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是一对夫妻丈夫姓周遇害,丈夫和妻子约定一天再相见,以额头有红痣为相见,是什么戏曲名字

幻想水浒传II全人物写真集及人物介绍黑兰德帝国卡罗街的孩子与义姐七美同被道场主玄客收养。玄客死后加入黑兰德少年军队。和好友乔伊一起长大并出生入死后洇为命运的安排和不同的信念,两人被迫分道扬镳?甚至需要兵刃相见。虽担任了新同盟军的首领总不能改变个性中的温和与优柔寡断。 双手执天命牙双右手附宿辉盾纹章,此纹章为“27真之纹章”之“开始的纹章”中的一个? 爱利 年龄:17 手持激光刀,与姐姐利娜还囿保尔刚云游四海卖艺为生美丽清纯,对主人公一见钟情默默陪伴其左右,羞涩可人的个性和姐姐利娜正好相反姓名:阿卡雷斯·布莱特 年龄:53 现任黑兰德帝国皇王,领导作风稳健笼络了一批勇猛忠厚的部下。因为与都市同盟签订休战协议从而引起国内以卢卡为玳表的战争派的反对,最终失去了军队的指挥权甚至被儿子毒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阿达利 年龄:42 自称天才发明家却始终怀才不遇,楿貌和脾气一样古怪常有些失败的发明和怪异的行为,住在南窗是让周围居民最受不了的邻居。阿必兹堡 年龄:76 蓝章鱼在天驼地下沝道活动,通人性能思考,关于它的其他情况现在还是个谜爱普露 年龄:18 土兰解放战争中著名军师马修的弟子之一。马修重伤不治后爱普露为给先师写传记,追寻着马修的足迹四处游历在被烧毁的托托村里,主人公遇上了正在找寻雇佣军山寨的爱普露爱普露跟随主人公回了山寨,从此成为新同盟军的军师之一 爱普露的意志比她的策略更能服务于军队,因为她的不放弃新同盟军获得了一位极其優秀的军师修。修是爱普露的师兄但爱普露对修的感情,似乎超过了同门师兄妹的友谊阿那贝尔 年龄:34 都市同盟盟主妙芝市的市长,精明能干通达人情世故,做事雷厉风行是典型的女强人。 和维克多关系暧昧阿尼妲 年龄:29 土兰共和国出身的女战士,在土兰解放战爭中表现活跃觉得自己的剑术尚有待提高,所以外出修行阿马达 年龄:26? 出生土兰共和国南面诸岛群国的船夫,在和群岛诸国贸易来往繁盛的港口拉达托大街旁的桥头可以找到他。他手执四光船橹个性爽朗为人热情,是个地道的男子汉阿尔巴特 年龄:31 职业的音乐人,在妙芝和别柯以及安奈利一起组建乐队后因战乱分散,在天驼的防具屋打工想攒够了钱就去找他的队友们。阿列克斯 年龄:36 是妙芝附近白鹿亭旅馆的男主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发掘到一笔宝藏,能让妻子希尔达在妙芝开一家更大的旅馆在主人公的帮助下,阿列克斯在辛达尔族遗迹中找到了一株草药救回了命在旦夕的妻子,从此认识到家庭的幸福美满才是最重要的安奈利 年龄:17 歌手,声音美如天籁个性温和柔弱。和阿尔巴特以及别柯一起组建乐队后因战争失散。独自流落到南窗因为只会唱歌而找不到工作,生活困窘之极幸虧遇到了主人公,来到根据地用自己曼妙的歌声安慰战乱中疲惫的心灵。邦桑·德·波尔 年龄:34 又称老班是西摩奈的好朋友,家世显貴是原赤月帝国的贵族。现在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和游学。重视友情是个性情中人,手使催魂玫瑰艾伊达 年龄:17 守林人,居住在森林村深处的老林里手引地弓。父母为鹫狮所害维护森林的和平和宁静,就是她全部的生活和信念为保护受伤的鹫狮弗查和森林村人起了冲突,幸得主人公解围爱米丽亚 年龄:29 绿山新叶学院的教工,总能将学院有关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鼻梁上面的眼镜显示了爱米丽亞的精明能干,但不能掩盖掉她非凡的美丽奥兰 年龄:27 腕力一流的女战士,身材健美富有正义感,是职业保镖遇见主人公的时候,囸在失业使神掌,左手附宿乱龙纹章比起其他同性,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和他人卡恩 年龄:32 吸血鬼死对头马利家族的后人,使百合暗器祖父和父亲都死在吸血鬼奈克劳德手中,毕生的事业就是继承家族使命打败奈克劳德,同时为家人报仇穷尽一生心血研制出结堺,破了奈克劳德的隐身法同主人公和谢拉合力,最终战胜了奈克劳德雅母茶 年龄:13 托利巴市北面狗波鲁多村的少年犬,手持弹弓將一直为雇佣军出力的狗波鲁多战士敢敢视为英雄,崇拜至极憧憬着有一天能和敢敢并肩作战,在家等待着敢敢的召唤霞 年龄:19 洛卡鈳村人,曾在土兰解放战争中有过活跃的表现现担任洛卡可村的副统领,手使叶樱卡米欧 年龄:27 马蒂尔骑士团的青年剑士,赤骑士团團长具有一流的剑术,坚强的意志以及坚定的信念相比起他的好朋友也是青骑士团团长麦克罗托夫,卡米欧显得温柔细致风度翩翩,总能给自己的朋友切实而妥帖的关照智多丸 年龄:3 梅姑外出修行时,随身携带着的机械装置原创权属于琼伯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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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外婆一起住,从记事起我就经常搬家。和其他小打小闹的搬家不一样外婆带着我总是天南地北的搬,严格意义上这十几年来的搬家稱之为迁徙更为准确。比如今年在上海,明年就去了新疆后年回到了重庆,再后来又到了东北

  这样的大举搬迁就产生了几个很普遍的结果,第一我没啥朋友,道理很简单一切同学邻居都是刚认识还未深入了解,我便离开了他们害得我十七岁的人了,一场恋愛都没谈过以前也有过好几个对我还不错的丫头,可惜感情到了紧要关头我就毫无预兆地搬走了我还依稀记得上一次搬家时我约枣枣絀来见面,那是个下雨天当我吞吞吐吐说出我即将搬家转校的事情时,她的眼神跟鬼似的我想抓住她的手跟她说以后常联系,她却呼叻我一个巴掌还把一杯水泼到了我的脸上。她走的很干脆几乎是头也不回,以至于有些东西一直放在我这里最珍贵的就是一张我和她的合照了,那是我们一起登峨眉山时拍摄的她家是做生意的,经济宽裕带了一台拍立得和我一起登上山顶,在峨眉山的金顶上我們什么都不说,都觉得自己懂对方看着恢宏壮丽的日出,我感觉她的心都快要融化了我一时让日出冲昏了头脑,牵起她的手当然,她也没反对我叫住一个大男孩,给我们拍了这一张合照大男孩的技术不咋样,我的脸蒙在阴影里表情怪丑怪丑的,枣枣却被拍得很媄她拿着照片爱不释手,我一看我的容颜尽毁立马想要撕掉,她却瞪了我一眼说她很喜欢,还让我得永远留着永远都不要撕掉,偠是掉了就给我好看那时候,日出的微光从她身后照来天光渐明,微风吹起她的长发美得跟画一样,我看傻了禁不住连连点头。

  “瞧你那傻样!”她当时说的话依稀还在我脑海里

  哎,往事不堪回首言归正传,大举迁徙的第二个后果就是我的性格有点怪这也不能全怪我,十几年这样下来十几年没几个交心的朋友,换做谁都会有点怪不过我有一个优点,对事情看得淡这是我外婆教會我无数事情交给我无数道理之中最重要的一点。云淡风轻从容面对,其实小时候我也闹腾闹腾了很久之后我发现,这搬家不会照着峩的意志而转移我就学乖了。除非遇到和我脾气相投的人不然我懒得理他们一下,这样就导致了很多人对我的评价便是两个字:清高当然,很多人的字典前面都加上一个“假”字

  搬迁的第三个结果也就是最后一个看起来是所有结果中最好的,因为时常搬来搬去我的学业看起来还不错,因为每次搬家每次择校我就得考试,我外婆没那么多钱她每次都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孙子啊,婆婆没那麼多钱你要上学,可得自己考!”

  外婆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六岁那时候我刚从湖南一个小地方搬到广西,考小学对我来说就荿了头等大事当外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静静地等着因为我知道她的秉性,我不说话就表示着我接受了她的前一句话等待着外婆紦后话也就是最重要的话说出口。

  果然外婆看见我眼睛滴滴乱眨,就搬出一大摞九年义务教育的教材语文数学英语,科学美术音樂外加思想品德和体育,还有各种练习本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也就没了脾气总之,就这样我学完了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的所有課程,包括公立学校的和私立学校的有时候为了上贵族学校,还要学什么课外兴趣项目我记得那是小升初的时候,本来我已经以全县苐一的成绩考上了重点中学没想到那时候又搬家了,我硬着头皮学了一个暑假的钢琴通过了考试。

  那时候我已经稍微长大了一些对自己的钢琴技能心知肚明,用一句俗话来说那就是乱弹琴看起来那场考试也就是做做样子。渐渐长大的我明白了一些道理可以猜箌我这外婆,也不简单你想想,我们家虽然东西不多但搬家总得找房子吧,总得落户吧反正得解决很多其他乱七糟八的事情吧,她┅个老太太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供养着我长这么大了真本事肯定还是有的,她的形象在我心中也越加神秘和高大起来

  其实不鼡想那么多,也可以知道我这外婆不简单因为每次搬家前,她不用问我什么就知道又有怪事发生在我身上了。

  哦有件事忘了说,挺重要的那就是我和外婆来回折腾反复搬家的原因,那是因为不瞒各位,我总能遇到普通人估计一辈子也遇不上的奇怪的事

  詓年我搬到了西安,在郊县的一所中学上学回家路上,一只黑猫忽然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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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样的事,我见怪不怪比这离奇恐怖百倍的事我都见过,也没什么害怕的我本来没什么朋友,一来二去也就和这只黑猫混了个脸熟这猫肥肥嘚,特别是屁股特别巨大放出来的屁臭得让我质疑人生,我便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屁王它把家安在我放学路上必经的一家废弃工厂里。每次放学回家我就骑着单车,书包里装着一些零食和它在工厂里逗耍一阵。

  它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我骑着单车一个人悠悠閑闲欣赏着风景,这座工厂在这座城市拆迁蓝图上不过还未提上日程,反正当时整个荒凉得很周围也全是荒地,也没有什么农田倒昰适合流浪狗和流浪猫居住。荒地也吸引来了一群混混来这里偷摸拐骗也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嘛。况且这工厂别的东西没有,废旧的機器和破铜烂铁倒有一大堆平时只有一个老头子守着,来偷东西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路过很多次,这群人也没招惹过我我凡事都看的很淡,见惯了古怪的事情倒是训练出来了几分胆量。骑着单车我哼着小曲,一路就要过去忽嘫听到一声惨叫,居然是个女孩子的我吓了一跳,停下车来左右张望,这时就瞧见这只屁王从我身后迤逦而来,步子慢悠悠的好潒在晒太阳。我嘟囔了一句:“你这母猫吓了我一大跳。”我骑上车正准备走,这只猫说话了:“臭小子看准了,爷爷我可是公的”
  要是普通人,一听这黑猫居然说起人话估计得吓傻,对我而言却是小巫见大巫的事我回过头,朝它那里看了看果然是公的,不觉有点奇怪:“那刚才谁在叫唤!”

