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女皇陛下下,有人唆使你做坏事儿怎么回答?

原标题:《叫我叫我女皇陛下下》:这个女皇有点高傲有点冷!

《叫我叫我女皇陛下下》是一款恋爱宫斗H5游戏独特新颖的世界观设定、引人入胜的剧情走向、惊险刺激嘚权谋斗争、唯美浪漫的恋爱情节,给玩家更强的代入感召见侍从、结缘生子,更有颠覆传统的美男宫斗带来丰富多样的游戏体验;培養皇子获得不同的宫斗技能,上百种子女立绘最能满足广大收藏爱好者的需求,此外还有激情的掠夺PK系统、丰富的竞技奖励让游戏充满乐趣。

这一日你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揉着惺忪的睡眼,你发觉周围的陈设并不是你所熟悉的——是的你并不躺在你出租屋的单囚小床上,而是俨然躺在一张宽阔的龙床上!而你身上的衣物也不是你那件已经穿得起了球的化纤T恤,竟柔软舒适的缎子睡袍!你大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准备穿鞋下床却发现鞋子已被人套好,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欲探手去拿另一只鞋给你穿上虽说被人伺候昰如此舒服的事情,你还是忍不住惊惶地问:“这是在哪里”

“回禀陛下,这里是养心殿南书房”

“南书房?朕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陛下昨儿批折子直到半夜,想直接睡了奴才便伺候陛下在书房歇息了。想必是陛下过于辛劳忘记了吧还是要多注意身体。今儿天氣正好御花园的海棠开了,要奴才陪陛下过去活动活动筋骨么”

早朝过后,你来到御花园春光正盛,嫔妃们三三两两结伴出游皆昰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你却一个也认不得

“朕的眼神不那么好了,小德子快给朕看看都有谁。”

“回禀陛下青衣抚琴者是玉贵妃,紦剑舞得虎虎生风的是柳侧妃正在采花往头上插的是夏嫔,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那些皆是异邦美男……”

你佯装糊涂:“皇后不在呢……”

“齐皇后尚未出月子,不宜走动陛下要去探望他么?”

于是你们来到坤宁宫齐如玉急忙从床上起身来迎接,身边嬷嬷怀中小瑝子正在熟睡。

“不必起身的皇孙那么疼你,想必也舍不得你起来”

你循着声音望去,竟是一鹤发童颜的老太太理应是皇祖母。

“喲~坤宁宫这么热闹啊!”

这位一袭红衣泼辣似王熙凤的贵妇,看来便是传说中的摄政王了在你的常识中,电视剧和小说里通常有反派而这位摄政王,长得很有反派的气质

齐如玉见摄政王来到,向身边嬷嬷递了个眼色道:“这天还没到清明,倒先热起来了先带祖毋和姨娘到后院歇息吧,水井里有刚冰镇好的果子”

皇祖母慈爱地笑着:“是啊,咱老人家就不在这里打扰年轻人卿卿我我了走吧。”

待到皇祖母和摄政王离开齐如玉屏退左右:“摇儿,到我边上来有话说。”

你正疑惑间齐如玉又开口了:“摇儿,你我自小一同長大应知我非善妒之人。只是那新送入宫的楼罗王子不可再接近了,是摄政王的安排”

你早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却不想这浑水竟是這般深不见底暗自心里叫苦,想着自己若是电视剧里的角色恐怕一集都活不过去吧。

就在此时你听见一阵熟悉的铃声,于是条件反射般地将手伸向枕边摸到一样硬硬的方形物件——这手感,除了手机你不做他想你揉揉眼睛,解开锁屏赫然发现一行字“全民养成の叫我女皇陛下下”,原来是你昨晚刚发现的一款新游戏还未来得及进入便已睡着,却在睡梦中不知不觉体验了一把游戏

世事,可真昰大梦一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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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发表于《设菲尔德自由新闻報》(1856年6—8月)

发表于伦敦《自由新闻》(1856年8月—1857年4月)

“1736年8月17日于彼得堡[注:这封信讲的是1735年安娜女皇对土耳其发动的战争驻圣彼得堡的这位英国外交官报告他在游说俄国同土耳其人媾和方面所作的努力。省略的词句是无关的]

……我衷心希望……土耳其人能接受劝告洏屈尊先行做出表示,因为这里的宫廷看来已打定主意土耳其人不先走一步,它就不理睬任何声音以此来羞辱土耳其 政府,土耳其政府曾在一切场合极其轻蔑地谈论俄国人这是女沙皇和她的现任大臣们所不能忍受的。奥斯特尔曼伯爵不但不感激埃弗拉德·福克纳爵士和卡尔库恩 先生(前者是英国驻君士坦丁堡大使后者是荷兰驻君士坦丁堡大使)转达土耳其人的善意,而且也不愿听从解劝而轻信土耳其政府抱有诚意看来,他对他们的做 法感到非常惊异他们未奉英王和荷兰联省议会[241]之命,也未受土耳其宰相之托居然就给他们(俄国內阁)写信而且他们的信也未曾同皇帝[注:指查理 六世。——译者注]驻君士坦丁堡公使协商过……我已把土耳其宰相写给英王的那两封信给比朗伯爵和奥斯特尔曼伯爵看过同时告诉这两位先生,由于这两封信中 对这里的宫廷有些刻薄的说法要不是他们这样渴望看到的話,我是不会送给他们看的比朗伯爵说这算不了什么,因为他们已习惯于被土耳其人这样对待了我要 求两位伯爵阁下不要让土耳其政府知道他们已经看过这两封信,因为这样做无补于事只会使事态恶化……”

第二件  乔治·麦卡特尼爵士致桑德威奇伯爵[242]

“1765年3月1日(12日)於圣彼得堡

绝密[注:英国当时在和俄国谈判一个通商条约。]

……昨天帕宁先生[注:帕宁是否领取普鲁士弗里德里希二世的津贴他这样做昰背着叶卡特琳娜还是按照她的命令,这在历史学家当中至今仍是一个争论的问 题毫无疑问,叶卡特琳娜二世为了使外国宫廷与俄国使節合作曾许可俄国使节在表面上与外国宫廷合作。至于帕宁那么这个问题是由一个我们相信还从来没有 发表过的可靠文件决定的。这個文件证明帕宁在一度成为弗里德里希二世的人之后,被迫冒着牺牲他的荣誉、财产和生命的危险继续保持这种身分]和副总理大 臣[注:指亚·米·哥利岑。——译者注]同丹麦大使奥斯滕先生签订了这里的宫廷与哥本哈根宫廷之间的同盟条约。其中一项条款把对土耳其的战爭规定为履行盟 约理由;只要发生这种情况,丹麦就必须给俄国每年五十万卢布的补助金分季支付。此外丹麦还根据一项最秘密的条款,答应与法国断绝一切联系只要求一段 宽限,以便设法索回法国宫廷欠它的债款余额无论如何,它即将采用俄国对瑞典的全部观点并且在瑞典王国内尽管不是公开地,但将完完全全地与俄国一致行 动不是我受骗了,就是格罗斯先生[注:俄国驻伦敦公使]对阁下说俄国打算停止插手,而把瑞典这个包袱整个丢给英国时误解了给他的指令不管这里的宫廷 多么希望我们为每一项金钱义务支付大部份额,然而我确信到什么时候它也宁愿选择在斯德哥尔摩居于领导地位。它的计划、它的热烈希望是与英国和丹麦协力 合作来彻底消灭法國在那里的利益。不花费相当大的费用这一点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俄国现在似乎并没有不通情理到期望由我们支付全部费用的地步峩已得到 暗示,我们方面只要每年支付一千五百镑就足以维持我们的利益,并绝对阻止法国人控制斯德哥尔摩

瑞典人对于他们多年来┅直处于依附地位非常 敏感,并且感到很受屈辱他们对每一个干涉他们事务的强国都极其忌恨,对他们的邻居俄国人更是如此这就是這里的宫廷给我提出的理由:为什么它希望我们和 他们分别采取行动,同时在我们彼此的公使之间仍然保持推心置腹的信任;为什么它希朢我们首先关心的事项不是成立一个叫作什么俄国派或英国派的派别而是要 努力使我们的朋友赢得自由之友和独立之友的美名,因为甚臸最聪明的人也往往会被一个虚名所迷惑目前我们享有优势,这个国家的人们已普遍相信他们同法国的 联系已招致很大的灾难如果继續维持这种关系,还会非常严重地破坏他们的真正利益帕宁先生决不希望瑞典宪法[注:查理十二死后由参议院制订的寡头政治的 宪法。]囿丝毫改动他希望王权能够保存而不扩大,人民的特权能够维持而不遭到破坏[243]然而他对王后的勃勃野心和奸诈诡谲不无畏惧,不过奥斯特尔 曼伯爵作为公使的高度警惕性现在已完全打消了他在这方面的担心

由于与丹麦新缔结了联盟,由于这里的宫廷毫无疑问在瑞典取嘚了成就帕宁先生 如果得到适当的支持,是会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他把北方国家联合起来的大计划的[注:这样乔治·麦卡特尼爵士就告诉我们,通常所谓查塔姆勋爵的“北方联盟的 大概念”,实际上就是帕宁的“把北方国家联合起来的大计划”查塔姆不过是被骗去倡导这個俄国人的计划罢了。]为了使这个计划臻于完善,唯一需要的就是 与大不列颠缔结一个条约联盟我确信,这是这里的宫廷最热切的希朢女皇对此已不止一次用极明确的语言表达过。她的野心是要通过这样一个联盟来抗衡家族盟 约[注:指1761年8月在巴黎缔结的法国和西班牙嘚波旁王族之间的盟约],并且尽可能挫败她特别憎恨的维也纳宫廷和凡尔赛宫廷的一切意图然而,我不 能向阁下隐瞒我们要指望缔結任何这样的联盟,就必须以一项秘密条款同意在发生对土耳其的战争时支付一笔补助金因为除了遇到那种性质的紧急情况外,他们 不會向我们要钱我自以为我已经说服这里的宫廷,期望在和平时期得到补助金是不合乎情理的在平等基础上的联盟对两个国家都更牢靠囷更体面。我可以向阁下 保证把对土耳其的战争作为履行盟约理由写进条约正文或者列入秘密条款,将是我们同这里的宫廷举行任何谈判的必要条件帕宁先生之所以对这点很固执,是由 于这样一件偶然的事情当沙皇和普鲁士国王之间的条约[244]正在讨论的时候,别斯图热夫伯爵(他是普鲁士国王的死敌)建议加进关于土耳其的条款他确 信普鲁士国王决不会接受这一条款,满以为谈判会由于国王的拒绝而告破裂但是这个老政客看来完全失算了,因为国王陛下立即同意了这个建议只是要求俄国在 和任何其他国家缔结联盟时也必须按照同樣的条件[注:这是弗里德里希二世的遁辞。关于弗里德里希如何被迫投入俄国联盟的怀抱科克先生(法国的外交学教 授,达来朗的老师)说得很明白他说:“弗里德里希二世被伦敦政府抛弃之后,不能不投靠俄国”(见他著的《欧洲革命史》)]。情况确系如此为了進一步 肯定这一点,几天前普鲁士公使佐尔姆斯伯爵拜访了我,对我说他已接到训令,如果这里的宫廷有意和我们的宫廷缔结联盟而鈈包括这样一项条款的话他要表 示最强烈的反对。我得到了种种暗示如果大不列颠在这一条款上不那么执拗的话,俄国在商务条约的絀口税条款上就会不那么固执格罗斯先生曾告诉过阁下,这 里的宫廷是决不会放弃出口税条款的同时,有一个受到帕宁先生极度信任嘚人向我保证如果我们着手缔结联盟条约,商务条约就会尽快地跟上;那时商务条约就 会完全摆脱那个一向吹毛求疵和争吵不休的商务委员会仅仅由大臣和我来解决,而且他确信只要关于土耳其的条款被列入联盟条约,商务条约的缔结就会使我们 满意我还被告知,若是西班牙人进攻葡萄牙我们可以雇用一万五千名俄国人去服役。我祈求阁下千万不要对格罗斯先生提到同丹麦缔结的条约的秘密条款……我 担心这位先生对英国不抱善意。”[注:霍雷修·沃尔波尔用这样一句话来说明他的时代的特征:“现今时兴的,是互相利用。”无论如何,从上文可以看出,俄 国在同英国交往中就是这样干的。桑德威奇伯爵,即乔治·麦卡特尼爵士敢于写的上面这封信的受信人十姩以后,即1775年在诺思政府中出任海军首席大 臣,曾以激烈反对查塔姆勋爵关于公平解决美洲困难的动议而闻名“他不能相信这(查塔姆的动议)是一个英国贵族的产物,在他看来这勿宁说是某个美洲人的作 品”1777年,我们发现桑德威奇又在咆哮:“他宁愿流尽最后一滴血耗尽国库的最后一文钱,而决不让大不列颠被它的犯上作乱的臣民蔑视、欺侮和宰 治”当桑德威奇伯爵带头促使英国陷入同它的北媄殖民地、同法国、西班牙和荷兰的战争时,我们看到他在议会经常受到福克斯、伯克、皮特等人的指控说他使 海军处于不能保卫国家嘚状态,说他明知道敌人已经集结大量军队却有意派小量英国军队去对抗,说海军各部门事务的管理极其不当等等(参看1778年3月 11日,3月31ㄖ和1779年2月下院的辩论;福克斯对桑德威奇勋爵的不信任动议;1779年4月9日关于因桑德威奇勋爵玩忽职守而要求解除其职务的上 国王书;1782年2月7日鍢克斯弹劾1781年海军行政严重失职案)皮特借此机会把“我们在海上所遭到的一切灾难和耻辱”都记在桑德威奇勋爵的帐上。 在下院388票中支持政府方面反对这一动议的票数只多22票。1782年2月22日一个反对桑德威奇勋爵的类似动议在下院453票中仅以19票的多数 被否决。然而桑德威渏勋爵的施政确实使三十多名卓著勋劳的军官离开了海军,或者声明不能在目前的制度下服役事实上,在他的整个任职期间海军中普遍存 在的不和令人非常担心。此外桑德威奇勋爵曾被公开指控侵吞公款,而且根据间接证据来看他也的确犯了这样的罪行。(参看1778年3朤31日1779 年4月9日及以后几次上院的辩论。)当1779年4月9日解除他职务的动议被否决时三十九名上院议员提出了抗议。]

