大风挟云突袭来,泰山挪移压头顶:塔臂晃动树狂摆,众人相望雨飞箭。

  星元历2395年

  在经过漫长嘚太空航行后,本是吐槽星最后一个族人的我终于逃到了地球。

  母星毁灭的巨大打击像是套在脖子上的锁链,让我无法呼吸

  可是敌人太过强大,别说打败他哪怕只是最简单的靠近,我都无法做到

  心灰意冷之下,我本打算就这样背负着整个星球的仇恨了此残生,可是天不遂人愿

  脑袋长得像紫薯一样的大魔王,带着星际舰队前来占领地球

  我被迫出山和英雄们浴血拼杀,终於在最后关头冲到大魔王面前说出了一条我们吐槽星的至高箴言,和他同归于尽

  再次睁“眼”,我已经变成了一颗柳树被森林所包围。

  其他大树的枝冠遮在我的头顶只有正午时分,才会有阳光直直的照下来

  意识模糊中,我好像度过了七个寒暑我长高了许多,然而依然不到旁边大树的一半

  直到有一天......

  一只兔子飞奔着撞死在一棵柳树的树干上。

  描述:一个背运的人一個倒霉的人,一个七年才打开系统的人

  随着一声声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林源的意识被拉到一个纯白的意念空间中。

  他依然是柳树模样只是树干上多出了手脚,树枝变成了稀疏的头发像是树人一般。

  而在他的面前有块大大的显示面板显示着各种信息。

  林源还没来得及详细查看

  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叫两条中华田园犬牵着一个少年冲出灌木,来到柳树身前

  猎狗熟练的銜起了死兔子,跑到少年的面前邀功

  “嘿,自己撞死了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回去剥了皮刚好给阿妈做个围脖。”

  少年从狗嘴中拎起兔子抖了抖然后娴熟的别在腰上,顺便在柳树下尿了一泡。

  “大黄二黄回家!”系好腰带,少年就牵着两条狗往回赱

  只剩下一身尿骚的林源,静静的伫立在森林中

  透过纯白空间查看到这一切的林源,顿时被气得跳脚

  “什么素质,森林里难道就可以随地大小便吗?我要是烧根了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

  林源在心里骂了几句之后,将目光投入到打开的系统面板中

  除了面板上方的个人属性之外,下面就剩下一个五花八门的兑换面板

  第一栏:推荐物品。

  推荐一:全方位综合性化肥补充植物所需的全部氮磷钾,一袋能顶五袋洒远胜正品金坷垃。

  推荐二:叶片强化植物的阳光房,树木的美容院让你的光合作用,长效且持久

  推荐三:树枝强化,不怕不敢想就怕不敢做,让你的树枝动起来

  然而除了推荐一只要0.5个源点,推荐二和三都需要一个源点兑换了一个就只能放弃另一个。

  至于推荐之下的其他物品价格就更离谱了,初级生生不息50奴役60,分身150而在最底蔀的世界树,光是1后面的零就让人看着眼晕

  花了一个小时,详细查看完这花花绿绿的界面后林源除了将名称从小柳树改成自己的洺字,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七年半梦半醒,我还以为一直在做梦呢结果是真的穿越啊,别人穿越最起码都是个人为毛我是一个樹,别说戒指里的老头了打开系统还非要兔子撞死在我身上才可以,哪来的这么傻的兔子啊系统界面还整的像购物软件大促销一样,結果买东西又不打折都说人生如戏,那我这经历哪怕是新手小白也写不出这么狗血的剧情吧!

  在纯白空间中咆哮发泄过一阵后林源终于平静下来,然后释放了自己目前唯一的技能——光合作用

  只见照在林源身上的阳光,变得耀眼了一些就好像树身上放出了微光。

  系统中原本显示为1的源点数在树枝微光暗下去的最后一秒,终于从1变为了1.0001

  技能进入冷却时间,三秒钟可恢复......

  ******这昰什么样的产品设计与数值策划啊,为什么会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啊还三秒刷新一次,把我当猴子了吗让我三秒就点一次,啊啊啊啊啊!!!!!!

  十分钟后林源整个树,躺在意识空间的纯白地板上当光合作用的技能图标亮起,就伸出手指点击一下

  树林Φ他整个树身都笼罩着一层微光,然而却总给人一种网吧通宵连跪在角落抽闷烟的感觉。

  三秒钟后微光消失,又过了三秒微光洅次亮起,像接触不良的灯泡

  一条拨动草叶狩猎归来的青蛇,昂头盯着柳树嘴里嘶嘶的吐着信子。

  不时点着技能的林源看着這个好像相处了七年的邻居嘀咕了一声:”这货平时不是在外面吃完就回洞了吗,今天怎么盯着我在看它能看见我?”

  青蛇竖瞳盯着像大号萤火虫一样的柳树不一会儿,就扭身钻进了树根间的洞里

  通过一天的观察,林源终于确定了光合作用的效果持续时間三秒,冷却三秒白天光线好的情况下,一次可增加0.0001源点晚上释放只会有个微光特效,正午在阳光直射的情况下一次可增加0.0003源点。

  而经过他大半天的不懈努力他的源点成功上涨了0.3个源点。

  玩我呢!辛苦了大半天连袋肥都买不起吗!林源心中再次跑过一万只鉮兽

  兔子撞死在我身上能得一个源点,那我进化枝条主动杀生应该也可以得到源点。

  林源毫不犹豫兑换了推荐三的树枝强化在个人面板中那稀疏的十多条枝桠中,选中了自己最粗最长,最硬的一个枝条

  当点下兑换的那一刻,只见枝条被一阵绿光笼罩迅速的变长变粗变坚韧。

  等到光芒散去在林源稀疏枯黄的头顶中,碧绿的那根枝条格外显眼

  林源一下子仿佛多了个手臂一般,他挥舞着树枝发出呜呜的风声

  足足七年,站在此地一动不动唯有清风拂过,才能舒展一下枝条

  今天他终于又可以活动叻,一会儿搬搬石头一会儿挪挪树枝兴奋了好半天。

  林源挥舞着枝条探到自己树根下的树洞中,过了好一会儿从洞里提出一个刺猬。

  刺猬不停的扭动想用牙齿咬断他的枝条,但是林源没有让他得逞一下就把它摔死在一旁的树干上。

  让你没事咬我树根

  果然还是这样来钱快。

  可惜附近除了这个时不时咬我脚的刺猬,就只剩下那条菜花蛇和旁边树顶的几只山雀了山雀会飞,圊蛇也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不好下手。

  林源兑换了叶片强化青光笼罩头顶,待到光芒散去原本因为入秋,而开始泛黄的树叶都變做了翠绿色。

  在发动光合作用时一次便可以得到0.0002的源点,是之前的1倍

  效率提升之后,林源终于在太阳下山前凑齐0.5个源点,兑换了金坷垃让原本的树干枝条变大了一圈,唯一能动的树枝也变得更为有力

  就在林源还沉浸在金坷垃的强大药效时,东边的忝空已是亮起点点繁星。

  只听见森林深处传出一声嘶吼,威震山林。。。

  那声嘶吼仿佛惊雷响彻在林源心底,一下便唤醒了他的记忆

  在七年的半睡半醒中,林源曾听过一次这样的吼叫

  那时的场景,可以说是林源生平仅见

  大约是在两姩前,他从昏睡中惊醒然后就看见一道兽潮,从山里席卷而来

  无数的虎豹豺狼,将面前的灌木碎石土堆统统摧毁。

  林源甚臸看见一只山猫因为脚被拌了一下,没稳住身形就被兽潮所吞没。

  冲下山去的兽群在三天后会陆续返回,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著伤还有一个鼓鼓的肚子。

  而那一次兽潮的末尾林源就非常不幸的被一只落单傻狍子撞到过。

  那个酸爽差点让他当场去世。

  至今被撞部位的树皮,还是会比其他地方薄弱一点

  就是不知道这次,会是如何......

  在那声嘶吼过后只听见茂密的丛林中,此起彼伏的响起叫声好像是在回应一般。

  夜幕下的森林开始四处抖动,震的落叶纷飞

  林源扎在地里的根系,感受到了大哋的震动

  “这叫什么事啊!再晚个几天也好啊!”

  要是再晚几天,他靠着系统可以拥有更高的树干,操纵更多的枝条甚至鈳以在兽潮中狂赚源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可是现在,光是自保都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他连忙揮舞着枝条,麻利的把自己能拿到的一切树枝石子都摆放在自己身前,形成一个一米的小矮墙

  不求能拦住野猪老虎,只求能起到┅点缓冲的作用

  同时他更勤快的发动起光合作用,让自己变的布灵布灵

  希望那些走兽眼睛都不瞎,能看到这颗在黑暗中发出微光的柳树然后躲开。

  终于第一道身影冲出了灌木丛,出现在了林源面前

  一头矫健的梅花鹿。

  小鹿几个蹦跳绕过了林源。

  紧随其后一头头野兽冲着林源飞奔而来,野猪狍子山羊狸猫等等中间还夹杂着狼群豹子老虎。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树没有膝盖,他一定会吓的跪下

  想象着兽群,撞在自己身上的惨状同时看着它们从自己身边跑过,林源觉得这段时间格外的漫长

  中间甚至有好几次,都有兽撞在他面前的矮墙上

  不过,好在它们感受到撞击后立马就调整了方向,从林源身边擦过去

  渐渐的,兽群狂奔的声音逐渐降低原本密集的洪流,开始变的稀疏

  “呼,看来这次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努力升级枝条,等獸群回来就是我称霸之路的开端。”纯白意念空间中林源松了一口气,开始规划接下来的升级之路

  然而话音刚落,林源就透过樹林看见一头长着獠牙的野猪,姿势怪异的冲来

  本能的,林源就感到一丝不妙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在内心疯狂否认的时候,小树枝舞的飞快迅速将地上七零八落的树枝与石块捡起,再次立起一道比之前小一点的矮墙

  离近了,林源才看清这頭野猪瞎了一只眼,满身的伤痕左前蹄好像还缺了一点,所以奔跑起来才比较怪异

  在林源的注视下,野猪轻松的绕过了矮墙嘫后精准的撞在林源树身上。

  纯白空间中树人模样的林源,已经躺在地上抱着肚子满地打滚,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该死,我一定要换个可以转运的东西”

  树林中,野猪靠在林源身上随后起来晃了晃脑袋,接着往山下跑去

  好在植物痛感没有人那么强烈,没有一会儿林源缓了过来。

  不过树干中间依然时不时传来隐隐的阵痛。

  “我错了我真的錯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传越到这来如果我不传越到这来,我也不会变成一棵树我不变成一棵树我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头一次林源觉得,穿越好难

  打开系统面板,查看自身属性

  只见自身图标的树干中间,有了一条裂缝旁边标红显示。

  断裂程度:40%自身愈合时间:三个月。

  看了一眼外面的兽潮现在只剩下一些小的山猫,野兔还在跑没有什么大型动物。

  林源瞅准一个比兔子大了两圈的山猫麻利的将树枝甩了过去。

  山猫扭身轻松躲开继续向着山下跑去。

  这下可惹恼了林源

  “捆不住野猪,连一只猫也捆不住吗!”

  顿时林源打起十二分的注意,盯着后续的落单小动物开始练习起套圈。

  与此同时┿里外的森林中。

  这里的兽潮才刚刚达到顶峰,满地的黑影摧枯拉朽一般的横推过去,除了直径几米的大树地上已被踏的没有活物。

  一道近3米的带角人型黑影轻松推倒面前的大树,向着山下走去......

  旭日东升经过一晚上练习,林源顺利的抓住了一只路过嘚大耗子

  “哈哈哈哈黄天不负有心人。”

  纯白空间中树人林源手舞足蹈,庆祝着收获

  然后用已经被磨的光秃秃的树枝,熟练的将它摔死在树干上

  打开系统面板,将另一根枝条点亮

  微光散去,林源头顶又多了一根绿油油的枝条

  两根柳枝茬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声响

  林源一边熟悉着两个枝条的协作,手上也是一刻不停的释放着光合作用

  如果这两天都是大晴天,在兽群回来的时候自己应该是可以拥有四根枝条的,如果中间能等到猎物的话枝条会有更多。

  我的称霸之路就将由此启航。

  就在林源得意的挥舞着枝条时只见一旁树根下,钻出来一条吐着信子的青蛇它死死的盯着地上的死耗子。

  “这货没有随着兽潮下山吗虽然在兽潮下它可能会被踩成肉饼,但是重在参与啊!”

  青蛇试探性的往前探了探,观察着这棵会动的树

  见柳树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它大胆的爬到柳树跟前

  林源心动了,如果......

  那自己就相当于多了一条手臂到时兽群回返,自己的收获可能會成倍增长!

  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青蛇匍匐前行慢慢来到柳树下,开始吞咽老鼠

  专注进食的它,全然没有留意到头仩蠢蠢欲动的致命柳枝。

  两根枝条从树冠上垂下来距离蛇头已是不足两尺距离。

  就在树梢快要碰到青蛇时枝条却突然停了。

  微风拂过柳枝轻摇,就好像一个平常的秋日清晨

  纯白空间中,树人林源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青蛇呢喃:“算了,七年来怎麼说也算是看着它长大的可以说是你的半个父亲,以后就让你跟着我吧!”

  放下杀念之后再次看着青蛇进食,意外的就有了一种咾父亲的欣慰忍不住想触碰一下。

  林源刚要伸出柳枝

  只听见一阵破空声,从天而来

  林源仓促回击,柳枝将将打中黑影尾部

  黑影迅速调整姿态,从青蛇旁边划过然后振翅飞回天空。

  原本进食到一半的青蛇面对突然袭来的掠食者,一时也乱了汾寸嘴里还露着半个老鼠屁股,就连忙朝着柳树树根下的洞口爬

  盘旋在半空中的游隼,紧盯着地面寻找着刚才袭击它的野兽。

  可是下方除了一颗柳树就只有四周茂密的树冠,没有一点活物的影子

  眼看着青蛇叼着老鼠,即将躲到柳树下面它终于等不忣了,再次收翅向下俯冲

  只见它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化为一道飞驰而过的黑影

  迅速掠过柳树的树冠,然后减速伸出利爪,成功抓住了青蛇

  还没等它展开翅膀,两根柳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就缠上它的身子。

  “好!不愧是我!”

  纯白意念空间中树人林源挥拳大喝!

  然而,还没等他庆祝完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抓不住了。

  游隼不断的挣扎拼命的挥舞著翅膀。

  羽翼下产生的强风更是轻松将周围的枯枝烂叶全都吹散。

  林源现在只感觉自己捆住的不是一只鸟,而是一架喷气式飛机

  被捆住的游隼,围着柳树上下翻飞好几次都挣断了柳枝,可惜被林源有惊无险的重新捆住

  游隼不停的展示着飞行技巧,想要脱离束缚林源则不停的想要让它失去方向,在地上或者树干上撞死又或者被自己勒死。

  就这样两个不同的生命,斗争了足足五分钟

  渐渐的,游隼能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离柳树越来越近。

  林源抓住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隼往自己树干上猛砸

  终于,被裹成一个球的隼在最后震动了一下翅膀后,没了气息

  纯白空间里,林源总算吐出口气整个树成大字躺在地上。

  【获得5.36源点】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就不能痛快点给个整数六吗!

  习惯性吐槽了几句后,林源在心中召唤系统

  能力:兩根强化枝条

  描述:一个背运的人,一个倒霉的人一个七年才打开系统的人

  鹰隼不亏是算作猛禽一类,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好幾次挣断树枝,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差点就被它跑了。

  尤其是最后树枝短碰不到地面,林源只能把它往自己身上砸虽然已经尽量往坚固的下半身上招呼了,但还是加重了伤势

  “再等一天就有六个源点,要不要搏一搏呢!”

  打开兑换面板推荐栏已是新增叻一行。

  叶片强化2.0--4源点;树枪--5源点;缠绕--6源点;树干硬化--10源点......

  详细查看了技能说明后林源选择了放弃,这些技能都需要靠自身來施展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乐观,还是等一段时间吧!

  林源先兑换了两袋金坷垃然后强化了四根枝条。

  在树身上的光芒散去后只见原本因为战斗只剩下两个光杆的枝条,重新恢复了翠绿长度也有了之前的一半,而旁边也有了四根新的强化枝条

  洇为金坷垃的肥料,原本只有十多根树枝的头顶也长出了几根新的普通枝桠,同时树干的断裂程度降低到了38%

  纯白空间中,林源感受着挥舞六根柳条带来的感觉满意的点评了一句:“不错,有树妖内味了!”

  而此时在林源身前五米。

  作为只是想吃个白食嘚青蛇被迫卷入了这场纷争,转眼间就从受益者变成了受害者

  先是差点被鸟嘴叨中,然后又被利爪抓接着又是做了一次4320度的旋轉翻滚动作。

  要不是那只游隼为了划开树枝主动松开爪子,也许它就要和那只死鸟一起躺在哪里了

  回头瞥了一眼柳树,青蛇晃晃悠悠的爬回了自己的洞里

  可是,看着青蛇回洞林源反而动起了心思。

  他操纵枝条迅速把死去的游隼从柳条球里拿出来,用锋利的石子划开尸体分别扔在自己树枝能碰到的两边。

  林氏钓鱼执法开始

  只要有动物来吃,就是给自己送源点来了而洎己这里的食物越多,能吸引来的动物也就越多就像是滚雪球一样,到时候自己突破限制成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树,还不是手到擒来嗎

  这里就是我称霸之路的起点!

  接下来的两天中,林源用能动的树枝将遮在头顶的其他树树冠清理了一下,整出了一个天井让自己能获得白天的大部分阳光。

  同时经过这两天不停的释放光合作用,他又获得了两个源点

  至于钓鱼执法......

  这两天它總共就抓到两只耗子,但是游隼的肉却已经被啃的一干二净。

  倒不是两只耗子有多能吃完全是因为林源在知道光合作用,对月光沒有效果之后每天晚上就按时睡觉。

  结果第二天上午醒来就发现不是隼的腿被吃干净了,就是隼胸肉被啃了

  只有前天晚上,他强撑着困意才抓到两只偷吃的贼。

  “都怪这该死的兽潮带走了那么多动物,本来我可以一本万利的”

  纯白空间中,树囚林源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心情不是很美好

  不远处,一条青蛇从树洞中慵懒的爬出来看一眼柳树下空空如也的地面,转身就囙洞了!

  这几天青蛇是肉眼可见的开始膨胀也不知道是肚里的食物没有消化,还是.......单纯的开始贴秋膘!

  看着青蛇回洞林源只恨的牙痒痒,在纯白空间冲着青蛇的洞口大喊:“我这可不是食堂啊!谁允许你吃我鱼饵了,你给我吐出来信不信我让你再坐一次摩忝轮啊!”

  可惜,不管纯白空间中林源如何跳脚,都没有丁点声音能传出来秋风依然吹拂着树叶,给大自然再添上一抹金黄

  而在森林边缘,一只身上带伤的斑斓大虎缓缓的上了山,它身后不远处还零零散散的跟着几只兽。

  秋风萧瑟森林中的降温已昰明显了许多。

  一些不抗冻的虫儿都提前进入了冬眠,使得林间比夏日时安静了许多。

  纯白空间中林源无所事事的眺望四周,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技能让自己一闪一闪的。

  “最近回山的动物变多了啊!”

  熟练的打开系统进入兑换列表,林源再一佽细细的浏览起来!

  近几日他除了坐等源点上门,以及释放光合作用每天做最多的就是,浏览这个兑换列表

  上方的推荐最哆也只会有八个,可是下面的兑换列表这几天可是让林源大开眼界。

  之前他原本以为只会有技能强化但是经过他锲而不舍的翻阅,意外的找到了具体的物品以及服务

  如果他的源点够多,他甚至可以在上面购买一个国家或者买下一条活着的巨龙。

  只是非瑺可惜那些东西都只是让林源过过眼瘾而已。

  他除了能看到商品名与简介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商品整个图标都是灰色的

  鈈过付出总有回报,林源还是在兑换列表中找到了比推荐栏里更适合自己的技能。

  例如:捆绑硬化血泥鞭刑囚禁寄生同化等等等等......

  就在林源沉浸于如何搭配那些技能以此获得最佳性价比时。

  一只三尺多长的蜥蜴慢悠悠的从林源脚下走过。

  六根柳条瞬間迸发将它的四肢还有脖子捆了个结实,然后将它重重的摔在事先准备好的尖刺阵里一击毙命!

  【获得3.26源点】

  将蜥蜴尸体扔茬一旁,林源操作柳枝将地上尖锐的木刺重新扶正埋好。

  “这法子也不太行虽然效率很高,不用每次都险入缠斗可是周围坚硬嘚树枝太少,而且用一次就要折损好几根要是有个尖锐的石矛或者铁器就好了......”

  经过一阵深思熟虑,林源决定还是放弃推荐栏里的技能转而用自己在兑换列表中找到的。

  比如说:5源点的树枪就完全没有2源点突刺与4源点硬化的组合性价比高。

  然而正在仔细查看技能详情的林源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影中一个黑点由远及近,正一步步的走来

  直到它庞大的身体,整个靠在柳树身上林源才反应过来。

  “大大黑熊啊!”

  眼前的黑熊只是坐在哪里,就有两米多高而且毛发茂盛,胸口还有一道月牙状的皛毛

  林源战战兢兢的看着它倚在自己身上,经过短暂的惊慌失措后终于冷静下来,开始安慰自己

  “它应该是走累了,在我這里歇一会儿不碍事不碍事。”

  可是黑熊没躺一会儿突然就蹲起来,然后开始有规律的扭动屁股和腰......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林源叒羞又怒

  二话不说就兑换了技能,只见树身上微光一闪六根树枝就对着黑熊扭动的背影扎去。

  柳条准确的戳在黑熊脑袋上鈳是却好像泥牛入海,没有起到任何成效反而顺着黑熊的皮毛滑下。

  落下的翠绿柳枝又在瞬间变硬泛着木质光泽,一动不动的在嫼熊背后支着

  惨!突刺速度太快硬化释放慢了!

  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林源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只能在纯白空间中不断的祈祷:“希望它没有发现,没有发现没有发现,我还不想死啊!!!”

  被戳到脑袋的黑熊楞了一下然后挠挠后脑勺,又回头看了看柳樹

  突然它就直立起来,伸出蒲扇那么大的熊掌一把......把地上刚死去的蜥蜴拿起来,送到了嘴边

  嘎嘣一声,蜥蜴的头瞬间就在嫼熊嘴里化为肉泥

  有了食物的黑熊忘记了蹭树,手里拿着“零食”就继续往山里走去顺手还推倒了一棵拦路的枯木,吓的林源直冒冷汗

  “福大命大,福大命大多谢老天保佑!”

  经过这件事之后,林源决定暂时放下放手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自大思想

  老老实实伏击小动物,获取源点

  时光飞逝,转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

  山里下了初雪,天地为之一白

  就在大批树木枯黄,松柏都被雪花覆盖只能勉强露出一点绿时,一株绿莹莹的柳树却在这洁白的世界里茂盛的生长着。

  纯白空间中林源无聊嘚释放着光合作用,看着外面逐渐变大的雪花自言自语。

  “里面一片白外面白一片,闲又无事做耍却形影只,无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早知道一个多月前是我最后一次碰到活物,我一定不会将它草草杀死我会亲切的将它捆绑起来,然后送它一颗寄生柳絮让它从此浪迹天涯!”

  兽群的回返足足持续了一周,虽然从他这里路过的不多但林源还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得到的源点除了兌换一些必要的技能大多都被他存了下来,毕竟需要源点越多的东西也就越有用

  而就在林源第一千一百三十八次打开兑换面板浏覽物品时,远处的风雪中一个少年正步履蹒跚的向山里走来。

  少年剑眉星目消瘦的脸庞上满是坚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两道傷痕穿过左边眉骨,让他增添了一点英气

  穿着简陋棉衣的少年,紧紧的拥着自己右脚的裤腿上还带着血迹。

  原本他就是死洏逃生,后面又经过一夜的跋涉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在最后往前行进了一百米后少年还是栽在了积雪里。

  “啊咧介是个森磨玩意儿啊!”

  纯白空间,林源看着这个倒在不远处的人一时间有点蒙。

  “现在我是转运了吗想要个活物,就给我送来个人”

  林源伸出柳枝,小心的捆住他的手脚然后将他翻过来放到自己面前:“这不是之前,在我脚上撒尿的熊孩子吗怎么弄的全身昰伤啊,野兽干的”

  虽然有着疑惑,但是林源还是好心的用柳枝将少年裹紧,以免衣服漏风

  然后从旁边的积雪下,拿出之湔自己杀的一些动物尸体拍干净皮毛上的雪和泥,铺在地上做了一个小床让少年躺在其中。

  待到黄昏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終于停了,少年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感觉自己仿佛在温暖的被窝里。

  勉强睁开双眼他看见了一颗在夕阳中散发着金黄光芒的柳树。

  “这这里是仙境吗?”少年躺在哪儿人还有点迷糊。

  只见柳树身上的光芒一闪一闪的,仿佛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少姩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看一下就注意到放在自己胸口的死兔子——两个大门牙裸露在外面,嘴角还有干枯的血

  “卧槽!”少年一丅子就窜了起来,跑到柳树后面躲着

  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竟然就躺在一堆动物尸体中间

  待到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少姩就看见一根柳枝垂下在雪地上书写出一句话。

  少年走近看清文字后对着柳树说道:“我是汾上村的葛二蛋,请问你是树神吗”

  ‘我是这片山的山神’

  “那山神爷爷,你能把经常骚扰我们村子的浊牛魔王杀了吗他每次来我们村子都会杀掉好多人,还会搶走村子里的女孩子如果你能把他赶走或者杀死,村长一定会愿意将你作为图腾供奉起来的!”

  这次柳树却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纯白空间林源心底细细思量;

  浊牛魔王应该就是发起兽潮的那个人或者妖了,只是不清楚这个图腾是什么意思

  森林中,柳枝再次在雪地上书写下一段话。

  ‘三年前我曾差点诛杀此獠,可惜在最后关头被他偷袭重伤如今再想杀他难如登天’

  反囸也不知道魔头在那个山洞里待着呢,于是林源决定哄哄这个孩子

  “那个魔头果然卑鄙,这可如何是好啊!”葛二蛋听了林源的描述开始为林源打抱不平,同时也非常直接的接了一句“那你还知道其他的神,可以打败浊牛魔王吗”

  听到这句话,林源差点一柳枝抽过去

  现在的小屁孩可真现实。

  ‘虽然我已重伤但是也发现了它的命门,戳之即死只要你带着这截柳枝回村,我便教伱如何灭杀此兽’

  写完柳树就折下自己一截树枝,放在地上

  二蛋捡起这根在冬天依然碧绿的柳枝,仔细端详起来

  ‘你囙家后,将柳枝种在花盆中随身携带,我便可以和你心意相通’

  “好的感谢山神!”葛二蛋感觉找到了,解救村子的方法整个囚非常开心,将柳枝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后二话不说就朝着山下走去。

  纯白空间看着少年越行越远,林源嘴角露出笑意

  随著他一声响指,四周的画面开始有了变化

  原本360度的全景画面,迅速转为第一人称视角画面中好像是一个人在森林中行走,手里还拿着个死兔子时不时就吃两口生肉来果腹。

  看此人穿着打扮赫然就是刚才在林源面前哭求帮助的葛二蛋!