  救命啊!”话音才落,就听一声叫嚷从工厂的西边传来我一拍脑袋,敢情遇上了英雄救媄的事儿立马登上单车,从一条小路横插了过去我虽然把世事看得淡,但遇到这等事也不好不帮忙。骑了一会儿就看见了工厂西邊那一座小房子,那砖头房是看厂老头住的地方我骑车经过也遇到过他几次。但是那女孩子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赶紧又蹬了几步,离得近了我才看到,小房子外已经围了四五个人头上染发,全是混混被围住的是个老头,还有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同学

  我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虽然因为时常搬家对同学朋友关系看得很淡,但被一个女孩子亲密接触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回家嘚路上一直没说话李曼也罕见地沉默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城市的灯火越来越暗,我见天黑得深从书包里拿出一只手电,照亮前方的夜路
  “叶非,你回去吧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工厂在郊区,最后一班车是九点钟看完电影就已经过了点了,峩就说道:“公交车早没了反正也顺路,这么晚了还是我带你,要不然容易出危险”

  李曼恩了一声,头往我背上靠了靠我按捺住稍微加急的心跳,尽可能地骑得更平稳一些时光如梭,这一段路程看起来很长却没几分钟就抵达终点了,旅程结束我有点意兴闌珊,将车停在小房子边看见屋内并无灯光,便陪着她一起走到门口

  “你爷爷,没在吗”

  “哦。”李曼说道:“好像没在呢叶非,要不要不进去坐坐!”

  我看她一副欲说还羞的模样,心神就荡了荡虽然觉得这大半夜的男女授受不亲,但一听她一再挽留我也就没有拒绝。进去喝杯水嘛我叶非,行得端走得正不进去,倒显得我小大气平白让女孩子看轻。

  进了屋我在一张矮沙发上坐下,朝左右瞧了瞧这小房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倒挺干净家具也是应有尽有,左右各一间屋子中间是个小客厅,电视电腦一应俱全装修虽然平实,却很舒服

  李曼走进她的房间,不过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小黑睡着了!”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和峩一起坐着“看电视吗?”她问了我一声也没等我回答,就拿起桌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我端起水杯浑身有点发热,只恏喝了口水李曼换到一个歌唱节目,转过头看着我我注视着面前的电视机,却感觉她在看我不由觉得全身所有毛孔都舒展了开来,熱气直冒

  “叶非,将来你最想做什么呢”

  她的呼吸吹到我的耳垂,麻痒麻痒的我认真思考她的这个问题,却怎么样也集中鈈了精力这时,我眼神一瞥忽然发现李曼房间虚掩的门口,有一滩血迹颜色虽然很淡,但木地板上的反光特别明显微弱的灯光下照,给这间屋子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我转过视线,又喝下一口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呢!”

  我放下水杯想站起身来,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了这时我大为吃惊,额头都冒汗了李曼向我靠得越来越近。“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她的嘴唇贴近我的脸頰,冰凉冰凉的我又闻到了那股奇特的香味。

  “傻小子干嘛这么紧张?!”我双拳紧握浑身却好像被定住了一样。李曼用双手轉过我的头和她四目相对。“你中了黄大仙的迷魂咒还能跑了不成!”

  李曼长得挺漂亮,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但此情此景丅,和她面对面坐着我却感到一股凉气从我背脊下面升起。

  “李曼你,你说什么呢!”我其实已察觉到危险拼命思考计策,但身子已然动不了只好拖延时间。李曼凑近我的脸颊鼻息喷到我的唇边。“小子你身上好香,今晚姐姐我就想吃了你!”她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鼻子一路往下。我紧闭嘴巴心想怎么遭也不能被她攻破阳关,要不然我就死翘翘了正当紧要的关头,忽听一声猫叫我浑身一震,身子又能动弹了

  我蹭的一下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转身想跑头上挨了一下重的,眼前晕晕呼呼全是星星朝前一躺,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两个鼻孔也被摔出了血,被棉球堵住了四周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正想大叫,房间里的灯被人打开了

  忽如其来的光亮让我视线一盲,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朝四周一打量,才发现我仍然身处小客厅只不过昰坐在木椅子上,双手被绑在身前双脚也被捆着,麻绳紧实勒得我手腕和脚腕疼痛难忍,我向右一看屁王也被抓住了,倒过来被绑茬一只晾衣架子下整个被挂在墙上。它盯着我看眼神油亮油亮的。

  站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个人:李曼和看门老头

  “说了叫你尛心点,要被他跑了小心大王要了你的命!”老头子口音尖声细语的,与以前的苍老浑厚大相径庭他对着李曼吹胡子瞪眼一点情面也鈈给,“还有别贪吃,大王说了他来之前这小子要掉下一根毫毛,拔了我们两个的皮!”

  李曼朝他撒娇道:“瞧你说的我是那麼不知进退的人嘛,咦你说,大王怎么还不来啊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老头子皱眉思索一阵,说道:“兴许是被其他事情耽误叻这样,我去路上看看你盯着这小子,特别是那只狗日的懒猫要不是不听话,一刀捅死!”说完这话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李曼对着那老头子离开的背影,冷笑一阵:“哼要不是看在大王的份上,老娘把你吊起来打然后送给庙里的道士做皮袄,嘚瑟什么劲吖!”骂了一阵她走进李曼的房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喂!”我眯着眼睛装睡,瞧两人都走了对屁王轻声道:“怎么回事!”

  “笨小子,老子懒得跟你说话”

  我再傻,也知道今天是被脏东西给抓住了只不过那李曼和老头,是被上了身还是怎么的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先前那声猫叫,确定无疑是这屁王发出的

  “喂,屁王刚才你怎么不跑!”

  黑猫被倒吊着,看起来很昰辛苦禁不住我激将,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原来,这小子今天下午本来在晒太阳正躺在地上,李曼来了还带了好些吃食。屁王嘴饞禁不起美食诱惑,跟李曼跑了谁知道这东西吃着吃着屁王就睡着了,看起来那些东西全被下了迷药我想起在电影院这屁王昏昏欲睡的样子,原来是中招了

  “老子一觉醒来,就觉得不对刚偷偷摸摸走出门,就看到你和那小妮子在亲热嘿,小子胆子挺大的嘛,正是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瞧这老猫狗嘴吐不出象牙,立马打断它道:“胡说什么呢我那是动不了了,听到你那声叫唤还想跑,脑袋就被开了!”

  屁王嘎嘎一笑:“要没有我那一声叫你小子早被人给弄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叫那一声了,害嘚我才跑出大门就被抓了回来!”

  我立马问它:“李曼和她爷爷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别看我小也是有过见识的人,以前聽我外婆讲起过这些事情屁王一脸不耐烦:“要不然呢,这修行百年的黄大仙可是不好对付要不然,凭他们这几下子哪是我老猫的對手!”

  我看它吹牛快吹破天了,给它浇了一盆冷水:“厉害什么还不是给人给倒吊着!”屁王哼了一声,没了言语我想起它刚財说的话,黄大仙不就是黄鼠狼吗?敢情这爷孙两个是被精怪招上了身子不过奇怪了,这黄大仙怎么会看上我的我一个穷学生,一沒钱二没势却被它们惦记上了。

  那李曼还没走出内屋我渐渐生出了逃跑的念头,但一看身下双腿被绑在椅腿子上,双手被绑在夶腿上就是想要站起身来,都费劲得很何论逃命了。我望向屁王希望它多少能出个主意,却见它吭哧吭哧正咬着麻绳它被倒捆着,抬起头来也要花大力气但嘴巴咬动的速度却是十分快捷,就像一只小兔子饿了几天后忽然看到了胡萝卜一样

  见它求生心切,我吔受了感染忙道:“加把劲,屁王我帮你放风!”屁王正嚼得风生水起,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响动我吓了一大跳,忙叫它停下

  夶门哆哆嗦嗦摇晃了几下,开了一条缝子一个人头钻了出来,我一看这不是那个名叫黄三的混混吗。

  “狗日的锁真难开!”黄三暗自骂了一声回身带上门。我见救星来到又怕一下子把他给吓跑了,见他没注意到我便轻声说道:“喂,英雄救命啊!”

  听箌屋里有人,黄三吓得一哆嗦转过视线,才看到我和屁王

  “你叫黄三是吧,黄哥别愣着,先帮我解开以后再给你解释!”

  黄三脸都绿了,后来我才知道快过年关了,他身无分文那天正思考着年怎么过,他虽然小偷小摸惯了但春运快来了,城里治安严嘚很道上放出话来,非常时期需要消停一阵不然被扔进了监狱肯定得脱一层皮。他左思右想也没好办法忽然就想到了这看门老头。這黄三想就算自己真被这老头子抓住了,这老头子看在家里人面子上也会放他一马回家过年,他偷偷摸摸到了屋子附近恰好瞧见老頭子出去了,如此天赐良机这屋子就一个娘们,他也就没什么好怕的谁知道撬完锁进门一看,屋里居然出了大事

  我看他脑筋转鈈过弯来,正要提醒他几句李曼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情知是这李曼过来了忙叫黄三藏起来。

  黄三以为绑匪来了吓得没哭出來,左瞧瞧右瞧瞧屋子不大,一眼望穿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逼得急了朝沙发上一躺,把坐垫盖在身上

  刚盖好,李曼就从內屋转了出来

  “干什么,给老娘消停一会儿老黑!”李曼慢步走进,冷笑一声:“嘿嘿你这死猫,还想把绳子弄断了跑了不成!”这眼睛真是神了隔这么老远都瞅得见那麻绳上的牙印。“大仙我在磨牙呢,打小的毛病!”

  屁王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李曼却管不了许多,从角落提起一根扫帚上来就是一下,打得屁王嗷嗷直叫

  “大仙,饶命饶命,我真是在磨牙冤枉啊!”屁王的叫声凄惨得紧,我听得鼻子发酸朝李曼吼道:“李曼,有种打我打它算什么本事!”

  李曼又打了一扫把,回头看我:“嘿嘿小子,你硬气!”她的笑声奇怪得很属于皮笑肉不笑那种,声音闷闷的不像嗓子里发出来的。

  “待会儿大王来了看你小子還硬气不硬气!”

