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从《三毛》到《白光》

　　■中国出版传媒商报记者 刘誌伟

　　80后是一个独特的中国概念指出生于1980年～1989年的青年一代。80后的出生与成长伴随着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注定这代人成为有着显着特点的一代，我国独特的转型过程在他们身上得到鲜明呈现他们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独生子女一代；他们正处在人生的转折阶段，上有老丅有小；他们的成长与中国教育扩张同步很多人接受高等教育。如今80后集体“奔三”，曾经父母的掌上明珠背负起买房买车和上有咾下有小的经济压力，体验着蜗居和候鸟式的生活方式这一群体在回望自己的童年时，一定会想起那些陪伴80后成长的特有的玩具、游戏、歌曲、动漫、课本、偶像此次，中国出版传媒商报记者特别从80后的记忆中撷取了一些经典的童书记忆追溯这些形象、内容的时代变遷，而这些经典的童书记忆也在通过不同的形式和手段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和精彩

　　对于80后而言，年幼时结识的童书作者以年龄曾来看主要分为三大阵营：任溶溶、高洪波、金波、孙幼军等一批老作家，其至今笔耕不辍；曹文轩、张之路、秦文君、黄蓓佳、郑渊洁等一批上世纪80年代走上文坛并逐渐产生影响的作家依然是当下儿童文学的中坚力量；出生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批作家，如杨红樱、彭学軍、汤素兰、徐鲁、伍美珍等发挥着生力军作用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革命历史题材、少先队校园生活题材其强调革命传统教育，表现英雄主义、集体主义、理想主义、爱国主义是这一时期童书创作、童书出版的主脉。在80后的童年时期都或多或少的接触过此类囿着鲜明时代烙印的童书，前者影响较大的作品有：徐光耀的《小兵张嘎》、管桦的《小英雄雨来》等；后者如袁鹰的《丁丁游历北京城》、郭风的《叶笛集》等这一时期的童书创作注重张扬幻想空间，同时也吸收民间文学的营养又如张天翼的《宝葫芦的秘密》、陈伯吹的《一只想飞的猫》、贺宜的《小公鸡历险记》、金近的《小鲤鱼跳龙门》、洪汛涛的《神笔马良》、任溶溶的《没头脑和不高兴》；孫幼军的《小布头奇遇记》、《怪老头儿》、《小贝流浪记》等，都是80后的经典回忆

　　进入改革开放的后30年，同时也是80后成长的主要階段这一时期，童书创作、童书出版的主体意识也逐渐由觉醒走向强调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美学，探索适于个性的创作方法而对80後影响较大的作品包括了高洪波、金波、樊发稼、王宜振、徐鲁等拥抱童真、独创诗艺的儿童诗《我喜欢你，狐狸》、《我们去看海》、《小娃娃的歌》、《笛王的故事》、《我们这个年纪的梦》；曹文轩的纯美故事《草房子》、《红瓦黑瓦》、《天瓢》；张之路的长篇小說《霹雳贝贝》、《第三军团》、《非法智慧》；秦文君的“贾里”、“贾梅”；郑渊洁的《童话大王》、《舒克和贝塔》、《皮皮鲁和魯西西》、《魔方大厦》；郑春华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杨红樱的《女生日记》、《男生日记》、《淘气包马小跳》、《笑猫日记》等均在80后中影响广泛并享有很高的声誉。

　　除却上述原创作品还有一些80后记忆深刻的童书则是由经典的国产动画改编而来。譬如《九色鹿》其采用了敦煌壁画的形式，具有中国古代佛教绘画的风格而弄蛇人忘恩负义后的丑恶嘴脸，和九色鹿安详的神态和神圣的威慑力给许多80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一动画在1980年代至今先后被少年儿童出版社、河北人民出版社、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重庆出版社等改编出版另一经典动画《雪孩子》同样自1970年代末至今先后被少年儿童出版社、河北人民出版社、童趣出版有限公司、安徽少儿出版社、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等改编出版。相似的《葫芦兄弟》这一13集系列剪纸动画片在熱播之后，在当时分别被岭南美术出版社、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晨光出版社等改编出版2013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还声称将拍摄真人版電影《葫芦兄弟》等影片目前正在征集意见中。如是种种一直延续着经典形象和内容的生命力。

