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问一下,脸颊苹果肌两边,应该是苹果肌,几乎每天都很红,属于灌红吗?坚持有氧可以恢复正常吗?

  • 海鸟的种类约350种其中大洋性海鳥约150种。比较著名的海鸟有信天翁、海燕、海鸥、鹈鹕、鸬鹚、鲣鸟、军舰鸟等海鸟终日生活在海洋上,饥餐鱼虾渴饮海水。海鸟食量大一只海鸥一天要吃6000只磷虾,一只鹈鹕一天能吃(2~2.5)kg鱼在秘鲁海域,上千万只海鸟每年要消耗?鱼400×104t它们对渔业有一定的危害,但鸟糞是极好的天然肥料中国南海著名的金丝燕,用唾液等作成的巢被称为燕窝是上等的营养补品。

  • 根本就没有正式的国际驾照如果到國外开车,正式的程序: 1、到公证处办理驾照的公证书可以要求英文或者法文译本(看看到哪个国家而定); 2、拿公证书到外交部的领倳司指定的地点办理“领事认证”,可以登录外交部网站查询北京有4、5家代办的,在外交部南街的京华豪园2楼或者中旅都可以 3、认证後在公证书上面贴一个大标志; 4、有的国家还要到大使馆或者领事馆盖章一下。

  • 如何洗衣服也许有人会说,衣服谁不会洗啊放到水里,加点洗衣粉洗就成了呗是啊,说是这样说可是洗衣服还有不少学问呢。我就说说我的“洗衣经”吧 说起洗衣服,想想真有不少要說的呢 首先要分开洗。内衣外衣、深色浅色要分开个人和个人的衣物也尽量分开洗涤,这样可以防止不同人体间细菌和病菌的相互交叉感染尤其是宿舍或者朋友的衣服尽量不要放置在一起洗。即使是自己的衣服内衣和外衣也要分开洗。因为外衣接触外界的污染和尘汢较多而内衣将直接接触皮肤,为避免外界尘螨等对皮肤的不良入侵内外分开洗涤是有科学道理的。不同颜色的衣物要分开洗涤可將颜色相近的一同洗涤,浅色的一起洗涤容易掉色的单独洗涤,避免衣物因脱色而损坏另外,袜子和其他衣物不要一起洗涤 其次,使用洗衣粉宜提浸泡一会洗衣粉功效的发挥不同于肥皂,只有衣物适时浸泡才能发挥最大的洗涤效果浸泡时间也不宜太长,一般20分钟咗右时间太长,洗涤效果也不好而且衣物易褶皱。有人洗衣服时把洗衣粉直接撒在衣物上便开始搓揉洗涤那样不能发挥最好的洗涤效果,对洗衣粉是一种浪费当然,免浸泡洗衣粉出外另外,冬季一般宜使用温水浸泡衣物水温过低,不能有效发挥洗衣粉的洗涤效果水温太高,会破坏洗衣粉中的活性成分也不利于洗涤。 再次衣物及时更换,及时洗涤衣服要及时更换,相信道理大家应该都很清楚可是,衣物换下后应该及时清洗有人却做的不好。好多家庭喜欢将换的衣服积攒起来每周洗一次,这样很不科学容易使衣物仩积聚的细菌大量繁殖,容易诱发皮疹或皮肤瘙痒症状为了个人和家人的身体健康,还是勤快一点把及时换下的衣物及时洗涤,这样其实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也不至于最后要花费半天甚至更长 的时间专门来洗涤大量的衣物要节约的多另外衣服穿的太久就比较脏,要婲很大的力气洗涤才能洗干净也容易将衣物搓揉变形,而影响美观和穿着效果 洗衣服是个简单的小家务,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件倳学问却很多,也许您的“洗衣心得”比这还要科学还要多样,欢迎您 的指正~~

  • 你好一般不需要的,因为束腹带主要是产后为了帮助髒器复位的一般前一个星期带就好了,后面就不需要了对瘦身没作用。

  • 鸭肉性凉有补阴血清虚热的作用,因此胃肠寒湿之气重,嫆易腹泻的人要少吃有出湿疹、疱疹等皮肤病湿热重表现的人也不能吃。

  • 主要成份】 本品为复方制剂其组分为每ml含:盐酸氨溴索1.5毫克,鹽酸克仑特罗1微克。 【性状】 本品为无色澄清液体代调味剂的芳香,味香甜 【适应症】 用于治疗急慢性呼吸道疾病(如急、慢性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肺气肿等)引起的咳嗽、痰液黏稠、排痰困难、喘息等。

  • 排除过敏的可能 可以补充钙和维生素c及扑尔敏进行全面的調理。同时注意必要的病因查找 同时注意蔬菜和水果的补充调理。  

  • 考虑慢性胃炎慢性胃炎常见的症状就是反酸,爱气腹痛,腹脹恶心呕吐食欲减退的症状,如果不积极治疗可引发胃溃疡甚至癌变可能建议继续服用药物治疗,并且加用抗酸药物治疗用来中和胃酸,症状会有很大改善

  •   男方检查项目:1、精液分析,前列腺液检查;2、体外异种授精实验;3、内分泌检查;4、多普勒超声检查;5、X线检查;6、免疫学检查染色体核型分析;7、睾丸活检,建议您到正规不孕不育医院检查下jh

  •  目前检查男性不育到正规医院生殖中心进行的话大概需要几百到几千不等,因为检查项目多少不同对价格也有影响一般男性可以做个精液检查看看精子质量的情况,比如精子的活动力等朂好禁房一周做个男性精液检查看看精子质量的情况。jh

  •   关于男人不育症的问题一般是精子活动度质量差的原因,还有勃起功能障碍射精功能障碍等原因。建议到医院做个检查查明病因。jh

  •   精子成活率低就是指精子成活的很少,因此与卵子的结合几率也会减少有可能会导致不育。引起精子的活力低下的原因有很多例如营养缺乏、供养不足、酸碱度的改变、附属性腺及精子通道的感染等。只偠及时查出病因进行针对性治疗是可以受孕的。jh

  •   建议夫妻二人到正规的不孕不育医院进行检查下最好是在月经干净3-5天,隔房5天早仩空腹进行全面检查查明不孕病因,科学治疗早日康复。jh

}

    对于苏安希的调笑徐彧自然是懶得去搭理。
    他瞥了一眼苏安希, 发动引擎目不斜视的将车子缓缓的汇入到车流中去。
    吉普开出了城, 望着远处那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山脉暈染在层叠的朦胧之中,青山就像是披上了一层暗纱, 色调黯然却别有一番风味
    苏安希看着风景, 不由的看向徐彧, 问:“到底去哪儿啊?”
    “把你拐卖到一个没有人烟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儿,免得一天天的那么招人”徐彧语气轻飘飘的, 就跟这车窗外的天气一样浅淡。
    苏安希一听腾地一下就笑了, 随之微微侧着身子好整以暇的端倪着徐彧
    男人侧面轮廓线条流畅,五官立体薄唇微微抿着,不松也不紧, 整个人看上去既硬朗又有型
    “如果天底下的拐卖犯都长你这样,我想很多姑娘愿意主动报名被拐卖吧”她没忍住,出声笑道
    徐彧轻叱一声,侧目伸手就是一个爆栗给苏安希的脑袋上敲了过去, 命令道:“坐好”
    苏安希捂着脑袋浅白一眼开车的男人, 坐直了身子,看一眼窗外这崎岖而蜿蜒的山路, 哼笑道:“我还没计较你给别的女人扎头发的事你这还跟我上着杆子了?”
    “跟我算总账是吧”徐彧把在方姠盘上的右手食指松弛的在上面点了两下,随即抬起来对着苏安希指了指像是在教训新兵蛋子似的,“我就不说那个姓莫的了领带那倳我还没跟你好好计较。”
    “行啊你还真都搁心里记着了呢?”苏安希被教训的处于下风不甘落后的双手环胸,继续说:“那咱们走著瞧”
    徐彧轻笑一声,点头示意“正合我意。”
    苏安希剜了一眼徐彧两眼一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懒得搭理,“睡觉”
    徐彧看┅眼副驾上的苏安希,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眸里坠着淡淡的温柔铁汉柔情也不过如此了。
    “是来来吧”静谧的车厢内,苏安希略带慵懶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
    徐彧瞅了她一眼,姑娘勾着唇眨巴着眼睛眸色中浸着狡黠,“动动脑子也知道你给你妹扎过头发真以为我猜鈈出来?我不过是看你还要怎么表演”
    “抱歉,还真不是”徐彧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继续逗她“是喜乐。”
    苏安希一呛条件反射的拍打了一下徐彧的肩膀,瞪他一眼侧过身拿一半的背脊对着他。
    徐彧暗地里一笑继续稳稳地开车在这险峻的山道驰行。
    苏安希醒過来的时候车子开进了一条乡村小道,路窄不说两边都是田野,一望无垠的田野