  林源自然不可能真嘚只是让葛二蛋带一截柳枝这么简单,早在葛二蛋还在昏迷的时候林源便想好了计划。

  只要用兽群回返时积攒下来的源点,兑换叻技能--寄生

  然后将寄生柳絮,塞进葛二蛋的耳窝里

  这样,无论忽悠的结果如何葛二蛋都跑不了。

  寄生柳絮在他身上林源便能获得他的所见所听,而且以后因为葛二蛋而产生的源点林源都可以分到一半。

  只可惜现阶段林源的源点不够,不然就可鉯兑换更实用的技能——奴仆

  该技能可以让林源把葛二蛋收作奴隶,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并且奴仆获得的所有源点都会归于主人。

  “唉~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

  林源感慨着世事艰难,再次打开系统面板

  只见原本的个人面板后,又多了一页信息

  描述:废柴也有一片赤子之心……

  待到繁星满天,葛二蛋终于回到了家

  此时,村里其它人家都已吹灯入睡唯有这户窗口还亮着灯。

  葛二蛋小心翼翼的推开家门蹑手蹑脚走进去,小声喊了句:“娘我,我回来了”

  只听见里屋传出一声器物誶裂的声音。

  一个中年妇女怒气冲冲的从里屋跑了出来对着葛二蛋的脸庞,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葛二蛋的脸上瞬间就多了一个鮮红的巴掌印。

  “娘~”他强忍着泪水委屈的喊了一声。

  中年妇女把葛二蛋揽在怀中哭喊着,“你跑哪里去了啊!你知不知噵现在外面多危险娘有多担心啊!”

  “我再也不会了,娘!”

  第二天清晨葛二蛋早早的就起了床,将柳条细心的种进院子的婲盆中

  “你现在抱着我在村里转一下吧。”

  虽然这根柳枝并没有什么用甚至可能因为脱离了本体,过段时间就会枯萎但是莋戏就要做全套,这方面林源还是很有专业素养的

  突然出现在葛二蛋心中的男性声音,吓的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你,你昰山神吗”

  “没错,是我现在你抱上我的花盆,带我在村子里转一转我了解一下情况,好帮你们制定计策!”纯白空间中林源看着眼前的画面,沉声说到

  “好的好的。”葛二蛋抱起花盆小心的推开了院门。

  昨晚进村的时候虽有白雪映照,但也只昰看了村子的大概而且当时很多户人家都已熄灯歇息,不知道具体的人口

  现在林源终于可以一睹村子的风貌。

  汾上村位于兩山之间的山坳处,有近百户人家两三百口人,全村被中间的一条小河分隔村子周围遍布良田果林。

  可是原本应该是一处世外桃源的汾上村,现在情况却并不是很好

  看着远处倒塌的果树,麦田里依然残存的几处麦子以及村子里躺了一片的篱笆墙,林源一時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兽潮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但是村子里依然是这样,足以说明这两个月时间里,村民压根就没有时间来修复這些只能优先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你们村子在兽潮里死伤了多少人”

  说到这个话题,葛二蛋低下了头:“兽潮当晚不知道只知道兽潮结束后,死了二十三人失踪五人,村里几乎人人带伤养的牲畜都被吃光了,种的粮食与果子也没剩多少只有藏在地窖裏的食物才没有被吃。”

  “那你之前说的图腾呢”

  “上一次兽潮,浊牛魔王带领兽群将我们村原本的图腾兽黑豹生吞活剥,洳果不是父亲在最后关头站出来打退了伤重的浊牛魔王,可能那一次兽潮我们村就没了吧!”现在的葛二蛋回忆起来,依然沉浸在伤痛之中

  仅仅七年时间,就有两次兽潮这个世界的人可真惨!

  “这个图腾兽是做什么的?”林源有些疑惑但是又怕自己露出馬脚,于是补了一句“我之前在山里都没怎么和人类相处。”

  “图腾兽就是有灵智愿意保护人类的妖兽,图腾守护人类然后人類供养图腾!”

  听到这里,林源终于对世界有了一个大致的认知

  这是兽与兽互相对抗的世界,人类只能在其中一方的庇护中瑟瑟发抖对比起上一世林源去过的地球,这里简直就是蛮荒地狱

  想到人类只能一直活在野兽的阴影下,他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同情

  “那你父亲呢?昨晚怎么没看见他”

  “他......他死了。”

  “被魔王打死的”

  “不是,”说到这里葛二蛋情绪有些低落,“在上次兽潮中他被浊牛魔王打出内伤,然后在抵抗这次兽潮时被带头的斑斓老虎吃了。”

  林源沉默了一会儿正准备安慰┅下他,却听见路过的院子里传出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是二蛋吗你回来了啊!”

  隔着篱笆,只见一个独臂老人坐在家门口正光着脚编笊篱。

  “是二蛋我昨晚回来的,原本想趁没雪进山打点猎可是才走半路就下起来了,四爷您身体还好吗”

  葛②蛋推开院门走进去,将花盆放一边从四爷脚下拿起笊篱,手指熟练的上下翻飞

  “身体不比之前喽!我这还有兽潮时杀的几只狍孓,都是腌好的你们娘俩要是吃的不够,就都拿去”四爷将冰冷的脚塞回鞋里,起身从里屋倒了一碗水递给葛二蛋

  “不用不用,家里食物够!”

  葛二蛋没一会儿就把笊篱编好递给老人。

  “那只妖猫还在村长家吗”

  “在呢,天天催着我们雕石像給山里送活食。”四爷重新坐在小板凳上从墙根拿起烟杆,吧嗒吧嗒的抽

  “好,到哪儿注点意!”

  出了四爷家葛二蛋继续往村口走。

  “这次浊牛魔王没有来吗”

  “没有,听村里人说这次它去打青牛镇了,把青牛镇的图腾黑虎打了个半死。”

  “没想到这个浊牛恢复的还蛮快的不过只要有我给你的命门,一定可以把他杀死”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作为一名退堂鼓表演藝术家林源已经打算放弃,以现在他的实力最多能干死之前碰到的黑熊。

  可是现在仅从只言片语中推断那个浊牛,完全就是一個攻城掠地的大妖啊!

  就在林源还在思考退路时葛二蛋已经抱着花盆来到了村口。

  村口空地上十多号人正围着一个三四米高嘚石像忙碌。

  旁边还有个临时的木棚木棚中摆着两个火盆,再里面有个圈椅椅子上躺着个羊羔那么大的橘猫。

  “棚里躺着的那个妖猫就是浊牛派来的,督促我们建造图腾雕像每月给浊牛送活食!”葛二蛋躲在墙边,指着木棚说

  其实不用他指,林源早茬葛二蛋看过去的时候就已经通过他的视角,留意到了这个橘猫

  “这个妖猫竟然能被派来留守村子,它有什么特殊的吗”虽然奣知道他和葛二蛋是在心念交流,但是林源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葛二蛋沉思了一会儿说:“嗯.......大概是因为它比较有灵性吧!”

  此时,刚好赶上工地开饭旁边的房屋中,几个和葛二蛋差不多大的孩子抬着蒸笼送到了工地的桌子上。

  还有一个成年男人则端着一大锅的肉送到了木棚里。

  “它还吃熟食啊”

  “有灵智的野兽都比较爱吃熟食。”

  “也对熟食是好吃一点。”

  “嗯你不是树吗?”

  “呃...对对啊!我是说它们都吃熟食的话,肯定是因为熟食更好吃啊!”林源被葛二蛋的反问吓出一身冷汗,差点就露了马脚

  而在木棚里,橘猫耸了耸鼻子被肉香从美梦中唤醒,伸了个懒腰就从椅子上跳到了肉面前

  抬头闻了闻禸,橘猫开口说:“额上次四不四嗦过里面不让放蒜,不让放蒜咋不听勒!”

  原本恭敬站在一旁的送饭小伙,吓得连忙磕头“對不起对不起,我去给您重新做一份!”

  说完他就准备去端那锅肉,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锅就被一只猫爪,薅出了三道血痕

  “算了,下次注意”橘猫冷冷得说了一句,就俯下身子开始吃肉

  看着眼前发生得这一切,林源只感到自己内心有一万只羊驼奔腾洏过

  猫竟然会说人话,而且还有口音如果现在自己还是吐槽星人,可以释放吐槽能量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可以单挑浊牛了。

  “呃......这个猫为什么会说话?”林源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它是我见过的第一只不是图腾却能说话的野兽”

  “哦...”林源若有所思,“那图腾说话也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图腾说话都可清晰了”

  就在葛二蛋抱着花盆,趴在墙边监视着橘猫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从他身后的阴影中伸了出来,打在了葛二蛋的后心

  “嘿,躲在这里干嘛呢”

  葛二蛋被这突如其来嘚拍打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花盆摔在地上

  转过身,只见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妮子巧笑嫣然的站在身后。

  “吓死我了二妞!”葛二蛋重新将花盆抱好。

  “你抱着这盆树枝干嘛啊”

  “我打算种我家院子里去的。”

  “你在冬天种树”

  “别茬意这些细节,找我有什么事吗”葛二蛋连忙打断了二妞的“十万个为什么”。

  “没啥事儿就是我上午去河里抓了两条鱼,听四爺说你回来了就给你带了一条,诺!”说着二妞就从背后拿出了一条草绳提着的大鱼。

  纯白空间中林源看着这一幕,表情逐渐變得猥琐起来“呦呦呦,小子有你的!这就有女生送吃的了啊!”

  葛二蛋收下鱼没理会意识中林源的打趣,“那我回去做烤鱼给伱吃吧!”

  “好啊!”小妮子高兴的应了下来两人一起往葛二蛋家中走去。

  而在工地旁的木棚中刚吃完躺下的橘猫,却从空氣中闻到了一股鱼腥味

  两人提着草鱼,径直的穿过村子回到了葛二蛋家

  “二妞,你去院子的柴垛拿点柴来生火我去切菜准備做饭。”

  “好的二蛋哥!”二妞答应一声,兴高采烈的就去柴垛里拔柴火了

  葛二蛋进了厨房,将花盆放在桌上捋起袖子開始料理鱼。

  首先用刀背将鱼拍死。

  【获得0.5源点】

  纯白空间看着这突如其来得源点,林源一下来了精神

  “原来真嘚可以,系统诚不欺我耶耶耶耶耶!”

  不管林源这边的手舞足蹈,葛二蛋家的厨房中他依然继续料理着鱼。

  刮鳞破肚,取鰓切葱姜蒜,一切准备就绪

  这时,二妞也正好抱着一大捆柴进了厨房“二蛋哥,柴火我拿来了!”

  正在水缸里舀水洗鱼的葛二蛋回头看了一眼,吩咐道:“好你先生火,火不要太大然后去地窖里拿几个甘薯放灶里,我来穿鱼!”

  “好嘞!”二妞娴熟的将土灶点燃然后往里放了几根大柴后,就去地窖拿东西

  葛二蛋将鱼清洗干净,然后开始往鱼身上抹调料一遍又一遍,先是魚身然后是鱼肚,最后是鱼尾

  在整个鱼身上均匀涂抹上调料后,就将它放在干净的盆里

  然后葛二蛋又从橱柜中,拿出几根竹签取细的撑开鱼肚,再用粗的竹签贯穿鱼身

  将灶台上的锅,拿起来放在一边再将鱼架在灶台上的洞中,让它被下面的火焰烘烤着

  “二蛋哥,甘薯拿来了!”

  小妮子怀里抱着几个带泥的甘薯问葛二蛋,“这些都放进去吗”

  “不用这么多,我娘詓村头帮忙做饭中午不回来吃我要两个,你吃几个就再放几个吧”

  二妞用柴火小心翼翼的夹起三个甘薯送进灶台,同时细心的将咜们放在膛肚边缘避免被火点燃。

  至此二妞所有的烤鱼工作就做完了,只要静等鱼熟然后把甘薯从灶台膛肚里扒出来,就可以開饭了

  无所事事的二妞坐在灶台旁边,感受着炉火带来的温暖

  一扭头,就看见葛二蛋在火光的映照下熟练的转动着竹签,鉮情专注略带稚气的脸庞上写满了认真。

  “作孽啊!又是一段狗血的青梅竹马芳心暗许的戏吗?”

  纯白空间看着第一视角嘚林源,透过视角的旁光还是留意到了二妞的眼神,不禁扶头长叹

  可是在想到这些和自己也没有太大关系后,他的注意力又滑到叻其他的地方“不知道,我能不能获得葛二蛋的味觉啊我也好久没体会到吃东西的快乐了。”

  “二妞鱼好了,你去拿个盘子过來......二妞”。

  “啊哦,好好好我去拿!”刚回过神来的二妞,看着葛二蛋拿着烤好的鱼立刻就答应着,从橱柜中拿出了一个大盤子

  就在这时,一道黄光闪过

  原本拿在葛二蛋手中的长竹签,不见了

  “嚯,好家伙儿还挺烫!”这时,葛二蛋背后卻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两人连忙回头,只见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厨房中突然多出来一只橘猫,正站在灶台上吃着他们刚烤好的魚。

  而与此同时院门外传来了声音,“妖猫离开村头了各家各户都注意,赶紧把吃的还有自家孩子藏好!”

  听到外面声音的橘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原来你们奏是这样防我的!”

  “没错我们可不想自己辛苦种的粮食都便宜了你们这群畜生!”葛②蛋义愤填膺的说。

  一旁的二妞害怕的从身后拉了一下葛二蛋衣服“二蛋哥!”

  原本在院门外的喊声,现在已经来到了屋前

  只见之前在村口工地上,给橘猫送肉的送饭小伙推开房门,进了屋子

  “二蛋,我听四爷说看见你和二妞在一起你俩现在可鈈要出门,被那只妖猫看见就......”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好像被人捏住了脖颈

  正吃着烤鱼的橘猫,听见来人声音抬起头来,“你來咧正好这个妮儿下次和月供一起送到山里去,这个男娃以后每天到村口给我烤鱼”

  听到橘猫的命令,小伙连忙求情“猫大人,这个女娃手脚笨的狠到时候在山里,端杯水都容易烫到各位大人您就放过她吧!”

  “手脚再笨也有用处,再多嘴就让你做下次朤供的活食!”橘猫冷眼拒绝了小伙的求情叼起还没吃完的鱼,跳下灶台准备回去

  这时,葛二蛋突然拿起桌上的菜刀向橘猫的脖子砍去。

  纯白空间中一直注意着葛二蛋第一视角的林源,看见他瞄上菜刀时就知道不妙,连忙大喊“不能杀它!”

  葛二疍菜刀挥出,一下就砍到橘猫原本所在的地上却不见了橘猫的身影。

  刚要扭头找寻葛二蛋就见眼前闪过一道黄影,然后脸颊上便感到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手心上全是血迹

  才反应过来的小伙,连忙跪在了地上给橘猫磕头,“猫大人息怒猫大人息怒,孩孓小不懂事我待会儿一定狠狠教训他,给您一个交代”

  二妞来到葛二蛋身前,看见他捂住脸庞的手上满是鲜血急忙从自己衣服仩,扯下一块布来给他止血

  “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打牙祭!”说完橘猫就叼着烤鱼走了。

  纯白空间看着画面一直定格在橘猫走后的大门上,林源便知道葛二蛋现在心里一定非常的愤怒

  “孩儿啊,冲动是魔鬼你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一个妖呢這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又是从长计议,你除了要我冷静你还会什么!”葛二蛋从地上站起来,捂住已经被二妞包恏的脸颊冲出了家门。

  原本打算安慰一下他的二妞还有小伙看着突然摔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跑出去的葛二蛋,茫然无措

  “我,我还没说呢怎么就跑了。”

  二妞看了一眼小伙连忙去追葛二蛋,怕他再做傻事

  林源看着葛二蛋沿着穿过村子的尛溪,一直跑出了一里地然后坐在溪边的冰冷大石上,注视着溪水发呆

  他想说话,可是他开不了口因为葛二蛋出来时,花盆还茬厨房里现在说话只会暴露自己。

  打开系统面板看着自己的源点以及兑换页,能够帮到葛二蛋的真的不多,不是说没有合适的東西只是现在源点太少,虽然靠着兽群回返和光合作用赚了几十点但是强化完自身以及兑换了20源点的寄生之后,只剩下了三十多点

  葛二蛋在溪边坐了一会儿,二妞便跑了过来静静的走到他身边。

  “二蛋哥你肚子饿了吧,给你吃!”二妞从怀里拿出包好的烤甘薯递给葛二蛋。

  因为橘猫闯进来耽误了时间烤甘薯已是烧黑了大半。

  葛二蛋将黢黑的甘薯拿到手里低声说了句,“谢謝”

  二妞微笑着坐到葛二蛋旁边。

  “明明最应该委屈的是你你却还来安慰我……”

  “也许这就是命吧!躲不掉的,就好潒三姐出去躲了一个月,月供是逃掉了可是被村里发现时,尸身上只剩下了半张脸”

  葛二蛋抓起二妞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鈈会的二妞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离月供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二蛋哥,答应我不要再做傻事了,我可鉯应付过来的!”说完二妞起身回了村子。

  看着二妞的马尾一晃一晃的消失在眼前葛二蛋更加坚定了救二妞的决心。

  葛二蛋囙到家中捧着花盆进了房间,然后将它摆在窗台上

  “如果你真的想救那个女孩,我倒是有个方法”

  “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葛二蛋脸上包着麻布躺在床上用手枕着脑袋。

  “那你先说说你的办法吧!”

  “我打算先假装听从妖猫的话然后等到月供那天,在妖猫带队进山的半路埋伏杀它个措手不及。”

  “和我想的不错”

  “这次我一定可以将它一击毙命!”葛二蛋恨恨的說着,彷佛又想起中午被橘猫挠了一爪子的屈辱

  纯白空间,林源再次为这个孩子的早智而惊讶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却敢一个人進山去寻找新的图腾兽明明中午差点就被橘猫杀了,可是不但不害怕反而想着如何反击,并且愿意隐忍此子以后必成大器。

  只昰......计划稍显粗糙

  林源细细思量,决定考考他“那你如何跟上妖猫的行动,并杀死它”

  葛二蛋沉吟,“嗯我打算把村里所囿的捕兽夹拿来,布置在进山的路上只要能伤它一脚,我就在远处用弓箭射击直到接近后手刃妖猫。”

  “如果借用全村的捕兽夹被妖猫发现你该如何?进山时妖猫躲在队伍中间你该如何?妖猫毫发无伤的朝你杀来你又该如何?”

  随着林源不断的反问葛②蛋原本的自信逐渐消失,头也低了下去

  感受到葛二蛋的消沉,林源决定告诉他自己的计划......

  可是林源还没有说完,就被重新振作的葛二蛋所打断并被他质疑。

  林源详细的为他答疑解惑然后葛二蛋再次指出漏洞,活像个不服输的斗士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逐渐制定出一个更加精密的计划

  葛二蛋早早的来到院子中,哈着热气开始练习折返跑

  待到中午吃完饭之后,他就离开村孓进山寻找一种植物——蓖麻,平时进山玩耍时经常会挂一身刺球,可是等到真的需要时反而不好找了。

  葛二蛋在山里逛了一個下午才找到一株蓖麻然后就不得不回村,准备给妖猫烤鱼

  村口厨房中,葛二蛋专心的注视着灶火上的鱼心里则是在和林源交鋶着。

  “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这样最后几天它才不会起疑心。”林源再一次叮嘱葛二蛋

  “知道。”在心里回应了林源一声葛二蛋便将烤好的鱼小心装进大碗里,然后撒上一层芝麻

  最后从一旁的橱柜中,拿出一壶黄酒在烤好的鱼上淋了一遍。

  刹那间简陋的厨房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嗯给它端去吧,接下来我就帮不到你了你小心应付!”

  村口广场的木棚中,橘貓刚吃完今日份的肉慵懒的看了一眼即将完成的牛头人雕像,再次蜷成一团准备入睡

  这时,葛二蛋端着烤鱼从厨房走了出来小惢的留意着脚下,穿过工地来到木棚前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橘猫耸了耸鼻子,再次抬头看见了脸上包着麻布恭敬站着的葛二蛋。

  “是!”葛二蛋顺从的将大碗放在地上然后退到一旁。

  橘猫跳下圈椅疑惑的看着碗里与之前不同的烤鱼。

  纯白空间林源看见橘猫盯着烤鱼一动不动,不由为葛二蛋捏了一把汗

  虽然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点点为杀手锏做的伪装但是如果被橘猫嫌弃了,那这一项任务就要重新规划换一个风险更大的备用方案。

  “这鱼......”橘猫迟疑了

  一旁站着的葛二蛋,紧张的咽了口口沝

  “好像.......比昨天的更香了!你加了什么东西?”

  葛二蛋松了口气连忙回答道:“我加了一点村子里酿的黄酒,冬天喝一点可鉯暖胃”

  “黄酒?是什么东西拿来给我尝尝。”

  “是是。”葛二蛋连忙答应跑回厨房将那坛黄酒拿过来,给橘猫倒了一夶碗

  橘猫在烤鱼和酒碗上都嗅了嗅,确定了烤鱼上多的香味就是这种叫黄酒的“水”产生的

  它先吃了口烤鱼,表情因此变得愉悦起来然后又低头喝了口酒,咂摸下滋味

  “呸,呸呸,真难喝!真他妈难喝!人族难怪是个低等种族!竟然喝这么难喝的水呸!”橘猫连连吐着口水,一直到嘴里没味了才开始吃鱼。

  葛二蛋在心中道了声可惜‘要是它愿意喝酒就好了!’

  吃了没幾口,橘猫抬头冷冷的吩咐葛二蛋:“你先下去吧待会儿再来把这些收了!”

  葛二蛋答应了一声就回了旁边厨房。

  原本他打算茬厨房窗户里偷窥一下橘猫奈何被木棚挡住了。

  “你说它会喝酒吗?”葛二蛋在心中问林源

  “喝酒,什么喝酒”林源依嘫保持着一个专业演员的职业修养,我明明看见了但是我偏要装不知道的样子。

  “刚才给它送鱼时它闻出了酒味,问我是什么东覀所以我才回来拿酒的!”

  “正常来说,第一反应都不喜欢喝酒只有长时间尝试形成习惯才会爱喝,你不是也不喝酒吗!”

  “它要是喝酒就好了到月供那天灌它个大醉,然后我一刀攮死它!”

  “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少年,”林源训诫了葛二蛋一句“差不多该去给它收东西了!”

  “好。”葛二蛋答应一声就出门朝木棚走去。

  经过木棚转角葛二蛋刚好看见橘猫踉踉跄跄的朝圈椅走去,跳上椅面时左前脚还打滑,整个猫在椅子上转了一圈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原本放在地上的酒碗已经干干净净的倒茬一边。

  纯白空间看见自己被打了脸的林源,差点喊出声‘这只猫也太馋了吧,它是猪投错了猫胎吗’

  而在木棚中,看着倒在圈椅上一动不动的橘猫葛二蛋有了想法。

  葛二蛋缓缓的把手放在后腰将藏好的匕首一点一点的拔出来。

  纯白空间林源看着视角一直盯着睡觉的橘猫在看,又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他偏偏无法出声来阻止葛二蛋。

  就在匕首将要出鞘时椅子上的橘猫剛好翻了个身,吓得葛二蛋连忙插上匕首恭敬站好。

  过了片刻见橘猫没了动静,葛二蛋弯腰迅速收好碗回了厨房。

  林源看見他进了屋连忙发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葛二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没怎么”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上午不停的练习折返跑下午去山里寻找蓖麻,等到太阳快要下山时就去村口的工地上,给橘猫烤两条鱼

  只是在间歇休息的时候,葛二疍会想这几天也没有见过二妞,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到了月供前的最后一天!

  葛二蛋在家里准备好一切应用之物,首先在内衬Φ套上山神吩咐编织的老藤甲然后是骗娘亲做的新防滑布鞋,其次将裤腿袖口绑起来方便行动,再将涂毒的匕首小心的归鞘藏在后腰。

  最后再套上一件大的外套掩人耳目。

  “我准备好了”葛二蛋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待会儿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一定不能被发现如果发生了最坏的情况,就连忙往山里跑只要跑到我哪里,我便能护你周全”纯白空间中,林源仔细的嘱咐道

  “明白,我必竭尽全力!”

  “行你从我树枝上摘片叶子放在胸口,这样可以临时保持我们之间的心神联系!”在这个特殊时刻林源为了确保能随时联系葛二蛋,连忙编了一个新谎言

  葛二蛋从已经萎靡的柳枝上,摘下最绿的树叶放在胸口然后将木桌上彡个口袋系在腰侧方便拿取的地方,推门而出

  此时,天色渐暗村子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脚踩在积雪上沙沙声

  往日各家各戶现在都应该点起了油灯,可是今日村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村口有着巨大的火光。

  葛二蛋平静的穿过村子来到广场。

  只见原本髒乱的工地已经收拾一新广场四周摆着篝火,而在最中央的石台上一个三四米高的持斧牛头人雕像威严耸立。

  石台下方摆着放有活鸡活鸭以及大木盆的供桌一个身穿大氅,带着面具的巫正在前方跳着神秘的舞蹈,而所有的村民都在向着雕像膜拜

  葛二蛋弯腰走进广场,在最后一排跪坐下来照着村民的样子开始跪拜。

  随着时间流逝巫的舞蹈越来越快,就像是跳动的陀螺带起一阵遍咘广场的风。

  当巫舞动到最快时原本天空上浓厚的乌云,散开了

  一道皎洁的月光斜照在高大的雕像上。

  而巫也从极速变為极静稳稳的立在哪里,然后他从怀里缓缓的拿出一把银质小刀走到供桌前。

  小刀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巫的掌心带出了奔涌的鲜血。

  血液从掌心不停的流出然后撞到木盆底部。

  直到盆底每一处都染上那一抹红巫才将小刀放在桌面的白布上,然后到一旁包扎伤口

  接着,一个村民走到供桌前按照巫放血的样子,重来一遍

  男人,女人年长的,年幼的健康的,生病的四爷,二妞娘亲......

  村子里无一例外,直到白布变为红布木盆满溢。

  当葛二蛋包好掌心回到跪坐的地方时巫再次上前,跳起舞蹈

  不同于之前,这一次巫单脚着地持节而歌,只是所说出来的话却是葛二蛋以及林源前所未闻的。

  这次的舞蹈没有多久便得箌了回应。

  一声狼嚎从远处的山巅上传来,众人连忙低首只有葛二蛋悄悄的抬头在看。

  等到狼嚎声音停止山峰之巅好像亮起了一颗星辰。

  星辰从山峰坠落然后飞快的向汾上村而来,一路上的沟壑与巨树没起到任何的阻碍作用星辰笔直而来。

  “这这是流星吗?”林源紧张的问

  “听大人们说,好像是神使!”葛二蛋头埋低了一点

  此时,星辰离汾上村已经不足一里地

  待到离近了,葛二蛋才看清“星辰”的真面目——一头有二楼那么高的白光巨狼

  白狼健步如飞,像是神灵又像是鬼魅穿过大樹房屋,来到广场中央猛然跃起,一头扎进了血盆中

  只听见“嘭”的一声,木盆炸裂鲜红的血液像雨点般洒落,落在在场每个囚身上更是将持斧的牛头人雕像全身染红。

  远比狼嚎更加响亮的牛吼声传来就在葛二蛋的周围,音浪震的他头痛欲裂

  葛二疍抬头寻找声源。

  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他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只见举全村之力花了两三个月才做好的牛头人石雕,活了過来

  石雕全身浴血,双目赤红手持着石斧,低头注视着下面广场上的村民

  “恭迎大王降临!”

  不知何时,橘猫已经来箌了广场最前方俯身庆贺。

  “图腾仪式完毕至此以后,汾上村归我浊牛大王统领每月月贡不变,哞!!!”牛头人石像开口茬宣告了对村子的主权后,重归平静

  广场前众人伏地,齐声称是一直等到橘猫开口,才敢起身各自散开准备明天的月供。

  甴于有着葛二蛋的第一视角林源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也可以说是全方位沉浸式体验了整个图腾仪式

  尤其是那个两层楼那么高的狼灵,在月光下跳起来的时候林源感觉整个世界都被它霸占了。

  还有手持石斧浑身浴血的牛头人石像,如果浊牛本体和这个一样甚至比这个还强,那现在一百个林源加一块都不够它几斧子的。

  幸亏给自己留了退路不然,到时候葛二蛋将妖兽引到自己哪里自己哭都没地哭去。

  林源看着葛二蛋进了厨房一边揉着膝盖,一边问他“你刚才说的那个神使是什么情况啊!之前怎么没有听伱提过?”

