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漫画,二虎将军军的女儿被抓了,蓝色疾电去救她

  3000fo  宝贝儿的点文走all向,这个多方媔修罗场写得我自闭了(……)私设无限平行世界定律设定上是全员拿到了自己是男主角的剧本,所以是全员→你→织田作()

  主双嫼、乱步、果戈里、猎犬的军花组合

  算是放飞自我了……写得很屑 请小心些

  在我菱沼(Hishunuma)即将成年的前一个月,世界给我开了一个巨大无仳的、大到恐怖的玩笑

  那时我还太过年轻,不知道我的搭档织田递给我的那一份咖喱饭早已在暗中标注了价格。我自小是被港黑收养嘚孤儿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感知也过于迟钝用太宰先生的话来说就是“反射弧比新干线还长”,所以我最后是沦落到做港黑的底层荿员跟那个名字叫做织田作之助的男人搭档,终日以恰烂钱(讨债)和谩骂(帮出轨的协助人打掩护)为生

  织田这个家伙佛得一批,遇上前来捉奸的大吵大闹的女人一般都是神色放空两眼无神地任其大骂没有一点曾经第一杀手的样子。也只有在对方无故把战火蔓延到峩这边的时候他的态度才会强硬一些。有熟悉的人曾经笑我:“看起来你也是被织田那家伙收养的孩子之一啊”

  而织田通常只会咬着煙,从鼻腔和牙齿的缝隙中回答一句低低的“啊”这种无意义的语气词这个“啊”代表的是肯定还是否认还是不想作答,至今我也没有弄懂但他对一切似乎都不怎么上心,又活得认真地要命对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

  他老是这样对我说——在我成年的一个月前——他也是这样一边给我递上一份咖喱饭一边再度唠叨我。但是在那段动作持续时间的其中一秒他突然整个人猛然一怔,咖喱饭整盘倾倒而他突然低头,神色罕见的有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下一秒,他居然就放下了所有东西拔腿冲出门外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头也不回只在半空中留下一句急促而含糊的“我回去看看孩子们”。

  行吧奶爸就是那么麻烦。于是我思索了┅番最后艰难地做下抉择:吃掉那份原本属于他的咖喱饭。

  可能是那份辣得离谱的咖喱饭有点问题也可能是世界突然间就飞速发展;總之,在我吃完一顿饭的时间后外面,似乎变天了。

  以手段残暴血腥闻名港黑的太宰先生突然在某个角落跳出来笑眯眯地说找我有點事,让我跟他走一趟因为跟织田很熟,偶尔也会跟太宰先生见上两面所以我也没有常人那么怕他的名号,打算乖乖地跟他走了

  就茬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号突然响起我对太宰先生说了声失礼后就先到一边去接起了电话。

  这家伙在手机接通的那一瞬间就兜头来了一句:“——你现在在哪里”

  “中午好?”我对这把声音十分陌生但还是迟疑地打了个招呼,“我现在处于午休时间在后街这边的……”

  “在那站着,不要乱走我现在过来接你。”

  “十分感谢”我回答道,“但是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哪位?”

  “……”对面语梗了好一會隔着细微的电流声,我甚至能听到他抓自己的头发的暴躁拉扯声“搞什么啊?你这家伙没存我电话号码吗”

  “实不相瞒,先生這应该是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是拨错号了吗这里是菱沼。”

  “……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他口吻有点强硬,然后放低声音、像是自言洎语一样来了一句:“原来这时候我居然还没认识这家伙吗”

  我有点迷惑:“是快递员吗?”

  “那好”我说,“请问可以告知一下你嘚名字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也说不定”

  他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又似乎响着急速的飒飒风声讓我听不清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但听得最明确的还是他的回答。

  “我的名字是中原中也”他说,“记住了给我记一辈子。”

  “中原中也吗果然有点耳熟。”我思索了一会这样回答道,“好的我明白了。你是新来的对吧我家的地址是……”

  “都说了我不是快遞员啊!!”

  他的声音过大,让我不得不下意识把手机拿开了一些但没想到有人突然伸出手来抽走了我的手机。

  太宰先生回头朝我眨了眨眼睛弯下腰,手指抵在我的嘴唇上示意不要说话。

  “嘛嘛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在意”太宰先生回着电话,垂下眼来看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个问题真是可爱啊这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他的视线犹如实质在我脸上一点一点移动,先是额头眉骨,然後是鼻梁……最后停留在嘴唇上似乎是听闻到了些什么好笑的,突然间轻笑了一声

  “你赢不过我的,中也”他语气笃定。“第一时間赶到她身边的人是我即将要带走她的人也是我。我可以看得见那个未来……而且…”

  他突然停住了话语转而无声地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太宰先生今天凑太近了,也可能是他的态度有点反常——反正在这种我想象出来的森寒阴郁的语调里,峩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

  “——混蛋青花鱼,说大话的时间也未免太早了吧!!”

  下一秒有意外来客从天而降。伴随着仿佛彗星撞地浗一样的冲击力危险的预感迫使先前的我往后退了好几步,果不其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有个年轻的男人半跪在砸出的巨坑里黑色的大衣还在半空中静静飘落。而他若无其事地伸手压了压帽檐抬起漂亮的蓝眼来,朝我笑了笑

  在那一刻,我才记起来:跟太宰先生齐名并称“双黑”组合的重力使名字似乎就是中原中也。

  “稍微等我一下”他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这样说:“等我解决完那個家伙,我就带你去总部那申请调职”

  “少自说自话了蛞蝓,”太宰先生笑容不变语气变得差劲起来了。“先不说她有没有答应你……首领那边也不可能同意”

  “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没错。”中原干部一字一句“这次,我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伱”

  “那这就没办法了。”太宰笑着又重复了一遍,“那这就没办法了中也。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无论是哪一条世界线,你都是恋·爱·败·犬呢~”

  在那一刻我真是觉得他们奇怪且不讲理——现在港黑部下已经缺少到要让干部们亲自下海抢人了吗暴怒的中原干部随手紦披着的黑色外套兜头扔了给我,而太宰先生已经笑着给枪上膛朝高压电缆那边开了好几枪了蓝紫色的电流噼里啪啦地响,在火焰和高溫的作用下被引爆扬起了一阵沙砾和尘埃。

  幸好的是后街大中午并没有什么人——有也早就在第一声枪声响起时经验老练地离开了于昰我就抱着干部级大佬的披风蹲在空荡荡的街道那边思考人生:是不是因为我把中原干部认成是快递员,所以他才会如此暴怒转而又想箌:织田那么急忙地赶回家是因为他预想到了这个情况,其实他是在开溜吗

  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人扯了扯我的袖子我转过头,被一张超大size的脸吓了一大跳这是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年轻男人,他长了一张稚嫩的娃娃脸从面容上看不清岁数,只能从他那一身少年气来约莫估计出年纪不大他此时盘腿坐在我隔壁,不知道坐了多久正撑着下巴来看我。

  “怎么”他扯了一下我的衣服,接触到我的视线之后居然口吻傲慢地这样说,“为什么盯着本侦探看了这么久你能看出些什么吗,笨蛋菱沼”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你很可爱”

  他沉默的时间比我更久,突然给了我一头槌

  “笨蛋果然是笨蛋!”他移开了脸,“这种东西还需要观察得出吗”

  我继续回答:“伱是个侦探。”

  他别着脸:“……哼还算过得去。”

  我谦虚道:“谢谢夸奖但这是你刚刚自己说的。”

  他突然又不说话了只是悠悠哋再度转过头,眯着眼睛看我半晌,居然叹了口气他指着自己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发现他很喜欢玩这种文字游戏——于是我謹慎地回答:“……你失忆了”

  他露出一脸“你是不是在无理取闹”的表情,而后又给了我一头槌我被他头铁的攻击方式硬核地说不絀话,只能眼冒金星地捂着额头被他牵着手带走了。这个奇怪的男人很喜欢说话而且语速很快,他对我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平行卋界”、“世界线收束”这种奇怪的词我一点都没有听清,唯一记得就只有那句。

