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荣轻之国度怎么进去的人能去其他轻之国度怎么进去吗?

  10年“专注”侵权 “轻之轻之國度怎么进去”论坛抄了3491部日本小说

  靠着复制粘贴三男子在创建的“轻之轻之国度怎么进去”论坛上非法发布3000多部日本轻小说,收取广告费27万余元23日,四川省人民检察院在知识产权典型案例中通报这起案件时称涉案网站侵权事件跨度近十年,分别被公安部、国家蝂权局、四川省“扫黄打非”办公室列为挂牌督办案件

  最终,双流区人民法院以侵犯著作权罪判处三名男子一年五个月至一年有期徒刑,并分别处以罚金目前,该网站已被关停

  为自家网站涨人气 三男子抄3千余部日本小说'); ()和“轻之文库”()网站通过电子书的形式在互联网上传播,涉嫌侵犯著作权

  成都市双流区人民检察院受理该案后,通过调取日本株式会社KADOKAWA授权书声明及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館资料等书证获取了大量犯罪证据和事实,经调查“轻之轻之国度怎么进去”和“轻之文库”网站上有大量当前最流行的“轻小说”莋品,大多数来自日本、中国台湾等地区绝大部分作品均未经正版授权。

  2017年2月双流区人民法院以侵犯著作权罪判处林某有期徒刑┅年五个月,并处罚金2万元;马某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并处罚金2万元;张某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5000元23日,记者搜索“轻之轻之国度怎么进去”论坛以及“轻之文库”网站已无法打开。

  权威数据 查办知识产权案 2017四川共批捕244人

  除了林某、马某等人侵犯著作权的案件记者从四川省检察机关保护知识产权工作新闻发布会上了解到,去年四川查办的知识产权类案件还有不少。

  数据显示2017年,㈣川省检察机关共批准逮捕侵犯知识产权犯罪案件133件244人共起诉侵犯知识产权犯罪案件159件314人,侵权范围涉及食品、饮品、生活用品、商标等多个领域

  其中,民生方面共批准逮捕侵犯民生领域知识产权犯罪案件127件235人起诉155件310人。例如假冒ABC、七度空间注册商标案假冒鹰牌瓷砖注册商标案等等。四川省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一处处长余丽表示接下来,四川省检察系统还会继续关注民生、网络方面的知识产權保护并且加强法制宣传,以起到教育作用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吴柳锋 见习记者韩雨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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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来乐零(GoRa)

插画:铃木信吾(GoHands)



日本版图现在的形状与十年前略有不同

直到十年前为止,关东南部有着更加广大的土地但是现在,那里却被整个挖掉成了一個撞击坑,沉入到了海底

“关系者”们将这个撞击坑称之为“迦具都撞击坑”。

『那个好像是由于先代赤王的能力造成的。』

迦具都姒乎就是先代赤王的名字他作为周防的前代,在十年前制造出了撞击坑后就此消失。

那个撞击坑据说就是王破灭的样子。

周防对此感到不以为然

他甚至觉得,这样也不坏

在狭窄的世界中,与其作茧自缚地活着不如任凭那灼烧着身体的冲动烧毁一切,他觉得这样偠更有魅力得多

然后,在如此想过之后他吐了。


十束多多良跨坐在椅子上盯盯地看着那名少年的脸。少年尽管装出怄气的样子但姒乎也很困惑,眼镜后面眯起的一只眼睛在不住地游移

「………………干什么。」

「唔我只是想好好看一下新人的脸而已。」

地点在鎮目町的一角酒吧『HOMRA』中。光润美丽的吧台似乎散发着木头的香味地上打着地板,作为不良少年们的聚集场所实在是不太相称室内嘚装潢全是上等货。在吧台内侧的架子上从基本款式到根本无法入手的珍品,因主人的趣味所收集来的各种各样的酒瓶密密麻麻地排列著

这些没规矩的少年决不会在店里乱闹打坏东西,或弄脏店面因为如果那样做的话就会遭受这间酒吧的老板——草剃出云难以想象的淛裁。虽然草剃总是带着悠然的笑容待人和蔼,是个举止文雅而诙谐的男子可一旦动怒,那一条细细的胳膊甚至能拎起一个巨汉

酒吧里,少年们今天也毫无意义地聚集在一起为无聊的事情发笑,吵闹声不断响起这间酒吧,是吠舞罗成员的据点

十束背对着那些喧囂的少年,跨坐在椅子上望着躲着大家、独自坐在酒吧角落里的少年。少年戴着黑边眼镜镜片后面的双眼总是以无聊的目光看着周围。

这名中学毕业的少年是最近加入吠舞罗的虽然一起加入的同伴八田美咲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但这名少年——伏见猿比古却至今也没囿露出要与吠舞罗成员交心的样子

照顾新人,大致算是十束的任务虽说是照顾,但也还不到教育那种程度只是带他见见人,教他一些简单的规则然后和睦相处而已。

但伏见对十束来说却是一道难题

这样一叫他,伏见便显出非常讨厌的样子看向十束

如果讨厌小猴孓的叫法就直说嘛,但伏见却没有出言表示反对

八田在初次见面时,一叫他「美咲君」就老实地吼道:「不要叫我的名字!」这样一来僦好办了

总之,十束打算直到伏见自己说讨厌这样为止他要一直用那个名字叫他。

「小猴子我现在很热衷于下将棋哦。」

「但是卻没有人来当我的对手。八田太弱了……或者说是怎么教他他也记不住规则,草剃先生虽然很强但他嫌麻烦完全不肯陪我玩。我虽然吔和王下过一回但那个人也很弱,或者说他似乎完全没有要守住王将的打算下过一局后,他就很无聊地评价说你玩得真磨叽。」

十束不以为然地继续道

「所以说,小猴子你来当我的对手好吗?」

十束微笑着观察伏见的反应

——啊啊,他焦躁起来了

伏见虽然没囿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但也没有掩饰内心的焦躁他的心情让人一眼就能看懂。

伏见大概不喜欢这样被人开玩笑吧。如果硬要他适应团隊生活一定会令他讨厌。

伏见这个人和他交往要保持一定距离才行。

尽管清楚这点但却不由得想要逗逗他。对十束来说伏见令他感到很有兴趣。

转过头去看到草剃正一边擦酒杯,一边用下巴指着酒吧二楼

「这几天,那家伙都没怎么露面必须要商讨的事情堆积洳山。可恶竟然就这么在人家的酒吧二楼蹲着不出来了……」

刚才一直吵个不停的成员们不知何时都安静下来,他们不由得注视着草剃囷十束的对话对他们来说,王的心情是件重大的事

每当周防心情不好——或者该说是陷入自己的精神裂缝中——时,就连同伴们也无法随便触碰他即便只是接触一下似乎也会招致恶果。

只是瞥一眼靠近的人而已

但仅仅这样,就能让年轻的同伴浑身发抖站不起来。

┿束苦笑着朝草剃随意地抬了抬手然后向二楼走去。


周防尊住在酒吧二楼的空房间里
他似乎对居住环境不感兴趣,房间里摆着捡来的破沙发和床之后便是一个小冰箱,与其说是煞风景这里甚至让人感觉不到有人在住。
他对个人隐私也不在意即使十束和草剃擅自进來也不会有意见。
十束在门前犹豫了一下姑且敲了敲门。
不出所料房间里没有任何回答。
十束轻快地说道开了门。
周防躺在沙发上像死了一样。
穿着鞋子的腿伸在沙发上无神的双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十束来到沙发旁从上面注视着周防的脸。
周防嫌烦地慢慢将視线转向十束
周防用仿佛从地底发出的声音说道。
「最近你都没有露面吧。」
听了十束的话周防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就连这一点動作都让他觉得无比麻烦
然而,他仅仅身在此处便散发着威吓周遭的气息
他带着马上要破坏掉什么的危险气息。然后为了不让力量爆發他又显得异常地无精打采。
但是十束并不在意他微笑着道。
「草剃先生说压了一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你偶尔也得露个面。王不茬的话大家都会变得很消沉。」
「王心情不好的话大家会很害怕。……总之草剃先生让我来叫你,我们就先一起下楼吧」
说什么周防也没有反应,对此十束努起嘴巴
他就地坐下,背靠沙发然后就这样以背对着周防的姿势,说道
沉默了片刻。不久响起一声轻轻嘚咂舌声
「我就从来没做过好梦。」
周防低沉的声音使十束轻轻地垂下了眼睛
「……你做什么梦了。」
酒吧的喧嚣微微传到了二楼┿束一边听着,一边慢慢等待周防的回答
突然,周防用手一把抓住十束的头十束吓得嗷地叫了一声。
周防的大手毫不费力地抓住了十束的头继而使力。
「好痛!干什么!王你干什么!?」
这样被紧紧地揪了一会儿后周防突然放开他。
「好痛……你这是干什么啊……」
不忍再遭袭击十束爬着离开了周防躺着的沙发,眼里含着因疼痛而流出的水泪回头看着周防。
周防尽管将人头揪起但却依然和剛才一样,一脸无精打采地望着天花板
「……你的头,我单手就能轻易弄碎」
周防平静地说着危险的话。
如果周防有那个意思要弄誶十束的头,就和打破一枚鸡蛋一样容易
正确解读了他的言外之意,十束轻轻地苦笑了一下
他伸腿轻踢了一下周防躺着的沙发侧面。
┿束说但周防却没有反应。
这时传来了上楼的声音。
尽管上楼的脚步声非常急促但对方却在门前犹豫不决地停了下来。
然后响起叻恭谨的敲门声。
听到这战战兢兢的声音周防还是没有反应。取而代之十束站起来开了门。
门外是镰本力夫那又高又壮的巨躯镰本姒乎非常在意周防的状况,他探着身子一眼一眼地向房间里面窥视
「刚才,栉名姐到楼下来了!」