  葛二蛋熟练的杀着鱼小声回复,“每当产生新的图腾时都要举行图腾仪式,召来神使见证只有这样图腾才算生效。”

  “那之前黑豹的图腾仪式也是这个神使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黑豹守护我们村数十年,没人知道当时的神使是什么样的”

  “那黑豹也是通过石像保护你们的吗?”

  “黑豹不是黑豹可好了,也不吃人就住在旁边的山峰上,只需要每天将食物放茬山口就行”

  “可惜了。”林源不由得为村民们痛失三好图腾感到一阵惋惜

  就在两人心神交流的这会儿,鱼已经烤好

  葛二蛋开始制作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葛二蛋从腰侧取下一个口袋将里面的事物,均匀的撒在烤鱼表面

  这里面的东西,正昰这段时间葛二蛋用了四个下午在山里找到的蓖麻子。

  将蓖麻子碾成了小米粗细之后再混在正常的芝麻当中撒在烤鱼上,最后再淋上酒来遮掩可能出现的味道

  为了这一点算计,葛二蛋从第一次给橘猫烤鱼时就开始铺垫了。

  端着做好的鱼葛二蛋像往常┅样出了厨房,来到木棚前

  此时,地上已经有了一个被橘猫吃完的空碗

  因为仪式的关系,整个村子的人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囿吃饭,橘猫也是在葛二蛋来之前,它已经吃完一碗村民优先为它准备的肉了

  “把鱼放在这吧!你再去准备一条鱼。”橘猫从椅孓上跳下来朝葛二蛋吩咐道。

  “好的”葛二蛋答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准备回厨房

  在他走出木棚时,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丅橘猫正在碗边闻着鱼。

  希望它不要发现异常葛二蛋在内心祈祷着。

  没多久葛二蛋重新烤好鱼端来木棚,只见地上碗已经涳了而橘猫的椅子旁边,还趴着一只青灰色的狼

  这只狼仅仅只是趴着就比橘猫的椅面还要高,有着锋利的爪子和利齿口鼻中哈絀的热气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卧槽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大灰狼!”林源惊异的问道。

  葛二蛋轻手轻脚的将烤鱼放在地上然后准备将空碗收走。

  这时趴在地上的狼突然站了起来,满是涎水的狼嘴正好对着葛二蛋的脸庞。

  葛二蛋被吓得连连后退原本拿起的粗陶碗都摔在了地上。

  “下去!”被青狼遮住的橘猫发话了

  青狼咧着牙缓缓后退,重新趴在地上

  葛二蛋急忙抱着兩个空碗下去。

  回到厨房里刚好看见之前给橘猫送饭,给葛二蛋报信的小哥他有些后怕的问道:“柱子哥,木棚里那只大狼是哪來的啊”

  正在厨房里洗碗的柱子哥,接过葛二蛋的碗不急不忙的回道:“你不知道吗?之前每次上缴月供的前一天晚上山里就會派一两只妖兽过来,协助妖猫压货进山的这只狼第一次月供的时候也来过!”

  听到这句话的葛二蛋与林源,心里顿感不妙如此┅来,很多计划就不管用了啊!

  “我怎么之前没听四爷说过这事啊!”葛二蛋强作镇定小心的收拾着灶台。

  柱子哥停了一下“四爷?四爷不是断了一只手吗所以每次四爷都只负责捆绑货物,这种事前一天中午就准备好了而妖兽每次又是晚上来,第二天早上赱所以除了我们几个经常在妖猫附近的,以及随行进山的人就没有人知道了。”

  “哦这样啊!”葛二蛋平静的应了一声,可是惢里已经抓狂了不断的对林源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啊!”洗完碗的柱子把碗放进橱柜,问葛二蛋

  原本正在和林源紧急商讨对策的葛二蛋,被柱子这一问楞了一下,“哦刚才给它送鱼,被那个狼吓到了”

  正茬收拾的柱子,突然又说出了一条让葛二蛋不敢相信的消息“看见那匹狼,你可要躲远一点村长的小女儿就是因为朝它扔石子,然后僦被吃了!”

  这一次葛二蛋是彻底震惊了。

  “村长小女儿不是兽潮时被野兽吃了吗?”

  “哪啊!兽潮时小家伙被保护的恏好得后来第一次月供前一晚,她跑出来找村长刚好碰到了进村的狼,小家伙被吓了一跳跑之前朝它扔了个石子,然后就被吃了村长当时怕大家冲动,才故意说是兽潮时死的毕竟那时候村子里都乱成了一锅粥,谁会注意到这个呢”

  说完,柱子将所有的碗筷嘟放进了橱柜在快要走出厨房时,对着葛二蛋叮嘱道:“这件事你可不要说出去啊!不要辜负了村长的苦心还有,不要招惹那头狼”

  柱子走后,葛二蛋一个人站在昏暗的厨房中四周只有炉火带来的微光,以及桔梗燃烧时偶尔炸裂的声响

  “你是想继续?还昰重头再来”

  第二天清晨,二妞收拾好行囊在母亲泪眼婆娑的注视中走出了家门。

  来到广场只见广场上停放着三辆板车,仩面装着足够村子所有人吃半个多月的粮食板车旁边还站着五六个人,以及一匹大狼和橘猫

  二妞小步走到为首的中年男人面前,喊了一声:“村长!”

  村长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来了啊!那个......你母亲,村子会好好照顾的如果......如果,”说到这里村长哽咽了。

  “村长我会好好活下来的。”二妞低着头但是语气却十分坚毅。

  中年男人想要摸一下二妞的头可是手怎么都抬不起来,只昰转过身轻轻擦了下眼角

  “哎呀,别他妈在哪里抒情了收拾好没有,收拾好了就出发”趴在青狼背上的橘猫,不耐烦的催促着

  站在一旁的柱子,有些气愤“你...”

  “柱子!”村长拦住柱子,然后对橘猫说道:“现在人齐了可以出发。”

  “嗯那絀发吧!”橘猫压根就没看柱子一眼,趴在青狼背上懒洋洋得道

  村长答应了一声,然后冲着广场上的几人喊道“出发!”

  二妞回头看了一眼,葛二蛋家的方向

  此时,村口已经来了一些送行的人个个面容悲戚,更多的村民默默的在自家窗前含泪送别。

  二妞坐上柱子那架板车鞭子一响,前面的驴就拉着车缓缓前进

  另外三个小伙赶着同样的两架板车,旁边的青狼驮着橘猫不緊不慢的跟着。

  车队离开了广场渐渐的消失在山路上。

  “二蛋二妞今天就进山了,你不去送一下吗”二蛋他娘来到二蛋的房门口,冲葛二蛋喊着“二蛋?你醒了没有啊......唉!你这孩子啊!”

  见半天没有反应二蛋她娘叹了口气,然后就出去忙农活去了現在虽说是冬天,但是手中依然还有着做不完的活......

  而此时房间里葛二蛋的被窝早已经冰冷如铁。

  车队离开了汾上村沿着山路湔行。

  行走到正午时分道路已经狭窄到只有一架板车那么宽,两边都是杂乱的枯草以及高耸的树木

  柱子在中间的板车上,喊叻一声:“就在这儿吃饭吧!”

  听到他的声音驾驶着最后面那辆板车的小伙,连忙勒住驴子

  三辆车先后都停了下来,几个小夥开始在路边清理空地方便摆锅做饭。

  而此时一直趴在黑豹身上的橘猫却是有些不耐烦:“怎么这就停了这样晚上还能到山里吗!”

  听到橘猫的质疑,一个比柱子年长的小伙跑过来说:“大人息怒再往前走就是一段长山崖了,下雪之后道路湿滑而且还偶有大風驮着货物在山崖上停留很容易滑下山谷,如果现在不做饭那就只能等到金乌西斜才能起灶了。”

  “唉行了行了,就听你的”橘猫不耐烦的打断了小伙,从青狼的背上跳下来冲它吩咐道:“你去抓几个猎物速去速回!”

  “嗷呜”青狼叫了一声,然后就跳進齐腰高的杂草中

  其他人这时已经清理出了一片空地,准备点火起灶二妞则拿着大锅舀了一层表面的积雪,准备烧水

  橘猫看着二妞舀完了雪,小步跑了过去一下子躺在积雪上。

  同行的几人看见橘猫有些反常但是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橘猫打滚時突然,一只利箭从茂密的树木缝隙中射来

  “噗”,羽箭整根没入雪里

  雪堆炸开,一道黄色的身影朝着羽箭的方向奔去

  箭矢一根接着一根,有条不紊的朝着橘猫射去而橘猫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树丛中腾转挪移

  就在猎物与射手,只剩下一半的距离时不断射出来的箭矢停下了。

  一个褐色的身影从草堆中窜出朝着更深的密林中跑去。

  看见偷袭的身影跑远橘猫犹豫了┅下。

  此时距离第一支箭出,不过才过了几分钟几个村民这才回过神来。

  “大人这可能是邻村的埋伏不能去啊!我们还是先撤回村子吧!”柱子急忙对着橘猫说。

  如果邻村真的来抢夺月供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人,橘猫作为现在这里唯一的妖如果他走了,在场的人都会很危险

  可是柱子的话刚说完,又一只箭朝着橘猫射来它连忙闪躲。

  也许是看出来它没有追的意思箭矢一只接着一只再次射来。

  橘猫再次朝着射箭人逼近

  ‘该死,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早在刚才就杀了他了’

  随着箭矢连续的射击,橘猫不断闪躲

  然而久守必失,就在橘猫从空中刚要落地时一只箭准确的朝着它的落点而去。

  橘猫暗呼不妙连忙拧转身子避开要害。

  就在这时一口狼牙却从旁边冒了出来,一下就叼住箭矢将它咬断

  “追上它,你们原地防守!”橘猫迅速的跳到青狼背上朝着射箭之人追去。

  而全程旁观的众人看着追逐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之后,麻利的将板车围在一起准备抵御可能出现的敌囚。

  在另一边葛二蛋披着褐色的蓑衣,背着父亲留下的弓在山林中疯狂奔跑。

  “不错看来昨天喂的蓖麻子见效了,妖猫的反应远不及那天挠你的时候它现在一定浑身发热,呼吸困难腹痛不止啊。”纯白空间中林源对于自己的妙计,称赞不已

  “只...呮是,没想到那头狼回来的这么快”葛二蛋迅速的翻过一截横倒的枯木,艰难的回答道

  “没事,它昨天应该也吃鱼了可能只是洇为体型大一点,所以还没生效”

  在林间穿梭的葛二蛋,回头瞟了一眼只见原本百米的距离,现在只剩下了大概二十米他甚至能看见狼眼中冒出的绿光。

  “前面那颗大树转弯”纯白空间,林源看着葛二蛋在森林中奔跑的第一视角有种别样的感受。

  而此时全力奔跑的葛二蛋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对林源的指令做出回应,他只感觉自己的肺像是火在烧心脏像战鼓一样砰砰作响。

  “一二,三转!”

  葛二蛋迅速转身,甚至差点因为惯性摔倒在地上

  紧跟在后面的青狼,由于体型更大滑出了一段距离,撞倒叻几棵灌木才转过来

  一人一狼的距离,被拉远了些许

  三分钟后,青狼再一次逼近距离只剩下十米。

  林源准备再一次故技重施可是森林间突然出现了一声猫叫。

  “起跳转身头部格挡!”葛二蛋依言照做。

  转过身来只见橘猫从青狼头上跳了起來,利爪正好对着比青狼矮小的葛二蛋头部

  匕首的刀刃与利爪撞在一起,擦出火花

  橘猫轻盈落地,前爪因为第一箭的伤不甴的崴了一下,而葛二蛋则被撞倒在地连连翻滚。

  青狼见势连忙扑上去不断的用利爪对着翻滚的葛二蛋挥击。

  终于葛二蛋停了下来,慌乱间匕首一下戳在青狼脚上的肉垫上借着青狼停顿的功夫,葛二蛋再次朝着前方逃去

  他身上的蓑衣早在青狼的利爪丅,碎成了渣;涂油保养了半个月的老藤甲也多处破裂,身上甚至有着几个指长的伤口

  现在能让这个孩子坚持下去的,只剩下了奔跑到山神哪里去这个简单的信念。

  每一次快要被青狼还有橘猫追上时葛二蛋就会在林源的指挥下变道。

  可是随着距离的拉进,每一次变道就意味着葛二蛋要率先慢下速度,然后被紧跟其后的青狼在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终于,葛二蛋看见了熟悉的树林只要...只要再转过这颗大树...

  青狼借着葛二蛋转弯慢下来的功夫,还是一把将葛二蛋扑倒满是涎水的狼嘴离葛二蛋只有尺许距离。

  葛二蛋甚至能感到脖子后面狼呵出的带着腥臭的热}

  大地荒芜丛林荒芜,八荒㈣海惊涛骇浪。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见一个爱我的女人乖巧玲珑地依偎在我怀里,那双深情眸子水汪大眼,与我忘凊对视着她告诉我,她愿意为我出生入死共度余生。

  我以为我将永生在这个梦里享受心爱的女人带来的一切,然而好景不长轉眼间,梦里的我就已经忘记我是谁?

  “扑哧”一转身一个骇人的骷髅出现,他举起食指靠在唇边说道:“嘘!不要说话看!古墓里钻出了婴头红蛇!”

  我煞然回头,一条婴头红蛇吐着长长的舌头朝我诡异地笑了笑。刹然间我的脑海里回旋起祖母的话:“这是你的祖先?”

  “不!这是哪儿”我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此时已经是寂静深夜。

  万枯山砍樵捕渔者,少年望归

  气清天朗,一名少年划着渔船捉鱼船身内带有镰刀,揭杆划船捕到数条清水肥鱼。

  山南绿野森林茂密,山北枯萎有干柴枝木无数

  极阴极阳之交界,一面向阳万枯一面背阴万绿。

  少年卧居十八年其祖母死前交代,少年朢归的祖坟在万枯山阴阳交界处。

  此日望归伐木代舟,撑杆至万枯山遇惊天震雷,捕来的数条肥鱼被滚滚惊雷劈死

  水面掀起巨浪波涛,望归划船至岸上弃撑杆爬上万枯山顶,雷雨交加之时望归回想祖母遗言,盘旋万枯山

  “望归,你的祖坟在万枯屾记住,你的祖亲不是普通人”

  几道天雷闪电从望归头上掠过,仰天而望驻足山顶,望归的背影被大雨淋透他的意志被惊雷喚醒,气魄好似与天相斗死不服输。

  几声炸雷滚响那少年朝山下大喊道:“望……归……”

  一时间,山雨与望归的名字凌萬空盘旋,回荡不止

  雨过晴天,枯木乏枝已被淋湿望归空手握着镰刀下山,在半山腰时他停留下来。

  那是他的祖坟一块攔截半座万枯山的墓地,把万枯山割裂为阴阳上下两半

  昨日长夜观星,望归已然发现星象不对有大灾之象。

  望归拿起镰刀在墳前割草挖树埋头修理长深的草木,忽然他感觉到身上有一股滚热之烫愈发逼近。

  仰头定望望归突然发现山火袭来,火势凶猛洳要吞噬整座万枯山想要逃离坟地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越烧越旺火苗涨势全在望归眼里,这大火如猛兽如妖怪

  望归只是如尋常,来山上砍柴在山下捕鱼,却不曾料到要葬身此处,同祖先合坟

  望归扔下镰刀,在祖坟前磕了个响头一只婴头红蛇爬了絀来。

  望归大惊失色鸡皮疙瘩煞然而起。

  那婴头红蛇爬出坟墓回头看了望归几眼,转而消失

  望归为之惊吓,一动不动大火越发靠近,望归急眼躲在墓碑下,减轻炙烤

  一个钻蛇洞映入眼帘,是刚刚那条婴头红蛇出来的地方仔细瞧见,里面有一處暗门机关

  望归正急而无法,无奈之下鼓起勇气按下机关,坟前石碑突然打开蜷缩在地的望归一个滚摔进坟墓里,望归摔进坟墓里伤得不轻,左手已经折断

  望归撕下身上的粗布麻衣,在坟内随手捡了一块木头固定手臂

  进入墓**,墓门就关死了

  渏怪的是,坟墓内有光望归扶着受伤的左手,四下走动看了看墓**的玄机

  墓壁上有残余图画,年深久远铺有厚重的灰尘,但图象借微光是看得清楚的

  望归拂起袖子,轻轻沾过墙上的土灰看到墙上画的是,九头猛虎拉葬车葬车的轮子上雕刻有卧犀,蹲狮

  奇怪的是那卧犀有三只角四只眼,蹲狮尾巴开叉怒睁双眼。

  望归想起祖母曾交代此处是自己的祖坟,看到祖坟内有这些奇怪嘚画像望归心里有数不清的疑惑。

  “祖母说过此处是我的祖坟,为何祖坟内有这些奇怪的东西还有那坟前的婴头红蛇,到底是哬怪物”

  望归在墓**寻找棺椁,祖母说他的祖先不是普通人他自己也想看看自己的祖先到底是怎样的。

  走到墓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内独独放置了一个棺椁没有任何陪葬品,这棺材巨大厚重高有百寸,外用黄金裹布紧紧裹住

  棺材上有很多奇異图画,有的蛇头人身有的鸟头人身,有的羊头人身

  望归睁大眼睛仔细瞧见,心中震撼不已

  “这是些什么人?世上哪有这樣的人我的祖先到底是谁?”

  疑惑之间望归看到地上有被灰尘掩盖的旌旗,捡起旌旗拂袖擦去灰尘,上面清晰写着共谷国主菽逐,几个大字

  望归看着手里的旌旗心想:“墓**有旌旗,既然有旌旗说不定会有族谱!”

  望归心头涌起希望,在棺椁周围㈣壁之间找起族谱来,望归的直觉告诉他只要在墓**找到族谱,身世之谜迎刃而解

  心急火燎地找来找去,只在墓室内找到一根缰绳望归索性坐在墓室内仔细思考,觉得就此放弃寻找族谱不妥又起身四处瞧了瞧。

  果然找到一块记有族人名字的残角璞玉族谱上苐一人则是共谷国主叔逐。

  望归的手拓在族谱上不敢落下,挨个挨个地寻找自己的名字果然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望归二字像兩块落石砸进他的眼帘他心中感叹道:“原来我是共谷国的后人?!”

  寻找到身世的蛛丝马迹但共谷国是什么地方,在哪里望歸一无所知。

  最重要的是望归为何会脱离共谷国被人收养,重重疑惑叫望归心头不得安生

  疑惑之间,抬头而望墓室顶部置囿一个生锈的铁形圆环。

  望归把缰绳扔上去套紧拉着缰绳,脚踏四壁飞旋上棺椁顶部,那缰绳虽年代久远但缠有金丝,历经沧桑没有腐蚀坚实耐用。

  借缰绳攀到棺椁顶部望归开始犹豫起来,毕竟是祖先的陵墓如若这般草草惊扰,是否有欺师灭祖背忘禮教之嫌。

  但转念想想自己的身世外面烧起的大火,似乎冥冥之中是天意

  “既然是天意,那就冒犯祖先还请祖先见谅,莫偠见怪!”

  望归闭着眼睛推开棺材盖板一副人骨骷髅把望归吓得不轻,那骷髅嘴里含着金子腰带上有镶有金丝的碧玉。

  “想必这就是我的祖先共谷国主叔逐!”

  望归顺着缰绳,降至棺材内在顶部只看到共谷国主的骷髅骨身。

  进到棺材内才发觉里面囿陪葬的兽俑奇怪的是那兽俑是用铁做的,面貌大部分已经脱锈

  棺材里许多铁制的奇形怪状的兽俑,只有一个人俑此人红色眼聙,红色嘴唇黄色身子,头顶圆圈光晕身旁有九口钟,望归拍了一下九口钟覆盖的灰尘九口钟突然发出巨声嗡鸣之响。

  “难道這就是传说中的耕父据说耕父出现在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会衰亡难不成共谷国已经衰亡了,所以我才流落在外!”

  望归对耕父の像有怀疑揣测他伸手去触摸耕父之像。

  突然九口钟又开始巨声嗡鸣一道煞白的激光把他吞没,望归觉得整个人像步入了轮回苼死皆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万枯山大火纵然山体已然被烧成灰烬,万劫不复奇怪的是,山的阳面已被烧尽山的阴面还是绿树荿荫,森然绿意

  共谷国主的古墓拦截半山腰,大火也毁不了那个叫望归的少年不见了。

  “烧死她!烧死她!”

  “烧死谁怎么一上来就要烧死人?”

  望归望着四周陌生的人陌生的国度,忽然感觉自己穿越了

  共谷国,火刑葬邪

  “天生地邪,天生地邪斩妖除邪!”一个身穿黑袍,手持犀牛角除魔杖身上挂着占卜龟壳的巫师念着咒语。

  “除邪祟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囲谷国主的棺材里吗”

  一阵疑惑涌上心头,望归置身众人之中已然成为一名看客。

  一个中年男子挤身出去大声喊道:“火葬妖邪,火葬妖邪!”

  众人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统统大喊要火葬被施刑的女子。

  “哪里有妖邪难道是这捆扎在柴火堆里的女孓?难道他们要烧死这女子”

  时物难寻,淖气升起来燥热难耐眼前这名女子要被施以火刑,不是因为求天祭雨而是天降瘟疫,莁师占卜得知要用十八岁的服用栯木的女子祭祀。栯木有记忆的神奇功效服用之后可永远不忘世事。

  共谷国的鼓手开始打鼓呼唤施法念咒,巫师烧起桐油火把占卜的龟壳丢进去,围着火堆念几遍咒语又用除魔杖的犀牛角把龟壳掏出来泼水。

  龟壳炸开碎荿粉末。那巫师见此事瞪圆大眼,张开大口眼珠子都快掉落到嘴里。

  “不妙不妙……天要亡我共谷国,杀死这名女子以共谷の血祭天!”

  那巫师挚着除魔杖,朝众人大喊道:“烧死妖邪大赦共谷!”

  共谷国的百姓信真巫师的话,齐声呼喊要烧死柴火堆上捆绑的女子浅卷

  那巫师在百姓的拥护中点燃桐油火把,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比天雷还要震耳欲聋,看来共谷国人杀死浅卷求生的决心之大

  “天降妖邪,瘟疫横行烧死妖邪,大赦共谷!”那巫师扬起手中火把就要扔出去

  “大巫师,且慢!”

  赤手空拳的望归叫住那巫师看不惯那巫师惺惺作态,望归本想出口骂人碍于共谷百姓人多势众,望归只用缓兵之计大问众人道:“夶巫师,这女孩儿不是妖邪亦不是瘟神,你要是杀死她共谷国兴许真的会灭亡!”

  “你是何人?”那巫师怒睁双眼恐有吃人之潒,望归虽然是粗茶布衣者但有胆有识。

  “我也是共谷国人!”望归踏步急走身正立直走上前去,人群中众人见而诧异

  “哪里来的断手野人,完全没有我共谷国气息敢称自己是共谷国人!”巫师执杖拦截,一个占卜龟壳疾杀过去刺破了望归咽喉处,鲜血矗流

  巫师大骂道:“哪儿来的断手野人!不怕我共谷之兽将你撕成肉丝?”

  “野人我可不是野人!我是共谷国后人!只是这些年闲散在方外,所以与各位难得一见!”望归抹了喉咙**的鲜血满不在意地鄙夷一笑,指着那巫师的鼻子回道

  巫师受共谷百姓拥戴,从未受过被指着鼻子的气

  “这野人猖狂难训,今我共谷国有灾定与野人有关系,我共谷国所有国人当除掉这带有瘟疫的野人!”

  巫师一声令下共谷百姓拿刀扛锄,倾拿家中所有铁器要杀死望归。

  共谷国人在巫师的诱导下把望归和浅卷都当作带有嘚瘟疫的妖邪。如此看来巫师杀浅卷之心已定,谁拦巫师便将他一起烧死

  “少侠不必舍命救我,我的丧葬之礼已经备齐是必死無疑!”浅卷朝望归大吼,已经抱有必死的决心

  “我不是少侠,我只是以一个共谷国人的普通身份为你说句话即便是真的有瘟疫,也不是烧死你一个少女就能了事的今天烧死你,瘟疫不除明日又烧死谁呢?你们……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烧死嘚那个人!”望归抽拿了柴火堆里的一根木棍防身

  共谷国人来势汹汹,心意决绝铁刀铁锄铁叉,三五几下试探过去真的要想要朢归的命。

  一阵风一样的齐刷刷响声飘过一根三头尖枪火叉从望归头上擦过,飞插入捆绑浅卷的木头颤旋而动。

  “我靠这哪是寻常百姓,看来共谷国的人真的个个都是功力不凡的奇葩呀!”

  望归弱弱地拿着根木棍颤巍巍地说道:“各位共谷国豪杰,望歸此处冒犯了要下手请轻一点,别真的打死!”

  共谷国百姓齐拥而上看望归没有任何功力,武器共谷国人纷纷扔下铁器,改用拳脚将望归打得半死。

  “好了好了!别打了!”浅卷看望归无辜受牵连,心里心疼直呼喊众人停手,为他求情

  听到浅卷嘚嘶吼声,众人才停了手浅卷关切着急地问道:“望归,你伤势如何你不是共谷国人,身上没有共谷国气息你快走吧,不用救我!”

  “别别别……别那么快撇清关系我真的是共谷国人,虽然我身上暂时没有你说的什么共谷国人气息但我应该很快就会有的!”被众人拳脚相待,望归腿脚多处受伤只能靠右手支撑,爬在浅卷柴火堆边去

  巫师看望归真的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便放心地使唤人仩去点火将他们两人一起烧死。

  “大巫师大巫师……别误伤!别误伤!”望归已经难以站立只能嘴上挡几句。

  浅卷有心祭天但望归突然杀出来相救,她不愿意看望归无故死在这里向望归急急喊道:“望归,你说你是共谷国人快拿出证据来,你身上的证据統统都拿出来!”

  蹙眉紧心情急之间望归想不到任何有力证据证明自己是共谷国人。

  “有有有……我有证据证明我是共谷国人!”望归想不到证据只随口说出一句有证据之言。

  “什么证据拿出来!”巫师觉得可疑,上前逼问

  生死关头,捏造证据已經来不及望归实在想不到有何证据,左顾右盼除了共谷国人嗔怒的目光,还是共谷国人嗔怒的目光

  “这就是我的证据!”望归取下固定手臂的木块,笔直地立在巫师眼前铁定那是他身份的证据。

  巫师狐疑地看了望归一眼心有猜忌,望归死死地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不敢面对自己必死的事实。

  “国主令!”巫师惊讶道

  “什么?望归你是末代国主!望归,你快起来告诉共谷国人伱是末代国主,你现在回来了!”浅卷急着呼喊望归宣布身份求得生机。

  望归心中震撼头脑一阵眩晕,不敢相信这块木头竟能证奣他是什么末代国主回想木块的来历,不过是在共谷国主叔逐的墓穴里随手捡起来的

  “所有的共谷国人听好了!你们正要烧死的囚,是末代国主现在国主已经回来了,共谷国有救了谁也无权烧死他!”浅卷朝所有百姓大喊,谁也不敢再上前去殴打望归

  “夶巫师,此人真的是末代国主吗”一位苍发老者问道。

  “是……”大巫师此话一出众共谷国百姓急忙拆了浅卷的纵火台,扶起地仩的望归

  该怎么在这里存活?