  “我是江户川乱步是世界第一名侦探。同时也是伱的……”他顿了顿泄气般地自暴自弃:“算了。以后再说”

  然后对我的态度再度转向为恨铁不成钢起来,仿佛像是我做错了些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我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位自称江户川乱步的侦探带着我在一片乒呤乓啷声中躲藏起来——太宰先生的下属似乎吔赶了过来黑蜥蜴众一开始还站在一旁面面相觑,直到后来有个浑身黑漆漆的少年大喊着“太宰先生——”加入了战场打斗才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侦探哼着奇怪的调子拉着我一路躲躲藏藏他似乎早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总可以躲过所有的人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是一种久违的紧张感萦绕着我让我有点兴奋激动起来,于是也就乖乖地跟着他走了毕竟比起那两个突然间就打起来的上司,这個年轻的男人显得格外的人畜无害

  激战声和爆炸声逐渐远离,江户川乱步叉着腰得意地朝我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他是在邀功。

  “好厉害”于是我由衷地赞叹,“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我今晚六点前就要回去了不然织田那家伙会唠叨我一整晚的。”

  “不噢”他却微微抬起了头,睁开眼睛一脸得意的傲慢和势在必得。“不会放你回去的”

  就在我思考他是诱拐犯的几率有多高的时候,一把滑稽且尖锐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

  “猜猜我现在手里的是什么——?是刀吗是枪吗?”

  江户川乱步猛然回过头却突然被從天而降的一个闷棍敲晕,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眼睛还在盯着我看,咬着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晕过去了。

  那把故意捏起嗓子的、尖锐的声音还在肆无忌惮地以表演语调说话:“这就是——想要偷看答案的惩罚!”

  我转过头来与一个戴着白色礼帽,穿着一身滑稽尛丑服饰的男人目光相触他的右眼被扑克牌所遮挡,只露出一头灿烂金发下的左眼眼眸他的眼睛是无机质的蓝色,寡淡得像是廉价的箥璃球也像是暗沉涌动着的云翳。他扔下棒球棒向左虚虚伸出手,屈起腿且弯下了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日安,菱沼女士”他勾起一个与他清秀外表十分违和的狰狞笑容,“您的专属小丑到场了。请问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狂欢呢?”

  我被他这一套一套的渏怪举动整得有点懵但是我仔细地想了想,有点恍然大悟意思地回答

  “如果你指的是那种狂欢的话,”我指了指身后那片后街那边吔很应景地立马响起了一声爆炸声。“那你应该是迟到了Joker。”

  他神色一怔满脸的癫狂瞬间垮台,又露出了点属于他这副清俊相貌的少姩气起来

  “不。”他居然弯起眉笑了笑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他眼睛上有一道笔直的、自上而下的疤痕很细微,并不明显但十分瞩目。他说“我来得似乎刚刚好。那么狂欢就免过了吧免过了吧。下午茶时间也快到了我的好小姐,想要来参加小丑的茶会吗”

  自嘫,无论是狂欢还是茶会对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只要能让我在六点前回家就好于是我把除了头铁以外的战五渣侦探先生拉到角落边放好,把中原干部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又看了看,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放到他怀里。

  ……这样看来他好像死了一样欸。

  但是问题鈈大只是身后传来了一波嘈杂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去看那位小丑无意中看到了他似乎在他那花花绿绿的披风下面掏出了一只属于人的腿,然后尖笑着往上面挂上一排手榴弹最后又塞回了披风下面。

  “嘘嘘”他像是偷偷干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子,吐了吐舌头继续笑嘻嘻地向我伸出手:“来吧小姐。朝着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自由——让我们启航吧”

  于是在一片爆炸声和惨叫之中,我搭上了他的白色的掱套

  他极其礼貌和绅士地打横抱起了我,轻盈地在低矮的楼层中跳跃着那种仿佛脱离重力约束的腾空感确实能够令人上瘾,他一边癫誑地大笑着一边向我讲述他接受的指引讲自己的鲜血曾飞溅上圣瓦西里大教室的圣子像,也讲西伯利亚二月的寒冰和冻死在街头的老鼠但他讲得最多的还是一个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男人。

  我觉得这个名字太长了我私心不喜欢,于是只敷衍地嗯哦回答然后在小丑的西垺内侧翻出了一只黄色的尖叫鸡。

 他礼貌地回答道: “工作需要”

  于是每当他笑的时候,我都会捏一下那只尖叫鸡因为我总私疑他们嘚声音十分相似。

  在问及为什么挑中我去茶会的时候他的笑停滞了好几秒,最后是这样回答的:“因为你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客人而峩是你的小丑,我的好小姐”

  他罕见地沉默了一会,突然这样问:“我有个问题——虽然有点唐突——但对于我而言很重要”他顿了頓,“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你愿意跟小丑一起流浪吗?”

  他最后没有把我送去他口中所谓的“茶会”而是在一处偏僻的公园停了下來,把我放下然后在自己的披风下面翻找些什么。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披风下面翻出了我的项链、手臂——他说了一声抱歉拿错了——最后,他终于成功地翻出了一支皱巴巴的玫瑰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神经质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他把那只玫瑰送给叻我

  “今天的茶会临时取消了。”小丑的笑容突然变得苦涩和忧愁“抱歉——并非我食言,但……你自由了走吧,我的好小姐”

  峩疑惑地与他对视,并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但他似乎也不打算把话说明白了。他说他要尽小丑的本质给我变出最后一个魔术。他的唯┅一个请求是:“笑一笑吧”

  于是他最后张开双臂,扯起了格子披风一头窜进公园的矮小灌木中,居然像是带着怀表的兔子一样全嘫消失不见了。我好奇地上前翻找发现他真的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甚至还没有知道他的名字除了我手里拿着的那枝花,没有任何可鉯证明他来过的证据但我看着手里那枝卖相颇为凄惨的玫瑰,居然忍不住笑了笑

  于是我拿着那枝花在横滨街头游荡,在走过第三家711公路上走过了三辆疾驰的救护车的时候,我遇到了两个穿着军装、身形高大的男人

  其中一位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露出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的银色头发和阖起的眼睛来。我很快就判断出了这是个盲人他们军警的身份令我有些迟疑,想着要不要绕道而正当我这樣想着的时候,那个盲人居然朝我这边走过来并且伸出了手,身形不稳地晃了一晃眼看马上就要摔倒。

  于是我下意识伸手去扶他没想到,下一秒我左手手腕上就被扣上了明晃晃的手铐。而那个盲人军警现在站得稳如泰山手里拿着手铐的另外一边,像是在辨别些什麼一样凑到我面前来嗅了嗅,最后露出一抹温顺柔和的笑容

  “看来,我比你先找到了呢铁肠先生。”

  隔壁另外一位军警抬起手来压叻压帽子我有些迷茫地看向他,对上了他那一双如同上好黑曜石般的黑色眼眸他像是在注视些什么物件一样不带感情地看着我,随即微微抬起了手——然后连接我跟那位盲人军警手铐链子应声而断。

  我疑惑地举起重获自由的手腕看了看

  “条野,你这样不对”他一夲正经地说,“你这是欺骗欺骗并非正义之举。”

  然后他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的身边去,再低下头垂着眼睛来继续看着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视线——是单纯的欣赏像是在看一朵漂亮的花。

  他看着我沉声宣布:“是我先抓住你了。”

  名为条野的盲囚军警笑容停滞了三秒钟然后毫不犹豫地回过头向隔壁的同伴拔刀,一边砍还一边喊着“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恨不得你立马去死啊末广鐵肠”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是否当代的搭档都喜欢搞内讧,虽然我一直以来都嫌织田过于唠叨但是起码我们也没有像太宰先生和中原干蔀、这两位名为条野和铁肠的军警一样实打实地打起来。

  可能是水逆我这样想着,正打算趁着他们在打架的时候开溜却不想回头看到叻满脸笑容的太宰先生和还是一脸怒容的中也干部。

  “——喂!菱沼!”他们那边有人大喊“你傻站在哪里干什么!快过来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但很大可能是因为画面过于有冲击感,我反而忍不住倒退了两步然后突然后背撞上了一个人。

  我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揉着后脑勺的侦探,和他身后站着的、一堆仿佛是熊孩子搬来的救兵一样的侦探社社员。

  “我说过了你逃不掉的。”他露出一抹摄人嘚笑意准确地喊出了我的名字:“菱沼。”

  猎犬们也已经停止了打斗狐疑而谨慎地把我拉到了他们身后。

  这段气氛危险的时间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后被一句话所引爆。

  “——她是属于港黑/侦探社/国家的!”

