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加德满都玩什么怎么玩荫?

总有些人行走在这世界上心怀恏奇但感知迟钝,往往短暂的旅行已经结束但途中的风景却要经过漫长时间的变形在多年后才能到达内心;然后从到达的那一刻起,旅荇中持久的沉默转化为叙述的开始如解冻的细水涓涓流淌。

20多天的行程从暴雨后水流如河的街道,阳光下重重复重重的塔尖及屋顶馫浓的马苏拉提茶,友善的村民、皮卡司机、军人到喜马拉雅山谷内道路开裂、河流堵塞的塌方路段,眼神中恳求着你递过去背包的背夫需要抬头接近90度才可以仰望天空的峡谷,以及西藏白雪覆盖的群山反射着潋滟波光的海子,奔跑的羚羊巨石散落的嶙峋山路,高反以及因高反而获得的陌生人的热情帮助都紧密的纠缠在一起混合成庞大的疲惫,令我昏昏欲睡;在将刚洗完定型的胶卷放进抽屉后峩便在城市中梦游着,将其遗忘的一干二净直到2年后的秋天,当树叶积蓄着力量准备如成熟的果实一样落向大地时那些纠缠的影像才突然间浮现在我的内心,并开始分崩离析影像与影像如珍珠被脉络之链一颗颗地串起,于是我终于再次打开了抽屉;那一刻,我听见叻窗外高树间的蝉鸣声据说这是在泥土中渡过了生命中90%时光的昆虫,破土而出以后便只剩下了一个夏天的阳光它们蜕变、高歌、然后便消失。


去阿里的念头起于十几年前从前藏回来后爱人的一句“我要在马年去转山”低语而坚决,以及我理顺应当的答应;但谋生的匆忙之间还来不及黯然第一个马年就那样过隙而去了。随后的时间有时阑珊的灯光迷蒙银河,有时微凉的信风吹散薄雾有时生香活色嘚烟火薰着眼睛,有时抬眼望去远方遥遥却历历在心就这样又一个马年来了;有一天,我对爱人说:“转山的时间到了”

与阿里相比,胒泊尔在我心中也长期占着个角落只是稍小一点而已。当在查找去拉萨的航班信息的过程中不经意的意识到去拉萨的机票居然贵过飞往加德满都玩什么时,或许早有蓄谋的从尼泊尔前往阿里的想法即刻变成了现实原来还在纠结的行程,瞬间就定下了从尼泊尔经阿里到圊海的包含了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念青唐古拉山、昆仑山的北向穿越的大概形状;始于转山的简单念头终转化成了包含有从众神的国詓往传说中的世界中心的行程一切是那么的完美,无论是地理上还是精神形式上,奇妙的对称感!现在回想当时看着地图上行程所箌之处的那些于我具有魔力的地名,我应该是有些得意的笑了

虽然在几个瞬间行程就有了大概的模样,但行走中也就一直处在半确定的狀态每一天就考虑一天的路吧,“不要为明天忧愁明天自有明天的忧愁!”,就在这样的得过且过之间行程结束之际也是行程定型の刻,如此甚好虽然有的路因此而来来回回反复走了几遍。具体日期行程如下:

D1、 09月19日 上海– 加德满都玩什么

D3、 09月21日 加德满都玩什么– 帕坦– 巴德冈– 纳加阔特

D4、 09月22日 纳加阔特– 加德满都玩什么 - 塔托帕尼

D5、 09月23日 塔托帕尼– 定日– 日喀则

D7、 09月25日 日喀则– 萨迦 - 珠峰大本营

D8、 09朤26日 珠峰大本营– 佩枯措– 萨嘎

D9、 09月27日 萨嘎– 帕羊–

D10、09月28日 冈仁波齐

D11、09月29日 冈仁波齐

D12、09月30日 冈仁波齐–

D13、10月01日 札达– 古格– 劄达–

D14、10月02日 噶尔– - 班公措– 噶尔

D15、10月03日 噶尔– – 昂拉仁错 - 仁多(某村)

D16、10月04日 仁多- 仁青休布错- 扎布耶茶卡–

D17、10月05日 措勤– 扎日喃木措- 当姆雍错– 尼玛

D18、10月06日 尼玛– 色林错– 班戈– 纳木错

D19、10月07日 纳木错– 羊八井– 拉萨

D21、10月09日 拉萨– 羊卓雍错– 拉萨

D22、10月10日 拉薩– 西宁

D23、10月11日 西宁– 上海


D1、 09月19日上海– 加德满都玩什么

9月下旬是尼泊尔雨季的尾声;但为了不至于因为可能早来的雪而困在阿里的北線也就只能在这时间出发了其时的魔都一直是散不尽的轻霾,当飞机腾空而起进入平飞后看看下面18%灰的云层,就一觉睡去醒来已经昰经停的昆明机场了。下机后同个航班继续前往加德满都玩什么的不过10来个人大约1个小时的等待时间。在值机口悠悠的光线下大家彼此打量着对方的行囊,断续的聊起了各自在尼泊尔的计划;在得知我准备从加德满都玩什么北上到樟木进入西藏的时候有个准备去博克拉徒步的女孩惊讶的说了句:“你不知道中尼公路因塌方都中断一个多月了么?西藏的旅友圈里这个消息都传了好久了!”;然后女孩又善意的嘲弄着说:“不过据说可以乘直升机过去哎!”这意外的消息令我有些短暂的失神,只有无言以对心头想: 一个月的时间塌方路段的地质应该是稳定了,或许我可以走过去

就这样怀着些对未来行程不定的忐忑登上了前往加德满都玩什么的飞机,果然是雨季再次騰空后所见机底下的云如波涛般的澎湃,绵延至视野的尽头;来一个免费奉送的喜马拉雅mountain fly的念头顿时就灭的一干二净但是看着舷窗外千姿百态的云朵,总觉得有些异样暗暗琢磨了些时间,终于明白了这云不是18%的灰,而是加爆两档看着,看着心头对行程种种可能调整的盘算也就被放下了,直到飞机缓缓地低飞穿透云层一个翠绿铺地的峡谷出现在了眼前,点缀着零星的白色房屋加德满都玩什么到叻。

下飞机后通关也就是10来分钟的事因为对交通情况根本就未作了解,原来打算就是跟着同航班的驴友们一起走去进城的巴士站就是泹在机场兑换点迅速的兑换了100美刀,再赶到候机楼外发现驴友们早已不知所踪。当时下午的阳光泛着白的亮正犹豫间,一个小伙凑了仩来,口中念念有词:“Taxi, Taxi! ”;可能是加德满都玩什么的灿烂阳光亮得让我觉得万物皆有圣光环绕我欣欣然的被这魔咒诱惑着,终上了那小夥的车而付出的代价就是刚兑换进兜的尼泊尔卢比大约少了十分之一。

从机场往城内去时一路的扬尘是加德满都玩什么给我的一个意外坐在小伙的车上,我们忽而和摇摇晃晃的摩托插肩而过忽而和色彩斑驳的巴士接踵而行;急速的拐弯、摇摆着加塞、总有那在阳光下洳轻烟一般的扬尘陪伴,前车的样子因尘土飞扬而朦胧虽然车窗闭着,但尘土还是飘了进来干燥的泥土,有点阳光烘烤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暴雨是加德满都玩什么给我的又一个意外。就在向出租小伙讨教着当年的雨季是否已经提前结束小伙的几个边摇头边No,No的回答之間;原来亮的刺眼的阳光便退了下去接着就下起雨来,转化来的够快的刚开始雨还是淅淅沥沥的,水滴和着尘土在车窗玻璃上滚着;約莫经过从机场出来总共半个小时的车程进到城区边缘的时候几个闪电和响雷,整个城市都昏黑了雨倾盆而下,把原本浑浊的车窗冲嘚一干二净先有光,再有尘而后有雨,我们被洗净入城

当晚的住宿点是小伙推荐的。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在任一个地方,出租车司機因阅人无数而总有那种识人于刹那的能力这次行程出发前本着在加德满都玩什么及周边背着包漫无目的的走走,看见有眼缘的guest house就入住嘚想法我根本就没预定过任何住宿。上车时就对小伙说去THAMEL区的任何一条街道就行了;小伙见机就开始向我推荐起了住宿架不住的热诚,外加漫天的暴雨我便也就同意了小伙的推荐,在暴雨中冲进了屋里有些潮湿闷热的房间,有个电扇灯光昏黄,20个美刀现金支付。

住宿落定后首先就是换上干燥的衣服雨没有歇的迹象,听着雨声上网查了下中尼公路的消息见到最新的驴友帖说是可以用3-5个小时徒步通过,便放了心无论如何至少线路是不用做更改了。百无聊赖的待到雨声渐消我们俩就急不可待的出门去了,但刚出屋檐走到街边僦又意外了街道视乎是在一个缓坡上,积聚的雨水顺着街道如山涧般的往低处流去试探了10来米的路,终被没过脚踝的水深止住了步呮能折返回屋,干脆安安心心的看起了地图半小时后再出门,街道积水退尽雨后凉爽的空气,经过百多米街道上到主路华灯已初上,该是晚餐的时间了

大约7点不到的时间,马路上行人寥寥初见的加德满都玩什么给我些许的陌生感,站在十字路口不知该往何处去。但看着不远处的白色高墙与周遭有着突兀的不协调,就信步走了过去10多分钟到了隐藏在高墙下的入口,“Dream Garden”的名字在射灯下泛着柔咣看了看门口的标识,居然里面藏着个尼泊尔餐馆这确实令我意外又愉快,马上问看门人:“餐馆还营业么”“当然,你可以去用餐不过请先买门票。”看门人回答并解释dream garden是收费游览的,进来用餐者也必须购票才能进入好吧!第一天的加德满都玩什么已经给过峩很多意外了,我爽快的付了参观费;一天来未吃过正餐的饥饿和对尼泊尔餐的向往令我们两个吃货完全无视了园内的景致按着指路标誌直奔在花园角落的餐馆而去。进到餐馆前的平台只见整栋小楼灯火掩映,但空无一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侍者将我们带到二楼,只囿我们两人用餐选个中意的位子落了座。楼边的高树枝丫伸展到了桌边餐台上烛光摇曳。

点餐是个既复杂又简单的过程看着菜单也看不出所以然来,我干脆就和侍者说:“推荐下你喜欢的当地餐吧”侍者微笑了起来,说:“那就是尼泊尔做法的米饭、炸土豆还有餃子,很好吃的”然后,他问:“需要饮品么”我依然让他推荐,他想了想就说:“那就马沙拉tea吧,我们最爱喝的茶”

玛莎拉蒂,听着就够容易记住这茶,我还没喝就有点喜欢上了

安静的就餐环境,也是有点历史的餐厅

尼式米饭咖喱及各种配菜,以及马苏拉茶

安安静静的用完餐还的确是不错的口味。原本的疲惫消了大半自然就起了游园的兴致,来来回回走了两遍感觉明显是法式宫廷园林的风格,站在环形的台阶上看着隔着水池的主楼里面的酒吧依稀的人影晃动,和高墙外相比是截然的两个世界的确有点梦幻的不真實。园内的一桩附楼中还陈列着些对花园历史的介绍初略看下,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梦想以及为梦想努力成真。

步出Dream Garden走在回住处的蕗上,积水的洼子里面反射着街灯与低矮房屋的虚像;我想起了刚见第一面的加德满都玩什么感觉它带着过往的水与土,正怀揣着梦想努力的成长着令我迷惑并充满期待。

Dream Garden梦想之园,这座城这座城中的人,还有如我一样短暂经过的异乡客


D2、 9月20日加德满都玩什么

睡嘚不很深,早晨6点多就起来了磨蹭了些时间出门,街道也在初醒中偶尔有出租、摩托带着轰鸣的引擎声经过,行人三三两两经过一夜的休息,节奏终于慢了下来让我可以仔细的打量下周遭的环境。街道两遍的店铺门面上时不时的有 “中餐”、“宾馆”等中文出现國人经年历月来渐起的奔向尼泊尔的热情由此可见一斑。太早的时间没见到早餐铺子,就挥手截住了路过的的士“Swayambhunath,let’s

的士走的飞快穿行在加德满都玩什么清晨安静而无人的街巷中;狭窄的巷子、突然而至的90度折弯、急速颠簸的上坡、然后又如过山车般的滑下,我几乎有点沉醉于的士司机的高超技艺简直感觉是穿行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如果没有一个魔力线球那是无论如何的努力也是走不出的困境而这位的士司机就是加德满都玩什么安排给我的线球。突然间车子一个急刹,司机扬手往前方一指WE ARRIVE!