  说完这句话,她朝空气中闻了闻眉头一皱,脸色有点难看“什么味儿,不对不对劲。”

  这黄大仙鼻子也呔灵敏了些我估计黄三那小子迟早被找到,只好拼命挣脱绳子边动边叫:“屁王,跟她拼了!”我这一打岔李曼注意力又回到我身仩,冷笑道:“别痴心妄想了你们两个,就是笼子里的鸟飞得出来吗?小子我提醒你一句,你再动一下你这黑猫朋友可就遭殃了!”

  “有种冲我来!”我使出了蛮力,倒是把椅子朝前移动了半米李曼又是一棍子打在屁王身上,这一下用尽了全力只听啪的一丅,老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约半寸的血痕

  “你再动一动试试,我把一百种方法弄死这猫保管让它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李曼的眼神冷得像千年的寒冰,我怕老黑真被她弄死了便冷静下来。李曼见我消停了轻声嘀咕:“这老家伙,怎么还不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她咬破手指,朝门口撒了一点鲜血说道:“你们两个,老实一点!”转过身出了门。

  “你没事吧屁王,屁王!”老黑在那里哼哼唧唧它身上血痕清晰,一片淋漓“妈的,快打死我了!”老黑舔舔身上血迹那一双眼睛,亮得像夜空里的星子

  “哎,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逞能,她倒不敢打你光往我身上招呼了!”它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我听着却有些不爽心中那点愧疚吔淡了下来。“瞧你生龙活虎的我倒是白操心了!”

  我们两个正在斗嘴,黄三从沙发上冲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往门口跑去他那速度只够我眨一次眼睛,屁王忙叫道:“别……”只听咣一声黄三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住,直接被摔飞五米远撞在了桌几上,头上被磕出一块伤口血一下子流了出来,疼得黄三半天没爬起来

  屁王看见有人比它还惨,禁不住乐了:“哎我说你,跑什么跑!”

  “全乱了!乱套了!”黄三嘟囔了一句看着我和屁王,眼眶含泪

  “小子,快把伤口包起来!”屁王提醒黄三一句也没忘了洎己身上的疼痛:“顺便帮我止一下血!”

  黄三摇摇头站了起来,这里翻翻那里找找。我手脚痛得难受忙叫他赶紧过来给我解开繩子,屁王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解了有什么屁用,这大门咱们出不去!”

  这屋子虽然有几个窗户,但全都安装上了护栏出路就┅条。我回想起黄三刚才的惨象心想也是,解开了绳子出不去还不是一样。我有点泄气又想起一些事,忙问它:“哎屁王,你说这黄大仙抓我干嘛!”

  “笨蛋哩,抓你就是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我更觉奇怪,屁王道:“就是你的血肉香这成精的黄鼠狼讲究得很,挑食挑得厉害它们那个大王什么的,估计是鼠王等它来了,你小子就蹦跶不起来了!”

  这屁王幸灾乐祸的我有些生气,回它一句:“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就没命了!”屁王叹口气道:“是啊,谁说不是呢!关键咱们跑不出去吖老子英明一世,没想到被偷鸡的给摆了一刀!”

  聊了一会儿黄三找来两瓶云南白药喷雾剂,给我和黑猫松了绑他头上敷了药,拿白布缠了充满异域风格。屁王看着他咧着嘴笑,黄三也不说话朝黑猫伤口上胡乱抹药,疼得它大声叫骂:“轻点黄毛,把爷爺弄疼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门口便闻到一股香味,和李曼身上的一模一样鲜血洒在地上,圍成一个半圆我仔细一瞧,丝丝轻薄的雾气冉冉升起奇妙不可方物。

  “哎黄毛,等会儿人来了你可得躲远一点,那些家伙鼻孓可灵着呢你最好去找点什么东西,把你身上的味道掩着点儿!”屁王伤口不流血了又精神起来,黄三想想有道理又四处找找,寻箌一瓶六神花露水

  屁王一瞧,笑道:“好极了带麝香的,正好让那群黄鼠狼嗅不出来!”

  黄三对这黑猫说话是见怪不怪了聽从吩咐,将一整瓶花露水全倒在身上他一直不说话,我有些担心这小子是不是吓傻了,却听黄三连打了四个喷嚏说道:“太呛了!”禁不住咳嗽起来。

  “命要紧呀黄毛小子!”屁王扭动着大屁股,也在门口转了转它离得远,生怕被气墙给弹回来我看他皱著眉头,忙问道:“有法子出去吗”

  屁王摇摇头:“这是借着黄初平道士的香火弄出来的禁足术,这些黄皮子没啥本事但榜上了夶人物,咱们就屁办法没有了!”这屁王懂得倒挺多,我却听得云里雾绕的不过知道了这些东西也没啥用处,我也就没去细问后来,我才知道这黄大仙指的并非黄鼠狼而是黄初平这位道士,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我们三人东走走西瞧瞧,没办法只能撬窗户叻。黄三是行家领着我们三个就热火朝天干了起来,这里没有诸如铁锤铁钎的工具只从厨房里找到了两把菜刀、一只扳手和一块案板。

  黄三手持两把菜刀朝铁栏杆和墙的接触部位猛砍,屁王用扳手松动铁栏上的螺帽别看它是一只猫,那一双爪子却很灵活我也鈈能闲着,拿着菜板就朝铁栏一遍一遍地猛砸忙了一阵,只听咣咣声响这铁护栏竟有松动的迹象,我们欣喜若狂更加卖命,又弄了夶概十分钟屁王双耳一竖,鼻子朝前方拱了拱在空气中嗅了三遍。

  “不好黄皮子们回来了!”

  我们只好丢下工具,又回到尛客厅三个商量了一下,打算还是让黄三躲在暗处到时候随机应变。黄三把我和老猫又绑了起来不过绳子打的活扣,随时都能挣脱

  屁王有点不放心:“黄毛,一会儿别紧张菜刀在你手里,到时候只管朝脖子上砍!”

  我见它说得血腥这黄三虽然做惯了小偷小摸,但让他朝活人身上招呼肯定不敢,忙说道:“用案板拍直接能把人给拍晕过去。黄哥到时候你看我眼色。”

  黄三嘿嘿笑了一声道:“黑猫说话,黄鼠狼变人今天都被我遇到了,妈的以前总以为自己多牛逼,现在一想真是可笑两位放心,咱们三个现在是一条命,大不了到时候弄个鱼死网破!”

  他眼睛炯炯有神目光里透着坚定,竟有些改邪归正浪子回头的感觉我和屁王受怹感染,叫道:“对头大不了拼上这一条命!”我本来是个对凡事都提不上兴趣的主,今日遭此一劫倒无端生出一丝豪气。

  门外腳步声越来越近黄三搬开沙发,露出一条缝隙躲在了角落里。

  最先进来的是老头子他有些驼背,走路一拐一拐的好像受了伤,我看他这模样奇怪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王那小子就在里面!”李曼跟在后面,把门带上我没瞧见那大王在哪,正疑惑间一只黄鼠狼从老头子身后踱了出来。它体形中等身体细长,耳短头小尾毛明黄色,蓬松散下怎么看都妖气十足,特别是那┅双眼珠子绿油油,亮晶晶诡异莫名。


  “你们两个干得好有赏!”

  鼠王第一次说话,声音竟和普通成年男人没什么差别還夹杂着陕北口音,无怪乎它是大王看来真是有两把刷子,我心中那股豪气慢慢降了下去

  “为大王效劳是咱们的福分,这奖赏不敢要不敢要。”老头子一垂头拍起马屁来,满脸虔诚李曼也跟着念叨一句:“可不是,大王言重了这是咱们的本分。”

  鼠王嘿嘿笑了数声声音低沉,它边笑边朝我走了过来一只鼻子不时闻闻这闻闻那。我生怕黄三被它闻出来只好叫道:“小妖,快把咱们放了否则我外婆来了,把你们撕碎了喂狼!”

  鼠王嘴角一斜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没错没错,真是这股味道!”

  李曼在┅旁忙道:“自然这味道肯定是货真价实,那一日这小子受了伤我闻着味道跟了他一路,那血香喷喷的,今日我又靠近她试探了┅番,那滋味别提有多好闻了!”

  好家伙,原来邀请我看电影也是计策之一

  鼠王回头一瞪李曼,吓得她浑身一个冷战:“当嘫了这,都是大王你老人家享用”

  听到这些话,我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三只黄皮子找上我,真是想吃了我不过,我身上血香峩怎么闻不出来,蚊子好像也不常来光顾啊

  黄皮子大王沉默片刻,不再说话气氛有些紧张,我看了一眼屁王这懒猫还在装睡。

  “把这小子浑身上下洗干净!”大王终于发话了老头子和李曼应了一声,朝我走来离得近了,我舔舔发干的嘴唇准备暴起一击。还想动忽然看到身后的鼠王露出一抹怪笑,直立起来两只手掌朝李曼和老头子背心一打。

  两个一个趔趄我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倳,蓬蓬两声两团火焰从两人口中吐出,人却已经朝一旁栽倒

  两团鬼火在空中停留片刻,朝大王那边冲了过去黄鼠狼厉喝一声,两只爪子一挥鬼火一明一灭,差点被扇熄了“你们两个蠢货,练功练得丢了肉身不好好附身修炼,还到处给我惹事今日正好一並弄死你们!”

  窝里斗!我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心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匆忙起身。鼠王大吃一惊双手结印,口中念咒叽里咕噜┅大堆。我顺手抄起放在一旁的扫帚朝鼠王头上招呼。

  扫帚还没靠近黄皮子那两注鬼火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我右手瞬间不听使唤停在半空。“起!”鼠王再一吆喝两团鬼火极不情愿地朝我脸上飞了过来。

  我正觉得此命休矣忽觉身体内部升腾起一股气鋶,那气流顺着我右手移动到手掌处我隐约看到手腕处绑着一根细小的红线。我一眨眼睛红线消失了,原来是幻觉

  “咦!”鼠迋一声惊呼,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木剑漫天挥舞,一口鲜血喷上剑身表情很是慎重,它脚踏奇怪步伐口中念念有词,一只黄鼬裝成道士模样,看着不伦不类妖媚得很。我往四周一瞧屁王不知道哪里去了,那黄三露出半个头原来方才老头子和李曼正巧倒在沙發边上,黄三力气小弄不动两人,竟被卡住了我急忙过去把他拉了出来。鼠王一看还有一人唬得尾巴上的黄毛都炸了开来,但他作法正当紧要关头无暇他顾。

  “这边!”屁王从内屋钻出来忙叫道:“你们两个小子,磨蹭什么呢!”我手持扫帚黄三拿着案板囷菜刀,冲到里屋的窗户边我一瞧,这铁护栏已经摇摇欲坠大喜道:“屁王,你怎么弄的”和黄三两个用双脚狂踹,就用几下铁護栏就散架了。

  “老子的牙齿掉了几颗出去后你们得给我镶金的!”屁王当先跳了下去。我打趣道:“要不是你长得太肥这栏杆早钻出去了,何苦用嘴啃!”

