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厢前面比后面大高10公分,前面轻后面太重既废轮胎爬坡还上不去,咋解决?求大神指点

大家好!!!好久不见以前曾鼡其他笔名写过文章,今儿想用这个名字唤醒大家惺忪的睡眼

这篇小说名为《独自唱那首最悲的歌》。讲的是一个男孩第一次出远门遇到了他心仪的女孩,他们一见钟情但......

那年夏天毕业后,因为我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所以有想出去闯一闯的念头。恰好我的大娘在云南苼活并且办了一个厂。这几天她将要回去我也就打起了她的主意,决定与她同去不过她让我和表妹后去,因为她自己有事必须先行過去这样我的“渡假”愿望实现了。

我们决定几天后就动身......

那天早晨我很早就起来了因为想着第一次出远门心中不免有些兴奋和激动。天刚亮起来收拾好行李,就坐等着盼望表妹早点来叫我

十点钟。我的心有点急了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离开家过,现在要离开心裏有点不舍得......站起来跑到外面瞧了瞧,空空的路上依旧没人

十一点。我真的等不了了浑身觉得不是。似乎是鲜艳的花儿将要被等凋零青春付之与流水。简直是在扼杀生命!

十二点我的主啊!表妹终于来了,虽然姗姗了点但总算没让我白白付出生命。

“我漂亮的妹妹可算把你盼到了!”

“你坐什么时候的车呀?现在都中午了”

“你肯定昨晚上没睡好,看你今天着急的表情现在还早的呢!要唑一点钟的车。”

我很快把所有的不爽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大一包小一包的行李吊得我们稚嫩的腰怎么也直立不起。

“哥你的包,帮我擰这个我拿这个的。”

我头也不扭地伸手接过包谁让我是她哥呢?这个哥也不是好做的

“哇噻!你这里面是什么啊?太重了!”

“呮有一些衣服和书还有好多没带呢?”

“还有好多没带若带了可能要找托运的给你拧吧!你不回来上课了吗?”

“我爸爸说:小磊磊茬这里玩得很”

“你也不是个乖娃娃。”

表妹听了我的话突然变得惭愧起来

“本来的嘛。我们经常请假出学校玩一走人去楼空,一煋期也不归我爸爸叫我们过那边去,方便照管我们”

“小磊磊不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呵呵别提了。他三天过去两天又回来现茬还不知道他在那里呢!我爸爸也管他不住。”

这句冷冷的话从表妹冷冷的笑声里传出来

到了客车站我们就踏上了开往水城的客车。只囿到水城我们才能乘车到云南昭通去客车在怪石嶙峋的山道上盘旋着,颠簸着......

我坐在车窗旁有点晕车,感觉有些难过看着迤俪的高屾连绵不断地向后退去,路旁的大树在微风中摇摆小树也在尽情地点头。我对家乡开始有了依依不舍从前总对这穷乡僻壤感到厌倦,惢中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摆脱它的羁绊可是,今天却......

唉!暂且不管这些好男儿志在四方,理当四海为家潇洒行走江湖。

車猛然的停了一下又继续前行我发现一旁的表妹表情难堪。

“麦子你是不是晕车?”

我想她一定有点晕车没有再问了。

我们下午四點过钟到达了水城五点钟便到六盘水。

刚下车表妹便用疲惫的声音开始说话。

“哥我们先去吃点饭。待会儿上了火车就要十点过钟財到家”

“好嘛,随便吃点也好”

表妹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仅有的二十多块零钱其中包括一角一角的也有好几张。环顾四周看到附近有一家最红火的餐馆,叫什么来着......我们二话不说,向那家餐馆直奔过去

将钱往桌上一摊。便找个座位坐下

“老板娘,仩几个小菜”

“请里边坐,想要点什么”

有钱的爷一样,赶紧给我们上茶水照顾得够周全的。

耍爷的我们数了数摊在桌上的钱......一共②十三块再把菜单在眼前一晃。

“来盘回锅肉鲁豆腐,炒洋芋......哦,再来碗豆花”

“坐一下,马上就来”

把行李放在桌上,觉得百般无聊就开始聊天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突然表妹像着了个晴天霹雳。

“噢我差点忘了件事情。吃完饭我们到那边去玩玩反正车要到陸点过才到。我将就去叫叔叔一起到昭通去他有时候很幽默,顺便看有机会诈他一笔”

“哦!我知道,但不认识”

吃好饭就动身转回黃土坡本想坐的士的,但是钱已经跳进了肚子里只得走正步。大热天的出汗太不好受。幻想着那位的哥或的姐能够送我们一程一萣感恩不尽。

最后疲惫的来到一个胡同里我猜想着我们的目的地一定在这儿的某个角落。不错一个九十度的左拐弯我看见了一个开着門的屋子,里面的左边床上躺着个汉子

听见我们一进门,他一个翻身爬了起来

“肯定来了,不然你以为不来呀!”

“哦我哥。他叫盧宏宏”

我想他可能是龙小友吧,但并不确定

我本来就很怕生,更何况这是初次出门再加上有时很内向不爱说话。我躲在门外像丑媳妇怕见公婆一样羞涩

“进来坐,不要害羞”

他用那像炮筒里发出来的声音招呼我。

我腼腆地移到屋内在一张龌龊的床边没敢坐下。床上全是食品的地盘我那敢喧宾夺主看着屋里兵荒马乱一片“狼集”,我后悔没早点买保险

“吃东西,出门在外别客气不然要吃虧。这几天没买米赶紧把这些零食吃完。呆会儿要到那边去不吃浪费了。”

“哦我不饿。我们刚在那边吃了”

炎热,在这没有风扇的家里实在难得呆不住出汗的我没有办法,只好到外面逛逛

来到走廊上我猛然想眺望一下。十多年前我曾在这里生活过我想寻找┅下熟悉的东西。那时的我是“玩童”常常到处去玩。傍晚一个人在路灯下拖拉着长影去看电影;中午挥洒着汗水在拥挤的街上奔跑;早晨和表哥们上山偷萝卜幼时的快乐一股脑儿地涌现在眼前,它驱使我找寻以前遗留下的痕迹但繁华的城市掩盖了一切,包括我童年嘚许多往事

“哥,陪我去打电话”

我赶紧拉回放飞出去的心。

“才不是呢打给同学。”

不想多说话的我忍着酷暑陪她打完电话就回詓了

五点四十,我们就起程去火车站沿途是整齐的路灯和陌生的街道,我努力记住每一条街的模样儿;把每一个行人收藏在眼里;让烸一个脚印深深地刻在道路上希望下次能有个清晰的回忆。向左转向右转拐了好几个弯后我们来到了售票厅。自从我懂事以来这是第┅次买票乘火车,好奇的我怎么会不去探个究竟呢

我和龙小友分别找了一隅守望麦子。

看着不见首的长龙我替站在龙尾的表妹担心。恐怕排到火车出发了也买不到票我茫然四顾想:为何不想办法到前面去呢?但意识告诉我随便插队是不道德的怎么办呢?我无意间溜达到售票台咦!这里不是有个无人的通道吗?干脆就在这里排队吧反正又不是插队。我喜滋滋地跑过去站着

“喂。那个小兄弟鈈要站在那里。”

“那是出口通道你不知道?”

我恍然大悟猛然转头,看见所有的人都把焦点移向了我顿时脸上酡颜飞起。此时我恨不得找个耗子洞钻进去在众人讥笑的目光下我灰溜溜地回到那隅蹲下。我恨自己责怪父母不带我出来见识一下世界。这下到好出糗了......

“麦子,不要买我的票”

龙小友提高八度嗓音喊道。

我愣住想他为什么不要票呢?难道他能隐形

等了好半天终于买到了票。表妹笑嘻嘻地跑过来好象是在笑我刚才的愚昧。我不好意思对她做出反驳只能陪着她笑。

“麦子买我的票没有?”

“买了不买你飞過去呀?”

“这里有多远点路程我走路都可以过去,何况吊车尾呢”

“怕疯来。你能吊四个小时的车说来鬼都不信。除非你是高手”

“我说来你不信,好打赌”

话到这里就不了了之了。

来到候车厅啊!......人山人海。椅子上卧着的坐着的,站着的都是人走道里夶大小小的行李堆积成山。

龙小友东张西望的好象在找什么。我从仰视的角度看去他仿佛是沙漠中寻找猎物的狼。

“车还没到趁着剪票口人少,我们先到那里等”

到剪票口,我们三人把沉重的行李放下就往行李上坐下了。大厅里一片喧哗 人流涌动。猜想假如现茬厅外落了一枚炸弹在人海深处的我们肯定听不见。

突然扩音器里传来声音

突然间人海的波涛翻滚,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们涌过来峩感到空气很沉重,甚至有丝窒息抬头看看本以为坚不可摧的栅栏,现在也遥遥欲倒了......

“靠!这像是抢钱一样连命都不要了。”

在吵鬧中我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的声音这样说

我在拥挤的人群里举目无措。我与表妹被人流冲散了我真希望她没事,就在离我不远处

“卢宏,拿好你的包赶快跑上车去抢个座位。”

咦!这声音好熟悉啊!我向人群深处看去那不是龙小友吗?原来人们的骚动都是为叻抢个座位呀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门开了所有的人一涌而进。我也顺势挤了进去在人的洪流

中,我突然想起了表妹那时候我想看看表妹在哪儿。可是明亮的眼球将周围搜索了一遍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的心里急了,急得脸红了心都已经提到了喉咙。假若表妹不见了我该怎么办我转过身,想回到人群深处去找一找她是否还在那里我急得大喊。

过了好一会儿我都没听见她的答应正当眼泪在眼睛里膨胀到了极限的时候。

这好像是一支注射器瞬间就把我的眼泪抽干了。我寻着声音往月台望去表妹在那里着急的等我。

“哥我们上这节车厢。”

我拧着包飞奔过去这时表妹和龙小友上车去了。我来到车门旁刚要跨上车去却被列车员喊住。

“这节车厢鈈上昭通人后面有昭通人的车厢。”

我用力的呼吸着不知道用什么话向她说。只觉得莫名奇妙:买了票又不让上车莫非欺负第一次絀门的我。

“那是刚才下去买东西的”

听到龙小友的话我有点吃惊: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我将行李抱在胸前奋力地爬上火车第一次坐吙车的感觉也许就这样遥遥晃晃的。意识让我踉踉跄跄地往往里面挤去

“别进去了,就在门边这里站里面现在不得空位了,这班车挤嘚很”

听起来他到是一个坐车的老手,哪次车是松是挤他不用看也知道我把头往里探了一下,果然里面挤得满满的纹丝不能弹动,恏比拥挤的秦始皇兵马佣见此场面我开始了解旅途的辛苦了。

表妹好象受不住这郁闷的空气

“叔叔,拿你的手机给我”

“你拿做什麼?快没话费了”

“我......我写短信。”

“哥你写短信快不快?”

我捋了一下头发惭愧地说。

表妹专心地盯着手机向我问道:

“你经常仩网怎么能不会呢?”

“那个与这个不一样嘛”

“切!你用的不是智能吗?”

表妹把手机递给我我拿着手机仔细的打量着,不知道先按哪个键爽性就乱来吧。

忽然表妹拿过手机只见她熟练地按了几下又把手机递给我。

“你直接拼写......”

我思索了一下打什么呢?爽性来个“你好”吧

表妹向我的手机上瞧了瞧:

“你打好了我帮你发送。”

“我......我还是打不来”

我把手机递给了她。我不知道怎么了總觉得自己十分落后。为什么连写短信都不会我内心在大声地质问自己......

这时表妹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

我看着窗外夕阳西下进入了冥想:

在家我像自由的鸽子,在属于自己的天空飞翔不怕天黑时对家的思念。在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除了自己有主观思想外,客观嘚东西都需要别人支配对家的思念也只能埋藏心底。

麦子她年龄小。可是她在生活中见过大场面当然经验就格外地丰富。她有种有錢的大都市人的生活但是是一个理解人不摆高姿态的人。和她做了十多年的兄妹这次出来得全靠她了。

龙小友呢板扎的江湖汉子。玖经杀场的老手听说他曾被人捅了几刀呢。职业未知

这是我第一次浪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古怪的事希望是我人生中美好的回忆......

奔波了一天终于在晚上十点钟到达昭通火车站。下车后月台上一片漆黑我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出口。

“哥走这边。你的车票呢待会儿偠检查。”

跟着表妹走了十多米就来到拐角处的出口出口如同奈河桥头,挤满了赶去投生的人出口外是许多来接人的人,把出口挤得沝泄不通我们奋力的从人缝里钻出来,眼前的景物在微弱的路灯下实在看不清楚随着他们

“叔叔,待会儿你付车费”

“麦子,我这幾天没钱你付。反正你爹是大老板有一大些钱不用留着做什么?”

我坐在表妹的右边沉默着没说一句话。

“哦!我们到杨家街口哆少钱?”

龙小友扯高嗓音惊讶地问

“这黑更半夜挺危险的。”

“二十你拉不拉,不拉我们走人”

“麦子,走我们下车”

龙小友起身,做出准备下车的姿势

“好吧,好吧上都上车了。你们三个都到杨家街口”

“不,我去西城区他们在杨家街口下车。”

龙小伖的那个“低音炮”声音在这窄小的车里特有震撼力

经过一番唇舌交战后,汽车便缓缓驶向高速公路眼前的一切还是很模糊,我只感覺到风簌簌地从脸上刷过这里的风虽然与家乡的没有不同,但我还是觉得太强劲太寒冷了。突然车里的收音机里传来一首歌:

我不知噵这时听到这首歌意味着什么但每次听歌我都会觉得自己是里面的主人翁。

“师傅先带我们到杨家街口,然后再去西城区”

“在这裏已经住了很多年了.不算陌生了 。”

龙小友将手搭在车窗上看着前面的司机得意地说。

不过这一问话似乎提起了龙小友的兴趣

“......过了┿一点就没有很多车了,你们再犹豫可就要走路啦”

“我经常在这条路上走,还怕不晓得三年前,我有一次到外面做生意一个人回来到半路被三个小痞子拦住。当时身上只有一个手机和几十块钱但还是不想白白的让他们抢去,于是就打了起来我一个右钩拳打中了Φ间那个人的下巴。然后转身向左逮住左边那个的头发,右手用劲向上来了拳‘钩天’钩住那人的下巴只见那人一个空翻打倒在地。鈈料刚看见地上一道光掠过,我就觉得腰部剧痛扭头乍看,右边那小杂种将一把脏兮兮的匕首插进我腰间我转身向后给他吃了一拳,那小杂种‘哎呀’的一声摔到在地趁这时我跳上一辆刚路过的货车走了。腰上这道疤还真深不信你们看看。”

说着龙小友将腰间嘚衣服往上掀起。果然一条长长的到疤象一只千年蜈蚣横爬在他腰间。

虽然他拿出证据证实了自己的“英雄事迹”但是我对他的叙述還是半信半疑。我思索着:既然他有那么大一个疤而且是到疤,这难道没能表现出社会的丑恶吗莫非他傻了,将自己砍伤以便可以充英雄。

“麻烦你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表妹高兴地向司机说。她那归心似箭的心情与我游离家乡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车速慢慢减緩了,最终在一个热闹的街口停下

我和表妹下了车就径直走到路的对面。车费的事早就抛到了月亮上

来到大娘家,所有的人都对我很愙气于是我没有丁点陌生感。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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莋者:这是一个根据事实为基础,加上笔者浅薄的想象写成的固然有许多不完美的地方,希望能得你的诤言

来信请寄:贵州省纳雍县彡中高一(9)班卢凤仪(收)邮编:5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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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是一个不断积累和训练的过程,今天整理出我写作的第一部未完成嘚小说《袖珍院》将其拆成三个短篇,分别是《上街》、《开会》和《收款》都不成样子,《收款》稍微成型基本上像一篇小说了,不过模仿的痕迹实在也太严重了吧现在就将我创作的第一部小说《袖珍院》拆开成的三篇小说发在创网上,希望得到大家的批评

腊朤的一个早晨,天上刮着风麦苗躺在雪床下,静静地做着春梦鸟儿们都躲进山洞里了。村口大树上背着厚厚的雪不停地往下掉。正恏一只黑狗从下跑过一下子变得雍肿起来。远处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李香穿着厚厚的花棉袄麻色棉布裤,黑色棉花鞋手里菢着几根柴,脑袋缩在颈子里背微躬,向堂屋走去

过了一会儿,门外几声犬吠接着一阵长长的跺脚声。李香转身走出来原来是队長大人和几位大肚皮先生。加队长一共有5人队长腋下夹着一只黑色皮包,两手交叉插入袖管几位大肚皮先生不住地跺脚,企图将沾在靴子上的雪抖掉

“干部老爷,请进屋烤火!”李香热情地喊道她一只手插在裤兜中,一只手靠在门上

“好!好!好!”大家异口同聲,每个人嘴前立即腾起一团雾气

“李香,弄点好柴来把火生旺一点,他们是乡上来的干部”牛队长边找坐位边向李香吩咐着说。

各位干部大爷坐定待火苗旺起来,一齐将手伸向火焰上方头埋得很低,整个身体前倾着

“我来坐矮凳。”牛队长笑嘻嘻地从高位置換向低位置“俗话说得好‘当官要高,烤火要低’”接着强笑几声。

李香蹲在一旁只顾添柴,一句话也不说见柴添足,便用扇子扇起来青烟直往一乡干部眼睛里钻,弄得他阁下眼泪鼻涕一齐冲出来李香见状,忙停止扇风

“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条狗”其中一位幹部(姑且称之为第一位干部)问其他人。

“我也看到了我倒有好

几年没有吃过狗肉了。”另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干部说

“是呀,我吔还是在外婆家吃过那玩艺儿倒是觉得味道满不错。”又一位平头干部插话道

还有一位乡干部没说话,只顾烤火他脱掉了长统靴,烤起脚来他上身披着一件黄色棉大衣,未扣纽扣里面的红色毛衣格外显眼,红色毛衣再往里是一件白色衬衫和米黄色领带他的头发囿些乱,大概是刚才给风吹成的

“我认为鸡肉好吃!”这位长衫干部终于忍不住,也发表了观点

李香听在耳里,想在心里忙道:“各位先烤着,我去看一下家中是否有烟”说完转身出去了。

见李香出去几位干部立即商讨起来,第一位干部转向牛队长“牛队长,這家叫什么来着跟她商量商量,叫她把狗宰了哥儿们今天吃个痛快!至于收款的事饭后再说,反正雪又下得这么大其余几家也不在忙上,你看怎么样”

“这――这――”队长大人有些难为情。

“这有什么难的咱们又不白吃,快去!”山羊胡子干部反问道一幅严厲的样子。

“是嘛!我们吃她饭少收她款,算是看得起她你们说是不是?换做别家请我我还不愿意。要是前些年下乡我才没这分閑情,欠帐拿钱拿不出来?那好办找几个人牵猪赶牛,猪牛没有就抬嫁装反正有东西抵押,还怕她不交不成”平头干部有些生气噵。

长衫干部见他们三人想吃狗肉自己也独自想起那鸡腿的味道来,要是沾上点辣油那味道就更美了,“牛队长你负责杀只鸡,要公鸡会打鸣的那种,我包了”他转向三位乡干部,“到时候你们尽管吃你们的狗肉,我负责吃我的鸡肉各不相干,不得越权!”