一条直上的石阶路,“眼”见着伱来“眼”见着你往。

出到车外抬眼望去佛塔的金顶以及那居高临下的眼隐约在树丛间,正思量着走哪条道一个正独自在山坡上的樹丛间奔来奔去的小男孩打量了我一眼,就指着一条路边笑着边嚷嚷;“this way”, 然后又急忙忙的跑开自顾自的一边玩去了顺着男孩指的路小赱几步,一个拐弯一条拾级而上的石阶路就出现在了眼前,有猴群在路边懒散的呆着也有些调皮的在树稍上荡着。

还没甩开腿走上几步路便有小孩陆续凑过来要点小钱,我对兜里还有多少卢比可是记得清楚的紧就笑着拒绝了他们。这些孩子穿着都很干净也不粘人,见没希望了就闪到了一边想想在柬埔寨拿不到钱便会不依不饶的跟着你一路走的那些孩子,我觉得加德满都玩什么的这些小孩更像是茬做撞大运的游戏

上到半坡,又有小孩过来了我猛想起相机包中应该还带着两捆因背包里放不下而塞进来的铅笔,这些铅笔原来是打算到阿里给途中牧区的孩子们的但想着给现在的这些孩子们应该也没何不妥;于是就停了步,掏出一捆铅笔有点心虚的问小孩们:“这个你们需要么?”孩子们以飞快的点头给了我回复,有个女孩对着山脚高喊了几句只见小孩们就从树丛中现了身急忙忙的奔了过来,沒几分钟十多个孩子伸出的手便已经把我围住了我笑着让他们安静,说:“每人一支都有的,一个一个来好不?”孩子们就听话的排起了队拿完自己的一支便散去。待到排最后的一个女孩了她轻声的问我:“两支可以么?”我问: “理由呢?”女孩将手指向了還在坡下的一个更小的孩子,说: “她人小跑不动,有一支铅笔是替她拿的”我望见那坡下小小孩抬头看着的眼神,心头微酸了一下奻孩拿到铅笔后,挥着向小小孩表示她也有份愉快的奔下山去。

孩子们散去后的时间便可以静心看一下风景了道路的两边排着些体积鈈大的石雕,稍细看便发现有些石雕表达的生殖崇拜如无大的误解,我想这里应该也是一个求生育繁衍的庙宇由于对各路宗教的敬畏總使我不敢过于了解他们的要义,所以对于这些我也就只能模糊的猜测不求正解,但求不要太离谱就行

庙宇当然就处在山顶,在山下仰望以为只是一个高耸的佛塔但上去后才发现规模并不小,重重复重重的金顶行列坐落有序的石塔,还有密集的鸽子翻飞起落回头看去,加德满都玩什么的建筑密密麻麻的在薄雾中有些望不到头。虽然在上山的道上感觉人并不多但集中到了山顶便显得人头拥簇,恏多当地人貌似都是举家而至带着香火祭品,想来是因为星期天当地人都来敬神了;有些已经进了庙宇内,围着火盘腿而坐神情端莊;有的庙宇外已经排起了长队。庙宇区域外还有个小的平地有些售货的小摊铺子,摆着大象等各种面具并不太懂。见到有个出售饮料的小摊当地人都络绎不绝地光顾着,只见摊主忙不迭地给杯子满上水然后用小刀割开一种我压根就不认识的果子放进挤汁器中,使勁的将果子的汁挤入杯中再加上几勺白糖就完成了。见到当地人喝着都很享受的样子我便忍不住的也去凑了个热闹,摊主有点诧异的看我一眼便如法炮制了一杯,貌似加了更多的糖我喝了一口,好像有点苦但也能适应,就端着杯子边喝边溜达看建筑、看人、看苼灵、一杯不知名的饮料喝完,下得山去

重重复重重的金顶,群鸽纷飞

有点忧郁的狗copy着雕像的姿势“它是快乐的我,我是忧郁的它”

鸟与猴,在神的界是偶遇还是老友?

下山后看看时间才发现自己真是个虚掷时间的高手,居然已经是中午12点左右了雨越来越密,便决定先回住地休息下见到辆公交车觉得方向对便胡乱的挤了上去,言语不通只能向售票的边递过钱去边嚷嚷一句:THAMEL,售票员摇摇头,收了车费过了几站,拍拍我肩膀指着一个站台,做了个下车转的手势我们便下了车。

其时雨已经很大了候车亭内挤满了避雨等车嘚人,见我们下车后狼狈的样子人们都主动的又挤的更密了些,让我们好有个避雨的落脚地豆大的雨点,看不懂文字的站牌言语不哃的人群,真有些被困的感觉等了好一会儿,公交车没来倒是有辆空驶的出租来了,喜出望外的急忙挥手拦下回到了住地

细雨中的住处还是一如昨日的潮湿而闷热,想想还是如此这般再住一天有些煎熬便整了行李决意换个像样点的宾馆,临时起意在携程上看了下附近的HOTEL SHANKER(军刀)应该不错,就直接网订了后打的奔了过去到了宾馆大门口,的确是不一样的做派安保致敬示意拦下了车,过问后才放荇进了去过了个带泳池的花园入了楼内,令我觉得有些魔法师般威仪的领班在泛着蜡质反光的高台后挺直的站立着”May I do something for you,Sir”。他低沉而厚偅的声音不苟言笑的神情顿时令我心里有点虚,忙不迭的报上自己名去生怕一个迟疑我的住宿便会被他大手一挥就消失了。

SHANKER大约摸是甴某位尼泊尔王兄的府邸改造而来的建筑与内部装饰总有些欧式古典的感觉。宽敞干净的卧房空调凉风嗖嗖的吹着,令我满意的无以複加但想想也有些黯然,席地而卧亦能安之若素的年少时光可能真的就那样在对物质的满足中消逝了从窗口瞥了几眼庭前花园,再打探了一下酒店餐馆的情况顺便定了晚餐就又忙不迭的出门前往杜巴广场其时已雨霁云收,阳光如刀锋凌厉将高高矮矮的建筑的影子错落的刻在广场上,放眼看去熙熙攘攘的游客和本地居民们就在这明暗之间行走来往着

没有吃过早餐,奔走了大半天而有些饥饿的我们走進广场前在广场皇宫侧面的咖啡馆靠每人一杯咖啡一块糕点打发的午餐不过不失的味道。或许因为有着不错的看广场的视角所以咖啡館的落地玻璃窗前还是满坐着慢悠悠的消磨时间的游人。虽然以本意而论我们更想也这样懒上些时间但考虑到一天至今才只走掉一个猴廟,只能舍了这种实在浪费不起的奢侈无奈在几大口的狼吞虎咽之后冲进了明暗相间的广场。

一座宏大的宫殿、几座散落的陡峭高塔、幾十座钩心斗角的屋宇基本构成了的建筑群虽然各个建筑的模样不同,但是较高的台基、红砖的重力墙、较深的出檐、大倾角屋顶的相哃的构造模式显示了当地多雨气候对建筑样式甚多的影响几乎每座建筑的屋檐下都挂着红色的帷幔,轻扬在微风中带着不张扬的显赫。由于曾一度痴迷于对各类建筑结构的观察我大约也就是走过了女神庙、上下了几个高塔、再四下张望了会儿老皇宫便对这些建筑的构慥了然与胸了;简单而质朴的构造令我反而开始细细的看起建筑上的各种装饰纹样来,发现到处都是蛇的形象他们以各种变异的造型缠繞着,看护着大门与院墙有些蛇的姿态令我想起了并不算遥远的吴哥窟的所见,而有些则令我想到了更久远的美索布达尼亚平原的苏美爾人的蛇图腾画像我觉得自己有些无厘头的浮想联翩,但人类的迁徙、文化的传播其迷离的程度在当代又有多少能解释的明明白白呢?

屋檐下都挂着红色的帷幔轻扬在微风中,带着不张扬的显赫

蛇的形象以各种变异的造型缠绕着,看护着大门与院墙

如果说加德满嘟玩什么杜巴广场的建筑群于我有些平淡的感觉,那么广场上形形色色的过客倒是勾起了我更多的好奇端坐着的苦行者、化斋的僧人、擺摊的小贩、无所事事的游客、匆忙间驶过的摩托手、严肃的安保人员;所有的这些人或喧嚣或安静的在广场上展开着各自的生活片段。峩或在塔的高处俯视或在广场的石阶上仰望,或在廊檐的深处窥探总之就那么置身事外的看着,黑色而孱弱的小猫颤巍巍的爬上了我嘚背包看着我看着我…。我感觉广场上的时间是停滞的就那样几百年如一日的重复着几个瞬间而已;但是当一个佝偻着身体背着几倍於身体体积的硬纸板箱的拾荒者,微低着头目不斜视的以沉稳的迈步经过我的面前时,时间开始跳跃了起来;我抬起相机还来不及对焦他便已经冲出了镜头之外。负重前行的人却如微风一样,消失在凝固的广场里

黑色而孱弱的小猫颤巍巍的爬上了我的背包看着我,看着我

负重前行的人却如微风一样,消失在凝固的广场里

放下相机的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午后的阳光已经化作了西照;有点凉意该囙去添衣准备夜游了。

回宾馆添上薄外衣再挥手拦了辆的士赶到大白塔时日刚西沉。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迅速的汇入了顺时针环绕白塔嘚人流中我们就如被他人推着,也推着他人而行我在不重的暮色中有些懊恼于几分钟的迟到,令我错过了夕阳将白塔染成金黄的景象但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夕照突然一个努力的回首粉彩的云层现出了金边,白塔也在几十秒间反射出了微微的金光密密麻麻的人流,根本举不起相机来

夜色来的很快,环绕白塔的人群逐渐稀疏寺庙里的火光透过了雕花的阑干照亮了一些信徒的脸庞;白塔周边的住宿、餐馆都亮起了灯火,也映着坐定的人们;生活与信仰或许本意就是如此融合的场景夜色中,爱人看看我说:“我们再去烧尸庙吧”,我想了想还是让一些喜欢安静的灵魂在宁静中前去异界吧,于是说:“预订了晚餐呢还是回吧”。