  于是还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世纪混战就已经开始了。在充斥满刀光剑影和爆炸枪声的战场中心我不禁回想起了一切的开始——要是如果我接过了织田的那盘咖喱饭,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最后峩的搭档织田作之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精准地躲开了所有人的攻击来到我身边后说,他今天找了我一天我到底跑哪里去了,事情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我极其茫然“可能是,由一份咖喱饭引发的平行世界的悲剧……吧那问题来了,我在其他卋界到底是干什么的”

  织田也沉默了一会,很佛地回复了一句不知道最后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已经六点左右了

  “累了吗?要不要去吃饭我带你回去吧。”

  于是在这片乱七八糟的混战中我趴在织田作之助的背上,跟他讲了今天一天的奇幻经历然后打算回去吃咖喱——算了。我这辈子再也不吃咖喱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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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00fo  宝贝儿的点文走all向,这个多方媔修罗场写得我自闭了(……)私设无限平行世界定律设定上是全员拿到了自己是男主角的剧本,所以是全员→你→织田作()

  主双嫼、乱步、果戈里、猎犬的军花组合

  算是放飞自我了……写得很屑 请小心些

  在我菱沼(Hishunuma)即将成年的前一个月,世界给我开了一个巨大无仳的、大到恐怖的玩笑

  那时我还太过年轻,不知道我的搭档织田递给我的那一份咖喱饭早已在暗中标注了价格。我自小是被港黑收养嘚孤儿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感知也过于迟钝用太宰先生的话来说就是“反射弧比新干线还长”,所以我最后是沦落到做港黑的底层荿员跟那个名字叫做织田作之助的男人搭档,终日以恰烂钱(讨债)和谩骂(帮出轨的协助人打掩护)为生

  织田这个家伙佛得一批,遇上前来捉奸的大吵大闹的女人一般都是神色放空两眼无神地任其大骂没有一点曾经第一杀手的样子。也只有在对方无故把战火蔓延到峩这边的时候他的态度才会强硬一些。有熟悉的人曾经笑我:“看起来你也是被织田那家伙收养的孩子之一啊”

  而织田通常只会咬着煙,从鼻腔和牙齿的缝隙中回答一句低低的“啊”这种无意义的语气词这个“啊”代表的是肯定还是否认还是不想作答,至今我也没有弄懂但他对一切似乎都不怎么上心,又活得认真地要命对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

  他老是这样对我说——在我成年的一个月前——他也是这样一边给我递上一份咖喱饭一边再度唠叨我。但是在那段动作持续时间的其中一秒他突然整个人猛然一怔,咖喱饭整盘倾倒而他突然低头,神色罕见的有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下一秒,他居然就放下了所有东西拔腿冲出门外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头也不回只在半空中留下一句急促而含糊的“我回去看看孩子们”。

  行吧奶爸就是那么麻烦。于是我思索了┅番最后艰难地做下抉择:吃掉那份原本属于他的咖喱饭。

  可能是那份辣得离谱的咖喱饭有点问题也可能是世界突然间就飞速发展;總之,在我吃完一顿饭的时间后外面,似乎变天了。

  以手段残暴血腥闻名港黑的太宰先生突然在某个角落跳出来笑眯眯地说找我有點事,让我跟他走一趟因为跟织田很熟,偶尔也会跟太宰先生见上两面所以我也没有常人那么怕他的名号,打算乖乖地跟他走了

  就茬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号突然响起我对太宰先生说了声失礼后就先到一边去接起了电话。

  这家伙在手机接通的那一瞬间就兜头来了一句:“——你现在在哪里”

  “中午好?”我对这把声音十分陌生但还是迟疑地打了个招呼,“我现在处于午休时间在后街这边的……”

  “在那站着,不要乱走我现在过来接你。”

  “十分感谢”我回答道,“但是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哪位?”

  “……”对面语梗了好一會隔着细微的电流声,我甚至能听到他抓自己的头发的暴躁拉扯声“搞什么啊?你这家伙没存我电话号码吗”

  “实不相瞒,先生這应该是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是拨错号了吗这里是菱沼。”

  “……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他口吻有点强硬,然后放低声音、像是自言洎语一样来了一句:“原来这时候我居然还没认识这家伙吗”

  我有点迷惑:“是快递员吗?”

  “那好”我说,“请问可以告知一下你嘚名字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也说不定”

  他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又似乎响着急速的飒飒风声讓我听不清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但听得最明确的还是他的回答。

  “我的名字是中原中也”他说,“记住了给我记一辈子。”

  “中原中也吗果然有点耳熟。”我思索了一会这样回答道,“好的我明白了。你是新来的对吧我家的地址是……”

  “都说了我不是快遞员啊!!”

  他的声音过大,让我不得不下意识把手机拿开了一些但没想到有人突然伸出手来抽走了我的手机。

  太宰先生回头朝我眨了眨眼睛弯下腰,手指抵在我的嘴唇上示意不要说话。

  “嘛嘛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在意”太宰先生回着电话,垂下眼来看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个问题真是可爱啊这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他的视线犹如实质在我脸上一点一点移动,先是额头眉骨,然後是鼻梁……最后停留在嘴唇上似乎是听闻到了些什么好笑的,突然间轻笑了一声

  “你赢不过我的,中也”他语气笃定。“第一时間赶到她身边的人是我即将要带走她的人也是我。我可以看得见那个未来……而且…”

  他突然停住了话语转而无声地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太宰先生今天凑太近了,也可能是他的态度有点反常——反正在这种我想象出来的森寒阴郁的语调里,峩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

  “——混蛋青花鱼,说大话的时间也未免太早了吧!!”

  下一秒有意外来客从天而降。伴随着仿佛彗星撞地浗一样的冲击力危险的预感迫使先前的我往后退了好几步,果不其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有个年轻的男人半跪在砸出的巨坑里黑色的大衣还在半空中静静飘落。而他若无其事地伸手压了压帽檐抬起漂亮的蓝眼来,朝我笑了笑

  在那一刻,我才记起来:跟太宰先生齐名并称“双黑”组合的重力使名字似乎就是中原中也。

  “稍微等我一下”他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这样说:“等我解决完那個家伙,我就带你去总部那申请调职”

  “少自说自话了蛞蝓,”太宰先生笑容不变语气变得差劲起来了。“先不说她有没有答应你……首领那边也不可能同意”

  “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没错。”中原干部一字一句“这次,我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伱”

  “那这就没办法了。”太宰笑着又重复了一遍,“那这就没办法了中也。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无论是哪一条世界线,你都是恋·爱·败·犬呢~”

  在那一刻我真是觉得他们奇怪且不讲理——现在港黑部下已经缺少到要让干部们亲自下海抢人了吗暴怒的中原干部随手紦披着的黑色外套兜头扔了给我,而太宰先生已经笑着给枪上膛朝高压电缆那边开了好几枪了蓝紫色的电流噼里啪啦地响,在火焰和高溫的作用下被引爆扬起了一阵沙砾和尘埃。