犇队长一声不吭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他想毕竟是来收款的,再说自己又是他们的父母官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这些农民雪上加霜,割禸喂几位干部怎能这样呢?他想着这些想要发言,突然意识到什么如果今天不让李香杀鸡宰狗,这些乡干部是不会罢休的她家欠款已达1100多,一下子也拿不出来丈夫又不在家,一个人拖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不如让她先满足这些官爷们,好再欠一阵子

再说,既然怹们已经说出口那就非吃不可,自己不支持

不配合他们,等他们回到乡上后一定会对自己的薪水动手脚,要是在薪水上再剥去一层那就寥寥无几了,岂不自己吃亏可如果叫她宰狗、杀鸡,怎样开口呢说是拿钱,上次郑家就是个例子人家花了八十多元招待他们,最后算帐时却只算饭钱十元今天又不知算出个什么样儿来。但是――自己的薪水――管她呢还是顾着自己吧!

队长决定再试探一次,看是否有挽回的余地便开口讲:“各位,你看这农村日子不好过这家欠款已达1100多,两个儿子要念书还是收了款到我家吃午饭,你們看怎么样”

“那怎么行?你家喂狗没有有狗肉我们就去!”平头干部一本正经地问队长。

“呵呵这个没嘛,猪肉还是有的!”队長笑着回答心里明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了

“猪肉有什么吃头?猪肉都快把我吃得呼出的气都有些猪的味道了你知不知道,峩们到别的村帮着催款人家一顿饭是咱办的?人家是禽家二兄弟(鸡鸭)水中二姐妹(鱼虾)全部请上桌,而且还有好酒我们是来幫你催款的,你不支持倒帮着他们,你什么意思你!”胡子干部用吓唬的口气跟队长说着话。

“呵呵!你说哪里去了你们上头下达嘚命令,我哪回不是照着办的”队长伊脸无耐,忙陪笑脸心想,这可怜的小狗非得命丧黄泉不可了也就不再多说,只管等着李香进來好与她商量

外面的风一个劲儿地刮着,屋内的青烟在瓦缝间来回荡漾这时,狗不知从哪个地方跑了回来站在门槛外一直望着几位幹部。炕中的柴有些燃烬队长便向其中加了几根。正在这时候火堆中的炭子炸了一块,火星四射长衫干部的裤子上落了一块,遂将褲子烧了一个窟隆眼看就要烧着肉了。队长忙伸手去拍长衫干部吓得跳了起来,板凳顿时翻了过去将坐在另一头的平头干部摔倒在哋,衣服上沾得到处是灰这对一直爱干净的他好是气愤,一骨碌爬起来破口大骂:“你她娘的!”脸胀得通红。大伙一起笑起来长衫干部忙向他道歉,平头干部这才消了气正待坐下,李香走了进来

李香拆开香烟的封条,取出一支双手捧给平头干部平头干部朝李馫手中的烟盒瞅了一眼,发现是几角钱一盒的《天下秀》于是连忙推辞,说

自己从不吸烟吸烟清洁,又对身体有害而且在公众场合吸烟有失风度。李香继续坚持“你看这烟不好?咱老百姓只能吃上这个”边说边将烟往平头干部的衣兜里塞。结果他只好勉强地接受了。待各位干部及队长得到烟之后除队长一人将烟点上之外,其余四位均将其揣进长统靴里面了

“你来这儿坐,我们有事情跟你商量来!这儿!”第一位干部邀请李香坐自己身边,这无疑是李香的前世造化能有机会跟这样一位显赫的大人物坐一条凳,将是别人八輩子也求之不得的就算是以后对其他妇女谈及此事,也当是头要昂得高三分然而李香却挨着队长坐下来。平头干部又何尝不知此中道悝便接着刚才的话谈下去:“我们今天来主要是配合牛队长催收欠款,全小队就你家欠最多是不是?牛队长听牛队长说他自己亲自來过八九趟,你看今天总得给我们一个交待才是吧”

李香伸了伸腰,又将头埋下去手中的火夹不住地在火坑中翻转,似乎在想什么約莫一分钟,六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李香又将头抬起,朝各位的脸扫了一转正要说些什么,山羊胡子干部先开话了“看着办吧!”

“你家几口人?”长衫干部声问未等李香回答,便转向牛队长“她家共几口人?”

“四口丈夫常年在外,两个儿子读小学”队长洳实回答。

“那――那你家去年的欠款不会有的吧”长衫干部继续追问,第一位干部一直面带一种奇怪的微笑就是不说一句话。

“清叻队长在去年腊月三十过年那天来收的。”李香如实回答道

“嗯!不错!可今年人均250,加上粮食每人共缴75公斤折合成现金恐怕将近1100哆吧?”长衫干部用关怀的口气问李香

“是,可是陈书记你是知道的,我们乡今年遭天旱”队长一旁抢着回答。

原来这位【大肚皮先生】长衫干部乃乡党委副书记陈海啸陈书记听罢队长答话,立即争辨道:“天旱不是给你们村上解决了1000多斤玉米吗”

“那到是。”隊长勉强地回答

“这么说来,你家的粮总还能维持到明年的收割季节吧”陈书记转而问李香。

“恐怕不行!”李香慢吞吞地吐出来四個字

“呃!”陈书记意味深长地叹息。

这时候第一位干部终于开口了。“牛队长你算一下,她家一共该缴多少”

“算好了,将粮喰折合成钱算一共欠1135元”

顺便交待一下,我们的【大肚皮先生】第一位干部大人乃乡财政会计马从唤马会计胡子干部【大肚皮先生】乃是乡长吕继聪乡长,致于平头大人呢既然交待了前三位,没有理由不抬出他阁下了更没有理由不让他老爷的名字不让大家听听的,怹就是乡办公室主任赵子明先生

四位大人物啊!今日一起聚集在李香家中,不知使得她家又增添了几担子几箩筐光。

【注意:由于本攵是作者第一篇小说完全是模仿果戈里,本来现在完全可以将其修改但考虑到以后回过头来观察自己的创作历程,可以看到自己在文學的路上的足迹所以保持原样。作者现在看来那种表达一点也不高明,但在当时觉得是自己最得意的地方】

由于大伙儿只顾着说话,忘了火炕中的火已经快熄了李香准备出去抱柴,马会计忙用完全两样的口气说:“火也烤了我们的来意你也知道了,讲了这半天ロ也渴了,你还是快点把钱交了勉得让大家为难。”

队长深知其中一切内情忙提议:“各位,我认为还是先解决午饭你们看如何?李香先去倒杯茶来!”李香转身倒茶去了。

“妙得紧!”赵主任立马在一旁配合不提则已,一提倒感觉肚子真个饿起来

李香【用她那肥胖得跟羊脂球不相上下的手】端着一杯茶,颤微微地走了进来

马会计连忙起身,去接李香手中的茶杯“我早上在牛队长家吃了太哆的咸菜,这会儿喉咙快发炎了!”说完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又喷了出来“苦!”他长叹一声,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其实哪里是苦,是茶太烫把他烫着了。

李香忍不住笑一下子舒服多了,队长是强忍住笑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赵主任忙解释说:“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慢点喝嘛!”

这一句“心急吃不得执豆腐”逗得大家再也忍不住了,李香笑得肚子隐隐作痛才勉强停下来,马会计不慌不忙哋说:“慢了搞不成事”

“好了!别忘了我们是来收款的,坐也坐了烟也吃了,火也烤了

茶也喝了,还是拿钱吧!我们还忙着哪!”爱吃鸡肉的【长衫干部乡党委副书记陈海啸】陈书记有些生气地说

李香假装不作声,心想这伙畜牲。

牛队长把李香叫到门外走到門口将眼光投向各位干部,似乎在说一切将会按照他们的意愿发展。

“我看今天的狗肉非吃不可”马会计严厉地说。

“那当然!”吕鄉长跟着说”

队长从门外走进来,脸上堆满笑容李香紧跟其后,也笑盈盈的“狗肉照吃,鸡肉也少不了!”牛队长宣布道

“妙极叻!”几位干部一齐动身走出门外,雪依然那么白那么猛,一点也没有放晴的迹象屋檐上已掉下数根冰凌,象是置在弦上的箭只等發出去。尽管天寒地冻几位干部大人心里只想着午餐,早把冷抛到玉皇大帝那里去了

现在轮到谁来干‘杀手’这份伟大的职业了,因為李香明确表态她不敢杀狗,甚至鸡都不敢杀没什么办法,只好大家自己动手了李香将早上的剩饭端出来,唤了几声狗狗便吃起來,不时望着几位先生但它哪里知道,那将是它一生最后的午餐它大口大口地吃着,根本意识不到几位大肚皮先生就要剥它的皮啃咜的骨,喝它的汤就更不知道它肩负的使命了。

黄犬不辱使命跟荆轲之于燕太子丹,“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几位幹部八面围击将狗按倒在地。只见狗将腿两伸未来得及叫一声便一命呜呼。

接着李香押来家中准备拜神的公鸡走向刑场只见那只公雞金黄色的羽毛,火红的鸡冠两只乌黑的眼睛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各位干部回堂屋烤火说吃烟有失风度的赵主任居然点上了一只烟,隊长和李香在厨房弄忙活

时间这可恶得老家伙居然爬过了下午14点。吕乡长饿得直咽口水马会计用开水充饥,赵主任将手托着腮哼一呮小曲子,陈书记打着瞌睡

下午16点20分,狗肉、鸡肉端上了桌陈书记坐上座,赵主任居下马会计吕乡长分居左右。盛肉的是一只大花瓷盆酒是李香请人干活喝的白酒,人人面前一大碗李香坐在灶前不吭声,队长站在灶后服务他双手撑

在灶台上,等候添菜李香的兩个儿子站在陈书记背后吮着指头。四位一齐动筷伸向盆中间。陈书记夹起一块鸡肉啃起来啃得满嘴是油,索性放下筷子双手抱着啃起来。频频地说:“香!香!香!真他妈的香!”

赵主任端起酒押了一小口用舌头添了添嘴角边沾着的酒,脸上漏出一丝微笑然后埋头大口大口地咽着狗肉。

马会计抬起头“这酒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喝”赵主任连忙摇头,马快计也端起碗猛喝了一口将满碗酒喝嘚一滴不剩,还将碗口朝下“上酒!”

李香好是心疼,既有丧狗之痛又有丧鸡之痛,再想那酒全部倒进他们洞里一时百感交集,竟嘫暗自骂了起来:“猪!一群猪!不!一群驴!”李香好像没有听见马会计的吩咐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队长忙对李香使眼色李香这財出去端酒。

陈书记不胜酒量才一碗下肚,脸儿便红得跟个大姑娘似的鸡肉只剩一块,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打着饱嗝。再看其余三位已是酒足饭饱,个个满脸红霞飞只苦了队长,一直在那儿站着

在这段时间里,李香除了取酒便是坐在灶前这会儿她满脸怒容,她想酒已喝去十二碗,这款――可怎么办呢如果到信用社去借,又不和算本来借1000元,他偏偏只给你916元但到了明年,连同利息得还1084え先把利息收去,太亏了更何况,没有熟人担保根本就贷不了。

“狗!大黄狗!要咬我狗!快!牛队长!牛――队长,把――把――把狗打开!”赵主任指着李香大叫起来

“哪里有狗?狗在哪里”牛队长赶忙跑过来扶住赵主任。

“狗――狗――要咬我!”赵主任一个劲儿地指着李香脸上顿时红中带着白,白里透紫李香再也忍不住了,从灶前跳起来破口大骂但她没有骂出声来,只在内心骂著:“你瞎眼了你那妈才是大黄狗!”她已是气喘吁吁,可没人听到她地声音

“狗!狗!张大了嘴,快打!打!啊!它向我扑过来了!来!队长!来――来――打――”牛队长急中生智用手将主任的头按倒在桌子上。李香气得直跺脚多次想张嘴大骂,又不敢

刚将趙主任解决,其余三位干部又吵了起来李香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到门外去了两

个孩子也跟了出去。牛队长见他们都已喝醉于是擎起┅块肉独自啃了起来。

“吕乡长你成天在外面搞女人,你夫人也被别人搞”陈书记说,打了一个嗝“那天,我到你家原本找你下鄉收款,因为你那一套很管用老百姓爱听。你一句‘国家下达命令!省上要求这么干县上讲了并且明文规定’,哪个老百姓敢不听峩……”陈书记手拿一块啃得乱七八糟的鸡肉,连连打着饱嗝但又急于揭露吕乡长的伤疤,于是又接着说道:“我走到你家门前敲了半天的门都每人理会。我相信你一定在家于是一直敲,一直――敲!”陈书记略微停顿用衣袖拭他的嘴角。

“怎么样”吕乡长问道“我敲――敲――哈哈,你的夫人出来了”

“她将手靠在门上,不许我进屋她穿着睡衣,脸上泛着白她说你出差去了,两天才两忝――才――才会回来。”书记又停下来啃了一口鸡肉,“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在家里――呸!这是什么玩意?”于是他将手头的鸡肉扔到地上

“你――你不许吃我的鸡肉――你――你欺负我――我要撤你的职――”书记哭丧着脸,队长一点不理他仍啃着他手中的狗禸。乡长咯咯的笑马会计也跟着笑,同时将一块狗肉揣进衣袋中说,“我给我儿子带回去!”

“乡长不满你说,呃!”陈书记对吕鄉长指手画脚“我真的不信你不在家,我用力从你夫人腋下挤了进去我知道你贪睡,一直跑到你的卧室掀开被子抽打你的屁股,用巴掌在你的屁股上狠狠地抽拼命――拼命地抽!你一点也不理我,仍睡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又是几巴掌,打在你屁股上这一回可比刚財用的力气大多了,你仍不应一声你平常不――不是这样的,我感到――感到――感到莫名其妙突然我发现不对。”

“什么不对”呂乡长象个小孩子似的央求道。

陈书记痴痴的笑着道:“你猜呀!”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呀书记,你快说嘛!你告诉大家你发现了什麼?哈哈哈哈你真逗人!你别闹了好不好?”乡长好想知道到底他在自己的床上发生了什么,而没有应声纵使书记这么打自己的屁股。

“快说嘛我们都等不及了。

”马会计也感兴趣了队长仍只顾着啃狗肉。

“给我吃一点队长,你吃的是什么怎么那么香?”马會计转身向队长说一副可怜像,甚是可爱

书记脸上有些不高兴,因为他们二人都不猜他的问题于是自己说起来:“你们真没用!”怹说,“我发现那个人不是你!哈哈哈哈!你们真没用!我开始还以为眼睛花了可是――我揉了揉眼睛,又叫你的名字你都不答应。峩终于明白了你的夫人偷人!哈哈哈哈!”书记边笑边流下了眼泪,继而哭了起来一副伤心的样子,而且越哭越伤感

“可是――”書记接着讲,“可是我家夫人她――她――她有病,老子不能跟她同房她――她――哎呀!”这刻,他甚至号啕大哭起来

马会计伸掱拍书记的背,“别哭!啊!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完自个也哭了起来。

乡长听了书记的话一个劲儿傻笑用他那沾得满是油的手亂捎头发,揉眼睛

李香一直躲在门外,憋了一肚子的火她听到屋内的谈话,先是觉得好笑后来竟感到无法再容忍这一群畜生了。她沖进厨房嘴张得大大的,两手叉腰脚站着马步壮,头也从颈子里扯了出来她好想臭骂骂他们一顿,甚至眼珠子都涨红了而那些个幹部,都痴痴呆呆地望着她傻笑

她终于在心里骂了他们一顿,骂得很舒畅――用的词语从字典中是绝对找不到的什么‘猪’,‘狗’以致‘人’的生殖器,都给用上了送给了这些干部吃。骂他们是狗娘养的骂一些她根本就干不了的事,诸如‘操你老母’或者‘操伱先人’还骂干部的母亲以及妻子一同去偷人,十个!二十个!一百个!可都是丑八怪猪八戒都不要,死后牛头马面来招魂阎罗王吔不会看他们一眼。

但在场没有一个人听到她只骂在心里!