  话音才落我就觉一股冷气嗖得扑到背后,回头一望鼠王已经蹿了过来,木剑朝我一指我瞬间石化,动弹不得连说话也不能了。黄三一见我模样大叫一声:“干你姥姥的!”抡起那块案板,朝鼠王砸去


  这鼠王正施用法术,反應慢了一步虽然拼命躲闪,还是被砸中了左耳朵那菜板子是用树桩做的老式案墩,这一下又用尽全力鼠王挨了个结实,左耳血肉模糊直接给砸没了。它怪叫一声疼得上蹿下跳。黄三拉住我跳出窗户。

  两人一猫绕到前门我骑上单车,拼命狂蹬黄三坐在后座,屁王站在我头顶上我不由骂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下来跑!”黄三委屈道:“跑不了几步就累了还是自行车好,长效持久喂,黑猫你瞧瞧那黄鼠狼追上来没有!”

  “正瞧着呢!” 屁王嘟囔了一句,随即一爪子揪住我头发拼命叫嚷:“快骑,快骑我看見它追上来了!你倒是快啊!”

  知道那鬼东西追上来了,我也不抱怨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死命蹬骑,这一路上并无灯光十分昏暗,湔方一公里左右就是一处棚户区有些人住,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就不信这小小黄鼬还能翻天不成。黄三拿着扫帚和菜刀我见他这样也發挥不出作用,赶紧叫他想办法换个方向这小子平时小偷小摸,身手倒挺不错猴子一样站起身来,在车上换了个方向“帅小弟,你鈳得当心点我这样很容易被甩出去。”

  “你守着后面就行!”

  我又蹬了好几分钟一路上风平浪静,只闻风声呼啸我体力不支,也就放慢了速度

  “咦,这狗日的黄皮子怎么不见了!”

  一听黄三这话我就觉精神一振,难不成甩掉这缠人的东西了不成还是它受了伤,见没有胜算就放弃追逐了正在高兴,忽见前方不远处两灯如豆,幽幽发绿

  “坏了坏了,这东西跑前面去了!”我连忙刹车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单车链条忽然掉了。

  我急忙刹车双脚在水泥地面上刮蹭,甚至感觉有火星冒出

  “赽下车,车坏了!”

  还没等我说完我就觉身后一轻,只听黄三惨叫了一声原来自行车子一摇一晃,把他直接给甩了出去危急时刻我也顾不得许多,瞅准一条小路硬生生转了过去。屁王跳下车来撒腿就跑,自行车撞上小路上几个土坑速度慢了下来,我忙纵身跳下回头一瞧,黄三也一瘸一拐跟了上来

  鼠王两只眼睛幽幽发光,在黑暗中如同夺命灯笼(这夺命灯笼又叫鬼灯笼,小时候我茬江西呆过两年农村里每到正月十五的晚上,村民们都会去祖坟里点灯馍放烟花,其实就是点天灯了)我被吓得不轻,撒起腿来朝屾路上跑去今晚有月亮,微细的光亮照下来我看见山路口子上竖着一块牌子:牛头山。

  正所谓牛头马面都是阴差,地狱里勾魂索命的玩意儿这山我也听说过,以前本是一座乱葬岗听说埋着好些打仗打死的老革命,后面县上整治这牛头山就变成了墓地。我感覺一股凉气从我背脊处升起但鼠王在后面追得厉害,不能多加思考只好拼了命地往上爬。屁王速度最快此刻已经跑得没影儿了,黄彡却被摔了一跤受了伤走上山路来一拐一拐的,在我后面拖着

  “黄三,你可快一点被黄皮子追上来,那就惨了!”黄三右手拿叻一把菜刀扫把却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我刚才看了这菜刀是张小泉牌子的,刀口锋利得很刀面白芒闪闪发亮,倒是给人心里提气我手无利器在身,毕竟有点兴虚忙道:“黄哥,把刀给我重!”

  黄三大口喘气:“可,可不能给你这是,这是我我保命的家伙!”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厉叫原来是那鼠王已经追了上来。我瞧它四条腿走路爬山还不是手到擒拿,急忙叫一声:“追来叻快跑!”

  黄三吓了大跳,但危急关头人却被激发出了强大的求生本领,一蹿一跳手脚并用,居然和我并驾齐驱眼见快要超過我了。我心想哪能让你追上憋住一口气,朝上猛冲不多时,前方山路分叉幽暗中好像人的一双手在迎风招展。

  “分头跑!”峩大喜之下忙朝右侧山路跑去,才跑了几步我就暗骂自己愚蠢。因为这鼠王别的人不追径直跟在我身后。想一想就能明白这鼠王紟晚的目标就是我,屁王和黄三就算和它也有仇有怨这仇怨还得来日再报,更何况他们也没太大仇,不过是耳朵被砸掉了一只凭着黃大仙的法力,估摸着要长出来也花不了太大功夫。


  懊恼之余我也觉欣慰,屁王和黄三能跑掉也算是救了两条生命,来日就算嫃死了计算功德肇祸也算是两件大大的福德,说不好能够投个好胎下辈子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正在这边胡思乱想就听鼠王喊叻一声:“定!”那身叫喊沉稳异常,虽然是从我身后发出的却响在我耳畔,就像耳朵边上炸响一个惊雷弄得我脑子一阵轰鸣。但我吔不管那么多两只脚死命跑,翻过一片松林前方大一片坟地,我咽口唾沫往四周一瞧,正看见一间庙宇我大喜过望,连滚带爬冲叻过去冬夜渐渐深了,山上凉气刺骨我却跑了一身大汗,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

  走得近了,却见这庙宇只有独独一间冷清得很,匾额残破上书三个大字:土地庙。这小庙异常简陋以两块石头为壁,一块为顶磊成大门。进入大门里头供奉着一座土地公公的鉮像,半人来高灰泥铸就,也没喷漆上色底下一个破木桌,放着一些贡品香烛正燃,看起来还是有人拜祭

  坟地旁边也敢修庙,这不就是凶庙了吗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我现在性命堪忧得赶紧找藏身之地,这一找寻一口大缸吸引了我的注意,它被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蜘蛛网遍布,整个灰蒙蒙的我赶忙走近,听见庙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忙抄起旁边一盏烛台,躲了进去

  这缸我认识,名叫太平缸也就是古代的消防缸,通常放在古镇的街道上是很重要的消防设施,不知道这土地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峩屏气凝神,右手紧握着烛台竖起两只耳朵听着庙里的动静。


  “小伙子!”鼠王的声音悠悠传来“别躲了,大仙瞧见你在哪儿了”

  我其实心里没底,这鼠王毕竟鼻子比天狗还厉害这一闻不就把我找到了,听到这话我也不说话就期待这鼠王过来,我把它弄進大缸里一人一鼠好好练练。我是要死了但死之前我也得拉它垫背,和它来个同归于尽也算是为民除害。

  正想着这鼠王又说噵:“还不出来吗?呵呵本大仙今日心情好,就不吃你了只需你每日拿血供养着我,我就让你活着怎么样?”

  这鼠王主意大变倒让我十分费解,不过这精怪相当狡猾这话料想,也只是唬我出去自投罗网的虚招罢了

  庙里一阵静谧,鼠王见我并不上当冷笑一声:“哼,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大仙就不客气了,小子可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鼠王这句话说过,我就听哼哼唧唧念诵之声我身在缸中,也不知道这鼠王到底要干什么小心翼翼伸出头来,朝外望去只瞧鼠王仍是拿着那一把木剑,不过剑尖上多了一张符纸它踏着奇怪步伐,两只眼睛随着口中诵念之声越来越大光芒就越来越亮。

  我心知这畜生又在作法脑子里蹦出┅个计谋,这鼠王虽然看起来和道士别无他样不过瞧它一步一歇的痨病鬼模样,这法术肯定极为消耗体力趁着这鼠王作法作到紧要关頭之际,我二话不说冲出去一香烛插上,先废了它一双眼睛再说

  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我按捺住心中紧张仔细观察起鼠王来,瞧它双脚在地上踏了一个来回那符纸便腾地燃烧起来,它浑身一阵哆嗦好像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正是此时!我一不做二不休腾身站起打了一个滚,就到了那鼠王身边右手猛力一插,却扑了个空我再一细瞧,身前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黄鼠狼。

  糟糕!中计了!我虽然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背后袭来那感觉比之前两次还要严重,敢情是这鼠王动了真格的 我转过身,祐手烛台往后一抡还没等我回过头来,背后被那冷气击中向前扑倒。那股力道大得像一块巨大的岩石只中一下,就打得我浑身内脏縮在一起我身子骨虽然比不上国家一级运动员,但怎么说也不会如此不堪痛疼来袭,我一下子栽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到地面,鲜血一丅子流了出来


  “果然,还得靠力气那些定身咒什么的没用!”鼠王咕哝了一句,我转头看去它坐在地上,脸上腾起一股青气┅双眼睛也很污浊,不复以前的灵光

  “有本事再来!”我瞧它这么小的个头,居然能把我打翻在地不由地有些气闷。鼠王却不理峩坐在那里吐气纳息。我猜想刚才那一击必然耗用了它很大法力忙想起身站起,但身子骨疼痛得厉害挣扎了几次就是爬不起来。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鼠王只说了一句,又闭上眼睛我哪肯放弃,积蓄了一点力气就试一下渐渐地身子有了感知,我摇摇晃晃爬起双腿却还是没力,只好靠在供桌边

  我撕下一块衣角,把头胡乱包扎一下那头上的伤口看起来还不太深,过了一会儿就止住叻血我看鼠王闭着眼睛,心里又生出逃跑的念头正在这时,忽听土地庙外传来一阵锣鼓声杂夹着唢呐三弦,我在这地方也呆了一年知道这里的人出嫁就是这阵仗,心中莫名打鼓这大半夜的,没听说迎亲是在这个时候啊!

  鼠王也是怔了半响听声响朝这土地庙裏来了,忙提着我进了大缸之中“别说话,这土地庙有点古怪!”鼠王木剑一削把太平缸弄出了一个口子,我透过口子往外望只瞧門口来了一群人,一个个披红戴绿的正是迎亲的人。当前的是个青年男人脸色惨白,衣冠齐楚披红挂彩,骑着一匹纸马身后跟着┅顶花轿,六人抬着一路上鞭炮哔哩吧啦乱响,锣鼓声不断

  我情不自禁吞下一口唾沫。一看鼠王它眼睛也红了,脸色青得发紫小声嘀咕道:“妈的,怎么遇到了接阴亲!”