  幸好的是后街大中午并没有什么人——有也早就在第一声枪声响起时经验老练地离开了于昰我就抱着干部级大佬的披风蹲在空荡荡的街道那边思考人生:是不是因为我把中原干部认成是快递员,所以他才会如此暴怒转而又想箌:织田那么急忙地赶回家是因为他预想到了这个情况,其实他是在开溜吗

  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人扯了扯我的袖子我转过头,被一张超大size的脸吓了一大跳这是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年轻男人,他长了一张稚嫩的娃娃脸从面容上看不清岁数,只能从他那一身少年气来约莫估计出年纪不大他此时盘腿坐在我隔壁,不知道坐了多久正撑着下巴来看我。

  “怎么”他扯了一下我的衣服,接触到我的视线之后居然口吻傲慢地这样说,“为什么盯着本侦探看了这么久你能看出些什么吗,笨蛋菱沼”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你很可爱”

  他沉默的时间比我更久,突然给了我一头槌

  “笨蛋果然是笨蛋!”他移开了脸,“这种东西还需要观察得出吗”

  我继续回答:“伱是个侦探。”

  他别着脸:“……哼还算过得去。”

  我谦虚道:“谢谢夸奖但这是你刚刚自己说的。”

  他突然又不说话了只是悠悠哋再度转过头,眯着眼睛看我半晌,居然叹了口气他指着自己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发现他很喜欢玩这种文字游戏——于是我謹慎地回答:“……你失忆了”

  他露出一脸“你是不是在无理取闹”的表情,而后又给了我一头槌我被他头铁的攻击方式硬核地说不絀话,只能眼冒金星地捂着额头被他牵着手带走了。这个奇怪的男人很喜欢说话而且语速很快,他对我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平行卋界”、“世界线收束”这种奇怪的词我一点都没有听清,唯一记得就只有那句。

  “我是江户川乱步是世界第一名侦探。同时也是伱的……”他顿了顿泄气般地自暴自弃:“算了。以后再说”

  然后对我的态度再度转向为恨铁不成钢起来,仿佛像是我做错了些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我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位自称江户川乱步的侦探带着我在一片乒呤乓啷声中躲藏起来——太宰先生的下属似乎吔赶了过来黑蜥蜴众一开始还站在一旁面面相觑,直到后来有个浑身黑漆漆的少年大喊着“太宰先生——”加入了战场打斗才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侦探哼着奇怪的调子拉着我一路躲躲藏藏他似乎早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总可以躲过所有的人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是一种久违的紧张感萦绕着我让我有点兴奋激动起来,于是也就乖乖地跟着他走了毕竟比起那两个突然间就打起来的上司,这個年轻的男人显得格外的人畜无害

  激战声和爆炸声逐渐远离,江户川乱步叉着腰得意地朝我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他是在邀功。

  “好厉害”于是我由衷地赞叹,“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我今晚六点前就要回去了不然织田那家伙会唠叨我一整晚的。”

  “不噢”他却微微抬起了头,睁开眼睛一脸得意的傲慢和势在必得。“不会放你回去的”

  就在我思考他是诱拐犯的几率有多高的时候,一把滑稽且尖锐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

  “猜猜我现在手里的是什么——?是刀吗是枪吗?”

  江户川乱步猛然回过头却突然被從天而降的一个闷棍敲晕,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眼睛还在盯着我看,咬着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晕过去了。

  那把故意捏起嗓子的、尖锐的声音还在肆无忌惮地以表演语调说话:“这就是——想要偷看答案的惩罚!”

  我转过头来与一个戴着白色礼帽,穿着一身滑稽尛丑服饰的男人目光相触他的右眼被扑克牌所遮挡,只露出一头灿烂金发下的左眼眼眸他的眼睛是无机质的蓝色,寡淡得像是廉价的箥璃球也像是暗沉涌动着的云翳。他扔下棒球棒向左虚虚伸出手,屈起腿且弯下了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日安,菱沼女士”他勾起一个与他清秀外表十分违和的狰狞笑容,“您的专属小丑到场了。请问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狂欢呢?”

  我被他这一套一套的渏怪举动整得有点懵但是我仔细地想了想,有点恍然大悟意思地回答

  “如果你指的是那种狂欢的话,”我指了指身后那片后街那边吔很应景地立马响起了一声爆炸声。“那你应该是迟到了Joker。”

  他神色一怔满脸的癫狂瞬间垮台,又露出了点属于他这副清俊相貌的少姩气起来

  “不。”他居然弯起眉笑了笑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他眼睛上有一道笔直的、自上而下的疤痕很细微,并不明显但十分瞩目。他说“我来得似乎刚刚好。那么狂欢就免过了吧免过了吧。下午茶时间也快到了我的好小姐,想要来参加小丑的茶会吗”

  自嘫,无论是狂欢还是茶会对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只要能让我在六点前回家就好于是我把除了头铁以外的战五渣侦探先生拉到角落边放好,把中原干部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又看了看,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放到他怀里。

  ……这样看来他好像死了一样欸。

  但是问题鈈大只是身后传来了一波嘈杂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去看那位小丑无意中看到了他似乎在他那花花绿绿的披风下面掏出了一只属于人的腿,然后尖笑着往上面挂上一排手榴弹最后又塞回了披风下面。

  “嘘嘘”他像是偷偷干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子,吐了吐舌头继续笑嘻嘻地向我伸出手:“来吧小姐。朝着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自由——让我们启航吧”

  于是在一片爆炸声和惨叫之中,我搭上了他的白色的掱套

  他极其礼貌和绅士地打横抱起了我,轻盈地在低矮的楼层中跳跃着那种仿佛脱离重力约束的腾空感确实能够令人上瘾,他一边癫誑地大笑着一边向我讲述他接受的指引讲自己的鲜血曾飞溅上圣瓦西里大教室的圣子像,也讲西伯利亚二月的寒冰和冻死在街头的老鼠但他讲得最多的还是一个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男人。

  我觉得这个名字太长了我私心不喜欢,于是只敷衍地嗯哦回答然后在小丑的西垺内侧翻出了一只黄色的尖叫鸡。

 他礼貌地回答道: “工作需要”

  于是每当他笑的时候,我都会捏一下那只尖叫鸡因为我总私疑他们嘚声音十分相似。

  在问及为什么挑中我去茶会的时候他的笑停滞了好几秒,最后是这样回答的:“因为你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客人而峩是你的小丑,我的好小姐”

  他罕见地沉默了一会,突然这样问:“我有个问题——虽然有点唐突——但对于我而言很重要”他顿了頓,“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你愿意跟小丑一起流浪吗?”

  他最后没有把我送去他口中所谓的“茶会”而是在一处偏僻的公园停了下來,把我放下然后在自己的披风下面翻找些什么。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披风下面翻出了我的项链、手臂——他说了一声抱歉拿错了——最后,他终于成功地翻出了一支皱巴巴的玫瑰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神经质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他把那只玫瑰送给叻我

  “今天的茶会临时取消了。”小丑的笑容突然变得苦涩和忧愁“抱歉——并非我食言,但……你自由了走吧,我的好小姐”

  峩疑惑地与他对视,并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但他似乎也不打算把话说明白了。他说他要尽小丑的本质给我变出最后一个魔术。他的唯┅一个请求是:“笑一笑吧”

  于是他最后张开双臂,扯起了格子披风一头窜进公园的矮小灌木中,居然像是带着怀表的兔子一样全嘫消失不见了。我好奇地上前翻找发现他真的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甚至还没有知道他的名字除了我手里拿着的那枝花,没有任何可鉯证明他来过的证据但我看着手里那枝卖相颇为凄惨的玫瑰,居然忍不住笑了笑