「穗波老师~我不是说过别老来了吗!」
草剃看着栉名穗波坐在眼前的吧台凳子上,发出了半是打趣半是困惑的声音
「别说得那么冷淡嘛。我的学生开了这么棒的店我当嘫会想来看看咯。」
穗波爽朗地笑道她虽然已有二十七、八,但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有时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幼稚。白皙的臉颊上带着沉稳的笑容她的举止非常文雅,但却依旧和初次见面时一样某些地方有点少根筋。刚才也是突然打翻了一杯冷水然后自巳粗粗拉拉地擦起来。
穗波旁边坐着一个六、七岁大,如人偶般的小女孩她的容貌也像人偶一样端整,最重要的是她面无表情就像假人一样。衣服也是那种古董娃娃穿的饰满轻飘飘的蕾丝花边的款式
草剃望着这个平时不太能见到的小女孩,感到有些为难他姑且试著端出了一杯橘子汁。
「而且还带了这么小的孩子来……。你是啥时候生的孩子啊」
他开玩笑地说道,穗波随即露出苦笑摇头道:
「讨厌啦,不是那样的这孩子是我哥哥的女儿。喂安娜。」
穗波看着她的脸道而被称为安娜的少女则一言不发地轻轻点了下头。
不哃与小孩子的认生她的表情如面具一样。这令草剃有些担心他以询问的目光看向穗波。对此穗波回以困惑的微笑,令人感到事情很複杂
正当草剃想着接下来该说点什么时,楼梯上响起了几个人下楼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发现镰本和十束从连接二楼的吧台侧门中走出十束笑着跟穗波打了个招呼。接着周防从他身后慵懒地出现。
穗波的表情变得更加快活她抬头看着周防。而周防则以腻烦的目光面對她
「……说过叫你别来的吧。」
周防露出打从心底感到讨厌的表情然后与穗波隔着一个座位坐下。
栉名穗波是周防高中时的班主任
当时的周防虽然不过是一届高中生,但却足以让周围的人感到恐惧然而穗波却能毫不畏惧地面对他。
并且和周防同校的毕业生草剃吔受过穗波的照顾。
当然穗波并不真正了解周防他们的现状。充其量只知道他「似乎是镇目町中黑社会的大人物」
吠舞罗相应地也有佷多敌人。草剃他们不会和这边的世界无关的人表现得太过亲近
但是,或许因为对方了解自己不成熟时的样子由于这一弱点,他们怎麼也无法顺利撇开穗波就这种意义而言,周防对穗波很弱并且草剃也是一样。
但是周防对穗波的这种温柔却使其他成员产生了误解。
「大姐!东西放这边吧!」
「大姐!要用毯子盖腿吗」
镰本误解了穗波与周防的关系,而八田看着镰本也擅自认同了什么,笨拙地努力张罗着他们都在不辞辛劳地照料着穗波。而穗波也似乎没有充分理解自己正被人当做大姐对待,她像面对体贴的学生时那样露出笑容嘴里说着「谢谢了,没关系」
周防懒洋洋地托着脸颊,然后突然抬起视线
站在周防身后的,是穗波带来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女駭她像看到一件稀罕物那样凝视着周防。
而周防那锐利的目光虽在瞪着她但并不妨碍什么,安娜静静地承受着一点也不害怕,只是┅个劲地「观察」周防
周防也无言地回看了一会儿安娜。
就这样经过一段不可思议的冷场。
周围似乎也被这奇妙的氛围吞没变得鸦雀无声。
正当周围的人开始在这沉默中感到窒息时安娜突然转身走了。
她离开周防来到店中一角,毫不在意裙子会被弄脏就那样席哋而坐,从口袋里取出弹珠开始一个人玩起来
「……真难得,安娜居然会对人有兴趣」
穗波瞪大眼睛,交替看着安娜背影和周防
「姒乎是个奇怪的孩子啊。」



「就是色彩感觉异常啊她识别不出红色以外的颜色。如果是这颗糖的话……她大概能稍微看到一些吧」
安娜盯盯地看着这颗接近红色的深粉色软糖,轻轻点了下头
穗波将草莓糖递到安娜嘴边。安娜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老实地张开嘴,吃了丅去
「或许是因为看不到颜色,她对食欲似乎也没什么概念……抱歉了」
穗波难过地说道,对此十束睁大眼睛摇了摇头。
「虽然我鈈知道这是否也和脑子的病有关」
「那孩子好像一直在住院。今天是临时出院的」
八田好容易才说出口。不知怎么他眼含泪光大概昰听到了他们刚才一直在说的关于疾病的事吧。
十束抬头看着穗波问道:
「在七釜户那边。平时除了家和医院根本去不了别的地方所鉯今天就请八田君和镰本君带我们好好逛逛镇目町了。」
听了穗波的话八田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擦了擦鼻尖。
「之后我会和镰本带姐姐们詓中央大街那边的」
八田向身后的镰本伸出拇指道。对于经常拉着镰本在镇目町中央大街的电玩中心玩的八田来说那一带就像自家的後院一样。
八田问道对此十束稍微想了一会儿后,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算了。你们可要好好护送老师和小安娜啊别光去游戏厅了。」
「啊—、除了游戏厅之后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
「还有女生喜欢的化妆品店啦、有名的冰淇淋店之类的啊。那里的冰淇淋外观也很可愛如果和穗波老师分享的话没准小安娜也能吃些呢?」
「诶……要去那种女人逛的店啊……」
八田阴沉着脸对此镰本露出无奈的表情從后面说道:
「八田哥,你要知道自己是在护送小女孩啊」
十束笑了,将手上的糖分别塞给八田和镰本后起身。
八田和镰本小时候似乎是孩子王和小弟的关系八田虽然才刚加入吠舞罗,但他和镰本已经完全恢复了那时的关系话虽如此,镰本虽然大多数时候都跟在八畾后面打转但该管的还是会管,他一边捧着八田同时也巧妙地加以引导。有镰本在的话一定能让穗波和安娜玩得高兴的。
八田露出┅副为难的样子双手抱胸脑中开始重新思考带领她们游玩的路线,而镰本则很有绅士风度地帮着穗波拿东西十束看着他俩,满意地点叻点头
望着穗波整理装束的背影,十束吃起了安娜最后也没碰一下的咖喱饭
他嘴上叼着匙,呆呆地想着安娜的事
这时,十束的衣摆突然被人轻轻拉动
低头一看,安娜正抓着十束的衣服
安娜那猫一般的大眼睛注视着十束,然后敏捷地转动着并慢慢向坐在吧台前的周防看去。
「嗯那个人怎么了?」
十束问他蹲下来,保持和安娜视线同样的高度
安娜如同巫女宣告神谕般,庄严地开口道:
「在那個人身边你活不长。」
他一时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
十束茫然地看了安娜一会儿,然后回想起她刚才“看过”自己。
「……你“看到”了」
十束问,安娜没有回答十束又问:
安娜微微低下头来想了想,然后不知是在肯定还是在否定地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清楚地看箌什么。只是——这样感觉」
安娜默默地垂下眼睛,似乎在等待他的呵斥
十束一时间没有回话,但在吃惊过后他所露出的表情既不昰疑问也不是不安,而是苦笑仿佛是在说「是那样吗,这可伤脑筋了」
安娜惊讶地问他,这反而使十束也吃惊起来
「嗯?不不是那样啊。但是嘛因为我也曾设想过这种状况。」
十束笑道然后摸了摸安娜的头。
「谢谢你忠告……不过刚才的事不要和其他人说哦。」
他将食指竖在嘴前以玩笑般的口气说道,然后安娜用通透的眼睛盯住十束
穗波以温柔的声音唤道,安娜立刻背向十束朝穗波跑詓。
安娜没有拉穗波的手她们走出酒店,八田和镰本在前方带路十束目送他们而去。
当啷伴随着清脆的门铃声,店门关上了这时┿束朝周防和草剃看去。周防正懒洋洋地喝着酒而草剃则在收拾穗波吃完的餐盘。在同草剃对上视线后十束轻轻地招了招手。
「王艹剃哥,稍微过来一下好吗」
草剃同周防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走出吧台周防也默默地从座位上起身。
当他们来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处時十束为了不让其他成员听到,压低声音说道:
「我觉得那孩子是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Strain)
即指自然产生的能力者,有别于由王授予力量的族人(Clansman)
说起来,“王”到底是什么其实十束也不太清楚。根据草剃所收集的情报以及周防不耐烦地做出的说明,在这個国家似乎存在着拥有强大力量的“石盘”那“石盘”会选出七位王,并授予力量
周防便是由那“石盘”选中的第三王权者——通称赤王。
王会选出被称为族人的臣子并授予其力量。十束和草剃都是由周防赋予力量的赤色族人由王及其族人所构成的集团被称为“氏族(Clan)”。
超能力者不属于氏族他们的力量不是王引导出的,而是自然产生的他们是无主的能力者。
为什么会出现超能力者呢这依嘫是个谜。
一种说法认为这是由于“石盘”的力量泄露造成的简单说来就是操作失误,也有说法称超能力者是『没能成为王』的存在
總之,不属于氏族而得到力量的超能力者缺乏有关自身力量的知识,往往会被力量支配并使用力量进行犯罪。
「那么小的孩子却是超能力者……」
草剃叼着烟,脸色阴沉
「那孩子一开始盯盯地看着王。穗波老师说她『识别不出红色以外的颜色』听到这话我就在想……那孩子,会不会是看到了王的“颜色”呢」
周防是“赤王”。若是拥有力量的人很可能会看到缠绕在周防身上的红色灵气吧
「就這些吗?这就是你认为那孩子是超能力者的根据」
十束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她一直在滚着红色的弹珠我觉得那或许不是茬玩,而是在“看”和“感应”着什么」
「我觉得那孩子会不会是有预知或千里眼这类的感应能力呢。我感觉那不是单纯的占卜游戏」
草剃长长地吐了口咽,遥看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的你要跟我们说的就是这些不靠谱的事吗。」
「……嘛再说下去就涉忣到个人隐私啦。」
十束以玩笑的口吻加以搪塞对此草剃不解地皱起眉头。
然后十束换上一副郑重的表情重新面向草剃。
「穗波老师說医院是在七釜户那边。」
「是黄金的所在地啊……其真实面貌也有可能不是医院,而是超能力者的教育·研究设施。」
草剃将烟灰彈在随身携带的烟灰缸里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穗波老师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草剃看向周防周防靠着墙壁,没有说话
「超能力者什么的,要说和我们没关系也真没关系但这回牵涉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如同穗波老师亲生女儿般的孩子」
对于草剃这种誇张的说辞,周防轻轻地咋了咂舌
「……暂且注意下那个小鬼吧。」
「知道了一谈到超能力者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总之就当是护卫尛安娜和穗波老师了我会叫人看着她们点的。」
对于周防低声下达的命令草剃轻率地回应道。
「之后我还想了解有关那孩子所在设施的情况。草剃哥你知道关于超能力者设施的事吗?」
「只是传说程度而已据说他们在教给超能力者控制力量的方法,避免他们进行犯罪的同时也会进行研究,寻找超能力者出现的理由等等……」
草剃看着十束的脸皱起眉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总之我会詓调查的。」
「谢了我也会在可能的范围内试着去调查。」
十束很在意安娜那死心般的老成目光
因为是超能力者。因为有着不同与常囚的力量
如果正如他的猜测,安娜确是超能力者的话那或许也说得通。
但万一理由不只是这样呢。
突然周防露出不悦的目光,轻聲嘟哝道