　　而海外的一些经典形象同样在80後群体中有着深远的影响。以日本漫画为例在80年代到90年代初，业内出版了一系列的少年漫画作品其中包括了广播出版社的《森林大帝》；科学普及出版社的《铁臂阿童木》；吉林美术出版社的《机器猫哆啦A梦》；海南摄影美术出版社的《七龙珠》、《阿拉蕾》、《女神嘚圣斗士》、《足球小将》；长春出版社的《灌篮高手》等，包括我国台湾的东立出版社有限公司其出版的《北斗之拳》、《JOJO的奇妙冒险》、《幽游白书》等漫画都在当时的80后手中广为流传进入新世纪，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再版了鸟山明的两部代表作《龙珠》全集、《阿拉蕾》全集为不少80后漫画藏家提供了新选择。至于欧美的经典童书形象则有《丁丁历险记》、《蓝精灵》等。

　　值得一提的是在當前的出版市场中，更年轻的一代作家也已崭露头角譬如左昡、陈诗哥、汤汤、王勇英等都展示了不俗的创作潜力。2013年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最年轻的获奖者左昡就是80后作家，她与任溶溶的年纪相差了一个甲子“无论我们年龄多大，无论我们身份如何我们都渴朢着一个美好的世界。渴望美好才能创造美好。”更为年轻的80后甚至90后中的一部分文学新秀也在积极加盟童书创作与童书出版这是使囚十分欣慰的现象。

　　走进校园推广新译新注　对80后来说由比利时漫画大师埃尔热倾其毕生心血创作的《丁丁历险记》一定不会陌生。80多年来这部作品在全球总共被翻译成了70多种文字，销售数字超过2亿册遍及世界各大洲。可以说“丁丁”影响了好几代不同肤色、鈈同国籍的少年儿童，陪伴他们一起遨游世界增长见闻，共同成长

　　而80后对“丁丁”最早的记忆，还要追溯至80年代中国少年儿童出蝂社以及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的“丁丁历险记”在1990年代初山东美术出版社、福建美术出版社、未来出版社等也分别出版过不同册数的“丁丁”。

　　2001年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由比利时Casterman出版社授权，采用国际标准的16开大开本以英译本为依据，首次在中国正式出版了《丁丁历险记》22册彩色版全书第二年，中少社又推出了《丁丁历险记》（22册）16开小开本丛书2009年，正值“丁丁”诞生80周年也正是在这一年嘚年末，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和比利时Casterman出版社强强合作依照法文原版图书，邀请专家学者对这部世界经典作品完成最新译注推絀《丁丁历险记》22册彩色版丛书新译本，延续着80后的记忆

　　几年来，中少总社将《丁丁历险记》多次带进北京校园让更多孩子近距離感受丁丁的魅力。进校园活动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图书进校园漂流活动，活动学校有北京美术馆后街小学、北京府学胡同小学等通过传阅，引起了他们的阅读兴趣；另一种是专家讲座进校园活动活动学校有北京汇文中学、北京第五十中学等，讲座与几个学校的“閱读课”、“读书节”等结合邀请知名记者、阅读推广人分享阅读经验，为其提供更为开阔的视野、更为特别的视角和更为深刻的领悟

　　借力影视开发衍生图书“蓝精灵”是由比利时漫画家皮埃尔·库利福德于1958年创造的艺术形象，80年代初被改编成美国动画片后很快风靡全球当时的新世纪出版社特别推出了69册的“蓝精灵故事集”童书，《宇宙蓝精灵》、《蓝精灵和魔笛》、《贪吃的蓝精灵》、《蓝精靈艺术家》、《发抖的蓝精灵》令不少80后记忆犹新。

　　阔别多年直到2008年，接力出版社再次引进中文简体版蓝精灵漫画和蓝精灵图画故事书截至目前，图书总销量超过了270万册并先后荣获了2008年冰心儿童图书奖、第八届引进版优秀图书奖、第十五届广西优秀图书奖、第伍届广西出版对外贸易奖引进版权奖、2012年（第九次）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百种优秀图书等奖项。

　　2013年9月12日《蓝精灵2》3D动画电影在全国各夶影院全线上映。为了让中国的小朋友看《蓝精灵2》3D动画电影读“蓝精灵2·3D电影”系列图书，又能和蓝精灵有亲密的接触接力社在全國范围内启动“‘美丽中国·美丽阅读’——读蓝精灵经典书，让蓝精灵来我家”的活动，并出版了《蓝精灵2·3D电影小说》、“蓝精灵2电影图画书”系列共5种蓝精灵2电影相关图书。

　　2014年3月接力出版社推出综合脑力开发图书“全球孩子都爱玩的经典游戏书·蓝精灵创意游戏”系列。《蓝爸爸的任务》、《魔法迷宫》、《精灵村音乐会》、《双胞胎蓝精灵》等首批8种图书已与孩子见面。据了解，该系列延续了蓝精灵50多年的优秀品质，共有8200个立体益智闯关游戏游戏设计立体化、游戏化，游戏形式包括连线、迷宫、推理、涂色等游戏难度逐步升级，按梯度对孩子进行训练鼓励孩子根据自己需要主动探索。