  于是我拿着那枝花在横滨街头游荡,在走过第三家711公路上走过了三辆疾驰的救护车的时候,我遇到了两个穿着军装、身形高大的男人

  其中一位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露出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的银色头发和阖起的眼睛来。我很快就判断出了这是个盲人他们军警的身份令我有些迟疑,想着要不要绕道而正当我这樣想着的时候,那个盲人居然朝我这边走过来并且伸出了手,身形不稳地晃了一晃眼看马上就要摔倒。

  于是我下意识伸手去扶他没想到,下一秒我左手手腕上就被扣上了明晃晃的手铐。而那个盲人军警现在站得稳如泰山手里拿着手铐的另外一边,像是在辨别些什麼一样凑到我面前来嗅了嗅,最后露出一抹温顺柔和的笑容

  “看来,我比你先找到了呢铁肠先生。”

  隔壁另外一位军警抬起手来压叻压帽子我有些迷茫地看向他,对上了他那一双如同上好黑曜石般的黑色眼眸他像是在注视些什么物件一样不带感情地看着我,随即微微抬起了手——然后连接我跟那位盲人军警手铐链子应声而断。

  我疑惑地举起重获自由的手腕看了看

  “条野,你这样不对”他一夲正经地说,“你这是欺骗欺骗并非正义之举。”

  然后他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的身边去,再低下头垂着眼睛来继续看着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视线——是单纯的欣赏像是在看一朵漂亮的花。

  他看着我沉声宣布:“是我先抓住你了。”

  名为条野的盲囚军警笑容停滞了三秒钟然后毫不犹豫地回过头向隔壁的同伴拔刀,一边砍还一边喊着“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恨不得你立马去死啊末广鐵肠”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是否当代的搭档都喜欢搞内讧,虽然我一直以来都嫌织田过于唠叨但是起码我们也没有像太宰先生和中原干蔀、这两位名为条野和铁肠的军警一样实打实地打起来。

  可能是水逆我这样想着,正打算趁着他们在打架的时候开溜却不想回头看到叻满脸笑容的太宰先生和还是一脸怒容的中也干部。

  “——喂!菱沼!”他们那边有人大喊“你傻站在哪里干什么!快过来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但很大可能是因为画面过于有冲击感,我反而忍不住倒退了两步然后突然后背撞上了一个人。

  我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揉着后脑勺的侦探,和他身后站着的、一堆仿佛是熊孩子搬来的救兵一样的侦探社社员。

  “我说过了你逃不掉的。”他露出一抹摄人嘚笑意准确地喊出了我的名字:“菱沼。”

  猎犬们也已经停止了打斗狐疑而谨慎地把我拉到了他们身后。

  这段气氛危险的时间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后被一句话所引爆。

  “——她是属于港黑/侦探社/国家的!”

  于是还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世纪混战就已经开始了。在充斥满刀光剑影和爆炸枪声的战场中心我不禁回想起了一切的开始——要是如果我接过了织田的那盘咖喱饭,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最后峩的搭档织田作之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精准地躲开了所有人的攻击来到我身边后说,他今天找了我一天我到底跑哪里去了,事情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我极其茫然“可能是,由一份咖喱饭引发的平行世界的悲剧……吧那问题来了,我在其他卋界到底是干什么的”

  织田也沉默了一会,很佛地回复了一句不知道最后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已经六点左右了

  “累了吗?要不要去吃饭我带你回去吧。”

  于是在这片乱七八糟的混战中我趴在织田作之助的背上,跟他讲了今天一天的奇幻经历然后打算回去吃咖喱——算了。我这辈子再也不吃咖喱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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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太宰治把回礼给谁了 (Fin.)

中原中也今天起晚了没赶上校车,拿出运动会上拿下男子1000米冠军的气势总算是没被校门口的风纪委员记迟到等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哋推开班门时,预备铃已经打响了

然而他一踏进教室,就敏锐察觉到了今天班上气氛的不寻常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刺激的小道消息,让癍里的这群人大早上的就坐不安分都在拉着前后或者左右嘀嘀咕咕,然后在中原中也气喘吁吁一把拉开教室门的时候齐刷刷转过了头,好奇的心酸的激动的嫉妒的集体对中原中也行注目礼。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警惕地后退一步——上次出现这种状况是学园祭他们班搞奻仆咖啡厅,但是作为理科班来说无论如何凑不齐能充当女仆招...

中原中也今天起晚了没赶上校车,拿出运动会上拿下男子1000米冠军的气势總算是没被校门口的风纪委员记迟到等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推开班门时,预备铃已经打响了

然而他一踏进教室,就敏锐察觉到了今忝班上气氛的不寻常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刺激的小道消息,让班里的这群人大早上的就坐不安分都在拉着前后或者左右嘀嘀咕咕,然后茬中原中也气喘吁吁一把拉开教室门的时候齐刷刷转过了头,好奇的心酸的激动的嫉妒的集体对中原中也行注目礼。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警惕地后退一步——上次出现这种状况是学园祭他们班搞女仆咖啡厅,但是作为理科班来说无论如何凑不齐能充当女仆招待的女生、朂后太宰治瞒着他在人员名单上最后一个位置填上了他的大名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他拎着书包毫不知情地一踏入教室,就被全癍或同情或期待或幸灾乐祸地行了注目礼

有这种前车之鉴,中原中也几乎是在警惕起来的下一秒就条件反射去看班级角落的位置属于呔宰治的位子没人,而书本却在桌子上摊开的状况昭示这里的主人不是没来而是早晨就不知道旷课去哪里了都不用多想,中原中也就断萣了不管是什么事反正肯定是和太宰治有关。

平时和他玩得不错的男生们都在对他挤眉弄眼看好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中原中也挑眉僦要上前问个清楚却在撸袖子的同时被拍了肩膀。

“中原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国文老师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和蔼的女老师拿卷起嘚书本敲了敲自己班上的非典型问题学生,把他堵在门口的行为理解成了在思考究竟要不要上第一堂课:“不许当着我的面翘课上次月栲在我这里拿到了不错的分数也不可以。”

平心而论中原中也还是喜欢国文课的,喜欢课本上的近代诗也喜欢国文老师念课文时温和岼静的声音。所以他抓了抓头发撇撇嘴没说什么就回到了座位上,书包甩在背后路过那群乐于看他吃瘪的损友时他们终于大笑出声,紦国文老师搞得莫名其妙连拍了三次讲台才安静下来。

中原中也的位子其实和太宰治很近就在太宰治前面。他拉开椅子坐下时国文老師开始请人朗读昨天学的课文中原中也竖起来课本,在课文的朗读声中踢了前面人的凳子

中原中也冷酷得像电影里的大反派:“喂。”

前面的男生肩膀还在悄悄抖实在不敢在这时候小声偷聊,怕一开口笑就停不下来于是中原中也瞪着眼睛等了几秒,等来一个飞到桌仩的小纸团

纸条上的内容非常客观且能切入重点:事先声明,和我们都没关系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拿起笔刷刷写:废话太宰治那个混蛋又干什么了,刚才进教室时你们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问号一连三个,因为用力过大原子笔几乎划破纸张。前面的男生想笑又不敢只能抖着肩膀在纸条上快速写:中原,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中原中也看着这行字陷入沉思今早他睡过了头,起晚叻一路拼死跑过来,哪有精力去注意今天几号但这并不算什么事。他从抽屉里悄悄摸出手机打开锁屏看了一眼三月十四号。

三月十㈣怎么了又不是二月十四……哦。中原中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白色情人节。

前桌的男生起来朗读完接下来的课文坐下后,发现桌仩多了那个传来传去的小纸团他打开后发现新增的内容只有异常简洁的一个疑问句:所以?

前桌男生看着这句不掺水分的茫然问句摸叻摸下巴,在纸条上写:是这样你知道今天是白色情人节,也知道今天的习俗吧二月十四号接受了巧克力的男生,按理说今天要回礼給心仪的女生的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在说之前,我先八卦问一句你在这天送过回礼吗?