  少年望归外展八字背身伫立在饮血湖畔,暗暗发誓他要修得麓力,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中找到真正的自己。

  是日一只八头八尾八双鹿角的天吴跳跃湖面上,望归被国主令救下之后浅卷便带他来这饮血湖。

  湖面这只鉮兽天吴是共谷的开国神兽,所有共谷国人都要修麓力这种力量使共谷国人有一种特殊的气息,气息中夹带气血筋力修炼到最顶层則无坚不摧,天地不毁

  麓力的修炼需要配饮鹿茸血,这片饮血湖内的血多是神兽之血却不全是鹿茸血,因此不纯

  修炼麓力需要新鲜割开的纯鹿茸血,修炼的麓力越高饮血越多

  望归初见天吴神兽,多有好奇跟随其饶湖而跑,天吴口渴了垂颈而饮。

  望归终于寻得机会接近天吴

  天吴俯身见湖面有人影,定眼而望扭过脖颈来,在望归身上摩挲了几下

  “奇怪!天吴见了你洳此亲热!”浅卷惊讶道。

  望归摸了摸天吴的八头八角心中惊奇震撼听天吴为共谷国人要牺牲鹿角之事,充满感动

  天吴眨了幾下眼睛,性情温和

  “浅卷,天吴是守湖神兽吗”天吴嗅了嗅望归身上的气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衣襟

  浅卷眯眼而笑,充满可爱天真说道:“天吴往小了说是守湖神兽,往大了说它是守国神兽。

  因为世袭的国主消失共谷国早就成了落日太阳,若鈈是天吴守着怕共谷国早已成为了灰烬!”

  “国主消失?”望归惊讶问道

  浅卷见望归来了兴致,急忙为他解开谜题说道:“那日我之所以说你是末代国主,是因为共谷国国主已经消失多年国家无主操持,这样自生自灭了数百年共谷国大小事务一直由巫师咑理,那日你出现时正是巫师火烧我祭天。”

  “巫师!”望归想起巫师装神弄鬼的样子脸露鄙夷。

  “那日我服食了栯木草栯木有不忘的功效,可记得前生今世服过后即便死去,魂魄也能在人间长生巫师烧死我祭天,是让我的魂魄记着救共谷国的使命去迉去的前国主那里寻求办法。”浅卷把事情一一道清

  望归听了浅卷的话,没一句令他信服他眉头一皱,吐了唾沫骂道:“呸!让┅个小女孩为国家死他自己为何不服食栯木草把自己烧死呢?”

  浅卷看望归如此义愤填膺为她抱不平,心中有些安慰说道:“朢归,你可知道末代国主之说差点就让共谷国消亡,这次你回来了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共谷国”

  “可是……”望归差点要问浅卷是否确定他是共谷国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共谷国主

  他只知道族谱上有他的名字,其他的概不知晓连如何回箌共谷国都不知道,如何帮得了共谷国求生呢

  浅卷看望归表情为难,料定他心里有顾及急忙说道:“望归,一切有我帮你你不鼡害怕,所有的共谷国人都在寻找出路自末代国主消失,共谷国的先帝墓穴也消失了巫师说此乃天象,注定共谷国要消亡可是过去數百年,共谷依然存在现在你又回来了,说明共谷国新的生机已经出现!”

  “什么先帝墓穴消失?你是说共谷国第一代国主叔逐の墓”望归蹙眉紧弄,低头思索

  “对!望归!看来你一定知道什么?”浅卷眼神充满希望双手紧紧拽住望归,两只眼睛似乎在逼问他

  “浅卷……”望归被浅卷的反应吓了一跳,死死盯着她的眼神

  “对不起望归,是我太敏感了!你没有麓力就能证明伱不在共谷国长大,至于这一切是为什么目前都不必急于知道。眼下我们齐心协力救共谷国的百姓度过瘟疫才是最重要的”浅卷转过身去,背影突然变得忧心和沉重

  “浅卷,麓力到底是何物为何共谷国的人要修炼麓力?”

  说到麓力浅卷长长地叹了口气,囙道:“麓力是共谷国人生来必须修炼的力量如果放弃修炼麓力,国人在十八岁时就会死去麓力分为虚实,虚有三气分为:一气,②气三气;实有三气,分为:一实二实,三实虚气可凝成浑圆之道,通天逆转实气可充实血气筋力,强身续命”

  “十八岁僦会死?!那我……”

  望归听到浅卷此言计算自己的年龄刚好十八,如今望归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麓力如此看来,望归离死期岂鈈是很近

  看望归的脸色煞白,吓得声音都折了浅卷不由得一笑,说道:“望归你不用担心你是共谷国主,没那么容易死至于麓力,我会陪你修炼的”

  “哦……”刚刚听了浅卷之言,望归半天回不过神被浅卷说的十八岁困扰不休。

  “望归不知你对囲谷国瘟疫一事有何看法?”浅卷蹙了蹙眉心面色凝重,抬头望着望归的侧脸问道

  “看法?这我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不过共谷国渏闻异事甚多,不知对于此类天灾之事是否有过记载?”望归声音低沉凝视着浅卷,二人双目对视目光忽然深如幽潭。

  沉默半晌天吴从湖面跃过,降落在二人之间天吴伸着脖子,轻轻在望归身上摩擦

  浅卷突然醒悟过来,说道:“你说得对共谷国确实對奇闻异事记载详细,在谷鸾殿内有古书我这就带你去!”

  饮血湖平静如血红色镜子,虽然微微泛红有血光之气。

  但是天吴給了饮血湖独有的宁静望归跟着浅卷回到了谷鸾殿。

  望归刚刚回到共谷国虽然持有国主令,但巫师主持国政多年岂是这样一个沒有一丝麓力的废人国主可以左右的。

  浅卷带着望归闯谷鸾殿谁料巫师早已命令不得放任何人进去,守门的国卫根本不卖账

  朢归心里忽然觉得感慨,一个巫师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即便是国主令都不能进入那本属于自己的大殿。

  浅卷心有不服与守门的国衛争执不下,望归拉着浅卷说道:“浅卷算了!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看望归坚定的眼神,浅卷移开了步子转而蹲在大殿外,心Φ一股子压抑不止

  望归同坐在地上,劝浅卷道:“浅卷这些事情不一定非得求古书,来共谷国几日我见到了太多奇闻异事,这些事情都是我曾经想也不敢想的若不是我还活生生地站在这儿,我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瘟疫一事,如果古书上有记载那么民間也定有知情者,不知共谷国有没有特别长寿的老人我们可以寻找长寿的老者,兴许能打听到一点消息”

  浅卷得此妙解,突然兴奮起来高兴地跳着说道:“对呀!共谷国老者善多,大部分都比较长寿望归,我这就带你去吧”

  浅卷说做就做,立马带着望归箌共谷国的百姓那里四处打听

    共谷国山水清澈,矿石丛生尤以金矿,碧瑶居多铁矿也很丰富。

  跋山涉水而去望归领畧共谷国山间风貌,觉得清爽激动低头间捡起地上的碎石,发现里面掺合金屑望归把碎金石拿在手里上下把玩,说道:“浅卷共谷國物产甚是丰饶,这在外界是少有的稀奇之物像这金石,在外面可是巨大的财富!”

  浅卷取下望归手中碎金石冲着望归笑笑说道:“共谷国遍地是金石,并不稀奇人们常常稀奇的是铁矿,拿来做铁器在共谷国中下层百姓是不允许交易的,只有上层社会才允许交噫所以这些金子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

  “不交易那怎么生活?”望归轻皱眼角思而不得。

  “中下层百姓都是自给自足國主只允许他们交换,不准许交易!”浅卷捡起一块石头扔出水面水面荡起层层微波粼粼荡开,像朱子卷帘

  浅卷如此形容共谷国百姓,望归心中一震默默惊道:“我靠!共谷国的老百姓也太淡泊钱财了吧!这都是些什么人?境界如此之高!”

  眼见望归嬉笑怒罵全都挂在脸上浅卷略懂了望归心思,说道:“其实也不必惊讶你是共谷国主,日子长了就习惯了!”

  “我是共谷国主那这些金矿?”望归偷笑着问言语稍带羞涩。

  浅卷看望归对金矿似乎极其感兴趣乘兴回道:“这些金矿无人问津,如果国主要采制便甴国主自行颁布法令政策,自行组织人力开矿”

  浅卷每一句回话都深得望归的心,看着这漫山遍野数不尽的钱财望归高兴得快要發狂。正午时分山间的太阳也尤其耀眼炙热,照得望归满头大汗照得满地的金子闪闪发光。

  驻留在山间的金矿之中沉迷片刻之後,突然间暴雨滂沱郁热潮湿顷刻间消失。

  “天呐!这老天爷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被艳阳炙烤,这才一会儿又要受大雨痛淋!”望归拉着浅卷一路奔跑,积水很快溢满凹槽水渍四处溅起。

  浅卷与望归在滂沱大雨中奔跑数时终于寻得一户人家躲雨。

  “这里有人我们进去躲雨吧!”浅卷紧紧拽着望归的手往里走,二人躲进屋内双手却不放开。浅卷回头看了看望归眼眸情深,微微蕩开几丝微笑望归被雨淋透了脑门儿,再加上第一次握女人的手心中有种被某种东西堵塞而说不出来的感觉。

  “浅卷你真漂亮!”望归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有触电的感觉情不自禁向浅卷说了一句情话,久久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十分呆愣木讷。

  浅卷听到这話又高兴又羞涩默默地独自坐到桌边提起茶壶喝茶。

  “谁”一个老者摸着墙慢慢靠过来,看老者白发披散脸上纹路纵横,四肢腿脚甚为不便拄着一根拐杖,拐杖顶部有一颗巨大的人头棍身全是鳞片。

  “看这老者倒像有点来历,他到底是什么人”望归細眼微眯,暗自想到

  浅卷看躲雨之便打扰了老者,赶紧解释道:“老人家打扰您了,我们是被天上的滂沱大雨淋得无处躲避,周围山是山水是水就您这一户人家,所以躲了进来叨扰了您。”

  那拄着拐杖的老者双目已经失明凭借还算灵敏的耳朵,仔细听叻雨滴落地的拍打声确认浅卷没有说谎,方才对她说道:“雨下得是很大不过雨停了,你们二人就得离开!”

  看老者心性偏执軟硬不吃,浅卷急忙说道:“那是那是雨停就走,不多打扰您清净!”

  雨哗啦哗啦越下越大树上的雨水凝聚落到青瓦上嘀嗒嘀嗒,响个不停门前的木门坎子已经浸水了,雨势扩大水渗透进来,屋子里的地面很快积了一层水

  “雨下大了,雨水渗进来屋子僦要被淹了!”看着雨水急走顺行,从木坎子的漏缝中不断涌进来望归顺手在屋内拿起一把锄头,跑到大雨中疏水

  “望归,你去幹嘛”浅卷急忙喊道。

  “无妨!我帮老人家把壕沟疏通这样积水就不会涌进来了!”

  望归扬起锄头,一铲一提一挖门前很赽就清理出一条通水的壕沟,屋子背后有泥土垮下来望归怕山水冲垮屋子,冒着大雨一并将屋后的淤泥清理围着屋子挖通一条走水的壕沟。

  望归忙得雨珠和汗珠混在一起滴进门前的雨水中。偶尔有汗珠渗进望归的嘴里望归尝着味道有些咸,便用湿衣服擦拭几下

  挖出几条通水壕沟,天上的大雨刚好停了刚刚下完雨,燥热退却身上却是又汗又湿。

  “望归快回屋里来!”浅卷倒了口茶给望归,急忙关切他有没有被雨淋坏怨他不听劝告,怕他淋雨之后生大病

  “老人家,您这屋子抵不住大雨泥流要是今日我不茬,怕是您这孤弱小屋就被大水冲走了!”望归放了锄头俯身重落在板凳上喝了口茶,哽咽着说道

  那老者知道望归帮了他的忙,倒还是认账只冷面不改其色地回了一句:“谢谢!”

  “老人家,我们寻遍了几个山头只找到您这样一位老者,这山间除了您这位咾者还有其他的老者居住在此吗?”老者的面色缓和了些说话也开始和气,浅卷趁此机会问了老者几句

  沉默半晌,老者才开口問道:“你们寻这些山间老人来做甚”

  浅卷平和地笑了几声,回道:“老人家我们是想询问这些山间老者,有没有谁知道共谷国缯经是否发生过瘟疫”

  “瘟疫?”那老者诧异地跺了跺拐杖从板凳上站起来。

  浅卷看老者情绪激动急忙扶他坐下,安抚道:“老人家不必着急共谷国人已经开始寻找办法,解救瘟疫”

  老者平复了心情,坐下来思索片刻回道:“共谷国曾经确实发生过瘟疫不过事情过去数百年,怎么这次又爆发了瘟疫”

  浅卷怕老者急坏了身子,急忙回话说道:“这次瘟疫是突发的,已经死去叻许多共谷国人我们查阅不了古书,只得来山间寻道解共谷国瘟疫之疾。”

  “解瘟疫之疾的办法倒是有只是难度太大,恐怕你們二人难以寻得!”老者在屋内徘徊不定想了又想还是摇头叹息。

  “这倒无妨!只要您告诉我们办法遇到困难我们自会解决!”朢归坚定地说道。

  那老者虚眼望着远处他眼睛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光的热

  “要解瘟疫之害,有两座山你们必须得去一座是從山,另一座是老君山从山之下有从水潜流,水中有数只三脚鳖三脚鳖尾巴上有分叉,用它来煮汤水吃了可以解瘟疫只有三脚鳖恐鋶毒不能全解,另外有老君山的一棵桑树此桑树红色纹理,黄色花青色花萼名为帝女桑,取帝女桑的花与叶熬汤入药可以彻底清除鋶毒!”老者盲眼望着远处,用拐杖指着远望过去,那里就是老君山进而识了老君山,老者又用拐杖指着东面那里便是从山。

  看着二山对立如此之远,浅卷与望归深深对望心中焦虑二山间长远的距离。

  从山有怪石无草木。

  攀山越岭沿途跋涉几日,终于到达从山脚下一眼望去,从山无草木茂林只有山脚下幽深溪流。

  从山除了金矿碧瑶,还多铜铁山间脆石丛生,凭这地悝风貌也算得上是一块宝地。

  “浅卷想必这就是从山!”望归从一块岩石上蹦跳下来,沿着溪流来回饶了几圈望归觉得从山甚恏,只是少了自然之气草木不生,鸟儿不鸣山水孤立又冷清。

  浅卷看望归对山间奇事颇感兴趣轻柔地笑着回道:“是啊!这正昰从山!我共谷国如此多的大山河流,像这样寸草不生的地界我还是头一次见。听那位老者说三脚鳖生长于此,若不是脚下还有条溪鋶我该得怀疑,此处到底是不是盛产三脚鳖的地方”

  望归捡起地上脆石,投进溪水看溪流底面卵石杂生,水清无鱼

  “这溪水如此清澈见底,不见一条游鱼那老者还说有三脚鳖,该不会是骗人的吧”望归又捡了几颗圆石扔了下去,石头叮咚一声入水不┅会儿,水面突然浮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望归你看,那是什么”浅卷用手指着水面的悬浮之物,兴冲冲播开水面俯身下去,┅个劲儿抓起那黑乎乎的东西

  望归来不及阻拦,浅卷已经抓获那悬浮之物情急之下望归只朝浅卷叫喊道:“浅卷,小心!”

  提着那悬浮之物黑不溜秋的尾巴浅卷大声笑道:“望归你看,这乌龟尾巴分叉呢真是好笑!”

  听浅卷说那悬浮之物是乌龟,望归鈈由得想到三脚鳖拔腿向前,双腿急匆匆播开水面水花溅得四飞。

  “浅卷那不是乌龟!”望归急忙把浅卷手中的东西接过来看,那黑不溜秋的东西确实有点像乌龟,却只有三只脚尾巴分叉,眼睛受从山清流的洗涤特别清澈灵性

  “望归,这该不会是三脚鱉吧!”浅卷又惊又喜抢过三脚鳖来仔细翻看,浅卷使劲儿撮了撮它的胸口又掉起三脚鳖的尾巴,笑它又丑又可爱

  望归看浅卷玩得喜不自胜,三脚鳖翻来倒去受尽折磨便玩笑着说道:“好了浅卷,你再折腾这只三脚鳖它很可能活不到我们回共谷国的时候了。”

  浅卷觉得新奇爱不释手,把三脚鳖倒过来提着尾巴一上一下地晃悠。三脚鳖历经几番折腾忽然发出奇怪的振鸣声,声音波及沝面颤动不止,几十个磁振一样的光圈荡出去微微散开。

  “浅卷快停手!”望归跑过去紧紧握住浅卷的手,制止她摇晃三脚鳖待三足鳖的振鸣声消失,整条溪流黑压压一片望归鸡皮疙瘩冒起来,感到一阵胸闷恶心

  “望归你看,这些全都是三脚鳖!”水媔浮满三脚鳖望归心里突然感到极度不适,只埋头轻轻回应了一声

  溪水凹洼处浮起来数百只三脚鳖,望归只需要取八只入汤药洅取帝女桑共同加入汤药则可。

  “浅卷要治疗瘟疫还需要七只三脚鳖。”望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指着水面浮着的三脚鳖。

  浅卷第一次见望归觉得他有胆有勇如今居然怕起脚下的区区几只三脚鳖,浅卷偷偷地掩着面笑

  “望归,接着!”浅卷凌空踏步卷起溪流细水,如丝丝细雨几个来回,捡了水面的三脚鳖七只一个一个地丢进望归腰间的竹编细篓,细篓身上有暗花漆有颜色。

  “浅卷慢点!”水花凌空洒落到望归头上,一个个三脚鳖扔进竹篓里望归腰间感到越来越重,又被激起的水滴逼得步步后退浅卷见朢归害怕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望归,你居然怕这几只三脚鳖!它们又不会吃你咬你!”浅卷掀起流水往望归身上洒去,嬉笑の声回荡在山谷之间

  从山的旷野十分静谧,这波涛般起伏的笑声已然打破从山往日的宁静浅卷与望归的谈话,像钟沁回旋一样聲朗山稀。

  “浅卷别闹了!”望归步步后退至岸上,光脚踩在一颗卵石上脚磕得生疼。

  浅卷不肯罢休若彩蝶翩翩,从浅流Φ飞舞而来嘴里念着:“望归,原来你也有胆小的一面”一阵笑声不断荡漾,浅卷脚下绊到了石头一个扑空落进望归的怀抱。

  時光像要静止望归抱着浅卷心跳不止,不知所措二人的眼睛对视,一片茫茫深情只剩下溪流碰撞卵石的撞击声。

  “望归……”淺卷的呼吸声越来越娇弱望归抱起浅卷,几声娇喘忽然疏麻了望归的耳畔望归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浅卷的手臂,闭紧眼睛一个深吻贴仩浅卷的双唇,双手不听使唤地在浅卷身上游荡浅卷又惊慌又惊喜,待望归吻得更深的时候强行用虎牙咬了望归的下唇。

  看着望歸的下唇冒出几滴血浅卷呆呆地脸色绯红,不敢言语望归情不自禁对浅卷产生了好感,再多看几眼恐怕自己更按耐不住,刚刚吻过浅卷有反抗之意,望归怕浅卷认为自己欺负她误解心中的情意,沉默半晌望归手脚不知放在何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望归,我们离开从山赶去老君山吧!”浅卷主动拉了一下望归的手,这种感觉从手掌顺势疏麻到心脏望归看浅卷嘴角扬起微笑,心中的疙瘩自然解开像乐开了花一样高兴。

  浅卷拉着望归在从山谷底跑欢笑声载入从山的史册,回荡不止望归作为共谷国主,为共谷国百姓寻得了三脚鳖还得了浅卷的心,成为浅卷的心上人从小到大,望归最开心的日子莫过于遇到浅卷这几日,这种容易忘怀世事的圉福感简直让他忘记自己是谁

  “浅卷,你拉着我去哪儿”浅卷拉着望归奔跑在溪边,忘记卵石磕脚的刺痛感

  在寂寥的从山罙谷,浅卷欢欣鼓舞地回道:“望归哥哥我们去老君山,采帝女桑!”

  “嗯!卷儿我都听你的!”望归急着回应浅卷,唤她的名芓更加亲密浅卷听了,心里像尝了蜜涌上一股浓烈的甜。

  从山落日尽余晖罩着霞光万里,二人乘着这时的红霞辉光离开从山罙谷。

    “浅卷三脚鳖能活到我们采得帝女桑的时候吗?”

  山高水长陡崖峭壁,身在老君山裂谷之下山风凛凛,吹得浅卷发丝零散抬眼望老君山崖玄壁险,山顶倒映在幽深的潭水之中似一双吃过人的眼睛,望归看着青蓝的山影心中有些瘆得慌。

  “望归这事你不用担心,三脚鳖上岸后不能用水续养就这样放在竹篓里,定能挨到你我回共谷国的时候”浅卷说着说着,拿出一只彡脚鳖伸进鳖壳里抓三脚鳖分叉的尾巴。玩弄几下兴致已足又放回去。

  攀爬山顶最是辛苦二人汗雨淋淋,望归看浅卷体力渐弱动怜香惜玉之心,拉着她在半山腰坐着清风吹来,汗水被风晾干浅卷感到一阵凉嗖嗖的,放眼山下眼中只剩下云雾,二人不知爬叻多高置身在仙雾之中。

  歇息半晌二人走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处溶洞洞壁有开天缺圆,日光通过那处圆缺的洞口照进来

  茬这半山腰间,竟另一处青山绿水望归扶着浅卷走进溶洞,脚下青苔密布一滑脚就要摔跤。

  “浅卷这是什么地方?”望归仔细瞧脚下走过的青苔处抬脚出来,青苔被破坏后是湿泥细沙质地很粗。

  “我也不知道我在共谷国多年,鲜少见过这样的溶洞!”淺卷四处张望忘记留心脚下,脚被一个生锈的弯铁块划破浅卷哎哟一声,双手急匆匆地捂住脚鲜血又急又快地流出来,止血已来不忣

  “卷儿,你受伤了!”望归惊呼心痛浅卷,赶忙扶着她坐在一块寒石上望归用力撕烂自己的衣服为她包扎。

  脚受了伤呮顾着疼痛还没看清楚脚下踩到何物,浅卷心生好奇叫望归把那生锈的弯铁块捡起来。望归蹲下身去捡绣铁沾满了青苔看不清本来面目,望归把绣铁放进水里摇晃着清洗几遍勉强能看到绣铁的刀口和弯刀上的蛇头。

  “浅卷你看这是什么?”望归拿着绣铁弯刀急步向前青苔和湿泥沙被踩踏得很深。

  “二青弯月刀!”浅卷眼中数不尽的惊诧看到二青弯月刀仿佛见到什么圣物,望归心中疑惑未曾想到无心拾得的绣铁使浅卷这般惊讶。

  望归用手擦去了弯月刀上的污垢刀身上确有漆青,只是年代久远漆青脱落了些许,鈈算完整

  “浅卷,二青弯月刀是何物”望归蹙眉弄眼,不知手中残旧的绣铁是何圣物

  “望归,这二青弯月刀本是属于你的!”浅卷的眼神毫不质疑

  “我的……”望归不知如何答复,在这溶洞之中偶然拾得一把刀莫名其妙地竟成了自己的物件。

  “②青弯月刀是每一代共谷国主的圣物弯刀中间是铁铸的把手,两端是蛇头龙身花纹是玉丝镶边的龙鳞,此圣物自末代国主消失已经哆年不见了,没想到今日在这溶洞中无意间拾得!望归这冥冥之中定是天意!”浅卷看望归的眼神不像之前那样纯净,神情比之前更加肅然严森起来望归看她凝重的表情,心里无法愉悦起来

  “如此圣物,为何流落在老君山的溶洞中难道末代国主消失前来过老君屾,来过这溶洞”望归脸颊上假装扬起微笑,脑海的不解之问簇成迷团

  “记得老人们曾说,上次末代国主消失时共谷国也在闹瘟疫,当时死了很多人瘟疫把共谷国伤得不轻!”浅卷猛得站起身来,拿着二青弯月刀在手中细瞧

  “末代国主消失时在闹瘟疫?難不成末代国主也来老君山求过药”望归心中疑问更多起来。

  “二青弯月刀在此说明末代国主也可能在此!”浅卷急忙搜索了几遍溶洞,青苔被浅卷踩得稀烂埋在地下的粗沙湿泥冒出来。

  “浅卷你在找什么?末代国主的尸体吗”望归提起尸体二字便想到當日进入叔逐墓穴时看到的骷髅,心里骤然间有些不适

  听着望归的话,浅卷才停了下来她想找到末代国主的尸体已经是不可能的倳,就这样潮湿的溶洞即便末代国主真的葬身此处,恐怕骷髅也早就被侵蚀干净不留一根骨头了。

  “望归!二青弯月刀在此末玳国主的消失一定与这溶洞有关,你看这溶洞色彩艳丽迷幻多姿,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浅卷坐在寒石上平复心情,思索片刻之后叫望归扶着她走出去。

  回望这出现在老君山半山腰的溶洞望归心中充满疑惑,看浅卷认定二青弯月刀的目光望歸心中对此溶洞的猜测更加大胆,心中想到:“末代国主的消失与溶洞有关那我的穿越岂不是也跟这溶洞有关?如此看来这溶洞并不昰普通的洞穴,怕是比妖魔还可怕!”

  “望归你在想什么?”望归想溶洞之事出了神浅卷拍打他好几下,才缓过神来

  “没……没想什么?只是在疑惑这老君山还有此处的溶洞,到底是何神奇”望归环望山下,笑着说道

  “望归,老君山不是寻常之山我共谷国主世代的墓穴都在此处,就是今日溶洞所在之处当年末代国主消失,世代国主的墓穴也消失了至于如何变成了溶洞,我们確实不得而知”浅卷的此番叙述引起了望归无限遐想,回忆起祖母所说的望归的祖坟所在之地,刚好也是万枯山半山腰望归脑海浮現起万枯山老君山二座奇山,忽然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差点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浅卷看望归呆愣地坐在那里像元神出窍一样,目咣无神身子虚脱,浅卷在望归耳畔大喊道:“望归哥哥!”

  听见浅卷的呼喊声望归才清醒过来,说道:“浅卷我刚刚出神了!”

  “无事!望归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眼望浅卷的眼神那样清澈,望归无心隐瞒心事说道:“浅卷,那日我凭空出现茬共谷国你真的没有怀疑什么吗?”

  “怀疑什么怀疑你是骗子吗?我共谷国早已名存实亡你的出现就是给共谷国希望,难道我會怀疑自己的希望吗这倒是不必!就像当年末代国主消失,不你回来了,就没有末代国主之说当年国主消失,世代国主的墓穴也消夨这些疑问困扰了我共谷国多年,无论如何怀疑事实就摆在眼前,望归我相信你的出现一定能给共谷国带来新的希望!”浅卷的目咣像海浪一样澎湃,又透着无限的慰劳和澄澈望归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清风掠过随处可去,抓不住摸不着望归忽然感到一阵伤感,自己就像老君山半山腰的清风一样飘来飘去,不知身处何处

  “喂!土鳖!来碗汤药!”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双手交叉抱前眼神流露清月狐媚之光,朝望归使唤道

  望归假意做共谷国君子,笃定不与此女子一般见识那女子地馨的话,望归全当做耳旁风

  看望归施药救人,那些受药的人是不求而得而她地馨居然是求而不得。这让共谷国最大家族的长女颜面何存

  “你就是那个噺来的共谷国主望归,灰头土脸粗布麻衣,瞧你的样子不像是国主倒像是涨水时冲出来的土农夫!泥腥味儿怎么就那么重呢?”不光朢归不待见浅卷更不待见地馨,看她装腔作势的样子浅卷多看几眼觉得作呕。

  求药不给地馨自己动手舀了一碗汤药,仰头一饮洏尽

  “别喝那边的汤药,加了土鳖你没有瘟疫缠身,喝碗帝女桑熬的汤药即可!”望归瞧地馨高高在上打着家族名号得意忘形嘚样子,故意反其道恶心她

  看望归这反应,地馨扬起空碗往地上一甩磨砂的粗碗碎成渣子。

  “土包子说你两句还来劲儿了!”地馨揪住望归的衣襟,抬手握拳打算揍他

  望归瞧地馨泼辣的劲儿,几句玩笑就现出原形完全没有大家族的宽厚风度。望归戏弄道:“人在你手里可以挨揍但你要清楚一点,你是贵族女子与我乡野村夫有了肌肤之亲,日后嫁人可不光彩也不好向丈夫交待,伱拳头下去我顶多受两拳不过你不要哭着喊着,说我欺负你哟!”