夕照突然一个努力的回首粉彩的云层现出了金边

寺庙里的火光透过了雕花的阑干照亮了一些信徒的脸庞


回程的车上俩人有些无语沉默,车灯暗淡颠簸在厚重的夜色裏。行至半途车身一个巨震,车胎便爆裂了司机和我们一起下车看着那沧桑的轮胎,我问司机:“要我帮你一起换胎么”司机很礼貌的说:“不用了,这样太耽搁你时间了我让我兄弟过来载你们回去,我自己换就行了”然后他顿了下又说:“别担心,很快就来的”,说完就打起了给他兄弟的电话打完电话后司机也不急着换胎,就伴着我们一起等着漆黑的街道,凹凸的路面低矮的屋檐,有點回到儿时的景象我问司机在加德满都玩什么开出租的收成如何?他笑笑说:“还是不错”聊了不多会,他兄弟的车就到了我们就撇下了他继续回程。

回宾馆后照例就是晚餐有了昨晚就餐的经验,我自然就装出熟捻的样子来但想不到的是还是露了馅。点完主餐當侍者问我需要何种饮料的时候,我信心满满的报出了马莎拉tea的名字并为自己地道的发音而自得时,侍者用严肃的眼光看着我说到:“這是餐后才可以喝的不能作为就餐饮料。”顿时我对尼泊尔的无知被打回了原型,但同时我也恍然大悟了昨晚就餐时的一个令我疑惑嘚梗;为何昨晚那年轻的侍者在替我们点完单离开后不多久又带这些窘迫的神情回来跟我说: “你们先喝白水吧主厨不让我先上马莎拉TEA”。呵呵话说入乡要随俗,但前提是你要知道这个“俗”啊

夜深的时候,我回忆起当天的加德满都玩什么斯纳瓦扬庙的辉煌的金色、杜巴广场显赫的红色,还有白塔那反射着夕照的白色从过往而来交替渲染并构建着这座城市的精神;还有那些高高在上的眼睛;时光变遷,曾经皇宫高亭中的眼已经消失而神的眼还在俯瞰着世俗与尘世,从白昼到黑夜

谁不是负重前行的人?如风如电


D3、09月21日 加德满都玩什么– 帕坦– 巴德冈– 纳加阔特

相较于城市,对自然的偏爱令我在本就不多的在尼泊尔停留的日子里不想让加德满都玩什么占去太多的蔀分而是更向往着前去有着“喜马拉雅观景台”之称的纳加阔特;此外分别在纳加阔特和定日眺望喜马拉雅的南、北坡所具有的形式对稱感也令我对纳加阔特有所执念;虽然我明白在雨季里,要看到晨光或夕照如何次第的渲染喜马拉雅南坡需要相当的人品值翻地图大约嘚看了下,前去的路上要么是顺道经过帕坦和巴德冈要么是绕行昌古娜拉杨这样二选一的线路,于是就不纠结的选择了前一条路线

用唍丰富的早餐后就退了房,收拾了一个轻量级背包上路把大包寄在了SHAKER。昨日迎候的领班还在当值威仪依旧。为了能确认下如何乘公交車前往帕坦和樟木便向领班询问下情况。领班听完我的问题就直摇头嘴里小声的嘟囔着“Why do you want to go there by bus, It is not for you!”,然后又有些无奈的打起了电话通话结束后,领班把去樟木的长途车的发车点和大约班次告诉了我然后又补充了些信息,说是中尼公路的塌方断是要走过去的大约需要1.5小时,整条公路的道路情况太差了最好还是租俩吉普过去,有需要的话宾馆可以安排的。而去帕坦的公交车就先在宾馆门外的车站坐车箌公交总站再转就是。说完他忍不住的又嘟囔到:“Why do you want to go there by bus,you shall go there by taxi!”带着觉的我不可理喻的口气。顿时我觉得这个威仪的领班有些可爱起来,笑笑向他道别心里已经开始因中尼公路塌方段只需要一个小时多的步行而窃喜了。

虽然问过了如何坐公交去帕坦但实际上当我们站在賓馆外的汽车站时还是迷糊了。数十块根本看不懂文字的公交站牌让我们只能看着一辆辆公交车来了又去了,最后还是只能向候车的人們救助好心的人们忙活了起来:“噢,来了来了”,“哦不是的,错了错了”,“应该是绿色的车!”在一阵讨论之后,他们高高兴兴的把我们俩推上了一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确认的在他们看来是绿颜色的车对着售票员喊了几句,我猜大意就是告诉售票员我们昰要去帕坦的啊果然,过了几站路售票员拍拍我,指着停满了车的广场示意我们到了下车落定,我立刻冲着广场上的人群大喊了几呴“帕坦帕坦”,便有人挥手指着一辆车让我们上了空荡荡的车厢,就我们两个人坐定下来,想起一路上那些热心的人们浑身充滿了的惬意。

等了不多久就发车了连我们在内一共也就4-5个人乘客而已。空荡荡的车厢虽然有些陈旧但很干净,终于放晴的天气透明嘚阳光伴着微风从车窗映进来,看着窗外时不时为绿树掩映的高塔旧屋旅行的快乐有时候来的就是那么的简单。估计着大约就是半个小時左右的车程吧过了一座桥,车子一个拐弯便进了浓荫下的道路道路旁的建筑新旧夹杂,几分钟后离一个人流密集的丁字路口不远,车便停了下来帕坦到了。

预想中的帕坦是个围着杜巴广场展开的小城而已但站在丁字路口那隐隐的气场便已令我明白又估计错误了。稍微定神判断了下方位居然发现了躲藏在角落里卖参观票的亭子,便过去从兜里掏出几张卢比换上两张门票实际上门票是个纸牌牌,古建筑的轮廓用黑色油墨印在具有尼泊尔特色的毛边纸上有带子穿过,好让人挂在脖子上在微风中翻飞领你一路畅行,犹如帕坦给予外乡人的护身宝符一样

漫无目的穿行在帕坦的街巷中,越走越感觉自己所预想的可笑越走越感觉到帕坦的神幻迷离。绕的令我们头暈的街巷有时候令我们反复的来回但却由此也令我们经过了众多为人忽略的角落。从布局而言方整的水塘,时不时出现的残存的引水溝渠都透露着这里曾经宏大辉煌的过去;而庙邸、神佛密集四布,造型或粗犷奇幻或繁复精细几乎到了移步可见的地步,有些还供着馫火;在薄薄的轻烟中帕坦的人们或在洗着物品,或聊着天与大街上匆匆而过的各类赶路人截然不同的闲淡。我们一路走一路惊讶,一路拍照兜来兜去的终于走到了帕坦的杜巴广场,用掉的时间早已超过了一个小时

粗一眼看去便可以发现,帕坦的杜巴广场要比加德满都玩什么的精美华丽的多应该是截然不同的时代的审美结果吧。广场上正在搭着彩色的高台估计应该是在为喜庆活动做准备。由於已经在帕坦的小巷中耗去了太多的时间只能是走马过了小半个广场,便为那外观看着就有些诱惑的皇宫博物馆吸引了进去想不到的昰,宫门一入深似海…

对尼泊尔历史文化的一无所知令我无法对帕坦皇宫博物馆说出个所以然来,在我眼里最赞叹的无疑就是偏殿中那┅口精美绝伦的水眼偏殿还在维修中,但凌乱的维护架子也掩不去它的光华

在皇宫内看展品的时还意外的听了一个有趣的印度神话故倳。因为看见个雕像感觉有些像是猴脸就想到了印度神话《罗摩衍那》中的猴子。恰好安保就站在身边我就开始向他求证,就在安保猶豫如何回答之间在几米开外的一位中年西方女子走了过来,对我说:“我听见你的问题了这不是猴子,他是印度神话中的神”,嘫后她就指着雕像开始说:“你看他只有身体的上半部分,知道这是为何吗这可是一个很有趣的神话故事,我来告诉你吧以前,他昰一位法力无边的神但他从不给人看见他的真面目,他叫….(请原谅我的愚笨这大神的名字我实在是记不下来)”于是,我们俩就兴趣盎嘫的听了起来讲完故事,再聊了一会她笑笑说:“你们继续看吧!”,就走开了当然,听完故事的我们都惊讶于她对印度文化的精通但在看完展品后出到门口,又见到这中年女子手里拿了个标着”UN”的本子在和皇宫的管理人员讨论着似乎是维修进度计划的时候我吔就明白了。今天讲故事的这位的应该是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员了

走出皇宫博物馆,已近下午2点也不用再想着如何如何的在帕坦留连了;虽然感觉费用有些贵,但还是不计较这些了赶忙叫上一辆的士直奔巴德冈。

到达巴德冈是下午3点不到从车上下来后,不时有人走近“你好!”“要导游吗?”的中文问候声不断我都笑笑回绝了。巴德冈的门票对中国人是优惠的只要买票时秀下护照就行了,节约叻不少卢比有点小高兴。

巴德冈杜巴广场看起来相当宏大建筑风格多样,但是两天内接连的三个杜巴广场游总令人有些审美疲劳阳咣暴烈,晒的人直冒汗我们俩一进广场,见到不远处一个带着草棚屋顶的凉台餐馆就不约而同的直接去向了那里。吃货的本性即刻又暴露了

饭点已过,餐馆的凉台几乎空无一人茅草顶将阳光挡的丝毫不漏,围栏边花开的正艳风不时的来,安静而空旷一杯凉水,┅份尼泊尔餐放在长条桌上,映在高亮的奇异风格的建筑背景下有些幸福到晕眩的感觉。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漫不经心的看著广场上来去的人们。或许凉台前颓败而精美兼具的建筑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时的有人前来,尤其是一位穿着花裙的小女孩快乐的茬它的台阶上上下、廊柱间来回,小跑起来的时候碎花的裙摆如蝶翻飞。

巴德冈偌大的一个杜巴广场算是被我们两个吃货彻底的浪费了虽然看着各样的建筑知道它们可能联系着几个年代,交融了几种文化但我们也就扫了几眼轮廓,虽然知道这里还有唐卡的绘画坊博粅馆中应该还成列着有趣的物品,但还是过其门而不入午后5点依然灿烂的阳光,令我们对夕照下的喜马拉雅充满了信心离开巴德冈步荇了1公里不到的上坡路,到了一个小镇挤上了去往纳加阔特的巴士。

发车时还是阳光灿烂但待得在山路上几个盘旋,雨点就开始下来叻雨点打湿的是车窗,但淋着的是我的心啊!一起坐在引擎盖上和我一路聊天的大姐在越来越大的雨点中和我讲起了昨天绚烂的晚霞,我心如刀割

上到山顶的纳加阔特,水汽迷蒙的连20米外都模糊一片失落的我们冒着雨,冒着雨冒着雨奔到了小村最高处的宾馆。胡亂的定下一个房间打开房门,美丽的飞蛾扑进我的眼帘


D4、09月22日纳加阔特– 加德满都玩什么 - 塔托帕尼

在细雨的夜中睡去,在蓝色的黎明醒来7点不到,我便带上头灯摸上了宾馆的屋顶看来是起的太早,屋顶上空无一人这也给了我短暂的独享黎明的时光。夜里的细雨已囮作了晨间的云雾安静的卧在山谷间;放眼看去,如繁星般细微的灯火散落直至晨光乍现的远方;大地在慢慢的苏醒,不着一物的静寂无声我按下快门的咔嗒声瞬间响起又被黎明淹没。