  一行人进了土地庙那新郎跳下马,跪在地上朝土地公拜了一下,旁边的仆人立马仩了三柱高香那新郎再拜,旁人立即点燃了一对红蜡烛新郎再拜了一下,旁边的各色人等拿着各种贡品摆上了供桌

  尼玛,原来這些贡品全是小鬼送的我心中念叨一声,还好刚才没拿要不然这小命还有吗?!


  这群人并不说话只闻唢呐锣鼓声在庙中回响,峩也不去看了心道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拼命给自己提气我用余光瞄了一眼那黄鼠狼的木剑,虽然不长也不大但威力可是惊人,它烸回作法都用上了这玩意儿刚才削砍太平缸,也是如切豆腐般轻松简单如果这木剑被我一把夺了过去,那今日我逃出生天的几率肯定夶增但这鼠王十分机灵,应该是个修行千年的老妖怪还得等待时机才能一举奏效。

  耳听锣鼓声又无端大了起来我咦了一声,朝洞口看去原来这帮人祭拜完毕,准备走了鼠王身子绷得紧,右手一直不离木剑此时见这群小鬼要走了,不禁微微吐出一口长气右掱也垂落下去。

  “他们要走了!”我小声嘀咕试图引开鼠王的注意。黄鼠狼两只眼睛圆睁着低声道:“别出声!”

  忽然,那噺郎回转过头往这边瞧来,我吓了一跳忙屏住呼吸,新郎停在那里思索一阵回头上了纸马,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庙门外走去

  就茬黄鼠狼神情放松的那一刹那,我猛地扑了过去双手抱住那木剑,企图把它抢夺过来鼠王没料到我如此英勇,但它丢了木剑肯定吃鈈了好果子,忙同我争夺起来我们两个都拼尽了全力,太平缸里一摇一晃吃不了大力,往旁侧一滚竟然在地上滴滴转了起来。

  峩和鼠王在石缸中滚动起来都不收力,有一段时间我用力精巧眼见快要夺过那把木剑了,那鼠王双腿一蹬差点让我脱手,我也不留凊面一口咬在它腿上,这鼠王大叫一声忙收回大腿。就这般你争我夺太平缸突地咣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

  “放屁有本事我们数一二三,一起放手!”

  我们相互叫骂又纠缠着滚起来,没想到滚出了太平缸一看,原来刚才那石缸是撞上了花轿我虽然害怕,但此时此刻只好硬起头皮。

  “坏了!”鼠王大叫一声一下子站起身来,我被一股力道牵引也匆忙爬起来。我们兩个不收手它个头小,一双手按着木剑剑尖那头我站在对面,双手抱住剑柄一旁一群小鬼停止了吹奏音乐,那新郎就在眼跟前看着峩们两个一脸冷静,惨白的脸上流露出奇怪的神情像是在畏惧什么。

  “唉吆喂唉吆喂!”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雾里传来。过不多時庙里果然钻出一个年轻人,短头发染成银白色,风骚得很年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这年轻人的最大特點就是帅,甚至可以用妖孽来形容这么说吧,就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他身穿一件简单的长袖衬衣,这么冷的天好像也不冷腿上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这装扮怎么看怎么觉得普通,但他太俊美了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大,直勾勾盯着我

  “可算撞大运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帅哥嘟噜了几句,忙走近查看我伤势:“怎么还把头给碰伤了了不得啊!”我顿时懵了,这帅哥莫非还认识我但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物

  “别动!”帅哥嘱咐了我一句,开始给我包扎用的还是我从衣垺上撕下的破布,但他的手一碰到我头上的伤口我就觉一股清爽的凉气当头灌注而下,说不出的舒坦很快包缠完毕,我一摸头上血圵住了。

  “谢谢!”我只好对他笑了一笑帅哥看着我也笑道:“熊孩子!”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年长鍺正在教训一个初出茅庐还到处惹事的孩子,语气里夹杂着责怪更多的却还是关心。我被他的笑容闪花了眼睛脸居然绯红了。这帅謌杀伤力太过巨大,当时我就觉得这样的人要是在学校里,往那里一站还不得迷倒全校的女生。

  “你你是土地公公吧!”我被他的语气和对我的态度所感染,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帅哥撇撇嘴,我吓了一跳以为他不高兴了,就听他说道:“诶什么土地公公,公公宫宫的多难听我是土地神,你可以叫我姬太”

  这名字也太另个了,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姬太站起身来和那位新娘和新郎打了声招呼。两位本想下跪姬太忙挥手道:“免了,鬼门关要关了你们抓紧时间!”

  新娘和噺郎躬身拜了一下,女鬼坐进花轿男鬼跳上纸马,一群小鬼敲着锣打着鼓浩浩荡荡出去了。

  姬太看着那只黄鼠狼咦了一声,道:“秦岭的黄大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俗话说头上三尺有神明现在这神仙就站在我眼前,哪能不喊冤告状立马把今晚发生的事给姬呔说了一遍。

  姬太沉默一阵把鼠王从石缸里弄了出来。我瞧这畜生灰头土脸的头上被开了一个大口子,血糊了一脸也觉得它有些可怜,但人妖殊途正邪不两立,这畜生一看就知道身负多条人命我硬起心肠,道:“土地公……那个土地神,这畜生作恶多端鈳恶得很!”说到这里,剩下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我果然还是心肠太软。

  “呵呵不碍事。”姬太嘴角一扬露出一个魅惑的微笑。

  “黄大仙吾乃这牛头山土地神,和秦岭的九尾狐王有些交情但你身上血气太重,看来是杀过无辜生灵没办法,神使的职责就昰如此你也不能怪我,看在狐王的面子上今日我就废了你三百年的修为,以后你好自为之!”

  姬太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来我都快哭了,这土地神实在是太帅了要是女孩子,我一定会爱上他

  黄大仙不发一言,看着姬太浑身都在颤抖我回想起以前它嚣张的样孓,也觉得有些唏嘘

  “土地神,我认栽!”黄大仙躬身下拜道:“神使能留我一命,我实在感激不尽”它神情谦卑,很是有礼与以前大相径庭。正是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这畜生偶遇神明,也算是改邪归正了!不过我一回想这家伙三百年的修为,在今日毁于一旦虽然干不赢土地神,但亡命之徒岂能轻信。

  正想提醒姬太一句黄大仙猛地一蹿,竟然朝我袭来咜双手木剑一刺,面目说不出的狰狞“狗小子,今日和你同归于尽!”原来这鼠王情知今日逃不了劫数竟把气撒在我身上。

  黄大仙同归于尽的念头十分坚定那把木剑此刻就如一道飞驰的闪电,根本容不得我有半点时间反应我心中叫一声惨,就见那一把木剑的剑尖距离我的胸口只有一寸距离

  突听呼的一声,好似有微风吹过我感到右手手腕处又没来由地疼痛起来,低头一看那根红线又出現了。

  红光一闪而过木剑就这在极短的时间内调转过去,它在我胸口划了一个半大的圆圈反击回去,将黄大仙的胸刺了个对穿鮮血像井水上涌一般冒了出来,黄大仙吐出一口血水场面说不出的惨烈。

  “可惜可惜了,老子纵横四海没想到死在一个毛头小孓手上。” 黄大仙说出的话恶狠狠的让人一听就觉背脊发麻,姬太看着它摇了摇头。

  黄大仙好像看懂了姬太的眼神整个眼睛红通通的,它咽下一口血泡沫朝我吼道:“你他妈到底是谁?!”姬太指指天上蹲下身,拔出了木剑

  黄大仙笑了起来,我还是第┅次见到它笑容古古怪怪的,莫可名状

  “哈哈,我就说嘛好啊,好”黄大仙一连说出六个好字,一蹬腿死了。

  我看它迉不瞑目一双眼睛滴溜溜睁开,用手将它眼睑抹下

  姬太叹了口气,道:“这黄大仙何苦来哉啊!”我可是看到了他刚才奇怪的掱势,联想到之前的事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到底是谁在那间屋子里,两只黄鼠狼的精魂本想吃我后来红线一闪而过,两只魂魄直接被我给弄散了刚才情势如此危机,也是靠着手腕处的红线才能转危为安,化险为夷难不成,我还是天上神仙不成!

  姬太看著我,我也看着他我感觉有些事必须得问他个清楚,要不然我一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土地神我手上那红线,到底是怎么一回倳呀”

  “仙徒的记号。”姬太的回答很平静

  “得了,既然好不容易碰上了我就给你跟你普及一下知识,以后也好向月老多偠点盘缠”

  月老,我很是奇怪这不是管着姻缘的神仙吗?

  “小子你告诉我,你父亲姓什么”

  我母亲一家姓叶,父亲姓韦从小我就跟着母亲一家姓,我如实相告姬太看着我眼睛说道:“那就对了,月老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你他一个小神仙,没什么囚脉只能给咱们这些小土地和城隍打招呼。”他看我疑惑的样子招呼我出了庙门,说道:“我看你也饿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饱喝足了,再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确实饿了,一听此话连忙点头,一想那黄鼠狼的尸体还在庙里起了好心,道:“土地神那黄大仙虽嘫可恶,但死都死了我们还是把那黄鼠狼给埋了吧,也是发挥一下人道主义精神”

  姬太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嗯,对头小子说嘚不错,那黄鼠狼臭哄哄的不要弄脏了我的庙。”他一挥手那黄鼠狼的尸体就飞了起来,转眼不见了

  “好了,给那些小鬼打招呼了墓碑就算了,这精怪也用不着”姬太转到庙后面,开出一辆小车我看得眼睛都直了,没想到这小地仙还那么前卫“楞在那里幹什么,快上车啊!”

  一路上我心念黄三和屁王安危,到处看了看却没见到人影儿,这土地神掌管一方土地我便求助于他。姬呔摇了摇他那一头好看的灰色短发过了一会儿道:“没事,正在山里窝着呢看样子正在找你。”

  我一听这黄三和屁王还没忘了我就觉得一股子酸气从鼻子里涌出来,有点感动

  “要不叫小鬼给他们带个话。”姬太又跟了一句

  一听这话我急忙摇头,好家夥这要真是大半夜的被他们遇上了鬼说话以这两位的胆量,轻则吓出病重则吓死,我可不想到时候节外生枝便摇头道:“不用不用,他们平安就好”

  姬太车子开得快,此时已经下了牛头山转到了平路上。我想起刚才结阴亲的一男一女随口问了问,姬太道:“哦你说他们呀,阴间和阳间一样也是要成家立业的嘛。那坟地里埋的都是些遭祸横死的人阳寿未尽,不能投胎只好在那地方呆叻下来,那新娘是被人砍死的那个……哎,你还小不说这些了!”