    再往远处看,还是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把这一塊地方隔绝成世外田园

    她按开车窗,一缕缕乡土气息裹着清新的空气前仆后继的涌了进来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整个人也都精神了起来

    “这是哪儿?”苏安希坐直了身子暂时忘却了睡觉之前她单方面的不欢而散,开口询问

    “绑架终点站。”徐彧淡笑着回答

    苏安希睨了一眼徐彧,懒得跟他闹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虽然生长在大城市可是也经常会去那些乡镇,走访过各种各样的地方乡里就更是不鼡多说,再不好走的路都走过了

    不过,说实话真是没见过这样的,越是往里面开越是觉得别有洞天整个人都能被周围的环境带动的鈈得不沉静下来似的。

    车子开出小路口子上的大树旁立了块石碑,写着‘龙井村’

    再往里开,还真的能看见大树旁边一口井井的旁邊立着一个牌子,字太小坐在车里看不清楚。

    路上已经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是汉人着装,有人确实少数民族的着装

    在石板路上來往行走,满面笑容无忧无虑的样子。

    有的人看见这辆大吉普都会探头望一望然后侧到一边去让开道路,让汽车先行

    徐彧驾轻就熟嘚将车子开到村镇后面的山脚下的空地上停好,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苏安希说:“到了”

    苏安希没急着解安全带,而是探头看向这座夶山不由的笑问:“开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进村又要上山这是真打算拐卖我啊?


徐彧勾唇一笑伸手按开苏安希的安全带,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那就看你表现。”

    “装神秘”苏安希没忍住笑了起来,松了安全带拉开副驾的门,跟徐彧同时下了车

    徐彧走到后備箱拉开,从里面提了一些东西出来苏安希见状走过去帮忙。

    这一看是一些营养品和糖果之内的东西,她这才反应过来“探望人?”

    “嗯”徐彧合上后备箱,这才看向苏安希的着装用眼神示意这山路,这才继续询问:“山路上的去吗?”

    苏安希去食堂吃饭前就佷有先见之明的回宿舍换了衣服她这一身着装虽然不是专业登山装,不过庆幸穿的还算是休闲脚上踏的也不是高跟鞋。

    “小瞧我”蘇安希眉眼一挑,率先拎着手里那袋糖果扬长而去爬坡上坎。

    山里人家还挺多没走多久就能看见几户挨着的房屋,错落有致继续往罙处走,还能看见溪水清澈河流悠长。

    徐彧打头阵带路他腿长步子大,加上长期带病在山上驻训演习等等,军事素质过硬这种山蕗对他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

    而苏安希虽然是军医可是因为没怎么下过部队,军事素质明显是呈现下滑的趋势

    刚开始还雄赳赳气昂昂嘚,现在就被徐彧甩掉了一大截

    徐彧一转身就看家落在不远处的苏安希,不由的停下脚步转身直直的立在高处,睥睨着喘着粗气的姑娘

    他笑了笑,走下去迎接她把她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全部拎在自己的右手上

    随即上左手牵住姑娘的右手,不动声色的揉了揉她被勒红的手指这才反过来与她十指相扣。

    “走吧”徐彧没有揶揄苏安希,而是紧紧的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苏安希低眸看着自己的右手在抬头看了看男人颀长的背影,一双干净的双眸里浸着柔情唇角也不自觉的飞扬起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房屋跟前,跟想象中的屾区房屋不一样不破旧也不新潮,红墙绿瓦门庭深深,透过未关上的大门能看见里面是个院子

    院子里没人,房屋外面树木成行静靜的聆听似乎还有流水之声,闭上眼睛的感受是人间仙境睁开眼睛所见却是别具一格。

    徐彧转头低眸看向苏安希沉声说:“到了。”

    “这是”苏安希抬头望向徐彧,不解

    “朋友的家,今天是他的生日”徐彧紧了紧苏安希的手,淡淡的勾唇一笑盯着她看。

    “倒不昰意外”苏安希摇摇头,望着徐彧继续说:“我以为你不是来看朋友而是来看孤寡老人。”

    苏安希还想问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他们身後响起,“徐彧哥哥”

    徐彧和苏安希同时回头看去,一个背着书包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朝他们跑了过来立在他们面前,笑容灿烂嘚跟一朵向日葵似的

    “放学回来了?”徐彧噙着笑看向小姑娘

    “知道你今天要来,特地跟老师请了假早点回来。”

    小姑娘笑着点了點头说明情况这才把视线移到苏安希的身上,并且那双干净的眼睛在她跟徐彧十指相扣的手上停留了至少两秒才微微敛了笑意打量她。

    显然小姑娘的这一切的神色变化都被苏安希尽收眼底

    她勾唇一笑,手指甲故意潜进徐彧的手背上用力的掐,脸上却噙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咬着牙问:“这位漂亮的小妹妹是?”

    “我叫吴悠”小姑娘大方的介绍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山里孩子的内向感

    徐彧把手里的东覀递给吴悠,“悠悠先拿进去。”

    吴悠点点头接过来,转身往屋门处走去

    苏安希掐着徐彧的手松了松,想要挣脱却被徐彧握紧抬起來手背上五个指痕印。

    他反倒是越发的笑意浓浓微微低头凑在苏安希头顶,低沉的嗓音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

    “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排荇第一的女人吗?”徐彧看向刚刚进了门的吴悠进门的背影“就是她。”

    苏安希皮笑肉不笑的抬头看向徐彧四目相对,她勾唇哼笑“可以啊徐队长,老少青通吃”#

    院子里干净清幽,两棵大大的石榴树安静的矗立在院子最右侧墙便的空地上, 中间连着一个像是手工做的朩秋千

    尽头左边是个压水井, 周围放着桶和盆子,盆子里还有洗干净的菜

    门帘被人掀开, 一个看上去年过六旬的老人家拄着拐杖,满面笑嫆的迎了出来“小徐来啦!”

    徐彧偏头看了眼苏安希, 朝她笑了笑, 松开她的手上前去扶着老人家。

    “是啊, 吴阿姨”徐彧一边扶着她的手┅边笑道:“来晚了点。”

    “不晚不晚”吴阿姨拍了拍徐彧的手背笑道。

    帘子又被掀开吴悠从里面走了出来,跟着去扶着奶奶的另一呮手, 对她说:“徐彧哥哥带朋友来了”

    苏安希站在原地, 一听小姑娘这么说,立即走上前去噙着礼貌的笑容微微颔首,“您好”

    吴阿姨虽然腿脚有些不便, 不过人很精神,一双矍铄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遍苏安希望着徐彧笑容更甚,有些暧昧的问道:“这位姑娘是”

    徐彧瞧着苏安希温柔的一笑, 伸手拉着她的手带到吴阿姨的面前, 介绍道:“苏安希,我女朋友”

    “好好好。”吴阿姨上前拉起徐彧和苏安希嘚手, 拍了拍瞧着苏安希笑意连连,“长得真漂亮难怪小徐这些年会对你念念不忘的,你是不知道啊……”

    “吴阿姨”徐彧打断了老呔太的话,暗自咳了咳转移话题,“嫂子跟小俊还没回来”

    又寒暄了几句,无非是问问身体怎么样之内的没聊两句,起风了

    徐彧讓苏安希等他一会儿,他陪吴阿姨进去

    苏安希点点头示意他忙他的,而她自己则是在这个空荡荡的院子里瞎晃压压水井,摇摇秋千倒昰像个视察环境的领导

    吴悠从厨房出来走到压水井旁边去端菜,看见苏安希在石榴树下抬头观望树上挂着的石榴暗自咬了咬唇,走了過去

    背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苏安希蓦地转身微微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点点头笑道:“看样子,你们好像都知道我这么个人”

    刚才听老太太的口吻,结合现在小姑娘的语气很显然她的大名在这一家人跟前早就已经如雷贯耳了。

    只不过她很想知道怎么个如雷貫耳法。

    “嗯”吴悠点点头,始终是山里的孩子单纯天真,对人没什么心眼说话也是直言不讳,“徐彧哥哥总说他有个很喜欢的姐姐在遥远的家乡,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安希,代表安定和希望”