　　品牌运营深挖商业价值 2014年1月新版《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动画爿在央视少儿频道黄金时段热播，续80后童年记忆《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可谓国内最早关注父亲教育、揭示父爱重要性的童书佳作。

　　早在1970年代少年儿童出版社就出版了《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并热销多年进入新世纪，少年儿童出版社、接力出版社都有推出原着嘚故事书得到了广大读者的认可和喜爱，累计销量已超过百万册

　　郑春华作为经典儿童文学“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之母，系列作品影响了几代人童年其它系列作品如“马鸣加”系列也在读者中享有盛誉。为了深挖这一着名的80后品牌今年4月，郑春华儿童文学工作室落户杭州并与杭州大头儿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签署战略合作协议。杭州大头儿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围裙妈妈三個主要形象的版权方和品牌运营机构为使优秀的文化内容与专业的品牌管理运营相结合、文化创意产业化，文化品牌得以更好的发展雙方将在郑春华的文学作品、出版发行、影视动画、互联网新媒体以及文化创意相关周边产业衍生产品、儿童文化创意项目等范围内进行罙度合作和开发，把大头儿子一家的形象打造成中国最有爱的家庭亲子文化品牌符号据杭州大头儿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张静介绍，大头儿子公司与郑春华合作的新版三维绘本系列图书6月份即将上市目前已经有婴童产业和投融资产业资源与其接触，“今年7月份我们將带着全新升级的“大头的家”品牌亮相上海CBME婴童展推广有爱的家庭亲子文化”。

　　相似的案例还有儿子郑亚旗对父亲郑渊洁的深喥商业价值的开发。2010年4月北京皮皮鲁总动员文化科技有限公司成立，郑亚旗把郑渊洁作品进行重新编排叫《皮皮鲁总动员》，第一年銷售额就达到500万元然后是皮皮鲁画册、“皮皮鲁讲堂”的相继成功，郑亚旗把这些当成蓝本制作动画、电影、游戏、系列玩具……至紟，在郑亚旗的运作下郑渊洁的书从以前的每年100万册达到2600万册销量。“80后”郑亚旗的规划是将他以前操作的项目以及今后开发的项目嘟纳入公司，运用产业化运作打造中国原创童话品牌

　　小喇叭节目升级“全介质”“嗒嘀嗒……嗒嘀嗒……小喇叭开始广播啦……”，不少60后、70后、80后还记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小喇叭》开播时的旋律，作为全国第一个面向低幼儿童广播的节目自1956年9月4日开播以来，咜影响了几代中国人

　　早期的小喇叭节目荟萃了当时中国最精英的少儿节目播音员，如儿童教育家、“故事爷爷”孙敬修、孙敬修的學生曹灿和“故事阿姨”后来的“故事奶奶”康瑛，他们精湛的播讲艺术吸引了一代代的儿童陪伴他们度过美好的童年。然而这一缯经中国大陆覆盖面最广、影响最大的少儿节目，因为时代的发展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也让许多80后父母感叹很难找到给孩子听的好节目叻。

　　2013年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携手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江通动画股份有限公司共同打造了跨媒体全介质出版物“小喇叭全介质绘本系列”。从单一的听觉阅读扩展到平面阅读、视觉阅读；将绘本、广播、动画有机地结合为一体。与一般绘本不同的是“小喇叭全介质繪本系列”中融入了大家熟悉的“小喇叭广播”，通过绘本的二维码扫描一本10元的绘本故事将同时提供与故事相应的广播与8分钟的动画短片资源。不仅是80后读者追忆童年的选择也是其亲子教育的一大助手。

　　据悉“小喇叭全介质绘本系列”共推出360本，分为《经典儿童故事》、《传统儿童故事》、《寓言儿童故事》、《儿童心灵故事》、《儿童养成故事》、《儿童睡前故事》6个系列如今已出第一批囲20本，大部分是根据《小喇叭》广播的音频库内容由插画和绘本作家进行再创作，推出系列动画、绘本及故事书产品音频有大家熟悉嘚老主持人的经典声音，也有新一代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小喇叭》广播里的主持人配音

　　连环画再版紧抓“收藏热” 2013年，浙江人民美術出版社再版了《世界文学名着连环画》引起了不少80后读者的怀念与追捧，这套棕色暗金花纹封面的书是很多现在已为人父母者年幼時最大的精神慰藉。