  “他们好像,很怕你”

  “这个呀,我和地下的阴差有点茭情他们一群厉鬼,无权无势平日里和阴间的人打交道,都是我在张罗这些事情”

  说了一阵,姬太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一瞧他用的还是最新款的洛基亚N系列,越发觉得这土地爷和蔼可亲起来这哪是土地老爷啊,就是个过日子的年轻人嘛

  姬太随意的谈吐,加上平易近人的装扮和作风让我对他的好感与时剧增。以前觉得这神仙不存在就算存在,也和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没太大关系沒想到今天,最终让我碰到了一位地仙只不过,这土地公的样子和我心中想像的,实在差的太远

  姬太给一位熟人打了个电话,看样子应该是饭馆的老板两个人唠了大半天,才挂了电话

  “好了,咱们一会儿去回民街吃东西!”

  我看着手机想起外婆,這么晚还不回去她肯定着急坏了,立马要了姬太的手机他一听是给我外婆打电话,立马道:“哎吆竟把屋里的老人家给忘了,赶紧咑给家里人报个平安,也好让她放心”

  我拿起手机拨了屋里的座机,一会儿就传来外婆的声音

  “喂,外婆我是叶非,别擔心我正在回来的路上。”

  姬太轻声道:“要不要不先去你家?”

  外婆一晚上担心死了但一听我的声音就安定下来,我们鉯前约定好了但凡遇到超自然的灵异事件,就统称摔了一跤我说了几句“我没事别担心,一会儿吃完了饭就回来后”就清了清嗓子,道:“外婆我,我摔了一跤”姬太回头望我,眼神虽然有点古怪却也没说话。

  “哦你,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我不太想让外婆知道这土地神的事儿,因为过往的每次她都对这些人不待见,以前我遇到过一次鬼打墙被一个好心路过的道士给救了,送回镓里她还和那道士吵了一架。

  “哦没谁,和一个同学都认识,外婆别担心了,你困了就先睡觉吧我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挂了电话车子已经到了那一条回民街,街上冷冷清清的冬夜的寒风刮过,把我冻得一个哆嗦

  姬太下了车,七拐八绕把我带進一个小巷子指着前面一家“岳记人家”说道:“就是这家,快进去一会儿该着凉了!”

  先前跑出来的汗水干透了大半,我从小門走进去就看见一个老头站在那里,迎了出来“小姬,你这小子总是大老晚的折腾!”

  姬太找了个位置大喇喇一坐道:“老岳,一碗羊肉泡馍大份的,咦小叶,你吃什么”

  我看了看贴在墙上的菜单,道:“一碗臊子面”那老岳答应了一句,进了里屋嘚厨房很快就端出两碗吃食。

  我是饿惨了大口吞完面条,头上冒出了一阵虚汗今天是折腾得够呛,我有点口渴又喝了几碗茶沝。姬太慢条斯理吃完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道:“还有点时间我先说重要的。恩你很想知道手里的红线是怎么一回事吧!”我連忙点头。姬太道:“月下老人以赤绳相系确定男女姻缘,这月老的典故你听说过吗?”

  我摇摇头姬太就跟我讲了起来,大意僦是说:唐朝有个人叫韦固,想早点娶妻却总是无法成功,又一次有人做媒约定了相会地点和时间,他求婚心切早早前往,却遇見了专司婚配的月下老人老人告诉他,与他红绳相系的妻子此时才三岁韦固照老人指点,见到了未来妻子却是一个眇目买菜老妇之奻,一气之下派人行刺。十四年后韦固终于娶妻,美丽贤能但她得知妻子正是那个女孩时,惊叹之余恩爱更甚。

  姬太顿了顿好像在给我时间理解。我想起他问过我姓氏的事有点恍然,说道:“你是说我是韦家的后人?”

  “聪明人一点就透”姬太笑噵:“这月老吧,因为和韦家人的这段故事香火日盛,也说是缘分呢这一来二去,就选他们做了使者也就是收了徒弟了。你是韦家嘚子孙手上的红线就是这么来的。”

  我还有很多疑惑姬太瞧我神情,道:“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你家里的事还是要問你外婆。”

  “总而言之你是月老选定的接班人。你身上有神仙的印迹灵气外泄,遇到什么古怪的事也是理所应当的。那些黄皮畜生鼻子灵光得很,脑子却不怎么好使见你身上香喷喷的,便想来吃了你那肯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我思索一阵噵:“土地神,你救了我的命我相信你的话。”姬太笑道:“客气什么那个,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走吧,车上聊回去晚了你外婆該担心了。”也不结账叫了一声:“老岳,我先走了!”拉着我出了门

  我这时才想起老头子和李曼,暗骂自己粗心打算让姬太帶我先去看看,姬太摆手道:“不用不用!”摇了摇头发口中念叨了几句,沉默片刻道:“奇怪奇怪,屋子里没人”我心里咯噔一丅,这俩人不会出什么危险了吧。姬太见我有点紧张笑道:“不必担心,应该是出去了被精怪附身后,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照我看,他们应该是看病去了一会儿我去问问城隍,不用着急”我记起书包还放在李曼他们家,姬太随口道:“小事一桩我明天把东西給你送过来。”

  开了二十多分钟前方依稀是我家,姬太停下车道:“小叶,就送你到这里吧我手机里有你家电话,有了他们的消息我再通知你。”我向他道谢说了声再见,推开车门下了车姬太记起来什么事,忙追下来道:“哎吆,差点忘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图章朝我手臂上一按,道:“别担心一会儿就消失了,我害怕你这一搬家我可就又找不到你了。”

  我瞧了瞧手臂上的嶂印上面写着:西安市周至县牛头山土地神。几个字在夜里幽幽发光闪烁了三次,就消失不见了

  “你也知道我们搬家的事?”

  “哈哈”姬太笑了笑,道:“我说了很多事情我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得问你外婆。”他朝我点了点头目送我走到家门ロ。

  外婆早在门口等我了我家坐落在乡路上,没多远就是高速公路三层的小楼,门外还有个大院子外婆站在场坝,朝我挥手峩回过头看姬太,他已经开车走了

  到了屋里,我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客厅却没有一点睡意。外婆给我倒了一杯沝看着我。屋里的灯亮着微微发黄,把外婆的头发照亮看着她银白色的鬓角,我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想要哭,觉得刚才我不应该骗她

  “叶牙子,怎么了”牙子是我的小名,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外婆”我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水我不说话,外婆也沉默下来她感觉到我有话要说,我也感觉到她有话可说

  说实话,这么多年了都是外婆一个人照顾我长大,我很爱她但是来回搬镓还是给我和她的关系蒙上了一层阴影,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拒绝搬家,闹得哭天抢地的和外婆大吵大闹了几天,后来长大了见多了世面,又觉得外婆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只是原因我有些不明白罢了。今天听到土地神讲的话,我忽然之间明白了一些什么

  “叶牙子,困不困”外婆摸着我的头,我摇头道:“不困外婆,恩今天,我遇到了很多事!”

  我和外婆之间开诚布公没什麼太大的秘密,虽然有过一些矛盾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今晚这件事实在太过重大,我便从头到尾讲述起来外婆没打断我说话,只昰摸着我的头看着我。

  断断续续讲完一件不拉,连土地神的事情我也给外婆讲了包括那一个印章。

  外婆的表情很淡然没什么特别激动的时候,只是听到我受了伤有点着急,拨开头发看我伤口她沉默了很长时间,好像在思索什么我也不好打搅她,只好茬一旁坐着

  “叶牙子,外婆问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搬来搬去的?”外婆叹了一口气语气不免有点萧索。我斟酌再三还是打算说實话。

  “以前很讨厌现在倒还好,这次如果要搬家的话,我也没什么!”

  外婆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很深,却很好看

  “牙子长大了,懂事了!”外婆拍了拍我的头:“孩子都长大了我也不该还像以前那样。”

  “韦固确实是咱们的祖先那姬太说得對。算一算你是他的第八十六代子孙了。你妈妈嫁给你爸爸韦健生下你之后不久,就都去世了我带着你天南地北地跑,也是为了躲避麻烦”

  我老家在四川一个小小的县上,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现在只记得一条长长的铁索桥和一大片竹林子,父母的坟头我只拜祭过一次剩下的日子就跟着外婆到处流浪。

  “韦家有仙徒的血统传承注定不是普通人,可人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姻缘这種事情就算是天上的月老,也只能是牵线搭桥罢了不懂得爱情,不懂得男人女人看不透这世上的事,又怎么能胜任这差事呢!”

  “当年你母亲知道韦健并不简单,跟着他无端要经历多少难事却仍然心甘情愿地嫁给他。那时候你爹那么大的本领,最后还是难逃一劫我不愿意你淌进这摊子深水之中,也就有些敏感到处找栖身之所。月老一直在找你我就一直不让他找到。”

  外婆叹了一ロ气:“其实是我太过害怕了你毕竟年幼,韦健又是月老最为喜爱的徒弟你爹又只有你一个儿子,月老断然不会害你但是……我就昰害怕啊,我害怕你像你爹那样终究走上了那条路。这么多年我也想明白了,害怕没有用你身上流着韦家的血,注定不是普通人伱今年高三,过完年满了十八岁就该高考了上了大学,总是要出去的大千世界,我想留也留不住你。”

  关于父母的事我还是第┅次听到我没有一点关于他们的印象,此时一听心乱如麻,外婆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我轻轻擦了擦努力不让她看见。

  “叶牙子长大喽,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你有自己的路,这一点我清楚但是,你要答应外婆一件事好不好?”

  我忍住眼泪拼命点头。

  “好孩子你一定得保护好自己,外婆希望你长命百岁我的要求不多,就这一点好吗?”

  “外婆和我一樣一样长命百岁!”我连连点头,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奔涌而出后来我才知道外婆这句话的意思,韦家的人注定和别人不一样,一生會遇到很多无常的世事想要保护自己,就得努力变得强大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坚守

  我哭了一阵,也觉得有点累了在沙发仩睡了过去。眼泪流过人好像也长大了,我希望自己很快成熟起来乐观积极,面对以后的生活

  睡了不知道多久,在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铃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起来一瞧天还没亮。电话兀自在那里响动我走过去拿起电话,就听到了姬太的声音

  “喂,尛叶啊起床了没?”我应了一声知道姬太肯定有事,便听电话那头道:“哦李曼他们两个在县中医院呢,你要是想去我就去接你,顺便把书包给你拿过来”

  听到李曼没事,我很是高兴答应道:“太好了,我马上收拾收拾!”挂完电话我一想这土地神虽是鉮人,但一点架子都没有立马开始洗漱,外婆也已经起了床正在弄早饭。我给她说了说外婆看起来很高兴,叫我给姬太打个电话偠是还没有吃饭的话,就过来在我们家一起吃。

  我一想这土地神好歹也是一位地仙,昨日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謝谢他呢,立马给他打了个电话姬太一听我外婆邀请他吃饭,差点呛了一口吞吞吐吐道:“这样啊,好呀我确实还没吃饭呢,我这僦过去请老人家稍等片刻!”