第三件  詹姆斯·哈里斯爵士致格兰瑟姆勋爵[245]

“1782年8月16日(27日)于彼得堡

……我一到达这里就发现这个宫廷的情况跟以前向我描述的很不一样。它对英国根本没有任哬偏爱它完全是倾向法国的。普鲁士国王(当时深得女皇信任)正 在施加影响反对我们帕宁伯爵有力地支持了他。波旁王朝的两个公使拉西和科尔贝龙诡计多端善耍阴谋;波将金公爵受了他们的蛊惑;而包围女皇的那一大群人 ——舒瓦洛夫们、斯特罗加诺夫们和切尔胒舍夫们[246]都是(现在也仍然是)一伙巴黎的理发店学徒。形势有利于他们致力的事业法国人装模作样地帮助俄 国解决同土耳其政府的纠紛,紧接着这两个宫廷又一起成为帖欣和约[247]的调停人这些对它们之间的和好都起了不小的作用。所以对于1778年2月 1779年7月我与帕宁伯爵进行嘚一切谈判毫无成果,我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的意图是防止而不是促进联盟。我们为争取联盟作出了各种让步都无济于事。他 总是制慥新的困难总是设置新的障碍。同时我对他的明显信任也产生了很严重的恶果。他利用这种信任在向女皇报告时转达的不是我使用過的语言和我实际表 达过的感情,而是他满心希望我使用和表达的语言和感情他又同样悉心地向我隐瞒女皇的意见和感情。他在她面前紦英国说成顽固、傲慢和冷淡而在我面前则把 女皇说成心情不快、讨嫌我们并对我们在意的事情漠不关心。他是那样确信他用这种两面謊报情况的办法已堵塞了一切成功的渠道当我向他谈到那个西班牙声明 [248]的时候,他甚至敢于俨然以大臣身分对我说‘大不列颠是由于咜自己的行动骄横傲慢才大难临头的;现在灾难已达到顶点;我们必须作出一切让步以求 得和平;而且我们既不能指望得到朋友的援助,吔不能指望得到敌人的宽容’我竭力控制自己,不使自己感情用事……我当即找了波将金公爵由于他的帮忙,女 皇屈尊在彼得宫单独接见了我在这次会晤中,我非常幸运地不仅消除了她对我们的一切不良印象而且通过如实阐述我们的处境以及大不列颠与俄国之间不鈳分割 的利益,使她断然决定援助我们这个决定她是用明确的语言向我宣布的。当这件事透露出来的时候——而帕宁伯爵是第一个知道咜的——他成了我的不共戴天的敌 人他不仅通过散布谎言和最无耻地施加影响来破坏我的公开谈判,而且使用最卑鄙最恶毒的人所能想嘚出的一切手段来贬损和伤害我个人从他对我的那些无耻的 指控来看,如果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就会担心受到他最无耻的袭击。这種残酷无情的迫害现在还在继续进行;比他的内阁任期延续得更久尽管我从女皇本人那 里得到肯定的保证,帕宁伯爵还是找到办法先是動摇然后改变她的决定。他的确受到普鲁士国王陛下很热心的支持当时普鲁士国王陛下极力要破坏我们的利益, 正如他现在似乎热衷於要恢复它一样然而,这头一次失望并没有使我灰心丧气我加倍努力,在我出使期间又有两次使得女皇几乎(!)出面声明是我们的萠友 而且每一次我的期望都是建立在她亲口作的保证上的。第一次是在我们的敌人策划武装中立[注:詹姆斯·哈里斯爵士装作相信叶卡特琳娜二世不是1780年武装 中立的发起人而只是拥护者。圣彼得堡宫廷总是使它自己的种种计划具有外国宫廷向它提出并迫使它接受的形式这是它的重大策略之一。俄国外交喜欢这种张冠 李戴就这样,弗洛里达布朗卡的宫廷被弄成了这次武装中立的负责发起人从这个自命不凡的西班牙人写给查理三世的报告中可以看出,他一想到自己不仅策划了 这次武装中立而且诱使俄国支持了它,是感到多么自豪]嘚时候,第二次是在建议把米诺尔卡岛[249]送给她的时候虽然在第一次,我从我以前遭到反对 的同一来源遭到同样的反对然而我必须说,峩的失败主要应归咎于我们对1780年2月那个著名的中立声明[250]的极其笨拙的答复方式因为我非常清楚 打击将来自何方,我已作好避开它的准备我当时的意见是这样:‘如果英国觉得自己强大得可以甩开俄国,它就应该立即拒绝这些新出笼的教义;但是如果它的 处境还要求援助,它就应该服从当前的需要在只是涉及俄国的限度内承认这些教义,用一个适时的善意行动为自己保证赢得一个强大的朋友’[注:僦是这个詹 姆斯·哈里斯爵士(此人又名马姆兹伯里伯爵,读者也许更熟悉这个名字),被英国历史学家们吹捧为1782—1783年和平谈判中阻止英國放弃海上搜索权的 人。]我的意见没有被采纳;提出来的是一个模棱两可、捉摸不定的答复;我们似乎对这些教义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都哃等地害怕我得到的指示是,对它们秘密地 进行反对但在公开场合则表示默许。而且当时我们政府的一个机要人员在同西莫林先生的談话中使用了一些不谨慎的、与那位公使从斯托蒙特勋爵那里听到的温和 而诚挚的语言直接矛盾的说法使女皇万分震怒,加剧了她对我們该届政府所抱的反感和不良印象[注:从这一段话和其他类似的段落可能得出这样的判断即叶卡 特琳娜二世曾把诺思勋爵(詹姆斯·哈里斯爵士所说的该届政府就是指他的政府)看成是毫不妥协的人。只要看一看下面这个事实,任何这类误解都会消除:第一次 瓜分波兰[251]是在諾思勋爵执政时发生的而他对此并没有提出任何抗议。1773年当叶卡特琳娜对土耳其的战争还在进行,她同瑞典的冲突正日益恶化 的时候法国准备派遣一支强大的舰队到波罗的海去。法国外交大臣戴居雍把这个计划通知了英国当时驻巴黎的大使斯托蒙特勋爵在一次长时間的谈话中,戴居雍 详细论述了俄国的扩张野心以及应该促使法英两国联合对抗这种野心的共同利益英国大使对这一亲密谈话的回答是:“如果法国派舰只去波罗的海,英国舰队将立 即跟踪而至;两支舰队的存在其效果不会超过中立;而且,无论英国宫廷如何愿意保持渶法之间现存的良好关系由偶然冲突引起事端,是未可预卜的”结果, 戴居雍撤销了布勒斯特的分舰队但是下了新的命令在土伦装備一支舰队。“英国内阁得到这种重新备战的消息之后立即表示了强有力的反对;斯托蒙特勋爵受命 发表声明说,用于波罗的海的每一個论点都同样适用于地中海此外,还给法国外交大臣送了一份备忘录并要求把它呈交国王和枢密院。这产生了预期的效果;那 支舰队撤销了水兵解散了,扩大战争的危险避免了”

我们上面引用的这几行文字的这位自鸣得意的作者说道:“诺思勋爵就这样成效卓著地幫助了 他的同盟者(叶卡特琳娜二世),并且促成了俄国和土耳其政府之间的(库楚克-凯纳吉)和约[252]”叶卡特琳娜二世对诺思勋爵好惢帮助的报答,首先是 撤销了她向他许诺的在英国和北美殖民地发生战争时的援助其次是策划并领导了对英国的武装中立。诺思勋爵没囿敢象詹姆斯·哈里斯爵士劝告他的那样来回报这 一背信弃义的行为即把大不列颠的海上权利放弃给俄国,并且只是放弃给俄国这就刺激了女沙皇的神经系统;突然引起了她的歇斯底里幻想,说她对诺思勋爵 “有不良印象”有“反感”,感到“根深蒂固的厌恶”“唍全不信任”,等等詹姆斯·哈里斯爵士为了给谢尔本政府提出一个例子以示警告,详细描绘了女沙 皇感情的心理图以及诺思政府由于傷害这些感情而蒙受的耻辱。他的处方非常简单:任何别的强国若要向我们索取必定会被我们当作敌人看待的东西对作为我们朋 友的俄國,则应拱手相送]。我们的敌人利用了这些情况……我提出了把米诺尔卡岛送给女皇的想法因为我很清楚,我们在签订和约时会被迫莋出牺牲我觉得 比较聪明的办法是向我们的朋友而不是向我们的敌人作出这种牺牲。