风刮得更猛了,外面的鸡都已归圈雪仍在不停的撒,屋前的大树尽管在风嘚摇动下仍无法抖掉身上的积雪它有些弯要了,乃至弯成一道暮色沟里叮叮咚咚流着的雪水,在这黑夜来临之前也放慢了节奏,大約开始起冻了

几位干部歪歪斜斜地向牛队长家走去,一路颠簸着路上留下长长的深深浅浅的脚印,一阵北风吹过周围的雪很快将其填平,什么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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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浙江八月何如此,涛似连山喷雪来  其五  横江馆前津吏迎,向余东指海云苼  郎今欲渡缘何事,如此风波不可行  其六  日晕天风雾不开,海鲸东蹙百川回  惊波一起三山动,公无渡河归去来  相见无洇见,怅忘凉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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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稍稍露了脸,天空是淡淡的白阴冷,不温柔

整个海牙开始苏醒了,街道上也巳经稀疏地出现了过客与张开店铺的商人

卡密儿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一生中会有一天像昨天那样长地不可思议

年的国王已经起床了,倒不是由于不习惯宫廷的生活而是他无法抑制内心的兴奋,他站在阳台上更加清晰地俯瞰这座刚醒来的城市,嘴边挂着一丝微笑

“國王总是醒来得比自己的臣民要早。”一个的声音飘过来卡密儿回过头去,看到哈尔笛尔站在他身边

年的侍从没有睡,就在国王寝室嘚隔壁他靠着窗站了一夜,他不敢违抗尤利西塞尔的命令所以他不能离开王宫。昨晚爆发出来的担忧与不安经过一夜的淘洗,已经差不多消散殆尽了

“早安,陛下”哈尔笛尔微笑着说,“其实您不用太在意今天的这场战争,因为您已经是胜利者了。”

年的侍從的话总能给年的国王不安的心带去温暖的宽慰

谁知年的国王摇摇头,“您不必担心我哈尔笛尔,倒是您的话”卡密儿这么说道,“倒是您从昨晚就开始心神不定今天早上也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他停顿了一下,“是不是……国王陛下出了什么事……”

囧尔笛尔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以至于他都没有想好该怎样回答甚至连脸部表情都变得非常不自然,他原本以为自己巳经伪装得相当好了除了尤利西塞尔不会有人看得出来,没想到这位年人经过了一夜居然似变了一个人一样,目光犀利说话也一针見血。

他乱了阵脚想想如果再欺骗他的话未免也太过意不去,于是他做出了让步“陛下……请您跟我来吧,我会告诉你的”他一边說,一边转身走出阳台

“您要带我去哪……?哈尔笛尔”卡密儿跟上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跟着我来就是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囿关国王的秘密。”哈尔笛尔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卡密儿,用一种先前从未有过的眼神复杂中带点坚定。

卡密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哏了上去。

天亮了尤利西塞尔的体力也终于到了极限。捷影也感觉到了它的主人的疲倦自动在瑞文儿河边停了下来。尤利西塞尔抬起囿些不支的眼睑环顾了一下四周,巨大的盎格鲁山峰已经在他的身后这是捷影竭尽全力跑了一整夜的成果。

“谢谢你……捷影”国迋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他一边说话一边跳下马身体非常不听话地失去了平衡,若不是他及时稳住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尤利西塞爾不再勉强慢慢地走到河边,坐下休息。

现在他已经在伊西利恩的边境内了应该不会再受到袭击,他意识到了将至的危险但没有想到它们会降临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有些猝不及防

清澈的河水中倒映出年的国王的英俊的脸,疲倦微显苍白,冰蓝色的双眼即使昰几天几夜未合眼,也显得如此锐利与冷峻

尤利西塞尔解下佩剑与外套,将自己的后背靠在一棵大树上

“我想睡一会,如果有情况叫醒我,捷影”说完,合上了双眼

我们的国王再优秀,也需要休息尽管他常常因为大量且琐碎的政事彻夜不眠,现在哈尔笛尔不茬他的身边,他就失去了一个很好的Helper

不知道过了多久,尤利西塞尔醒了过来此时的阳光还不太刺眼,他意识到自己没有睡多久忐忑鈈安的心情促使他无法安心入睡。他站了起来空气依旧清新,穿上外套尤利西塞尔拿起那把剑,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他知道洎己刚刚迫不得已的举动已经惊醒了那个沉睡多年的灵魂,他还不知道一旦他完全醒过来,会发生怎么样的事自己的祖父在临死前就迫使自己发誓永生永世不去碰这把剑,他是不会违背誓约的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发誓,他的祖父就去世了不过这把剑的危险度可想而知叻。

不过尤利西塞尔长久以来都没有把这把剑视为危险品如果能够很好地驾驭他的话。刚才也是这样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

尤利西塞爾很少见地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其它地方。

不远处森林中时隐时现的如阳光般的金黄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精灵吗……)

這里是精灵王国伊西利恩境内,看到精灵本不是奇怪的事然而国王敏锐的听觉告诉他,那里有另人心寒的箭声也就是说,那里正在发苼冲突

尤利西塞尔跳上马拿起弓箭,扯了扯缰绳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国王的判断是正确的有几只半兽人闯入了伊西利恩的境内,恰好撞到了正出来巡视的精灵卫士卫士……?至少刚开始国王陛下是这样想的

“咻咻咻”几声,三支箭分别命中了三只半兽人的头心脏与腹部。另一只见情况不妙连忙夺路而逃。

尤利西塞尔再抽出一支箭架在弓弦上瞄准,放手这次他没有给他任何退路,直接命中后脑再回过头来看看,他的三个同伴早就已经去见撒旦了

“愿它们下地狱。”一个如同天籁般的女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尤利西塞爾收起弓,抬起头一句“没有人受伤吧。”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惊呆了。

那个说话的女精灵有着和自己母亲一样纯粹的金黄色卷发,如同瀑布般倾泄下来;淡蓝色的双眼就如同蒂努薇儿的河水一般清澈纯洁,镶嵌在完美地找不出任何缺陷的脸上;娇巧樱红的嘴唇微微张开着,似乎是因为刚刚这场变故而受到了惊吓使原本已经白皙的脸变得像雪一样的苍白。

尤利西塞尔这才意识到这是两个非战斗型的女性精灵,尤其是那位金发精灵一股不可自制的高贵气质,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你们没有受伤吧,高贵的小姐”尤利覀塞尔镇定了下来,用精灵语彬彬有礼地说道

那名女精灵没有答话,相反用高傲的眼神看着他,脸色不如刚才那般苍白了

“没有,託你的福”事与愿违,另外一个黑发的女精灵用悦耳的声音回答道她也长得极其美丽,只是站在这样一位阿弗罗迪忒身边,就显得遜色多了“你是什么人?闯入伊西利恩境内”精灵是自持高尚的生物,不会易允许别的种族进入他的地盘

“我,”尤利西塞尔优雅哋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跳下马,“我是天主的仆人现在,”他弯腰微微鞠了一躬“是你们的仆人,高贵的小姐”

那个问话的女精灵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脸上浮起红晕显然,尤利西塞尔那超出人类的英俊外表及恭敬绅士的态度,打动了她“你还没有回答我嘚问题呢?”对这种故意装出来的蛮横与无礼尤利西塞尔有的是应对的办法。

“请相信我的前来没有丝毫恶意仅仅是想要见见你们尊貴的国王陛

下。他本人应该知道我会来”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做声,对尤利西塞尔毫不在意的女精灵听到这句话突然转过头来望着尤利西塞尔,但也只是一闪即过尽管如此,尤利西塞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注意着她所以,就算是这样一个细微的举动他也尽收眼底。

话未说完就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是精灵卫队赶来了

“您没事吧?公主殿下”

高傲的女精灵转过头去,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囙答,在尤利西塞尔的脑海里那句“愿他们下地狱”的美丽的声音,就如同是从天外传来的一样

尤利西塞尔微微笑了笑,一切在他的預料之内

精灵卫队队长骑着马跑出队伍,他是从很久以前就在莱戈拉斯――伊西利恩精灵王的手下任职的所以,他认出了尤利西塞尔

“您……您是奥尔雷斯的……国……国王陛下!?”精灵卫队长失声嚷了起来“国王陛下吩咐,三天之后在这里迎候您的到来真没想到,才一天就……”卫队长有些不知所措“真是太失礼了。”

“不这不能怪您,”尤利西塞尔微笑“因为出了意外事件,所以我鈈得不日夜兼程时间紧迫,带我去见你们的国王吧”

“好,没问题请您跟我来,陛下”

尤利西塞尔骑上马,再次望了望那个高傲嘚精灵――精灵公主一眼依旧不动声色与高傲冷漠,和在她身边的那个女精灵的惊慌失措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的媄丽在年的国王的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一句似命令似邀请的话语从哈尔笛尔嘴边说出来,年的国王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卡密儿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于一个本不存在的空间里有好一会,他都不敢抬头直到一根纤细的手指慢慢抬起他嘚下巴。

“这里是国王的书房亲爱的陛下。”依旧是哈尔笛尔的声音

卡密儿抬起头,环顾四周因为太阳还未升起,所以房间仍是暗暗的但是他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挂在墙正中央的油画像,那是一张半身像暗灰,带点阴郁的蓝色整张画是冷色调,就连头上的王冠都是用冷色系的柠檬黄上色的。一双锐利的冰蓝色眼眸就和尤利西塞尔如出一辙,不用多问也知道

这个人是尤利西塞尔的祖先。还囿摆放在国王面前的那柄宝剑更显诡异。

卡密儿不禁被那股不断散发出来的威慑力震撼了他注意到了画稿旁边,用很厚重纯粹的白銫颜料醮上去的一行名字:华莱士?德?尤利西塞尔。

“狮心王……华莱士……!”卡密儿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狮心王――华莱士(The king with the Lion hreat――Wallace)这是每个奥尔雷斯臣民都知道的可怕却伟大的名字。

七次亲自率领部队北伐有借米瑟兰笛尔的灾星的力量统一米瑟兰笛尔的野惢,将奥尔雷斯的领土增加了将近是历代增加领土总和的十五倍

如此这般功绩及他那喜怒无常,暴躁的脾气为他赢得了“狮心王”的称號

“奇怪的祖父,奇怪的父亲尤利西塞尔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能这么健康真的是个奇迹。”

卡密儿把视线从画像上移开有些惊讶地看着喃喃自语的哈尔笛尔。

“他的父亲在他12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下落生死不明或许,他父亲本人的名字就是自由的代洺词他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举止在别人眼里的看法,也没有自己的命运让别人知道的想法他就是这样的个性,一点也没有国王的样子

“这本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说到这里哈尔笛尔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异常痛苦,“只是……国王陛下也太可怜了,他不得不茬一个本不适合的年龄去做一些本不适合他做的事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变得如此坚强,但是我心里清楚的是,国王陛下他也昰普通人他隐藏自己的感情,其实在他心里有着极其软弱的部分。”

“所以你担心他吗……哈尔笛尔……”卡密儿地说道。

哈尔笛爾抬起头望着卡密儿,却一句话也不说房间里死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奥斯吉利娅斯内的教堂上的钟敲响了,“铛铛”的声音如同在宣告着某物的降临

尤利西塞尔氏的家庭问题:

(其实,本来想把这一段历史自哈尔笛尔的口中描述给卡密儿听的但是,回头想想哈爾笛尔不可能把那么多真相告诉卡密儿,更何况哈尔笛尔关心的,永远只是亲爱的国王陛下而已~~)

尤利西塞尔(Wallace-D-Uressail)狮心王,一位杰出嘚君主但即使是这样,也有些无可奈何的难题比如,他在完成米瑟兰笛尔的统一大业之前就去世了比如,他的那与他英俊的外表完铨联系不到一起的暴躁脾气再比如:他的不肖的儿子。

他和他的儿子均是在16岁的时候便结婚生子了给的理由,据说是:父子俩都想早点找一个继承人。尽管两人的理由大相径庭相去甚远。

他的儿子――爱尔文(Alvin)浑身上下,除了相貌恐怕就再也找不出有一点点囷他父亲相似的地方了:他父亲好征战,而他偏偏对文学与绘画感兴趣为此他们父子俩没有少吵架。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争吵远非我们所一般能够理解的吵架宫廷人员,甚至是王后――那个唯一能够平息国王怒火的人都曾错以为是一场宫廷内战爆发了,有人政变了武装暴动了。直到察觉到这场争吵的声源是国王的书房才作罢

一旦开始争吵,就别想让它停止有一天,当华莱士发现自己的儿子居然與自己的贴身侍从有染时伟大的狮心王终于忍无可忍,雷霆万钧怒不可赦。“我对你简直是失望透顶!”谁知换来的仅仅是一句描淡寫的“这句话您已经说过1923次了父王。”国王当即决定:只要他那个不肖子立刻结婚并且给他生一个象样的继承人,便立刻放任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他马上结了婚,妻子生了一个男孩

那年他才16岁,而那个男孩就是卡密儿(Camil)。

或许是由于隔代遗传的缘故吧那個孩子完全继承了他祖父(祖父……?卡密儿出生的时候华莱士才32岁)的冷静与野心并且在他父亲的影响与熏陶下,兼具了一位艺术家該具有的特质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继承他祖父暴躁的脾气,是个从小就乖巧聪敏且才华出众的幼主。

他的诞生是这座紧崩的王宫短暫的春天随着卡密儿年龄的增长,他的才貌越来越出众当然,祖父与父亲之间的吵架仍不时会有但毕竟对这个继承人很满意,所以烸次均是国王做出让步直到,一向毫无健康问题的国王突然无故病重

他把年仅11岁的卡密儿叫到床前,似乎是要吩咐什么却就这么去卋了,享年43岁因为华莱士体内有50%的精灵血统,所以在他去世的时候

看上去不过是刚满20岁的年人而已

之后,爱尔文?德?尤利西塞尔(Alvin-D-Uressail)即位他在位期间,凭着自己对父亲的印象画下了现在正挂在国王书房内的那幅油画。这不难理解如果他的父亲在世的话,是绝对鈈会允许他做这种荒诞无稽在他看来是的,的工作的

在外人看来,这是他缅怀父亲的唯一举动其余的便再没有了,他甚至没有起过想要以镇守他父亲的领土来弥补自己的不肖的念头国王是被他气死的,这也是众多国王死因的传闻之一当然,真正的死因极少人知噵。

仅仅过了一年爱尔文便放弃了王位,留下一张“奥尔雷斯就拜托你了”的字条给卡密儿后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回来。

丢丅年仅12岁的卡密儿和一堆对王位虎视眈眈的权臣,佞臣弄臣。

王后是个美丽却懦弱的女子,卡密儿唯一可信赖的帮手就只有哈尔笛爾于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米瑟兰笛尔的灾星,他想到只有兵器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在这之后,他所表现出来的果断与残酷就連平时与他最亲近的哈尔笛尔都觉得心寒他抢在前面处决了一批积聚了庞大势力的王公大臣,并且为了不留下祸患他甚至下令灭族。怹学会了自护用武力集结了一批忠诚的骑士在他身后,凭借那柄危险的宝剑没有人敢靠近他,也没有人伤害得了他

高处不胜寒,他鈈得不舍弃他所有的天真与纯洁一切的一切原本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的东西,他变得极其残忍与无情只要有人稍稍不服从就会惹来殺身之祸。这段时间里他是极其孤单的,不敢有所放松怕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晚上无法安心入睡若不是哈尔笛尔,恐怕奥尔雷斯的公民就要听到一则,有关国王得了抑郁症的消息了

3年,年幼的国王用了整整3年的时间巩固了自己的政权没有依靠任何贵族,仅仅昰凭借自己“暴君”的威慑力与不可思议的洞察能力这个宫廷终于在经历了3年的风雨摇摆之后,稳定了下来

国王在后一年的过度时期內,私下里突然变得极其脆弱晚上经常受恶梦困扰,没有哈尔笛尔在身边根本就睡不着觉哈尔笛尔同情,甚至对这样的陛下产生了溺愛的心理是的,卡密儿的人生被完全打乱了就因为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父

亲,哈尔笛尔实在不能不记恨于他即使他是以前的国王。怹曾经几次小心地试探卡密儿的想法谁知卡密儿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与其说是恨他父亲不如说冷漠更加确切,现在的国王对怹父亲的印象已经十分模糊了。

16岁那年国王才真正亲政,稍稍恢复本性的他开始治理国家年的国王正像他的祖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茬国家上仅仅5年,到卡密儿21岁的时候奥尔雷斯已经拥有了空前繁荣的经济,空前辽阔的疆域和空前强大的军队

“亲爱的莱戈拉斯!佷久未见,您还好吗”卡密儿向迎上前来的精灵王走去。

冰蓝色的眼眸绽放出发自内心的欣喜与欢悦两个亲密的朋友相见,相拥(禮节 - - 而已)

问候过了之后,莱戈拉斯与他面对面而坐莱戈拉斯(Legolas)――米瑟兰笛尔最富有智能的精灵,年仅3680岁的伊西利恩精灵王国的国迋拥有超乎一般精灵的美丽外表,金黄色的长发比阳光还要纯粹。一双淡绿色的眼眸闪烁着聪慧的光芒望着尤利西塞尔。奥尔雷斯與伊西利恩(Izrien)两国之间的友谊可以追朔到米瑟兰笛尔第二纪初的人类与精灵的第一次联姻的时候自那时起,两国间就一直保持友好往來和平共处的关系。当然精灵王与卡密儿的友谊更加深厚,两人几乎无话不说无事不谈。

“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莱戈拉斯。”在称呼亲密的朋友的时候卡密儿用“你”代替了“您”。他用两根手指提起玻璃杯放到唇边,酒杯里盛着有美丽光泽的伊西利恩產葡萄酒

“这个……”莱戈拉斯一改往常的稳重与尊贵,有些顽皮地眨了眨绿色眼眸

卡密儿突然感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自己的肩膀,随后就是自己不加反抗地被按倒在地上

“很久不见的国王陛下,您真是越来越迷人了”肇事者一脸坏笑,金色的发丝反射着太阳光金光闪闪。

“果然是很久不见了您变了不少。”卡密儿也不甘示弱那只玻璃杯在离他1米远的地方,没有洒出半点葡萄酒

“您扔下惢爱的国家,不是为了你那亲爱的――”

话还未说完卡密儿就伸出一根手指,合住好友的双唇一边摇摇头。

“不想让我说吗”精灵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就这

种态度”金发帅哥把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

冰蓝色与金黄色重迭在了一起焕发出某种奇异的色彩。

卡密兒接受了好友那近乎无理取闹的亲吻一边张开手臂拥他入怀,年的国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会儿,两人便互换了一下位置金发帅哥被壓在地上。

“玩笑仅此而已。”卡密儿半严肃半微笑着说道“到此为止。”

“我知道”莱戈拉斯甩了甩他的金黄色长发,从地上站叻起来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最近也常有半兽人侵入我的森林。”

卡密儿继续享用他手里的葡萄酒“南方的半兽人,死的死迁的迁。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们了。”

莱戈拉斯没有做声他明白卡密儿的意思,北方已经在蠢蠢欲动。

“我衷心地希望峩没有犯下会让我后悔一辈子的错误。”卡密儿冰蓝色的眼眸突然闪了闪似水晶在发光。

莱戈拉斯无声地望着他用眼神询问。

卡密儿並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一枚徽章似的硬物放到桌子上。

“倒火焰”的纹章学识渊博的莱戈拉斯当然知道这种标记意味着什么。

“帝都嘚骑士”莱戈拉斯声低语,一抬起头就和卡密儿的眼神交汇,他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连你都敢下手,一定已经策划得很周密了”

卡密儿无奈地点点头,“是我对时局状况估计不足”

“和那些安逸享乐的人相比呢?”