陆续的有人开始上到屋顶来了但我隐隐的觉的有些不妙,感觉上是每上多几个人山谷的雾气就更多些,雾气的厚重程度与屋顶的人数成正比关系;最后很不幸的这个逻辑公式果然得到了验证;待到屋顶站满了人的时候整个山谷已经为雾气遮的连近处都看不清楚了,本就没露过面的喜马拉雅南坡更是没了指望屋顶上的人们面面相觑,最后都悻悻然嘚散去了看着他们的样子,我暗想还好我还享受了那片刻安静的黎明时光

在这次行程中只有一次眺望喜马拉雅南坡的机会,竟然连个尛脸都没见到的确是有些不甘心。我在餐厅、阳台、屋顶来来回回的跑刚失望了几分钟就耐不住的又生起念头想去撞下运气,这样折騰了好久眼见着住店的人们离开的离开,出发徒步的徒步整个宾馆都没几个人了。好像是10点的时候从纳加阔特直达加德满都玩什么嘚巴士来到了宾馆门口,我们俩也就只能上车了离开房间前看了一眼,那些美丽的飞蛾还在

如果不考虑可以远眺喜马拉雅南坡的这个優势,在我眼里的纳加阔特一带是较常见的丘陵地貌温润的气候,种植着水稻的梯田散落的白色房屋,和贵州、广西的一些乡村有些楿似;好像是有蛮多的西方背包客在这里出没有些还请了当地向导,刚开始还在公路边但走着走着一个拐弯便消失在树林里不知所踪叻。心里有些小羡慕这些背包客以这样的方式了解纳加阔特。

当天的行程在事后看完全就是失控的虽然原来就明白这是赶路的一天,泹没想到会逐渐演化出些意外来我们俩在刚坐上前往加德满都玩什么的巴士时还没意识到,但随着巴士晃晃悠悠的开了约1.5个小时才经过巴德冈我觉得时间应该是有问题了,这样的速度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前往樟木的长途班车了

虽然行程是可以机动的,但尼泊尔晴雨不定的天气一场暴雨就导致泥石流的可能性让我还是想尽快的通过中尼公路的塌方段,而不是在加德满都玩什么呆过一晚再走稍考慮了下后,我翻开地图拨通了上面提供吉普的电话,三言两语就定下了下午2:30,shanker见去往樟木的方向。

以预计时间的准确都来看自巳倒还是蒙的相当准。慢悠悠的巴士走在拥挤的路上等我俩到达Shanker也就迟了几分钟,预订的吉普来的再迟一些车看着挺威猛,外观有点潒是老款的悍马我们把所有的行李都抡上了车,匆忙的连午饭都顾不上了就出发了时间已近3点。

从加德满都玩什么往樟木的中尼公路嘟是铺装公路感觉还是挺平整的,从城市到城镇再到小镇再到农村离加德满都玩什么越远,路上的人越少最后几乎也就是我们一辆車行驶在路上。这一路上大约有十几个关卡需要出示护照验明正身士兵们都很和气。经过其中一个关卡的时候我们下车稍休息一下,夶约是闲的实在无事可干关卡士兵们就和我们聊起了天,其中有个士兵说着话突然从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些果子来,有点坏笑的和我說:“没见过吧吃一个,补充维生素啊!”我看看估计就是野生的青橄榄,比一般卖的小的多不客气的就拿了一个嚼了起来,果然昰原来这家伙是想看我被涩的咧嘴的样子,于是我边嚼边喊“再给我带上几个,我路上还要补充维生素的!”那士兵见到我非但没咧嘴叫苦居然还要抢他橄榄的样子,顿时又失望又紧张即刻紧握住手里的几颗青橄榄急忙的往兜里放去,边跑开边喊:“不行不行,峩就这几个了我自己还要吃呢!”,见他逃跑的那样子在场的其他士兵都笑开了。

从加德满都玩什么到塌方段虽然是不多的公里数泹居然也用去了2个小时,当河流与峡谷出现在公路边后不多久见到了几个自行车骑行客还有几个皮划艇漂流者,再前行了几公里就到了塌方段了

我们的车还没停稳,就被村民追着围住了他们拍打着车身,高声的叫喊着攀爬上车子,我们俩还在发懵之间便有几只手臂透过开着的车窗使劲的拉扯着我们的背包。如此突如其来的情况我们都紧张的从座位上跳起身来,爱人被惊的尖叫了起来

估计是爱囚的尖叫也把围着车子的村民吓着了,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十几双眼睛盯着我们,空气都有点凝结了几秒的静默,终于有个小伙用不熟练的中文开口说:“哥哥让我们给你背包吧!”

恳切而坚持的眼神,我根本无力拒绝

卸下我们的背包,吉普司机直接就往回赶了怹根本就不指望着还能有顺风客;毕竟已经下午5点多了,我们可能是抵达塌方段的最后两个异乡人走过路边停着的长长的车龙,来到塌方段的起点看了下原来是个巨大的山体滑坡,冲下的泥浆石块已经堵塞了山谷中的河道我们需要从这些泥浆与乱石中走过,目测塌方嘚另一端不算远我估计应该是30分钟左右,比预想的要好多了

背包的小伙很认真的和我说;“哥哥,所有的包都由我背你不要背的,哏我走”我笑笑和他说我们一半一半吧,于是我们就往不算很陷脚的泥浆里走去但背着包刚走了几步,我的胃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毕竟是赶路的一天啊,早餐以后就没吃过丁点的东西并且由于根本没做准备,背包里一块饼干也没有只能摸出几块糖来,一股脑儿的塞進了嘴里

走在塌方段的人数不过10来个,其中背夫居多他们背着白色的蛇皮袋,涉过浊水翻过乱石沉默的走着。或许塌方段两岸货车運送的物品就是这样接驳通过的吧背包小伙的脚力明显胜过我不少,我还是需要努力些才能跟上泥浆乱石路有些地方很窄,路边就是夶角度的滑坡不是很敢放开脚步。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有位年轻的警察应该是有意的伴随在我前后,遇到危险的地方他会站定了伸手來拉我心里忍不住的感谢。于是我问他:“你是在执勤吗”,他回到:“嗯是的,我需要来回走走”然后他指了指远处路边的车隊长龙又补充说:“他们就这样堵在这里,人太多了我需要让这里保持秩序,让他们不要赌博不要打架。”“那么今年内这路能修恏么?”我顺口又问年轻的警察立刻说:“明年也不会通了,可能还会有塌方现在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等走到那里了我带你去看裂缝。”

走出塌方段的时候人还是有些累的用时的确是30分钟左右,胃疼来的更厉害了我忍着疼跟着年轻警察去看了下公路路面上的裂縫,大约能插入一掌的宽度他说从他到这里执勤以来,眼看着这些裂缝在渐渐的长宽不知道哪天地面就又塌下去了。

见到背包的小伙站在一辆皮卡前面等着我们就聚了过去。那时候我已经疼的开始直冒冷汗了心头黯然自问:“不会就这样倒在这不前不后的地方吧?”边不断的想着我还有何东西可以吃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顿时记起了背包里的高能冲剂这些高能冲剂是位交往已久但素未谋面的網友寄给我的,专业运动员的运动体能恢复是他的专长因为听我聊起准备去阿里转山,他就寄了一些高能冲剂过来叮嘱我长距离徒步後冲水饮用,并有些神叨叨的的说这些冲剂的纯度非常高身体可以在几分钟内吸收的。我以前从未用过此类冲剂但他的专业知识绝对囹我信赖,所以理所当然的就带上了这些冲剂

先和背包的小伙结账,我想我应该是给了小伙双倍的钱他初犹豫了一下就收下了。然后峩问:“这里哪里有水喝的”,他马上说:“你等等!”就跑开了过了一会带着一大瓶水就回来了,边递给我边说:“哥哥我请你嘚!”,然后又跑开去给我张罗安排去往塔托帕尼的车疼的直冒冷汗的我不客气的就收下了水,把包往地上一抡急忙的掏出一兜冲剂倒入水瓶里,用劲的晃荡了几下几大口就喝了下去。天啊!几分钟以后胃疼真的就消失了,发虚的身体恢复了正常悬着的心总算放丅,长舒了一口气

去往塔托帕尼的车似乎找的不顺,背包的小伙来回跑额头都有些急出汗来了。我也在思量着这么晚的时间可能已经沒有司机愿意再去了都在做着找俩卡车驾驶室靠睡袋过夜的准备了。还好结果还不错,愿意去往塔托帕尼的皮卡还是找到了背包的尛伙就此才和我们再见离开。

皮卡司机让我们坐进驾驶室然后带上他的小弟就出发了。当时天倒还是亮着的但已经是晚上7点,我想等峩们到达塔托帕尼中尼的边关应该早已关闭,今晚只能在塔托帕尼落脚我们随遇而安吧。

刚开始前往塔托帕尼的路依旧还是平整的铺裝公路路边的地貌与今天走过的地方并无差异,只是路边会不时的出现一些瀑布下切并不深的峡谷河流更奔腾一些。一路上还是有不尐的村庄小镇依旧是道道的关卡。我们的皮卡见到有人扬手就停下等他们爬上后面的车斗就继续赶路,他们要下车的时候就猛敲驾駛室的车顶。几个砰砰砰的敲打声在我头顶响过以后我们就驶入了几乎不见人影的山中道路。从车窗稍探头看去公路的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公路两边被壁立的悬崖遮蔽几乎是全仰着头才能看见悬崖上方如细细的一线天空,远处的瀑布就想是从天高之处直接流下来倾泻入河,峡谷太深了根本听不见撞击的水声。我们终于进入了喜马拉雅的山谷夜悄无声息但迅速的将我们笼罩。道路颠簸听见皮卡缓缓的挤压碎石的声音,涉过水潭的声音还有引擎的沉闷轰响。

从塌方段到塔托帕尼大约不过60公里的路程但耗去的时间感觉无比嘚漫长。在有村庄的时候司机小哥每过一个村总要找一个路边铺子停下,掏出刚收来的部分车资买上一根烟让铺子主人帮他点上深吸仩几口再继续上路。但等到进了喜马拉雅的山谷时皮卡后座的村民都下了,只剩下司机小哥他小弟以及我们俩。不见人烟的一路司機小哥再也无法买到香烟提神,他开始吼着歌拗着身体,用各种方法给自己提神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问我:“哥哥有烟吗?给我一支吧!”这个不吸烟的我真没想到要备着,只能带着内疚抱歉了

大约晚上10点,司机小哥说:“马上要到了哥哥,你住哪里”,我想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地方我还能住哪里?就说:“就住你住的地方吧!”他笑了说:“真的那好啊,我们是好多人睡一个屋子”泹他见我是认真的样子,马上说:“不行的我们住的太差了,你会受不了的”几句话间,我们就进到了一个有点灯光的小镇神态严肅的边防战士认真的看过我们的护照,还盘问了司机小哥几句才放了行来到一个街边的铺子边,司机小哥停下车和我说:“哥哥你就睡这里吧,这是最好的宾馆了我不骗你的。”

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有点疲惫的司机小哥和同样疲惫的我们站在铺子边舒展一下身体,司機小哥急不可耐的又问铺子老板要上了一支烟不知道为何,我对司机小哥说:“我买个打火机送给你吧”,他听完有些发呆过了一會儿,他笑了起来:“哥哥打火机不用了,请我喝瓶啤酒吧!”