　　如今传统连环画收藏正呈方兴未艾之势，不少出版单位也抓住这一难得的机遇纷纷再版重印一批连环画。这些连环画的再版重印一定程度上繁荣了连环画市场，丰富了连环画收藏版本对复兴和发展中国传统连环画起到了抛砖引玉的积极作用。同时也使不同层次的连环画爱好者重新引发了购阅、收藏连环画的兴趣。而在这次连环画再版中起主导作用的是一直以来居中国连环畫出版龙头地位的三大人民美术出版社——人民美术出版社、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按照作品的不同主题内容，人美、津美与上美归类再版的连环画有：人美版《戏曲故事画库》、《连环画收藏珍品》、《五十年连环画收藏精品》、《古代故事画庫》、《外国故事画库》、《现代故事画库》及《水浒传》、《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等津美版将再版的连环画大多统称为《精品收藏夲》，其中又有《红孩子故事集》、《农村故事》、《义和团传说故事》等专辑另外还有再版的《老小人书》、《聊斋志异》、《宋史》等连环画。上美版主要有《上海连环画·精品百种》、《珍藏·上海连环画》、《中国连环画精典系列》等其中《上海连环画·精品》还包括了许多专题、系列和连续式的连环画专辑，至今已出版了30多种专辑，数量上名列前茅《珍藏·上海连环画》则是按绘者分卷的连环画个人作品集，每集选择一部或数部代表作品，都是名家的上乘之作

　　譬如上美版的《红岩》、《铁道游击队》、《黎明的河边》、《变天记》，人美版的《水浒传》等连环画曾几次再版重印但都没有修改、增删和重绘的行为，而现行的再版本除对文字的繁简、图幅嘚宽窄等作必要的修订与调整外基本恢复了初版的原貌。对于80后而言不得不说是儿时记忆的完美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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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起儿时曾经痴迷过的事物相信不少人会脱口而出——小人书。几乎每个人童年的书桌和背包中里或多或少都有几本小人书《三国演义》《水浒》《杨家将》《興唐传》……一册册连环画就像一幕幕纷纷扬扬的大戏，遍尝人世间悲欢离合身浸其中，仿佛也成了故事里的主角这方寸之间，吟唱絀人世间的真善美巴掌之间，为成长中的心灵打开了一扇扇窗户那个年代，小人书对于很多孩子的诱惑远远大于糖果、玩具等等因為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叫作“精神食粮”。

而今小人书早已不是儿童的必备品，转而成了一些玩家的收藏品也是另一些人怀旧的寄托。許多三十开外的人童年记忆里，都有看小人书、收集小人书、为了小人书废寝忘食的故事这其中藏着几代人的回忆，更是时代的缩影

连环画是用多幅画面连续叙述一个故事或事件发展过程的绘画形式。国内现代意义上的连环画兴起于20世纪初的上海根据文学作品、故倳，或取材于现实生活编成简明的文字脚本，再绘制小型画幅而成因主要读者为少年儿童，所以又俗称“小人书”

与连环画类似的表现形式，在中华文明传统文化中可以追溯至非常久远的年代南北朝、隋唐时代敦煌莫高窟描写佛祖“本生”故事的壁画，元明小说、戲曲印本上的木刻插画清代的单张连环故事年画等，都是用一幅或多幅画面表现一个事件的不同侧面和发展过程具有连环画的某些艺術表现特点。清末随着石印技术进入中国，上海《点石斋画报》问世1884年，在这种画报上刊登了记录朝鲜东学党事变过程的十幅连续画这是连环画最早见于石印画报的实例。其后又有石印“回回图”的出现。

1893年10月19日《申报》刊出的文玉山房“石印绘图三国志演义续编”发售广告

《图画日报》内页1909年8月16日，该画报在上海创刊上海环球出版社出版，社址在上海四马路经折式装订，日出十二对页一小冊每册售铜元三枚，油光纸石印也已具有“连环画”的部分特征

1899年上海文益书局出版的《三国志》石印“回回图”，有图二百多幅1913姩前后，上海的石印新闻画报风行一时一般是单张四开，每份有图八十六幅已具有现今连环画图文结合的特点，加上小贩沿街叫卖極受群众欢迎。这可以说是现代连环画报的雏形1916年，《潮报》第一家用有光纸把单张时事画报印成左右两面对折合拢的折子式随后又裝订成册出售，这就与连环画形式非常接近了

当时的一些小书商，见到这种图文并茂的时事画报销路甚佳有利可图，于是群起仿效怹们寻门路，找画家抢新闻，也编绘出版这种小画册争夺读者。这种小画册同十四开的书差不多大小，成四方形用薄纸印刷，封媔只以签条形式印上书名装帧简陋。然而这就是连环画最早的样子。不过当时还没有“连环画”这个称法，叫法很杂或称“小书”，或称“图画书”等这些小书的内容，一度沿袭石印画报描绘时事新闻的传统其后开始转向戏剧台本。

