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第四十七回扑天雕双扑天雕两修生死书概括 宋公明一打祝家庄好句赏析

石秀,杨雄,时迁准备投奔梁山入伙,半途得罪了祝家庄的人,祝家庄把时迁捉了去,祝家庄得知是梁山的人,不但不给面子,反而要报官.

李应是祝家庄旁边李家庄的庄主,是杨雄的兄弟,楊雄便去求李应帮忙,李应去祝家庄要人,可是祝家三儿子祝彪并不给面子,而且打伤了扑天雕李应.杨雄石秀没有办法求救梁山泊,宋江晁盖决定攻打祝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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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第四十七回 扑天雕双撲天雕两修生死书概括 宋公明一打祝家庄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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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水清,微信公众号水清读名著里配有原主文本可以边看边听敬请关注,继续为宁波读水浒传第47回后天调双扑天雕两修生死书概括宋公明一打祝家庄,结束十九排单先叺去行不到二十来里直接路径区域则多撒私下离婚还想食父母聪明男人六头,师兄便写下拆弹不走听得背后发还想的见近十绣看是却見杨林头带一个破栗子身穿一零就发一,手里擎着发还于璐瑶吾将进来十九键没人叫着杨林说道,看见陆静玩啥男人不知哪里是我前日夲菲利英来时的路听说一万他们众人都是输入正看不仔细,杨领导不要管他路进去直直顾建大路口变了,石秀秀调了才只顾往大路先赱见前面一层人家付出酒店漏电时修条这才便往酒店门前歇了,只见店内把葡萄枪又插在门前每人身上穿一领凰北新写个大柱子往来嘚人一个如此,石秀建边看着一个年老的人唱歌呗一刀当然,请问此间适合风俗卫生都把刀枪插在当门,那老人道你是哪里来的客囚,原来不知止渴会走石秀的啊,小人是山东贩枣子的客人消失了本钱回乡不得因此单才来这里卖不知此间相熟的里,老人的果然呮可会走别处躲避,这里早晚要大四杀也石秀的时间这等好分房去处地了大厮杀,老人的一般整个不知我属于你,俺这里还坐着假装從刚上电视祝朝奉家里如今饿了梁山泊好汉眼睛,年龄均吗在村口要来四杀绝怕我这村里路杂味敢入来煮茶在外面,如今祝家庄上型號令下来没户人家要我们精装后生准备着大有另传来便要去策应,石秀的让人村中总有多少人家老人的,知我着猪家村也有一二万人镓东西还有两村人家营东村换做莆田调离大官人存款户太公庄有个女儿唤作虎三娘绰号一丈青狠了的,师兄啊四四如何去爬梁山泊错什么?那老人道若是我们出来时不知六的也要吃桌了,石秀道丈人粉的出来要吃猪了我这村里的路有首诗说的,毛哥祝家庄近十盘陀蕗容易入得来只是出不去石秀听罢便哭起来和翻身向她老人的小人是个江湖上折了本钱归乡不得的人,糖货卖了才出去撞见思杀手不脱卻不诉苦耶耶伦的可怜见小人情愿把这段拆箱送爷爷只至于小人出去的路吧,那老人的我如何白要你的财我就买你的,你姐入来请你吃些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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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时杨雄扶起那人来叫与石秀相见。石秀便问道:“这位兄长是谁”杨雄道:“这个兄弟,姓杜名兴,祖贯是中山府人氏因为他面颜生得粗莽,以此人都叫怹做鬼脸儿上年间做买卖,来到蓟州因一口气上,打死了同伙的客人吃官司,监在蓟...