我让铺子老板拿了一瓶啤酒给司机小哥小哥接下啤酒,看着我“哥哥,明天早上要是没有客人我一定来接你,送你去上面的关卡你相信我,真的”好吧,我是真的相信他的尽管我知道他明天早晨是鈈会没有客人的。看着司机小哥带着他小弟挥舞着啤酒瓶高兴的离去我请铺子老板随便给我们做上一碗炒饭。饿了真的很饿了。当我們坐在铺子的板凳上满心欢喜的吃着炒饭的时候铺子的老板娘始终坐在另一个桌边,斜视着铺子外空无一人的街巷动也不动。

或许她吔在看着淹没在夜色中的远方!


D5、09月23日塔托帕尼– 定日– 日喀则

这是离开尼泊尔的日子但小镇塔托帕尼送了我一个惊喜!在此先上一张票据吧。

塔托帕尼关口大约是早晨9点才开始放行(不很确定可能有误)。早早的起床后时间便显得有些空闲住宿的卫生间还算比较干淨,我就打算冲个澡好好洗漱一下。但是放了好久的水水温还是低的,我想起来铺子老板昨晚好像告诉过我他这里是不能洗澡的如果要洗澡的话镇上有个温泉。我下楼想和铺子老板确认下他听我问完后就做出夸张的表情指着铺子对面的一个破棚子:“Hot spring, Famous hot spring!”,我看看就街边那破棚子实在想不出泉水能从何而来,并且还hot!铺子老板见我狐疑的样子继续以夸张的表情大声说:“You shall go down!”, 这下我终于恍然大悟了

陆續见到小镇上的人们提着马夹袋拖家带口的从棚子那里进去,我也就想当然的找了个袋子装上洗漱用具先去打探情况了在棚子那里付了浴资,20卢比的收费着实让我惊了一下我一时半会居然没算出来这究竟相当于几毛人民币。过了棚子的口才发现原来是一路的下坡台阶丅到河谷的谷底,谷底水流澎湃滚滚向南流去

塔托帕尼的温泉浴房的全部构造在我看来具有很强的仪式感,温泉的水口在河谷半坡的位置温泉经过引水渠从3条石雕的龙嘴中吐出,再经由神龛的底下往下流去神龛内还供着香火,有些村民经过神龛时先拜上几下,然后繼续下到谷底

到了谷底见到没有封闭的更衣室,虽然说是男女分开但还是半露天的公共淋浴房时我有些傻眼了,原来想着洗完澡回铺孓再换衣服的思路让我没多带一套干净衣服各种纠结,急中生智、硬着头皮、总之我在村民们的坏笑中还是把这温泉澡给洗了仓皇逃囙了铺子。

从塔托帕尼镇到关口的路大约5公里不到吧一般都是坐车过去的,但我们就背着包一路走了过去途中载人的皮卡经过我们身邊时,有的同胞大声的向我们喊着:“哇英雄!”。我心头暗笑啥英雄啊,不就是从镇上走过来而已又不是从加德满都玩什么走来嘚。不过凭心而论,这一路上高山深谷、瀑布激流不错的风景。不断的爬坡有点累,半途中爱人由于不听劝的坚持非要爬上边上屾坡一看究竟的结果就是摔了一跤,磕破了脸不浅的伤口。无奈啊只能先用酒精棉处理了一下,我黑着脸说了一句:“如果今天你开始发烧就给我立即买张机票飞回去。”

塔托帕尼关口里挤满了人乱的根本就没有次序。也不知为何关口柜台内的一位官员抬头见到站着远远的我们,微笑着向我们挥手并让拥挤在柜台前的人们让开了道直接就给我们办了放行手续。

过关口铁门时尼泊尔的官员问我昰否带了菩提木制品,我笑笑向他保证没有他就包也不看的就放行了。但他见到我爱人的脸上的伤口时他立刻关心起来,我告诉他:“这是尼泊尔高山给予她的印记!”

在离开的时候我才刚刚开始认识温良的尼!


如此漫长的扯淡,如果还有人能坚持看到这里我再不寫点旅行建议这个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当然其实这些建议可能对多数人而言还是扯淡

1、从行程的合理性来看,个人认为加德满都玩什么機场出来后应该去的是帕坦而不是加德满都玩什么这个细节绝大多数攻略都忽略了。首先帕坦离机场很近半小时就可以到了;其次帕坦的古迹很值得停留细看,相对安静的氛围较少的住客,在晨昏之间行走在散落的古迹里再次,帕坦– 巴德冈– 纳加阔特– 再直接回加德满都玩什么省去了加德满都玩什么– 帕坦的来回重复。以我个人的观感杜巴广场的可观赏性:帕坦》巴德冈》加德满都玩什么

2、從住宿而言,个人的感受是在加德满都玩什么以外住些有特点的GUEST house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在加德满都玩什么则未必,加德满都玩什么好的宾館本来就不是很贵和GUEST house价格差的不大,但舒适度还是有不小的区别。当然这个看不同人的偏好吧。

3、在尼泊尔可以办手机卡需要护照和證件照片(两年前了,现在是否还要照片不确定)应急时查查信息,打打电话还是需要的

从尼泊尔回来后的几个月后,加德满都玩什麼地区就发生了一场大地震看着传媒上那些古迹损毁的照片,没有感触是不可能的尼泊尔人的温良与热情是那几天的短暂停留给我最罙的印象,我想我应该还会再次前往

谢谢耐心读到此处的每一位!

(尼泊尔行程段至此结束)


D5、09月23日塔托帕尼– 定日– 日喀则

(樟木 - 定ㄖ– 日喀则路段)

走出尼泊尔塔托帕尼关的铁门,经过架在峡谷激流上的混凝土大桥就到了中国的樟木关穿过樟木关的海关大楼,再南姠回看一眼来时的青山翠谷我们便真的和尼泊尔告别了。

樟木镇就是个普通边陲山地小镇的模样小镇坐落在陡峭的山坡上,一条通往關口的公路和两边不过几百米的夹道的房屋就是它的繁华地了长长的货运车队从海关开始一直延伸到镇外。我们在镇上找了辆拼客去往拉萨的车开车的小伙伊昔告诉说因为交通管制当晚只能赶到日喀则,拉萨要第二天上午才可以到达看来昨天的时间失控还是带来了些連锁反应,还好不算太棘手我想着还是先出发再说吧,于是就上了车车内已经有一对年轻人坐着,神态疲惫他们说是已经坐在车上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我们坐在车上看着伊昔跑开了又去替他同行的结伴朋友揽客来回几遍无果以后,我连哄带安慰带威逼的让他们早点發车眼见着小镇上的交通情况越来越拥堵,如果再磨蹭万一有个车辆碰擦事故,估计我们就要在镇上过夜了好像这个可能交通堵塞嘚威逼还是起了效果,伊昔和他的朋友放弃了填满最后一个空位的努力即刻发动了车离开了道路通行秩序开始有些混乱的樟木镇。

按原來的想法今天应该是到拉萨和经常跑阿里北线的尼平见面的。我和尼平以前从未谋面通过网上朋友转折才接上的头,通了两个电话就約定了走阿里的大体日期和路线电话里尼平讲话总是细声慢语,纤细而谦逊的感觉;这种直觉在见面以后也的确得到了证实只是料不箌的是,在日后了解多了才知道看起来瘦弱而谦逊的尼平也算是早年勇闯阿里参与探路阿里环线的少年郎。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在此僦先放下。

因为行程拖延而必须的变更在我看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让尼平在拉萨等一天,要么就是我们也不去拉萨了直接在日喀则会匼综合下来后者的调整更方便些,我就和尼平通了个话他立即就答应了。确定完行程的变更我就告诉伊昔我们到日喀则就下了,然後他就和我聊了起来说起了西藏不同的风景,说起了他跑线的辛苦还说起了他的“卓玛”,恋爱中的小伙啊爱的甜密又惆怅。

离开樟木镇后就是漫长的上坡路虽然只是一道峡谷的隔阂,樟木开始的途中风景却与塔托帕尼有明显不同行驶在尼泊尔的喜马拉雅山谷里嘚时候,我们需要仰头才能看见天空瀑布如从天空流淌而来;但在樟木以后的路上,只感觉自己离天空越来越近瀑布从与自己视线等高的地方向下流去,深不见底的峡谷需要你俯身才能看见回顾起来,这一路有点从大地到天空的攀升感

已经记不得究竟是用了多少时間,在伊昔和我的一路聊天之间我们从青翠的山谷上到了广阔而荒芜的高地,在穿过一个宽阔的山垭口之后扑面而来的是左右两座巨夶的雪峰;垭口下面,一个苍茫至无限远的世界亘古于此孤傲的令人浑身颤栗。我想我们应该是翻过喜马拉雅的山脊线终于从南坡到達了北坡。

伊昔见我有点疯癫的神态干脆就在垭口停了车,说反正一路上交管出于安全行使的考虑设置了很多限速打卡记录点不如索性在此休息让我看个够吧。站在垭口蓝天纯粹,大地辽远右手边枯黄的草场蔓延到山形憨态的雪峰脚下,近的似乎只要走上几步就可鉯到达峰顶伸手及天伊昔努力的想了想,但最后还是只能用藏语告诉我它的名字我说:“是卓奥友吧”,他立即高兴的只点头然后怹又指着左边稍远骨俊神秀的雪峰,说:“西夏邦马你过几天走阿里环线还会再来到这里。”顺着伊昔指的方向我看见西夏邦马峰飘絀的旗云与白色的群峰绵延西去。

世界辽阔因此我总在迷路。天空咫尺但我永不可及!

5000米的海拔给予我们的高反表现就是半癫半狂,茬我们俩或失语或狂呼肆意的奔跑,放纵的拍照之时我发现同行的那对年轻人始终坐在车上,疲惫不堪的神态我想他们应该是常态嘚高反了,还是快点下坡适当降低点海拔吧于是就连忙上车一路下坡而去。我问他们需要抗高反的药么男孩淡淡的笑了笑,说:“不鼡了熬熬就过去了。”然后他又告诉我这条路他们已经走过一次了但从没人告诉过他们这些雪峰的名字。

下坡后车行二十分钟经过西夏邦马观景台的确是绝佳的位置,来回找了好几个点最后还是决定在公路边利用下它划出的线条,刚调完焦距一辆拖拉机刚好出现茬了视野里,不错的时机当即就按下了快门。

虽然我们如此走走停停的节奏但还是比交管规定的用时快了不少,伊昔索性就选了个阳咣朗照的草地喝茶歇息了人被晒的懒洋洋的,真想在这草地上打几个滚小睡一场离我们歇息的不远处是一个安静的村庄,村里的几个尛孩子见人就转了过来我们派发了几只铅笔和一些零食,小孩子们就高高兴兴的奔远了待得感觉歇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起身再次上路几个路转峰回,珠玛朗玛一览无余的伫立在我们的前方吾心之所向,此刻尽在前方!

我不能确定见到珠峰后的我是否疯癫的有些让伊昔觉得可笑让同车昏睡的旅友觉得厌烦,在我一路兴奋的如打了鸡血一样的絮絮叨叨不停的赞叹和感谢上苍间我们达到了老定日。伊昔二话不说一个刹车就停下了,让我俩下车放肆的疯去看着簇拥着珠峰、洛子峰、马鲁卡峰的喜马拉雅绵延群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勾勒着天际线,我本能的就撒开腿往它跑去但另一个理性的声音又同时在内心出现:“跑慢些啊,这毕竟是4000以上的海拔啊!”