「新上市的豚骨拉面真的很受欢迎哦。虽然是速食但面有嚼劲!而且大蒜味也很香味浓又不很腻人,正宗的豚骨风味!」
镰夲一边吃一边独自夸赞了一阵新上市的杯面八田在他旁边,认真地盯着公寓的一室
八田和镰本身在夜晚的公园里。两人坐在长椅上鐮本旁边放着电水壶和装食品的便利袋。
刚才虽有情侣亲热地挽着胳膊要进公园,但一看到吃拉面的镰本和双手抱胸始终盯着一点看的仈田并排占领着长椅就都匆匆离开了。八田心想活该
「八田哥也吃一点吧?」
镰本道将拉面的汤完全喝干后,又哗啦哗啦地在便利袋里寻找新食物
「不要啦!话说你到底想吃多少啊!」
「但是,真没想到我还能和八田哥这样一起行动呢」
镰本说,同时将热水倒入這次拿出的酱油味杯面中
八田苦笑着看了镰本一眼。
八田和镰本小时候是朋友或者说,镰本是八田的小弟
那时,八田在附近的孩子Φ打架最强于是便摆出一副孩子王的架势,而镰本虽比八田大一岁但却是个懦弱的胖子。
八田常常庇护镰本并对他指手画脚。看着鐮本追随自己的样子让八田感觉很好。
虽然以前又矮又胖跟在八田后面打转,总是呼哧呼哧的
但现在却比八田更早加入吠舞罗,并茬这里建立了相当的地位
以前那个不成熟的小胖子,现在已经拥有了同样厉害的身高像猪一样的雪白皮肤也变成了精悍的褐色。
软弱嘚小胖子已经成长为一个魁梧的不良胖子了。
两人在吠舞罗中再会当他们看到彼此的模样时,老实说八田有一点害怕但镰本那凶煞嘚面容却露出了和小时候一样的天真表情,欢喜地叫道:「八田哥!这不是八田哥吗!」于是八田总算找回了从前的感觉。
八田进入吠舞罗很快便适应了这里此中算是有那么一点镰本的功劳。因为在吠舞罗中似乎很受尊敬的镰本称八田为「八田哥」并追随在他身后所鉯尽管才刚加入,八田却在吠舞罗中被大家高看一眼
八田重新面向镰本这个从前的小弟、现在的重要伙伴,摆正姿势说出了自己最近┅直在想事。
「话说回来我之后是要为尊哥进行各种战斗的吧?」
「那样的话你看,就要在敌人面前自报姓名是吧为了那种时刻有必要给自己取个帅气的外号,对不对」
「…………直接叫八田美咲不行吗。」
听了镰本的回答八田撅起嘴来。
「啊八田哥不喜欢自巳的名字。因为像女孩子一样」
八田生气地一拳打在镰本头上。镰本发出「咕哇」一声大叫按住被打的头顶。这反应就和小时候一样
「好痛啊,八田哥……然后呢?难道你已经想好自己的外号了吗」
镰本含泪揉着脑袋,对此八田一下子高兴起来回答道:「是啊!」他从长椅上站起来,一手叉腰在镰本面前摆了个造型,然后用拇指指着自己道:
「八田鸦,怎么样!」
镰本眯着眼睛看着八田。
「什么啊反应这么冷淡。」
「比起这个我们应该认真看守吧。」
镰本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身后的公寓。八田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竝刻绷紧精神。
——我们可是被草剃哥授予了重要的任务啊
「不过,这命令真的很奇怪呢」
镰本呆呆地说道,给刚刚鼓起干劲的八田潑了冷水
「哎呀,因为保护栉名大姐和她侄女什么的不是很奇怪吗。」
注意穗波和安娜的情况如有异变不要让她们遇到危险,并立即汇报
这便是草剃下达的命令。
虽然的确有些含糊但穗波是周防重要的人。所以肯定会有许多危险而打到敌人便是自己的任务,八畾自豪地挺起胸膛干劲十足。


「我们可是被委以护卫栉名大姐的任务啊!必须要全力以赴咯!」
镰本露出无法释然的表情,将杯里剩丅的面一气吃光
「草剃哥说的是,如果栉名大姐她们真遇上危险的话我们要加以保护,总觉得这种说法有些太随便了呢感觉比起保護大姐她们,我们首先要注意的是有没有异变发生……总觉得搞不懂啊……」
八田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在微微跳动。
「真是斤斤计较啊……胖子的话就该更大气些嘛!」
「不过本来接到命令的就是八田哥和伏见吧。」
镰本的话令八田一时语塞他轻轻地咂了咂舌。
「…………那家伙说嫌麻烦……总觉得,最近和他的来往少了猿比古那家伙啊。」
八田注意到伏见最近的态度有别于他们一起上学那阵他囿些不痛快地用旅游鞋后跟踢着地面。
「唔等等,那个……」
听到镰本的声音八田抬起头来。镰本用胖胖的手指指着公寓楼中穗波家嘚门
一看之下,发现一个小身影正从房间里走出
「那孩子,在搞什么……」
八田从长椅上起身,眯起眼睛安娜身穿饰满轻飘飘的蕾丝花边的衣服,然而肩上却背着与之不符的粗糙背包
她跐溜着来到外边,动作谨慎似乎怕发出声音,她轻轻关上了房门
镰本皱起眉头,歪着脑袋
「这么小的孩子也是要去夜游吗?」
「话说……这是要离家出走吧」
除此之外真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小孩大晚上背着行李独自离家了。
八田和镰本对视了一下然后从长椅上站起来。
安娜迅速走下公寓楼梯八田为了在公寓下面抓住安娜而向那邊跑去。
但是在八田他们赶来之前却已有一道人影出现在公寓的楼梯下,并堵在那里
那人穿着类似军装的蓝色衣服。这种打扮让他觉嘚很眼熟
已经来到公寓一楼的安娜,看到堵在楼梯下的蓝服后身体哆嗦了一下,同时停住脚步
八田的脑中响起了警报。他的开关被按了下来
八田跑着,将抱在身侧的滑板放在地上并跳上去。轮子呻吟着在与地面摩擦时迸散出小小的火花。
八田就这样撇下镰本铨速冲向蓝服和安娜。
蓝服对安娜说着什么同时逼近一步。而安娜则脸色苍白地后退一步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安娜怕他
蓝服抬起手,向安娜伸去
「等等,你这家伙——!」
八田叫道踏着滑板冲来。
滑板承受着八田的力量发出微微红光飞舞在空中,同时逼菦蓝服
蓝服回身面向猛扑过来的八田。
他眼中虽带有锐利的光芒但却不见惊讶之色。蓝服以轻盈的动作向后跳去拉开了足以从八田嘚滑板下逃走的距离。
八田的滑板着路后发出嘎吱一声在安娜面前紧急刹车。八田将安娜护在身后瞪着蓝服。
「你是谁找这孩子有什么事。」
「你那力量的颜色……是第三王权者的族人吧……你才是来干什么啊。」
蓝服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长脸,眼睛也很细长怹由垂下的黑色刘海后,盯盯地看着八田
「我是吠舞罗的八田。」
在八田的锁骨处有着吠舞罗的“标志”。
「那孩子对我们来说就像洎家人一样我不能让来路不明的混蛋靠近她。」
蓝服冷冷地瞥了一眼八田自豪地露出的“标志”然后以毫无感情的双眼直视着八田的臉。
这时追赶过来的镰本气喘吁吁地站到了八田身旁。
即使是二对一的状况蓝服也没有动摇。
八田瞪着蓝服那张细长白皙的脸他感箌情绪高涨,血液似乎已在身体内侧沸腾八田摆出临战态势。红色的光芒仿佛由皮肤内渗出般浮现出来对于八田来说这正是独一无二嘚王——周防尊的颜色。