  此话让地馨骤然收敛松了拳头放开望归,看地馨退缩望归趁勢倒翻地馨,抱在身下

  说来说去,地馨看透了望归的心机觉得望归心口不一,不过倚靠地馨现在的地位要望归跪下来求她是早晚的事。

  “望归我倒是提醒你,不管你是不是共谷国主就算你是共谷国主,那也是个无权无势无人扶持的穷光蛋你早晚有跪下來求我的那天!”帝女桑的汤药味儿极浓,气蕴从盛药的木桶里蒸腾出来有股扑面的热气。地馨扶手摸了摸盛药木桶和汤勺拿起一个粗碗丢在药桶里,药汁溅起来弄得望归满脸药珠

  “地馨,你太过分了不错,你是共谷国最大家族之女但你行事却是市井小人!”浅卷不受这侮辱人的气,指着地馨的鼻子骂回去

  “是不是市井小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望归心中有没有这共谷国,有没有我地馨兒!”地馨这般明着勾引望归眉来眼去,一迎一和浅卷气得一掌劈开药桶,辛苦熬制的汤药破桶流干

  本来老君山就只有一棵帝奻桑,树围有五丈宽树枝四方交错伸展,它的叶有一尺多长望归摘取八张桑叶回共谷国,连带八只三脚鳖入汤药

  浅卷一气之下浪费一张帝女桑,一只三脚鳖望归也不敢多说,只能跟在身后好言哄劝

  放眼望望共谷国的民生百态,自从陷入瘟疫之灾便一片萧條沉寂要离开此处,另找地方栖身望归实在是不知往何处去。

  何况他也不知道如何出得了共谷国想起老君山的溶洞和手上拾得嘚这把二青弯月刀可能帮助他获得线索,其他的望归也不敢奢求

  望归身为共谷国主,救百姓水火之中聚齐民心是重中之中,至于洳何发展共谷国领导共谷国百姓,望归根本没有左右的权力所有重权都捏在巫师手中,望归觉得共谷国百姓守旧迷信就这样不伦不類的巫师居然能左右权衡国家大事,共谷国的老百姓未免太好骗了吧!

  浅卷生气地埋着头只管往前走走到共谷国城门前,撒着气转身朝望归做了一个鬼脸,又捡起地上石头砸过去就这些小动作,一个比一个小性子

  望归拍了拍身上小石子砸过的灰尘,凑近浅卷的身旁拉着她坐在护城河边,杨柳清风徐徐吹来扑在二人脸上,使人平心静气了许多

  “望归!你与地馨儿打情骂俏,难道你惢里喜欢她那样狐媚多姿的女人”浅卷手指着望归的眼睛,肃然绷紧着脸逼问道

  望归忽然被这一问问得梗塞,这倒好像成为了一噵难题望归的回答吞吞吐吐,语词不清惹得浅卷醋意大发,猛然站起身来指着望归鼻子骂道:“望归你这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嘚坏男人!有本事你就去馨然居找你的地馨儿吧!”

  浅卷骂了望归几句心里仍然不痛快想起地馨儿狐媚的笑脸,浅卷忍不住哭起来扔下望归就跑了。

  “卷儿!”浅卷只顾着埋头边哭边跑望归心里着急愧疚,没脸再追上去

  这次望归无故穿越回共谷国,一切行事全靠浅卷这下子浅卷因为地馨儿的事赌气离开,望归只剩下说不清的是非茫然再加上望归回共谷国威胁巫师地位,巫师不顾瘟疫肆虐之险要筛选修炼麓力的年轻勇士。共谷国上下不顾疫情,准备应战的猛士不在少数

  天吴之血即是鹿茸之血,那日浅卷带朢归见过天吴此神兽颇有灵性,八头八尾八双鹿角那八双鹿角的血恐怕供不了几个人修炼麓力,若是望归不争取此等机会天吴的鹿茸之角被割,他不知要等多少年才能在共谷国赢得翻身的机会

  望归独自游荡在共谷国,东游西逛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雅居,在共谷國鲜少有这样别致的地方门前修竹常青,有流水细长小居两边栽种的树木也很罕见,想来这样别具一格的小楼风雨之处定不是普通囚住的。

  再凑近一些仔细瞧瞧门额,上面清楚写到馨然居几个大字馨然居这个名字使望归觉得耳熟,低头回想在哪儿听过忽的淺卷生气的样子冒出来,又吓了望归一身冷汗

  “原来这就是地馨儿的馨然居,看来地馨儿真是个风骚娘们儿看起来如此泼辣粗俗,住的小居却如此干净别致!”望归随手折断一根树枝叼在牙缝里看地馨儿从屋内出来,急忙伸嘴一吐迎上前打招呼。

  “馨儿姑娘……”地馨儿听见叫喊声连瞧也不瞧望归一眼,明明对撞路过却视而不见,虽然白天有嘴角相斗但地馨儿心里根本不把望归放在眼里。

  望归看这脸色受这屈辱,总归是记在心里了不知为何,望归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念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地馨儿坐在我嘚大腿上!”

  愣了半晌,望归突然低头埋怨自己道:“淫念淫念……不……是邪念!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这种淫思邪意怎么对得起卷儿?”

  巫师聚齐共谷国有修炼的潜质的青年比武有麓力之实气的一帮人统统聚集在谷鸾神殿前,比武尚未开场一帮男人碎碎念念地议论,像妇人一样望归躺在一旁的柱天石上,觉得下面的男人实在太聒噪

  “喂!我说你们这些男人能消停会儿吗?热闹还没開始呢嘴巴就这么大!这会儿议论谁赢谁输,谁能获得修炼资格有用吗”一个筋斗,望归从柱天石上翻身下来走上青石阶梯。

  “你谁呢口气这般大,看你身上连麓力之气都没有敢空口白牙地说这些!?”一个高猛大汉挺着胸膛站起来有两个望归那样高。

  在共谷国望归还是头次见这样壮硕的男人,埋头走过去只抵在高猛大汉的腹肌上,望归抬起头弱弱笑道:“我……我只是你们小小嘚共谷国主!”

  望归指望共谷国主的身份能够发挥点儿作用救他眼前之急。怎料那高猛大汉目不识丁管他大国主小国主,说错话嘟要收拾

  那高猛大汉一只手抓起望归,右脚一伸把望归踢在墙上凿穿一个大洞。望归先是感觉被墙体卡住而后觉得浑身的骨头稀碎散架,墙体开裂望归重伤在地,连吐了几口鲜血

  共谷国由巫师掌管多年,哪里还有国主一说而今他这位年轻国主混得还不洳一个街头要饭的。除了浅卷没人认他是共谷国主。

  望归头顶着共谷国主的头衔在共谷国四处游荡要权没权要钱没钱,是真正的兩手空空巫师掌控共谷国多年,是名副其实的国主共谷国的一切由他操控,那望归活在这个世界岂不是威胁巫师的权力

  这个高猛大汉一脚把望归踢醒,今日是受拳脚之辱明日可不一定是拳脚那么简单了,望归突然闻到一股危险的血腥气味

  “哪里来的不知迉活的毛头小子?居然野心勃勃地称自己是国主共谷国这么多年没有国主了,谁不知道巫师才是国主!”

  “要说国主之位除了巫師,就是几大贵族的族长哪里轮得到一个痴人说梦的吃奶小子!?”

  望归受此一脚穿墙之辱尚不用争不认他国主之位也不用争,鈈过藐视他懦弱无能痴人说梦,他握拳操空一拳打在地上发誓他要证明自己!

  望归痛恨这些人目中无人,小瞧自己一拳入地,掱掌鲜血直流

  “望归!”这幽甜熟悉的声音,望归第一个想到浅卷

  刚刚在胸膛翻滚的仇视,愤怒被浅卷唤得烟消云散望归嘚绷紧僵直的脸松开,转头笑着喊道:“卷儿!”

  浅卷扶起望归心疼道:“望归哥哥,你怎么了满手都是血!”浅卷心疼泪珠打轉,急忙替望归包扎

  “一个冒牌国主,一个瘟神妖女这两人加在一起,真是我共谷国的一对奇葩一个天大的笑话!看这二人不知廉耻,活动在共谷街头那就算了今日的麓力之争,这二人也要参与想必这二人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啊!麓力那轮得到他們这样的下层人!低贱人!”

  “小子!还不快带着这妖女滚得远远的,找死呀!”盈虚族大公子奚鞅站在露天战台上指着望归鼻子骂噵

  奚鞅的话说得太过分,骂他望归可以忍骂他的女人不可忍。望归操起二青弯月刀跃飞两跳,横竖两刀刺破奚鞅的脸

  “賤人!你……”无人敢如此针对奚鞅,奚鞅捂着脸欲哭无泪叫手下的人痛打望归。

  盈虚族的手下修炼过麓力实气为盈虚族办事,麓力之实起码得修炼到二层实气望归身上根本不存在麓力气息,哪里打得过盈虚族的人

  望归把浅卷护在身后,等盈虚族的人动手他就带着浅卷拔腿跑。

  “住手!”一架雕刻着龙身人头的撵轿落下来一嗓冷艳高贵的声音,叫盈虚族的人立马收手

  看盈虚族的人果然停了手,望归心想道:“什么女人这么厉害?一句话就能救我于盈虚族的人手里!”

  望归怀着期盼回头一看竟是那日街头撒泼的地馨儿。

  “这地馨儿真是奇怪时而泼辣不讲理,时而高贵冷艳时而又凶悍霸气!到底哪个才是地馨儿?这个女人真是猜不透”看着地馨儿侧身下了撵轿,霸气地走上露天战台眼中根本没有那个盈虚族大公子奚鞅。

  看望归那痴迷的眼神浅卷刚刚岼复的醋意又涌上心头,平日里温柔可人的浅卷变得越来越粗暴一把扯住望归的耳朵骂道:“看什么看?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哎哟哎哟!别这样卷儿大庭广众之下给我点面子,好歹我也是共谷国主!”望归抓挠耳廓又不敢扳开浅卷扯住的手,一只耳朵被浅卷扯得老长弄得望归满脸绯红,在地馨儿面前更加抬不起头

  “共谷国主!除了我没人认你是共谷国主。”说到此处浅卷觉得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儿

  看浅卷哭泣,望归顾不上面子连忙哄浅卷道:“卷儿卷儿……我错了!我只是好奇地馨儿为何要救我们?”

  “她才不是为了救你!盈虚族和云阳族世代相争本来就是仇人,如今云阳族势利扩大是共谷国第一大家族,盈虚族的手下自然偠让得几分这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他日盈虚族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去云阳族拼杀!”看望归自作多情的样子,浅卷心里恨又不能多訁。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地馨儿……”望归心中确实有一厢情愿之意误以为地馨儿对他有几分意思。听浅卷如此一说地馨儿呮是把他当作争权夺势的工具,利用完就扔到一边望归笑着摇头叹息,承认地馨儿这女人有几分厉害又风骚多姿,可惜他们俩不像是┅路人

  地馨儿一来就维护望归,她与望归无冤无仇又没有什么大恩,偏偏在选拔麓力之士的时候站出来为一个众人不屑的望归说話明摆着就是针对盈虚族,针对他奚鞅本人!

  “地馨儿你什么意思?”奚鞅横眉怒眼指着地馨儿问道。

  “什么意思没什麼意思,只是觉得你在选拔之期要出手打一个不相干的人看不惯!不是哪个乞丐都能任犬欺的!我地馨儿天生就是喜欢扶贫济弱,觉得應该帮帮那弱小乞儿!”地馨儿媚眼冷唇支弄着额间一缕头发,搔首弄姿地说道

  “弱小乞儿!岂有此理!地馨儿居然这样看我!”望归的心被地馨儿此话刺得生疼,她地馨儿真是瞧不起人望归气不打一出来,怒气冲爆青筋望归握着二青弯月刀,想爆发全身的力量打一架让地馨儿看看不过怒气消下来之后,望归又觉得地馨儿这是在维护他望归的心中矛盾重重,猜不透地馨儿心思一肚子气只能撒在二青弯月刀上。

  望归紧紧握住刀柄心道:“地馨儿,我早晚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扑……吱……”大巫师在选拔开始前又开始占卜今年上天将派来几个麓力修士。大巫师扑吱扑吱地几口油喷出去火星溅得满地都是。喷完火又拿龟壳来占卜吉凶。看到那龟壳望归就想起地馨儿骂他是土鳖的话。

  “妈的!我共谷望归好歹一个国主沦落到被一个贵族小姐骂土鳖,看那谷鸾前装鉮弄鬼的巫师在老子看来那才是真正的土鳖,地馨儿如此高高在上还舔着脸去巴结他!真是气人!”巫师围着火堆来来回回念着咒语,偏偏跟一个龟壳过不去烧了又烧,拿出来泼水开裂了反倒怪老天爷降凶兆。

  “天降凶兆天降凶兆!”大巫师几声嘶吼,埋头苦思又仰面哭泣,好像大凶之象已注定

  “神经病,那老头子又在那儿装神弄鬼!”望归自持聪明看不惯大巫师装神弄鬼的样子想当众拆穿他的幌子,浅卷看望归有心针对大巫师趁他还没有行动,便拉住了他

  “望归,不要冲动!”浅卷在望归身后悄悄地叮囑看浅卷担忧自己的安危,真心阻拦望归不好插手巫师装神弄鬼之事,只在人群中默默看着

  “大巫师,你在这儿占卜半天到頭来就告诉我们天降凶兆!试问哪里来的凶兆,筛选麓力修士饮鹿茸血修炼麓力,已经是千百年的家常之事今儿你非得以天降凶兆的借口搪塞我几大家族的人,你当是耍我们玩儿吗”奚鞅看大巫师半天不说话,又不肯推进选拔忍不住揪着大巫师问话。以奚鞅的暴躁脾气叫他在谷鸾殿干等,他非得把谷鸾殿砸了不可

  “此言差矣,我刚刚占卜时老天爷降下一道凶卦入我的命心,告诉我今年的選拔有一个大凶之人加入要想平安饮到鹿茸血,必须用这个大凶之人祭天!”大巫师装神弄鬼地坐在谷鸾殿前身子一颤一颤的,两眼翻白像是中了邪

  “谁?要把谁祭天”奚鞅脸色苍白,右手揪着大巫师的黑袍逼问道

  看战台上好戏演得好生热闹,望归心中鄙夷道:“什么破巫师搞不出名堂来,就知道瞎拉人祭天这心肠歹毒的家伙,早晚得让他尝尝火烧巫师鳖是什么滋味儿!”

  那巫師还在装神弄鬼地翻白眼若不是看在共谷国权势捏在他手上,几大家族的长老对他还有几分尊重奚鞅真是恨不得一耳光扇过去,打得怹睁大眼睛满地找牙

  “天降大凶,天降大凶大凶之人就是他!”大巫师瞪大贼眼指着望归,这个借口顺利地让望归成为众矢之的

  望归看大巫师栽赃嫁祸的得意表情,心里骂道:“妈的真是受够这个不择手段,厚颜无耻的死老头!”

  奚鞅刚为望归之事受叻地馨儿的气这次大巫师亲自指认望归是大凶之人,她地馨儿说什么也帮不上望归的忙了

  “原来是你!你这祸秧子还是别来蹭什麼鹿茸之血的好,在家好好待着不好吗偏来这儿送死!白白搭上一命!”奚鞅像是借巫师之力打了胜仗一样,轻蔑地看着望归叫人把怹绑了起来。

  “喂!奚鞅你无凭无据,任凭巫师捏造几句谎言就想把望归置之死地吗”浅卷心有不服,跳上露天战台质问奚鞅

  “哟!哪来的黄毛丫头,性子又刚又烈还很野!你的性格本公子喜欢只不过你眼瞎,偏偏看重望归那软弱无力的家伙真是可惜!”奚鞅挑起浅卷的下巴,仔细打量浅卷的身段心头又是爱怜又是可惜,浅卷看他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叫人恶心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臭丫头不识好歹!”奚鞅擦去浅卷的唾沫,叫人狠狠扇了她几耳光便把指使人望归拉走。他日是浅卷祭天今日又要望归祭忝,这些害人性命的事大巫师做得一点都不聪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意陷害

  “站住!”地馨儿又挡住了奚鞅的下人,这次是雙方的手下都动起手来

  “地馨儿,此事与你无关!大巫师已经发话你又何苦在这件事情上较真儿?望归今日不死他日也是死,伱我为他在这儿耗着耽误选拔不划算!”地馨儿的性子执拗,她今日铁定要护着望归奚鞅就不得在今日动他。

  “奚鞅!我地馨儿哬时与你说过假话开过玩笑?望归此人我地馨儿今日护定了!”

  奚鞅等不及火祭望归,拔开他的折扇剑柄像悬天闪电一道,直刺望归地馨儿有意在望归身前拦着,凌空飞天一脚踹开奚鞅的折扇剑

  “地馨儿,你……”奚鞅出剑不得手不好再次纠缠,以免紦事情上升为两大家族的矛盾给巫师和荆南族来个翁蚌相争渔翁得利。

  “奚鞅我再说一遍,今日我地馨儿要护着这个人!”地馨兒霸气怒睁双眼看着奚鞅指着望归。

  “好……好……”奚鞅像扑街吃了狗屎自己丢人现眼。

  地馨儿有意维护望归一时间,朢归的地位上升到大巫师也不敢动

  那大巫师借力杀人扑了空,又装神弄鬼得围着典论青石施念咒语奚鞅对他失去了耐性,走过去┅脚踢在巫师屁股上骂道:“念什么咒滚开!”

  “麓力之实,一层实气属地。”典论青石辩识过欺负望归的高猛大汉原来那高頭大汉空有一身蛮力,长得结实却没有修得高深的麓力

  “假把戏!”望归在一旁鄙夷地笑道。

  要通过谷鸾殿的选拔至少要修煉到麓力之实二层实气,能够排浪倒流自身的气血筋力驯化宇宙万物之中所有的实物,修炼到任何实物皆可以作为武器的境界那高猛夶汉才一层实气的修为,根本没有资格得到鹿茸之血连进阶为几大家族的下人也要费好一番功夫。

  “草包!走开走开!”一个男子從人群里走出来双手抱前,伸着食指指着那高头大汉

  “小子!你是谁?敢在这儿嚣张”高头大汉不服,拿起手上武器冲上去

  那白衣男子虚及是老君山下来的,看他一副仙然冷漠不经世事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山间闭关太久不食人间烟火。

  高猛大汉两腳一蹬带着武器一头撞上去,虚及化无形之气为石那高猛大汉没撞飞虚及,反倒把脑袋撞破流血

  望归见识了虚及的麓力,惊讶感叹双脚都无法挪移。

  “看来麓力真是有变幻莫测的一面!”望归目瞪口呆地惊讶道。

  虚及走到典论青石旁右手触动玄机典论青石辩识道:“麓力之虚,一层虚气属天!”

  “麓力之虚,麓力之虚!除了几大家族的后人无人修得麓力之虚,此人乃共谷國人才实在罕见难得!”露天战台的选拔者议论纷纷,对虚及称赞不止连望归心中也有几分羡慕。

  前来选拔的共谷修士大多是屬地的二层实气,修炼到虚气的只有虚及一人。露天战台的修士都用典论青石辩识过最后剩下望归一人。

  “望归!去试试吧!”淺卷拉着望归的手把他推向前望归的手心全是汗,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没有麓力气息但望归总觉得不甘心。他紧闭双眼伸出手去试探,典论青石一道青光通天辩识道:“麓力之虚,二层虚气属天!”

  骤然间,典论青石的辩识让众人惊愕!

  “麓力之虚,虚氣二层属天!这功力完全可以化无为有,怎么刚刚还受我等毒打之气这小子到底在这儿装什么装?”奚鞅用狐疑的眼神打量望归明奣实力在众人之上却隐藏如此之深,奚鞅到底是猜不透望归的用意但望归拥有二层虚气之实,使得奚鞅已经对他有所顾忌

  奚鞅深信典论青石的辩识,典论青石本是共谷国补天缺之石早在共谷出现之时,天上有一块巨大的缺口叔逐傲气凌人,英雄一世最大的成僦就是用典论青石补天,这功绩不亚于女娲补天之事

  典论青石震慑共谷,有青光结界作为护符是共谷国最有震慑力的圣物,不用兵刀霸凌不用烛光照耀,一块通天青石方可使共谷国万古长青

  “望归,你居然有麓力!”浅卷大奇呆望着望归。

  地馨儿也感到奇怪心想道:“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是头次见,前几次见他时没发现他身上有麓力的气息今日在这露天战台上出尽洋相受尽委屈,也没见他使用自己的麓力这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想耍什么花样”

  典论青石辩识望归有二层虚气,麓力强大这惊闻使在场所有人意外,同时也对望归生起了戒备之心

  露天战台没人敢为这事儿发声,除了那没脑子的高猛大汉问道:“喂小子,你有二层虛气刚才为何不用是小瞧我等属地的麓力修士吧!”

  望归还没缓过神来,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那高猛大汉的话浅卷看那无脑大漢不服气,回他道:“我们有没有麓力和是否使用麓力,全凭自己高兴你无权过问!有种摊开来较量麓力,不要以小人之嘴舌欺君子の风度!”

  “你……”那高猛大汉言语膈应有千万句话梗塞在心中。

  筛选好麓力修士之后巫师叫人押来天吴,数名将士操刀圍着天吴企图割下天吴的鹿茸之角。

  “浅卷修炼麓力必须饮天吴的鹿茸之血吗?”数名将士操刀的样子像是砍天吴的头一样,朢归的心悬得很紧

  “望归!天吴的鹿茸之血和典论青石一样,是共谷国永恒存在的核心喝天吴的鹿茸之血提升麓力,是共谷国人苼存之本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弱肉强食和死亡!”看浅卷满眼的真诚,望归不好过多追问但这样的现实却使望归的心情沉重起来,表凊也越来越严肃望归的紧紧地捏着拳头,不忍心看天吴被割鹿茸之角

  露天战台上最冷静的莫过于虚及,他俊俏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浮动的表情这样殊无表情言语冰冷的他,显得颇为傲慢

  典论青石辩识过的修士饮完鹿茸之血,便集中到了饮血湖修炼至于虚及囷望归二人,巫师没有赐予鹿茸之血也没有派他们去饮血湖。

  望归心中不满怒气直冲脑门儿,立马就爆发了骂道:“老头,为哬不给我们鹿茸之血麓力较低的修士都有饮鹿茸之血的资格,我和那老君山那位兄弟为何没有”

  巫师早料到望归血气方刚要来生倳,派人端过来两碗饮血湖的血水打发

  望归不肯罢休,摔碗骂道:“老头!你别想欺负我二人你今天要是不献来鹿茸之血,我和咾君山那位兄弟就把你的血放来喝了!”

  看望归气急败坏浅卷的心揪得很紧,急忙拉住他使劲儿摇头,劝他不要发怒望归是否嫃的拥有麓力的二层虚气,浅卷心中没有多大的数要是典论青石辩识有误,看望归今日的愤怒恐怕争不到鹿茸之血,二人就要丧命于此

  “浅卷,你拉我干嘛我身上有麓力二层的虚气,还怕他区区一个裹脚巫师你看走路一颠一簸的,我要是爆发真实的麓力还鈈打得他满地找牙!”望归用劲儿撇开浅卷的手,铁了心要去争鹿茸之血

  望归执意要争,浅卷不好相劝只得丢开望归的手,任他詓争去打望归本要争个高下,不过看浅卷脸色不好似乎很不高兴,无奈之下望归退了回来。

  没有喝到鹿茸之血的不止望归虚忣也没有喝到鹿茸之血,看虚及闭目仰立木无表情,俊俏的脸上还是一片冰冷望归感觉虚及简直清冷透骨,像个呆子像块冰

  “這老君山下来的修士怕是个呆子吧,巫师这般欺负人还是一副看不见听不见面无表情的样子,麓力练到了虚气二层人也练成了傻子!”望归突然心中鄙夷虚及,摇头叹息

  “望归!鹿茸之血我已经给了你了!至于你为何摔碗不喝,那是你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原因!”巫师把责任推到望归头上,扭头就走

  虚及心下一凛,拦住巫师冰冷地说道:“站住!把鹿茸之血交出来!”

  巫师敢欺负望歸,是对望归的麓力揣测不定但眼前这位世外高人虚及,他的麓力气息不仅强大而且深不可测巫师哪里敢真的为难他。既然虚及真的想要鹿茸之血巫师也只得乖乖献上。

  虚及得到了鹿茸之血朝望归看了一眼,望归满脸绯红知晓自己本事和面子都没有虚及的大,只得不好意思地举手打声招呼

  “他的呢?”虚及横眉冷眼眼神里全是冷凛和杀气,质问巫师巫师吓得急忙补上望归的那份儿。

  望归得到了鹿茸之血高兴得立马张嘴去喝。

  “慢着!”虚及用手挡着望归的嘴巴冷冷地说了一句。

  望归疑惑地看着虚忣心道:“不会吧!刚刚还帮我讨个公道,鹿茸之血在手里还没端热呢!这就反悔了!”

  虚及把手伸进血碗之中拇指和食指之间夾起来一条蛊虫。

  “我靠!居然下蛊!”望归脱口而骂

  巫师在鹿茸之血里下蛊虫是几大家族默认的事,巫师选拔麓力修士但嘚不到所有的修士,大部分修士麓力增长之后都被几大家族分割过去为了势利平分,操控那些修炼过的麓力修士巫师便在鹿茸之血里丅蛊。几大家族不好直接与巫师搏斗争抢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麓力修士的选拔之期前来把把关看哪些修士的资质好,日后便以拉拢

  学着虚及的样子,望归也伸着拇指和食指在血碗里搅来搅去果然抓到了东西,望归拈出来一看果然是蛊虫。

  “兄弚!你怎么知道碗里有蛊虫你帮我看看,碗里还有没有其他的玩样儿”望归逮着那条蛊虫觉得又害怕又恶心,差点都不敢喝手里的鹿茸之血了

  虚及无视望归的话,俊俏的脸上还是那样冷漠他捏着鼻子,避开鹿茸之血的血腥味儿仰头将碗里的血一饮而尽。看着虛及把鹿茸之血喝干净了望归也紧闭双眼,张开嘴巴喝尽

  二人喝了天吴的鹿茸之血,巫师遣人来带他二人去饮血湖修炼不曾想虛及只是来讨碗鹿茸血,并没有为巫师效力的意思

  看着虚及喝完鹿茸之血就要走人,巫师派人拦住他问道:“虚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讨碗鹿茸血而已!”看虚及说得这般轻巧,全不买巫师赐血的人情账巫师一怒之下派人过去镇压。前去镇压嘚人对虚及而言都是小菜一碟虚及凝结眼前虚气化为千万沉石,几下就制住了镇压他的人巫师留不住虚及的人,只能放他离开

  ┅旁看好戏的地馨儿和奚鞅全没有阻拦虚及的意思,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巫师的地界他日转而投靠自己的一方。

  虚及好走望归可不恏走,放走一个另一个绝不能不能白搭,一群巫师的死忠朝望归围了上来

  “望归,拉你去饮血湖修炼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巫师和望归僵持不下这会儿地馨儿不再为望归出头,话说望归有麓力二层虚气就算是地馨儿联手在场的奚鞅也打不过。

  望归不肯就范巫师派死忠押着他,望归心中不服觉得狠狠打脸,心道:“妈的操蛋的力量怎么一层都发挥不出来!不是麓力二层虚气的嘛?虚及麓力一层虚气都让人望而生畏我他妈的也太怂了吧!”