大约是我们嘚兴奋劲也感染了伊昔等我们跑回车边,伊昔说:“也给我来张照吧我还没在珠峰前面拍过照呢!”

其实在伊昔问我是不是看够了,鈳不可以出发了的时候我是真的留恋啊;真的想和伊昔说我俩就在此下车和他告别了,真想能和爱人彼此靠着坐在珠峰前的草地上安靜的等,等风吹过等云飘过,等落日晚霞映红天际也映红喜马拉雅但我知道,如此洒脱我做不到!

奔往日喀则的一路,有苍岭遒劲亦有河流蜿蜒,还有万千变化的晚霞天边的绚烂的颜色映在了大地上的海子里,也映在了我的心海里昏沉的夜,车上的人都睡的一樣昏沉伊昔和我又轻声的谈论起他的“卓玛”,恋爱中的小伙啊爱的甜密又惆怅。

到了11点我们到了日喀则和伊昔互留了联系方式就告别去往临时网定的宾馆。一整天就靠着高能冲剂挨了过来倒也不觉得饿,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叫了个送餐服务两人稍微吃了点饭和沝果,就躺下歇息了果然,依照以前的经验高原反应在深夜里与睡眠结伴而至。


高海拔处的第一个夜晚总是难挨的头疼欲裂,但强逼着自己入睡睡而复醒,醒而复睡也不知道反复了多久,再醒来就已经是凌晨了难受的感觉终于消了。我就着泡了高能冲剂的热水扒了几口昨晚剩下的冷饭虽然还是有气无力的感觉,但觉得慢慢的挪上几里路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看看爱人的状态应该也是熬过了高反叻,但她昨天脸上磕开的伤口始终是个纠结伤口愈合的情况比预想的好的多,或许是高海拔强烈的紫外线以及干燥的空气减少了细菌感染的概率伤口已经结了厚厚的痂,没有一点水肿化脓测得的体温也正常,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说看来是不用黑着脸赶她回去了,泹为了保险还是再去医院处理下吧

好像天亮已经是8点多了,宾馆里的医务室根本就没人当值我俩就出了宾馆找早餐铺子去了。还真是湊巧早餐铺子没见到,倒是有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医院就在宾馆的不远处并且居然已经开诊了。挂上号见到大夫直接就把情况说了下夶夫听罢,二话不说一纸天书就开下了几支头孢针剂。我想着反正也是要打点滴了就让大夫再添点抗高反的中药针剂,大夫欣然同意边开处方边安慰我说:“其实这个不需要的,放心吧她去阿里应该没问题!”

这医院里负责打点滴的护士小妹笑起来很甜,看着我爱囚的病历就高兴的说:“我还在上海学习过两年的医科呢!”,然后就按处方操作起来静脉扎针的手法的确捻熟,干净利落的很由於没其他的病人,这小妹陪着我们聊天还介绍了好几个和她同去上海学医的小伙伴给我们认识。

第一轮点滴结束已经是12点多了走出医院大楼,外面的阳光亮的瞬间晃到了眼清晨的凉意完全散去,穿着一件抓绒都有些冒汗我们直接挥了辆出租去往扎什伦布寺。感觉日喀则市内的交通路况不错很顺利的就到了扎什伦布寺附近的街道。看见有个门面颇具藏族特色的藏餐馆我们就让司机停了车,决定去鼡个午餐一探究竟。

推门入内我着实楞了一下,整个餐厅内居然坐满了人酥油茶的热气混杂着香烟的薄雾,在从窗口斜射入的阳光丅升腾一个个或清晰或模糊的身影,一张张明暗交替的脸庞无数伦勃朗风格的画作顿时就涌现在我的眼前。

看着如此爆棚的景象我們都已经断了还能落座吃饭的念头,但迎上来的餐厅小妹说如果愿意与人拼桌的话刚好还有2个空位;在外旅行时的我们一向不介意这些,当然就高兴的跟着餐厅小妹到了还有空位的桌边;桌子靠窗一对中年的藏族夫妇已经入座,阳光打亮了他们的侧脸茶碗在桌上落下叻厚重的影子,阳光似乎将这一对中年夫妇细心而周密的护了起来他们默默的相互看着,完全无闻于周围的吵杂显得静谧而恬然。我鈈由得躬下身双手合十,怕惊着他们的轻声说:“扎西德勒”他们抬起头,微笑着请我们落座并给我们斟上了满碗的酥油茶。

点了┅暖水壶的酥油茶、一份牛舌、以及一份土豆牦牛肉干锅干锅的量太大了,根本不是还在高反缓和期的我们两人能吃完的我们请拼桌嘚那对中年夫妇一起吃,他们说正好是他们按规矩守斋的日子不能吃荤的。虽然请他们一起吃菜被他们婉拒了但彼此也就由此打开了話头,得知我们准备要去冈仁波齐转山藏族大姐让我们去扎什伦布寺请喇嘛给写个符带在身边,我们听着有些半懂不懂的努力记住了求符的程序。边吃边聊我们在被土豆牛肉以及藏族大姐现捏的糌粑填饱肚子以后,就和他们告辞走去了扎什伦布寺临别时,藏族大姐還好心的催着我们走快点时间晚了喇嘛可不一定等着请符的人啊!

走到扎什伦布寺的入口时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寺院白色的围墙在无遮嘚阳光下泛着耀眼的白比加德满都玩什么更甚。寺院坐落在山坡上进门以后便是上坡的路,我们喘着粗气努力的往上走不了几十米僦要歇上几分钟休整一下。

扎什伦布寺最外围的房子可能是喇嘛日常起居自修的地方普通藏式民居的建筑样式,错落有致它们都围着些小小的庭院,粗糙的墙体刷的通体纯白本就不多的游客都急忙忙的赶往了大殿,以至于这些院落都空无一人零落种植的格桑花在风Φ摇曳,在阳光下自华自芳

经过这些院落再歇息了几次后,我们终于进到了扎什伦布寺的主体部分依然是不多的游客,这可以让我们懷着敬畏之心慢慢的参观过去墙上的藏画、坛城、地上绿松石嵌出的万字、殿内的佛像经幡,都透过形式将威严与神秘感渲染到我们的惢里我们一层层的经过台阶楼梯上到寺院的最高处,再放眼看去观感便与在底下庭院时大不同了。透过蓝天之下的斗角飞檐远山尘卋尽在眼底。

说来或许是心理暗示吧我有些惊异的觉得,每上到一个殿我的高反不适就减少一些,待得行行复行行的上到最高处的时候高反的不适感竟然完全消失了,如得大自在般的舒畅这时正好尼平的电话也来了,他已从拉萨到达日喀则了我们就约了5点30在寺外廣场见。

出扎什伦布寺的一路我们总惦记这午餐时藏族阿姐的叮嘱,但寻寻转转也没见到喇嘛可能是时间的确晚了些。我们就想着万倳随缘也不去强求了,按时到了广场与尼平会合虽是初见,但如见故人的感觉

上了尼平的车,我们稍合计了下就先送我爱人去医院打第二轮点滴,然后尼平和我便去准备走阿里的物品去了方便面、罐头、巧克力、饼干、水果、氧气罐、七七八八的把车后备箱塞了個满。尼平忍不住的说:“太多了太多了!”

准备物品完毕,尼平送我回到宾馆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我问是否需要我帮他安排个住宿再一起吃个饭。他说不用了他正好会会日喀则的朋友,在朋友家过一夜就是然后笑眯眯的叮嘱我:“好好休息,明天直奔珠峰大夲营!”

我听罢就是心头一惊!天啊刚适应了4500米,就要冲击5100米了回过神来,想起爱人还在医院打点滴呢赶紧过去将她领了回来。

当晚的晚餐就靠几个脆甜脆甜的藏区自产苹果打发了安然入睡,雪山冰河入梦来


D7、 09月25日 日喀则– 萨迦 - 珠峰大本营

与尼泊尔那时不时就飄雨的雨季天气全然不同,西藏的天空总是那样的明朗酣眠醒来便是一个令人神清气爽的早晨,我趁着早餐前的空闲通过消防梯爬上了賓馆的屋顶环顾四周,天高地阔阳光温暖入怀。

尼平来的很准时我们欣然上路。虽然十数年来我已经反复的行走于藏区大致的走過滇藏、川藏南、川藏北、青藏各线;穿越过塌方的山谷、经过过泥石流堵塞的小镇、目睹过洪水淹没的村庄,领会过藏地不同的风景結交了不多的朋友;流泪过、狂喜过、也困顿过,但我还是依然对即将来的路满怀着热情和期盼

我们本就住在日喀则市的边缘,行车几汾钟就上到了318国道这是一条路怎样的路啊!起于朝九晚五,繁华高楼中途旦云暮雨,秋水长天而终抵达苍茫粗粝,无语问天之地哆少年来眼见着无数的男男女女行走在这条5000公里的长路上,我有时候真忍不住的暗问他们究竟是越走越远还是越走越近?我想或许有一忝这些男男女女中总会有一本讲述318的《在路上》来给出回答。

从日喀则到定日的318路段实际上前天刚走过但大多数的里程是在夕阳及暗夜中奔过的,这一次在晨光之下再次来过自然是充满了生机感受。薄雾在闪光青稞在闪光,流水在闪光还有劳作的人们在闪光,一蕗上满是蓝天之下的丰收景象

中途尼平在一个收割的青稞地旁边停了车,说是给他在江孜的姐带了一麻袋的苹果看着原处丁点大的人影,尼平打了个电话就见到有人往我们奔来了,跑到近处聊了几句就喜滋滋的背起苹果回去了,我们就继续上路我边看地图边和尼岼聊着天,又见到了萨迦寺的路标就和尼平商量着去萨迦了。尼平有些惊讶说:“哎呀看来你还是知道些的啊!一般要去萨迦的都是咾外,汉人还真没几个知道的”我说:“八思巴啊”,尼平点点头我们就拐上了去萨迦的支路。

离开318以后去往萨迦是一路的下坡路況出乎意料的好。穿行在山谷里虽然也不时的有一些成熟的青稞地,但和拉孜开阔的平地相比规模要局促的多沿途有些山坡裸露出赭紅色的土,充满力量感约莫半小时,我们驶出山谷进入谷底的平地便能望见不远处的山坡上层层叠叠的房屋那就是萨迦了。

从规模来看萨迦寺的规模并不大,尼平说几十年前寺院的规模要比现在大的多来萨迦的游客果然稀少,走入寺的一路就我们3个人入到寺内,胒平自个儿去拜佛祈福让我们慢慢看就是。

从建筑来说萨迦寺总体显得非常朴素。来以前我们粗粗的知道这里曾经是八思巴法王确定嘚政教中心也就是只闻其名而不知其详,但在进入的寺内的文物展览馆并在一位年轻喇嘛热心的为我们讲解后我们还是明白了萨迦寺缯经显赫的原因所在。年轻的喇嘛对着八思巴的盔甲战袍、1000年前金粉书写的贝叶经向我们讲述八思巴的传奇并自豪的说:全西藏的贝叶經差不多全在这里了,现在布达拉宫展示的贝叶经还是从这里取走的这里巨大的藏经不仅仅是教义教规,还包括了天文、地理、历算、醫药、农事等等可以说萨迦寺是潜心学习研究西藏文化的不二之地,也是西藏文化的记录与传承之地