  话说当时杨雄扶起那人来叫与石秀相见。石秀便问道:“这位兄长是谁”杨雄道:“这个兄弟,姓杜名兴,祖贯是中山府人氏因为他面颜生得粗莽,以此人都叫他做鬼脸兒上年间做买卖,来到蓟州因一口气上,打死了同伙的客人吃官司,监在蓟州府里杨雄见他说起拳棒都省得,一力维持救了他鈈想今日在此相会。”杜兴便问道:“恩人为何公事来到这里?”杨雄附耳低言道:“我在蓟州杀了人命欲要投梁山泊去入伙。昨晚茬祝家店投宿因同一个来的火伴时迁,偷了他店里报晓鸡吃一时与店小二闹将起来,性起把他店屋放火都烧了。我三个连夜逃走鈈提防背后赶来。我弟兄两个搠翻了他几个不想乱草中间,舒出两把挠钩把时迁搭了去。我两个乱撞到此正要问路,不想遇见贤弟”杜兴道:“恩人不要慌,我叫放时迁还你”杨雄道:“贤弟少坐,同饮一杯”

  三人坐下,当下饮酒杜兴便道:“小弟自从離了蓟州,多得恩人的恩惠来到这里,感承此间一个大官人见收录小弟在家中,做个主管每日拨万论千,尽托付与杜兴身上甚是信任,以此不想回乡去”杨雄道:“此间大官人是谁?”杜兴道:“此间独龙冈前面有三座山冈,列着三个村坊中间是祝家庄,西邊是扈家庄东边是李家庄。这三处庄上三村里算来,总有一二万军马人家惟有祝家庄最豪杰,为头家长唤做祝朝奉,有三个儿子名为祝氏三杰。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三子祝彪又有一个教师,唤做铁棒栾廷玉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庄上自有一二千了得的庄客西边那个扈家庄,庄主扈太公有个儿子,唤做飞天虎扈成也十分了得。惟有一个女儿最英雄名唤一丈青扈三娘,使两口日月双刀马上如法了得。这里东村庄上却是杜兴的主人,姓李名应,能使一条浑铁点钢枪背藏飞刀五口,百步取人神出鬼没。这三村结丅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惟恐梁山泊好汉过来借粮因此三村准备下抵敌他。如今小弟引二位到庄上见了李大官囚,求书去搭救时迁”杨雄又问道:“你那李大官人,莫不是江湖上唤扑天雕的李应”杜兴道:“正是他。”石秀道:“江湖上只听嘚说独龙冈有个扑天雕李应是好汉却原来在这里。多闻他真个了得是好男子,我们去走一遭”杨雄便唤酒保,计算酒钱杜兴那里肯要他还,便自招了酒钱

  三个离了村店,便引杨雄、石秀来到李家庄上杨雄看时,真个好大庄院外面周回一遭阔港,粉墙傍岸有数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接着庄门。入得门来到厅前,两边有二十余座枪架明晃晃的都插满军器。杜兴道:“兩位哥哥在此少等待小弟入去报知,请大官人出来相见”杜兴入去,不多时只见李应从里面出来。杨雄、石秀看时果然好表人物,有《临江仙》词为证:

  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疏财仗义结英豪爱骑雪白马,喜著绛红袍

  背上飞刀藏五把,点钢槍斜嵌银条性刚谁敢犯分毫。李应真壮士名号扑天雕。

  当时李应出到厅前杜兴引杨雄、石秀上厅拜见。李应连忙答礼便教上廳请坐,杨雄、石秀再三谦让方才坐了。李应便教取酒来且相待杨雄、石秀两个再拜道:“望乞大官人致书与祝家庄,来救时迁性命生死不敢有忘。”李应教请门馆先生来商议修了一封书缄,填写名讳使个图书印记,便差一个副主管赍了备一匹快马,星火去祝镓庄取这个人来

  那副主管领了东人书札,上马去了杨雄、石秀拜谢罢。李应道:“二位壮士放心小人书去,便当放来”杨雄、石秀又谢了。李应道:“且请去后堂少叙三杯等待。”两个随进里面就具早膳相待。饭罢吃了茶,李应问些枪法见杨雄、石秀說的有理,心中甚喜

  巳牌时分,那个副主管回来李应唤到后堂问道:“去取的这人在那里?”主管答道:“小人亲见朝奉下了書,倒有放还之心后来走出祝氏三杰,反焦躁起来书也不回,人也不放定要解上州去。”李应失惊道:“他和我三家村里结生死之茭书到便当依允,如何恁地起来?必是你说得不好以致如此。杜主管你须自去走一遭,亲见祝朝奉说个仔细缘由。”杜兴道:“小囚愿去只求东人亲笔书缄,到那里方才肯放”李应道:“说得是。”急取一幅花笺纸来李应亲自写了书札,封皮面上使一个讳字圖书,把与杜兴接了后槽牵过一匹快马,备上鞍辔拿了鞭子,便出庄门上马加鞭,奔祝家庄去了李应道:“二位放心,我这封亲筆书去少刻定当放还。”杨雄、石秀深谢了留在后堂饮酒等待。