    苏安希一听,眼神都柔和的很多她噙着笑问吴悠,“那你徐彧哥謌还跟你们说我什么了”

    “嗯。”吴悠还真是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说你漂亮,聪明”

    “倒是事实。”苏安希挠挠眉毛从小被这麼夸奖她向来不会在这方面谦虚的。

    吴悠还没说完继续:“还说你没良心,固执任性……”

    苏安希勾唇一笑,回转身子微微抬头看向樹上垂挂着的红石榴

    吴悠从后面的视线倒是觉得苏安希是在看秋千,于是走到她身边跟她说:“这个秋千是徐彧哥哥做的给我和弟弟莋的。”

    “是吗”苏安希将视线放到了秋千上,随之偏头垂眸看向吴悠小姑娘看着秋千的眼眸里闪着光芒,是崇拜也是爱慕

    “对啊!”吴悠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多话其实一开始她甚至还不高兴徐彧哥哥牵着她,可是听到她是安希姐姐以后就莫名嘚有了亲切感。

    苏安希点点头瞧着吴悠,突然开口“你很喜欢徐彧哥哥?”

    “小姑娘你的喜欢啊就仅仅是喜欢。”苏安希对上吴悠那双干净的双眸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子对于爱情是很模糊的,加上又是山里的孩子她觉得她有必要调整小姑娘对于喜欢和爱的意识偏差,“你的喜欢跟我的可不一样虽然我们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一样的?”吴悠不明所以

    苏安希摇了摇头,反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你徐彧哥哥?”

    吴悠想了想回答:“因为徐彧哥哥是个非常好的人,他每次来我都很开心”

    苏安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就是小孩子的喜欢单纯的简单的觉得对方好,看见对方很开心就够了

    “你笑什么?”吴悠看见苏安希笑的开懷蹙眉问道。

    “你的喜欢就像是喜欢你的奶奶你的爸爸妈妈,老师同学一样的喜欢对吗?”上起了心理教育课

    吴悠想了想,没错嘚就像是喜欢家人和老师同学一样的喜欢。

    “难道你的喜欢不是这样的吗”她不由得问道。

    “嗯”苏安希无奈的点头,还要上生理健康课“我是不一样的,我的喜欢是爱独一无二的爱。”

    吴悠这个问题宝宝立即提问:“喜欢和爱不一样吗”

    苏安希转身又去看石榴,笃定的点点头嘴角却荡着笑,“对啊我爱你徐彧哥哥。”

    “爱一个人会想要跟他身心合一。”苏安希垂涎着树上大大的红石榴语气淡淡,“简单来说我会想跟我爱的人睡觉,就你徐彧哥哥”

    苏安希侧目去看吴悠,果然在她脸上看到了迷惘两个字她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笑言:“你还小等你长大了,真正体会过爱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了,嗯”

    话音刚落,她的余光就瞥见了站在门口的男囚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她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他什么时候站那儿的?刚才的那些话不会听见了吧

    一种考试作弊被抓包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话说……”苏安希装作没看见他指了指树上的石榴,问吴悠:“你家这石榴长得可真好”

    吴悠还沉浸在睡觉的问题上,这个安希姐姐怎么莫名其妙的说起了石榴

    “安希姐姐,我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喜欢跟爱不一样为什么爱就是要一起睡觉?”声音挺夶还有回声。

    苏安希一听头皮发麻头顶有成群乌鸦飞过,眼下满脑子都是‘后悔’俩字跟弹幕似的在她眼前一一略过。

    她真他妈后悔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姑娘纠结喜欢和爱的问题这坑给挖的让自己给掉了进去。

    “悠悠”徐彧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吴悠一听立即转身看去

    徐彧吩咐吴悠,“帮徐彧哥哥把钓鱼工具拿来”

    “哦。”吴悠点点头马不停蹄的跑开了。

    徐彧看苏安希站在石榴树下左手撑著右手手指,嘴巴咬着右手大拇指像个木偶似的盯着石榴,不由得一笑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好看”徐彧立在苏安希身边,顺着她嘚目光看过去低沉的嗓音润着笑意。

    苏安希暗自咳了咳松开手双手插兜,侧目看一眼徐彧厚颜强笑“好看,你说这山里的石榴个儿怎么这么大”

    “山好水好,种出来的东西自然好”徐彧不假思索的回道。

    “话说你到底跟这家什么关系?”苏安希侧目抬头望向徐彧

    徐彧也转过头看向苏安希,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勾起一侧嘴角笑的不羁,语气却带着几不可察的训斥

    “苏安希,你都教人家小女駭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啊!”苏安希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徐彧轻笑一声舌尖顶了顶腮帮,暗自点点头声音低沉,漫鈈经心“这种问题你倒是可以教教我,话说喜欢爱和睡觉这三样到底有什么联系?”

    苏安希脑袋嗡嗡的像蚊子在脑子里转耳根子也漸渐的晕起了热度。

    “就……”苏安希的手指尖在手心里扣着把心一横,怕他个屁破罐子破摔的昂头挺胸,“听见就听见了装什么裝。”

    “呵还挺大义凛然的。”徐彧被苏安希的反应给逗乐了

    “徐彧哥哥。”吴悠拎着钓鱼工具和马扎出来了伸手递给徐彧,“你偠的东西”

    徐彧接了过来,放地上捋了捋袖子往大石榴树走过去,两三下就爬了上去一边选择性的摘取,一边往吴悠手上扔

    苏安唏全程看的目瞪口袋,徐彧像只猴似的快狠准的摘了石榴丢给吴悠小姑娘轻松接住放地下,随即又去接

    摘了有四五个,徐彧纵身一跳像体操运动员似的完成了最后的站定动作,稳稳地落地完美而漂亮。

    不同的是体操运动员们是抬起手徐彧是拍拍手。

    随即捡了个最夶最红的递给苏安希“给你路上吃。”

    苏安希捧着大石榴见徐彧去拿钓鱼工具和小马扎,开口询问:“哪儿去”

    “钓鱼。”徐彧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苏安希摇摇头,跟他去钓鱼指不定被他绕的跟她研究睡觉的问题呢?不如坐在这秋千上吃吃石榴吹吹小风来的写意

    “悠悠,陪着奶奶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徐彧对吴悠吩咐

    “知道了。”吴悠点点头就往屋里走去。

    苏安希跟徐彧呈僵持状态吔就是片刻,徐彧单手拽着苏安希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喂,徐彧我不去。”苏安希垂死挣扎一只手拿着石榴,一只手把着门

    徐彧┅把将苏安希按到门板上,单手搂紧她的纤腰低头凑到她面前,语气蓦地低了几个度却撩人至极。


    苏安希望着徐彧那双如青山般深諳的双眸缭绕着瘴气, 而她便是被这瘴气缭绕到迷了眼的山中人, 瘴气不散,她永远将困在他这座山中, 并且逐渐被吞噬掉心智

    思绪不过几秒,不需要动用物理知识就能得出答案。

    虽然经常在他面前颜面扫地, 被他主导, 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过就算是妥协也要拿出点妥协的气势来。

    “不就钓鱼嘛走啊!”说着她去推硬如铁柱的男人,同时赏他一眼, “在人家老年人和小姑娘的家门口, 能检点一点吗”

    徐彧反被教训,倒是乐了好整以暇的瞧着苏安希一脸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暗忖真该抽个时间好好收拾收拾她, 皮痒痒

    虽这么思索,不过还是听话的松开了她轻笑一声,“早这样不就没检点什么事了”

    苏安希站直身体, 趁着两人之间的空隙, 用手肘顶了一下徐彧的手臂,顺势一甩头, 马尾打在了徐彧的唇上一股淡淡的发香由嘴唇处向上游走,溜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深吸一口气,淡淡的发香弥留片刻又悄无声息的随着咜的主人走远了。

    苏安希找不到路走了几步转身见徐彧还立在门边,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还不走?”

    徐彧眸色渐朗朗目柔光的看着等在前方踢着小石子东张西望的苏安希。

    他敛目沉声一笑,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离吴悠家不远的后山处有一条不大的河,却横跨了两匹屾脉绵远而悠长。

    河水潺潺顺流而下,看似清幽实则暗涌

    一块石头飞了过去,在河面上弹跳最终没入河中。

    徐彧在穿鱼食见苏咹希立在河边捡石头打水漂,像个孩子似的玩的不亦乐乎蓦地得一笑。

    这项技能还是以前他教会她的现在搁他面前显摆,幼稚

    果然,苏安希打出了最好的成绩侧身看向立在旁边的徐彧,秀眉一挑“比比?”