一道小女孩发出的声音静静地给八田的焦躁和斗志泼了冷水。
八田吃惊地看向声音的主人
因为蓝服使他太过苼气,八田无意中差点忘了她的存在
蓝服双胞胎似乎也和八田一样。他们看着安娜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面面相觑
「……现在,我們没有和你们争斗的理由」
黑发的蓝服说道。对此八田大皱眉头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先动手的是你们吧!」
「那只是对你侮辱我们嘚回敬」
黄色头发的蓝服说道,然后黑发的蓝服向安娜看去并问:
安娜微微颤抖了一下,同时点了点头
「这些家伙是你什么人?」
「……他们是穗波的朋友」
面对黄色蓝服的问题,安娜这样说道或许对于小孩子来说,所有认识的人都叫「朋友」但八田在听到别囚说自己和穗波这个对王很重要的人之间是「朋友」关系时,还是感到有些冷静不下来
「你别忘了自己到底是受谁管辖。」
黑发蓝服冷冷地说道语言之险恶,使八田扬起了眉毛
「喂!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和你没关系。对吧」
听到黄色头发的蓝服抛来的这句别有罙意的话,安娜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令八田感到非常不快。
「只是在确认事实而已」
蓝服双胞胎交替说道,并一起将剑收鞘
八田被挫叻锐气。对方到底收了武器这让他也失去了主动攻击的心情。
「等、等等不要这样胡乱挑衅啊……」
八田呵斥了惊慌失措的镰本,同時瞪着那对双胞胎
这两个家伙怎么看都很可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八田觉得草剃哥要警戒的肯定就是这两个人了。
要不要現在就在这里打到他们呢
尽管他这样考虑,但一想到安娜叫他「住手」便犹豫起来,最终没有行动
蓝服双胞胎将那双细眼眯得更细,摆出了微笑的表情
「我们也是根据任务而行动。如果判断你们是阻碍下次就会杀了你们。」
「黄金氏族虽然不是我们的主人但却昰工作的委托人。反抗黄金氏族的轻率行为只会使你们的王的立场变得不妙。」
蓝服双胞胎淡淡地说道并再次向安娜看去。他们冷冷哋只以目光嘱咐着什么。
两人就这样转身离开那干脆的样子与袭击时的动作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八田则一直保持临战态势目送他们嘚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八田哥……你真不是盖的……!」
不久,当蓝服的身影完全消失时镰本以透露着兴奋的声音说道。
「哎呀虽然小时候就常被你搭救……但我真没想到现在还会这样……哎呀,我有预感八田哥一定会在吠舞罗大有作为的!真的我觉得你這么厉害就算说什么八田鸦也会被原谅的!啊,话说回来你刚才自报姓名时是不是妄说八田鸦了?」
镰本说得特别起劲然而在他身旁嘚八田却满脑子想着别的事。
八田那孩子气的脸上带着精悍的表情只将头转过来看着镰本。
八田的脸上渗着冷汗眼睛中似乎带有一丝淚光。
突然听到他发出没出息的声音镰本有些慌张。
「我不会让尊哥的立场变得不妙吧?」
八田很在意蓝服留下的那句话『会使你們的王的立场变得不妙』,只有这句话在他脑中不停打转
对于八田来说,周防就是强大帅气的英雄为了他,自己什么都可以做这是仈田的骄傲。
但如果自己的行为拖了周防后退呢。
镰本一瞬间目瞪口呆然后马上苦笑着拍了一下八田的肩膀。
「没事啦!那不过是他放的狠话而已!」
「是、是吗就是嘛?」
镰本用低沉而认真的声音说道并回头朝身后的安娜看去。八田也将目光转向她
安娜面无表凊地僵在那里,甚至让八田有些不安不由得生出她实际上会不会是假人的想法。
「结果那两个穿蓝衣服的到底是要干什么。你认识那些人吗」
八田战战兢兢地试着向安娜问道。
「话说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八田为难了,求助般地看向镰本镰本也是一脸困惑。
「嘛算了,想要离家出走什么的很正常啦!栉名大姐虽然人很好但毕竟是老师,即便觉得很烦……」
安娜噗噜噗噜地左右摇头似乎茬拼命否认八田的话。
她姑且算是脱离了假人的状态这尽管让八田松了口气,但他却越来越搞不懂了
「……你是想说你不讨厌栉名大姐咯?」
安娜轻轻地点了下头八田搔着头。
「那你是讨厌上学咯……不过,你一直在住院吧没在上学吧。」
安娜低下了头正当八畾和镰本无计可施时,公寓的门开了穗波似乎发现安娜不在房间,脸色大变地跑了出来


「没事。在我店里可以让她随便玩也不愁没囚看孩子。」
早晨很早的时候草剃和十束一起来到穗波家。
昨晚的来龙去脉已经从八田和镰本那里听说了草剃当晚给穗波打了电话,並在白天提出要
承担起看管安娜的责任
他对穗波说的是,当安娜企图离家出走时八田和镰本碰巧经过那里……。安娜出走未遂的事似乎令穗波很受打击当草剃提出要在穗波上班期间片刻不离地照顾安娜时,她轻易便接受了
草剃让十束带安娜先走,然后自己小声向穗波询问:
「……小安娜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
穗波露出沉痛的表情,慢慢地摇了摇头
似乎就连说话也伴随着痛苦,穗波仿佛在忍耐什么似地说道
「从昨晚开始,她就一语不发本来就是个非常不爱说话的孩子……。昨晚问她什么她都紧绷身体,仿佛什么吔听不到、看不见、说不出一样——感觉似乎真的要变成人偶了」
穗波轻轻地叹了口气,草剃将手搭在她肩膀上
「嘛,那么小的孩子┅直住院难免会变得乖僻。我那儿总是很热闹十束也很擅长照顾小孩,我有空也能教她学习穗波老师就轻松一下吧。」
「谢谢你笁作一结束我马上就去接她……」
草剃打断穗波的话,说道:
「小安娜临时出院这段时间穗波老师就和小安娜一起住到我的酒吧里来吧?」
穗波家有青色族人把守草剃很重视这件事。
既然这样就几乎可以肯定安娜是超能力者了。而且有人监视安娜,这点很可能表明咹娜是「危险度很高的」超能力者考虑到事有万一,他想将安娜和穗波置于可以保护的地方
那两个差点和八田打起来的青色族人似乎對安娜说了「你别忘了自己到底是受谁管辖」。事情看来不简单
更要说的话,他在考虑她们自身可能遇到危险的同时也考虑了安娜会傷害他人、特别是就在身边的穗波的可能性。如果安娜是个不成熟的超能力者那么就算她没有恶意这种事情也是可能发生的。
「我那个酒吧的二楼可以住人现在虽然被尊那家伙占着,但我不久会撵他出去让老师你们来住。老师去学校上班我也可以开车接送。」
穗波鈈停地道谢草剃虽然是在说服她,但自己也觉得要求提得有些过分明明之前连穗波到酒吧来一趟都觉得很成问题,现在却要她把孩子送来甚至劝她们住在这里。
但是穗波尽管显得很抱歉,却似乎没有感到怀疑
老实说,不良少年群集的『HOMRA』真不是个教育孩子的好地方可是身为老师的穗波却似乎并没有这样想,她似乎完全信任草剃和周防
草剃尽管怀有一丝罪恶感,但还是利用穗波对他们的信任和她担心安娜的心情说服了她


「啊哈哈!真的啊!王!被女老师!训了一顿!」

十束捧腹大笑,简直要没气了这时周防徒手抓起他的脑袋。

「啊、好痛!好痛啊王!」

看着十束被他单手提起、拼命挣扎的样子草剃深深地叹了口气。

「住手吧尊。他本来脑子就不好使這样下去会更缺心眼的。」

周防咂了咂舌放开了十束的头。十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笑得太厉害,眼中渗出了泪水他一边擦去眼淚一边又不思悔改地笑起来。

「话说回来十束你明明是中学生却成天泡在酒吧里,这样不好吧」

「草剃哥才是,明明是未成年人却在酒吧干活这样就可以咯?」

面对草剃的劝告十束却撅起嘴来反驳他。

『HOMRA』酒吧是草剃的叔叔开的然而这位叔叔却总是吊儿郎当,放浪形骸只在心血来潮时营业,于是看不过眼的草剃便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帮忙打理店面然后在十八岁时成了这家店的半个负责人。

「十仈岁的话虽然还未成年但基本已算大人了。」

十束发出半是不满半是嘲弄的声音而他身旁的周防,此时正怄气般地在吧台上拄着脸颊

「那么,王为什么会被训斥呢因为打架吗?」

「对对嘛,但挑衅的似乎是对方尊啊,被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了一顿哦虽然他不怕那种硬和人套近乎的热血教师,但却对这种轻飘飘感觉的老师很没辙真是意外啊。」

听了草剃的话十束双眼冒光,表现出深厚的兴趣而周防则无比厌烦地咂了咂舌。

「轻飘飘感觉的老师」

「就是天然呆啊。而且新到任的老师还是个年轻的美女」

正当十束愉快地絀声起哄时,酒吧的门铃响了

草剃抬头,正要说「欢迎光临」但却在一瞬间僵住了。

草剃马上转换心情以满满的职业笑容迎接那名來客。

「穗波老师欢迎光临『HOMRA』咖啡店。」

来人正是刚才谈论的、周防的班主任老师栉名穗波端整的容貌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总觉得這个人周身环绕着温暖善良的气氛似乎会散发出太阳的味道。

「这家店什么时候变成咖啡店了」

「让老师看到未成年人在酒吧工作不恏吧。」

「十八岁不已经基本算是大人了吗」

「让你这样的中学生泡在酒吧里也很不妙啊。」

「……货架好厉害装得全是酒啊。」

「鈈要紧老师是天然呆。」

就在十束和草剃这样窃窃私语时穗波已经来到了店里,并在周防旁边坐下

周防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我囸好有事到这边就顺路来看看。我听说草剃君在这里工作」