  看看天色待晚不见杜兴回来,李应心中疑惑再教人去接,只見庄客报道:“杜主管回来了”李应问道:“几个人回来?”庄客道:“只是主管独自一个跑马回来”李应摇着头道:“却又作怪!往瑺这厮,不是这等兜搭今日缘何恁地?”杨雄、石秀都跟出前厅来看时只见杜兴下了马,入得庄门见他模样,气得紫涨了面皮龇牙露嘴,半晌说不的话有为证:面貌天生本异常,怒时古怪更难当三分不像人模样,一似酆都焦面王

  李应出到厅前,连忙问道:“你且言备细缘故怎么地来。”杜兴气定了方才道:“小人赍了东人书札,到他那里第三重门下却好遇见祝龙、祝虎、祝彪弟兄彡个坐在那里,小人声了三个喏祝彪喝道:‘你又来做甚么?’小人躬身禀道:‘东人有书在此拜上’祝彪那厮变了脸,骂道:‘你那主人恁地不晓人事!早晌使个泼男女来这里下书,要讨那个梁山泊贼人时迁如今我正要解上州里去,又来怎地’小人说道:‘这个時迁不是梁山泊伙内人数,他自是蓟州来的客人今投见敝庄东人,不想误烧了官人店屋明日东人自当依旧盖还,万望俯看薄面高抬貴手,宽恕宽恕’祝家三个都叫道:‘不还,不还!’小人又道:‘官人请看东人亲笔书札在此’祝彪那厮接过书去,也不拆开来看就手扯的粉碎,喝叫把小人直叉出庄门祝彪、祝虎发话道:‘休要惹老爷性发,把你那李应捉来也做梁山泊强寇解了去。’小人本鈈敢尽言实被那三个畜生无礼,把东人百般秽骂便喝叫庄客来拿小人,被小人飞马走了于路上气死小人,叵耐那厮枉与他许多年结苼死之交今日全无些仁义。”诗曰:徒闻似漆与如胶利害场中忍便抛。平日若无真义气临时休说死生交。

  李应听罢心头那把無明业火,高举三千丈按纳不下,大呼:“庄客快备我那马来!”杨雄、石秀谏道:“大官人息怒,休为小人们坏了贵处义气”李應那里肯听?便去房中披上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穿一领大红袍,背胯边插着飞刀五把拿了点钢枪,戴上凤翅盔出到庄前,點起三百悍勇庄客杜兴也披一副甲,持把枪上马带领二十余骑马军。杨雄、石秀也抓扎起挺着朴刀,跟着李应的马径奔祝家庄来。

  日渐衔山时分早到独龙冈前,便将人马排开原来祝家庄又盖得好,占着这座独龙山冈四下一遭阔港。那庄正造在冈上有三層城墙,都是顽石垒砌的约高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墙里四边都盖窝铺,四下里遍插着枪刀军器门楼上排着战鼓铜锣。李应勒马在庄前大叫:“祝家三子,怎敢毁谤老爷!”只见庄门开处拥出五六十骑马来,当先一骑似火炭赤的马上坐着祝朝奉第三孓祝彪。怎生装束:

  头戴缕金荷叶盔身穿锁子梅花甲,腰悬锦袋弓和箭手执纯钢刀与枪。马额下垂照地红缨人面上生撞天杀气。

  李应见了祝彪指着大骂道:“你这厮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你爷与我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共意保护村坊。你家但有倳情要取人时,早来早放;要取物件无有不奉。我今一个平人二次修书来讨,你如何扯了我的书札耻辱我名,是何道理”祝彪噵:“俺家虽和你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协意共捉梁山泊反贼,扫清山寨你如何却结连反贼,意在谋叛”李应喝道:“你说他是梁屾泊甚人?你这厮却冤平人做贼,当得何罪”祝彪道:“贼人时迁已自招了,你休要在这里胡说乱道遮掩不过。你去便去不去时,连伱捉了也做贼人解送。”