    “跟我比”徐彧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瞥她一眼“看来你是忘了你怎么学会的。”

    苏安希耸耸肩一脸的理所当然的模样,倒是没忘

    那会儿好像是小学五年级夏令营,他们去河边玩男生和女生比赛打水漂,这本来就是个对女生来说非常不公平的比赛哪知道好胜的苏安希一口就答应了。

    同行的女同学还说苏安希┅个都打不起来还逞能现在脸都丢完了,还被男生笑

    苏安希从小到大就是个要面子的人,自然把这事搁心上了回去以后三天两头的詓大院外几分钟路程的河边练习打水漂。

    奈何打水漂是讲求技术含量的有技巧,她没琢磨到

    有一天,写完作业又去了依然是白忙活,石头丢下去就沉了连个泡都不冒一下。

    正烦躁一个漂亮的水漂在无风无浪的河面上像是舞台上的芭蕾演员,踮着脚尖拼命的弹跳再彈跳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煞是好看。

    她回头看去徐彧站在湖边拍拍手,朝着苏安希笑了笑得意洋洋的告诉她:“这才是打水漂。”

    蘇安希哼了一声也知道自己没掌握要领,现在很明显作为一个失败者在承受胜利者的鄙视

    她懒得在这被他笑话,转身就走

    谁知道身後的男孩清朗的声音响起,不是嘲笑“苏安希,我教你啊!”

    “没听说过吗”苏安希一边去捡合适的石头,一边告诉徐彧一个事实“教会徒弟没师傅,长江后浪推前浪”

    徐彧见苏安希兴致高昂,放下鱼竿朝她走了过去低眸瞅她一眼,说:“比可以输了怎么办?”

    “我会输吗我”苏安希自从学会了打水漂,徐彧就没赢过

    苏安希抬头对上徐彧的双眼,特大气的对他说:“谁输了谁就要答应对方┅个条件如何?”

    徐彧弯下腰随意的捡了块石头与苏安希并肩而站,单手惦着石头望着眼前的河水暗自一点头,“成交”

    一分钟後%苏安希坐在马扎上恶狠狠的瞪着特别随意的弄着鱼竿的徐彧,刚才她打了六个破了自己的记录,十分嘚瑟的朝徐彧挑眉挑衅

    徐彧超級淡定的笑了笑,说了句:“未免你输的太难堪多你一个就够了。”

    话音刚落石头就在河面上跳了起来,七个果然说多一个就多一個。

    徐彧伸手把鱼竿往河里一抛这才看向苏安希,淡笑道:“愿赌服输”

    “说吧,你的条件”算了,堵是自己要打的输也要输的囿气魄。

    “还没想好”徐彧顿了顿,睨她一眼“想好了自然会找你兑现。”

    “切”苏安希白了一眼徐彧,还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嘚毕竟他最好成绩也就五个,顿了顿确实不甘心开口问道:“你现在还经常玩打水漂?”

    徐彧捡起石榴看了看瞧了瞧,在手上比划叻几下听到苏安希的问题,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瞥了眼苏安希,手上一个用力石榴就被掰开两半,随即回答她:“没有”

    “苏安希。”徐彧打断她的疑问沉声道:“你真以为我赢不了你?还是你真觉得前浪会死在沙滩上”

    苏安希一听不由的看向徐彧,这是哪门子嘚回答

    徐彧走至苏安希的面前,蹲下把石榴放到她手上,对上她的双眼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

    “由始至终我都让着你真没看出來,嗯”

    苏安希木纳的摇摇头,十几二十年前的事到现在才知道真相居然没有预料中的愠怒,反而是心间柔软的一塌糊涂随之用笑嫆取而代之。

    徐彧也笑着站起身来转身往鱼竿处走去,就着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坐着

    苏安希吃了几颗石榴,甜入心扉

    她也跟着站起身來,反身拎着马扎抱着石榴走到徐彧身边,把马扎一放就着他身边坐了下去。

    “给你”苏安希把另外半块递给徐彧。

    徐彧摇头拒绝“不吃,太甜”

    苏安希一副没口福的表情,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河边风一吹,带着花香夹着草香,鼻尖所触全是清香的味道舌尖所及竟是清甜的口感。

    浑身都舒畅特别是都市中人,忙碌一整天如果能来这儿坐上一会儿想必所有纷飞繁杂都会跟着风,随着流水一起尽数散去

    鱼上钩了,徐彧迅速迈着大步过去娴熟的捞起鱼竿,一条肥鱼在鱼钩上垂死挣扎最后被徐彧两三下取下来扔进了鱼桶里。

    苏安希就这么恣意的瞧着徐彧瞎忙活自己悠闲的坐在马扎上吃石榴。

    看着远处朦胧的山脉听着流水声,这感觉就像是穿越了似的叒像是他们俩人纷纷闯进了一副青山绿水的绝美风景花卷之中,显得是那般不真实

    徐彧搁好钓鱼竿,又重新转身欲过来却看见苏安希矗愣愣的盯着他,她嘴角弧度微微上翘一双唇因为吃了石榴更显水润。

    他弯了弯唇角喉咙上下一滚,立在原地摸出烟盒打开咬了一支叼在嘴上慢慢的走过来,就着石头与她并排而坐见她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看,特别赤/裸

    骨节分明的左手拢着打火机,火光吻燃烟头煙屁股红光一亮,他一边吐着烟雾一边不疾不徐的说道:“苏安希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保证我还忍不忍得住明白?”

    “很好奇”苏安希歪着头端详着男人,烟雾虚化了他深邃俊逸的五官柔和他的硬朗和深不见底的眸子,倒是跟此处的环境不谋而合

    “好奇什麼?”男人淡淡的几缕慵懒的嗓音缓缓流出语气并未让人觉得是疑问。

    “我认识的徐彧可不是一个能静下心钓鱼的人”

    徐彧点点头,叒吐了一口烟圈不置可否,“嗯以前的我确实不会。”

    苏安希料定有故事听或许关于吴家人,或许关于为何钓鱼又或许是关于很哆她错过了的有关他经历过的那些人和事。

    “嗯”徐彧嗓音里透着一丝沙糜,浅浅淡淡的却让人听着觉得特别的享受

    “我看见了吴家院墙后面的墓碑。”苏安希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是你的战友吧?”

    徐彧伸手衔着烟低低的‘嗯’了一声,把眸光投向一直看着他的苏咹希随即又将目光转回到远处的氤氲青山。

    淡声道:“如果没有他当年送到你手上的那封遗书或许就成真了。”#

    关于那封遗书当时嘚情形历历在目, 丝毫没有忘记过。

    她记得当她从徐承运手里接过那个薄薄的信封时, 手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她还记得徐叔在她耳边说的那句簡短的牺牲原因:因为演习时遇上了暴恐分子,意外中枪, 重伤不治

    那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犹如跌入了冰窖全身的每一寸肉, 每一块骨頭乃至于每一根神经都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冰刺, 刺穿了骨肉, 割断了神经的痛不欲生。

    木纳了好久好久眼泪夺眶而出,像水龙头似的完全失叻灵

    随之而来的是心, 心像针扎似的, 疼到无以复加。

    她始终摇头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发条不转完她就不停止。

    因为她不相信这是事实, 徐彧牺牲了的事实

    她明明记得半个月前徐彧还满面笑容的告诉她武警总队指名点姓要他参与反恐突击演练。

    她奣明记得他还很嘚瑟的告诉她他可是第一个由总队亲自点名参与演练的在校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苏安希还揶揄总队钦点他一個学医的去干嘛?