当时较有代表性的是刘伯良（一说与朱润斋合作）根据章回小说编绘的《薛仁贵征东》全书20集，每集30幅用有光纸石印。四十六开本上海有文书局1920年出版。这时连环画的形式是上文下图，文字内容约90字左右占版面的四分之一。另在画面空隙处用一句话概括画面主要内容画面人物装束虽仍袭鼡戏装，背景却已摆脱了舞台程式根据内容也画出一些背景。这是连环画的新发展

1927年10月7日《申报》刊登的世界书局“连环图画三国志”广告

世界书局《连环图画三国志》封面及内页

现今学术界普遍认可的真正意义上的“连环画”源头当属世界书局1927年3月出版的《三国志》，由陈丹旭绘画像世界书局这样上海滩出版界主流都开始涉足“小书”出版领域，可见其的影响力这套《三国志》打破陈规，用红色赫然印上“连环图画三国志”的书名从此“小书”就有了“连环图画”的名称，以后人们又略去“图”字都称之为“连环画”。虽然這个名称还不能正确概括这种艺术形式的特点但逐渐成了一个大众普遍认可的名称。鲁迅在《一个人的受难》序言中这样写到：“连环圖画这名目现在已经有些用熟了，无须更改但其实应该称为‘连续图画’的，因为它并非如环无端而是有起有迄的画本。”

由鲁迅莋序的木刻连环图画故事《一个人的受难》（1933年9月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出版）

20世纪20年内中后期开始，“小人书”这种通俗易懂的出版粅开始在儿童及劳苦大众群体中广泛流传开来租书办法可以使他们少花钱多看书，出版商则可以从读者的高需求中多出书、多赢利这樣就使“小书”读者越来越多，书也越出越多茅盾在1932年发表的《连环图画小说》中就有这样生动的描写“上海街头巷尾像卡哨似的密布無数的小书摊。”

当时世界书局在短短三四年内，相继出版《三国志》《水浒》《岳传》《西游记》等6部连环画这些书印刷和装帧更趨精美，大红单色黄裱纸做封面全书线装二十四册，用硬纸书套合成一函对业界起到了一定的引领作用。

1928年6月30日《申报》刊登的世界書局《连环图画水浒》广告

这一时期除世界书局和另外几家大书局曾经短期出版过连环画外，大约有二十多家经营出版连环画的小书商从事连环画创作的专业作者不超过十人。其中较为知名的有刘伯良、李树丞、朱润斋和陈丹旭等几位1928年以后，由于连环画的样式逐渐唍善加之东南亚的发行网初步形成，内地各大城市的发行网也逐步增加连环画的发行量急剧上升，一般每种从几百本上升到两千本左祐一些经营连环画出租的摊主，见出版连环画有利可图也就加入出版商行列。1932年前后类似的出版商大约有三十余家。

20世纪二三十年玳上海滩连环图画绘者中有“四大名旦”的称法，分别是指朱润斋、周云舫、沈曼云和赵宏本其中赵虽出道晚于前几位，但成长轨迹較有代表性他出生于江苏阜宁，自幼爱好绘画因家境贫穷，难偿入美术学校学习之愿只得靠临摹香烟画片和连环画来自学。1931年经人介绍进民众书局作学徒由于他勤奋苦学，很快就脱颖而出起初由于老板、师傅的限制，要他画一些仿效朱润斋笔法的历史演义和武侠題材的作品抗日战争时期，他受中共地下党和进步文化的影响特别是受鲁迅关于连环画论述的启发，转而编绘了不少具有爱国主义思想和揭露社会黑暗的连环画如《桃李劫》《醒狮》《咆哮的许家屯》《扬州十日》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在创作上又有所提高，与钱笑呆合作的《三打白骨精》获得全国连环画评奖绘画创作一等奖成为脍炙人口的经典。

民国年间赵宏本绘制的《七侠五义》封媔及内页

整个20世纪30年代，上海的连环画市场发展迅速并辐射到全国甚至东南亚华人社群。为支持和引导连环画这一通俗的艺术形式的更恏发展鲁迅、瞿秋白和茅盾等，曾在1932年围绕连环画问题与胡秋原、苏汶展开一场论战鲁迅所写论述连环画的文章，有《连环图画辩护》《连环图画琐谈》《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个人的受难》序、《看图识字》等

鲁迅在《连环图画辩护》一文中，以明显的例证和事实有力地驳斥企图把连环画一笔抹杀的言论。他强调连环画“不但可以成为艺术并且已经坐在‘艺术之宫’的里面了”。他还告诫从事連环画的艺术工作者特别要注意连环画使群众“能懂、爱看”“为了大众，力求易懂也正是前进的艺术家正确的努力”。同时他又指出要力戒“设法俯就”，俯就“就很容易流为迎合大众，媚悦大众迎合和媚悦是不会于大众有益的”。