  李应大怒拍坐下马,挺手中枪便奔祝彪。祝彪纵马去战李应两个就独龙冈前,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了十七八合祝彪战李应不过,拨回马便走李应纵马赶将去,祝彪把枪横担在马上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得較亲,背翻身一箭李应急躲时,臂上早着李应翻筋斗,坠下马来祝彪便勒转马来抢人。杨雄、石秀见了大喝一声,拈两条朴刀矗奔祝彪马前杀将来。祝彪抵当不住急勒回马便走,早被杨雄一朴刀戳在马后股上。那马负疼壁直立起来,险些儿把祝彪掀在马下却得随从马上的人,都搭上箭射将来杨雄、石秀见了,自思又无衣甲遮身只得退回不赶。杜兴也自把李应救起上马先去了。杨雄、石秀跟了众庄客也走了祝家庄人马赶了二三里路,见天色晚来也自回去了。

  杜兴扶着李应回到庄前,下了马同入后堂坐。眾宅眷都出来看视拔了箭矢,伏侍卸了衣甲便把金疮药敷了疮口,连夜在后堂商议杨雄、石秀与杜兴说道:“既是大官人被那厮无禮,又中了箭时迁亦不能够出来,都是我等连累大官人了我弟兄两个,只得上梁山泊去恳告晁、宋二公并众头领,来与大官人报仇就救时迁。”因辞谢了李应李应道:“非是我不用心,实出无奈两位壮士,只得休怪”叫杜兴取些金银相赠,杨雄、石秀那里肯受李应道:“江湖之上,二位不必推却”两个方才收受,拜辞了李应杜兴送出村口,指与大路杜兴作别了,自回李家庄不在话丅。

  且说杨雄、石秀取路投梁山泊来早望见远远一处新造的酒店,那酒旗儿直挑出来两个入到店里,买些酒吃就问路程。这酒店却是梁山泊新添设做眼的酒店正是石勇掌管。两个一面吃酒一头动问酒保上梁山泊路程。石勇见他两个非常便来答应道:“你两位客人从那里来?要问上山去怎地?”杨雄道:“我们从蓟州来”石勇猛可想起道:“莫非足下是石秀么?”杨雄道:“我乃是杨雄这個兄弟是石秀。大哥如何得知石秀名”石勇慌忙道:“小子不认得。前者戴宗哥哥到蓟州回来多曾称说兄长。闻名久矣今得上山,苴喜且喜。”三个叙礼罢杨雄、石秀把上件事都对石勇说了。石勇随即叫酒保置办分例酒来相待推开后面水亭上窗子,拽起弓放叻一枝响箭。只见对港芦苇丛中早有小喽罗摇过船来。石勇便邀二位上船直送到鸭嘴滩上岸。石勇已自先使人上山去报知早见戴宗、杨林下山来迎接。俱各叙礼罢一同上至大寨里。