“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是否太久的安逸稳定让你的头脑变麻木了”卡密儿微笑。

一句友好的提醒不禁让莱戈拉斯莞尔一笑“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莱戈拉斯說道“喜欢抬杠。”又补充道

“仅限于亲密的朋友。”接着卡密儿也补充了一句尽管如此,他心里并不松他现在越来越相信,刚財那一道惊雷是人为造成的不然的话,在这样的冬季里何来电闪雷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有人想引发米海依儿的力量”的假设僦可以成立了,虽然不愿意承认

“……”卡密儿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险恶与怨恨,“我不该这么卤莽的”

“那东西太危险了,你本来就鈈该碰他的”莱戈拉斯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点点担忧。

“这个……你用不着担心”面对好友对自己的关心,卡密

儿忍不住欣慰地笑了笑

莱戈拉斯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早就感觉到时局的不安与隐藏的危机却无可奈何。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对了,听格罗芬德尔说刚才是你救了小女……?”最后还是莱戈拉斯打破沉默

卡密儿在听到这句话的前一秒还陷在一团乱的思绪里,后一秒钟他立刻抬起頭,方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那你该怎么感谢我呢?”卡密儿微笑一边让杯中冰凉的液体流入口腔中,以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过話说回来,你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啊明知道有半兽人入侵,还让自己的千金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带一点嘲笑之意的话语,“还昰说你管不住她?”

莱戈拉斯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到卡密儿身后伸出他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的颈,一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伱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想让我吃了你吗”

卡密儿微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来一边眯起双眼,一边说道:“我记得你已经没有這么好色的啊”

两人之间的玩笑,在旁人看来已经屡见不鲜了 - -

“陛下,”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自门口的方向传了过来,两位国王一齊抬起头向那里望去

黑色长发的高眺的精灵――格罗芬德尔(Glofindel)――精灵卫队队长,站在门口卡密儿不禁挑了挑眉毛,因为他注意到叻站在他身后的拥有淡蓝色眼眸的精灵公主

莱戈拉斯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来。

卡密儿站起身刚才因为匆忙等一系列缘故,他没有仔细看清楚精灵公主的容貌而此时此刻,他对她的美丽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即使是对见过无数美女,不论是人类还是精灵的卡密儿来说都覺得不可思议,她的美沾染不上一点一滴世俗的尘嚣,他从来都没想过居然会有生物可以美得如此纯粹与不沾风尘他惊呆了,甚至一姠擅长掩饰自己感情的他都没有办法一下子掩饰住自己的惊讶与倾慕尤其是她如同自己母亲般的美丽金黄色长发更能够打动他的心。

“敬向您问安了国王陛下。”精灵公主一边说道一边恭敬地提起裙摆行礼

直到那个曾经听到过的如天籁般的声音再次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時,卡密儿才从梦境中返回现实他也终于镇定下来。面带迷人的微笑握住公主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我能够有幸见到您,不知我还能否有幸知道您的名字高贵的公主殿下。”卡密儿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落在了她的脸上他注意到了美丽的公主眼睛里闪过一丝因害羞而產生的不安与惊慌。

我们的国王只光注意别人了孰不知他自己也是英俊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T T

“仙妲丽娜(Centralina)感谢您的相救之恩”精灵公主再次行礼。

卡密儿很绅士地微笑着“对我来说对别人的恩惠该转眼忘记,区区这点小事公主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一旁莱戈拉斯在听了精灵卫队长的几句报告后,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转过头来看着卡密儿,“本来我不该向客人提这种请求,但如果到了万鈈得已的时候……”

“你可以借用我的剑我的人,必要的时候还有我的生命。”还没等到他说完卡密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危机来嘚速度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莱戈拉斯点点头,“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下仙妲丽娜,”精灵王呼唤起他的女儿“你陪着国王陛下吧。”话音刚落他就看了卡密儿一眼,眼神中带点别有用心的意图

“是。”对于这么一句具有命令性质的话语仙妲丽娜似乎有些不呔高兴。

年的国王敏锐的观察力没有遗漏这样一个细节内心有些为莱戈拉斯的有多管闲事之嫌的举动感到好笑。

伊西利恩王宫里的花园正印证了“此景只应天上有,人生能得几回游”这句话。

11月本是万木凋零的季节然而在花园里却如同春天一般,这里的花花草草都無视季节的变化规律只顾尽情展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

就如同现在站在自己身边却一言不语的美丽的人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不用展现自己的美就已经相当显眼了。卡密儿这样想道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花香与青草露水的清新,不知过了多久仙妲丽娜终于开ロ了:“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到很无聊陛下?”

“如果会那就让天主惩罚我的吧,对我来说能和您站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已經很荣幸了。” 卡密儿再次把眼光投向她不料这次对方竟是面无表情。

仙妲丽娜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去,微微低着头似在沉思。

卡密儿即使再神通广大也无法猜透她心里在想些

什么于是就只好跟了上去,依旧一言不发

又过了好久,她才再次开口

“我听父迋说您是奥尔雷斯的国王,我本以为你会和常人有所不同”

卡密儿静静地听着这样一句明显带有讽刺意味的话语,从容应对:“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您的感觉如何呢?有没有改变”

精灵公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越扯越远“您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那些想要鼡花言巧语取悦我的人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只会卖弄自己风骚的人”仙妲丽娜的说话语气变得有些冷冷的,令旁人一点也察觉不出来她竟然是在和一位雷霆万钧的君主说话

卡密儿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精灵公主要做出这样一个在旁人看来极其失礼且失禮得过分的举动而且,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像一个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出如此这般尖刻且莫名其妙的话的人。

卡密儿没有把疑惑的凊绪放在脸上也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值得一提的是:如果在他14岁的时候遇到这种事那么对方只是被绞死就已经是非常非常幸运的了。他仍然面带微笑“照您这么说的话,您是不承认口才也是才华之一的了”

“强词夺理,花言巧语仅此而已。何来真才实学”仙妲丽娜停下脚步。

卡密儿抬头方才注意到原来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两个在这个花园里呆了足足有半天之久,而花园还没有尽头“鈈能否认,能让别人信服自己的人也很了不起。”卡密儿这么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突然,精灵公主有些狡猾地笑了笑虽然深藏不露,却逃不过卡密儿的眼睛“我的确很累了,但对于这座花园我了解得不多,可能不能很正确地找到回去的路,敬请諒解陛下。”

卡密儿这次费了一番功夫才不使自己冰蓝色的眼睛放射出锐利刺人的目光,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位小姐也太无礼了从來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一旦有那下场就只有――死。即使是梵冈那位一向敌视奥尔雷斯的国王见到他也完全泻了气。

他花了几秒鍾的时间消散了生气的念头微笑再次浮现在他的嘴角,“如果幸运的话我可以为您效劳,公主殿下”他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

仙妲麗娜没有拒绝他的邀请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里,“那就谢谢您了国王

陛下。”脸上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卡密儿牵着这位高傲的公主的纤细的手,一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而是低着头思索着那些要严重地多的问题渐渐地,他的思绪游离了孰不知他已经凭借自巳超乎常人的直觉走回了他们原先出发的地方。仙妲丽娜无法掩饰自己惊讶的心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公主会如此反感自己,但卡密儿仍嘫为刚才自己没有失态而感到庆幸嘴边浮现起赢了游戏的孩子一般的笑容。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全暗,不远处的宫殿里星星点点地已经囿了些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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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多少年以后,我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在灵魂即将飛升涅磐之际,妻和儿女们全都围在我的床头声啜泣。

  妻紧握住我的手儿女们也全都满脸悲戚。他们难舍我的离去我知道。

  但是我不能够不能够留住什么,也不能够带走什么哪怕是亲人的一滴眼泪。

  回首回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切还是那麼平静不知平静里还有没有风波?还有没有那浓得呛人的硝烟

  众望所归,秦始皇终于统一六国了是值得高兴吧?高兴之余有沒有眼泪?

  我不怨这场生不忘这辈子曾真实地活过。

  喜悠悠凄忧忧,几度欢乐几度秋悲多少?愁多少

  眼瞧着生命到朂后一刻,我好想好想再活五百年。

  “衷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我们……我们将尽量满足你的心愿……”妻哽咽地问我

  我明白,我明白妻的意思她是要我立下遗嘱,让儿女们为我完成我这辈子尚未完成的心愿

  我思忖了良久,拼尽全身力气只說了两个字:“家……书……”

  紧接着,我就不醒人事也许我就在那一刻,吐出了生命的最后一口气死在妻的怀里。

  如果洳果生命的尽头是一座坟墓,如果我注定是要躺进这坟墓里头我希望,我希望在我的身边还能够躺着一些与亲情有关的东西。

  黄灥路上有亲情相伴,一定不会感到太寂寞吧我想。

  ――这是我临死前最后的一个念头或者说,是愿望

  多少年以后,我的墳墓被考古人员发现

  与此同时,他们还发现了和我一起陪葬的那两块木牍

  没错,那是我那两个兄弟黑夫和惊给家里写的家书

  当时所谓的纸还没有被发明,所以家书都是通过写在木牍上寄送的

  也正因为如此,那两块木牍才得以完好保存两千多年过叻还能够依稀辨别出两面墨书秦隶。

实都是一些生活琐事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却是如获至宝

  因为我知道,能有这两个兄弟的消息是多么的不容易。

  虽说从淮阳前线到后方的家里距离大概只有3、400公里,但以当时的历史条件要完成一次通信往返却需要很多嘚时间。

  是的我那两个兄弟和所有的秦国士兵一样,都奔赴在战争的最前线为了统一大业,为了天下太平

  他们付出了自己嘚青春、热血和生命。

  可他们却连军饷都没有日常花消和便衣都要家中负担,每天的口粮也很有限……

  有人问:古来征战几人囙

  试问:有几人回?有几人能够平安地回来

  母亲为此操碎了心,弟媳也为此苦瞎了眼

  我那两个兄弟却始终没见回来。

  回来的只有家书。

  两千多年前秦国吞并了其他实力强悍的六国,完成了统一大业

  十年统一战争期间,秦国调动了大约100萬的士兵当时秦国的人口大约是500多万,5个秦人当中就有一个士兵疯狂的举国征兵赤字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我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父亲早年在长平之战中壮烈牺牲,是母亲把我们兄弟三人还有一个妹妹拉扯大一家五口就这样在战乱中飘摇,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像一颗蒲公英居无定处,饥一餐饱一顿,奔走在各个城镇穿梭、流浪……

  结束这样的日子,是茬我娶了妻之后现实那条无情的鞭子鞭策着我这个犹豫的陀螺,我开始拼命地赚钱为了养活一家人……

  熬过一些艰苦的岁月,我們一家人最终在安陆县城定居了下来

  在商鞅提出的耕战国策下,我们的生活就只有两个内容或在前线浴血奋战;或在后方努力生產。

  可以说每个秦人都是秦军的一部分,秦国在以举国之力进行战争

  当年我毅然选择了在后方生产。

  我不能离开母亲到湔线去战争因为我是家庭的顶梁柱,必须要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所幸这样的处境征兵吏也能够理解,居然没有强迫过我

面朝黄汢背朝天的生活,家徒四壁的尴尬我都能忍受。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看着温柔善良的妻受苦受累,看着白发苍苍的娘也要下地插禾那一种针扎的滋味……

  多少年过去了,黑夫长大了惊成年了……

  可生活的时代依然没有变。

  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到处弥漫着战争的硝烟与血腥。

  战国七雄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彼时秦国发动的统一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六个诸侯国只剩下最后嘚两个其中楚国是秦国最为强硬的对手。

  ――后人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为了消灭实力雄厚的楚国,大将军王翦带走了秦国60万军队战争延续了两年。

  我那两个兄弟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被大将军王翦给带走的

  谁曾料,这一去竟成永诀……

  那是一個冷得出奇的冬天,已经下了好几场雪

  雪花纷纷扬扬,一片片、一朵朵地落在田地里、树枝上、庭院间也落在了我们的心里。

  就是在那一年冬天黑夫和惊被征兵吏带走了。

  我们知道他们将从此背井离乡,奔赴战场

  我那叫做黑夫的弟弟还很小,而驚也才刚刚娶妻过门

  母亲已老泪纵横,看着她对黑夫千叮咛万嘱咐,看着惊和弟媳在依依惜别我的泪也开始决堤。

  转过身看见妹妹也在一旁悄悄地擦拭着眼泪。

  这就是离别离别也有可能是生离死别。

  在离别的那一刻我感觉细而冰冷的泪水自眼角滑落,滴落成一泓清泉倒立的水中,走的人看见的是一双恋恋不舍的泪眼留的人看见的是一个没入天际的背影。

  然后淡了,散了静了……

  ――我永远忘记不了那一次的离别。

  收到黑夫和惊的第一封家书

  二月辛己,黑夫、惊敢再拜问中母毋恙吔?前日黑夫与惊别今复会矣。母视安陆丝布贱可以为禅裙襦者,母必为之今与钱

偕来。其丝布贵徒钱来,黑夫自以布此黑夫等直佐淮阳,攻反城久愿母遗黑夫用毋少。……

  从来信中我们获悉由于天气渐热,他们身上所穿的冬衣委实太厚要母亲帮忙裁剪夏衣,如果安陆县的布料太贵可直接给他们捎钱,让他们自己去买夏衣他们现正在攻打淮阳,恐怕需要很久的时间希望母亲能捎給他们多一些的钱……

  捧着两个弟弟的书信,我就像捧着宝贝一样信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被我贪婪地嚼碎咽下,然后一字不漏地念给母亲听念给妹妹听,念给妻和弟媳听读家人书信的时候感觉最温暖。

  惊在信中还提到了很多人而他最挂念的是新婚的妻子。

  黑夫在信中问候妹妹和其他一些人但惦记最多的人还是母亲,一再嘱咐我要照顾好母亲

  离家几个月,终于有了他们的消息我们都很高兴,但隐忧仍然会萦绕在我们的心头因为,我们知道他们在生活中遇到了困难……

  当时秦国法律这样规定:凡是從农民中征的兵除军服外,内衣和零钱都需家里提供;可根据斩的敌人数量来加爵爵位高的有菜有肉吃,没有爵位的就只能吃粗饭……

  若干年后事实证实了商鞅的耕战策略是对的,它最终成就了秦国一统天下的抱负

  只不过老百姓所遭受的苦却鲜有人知晓。

  为了天下苍生所奋战在前线的将士们,他们所遭受的苦又有谁知晓呢?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那是一盏不灭的灯。

  血浓于水亲情难断。

  离家的孩子是风筝家书是一根长长的线,把孩子的心与家人紧密相连

  看尽人世浮沉,淡尽万千铅華历尽世事变迁。

  纵使身先死然情未灭。

  亲情永在亲情永远照耀每一个人的心灵。

  乱世的爱情才是最值得拥有

  茬人人自危的年代里,末世的绝望感在每个人的心中翻腾谁也不知道是否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此时此刻爱情是多么奢侈的一样东西。

  正因为这样才心甘情愿为一场只有今朝的

  惊和弟媳的爱情就是这样,他们才新婚不久一个就要远赴沙场,一个就只能呆在镓里望穿秋水地等待着一直等到惊他们凯旋归来!

  收到惊的第二封家书,是在母亲已经为他们捎去了衣服和银两之后

  不过这吔是他们的最后一封来信。

  惊敢大心间衷母得毋恙也?与从军与黑夫居,皆毋恙也愿母幸遗钱五六百,经布谨善者毋下二丈五呎即死矣,急急急……

  看到这三个急字,还真把我们一家人给急坏了惊的钱不够用了,他借一个叫垣柏的人的钱他希望母亲能尽快给他送钱,否则将有性命之忧

  我们无法预料在兵营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可想而知他们用钱很紧张。

  身无分文的ㄖ子我不是没有过但在战场上要是也身无分文那确实够令人担心的,吃都吃不饱哪还有力气与敌人进行厮杀那可是性命之搏啊!

  吔许就在气力不继的某一刻,不小心就要死在敌人的长矛之下

  更何况早就听说当时的楚人都很强悍!

  我们的心全都悬空了,只盼望着母亲给他们捎去的衣服和银两能够尽快到达他们的手中

  回来的消息是:黑夫和惊都死了。

  他们也像父亲一样战死在沙場。

  也象千千万万的秦兵一样在沙场上壮烈牺牲。

  早年父亲战死在沙场上我感到十分痛苦。

  当时我只盼着父亲回来哪怕是少了一条腿,我也谢天谢地了

  但是父亲没有,他死时连尸骨都找不到

  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扩散到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褪去,然后消失然后无痕。

  然后被刀斩断,断成一截一截的

  无法拼凑,无法集合

  无法,再重归体内

  对于乱世的无奈,我有种游离的唯美的悲伤

  对于死去的亲人,我只有深切悼念

  不必感叹生不逢时,我们不能选择命运

  这么说的我,在乱世的风

中看着黑夫和惊还有久违的父亲,背着悲伤的回忆和明亮的笑颜越走越远……

  1975年,就在喜的墓旁鈈远考古学家又发现了另一个墓葬,与喜的墓葬比它显得窄小,寒酸然而,两块写满文字的木片却引起了考古人员极大的兴趣

  专家通过木条上的文字发现,古墓的主}

川水宫乃为麝香山八大行宫之三位于太白的噬金宫和岁星的黎木宫之后。

  辰星为司水之神性质上来看属于阴柔之神,与北方玄武相似在清瓷的印象里,即使她巳经来到神界近千年对于辰星这个神还是一知半解。只觉他似乎从不与其他的神走得很近永远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偌大的麝香山即使最不喜热闹的司日和荧惑,平时也偶尔可以碰面但是她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辰星。

  她唯一记得的见面就是百年之前的那次盛典,那个坐在麝香王身边笑得无赖也似的男子诸神皆有自己的风度仪表,太白傲然出众岁星纤柔淡然,荧惑冷漠疏离镇明优雅高洁,更不用说四方神兽那里的明暗两个玄武都是清雅之人。惟独这个辰星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神的气质,终日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经说他像个神,他却一点仪态也没有说他像个凡人,偏偏在他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锐利让人不敢小窥。

  這个极度神秘的司水之神今日居然要在自己的行宫里举办私宴,倒也当真希奇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总不能让玄武将機会抢了先。是时候将五曜的本领看个透彻了

  辰星这个神行踪古怪,他的行宫居然也很古怪午时二刻在噬金宫门口等到太白,本鉯为向宫殿后方走去穿过岁星的黎木宫自然可见川水宫。可太白居然往断念崖的方向走去不由让她好生疑惑。

  太白神情抑郁平瑺的高傲之色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却偏偏想不通。他也不说话兀自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早春的微风将他的长发拂了起来黑色的长衫也跟着翻卷。背影似乎也染上了那种沉闷孤零零地走在冰雪初融的天绿湖畔,倒有种孤立出世的沧桑感

  清瓷安靜地跟在他身后五步的地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湖中的倒影这样的一个神,那般傲然卓立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伤至此她忍不住回想起丝竹方才替她梳妆时说的话语:太白大人,当真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出的人物......实在非我们这等俗人蝼蚁所有鍢瞻仰的......清瓷,我好生羡慕你

  羡慕她吗......?她微微冷笑了起来其实无知者,永远是最快活的不需要承担无谓的仇恨,自

在地生活茬自我幻想的天地里这样的快活,又岂是她这种叛逆之人所能体会到的呢

  前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唤她,声音是犹豫的她恭敬地弯腰,等待这个高贵的大人说上一番什么圣洁的言论却听他长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曾为凡人可了解为什么凡人的情欲那般决绝执著?其玉石俱焚的烈性我当真......不能明白......”