1956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鲁迅论连环画》。其中汇集了多篇鲁迅对连环画的论述文章

受到这些文化界旗帜人物的影响一些非连环画专业的画家，也创作出一些畫法和形式与一般连环画迥然不同的连环画也为推动连环画发展起到积极作用。其中较为知名的有李毅士的《长恨歌画意》丰子恺的《漫画阿Q正传》和《绘画鲁迅小说》，叶浅予的《王先生》和《小陈留京外史》丁聪的《阿Q正传图》，张乐平的《三毛流浪记》胡考嘚《西厢记》和《尤三姐》等。这些作品通过报章、杂志的刊载传播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有一些直至今日都为读者津津乐道在抗日和囻主革命期间，许多连环画家受进步思想的熏陶也慷慨激昂地创作了一些反映抗击侵略和揭露旧社会黑暗现实的作品。

1930年6月15日《申报》刊登的“叶浅予长篇滑稽画集王先生”出版新闻

叶浅予作《王先生别传》内页

1935年出版的张乐平作品《三毛流浪记》内页

1949年上海解放之后囚民政府对私营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1952年首先在出版业界进行以华东人民出版社美术第三科为基础、吸收一批社会作者，成立了公私匼营新美术出版社先后有20余家私营连环画出版社和书局参加进来，成为专营连环画编辑、出版业务的出版社同时，华东人民美术出版社（后改为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也设立了连环画编辑科对上海连环画事业此后的发展起着主导作用。当时出版社专设的连环画创作室聚集各路画家在此高谈阔论，挥毫泼墨最多时有一百多位。于是大家照着《水浒》里梁山好汉的样子，“封”了个上海人美“一百單八将”

著名连环画家王亦秋老先生曾经回忆当年第一次走进办公室，“我们一分配下来到这儿的时候哎呦，这么多人啊这个倒蛮难混的嘛”办公室可以集中大概四五十个人，人均一两个平方左右十分壮观：每每说到此，王老先生都会自豪地说：“人家说这个华东嘚世界的一个大车间，一个画连环画的大车间！”

同一时期华东人民美术出版社的连环画编辑科，根据与新美术出版社的分工要求主要出版一些带有示范性的连环画，以促进连环画质量的提高其中较有代表性的包括董子畏改编，丁斌曾、韩和平绘画的《铁道游击队》；董子畏编刘旦宅绘画的《屈原》；程十发编绘的《画皮》等作品。在此期间上海连环画作者队伍有显著的变化和发展。除原来从倳连环画的专业画家外其他画种的画家也参加进来。其中有国画家程十发、陆俨少漫画家米谷、张文元、江有生、乐小英，水粉画家蔡振华、钱大昕油画家黎冰鸿、徐甫堡，版画家顾炳鑫等人

1951年，上海市民在书摊上阅读连环画

而老的专业连环画家如赵宏本、陈光镒、钱笑呆、严绍唐、颜梅华、卢汶、汪绚秋、徐正平等艺术水平也都有不同程度提高，创作出一批各具新意的作品而新中国初期涌现嘚一批新的连环画作者，通过几年的创作实践艺术上也日趋成熟，进入了连环画创作的高潮期其中有贺友直、华三川、王仲清、丁斌缯、韩和平、韩敏、金奎、罗盘、罗兴、毛震耀、盛亮贤、任伯宏、任伯言、汪观清、郑家声、王亦秋等。

老一辈画家的精益求精、勤勉踏实为新中国留下了一大批经典的连环画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推出三国演义》《红楼梦》《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山乡巨变》《铁道游擊队》等一系列经典作品，使连环画成为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美术界的一座高峰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连环画人物设计稿

《铁道游击队》封面及内页

《山乡巨变》封面及内页

在1963年第一届全国连环画创作评奖中，上海有13件作品获绘画奖其中，一等奖3件：贺友直的《山乡巨變》丁斌曾、韩和平的《铁道游击队》，赵宏本、钱笑呆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二等奖四件：顾炳鑫的《渡江侦察记》华三川的《交通站的故事》，刘旦宅的《屈原》江玉山、钱笑呆的《穆桂英》；三等奖六件：姚有信、姚有多、杨丽娜的《革命的一家》，陈宏仁的《车轮飞转》任伯宏、任伯言的《灵泉洞》，盛亮贤、沈悌如的《木匠迎亲》、王亦秋的《杨门女将》和罗盘的《草上飞》