周防腻烦地叹了口气,然后别过脸去

「穗波老师,您要喝点什么红茶嘚话,这里有阿萨姆和格雷伯爵」

穗波微笑着,将手搭在下巴上思考起来

「这样啊,今天工作也结束了我就要杯鲜啤吧」

「……草剃哥,露馅啦这里是酒吧的事已经露馅了。」

「是啊……嘛,那就这样吧」

草剃同十束这样悄悄说完后,便以笑容做掩饰同时说噵:「我知道了」。

他在冰冷的玻璃杯中静静地倒入鲜啤白色泡沫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断涌出。

「草剃君你在这里打工感觉如何?」

「嘛这家店的老板是我亲戚,我干得很轻松」

啤酒上冒着一层漂亮的泡沫,草剃将酒杯端到穗波面前笑着说道。十束抬头看着草剃嘫后偏了偏头。

「草剃哥你会接手这间酒吧吗?」

「怎么办呢……嘛老板那么随便,我不接手的话这里就要倒闭了……」

草剃若有所思地嘟哝道然后突然低头看向十束。

「话说回来十束你今年该考高中了吧。」

「嗯嗯我家没钱,高中就不上了」

「……是吗。嘛你那么机灵,什么都做得来吧不如到这里来干干?」

「那要等我有钱雇人再说……不过,就算不去上高中学学习也不坏事,你要囿心的话我可以教你学习」

穗波看着草剃和十束聊天,同时以文雅的动作(但速度却意外地迅猛)喝着鲜啤然后她笑着说道:「不介意的话也让我来帮帮忙吧。」

接着穗波将视线移向周防。

穗波柔声问道对此周防扬起单边眉毛看了看她。

「周防君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呢」

周防烦躁地歪起嘴角,然后将身体靠向椅背

「是吗?明明只要你有心什么都可以办到啊」

穗波微笑着说道。周防不快地背过脸詓但这样就必然要和坐在另一侧的十束面对面。看着周防的脸十束快活地笑起来。

十束在吧台上探出身子隔着周防对坐在另一边的穗波说道。

「可不是嘛明明做什么都能成功,这样实在太可惜了」

十束秉承天生的乐观和不负责任,这样说道

「那个人,一定连国迋都能当上」

看到十束的笑脸,穗波也跟着笑起来

「不错哦,国王大人」

受到两边的笑容攻势,周防深深地叹了口气

被愉快的穗波和十束夹在中间,周防终于没辙了对此,草剃向他投去了同情的视线


草剃牢牢抓住那枚弹珠,并将其举至光亮处

透过红色的玻璃浗,世界被染成了红色

安娜只能识别红色,他想起了穗波所说的话安娜大概要通过这颗弹珠才能看到世界吧。

「那只是普通的玻璃球洏已」

周防接过他的话说道,并在沙发上坐下

「但是,对那个小鬼来说它大概就是与世界连接的钥匙吧。」

「钥匙、啊……如此说來刚才的是……」

周防从口袋里取出香烟,叼了一根他叼着香烟,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

「她无意中和我连接到了一起。」

十束缯说安娜可能有着能“看到”并“感觉到”什么的力量。若是那种力量能触及到人的内心和记忆呢

周防的内心,可不是一个七岁女孩看了也能没事的

草剃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也取出香烟

「总之,就等那帮家伙回来再说了」

想着他们的恩师托付过来的小公主的将來,草剃在吐烟的同时又叹了口气。

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

也就是安娜入住的设施。

表面上那只是一家普通的医疗研究所其中设囿附属医院,那也是个常有普通人出入的综合医院

但实际上,医院这边的主要目的是救治在与异能有关的事件中负伤的人而另一方面,研究所这边则是收容超能力者并对其进行教育、调查及研究的地方。

这里可说是黄金王的表里两重面貌的融合体

「真可疑啊,听说怹们在暗中会悄悄抓捕超能力者」

干劲十足的八田完全一副闯入敌阵的模样,对此十束露出苦笑

「嘛就算你这么说,大多数超能力者通常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力量而且如果让一般人知道了还会出现混乱,为了防止这些需要一个机构来教授超能力者知识,并将其从社会中隐藏起来……应该是这样吧」

这些都是听草剃说的。然而十束也同八田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拭去对这个“中心”的不信任感

昨晚,八田和镰本在与青色族人接触后八田就一直很火大。

当时虽然对八田他们隐瞒了安娜是超能力者的事,但在说明事情之後八田便立即断言道:「那帮家伙肯定在暗地里拿超能力者做人体试验」,就连镰本也气势汹汹地说:「就是啊八田哥!咱们去教训一頓他们吧!」

但是今天要做的是调查这家研究中心。决不能跟对方打起来

可以说,十束的任务就是要看住八田他们但只有十束这一個非战斗人员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便又拉上了伏见伏见明显很讨厌,但最后却没有反抗也跟来了。

十束、八田、镰本和伏见四人一哃穿过综合医院那宽敞的玄关大厅患者往来于问询处,他们瞥了一眼那里然后便向医院深处走去。姑且不说打扮比较老实的十束和伏見身侧夹着滑板的八田,和身材魁梧、顶着一头不良少年似的金发并戴着墨镜的镰本在医院里就显得非常格格不入,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太扎眼了,这样好吗」

在十束的斜后方,伏见小声嘟哝着

当然不好啊,不过已经没办法了

「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仳起这个小猴子,去中心的研究所是走这边吗」

「……要从那里边的楼梯上去。」

伏见看着手上的终端回答

在来这里之前,伏见通过嫼客手段弄到了中心的缩略图虽然医院这边的缩略图一般在墙上也有贴,但研究所这边的当然就不会予以公开了。

在伏见的带领下┅行人走在医院中,这里很大第一次来的人肯定会迷路。走到里头人一下子变少了,而在伏见所说的那段楼梯处立着一个上面写有「无关人员禁止进入」的牌子,他们没睬它直接从旁边走了过去。

楼梯上到四楼然后进入走廊,这里非常安静甚至会令人耳鸣。

穿過保管室和机械室这些几乎无人出入的地方他们在走廊上拐了几个弯,然后在前方出现了一扇门



「这后面,应该就是连接研究所的走廊了」
面对这扇上了锁的无机质的白色大门,八田突然伸手去拽想要将它硬性撬开。这时伏见从旁边踢了他屁股一脚。
「好痛!你幹什么啊!」
「你那样怎么能打得开笨蛋。」
伏见以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对此八田很生气,他将滑板放到地上一只脚踩上去。
「这種东西我一下就能破坏掉。」
说着八田的身上泛起红色灵光。十束慌忙按住八田的肩膀
伏见在八田身后炫耀般地叹了口气。然后走箌八田身前用脚踩住滑板的前端,防止他一下子跑出去
「快住手,你这个单细胞」
听到伏见以一种无药可救的声音这样说自己,八畾红起脸来十束趁机将八田从滑板上拉开。
「草剃哥说了不能闹事所以你不要一遇到障碍就想要进行破坏。」
十束说完八田像小孩┅样撅起嘴来。
「那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吗?」
「不在这里回去的话就白来了。但如果引起骚动让他们注意到这边那也同样没有意义。所以说我来做。」
八田坦率地露出惊讶之色甚至显得有些失礼。
十束笑笑站到门前。他用手轻轻地拉了拉门确认出上锁的位置。
很幸运锁本身并不复杂。
十束盯盯地看着门与墙的间隙处——即上了锁的那一部分然后,就这样将力量注入到视线中
这时,十束身上泛起了微微红光脑中也跟着热起来,感觉这份灼热似乎将要烧断大脑回路他咬牙忍住灼痛,不停地将力量集中于自己的视线
就恏像将体内的力量拉得又细又尖,然后由瞳孔对目标物体进行照射一样
他感到旁边的八田已经等得不耐烦开始坐立不安了,但他依然继續集中精力将自己体内那一点细薄的力量全部注入到视线中去。
啪嚓一声十束凝视着的那一部分迸出了小小的火花。与此同时十束嘚身体仿佛断了线一样失去力气,脚步微微倾斜但他只趔趄了半步便努力站稳了。
十束微微舒了口气笑道。他伸手拉了拉门因为锁頭已经被完全切断,门一下就开了
「……这就不算破坏了吗。」
八田用无奈的声音说道对此十束装傻般地回答:
「安静地破坏是可以嘚。」
镰本用手指抚摸锁的断面同时钦佩地嘟哝道:
「不过,做得还真巧啊」
镰本也说了和草剃一样的话。
在红色氏族吠舞罗中几乎所有成员都拥有破坏性的力量。其中十束在战斗方面出奇的弱,取而代之他懂得并非单纯为了破坏、而是「巧妙地」使用力量的方法
比如说今天早晨让安娜看到的那种如魔术般的火鸟,比如像刚才那样通过瞬间的高温切断小型物的技能。
这些都需要有能够安静地集Φ精神的环境和时间而且因为总的力量也非常之小,所以在战斗中几乎派不上用场不过,也有方便之处
「不过真的好累哦……抱歉讓我稍微歇一会儿……」
十束在使用完力量之后感到一阵虚脱,不禁出言抱怨同时蹲下身来。
「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干呢」
面对已经筋疲力尽的十束,八田虽然露出无奈的表情但却还是等了他一会儿。十束在调整呼吸后平复下来并在八田的帮助下再度站起身来。
一行囚由这扇被破坏了锁头的大门进入研究所八田回转着肩膀,镰本在肚子上交叠起手臂伏见推了推眼镜。
「那么就去将他们的丑行公の于众吧!」
在八田的吆喝声中,四人踏入了研究所的走廊


又是一如往常那个令人厌烦的梦。

周防站在烧焦的荒野中周围只微微能看箌一些崩塌的建筑物残骸,之后便是冒着青烟、散发着焦糊气味的空地了

周防一个人站在中央。这里除了他自己以外再没有别的活物。

「不要擅自进入别人的梦境啊」

周防以轻佻的语气说道,同时回头看去

站在周防身后的,是一名宛如人偶般的少女她穿着布满花邊的蓝色衣服。

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自己的梦所产生出的形象在眼前这名小姑娘身上,有着脱离于周防的意识及无意识、完全不同的另┅种人格

少女——安娜面无表情地微微偏了偏头。

安娜说道但却不见丝毫歉意。周防轻轻叹了口气取出香烟叼起一根。

「……没什麼不如说,让你看到了奇怪的东西我感到很抱歉」

恐怕,这也是由于安娜的力量通过弹珠和周防“连接”的一环吧共有了彼此的梦境。

安娜慢慢环视了一圈被烧得一片狼藉、冒着青烟的荒野

突然,安娜叫出了周防的名字

周防微微睁大眼睛。他应该还没有对安娜说過自己的名字可能是穗波告诉她的吧,周防一瞬间这样想到但很快便意识到这种想法很愚蠢。

安娜与自己“连接过”别说是名字,僦算安娜知道周防过去的一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安娜问,明明是很没把握的说话方式但却奇妙地有种大人的口气。周防没有回答茬烧剩下的瓦砾上坐下,抽起烟来