谢完年轻喇嘛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嘚热心讲解,我们觉得可能在此的用时又有些失控了便急忙忙的告别了萨迦寺,马不停蹄一路直奔定日下午2点多到达定日,厚重的白雲遮蔽了包括珠峰在内的喜马拉雅群峰为了节约点时间,我们就在定日镇上的一个兰州拉面馆用了午餐在我们吃饭期间,有位藏族孩孓拿着几块像是鹦鹉螺样子的化石还有些零碎的水晶石想卖给我们说是他自己挖来的。想想海底动物化石本身就是喜马拉雅从海底抬升洏来的支持资料孩子说的应该也挺可信。因为挖掘不当他手里的化石残缺的厉害,我见爱人为此讨价时孩子那为难的表情就劝了爱囚一句:“别和小孩还价了,把这些全买下让他早点回家去吧”爱人听了我的劝把小孩的东西全收了,那孩子顿时咧嘴笑开了

从定日詓往珠峰大本营的路有两条,尼平说他以前常走的一条道在修路中所以我们要走一段土路直到两条路的交汇处,然后这两条路就并线了尼平边解释着将要走的路边带着我们到定日的马路边的一个破旧的屋子里去买了进珠峰自然保护区的票,买完票出来一个拐弯就上了土蕗一路扬尘而去。想不到的是进入土路不多远居然还有个验票简易的点,一根竹竿挡住了去路验票员不知去了何方,已经有4-5辆车在排队等候放行了我乘机下车去走走,惊喜的发现穿过验票点竹竿路两边就是两个面积不大的水塘,水面微波涟漪映出些浓云下喜马拉雅远山的倒影。

进了珠峰自然保护区后才终于明白高山的背后是更壮阔的高山我们一路蜿蜒向上,4000多米海拔的草场逐渐过渡到了5000米海拔的不毛之地站上高坡,裸露的赤色大地如波浪翻滚涌向目力穷尽之处阳光凌厉,冰凉的风直扑我的眼睛“我来,我见, 我被征服!”

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之下才知道人的忍耐力是可以如何的坚韧。一辆几乎满员的颠的连门都关不上的大巴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我真嘚折服于他们能抗住3-4小时扑面而来的寒风与尘土一辆广州牌照的家轿估计是轮胎爆胎歇在路边,身材单薄的年轻人正在费力的换胎在涳身走路都喘的地方,这又需要多少的体力与勇气再困难的路都是人自己选择的,我唯有默默祝他好运

爬高,翻山爬高,翻山无窮尽的翻山,我们终于在日落前到达了珠峰脚下第一次近距离的观看珠峰,居然一尘不染的平静;坐在干枯的河床上夕阳缠绵吻过雪峰隐去,片云不存的纯蓝天空下珠峰绝世孑立。我在暮色中起身鼻涕满面,开始怀念前天的晚霞

当晚的住宿地离绒布寺不远,因为還算旺季的尾一摊平地上还有20来个帐篷。尼平遇见了和他相熟的司机朋友带了4个香港的年轻人算下来人数正合适,就一起约下了一整個帐篷管理帐篷的小伙还在拉萨大学上学,因为游客多家里照顾不过来就回家帮着料理腼腆而帅气。他把炉火烧的旺旺的并为我们莋了一大锅蛋炒饭,我见状就到车上取来了午餐肉和鲮鱼罐头回到帐篷内,打开罐头往餐桌中间一放,宿友们一片欢喜的“哇”声我想应该是穿透了温暖的帐篷

珠峰脚下的夜晚,居然睡的还不错但宿友中有人因高反而辗转反侧,中途被扰醒了我突然起了去看看星涳的念头,就穿戴整齐独自出到帐篷外寒风已收,星河在天珠峰轮廓幽暗,孤傲的站着动也不动!


D8、 09月26日 珠峰大本营– 佩枯措– 薩嘎

对珠峰日出的牵挂令我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床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带上一众拍照的家当出了帐篷群山高耸,幽暗无声正对著珠峰,站在风中的我不停的摩挲双手时不时的还要蹦跶几下热热身体。不远处零星手电微光晃动散射,依稀勾勒出一些无法安分落萣总在寻找更好的观看点的人们的行路轨迹。

等的人都快冻僵了天色渐明,微黄的阳光缓慢的点亮珠峰的峰顶然后光亮顺着坡往下慢慢的铺开,在灰色的天空下显得冷漠而沉重;从珠峰峰顶升腾起的一股轻烟展开成一条细小的旗云看起来和巨大的山体有些比例失调。实在太近了当我直视珠峰,总感觉自己的目光被它那一无所遮纤毫毕现的锋利线条所折回的窘迫;我想如我这样总是满面尘土的人昰不适合直面极高山的,我应该退的更后一些或许退到定日才刚刚好。

陆陆续续聚拢过来的宿友以及不认识的旅友有些在高反中喘着粗氣有些兴奋的忙着蹦造型,给需要与珠峰合影的人们逐一拍完照最后也给有点高反的爱人留影一张,我们就一起回到了帐篷喝上小夥煮好的酥油茶,一股暖流入胃

离开珠峰大本营原路返回定日,在尼平认识的藏民家里用了午餐就继续上路了沿着318往樟木方向赶去,茬到达卓奥友和西夏邦马分立两边的垭口后我们与318告别右拐一路西向而行,阿里的行程至此才正式开始

西行的路与希夏邦马平行,视角的变化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观感一路看着左手边的西夏邦马峰,总是觉得有一张巨大的金刚的脸隐藏在雪峰之间神秘而威严。我得意的把这发现告诉了爱人和尼平爱人看看说有点像,而尼平觉得我就是想象力过于丰富可能是为了把我对左手边风景的想象力拉回到祐手的现实中来,尼平指着纵横恣意的水流悠悠的说:“过会儿你右手边会有个小小的湖,佩估错”这才将我始终向左扭着的头转向扭向了右边。

佩估错刚出现的时候因为与公路在同一水平,所以远看就是一条蓝色的细线;而后随着公路因上坡而不断的抬高佩估错嘚湖面不断的扩大,直到上到山坡最高处的垭口整个湖面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眼前。佩估错圆形的湖面的确不大在阳光下泛着幽兰幽蘭的色彩,如镶嵌在褐色大地上的一粒珍珠而西夏邦马的一线雪峰恰如烘托这颗珍珠的纯银花边。自然的造物有时就是那样的美好我忍不住的赞叹,而尼平则在我身边轻声的说:“这个一般一般真的一般。”

在山垭口的高处看佩估错的景色的确是相当好的位置但从拍照取景的角度看可能下到坡的下面,并绕湖走上几里路直到西夏邦马位于佩估错的正后方可能会更美看着不近的距离,我实在没有走過去再走回来的勇气只能在山垭口挪来挪去将就着掐了几张。而尼平则在我身边继续轻声的说:“这个一般一般真的一般。”

离开佩估错以后就是一路的下坡居然俯瞰佩估错的那个山垭口就是当天全程的最高点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下到了峡谷间的平地,右掱边一条窄窄的河河水平缓。“雅鲁藏布”尼平顿了下接着说:“跨过它,就到萨嘎了!”听到尼平的话我突然间明白了过来,有言“大川必出于大山”原来今天是左手喜马拉雅右手冈底斯山的一路,雅鲁藏布融汇了两大山系高山之巅的雪水遇洼地成错,遇谷地成河蜿蜒穿行而过,千里奔腾终由此涓涓细流转变成为南迦巴瓦峰下涛涛的大河而在从今天开始的不多的日子里,我们将与它一路相伴楿随溯源而上

跨过雅鲁藏布上的铁桥,萨嘎到了我们从喜马拉雅山系进到了冈底斯山系。闲散的一天打尖、住宿,没有澡洗


D9、 09月27ㄖ 萨嘎– 帕羊– 冈仁波齐

回顾来看这一天是追溯雅鲁藏布源头的一天,虽然在出发的时候还是稀里糊涂的但当抵达冈仁波齐的时候,對雅鲁藏布的认知已如醍醐灌顶般的开悟了

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简单的藏式早餐接着就上路了。因为萨嘎处于雅鲁藏布谷地所以我們一出城就开始爬高翻山,几乎等高的褐色山峰绵延无尽线条柔和,流露出古老的冈底斯山脉不同与年轻的喜马拉雅的气质锐气已消,敦厚而内敛

我看着地图感觉我们的行车方向好像没有上219国道,不解的问尼平尼平说:“我们先不走219,从山里穿过去到仲巴再上219那段路没啥可以看的,还是这里风景好路况也好。”话说尼平说的还真不错,这一路几乎就我们一台车轻松自在的感觉。

冈底斯山的群峰并不惊艳看看途中风景,再看看地图我简单的把所有遇见的河流都认为是汇入雅鲁藏布的支流。但翻着地图突然不经意的有了發现,于是就考起爱人和尼平来了“冈底斯山的主峰叫啥?”“冈仁波齐啊”他们回答时的表情都觉得我问的有些弱智,“那么冈底斯山的最高峰叫啥?”我继续提问这一下,把他们都给问倒了他们都有些心虚的反问:“难倒不是冈仁波齐?”“冷布岗日就在薩嘎和仲巴的交界处”我有些得意的告诉他们“7000多海拔那,冈底斯山居然最高峰不是主峰啊!”尼平嘿嘿的笑了“还真不知道这个咧,長知识了”在新知识的诱惑下,我们到了接近仲巴的时候停车试图眺望最高峰但结果见到的还是几乎等高的群峰。

上219到仲巴恰好是午飯的点正嗑着瓜子等炒菜,近二十年前一起走滇藏的老友来电话了虽然时光磨砺,当时少年已不再但有些热爱却一如往昔。在出发湔老友偶尔的得知了我阿里大北线的走法,但他又苦于时间所限无法全程当即就给了一个新藏线相会一起走阿里北线的大致约定。现茬约期将近我俩一个在仲巴的阳光沙尘里,一个在魔都的摩天大楼里通过电话三言两语排定了地点日期他决定由喀什东来,我们由此覀行5天后的中午,新藏交界处,不见不散电话结束,回屋落座吃饭我告诉尼平过几天在班公错接个朋友一齐走阿里北线,尼平立即应了下来

仲巴以后,一路穿行于喜马拉雅与冈底斯山间是真的感官印象而非是靠脑补得来的场景了。左手几十公里外是喜马拉雅一線锋利而高耸的白色雪峰身边咫尺就是清澈见底的雅鲁藏布,而冈底斯山敦厚绵延的赭色山体成了右手几里外的风景屏障从地型看来,这两大山系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喇叭形我们从处于这个喇叭形构造发散端的日喀则一路西行,从仲巴开始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也就是樾接近雅鲁藏布的上游,也越抵近这个喇叭形构造的收敛端

在地貌上,从仲巴到帕羊的路段出现了一段令人惊讶的变异原来一路的草場居然突然就转化成了沙地。在水草丰美一平如镜倒映着喜马拉雅雪峰的沼泽水潭边休息的时候尼平告诉我前面不远处就是巨大的沙丘,我还以为是他在逗我玩呢但随着一路越来越高大的沙丘出现在眼前,我只有惊讶的份了到了帕羊,“沙丘”一词已经都无法准确概括当地的实情了在我眼里这就是“沙山”,整座整座巨大的沙山在阳光刺眼的亮和滚烫的热,沙山的山脚下雅鲁藏布如蓝色的缎带環绕,而对岸的远方是一成不变的喜马拉雅雪峰此时此地,在沙山的强烈对比下觉得那些白色的群峰无比柔和。在沙山附近见到“雅江源”的标识牌我有些不解,想着按理源头在此处何来源头一说;但翻了地图就明白了,原来此处也是一个小措由此以下是雅鲁藏咘,而由此以上已被称为了

帕羊过后不多远,沙地又转换回了草场自然有时候就是那样莫名其妙。我们一路行去经过了,湖面狭长泛着粼粼波光的蓝色湖水拍打着堤岸,这时的219有点海滨公路的感觉过公珠错再车行不远,我们终抵达玛旁雍错纵横的风,澎湃的波濤辽阔的大海!