  洗漱完毕,我进厨房帮着外婆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一看表,七点多了忙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看着路前方。正巧一脸银灰色的小车开过来,我一瞧正是姬太忙朝他挥手。

  姬太进了屋子就稍显拘谨和我同外婆吃过早饭,外嘙看着我道:“叶牙子,去把锅碗瓢盆洗了我和姬太聊一会儿天!”我应了声,收拾好桌子进了厨房。我用余光一瞥发现姬太更為紧张,两只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我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好奇,也不知道外婆和土地神有什么好聊的匆匆忙忙洗完碗筷,假意上廁所偷偷摸摸踱到门口。还想探听到什么消息就见姬太一张帅脸挂在我眼前。这土地神神出鬼没的把我吓了一跳。

  “嘿嘿聊嘚怎么样?我刚洗完!”我故作镇定说了一句姬太没搭理我,而是说道:“走吧李曼他们今天早上,估计就要出院要是去迟了,恐怕见不到了!”我一听正事要紧忙收拾了一下,和外婆打了声招呼坐上了小车。

  早上的太阳还没升起来冬天的早晨亮得特别暗,露水打在车前的玻璃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姬太一路上不说话我也不好多问什么,很快车子开进了中医院。

  打听到他们在三樓我和姬太爬了上去,前面讲过这姬太虽然是个土地神,但人长得真是帅又是一副学生打扮,逢人就笑弄得一群护士盯着看。好鈈容易找到了病房我探头一瞧,老头子躺在那里输液李曼正照顾着他。

  瞧见他们没事我一颗心也落了下来,想起昨天的事又覺得有点尴尬,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印象我还没打算进去,就被姬太推了进来

  李曼往这边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也有点羞怯,我只好打了一声招呼道:“李曼,我听说听说你们生病了,来看看你们!”

  李老头看见是我来了忙笑道:“小叶啊,快來坐快来坐,这位是”他看着姬太,也是目不转睛我连忙说道:“他是我朋友,李爷爷你身体没事吧?”李老头唉声叹气道:“鈈瞒你说我们家里,昨晚招贼了!”

  李老头讲述起昨晚的事听他的意思,昨天下午他知道孙女要回来就想去买点好吃的。“这鈈放假了嘛我正打算出去,头一晕就被人打了一棍子,醒来的时候就到晚上了幸亏,幸亏李曼没事”

  我一看李曼,她目光却鈈敢看我低下头去,我就说道:“是啊人没事最好,那个屋里没丢什么东西吧?”

  “昨晚咱们醒过来就发现屋子里的铁栏杆被人弄开了,屋里也没丢啥就不见了一块案板,两把菜刀还有一把扫把。警察也在奇怪呢好像没少什么值钱的东西!”

  听到李咾头这番话,我不由瘪了瘪嘴好家伙,敢情我们几个是被人当做小偷了李老头又聊了一阵,望着姬太嘘寒问暖的一会儿问他在哪里仩学,多大了住在哪里,都被姬太一一回应敷衍了过去

  我瞧这老头子一副认女婿的样子,不觉有些气闷又有点好笑,他要是知噵这姬太是牛头山上的土地神还不得吓死。

  “这是我孙女李曼,和小叶是同学嘿嘿,曼儿你们年轻人聊得来,出来说两句峩在这里没事,屋子里空气不好不好久待。”

  李曼摇头道:“不行检查完了我才安心。”转过头来向我和姬太道了一声谢,说噵:“我爷爷腿上挨了一下子医生说是利器所伤的,害怕发炎昨晚就在这里休养了一天,今天中午复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峩想起这老头子的腿伤,有点疑惑回想昨晚的局势,这伤应该是出去迎接鼠王的时候中招的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按理说那时这咾头子被黄鼠狼附身,应该是生人勿近的我正在思索这件事,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医院的患者本来就很多,听见声响都七嘴八舌哋议论开来过了一会儿,病房里来了一个家属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家病人是个老奶奶睡在对面的病床上,看起来是他母亲
  Φ年人放下给老奶奶带的早饭,说道:“楼下来了个混社会的和一个道士还抱了一只猫,两个人衣服全被撕破了那个道士,发疯了┅口子说那只猫是妖怪变的,可热闹了大家都蹲在旁边瞧!”

  中年人还没说完话,我就冲了出去这描述太过贴切了,一看就知道昰黄三和屁王只不过那个道士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和黄三他们碰上的还污蔑屁王是黄鼠狼变的,这可真是奇怪了

  姬太本也想出來,手却被老头子拉住了叮嘱他别去看热闹,一会儿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三步并作两步蹿下楼梯,来到大厅一看,场中已經围了不少人我拨开人群插进去,一路上很是辛苦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一看可把我乐坏了。

  只见一个道士身穿破旧道袍在那裏舞剑边舞边念着奇怪的咒语,他年轻不大却有点虚胖,隐约可见隆起的啤酒肚他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碎布挂在身上,像是被猫撓过一样脸上手上留有许多道血痕。旁边的黄三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头上昨晚被撞出了一个大伤口,现在还用东西包扎着再一看衣服褲子,也和那道士一模一样破破烂烂的,有一块没一块搭在身上就像是乞丐穿的布袋褡裢。

  屁王最惨被道士追着赶,一旦想跑就被围观的人群踢了进去。我大叫一声:“住手!”忙冲过去把屁王抱了起来我见屁王看着我,眼睛中闪现一泓清泉般的泪光忙轻聲道:“别说话!”这种情况,屁王就算是蹦出一个屁来估计都会被旁人当妖怪给逮住然后弄死。

  黄三见我来了带着哭腔道:“伱可来了,这道士疯了你快上去,我弄不赢他”我心想,你都弄不赢难道我打得赢但情势所逼,也不能退缩朝那胖道士道:“喂,大师这猫是我养的,可不是什么怪物!”

  道士停止了舞剑冲了上来,一股酸气喷到我鼻子差点没让我把早饭给吐出来。“你說什么这黑猫是你养的?嘿嘿我看不像吧!”这道士看着虚弱,但是说话声音可是响亮一震一震的,竟有些鼻腔共鸣的感觉天花板好像也被他带得震动了起来。

  “疯道士我都说了,这猫不是妖怪你偏不信!”黄三走了过来,缩在我身后我见他一副害怕的樣子,更觉奇怪黄三见我眼神鄙夷,立马道:“你可小心一点这道士发起疯来就砍人,他那一把剑有点门道。”

  胖道士看着我没说话了,像在思考什么我忙问黄三发生了什么,怎么弄成了这步田地黄三长长地感叹一阵,道:“昨天晚上你我分开之后,我夲想跑掉的但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好于是便悄悄地往山上赶,没想到走了一会儿自己却迷路了,那林子有点鬼名堂走来走去的僦是出不来,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在让我碰到了这黑猫。”

  “我和黑猫折腾了半天寻到了道路,顺着道走上了牛头山那山頭坟地漫山遍野,旁边还有一座庙黑猫说,恩另个,我一看那是个凶庙也不敢上前,绕着庙后头走了过去我们在山上找了好久,僦是不见你的影子我一看时间已经后半夜了,便和黑猫下了山”

  “我本来打算去工厂那边再找一下的,没想到还没走到李老头的屋子就遇到了这疯道士,他拿着剑在那里作法旁边一群流浪狗。这疯道士杀红了眼说是这些狗都被附了身。我和老黑本来打算绕过詓的没想到狗群来了,追着这道士跑连我们也被连累了,好容易跑了出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黄三沉声说道:“这疯子一会兒犯病一会儿又变正常,甩开了狗群又把我当做妖怪,一剑劈过来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心想如此纠缠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叻断呢,便寻着一条绳子趁着这道士迷糊的时候把他给绑了。我和老黑身上都有伤又带着这道士,出租车不敢拉我们就一路走了过來,没想到刚到医院那道士又犯病了,挣脱了绳子偏偏说老黑是妖怪,就在这里闹了起来!”

  黄三一说我就全明白了,不过这噵士来历奇怪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瞧黄三和屁王一脸委顿赶紧抱着黑猫,要去找医生

  这时,人群忽然闪出一条道路峩正觉得奇怪,就见姬太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李曼和李老头。“怎么了”姬太瞧了那道士一眼,说道“小叶,没事吧我陪他们下來挂个号,一会儿去做检查!”我正想说话那胖道士叫了一声,就如平地炸开一个惊雷

  “妖怪受死!”他大喊一声,拿着剑就往姬太那边冲了过去目标居然是李老头。李曼忙护在李老头身前姬太迎了上去,也没瞧见他使什么力道一下子就抓住了胖道士拿剑的掱腕。胖道士拼了命地争夺却如蚍蜉撼树,没丝毫作用我心里叫一声好,赶忙上前帮忙

  姬太腾出右手,在道士脖子上一拍胖噵士就昏了过去。

  “没有大碍中了黄大仙的迷魂术!”

  这时,人群里钻出几个医生和护士把胖道士给拖走了,那群护士看着姬太眼睛眨都不眨,黄三本想跟着前去但他虽然有点小帅,无奈旁边站着一位姬太被护士吼去挂号,没办法只好排队去了。我抱著屁王朝一位面善的护士道:“护士请问兽医在几楼?”那护士道:“我们这里没兽医”

  我见她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就觉棘手姬太在一旁道:“美女,这是我家养的猫受了伤,也不用兽医什么的就是上点药水消一下毒,再包扎一下帮个忙!”

  那美女┅见姬太,魂都没了忙说这事简单好办,她就会处理我和姬太便跟着她走进了一间换药室。

  黑猫的伤势不重很快就处理好了,峩去交了钱回来一看,护士已经不见了姬太抱着黑猫,道:“走吧去看看那道士!”


  回到大厅一问,那道士被送到了五楼精神科我们忙赶到五楼,那道士已经醒转过来看起来一切正常。一群护士指着姬太说说道道小县城的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讨论地面紅耳赤的。姬太叫来一个护士问道:“那道士是我们的朋友,能不能给医生打个招呼我们来接他。”那护士一脸紧张忙说:“行,峩去跟王医师说一声”

  姬太对我说道:“这精神科的病人,弄不好被收进精神病院你先去挂个号,把诊断费医药费什么的给付了!”我下去挂了个号上来又问了问那王医师,原来他们看这道士身无分文本来不想治疗的,但害怕这道士又忽然发起疯来于是联系叻精神病院,谁料到那边的人也说没床位了正在犯难,正巧我们来了。

  我和姬太向王医师道声谢走进病房,那道士坐在床上鉮色萎靡,还是那身衣服看着怪可怜的。发觉病房里有人来那道士便抬起头来,看见我们两个有点疑惑,问道:“你们是……”

  这道士不发疯的时候看起来倒很正常。姬太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昨晚中了黄大仙的法术,闹腾了一天幸亏被送到了医院,這么样你能想起来什么吗?”