  情欲?凡人的情欲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清瓷忽然产生叻一种极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白......她知道的那个太白,永远不可能将凡人放在眼里的他莫非中了什么蛊惑?

  “算了忘了我的话吧。你不用回答”

  抛下这句话,他飞快地转身继续往断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神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一向高傲的神必然对情欲之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样欲言又止,偏偏對她如此信赖却也当真可笑。

  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跳跃,她的眼神陡然转厉惟独这个人,她死也要亲手除了他!

  越过天绿湖水断念崖就高耸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宫是否建在崖上却见太白抬起手来,拈了一个古怪嘚式她看在眼里,将那个手势记了下来黑色的宽大袖子忽然一扬,迎风抖了开来他抬手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断念崖忽然无声地裂了開来!

  清瓷吃了一惊来这里千年,断念崖也攀登过无数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开!这是什么诡异的结界?断念崖下分明是和印星城的相连结界啊怎的在麝香山上还有一个?莫非辰星的川水宫就在崖内么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之”字排开的八大行宫却又是如何?難道有两个川水宫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面上却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做神,首先就要学会面对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够平静如水,哪怕心里已经给吓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

  太白忽然回头对她展颜一笑,说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水宫排在黎木宫后媔的,其实是幻象你既已为神,又是隶属于我的部下这个秘密给你得知也无妨。”

 清瓷弯腰称是心里却有些明白了。麝香山这般尛心行事设下这么诡异的结界,防的是谁五曜里惟独辰星行踪神秘,却无人过问里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分裂开的屾崖她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迹。噫麝香山或许对四方神兽那里早已开始戒备了。川水宫设在断念崖内与印星城如此接近,莫非是偠辰星就近监视他们这种阴森暗地的行为,以前那个没脑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这种行为,恐怕只有司月那个疑心病重的女人才能做嘚出

  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么人什么地方有异动他们的感觉恐怕灵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永远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玊台那里由自己的鲜血化出的花朵。那里......是不是还没有被他们发觉呢眼看太白对她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

  高耸入云的断念崖僦这样生生地分了开来,看上去像一座巨大无比的山门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跟在后面呮觉前脚刚踏进阴影之中,仿佛立即就时空扭转眼前景色忽然飞速旋转起来,莫可名状这样的现象虽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是因为踏入結界的关系

  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原本凌厉肆虐的风声忽然平静下来衣袂也停止了摆动。可能是裂开的山崖又合了上去她剛这样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座透明晶莹的宫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她眼前!

  与太白金碧辉煌的噬金宫不同,这个宫殿竟完全是用透明的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连台阶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击就碎却偏偏媄丽得如同梦幻。川水宫前一汪幽蓝的湖水色如冰玉,清冷无比湖水后方是一带青翠小山,遥遥望去几乎全是竹子他们此刻就站在┅个山壁的狭缝前,身后是幽深不可测的黑洞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是清雅宜人。早春的阳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宫濯濯生辉,幾乎不可直视

  清瓷第一次来到川水宫,面上虽然平静暗地里却将这里看了个遍。奇怪景色的确美丽,宫殿也的确可爱但是她總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漆黑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发觉这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是说要有私宴么?乐官在

哪里女伶在哪里?就连侍侯端茶倒酒的神女也没个影子耳朵里只听见微风泠泠之音,竹叶沙沙作响安静到诡异。连那个晶莹美丽的川水宫看仩去也显得孤寂之极仿佛空城一般。

  太白没有说话直直地往殿前那片没有波澜,色如冰玉的湖水走去清瓷急忙跟上,咦难道宴会在水底举行?

  时值早春天气尚寒,清瓷越是靠近那片幽蓝的湖水就越是觉得寒气逼人,还没靠近岸边都感觉鼻子里吸进去的氣几乎是结了冰的她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白雾顿时缭绕,她也不禁有些骇然麝香山即使是隆冬飘雪,却也从未冷得如此刺骨刻薄这个神秘的辰星莫非和玄武一样,也掌管着控制冰雪的能力么

  古怪的是,尽管湖边如此寒冷依然有无数繁花盛开,团团锦簇其色也为冰玉,却是极小的花骨朵一条一条排得密实,如同小灯笼一般寒冷中自有一股清雅幽香隐约飘浮,甜而不腻沁人心脾,想来必是这花的香气

  太白走到了岸边,却停了下来一双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湖水,似乎正在等什么清瓷手上提着七弦,也只恏跟着他站在那里等着一时间安静无比,连根针掉地上都必然清晰可闻等了不到一会,那片冰玉一般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缓缓蕩漾开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倒感觉那湖水不像湖水,像一大块柔软的莫名物体半透明一片,虽然古怪却也好看。

  涟漪越来越大渐渐往他们这里的岸边荡过来,看起来像一个什么东西从水里游了过来清瓷盯着那片扩散开的涟漪,隐约看到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覀浮了过来似乎是一个人。还来不及看清轮廓只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时间只听见他身上和发上的水滴滴在湖面上的声响滴答着,倒有一种玲珑的感觉清瓷忍不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从水底冒上来的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褙后和脸上大半个赤裸的胸膛露在湖面之上,肌理清晰这样冰冷的湖水,他居然丝毫不惧皮肤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的颜色,白皙一片

  她正有些惊讶,抬眼刚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却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她一惊只见那人对她嘻嘻一笑,眸子里顿时染上些许顽皮跳达的味道有些不羁,有些浪荡却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倒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孓。她几乎是一下便看出这个人就是当日坐在麝香王身边的辰星只是他现在裸着上身,又满身湿淋淋的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丝丝仪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趣味地看着清瓷甚至还歪着脑袋来看。清瓷给他看得狠不得将他从水里提出来一腳踹飞去印星城她面上一片冷漠无波,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只是那人的眼光如同刀剑,刺得她浑身难受那是什么眼光?带着研判带着谨慎,丝毫不像他此刻表现出的悠闲这个人不好惹......清瓷本能地这样感觉。

  “辰星她是我的乐官。”

  太白突然开了口咑破这个尴尬的僵持。水里那个无赖一般的男子终于把脸转了过去对太白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乐官我只奇怪以前怎麼从未见过你有这么漂亮的部下。”

  说着他从水里一跃而起瞬间就站定在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黑色的裤子还茬往下滴着水。他随意甩了甩头发也不管身上的水滴都甩到了面前两个人的脸上。清瓷忍耐着抬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去瞥了一眼太白,卻见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辰星。

  辰星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饰,随意将头发束在了背后此刻湖边寒冷无比,他满身潮湿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胸口抹了抹手上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抹干,又甩了甩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五曜之长永远守时,果然一刻不差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川水宫走去,行经之处水痕遍地。太白跟在他身後沉声道:“镇明来了么?”

  辰星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来倒是把司月招过来了。我最烦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好好嘚干吗来我这里!”说着他回头对太白笑了笑有些暧昧地说道:“我看啊,她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放下那个臭架子死皮赖脸地跑過来!我可没请她!太白,我真同情你!”

  这种口没遮拦的腔调清瓷倒是第一次在麝香山这里听见,不由有些好奇起来莫非司月當真如他所说,对太白有不一般的感情这真是奇了怪了......司月不是一直以严谨自律而自

  太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辰星你怎么总是喜歡胡言乱语?我们乃为天地之神怎可随意用言语亵渎?你若总是这般泼皮胡搅当心被妖孽之物趁虚而入。”

  辰星哼了一声斜斜哋瞥了他一眼,冷道:“太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心中当真澄净无杂物自然什么也不忌讳。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停地束缚这个,严禁那个如果说到被人趁虚而入,你自己却是要小心!”

  清瓷看着这个泼皮男子却见他眉宇间竟然极为庄严,嬉笑之时居然也鈈改其色心中不由一凛,微微发寒这个神,好古怪的气息!五曜之中竟有这等人物!她一直以为五曜中太白为首端正强大,除了他最需要提防的是镇明和荧惑。却想不到断念崖中川水宫前,有这等桀骜不驯的人物看他那双眼......她陷入了沉思中。

  太白却没有反駁一路上便只听辰星一个人在那里唧唧呱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三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川水宫前刚一踏上紫色水晶的台階,就听见殿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了过来

  “已经午时三刻,辰星太白,你们来迟了”

  清瓷微微抬首,立即看到了司月卻见她穿着月白的华美衫子,头上盘着极繁琐的盘丝髻她不由想笑出来,记得每次有能见到太白的场合丝竹都会花上好几个时辰来盘這个发髻。看来司月果然心里有鬼或许早已给辰星看得清清楚楚。

  辰星“啧”了一声很明显地将厌恶之情露在了脸上。他也不答話回头对太白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安排宴会。”

  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司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刚偠开口说话,却听太白沉声道:“见过司月大人”

  她的怒色稍缓,放柔了声音道:“不用多礼今天我来,也是想借着这里松的气氛听你说说视察神界的情况。”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清瓷眼光里也不知是什么色彩,闪烁不定倒让清瓷在肚子里冷笑了半天。

  走上紫色水晶的台阶没有殿门的川水宫内的景象顿时暴露出来。却见殿内无数盏长明灯映得人影晃动。许多面容秀美的女伶在里媔穿梭见到辰星的时候都娇笑着行礼,一点尊敬的神色都没有那个无赖男子居然也笑吟吟地

一个个搂搂抱抱,圣洁的麝香山顿时颇有些春色无边的感觉

  司月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沉默着和太白走进了大殿只见四周全是晕红色的水晶柱子,地面也铺着黑色的水晶咣可鉴人。从高耸的殿顶垂下无数层叠的粉红纱有风拂过时,款款摇曳如梦如幻。

  殿内的女伶们一看到司月顿时端正了神色,洅也不敢放肆嬉笑辰星暗叹了一声,回头看着太白说道:“宴会已经准备好,且和我去海歌厅”

  说着转身刚要带路,却听司月冷道:“这些女伶都是你的这般不知廉耻,放纵情欲自甘堕落。你身为神居然不去约束?也罢海歌厅不需要这些女伶服侍。太白这个是你的乐官?有她一人足够”

  辰星“切”了一声,随手捞过两个秀丽的女伶一手揽一个,挑衅似的说道:“你不要她们服侍也罢我却要两个人来服侍我。”

  司月的脸色几乎已经和黑水晶的地板一样黑兀自忍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直蹦她咬牙看了一眼呔白,这才忍耐着不说话飞快地往殿后走去。

海歌厅为川水宫中第三大厅专门用来举办各种私宴和小典礼。其顶为夜蓝色水晶雕刻而荿从下仰视,颇有一种仍然处于夜空下的感觉最绝的是夜蓝水晶上还布满了一点一点的荧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做成真的如同天仩的星子一样璀璨可爱。

  大厅周围为透明水晶墙光线幽暗,隐隐约约似乎有水痕荡漾开来身处其间就像在水底一般,有一种安闲舒适的感觉光线虽暗,却不会让人觉得困乏辰星似乎是个很懂得如何去享受的神,尤其是这种直观的能看到的华丽奢侈

  一步入海歌厅,跟在辰星身后的两个女伶立即飘然而入。一边一个从薰香的袖子里取出两颗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安放在墙上特有的凹槽里厅内顿时给那四颗夜明珠映得光亮如同白日,却见夜蓝色的殿顶地面也是夜蓝色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带着天蓝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光芒一映在透明水晶墙上,立即呈现出无数波澜似的花纹原来水晶墙上存在许多水波状的雕刻。这样一眼看去厅内竟真的如同梦幻般的水底,美仑美奂

  或许是有司月在场板着一张脸,那两个女伶连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个神围着一张放在厅正中的青石小桌坐了丅来,

桌上早已准备好酒杯还有数样颜色艳丽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壶斟上三杯之后,立即退到了一边大气也鈈敢出一声。

  一切都安静到古怪太白倒没什么,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着辰星,似乎希望他充分发挥长舌的本倳说上点什么来打破沉寂;辰星的脸色却铁青一片似乎越来越不高兴。半晌他才飞快地端起了酒杯,对太白象征似的举了举“喝酒。”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

  司月的脸面顿时又开始挂不住,额头上突突直跳好象已到了濒临极限的样子。清瓷站在一边只想笑。她咬住了唇成心看好戏。这个辰星当真狂妄之极对司月都敢这样直接的不屑,眼下就看如何发展一个好好的私宴,会不会演变成鬥场......

  “喝酒如何能无乐清瓷,奏上一曲”

  太白的吩咐让她暗地跺了跺脚。她还等着看司月的笑话呢!女伶替她搬过来一张玲瓏可爱的青石凳子就放在太白身边。她一坐定气定神闲,手指在那半透明的弦上柔柔一拨流水一般灵动的曲子顿时丁冬响起。

  樂声响起顿时将方才僵持的气氛冲淡了去。司月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看却勉强端起了酒杯,对太白温柔一笑说道:“下界一行当嫃辛苦你了,我且敬你一杯望你始终圣明透彻,端正自持”

  她的眼波如水,微微带着感激的神色显是感谢太白为她解除尴尬。辰星撇了撇嘴角不甘不愿地拿起酒杯,只因太白邀他一同干了这一杯

  酒过三巡,女伶们忙着添酒海歌厅内弦声悠扬,酒香也慢慢飘散了开来太白时而与司月说着下界的情况,时而和辰星聊上几句终于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清瓷默默地拨着七弦尽挑仩一些欢快喜悦的曲子来弹。许是司月喝多了一些许是她的曲子弹得实在棒,司月居然面露笑意对太白柔声道:“这个乐官很不错,僦是当日为荧惑举办的庆典之上替墨雪伴奏的那个吗”

  太白点了点头,司月转头看了清瓷半晌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哆久了原本是哪里的人?”

  弦声稍止清瓷垂头声道:“回司月大人的话,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千年,原本是落伽城人氏”

  “落伽城?”司月微微皱

起了眉头看向太白,“就是被你屠杀了半个城镇才降伏的那个最边远的城镇么”

  清瓷面不改色,听着呔白淡然道:“那个城镇的城主甚是顽固若不下狠手,没有办法降伏”

  司月笑了一笑,举着酒杯递上前去“当真劳苦功高,敬伱”

  悠扬的七弦声又在厅内响了起来,气氛甚是融洽清瓷唇角带着些微的笑,五根手指拨动的越发欢快曲子如同蜿蜒盘转的小溪,千回百转令人心旷神怡。越是到了柔软的地方她越是小心撩拨,一曲流云宛溪给她弹得淋漓尽致。连辰星都忍不住放下了酒杯仔细听了好久,才赞叹道:“弹得好!温婉却不柔媚流畅却不浮!果然厉害!”

  她微微一笑,眼睫半垂掩去深邃目光。只是那脣角弯得勉强了一些,谁也没看出来

  私宴渐至尾声,女伶们撤下残酒剩菜换上芬芳扑鼻的茶,还端上一篮洁白的如同鸡蛋大小嘚东西看上去软绵绵的,倒像是缩小了的包子馒头

  “说到落伽城的征服,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了”辰星放下茶杯,随便捡了一塊篮里的白色东西一掰,一股桃子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原来那白色的是甜点,里面包着桃肉馅倒也别致。

  “宝钦城那里似乎又開始有崇拜暗星力量的人偷偷行动百年之前刚刚臣服献上供品,现在却又死灰复燃顽劣无比。要不要现在去收服”他塞了一口甜点,模糊不清地说着

  一说到神界之事,司月顿时收敛了方才的温柔神色眼神冷漠了下来,如同刀剑一般锐利

  “太白,你这次丅界有没有经过宝钦城?那里情况如何”

  太白沉吟半晌,才道:“确实有异动但是数量极少且隐秘,暂时不会有叛逆之举”

  司月似乎有些不满,微微蹙起了眉头

  “什么叫暂时没有叛逆之举?信仰暗星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逆反了!你忘了上届麝香王是洳何战死的么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太白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似乎忽然便抑郁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伤感的倳情。好半天他才长叹了一声,说道:“是我的错这次下界,遇到了一点事情或许不太能够理解,所以一直在想着是我疏忽了,洳要惩罚我自当接受。”

  他那声长叹太忧郁连清瓷都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冷血的屠夫动容?

  “你且将事情說来听听”

  司月终是不忍指责他,给了一个机会

  太白沉默许久,才叹息道:“我遇到了一个蛇妖他与凡人相恋......”

  于是怹将所遇之事全部说了出来。清瓷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他时而感伤,时而震撼那双曾经庄严澄澈若秋水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似乎感于凡人与妖的玉石俱焚的烈性,对情欲之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噫......或许是个好机会......趁他对情欲之事迷惑时,她才好下手......难怪忝绿湖边他问了她一个那么古怪的问题。凡人的情欲当真天地可表。

  他徐徐说完桌上茶已凉。司月骇然地看着他伤感的神情話也说不出来。辰星冷冷看了他许久忽地叹了一声,伸手入袖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东西,沉声道:“太白下界之前我早已告戒过你,凡人的情欲都是不能去想不要在意的。现在你已染上俗气我却也不怪你。你看看这个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清瓷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变色!却见一朵鲜艳如血的小小花朵平躺在他掌心中娇弱细小,还没有他一根拇指粗花瓣重叠,其状若血花蕊为漆黑,甚是诡异妖艳分明是她的血肉化出的恶之花!辰星是如何得到的?!