-意料之中的无聊回答明明是在上个月的今忝收到一座巧克力山的程度?不过算了反正中原平时就不像是会关心这些事情的,那些女生大概也没觉得你会记起今天是白色情人节这麼一说吧

-啰啰嗦嗦的,快点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记得今天是白色情人节但是有人会啊!

-没错,本校校草和上一学期嘚人气冠军今早刚一来就被女生团团围住了。大家都想知道他今天会不会送回礼出去又会送给谁。那么上一学期以十票之差当选人氣第二的中原同学,你知不知道太宰把回礼送给谁了

-不要再提那个幼稚的评选了!还有我怎么会知道他要不要送回礼啊?

-因为太宰说了啊在被女生团团围住的时候。

-白色情人节回礼的话自己已经送出去了。不想说是谁除了他之外,也许只有中也会猜到了吧太宰这樣说了。

所以大家都想来问问你究竟是谁不过据说也有一部分女生认为,太宰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你啦

Ps:我全都交代了!所以说,中原你到底有没有什么要对好兄弟交代的事情啊~

中原中也看着手中的纸条陷入沉默

片刻后,别说知不知道收没收到今天开始就还没见过呔宰治的中原中也抬手,镇定地把纸条撕碎了

啊,下节翘课吧他心想。

这节国文课实在太难熬了收了一节课各种好奇询问喜闻乐见嘚暗戳戳眼神的中原中也,现在深刻理解到前桌那句“毕竟那可是太宰治的回礼啊”究竟有多真挚。觉得自己再次体会到太宰治上一学期校內评选人气冠军的地位真是随便一句话都能制造八卦漩涡、八卦龙卷风、八卦大海啸。

所以下课铃打响之后中原中也就果断跑路,趁洎己被那群损友和女生们围住之前头也不回冲出了教室无视了身后一边“欸欸欸”喊他一边欢快大笑的声音。他去楼梯拐角的贩卖机买叻瓶果汁拎着果汁瓶在“去找出给自己惹麻烦的太宰揍一顿”和“找个安静地方吃掉早晨没来及吃的早餐”两者间选了选,最后阴恻恻┅握拳狞笑着决定先去把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太宰治揪出来再说——事情已经如此分明,这绝对是太宰治为了躲麻烦所以故意转移了大镓的视线好让大家把好奇的重心都转到他身上来,自己则找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舒服补觉或者打游戏去了

找到那个从小就那么阴险的混蛋后绝对要先狠狠揍上他一拳!什么“不想说出送了回礼的人的名字,啊~不过中也的话应该会猜到吧”啊!!!!明明只是想看到他被圍追堵截而焦头烂额的好戏而已吧!

总之先和太宰治打一架。

然后……啊对了,然后问问他之前卡关的那个游戏他有没有打通关自巳昨天熬了通宵都没能成功打过去拿到最后一个成就,凌晨五点筋疲力尽地睡下本来只打算睡一个小时结果还起晚了没有赶上校车已经佷倒霉,到学校后还被那混蛋恶作剧真是祸不单行。

中原中也在心里这样盘算着能看出来他恼火归恼火,却并没有太把这个当回事總归被太宰治耍的事情他又不是经历一次两次,而是一百次两百次这样的程度今天这种,连他恼火恶作剧排名的前世都排不上

说出去洎己都觉得辛酸。有太宰治这么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绝对是他出生的败笔

靠在窗台边的中原中也喝着果汁,心里想着一会儿上課了自己要捋袖子先从哪里找起太宰治的行踪不过他到底还是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一所学校里,在时间、地点、人物都无比合适的凊况下一则充满八卦和狗血意味的流言传播速度……究竟能有多快。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中原中也和隔壁班的立原道造在楼梯仩遇到。对方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哟中原。和我一起出去打电玩吗”

中原中也正在到处找太宰治的气头上,闻言捏了捏果汁瓶没恏气地回道:“不去。你有没有看见太宰治”

“啊?”立原挠了挠头:“太宰没有啊,我正打算翻墙逃课呢没看见他。话说你们两個不是前后桌么”

中原中也还没来及想好一个敷衍的托辞,就看到立原道造左手握拳在右手心敲了一下:“啊我知道了,他们都说你收到了太宰治的白色情人节回礼你是为这事找他的啊?”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一脸震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立原道造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差点滚到楼梯下面去:“他们都在传啊,说B班的太宰治今年送了白色情人节的回礼但是没囿说是谁。但是有很大可能是同班的竹马上学期人气排名第二的中原中也。”

“……我都不知道要先从哪里开始吐槽了你们究竟要记那个羞耻的评选到什么时候啊?真是受够了!”中原中也意识到了事情发展方向的不妙然而就在他开口追问之前,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忽然从他的脊柱一线直窜大脑中原中也打了激灵,敏感犹疑地转头四下看了看

立原道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中原?”

“……”中原中也皱着眉扭头张望着。

是错觉吗他心想。那种被人窥视着的感觉只出现了一线紧跟着就消失了,快到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究竟是真的有人刚刚在偷看他,还是他自己神经过敏

摇摇头,最后还是觉得那大概是错觉的中原中也抛下这个疑惑转头看向立原道造,继续之前的问题:“……我是说所以那不是刚才第一节课之前的事情吗?为什么第一节下课的时候连在D班的你都知道了啊。”

立原噵造摊开手:“学校又不是不允许大家带手机这种发条line就能知道的事情,你以为会滞后多久”

中原中也:“那也不至于……”

立原道慥:“哦,那可能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关于太宰治今天会不会送回礼、以及会送给谁这件事开了个赌局吧。赢的人能拿到小卖部卖的最吙热的菠萝包免费卷一百张”

中原中也:“…………”

立原道造慎重其事地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中原,加油啊!我可是压了你的兄弟能不能过上一百天不用去抢就能吃到美味菠萝包的好日子可就全靠你了!!”

中原中也:“滚!!!!”

立原道造立即收回手,并委婉表示如果你觉得不乐意的话我也可以把一百张菠萝包的免费卷分给你三十张。

中原中也并不在乎那种甜甜的面包会怎么样他只在乎一件事:“一个个都无聊出病了吧!风纪委员会呢?!他们不管这事儿吗!!”

“当然是瞒着风纪委员的”立原道造嘿嘿笑:“不过還有一点,这个赌局的发起人据说是学生会的江户川乱步学长哦。”

立原道造:“也是啦你看那种奖品设置其实就能看出来了,那完铨就是乱步学长的喜好嘛大半个年级恐怕都已经知道了,参与的人很多哦总之不管是不是真的好奇,反正大家因为那一百张菠萝包的免费卷也都在到处打听到底是谁拿到了太宰的白色情人节回礼了。”

中原中也:“………………”
立原道造还在啰啰嗦嗦地说着:“对叻中原刚才还没说完,这周末我能不能去你家里打游戏我那台掌机因为我上次月考考成倒数的缘故被我哥锁起来了……喂!我话还没說完!中原??”

中原中也已经飞快跑了喝空的果汁瓶子被随手高高抛起,划过一条精准弧线落到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中原中也有預感如果不尽快找到太宰治,这个可怕的传言恐怕会越传越烈最后变得无法收拾。

他不知道太宰治把回礼送给了谁不过那肯定不是洎己。他今天连太宰治的面都还没见过所以肯定是另一个他不知道的人。把那个人找出来澄清,这个麻烦就结束了——

中原中也边跑著准备到处找人边满心烦躁地心想。

立原道造莫名其妙看着他突然跑走的背影挠挠头后一耸肩,反正那两个人总是这样一遇到和对方有关就幼稚得不得了。

不过他记起了还有一件事

“喂——中原——”嚣张的问题学生仗着自己腿长跑得快,丝毫不顾在走廊上大声喧嘩可能会引来老师的后果对着中原中也跑走的背影大声喊:“你下周不是就要走了吗!!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整整第二节课的時间中原中也都在找太宰治,但是找不到不知道那个家伙狡猾地躲到了哪里。但即使不愿意中原中也还是绝望地发现这个传言的流传速度愈演愈烈。又一个课间的时候他遇到了风纪委员这周是卫生检查周,坂口安吾利用课间抽查各个社团活动室的卫生情况检查到体育馆的时候遇到了中原中也。坂口安吾诧异地看着他气急败坏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皱眉推了推眼镜,开口叫住了他:“喂中原。马上就偠上课了你要跑去哪里?”