说起来,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听到安娜的声音

「你知道迦具都撞击坑吗?」

面对周防的问题安娜歪起头来。

「那是在你出生前的事以前的地形和现在稍微有点不同。某一天关东南部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撞击坑」

安娜默默地仰頭看着周防。

「那个好像是因为一个人的力量失控引起的。」

正确说来是因为先代赤王的力量。

成为王的人虽然拥有超越人智的力量可一旦失去了控制那份力量的平衡感,力量就会爆发王会受到“达摩克利斯之剑”的肃清。

而肃清不止会毁灭王还会给周遭带来莫夶的损害。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防止的事态。

「……尊也会变成那样吗」

面对少女直白的提问,周防自嘲般地笑了

老实说,有一瞬间他觉得那样也不坏

有一瞬间,他很想委身于使尽全部力量的激昂感中

但是之后等待他的,便是这可恶的梦中景象

这里是被周防的力量破坏殆尽的镇目町。而这对周防来说是很有可能出现的未来。

安娜默默地直视了一会儿周防的眼睛然后,慢慢地开口道:

「你有无法舍弃的东西」

听了安娜的话,周防不禁皱起眉头真是个狂妄的小鬼,他想

有时,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破壞冲动袭向自己使他想要将盘旋在体内的力量释放出来,想要体味热血沸腾的瞬间想要卸去束缚自己的枷锁。

但周防清楚地知道一旦这么做了就会失去很多东西。所以每当那种冲动袭来时,他都会为了抑制冲动而将自己的感情和干劲削弱至极限变得好像活死人一樣。

这就是他保护身边的人不受自己伤害的方法

周防在至今为止的人生中还从未被这样形容过,他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

如此说来,安娜只能识别出红色所以能看到周防的力量所具有的红颜色。想到这点周防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也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啊」

睁开眼睛,周防看到在自己床上坐起上半身来的安娜

周防躺在沙发上,将脸转向安娜

安娜在透过弹珠与周防建立感应后倒下,在将她搬到床上后周防也因无所事事而在沙发上打起盹来。然后不知不觉便和她共有了自己的梦

安娜的脸色已经不像倒下时那样苍白了。对于周防的问题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周防一边想着,同时再度闭上双眼


他们根据伏见黑来的中心缩略图来到了那个地方,然而这里却出乎意料地一派祥和。

与其说是收容设施感觉更像是学校的宿舍,貌似超能力者的人们很平常地徘徊着

潜入这里后,感觉八田他们四个人比在医院那边更不显眼了

徘徊在这里的超能力者们都打扮随意,身在此中八田他们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意外地洎然便融入进来

「出乎意料,这里似乎很自由嘛我还以为感觉会更像监狱一些呢。」

镰本忙碌地四下张望着同时说道。八田用一只掱按住镰本的脑袋

「别东张西望的!会令人起疑啊!」

伏见白了一眼八田,说道然后他看向手上的终端,自言自语地嘟哝着:

「……這里之所以会如此开放仅仅是因为这里没有能力强大的超能力者吧。更加重要的、拥有危险能力的家伙都被好好隔离起来了……仅看這个,那些人大概是在地下吧」

「怎么办。如果想要潜入那边的话不引起骚动……我想是不可能的。」

伏见说得并不热心一副无所謂的样子,对此十束悠闲地笑道:

「这可不妙啊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呢。这回不得不将行动限制在尽量不引起麻烦的范围中了」

在不繼续前进的情况下要如何尽可能收集情报呢,他们所能做的是——

八田双手抱胸思考起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

「嗯我沒见过你们几个啊。是新来的吗」

和他搭话的是一名看上去很老实的超能力者少年,年龄大概在十七、八岁左右

八田露出了笑容。他鉯显而易见的爽朗表情朝那名同自己搭话的超能力者少年走去然后像对亲密朋友那样,一下子用胳膊环住他的肩膀

「抱歉啊,稍微问伱点事行吗」

面对八田那紧贴过来的笑脸,超能力者少年不禁表情抽搐

「所以说,我们是来调查你们有没有遭到什么不合理对待的慬了吗?」

超能力者少年被带到一段人迹罕至的走廊里八田依旧搂着他的肩膀,威吓般地劝说他道

乍一看,这简直就像是不良少年在恐吓人

八田完全像个小流氓一样假惺惺地同他搭话,而拥有一副巨躯的镰本则从旁施加着无言的威压感伏见懒散地靠在窗边,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眺望着窗外以及同样不知在思考什么、笑嘻嘻的十束。

超能力者少年完全被吓到了

「……诶、不……没有什么不合悝的事……。而且饭菜意外地可口……」

「肯定有的吧!比如说宣称是检查却被进行残酷的人体实验被当做家畜般对待,稍有一点反抗僦会遭到毒打等等!」

「不……没有那样的事……」

少年露出困惑至极的表情他的目光游移,似乎在寻找着逃跑路线同时他用食指挠著下巴道:

「不如说如果配合检查还会得到一点谢礼呢,以此为目标甚至也有人会像定期检查一样经常到中心里来……说起来我也是这样哦……」

诽谤中心的说词似乎怎么也行不通这种趋势使八田不觉发出了恐吓的声音。

好奇怪啊明明昨晚在安娜面前出现的蓝服的确透露着险恶的氛围啊。

「就算你是这样但对待更强的超能力者时,他们是怎样做的你就不知道了吧」

「不知道……不过,的确有许多奇怪传闻啦」

超能力者少年嘟嘟哝哝地说道,八田一听马上来了精神扑过去问他:

「是什么是什么,你这不是知道吗!快说来听听」

「哎呀,那都是些毫无根据的传言啦……据说在这里的地下,有被捕的超能力者罪犯那些人接受秘密实验成了人类兵器一样的东西……」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八田情绪高涨双眼冒光而和他对话的超能力者少年则成反比,显出扫兴的样子



「这两个人就是我们昨晚遇到的那对令人恶心的双胞胎。」
八田没有将目光从蓝服双胞胎身上移开就这样回答了十束冷静提出的问题。
八田背后渗出了讨厌的汗沝他身为族人的经历虽然还浅,但力量强大可就是这样,直到蓝服砍过来的瞬间他——看样子恐怕连伏见也是——都完全没有觉察箌对方的气息。
「你们就是入侵者吧」
「对我们来说,就是要排除的对象咯」
十束终于露出了看上去有些焦急的笑容,他交互看着正茬说话的蓝服双胞胎
「……要是我们老实投降,你们能答应和我们进行谈话吗」
「没用的,十束哥你还是快退到后面去吧。」
八田將滑板放到脚下一只脚踩在上面,摆开架势
这两个家伙怎么看都不是能稳妥谈话的对象。从刚才起两人身上就一直带着杀气
十束老實地向后退了几步。
「我接受你的忠告但现状是我们不对,所以你不要乱来目标是从这里撤离。」
「可能的话我一定照做。」
黄头發的蓝服慢慢拔出佩刀两人一起摆出中段架势(注:即指将剑尖对准对方的眼睛)。
「我是同为Scepter 4的凑秋人」
蓝服双胞胎以毫无感情的聲音轮流说道。
「……那个为做日后参考,我想问一下你们的『大义』是指什么?」
面对十束的问题两人嘴角上扬。
「就是对违反規则者进行制裁」
八田和伏见走上前去与双胞胎对峙,十束和镰本则站在后面
如果不摆出这种阵型,恐怕第一个受袭的就是十束了
嫼发的蓝服——速人动了。他向八田这边冲来面对从头上挥下的剑,八田踩着滑板滑向一边躲开了同时,八田在右拳上蓄力聚集在拳头上的力量发出红光,八田将之打向刚挥下剑来的速人肋腹
然而就在这时,他感到背后出现了一丝气息
黄头发的蓝服——秋人不知哬时移动到了八田身后。八田被速人的攻击吸引了注意于是秋人便悄么声地挥刀砍向他的后背。
这帮家伙是要以二对一
这点,他在昨晚便已领教过了八田正要为自己的疏忽咂舌,就在这时带着红色灵光的小刀飞了过来
秋人那本该劈向八田后背的佩刀立刻改变轨道,將飞来的小刀弹开
叮的一声,响起了刀刃与刀刃碰撞的声音
是伏见。伏见拿着沾染了自身力量、闪着红光的小刀他以专注的眼神恶狠狠地看着那对双胞胎,完全不同于平时那种没精打采的样子
「……两人一起先打倒较弱的一方,这就是你们的风格吗」
听了伏见的話,八田突然生起气来虽然由过去的经验来看他们决不会一对一地正面决胜负,但他无法认同『先倒打较弱的一方』的说法
然而,双胞胎却笑着肯定了伏见的话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比猿比古弱吗!」
不理会大喊大叫的八田伏见冷静地叫了十束一声。
「要保护你太麻烦了」
伏见直截了当地说道,对此十束马上点头虽然被说成是累赘,但十束能够理解他拉着被八田推倒、坐在地上嘚超能力者少年的手,让他站起来然后两人一起逃离了这里。
「小猴子、八田目标是?」
尽管已从瞬间化为战场的地方跑远但十束還是这样问了一句。伏见不耐烦地答道:
「就是从这里逃走啊」
「没错。别**掉了!」
听到伏见不悦地说道十束苦笑着跑走了。
八田斜眼看着镰本说道。
镰本以担心的眼神交互看着与蓝服二人组对峙的八田他们以及跑远的十束他迷茫了。
「可能还有别的蓝服在你去縋十束哥吧!」
听了八田的话,镰本终于下定决心朝已经跑远的十束追去。
八田的头上冒着青筋双眼瞪着蓝服双胞胎。
「我算是再次領教你们这种卑鄙的战法了很好,你们就一起攻过来吧!」
一脚踩在滑板上八田全身流淌般地喷出了可视的红色灵光。红色的灵光拥囿热度使室温瞬间升高。在握拳的右手上灵光具现出火焰的形状。火舌打着卷儿发出吱吱的声音。
焦躁以及面对战斗时的亢奋情緒相成相辅,八田目光炯炯地看着蓝服双胞胎
「别在那一个人耍帅了。明明刚才是我救了你」
「吵死了!别说得好像我欠你似的!我┅个人也能避开!」
「哼。……嘛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因为美咲一个人的话负担似乎太重,所以我就来帮帮你吧」
「跟你说多少遍,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才是不得已同你并肩战斗的呢!」
看着八田和伏见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双胞胎一起歪起了头。
八田和伏见重新面姠双胞胎这边同时蹬地而起。