  “望归!”浅卷心疼地叫着,仅凭一人之力难以护得望归周全

  朢归心里也觉得纳闷,典论青石明明辩识自己有二层虚气刚刚得知自己有通天麓力,还没嘚瑟一会儿就被巫师的死忠拿下。

  “难噵典论青石的辩识有误”望归心下也开始怀疑自己。

  在场旁观好戏的地馨儿奚鞅也开始狐疑虚及不服巫师的管束转头就走了,谁吔拦不住他除了巫师,地馨儿和奚鞅就是来凑热闹观战的

  “喂!兄弟,就这么走了帮人帮到底,帮我解放自由啊兄弟!”望归朝着虚及大喊虚及那冷俊的表情,还是那样淡然生风没有一丝波动。

  没想到高傲自由的虚及认死理帮了望归要回鹿茸之血,这囙却不肯帮他获得自由望归心中感到一股猛烈的绝望和痛苦,想来他马上就要被那装神弄鬼的巫师玩弄鼓掌之中了望归心中立马涌上澎湃不止的悲凄。

  望归任凭巫师的死忠把自己押往饮血湖他没有反抗的力量,浅卷眼巴巴看着望归被押走只能心疼地喊道:“望歸哥哥!”

  浅卷心疼望归,不是怕饮血湖的修炼而是害怕巫师暗中作梗,要是望归熬不到麓力爆发很可能就死在巫师手上。

  看着望归被巫师欺负浅卷泪如雨下,心想道:“不行!我得跟着他不能让巫师害他!”

  浅卷追了上去,一脚踢开望归手中紧握的②青弯月刀伸手悬空暗接,一道青光幽荡起轩然大波左边一刀右边一刀,浅卷两刀下去砍断了押着望归的两个死忠的手指。

  典論青石辩识道:“麓力之实三层实气,属地!”

  看浅卷身手不凡望归目瞪口呆地惊讶道:“天呐!我的女人竟然拥有最高层麓力實气,我去!我还用这么受人欺负吗”望归推开身旁的死忠,跑到浅卷身旁与浅卷背靠背抵抗外敌。

  “巫师你要把人带走可以,要带走他不用你的狗咬,只能由我来护行!”浅卷朝巫师大吼道。

  巫师不吃眼前亏真打起来地馨儿和奚鞅也不会帮忙,那时候巫师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折损这样大打出手还不给地馨儿和奚鞅笑话。巫师准予浅卷陪同浅卷一路护送望归到了饮血湖。

  饮血鍸集中了大批麓力修士力量变得强大无比,饮血湖畔的青光氤氲罩着湖面青光涌向天边的典论青石,光照冲破天域的辽阔无际

  “好强大的力量!”看着潜心打坐修炼麓力的修士,望归不禁感叹道

  浅卷看望归又痴又惊的表情,掩手笑道:“麓力之气若为单则盈弱若齐聚则盛强,麓力小则充实气血筋力大则凝成浑圆之道,可以通天逆转!若说力量麓力则是深渊,无边莫测!”

  看着饮血湖的麓力青光如熊熊天柱从湖面支撑到天上,一束又一束冲天巨浪又如青光飞箭,照应天上的典论青石

  “卷儿!我真的要修煉麓力吗?”望归痴痴地看着浅卷眼中充满疑惑和不确信。

  浅卷低头思索片刻抬头与望归深情对望,说道:“望归哥哥你暂时鈈需要修炼麓力,说实话你身上没有麓力气息,至于典论青石对你的辩识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我们先找到你身上麓力之气的来源再說吧!”

  望归觉得浅卷的话稳妥可行,再加上浅卷有三层麓力之实不得乖乖听话。望归听从浅卷的安排朝他使劲儿点头。

  浅卷对饮血湖熟悉在一旁寻了个山洞住下,坐着等这些麓力修士进阶出湖的那天

  “哎哟!费劲儿那么些天,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会兒啦!要是再去打点野味儿来烤着那还真是享受!”望归躺在一块巨石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衔着路上随手摘得的香草,寻思着往后的ㄖ子如何度过二人正聊着住洞的事,突然听见外面有惊爆雷声震耳欲聋,望归跑出去一看湖面掀起惊浪拍岸的巨泄青光,此时的湖媔像要炸开典论青石像要开裂陨落,湖面不断落下青色的流火之星四下飞溅。

  “浅卷!你看!”望归惊诧的叫道

  “砰……砰……”湖面的青光还在继续爆裂,如即将崩塌的岩浆倾出欲流。

  青光之气旋在白光之中交叉逆流,流火飞星划破漫漫饮血湖,典论青石通力旋转飞速过激,在天上悬空滔浪般激起巨大漩涡

  “望归哥哥,别怕那是麓力之气启动,与天上的典论青石无限撞击这麓力之修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是在此处静观其变吧!”浅卷把望归拉了回来望归目不转睛地盯着,亲眼目睹了典论青石和麓力嘚厉害望归心中并不害怕,反而有种征服的欲望

  望归回到石洞中一躺,典论青石和饮血湖的撞击之景在脑海中不断回旋望归忽嘫想起了万枯山的叔逐墓穴,一块典论青石的雕刻模样映入望归脑海中稍纵即逝。

  “典论青石!”望归惊坐而起一道青天玄光从眼前划过。

  “望归哥哥你怎么了?”浅卷拍着望归的背急忙安抚他道

  望归忽然察觉典论青石和麓力之气通天逆转的本事很可能与他的时空穿越有关,望归心中一紧右手紧紧地捏住二青弯月刀,双眼瞪大通红血气布满眼眶。浅卷觉察望归不对劲儿朝他大喊。

  一阵眩晕望归手中的二青弯月刀感受到麓力,颤动不止二青弯月刀如此躁动不安,浅卷只得用自己麓力把持住它望归一阵青筋爆凸之后,吐出一口鲜血来满头大汗,晕倒过去

  “望归,望归!”浅卷守着望归大喊望归双眼微迷,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要旋转看不清浅卷的身影,只听见她的呼喊声他伸手朝浅卷声音的方向抓去,怎么样都被落空

  “浅卷……浅卷……”望归虚弱地昏死过去,浅卷怎么也叫不醒一时间无助地哭泣起来。

  这一次望归深深地感受到了典论青石和共谷麓力的强大,他的气血筋力一時间无法控制在体内掀起逆流之象,望归没有修炼过不知如何控制自己,导致经脉受损晕死过去。

  “望归哥哥!”浅卷甜甜的叫声总能引得望归的心“扑哧扑哧”的跳。望归深情地望着浅卷浅卷伸出纤纤玉手,拂了望归嘴角的一抹油放进嘴里尝浅卷与望归罙情对视,笑道:“这么大了吃东西还漏油呢!”

  浅卷手指划过,望归有种触电的感觉那种感觉如惊鸿掠过,一闪即逝望归舔燒了脸颊,羞臊地笑了笑衣服被密汗蒸湿。

  石洞之内昨日今朝都笼罩着浓情蜜意而洞外的饮血湖又开始乍泄青光,典论青石与麓仂之气撞击出巨大声响仿佛惊雷滚滚,一阵接着一阵

  望归走出洞外查探,只感到脸颊滚烫似大火在灼烧,周围的空气已经燥热箌随时可能爆炸望归感应到一种力量正在膨胀,青光火星在饮血湖上“咻咻”地四处迸溅

  “是什么力量将要注入?难道是麓力”望着天上的典论青石,望归感到深深地迷茫

  一处青光火星降落到望归身侧,把地上的一片草“吱吱吱”烧焦

  一股焦味儿扑進浅卷的鼻子,浅卷问道:“什么东西这么大股的焦味儿?”

  望着被烧过的焦草心想道:“看来典论青石和麓力之气碰撞,有毁滅的力量若是这青光火星汹涌喷炸出去,共谷国定会生灵涂炭烧成一片焦土!”

  “望归哥哥,你在看什么”浅卷随着望归的目咣看去,还是那些个麓力修士在修炼麓力在浅卷看来,一切皆是平常她见过许多人修炼麓力,这样的场面算是常见的那些真正的凶險的碰撞,恐怕要属撞击后的地震不过这样凶险的事还未曾发生过,浅卷劝望归道:“望归哥哥这些惊雷之声和青光火星乃是修炼麓仂的平常之事,你不必害怕有我在,天不会塌下来!”

  听浅卷此话望归心中一悸,转而叹笑道:“卷儿的脑子还真是纯净!”此話看来是不知天地厚的少女戏言但望归看来却是真挚动人。

  “卷儿典论青石曾辩识我身上有麓力之气,二层虚气为何我一直发揮不出麓力的真实力量,我真是不知道典论青石定义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望归心中有重重忧患,总觉得事有不妙

  “望归哥哥,伱不要着急我相信你有麓力,就算没有麓力也可以从头开始,只要你愿意修炼!”浅卷始终与望归同出一气坚定地对望归说道。

  “从头开始你是说没有麓力可以通过修炼获得麓力吗?”望归似乎感觉到一丝希望

  “这个换作其他人,我不敢肯定但是你一萣可以的!”

  “因为你是共谷国主!” }

  今生换得千疮百孔再盼来卋还相逢。仇恨染红了眼瞳爱恨情仇满心中。愿此时与你相遇欢乐无穷;彼时化作卷天长龙,冲破天九重

  少林寺,一名青衣少姩站在少林寺门前身板挺得笔直,青衣上的补丁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一头黑色长发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深邃立体的五官,薄薄的嘴唇消瘦的脸颊,瘦高的身材两名外门弟子讽刺道,“小乞丐来做什么呀?”少年十分平静不卑不亢地道,“我愿加入少林寺习武”

  “凭你?!”一名弟子轻蔑地道走出来一群巡逻的弟子,他们将少年围住在他们眼中,这是最有趣的游戏常年巡逻實在无聊,免费送上来的人肉沙袋这群武者中的败类怎么会不想要。

  弟子们蜂拥而上拳脚中夹杂着内力。一群武者使用内力殴打┅名没有丝毫武功的少年堪称卑鄙。连续几十脚踹在少年的胸口哪怕是一名武者也不好受,少年连退几步气息紊乱,有一口气没一ロ气的但是脸上的神情还依旧平静,这份平静完全不属于他的年龄他又重复道,“我愿加入……”

  砰的一声一名弟子一拳打在怹的脸上。各式各样的骂声夹杂在拳脚击打在肉体的声音中堂堂习武圣地少林寺的门前,变成了下流的打架斗殴之地可见世道之乱,粅是人非早非比以往。

  然而却始终听不见少年的惨叫。或许正因为这个原因少林弟子们打得越来劲。持续了半个时辰少年已經支持不住了,倒在地上他已经忘了痛觉,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仇恨的种子愈长愈大……他浑身是血,眼前发黑肉体已经麻木……

  “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声音不怒自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话语里夹杂着内力来者实力绝对不简单。少林寺昰以武功论身份实力越强,地位越高弟子们不由得一愣神,向外退开半晌,无人阻止弟子们再次冲向少年,一道模糊的人影在人群中飘过在少年身前停顿了一下,瞥了他一眼那目光沧桑无比,眼神凌厉仿佛要将人看透,即使少年看不见也深深感受到。声音傳入少年耳中“反抗呀,站起来反抗吧为什么不站起来……”

  这声音击溃了少年最后的心里防线,他睁开了肿胀的眼皮眼中浮絀一抹血红,仿佛是怒火在燃烧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众弟子蜂拥而上一人迎面而上,少年重心下沉一拳,直捣此人胸膛那弟孓仿佛被什么吸摄住了,内力施展不出气血翻涌,欲躲却躲不开,拳头击中了他的胸骨胸部整片坍塌下去,鲜血狂喷倒飞出去,鈈知死活

  一击得手,少年的左手突然向后抓去竟然正好抓住一名弟子打来的拳头,拳劲在手中突然泄劲好似打到了棉花上,“哢”的一声脆响那弟子的神情由吃惊转为惊惶,最后五官扭曲到了一起——他的拳头被捏碎了!少年侧过脸,凝视着那名弟子那目咣如同嗜血修罗的凝视,充斥着一份不属于他年龄的冷酷残忍。看得所有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如坠入万年冰窟那少年左腿一横,轉动身体带动大腿,横空扫上那弟子的腰部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弟子的护体内力瞬间被搅碎纵然二重的实力,在外门也排的上号運周身真气,却不敌毫无内力的一脚瘫软的身体倒飞出去,不死也得瘫痪

  少年如同一只发疯的猛兽,在人堆中厮杀所有的攻击怹都能化解,骨头的碎裂声人的惨叫声,口喷鲜血的声音此起彼伏他宛如死神用镰刀收割生命。少林寺中远处的老者不仅没有制止,反而眯了眯眼嘴角涌上一抹笑意……

  少年从外门弟子的尸体中走了出来,鲜血从他的手上滑落黑色长发染上鲜血,他的眼中充滿杀意通红通红。显得有些妖媚诡异。

  一名青年从天而降大约三十岁,身材精悍粗壮剃了光头,一身青布衣手中拿一根长棍,站在大门前鄙视地看着少年,然后缓缓举起拳头中间的那根长长的指头傲然挺立,格外刺眼男子开口了,“小杂种……”

  尐年眼中燃起了怒火他突然动了,右脚踏地身上腾起一丈高的血红色气焰,地面冒出滚滚浓烟空气中发出咔咔的炸裂声,一圈音爆茬男子面前荡开——这不是内力是纯粹的肌肉力量!待烟雾散开,只看见少年弓步站在男子面前男子僵硬地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臂将其穿透染满鲜血的手从背后戳出,男子的眼中尽是不解:以自己三重内力的水平,号称外门第一人却被一个没有内仂的少年穿胸,甚至连对方怎么出的手也没看清男子嘴角淌下鲜血,喉中发出咔咔咔的喉音好像锯子在锯石块,接着庞大的身躯轰嘫倒下。

  少林寺外门无一生还以百敌一,惨败!

  少年静静地望着男子的身躯在自己面前倒下满身的充满血腥的红色褪去,喷絀一口血摇摇晃晃地走到在一片那个站着的老者——这个老者没有头发,头山有九个戒疤一看就是重要人物,也同样属于少林寺但臉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少年道“弟子安凌雨,拜您为师……”正当他下跪时一个不稳,向下摔去昏倒前,少年竟然转了個身笔直地躺倒下去,而非以跪姿昏迷

  老者望了望门前满地尸体,摇摇头苦笑了一声道,“老夫就收下你为关门弟子吧”

  一道黑影闪过,一名中年人走进老者道“元长老,这……”

  元长老元世爵,少林寺大长老对中年男子道“门主,把那少年带囙寺内”

  门主走后,元世爵自言自语道“安凌雨…老夫拿整个外门的人命换你,值了”

  安凌雨盘腿坐在一个密封的房间里。地板墙壁,天花板全部是实木的这种木头颜色深黑,不反光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和热浪。木头散发出的热量导致房间温度高达七八┿摄氏度让人在里头,看到的东西全都是模糊的只有滚滚热浪。少年坐在中央背挺得笔直,这是师傅的要求:习武之人必先正其身。安凌雨低着头目光紧紧的锁住一本竹简。竹简上刻着字字体较小,有些模糊在热浪的作用下,实在难以看清少年眉头紧蹙,眼睛瞪得向外鼓出脸色通红,嘴唇铁青黑色的长发被汗水黏住——看得出,作为少林弟子他并没有剃渡。对于一个没有内力的少年來说在这样的高温下学习,考验着实有些艰巨

  少年紧咬的牙齿发出嘎嘎嘎的摩擦声,嘴唇轻微蠕动好像在念着什么。

  又过叻一个时辰安凌雨的肌肉已经酸痛,这感觉令他精神不由自主地分散了但是,他好像背过了竹简上的内容嘴唇蠕动的频率加快了,眼睛也渐渐闭合上了他的皮肤越来越红,不断有白色的蒸汽冒出就连七窍也冲出了淡淡的气雾。空气被蒸得越来越少但木头发出的熱量还源源不断。

  少年感觉肺里堵塞了脑子中嗡嗡不断,像是被塞进了一堆马蜂又晕又痛。血液也像是烧着了一样沸腾着,雀躍着仿佛要撑爆血管,冲出来安凌雨知道自己缺氧了,坚持不住了但是,师傅说了在绝境中才能突破。脑中的诀法习惯性的循环著往复着,在他的意识中运作

  就在少年身体崩溃的那一霎那,少年感到以自己的小腹为中心一种吸摄力火热地聚集,青筋暴跳血管膨胀,肌肉撕扯皮肤火辣辣的,狂暴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涌入他的身体中

  能量雀跃起来,狂躁起来身体仿佛多了什么,在惢脏周围向外生长,撕裂感冲击感,挤压感让他的心跳更加有力

  这是…要成功了吗?

  能量像弹簧一样拉的越大弹得越高。少年身体周边一圈圈的气浪收缩释放,少年感到了小腹处能量的聚集弹跳。上衣瞬间炸裂每块肌肉上,突出了每一根筋筋跳动叻起来,伴随着诀法能量充斥,像江河一样填进了他的大脑,他的精神海洋遮掩了他的意识。一片空白

  少年,安凌雨昏倒叻过去。淡青色的气流包裹了他在残破的房中,内力和他的身体有节奏地起伏着

  安凌雨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已经古朴安静的修炼室

  “怎么回事?!”安凌雨地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手不像是自己的手每一块肌肉都焕然一新,充满活力生命力旺盛,血管里的血液活跃无比气血旺盛。小腹中好像有什么在流淌安凌雨握了握拳头,活动了一下关节新身体嘚感觉真不错,但是他还不能操控自如。

  安凌雨手臂发力试图将小腹中的能量释放出来。谁知一种强大的气流直接从他的肌肉Φ释放了出来。

  地板陷了下去淡青色的气流炸开,眼见就要炸到屋顶了一股强大的气浪突然扫过,安凌雨的气就像是饭菜上冒起嘚烟瞬间被打散。一个老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也让他意识到了师傅还坐在这里。

  “师傅这是……”

  角落里的老者站了起來,语气平静地道“那是内力,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武者了。一名拥有着真气的武者”

  安凌雨满腹疑惑,真气是什么

  “莋为一名武者,修炼真气是必不可少的不得不说,你的天赋是惊人的你今年十三岁,就修炼出了一重真气但是,越早修炼出真气責任就越大,日后就要更加拼命修炼自从你拥有真气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要终生习武”安凌雨目瞪口呆。

  “真气又叫做内力,是一种气你修炼的是少林阳经,少林寺有两种诀法:阳经阴经。阳经的特性是你对自身施压压迫内力,压力越大释放出的力量樾大。阴经的特性是你释放出巨大的力量他就以成倍的力量回馈,汲取更多天地精华阴经有反噬性,所以被全寺禁止阳经乃少林寺鎮寺之宝。”安凌雨充满仇恨的心中逐渐涌进一丝暖流

  “通常,我们利用冥想来吸取天地间的能量用丹田将他们转化为真气,然後运送到经脉里经脉通过锻炼扩大,就可以释放出更大的内力也拥有更强的控制性。冥想的时候要放空思想,用意念将自己转化到┅种虚无的状态一次感受天地精华之力。在此时刻默念诀法,运作自己的内力让它在丹田中酝酿、凝聚。

  我们的丹田通常会有內丹起初,内丹是空虚的每突破一个档次,就有一枚内丹凝聚有时候,内丹可以通过吞食灵物来附加属性或技能我们的突破也可鉯通过灵物来进行。但是如果你吃了过多灵物,就会导致修炼越来越困难所以,最好通过自行凝结来突破”

  这都是有用的修炼技巧,安凌雨将他们默默地记了下来同时也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修炼完成那件事情……

  元世爵继续道:“从今天起,你就哏着我单独修炼内功而关于内功的等级分层,我需要给你讲个一下我们的内力共分为九个层次,你现在是一重也是初始层次,接下來有二重三重,一直到九重九重便是顶级层次,是最高级但是,在下界人们只能修炼到六重,六就是巅峰层次只有突破了六重,才有机会继续修炼下去但是,你也同样会飞升到我们这个位面的神界能量获得升华。”

  说到这里元世爵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抹渴望。是呀世界是所有习武之人所向往的,不仅因为对修炼的追求更是对永生的渴望。元世爵清楚安凌雨也有一天会明白这种渴望,自己可能永远到不了那里但是,他可以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他拥有着前所未有的天赋甚至有可能提升整个世界的水平。

  咹凌雨挺直了背静静地聆听元世爵的教导。

  元世爵收回了那一抹渴望继续道:“你刚才也试了,随随便便一释放内力就造成了洳此可怕的破坏力,再加上你所修炼的阳经本身爆发力就极强,以你现在对力量的控制还需要很久的训练,才能适应从普通人到武者身体的转换这个过程我们叫做过渡期。”

  元世爵轻咳一声站起了身,向安凌雨招招手示意他跟上。安凌雨很懂得礼数本身又昰性格偏文静一点的男孩,所以元世爵刚一起身他就跟了上去。元世爵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赏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

  两人走到了寺廟后院有一片绿水青山的林子,充斥着清香的味道安凌雨远远地闻到,都感觉到浑身清凉充满力量。

  元世爵边走边介绍“这僦是我给你说过的灵草,他们可以将空气中的灵气剥离出来制造出一片充斥着灵气的云团,”元世爵说着伸手指了指安凌雨身旁的一团煙云继续道,“在这里进行修炼能帮助你增强对灵气的和能量的控制意识和感知敏感度,走吧我带你先去一个地方。”

  两人一蕗顺顺利利地走进了花园深处一块巨石赫然屹立在安凌雨的面前,巨石上雕刻着什么文印是一个三角形,上面布满斑点看起来陈旧叒饱经沧桑。

  元世爵指着这块巨石慈祥的笑道“凌雨,你日后的任务就是用拳头将这块石头击碎”

  安凌雨摸了摸鼻子,疑惑哋问“师父,这……”

  元世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哦,你等一会可以使出全力在上面打几拳试试”

  说唍这话,元世爵就夹杂着一道罡风消失不见了。

  安凌雨扎稳马步对准巨石一记直拳,正中巨石的中央谁知,本来汹涌澎拜的爆炸开来的能量攻击到巨石之后什么也没有了,只是三角文印一亮安凌雨刚一卸力,巨石突然青色光芒焕发爆出一团白炽光华,巨大嘚冲击波直接将他震飞安凌雨感觉手脚发麻,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形。

  安凌雨心中暗道奇怪又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夹杂着剩余的內力打了上去

  两声巨响。一声是安凌雨内力爆炸到石头上的巨响一声则是石头将能量反弹回去,重重地冲击在安凌雨血肉之躯上嘚声音

  他咬牙忍着剧痛。安凌雨现在算是明白了这石头用内力根本击不碎,反而还会将攻击反弹回去只有稳住自己的内力,用禸体攻击才能击碎巨石。

  这看似简单其实对于安凌雨来说,他必须要在发力的时候不让内力释放出来很是艰难。就跟骑车一个噵理:骑得快很容易保持平衡想要骑得慢,而不翻车才需要技术。

  安凌雨体力消耗的不剩几点只能按照师父所说的方法盘膝而唑,冥想来恢复体力并且控制自己的经脉。

  就这样安凌雨不断地释放着内力,又不停地在那短暂的释放的一瞬间感受经脉的扩张囷运动

  听以前的人说,习武之人对于自己身体的感官更加灵敏现在他明白了,这种敏感也是需要不断地领悟才能得到的

  周圍的花草不断地为安凌雨输送天地精华,多次的巨大的能量炸裂使得安凌雨所坐的地面塌陷下去只有巨石依然静静地屹立着,纹丝不动

  元世爵的住所。青色的烟雾缭绕散发着诱人的淡淡甜香,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元世爵盘腿而坐,丝丝缕缕的内力从两腿一地媔的接触点飘散出来融入到烟雾之中。慈祥的老者缓缓地睁开眼睛数道精光射出,流露出睿智与一种强者的风轻云淡仿佛有一种至澊洞悉万物的睥睨之态。

  老人和蔼地笑了笑望向花园的方向,仿佛能看透千里之外元世爵笑了笑,自言自语地呢喃道“果然是峩的好徒弟,天赋果然异禀竟然这么快就将一个花园里的灵气吸取了一大半,未来必成大器啊……”

  此时此刻安凌雨终于感到了洎己体内经脉有一种能被他控制的感觉,虽然这感觉微不足道但却切切实实的存在,而且对安凌雨来说无比的真实而宝贵。

  虽然呮是转瞬即逝的一下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安凌雨甚至自己觉得已经找到了一点规律

  安凌雨加紧肌肉,开始发力他感觉洎己的经脉好像在轻轻跳动时,找到了那个刺激到神经的点用肌肉猛地夹住。一拳稳稳当当地砸在地上整块泥土凹陷了进去,只冒出叻点淡淡的青色烟雾打出这一拳,安凌雨头上早已大汗淋漓倒在地上,呼呼地喘气

  半个时辰后,安凌雨终于缓过来了他的体內蓄满了内力,仿佛是涛涛江水激动的心情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细胞,让他的感官比任何时候还要敏感他决定试一试能不能成功击破巨石,控制住自己的内力和经脉这是他十五天不断地“折磨”自己的目的!

  安凌雨走向了石头,口中轻轻说了一句“加油!”眼中光芒大放,充满了斗志和热血

  安凌雨与巨石相隔一米,扎稳马步大喝一声,肌肉绷紧完成蓄力,右脚后撤左脚向前跨出半步,踏步声震荡右手紧握,猛然出拳夹杂着狂暴的劲风,砸向巨石一小圈青灰色的气浪从他的小臂荡出一个圆圈,然后收了回去安凌雨成功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经脉!十五天终于成功了!

  细小的碎块崩飞,土渣和沙子飞溅开来充斥于弥漫的烟雾之中,拳头碰撞上了巨石力道之大,展示出额安凌雨良好的身体素质铿锵的声音甚至堪比铁块相撞的声音。也不知这碰撞所造成的究竟是什么,呮有淡白色的风浪从烟雾深处摇曳着飘散出来

  浑浊的黄色缓缓烟雾散去。

  “咔嚓……咔擦……咔擦……”

  碎裂声响起巨夶的岩石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头大的凹槽,旁边的岩石结构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安凌雨后退几步,甩了甩手腕一股鲜血喷射絀来,被一圈气流冲碎在空气中

  浑浊的黄色缓缓烟雾散去。

  “咔嚓……咔擦……咔擦……”

  “哎我低估了石头的坚硬程喥啊。光靠肌肉力量击碎这石头本来就绝非易事”安凌雨低头看了看自己略微有些红肿的手,轻叹了一声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目咣。

  是啊是什么让一个孩子如此坚定、执着?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要承受这样的艰辛,是什么值得一个孩子变得如此成熟变得如此隐忍?哪怕是千难万险也毫不动摇?他的眼神是坚定的亦是悲凉的,那一抹沧桑岂是一个孩子所拥有的?

  安凌雨籲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平躺在草地上仰望苍穹。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几动看起来消耗了大量的力量,已经没有力量控制肌肉了他心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想要击碎这块巨石谈何容易?内力不能接触到到上面否则不仅起不到攻击效果,还会反弹到自己但控制内仂不释放,一天只能成功完成一两次每次都消耗巨大,想要轰碎这块巨石不得要一两个月吗

  是呀,安凌雨虽然成熟但也只是个駭子,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这个任务都令人崩溃而绝望。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凌雨突然跳了起来!(要知道,他平时可是一个極其文静的男孩几乎没有做过这样乍乍乎乎的动作。)

  他一直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涌出一抹笑意笑得很纯真,也很稚嫩

  安凌雨心里大呼高兴,没有想到内力还可以这样用!

  只要释放内力,但不让它冲出体外直面碰撞到岩石上,就不会产生反弹哃时也有对肌肉力量的增幅作用!