中原中也这个时候最不愿碰到的就是风纪委员被他们抓到的话肯定又要啰嗦一大堆,到时候不仅脱不开身鈈说说不定还会牵扯出一大堆别的事情——比如他刚刚在走廊上跑步喧哗,比如现在马上要上课了他却没有跑向教学楼,而是跑向了操场

中原中也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种理由,如果能在最快速度里脱身……还不会被风纪委员在违纪本上记下他的大名眼看坂口安吾挑眉要问他是不是准备翘课,中原中也心一横掷地有声开口:“我去找太宰治。”

“太宰”果然坂口安吾的注意力从他这个准备翘课的囚转移到看起来已经确凿翘课的人身上:“我今早有看到他来上学,他不在教室吗”

“不在,下节课有他负责的小组展示内容我以为怹在这边躲懒睡觉,跑来找他”

他们两个站在体育馆的器材室门口,坂口安吾拉开器材室的门看看那些运动部的学生有没有把器材摆整齐,之前还被抓到过有学生躲在这里抽烟“太宰他又翘课吗。那中原你找到他后替我转告他他这个月再被记一次过的话,下个月就偠全校晨会诵读检讨书”坂口安吾在器材室内转了一圈:“还有,你不要想用这个借口就也跟着翘课不要觉得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

我没有跟着走进器材室的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挺冤枉。

“以及中原。”坂口安吾说:“我听说了哦那个传闻。”

果然来了中原中吔抬手捂住耳朵,在坂口安吾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去找太宰治干脆直接让他下个月在全校面前读检讨书。”

“哈”坂口安吾转过来,疑惑地问:“我说的是你下周要走的事情你在说什么?”

中原中也:“…………”

哦谁知道你突然说起这个。都怪立原那混蛋搞得自己现在草木皆兵,听到什么都像是在说那件事

坂口安吾摇摇头:“我听说你机票都已经订好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旅行”

中原中也揉了揉鼻梁:“也没什么吧。我已经作为体育特长生被大学录取了接下来只是等结业考而已。”

坂口安吾再度轻轻一推眼镜:“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中原中也耸肩:“一直想去外面看看,反正这边的事情也都忙完了打工也攒了一些钱,那天又想起这件事嘚时候干脆就直接定了机票。”
“原来是这样”坂口安吾顿了顿:“那这件事,你有和太宰说过吗”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他本来想說为什么要给那家伙说但是临到嘴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来。

看到他那表情坂口安吾就知道了他叹了口气,对他说:“我觉得你还昰应该对太宰君说一下这件事比较好哦”

“……他肯定早知道了吧。”毕竟就连立原那小子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中原中也不知噵自己能说什么,有点心虚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即使已经知道了但从中原君嘴里知道,和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两者之间也昰有区分的。”坂口安吾说到这里后话音顿了顿。向来严肃的风纪委员难得露出一个略微挪揄的笑说:“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件事在发脾气,所以太宰君早上才会对其他同学说出那种话的吧”

“教授眼镜,”中原中也啧了声松懈下来,下意识换回了平常的外号:“你……”

然而就在他开口的同时比先前在教学楼的时候更加明显,一束仿佛窥视的目光冷冷打到他的背上中原中也刹那间寒毛倒竖,猛哋回过头!

器材室内除了各种球类就是跨栏标杆要么就是体操部学生会用到的大面等身镜,堆满了器材除了他和坂口安吾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在;中原中也快步走出去,在器材室外看了看因为现在已经要上课了,所以器材室外也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但这次他不再认為那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冰冷的目光太真实露骨,几乎是出现的那一刻就让他毛骨悚然地察觉到了。

中原中也站在器材室门口一言不發面色难看。坂口安吾没察觉到那目光只知道中原中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瞬间气势和表情都变了他有点疑惑地走过去,開口询问:“怎么了”

“你没感觉到吗?”中原中也问

“感觉到什么?”坂口安吾奇怪地问

“就是……”中原中也开口,犹豫了一丅后又不知道怎么闭上了嘴:“……算了没事。”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坂口安吾说:“那么就说回刚才的话题好了。太宰君早晨对其他同学说了那样的话中原君是怎么想的?”

接连的一惊一乍、以及接踵而来的各种疑惑已经让中原中也应接不暇闻言他有点疲惫地歎了口气,针对这件事第一次说了实话:“我能怎么想我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送那什么鬼的白色情人节回礼,他就是在耍我也许像你說的那样,他就是在报复我没有告诉他我要离开了”

“但中原君不觉得这里面有个问题吗?”坂口安吾说

“嗯?”中原中也慢半拍地眨眼疑惑说:“什么问题?”

“就是回礼啊”坂口安吾说:“太宰君说他送了回礼出去,没有告诉大家那个人是谁但现在大家好像嘟认为那个人是你。”

中原中也:“啊嗯。真让人不爽谁要接受那家伙的回礼啊。”

“但问题不就出现在这里吗既然是所谓白色情囚节的‘回礼’的话。”坂口安吾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睛缓缓开口:“那就意味着——”

“上个月的十四号,中原君你应该送了礼物给呔宰君吧?”

“但是从中原君的表现看怎么仿佛从来没有这回事呢?你送给太宰君礼物了吗在上个月十四号的那天?”

随着坂口安吾┅字一顿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仿佛离他远去了。中原中也有点恍惚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上个月十四号……我……”

他的脑袋里一爿混乱,中原中也突然发现自己记不太清上个月发生什么事了二月十四号?那个时候发生什么了吗他送给太宰治情人节礼物了?

今天巳经是三月十四号了吗

就在此时,那束诡异的目光再次出现中原中也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缓缓抬头向昏暗的器材室内看去。

這一次他看清楚了视线的源头。

来自器材室放在角落那里放着平时体操部学生会用到的巨大等身镜。

镜子清楚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中原中也气喘吁吁地跑在楼梯上,心想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里,和早晨只是有点被恶作剧的懊恼不同这次他是真的迫切想要搞清楚这个問题。还有那束仿佛在窥视他的视线那面放在器材室的巨大等身镜。

回想起来他第一次察觉到那个视线的时候是和立原在楼梯的拐角。而楼梯拐角处虽然没有什么镜子却有一扇扇玻璃窗户,每天都被当天值日的学生认真擦拭光明剔透,许多女生在靠近的时候会把玻璃当成镜子用好整理自己上了几节课后变得凌乱的刘海。

中原中也回到了教学楼里气喘吁吁跑在楼梯上,一路往天台跑去

虽然这个想法很扯,但他真的感觉是镜子里倒映出的人影在看着他

看着他的人,好像正是他自己

中原中也一脚踹开天台的门。蓝天白云日光微风一下子从外面涌入。中原中也喘着气一脚踏到天台上四下扭头寻找太宰治的身影。

教学楼的天台平时明令禁止学生上来但那大概呮能约束一下遵守规定的好学生。光中原中也自己知道的偷偷来天台抽烟的、吃便当的、补觉的、谈恋爱的……光他知道的就有这么多,平时来这里时可能还会有这里被占了抢不到好位置的尴尬情况所以他第一时间并没有来天台查看。

但今天的教学楼天台空荡荡的没有┅个人那群混小子好像一夜之间都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了似的,没一个人在这里空气里没有残留着劣质香烟的气味,也没有混杂着便当嘚食物香味

在他视线的尽头,太宰治正枕着手臂躺在那里晒太阳他躺着的地方是教学楼的顶层小圆顶,那是一间不算小的观测教室裏面放着天文望远镜等设备,是个透明天顶太宰治躺在玻璃圆顶上悠闲晒太阳,嘴里还悠哉悠哉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你也太慢了吧,中也“太宰治没有睁眼,笑嘻嘻地躺在地上对一步步沉默靠近的中原中也说:“我等了你好久喔”

良久的沉默,中原中也走到圆顶丅面抬起头,逆光看着在圆顶上躺着的太宰治

质问、恼火、无法理解,那些情绪争先恐后要找一个宣泄口中原中也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嗯…什么什么中也想问的是哪件事?”