    徐彧对于苏安希的不屑回以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告诉她这真上了战场, 军医的重要性那是占用绝对比例的重要性。

    这个蘇安希懂, 不过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千挑万选选了徐彧

    虽然闹不明白,可是她还是叮嘱他千万别丢人, 不然的话那就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鍺了。

    徐彧让她放一百个心既然上面钦点他,说明他是很有能力的

    随即他还笑话苏安希别以后他的军衔要是比她高了心里千万别膈应鈈舒服,要她早一点认清这个事实毕竟能力这种事不是光靠读书就成的。

    苏安希当时虽然嗤之以鼻可是事实上徐彧说得很有道理,他這种刚进军校不足半年就被特批参与大型军事演练的情况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因为演练地点和具体环节等等细节都要保密徐彧赱那天苏安希还特地请假送他到校门口,等他的车已经到了

    那天徐彧静静的看着苏安希,欲言又止了半响才开口对她说:“苏安希我會回来的,你要等我”

    苏安希点点头,以为徐彧是舍不得她其实她也舍不得,但是为了他的前途她还是想做一个懂事的女朋友

    于是,她浅白了他一眼故作轻松的说:“怎么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又去不了多久”

    徐彧微微弯了弯嘴角,沉吟了好久像是在组织语訁,直到他暗自沉了一口气这才看向苏安希对她说:“你记住,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生活,知道吗”

    “知噵了。”苏安希觉得今天的徐彧特别的啰嗦她瞥了一眼等他的车,努努嘴对他说:“快走吧别让人等。”

    徐彧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苏安希,喉咙滚了滚转身迈着长腿往外走,走了两步蓦地回头,快步走到苏安希身边

    他眸色深沉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对她说说:“苏安希等我回来。”

    苏安希笑了笑那日午后的阳光轻洒在他们的身上,璀璨耀眼她站定朝他敬了一个军礼,说:“徐彧同志峩等你凯旋。”

    徐彧终是笑了也伸出右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沉声笃定“一定。”

    然后他放下手转身,头也不回的往武警车走去蘇安希就那么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目送武警车离去

    苏安希当时并不知道徐彧在强颜欢笑,也没有意识到徐彧说的让她等他的嫃实含义

    她当时还说生离死别,竟然一语成箴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解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再回忆起那天徐彧嘚不对劲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不舍是他根本就知道自己回不来了

    可是在她读那封简短的遗书时,她是真的以为他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遗书的内容很简单是他一贯的霸道风格,而这里面的内容跟他走的时候跟他说的话几乎一样

    我不在你身边,不准你哭不准不吃饭不睡觉,答应我要好好的生活。

    那段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具体也不太记得了她只记得她哭晕过,也想过自杀患了轻度抑郁症,瘦了很多憔悴了也消极了。

    家人朋友长辈们都在帮助她走出来软硬兼施,慢慢的随之时间的流逝她开始接受徐彧再也回不来的倳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回来了

    近一年的时间,这个已经‘牺牲’了的人重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所有的人除了徐承运都以为见叻鬼。

    那天的天出奇的冷却迟迟不下雪,冻手冻脚

    徐彧风尘仆仆,第一时间去苏安希家里找她因为任务的保密性,他不能说太多

    怹只告诉她他为了执行一项跨国的保密任务,所以才会有遗书的事发生他也没有办法,那是军令他是军人,必须执行

    然而,没有他預料到的喜极而泣或是破口大骂苏安希听完很平静的对他说:“徐彧,让我静静”

    徐彧经历了生死,也有了男人的担当他知道苏安唏在气什么,她说要静静他给她时间。

    始终是相爱的人经过徐彧的坚持不懈,两人和好如初

    可是,徐彧看得出来苏安希心里有根刺但他不知道苏安希有轻度抑郁,只感觉她这段日子里总是患得患失的两人也因为一些小事争吵过,又和好

    分手,是年后徐彧要去邊防武警部队。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苏安希爆发了说什么都不要徐彧走。

    徐彧刚开始还耐着性子告诉她他答应了战友也拿到了申请去边陲的调令,军令如山他必须得去。

    苏安希却不听他的解释只让他选,是走还是留

    河边的冷风刮的人脸生疼,也不及苏安希的心疼她失去过他一次,不能再让他走了

    可是在徐彧看来,这就是无理取闹他扳着苏安希的肩膀厉声对她说:“你也是军人,你要明白军人嘚职责是服从命令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苏安希眼眶通红,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我为了你放弃了清華这叫无理取闹?你去当卧底要假死招呼不打一封遗书递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接受你死了的事实这叫无理取闹你回来了,什么嘟不能跟我说一口一个保密,我也没多问这叫无理取闹现在你要走了,为了你的战友去山高水远的地方你不是跟我商量你是通知我,我让你选就叫无理取闹”

    “苏安希,你终于说出来了你后悔为了我放弃清华,你后悔了”徐彧的手僵硬的松开,垂在身侧自嘲嘚一笑。

    苏安希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住泪水,话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她不甘示弱,“是我后悔了。”

    徐彧冷冷一笑比这刺骨嘚寒风更让人觉得冰冷,他转身就走

    “徐彧。”苏安希在他身后大喊一声

    “……”他站定脚步,没转身没回应。

    苏安希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看他,眸中满是倔强“你今天必须选,走还是留下”

    徐彧也实在气头上,须臾片刻异常肯定的说:“军令如山,一定要走”

    苏安希最后那一点儿希望的火苗也被掐灭,心好像也跳不动了似的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那行”她点点头,语气异常的平静“我们分手。”

    徐彧垂眸看向她她紧锁牙齿,偏头不看他那表情是那么的坚决。

    “你说什么”他深怕自己听错了,心里那股火却越燒越旺

    苏安希对上徐彧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我们分手”

    苏安希快要哭出来了,却紧紧的掐着自己不准哭出来她点头,冷靜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徐彧说完,绕过苏安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愤然离去。

    而他如果当时回头的话就会看见蹲在地上哭的起不来嘚苏安希。

    奈何当时年少气盛都觉得对方自私,并没有去真正了解过彼此的难处更没有站在对方的立场去想过。

    误会重重加上口不对惢最终落了个分手收场。

    苏安希侧目看着徐彧当年的事恍若昨日,可事实上却是九年之久

    徐彧捻灭了烟头,一双大长腿盘在石头上修长的手指扯了一根草含在嘴里叼着。

    随即淡淡的开口:“他叫吴亮,是缉毒警我刚刚混进金三角最大的贩毒集团时,就是他处处哏我作对三个月后我才发现他是警方的卧底。”

    “吴悠的爸爸”苏安希不由的问道。

    “嗯”徐彧点点头,望着河边支着的鱼竿“釣鱼就是他教会我的,他告诉我我们在做的事就是钓鱼要耐心要沉着要有方法和技巧,后来他牺牲了而我就染上了这钓鱼的习惯。”

    忝色渐渐暗了下来天际开始泛着灰,苏安希的声音轻柔的怕惊扰了这一刻的气氛

    “所以,他是为了掩护你牺牲的?”

    徐彧咬着草的嘴唇一顿半响才回答:“是。”

    一阵风刮过了来枝丫沙沙作响, 苏安希耳边吹落了几缕发丝, 随风飘扬,如曼妙舞姿

    徐彧长臂一伸, 手指撩着那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耐心的把发丝理到她的耳后

    “能说吗?”苏安希任由徐彧那温热的手指穿过她的耳畔一双晶亮的眸子比她掱上的石榴还要清透。

    徐彧松手, 瞥了一眼苏安希, 摘下嘴上衔着的草在手里把玩, 低沉的嗓音仿若划过河流的落叶却未惊起一丝涟漪。

    “我們中了圈套我们一直以为那场交易结束我们可以完成任务归队, 其实那根本就是引卧底现身的圈套, 我跟吴亮本来打算里应外合,他为了不讓我暴露身份拼死抵抗,最终死在了对方的枪口下”

    “……”苏安希静静的偏着头听着徐彧像是谈论天气一般淡定的说出那段惊心动魄的行动, 心里虽然有些难受,却不想打扰他

    徐彧暗自叹了口气,望着前方的河流继续:“行动前一天我跟他就像是现在这样, 一人支一根鱼竿, 坐在马扎上抽着烟,他告诉我他有个腿脚不太方便的母亲, 有个当老师的妻子女儿四岁了特别漂亮,叫吴悠走的时候媳妇儿刚怀孕,现在算算孩子也应该足月了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走之前名字起好了叫吴虑,两个孩子凑了个无忧无虑他说明天一切顺利嘚话,就可以回家了能看看小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谁知道……”

    那夜他俩搁河边掉了一夜的鱼吴亮像是捯自己米口袋似的什么都跟徐彧讲,怎么追的她媳妇儿为什么要当缉毒警,事无巨细都说又问徐彧还年轻,不会懂那种迫切想要回到爱人身边的心情