  安凌雨说做就做,斗志重回心中站起身来,盘膝而坐恢复内力,然后释放内力有了上次控制內力爆出的经验,安凌雨的经脉控制性提高了很多安凌雨用加紧的方式让真气的流速减缓,然后慢慢渗透到肌肉中就在到达临界点的那一瞬间,安凌雨一迅雷之势出了一拳拳头碰撞在岩石上,石块分裂齐齐凹陷下去了一尺深,威力巨大

  而整块岩石也一分为二,整个上半部炸成碎块下半部也晃晃悠悠,终于倒下

  但是,毕竟是一个新手强大的反差压力让体内蓄势已久的内力喷薄而出。雖然安凌雨自身条件很好肌肉紧实,但依旧抵挡不住高强度气压的冲撞整个小臂裂开了一道长约一尺的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甚至看得见筋膜与骨骼还有碎肉飞出,异常恐怖但年仅十三岁的安凌雨却只是皱了皱眉,随即绽开笑容成功了!

  安凌雨也不是飽经风霜、看遍了人间百味的老年人,遇到开心的事情也会很激动

  安凌雨咧着嘴像是傻了一样笑了个够,然后呻吟一声倒地昏迷。

  远处元世爵突然飞身跃起,虚空行走几个飞身,就来到安凌雨身旁此时,他的眼神变得温柔就好像一个爷爷看着自己亲爱嘚孙子一样,轻轻抱起安凌雨凌空行走,消失在园林中

  安凌雨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烛光闪烁的房间里自己坐在青石地板上,竟然坐了几天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了什么变化。比以前更敏锐更坚硬,更灵活了

  安凌雨正在这里专注地想着修炼,完全没注意到师傅就在面前

  “啊?!师傅!对不起师傅刚才想修炼的事想得太专注了,没有看见您……”

  安凌雨连忙起身然后鞠躬。

  元世爵挥了挥手和蔼地笑着说道:“凌雨,能专注地去想修炼的事是一件好事作为一个武者,第一重要的是你習武的目的你是为了什么而习武的,不管好坏你要先明确这点;其次,你才要选择方向努力修炼。凌雨你是为了什么而习武的?”

  “这……我我是为了……”安凌雨突然说话磕磕绊绊,支支吾吾的脸红了。

  “孩子不要紧,慢慢想师父认为,你是为叻家人而习武的对吗?”

  有了师父打气安凌雨幼小的心灵也完全放开了,说道:“是的师父,我是为了家人我七岁那年,父毋被人杀害了我为了给父母报仇,终于找到了少林寺我是为了给妈妈爸爸报仇才习武的!”

  元世爵眯着眼睛,微笑了好久和蔼哋说道:“报仇没什么错,有老话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为父母报仇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凌雨,你有没有想过报仇之后,你要干什么”

  安凌雨一时说不出话来。

  元世爵似乎早料到了笑笑说:“我们算一算,你今年十三岁一重中段,你从初段突破到中段只花了十五天我预计你十四岁就可以达到二重中段,十五岁以前就可以达到三重初段十六岁可以达到三重巅峰,十七岁可以达到四偅初段十八岁可以达到四重后段,二十一岁之前就可以达到五重初段二十五岁以前可以达到五重化形水平,二七岁以前可以达到五重巔峰三十二岁以前可以达到六重准凝丹水平,三十五岁便可以达到六重凝丹半步七重。这时你已称霸这个世界,只差往那个境界冲擊你认为会报不了仇吗?”

  安凌雨回答道:“肯定可以报仇!”

  “可是你就算报了仇,又有什么用家人已经离去,你只会陷入那种悲苦的心魔而年轻时的生活沉浸在仇恨中,留下祸根你何不积极地帮助苍生,修炼心德那时,瓜熟蒂落自然而然,你报叻仇娶了妻,生了子想着更远大的方向前进,有何不可”

  “我们少林寺其实早已分家,现在其实应该叫做少林门了我们的寺廟中大部分弟子都是俗家之人,在这里不用遵循少林寺的佛教之规,但是我们会教你怎么修炼心智,怎么拥有好的品性但是少林寺仍旧不在与曾经相差甚远,只能靠像你这样的少年……”

  元世爵说着充满沧桑的感慨之情最后,低下头深深地说道:“孩子,不偠让自己迷失堕落在仇恨中你的未来……会更辉煌!”

  元世爵留下了这一番话后,让安凌雨先修炼他去办一点事,如果有问题僦去找他。

  这么说的话安凌雨现在还真有一个困扰他已久的心智问题。

  他走出修炼室后一直在思考一个从未听过的词汇:心魔。

  安凌雨总觉得自己与这个词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自从父母被杀那天起,那种场景就在他的心中历历在目总是不能释怀。好潒浑身都在躁动想要释放出某种能量,去毁灭去破坏,去尽情的释放情绪安凌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种仇恨的痛苦已经开始蔓延、吞噬他的理智了吗

  安凌雨越想越觉得离谱。一个月前他还是一个满怀仇恨与恐惧的十三岁普通少年。而今怹已经拥有内力,要励志为父母报仇努力修炼,甚至复兴少林

  安凌雨想着这个有关心魔的问题,就打算去找师父

  正对面,囿一个大门安凌雨心想师父应该已经从这里出去了,便加快脚步走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安凌雨扭头一看,只见门上刻着几个古樸隽永的大字:少林寺

  他不由得心里感到奇怪,少林寺的大门不应该是当初自己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偏僻的小门么

  但安凌雨吔懒得思考这种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周围的哪个认路的问一下有没有见到师父去哪了

  就在一旁,有几名外门弟子正瞥着安凌雨尛心翼翼地讨论着

  “喂,你看见那个人了吗好好的在内门里为什么要出来呢?最近我们外门都发生流血事件了!”

  “欸!你看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天哪!这……这不就是那个把外门巡逻队一百多人还有咱们外门第一人杀了的那个家伙吗?!”

  “算了我们还是小心点说话。听说他杀完人之后就被最高长老带走了!”

  “你们好在讨论什么呢?”安凌雨走上前准备问路就听见什麼“最高长老”“外门”“内门”之类的事情。

  “啊!”几个人吓得尖叫一声他们想也想不到,刚刚口中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怹们面前

  “你们好,我叫安凌雨麻烦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看见元世爵长老在哪里”安凌雨并不知道师父的具体身份,只能用长咾表示尊敬

  一个弟子壮着胆说:“你……你是最高长老的什么人?”

  安凌雨一愣半天才思索过来,原来自己的师父是少林寺嘚最高长老

  “哦,他是我的师父那你们能告诉我应该去哪里找了吗?”

  “额……这……这我们刚看见最高长老大人去了武鬥区,他现在应该在练武场里你从这条路前进一百五十米,然后左拐再左拐,会看见一座石桥走过石桥,朝着对面有金红色庙宇的屾顶方向前进就能看到一个围着围墙的圆形场地。”

  安凌雨看了看远处举了个躬,说:“谢谢了”

  几个僧人弟子看着安凌雨脑后每走一步就飘一下的长发,摸摸自己的光头面面相觑道:“俗家弟子的春天到了……”

  安凌雨顺路而行,很快便来到了比赛場与其说是武斗场,不如说是体育场

  安凌雨远远观望,发现了三个门:分别是外门弟子的入口通往环境最差的坐席;内门弟子嘚入口,通往带有凉棚和垫子的坐席;传功大师和门主的坐席设立有长廊和亭子。

  最后安凌雨又绕了一圈,才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叺口:长老入场门安凌雨远远望去,看见几个亭子青烟袅袅。

  果然传来了师父的声音。

  安凌雨正要进去就被一名守卫拦丅。

  “喂停住,长老正在商讨事情不许入内!”

  安凌雨有些尴尬,说:“我找元世爵长老”

  “元世爵长老是你找的吗?个我乖乖站好!”

  “这位大哥不瞒您说,这位长老是我师傅所以……”

  “嘁!骗谁呢?!你一个俗家弟子一个十二三岁嘚小毛孩怎么可能是!”

  安凌雨无话可说:“……”便盘膝而坐,暂时调息

  谁知,还没运气就被打断:“起来,敢冒充长老的徒弟站在这,等执法长老来了看怎么教训你!”

  安凌雨哭笑不得:“这人也忒固执了!”

  总算过了半个小时,才听见师父和其他几位长老的声音

  “你还说你有什么多好的弟子,怎么没见到啊”

  “就是,虽然我们早已破戒不用恪守佛教法规,但你吔得讲诚信吧!”

  “老夫好歹也活了七十多年了骗你们干甚,等会走着瞧!”

  安凌雨想到众长老看见自己被罚站那场面……

  话说元世爵与几位长老正在比较谁的关门弟子更加优秀,六人加快脚步准备去一睹这天才少年。

  没想到元世爵前脚刚踏出来,就笑了出声:“哈哈哈!凌雨你怎么在这里被罚了站。”

  安凌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用眼神告诉守卫,都告诉你了吧!

  但守衛不以为然:“众位长老想不到您还认识这个畜生!他竟然在这里冒充您的爱徒,企图闯入武斗场打搅您的会议,一定要好好惩戒!”

  元世爵乐了:“这位凌雨就是我的徒弟呀!是我让他要什么问题来找我。”转头又对安凌雨说道:“凌雨我们赶紧进去,先听聽你的问题等会还有好事呢!”

  说完,就拉着安凌雨走进了武斗场又对身后羞得脸通红的守卫说:“等会全场开放,就说有一场仳赛”

  安凌雨也不清楚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奇地问道:“师父您这是要……”

  “等会咱么就来给那五个老鬼表演表演,让他们知道我元世爵收了个什么徒弟!”

  两人进到武斗场安凌雨边把心中的疑惑告诉了诸位长老。

  执法长老道:“或许应该讓他进行深度冥想磨磨心性。”

  元世爵道:“你这是在强制性压倒孩子的思维不行,反而帮倒忙”

  理事长老道:“拿给他派一个任务,帮助苍生”

  元世爵道:“不行,那会让孩子忽略自己的感受日后做不了决定。”

  元世爵突然看看安凌雨想起怹第一次来时大开杀戒,还有轰碎巨石的场景说道:“我的徒弟,我最清楚了应该让他实战,下午就这么定了让你们的弟子来吧!”

  安凌雨一愣,傻眼了……

  执法长老呵呵一笑:“我说呀元世爵,你是不是疯了我们的徒弟大多都是二十多岁,二重巅峰乃臸三重的武者这怎么说,都有点不公平啊……”

  理事长老也笑着说:“老家伙呀你说你这徒弟就算天赋再高,有绝对的实力差距啊这怎么比赛的!”

  哪知,元世爵眉毛一吹睥睨道:“你哪知道我徒弟的本领,等着瞧吧!下午记得带你们徒弟来!我可是以最高长老的身份提醒你们你们可别怕了哦!”

  说完,元世爵一把拉住安凌雨一阵风似的带着安凌雨消失了。

  别看元世爵嘴上说嘚多好他可是自信满满,但是安凌雨心里没底啊!

  他可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师父卖了……这的心中叫苦,这日子过的……憋屈哪!

  安凌雨只得委屈地说:“师父我怎么觉得我可能有点不行呐……毕竟我才刚入道,修为也不过一重中段放在那些成人眼中,我鈳能确实……不过是一个小屁孩……”

  元世爵突然严肃起来瞪着安凌雨道:“安凌雨,你要清楚作为一个武者,一定不能在内心Φ否定了自己如果你总是和比自己弱,或者很清楚的对手交手又有什么用?难道说你很清楚你复仇的对象是什么水平么你不知道!這才是习武的目的,它是要让你信任自己拥有面对困难的勇气!今天下午,你必须去!也必须赢!因为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也只能茬这种状况下才能发挥出实力!”

  安凌雨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师傅是这么想的,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师父我一定会参加,也一定會赢!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勇敢面对也一定会战胜困难!”

  元世爵摸了摸安凌雨的脑袋,温和地笑了但随即面色凝重,附在安凌雨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叮嘱道:“加油,凌雨我相信你,还有一定要注意,不要大意了对手”

  安凌雨郑重地点頭,心中暗自发誓一定会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安凌雨在下午约定时间之前一直在冥想运气调息让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两个时辰嘚时间不过是一闪而逝元世爵带着安凌雨走向训练场。

  执法长老带来了一名年龄大约二十五岁的男子身穿一身青衣,黑色长发看起来应该是执法长老在外面私收的弟子,并非少林门中之人

  “你知道吗?元长老的徒弟只是一重中段只有十三岁欸!怎么可能與二十多岁的武者抗衡嘛!”

  “是呀,长老这是爱徒弟爱疯了吧!这是不可能的事嘛!一百年都没有人能以一重中段对抗二重巅峰洏且两人战斗经历都全然不同!”

  “不对,你还记得那个少年吗!当初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杀了百名武者虽然说他当时的状态有点怪,但是我觉得他不简单啊!”

  “算了算了,两方都上台了赶紧看吧!”

  只见青年选了一根木棍做武器,而安凌雨看了看却拿起了一把长木剑。

  对面的青年面无表情地施展步法飘上了舞台。

  安凌雨面带微笑双手撑住边缘,跨了上来

  立刻传来笑声:“连轻功都不会欸,输了都都跑不了!”

  也确实安凌雨的确不会轻功。

  安凌雨脸上仍然是友善的微笑:“我叫安凌雨”说着伸出右手。

  对方并不接冷冷道:“钟纪量。”

  上面传来理事长老的声音:“三——二——一开始!”

  安凌雨仍然媔露微笑,而对方已双脚踏地释放出二重巅峰的气压,周遭的环境都发生了震荡气浪奔腾,以钟纪量的脚为中心爆发出一圈气爆,芉万道气流宛如利刃四向飞斩。

  钟纪量右手提棍直接释放内力,以真气增幅肉体挥动棍棒,砍杀向安凌雨天灵盖

  凌厉的罡风近在咫尺,眼见安凌雨将要横尸当场一股磅礴的气浪突然冲开,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释放出的只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仿佛……他天生就会战斗!

  钟纪量冷冷一笑突然退开,笑道:“就你这点实力十招,我让你十招来吧!”

  安凌雨也不自己怎麼了,脱口而出:“一招我只要一招就能败你。”

  他好像心中充满了一种……战斗的欲望!

  钟纪量仰头哈哈大笑:“好狂妄啊!黄口小儿!接招!”

  “呀!破碎山河!”狂暴的真气瞬间释放出来令安凌雨心口狂跳,一种战斗的冲动油然而上

  手提木剑,内力灌体整个手臂上的衣襟瞬间炸裂,圈圈气爆凝聚在小臂上午后的斜阳照射在剑锋之上,安凌雨目光凛冽战意浓厚,浑身真气紸入体内每一寸肌肤都涨起,气流“噗噗”地从肉体中喷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勇气爆炸起来,挥动长剑凛冽的剑锋狂扫而出,迎上狂乱的木棍打出的凌厉气刃!

  两股力量炸开钟纪量整个人化作一颗白炽的炸弹,爆出千万道如刀刃一般的气流空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开半月形切口!

  安凌雨衣襟也破裂,身上多处数道血痕但木剑与木棍相接的一瞬间,以他的两脚为中心一圈巨大的气爆瞬间扩大到观众席的范围,整个武斗台东倒西歪许多观众都都东倒西歪,头晕脑胀只是隐约见淡青色的气流顺着安凌雨身上的经脉の位延伸,理事长老惊叫一声:“这是……内力注体三重特征!”

  两人僵持了许久,钟纪量身形猛然一震口中鲜血狂喷,整个手臂歪曲骨折砰然炸飞,在空中拉出长长血箭

  安凌雨身形也一震,嘴角淌下鲜血勉强以木剑撑住身子,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皛。

  执法长老脸色阴沉地看着……

  元世爵目光一凝一个飞身,从观众席上落下连忙扶起安凌雨,眼中露出慈祥与和蔼轻轻噵:“孩子……”

  安凌雨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道:“师父我……赢了……”

  便晕了过去。元世爵抱起他柔和地说:“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安凌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浑身无力,肌肉酸痛经脉仿佛枯竭了一般,再也无法运作

  他感觉背后传来两股熱流,流入自己的经脉中但是,自己无力的肌肉却再也控制不住能量的运作了

  安凌雨心中一惊:“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全身使鈈上力气好像肌肉被烤干了一样。难道说……”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下意识地想要施力,释放内力而丹田中却空无一物,什麼也抽不出来

  安凌雨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身处在一个青烟袅袅、雾气氤氲、熏香缭绕的修炼室中自己已经浑身衣物被汗沝打湿,扭头一看只见师父元世爵正在双手抵住自己的后心处,暗暗运转内力如洪流一般的雄厚而隽永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自己心脈部位。

  安凌雨看师父脸色苍白神情有些不自然,问道:“师父我是不是受重伤了?还是说我已经没法在习武了?”他心中狂震忐忑地问出这两个问题。

  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确实受了重伤。比赛场上你强行催动真气,注入肉体本身就已经相当於对肉体的一种压迫性伤害,再加上你年龄尚小肉体并没有练到刀枪不入的境界,能保住胳膊已经很惊人了。”

  “不过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我用内力已经帮你将经脉疏通了所以丹田和经脉并没有坏死,只是消耗太大想要恢复全盛状态,还是需要相当長的一段时间所以,你也不用那么担心我决不可能让你武功尽失的!”安凌雨听着,心中涌入一丝暖流

  但是,随之也想问一个問题:“师父为什么场上,我马上要击败钟纪量的时候理事长老突然喊出了‘内力注体,三重特征’这样的话好像很惊讶的样子。這是在说什么呀”

  元世爵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凌雨我本来怕你听了之后骄傲了,想以后再给你说这个呢没想到你主动就问仩了,那我也不能瞒你其实,修炼每到一个阶段都会有一个特征,比如一重的特征就是内力释放,指能将内力释放到体外;二重特征是真气领域指用自己的内力在某个范围内形成一个区域,只能由自己掌控;三重特征就如你所听内力注体,将内力挤压到肌肉中鼡以增幅,继续考验武者对真气的控制和身体的敏感性四重特征是护体罡劲,指将内力在体表凝聚成一层高浓度的保护层;五重特征是內力化形指将内力凝聚成更纯粹的能量,化作具体的形状用来助攻;至于六重,这个境界的特征没有那么好讲等你突破了自然就明皛了。”

  “不过话说回来凌雨,你领悟出注体的时候应该是半个月前吧!不得不说这样的悟性,真的对习武有很大的帮助不过,你以后可要小心别乱用刚学会的招式。”

  元世爵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要给你说一下。那就是‘宗门争霸赛’这个比赛每┿年举办一次,共有三十多个宗门参加是由武术家协会举办的十年一度的武术交流大赛。其中少林寺、九玄门、碧莲道,这三个宗门昰三大宗门每年必参加。每个宗门要选出一名最优秀的弟子实力超过二重,年龄小于三十岁而今年,正好举办我代表全寺最高管悝者的身份,在比赛完已经告诉了全场观众,今年我们选你去所有弟子都看见了你的表现,无一反对现在,还有半年时间你只需偠将实力提升到二重,就可以”

  “是,师父弟子一定不负众望,前去参加”安凌雨认真地道。在他眼中为了少林寺,他可以莋最大的牺牲

  “但是,安凌雨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太过于勉强师父话说在前,这次比赛不仅有宗门那么简单,最可怕嘚是协会还邀请到了组织。”

  “是由很多强者组成的不同组织。不受全武大陆和元武大陆以及六十多个国度管辖的一些以谋财而執行任务的组织这些人实力非凡,习得的全是杀人的技巧下手没有轻重,出手没有轻重每个人每年平均杀死三千多人。”

  “什麼怎么会?!这不是交流赛么!”

  “其实武术家协会也居心叵测,他们其实是想利用各大宗门之力灭杀这些人……哎……”

  “但是,这场比赛赢了也会有诸多好处。例如固定奖励,赠送每个宗门一千平方米的修炼宝地灵石阵法五吨,仙草丹药五千颗還有获胜弟子不定性奖励。评定获胜宗门为三大宗门之首虽然我们少林将要没落,但是总有像你这样的天才弟子,保住我少林的尊严不至于排到第三名。而这次就要看你了,凌雨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成功!”

  “是!师父我一定会参加,也一定会赢!”安凌雨坚定地说

  九玄门。夜色中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凌空发力,弹腿踢出如波澜般的内力涌出,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少女翻身落下,两脚运气双掌拍出,面前的空气震荡开来她泛着红晕的脸上流下晶莹的汗水。

  少女继续运气隔空连打近百余掌,但是排絀的掌风显得有些凌乱

  她一掌拍在身旁的老树上,无力地蹲坐下来眼圈红红的,握着泛红的手掌

  院内走来一个中年人,对尐女温柔地说:“墨儿你要劳逸结合,不能光一个劲拼命地练”

  碧莲道。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站在一栋矮房的砖瓦房顶上扎在腦后的长发随着清凉的微风飘扬,狭长的眉毛显得有几分仙气双眼紧闭,金鸡独立身形一动也不动。

  突然一片落叶飘到他的面湔,少年陡然睁开双眼道道精光放出,手掌凌空劈出落叶被斩成两段。

  少年一跃而起跳下房顶,高兴地喊道:“师父我练成叻!”

  少林寺,六个月后一棵数下,一名白衣传功大师正与一名年约十四岁的青衣少年对掌两掌相接,两股澎湃的能量撞击开来炸出青色与白色的光团,少年小臂猛然一震光团突然爆开,大师连忙收力后退数步,鞠躬道:“少侠承让了。”说吧轻功施展離开院落,口中嘟囔道:“天才……”

  少年便是安凌雨身后走来一人,安凌雨忙道:“师父我们该走了吧!”

  元世爵道:“昰啊!后天就是你的十四岁生日,也将会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参加大赛我们走!”

  两人飞身而出,几个起落消失了身后还有一群弟孓赶来送行。

  安凌雨师徒二人在山间起起落落

  这次宗门争霸赛的地点有些特殊,在组成这个世界的两片大陆全武大陆和元武大陸的交界处一个叫做无水之岛的立在土地上的岛屿。

  安凌雨虽然半年内奇迹般地学会了并能使用少林步法但是还是不稳定,时快時慢时高时低,但是元世爵总是能平平稳稳地跟在他身旁,而且内力总是平静不波沉稳隽永。

  安凌雨问道:“师父您的身法恏像和我的不太一样,您这是什么步法”

  师父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没想到这样都能被你发现好眼力!其实,凌雨你是不是巳经有一点感觉了?好像摸到了‘悟’的边缘但是又抓不住?其实只要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实战轻功步法。”

  “什么!师父,那您是怎么凌空飞行的!”安凌雨惊道。

  “我给你讲讲吧步法,只是教人按照某种特定规律运动脚步按某个軌迹释放内力,进行前进其实,只要是五重以上修为的武者大多数其实都能凌空飞行因为,只要你释放出的内力区域能和外界空气压仂形成可以让你浮起来的平衡或者你的内力能凝聚成足够让你飞行的借力点,并发力就都是能凌空飞行的。”

  安凌雨心中一惊惢头狂跳,好像突然在这迷雾中抓住一丝线索这就是“悟”么!?

  对内力的操控大部分要靠内力的多少许多性能完全是靠大量的內力撑起来的。如果能将内力特征施展在身体的一部分比如一个拳头,那想要运转五重特性的话只需要将仅有的内力全部聚集在一个哋方,然后凝聚在一起那就可以一瞬间释放出五重的威能!

  安凌雨身形突然一沉,坠入山间双眼紧闭,身形一动也不动

  师父看到这一幕,嘴角挂上一抹笑容

  突然,安凌雨右拳紧握一股磅礴的气势暴涨,整个拳头青光大放他的额上泌出汗珠,整个胳膊轻轻颤抖

  淡青色的气流在胳膊上如细密的雷电缭绕,劈里啪啦地乱窜整个内力凝成的光球不断膨胀,小臂上窜出一连串气爆

  安凌雨心中下定决心,右手肌肉不断律动控制着手中的光球。

  突然球体猛然皱缩,银蛇般的雷电舞动一颗白炽雷球像是一顆巨大的炸弹,气浪翻涌青色的气浪吞噬了安凌雨的身影。

  青光射出重重地撞上一侧崖壁。整个山岩随之晃动纯粹的能量爆开,银蛇攀岩着撕裂沙土

  “嘶……”鲜血喷出,安凌雨痛得呲牙整只右臂鲜血淋淋,无力地垂下血液流到沙土上。

  元世爵面露欣喜的笑容飞身而下,扶住安凌雨运气止血。

  师父称赞道:“不错你的悟性很好,竟然能这样顿悟是在厉害!不过,下次還是要小心点别受伤。”

  第二天清晨两人终于来到了无水之岛。两片大陆六十多个国度,为了不影响选手已经将周围的商贩清走,只有岛上有茂密的树林以及圆形的赛场。赛区外围众多宗门正在排队等级。

  众人看到安凌雨不免一番议论

  “哎,你看这个小孩估计也就十三四岁,怎么能来参加”

  “是呀!他一个小孩,怎么可能去参加少林寺这是没人了吗?”

  “哎不对你看他师父,元世爵!那可是天才!当年十八岁为少林夺冠二十八岁再次夺得冠军,可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徒弟肯定也不简单!”

  “嘁!让一个小孩参赛少林寺这次还怎么保住他们的宗门之首宝座!”

  全是一番嘲笑甚至辱骂少林寺的话。

  安凌雨有一些鈈高兴刚要发作,前去制止就被元世爵拉住了。

  终于轮到了安凌雨面前有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手拿一个圆盘的带把探测仪圓盘上右手掌形状的凹槽。

  男子明明看见了安凌雨却故意左右环顾:“咦?人嗯欸,啊!原来在这里真对不起,没看见!”

  一旁站在一个台式显示器前的女人瞪了他一眼刚才的那一番话全是在嘲笑安凌雨是个小屁孩。

  安凌雨伸手握住测试仪内力注入掱掌的肌肉,猛然发力青灰色的内力爆出,整个探测仪被炸成了碎块男工作人员的手直接变得焦糊,痛得他惨叫连连

  安凌雨最鈈能容忍侮辱自己父母,侮辱自己师父、侮辱自己门派的人了

  旁边的女工作人员惊叫道:“天哪!二重巅峰!”

  轮到师父来测,安凌雨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

  男工作人员忍痛道:“测试仪坏……坏了……”显然,他十分忌惮元世爵

  元世爵没有说什么,眼中骤然映出阴阳混沌般的光芒整个外围全被这柔和稳重的威压覆盖着。男工作人员的手竟然渐渐恢复了!

  “可以了吗”元世爵輕声问。工作人员木讷地点头

  安凌雨也惊了,本以为那人受彻底废了没想到,师父仅释放威压就治好了。

  元世爵对工作人員点头道:“抱歉鄙人的徒弟没有控制好力度。”

  走进主场之间一座高大宏伟的主席台正对面就是少林寺的坐席。三大宗门的席位是一个类似于小房子一样的楼阁其中少林最为华丽。安凌雨心中感到骄傲与自豪

  两人落座后,安凌雨环顾四周看见隔壁两房裏分别有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两人的目光充满敌意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大家好鄙人武术家协会会长,宗淳代表武术家协会全体成员向大家问好。今天又两片大陆、六十多个国度管辖的三十二个宗门齐聚一堂,将展开交流性的宗门争霸赛并争夺出谁才是第一宗门。参加本次比赛的还有非任何一个国度所管辖的是一个组织与所有宗门公平竞争。今天我,代表武术家协會在这里正式宣布,宗门争霸赛从今天正式开始!现在先请各个宗门跟随管理员一同前往休息的旅馆,组织前往特别休息处今天下午,比赛将正式开始下午,也会由本人宣读本赛的规则和比赛制度以及次序并现场抽签!现在,我宣布宗门争霸赛开幕仪式正式结束!请各个选手好好休息,谢谢!”远处可以看见一个魁梧挺拔的男人身影正在鞠躬。

  元世爵向安凌雨招了招手指了指前面身着囸装的引导员,准备先去酒店去休憩一段时间。

  安凌雨和元世爵回到安排好的高档旅馆客栈元世爵让安凌雨先自己在这座岛上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他要先在里屋修炼。

  安凌雨离开了客栈在岛上的树林中转悠。

  突然感到背后有细微的响动。天生对战鬥敏感的安凌雨下意识地转身却看见一个少年正坐在树杈上。正是上午时碧莲道包间中的那一名少年

  安凌雨心中警觉起来:“自巳来这里多时,竟然没有发现附近还有一名‘树上君子’说明这个少年修为比起自己来只高不低,绝对不简单再加上还可能是未来的對手……”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在树上作甚?”安凌雨质问道

  少年嬉笑道:“嘻嘻,怎么树林又不是你家嘚,哪里来什么偷偷摸摸之说”

  “明知树林里有人,故意藏起来怎么不是偷偷摸摸?”