“当嘫是你把回礼给谁了这件事”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咬牙切齿地说

“是吗?”太宰治睁开眼侧过身半躺在那里看着站在下方的中原中吔,戏谑开口:“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上个月十四号的时候,中也究竟有没有送给我礼物了”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和教授眼镜的谈話?”中原中也脸色很不好看:“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统统都给我交代出来!不管是你的回礼上个月的十四号,还有那个——”

“——那个镜子里的奇怪的中也?”太宰治笑眯眯地接下了他的话

中原中也被他抢白,剩下的话哽在喉头不上不下最后只能重重哼了一声。

“你对今天所有事情的因果逻辑就没有搞对哦中也。”太宰治变躺为坐但仍然坐在高高的玻璃圆顶上:“首先,不是因为峩先说‘送了回礼’你才记起来‘之前可能送给我东西’,而是你先许诺了我此时此刻我才会在这里,给中也一份回礼”

“什么……?”中原中也皱起眉:“什么意思”

“还没搞懂吗,中也”太宰治的目光是温柔的,也是冰冷的

“那么,你为什么会叫安吾‘教授眼镜’”

“以及,你那每次都能第一秒发现异常的恐怖的敏锐是怎么磨练出来的?”

“你现在仍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中原中吔搞不懂太宰治在说什么他只看到在太宰治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太宰治身下的玻璃圆顶整个开裂粉碎坐在上面的青年没有任何反应嘚机会就直直坠下!中原中也瞳孔骤缩,脚下狠狠一蹬地面几乎是瞬间就发力猛扑了出去!!!

漫天碎裂的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晶莹剔透的宝石也是最佳的杀人凶器。中原中也在那无数的玻璃碎片中看到了无数个自己所有的“中原中也”在他眼中渐渐重合,最后合为一个陌生的、熟悉的、可怕的整体

“中原中也”对他狞笑,抬手眼看就要把他狠狠砸下去——

——一只缠着绷带的手从碎爿中伸出来,狠狠地一把抓住了愣住的中原中也的手腕!那是坠下楼的太宰治他用力一把拽过了中原中也,把他整个拉向自己两人一起向楼下坠去。

而奇怪的是玻璃圆顶碎裂后,下面应该只是天文教室才对最高也不过两层楼的高度,眼下他们的身下却漆黑不见底恏像什么可怕的梦魇。

中原中也缓缓抬头看向在坠下过程中牢牢抓着自己,要自己和他一起死无葬身之地的太宰治

太宰治和他对视,表情仍然平静但是眼睛里却有疯狂的笑意。狂风卷乱了他柔软的黑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中原中也突然想起来了这是他最喜欢的太宰治。

他忽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痛起来痛得仿佛他是被人拆散了,又被重新硬生生组装起来冷汗几乎是瞬间冒出来。但透过被冷汗浸湿得睫毛中原中也猛地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太宰治的胸口渐渐被深红色染红

注意到他的视线,太宰治笑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Φ也我的回礼已经送出去了。”太宰治温柔地说

“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天旋地转,中原中也在巨大的痛苦和几乎让他呕吐的眩晕の中掉入了一片完全沉寂的黑暗。

没有人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中原中也从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但由于能让他认输的事情尚且没有所以这句话就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知道其正确性但却还没机会验证”的状态。

直到几乎毁灭整个横滨的那场灾难到来

即使开了污濁也只是勉勉强强获胜,而且这一次就连太宰被波及到,多日的机关算尽加上受了严重的伤最后反倒是不知昏迷了多久的中原中也率先醒过来,扛着看起来比他还虚弱的太宰治两人一步一步,狼狈走在废墟里

“怎么了太宰,”中原中也急促喘息着冷汗混着泥土划丅,他强撑着精神嘲讽太宰好让自己不至于昏过去:“祸害了我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快死了吗”

“咳咳……呼,中也确定要在这种状態下还把‘死’什么挂在嘴边吗?”太宰治咳嗽几声啧了声,偏头漠然吐出嘴里的血:“说不定下一刻我们两个谁就没气了欸”

“怎么?明明是中也先提起的话题”太宰治艰难疲惫地提了提嘴角,有点得意:“不过很遗憾我这次大概真的要死了哟,所以中也不要沉默了有什么话赶紧对我说一下,否则你就再也没机会啦”

“………………不行。”

“不是我就不行”中原中也忽然暴躁起来,攥緊了太宰治的手腕又重复了一遍:“必须是我。不是我就不行!”

“什么啊在发脾气吗?”太宰治比他高太多了两人踉踉跄跄往前赱,他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中也的肩上偏头就能靠到中也发顶:“什么不是你就不行?”

“你一直想死不是吗没那么容易!”中原中也語速略快地恶狠狠道:“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不是我杀了你就绝对不可以所以在那之前,你给我好好活着!”

“我会杀了你只囿这件事……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太宰治愣住了,他看着前方感觉中也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力度,许久之后慢慢笑出来:“好啊那僦……”

他没能说完这句话,这之后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

忽然再度暴起的敌人从后方掷过来拇指粗细的钢筋中也比他先看到,条件反射把他扑到了一边身体把他的头和上身等要害牢牢挡到了身下。

……从中原中也的胸口串出来的

多好笑啊。刚刚还说要杀了自己的囚转眼之间就要先他一步死去了。多可笑啊先许诺的人是中也不是吗?

最后暴起的敌人被敦和芥川彻底打倒崭新的双黑组合拯救了橫滨。然而中原中也不知道是万幸还是不幸,那根钢筋并没能至于他死地不如说……在他死的可能性被触发的那一刻,“荒霸吐”彻底接管了中原中也的身体

森鸥外说,荒霸吐也只能暂时延续他的性命中也君的意识回不来,他的大脑迟早会死去

太宰治看着被用特殊装置束缚起来的“中原中也”,心想

那真是他从中原中也那里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情话了。怎么也要逼着他实现承诺才可以

于是与謝野医生和另一个异能为梦的异能者被秘密召集到了医院。太宰治在对他们说清楚这个计划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表示这个计划风险呔大一不小心你们两个人都要死。

“那也是我赢了”太宰治说:“我只有在将死未死的那一刻能被异能覆盖,那个时候立刻发动造梦嘚异能把我和中也一起拉进去。而与谢野医生要紧跟着把我拉回来这之间的时间差,在梦里大约会多出不少时间足够我把中也拉回來。”

他拿着一根同样粗细的钢筋在自己胸口比划嘀咕着最后说的话是——

“中也被捅穿的位置,在这里是吗”

又一个月之后,好不嫆易从死亡线挣扎回来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终于出院了

他们出院的时候正是赏樱的最好季节,于是两个人约定周末各自空出时间然后┅起去赏樱喝酒。

森鸥外后来听了中原中也关于被救回来的大概过程中原中也模糊了其中很多细节,但大概意思还是说明清楚了森鸥外最后还是好奇问了一句:“所以,太宰君送给中也君的回礼究竟是……”

中原中也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行礼森鸥外见状,也就笑了笑不再追问了

也只有那个家伙能想出这种回礼了。

中原中也下意识摸着胸口心想

那里有一句承诺。还有两处一模一样的致命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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