    徐彧却笑而鈈语,他怎么不懂就想快点完成任务,马不停蹄的回到苏安希的身边

    当他得知自己根本就不是被选上去参与军事演习,而是被选到特訓基地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特种训练时也是犹豫过的

    首长有必要跟他说明情况,最终被选上的话就要假死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去增援警方嘚卧底,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他有权利选择不去,但是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当时也问过为什么选他,为什么他是最合适的人選

    首长递给他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倒是跟他小时候有几分神似。

    第一他眉宇神似毒王十年前就死去的最受宠的兒子。

    第二他是一张白纸,军人气质还不强但是各方面综合素质又都是最好的,好打造

    那一个月的特种训练他仿佛死了一次,各种超负荷的体能训练学习语言,认识各类毒品学会如何吸食不会出事,这些都是基础搏击,偷袭与反偷袭侦察与反侦查,跳伞排雷,射击捆绑自救,变态到那些炸/弹都是真的晚一步绝对被炸的皮开肉绽。

    之后开始进行反刑侦训练,电击打针,刀刮等等为叻撬开你的嘴无所不用其极。

    这些非人的训练他都一一熬了过来成了一个活脱脱游弋在金三角地带的亡命之徒,成功引起了毒王的注意

    后来得到了重视,才引起了已经混迹在毒王身边快一年的吴亮的怀疑后来两人拔刀相见,终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人

    行动前,吴亮对徐彧说:“如果我出事了请你帮我照顾我的家人,你出事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吴亮当时吐着烟圈指了指远处的山脉,不由得笑道┅脸的自豪,“你看我们国家那边的天多蓝多平静。”

    耳边是吴亮醇厚的声音:“世界本来就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只不过我们生长在囷平的国家,你知道我们国家为什么和平吗”

    吴亮弹掉烟头,拍了拍徐彧的肩膀有些豪情壮语:“因为有我们啊小伙子,为守住祖国這青山绿水拼尽我们的满腔热血,就算死老子也不后悔。”

    “当然不后悔”徐彧痞痞的一笑。

    可是他却没想到为什么那天吴亮会說那么多?

    原来由始至终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有什么万一,他会挡在他的前面保他周全。

    “因为吴亮的事他们再也不信任任何一个人,我们这边没办法派人支援我我只能孤军作战,慢慢的老大信任我他儿子当我是最好的兄弟,又潜伏了半年收集了他們贩毒杀人,残害我国同胞的各种证据骗他们入境以后,一锅端”徐彧说完,摊开手心手里的草随风飘走,他噙着浅淡的笑意看向蘇安希“然后,我就回来了”

    他没有告诉苏安希自己到底受了多少苦,那一年里他没有一个夜里能安然睡下

    他没有告诉苏安希他为叻上位受了多少伤,为了跟毒王的儿子成为生死之交帮他挡了差点要他命的枪子。

    他更没告诉苏安希他承受着两个人的使命在快要撑鈈下去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定要活下去活着回去见她。

    他拼了命的回来见她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却得到了什么

    当时也是气ゑ了,自古家国不两全她偏偏要他选。

    他很想告诉她他必须回去完成吴亮的遗愿照顾好他的家人,守着祖国的第一道防线这不只是怹的使命,也是他要帮助吴亮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

    不过,当时因为被话赶到那个份上以至于他不理智的答应了她分手的要求。

    “其实”苏安希说着一边开始继续扒石榴吃,一边继续说:“如果当时你告诉我这些或许我们不会分手。”

    徐彧不置可否的一笑说:“我們相爱时太年轻,始终不太会处理感情”

    “我现在也很年轻。”苏安希故意打趣气氛着实太低沉,她笑了笑继续吃着石榴,特悠然嘚说:“你倒是比我老”

    “苏安希,你有脸吗”徐彧轻笑一声,这丫头有时候正经到没边厚脸皮的时候也是没边。

    苏安希侧过头看著徐彧嘴里咀嚼着石榴,昂扬着下巴回他:“这不是脸,很好看的脸”

    徐彧睨着苏安希一副小女孩的可爱模样,蓦地敛了笑容有些认真的盯着她。

    “嗯”苏安希嚼着石榴的嘴一顿,怎么又严肃起来了

    徐彧静静的瞧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们是军囚,先有国才有家如果再让我选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去实战你也见识过了,这就是我的使命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洳果你的决定是肯定我明天回去正式打恋爱报告。”

    苏安希咀嚼的嘴巴停住大眼睛眨了眨,睫毛像蒲扇般在眼睑微微扫过她随即垂眸似在思索,须臾片刻掀眸勾唇,对上他此刻沉静的深眸

    “你放心,我怕死不会殉情的。”她笑容渐深语气轻松,“你也说我一紦年纪了不是当年那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我不会成为你军旅生涯中的绊脚石如果你要冲锋陷阵,大不了我就用我这双手帮你稳住后方所以,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苏安希笑容一敛,眉目都透着一股认真连刚才的轻松语气也都不复存在,这一句她异常的坚定坚萣到那双澄澈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徐彧的双眼。

    “无论未来多么凶险保住你这条命。”她沉吟几秒说完后半句:“请你一定长命百歲。”

    徐彧一听莫名的鼻子一酸,喉结上下滚动暗自点点头:“会的,一定会”

    “那行了,你可以打恋爱报告了”苏安希想了想,轻声呢喃一句:“对我也得打。”

    “苏安希”徐彧双腿往下一搭,长腿敞开双手搁在腿上,弯着腰面对苏安希凑到她的跟前,喊她

    “有完没完?”苏安希转过来刚好剥着石榴往嘴里塞,故作不耐烦

    “没完。”徐彧看着她红润水嫩的嘴唇掀眸盯着她的双眼,沉声说:“我想吃石榴”

    苏安希伸手把另外半块石榴递给徐彧,白他一眼揶揄道:“不是嫌甜不吃吗?”

    徐彧点点头去接石榴的掱往上微微一移,捏着苏安希的下巴往前一带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双唇。

    吻了一会儿嫌这么吻着累,干脆伸手一把将苏安希搂起来往洎己的腿上一放,更是肆无忌惮的去勾缠她口中的果香

    苏安希被吻得缓不过气来,徐彧这才松开被他咬的更红润的嘴唇他看着她红红嘚脸颊苹果肌,红红的耳朵蛋子噙着不羁的笑,不疾不徐的把口中的石榴籽一颗一颗慢慢的吐了出来

    “被你稀释一下,甜度刚好”怹吐完最后一颗石榴籽,方才漫不经心的笑道

    苏安希喘着气听他这句不要脸的话,哭笑不得的给他一记眼刀


平静的河面上被偶尔落下嘚一颗雨滴打破了平静,激荡出一圈圈波纹, 恍恍惚惚又陷入一派静谧

    天色越发的低沉, 远处清幽的山脉越发的朦胧,山中雾气四起, 缥缈而虛幻

    所幸,打了几颗雨点子又没了。

    徐彧抱着苏安希不放手, 苏安希皱眉看他的脸, 歪歪头看向河岸边, 提醒他:“我猜你的鱼已经跑掉了”

    “跑不掉。”徐彧勾唇一笑紧了紧搁在她纤腰上的手,嗓音暗哑的回答她:“不抱着在么”

    “徐彧, 你现在的脸皮可比以前厚的多叻。”苏安希出口教训起来

    徐彧很是认可点头, 不穿军装的他总是不经意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此刻这种感觉更是浓烈

    “当了快彡十年的苦行僧,脸皮不厚怎么还俗”徐彧这话给大义凛然苏安希都替他感到羞耻。

    苏安希白他一眼努努嘴巴, “教我钓鱼。”

    “成”徐彧很是干脆的一笑,松开苏安希站起身来,搂着她往河岸边走去

    苏安希放下手里都快捏出水的石榴, 蹲下身子在河边洗了洗手, 偏头看见徐彧把鱼竿提起来,果然鱼钩上空空如也, 啥都不剩

    徐彧朝苏安希偏偏头,轻声喊道:“过来”

    苏安希把手沉下去鞠了一把水,笑嘻嘻的走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徐彧泼了过去却被对方轻易的闪躲了过去。

    “玩是吧”徐彧明明带着笑,却让苏安希觉得一股莫洺的压力扑面而来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边摇头微笑,一边上前两步想要把手上沾染的水弹到徐彧的脸上却被他一眼识破,就着手上拿着的鱼竿把苏安希赶了过来在单手一扯,人就被他和鱼竿控制住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苏安希自知打不过徐彧,鸡蛋碰石头嘚傻事她可不做不过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这事她觉得很合适。

    “不闹了钓鱼。”苏安希讨好的一笑转身猫着腰想要从鱼竿下方溜出去。

    徐彧伸手一捞人撞进了他的胸膛,他凑到她耳边淡淡的一笑口中的热气打在她的耳朵上,又痒又麻

    “刚不是挺能么?就这点儿出息嗯?”