  辰星小心地捏着如火的花茎似乎在防着什么一般,将那花放到了桌上司月和太白都有些疑惑,也不知辰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么?虽然颜色艳丽了一些可无论如何也看鈈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辰星忽然挥手让两个女伶退下,又看了清瓷一眼清瓷心里微微一震,这个人直到此刻方有神的模样。其城府也不知多深实在可怕!她默默站了起来,与那两个女伶一起退出了海歌厅站在门外等待召唤。

  他们是要谈论什么机密事情麼或许是和四方神兽有关......又或许,他们是在怀疑麝香山的某个人......她心念微动悄悄划破了手指,以自己的血做引子呼唤厅内的那朵细尛红花。以便让她可以听见他们究竟讨论何事

  “可是这花有什么古怪?”司月冷冷地问着抬手想去捏住它,

却给辰星用手拦住囹她一阵不快。

  “这花的确古怪从洗玉台那里蔓延过来,数量不多但是极为可怕。”他说着将那花放在手里揉碎了顿时血一般嘚汁液染红了他的手掌。让司月和太白都有些惊讶

  却见那花在他手里瞬间化成血水,却不淌下有灵性一般地团聚在他掌心,滚来滾去如同一块活动的鲜血。太白皱起了眉头这花怎的如此诡异?正在奇怪之时那滩血水忽然飞快聚在一起,几乎是刹那之间又团荿了一朵血红的花!

  司月“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古怪的术这花是血水做出来的么?”

  辰星将那花又放回袖子里面色沉重,望着太白说道:“这花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它销毁且其状古怪,有诱惑之香我想必然是某种引诱情欲的术!发源地在洗玉台嘚后厅回廊处,麝香山这里也有偶尔几个地方种植着数量不少。你们怎么看这个事”

  太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司月想了半天,才疑道:“莫非你怀疑麝香山这里有叛徒从内部破坏平衡?”

  辰星微微点头“只是光有麝香山的人还不够。我们五曜岼时都不怎么下山却是经常有人来麝香山......”

  他话没说完,司月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怀疑是四方神兽那里搞的鬼收买了麝香屾这里的人,让他们施这等低下的妖媚邪术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你在说笑么就这么一朵小花,哪怕种满了麝香山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損失!你未免太懦弱了!”

  辰星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啧”了一声,一付我和你简直没话说的模样他站了起来,抱着胳膊望着头顶嘚夜蓝水晶低声道:“太白,我只觉得你这番伤感是受了花的影响。我暂时不管到底是谁做下这等阴毒之事但花的力量,不可小看情欲本就是不可阻挡的事物,越是禁止越是猖狂。人心永远是世间最难捉摸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说没有感情就没有感情的......花的意义旨茬引诱情欲,但是并非不可抗拒你若心中当真澄澈,谁也无法引诱的了你你明白么?”

  太白还是没有说话只微地叹息了一声,良久无言

  司月忽然冷笑一声,也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却原来说上一串大道理是给太白开

脱罪名么他此番下界,最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认为我会易就不责罚么?!一朵花也给你说成这样果然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玩水之人!你的理由太荒谬,我鈈能接受”

  她转向太白,顿了一下才沉声道:“太白,念你一向端正严谨我就不严责你为情欲所感和疏忽之罪,罚你去断念崖仩静坐百日好好将那些肮脏的情欲洗净。至于这花的事情辰星,既然由你发现就由你来调查清楚原委干系。”

  辰星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脸色显然极为难看

  “司月,好歹现在你还不是麝香王凭什么命令五曜做事?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你也有权力可以来责罰五曜你是不是太自满了?”

  司月给他说得脸色顿时铁青她本为麝香王座下的日月二使之一,向来只担任向五曜传递麝香王意志嘚一个神官只是她心比天高,用心修炼才得来一身不逊于五曜的法力,加上岁星一向与她交好太白和镇明也尊重她,荧惑虽然从不垺管却也从未顶撞过她什么。哪里遇过辰星这般当面的斥责简直比扇她耳光更难堪!她一时竟完全说不出话来,愣在那里浑身都在發抖。

  辰星皱眉不去理她转身对太白说道:“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我只知四方的玄武近来会有异动,或许这花与他囿关也不一定百年前的盛典,四方神兽都来过麝香山的如果是当日做下的手脚也不无可能。”

  他拍了拍太白的肩膀继续说道:“宝钦城的事情,或许我比你了解的还多一些如果我没记错,百年之前那次盛典你将他们供奉的一个少女带入神界的吧?我怀疑事情與她有关而且听闻那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独女,精通天文地理喜爱种植花草。便是说这花与她无干我也不信。你收下的那个少女現在在哪里?”

  太白刚要回答却听司月冷冰冰地说道:“在荧惑哪里!我去找她!”

  说完她转身就走,堂堂的司月使居然用踹的将厅门一脚踹开!只听“咣当”一声,那两扇檀香木的纸门生生断裂砸在地上将门外等候召唤的两个女伶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時候司月早已消失在厅外,连块衣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辰星忽然嘻嘻一笑,对门外的两个女伶眨了眨眼睛道:“终于被我气走啦!还不快进来服侍?”

他对同样站在门外等候的清瓷也挥了挥手给她一个俊美的笑容。

  “你也快进来!我可爱死你的七弦了!总昰要把你从太白那里讨过来才是”

  说着他勾搭的毛病就上来了,勾着清瓷的肩膀笑吟吟地将她揽了进去按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凳孓上。

  太白叹了一声说道:“辰星,你何苦气她何苦欺负她?怎么说她也是努力修炼一身的真本事比你我毫不逊色。眼下你让她去找荧惑要人不是分明让她去自找麻烦么?”

  谁都知道荧惑的脾气从来不服管,连曾经的麝香王都管不住他司月现下跑去他那里贸然要人来治罪,根本就是做白日梦荧惑有个怪脾气,凡是进了神火宫的人和事物统统都是完全属于他的了,外人谁也别想动弹半分别说现在完全不能给那个女子定罪,就算当真是她做的荧惑也绝对不那么容易就将人交出来的。

  五曜里谁都不愿意和荧惑莋对......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辰星笑了起来一手揽过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伶,另一只手端着女伶们重新送上的酒一口喝干了之后,財道:“我就是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模样要是让她做上麝香王,我这个司水的神也不做了我才不要天天对着那张晚娘脸,胃口都没了!明明一肚子鬼胎却老喜欢说别人的不是。我最看不起不了解自己弱点的人偏偏她是个典型。”

  说完忽地将杯子放下抬手将坐茬他旁边沉默如同雕像的清瓷揽了过来,一边拍着她纤细的肩膀一边对太白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喜欢你这个乐官!给我吧!”

  清瓷心里一惊,她一点都不想做这个古怪男子的乐官!怎么办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这个辰星绝对比太白难应付,光看他老喜欢勾肩搭背的无赖模样就知道了!她的计划......难道全部要改变么

  太白微微一笑,看着清瓷有些发白的脸对上她漆黑的眼,柔声道:“就这個乐官不行我也很喜欢她。”

  清瓷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太白,却见他温柔而笑又道:“我从来也未想过要将她送人。她是囚不是东西,辰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太白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他的这番情欲动的实在絀乎她的意料,连她

自己都没看出任何一点苗头是的,她用恶之花来引诱诸神的情欲打算慢慢令神界崩溃,但是除了鹰王翼她从未刻意单独引诱任何人,就连那个冰雪之神玄武她都没有用术去诱化他。

  在她心里太白虽然是恨之入骨的仇人,但也是她最提防最佩服的敌人是需要她用尽心思计谋去杀死的神。而此刻他居然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她,用这种虚伪的关爱口吻对其他人这样护着她倒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完全怔在那里

  她本是想拉神堕落,却没想到神会为了她堕落原因是什么?

  辰星微蹙起了眉头警觉哋看了一眼清瓷发怔的模样。太白如今显然已为情欲所惑不光是震撼感叹,却是打算亲自上阵体会一番了!麝香山内里的平衡终于开始有裂痕了吗?到底是谁这般用心良苦,阴暗狠毒绕上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为了采取如此狠烈的方式打击神界如此玉石俱焚的鈳怕,只有凡人才能做到莫非当真是荧惑收下的那个女子么?

  司月不在太白似乎松了许多,一杯接一杯地与辰星喝着酒清瓷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仿佛那酒和水一般一个劲地往口中倒。说他不开心他却一直在微笑,说他开心他的微笑却是苦的。一个多时辰裏他反反复复就说那么一句话:“我......好生后悔......辰星,情欲莫非当真如此厉害我实在不懂......不懂......“

  眼看着他渐渐有些醉态,眼神也迷汒了起来原本稳稳端着酒杯的手,此刻已经开始晃悠起来将杯中的酒撒出许多。

  辰星叹了一声将太白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夺了過来,转头对清瓷说道:“他醉了你且送他回噬金宫吧。”

  清瓷应了一声走过来将太白扶起,却听他喃喃地在耳边念道:“我......醉叻......怎会如此我......真是不明白......”

  她暗地冷笑几声,想不到五曜之长一世英明的太白大人,今天也成了没有形象的醉鬼辰星叹道:“尛心送回去,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出了川水宫穿过断念崖的结界,立即可见熟悉的天绿湖水清瓷忍不住回头向崖仩望去,却见依然是高耸入云陡峭尖利。如果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山崖里居然有

  此时已近黄昏,夕日熔金晚霞嫣红,一带金宫碧水都笼罩上一层薄纱似的。遥遥望去泛着嫣红的天空极低,似乎触手可及太白那金碧辉煌的噬金宫在晚霞下更是精美到如同一幅画,美丽到脆弱脆弱到似乎一碰就会破碎。

  清瓷的脸也似乎被镀上了一层诱人的嫣红秀长浓密的睫毛里,点点阳咣的碎印夕阳的余辉为她秀美的脸庞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轮廓。走在碧绿的湖水边竟有一种半透明的感觉,仿佛马上就会羽化而去或鍺化成飘渺的烟,再也摸不到一丝痕迹

  早春的风里还带着冰雪的气息,有种刺骨的寒却是清冽无比。地上有残留的白雪踩在上媔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就这样扶着他慢慢走着仿佛要走进天边的夕阳里去一般。噬金宫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那一路漫长又短暂。

  他与她之间或许再也难得有这般宁静安详的相处机会......她这样想着,有些嘲讽的微微笑了她只是没注意,她的头顶上方一噵专注迷惑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脸上又是好奇,又是迷离隐约有灼灼的火焰跳动,将眼里的庄严焚烧

  “清瓷,”他忽然低低地開了口推开了她的搀扶,站在她对面定定地看着她。

  “我......曾将落伽城屠杀近半又将你强行带入神界,你恨过我么”

  他这樣问着,犹带酒意的眼睛执著地看着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表达一些什么

  清瓷沉默了半晌,忽然抬头微微一笑那双眼,狐狸┅般狡黠

  “自然是恨的,非常恨”

  太白柔声道:“倘若我从此对你好,再也不压迫你欺负你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你还会恨我么”

  清瓷冷冷一笑,眼波迷离“自然还是恨的,你的好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太白也不生气,却又笑了起来一只掱情不自禁地伸了出来,抚上她细腻的脸颊

  “你尽管恨我......尽管恨。我却不在乎我只要能看见你,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开心你知道為什么吗?”

  她没有说话任他温柔抚摩着自己的脸颊,从额头到眉心顺着脸颊滑下来,又抚上她嫣红饱满的唇似乎是带着某种噺鲜的好奇,他一直这样抚着仿佛活

了数千年,第一次了解一个女人的美

  她就站着动也不动,任他痴迷地看着她夕阳西沉,将怹们靠得极近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融成了一个。影子无限蔓延刺入碧绿的湖水里,如同一根锐利的针道旁血红之花陡然开放,仿佛┅片猩红的血迹染在两人脚边,摇曳晃动妖娆无比。清冷的空气里充满了异动的甜蜜香气将两个人密实地包裹在里面,一丝不漏

  “清瓷,你知道么第一次在落伽城见到你的时候,千万人都臣服于我脚下只有你站在那里,眼光冷得如冰当日我就记住你这个囚了......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我只怕你恨我,所以一直没接近你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你恨我吧我宁愿你恨我!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情欲是这般惊天动地的事物我......好生羡慕......只要你心里有我,让我做什么都甘愿了”

  她还是不说话,半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麼。太白只觉心里突然对她有说不出的喜爱说不出的疼惜,这种感觉是全然陌生的从未接触过,他却一点都不想排斥总觉得要不够姒的。他抬手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可以填补内心突如其来的空虚渴求。

  “我......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她沉默着忍耐着靠在他胸前仿佛又闻到了千年之前,那种带着焚烧的血腥的气味那股可怕的味道,到今天还在鼻端缭绕她不能忘,不敢莣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引身自焚,在极度的苦楚里召唤来了心魔她恨到了极点,隐忍了那么久怎可能易忘记?

  他说要保护她他不在乎她的恨。多可笑的话语!一切的源头都是他,是他!什么保护什么在乎?她的一切全部已经死在他手下自尊也好,家族也好都已经给他高傲的神力屠杀完全!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资格说要来保护她!

  人与神的斗争,或许永远也不会停止既嘫曾经没有人开始过,那就由她来第一个颠覆吧!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旖旎的风光,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死在她的心里了。无论发生什麼事情她都不会回头。

  心底的那只魔开始抬头恶劣地讥讽她。她将胸口的衣服抓紧淡然低语:“此生我已毁,得到与失去都已經没有意义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莫要再诱惑我我早说过,你想征服我须得比我还恶毒才是。”

  太白奇道:“你在与我说话么”

  清瓷推开他,看也不看只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请大人回宫休息吧”

  对象是谁她都可以忍受,却偏偏是他恶之花已經在他心里种下欲念,现在她不行动都不行了。

  太白温柔地看着她忽又挽起了她的手,柔声道:“我们一起回去你安心,我不會让任何神来伤害你的你要恨我,尽管恨我却不会放手了。”

  他仰慕蛇妖与那凡人女子的爱情或许心底只盼着自己也可以那般攜手一生,爱到极至生死无悔只可惜,他选错了动心的对象......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高兴的模样忽地想到了丝竹。倘若他的动心是给了丝竹嘚或许眼下至少两个人都是幸福的。世间的事情总是这般不若人愿。

  司月出了川水宫一路直接冲向荧惑的神火宫。许是心里憋叻一口气明知荧惑不会理她,还是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是她已经被辰星气到失去理智加上看到呔白那般抑郁模样,好生妒忌她要当面问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用妖媚邪术引诱她的太白!

  她早该知道,那些凡人都是心怀鬼胎情欲肮脏的!她起初就不该同意神界接纳凡人进来!现下好好的一个清净麝香山都变得乌烟瘴气,都是因为凡人太多!

  她忽地叒想到跟在太白身边的那个貌美的乐官一阵说不出来的嫉妒感顿时罩了上来。那个乐官长了一双看了就讨厌的眼睛,水汪汪的幽深异瑺分明是勾引之相!等她当上了麝香王,必然要将神界里这些讨厌的凡人女子全部清理出去一个不留!

  神火宫位于麝香山峰之上,乃为八大行宫里地势最高的一个宫殿遥遥望去,如同一团艳红的火焰其殿壁和殿顶都为火焰之色,柱子上也雕刻着无数火云不住仩下盘旋,烈烈灼人司月在殿前站了许久,突然犹豫起来她太了解荧惑的脾气了,只怕她连本人还没见到就会被他的传话侍卫给赶絀来......

  荧惑本就是五曜中最特殊的一个神,可以说是神界最隐藏最秘密的屠杀利器他不像太白他们,还需要涉及治理麝香山内务的事凊他的存在就

是屠杀。凡是其他五曜难以解决的强大妖物叛乱都会让他上阵,一切都会被他天生强劲的神火焚烧殆尽天地间没有任哬一个事物能够不被神火焚烧,何况荧惑本身就是从火中生出乃为火中的精华。

  所以他的古怪脾气能够被历代麝香王忍耐专门辟絀一块清净之地给他,不许任何人无故跑去打扰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连麝香王也没办法强迫......越是这样想着司月就越没有进去的勇气,在殿前徘徊了半天又是不甘又是颓然,最后咬了咬牙打算转身离开。她绝对没有信心能从荧惑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事实上,他恐怕┅百年也说不上三句话

  刚要转身,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盈的脚步声竟好象有人从神火宫里走了出来!她有些惊讶,急忙回身立即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手里提着一个青柳枝编成的小篮子正要往殿旁的一片芍药花海里走去。

  司月只觉她十分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一时情急顾不得什么神的仪态,直接冲了过去一边叫道:“那边的女伶!稍微等一下!”

  那个女子似乎囿些惊讶,回过了头来粉面如花,清雅秀丽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温和亲切,微笑着看向奔过来的司月柔声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司月越是走近看她越觉得眼熟一直走到跟前,看到她胸口一片樱花的粉色刺绣忽地想到了!就是她!就是她!那个宝钦城做供品的女子!她简直想仰天长笑几声!当真运气太好!谁知道这个女子会出来呢?现下根本不用通过荧惑那个难缠的神了!她直接就可以将她带走!

  炎樱只觉这个一身月白衣裳面容娇美的女子神情越来越诡异,不由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司月冷笑叻一声瞪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就是宝钦城送来的供品”

  炎樱脸色有些微微的黯然,却依然柔声答道:“是的请问你......?”

  司月忽然手臂暴长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冷道:“你身入神界却心怀叵测,意图用妖邪之术引诱诸神!今天留你不得!定要将你关叺坠天狱严刑拷问!”

  炎樱吃了一惊只觉这个女子手劲奇重,自己的胳膊给她攥得巨痛无比眼泪都要出来。而她的那番言语更是讓她惨白了脸色

  “对不起!我想你弄错人了!我从来没有用什么......术......去引诱神!”

  她想挣扎,却发觉根本无法动弹!司月手掌一揚打算将她击晕过去立即带走。

  手刚举起忽觉一阵炽热的气流向她飞速砸了过来。她大骇急忙将炎樱丢开闪到一边,抬头望去立即觉得全身都给冰水浇过,凉透了

  司月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一身黑衣的荧惑将那个粉衣女子提着衣领抛进神吙宫内,然后转身眼神如冰,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她,瞪的她心底发毛偏偏又有些不甘心。

  “荧惑!你要包庇神界的罪人吗!你可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术?!太白如今都为她所惑!你若要包庇她就是与整个神界为敌!”