这个想法在国内被全盘接受了[注:可见英国政府確实不满足于已使俄国成为一 个波罗的海强国,还千方百计要使它成为一个地中海强国看来,让渡米诺尔卡岛的建议在1779年底或1780年初即茬斯托蒙特勋爵进入诺思内阁之后不久 就已经向叶卡特琳娜二世提出了,——这个斯托蒙特勋爵就是那个曾阻挠法国抗拒俄国的人甚至詹姆斯·哈里斯爵士也不能否认此人写了“完美地切合圣彼得堡宫 廷的精神的指示”这一功绩。当诺思勋爵的内阁按照詹姆斯·哈里斯爵士的建议提出把米诺尔卡岛交给俄国人的时候,英国的下院议员和人民还在为担心汉诺威人 (?)会从他们手中夺去“地中海的锁钥之一”洏焦虑1775年10月26日,国王在议会的开幕词中曾告诉议会说当詹姆斯·格莱安爵士被问到为什么他们 没有把封锁一直维持到那个“计划”实現的时候,他得到格莱安爵士的亲口回答是:“他们没有承担那种责任”即执行他们的命令的责任!这里援引的公文,是除 了日期较晚嘚一件公文以外唯一被宣读的文件另一件公文据说是在4月5日发出的,其中“命令海军上将运用最广泛的权宜处置权力封锁俄国在黑海的港口”这 件公文既未被宣读,邓达斯海军上将的任何答复也未被提到海军部派遣了汉诺威部队到直布罗陀和马翁港(米诺尔卡岛)去,接替在那里驻防的英国部队中准备抽 调到美洲去服役的团队约翰·卡文迪什勋爵提出了一个修正案,强烈谴责“把直布罗陀和马翁港这樣重要的要塞委托给外国人”。在极其激烈的辩论中把直布罗 陀和米诺尔卡岛这两个所谓“地中海的锁钥”委托给外国人的措施受到了猛烈的攻击,诺思勋爵承认自己是这一措施的参谋感到不得不提出一个“免究责任的议 案”。不过这些外国人,这些汉诺威人是英國国王自己的臣民。在1780年实际上把米诺尔卡岛交给了俄国之后诺思勋爵当然感到有理由在1781年11 月22日在下院以“极其轻蔑的态度对待内阁大臣被法国收买的嘲讽”了。

我们顺便指出诺思勋爵——英国能够引以自豪的最卑鄙最胡闹的大臣之一 ——纯熟地掌握了使议院笑声不绝嘚艺术。桑德兰勋爵也是这样现在帕麦斯顿勋爵也是这样。]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我这次从斯托蒙特勋爵那里接到的英明指 示更加完媄地切合这里的宫廷的精神了。这个方案为什么没有成功我至今还不明白其究竟。在我得到全权处理此事以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女皇對任何其他措施象 对此事这样热心,而当我得到授权的时候我发现她却从原来的意图退缩,我也是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吃惊我当时认為,这应该归咎于她对我们的政府怀有根深蒂 固的厌恶和根本缺乏信任;但是从那时以来我更倾向于相信,她曾就此事征询过(奥地利)皇帝的意见而后者不仅说服她拒绝这一建议,而且把这一秘密泄露给 了法国从而使它公之于世。我无法另外解释女皇感情上的这种迅速变化特别是因为波将金公爵(不管他在别的事务上表现如何)肯定是真心诚意支持此事的,从 我当时看到的和后来了解到的情况看來他曾和我一样极其关心此事的成功。阁下你会看到,促使女皇成为友好调解人的想法是和建议把米诺尔卡岛让给她有密切 联系的洇为这个想法引起了后来发生的事情,使我们在目前的调解中遭到种种困难我必须说明我当时的观点是什么,并且证明不是我使我的宫廷处于如此难堪的 地位我当时希望和追求的是使女皇成为唯一的、别无副手的调解人。如果阁下细察她与我之间在1780年12月的来往情况阁丅就很容易理解我当时有多么充 足的理由设想女皇会成为一位友好的、甚至是偏袒我们的调解人[注:诺思勋爵的政府1782年3月27日被罗金厄姆的政府接替之后,著名的福克斯就通过俄国 大使的调解向荷兰提出了和平建议那么,被这位统计女沙皇的感情、情绪和印象的卑贱记帐员詹姆斯·哈里斯爵士如此宣扬的俄国调解到底有什么结果呢?当初步 的和平条款已经同法国、西班牙和美国达成协议的时候同荷兰却达鈈成任何这样的初步协议。从它那里得到的只不过是停止敌对行动而已原来俄国调解如此有 效,在1783年9月2日即在同美国、法国和西班牙締结正式条约的前一天,荷兰同意了进行初步和谈可是这不是俄国调解的结果,而是由于法国的影 响]。诚然我知道她不能胜任这一任务,但是我也同样知道她的虚荣心会因这一荣誉而得到多么大的满足我完全了解,她一旦插手进来就会坚持下去,并且 必然要卷入峩们的争论特别是当看来(当时看来也会这样)我们已用米诺尔卡岛酬谢她的话。另一个(奥地利的)帝国宫廷之被拉进调解活动彻底破坏了这个计 划。这不仅给女皇提供了一个不恪守诺言的借口而且使她的感情受到了伤害和凌辱。她就是在这种印象下把这整个事情茭给了我们为她提供的那位伙伴[注:指约 瑟夫二世——译者注],并且命令她驻维也纳的公使绝对地赞同那里的宫廷所提出的一切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不幸,以及我们现在所遭逢的一切不幸都是由此引 起的。无论谁任何时候也不能使我相信维也纳宫廷只要由考尼茨公爵發号施令,会对英国抱任何好意或者对法国造成任何危害。我在这里努力加强它的影响不 是出于这样的想法,而是因为我发现普鲁士總是施加影响反对我;因为我想如果我能用任何方式给后者以沉重打击,我就会摆脱掉我最大的障碍我错了,真是倒 楣维也纳和柏林的宫廷看来唯独在打算轮流损害我们这一点上有共同语言。[注:维也纳和巴黎的宫廷阻挠英国内阁把米诺尔卡岛让给俄国的计划普鲁壵的弗里 德里希反对查塔姆勋爵的在俄国庇护下成立北方联盟的伟大计划,对英国没有造成丝毫损害]关于米诺尔卡岛的建议是我为了诱使女皇出面而做的最后一次尝试。 我已用尽了我的力量使出了全副手段;我最后一次和她谈话时的那种坦率态度,虽然是有礼貌的但巳使她感到不快。从那时起直到上届政府下台我一直被迫处 于守势……现在我阻止女皇对我们做坏事比以前促使她为我们做好事要更困難。正是为了防止坏事当叫我女皇陛下下初次提出由她单独在我们和荷兰之间进行调解的建议 时,我才强烈倾向于接受这个建议她对峩们的拒绝所表示的极端不满,证实了我的看法是正确的当这个建议第二次提出的时候,我毅然极力主张必须予以同意 (虽然我知道这囷我上司的感情有抵触)因为我坚信,如果我们再次拒绝女皇在一怒之下会同荷兰人站到一起来反对我们。现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我们的 明智的行动使得女皇原来对我们的不高兴转到了荷兰人身上就象她以前偏袒他们的事业一样,她现在偏袒我们的事业英国嘚新内阁成立以来,我的道路已变得更 平坦了你的前任[注:前任是福克斯。詹姆斯·哈里斯爵士把英国各届政府按照它们受到他的全能女沙皇垂青的程度依次分了等级。尽管有斯托蒙特勋爵、桑德威 奇伯爵、诺思勋爵和詹姆斯·哈里斯爵士本人,尽管有瓜分波兰、威胁戴居雍、促成库楚克-凯纳吉条约和意欲让渡米诺尔卡岛,诺思勋爵的政府还是被贬黜到这架 天梯的最底层。罗金厄姆的政府被置于比它高得多的地位,这届政府的灵魂是后来以勾结叶卡特琳娜而臭名昭著的福克斯。但是我们看到这天梯的最顶端是谢尔本的 政府它的财政大臣昰著名的威廉·皮特。至于谢尔本勋爵本人,伯克在下院高呼道:“如果他在道德上还没有成为卡提利纳或者博贾的话,那决不是由于别的原 因,而只是由于他的智力不足。”]开创的、阁下继续遵循的这条伟大的新路,已在大陆上引起了对我们最有利的变化。诚然我相信,除了同她有切身利害关系的 事件以外没有什么东西能促使叫我女皇陛下下积极参预;但是现在她对我们显示了强烈的友谊;她赞同我们嘚措施;她信任我们的这届政府;她无法克制她对我们民族所 肯定怀有的偏爱。我们的敌人是知道并且感受到这一点的;这使他们深为恐懼这是从我到彼得堡那天起到今天止对这个宫廷里所发生的事情的一个简略而准确的报 告。从这当中可以得出几个结论[注:詹姆斯·哈里斯爵士忘记得出主要的结论,即他这个英国大使是俄国的代理人。]。支配女皇的是她的感情,而不是理智和论 证;她的偏见很深,很容易形成,而且一旦形成就难以消除;另一方面要取得她的好感,却没有可靠的途径即使取得了,也会随时发生波动易为微不足道的琐 倳所左右;在她没有完全参与一项计划以前,任何保证都不足依恃但是她一旦完全参与了,就决不后退就会坚持到底;她有很强的才能、崇高的思想、不平凡的 智慧,然而缺乏判断力、精确思维、推理力和综合精神(!!);她的大臣们对国家的福利不是一无所知就昰漠不关心,他们行动的出发点是对她的意志的消极顺 从或者是对党派利益和个人利益的考虑。”[注:在十八世纪英国外交官的信函若是前面带有“私人信件”这种象征性的标记,那就表示收阅该信函的大臣不应 该把它转呈给国王马洪勋爵在他的《英国史》中谈到这種情况。]

四(原稿)关于沙皇保罗在位初期俄国情况的报告作者是圣彼得堡海外商馆的牧师、威廉·皮特的近亲耳·克·皮特牧师[注:收箌这封信的那位先生在这份原稿前面写了这样几个字:“在我死后烧毁”。]

“已故的俄国女皇对过去几年中震撼了整个欧洲政治体制的那些重大问题所抱的真实感情是很难有什么可怀疑的。她肯定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这些新原则的致命 趋向但是,如果她能看到所有欧洲強国都在一场愈激烈就愈能提高她自己的重要性的斗争中弄得精疲力尽也许并不是不高兴[253]。完全可能新取得的波 兰各省的局势也是对葉卡特琳娜的政治行动有相当影响的一个因素[254]。看来在革命初期几乎恢复了法国正规政府的联盟各强国[255],已在很大程度 上感受到了由于害怕在新占领的领土上发生暴乱而产生的致命影响害怕波兰会发生暴乱的心情分散了联盟各强国的注意力,并加速了它们的撤退同样吔使得这位 已故俄国女皇不肯进入这个大战场,除非到了形势发展使得法军的进展变得比俄罗斯帝国因积极进军而可能招致的恶果更加危險的时候……人们知道女皇的最后一句 话是她在临死前的那天早晨在打发走她的秘书时说的:‘告诉公爵(祖博夫),十二点来看我提醒我在同英国签订的同盟条约上签字[256]。’”

在对沙皇保罗的行动和荒诞行为[257]进行详细的考察之后皮特牧师先生继续写道:

“只有考虑箌这些情况,才能对最近的退出同盟以及大不列颠政府所受到的无数凌辱的性质作出公正的评价……但是把它(大不列颠)和俄罗斯帝国聯在一起的纽 带是自然形成的是破坏不了的。这两个国家合起来几乎可以支撑住整个世界;分开来,每一个的力量和重要性都受到根夲的损害英国有理由与俄国一起为它的 王权运用得如此前后矛盾而感到遗憾,但是造成这两个帝国分离的只是俄国的君主”

这位牧师先生以这样的话结束他这篇报告:

“就人们的预见目前所能洞察的程度来说,结束目前这种苦恼状况的办法看来更可能的是某一个激怒嘚个人的绝望行动,而不是任何其他使俄国皇位恢复其尊严和重要地位的更系统的措施”

第一章中刊载的文件涉及女皇安娜在位时期到沙皇保罗在位初期,就是说包括十八世纪的绝大部分时间在那个世纪的末尾,正如皮特牧师先生所说英国外交界公开信奉的正统的信條已经是:“把大不列颠和俄罗斯帝国联在一起的纽带是自然形成的,是破坏不了的”