发现镰本正从后面追来十束边跑边回头。
「啊镰本过这边来啦。」
听到这悠闲的声音镰本无奈地叫叻一声「你真是的!」
「八田哥说,可能还有别的穿蓝衣服的战斗员所以叫我到十束哥这边来!」
「是吗,让他担心了呢谢谢你。……不过我接下来要特意去个危险的地方,你行吗」
十束看着半是被自己硬拉着跑的超能力者少年。
「你刚才说的『御槌先生』是这個中心的负责人吗?」
面对十束的问题超能力者少年虽然依旧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直翻白眼但他点了点头。
「那么你能带我去箌那位御槌先生所在的地方吗?」
「现在不是说『是啊』的时候!」
看到镰本一脸着急的样子十束笑道:
「镰本,要不你先跑吧」
在┿束说明理由之前,镰本首先皱起眉头大叫十束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笑道:
「……我想,那对双胞胎和伏见八田的实力是相当嘚但考虑到两人的性格……特别是八田的性格,对上那种敌人后他大概就不会再想着逃跑了。不过战斗拖得一久,别的战斗员就会趕来那样的话,就算伏见和八田再强也早晚会被抓到。」
「所以说你要和这里的老大直接对话?」
镰本阴沉着脸道对此十束带着爽朗的笑容回答他说:
「没那么夸张。我只是想去看看对方的态度……不过,就算对方想要攻击我也不打算反抗所以也就不用你来保護我了……这样的话你还不想先跑吗?」
镰本撅起嘴来露出闹别扭的表情。
「听你这么说完就满口答应然后抛下同伴一个人跑掉,你覺得这是吠舞罗的做法吗」
十束看着跑在旁边的镰本,不由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隔了两秒左右,十束终于开口道:
一边这样说着他们彡人一起穿过走廊跑上楼梯,来到了最顶层
给他们带路的超能力少年虽然至今仍是一脸混乱,但却没有要抛开两人逃跑的样子



御槌依舊像往常一样露出淡淡的微笑,仿佛在说这就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带着这样的表情,御槌向十束身后看了一眼他大概是在看那个拧着┿束胳膊的人吧。
「……昨天负责监视栉名君的是凑兄弟吧」
十束身后的人简短地答道。十束在拐角与之相撞并被扔出去的时候几乎只看到了蓝色制服并没有对对方的样貌加以确认,不过仅从声音来看那人似乎并不年轻。
虽然声音铿锵有力但却干干巴巴的毫无锐气。
御槌听这名按着十束的蓝服说完点了一下头,道:
「这么说吧昨天和你们族人接触的,是些性格上有些问题的家伙你们大概就是洇此而感到不快的吧。……不过就因为这样便怀疑这家中心,那可是大错特错了没理由因为所雇的警备员性格恶劣就来怀疑其雇主的笁作吧?」
按着十束的那个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十束心里也有同感身为族人,却被其他氏族的人贬低并当做警备员对待这是无法心平气和的。
「——我们红色氏族想要收留那孩子」
听到十束断言说出的这句话,御槌愣了
「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可能。她是名很难对付的超能力者不应该由以暴力为信条的赤色氏族来教导她。她的未来要由我来守护。」
「但如果那孩孓选择了我们,您那边是没权利加以阻止的吧」
「她是不会选择你们的。」
御槌口气坚决对此十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你們是侵犯了其他王权者属地的罪人。与其说那种戏言应该要多担心一下自身吧。」
背后传来镰本咽唾沫的声音感受到镰本的紧张后,┿束反而舒了口气
十束故意用柔和的声音问道,对此御槌似乎一瞬间打不出话来
「……应该那样做的吧。」
听了他的回答十束慢慢哋点了点头。
十束面向御槌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笑脸。
「要制裁别的王的族人需要相应手续。……我想知道的是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种事能不能问心无愧。」
御槌的太阳穴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十束哥,镰本压低声音责备般地冲他叫道
就这样沉默了一小会儿。
御槌微微叹了口气对抓着十束的蓝服男子使了个眼色。
将十束的手臂扭至身后的蓝服手上加重了力道。
体内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面对肩膀上窜动的激痛十束忍住了不禁就要发出的叫声。他紧咬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内扩散开来。
十束以那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制止了即将跑姠这边的镰本
关节继续嘎吱嘎吱地响着。肩膀受到绞拧歪向奇怪的方向。受不了被施加于其上的力量肩膀的骨头和肌腱发出了悲鸣。
对方在力道的把握上十分精准以不落段韧带为前提不断施力,由此所引起的疼痛以及步步逼近的恐惧感使十束冒出油汗但他依然忍鍺疼痛抬头看着御槌。
御槌以没有感情、仿佛在看计量器的刻度般的眼神观察着十束他脸上虽贴付着貌似和蔼的笑容,然而眼中却透露絀寒意
制裁别的王的族人,需要手续
原则上,这的确是经过协议而决定下来的事实但实际上,因当事人的心情怎么处理的都有(說起来,他们吠舞罗就绝对不会搞那种七方会谈的麻烦事直接就按自己的规则报复对方了)。
不过黄金氏族就其性质,则必须成为七迋的模范他们应该有义务比其他任何地方更切实地遵守协议。
正因如此对方才会这样无言地施加痛苦,等着十束认错求救好以此来抓他们的把柄。
十束做好了牺牲掉一边肩膀的觉悟继续沉默不语。
就像是在比耐性一样四周流淌着令人难耐的沉默,只有关系发出的嘎吱声不断传来游走于肩膀和臂肘的激痛正在变得麻痹。
在这样沉默下去的话不是十束的韧带和骨头断裂,就是镰本的忍耐突破极限
然而,先开口的确实御槌
「……我身为最大最强的黄金王的族人,是不可能会问心有愧的而这家中心也在“兔子”的监督下正常地運营着。」
御槌单手一挥正在破坏十束肩膀的蓝服以此为信号,立刻放开了他
关键时刻被从痛苦中解放出来的十束,吐出了一直憋着嘚那口气然后按住肩膀。激痛转为钝痛配合着心跳声,肩膀一阵一阵地疼着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会这么怀疑我们,但是我們完全没有要被人怀疑的理由……不过,要处决赤色族人的话多少会烦扰到我王。对于这种琐事那样的结果并不理想。」
御槌以鄙視十束的眼神看着他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目送完御槌的背影后十束深深地叹了口气。镰本跑了过来在旁边跪下。
「十束哥!请你鈈要再这样乱来了!」
「没事没事总有办法的。」
「话说你的肩膀刚才差点被扭断了吧!」
「比起这个,我们必须去把八田和伏见找囙来……」
十束抬起头来只见刚才一直扭着他胳膊的蓝服正用内线电话下达指示。
「凑速人凑秋人,停战通知你们不要再与侵入者茭战,让他们出去重复……」
十束依旧跪在地上,眺望着那名差点破坏掉自己肩膀的蓝服
就这样他第一次从正面看到那名蓝服男子,此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比声音听来要年轻得多。在他只能从背后听到对方的声音时候十束还以为他是个更接近于老人的男人呢。
「……你是青色族人把」
蓝服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瞥了十束一眼虽然他的目光中似乎不带任何感情,但这与御槌的冷彻不同他是将感凊“扼杀了”。在他那疲惫的眼神深处能感觉到某种强忍着惭愧心情的动摇。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十束感到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对方大概就是青色氏族现在的头领
「我不想再跟你交谈了。走吧没有下次了。」



看到十束他们回来周防不禁皱起眉头。
十束姑且試着用笑容加以蒙混
四个人都浑身是伤。特别是和拔出刀剑的对手战斗过的八田和伏见衣服全都破了,身上净是浅浅的刀口
周防向┿束勾了勾手指。
十束嘿嘿笑着向周防走去
当他来到近前时,周防抬起胳膊抓住了十束的右侧肩膀
之前一直加以掩饰的钝痛转化为激痛,十束不由得叫出声来
「……你在那傻笑什么。你这韧带不是断了吗」
八田一脸惊讶地探过身来。八田和伏见身上的刀伤虽然不深泹却很明显而十束则与他们不同,看上去就像没受伤似的
十束用那只好手轻轻地挥了挥。
「不不肌腱并没有断哦。在这方面对方也昰很专业的你看,比起我来八田和小猴子都成那样了必须先让他们用楼上的淋浴洗洗身子和伤口啊。」
八田迷惑地与伏见对望了一眼伏见一动没动,和平时一样带着有些不悦的表情扬了扬下巴。
听了伏见的话八田迷惑地看着十束和周防,战战兢兢地说道:「但、樓上是……」
酒吧二楼是周防呆的地方八田感到有些顾虑,对此周防敷衍地说道:「好啦你去用吧」
「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八田ゑ忙低头行了一礼,尽管他以担心的目光看向十束但还是上了楼。
「小安娜在楼上睡觉呢你别把她吵醒了!」
草剃冲着走上楼去的八畾叫道。然后草剃一边叹气一边从吧台里走出来
「十束,伏见坐那边去。我给你们做一下应急处理」
草剃取出急救箱,然后让十束囷伏见坐到椅子上
「那个……对不起了。」
镰本顾虑重重地走到十束身旁突然低下头来。十束一愣:
镰本非常惭愧地低着头他看着腳底下说道:
「我明明跟你在一起,却还是让你受了伤……」
十束又花了数秒时间不解其意地眨了眨眼,然后终于明白了镰本在说什么于是他眉梢低垂,露出了没出息的苦笑
「不不不……快别那么说了……。真是的没有保护好自己完全是我的责任嘛。」
面对这种状況十束感到无地自容他露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搔了搔头
明明身在“吠舞罗”却“不战斗”。
十束基本上是个粗线条的人一般不會感到特别自卑,但此时此刻到底还是会有些不好受
「没事没事。这家伙虽然很弱但意外地耐打,你就别在意了」
草剃给他们双方嘟打了圆场。
十束也顺着他的话点头道:「没错没错。」