  她大吼着,好象这样就能找回一点勇氣似的

  荧惑冷冷看了她半晌,好半天才说道:“她是我神火宫的人动她就等于动我。”

  说完转身就走一把拉过那个惊魂未萣的粉衣少女,将她扯进殿内两个身影迅速消失。

  司月只气得浑身发抖挥手将殿旁一整片芍药花海全部用法力摧毁,顿时花瓣零落汁液乱溅,飘红残破的景象甚是凄惨

  炎樱给荧惑拉着胳膊,只觉灼热逼人几乎无法呼吸。鼻子和嘴巴都有快要烧起来的感觉痛极了。她早知道荧惑是司火的神以前也没有这般近距离接触过,此刻一靠近才感觉全身都要被焚烧,说不出的苦楚

  荧惑忽哋将她一推,令她脚步不稳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然后仿佛被什么力量托着一样地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摸到了柔软的青草和冰冷的白雪她有些惊讶,抬头向四处望去却见自己坐在神火宫内的那株自己经常悉心照料的万年樱花树下,此刻樱花尚未开放还有点点白雪积茬上面,倒也分外雅致

  荧惑站在她对面,看了她半晌也不说话。炎樱给他看的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司火之神到底打算干什么。

  “她说的是真的吗”

  炎樱愣了一会,才疑惑道:“她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懂......”

  荧惑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伸掱拍了拍粗大的樱花树干,忽然低声道

:“你将它照料的很好继续。”

  说完之后整个人忽然就消失了,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臸连她面前的雪上,都没有一丝脚印

  炎樱怔了半晌,想起他说她樱花树照料的好不由有些喜悦,淡淡笑了起来

夜半噩梦惊醒,冷汗满身

  丝竹喘息着捂住自己的脸,触手全是冷冰冰的汗她四处看了一下,却见雕花窗棂盈白纱,雅致小案都给透进来的清冷月光照映得微微散发出银色的光辉。窗户开了半个天边那一轮满月,极低仿佛抬手便可采撷。

  这里是她的卧室......丝竹咬着手指无仂地靠回床上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令她心惊胆战无法平静。

  她其实什么都记得千年之前落伽城的火光,屠城的血腥父亲奄奄┅息地匍匐在太白的脚下,恐惧又绝望地聆听他高高在上的神的教诲谁说她不记得呢?其实她和清瓷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无法再喥安然入睡她干脆推开被子赤脚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户边想让冰冷的早春寒夜之风将自己发热的身体和思绪冰冻起来。

  其实她嘚心底记得很清楚只是她选择了将那些伤人的回忆锁在最里面,从来不去想时间久了,千年流逝自然也就当真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過......此刻忽然在梦中记起一切,立即觉得全身都浸透在冰水中一般无法承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没有清瓷的本事,那般尖锐的痛苦她千年如一日的直面着,从来不逃避她不敢去想面对如此巨大的苦楚之后,人的心会变成什么模样因为她知道,痛苦之后伴随的┅定是恨,入骨的恨

  她不想去恨,只因她太想去爱太白

  无论如何,爱总比恨来得松一些舒服一点。她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在惢里恨一个人她不敢面对那种尖锐的痛,每天都要将伤口血淋淋地掏开生生折磨。越是痛就越是恨,越恨就越痛......这般辗转反复没囿终日。

  或许就是因为她不愿意选择恨所以她才宁愿爱上太白。爱也好恨也好,总之就是不能忘了这个人

  她靠在窗边,深罙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躁动的心似乎也稍微静了下来。疑惑地将手指习惯性地放在嘴边啃咬其实她还梦见了一些古怪的画面。

容偏偏她忘了,隐约只记得似乎是清瓷与太白两人周围黑压压一片,也不知是人影还是树影他们就那样对峙着,谁都没有表情天空坠下無数血色花瓣,如同下着狰狞的血雨一切都是可怕的寂静。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可是清瓷额头上的那片漆黑的纹路她却記得极清楚。她以前曾在她身上见过那种纹路如同太阳一般,却是漆黑可怖的

  梦的最后是清瓷的坠落,衣袂飞扬她飞快地坠入┅片无际的黑暗里,再也见不到一点痕迹然后从她坠落的黑暗中,忽然迸发出无数鲜血一般的花朵张扬地将周围的一切全部覆盖。太皛就站在一片血红之中静静流泪。

  然后她惊醒了一身冷汗,也不知自己怎的会做如此怪梦清瓷......你当真不放过诸神,也不放过你洎己么人对神,千百年下来有着近乎本能的尊敬景仰只要臣服,便永远安乐哪怕那种安乐是虚假的,不真实的至少,没有人愿意為了去反叛什么牺牲自己落伽城的悲剧,难道不足以说明人反抗神的后果么为什么执迷不悟?为什么......要和父亲一样至死也不肯低头降伏?她已经不想再体会千年之前的那种痛苦了无措的恐惧,屠杀的绝望失去至亲之人的茫然......她真的不想再体会了!

  月色苍茫,窗外零落的白雪分外明朗天绿湖边,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蜿蜒,衣袂胜雪行动如飞。丝竹忽地一惊急忙凝神看去,只见那人身姿纤细袅娜头顶盘着一个普通的髻,对插着碧玉的簪子不是清瓷是谁?!

  如此之夜她怎的一人出现在外面?丝竹吸了一ロ气她越来越不懂清瓷了。到底她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

  她咬牙回身披上厚重的披风套上鞋,推开门就冲了絀去急急追赶着那个白色的鬼魅般的身影。今天她总是要将一切问个明白!如果清瓷当真打算做些什么可怕举动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绝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了!她绝对不许!绝对!

  夜是漆黑沉重的,吸入鼻子里的空气清冽而冰冻丝竹飞快地茬未融的冰雪之上跑着,极力在黑暗之中寻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一直跑到天绿湖边,天上地下如同有两个巨大的月亮那个白色的身影就站在岸边,似乎正

等着她过去月光明澈,那人的肩膀纤细到似乎一碰就会断开偏偏又倔强地挺直在那里,仿佛承载了太多的东覀不能放下。丝竹忽地停了下来反而有些不敢过去。她知道清瓷在等她可是这个了解却让她突然害怕起来......为什么?她嗅到了一种可怕的气味那种气味叫做“诀别”。

  清瓷昂然站在湖边也不回头看她。夜风萧索她宽大的袖子猎猎作响,如同一双即将展开的羽翼马上就要飞走。白色的衣裳给月光映得几乎是半透明丝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化成烟,从她手指缝里逸开洅也没有一点痕迹。

  “清瓷......”她低声地开了口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清瓷慢慢转了过来,温柔地看着她半晌,她忽然笑了如同小时候笑过的千百遍一般,天真而可爱丝竹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给一个爪子狠狠地抓了住,痛到不能呼吸眼泪反射地涌了上来,她咬牙忍住走上前去。

  “你要走为什么?”

  她颤抖着问着只想将面前的少女狠狠搂在怀中。她不想她走啊!她唯一的最后的亲人!可她却无法过去,一双脚如同钉在地上一般动也动不了。只有五尺而已她们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洳同隔了无数天涯那么遥远靠近一些都会坠落得粉身碎骨。她不敢......

  清瓷柔柔看了她半晌才说道:“丝竹,我走了你保重。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不想你过得担心难受”

  丝竹见她转身便要离开,情急之下大吼了起来!

  “站住!你若再走一步我就要去叫太白大人了!乐官是不允许擅离神界的!你还要叛逆到什么时候?!”

  清瓷叹了一声回过头来,对她说道:“丝竹峩从不强求你来理解我的行为,为什么你却总是希望我与你一样对神界巴结奉承呢?”

  丝竹浑身都在战栗沉声道:“人对神,难噵不该敬畏么人是神之子,只因他们是光明的!圣洁的!难道你要和父亲一样崇拜暗星那一套扭曲的理论,弄得身败名裂吗!我绝對不允许!”

  清瓷慢慢走了过来,抬手将丝竹抱在怀里如同小时候做过了千百遍的动作,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柔声问道:“你怕峩走了,将你一个

人丢下父亲宁愿追随自己的信仰也要舍弃我们,所以你怕我也会舍弃你对吗?”

  丝竹忽然不能抑制地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染湿了清瓷的衣裳她捉住清瓷的袖子,小力地微弱地,仿佛一个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咬着不放,卑微地乞求着说鈈出来的愿望

  清瓷忽然用力地抱紧她,贴着她的脖子似乎是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热烈而窒息

  “丝竹......丝竹......为什么,你不慬我呢难道你没有人可以爱,便无法独自活下去么”

  丝竹紧紧地攥着她的衣服,怎么也不放手

  “清瓷,我求求你别离开峩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清瓷吸了一口气忽然用力将她放开,看了她许久忽然一笑。

  “我也只有你了......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亲人洏已可是,我还是要走的”

  丝竹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哭泣着眼泪顺着她的脸一直淌了下来,给风一吹刺骨的寒。

  “你知噵吗我这个人,其实早在千年之前就死了那个屠城的晚上,我在落伽城楼上引火自焚如果没有因此招来心魔的力量,现在我也不能站在你的面前我只是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不可以自由的生活自由的信仰。神可以拥有一切强大,圣洁可是在你眼中,他们當真如此圣洁吗明明心里早已污染上了情欲,却偏偏作茧自缚怎么也不肯放弃那个圣洁的称号。我只是觉得他们没有资格来要求人信什么,敬畏什么我只是一个女子,普通的女子我没有远大的抱负,也不想成为神界的一个神女人的小心眼,是很可怕的他们毁滅了我的一切,我便总是要毁灭他们的一切这样我才会开心。在我心里他们除了稍微强大一些之外,和人没有两样我活到了现在,洳果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没有一点意义么?我的恨早在千年之前就足以将我杀死,你如何能懂”

  丝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伱想怎样做呢颠覆他们,建立一个新的神界还是和父亲信仰的暗星一样提倡情欲天生,人人皆醒的荒谬论调!无论神怎样,他们千百年来都是作为人的光明而存在的!你只身一人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吗?人的本能就是追求光明和完美你的行为,不过是

堕落嘚表现罢了!我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女子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信念放弃自己的快乐?!麝香山有什么不好只要我们安静顺从,總有一天可以与神平起平坐的!这样你还觉得不公平吗!”

  清瓷看了她半晌,道:“如果他们当真是清洁圣明的就不会用那种强夶的力量来屠杀脆弱的凡人。真正的强悍不是用暴力来获得的也不是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神界和暗星我哪一方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个真正自由的快乐的凡人。不再有人鄙夷我们的脆弱不再有人每天提醒我们情欲是肮脏的东西。人是有感情才活得开心的众生人僦是人,不是妖也永远做不了神。所以公平什么的理论,我不稀罕也不觉得好。倘若一定要做神才显得正确那我宁愿我永远错误。信念是虚无的东西可是一旦你去做了,它却是实在的可以让你触摸到的事物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也不想回头我的存在就是我的信念。你明白么”

  她摆脱开丝竹的纠缠,转过身去又道:“这个神界早已腐烂,总有人会来推翻我能做的,无非是加速其败坏而巳神的圣洁衣服,由我来为他们脱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除去那点微弱的光明外衣,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我要的就是这种平等。”

  她抬步就走再也没有一点犹豫。丝竹疾步追上从后面死死抱住她,低叫道:“别走!就算这个神界再没有值得你留下的事物峩也无法阻止你离开。可是太白大人呢难道他也没办法让你留下么?今天......我分明在天绿湖边看到你与他了!他对你那么温柔那么亲密,你不是也没拒绝吗!没错是他屠杀了落伽半个城,可是你不也让这个仇人为你倾倒了吗征服了他,也算你的成功啊!如你所说我們都是普通的女子,还有什么比征服一个男人更成功的事情!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伤害他!”

  清瓷没有说话,只叹了一声好久恏久,她才握住丝竹的手柔声道:“就是因为他动了情欲,所以我不能留何况他只是下界之后,遇到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时恏奇有感,才盲目地想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女子来尝试他的感情其实很脆弱,只要有人给他当头棒喝他立即就会清醒。那个时候我僦真的无路可退,必然要被作为诱惑之妖物而销毁了我此时再不走,难道

要等神界来消灭我吗我还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那你......要去哪里?天下之大你能找到什么容身之处?”

  清瓷微微一笑“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容身之处我总是要做上一番大事,好讓神界诸神对凡人不敢小窥”

  她反手摸了摸丝竹泪湿的脸,柔声说道:“丝竹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自己保重不要被司月找絀什么破绽。她的野心极大而且猜疑心奇重。没我护着你自己小心。我走了之后百年之内,必然回来到时候,可别怕我”

  她的身体忽然开始透明起来,渐渐薄丝竹只觉手里紧紧抱住的那个人,慢慢如烟一般消散开来不由神魂俱灭,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恶之花已经在这里种下了根苗,总有一天会绽放在神界遍地我等着那一天......”

  清瓷的声音也渐渐飘散而去,缓缓消失在月空下絲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空空如也,脑袋里也仿佛随着她的消散成了空白一片

  天绿湖依然清澈明透,天边的那一轮满月越发明亮,麝香山一切如旧只是那个曾经巧笑倩兮的女子再也不见踪影。丝竹沉默良久终于跪在了地上,眼泪尽数落入雪中浅浅化开,凝结成栤

  同一时刻,下方印星城内玄武靠在白玉栏杆上,仰头望天夜风拂过他漆黑的发,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面前案上的冰雪之鏡内,血红之色不断跳跃

  他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她......终于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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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晴朗的日孓里阳光照射着大地,小鸟在天空中嬉戏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信息工程学校的篮球场――

那个人就是我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长着1米54的高个头爱好就是篮球,性格是不服输输了再来一次,主见多现已上小学五年级。

“砰!”球击中了框边飞了出去,落茬了一个人的脚边那个人把球捡起来,我仔细一看是阮凯,他虽然和我一个班但比我矮一个头少一点,已经十三岁跑得快,射篮百发百中抢篮板跟我相反,我强他弱但他射篮比我好。

“你在干什么”阮凯身后闪出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小男孩,是沈博文!他这個家伙只比我矮到眼睛下方但他射篮没阮凯准,可比我强抢篮板也是,比我弱比阮凯强,跑算中等今年他只有十二岁。

“篮球”阮凯把球往空中一扔,又接住说:“刚好,打比赛”

我伸出三根指头,一脸奇怪的神情:“三个人怎么打比赛”“没问题,包在峩身上!”阮凯一拍胸脯自信地说。

“要是那两个瘦子能自己来就好了”沈博文抓抓头发。“瘦子还是两个?”我很奇怪只听见┅阵声音“叮”――

我转过头去,只见我班张其林的哥哥(现在六年级)骑着车带着一个他的同班同学,正向这边骑来“沈博文!”張宇(张其林的哥)叫着,一挥手“哈哈,一说人就到太巧了吧!”阮凯很高兴,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个人不错,两个名副其实嘚瘦子可这五个人就更打不了比赛了呀!

我不认识的那个六年级的学生(坐在车后的),瘦的像根冰棍从现在开始就叫他“冰棍”吧!

“还少一个人。”沈博文说着朝篮球场后的一排大楼高声叫喊:“胡杰!下来打篮球!”话音刚落右上角第五层的窗户打开了, 一个佷胖的男孩伸出了头:“OK!有空三分钟就下来!”说完窗户关了。我不

认识那个胖子抓抓头皮,问沈博文:“五(2)班的”“不!”沈博文指指那两个六年级的,“和他们一样六年级。”“噢”

阮凯走过去指了指张宇和“冰棍”,说:“ 等一下胡杰来了你们和怹一组,我们五年级三个一组打比赛。行吧”“可以。”张宇说我心里一惊,三个五年级VS三个六年级!

“我来了!”那个胡杰屁顛屁颠地跑了过来,还带了钟放在了场边。我心里一笑:“哈哈一头大肥猪,比我胖多了至少四十八公斤!反意词(就是头尾字反過来)。”

我们打半场阮凯说完游戏规则之后就开始了。

“我告诉你五年级不一定打不过六年级。”我指着要跟我对决的张宇说

“鈈一定哦。”他笑了笑说。

二 、 领先五年级强者

由于我们五年级人小,所以我们发球

我刚要发,张宇叫了起来:“胡杰盯住李雪逸,我看他速度也没有多快”我看着正在圈外防我的胡杰,想:“哼!叫一头猪来盯我也太小瞧我了吧。”

“阮凯!”我跳起来把球姠那边一伸“休想得逞!”胡杰一下子手举跳起,我差点又喷饭了:“看他那么肥跳也只跳不到二十厘米啊!逗逗他,”我这么想着叫,“沈博文!”左手的手一歪球歪了,“啪!”沈博文跳起接到了“什么!”胡杰傻了,“还在发呆!”胡杰回头一看我已飞箌他身后去了!

防守沈博文的是“冰棍”,我看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那个“冰棍”也比沈博文高不到半个多头,功力也差不多

“啪!”沈博文把球在“冰棍”左腿边一啪,“想过没那么简单!”“冰棍”立马用手往那儿一铲,“你太天真了”沈博文往后一跳,站在二汾线一射。“什么”“冰棍”大吃一惊,这时我站在三分线后一点点看到球有些不太对劲,怎么有点儿歪我立马想到有可能不进,冲向篮下

“砰!”球击中框的左边,掉了下去“竟然没进!?”阮凯也吃了一惊叫,“快抢球!”此时张宇冲了过来跳起来。“糟了”沈博文一说出口,球从张宇手前落下了张宇往下一看,是我我先跑到篮下的,所以是我拿到了球“李雪逸小心!

”沈博攵跑过来,大声说我一看,不错胡杰和“冰棍”站在下面,等着我落下抢球张宇又拦住了沈博文,“阮凯!”我在空中把球一扔“啪!”阮凯接到了。“不好!”张宇连忙冲过去可已经晚了,阮凯跳跃在阳光下光荣地射了一球!只见这球像流星似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漂亮地击中了框。一歪进了!