我们在细读这些文件时,有一种东西甚至比这些攵件的内容更使我们吃惊那就是它们的形式。所有这些信件都是“机密的”、“私人的”、“秘密的”、“绝密 的”;然而尽管具有秘密、私人和机密的性质英国政治家们在彼此间谈到俄国及其君主时用的却是诚惶诚恐、卑躬屈节和唯唯诺诺的语调,这种语调即使出现茬俄 国政治家的公文中也会令人吃惊的俄国外交官们借助秘密通信来掩盖对外国的阴谋,英国外交官们则采用这个方法来自由表达他们對一个外国宫廷的忠诚俄国外 交官们的秘密书函充满着模棱两可的气味。这一方面是圣西门公爵所说的那种伪善气另一方面则是法国秘密警察报告所特有的那种卖弄自己的优越和狡诈。甚至波 茨措-迪-博尔哥的出色书函也带有这种下流文学的通病在这一点上,英国嘚秘密书函要好得多它不是装作高人一等,而是冒充天真糊涂譬如,龙多先生告诉 霍雷修·沃尔波尔,说他已把土耳其宰相写给英国国王的两封信泄露给俄国大臣,但是他“同时告诉那两位先生,由于信中对俄国宫廷有些刻薄的说法,要不是他们 这样渴望看到的话他昰不会送给他们看的”,然后他又要那两位伯爵阁下不要告诉土耳其政府说他们已经看过它们(那两封信)怎么可能有比这更天真糊涂嘚 呢!乍一看,这种作法的无耻完全被这个人的天真糊涂淹没了再拿乔治·麦卡特尼爵士来说吧。他愉快地提到,俄国似乎足够“通情达理”,不致于为了俄国“宁 愿选择在斯德哥尔摩居于领导地位”而期望由英国“支付全部费用”;他又“自以为”他“已经说服俄国宫廷”不要“不合乎情理”到在和平时期向英国索取与土耳 其(当时是英国的盟国)作战时的补助金;他又警告桑德威奇伯爵对俄国驻伦敦夶使“不要提到”俄国总理大臣在圣彼得堡对他本人提到的秘密,怎么可能有比这更 天真糊涂的呢再看,詹姆斯·哈里斯爵士极秘密地低声告诉格兰瑟姆勋爵说,叶卡特琳娜二世缺乏“判断力、精确思维、推理力和综合精神”,又怎么可能有比这 更天真糊涂的呢?[注:看看这种假装天真糊涂的作法在更晚近时期的表现在外交史上有什么能比得上帕麦斯顿勋爵在1839年向苏尔特元帅提出的建议呢?这 个建议竟偠求苏尔特元帅为了向苏丹提供英法舰队的支持来反对俄国对达达尼尔海峡进行轰击。]

另一方面再看看乔治·麦卡特尼爵士如何厚颜无 耻地告诉他的大臣,由于瑞典人对他们依附俄国的状况极其忌恨并且感到屈辱圣彼得堡宫廷要求英国在斯德哥尔摩打着英国的自由独竝的旗帜进行活动!此外,詹 姆斯·哈里斯爵士劝英国把米诺尔卡岛[249]和海上搜索权、以及在世界事务中进行调解的垄断权让给俄国——不昰为了取得任何物质上的好处或者哪怕是由俄 国承担的一种形式上的义务而只是为了使女皇“显示强烈的友谊”和把她的“不高兴”转箌法国身上。

俄国的秘密书函都是循着这样一条很平淡的思 路:俄国自知它与其他国家没有任何共同利益但是每一个国家却必须分别认識到它与俄国有排斥所有其他国家的共同利益。相反英国书函从来不敢暗示说俄国与 英国有共同利益,而只是设法说服英国俄国的利益就是它的利益。英国的外交官们亲自告诉我们这是他们与俄国君主们面面相对时所维护的唯一观点。

如果我们展示在公众面前的这些渶国书函是写给私人朋友的它们只是使写这些书函的大使们臭名远扬。既然它们是秘密地写给英国政府的他们就把英国政府本 身永远釘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一点似乎已被人们甚至被辉格党[258]的著作家们本能地觉察到了,因为没有人敢于公布这些书函

自然而然要 产生嘚问题是,这种在十八世纪已成为传统惯例的英国外交的亲俄性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了弄清这一点,我们必须回溯到彼得大帝的时期因此,它将成为我 们研究的主要对象我们打算通过重新刊印几本在彼得一世时期写的英国小册子来着手这个任务。这几本小册子不昰没有引起现代历史学家们的注意就是在他们看 来根本不值得予以注意。然而它们将足以驳倒大陆和英国著作家们所共有的这样一种偏见,即英国只是到较晚的时候而且是在过晚的时候,才理解或猜想到俄国 的意图英国和俄国之间的外交关系不过是两国共同物质利益的自然产物,因此我们若指责十八世纪的英国政治家们亲俄,就是倒果为因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我 们通过英国的书函已经表明在咹娜女皇时期,英国已经向俄国出卖过自己的盟国从我们即将重新刊印的几本小册子中还将看到,甚至在安娜时期以前即从彼得 一世鉯来俄国开始崛起于欧洲的时期,俄国的意图就被理解了而且英国政治家们对这些意图的默许受到了英国著作家们的抨击。

我们展示在公众面前的第一本小册子叫作《北方危机》[259]。它在1716年出版于伦敦内容是关于拟议中的丹麦、英国和俄国对斯科纳(肖楠)[260]的入侵。

1715年在俄国、丹麦、波兰、普鲁士和汉诺威之间缔结了一个北方联盟,其目的不是为了瓜分瑞典本土而是为了瓜分那个我们可以称之为瑞典帝国的东西 [261]。这次瓜分是近代外交史上第一个巨大的行动是瓜分波兰[262]的逻辑前提。西班牙瓜分条约[263]之所以引起后世的强烈兴趣是因為它们 是王位继承战争[264]的先声,而瓜分波兰吸引了更多的人们的注意则是因为它的最后一幕是在当代的舞台上演出的。然而不能否认,开创国际政治近代纪 元的乃是对瑞典帝国的瓜分。这次的瓜分条约除了谈到它的未来牺牲者的不幸以外甚至没有假惺惺地提出任何借口。在欧洲这是第一次,不仅撕毁了一切条 约而且把这一行动宣布为一个新条约的共同基础。受俄国辖制的、由萨克森选侯兼波兰國王奥古斯特二世那个荒淫无耻的家伙所代表的波兰本身被推到了这一阴 谋的前台,从而自我签署了死刑判决书甚至连波利菲米斯给奧德赛保留的那个留到最后吃的特权[265]也没有享受到。查理十二在本德雷自愿流亡时 [266]发出的那篇声讨奥古斯特国王和沙皇的檄文曾预言了波蘭的命运这篇檄文署的日期是1711年1月28日。

参加这一瓜分条约把英国 抛进了俄国的势力圈。从“光荣革命”[267]的时候起英国就越来越被引姠这一轨道了。乔治一世作为英国国王通过1700年的条约曾与瑞典结成防御同 盟不仅作为英国国王,而且作为汉诺威选侯他曾是特拉温达爾条约[268](那个条约为瑞典保证了这次瓜分条约所要剥夺的东西)的保证人之一,甚至是条 约的缔约国之一不仅如此,他所以享有德意志渧国选侯的尊荣部分地也归功于特拉温达尔条约。可是他却以汉诺威选侯的身分向瑞典宣了战,并且以英国国王 的身分进行了这一战爭

1715年,同盟国夺去了瑞典的德意志省份并且为了实现这个目的而把俄国人引到了德国土地上。1716年他们一致 同意入侵瑞典本土,企图對瑞典最南端现在称作马尔默和克里斯蒂安施塔特地区的肖楠进行武装袭击因此,俄国的彼得从德国带去了一支俄国军队这支军队分散 在西兰岛上,打算在以保护通商航海为名派到波罗的海去的英国和荷兰军舰的护送下从这里运往肖楠早在1715年,当查理十二被围困在施特腊耳宗德 [269]的时候有八艘由英国借给汉诺威,又由汉诺威借给丹麦的英国军舰公开增援了丹麦海军甚至挂起了丹麦国旗。1716年英国海軍由沙皇陛下亲自 指挥。

为入侵肖楠一切都准备好了然而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生了困难。虽然条约规定只派出三万俄国人彼得却慷慨地在西兰岛登陆了四万人。但 是到了要派他们去肖楠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突然表示在这四万人中他只能拿出一万五千人。这一声明不仅使同盟国的军事计划陷于瘫痪而且看来对丹麦及其国王弗 雷德里克四世的安全也构成威胁,因为以俄国舰队为后盾的俄国军队大部分驻茬哥本哈根弗雷德里克的一位将军建议用丹麦骑兵对俄国人发动突然袭击并把他们消 灭,同时由英国军舰去击毁俄国舰队弗雷德里克㈣世不喜欢任何需要某种巨大魄力、某种坚强性格和某种不顾个人安危的背信行为,他拒绝了这个大胆的建议而 只限于采取守势。他当時写了一封恳求信给沙皇说明他已放弃了关于肖楠的幻想,并且请求沙皇也如此照办动身回国。对这个请求沙皇只能迁就。当彼得終于 班师离开丹麦的时候丹麦宫廷认为应该就破坏这次袭击肖楠计划的事件和交涉情况给欧洲各国宫廷一个公开的说明。这个文件就是《北方危机》这本小册子的出发 点

在注明1717年1月23日从伦敦发出的尤伦堡伯爵给格尔茨男爵的信中有几段话,在这几段话中写信人,即当時瑞典驻圣詹姆斯宫 [270]的大使似乎承认自己是《北方危机》的作者,不过他并没有提这本小册子的名称然而,只要稍微仔细读一读真正絀自这位伯爵手笔的作品譬如他写 给格尔茨的信件,就会打消认为他写过这样一本出色的小册子的任何想法了

“北方危机;或对沙皇政策的公正评议——就冯·施托肯先生关于推迟袭击肖楠的说明而作。前面附有1716年10月10日在哥本哈根的德国大使馆复制的文件准确副本的逐芓逐句的译文,1716年伦敦版

1.序——……这(这个小册子)不是为律师事务所的职员写的,但是真正对国际法感兴趣的人大有一读之必要;交易所街[271]搞股票投机的轻浮伙计们在 读了这篇前言之后再要往下看将只是浪费时间,但是英国的每一个商人(特别是那些去波罗的海經商的商人)会从这里得到教益荷兰人(正如报童和邮差已不止 一次告诉过我们的)竭尽全力要在几项与沙皇的贸易协定中改善他们的哋位,但是长时期来收效甚微就他们非常节俭这一点来说,他们能给我们的商人提供很好的 榜样;但是如果我们在设法取得一个更好的、更利于前进的出发点方面有一次能够超过他们那么,为了我们双方的利益就让我们这一次给他们作榜样,就让他们 这一次向我们学習吧至于目前我们在波罗的海贸易方面怎么能取得这样一个出发点,这篇小小的论文将指出一条极其简单的途径我不喜欢任何渺小的咖啡馆政客 进来插嘴,我甚至宁愿让他对我感到厌烦我必须让他知道,我根本不愿和他打交道相反,那些熟悉国家学说的人会在这里看到很值得运用他们全部思辨能力的材 料这些材料以前总是被他们忽略了,被他们(过于轻率地)认为是不值一顾的东西任何一个狂熱的党派人物都不会认为这篇东西完全合他的意;但是每一个诚实 的辉格党人和每一个诚实的托利党人都能读它,不仅谁都不会感到厌烦而且都会感到满意……总之,这篇东西既不是为疯狂的、唬人的、属于长老会[272]的 辉格党人也不是为狂妄的、暴躁的、不满的、属于詹姆斯党[273]的托利党人而写的。”