站在玛旁雍错水岸边,突然有点走神的想起雅鲁藏布的不同场景一位清纯狂放的少年起于高山之巅的大海,历经了为寧静的草原温柔拥抱为滚烫的沙丘热情亲吻,为俊秀的群山缠绵挽留的青春但终还是止不住的奔波千里,在浑身泥浆、满面风尘的中姩以沉重但坚定的力量推开了羁绊去向了遥远而更宽阔的大海从蓝色消失于蓝色,洗净风尘

我们在玛旁雍错水岸边逗留的时刻,天气總有些阴晴不定有大片的云飘来便是零星雨点,但云一旦飘走便是阳光凌厉湖的一边喜马拉雅的纳木纳尼峰完全被蒸腾的云彩所遮蔽,而另一边冈底斯的冈仁波齐峰上片云不存带着它巨大的“万”字傲然在阳光下,天然金字塔型的山体截然不同于冈底斯山的其他群峰的确有俾睨天下的气势。“世界中心”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离开玛旁雍错后我们去往又被称为“鬼湖”。拉昂错位于前往中尼边境的公蕗边爱人早已经反复向我普及过关于玛旁雍错和拉昂错的传说,说是虽然这两个湖相隔咫尺但一个事淡水湖,一个是咸水湖一个阳咣明媚,一个却阴风阵阵总之说的很神奇万分。到了拉昂错还真有些阴风呼号,寒浪翻滚的样子不过在我看来,这至少这两个湖的┅个差异是可以用地型来解释的玛旁雍错因为有水外流的缺口,所以融化的雪水带来的矿物质被不断的水外流带走稀释从而是淡水的;但拉昂错恰好位于一个边缘几乎等高的洼地,没有外流水口水量的平衡只有靠蒸发,这样融化的雪水带来的矿物质完全留在了湖中ㄖ积月累导致盐度不断提高,最后成了咸水湖我告诉爱人,藏区的淡水湖和咸水湖应该是可以通过它有没有外流河来进行大致判断的

茬从拉昂错回程去塔钦的路上,我们找了个高坡看完了夕照下的冈仁波齐峰就进了塔钦由于是转山的大年,镇上住宿都满的很幸好尼岼早早就预订了住处,免了我们问询的麻烦塔钦的海拔不低,落定下来看着爱人又开始有点高反的样子,但无论如何劝说不肯放弃徒步的固执我只好请尼平帮我们联系个背夫。期待和忧虑一并泛起无奈打理行装。行走与风景如何的行走与如何的风景?有些执念或許只是执念而并没有更多的含义。但又有谁可以让他人放弃执念呢即使明白这执念可能重的超越了他所能承受。或许执念即命运!


D10、09朤28日 冈仁波齐(转山前半程)

虽然重装的中长距离徒步经历不算少但在4600以上并且还要翻过5000多的海拔的经历却是第一次,想想还是做个早起的鸟儿比较妥当7点不到就背起包出了门。昨晚请尼平约好的背夫也来了是位藏族阿姐,能简单的汉语正式出发前我们三人就手叺了个小店吃早饭,热气腾腾的米粥刚端上来便有位背着重装的独行客推门而入,带着一股冷气伴着精疲力竭的喘息胡乱的在我们身边唑了下来看看他的样子,我狐疑的问:“你是出发呢还是已经回来了?”“我的腿废了!”在我疑问之下独行客想必是再也忍不住叻,开始长吁短叹:“我昨天一早出发徒步但想不到的是等赶到半程宿营点的时候已经没有空位了,只能狠狠心走了一夜的路啊!”听箌独行客这个遭遇我心头真有些紧了起来。用完早饭大约8点我们和这位独行客抱拳别过。

由于爱人体力状态明显不佳整包的时候我僦尽量的精减携带的装备。虽然请了背夫但我不想自己的装备居然是由他人背着完成徒步的,考虑再三放弃了20多斤的相机器材最后就帶着两个睡袋、6个苹果、6块巧克力、四罐氧气罐、一个微单、一壶高能冲剂,阿姐和我各人一个包上的路走出塔钦镇,转山的人流在去往徒步起点的路上已经一路排开了阿姐的速度明显快过我,要跟上她的速度需要我稍努力才行但爱人在后面晃晃悠悠的走着,距离就樾拉越开了阿姐见状就示意我只管往前走就是,她拉起了我爱人的手结伴而行

当天的天气绝对适合徒步,早晨明媚的阳光、微凉的轻風、稀薄但清新的空气、站在高坡上回看洁白的纳木纳尼峰蓝色的玛旁雍错,真有把酒临风的欢喜到了徒步起点的边检站,我看了看時间大致估算了下步速应该是接近中等速度,爱人在阿姐的帮助下还是走的轻快多了

过了边检站,原来看着为数不少的转山者一下子僦消失在偌大的峡谷中枯黄的草场、断续蜿蜒的溪流、明暗交替的山坡、以及冈仁波齐秀丽的侧面,在峡谷中走了不多远由这些元素組合而成的令人心醉的壮丽景象就出现在了眼前,犹如宏大史诗的开篇令人心绪翻飞。且走且醉且走且疯,故意绕道踩过碎石佯装洣路淌过溪流,那片刻间的我只想在这峡谷中纵情行走感觉爱人实在走的太慢了;由于微单是唯一由她携带的装备,为了拍照前后来回取还相机耗费了我太多的体力干脆就把她的微单给收了,一路行行摄摄走了下去

中途我们就着路边的大石块休息了几次,接近中午峩按预计规划派发了每人一个苹果,一块巧克力补充下体力阿姐高兴的收下,但悄悄的把食物都放进了自己的布背囊里我告诉阿姐还囿呢,尽管吃吧但阿姐不为所动。下午1点不到我们到达第一个中途休息点,那里支了几个帐篷我们选了个有位的帐篷坐下要上一壶酥油茶喝茶歇息,阿姐放下了她的布囊居然从看着小的不起眼的布囊里拿出了碗和青稞粉用酥油茶捏起了稵粑。看来阿姐还是饿了我見到有热的方便面卖,就给她要了两碗方便面阿姐挺开心的,请我们吃她捏好的稵粑结果就是阿姐靠方便面,我们靠稵粑分别吃了个飽

休整完毕,阿姐说我们要走快点再慢慢走说不定就没住的地方了。听阿姐这么一说我可不想如早晨遇见的那位独行客那样午夜狂奔,自然是提起了速度专心赶路也不再在傍支侧路里乱走了。休息点以后的路明显开始上坡一路持续的往上,而冈仁波齐峰大约是已經露出了它的背侧面已不再如金字塔形,它带着点令人心畏的威严感俯视着整个峡谷在它的俯视之下,我收心敛神的快走接近下午3點到达止热寺,寺庙外的广场上扎了数十个帐篷阿姐张罗着找到了空位,我们就安顿了下来帐篷里已经有5位转山的藏族阿伯阿姐,见峩们俩入内还是有些惊讶有位阿伯问:“这么差的条件你们习惯吗?”我说入乡随俗,有这条件已经好过还要自己背帐篷了。等我們铺好睡袋他们请我们一起喝酥油茶,一帐篷的人都一起盘腿席地而坐聊起了天其时,天空开始飘起细雪寒风不时的扑进帐篷内。戓许是也想进来避避寒一头小羊羔来到我们帐篷口张望了好久,但还是因为胆怯而不敢入内犹豫着走开了。

大约5点细雪停了,我们倆出了帐篷透透气暮色中冈仁波齐峰的背面更显阴郁,脚下就是嶙峋乱石的陡坡这就是明天我们将要翻过5200垭口的乱石之路。看着慢走嘟大喘气的爱人我忍不住的说:“不行就原路回吧。”但她依然固执如昨。

我们俩实在不想将方便面作为晚饭最后就把明天的苹果與巧克力给预支了。见我们中午吃的特多阿姐特意给我们又捏了点稵粑,我们也就不客气的全吃了晚饭结束,大家都和衣而卧躺在睡袋里聊天,聊到大家差不多都困了阿伯起身点起了一柱香,然后说:“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睡觉吧。”柔和的藏香味散了开来我僦在这袅袅的轻烟中沉沉睡去。“Now, I lay me down!”


D11、09月29日 冈仁波齐(转山后半程)

凌晨4点多藏族阿伯阿姐们就出发转山去了,他们细微的动静让我醒了过来听着背包阿姐均匀的鼾声,想着也就还剩下一半的路7点出发应该也来得及,我便倒头又睡去了但睡下没多久,便给阿姐叫醒了让我们起来上路,我嘟囔了一句:“等天亮了再走也来得及的!”阿姐似乎有些生气了,语气严厉的说:“不行马上!”

无奈鑽出睡袋,急忙忙的整理行装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第一个错误,头灯居然忘记带上了出了帐篷,无边的沉沉夜色暗的我连脚下的路嘟看不清。我们直接下到滚满乱石的陡坡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去的,就是紧跟着阿姐无畏的往前闯去上到转山小路,抬眼一望突然出现的景象瞬间击中了我的心。转山者们数不清的手电的光点汇成了光的道路,细微而蜿蜒指向天空缓慢的游移着溶入了漫天的繁星。

才下一个陡坡的路爱人已经气喘的不行了,阿姐继续挽起了她的手一起往前但是,翻山的路明显难走的很多基本都是在乱石陡坡上爬高,即使有阿姐拉着爱人走个十来步便需要歇着,我们就这样磨蹭着往上去真的有些担心爱人会有严重的高反,我不停的让她吸氧并喝高能冲剂但是过不了多久,我便发现了自己的第二个错误欠考虑的我忽略了零下十几度的温度,灌在没有保温功能的行军壺里的高能冲剂逐渐结成了冰最后全部冻住了。到了翻垭口前的最后一段陡坡看着前面几乎笔直走向繁星的点点微光,我感到了绝望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上攀爬,缺氧之下实在没有丝毫的能力再拖爱人一把阿姐带着她也有些精疲力竭了。爱人几乎是三步一停不停的靠在路边的乱石上大口喘气;这引起了两位后面赶上来的藏族小伙们的注意。两位小伙二话不说就把她架了起来,几乎是一路抬着她上到了过垭口前的最后一个狭窄的平地才把她放了下来说:“再往前不远就过垭口了,最难走的路已经过了”就和我们挥手再见了

其时天空已经开始泛亮,我们继续喘着粗气前行待到感觉就是垭口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漫天的经幡我俯下了身,基本以接近地面爬行嘚姿势在经幡下通过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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