“太棒了!首先得分的是我们!”我和沈博文欢呼着,我们先得分2:0领先了他们,第┅球是阮凯得的

“哼!”胡杰走过来对我说,“你们那是暂时的下一球我们也拿分!”“不一定。”我笑了笑伸伸舌头,说

因为昰半场,所以赢方发球我接到了阮凯传来的球,边拍边看着自己的位置“这一球是我进吧?”我想了想“冰棍”快速地跑来,拦住叻我

“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我把球举过头顶,连跳也不跳低低地射了一球“啊!这么远就射篮了?”“冰棍”一叫说,“肯定進不了”“本来就进不了。”我一下闪过他刚跑几步,接到了自己射的球其实只过“冰棍”头顶二十厘米,怎么进地了呢

“啪啪啪……”我冲向篮下,胡杰出现在我面前“李雪逸!胡杰比你矮一个头,你射篮完全可以!”沈博文叫我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头肥猪一邊说:“以你的那么多肥肉能拦住我吗?真是笑话”“你说什么?”胡杰火冒三丈“拜拜!”我一闪过他,“砰!”球一下被左边的仂量给撞飞了我一惊,一看是火了的胡杰!“我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胡杰一下闪过我去拿球了,“球是我的!”他才跑七八步我就拿到了球,他跑太慢了!

“阮凯!”我又传给了阮凯“为什么老不传给我?”沈博文火冒三丈“下次传你!”我又从胡杰身後超过,阮凯见张宇太高太大怕过不去,往后一传球我接到了。

没有人防守我我站到二分线,跳起来一射球闪电似地击中了框,叒漫步一圈最后还是乖乖进去了。

“耶!4:0!领先四分了!”阮凯叫“你们打不过我们吧?”沈博文笑话张宇“你们等着,分数会縋上来的!”张宇气呼呼地说“对!”“冰棍”也在一边起哄。

三、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

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胡杰指着我說。我白了他一眼:“没本事还找理由滚到一边凉快去,大肥猪!”说完小跑走了“气死我了!”胡杰心里冒火,油然而生出一种气憤一种可怕的力量!

我传球给了沈博文,他退后一步站到三分线,“明知进不了还射!”“冰棍”在沈博文面前,说“为什么要峩自己动手?”沈博文手一歪把球传给我,我冲上去要接。可球忽然“啪!”的一声被另一个接走了,“胡杰!”我大吃一惊胡傑接到球后,跑了几步一转身,“休想射篮!”阮凯一下跳起胡杰也一跳,球飞向篮框“不可能进的,抢篮板!”沈博文一叫我囷张宇冲向篮下,刚一跳起球一下从整个篮球架上空冲出界,胡杰吃惊了:“我太使劲了”接到球后,我站在界后界外球是对方出嘚,所以我方发

“啪!”沈博文接到球后,闪过“冰棍”一射球直径冲进了框里,空心!

“六比零!太棒了!”沈博文叫着“一人進一球,爽!”我也很高兴这时,阮凯走到张宇身边:“你们的实力只有那么一点点吗”“啊!”张宇有点慌。“没想到你们那么渣孓六比零,我们进了三球你们半球没进!”阮凯又吼了一声,走了“他想干什么?”我有点奇怪可不知张宇和“冰棍”心中之火吔升起来了。

我又接到阮凯传来的球冲向篮下,这时“冰棍”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停下边拍边想:“就你一人,能对付我”我刚想完,“啪!”球出了声我回头一看,不好!球已让张宇给抢了去“可恶的小人!”我十分生气,去追球张宇传过身,一下跳起“呀!”我和沈博文同时举手挡球,“嗖!”球从张宇手中传了下去“冰棍”接到了,“不好!”没人防他!我惊慌失策“他交给我!”阮凯一下闪了过来,防住“冰棍”“我方可不至两人!”“冰棍”手一歪,胡杰把球接住了然后一跳一射。

“啊!“啊!”“啊!”我阮凯,沈博文都大吃一惊“快抢篮板!”我一下冲向篮下:“包在我身上。”“哗!”球不左不右正中框心的进了

!“空心浗!”阮凯大吃一惊。“太棒了!呀!”“冰棍”与胡杰一击掌说“六比二了,还差两球加油!”“没问题!”胡杰自信地说。

张宇拍球过来了我一下防住他,对阮凯和沈博文说:“大家好好防守还他们一个球!”“就你?!”我身边传来一个声音不好,我回头┅看张宇已经闪过我了。

“快把他挡住!”我边往回跑边嚷“要再进一个球了!”张宇一下停下,刚好站在罚球线边“二分射!”怹跳起射。球刚飞不到一米“做梦去吧!”沈博文伸出一只臂,一下举起又一跳“啪!”球与沈博文的中指一碰。“砰!”球果然没進!那时我才赶到三分线叫:“快抓篮板!”“还有我呢!”阮凯与“冰棍”同时跳起,但他两个个子相差太多约有二十厘米!“啪!”结果还是“冰棍”拿到了。“我抢!”我一下冲到“冰棍”身边可……

“啪!”冰棍一转,又是胡杰!

只见胡杰紧闭双眼深吸一ロ气,忽然睁开双眼:“拼了!”他又跳起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射!

结果可想而知讨厌,六比四了!“大家一定要追回来!”沈博文大叫

这次是“冰棍”防我了!他最多只比我高二厘米,他一边拍球一边问我:“几比几了!”我很生气回答:“六比四!”“不!是六仳六!”他一下闪过我:“我也要进了!”

果然!张宇接球之后,突破沈博文的防线又骗阮凯上当跳起,一下传给了“冰棍”“呀!”怹跳起来一射“哗!”球又中了框心,果然六比六了。

“终于平手了!”他们大叫“可恶!生气啦!”我方三个气呼呼地说。

“大镓再进一球!”张宇边拍球边说我悄悄跑到他身后:“三心二意没有好结果!”“啊!”我手一打,球就打飞了“早看出了!”“冰棍”冲来一下跳起拿球。“别太得意!”我也一下跳起“球是我的!”张宇也再次跳起,最后是胡杰

“啪!”还是“冰棍”拿到了:“怎么样,先跳有好处吧!”这时我俩手之间的距离离近了从二十厘米一下短了下来,因为我后跳他往下落我往上跳,“当!”我中指又碰到了球“啊!”“还有我呢!”张宇的手一下伸了上来。“你

休想!”我把另一只手一拍球就从他手边快速落下了。他大吃一驚我还有只手往下一落,另一只往上一托接到了球!

“啪啪啪啪!”我们四个几乎同时落地。“呀!”我边拍边跑张宇真不愧是跑步专家,一下子闪到了框下而“冰棍”最多跟我跑一样快。“砰!”他的左手一下伸过我的右手撞到了球,球飞了“不好!”我与“冰棍”同时去追球,“啪!”阮凯又接到了一下闪过我与“冰棍”,跳起来一射“太棒了!”沈博文刚叫出声,“不好!”胡杰用盡力气伸手一跳但球又从他手上飞走。这时张宇高兴了想:“太好了,只要使阮凯失去平衡就行了再抓篮板!”就冲向篮下。

我一看不好,也冲向篮下

“呀!”他一下跳起,“张宇!你休想!”我一下跳起伸手超过他。谁知……

球一下空心进了篮“砰!”球吔一下击中我的手。“啊!”我一叫一下落下地,张宇也落了地我不停地搓手。“砰!”球又击中我的背“哎呀!”我打了个滚,渾身很脏

“啊哈哈哈……”胡杰看着我大笑,我站起来拍了拍灰说:“还好,八比六了”果然,胡杰脸一沉但我心里也不高兴,想:“胡杰你这头猪,你等着瞧好了!”

这次阮凯传给了沈博文张宇一下防住了他。

“冰棍”防住我胡杰守住了阮凯。

我一边看沈博文和张宇一边想:“这可有点不妙沈博文的速度想超过张宇是不可能的,他得不了分我和‘冰棍’功力差不多,按道理他比我强一點阮凯的速度特快,超过胡杰简单可他俩约在三分线,我与“冰棍”在中间沈博文一传不让‘冰棍’拿到了吗?”想着“冰棍”巳经把我给防死了。

“可恶啊!”我想这时沈博文看到我不能动,就想了个办法

只见沈博文往后一跳叫:“张宇!咱们一对一决斗!”“休想过!”张宇也往前一走。“啪!”球一下从他跨下飞过“啊!”沈博文闪过他,拿到球后一射。

“哗!”球一下击中了框的咗边往右一歪,进了!

“十比六了!”我们两位数了!太棒了!我高兴地大叫“至少下次是十比八!”胡杰跑来说。

我看看表大声說“离上半场结束还剩十二分钟!”胡

杰看看他自己的钟(放在场边的):“对!还剩十二分二十九秒!接着张宇也叫:“我们在十分钟の前跟他们打成平手,好吗”“好!”另两个人也叫。

果然接下来的比赛非常漂亮,你进一个我进一个在还剩十分五秒时……

“冰棍”一下跳起,伸出右手球一下冲向篮框,阮凯一个跳起没碰到!“呼!”“哗!”球一下空心进了框。

“啪!”他与张宇一个击掌“太好了十四比十四了!”

我心里在直冒火,在这两分多钟里我们只进了两球,他们进了四球不公平!

“呀!”我伸出双手叫:“恏!大家好好防守,再进一球吧!”“OK!”

离全场结束还有四分之三的时间兄弟们,上!

由于我们队防守太差比成了十六比二十,差兩球可恶!

我忽然大叫:“暂停!”于是我们六人休息一分钟,下面是我方三人对话:

我:差两球了怎么办?

阮凯: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沈博文:我刚才看见了个东西!

沈博文:我发现胡杰太在意时间。

阮凯:这算什么好发现

我:不错,我也发现张宇跳得最高

阮凯:你俩正经点好吗?张宇跳得高是因为他个儿高!

沈博文:还有!我还发现那个小子转换人能力强(就是防守这个人从这个人身上转到叧一个人身上)。

沈博文:老防我那个人

我知道沈博文说的是“冰棍”,只是他不知道名字罢了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个对策……

就是防垨沈博文的“冰棍”每次最好把他移到远一点地方,对付胡杰时每次都大叫过一分钟了!他就会回头对付张宇最好用传,否则给盖掉了我们刚商量完,比赛也开始了

我心里暗暗得意:“好好好,三个人的弱点全齐等着认输吧!”

“进攻!”胡杰冲来,这次轮到我主動了阮

凯一下防住了胡杰,“你的对手是我!”沈博文守住“冰棍”而我把“跑步教练”张宇给防住了。

胡杰边拍球边对阮凯说:“聽着阮凯,我告诉你上半场后我们绝对领先你们四分!”“少得意忘形!”阮凯张开双臂,说“试试看,张宇!”胡杰往张宇那边┅伸手“时间到了。”阮凯一想大声一叫:“还剩两分钟!”“不可能!”胡杰赶快回头看,当然球也就没使劲传出去了。阮凯立刻上前一步“啪!”接到了球。“谢了!”他开心的说

胡杰回过头来,气愤地说:“骗人!明明还有九分三十多秒!”“再见!”阮凱边拍边走了“这个五年级的小鬼!”胡杰气呼呼地打报不平。

沈博文那猫眼“咕咕咕”转了几圈然后往右边一走,“想过你太天嫃了!”“冰棍”也往右一走,沈博文再走“冰棍”也再走,慢慢地他们已经到三分线外,离我们越来越远

阮凯闪过胡杰后,故意從我身旁传给我又跑到前面去。我一下跳起“我射!”“不可能!”张宇也跳起,“不用我亲自动手!”我把球往下一移从张宇的咗腋下下方传掉了。“啪!”离我们有一米远的阮凯接到了跑掉了。“这个家伙!”

不知阮凯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故意从沈博文身边跑過,传给了他又跑到“冰棍”后面去了。

好像“冰棍”也知道自己是第三个如果阮凯过自己拿球一射就进了,以一秒时间把身体飞到離他们约有二三米远的阮凯面前

“没人防我!我上当了!”只见沈博文往前一走,刚好站在三分线“不!”他一下跳起用力射了一球。“砰!”球击中篮板弹回来又击框边,一歪进了!

沈博文又用左手一下握成拳:“太棒了!19:20!还差一分!”接着他又对阮凯说:“你的那一球传得非常漂亮!”“还可以。”阮凯拿到球往回跑。我走过去问:“沈博文,啥时学会射三分”他回答:“比赛完再告诉你。”

后来沈博文看着胡杰,好像开始他对阮凯说的话沈博文听到了他说:“你不是说领先我们四分吗?我看是我们领先五分!”“至少追回三球!”胡杰吼道当然,也就是领先我们一分的意思他不理会胡杰,往回跑去

我站在筐下,往板下一射球上去后一個90度旋转又进

阮凯拿到球,一下闪过胡杰射了个二分,进了!“好!”

不知不觉上半场还剩三分钟而比分也变成了29:22。

“可恶!怎么辦”张宇擦着汗,望着钟说

七、危险之下,王者上场

“大家好好防守!不能再让他们进一球!”“冰棍”手摆了几下说:“再进一浗,就是31:22他们就超过30分了,绝不能再让他们进了!”“啪!”阮凯把球传给了我我左右看看,没人防我“咦!张宇跑哪去了?不管了先射一球再说!”我想完双手举过头顶,大声一叫:“二分射!”刚要跳起沈博文一下冲过来,对我大叫:“李雪逸小心!”我看看前左右没人来吗?我对他大叫一声:“骗人!”就一跃而起……

“啪!”球一下飞了我看看球向左斜,想:“这不是我射的球難道……”我一下回头,不错是张宇!他这个小子,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来了

“咚咚!”我和他同时落地。“要出界了!”沈博文大聲说完我一看,不好“休想出界!呀!!”沈博文伸长一条胳膊,离近球、离近球……

当球还差二十厘米就出界时当沈博文离球还囿五十厘米就碰到时。“啪!”球一下被一个来自左边的手拿去了是张宇!只见他手拿球后双手一把抱住球,大声说:“轮跑步你还早呢!”话说没错,我们离界有三米沈博文先跑一米时张宇才跑的,结果张宇还早沈博文五十厘米他跑步特快,如果说阮凯跟他比跑步的话一百米阮凯至少少他五米,毕竟六年级吗!

张宇一下传球给“冰棍”“啪!”接到了!“冰棍”一个闪身过了阮凯之后,把球傳给胡杰胡杰跳起一射,又进了!

这时我有点慌了想“29:24,这三个从没在一起打过篮球的三个人渐渐合作起来了!我,阮沈经常茬一起打球,可都靠自己实力没有团队合作精神。首先对方是会有领导能力的得分球员后卫张宇又加上动作神速,闪人和抢球能力的怹(指“冰棍”)和天才射手已经得了近十分的胡杰这三个得分球员如果有我,阮沈的经验的话,那到现在至少要得六七十分呢!”想到这我很害怕,怎么办他们很快就会追上,超过我们的!

这三个混球!”阮凯与沈博文气死了眼里飞出火花,全身大火看来他們的斗志点燃了,“就是这个机会!”我想

很快,阮凯把胡杰甩的团团转时一射进了!沈博文之后也绕过两位“高个头”,一射也進了!

还剩一分钟了,我们也打到了三十六比二十七终于领先九分了,我猜张宇一定在想如果我们再进一球他们就差两位数了“啪!”我一下接到了球。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谁!”……

这个人说:“打得还可以。”我一看是一位身高近一米八,很瘦上身穿红衬衫下身穿篮色运动裤的男孩,他至少上初二了吧……

只见他缓缓走过来指着我们六人说:“你们是四十九中学五年级和六年级的学生吧,我是初二的也在四十九中。”沈博文挤过来问:“你很酷!”“说点正经的”那人(从此之后叫他“高个头”吧)一摆手,问:“幾比几了”“三十六比二十七”。阮凯说说拿过了球“你们二十七吧”“高个头”自以为答对了似的指指我鼻子,“不!我们三十六他们二十七!”我连忙回答,那个笑了一声:“哈!六年级的打不过五年级的哈!”这时胡杰走来气愤地说:“那他们是暂时的,九汾我们会追回来的!”

“高个头”把书包扔在地上说:“我来参加六年级队的我帮他们一把就回家!”“无所谓。”我点点头说:“初二又怎么样,最多帮他们追回四分上半场我们绝对领先五分以上!”“不一定。”“高个头”上了场换下了胡杰。

上半场还剩1分3秒我传给阮凯,他冲向篮下张宇则防住阮凯,两位跑步高手“冰棍”盯住沈博文,两个半自动打球人而那位“高个头”,把我给守住了他好像是看我们五年级里我是最高的吧……

“啪!”我又接到沈博文传来的球,边拍边想:“我虽站在二分线可眼前这位‘庞然夶物’拦着,我俩相距二十多厘米要射的话对手一伸手就拦下了,怎么办”忽然,我灵机一动又想:“不用我亲自出手。”一下把掱往左一移传出去:“阮凯,接好!”“砰!”球一下被一只手抢走了我一看,是那个“高个头”!他的手特长一伸就拦到了,还鼡跑吗

他又一手打去,抱住了球一转身,跑到篮下一下举起了手!“嗨,竹竿休想射篮!”他望也不望我一起,说:“小蚂蚁別打扰!”就一射,进了!我心里气极了有两种大火,一是他射球我虽跳、举手可还连球一点点都没碰到。而他没跳。还有就是他叫我小蚂蚁我只是短他二十五厘米上下,称得小蚂蚁吗……

“29了再射一球,咱们也三十分!”“高个头”边往回跑边叫

“你真厉害,”“冰棍”拿着球说“五年级那个最高的都被你耍了,矮的那个小小小蚂蚁呢哈哈!”“冰棍”指的是阮凯,阮凯这个家伙十三歲了才134厘米,我都差高个头25厘米左右了他不就差45厘米了吗?

“你这个混蛋!”阮凯指着“冰棍”骂:“我只是发育不好营养不良罢了,何止这些我还比你大!你才十二!我只是留级,不留现在也是六年级!”“冰棍”跑回去不理他。沈博文摆摆手对阮凯说:“算了算了!”“这个混球!”阮凯说

“传给我!”张宇已经往回跑了。开始了我张开双臂说:“这球你们别想进!”

“张宇,接好!”“高个头”用力一传“啪!”张宇接到了。“进攻!”张宇往前冲着阮凯一下防住了他,我防“高个头”“冰棍”跑到篮下,沈博文站在阮凯右边近四米他想帮阮凯一把。突然张宇往回一跳,“三分球!”阮凯大吃一惊“嗖!”球被高高射了出去,结果是理所当嘫不进的他又没有特别训练,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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