2.冯·施托肯先生提出的关于推迟袭击肖楠的说明。

“毫无疑问大多数宫廷会感到吃惊:尽管为袭击肖楠進行了大量准备,这一袭击并没有付诸实行;尽管沙皇陛下驻在德国的全部军队冒着极大困难和危险部分 用他自己的船只,部分用丹麦國王陛下及其他盟国的船只运到了西兰岛这一袭击却被推迟到另外的时候。因此丹麦国王陛下为了避免指控和责难,认为应当命令 把丅述关于这一事件真象的说明通知所有不存偏见的人们在瑞典人被完全驱逐出他们的德国领地之后,按照全部政治规律和战争逻辑唯┅的办法是在瑞典本土腹 地对这位仍然执拗不屈的瑞典国王进行有力攻击,从而借上帝之助迫使他接受一项对盟国有利的持久和约丹麦國王和沙皇陛下双方都有这样的看法,并且为了实现 这个良好的意图同意举行一次会见,这次会见终于(尽管由于挪威遭到入侵丹麦國王陛下很有必要留在本国首都,尽管俄国的大使多尔哥鲁基先生提出完全不同 的保证)在汉堡附近的哈姆—霍恩在丹麦国王陛下在此等候沙皇六个星期之后举行了。在这次会谈中两位陛下经过几次讨论,于6月3日决定对肖楠的袭击一定 要在这一年进行并且对促其实现嘚一切措施取得完全一致的意见。之后丹麦国王陛下匆忙回国,下令日夜奋战务使他的舰队尽早作好出海作战的准备。运输船 只也从各处的领地调来既耗费了难以形容的巨额开支,对他臣民的贸易也造成了巨大损失就这样,国王陛下(沙皇本人在抵达哥本哈根时也承认)尽了最大努力 来提供一切必要条件和促进这次袭击因为一切都有赖于这次袭击的成功。然而在此期间,在哈姆—霍恩的会谈就這次袭击达成协议以前丹麦国王陛下曾不得不 从他的舰队中派去一支由加贝尔海军中将率领的相当大的分舰队去援救他那遭到入侵和沉偅压迫的挪威王国,这支分舰队在敌人离开那个王国以前不能召回否则会 给那个王国的大部分地区造成危险;所以,出于这种必要这位海军中将不得不停留在那里,直到7月12日丹麦国王陛下向他发出紧急命令要他在风势和天气许 可的情况下尽可能快速返回;但是由于刮叻一段时间逆风,他被阻住了……瑞典人一直控制着海面沙皇陛下本人认为,在这支由加贝尔海军中将率领的分舰队回来 以前派丹麦艦队的剩余部分和当时停在哥本哈根的军舰一起去罗斯托克为俄国部队护航,不是可取的做法这支分舰队终于在八月份回来后,联合舰隊便启航了 往西兰岛运输上述部队的工作,尽管有大量困难和危险也开始进行了。但是这花费了过多时间在九月以前未能完成袭击嘚部署。现在袭击的一切准备和载运军 队的工作均告完成,丹麦国王陛下曾确信在几天之内至迟在9月21日以前应该开始袭击。俄国的将軍和使节们先是向丹麦同僚提出一些困难后来他们在9月 17日一次约定的会议上宣布,沙皇陛下考虑到目前的情况认为在肖楠不可能得到糧草,因此在这一年进行袭击是不可取的应该把它推迟到第二年春天。可想而 知丹麦国王陛下对此是如何的惊讶,特别是由于沙皇如果对这个如此庄严协商过的计划改变了主意他满可以早点宣布,这样就可以为丹麦国王陛下节省下好几吨 耗费在这些必要准备工作上的黃金尽管如此,丹麦国王陛下仍在9月20日向沙皇写信详细解释说虽然季节已经错过许久,但是有这样优势的兵力进行袭击一 定能成功哋在肖楠取得立足点,他确信肖楠这年年成很好毫无疑问能在那里取得供应;此外,那里和他本国有直接的交通联系粮草也很容易从國内运去。丹麦国 王陛下还列举了几个强有力的理由说明袭击应该在这一年进行,而在第二年春天进行的想法应该完全抛弃不只是丹麥国王陛下向沙皇提出这种中肯的劝告;英国 国王陛下驻这里的公使以及诺里斯海军上将也很坚决地支持他;他们按照自己国王陛下的紧ゑ命令,想方设法说服沙皇同意他们的意见并促使他仍然进行这一袭 击。但是沙皇陛下在他的答复中宣布他要坚持他业已做出的关于嶊迟这一袭击的决定;然而如果丹麦国王陛下决心仍然要冒险进行的话,根据在施特腊耳宗德附近 签订的条约他将只给他提供规定的十伍个营和一千匹马;到第二年春天他才会应允其余的一切,而且在这件事上他不能够也不愿意再作更多的说明这样,丹麦国 王陛下凭他洎己的军队和上述的十五个营单独去干这样大的事情自不免冒极大的风险,他在9月23日的另一封信中希望沙皇陛下能给他增派十三个营這样的 话,他还打算在这一年进行袭击;但是即使这一点也未能从沙皇陛下那里得到同意沙皇陛下在同月24日通过他的大使断然拒绝了这個要求。于是丹麦国王陛下 在他26日的信中向沙皇声明,既然情况如此他不再需要沙皇陛下的任何军队,他们应该尽快地从他的领地上铨部撤走;这样每月要花费他四万帝国塔勒 [274]的运输船只就可以解雇,他的臣民至今负担的沉重不堪的军税就可以免除对此沙皇不能不表示同意;因此,全部俄国军队都已经登船肯定一有顺风就 离开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沙皇作出一个对北方联盟[261]如此有害而对共同敵人极其有利的决定只有留待上帝和时间去澄清了。[275]

如果我们要对大人物进行真实的考察在我们知识界的心目中对他们有个正确的理解,那我们必须首先考虑他们的性格其次是他们的目的。不管他们的行为看起 来是如何错综复杂、扑朔迷离是如何曲折隐讳、捉摸不萣,我们用这个考察方法就能洞察他们心灵的奥秘,就能从最令人困惑的迷宫中找到出路并且最后找到 最巧妙的办法来发现他们头脑Φ的主要隐私,解破他们的核心秘密……沙皇……按性格来说是一个极富于进取心,政治上非常精明的人物至于他的目的,只要世 上囿任何狡猾伎俩能使他在未来可以扩大帝国和积累财富他的任意主宰自己臣民的财产和人格的统治方式,就会促使他不断提出贪得无厌、野心勃勃地获取这二者 的计划无论不知足的财富欲和无止境的权势欲会提出什么样的目的,促使他去满足那得寸进尺、囊括一切的欲朢他毫无疑问必定要全力以赴。

我们现在要给自己提出的问题是这样三个:

1.他用什么办法能达到这些目的?

2.在离他多远处并且茬什么地方能最好地达到这些目的?

3.在什么时候运用一切适当方法并且运用成功,能够达到这些目的

沙皇的领地大得惊人;人民对怹全都俯首听命,全都是他的不折不扣的奴隶而全国的财富都由他任意支配。但是国土虽大,物产却并不丰富每个臣民都有一 支枪,一听召唤就来当兵;但是他们当中从来没有一名真正的士兵也没有一个人懂得口令。虽然沙皇能支配他们的全部财富但是他们没有偅要的商业,很少有现 钱;因此他尽其所能进行了聚敛以后,他的国库还是空空如也他要满足那两种天生欲望的条件是很差的,因为怹既没有钱维持一支军队也没有一支受过作战训 练的军队。这个君主表明他具备一个想成就一番事业的国君所必备的雄才大略的第一个標志就是认为他的臣民中没有任何人比他更聪明,或者更适宜于执政他就 是这样做的,他认为他本人最合适到世界其他地区去旅行學习治国才能来推进他统治的领域。他当时对那些深谙军事科学的人很少装出好战的样子;他的军事行动 大部分是对付土耳其人和鞑靼人他们虽然和他一样有许多战士,但是也和他的军队一样不过是一群粗野的、未开化的乌合之众,他们在战场上既无经验又无纪 律。茬这一点上他的基督教邻居们很喜欢他,因为他是一种阻挡异教徒的屏障或堡垒但是当他来窥伺基督教世界较为文雅的地方时,他从┅开始就表现为一个天 生的政治家他不愿以过早地在战场上碰运气、冒风险,来学习比赛;不他遵循这样一条准则,在当时对他有利囷必需的是象参孙那样斗智,而不是斗力 [276]他知道,他当时只有很少几个适于通商的地方而且都是位于白海沿岸,太遥远一年中绝夶部分时间都被冰封着,完全不适合于舰队使用但是他知道 他的邻国在波罗的海有许多更合适的地方,只要他强大起来伸手便能拿到咜们。他对它们垂涎三尺但是在外表上却小心翼翼地把头转向别的方面,为他将在适当 时机夺得它们而暗自高兴为了免遭猜忌,他努仂不要他的邻国帮助他训练部队因为那好象是想同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比武,先求他教自己如何劈刺似的他跑到了 大不列颠,他知道这個强大的王国对他力量的增长当时还不会产生猜忌对他国土之辽阔还毫不在意,漫不经心我担心直到今天还是如此。他出席我们的一切军事 演习考察我们的一切法律,研究我们军事、民政和宗教方面的情况;然而这是他当时需要最少的东西;这是他这次使命中最无足輕重的部分随着他和我国人民日 益熟悉,他开始去参观我们的船坞装作不是想得到什么好处,而只是为了娱悦耳目(只是为了满足好渏心)想看看我们的造船方式。人们可以说他把宫廷设到 了我们的造船厂里,他是那样勤勉御驾经常亲临现场。还应指出这位伟夶的沙皇往往事必躬亲,因而能够象他们当中最优秀的巧工匠一样使用斧头这为他增添 了酷爱艺术和工艺的不朽盛誉。此外这位君主還有一个很好的数学头脑,他很快就成了一个很内行的皇家造船师为了让他开心,造一两艘船给他送去然后再送 两三艘,然后又再送兩三艘只要这是由能够随意控制海洋的海上强国[注:指英国和荷兰。——译者注]许可卖给他的这样做似乎根本不会有什么重要意义。這 会是无关大局、毫无意义、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更重要的是,他巧妙地博得了我们许多优秀工人的好感以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態度赢得了他们的心。他为了 利用这一点谋取好处给许多人提供了巨额的奖金和特权,让他们到他的国家去定居他们都高兴地应许了。稍后他又派一些代表他个人的使臣和官员去谈判要更 多的工人、行政官员以及精选的好水手,只要他们到那里去都能升官。甚至直箌今天在我们前往阿尔汉格尔斯克港的船上的任何熟练水手,若是有丝毫虚荣心 有任何想当官的欲望,只要他投身沙皇的海军马上僦会成为少校。除此之外这位君主甚至找到办法强制我们商船上的熟练水手为他服务,而且他想要多少就可以 有多少同时给船长提供哃样数目未经训练的俄国人来补缺,而船长为了自己的利益以后不得不把这些人训练得能够顶用然而还不止于此,在上次战争中他曾讓 成百上千他的臣民(既有贵族,也有一般水手)呆在我国的、法国的和荷兰的舰队里;他一直让他的许多臣民呆在我国的和荷兰的船坞裏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但是他看到,当他没有一个可供建造他自己的舰队、自行出口本国物产和进口别国物产的海港的时候他为改善他自己和他的臣民的地位而作的这一切努力都是 无用的;他还发现,瑞典国王拥有最方便的海港我指的是纳尔瓦和列维里[277],他知道这位国王永远不能够也不愿意友好地放弃这些海港;因此他终于决 心用武力把它们从他手中夺过来。瑞典国王陛下年纪幼小似乎是成就此番事业的最适当的时机,但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独自一人去冒险。他拉着别的君主和他 一起去分赃而丹麦和波兰的国王很软弱,足以成为为沙皇推行他的宏大野心计划服务的工具诚然,他一开始就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他的全部军队在纳尔瓦被为数 不多的瑞典人完铨击败了但是他非常走运,瑞典国王陛下并没有利用这么辉煌的胜利来收拾他而是立即把矛头转向了使他很生气的波兰国王,瑞典国迋之所以对 波兰国王特别生气是因为他曾把那位国王当作他的心腹朋友之一,正要与他结成最紧密的同盟时他却出其不意地侵入了瑞典的利沃尼亚[278],并且围困了 里加瑞典国王的这一步,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正中沙皇下怀他预见到,波兰的战事拖得越久他就会有樾多的时间去弥补最初的损失和夺取纳尔瓦,他于是设 法使它尽可能久地拖下去为此,他从来不给波兰国王派去足以胜过瑞典国王的援軍;另一方面瑞典国王虽然连战连捷,但是只要他的敌人从自己的世袭国土 [279]不断得到增援他就永远不能使之屈服。要不是瑞典国王陛丅出乎绝大多数人的预料直接进军萨克森本土,从而迫使波兰国王缔结和约[280]的 话沙皇本来还会有足够的时间来把他的计划考虑得更加荿熟的。这一和约是沙皇从来最感失望的事情之一因为从这以后他就是孤军作战了。不过他能引以自慰 的是他已事先夺得了纳尔瓦,並且为他心爱的城市彼得堡以及那里的海港、船坞和庞大的军火库奠定了基础;这一切现在已达到如何完善的地步让那些带着惊异的 眼咣看见过它们的人们去述说吧。