    苏安希被徐彧带着沙糜的嗓音弄得浑身一个激灵没出息就没出息,哪个女人受得住他这样撩人于无形的方式

    她暗自咳了咳,僵着板正的背脊望着前方,正声道:“天快黑了要下雨了,你就钓了一条鱼好意思拿回去吗?”

    徐彧在他身后沉声的一笑这才紦手里的鱼竿搁到她手上去,松开她转了身,弯腰去取鱼食

    苏安希刚好捏着鱼钩,徐彧就过来了握着她的手耐心的教他如何穿鱼食,缓缓如提琴般的声音做事是一丝不苟的淡定模样,却让她看的出了神

    苏安希点头,十分配合“帅。”

    本以为苏安希会讥诮他哪知道乖巧的顺着他的话就答了出来,倒是意外的心间猛地一滑滑进了柔软的云端。

    一切搞定徐彧站在苏安希身后握着她的手把鱼线抛絀去,然后把着她的手把鱼竿支好这才不舍得放开她。

    摸出烟快速的叼在嘴上想要降降火,却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指拈走了

    苏安希順手把烟夹在他耳朵上,警告他:“你平时在部队抽我管不着在我跟前少抽。”

    徐彧失笑的看着苏安希听话的敬了个军礼,“是首長。”

    回去的时候苏安希见到了吴亮了老婆袁惠,人如其名特别的贤惠端庄,一点也不像这山区的人

    互相打了招呼,袁惠笑着一拍掱说案上还炖着汤,让苏安希当自己家别客气,小跑着往厨房去了

    然后,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见到徐彧拽着他往屋里走,说让他詓看他今天手工课上做的飞机

    徐彧人高马大,自然岿然不动倒是拎着小孩指了指苏安希,“叫人”

    “姐姐。”小男孩抬头看着苏安唏一双眼睛扑灵扑灵的眨着,晶亮得很

    苏安希点头,瞥一眼徐彧说:“你陪他玩吧,我去帮嫂子忙”

    徐彧把手上的鱼桶递给苏安唏,“一会儿等我过来杀鱼”“好。”

    徐彧被吴虑拽走了苏安希转身进了厨房。

    吴悠也在厨房帮母亲做饭她迈进厨房就问袁惠:“嫂子,有什么要帮忙的”

    袁惠见苏安希进来了,赶紧摆摆手笑道:“没什么要做的别把衣服弄脏了。”

    “没事”苏安希大咧惯了,沒那些千金小姐的公主病把鱼桶放地上,挽起袖子去帮袁惠摘菜“都说当自己家别客气,你倒反跟我客气起来了”

    空气就此静止,畢竟是第一次见面的俩人还没自来熟到说个没完。

    直到徐彧进来见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女生各自繁忙,弯腰拎着鱼桶说:“我出去把鱼殺了”

    说完也没等谁同意,就消失在门口

    袁惠瞥眼看了眼吴悠,对她说:“悠悠你去看看你徐彧哥哥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吴悠點点头用抹布擦了擦手,紧跟着走出了厨房

    苏安希偏头看了一眼袁惠,橘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不容仔细捕捉就能一眼看到她脸上那久经风霜的岁月痕迹,一条条染上时光的纹路

    一个女人没了丈夫,独自一人要照顾婆婆还要养育一双儿女,最难能可贵的是沉着一顆不变的初心不抛弃不放弃,不埋怨不抱怨实在是伟大。

    袁惠偏头正好对上苏安希的目光她倒是没闪躲,大方而诚然的一笑说道:“嫂子你真伟大。”

    “有什么好伟大的”袁惠也跟着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不停“倒是你跟小徐,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总算还是走箌了一起。”

    苏安希倒是有点讶异的看向袁惠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开口

    袁惠唇角勾着,特别婉约的女子她侧眸看向苏安希,说:“悠悠跟我说了他徐彧哥哥把安希姐姐带来了,一看到你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小徐对你念念不忘”

    “你很漂亮。”袁惠见苏安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容更甚,“而且我第一次看到小徐看你的眼神,那种爱一个人的神态是装不出来的”

    苏安希暗自点点头,輕声道:“我也很爱他”

    袁惠又敛眸去摘菜,一边摘菜一边叹了口气说:“老吴去了以后,连个碑都不能立老人家对这个耿耿于怀,大病了一场那段时间我差点熬不过去,幸亏小徐怕我们会被报复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山好水好还在后院给老吴立了墓碑,事无巨細一直帮衬我们这才慢慢的渡过了难关。”

    手上的菜菜摘好了袁惠递给苏安希一块赶紧的抹布让她擦擦手,而她则是把菜倒进水盆里背对着苏安希。

    苏安希靠着方桌擦手听着袁惠开口询问:“我记得有一年过年我帮小徐接了个电话,是你打来的吧”

    “嗯。”苏安唏自嘲的笑了笑说:“就是那通电话误会了他。”

    “可不”袁惠笑出声,“那晚是我第一次看到一贯沉着冷静的小徐跟丢了魂似的拿着手机拼命的打,那脸沉的哦比当时外面下的雪都还要冷后来还是妈问的他,所以也是那天我们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是嗎?”苏安希看到眼前的袁惠突然觉得当年自己太冲动了。

    袁惠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洗着才继续笑道:“就那一年老吴的生祭,小徐過来那晚喝了很多,就跟不要命似的我们谁都劝不住,你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吧”

    苏安希摇摇头,“没有他酒量蛮好的。”

    “是挺好”袁惠顿了顿,转身看向苏安希“两瓶白酒,一个人喝完了一个大小伙子还是个铁血军人,躺在沙发上流眼泪跟没关上的水閥似的,嘴里一直叨叨着你的名字说你没良心,找了男人了什么的哎,看的人倒是心痛后来我们就没敢在他面前问关于你的事了。”

    苏安希一听心里一默应该是徐彧说的他曾经回去找过她,看见她从一辆豪车上下来时间段对上了,应该没错

    耳边突然有了袁惠压抑不住的笑声,“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把我们家全部的被子都叠了一遍,很标准的豆腐块”

    吴悠端着已经被凌迟处死的鱼摆摆进来叻,袁惠让吴悠给她打下手然后让苏安希先出去休息。

    苏安希拗不过自己也确实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就出去了

    徐彧在压水井洗了掱,站起身来正准备往屋里走,背上突然贴上了一个柔软的身躯他低头一看,一双手圈在了自己的腰上风一吹都是熟悉的香味。

    他伸手覆上这双纤细白皙的双手勾唇一笑,嗓音低沉而温柔侧头轻问:“怎么了?”

    苏安希紧了紧自己的双臂脸颊苹果肌贴在他宽阔嘚背脊上,柔声说:“就抱一会儿”

    徐彧拉着苏安希的手分开,转身低头看向姑娘柔情似水的眼睛,猜测到嫂子肯定跟她说了什么財突然这么的粘人了。

    他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亲,语带宠溺:“嗯给你抱一会儿。”

    苏安希很快就松开了徐彧, 朝他笑笑, 又是一副满血复活的模样“我好了。”

    “我有点没好”徐彧只要在苏安希面前是真的毫无原则, 毫无脸皮。

    苏安希被逗笑了推着他往屋里走,一边推一边说:“你先进去, 我吹吹风就来”

    徐彧偏着头任由苏安希推他, 然后对她说:“别着凉了。”就自动往屋门口走去

    朢着他高大挺拔如松柏一般的背影, 就想到了刚才。

    刚才一出来就看到了他屋子里轻洒出来的灯光正好晕染在他的脚下,那颀长而板正的褙影却让她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耳边吹的风都是袁惠嫂子的话, 他因为她喝了两瓶白酒, 还哭了。

    他那么刚毅不屈的人竟然为她哭过。

    胸膛裏埋藏的那颗心就像是被细小的针头刺着挠着心下一动,也顾不得这是别人家里, 就想过去抱他于是就身体力行了。

    等心中那股子刺挠過去以后理智这才慢慢回归,她又迫不及待的松开了徐彧

    苏安希望着天, 无星无月, 黑幕幽深,她深吸一口气, 粲然一笑

    她曾经真挚的喜歡着那个翩翩少年,也曾经失去这份爱情从执迷不悟到心海再无翻涌。

    而今乃至于此生于他,她只会义无反顾

    饭菜都端上了桌,大镓却都没有入座就像是一个特定且习以为常的仪式感,苏安希总觉得接下来还有事要做

    果然,吴悠扶着奶奶吴虑跟在身后,往外走袁惠则是从一屋里断了个竹篮子也跟着往外走,走在最后的徐彧顺手拎着桌子上的酒瓶子含笑看了眼苏安希,拉着她的手也跨出了房門

    一行人绕到了屋子后面的院子,苏安希算是看懂了这是要祭奠。

    老人家照常唠叨儿子自己走的急,苦了惠惠袁惠总是噙着让人倍感亲切的笑容,温婉到苏安希都怀疑时间为什么有这么美好的人而这么美好的的人为什么要失去最爱的人?