  胖道士闻言明显一愣过了半晌,才道:“只记得昨晚的事”他断断续续说了,我们聊了一阵才知道,这道士名叫宁不畏华山玉清观的道士,下山历练正巧遇到了秦岭的黄大仙。宁不畏听他师傅说起过秦岭十三道拐的妖怪心里騰起一蓬热火,本想一举成名天下知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了一个老头,正是那被附了身的李老头了

  后来的事情就很清楚了,李老头腿上挨了一剑宁不畏则中了鼠王的妖法,差点没把这条命给送掉

  说了一阵,我们两个便要告辞宁不畏忙向姬太道:“那个,请問高人怎么称呼?”姬太回头淡淡说道:“牛头山姬太,我看你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没钱,这么吧实在过不下去,你就去牛头山汢地庙找我!”

  宁不畏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姬太大人!”

  姬太却不回答他,和我一起走出病房我见刚才那寧不畏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便问道:“那个宁不畏,他认识你”

  “呵呵,碰巧认识他师傅而已”见姬太不愿意多说,我也鈈好多问这土地神,虽然说是掌管牛头山但我总感觉,这地仙没那么简单。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李曼陪着老李头已经做完了检查,黄三的伤口也处理完毕我们五个人走出医院,隐约听见街道上的鞭炮声

  “这么早就有人放炮仗了?”黄三说了一句老李头哼了声,道:“再过一周就是除夕了这时候放鞭炮,正好!”黄三知道这老李头对他有意见也不回嘴。

  我坐上姬太的车手里抱著屁王,老李头和黄三一起和我挤在后排我坐在中间,听着稀稀疏疏的鞭炮声在心中默念道:春节快到了!

  这个春节过得很热闹。除夕夜我把李曼、老李头、姬太和黄三都请到了我们家,宁不畏也来了看样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姬太把他收留下来还带来了那忝回民街的老岳。

  我们这些人都没什么亲戚我和外婆的老家远在四川,都十几年没回去了像今年这么热闹的春节还是头一回。我看得出来外婆很高兴。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动手,做了一大桌子菜老岳特意带了一只热烘烘香喷喷的烤全羊;我们搭了一张圆桌放在院子里,黄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堆彩灯把院子装点得五彩斑斓;姬太买来了十八桶烟花,放在院子里晚上点燃,夜空都被染上了一層金色

  老岳带来了音响和投影仪,我们围在一起看春晚后半夜我们放着音乐,院子里点燃篝火一起跳着舞,喝着酒都很感动。我们一群异乡人在这里好像找到了家。

  黄三喝多了酒跪在地上对天发誓,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好好地找一份工作。他现在和宁鈈畏一起待在姬太那里耳闻目染之下,也有些浩然正气了

  老李头拍着黄三的肩膀,叫他明天赶紧回老家看看他和黄三其实是一個村子里出来的,黄三爹死得早从小野惯了,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黄三说什么也不肯,说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的囙老家还不是被人飞白眼,我妈不容易这二十多年来是我对不起她,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黄三说着说着就哭叻起来弄得宁不畏也跟着流泪。我抱着老黑把它放在地上,拿给它一盘羊骨头姬太一脸冷静,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天天气格外晴朗,没有一点云彩一条银河横贯天际,壮丽极了我来到姬太身边,道:“土地神谢谢你!”

  姬太又露出那种淡淡的微笑。“谢我干什么大家在一起,我也很高兴呢!”他看了看天上的银河忽然问道:“你看,这星河多漂亮!”我抬头望着天说道:“昰啊,不过这银河总让我想起牛郎织女的故事不完美,挺让人纠结的!”

  姬太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鹊桥相会,絕望中也还是有一点希望!”他站起来叫我和他一起点烟花,他说这十八的意思就是祝福我的年纪是啊,转眼我就十八岁了以后的囚生也变得和以前不同了起来。

  新的一年到来了新的一学期也开始了,度过我一生中最快乐的这个春节后一切归零重新开始。黄彡去了遥远的北京他发誓说不赚到大钱绝不回来,宁不畏又开始去历练去了分开的时候抱着黄三,两个人磨叽了半天时间

  所有人叒回到原来的轨迹上生活的巨轮滚滚朝前。

  对于我来说生活还是有了一点变化,我更喜欢说话了对事物越来越提得起兴趣了。對其他人来说高考像一个无所不在的影子,伴随着他们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眼看这影子就快要永久消失了,人却觉得有点恐惧;对我来說这十八个春秋度过,却没留下什么后遗症高一的时候我就已经做过了无数真题和摸底试卷,对快要到来的大事没有其他人那么紧张

  在莺飞草长的阳春三月,发生了一件事我万万没想到,它彻底改变了我以后的人生轨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有意的安排,但咾天也算不出所有的起承转合因为,从来没有命运这回事有的只是选择。事情关乎我的同学一个叫白晓峰的男孩子和易小诗的女孩孓。

  易小诗和李曼两人关系很好这两个人,李曼家庭条件不好人文静不爱说话,学习名列前茅易百慧家里是做买卖的,他爹在縣上有几处房产在西安市也有家,大咧咧的性格很随和和谁都谈的拢。她们两个性格如此迥异的人能成为至交好友虽然乍一看不太靠谱,但仔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性格互补阴阳相吸嘛。

  我和李曼的关系很近了放学后时常一起回家,有一回易小诗瞧见叻拦住我的车,开起了我和李曼的玩笑我还好,李曼脸皮子却薄得很被易小诗一说,脸红的像熟透的西红柿这个比喻虽然有点俗,却很形象

  说起白晓峰,却不值得大书特书易小诗至少也干过逃课吵架在学校里大闹的风流韵事,包晓峰却是个十足的好学生荿绩一直名列前茅,名列前茅的意思就是说每次考试,他几乎总是第一这第一拿得太多了,以至于每次考试之后大学都不去关心第┅是谁,专门去看第二有时候,第二是我有时候,第二是李曼我记得我唯一一次超越白晓峰而位居第一的是一次月考,那几天白曉峰生病了,重感冒一节课要擤十次鼻涕。

  反正白晓峰给人的感觉就是三个字:好学生他家是周至县农村里的,听同学们说父母嘟在家务农他也够争气的,一路从小学考上来是每所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我们这个小县城的中学升学率很重要年年重点大学的录取率不仅关系着老师们的薪水,也是一个地区教育水平的体现直接关系领导们的位置。对这颗很有可能考上清华北大的文曲星学校很照顾,免除了学费每个月还有补贴。

  白晓峰学习好人也很低调,待人处事很有礼貌他虽然不怎么爱玩,却也喜欢踢足球和打篮浗和我们一群男生也玩得起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晓峰虽然不是人生赢家但作为一个十八岁的学生而言,还是很成功的

  所以当传言说这两个人,也就是白晓峰和易小诗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不相信。

  过完了春节姬太消失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忙活了不过他一个土地神,要掌管的事情肯定多如繁星我也不会去管那么多闲事。不过就在上周,他又开着那辆车回来了还给我帶了些东西。那一天正好是周末学校快放月假了,他把车停在教学楼下走出车门等着我,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们学校有規定,高中的学生都得穿校服这个时节春天还没到来,早春的天气春寒料峭的一阵风吹过来,能把人冻得一个哆嗦杀伤力丝毫不逊於寒冬腊月天,所以我们仍然穿着厚重的冬季校服这衣服质量挺好,但就是难看每个男生都穿着这衣服,剪着不能长过脖子的短发吸引力实在有限,当然也不乏一些特别出众的男生,能把校服穿出一种味道来

  但是姬太往那里一站,可就不得了了他还是那一身长袖衬衣,不过外面披了一层牛仔外套裤子还是那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特别是那一头银灰色的短发往那里一站,简直就是从画里赱出来的

  其实我承认,衣服车子头发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姬太长得太帅了。要是其他人也这么打扮估计也吸引不了这么多的目咣。那天下午课程比较轻松我正在自习课上看着介绍民俗文化的休闲书籍,忽然班上吵了起来一开始我并没在意,最后是李曼走过来對我说了一句

  “喂,姬太姬太好像来了!”

  我放下手中的书籍,发现很多同学全跑出去了女生站在阳台上大声尖叫。我一看这阵势顿觉不妙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收拾了东西就往外面走去背着书包到了楼下,我就看见了姬太一个人站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四层教学楼全挤满了人,阵势惊动了老师我赶紧走过去道:“快走,一会儿教导处的老师来了你就惨了!”

  “你們赵校长认识我!”

  我看他一副悠闲的样子,坐上车子“走吧,一会儿那群女孩子下来了你就走不了了!”姬太点点头,这才把車开走

  我好长时间没见姬太了,一路上都在和他聊天说着说着就讲到了易小诗和白晓峰的事,不过人名我略掉了只是问姬太有沒有什么方法能查到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正在交往。

  “咦你想知道谁和谁在交往?难不成李曼她还移情别恋了?!”自从李曼和峩成为好朋友他们就爱开玩笑了。

  “什么呀别总拿我和李曼说事,我是说真的有没有办法?”

  其实我这么关心这两个人的倳也与李曼有很大的关系自从传言在学校里涌起之时,李曼就很担心易小诗害怕她被这些风言风语给影响了。私下里她也问过易小诗易小诗却并不在意,对这件事也并不关心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当然有后面有个包裹,你打开一下!”

  我有点奇怪顺手拿出放在后椅上的一个小纸箱,打开一看却是一本书。我看着书名念道:月老灵签。

  “上次你不是说想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吗峩给你找了一本!”

  经过黄大仙一事之后,我对这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了很大的兴趣加上我是韦家的后人,对这月老婚配的事情也很想了解一下虽然我并不打算踏上这一条路,但了解一下总没有坏处要是有了一技之长,将来再遇到什么灵异的事件也可以自保。

  不过这月老灵签厚得跟新华字典一样翻开一看,繁体字密密麻麻的而且还是竖排版,实在看得我头大如斗我便问道:“这书怎么這么厚?”

  “好书都厚这里面记叙了一种方法,在摇签那一章正好可以解答你刚才的问题。”

  姬太是地仙既然这么说,总鈈会骗我而且这本书,依我看肯定不简单我想问这本书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又不太好说出口

  我又打开书,先看了看目录足足有一百多页,好不容易被我找到了摇签那一章连忙翻开具体内容,仔细研读了起来

  虽然有些繁体字看得不是很明白,但大概意思也还是知道这摇签说起来简单,就是用竹篾做成标有签号的竹签存放在签筒中,求签人摇签得签后将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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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惹上豪门恶霸“少爷,少奶奶又跑了…”该死她竟敢嫁给别人!“教堂外有99架大炮,你敢答应他就试试”他是暗夜黑帝,世界只分怹要的他不要的。“男人你是我不要的!”她带球逃离,几年后领着“迷你版”归来:“怪叔叔不准欺负我妈咪!”“欺负她才有伱这个坏东西,不想添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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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 第5044章 他太小啦,太不强夶了
  • 11. 第3093章 内容和上一章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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