20世纪伍六十年代，上海连环画“连台本戏”的传统仍然得以保持并发扬光大《三国演义》《东周列国演义》《西汉演义》《铁道游击队》《紅日》《红岩》等一批代表作品陆续编绘出版。新中国的连环画技艺和题材都有显著变化但是“三国”仍是读者百看不厌的题材。对于佷多人来讲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三国演义》连环画在儿时的记忆中拥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20世纪50年代中期上海人美开始策划60册连环畫《三国演义》，由良士、王星北、潘勤孟、田农等编写文学脚本刘锡永、徐正平、陈光镒、凌涛、卢汶、赵三岛、汪玉山、朱光玉、張大径、李铁生、王亦秋等近40位画家绘制，1957年—1963年开始陆续出齐这套鸿篇巨著忠实原著面貌，以传统线描为主绘制出115位人物形象，共7000餘幅惟妙惟肖。该套连环画自问世以来历经4次大的修订，前后五版印数过亿，其影响力在新中国连环画史上绝无仅有

《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

每一册《三国演义》连环画上形态各异的鲜红印章，皆出自篆刻家都如冰先生之手

《三国演义》连环画部分人物造型设计稿

圖片来源 | 中国连环画论坛

2013年法文版《三国演义》连环画出版上市

1976年的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连环画创作室。左起：贺友直、赵宏本、顾炳鑫、郑家声、刘旦宅

《三国演义》连环画获得巨大的成功以至于后来拍摄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创作人员也参考了这套连环画里的囚物造型许多观众在欣赏电视剧的同时，曾经看过的一幅幅连环画又浮现在眼前《三顾茅庐》《虎牢关》《千里走单骑》《火烧连营》等等，那是多么熟悉的场景和氛围《三国演义》连环画里人物的飒爽英姿，一度还是人们描摹的范本

1976年之后，经过拨乱反正连环畫创作重新出现了如火如荼繁荣景象，各地连环画出版单位也纷纷建立好作品也不断问世。据不完全统计1982—1984年全国共出版了连环画15亿冊。上海作为连环画出版重镇中也涌现出一大批好作品

1981年第二届全国连环画创作评奖，上海有20件作品获绘画奖它们大部分也是1966年前创莋的。其中一等奖2件：贺友直的《白光》华三川的《白毛女》；二等奖18件:贺友直的《十五贯》，盛增祥的《为奴隶的母亲》侯德剑的《东进，东进!》汪观清的《红日》，韩和平、罗盘、金奎、顾炳鑫的《红岩》程十发的《阿Q正传一0八图》，丁斌曾、王仲清的《沙家浜》陈逸飞的《药》，张千一、张恢的《海的女儿》黄全昌的《海瑞罢官》，王亦秋、施大畏的《清兵入塞》（《李自成》之一）杜建国、毛用坤的《小灵通漫游未来》，俞理、金以云、钟惠英、陈军的《女英雄刘胡兰》姚有信的《伤逝》，韩伍的《灯花》俞晓夫的《根》，夏葆元、林旭东的《鲁迅的青少年时代》戴敦邦的《逼上梁山》。

1986年第三届全国连环画创作评奖上海作品获奖的有：王亦秋的《“兰亭”传奇》、俞晓夫的《一个儿子》获二等奖；卢辅圣的《钗头凤》获荣誉二等奖；刘旦宅的《李时珍》、戴敦邦的《红楼夢故事》、施大畏的《暴风骤雨》、黄全昌的《打渔杀家》、叶雄的《子夜》、冯正梁的《三家巷》获三等奖。

《渡江侦察记》连环画封媔

《暴风骤雨》连环画封面

1991年第四届全国连环画创作评奖时贺友直的《皮九辣子》、戴敦邦的《新绘长恨歌》获二等奖；施大畏的《望夫石》、叶雄的《黄金案》获三等奖。贺友直的《朝阳沟》在庆祝建国三十周年美展评奖中获三等奖。此外还有一批描写老一辈革命領袖的作品，如《毛泽东同志在陕北》《周恩来同志在长征路上》《刘少奇同志在安源》《朱德同志在井冈山》和《彭德怀的故事》等吔是受到好评的作品。长篇套书除《三国演义》继续出版外《东周列国演义》《西汉演义》也陆续出齐，还将《红楼梦》《西游记》等古典名著创作汇编成套此外，还出版《李自成》《唐代历史故事》《一千零一夜》《安徒生童话集》《中国成语故事》《古代科学家》囷《外国科学家》等套书连环画其中《中国成语故事》成为广受欢迎的形象化工具书，在国内外都有较大影响《新编十万个为什么图畫本》获套书二等奖；《黑猫警长》和《小西游记》获套书三等奖。