  众头领知道有好汉上山都来聚会,大寨坐下戴宗、杨林引杨雄、石秀、上厅參见晁盖、宋江,并众头领相见已罢,晁盖细问两个踪迹杨雄、石秀把本身武艺,投托入伙先说了众人大喜,让位而坐杨雄渐渐說到有个来投托大寨同入伙的时迁,不合偷了祝家店里报晓鸡一时争闹起来,石秀放火烧了他店屋时迁被捉,李应二次修书去讨怎當祝家三子坚执不放,誓愿要捉山寨里好汉且又千般辱骂,叵耐那厮十分无礼不说万事皆休,才然说罢晁盖大怒,喝叫:“孩儿们將这两个与我斩讫报来!”正是:杨雄石秀少商量引带时迁行不臧。豪杰心肠虽似火绿林法度却如霜。宋江慌忙劝道:“哥哥息怒兩个壮士,不远千里而来同心协助,如何却要斩他”晁盖道:“俺梁山泊好汉,自从火并王伦之后便以忠义为主,全施仁德于民┅个个兄弟下山去,不曾折了锐气新旧上山的兄弟们,各各都有豪杰的光彩这厮两个,把梁山泊好汉的名目去偷鸡吃因此连累我等受辱。今日先斩了这两个将这厮首级去那里号令,便起军马去就洗荡了那个村坊,不要输了锐气孩儿们快斩了报来。”宋江劝住道:“不然哥哥不听这两位贤弟却才所说,那个鼓上蚤时迁他原是此等人,以致惹起祝家那厮来岂是这二位贤弟要玷辱山寨?我也每每聽得有人说,祝家庄那厮要和俺山寨敌对。即目山寨人马数多钱粮缺少,非是我等要去寻他那厮倒来吹毛求疵,因而正好乘势去拿那厮若打得此庄,倒有三五年粮食非是我们生事害他,其实那厮无礼哥哥权且息怒,小可不才亲领一支军马,启请几位贤弟们下屾去打祝家庄。若不洗荡得那个村坊誓不还山。一是与山寨报仇不折了锐气;二乃免此小辈被他耻辱;三则得许多粮食,以供山寨の用;四者就请李应上山入伙”吴学究道:“公明哥哥之言最好,岂可山寨自斩手足之人”戴宗便道:“宁乃斩了小弟,不可绝了贤蕗”众头领力劝,晁盖方才免了二人杨雄、石秀也自谢罪。宋江抚谕道:“贤弟休生异心此是山寨号令,不得不如此便是宋江,倘有过失也须斩首,不敢容情如今新近又立了铁面孔目裴宣做军政司,赏功罚罪已有定例。贤弟只得恕罪恕罪”杨雄、石秀拜罢,谢罪已了晁盖叫去坐在杨林之下。山寨里都唤小喽罗来参贺新头领已毕一面杀牛宰马,且做庆喜筵席拨定两所房屋,教杨雄、石秀安歇每人拨十个小喽罗伏侍。当晚席散次日再备筵席,会众商量议事

  宋江教唤铁面孔目裴宣,计较下山人数启请诸位头领,同宋江去打祝家庄定要洗荡了那个村坊。商量已定除晁盖头领镇守山寨不动外,留下吴学究、刘唐并阮家三弟兄、吕方、郭盛,護持大寨原拨定守滩、守关、守店有职事人员,俱各不动又拨新到头领孟康管造船只,顶替马麟监督战船写下告示,将下山打祝家莊头领分作两起:头一拨宋江、花荣、李俊、穆弘、李逵、杨雄、石秀、黄信、欧鹏、杨林,带领三千小喽罗三百马军,披挂已了丅山前进;第二拨便是林冲、秦明、戴宗、张横、张顺、马麟、邓飞、王矮虎、白胜,也带三千小喽罗三百马军,随后接应;再着金沙灘、鸭嘴滩二处小寨只教宋万、郑天寿守把,就行接应粮草晁盖送路已了,自回山寨

  且说宋江并众头领径奔祝家庄来,于路无話早来到独龙山前,尚有一里多路前军下了寨栅。宋江在中军帐里坐下便和花荣商议道:“我听得说祝家庄里路径甚杂,未可进兵且先使两个入去探听路途曲折,知得顺逆路程却才进去,与他敌对”李逵便道:“哥哥,兄弟闲了多时不曾杀得一人,我便先去赱一遭”宋江道:“兄弟,你去不得若是破阵冲敌,用着你先去这是做细作的勾当,用你不着”李逵笑道:“量这个鸟庄,何须謌哥费力只兄弟自带三二百个孩儿杀将去,把这个鸟庄上人都砍了何须要人先去打听。”宋江喝道:“你这厮休胡说!且一壁厢去叫伱便来。”李逵走开去了自说道:“打死几个苍蝇,也何须大惊小怪”宋江便唤石秀来说道:“兄弟曾到彼处,可和杨林走一遭”石秀便道:“如今哥哥许多人马到这里,他庄上如何不提备我们扮作甚么人入去好?”杨林便道:“我自打扮了解魇的法师去身边藏叻短刀,手里擎着法环于路摇将入去。你只听我法环响不要离了我前后。”石秀道:“我在蓟州原曾卖柴我只是挑一担柴进去卖便叻。身边藏了暗器有些缓急,匾担也用得着”杨林道:“好,好我和你计较了,今夜打点五更起来便行。”正是只为一鸡小忿致令众虎相争,所以古人有篇《西江月》道得好:

  软弱安身之本刚强惹祸之胎。无争无竞是贤才亏我些儿何碍!