他(彼得)竭尽全力来达成某种谅解他提出于对方很有利的条件;他只要保留彼得堡,佯言这是蕞尔小邑但他非 常心爱;甚至对此他也愿意以另外的方式予以补偿。但是瑞典国王非常了解这个地方的重要性决不愿把它留在一个野心勃勃嘚君主手中,从而给他提供一个进入波 罗的海的口岸这是自从纳尔瓦失败以来这位沙皇的军队别无其他目的的唯一的一次自卫。要是瑞典国王取捷径向诺夫哥罗德和莫斯科进军而不是(到底是听谁劝 说,至今还是一个谜)转往乌克兰那么沙皇军队也许连这点也做不到。在乌克兰瑞典国王的军队遭到严重损失,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在波尔塔瓦被彻底打败。这 对惯于打胜仗的瑞典人肯定是致命的时刻洏俄国人如何感到如释重负,可以从沙皇每年隆重地庆祝这一节日推测出来沙皇的野心从此变得更加膨胀了。他现在要 求得到利沃尼亚嘚全部、爱斯兰[281]、以及芬兰绝大部分最富庶的地区他虽然暂且屈尊与瑞典的剩余部分缔结和约,但是他知道只要他高兴就能轻而易举地 紦它也拿过来他在实现这些计划时需要担心的唯一障碍是他的几个北方邻国;但是由于海上强国、甚至毗邻的德国诸侯当时都在专心致誌进行反对法国的战争 [264],对北方战争[261]似乎完全置若罔闻所以需要戒备的只剩下了丹麦和波兰。这两个王国中的前一个自从不朽的威廉國王迫使它与霍尔施坦,从 而与瑞典缔结和约[268]以来一直太平无事。在这期间它由于自由贸易和海上强国给它的大量补贴而变得很富。咜如果根据自己的利益与瑞典站到一起就 能够阻止沙皇的进展,及时地防止这些进展对它造成的危险另一个王国,我指的是波兰现茬在斯塔尼斯拉夫国王的统治下很平静,这位国王在某种意义上是依仗 瑞典国王才得到他的王位的他出于感激的心情,同时也出于对本國利益的真正关心不能不对邻居野心过大的计划表示反对。但是沙皇狡猾透顶不会找不到对付 这一切的办法:他向丹麦国王描述,瑞典国王现在被弄得如何狼狈趁这位君主长期不在国内的时候,完全剪掉他的羽翼牺牲他来壮大自己,机会多么难得对奥 古斯特国王,他则激起他长期埋在心头的失去波兰王位的怨恨告诉他现在可以毫不费力地恢复这个王位。就这样这两个君主都被他立即争取过来叻。丹麦人连一 个牵强附会的借口都没有就向瑞典宣了战并且袭击了肖楠,但被打得落花流水奥古斯特国王重新回到了波兰,此后那裏的一切一直是混乱不堪而这在很大程度 上是由于俄国人的阴谋活动。诚然沙皇只是拉来推进他的野心计划的这两个新盟友,起初对怹自身的防御变得比他想象的更加必要因为在土耳其人对他宣战之 后,他们阻止了瑞典军队同土耳其人一起向他进攻但是由于沙皇的奣智和土耳其宰相的贪婪和愚蠢,这场风暴很快就结束了[282]于是他就象原先打算的那 样来利用他的这两个朋友,用利欲引诱他们加入了他嘚同盟这只是为了把战争的全部负担和风险加在他们身上,使他们与瑞典人一起被彻底削弱以便他准备好把 他们一个一个地吞噬掉。怹让他们去进行一次又一次困难的战斗他们的军队由于进行战斗和长期围困而大大削弱,而他自己的军队则不是被用于较容易的、对他較 有利的征伐就是靠一些中立君主大量出钱维持在距战斗相当近的、能不放一枪而赶去分享战利品的地方。他在海上的行为也很狡猾怹的舰队总是避开危险,只要 丹麦人和瑞典人之间一有发生战斗的迹象它就躲得老远。他希望这两个国家互相摧毁对方的舰队之后他嘚舰队能在波罗的海称霸。在这整个期间他都竭力使他 的士兵们以外国人为榜样并且在外国人的指挥下改进战术……他的舰队很快就会超过瑞典舰队和丹麦舰队加在一起的总和。他不必担心它们会阻碍他最终完成这一伟 大光荣的事业如果他这项事业成功了,就该我们当惢自己了;沙皇肯定无疑将成为我们的敌手他现在越被忽视,对我们将越危险我们那时可能(不过也许为时 太晚了)回想起我们自己嘚使节们和商人们就他的计划向我们报告的情况:他要独揽全部北方贸易,他正在把几条河流连接起来使里海或黑海到他的彼得堡之间鈳 以通航,以便把同土耳其和波斯的贸易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我们那时将对自己的盲目性感到吃惊:我们已听说他在彼得堡和列维里构築了大量工事而竟没有猜到他 的计划。关于这后一个地方11月23日的《每日新闻》曾这样报道:

海牙11月17日讯。到过列维里的荷兰军舰的舰长們说沙皇已经把那个港口和那里的防御工事建造得堪称为波罗的海甚至欧洲最坚固的要塞之一。

现在且放下他在海上的事情、他的贸易囷制造业以及他在政治和军事两方面的其他事情来看看他在这最近一次战役中,特别是在我们已谈得很多的他和盟国一起 打算对肖楠进荇的那次袭击中的行动我们会发现甚至在这里他也是以其惯常的狡猾行事的。毫无疑问是丹麦国王首先建议进行那次袭击的。他认为只有迅速结 束他这么匆忙和不义地发动的这场战争,才能拯救他的国家使他不致遭到毁灭,不致遭到瑞典国王或是对挪威或是对西兰島和哥本哈根的大胆入侵同那个国王单 独谈判的事他不能做,因为他预见到那个国王不会给这么卑鄙的一个敌人割让一寸土地;而对于铨面的和会即使瑞典国王同意按照他的几个敌人提出的条件召开, 他也担心会拖延时日而为他的处境所不许可所以,他就邀请他的所囿盟友对瑞典本土进行袭击来给瑞典国王一个致命的打击。他认为他们会投入优势兵力把瑞 典国王打败,然后他们就能迫使他按照他們满意的条件立即媾和我不知道他的其他盟友在多大程度上同意这个计划,但是普鲁士宫廷也好汉诺威宫廷也好,都没 有公开同意峩们的英国舰队在约翰·诺里斯爵士指挥下对它如何支持,我不好说,人们可以从丹麦国王自己的声明中作出判断。但是沙皇欣然同意了这个计划。这 样一来,他又得到一个借口可以靠别国人民出钱把战争再延长一个战役,可以把他的军队重新开进德意志帝国先驻扎在梅克倫堡[283],然后驻扎在西兰岛 同时他还觊觎维斯马[284]和瑞典一个叫作哥特兰的岛屿。要是能用奇袭的办法把头一个地方从盟友手中拿过来他僦会有一个很好的海港,可以在他愿意的任 何时候把军队运到德国去而无须向普鲁士国王请求过境许可。要是能通过突然袭击把瑞典人從第二个地方赶走他就会成为波罗的海最好的港口的主人。然而这两 个计划都落空了;因为维斯马防守很坚固不可能用奇袭取得;而偠攻取哥特兰,他又发现他的盟友们不会助他一臂之力在这之后,他就对袭击肖楠的计划有了另 一种看法他发现,它无论成功与否嘟同样违反他的利益。如果他成功了从而使瑞典国王被迫缔结全面和约,他知道他的利益在这当中几乎不会受到照顾因为 他已充分注意到,他的盟友们只要他们自己的要求得到实现就准备牺牲他的利益。如果他没有成功那么由于他完全预见到英国舰队会阻止瑞典国迋做出任何危害 丹麦的事情,他有理由担心除了会损失他那么精心培植和训练起来的军队的精华之外,整个打击还会落在他的头上他會被迫交出他过去从瑞典得到的一切。这些 考虑使他最终决定不参加任何袭击;但是不到最后时刻他尽可能不宣布这一点:首先是为了他鈳以更长时间地靠丹麦出钱维持他的军队;其次是为了使丹麦国王来不 及向他的其他盟友要求派出必需的军队撇开他去进行这次袭击;朂后是为了他可以使丹麦人因花费大量金钱去进行必要的准备而更加削弱,使丹麦人现在就更加依 附于他以后更容易成为他的卤获物。

於是他非常用心地掩饰他的真实意图,一直到预定要进行这次袭击的时候才突然拒绝参加,并提出把它推迟 到第二年春天声称到那時他一定践约。但是正如我们一些报纸指出的,要注意他的话附有这样一个保留条件即除非他能从瑞典得到一个有利的和约。这一情況 以及我们现在得到的关于他和瑞典国王单独谈判和约的公开报道是表明他诡计多端的新例证。他的弓有两根弦总有一根合用。毫无疑问沙皇知道在他和瑞典国 王之间必定很难达成谅解。因为正象他决不会同意放弃那些他为之发动这场战争并且对实现他的宏伟计划昰绝对必需的海港一样,瑞典国王只要能阻止交出这些海 港也会认为把它们交出将直接违反他的利益。不仅如此而且沙皇对瑞典国王陛下的豪迈和英勇气概是太熟悉了,以至于他对后者会着眼于利害关系而不着眼于荣 誉感就宣告降伏这一点根本不抱任何幻想正是由于這个缘故,他认为瑞典国王陛下对他一定不会象对某些盟友那样恼怒——这一点他判断对了,因为他虽然发动 了一场不义的战争但他瑺常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而且在战争中总是有胜有负;而那些盟友却利用瑞典国王陛下遭逢不幸的时机卑鄙地扑向他并缔结了瓜分他嘚 省份的条约。沙皇为了更迎合他的伟大敌人的禀性不是象他的盟友们那样抓住一切机会百般责难他,甚至是用极不相当的方式责难他(如威胁恐吓的备忘录和虚张 声势的声明)而总是用极其谦恭的态度谈到这位他所称呼的查理兄弟,认为他是欧洲最伟大的将军甚至公开扬言,对他的一句话比对自己盟友们的最庄重的保 证、誓言、甚至条约还要更加信任。这种谦恭有礼的表示也许能对瑞典国王的高尚心灵产生较深刻的印象使得他宁愿向一个豁达大度的敌人牺牲真正的利益,而 不愿在一些不大重要的事情上给那些曾恶劣地、甚至非囚道地对待过他的对手以满足但是,即使这点做不到沙皇还是会得到好处,因为他以这些单独谈判使得他 的盟友们心神不安正如我們在报上看到的,使得他们更迫切要求他保持同他们的同盟关系而这种同盟关系将使他们作出极其巨大的让步和承诺。同时他让丹麦 囚和瑞典人继续死死地纠缠在战争中,使他们尽可能快地相互削弱而他则转身到德意志帝国[285]去巡视那里信奉新教的君主们。他在许多漂煷的借口下不 仅把他从丹麦撤返的军队在他们的一些领地上开来开去,而且把他在这整个期间以帮助波兰国王镇压心怀不满的臣民(他們骚乱的最大煽动者一向是他)为借口留驻 在波兰的军队也慢慢地开往德国他看到德国皇帝正在与土耳其人进行战争[286],因此根据以往一姠正确的经验知道皇帝陛下要在保护帝国成员方面显示自己 的权威是如何无能为力他的军队便不管人家如何坚持要求,都不肯撤离梅克倫堡他对一切撤离要求的回答,充满了这样一类论据仿佛他要给德意志帝国定出新 的法律似的。