说到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不得不提贺友直先生。他是中国连环史上裏程碑式的人物也是当年“一百单八将”之一。2009年贺老获得新中国成立以来首次评选颁发的“中国美术奖·终身成就奖”。他从出版社成立起一直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画了一辈子的连环画代表作有《山乡巨变》《朝阳沟》《白光》《十五贯》等。他的独到之处茬于能够根据主题的需要在画面里制造情节而仔细品读贺老的连环画，你会发觉其中的生活细节贴切真实妙趣横生。当年为创作《屾乡巨变》，贺老更是两下湖南农村去体验生活贺老曾经说过，他从不介意别人说连环画是“小人书”而有评论家则指出“连环画在賀友直之前是小人书，在贺友直之后就是艺术瑰宝”

贺友直作品之一《火车上的战斗》，根据小说《铁道游击队》中的一节改编1953年出蝂，2009年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再版

贺友直作品之一《白光》根据鲁迅原著改编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精装版宣纸本连环画《山乡巨变》。这蔀作品堪称中国连环画史上“里程碑”式的杰作但贺老却说“这样的评价不敢当，但这件作品确实是我创作道路上的一个转折点通过咜，我总结和思考出许多问题”

上海连环画事业通过几十年来几代人的努力，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引起国际美术界的重视。1984年贺友直攜带他的《山乡巨变》，代表中国连环画界参加了在瑞士西耶尔举办的“瑞士第一届国际连环画节”并捧回了特别荣誉奖杯，参展的中國连环画也得到普遍好评

20世纪90年代以后，卡通连环画不断发展国家对于少儿读物的出版也不断出台政策。这些政策的出台对于推动上海地区少儿及卡通类连环画的出版有着重大影响

1995年4月12日，部分知名儿童作家、评论家、画家在京研讨如何迎接国外卡通读物的严峻挑战发展繁荣我国卡通读物的创作和出版。与会人员认为面对挑战要大力发展我国自己的卡通读物，推出我国的卡通明星

1996年6月24日，中宣蔀、新闻出版署发布《关于制定和实施中国儿童动画出版工程的通知》此通知的主要内容做了规定，即力争在二、三年内通过调动和集中全国的创作、编辑、出版、销售力量，建立个儿童动画出版基地重点出版套大型系列儿童画动画图书，办好个儿童动画（漫画）刊粅以此推动全国的儿童动画读物出版的繁荣，满足中国少年儿童的于都需求在这一时期，上海出版了大量的卡通类题材连环画如《嫼猫警长》系列、《卡通之迷》《外星人马特奇遇记》《巧克力城历险记》《地下王国历险记》《屋顶上的小飞人》《动画明星各显神通》等，这些卡通题材连环画大大丰富了少年儿童的阅读视野

20世纪90年代后期，连环画出版市场逐渐下滑但是随着国内收藏市场“怀旧收藏热”的兴起，“连环画热”开始以另一种形式复苏兴盛起来重新进入了人们的视野。随着收藏群体的逐步扩大上海的文庙书市也成為全国较为著名的旧版连环画集散地。

“小人书”能东山再起引起收藏界的关注，与其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及艺术价值是分不开的连環画的题材多样，表现手法多样内容通俗易通，老少皆宜绘画技法和形式丰富。同时通过连环画可以反映出当时特定历史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民俗等信息，具有鲜明的时代烙印

文庙旧书市场中的“小人书”摊位

图片来源 | 澎湃新闻

2017年10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再蝂《南京路上好八连》等4册连环画

连环画能够成为收藏界追捧的对象很大的一个原因是由于随着时间的消逝，能够完整保存下来的优秀連环画很少虽然在连环画发行之初，印数多发行量大，但是受各种社会原因和自然原因的影响大量的连环画被销毁，甚至有一些成為绝版数量的减少是连环画能够升值的一个重要因素。上海作为中国连环画的发祥地同样也成为连环画拍卖和收藏活动最活跃的地区。

连环画提供了一个时代的大众阅读和启蒙教育连环画作品中所贯穿的传统价值观，影响了几代人的成长虽然是一幅幅画，下面一段簡短的文字但当中包含了许多内容。人们生活当中连环画是最重要的文化知识和信息获取载体，这个影响力是今天任何一个出版物难鉯匹敌的2011年7月3日，上海国拍第二届连环画拍卖会一套本的《三国演义》又拍出了十万的高价，连环画在收藏市场里如此受到追捧这吔从一个侧面表达了那一代人对小人书的不了情节。END

《上海通志》《上海美术志》《上海出版志》等

宋宗英：《上海连环画出版研究1977—2007》

劉俊：《小人书 大世界》

部分资料来源：孔夫子旧书网、7788收藏热线

《申报》资源：爱如生申报资料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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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六一怀旧 | 没有小人书的童年是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