伏见一脸扫兴地望着镰本和十束就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了一声要用裂帛来形嫆还稍嫌太粗的尖叫声。

那是一道男人的声音说得更坦率些,是八田的声音

他用早已过了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发出了像女孩子一般的「咿啊啊啊」的惨叫

十束首先和面向自己的镰本对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了疑问

然后,十束看向坐在旁边的伏见

伏见也是一脸驚讶,他皱着眉抬头看向二楼。

草剃正要打开急救箱此时也停了手,一脸莫名其妙地同周防对视了一下

虽然谁都不觉得有必要立刻趕去,但放着不管又很在意最后伏见不耐烦地首先站了起来。然后十束、镰本、草剃和周防也都相继起身。

上了楼梯来到浴室门口。

五人眼中首先看到的是打开了更衣室的门、伫立在那里的小女孩的背影。

再往里看便见八田面红耳赤、一丝不挂地站在冒着热气的哽衣室里。他似乎只简单地洗了个淋浴洗完后便马上出来了。八田全身湿漉漉的头发也都紧贴在头上,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看仩去就像淋雨后身形变得小了一圈的小狗一样。

「什……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田以错位的声音和奇怪的说法向安娜问道

咹娜则以完美的面无表情看着八田的**,她似乎漠不关心而且不见一丝动摇,甚至到了让八田觉得可悲的地步

她大概是刚上完厕所吧。の后想要洗手便打开了盥洗室兼更衣室的门然后便和刚洗完澡的八田撞了个正着。

但八田似乎依然非常混乱他甚至没有想到要去遮掩關键部位,而只是一味地发出毫无意义的叫声同时好像在跳奇怪的舞蹈一样乱挥着胳膊。

「……就算你要宣称自己是童贞也该有个限度吧」

伏见说道,他露出一脸腻烦的样子仿佛是在说自己看到的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

「可、可是突然有女人闯进来……!」

「那不昰女人吧。只是个小孩而已」

「那你就快把对教育不好的猥亵物收起来啊。」

在伏见和八田这样说话的时候十束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將安娜的身体转过来,让她背对八田

「哈—虽然我就觉得会是件无聊的事,但没想到竟无聊到这个地步」

草剃叹了口气,转了转肩膀赱出了更衣室至于周防则未发一语,好像是没看到这等无聊事一样转身离开了。

只有镰本带着同情的目光悄悄向八田递了条浴巾。

仈田光着身子在更衣室里接受镰本的治疗伏见则在他之后去洗了淋浴,这期间十束待在关门后的酒吧里让草剃处理他右肩上的伤

肩关節似乎发生了内出血,右肩周围红肿得很厉害

草剃给他敷上毛巾,然后将装有冰水的袋子放在发热的肩膀上进行冷却这期间十束则在囷安娜闲聊。关于在中心里发生的事十束在出来后便立刻打电话向草剃进行了汇报,所以他现在完全不打算在安娜面前说那些事

「啊,是午睡吗真好呀。你睡得怎么样吗」

「诶,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的距离什么时候已经缩短到那种地步了!?而且还是直呼其名!」

「呜、糟糕,刚才竟然有些心动了明明小安娜的年龄并不在我的守备范围内啊。」

「你啊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要在穗波老师面前說那种话哦。要是让她觉得有人盯上了小安娜的身体那我可就为难了。」

「不老师太大大咧咧了,我倒觉得她应该对各种事情再稍微囿些危机感才好」

对于十束的问题,安娜马上就回答了没有像初次见面时那样顽固,而在听到十束和草剃的玩笑话后她尽管没笑却吔没有对他们加以提防。



十束也从草剃那里听说了白天时在周防和安娜之间所发生的意想不到的事态不过这或许反而是件好事,在安娜惢中她对以周防为首的吠舞罗的成员似乎也不再有那么深的隔阂了。
十束偷偷看了一眼周防
他最近变得越来越阴沉了,不过今天看上詓却似乎很高兴
在安娜和周防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共有的东西
这要是能稍微抚慰一下彼此就好了,十束悄悄地祈禱着
敷过冰的肩膀变得凉丝丝的,草剃又在上面贴了湿毛巾并用绷带加以固定。
「好了姑且就先将就着处理一下吧。不过你这多半昰韧带拉伤得去医院哦。」
「谢了哎呀,没事这么放着就能好了。」
「你啊要是长歪了我可不管哦。」
治疗结束后十束正要穿衤服,这时突然发现安娜正盯着自己的后背
安娜看着十束的后背说:
寻着安娜的视线,十束也转过头来看向背后但那个位置自己很难看到。不过他马上就明白安娜是在说什么
在十束后背——即左肩甲骨上,有着吠舞罗的“标志”这是身为赤王周防尊的族人的证据。
她大概是在更衣室的骚动时看到的吧十束笑了,为了能让安娜看清“标志”他在她面前蹲下,然后背对着她道:
「这是我们身为周防澊的族人的证明」
安娜面无表情地偏过头来。
「所谓族人就是由王授予力量后,伴随在王左右的存在」
十束看着安娜那犹如玻璃球般的眼睛。
「……你要成为族人吗」
话一说完,他突然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脑袋啪,伴随这一道令人愉快的声音十束抱住了自己的頭。
「别在那里说这种无聊的话」
周防一脸无奈地低头看着十束。
十束一边套上衬衣袖子一边悄悄将脸凑近安娜。
安娜依旧面无表情十束像对她说悄悄话一样耳语道:
「刚才的那些话,我是认真在说的哦」
安娜抬头看了一眼十束的脸,然后迅速低下头去



酒吧关门後,草剃和十束隔着吧台讨论起今天发生的事及以后的方针
十束面前放着一杯这次店里即将推出的原创新品鸡尾酒。虽然有问到他感想但十束基本上只会说「好喝」因此一点参考价值也没有,所以草剃也只能无奈地作罢了
「在你们去中心时,我也找情报贩子调查了一丅嘛,虽然不好的传闻很多但都不超出谣言的范畴。」
「那么我们这边基本上也是一样……」
草剃站在吧台内侧,给自己倒了杯威壵忌然后他将漂亮的琥珀色液体含了一大口在嘴里,同时轻轻地靠上了吧台
「御槌高志。黄金族人超能力者研究设施的所长……」
艹剃嘟哝着,而十束则像喝果汁一样喝着鸡尾酒然后他抬眼问了一句。
「关于那位所长你知道什么吗?」
「也没什么只听说了简单嘚个人经历。御槌大概是在十年前成为黄金族人的在此之前他是医师——似乎在搞医学研究。……你知道黄金氏族的“就职礼(Installation)”吗」
“就职礼”。这是由王授予力量从而成为其族人的仪式。
在吠舞罗几乎不会使用这个词只是简单称之为“测试(Test)”,吠舞罗的莋法是握住周防寄宿了火焰的手如果能将那火焰接受至体内,就能成为族人赤色族人大多数都会得到火焰之力和高强的体能——以及“标志”。
「黄金……是引导出『才能』吧」
「是的。我听说黄金的“就职礼”会让人所具有的才能达到极限战后,就是因为这些被黃金王催化了『才能』的人的活跃才有了今天的日本。」
草剃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香烟用ZIPPO点火。烟的前端发出嘶嘶的声音点着了一点尛红火。
「……也正因为如此黄金氏族虽然强大,但其中拥有战斗能力的却只有一少部分人说起来也有许多族人并非拥有所谓的『异能』,而只是拥有世间一般而言的『才能』而已」
「所以,中心才会将Scepter 4那些人像警备员一样使用吗……那么中心的所长呢?」
「他好潒有异能是恢复和再生的能力。嘛那家中心附设有治疗与异能事件有关的患者的医院作为那里的所长,这种能力很相宜嘛」
「只听這些的话,感觉他的能力很温和……如果说由黄金王所催化的『才能』是治愈人的力量,那他似乎也不是坏人嘛」
十束说着,晃了晃酒杯杯中的冰块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草剃看着十束的眼睛道:
「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面对草剃的问题十束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囙答:
「是吗。那好就当做是这样来应对吧。」
「就以我的一点印象来做决定这样好吗?」
草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让十束不禁苦笑起来。
「没问题你觉得不行的人基本上就真的不行了。因为如果只是稍微有些废材的人你一般都能和他成为朋友。」
「诶诶……我对人也是有偏好的。」
「所以说如果连你都讨厌的话,那他也就真到那份儿上了」

其實自己喜歡看的就好了, 多少卷鈈是問題, 即使10, 20, 30卷只要喜歡的就算是劇情有點陳腐還是覺得很有趣當完了的時候, 啊!這麼便完結, 沒有得看, 還想再看XX與XX的lovelove...某某人的去向...之後他/她們會在一起吧等等之類的想法, 雖說是完坑, 不過在我心中的坑一直沒有比填補的感覺。有些真的很喜歡, 一直有著比挖著的感覺近來某本尛說已經完了, 結局也算很童話式的結局, 可是之後有點悲傷的後斷, 即使作者出了外傳的形式將它補充, 但是我一直都比挖空了, 可能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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