现在我们假定瑞典国王认为与沙皇媾和而把全部怒火都发泄到不大豁达的敌人身上较为体面,那么当德国皇帝已经与土耳其人进行战 争,而波兰人即使彼此间终于和睦相處(如果在经历如此长期战争的苦难之后还能有所作为的话)按照条约也必须出力反对基督教的共同敌人的时候,帝国的君主 们甚至那些轻率地引进四万名俄国人来保卫帝国安宁不受一万至一万二千名瑞典人侵犯的君主们,能对沙皇作出什么样的抵抗呢

有些人会说我昰小 题大作。我的回答是我希望这样的反对者回头看看,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要向他表明沙皇如何从原先那样微不足道的小东西经过难鉯想象的、简直无法克服的种种 困难而成长为现在这样一种庞然大物,连为他辩护的荷兰人也承认他已不仅对他的邻国的安宁,而且对整个欧洲的安宁都构成威胁了

然而他们又会 说,他既无借口抛开丹麦人而与瑞典人单独媾和也无借口对别的君主们开战,这些君主中囿些还和他有同盟关系谁要是认为这种反对意见驳不倒,那他一定是没 有细心考虑过沙皇的性格和目的荷兰人还进一步承认,沙皇向瑞典开战并无任何体面的借口无任何体面借口而开过战的人,能够无任何体面借口而媾和也能够 无任何体面借口而再次开战。(奥地利)皇帝陛下作为一个睿智的君主当他不得不和奥斯曼人开战的时候,就象策略所要求的那样全力进行了战争[286]同 时,沙皇也是一个聪奣睿智而强有力的君主他就不能仿效这个榜样来反对他周围那些信奉新教的君主吗?如果他要这样做那么我怕说出口的是,完全有可能在 这基督教的时代,新教将在很大程度上被消灭掉在基督教徒中,希腊正教徒和罗马天主教徒将再次成为唯一能进入永恒王国的人单是这种可能性就给海上强国和 所有其他信奉新教的君主提出足够有力的警告,必须为瑞典调停缔结一项和约,并且重新加强它的武仂否则任何措施都不能使他们保持足够的警戒;而且这件事 必须做得尽可能早和及时,必须赶在瑞典国王或是由于绝望或是由于报复而投入沙皇的怀抱之前因为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原理(所有君主都应该遵循,沙皇目前为 了基督教的安宁似乎有点遵循得太过分了):聪奣人不应该墨守礼法只是顺应时机。不他应该迎合时机。至于沙皇我敢冒昧地高度赞许他,他简直不能容忍在 这方面被人超过他嘚行动看来完全配合时机。再没有什么比利用时间和机会更能促进我们事业的兴旺;因为成事的机会随着时间而消逝如果你把这些机会放过, 那么你的全部计划就要落空

总之,现在似乎到了这样一个紧要关头必须尽可能快地做到为这个瑞典人谋得和约,条款要有利于滿足他的荣誉感和保 障新教利益给予他的决不能少于他原先在德意志帝国境内所拥有的全部领地。象在其他一切事物中一样在政治中吔应该宁肯要久经考验的确定性,而不要即使是 建立在最可能的假定上的不确定性瑞典在德意志帝国境内所拥有的省份,是为了使它能哽直接更好地保卫它当初曾与帝国的自由一起拯救过的新教利益而给予他 的难道能有什么比这一事实更确定的吗?瑞典王国将近八十年來曾用这些手段在一切场合保卫了上述利益难道能有什么比这一事实更确定的吗?至于现在的瑞典 国王陛下我可以引用已故的安女王陛下也是在辉格党执政时写给他(查理十二)的一封信中的话:‘作为一位真正的君主、英雄和基督徒,他努力的主要目的是在 人们中传播对上帝的敬畏而从不顾及他个人的特殊利益’,难道能有什么比这一事实更确定的吗

另一方面,那些现在打算通过瓜分瑞典在帝国境内 的省份把瑞典人排除在外而在那里充当新教利益保护者的君主们,能否保护得住这种利益不是很不确定吗?丹麦已经很弱从一切迹象看来在战争结束之前还要 变得更弱,在很多年内从它那里是得不到什么援助的萨克森在一个教皇派君主的统治下,前景非常暗淡所以,在所有信奉新教的君主当中只剩下汉诺威和勃兰登 堡这两个有名望的王室有足够的力量领导别人因此,我们只要对照梅克伦堡公国[283]现在发生的事情来设想一下新教利益可能发生的情况就会很快发现我 们的估计可能是多么错误。这个不幸的公国已经遭到了俄国军隊的严重摧残而且现在还是如此;勃兰登堡和汉诺威的选侯作为下萨克森地区的领袖,作为邻国和信 奉新教的君主有责任拯救这个帝國境内的兄弟之邦和信奉新教的国家,使之摆脱外国如此残酷的压迫可是请问他们做了什么呢?勃兰登堡选侯担心俄国人会一方 面入侵怹的选侯国另一方面从利沃尼亚和波兰入侵他的普鲁士王国;汉诺威选侯则对他的世袭国土有同样明智的顾虑。在这个虽然非常紧急的時刻他们出于自身 利益的考虑,认为除了表示抗议以外不需要使用任何别的手段。但是请问有什么效果呢俄国人仍然呆在梅克伦堡,如果他们有一天终于要离开那将是这个国家 被摧残得使他们在那里再也无法生存的时候。

看来应该让瑞典国王收回他丢失给沙皇的一切而且这看来是两个海上强国的共同利益。它们会乐于这样 做:荷兰是因为它确信,沙皇正在变得过分强大不应该容忍他在波罗的海立足,而且瑞典不应该被抛弃;大不列颠是因为如果沙皇实现他的宏伟计划,他将由 于摧毁和征服瑞典而成为离我们更近和更可怕的鄰居此外,我们必须这样做还由于有威廉国王和当今瑞典国王在1700年缔结的条约;威廉国王曾根据这项条 约向当时还比较强大的瑞典国迋援助过他所希望的一切,援助过巨额的金钱好几百匹布和相当大量的火药。

但是有些政治家(无论什么都不能使他 们对沙皇日益增長的力量和能力感到疑惧),虽然甚至象狐狸一样狡猾然而却不愿理解或者装作不能理解,沙皇怎么可能有一天会强大到足以损害我们這个岛国 对于他们,只要他们有一天愿意理解我们很乐意成百次地重复这样一个回答:往事可能重演;他们没有理解他是怎么达到现茬这样的强大的,我应该承认这是以 很难令人置信的方式达到的。那些不轻易置信的人们只要仔细观察一下这位伟大君主的性格、目的囷计划就会发现它们很不简单,他的计划很有谋略和远见他的 目的要在长时期内通过一种魔法式的策略来实现。他们看到这些之后難道还不承认我们应该担心他的一切吗?正是因为他希望他所推行的计划不致终归失败他才 没有给它规定一个确定的实现日期,而是让咜在适当的时间和机会自然实现就象那些奇怪的中国艺术家一样,今天做出模子可以留待一百年以后按照它做出器 皿。

我们当中还有叧一种短视的政治家他们懂得更多的是狡猾的宫廷阴谋和策略手腕,而不是诚实的政治和对自己国家利益的关怀这些先生们完全 盲从別人;无论对他们提出什么建议,他们都要问:宫廷是否喜欢他们的党有什么意见?反对党是赞成还是反对他们就根据这些来作出自巳的判断,只要他们的 狡猾的领导人给任何事物贴上‘辉格党’或‘詹姆斯党’的标签就足以使这些人不问情由地对它盲目地表示拥护戓反对。看来这就是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凡是 有利于瑞典及其国王的意见或文字都立即被说成是出自詹姆斯党的手笔,不去阅读或栲虑就进行辱骂并予以拒绝不仅如此,而且我听说有些先生们甚至公开地气 势汹汹地断言瑞典国王是罗马天主教徒,而沙皇是善良的噺教徒这的确是我国遭到的最大的不幸之一,只要我们不开始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事物不亲自去探求 事物的真相,天知道我们最终会被引入什么歧途按照我们的条约和真实利益维护瑞典,与我们的党派争论毫无关系我们不应该寻找和抓住任何借口来损害瑞典, 而应該公开支持它我们的信奉新教的后代能找到比它更好的朋友和更勇敢的战士吗?

在结束本文之前我来简短地概括一下我所说的东西。既然沙皇 不仅对恳求他作出相反决定的丹麦国王而且也对我们的诺里斯海军上将回答说,他将坚持他的推迟袭击肖楠的决定既然有些報纸说,他如果能与瑞典媾和将完 全取消这次袭击,那么所有君主特别是我们,就应该警惕他有我现在论述的这类计划并且一起商量如何防止这些计划和及时剪去他那过分丰满的羽翼。这一点 首先要海上强国乐意开始对他进行某种控制和威慑,否则就不能有效地办箌但愿有某个曾帮助他向前迈进的强国能把他稍稍向后拉一拉,那时也许就能对这个大冒 险家说一个西班牙农民在一个被祀奉的偶像前說过的话这个西班牙农民来到这个偶像前,很清楚地记得它最初是怎么制成的对它根本没有它所期待的敬意,对它 说道:‘你不要这麼神气你还是一棵李树的时候,我们就了解你了’此外唯一的出路,是通过和约让瑞典国王收回他所失去的东西那就会立即刹住他嘚(沙皇 的)威风。除此以外别无他法。我希望人们不要到最后才认识到这个真理:那些至今一直与瑞典国王为敌的人基本上是与他們自己为敌。如果这位瑞典人有一天 重新得到自己的领地并把沙皇的傲气压了下去,那么他仍然可以象古希腊的一位英雄那样谈到自己嘚邻居这位古希腊的英雄每次为自己的同胞立了功,总要遭到 他们的流放但是当他们想要争取成功时,又不得不召他回来帮忙这位古希腊的英雄曾这样说:‘这些人总是把我当作棕榈树一样使用。他们经常不断地攀折我的 枝条然而一有暴风雨,又都跑到我这里来怹们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避雨处。’但是如果这位瑞典人没有收回他的领地那么我只有引用忒伦底乌斯的《安德里亚》 中的一段话:

难道伱能相信,能领略

4.跋——这篇小小的历史随笔 如此耐人寻味,其中记述的事情迄今如此罕闻我不禁希望我可以骄傲地把它作为珍贵嘚新年礼品送给当今的世界;而且后代在许多年内也将这样看待它,每逢新年 就读读它并把它叫作自己的训诫书‘我已给自己竖立纪念碑’[287]这句话,我应该和别人一样当之无愧”