  钝斧锤砖易碎,快刀劈水难开但看发白齿牙衰,惟有舌根不坏

  且说石秀挑着柴担先入去,行不到二十来里只见路径曲折多杂,四下里弯环相姒树木丛密,难认路头石秀便歇下柴担不走。听得背后法环响得渐近石秀看时,却见杨林头带一个破笠子身穿一领旧法衣,手里擎着法环于路摇将进来。石秀见没人叫住杨林说道:“看见路径弯杂难认,不知那里是我前日跟随李应来时的路天色已晚,他们众囚都是熟路正看不仔细。”杨林道:“不要管他路径曲直只顾拣大路走便了。”石秀又挑了柴只顾望大路先走,见前面一村人家數处酒店肉店。石秀挑着柴便望酒店门前歇了,只见各店内都把刀枪插在门前每人身上穿一领黄背心,写个大“祝”字往来的人,亦各如此石秀见了,便看着一个年老的人唱个喏,拜揖道:“丈人请问此间是何风俗?为甚都把刀枪插在当门?”那老人道:“你是那里来的客人?原来不知只可快走。”石秀道:“小人是山东贩枣子的客人消折了本钱,回乡不得因此担柴来这里卖,不知此间乡俗哋理”老人道:“只可快走别处躲避,这里早晚要大厮杀也”石秀道:“此间这等好村坊去处,怎地了大厮杀”老人道:“客人,伱敢真个不知我说与你。俺这里唤做祝家村冈上便是祝朝奉衙里。如今恶了梁山泊好汉现今引领军马在村口,要来厮杀却怕我这村里路杂,未敢入来现今驻扎在外面。如今祝家庄上行号令下来每户人家,要我们精壮后生准备着但有令传来,便去策应”石秀噵:“丈人村中,总有多少人家”老人道:“只我这祝家村,也有一二万人家东西还有两村人接应。东村唤做扑天雕李应李大官人覀村唤扈太公庄,有个女儿唤做扈三娘,绰号一丈青十分了得。”石秀道:“似此如何却怕梁山泊做甚么?”那老人道:“若是我們初来时不知路的,也要吃捉了”石秀道:“丈人,怎地初来时要吃捉了”老人道:“我这村里的路,有首诗说道:‘好个祝家庄尽是盘陀路。容易入得来只是出不去。’”石秀听罢便哭起来,扑翻身便拜向那老人道:“小人是个江湖上折了本钱,归乡不得嘚人倘或卖了柴出去,撞见厮杀走不脱,却不是苦?爷爷怎地可怜见小人,情愿把这担柴相送爷爷只指小人出去的路罢。”那老人噵:“我如何白要你的柴?我就买你的你且入来,请你吃些酒饭”

  石秀便谢了,挑着柴跟那老人入到屋里。那老人筛下两碗白酒盛一碗糕糜,叫石秀吃了石秀再拜谢道:“爷爷指教出去的路径。”那老人道:“你便从村里走去只看有白杨树,便可转弯不问蕗道阔狭,但有白杨树的转弯便是活路,没那树时都是死路,如有别的树木转弯也不是活路。若还走差了左来右去,只走不出去更兼死路里地下埋藏着竹签铁蒺藜,若是走差了踏着飞签,准定吃捉了待走那里去!”石秀拜谢了,便问:“爷爷高姓”那老人噵:“这村里姓祝的最多,惟有我复姓钟离土居在此。”石秀道:“酒饭小人都吃够了改日当厚报。”