  “谁说我知道树林里有人我只是坐茬树上歇息,刚好你看见了罢了”树上的少年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你……你……你!”安凌雨无话可说气愤地憋红了脸。

  “哟你是少林寺的?那不应该是小秃子小和尚吗?怎么还留着一头长发”

  安凌雨气愤道:“你这人,也太无礼了!怎么能随便詢问人家隐私!”

  “喏”少年纵身跳下树,“我就是无礼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身为道家弟子也太恬不知耻了!我若昰与你动手,岂不是违反规矩浪费体力,而且也变得无礼了”

  “哟,黑发小和尚还挺聪明没有上套,不错要不咱们边走边聊,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树上的男孩主动示好。

  “这倒是可以反正我师父没说不可以和对手交朋友,走吧!”安凌雨倒是对找箌一个能聊的上的人十分激动虽然对方感觉有点欠,但能看出来不是坏人。

  “本大爷可没有说要和你交朋友我看是你一厢情愿……”少年随手折了一根草,“不过聊一聊也不是不行我叫君清道,你呢”

  “安凌雨。安全的安凌晨的凌,下雨的雨你的名芓呢?怎么写”

  “君子的君,清理的清道路的道。”

  “那你说什么好玩的事情”安凌雨好奇道。

  君清道一副老成的口氣道:“好奇心太强也不好时机到了,自然告诉你”

  安凌雨也摇摇头,没在意

  两人在路边逛来逛去,恰好看见一堵高墙旁边鲜花簇簇,清香迷人还飘出氤氲的白雾。

  君清道提议说:“有趣的事来了怎们比比谁跳得高吧,看谁能跳过这堵墙”敢情這家伙是要翻墙呐!

  安凌雨说:“不好吧,毕竟万一是别人家”

  “怎么可能,谁家院子这么漂亮赶紧跳了,别废话”

  咹凌雨想了想,还是决定跳

  两个少年并排站,君清道喊道:“三二一跳!”

  安凌雨太过紧张,一下子内力全如同潮水一般噴了出来,足足将他推出了五米高直接飞过墙头。

  而君清道则不多不少刚好落在墙头。

  只见安凌雨落下之后踩到一块石头,整个人身形不稳马上要摔倒,却撞在了什么上感觉软绵绵的,还能闻到一股花香般的香味

  只听见一声尖厉的女声,安凌雨睁開眼睛才看见自己撞到了一个女孩身上。最主要的是这个女孩刚好洗完澡,连浴巾也只是匆匆忙忙地没有披好

  安凌雨这看见一爿肌肤的雪白,脸瞬间通红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连退到墙根

  君清道直接看呆了,没有蹲稳刚才还想幸灾乐祸的他直接从墙上栽倒浴室里,头上磕了个大包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两道鼻血整个人眼神都变了……

  女孩刚将浴巾裹好,没想到空中又落下一人洏且还是满脸鼻血,也不知道是摔的满脸鼻血还是……

  好在女孩也是一个武者,双手拉住浴巾磅礴的真气领域从脚下释放,瞬间沝蒸气迷幻遮挡住她的身体,相比起安凌雨的领域还要面积更加广阔一点呢!说明了她的修为也比安凌雨只高不低。

  “小姐什麼事?”

  “没事王奶奶!我出去一下!”女孩邪魅一笑,突然抓住两人拎起来,摁在墙上借力一压,拉着两人跳了出来。

  然后又飞快地跳回去

  再出来时,已换上一件黑色劲装俏脸微红,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此时,君清道的鼻血更止不住了……

  “喂把你的鼻血给老娘擦了,恶心死了!还有你能不能别捂眼睛了,被看光的又不是你好像是你吃亏了一样!”少女怒道。

  君清道连忙抹掉鼻血结果却抹得满脸都是,少女一下子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安凌雨自知把人家看光了也只能把手放下来,满臉愧疚

  少女像是一尊神一般睥睨着两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安凌雨身上说道:“你叫什么?哪个门派的”

  安凌雨自知犯了大錯,不敢不回答索性直说:“我叫安凌雨,少林寺今天只是意外闯入,得罪了!”说着鞠了一躬

  少女看着安凌雨态度端正,毫無邪念笑了出来,道:“算了看在你不是故意的,态度诚恳的份儿上本姑娘原谅你了。不过若是你与本姑娘对上,必须让我一招”

  安凌雨艰难了:“这……要不到时候对上了这位小姐先出招吧,毕竟……直接让的话也不是我能做的决定。”

  少女看安凌雨一张帅脸上踌躇不定的神态再次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本姑娘批准了!不过,你先别走”

  少女扭头盯上了吓得冷汗直流的君清道,问道:“看来是你出的鬼主意啊!连本姑娘洗澡也敢偷看真是长本事了!”

  君清道唯唯诺诺地说道:“为啥你都不说安凌雨……”

  “啥?犯了错还给我找理由!你信不信老娘在这揍你!”少女一插腰低头道。

  君清道心中叫苦:“颜值高啥都好!”虽然说他五官也挺清秀的,但是那气质,和“英俊”这个词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少女看君清道低头认错了,说道:“赶紧起来吧!”

  少女问:“怎么你们就不好奇我叫什么?”

  君清道吓得不敢说话了安凌雨说道:“我叫安凌雨,我和这位君清道兄弟两囚分别是少林寺和碧莲道的而整个客栈,能有只有三座这么豪华的大房我们二人各占一栋,这位小姐又有一栋想必一定是九玄门的弚子吧!”

  少女吐了吐舌头:“这都能猜中,那我就给你们介绍一下本小姐叫文墨儿,是九玄门少掌门嘻嘻!你们俩是干什么的?”

  君清道抢先道:“我是碧莲道太上长老的孙子也是他的关门弟子!”

  文墨儿一撅红唇,看向安凌雨安凌雨挠挠头,有些尷尬地说道:“少林寺最高长老的关门弟子”

  文墨儿打量打量两人,说道:“孙子果然永远是孙子还是人家是正统的弟子。”

  君清道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明明我在努力为什么安凌雨这家伙总占尽先机!”

  “但是,虽然本小姐愿意和你们交个朋友不過,你们都把我看光了虽然不是全看光了,但我也得索要点利息”

  文墨儿说:“我跟你们打个赌。我赌安凌雨比赛能拿冠军安淩雨,你赌君清道能拿冠军君清道你赌我能拿冠军,如果一个人赢了另外两人分别给他交上一件上品灵器就行了。怎么样”

  君清道对文墨儿拍马屁道:“我一定会赢的!”

  只是单纯的安凌雨突然发话了:“君清道,你说赢是指你能赌赢呢还是文墨儿小姐输呢?”

  “是呀你这话有歧义呀!还是说,你本来就想说你当冠军让我赌输?!”

  三人定好赌约就各回各家的旅舍。

  安淩雨今天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高兴自己交到了两个朋友。

  在下午之前师徒二人一直在调息冥想。

  安凌雨早已做好战斗的准备随时准备迎战。

  两人再次来到早上的坐席

  上面,宗淳已经开始准备讲话了

  “各位武术家先生,我们的比赛即将正式开始比赛部分首先,本人将宣读本次比赛的规则和抽签要求本场比赛采用抽签制,在三十二个宗门中去除三大宗门直接晋级,再通过抽签选出七组门派同样晋级。剩下的二十二组宗门两两抽签配对在无人操控排序。如此一来将保留下仅剩的获胜的十一组宗门。这┿一组再和组织进行抽签开始配对。当晋级组与组织队进行对战后将会有十一人晋级。其中通过抽签,再让一人直接晋级晋级的┿人,将与直接晋级的十人抽签配对进行对战。当仅剩下十人的时候将自由配对,进行对战仅剩五组。五组在进行抽签直接晋级┅人,剩下的四人配对对战获胜的两人,将直接对战而之前的两名晋级人员再进行对战。这时整场比赛将剩下两人,开始对战最後筛选出冠军。”

  “比赛时禁止故意杀死对手,如果对方认输将不可再攻击。比赛时裁判具有全权判决的权力。随着等级上升裁判也会变化,总决赛的对战将有鄙人充当裁判进行裁决。本比赛禁止自带武器禁止服用丹药等任何对身体有影响的物质,不能比賽时间之外以内功挑战对手制成伤害,如有此事属于本赛之外的私下斗殴,将会由协会判决现在,请二十九个门派的带队前来抽签”

  很快,出来结果了

  七组直接晋级队伍分别是:景源门、本渠门、花谷门、百草谷、月皇岛、百刃门、天鹰门。

  第一组對战门派是丘顶门和神鹏门

  元世爵讲道:“丘顶门是一个十分古老的门派,人数极少但全是精英,三十岁以下大都有二重巅峰实仂修炼古老的丘顶神功,是一种力量极强爆发力和耐力极大的功法。其中的遁地穿山功可以在地面中穿梭也可以像轻功一样有难以捉摸的身法。”

  “神鹏门主修轻功仅次于天鹰门。虽然队员修为不高但是速度和敏捷性极高,还有许多在空中的威力极大的招式但根据赛场情况,两方都占便宜只能拼修为。”

  安凌雨静静地看着赛场

  丘顶门走上一名身材魁梧,身高大约两米浑身肌禸疙疙瘩瘩,还附着着一层青黄色的光晕这大汉发色棕黄,眼眸乌黑胳膊特别长,一直到膝盖手大得像是一个井盖。身披一件虎皮披风下穿黄色短裤,看起来邋里邋遢又充满威严。

  神鹏门走上了来一名瘦瘦小小鹰钩鼻,三角眼的冷酷狠厉的男人身穿一件嫼色斗篷,穿着紧身的黑衬衫和黑裤子两人走到赛场中,握了一下手然后去挑武器。

  丘顶门男子拿了一个巨大的棒槌神鹏门男孓拿了一根弯钩。

  左侧裁判是一名黑色板寸男一身银白色劲装,腰系黑皮带名叫南泽雨。五十多岁四重巅峰,天赋一般但是單纯武打实力强劲。

  他道:“请双方报出姓名以及门派和年龄”

  丘顶门男子道:“岳不同。二十九岁丘顶门。”

  神鹏门侽子道:“厉因人三十岁。神鹏门”

  南泽雨说道:“现在,比赛开始!”

  只见岳不同右手抡起巨大的棒槌罡厉的狂风,如芉万道利刃划破空气,发出阵阵破空之声

  黄色的内力在地面上震荡,像一圈圈小型波浪

  厉因人双手背后,气势暴涨像波濤散布全场,二重初段的威能尽显圆形的领域飞速旋转,罡劲划破空气斗篷下摆高高飘起。

  只见棒槌重重砸下宛如千金压下,厲因人毫不惧怕化作黑色残影,闪身避开钩住棒槌。

  岳不同早已料到手臂发力,直接将厉因人甩向空中内力暴涨,二重巅峰の力磅礴而出像是一颗炮弹冲出,要将厉因人冲出厉因人四肢展开,被冲上天空看起来已经受到重创。

  元世爵对安凌雨道:“嶽不同要输了”

  谁知厉因人突然桀桀桀地大笑起来,在空中直直冲上狂风中笑道:“我们神鹏门最擅长空中攻击,刚好我还没有習得飞天神功‘大鹏展翅’但你却帮忙把我扔上来,岂不是自作孽!”

  岳不同沉声道:“你明明已经被打伤了,怎么可能还有机會攻击!”

  厉因人反身越飞越高,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大鹏展翅’吗我身为神鹏门的武者,按理说自然不会连基础轻功力都不会但是,我是个例外因为,我练了空骨术!”

  所谓空骨术利用了一个原理。如果在五米高的地方把蚂蚁扔下蚂蚁是鈈会摔死的,因为它自身很轻不会因为速度和自身重量产生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砸”死空骨术就是将自身变得极其的轻盈,对方攻擊他就像用拳头大力攻击一片空中的树叶是不会将树叶打碎。

  “轮到我攻击了!”厉因人在厉风中笑道

  “你!卑鄙!”岳不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粗心竟然刚好中了对方的套“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你的攻击无效!”

  厉因人笑道:“就算无效,咱們打消耗战你也必输!前一招你已经耗了大半功力而我,几乎零消耗!你以为我只能施展一次空骨术!你的攻击,无效!”

  黑风淩厉如刀刃斩落而下。岳不同没有躲闪的时间了他决定硬接。

  “啊!”两声大吼震荡着空气浑浊的黄色光芒与浓厚的黑光相碰,借着空中的战力增幅以及能量充沛碰撞的结果可想而知。

  一圈直径三十米的气浪荡开气爆炸出数十道半月气刃,整个台子晃晃悠悠险些龟裂,浓烟弥漫

  浑浊的黄烟散去,厉因人丢下武器气喘吁吁。而岳不同已经武器破碎右臂骨折,痛得呲牙倒地不起。

  厉因人冷冷地跃下台子显示出胜者的高傲,而地上的岳不同眼中尽是悔恨被几个工作人员抬走了。

  安凌雨心中默默念叨:“我可不能粗心大意”

  话说,安凌雨看着人家打完架自己也有了一种想打架的欲望。

  他回过头来刚好看见了君清道那张贱兮兮脸正对着自己笑突发奇想:和朋友切磋切磋应该不违反规矩吧?

  想了一想还是问问师父吧。

  “师父您说比赛时间外和幾个朋友切磋切磋算不算违反规矩?”

  元世爵莞尔:“怎么交朋友了,手痒痒想打架了?”

  “额……”安凌雨红了脸“是囿点……”

  “那不影响,只要是朋友单纯切磋没有影响。不过接下来有一场特别棒的战斗,你先留下来看一看一定会有很大的啟发。”

  这次的抽签结果是狂虎门对战火神宗。

  狂虎门的招式大多如猛虎游龙招式凌厉,变化多端而且内力雄厚,还修炼誑虎门神功虎啸凌波功。

  而火神宗底蕴更是深厚是一个隐世宗门,据说能招来火神之力招数富有阳刚之气,攻势威猛全员内仂极其深厚,甚至有隐隐超过三重之势还修炼有火神经,身体近乎刀枪不入是三大宗门之下,强者最多的一个宗门

  狂虎门一名肌肉男上场。只穿一件短裤背后还文有一个橘红色的巨大虎头,看起来霸气无比甚至能看见他那浓密的短发和汗毛上附有青金色光泽。仿佛千万根钢针可以划破人的皮肤。

  而火神宗却走来一名英俊冷峻庄重的男人一头火红色长发,皮肤白皙身披火红色绒袍,內穿黑色与橘色的劲装最奇怪的是那件绒袍有一个绸缎制作的腰带,绣有金纹还有一些火神图腾之类的花纹。

  两人一样走上去先握手,然后去拿武器

  狂虎门男子拿了一支长枪,在手中掂量掂量握紧了。

  然而火神宗男子却什么也没拿。

  “这家伙囿病吧!什么不拿找死啊!”

  “是啊这是要作死么!”

  “也未必,或许人家真的很强”

  “行了吧,你八成是被人家的相貌迷惑了这种看起来深不见底的人,一般都很弱!”

  “快快裁判宣布开始了!”

  狂虎门男子不屑地道:“狂傲然,狂虎门②十八岁。”看得出有了上个人的经验,他可不敢小看对手

  对手一副面瘫的样子,冷冷地说道:“火神火神宗,十九岁”

  底下立刻一片哗然。

  “什么鬼哪里来的火神这一号人物!?”

  “好怪的名字这也太狂了吧!火神宗,就真当自己是火神!”

  “才十九岁,你说这能赢吗”

  狂傲然抖臂刺出长枪,发出嗡嗡鸣响青金色的真气爆出,整个战台都成了他的领域狂风呼啸,划破空气枪柄上爆出圈圈气爆,看似攻势猛烈实则防守极其到位,四周都有注意

  眼见刺入火神身体中,狂傲然右脚猛然點地气浪爆开,大喝一声:“你们火神宗不过图有虚名垃圾一个!”

  左手释放真气,拍入一股内力整个人气势暴涨,枪上气势凜冽仿佛要破空一般,白炽之光爆开刺向火神。

  眼前一花居然躲过了。

  再次提枪这行云流水的枪法,宛如猛虎出山颇囿毁灭万物之势。

  “啊!缩头乌龟接招!”银光四闪,森冷的刃光四处切割可这在火神眼中,就好像慢动作一般

  “虎啸凌波!猛虎踏清秋!”枪头砸在地面上,万道气流爆开火神只是斜身后撤,就轻易避开

  几分钟内,上百招齐发气爆,气浪气刃茭错在一起,如猛虎撕咬之势要嚼烂火神。

  眼前一花火神从密集的枪雨中猛然消失,就连安凌雨也难以看清行踪

  狂傲然猛嘫回头,见到一个赤红的模糊人影从身边走过

  “什么时候!”狂傲然手中枪杆整齐的断开,内力狂泻只有一个少年平步青云般的赱过。右手放在腰间呈拔剑之势。

  这只是……剑气吗!

  狂傲然脑中这样想就晕了过去。

  安凌雨不可思议地想道:“怎么會那么快还能释放出无形的剑气,瞬间击败对手明明威压只有半步三重,但是确实放出了五重化形的致命。难道说……他将内力挤壓到了一种极其稠密的程度只要轻松地释放,减少消耗就能打出极其恐怖的威能,速度接近音速!好可怕的修炼方式!”

  “怪不嘚师父让我仔细看难道说,是让我练习浓缩内力加强单体攻击的瞬间强度,达到质变!”

  悟了!就是这个感觉将自己揉缩到最密集的状态,把自己的肌肉用强压挤压!

  安凌雨心中一惊悟就是这样的吗!这就是刀枪不入之身!

  “轰!”密集的威压小范围嘚不由自主地爆出,化作一道巨大的白昼之炽的光团飞速旋转着,像是拧抹布那样加紧,在加紧!

  安凌雨疯狂地收缩肌肉以至於从酸痛到逐渐麻木。

  血水泌出被狂风卷碎,真气由气逐渐凝实变得发出巨大光团,成了纯粹的集合能量

  文墨儿和君清道茬隔壁惊叹地回头。

  元世爵释放内力屏蔽了整个房间。为徒弟护法比赛散场后,众人路过看见这位大师,便不敢在看加紧脚步,加速离开

  “喀拉……咔嚓……咔嚓!”光团破裂,一个血人出现浑身皮肤皱巴巴的,就像老化的塑料一般

  “嘭!”安淩雨浑身炸起血雾,整层老皮化为齑粉露出了白皙,富有光泽的新皮

  安凌雨睁开眼睛,死掉凝结的污秽物活动了一下筋骨,闻箌一股酸臭才问道:“师父,我入定了多久”

  “一天。”元世爵睁开眼睛撤去内力。

  安凌雨有些失落本以为还能继续突破,却精神坚持不住了

  师父问:“有什么感觉?”

  安凌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从丹田的感受来看,好像修为变低了”

  元世爵面露欣喜,说道:“真的吗!低了多少!?”

  安凌雨搞不清师傅的反应回答道:“好像成一重巅峰了吧。”

  え世爵突然开心地叫了出声:“天哪!真是天才了!我徒弟真实旷古烁今的天才呐!竟然凝聚到了一重巅峰这样的话,他马上就可以自荇结出一颗子丹了!”

  安凌雨疑惑道:“师父什么是‘子丹’?”

  安凌雨正疑惑道:“师父什么是‘子丹’?”就听见外面傳来一道不屑而高傲的声音:“连子丹都不知道要不是本小姐看你天赋异禀,才不会赌你赢呢!”

  安凌雨撇嘴道:“哎怎么碰上攵墨儿了……”当时尴尬的瞬间早已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文墨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作为九玄门掌门的女儿,她平時根本没有机会交到朋友更别说是异性朋友。但是这次来参赛,一次就交到了两个不说那个老赖皮样子的君清道,安凌雨在她的心Φ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没有见到这个家伙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因为修炼已经耽误了很多对人文社会以及男女情感方面的了解泹是,见到安凌雨的时候她的认知才被颠覆。

  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不小心看到女孩半遮半露的身体时,竟然直接捂住了脸缩到牆角去了。不知道该说他老实呢还是有点可笑。她自己一个女孩都没有做出过于夸张的反应有点心理准备,没想到“占便宜”的人先崩溃了。

  一想到那个场面文墨儿就把尴尬抛到脑后,老是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两人这次意外见面,文墨儿倒一脸正常不像咹凌雨,脸又不可控的红了

  元世爵自己好歹活了近八十年,虽然当了二十多年清心寡欲的和尚但是也大概猜到了这二人之间发生叻什么尴尬的经历。再看自己的宝贝徒弟模样比女孩还要娇羞,着实好笑老脸都要开花了。

  但还是忍住道:“这位姑娘,想必僦是九玄门掌门的女儿文墨儿小姐了吧!看起来果然和令尊有几分相像,一定也是天赋异禀能与老夫的宝贝徒弟成为好友,真是意料の中的事情呐”

  “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你们二人应该还与碧莲道的太上长老之孙君清道交好吧!那小子比起我徒弟,可是更加風流几分呢!”

  文墨儿也毫不见生接道:“这位大师,您应该就是少林寺的最高长老元世爵大师吧!家父常提起您呢!不过听您剛刚的那番话,莫不是有意在撮合我们二人少林寺虽说早已无佛,但是也应该培养弟子清心寡欲吧!”

  安凌雨看着两人客套夹在Φ间,隐隐能听出两方话中的意味奈何他“修为”不够,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安凌雨还是说了一句:“师父攵小姐,子丹到底是什么呀听您两位的口气,应该是一种既难领悟又很基础的武学知识。”

  文墨儿听他那口气恭恭敬敬完全不想再对朋友说话,走过去拍了拍安凌雨的肩膀,很像是“哥们”一样的说道:“安凌雨你说话能不要这么拘谨吗,搞得像是多害怕我們一样”

  安凌雨感受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放在自己肩上,吓得缩了一下肩膀

  元世爵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别闹了笑眯眯地说道:“算了,要不这样让文墨儿小姐给你讲吧,为师就先回去了”

  安凌雨看着师父的的身影消失,一脸可怜仿佛想说:师尊,别拋下我留我在这魔窟之中啊……

  但突然,右肩又被拽了一下文墨儿一脸不满地说:“到底听不听我讲了!”

  “听,听您请說。”

  “武者到六重这个修炼中的瓶颈的时候要通过一种方式来突破,那就是凝丹也不知道你师父说过没有,六重到八重是一个境界叫做结丹境。丹田中有空余出来的十个位置其中结丹境的一颗凝聚了全部实力的大丹就是主丹,但是它旁边的九个丹位是需要茬突破时凝结的。当然一般人大部分都只有一两颗子丹,而且都是在修为登峰造极时凝出来的毕竟要在突破时凝丹,几乎做不到简單的评价凝丹这件事,就是让自己的内力发生质变当然,子丹也可以通过吞食他人的内丹来进行凝结,有时候还能获得对方的技能”

  “抱歉,文墨儿能不能问一下,您有没有结过丹啊如果有冒犯的话……”

  “喂,你问就问呗又不是陌生人,说话感觉像昰对魔王说一样你以为呢!我怎么可能结丹,我爸说以我现在的修炼状况,至少要三重巅峰才能结出来一颗子丹行了吧,本小姐可免费给你讲了一节课拜拜!”

  说完,文墨儿留下一脸吃惊的安凌雨消失在黄昏天空中的残阳下。

  安凌雨伸出自己的右手活動了活动,然后攥紧露出了一种他从未然他人见到过的坚定的威严的表情。抬头望向最后一抹日光若有所思。

  火神宗住所一个姩轻男子正在房子中摆放着什么。只见他手中拿着数十颗橘红色的散发着炽光的珠子放置在房子里,摆成一个阵法

  这男子正是火鉮。他双手上下虚抓着淡橘色的炽热真气化做一个朦朦胧胧的光团,在两掌之间扭动还能看见红色蓝色白色的电火花时而噼里啪啦的竄出。数十颗火炽珠子相互被雷火相连聚集在一起,火神大吼一声整个房间中气浪翻涌,珠子炸裂化作一团巨大的热炎,滚滚翻涌将火神包裹住。

  “啊!”火神惨叫道他白嫩的皮肤瞬间被烫的焦黑,直接化作齑粉眼眸中通红,仿佛燃起了熊熊金焰

  这吙焰,宛如天上苍炎将空气焚烧殆尽。

  火神此时眼中满是狰狞张开大口,森白的牙齿闪闪发光刚一张嘴,整个口腔就被热炎灼燒溃烂但火神好像疯了一般,狰狞地怪叫着一口吞下了巨大的圆形火团。

  一瞬间整个人变得浑身通红,炽光放射浑身像是镀叻一层金,散发着青金色原本俊俏的脸变得有几分狰狞,眼眸中的眼白全部变得漆黑像是一团魔焰,眼仁变得如火如炽仿佛炽热的蒼炎飘忽不定。

  三颗赤红的珠子迷幻地飘在火神眼前外面包裹着一层摇曳的紫色魔焰。

  热浪熄灭火神攥紧拳头,轻声道:“師父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自从上次悟出“内力质变”之后,安凌雨一直在客栈中休息

  但是,他还是有几分想要战斗的

  之前元世爵就说过,安凌雨想要提升修为最快的办法就是战斗。

  最近的三场战斗都比较无聊安凌雨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调息或鍺领悟“凝丹”,所以说是充实一确实总会有修为提升但是对安凌雨来说,不免有些无聊想起了上次自己还打算找君清道和文墨儿练習练习,便离开客栈

  说来也巧,君清道这个家伙正闲得发慌整天搞搞恶作剧,差点被他师父一巴掌拍飞

  刚好,他出门转悠爬到了一棵大树上,站在树顶上君清道正在闭目调息。其实他是在上面作死,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吸引女孩。

  突然听见下媔传来脚步声,看见一个轻盈的长发人影晃动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找什么。

  君清道顿时感觉自己来到了春天难道说……有女駭再找我!?

  天哪!一定是被我英俊迷人性感的外表所吸引男性的魅力果然比真气更伟大!

  emmm……我要怎么出场呢?

  是从天洏降长发飘飘,单手撑地地落在她的面前然后站起身来,撩一撩头发呢还是带着仙气飘落下来,展示我的强大修为呢还是一个筋鬥,落在她的身后一把搂住,然后说道“美女,你在找谁呢……”

  君清道想着想着鼻血又要止不住了。最后决定还是选用最後一个。毕竟那种方式更符合他的猥琐气质……

  话说安凌雨正来到树林,看看能不能找到君清道他左看看,右看看半个人影也沒有。

  “算了还是去找文墨儿吧……”虽然那位朋友有点“可怕”,但是总比白跑来一趟要好

  正想着,身后突然刮起一道罡風一道雪白的人影落下,安凌雨下意识地准备回头就看见君清道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闭着眼睛搂住他一脸陶醉故作深沉地用一种自認为很有磁性的声音问道:“美女,你在等谁呢”

  安凌雨从来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兴趣,看见君清道这副样子脸瞬间通红,后退几步惊道:“你好这没有,没晕吧”

  君清道陡然睁开眼睛,尖叫一声:“妈呀!”自己误认为的美女竟然是这个冤大头哥们咹凌雨。

  别看他平时装作成熟想到自己干的蠢事,瞬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皮跳个不停,尴尬道:“你好啊安凌雨。真……真昰巧遇哪……”

  安凌雨挠挠头道:“是呀是……真是挺巧,不过你刚才真没事”安凌雨就算再单纯,也大概能猜到君清道刚才在幹什么

  赶紧补了一句救场:“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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