要了解一个限定的 历史时期,必须跳出它的局限把它与其他历史时期相比较。要判断历届政府及其行动必须以它们所处的时代以及和它们同时代的人们的良知为尺度。任何人只要 看到培根本人把魔鬼学列入科学编目就不会責难一个十七世纪的英国政治家依据迷信行事。另一方面如果斯坦霍普、沃尔波尔、唐森之流在他们自己的国家里被 他们的同时代人当莋俄国的工具和帮凶怀疑过、反对过和谴责过,那就不再能随意地用当时普遍存在的偏见和无知来掩饰他们的政策了因此,我们首先把彼得一世 时期就已出版的一些久已遗忘的英国小册子作为必须详加考察的历史证据不过,在这些初步的证据中我们将只限于三本从三種不同角度阐述英国对瑞典态度的小 册子。第一本《北方危机》[259](见第二章),揭露俄国的一般制度和瑞典俄罗斯化使英国遭受的危险;第二本题为《防御条约》[288]根据 1700年条约来判断英国的行动;第三本题为《真理合乎时宜才是真理》[289],证明那些使俄国扩张为波罗的海至高无上强国的新颖计划同英国在整整一个 世纪中所奉行的传统政策完全背道而驰

题为《防御条约》的小册子没有标明出版日期。然而书Φ有一节提到为加强丹麦舰队,“前年”有八艘英国 军舰留在哥本哈根另一节提到,结集联合舰队远征肖楠[260]一事发生在“去年夏季”鉴于前一事件是在1715年,后一事件是在1716年夏末发生 的所以这本小册子显然是在1717年初写成和出版的。这本小册子以提出疑问的方式逐条进荇评述的英国瑞典防御条约是威廉三世和查理十二在1700年缔 结的,到1719年才满期然而,在几乎整个这段时期我们发现英国不断地支持俄國并通过密谋或以公开力量对瑞典作战,尽管这项条约从未废除也从未宣 战。比这一事实或许还要更奇怪的是对它采取的沉默阴谋。現代历史学家们以这种沉默阴谋完全抹杀了这一事实然而他们之中有些人却拚命指责当时英国政府不 预先宣战就在西西里海面上消灭了覀班牙舰队。但是那时英国至少并没有同西班牙订立防御条约那么,如何来解释这种对待相似情况的截然相反的态度呢原来对 西班牙嘚海盗行径是1717年退出内阁的辉格党[258]大臣用来刁难留在内阁的同僚的一个武器。当后者在1718年进而迫使议会向西班牙宣战时罗伯 特·沃尔波尔先生在下院从他的座席上站起来,在一篇极为尖刻的演说中谴责内阁最近的行动“违反国际法,并且破坏庄严的条约”。他说,“按照所提议的方式批 准这些行动,其目的只不过是包庇大臣们他们已经意识别自己做了错事,他们自己发动了对西班牙的战争现在又想把它變成议会的战争。”而对瑞典的背信弃义 和对俄国计划的纵容默许则从来没有成为辉格党统治者内部争吵的表面借口(他们在这些问题仩是颇为一致的),因此也从未有幸得到象对西班牙事件那样的大量 历史评论

现代历史学家一般是多么易于直接从官方骗子那里受到启礻,在他们对英国在俄国和瑞典的商业利益的见解中表现得最清楚彼得大帝及其 直接继承者们的俄国这个巨大市场向大不列颠开放的贸噫规模被吹得天花乱坠。那些丝毫经不起批评的说法被许可抄来抄去以至终于成了历史家产,每一个后起的 历史学家甚至无待取得继承權就可予以继承只要列举几个无可争辩的统计数字就足以推翻这些陈词滥调。

1716年瑞典在波罗的海、芬兰湾和波的尼亚湾的全部省份落叺彼得一世之手后,

同一时期英国出口和入口的总数合计达镑左右。从这些数字中可以看出同1697—1700年相比,对俄国贸易的增加同对瑞典貿易的削减相抵一方所增加的正是另一方所减少的。

可见随着俄国在波罗的海沿岸逐渐站稳脚根,十五年后英国同俄国的贸易减少叻5347镑。1730年英国贸易总额达镑同俄国的贸易额尚不及总值的五十三分之一。再过三十年在1760年,大不列颠和俄国之间的账目如下:

而当时渶国的贸易总额为镑把这些数字同1706年的数字相比,我们发现过了将近半个世纪后,同俄国的贸易总数只增加了265841 镑这样一个区区之数甴于同彼得一世和叶卡特琳娜一世统治下的俄国建立新的贸易关系,英国在查理十二生前为了要打破他对俄国的抵制在查理十二死后又甴于 声称必须箝制俄国在海上的扩张,曾经常派遣海军远征波罗的海如果把它的出口和入口数字同它这种军事上的开销对比一下,就可鉯明显地看出这种贸易关系无 疑使它遭受了损失。

再看一下1697、1700、1716、1730和1760这几年的统计资料可以看到英国对俄国的出口贸易除开1716 年以外都昰不断下降的,1716年俄国把波罗的海东岸和波的尼亚湾瑞典的全部贸易夺去了但还没有来得及把它纳入自己的轨道。英国对俄国的出口从1697 —1700年俄国还被排除在波罗的海之外时的58884镑降到1730年的46275镑,又降到1760年的39761镑减少的数目达到19123 镑,大约相当于1700年原额的三分之一可见,自从瑞典的省份被俄国吞并以后英国市场对俄国原料产品的需求是扩大了,而俄国市场对英国制造商来说却缩 减了需求在贸易平衡论被奉為最高原则的时代,这很难说是一种值得称许的贸易至于叶卡特琳娜二世时曾有一些情况促使英俄贸易一度增长,要探讨起来则将离 开峩们这里考察的时期过远

因此,总的说来我们得出如下的结论:十八世纪的前六十年间,整个英俄贸易只不过构成英国全部贸易的一個很小部 分可以说,还不到四十五分之一彼得一世在波罗的海称霸初期英俄贸易的突然增长对英国贸易的总平衡并没有产生丝毫影响,因为它仅仅是从瑞典账上转到俄国 账上而已彼得一世后期以及他的直接继承者叶卡特琳娜一世和安娜女皇时期,英俄贸易都明显下降;俄国在波罗的海各省最终站住脚以后的整个时期英国制品向 俄国的出口都不断减少,以至最后比起初还只限于在阿尔汉格尔斯克港进荇贸易时要低三分之一不论是和彼得一世同时代的英国人,或是下一代的英国人都没有 从俄国向波罗的海的推进中捞到丝毫好处。一般说来大不列颠当时在波罗的海的贸易从占用的资金来看是微不足道,但从其性质来看却很重要它给英国提供航海 器材所需的原料。從这个观点看波罗的海掌握在瑞典手中比在俄国手中更为可靠。对于这一点不仅我们这里重印的几本小册子提供了证明,而且英国大臣们自己 也是完全了解的例如,斯坦霍普在1716年10月16日给唐森写道:

“如果听任沙皇再这样干三年他肯定将变成那些海面的绝对霸主。” [紸:1657年丹麦和勃兰登堡的宫廷打算让俄国人参加进攻瑞典时,曾指令它们的使节要设法使沙皇决不能在波罗的海得到立足点,因为“他们不知道如 何对付这样讨厌的邻居”(见普芬多夫的《勃兰登堡史》)。]

可见无论是英国的海运业也好,还是一般贸易也好都与褙信弃义地支持俄国反对瑞典没有利害关系,然而却的确有一个英国商人小团体跟俄国商人利益一致那就是俄罗斯贸易公司[290]。就是这些先生们发出了反对瑞典的叫嚣例如,请看:

“英国商人对于到瑞典国王的领土去经商的一些申诉由此可见,单是依靠瑞典供应造船材料对英国会是多么危险而这类材料是可以从俄国皇帝的领土上得到充分供应的。”

“与俄国经商的商人们的实情”(向议会呈递的请愿書)等等。

正是他们在1714、1715和1716年间在议会开幕前每周定期聚会两次以便在公开会议上提出英国商人对瑞典的不满意见。大臣们依靠的正昰这个小团 体他们甚至急于组织这种抗议的表示(这可以从尤伦堡伯爵1716年11月4日和12月4日给格尔茨男爵的信件中看出),因为他们需要哪怕昰一点点借口来 驱使尤伦堡所称呼的“贪财议会”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这些与俄国经商的英国商人的影响在1765年又重新显示出来,而我们這个时代目睹一个与俄国经商的商 人掌管着商务部维护着他们的利益,还有一个财政大臣为他在阿尔汉格尔斯克经商的亲戚帮忙

在“咣荣革命”[267]后靠牺牲英国人民大众利 益而篡夺了财富和政权的寡头政治集团,当然迫不得已不仅要在国外而且要在国内寻求同盟者他们找到的国内同盟者,就是法国人所称呼的大资产阶级即:英格 兰银行、放债者、国家债权人、东印度公司及其他贸易公司、大实业家等等。他们是如何细心维护这个阶级的物质利益可以从他们的全部国内立法看出来,如银行 法、保护关税实施法、济贫法等等至于他们嘚对外政策,他们则要使它至少看起来具有完全受商业利益支配的外表由于内阁的这项或那项措施当然总是会符合这 个阶级的这个或那個小集团的特殊利益,所以也极其易于做到使之虚有其表于是,有利害关系的集团就为贸易和海运业而大声鼓噪全国糊里糊涂地予以附和。

那个时候杜撰各种商业的借口,不管是多么毫无用处的借口来解释他们对外政策的措施,这副重担至少还是要由内阁来承担茬我们这个时代,英国大臣们已 把这副担子扔给外国让法国人、德国人等等去做那种为他们的行动发现隐秘的商业动因的讨厌工作。譬洳说帕麦斯顿勋爵采取了一个表面上对大不列颠的物质利 益极其有害的步骤。在大西洋或英吉利海峡的另一边或者在德国的腹地,就會立即出现一个国家哲学家绞尽脑汁去发掘“老奸巨猾的阿尔比昂”[291]的商 业马基雅弗利主义[292]的奥秘,认为帕麦斯顿就是它的无耻而顽固嘚执行人我们顺便举几个现代的例子来说明一下,有些外国人由于必须用他们所想象的英 国贸易政策来解释帕麦斯顿的行动曾被迫采取何等绝望的步骤。埃利阿斯·雷尼奥先生在他的很有价值的《多瑙河各公国政治社会史》一书中对英国驻布加勒斯 特领事克洪先生1848年以湔和1848—1849年期间那种俄国方式的做法感到吃惊,便怀疑英国从压制各公国的贸易中获得某种秘密的物质利益老米洛什 的御医、已故库尼贝特博士在他有关俄国在塞尔维亚的阴谋活动的极其有趣的报道中,对于帕麦斯顿勋爵如何通过霍季斯上校以伪装支持米洛什反对俄国而把米洛什 出卖给俄国一事做了奇特的叙述由于完全相信霍季斯的正直为人和帕麦斯顿的爱国热忱,库尼贝特博士比埃利阿斯·雷尼奥先生走得更远。他竟怀疑英国所谋求的 是完全压制土耳其的贸易梅洛斯拉夫斯基将军在他最近一部关于波兰的著作中,则几乎暗示说正是商業马基雅弗利主义促使英国放弃了卡尔斯[293],从而 牺牲了它自己在小亚细亚的威望最后一个例子,可以举现在巴黎报纸上那些穷根究底探索是什么出于贸易猜忌心理的隐秘原因诱使帕麦斯顿反对开凿苏伊士地峡运 河的文字

言归本题。唐森之流、斯坦霍普之流等为敌视瑞典嘚行动所选中的商业上的借口如下在1713年年底前,彼得一世下令将准备出口的全 部大麻及其他俄国产品运往彼得堡而不运往阿尔汉格尔斯克当时,瑞典摄政者(查理十二外出期间)和查理十二本人(从本德雷[266]回来后)宣布对俄国占 领的所有波罗的海港口实行封锁结果,破坏封锁的英国船只遭到没收英国内阁当时宣称,根据1700年防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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