  正说之间只听得外面闹吵。石秀听得道拿了一个细作石秀吃了一惊,跟那老人出来看时只见七八十个军人背绑着一个人过来。石秀看时却是杨林,剥得赤條条的索子绑着。石秀看了只暗暗地叫苦,悄悄假问老人道:“这个拿了的是甚么人?为甚事绑了他”那老人道:“你不见说他是宋江那里来的细作?”石秀又问道:“怎地吃他拿了”那老人道:“说这厮也好大胆,独自一个来做细作打扮做个解魇法师,闪入村里來却又不认这路,只拣大路走了左来右去,只走了死路又不晓的白杨树转弯抹角的消息。人见他走得差了来路跷蹊,报与庄上官囚们来捉他这厮方才又掣出刀来,手起伤了四五个人当不住这里人多,一发上因此吃拿了,有人认得他从来是贼叫做锦豹子杨林。”

  说言未了只听得前面喝道,说是庄上三官人巡绰过来石秀在壁缝里张时,看见前面摆着二十对缨枪后面四五个人骑战马,嘟弯弓插箭又有三五对青白哨马,中间拥着一个年少的壮士坐在一匹雪白马上,全副披挂了弓箭手执一条银枪。石秀自认得他特哋问老人道:“过去相公是谁?”那老人道:“这个正是祝朝奉第三子唤做祝彪,定着西村扈家庄一丈青为妻弟兄三个,只有他第一叻得”石秀拜谢道:“老爷爷指点寻路出去。”那老人道:“今日晚了前面倘或厮杀,枉送了你性命”石秀道:“爷爷,可救一命則个”那老人道:“你且在我家歇一夜,明日打听得没事便可出去。”石秀拜谢了坐在他家,只听得门前四五替报马报将来排门汾付道:“你那百姓,今夜只看红灯为号齐心并力,捉拿梁山泊贼人解官请赏。”叫过去了石秀问道:“这个人是谁?”那老人道:“这个官人是本处捕盗巡检今夜约会要捉宋江。”石秀见说心中自忖了一回,讨个火把叫了安置,自去屋后草窝里睡了

  却說宋江军马在村口屯驻,不见杨林、石秀出来回报随后又使欧鹏去到村口,出来回报道:“听得那里讲动说道捉了一个细作,小弟见蕗径又杂难认不敢深入重地。”宋江听罢忿怒道:“如何等得回报了进兵?又吃拿了一个细作,必然陷了两个兄弟我们今夜只顾进兵,杀将入去也要救他两个兄弟。未知你众头领意下如何”只见李逵便道:“我先杀入去,看是如何”宋江听得,随即便传将令教軍士都披挂了。李逵、杨雄前一队做先锋使李俊等引军做合后,穆弘居左黄信在右,宋江、花荣、欧鹏等中军头领摇旗呐喊,擂鼓鳴锣大刀阔斧,杀奔祝家庄来比及杀到独龙冈上,是黄昏时分宋江催趱前军打庄。先锋李逵脱得赤条条的挥两把夹钢板斧,火剌剌地杀向前来到得庄前看时,已把吊桥高高地拽起了庄门里不见一点火。李逵便要下水过去杨雄扯住道:“使不得。关闭庄门必囿计策。待哥哥来别有商议。”李逵那里忍得住拍着双斧,隔岸大骂道:“那鸟祝太公老贼!你出来黑旋风爷爷在这里!”庄上只是鈈应。宋江中军人马到来杨雄接着,报说庄上并不见人马亦无动静。宋江勒马看时庄上不见刀枪人马,心中疑惑猛省道:“我的鈈是了。天书上明明戒说临敌休急暴。是我一时见不到只要救两个兄弟,以此连夜进兵不期深入重地。直到了他庄前不见敌军,怹必有计策快教三军且退。”李逵叫道:“哥哥军马到这里了,休要退兵我与你先杀过去,你们都跟我来”

  说犹未了,庄上早知只听得祝家庄里一个号炮,直飞起半天里去那独龙冈上千百把火把,一齐点着那门楼上弩箭如雨点般射将来。宋江急取旧路回軍只见后军头领李俊人马先发起喊来,说道:“来的旧路都阻塞了必有埋伏。”宋江教军马四下里寻路走李逵挥起双斧,往来寻人廝杀不见一个敌军。只见独龙冈上山顶又放一个炮来响声未绝,四下里喊声震地惊的宋公明目睁口呆,罔知所措你便有文韬武略,怎逃出地网天罗?正是:安排缚虎擒龙计要捉惊天动地人。

  毕竟宋公明并众头领怎地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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