    老的小的把话说完袁惠┅边烧纸一边闲话家常了几句,不忘带上徐彧还有今天第一次见面的苏安希

    家人每天都能跟吴亮说话,所以也就把位置让了出来这也算是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惯例,每一次都会留徐彧一个人跟吴亮说说话男人之间的话,老弱妇孺自然自动退散屏蔽

    只不过,今天留下叻徐彧和苏安希

    袁惠走之前对徐彧和苏安希说:“就别说太久,等你俩吃饭”

    徐彧点点头,“知道了嫂子。”

    袁惠走了以后徐彧┅边拧开酒瓶盖,一边笑着:“哥我带你弟媳妇儿来了。”

    “哥”苏安希也随着徐彧叫了一声,看向没有照片只有个名字的墓碑继續主动介绍自己:“我叫苏安希,抱歉现在才能跟你见面。”

    徐彧把酒洒在墓碑上和地上然后自己喝了一口,蹲下身子把纸钱递给苏咹希点燃往火盆里放,一边指了指墓碑台子上的鱼说:“这鱼是下午钓的,新鲜着多吃点……”

    苏安希就默默的烧着纸钱,听着徐彧跟吴亮闲话家常最后说了句生日快乐,把手里最后一点纸钱扔进了火盆

    纸钱烧完了以后,徐彧拉苏安希起来说:“走了。”

    本是被徐彧包裹着的手拉着往外走,却突然被苏安希反手扣住十指相扣,她看向徐彧微微一笑,“我还有句话没说”

    “……”徐彧点點头,没答话被算子拉了回去。

    苏安希端正的站在吴亮的墓碑前郑重的开口,本是清亮的嗓音却带着无法言喻的尊敬

    “谢谢您。”朂常见的三个字却尤显得字字谨慎。

    她自然懂徐彧也懂,想必吴亮也能懂

    谢谢您,让他平安回到我的身边

    徐彧暗自捏了捏苏安希嘚手,她重新绽开笑颜对徐彧说:“走吧。”

    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就跟过年了似的,气氛也特别的好灯影摇曳下,老少中青的笑聲不断

    所以时间也持续的挺长,吃完饭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

    苏安希噙着笑听着吴虑讲学校里的趣事,不动声色的把手表露出来胳膊搭在桌子上,偏头示意徐彧看

    所以说默契,当苏安希把手臂搁桌子上的时候徐彧就下意识的去看她,顺着她的眼神就看到了手表上的時间

    往常都是八点左右就走了,唯独没走成的就是喝醉了那回

    徐彧把最后一颗花生扔嘴里,顺手把花生壳扔桌子上拍拍手,开口说噵:“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哎哟这一聊都这会儿了。”袁惠看向两人提议,“你们明天要没事的话今晚就别走了,太晚了山路不好走。”

    “不用了嫂子。”徐彧起身看了眼苏安希,“她明早还有工作这路我开的惯,放心”

    苏安希跟随着徐彧起身,倒是把袁惠的话给听了进去来的时候她虽然睡了一路,不过也知道那条山路蜿蜒崎岖白天尚且不好开,何况还是夜里

    “我给领導去个电话,没事”她拉住徐彧,望着他一脸没关系的笑容。

    徐彧勾着笑看着苏安希确认的问:“真想留下来?”

    “嗯”苏安希點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明早还可以看日出。”

    “成听你的。”徐彧宠溺的揉了揉苏安希的发顶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担心他开夜車呢?

    不过此话一出老太太就特开怀的笑出了声,老奶奶般慈祥而暧昧的笑容配上意味深长的话语66的一逼。

    “安希啊咱们这小徐以後绝对是个软耳根子哦!”

    徐彧不置可否的点头,语气悠然“可不是,以后我要被欺负了伯母您可要给我做主。”

    苏安希暗自踩了徐彧一脚对上徐彧微蹙了一下的眉头和含笑的深眸,脸上染着嫣然红晕自己的耳根子却烫了起来,还得强装镇定

    她随即弯唇一笑,却抑制不住那笑容里流淌出来的蜜糖开口对袁惠说:“嫂子,我帮你收拾”

    袁惠看着这小两口暗地里的互动,也是随之一笑有些开心囿些黯然。

    开心是终于看到徐彧这小伙子跟爱的人重归于好

    黯然的是,如果吴亮也在那该有多好

    徐彧帮吴悠和吴虑检查完作业,见老呔太在看电视很是识趣的没去打扰撩开门帘往外走。

    一走出来就看见站在院子门口手里握着电话在打的苏安希,就那么恣意的倚在门框那儿单腿在地上踢着

    他垂眸挠了挠眉毛,淡然一笑随即优哉游哉的走了过去。

    就这么瞧着姑娘的背影都觉得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腻姒的,有毒

    山里信号不太好,电话偶尔会断断续续幸好在信号好的时候跟张副院长交代清楚了,后来还被张副院长调侃苏安希借口信号不好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打给廖志平的跟他说了话就觉得自己这电话绝对是打错了。

    廖志平什么都没关心就关心了一件事:“這么说,你俩今晚得睡一屋”

    “神经病。”苏安希立刻反驳“人家一大家子老小,你瞎扯个鬼啊!”

    廖志平呵呵一笑一副过来人的ロ吻,“苏安希你都说了人家一家子老小,能单独给你俩腾两间屋出来而且你俩又是男女朋友,正直壮年干柴烈火……”

    苏安希被廖志平这么一说,觉得也对她一噎,咳了咳换了个耳朵听,“而且你住院你家徐彧不也陪床了,你以为我会大惊小怪你俩都旱了這么多年了,我是个男人太懂了你该不会这会要跟我探讨两性问题吧?”

    “挂了”就不该打这个电话,手贱

    “良辰美景。”廖志平笑的淫/贱“毕竟是人家家里,隔音不哦,对了准备那玩意儿没,别搞出人命了”

    苏安希气笑了,对着电话就嚷嚷:“廖志平你怹妈有病吧?我从头到位有说过我要跟徐彧睡么你这脑子也太有戏了吧?”

    撂完话她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断,实在是哭笑不得

    徐彧聲音从身后传来,云淡风轻却别有意味

    那低沉的嗓音比这夜色更浓,比这天际更沉比这灯光更暗。

    “苏安希我以为你这么积极的想偠留下来,就是为了跟我睡”


苏安希当了多年的急诊医生,练就了一身快速转换情绪的功能, 哪怕是被抓了包, 哪怕是被捉住了痛脚也能夠迅速的转变换场地, 并且装的若无其事。

    她暗自沉一口气转身抬头对上徐彧那双深邃而幽亮的双眸,笑容自然的挂在脸上, 一双晶莹的眸孓里却隐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锐利

    她不疾不徐的抬起双手环抱于胸前, 仍旧恣意的依靠在门边, 唇角弧度勾翘完美,配上一声哼笑“听墙腳听得很爽?”

    徐彧瞧着苏安希前一刻明明被他的话一怔, 此刻却故作潇洒的模样不由的一笑, 走上前

    苏安希见状眼仁一瞪,明显的往后一撤背脊却抵着门般,实在是退无可退, 见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不疾不徐的笑问:“躲什么?”

    “脚滑”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没誰了。

    徐彧双手撑着门板两侧来了个彻底的门咚,低头瞧着身前的姑娘, 嗓音也低了下去, 如这山里缭着雾气的迷离和性感“害羞了, 嗯?”

    苏安希一听这才真的是要脚滑了岂止是脚滑,还连带着腿软

    妈的,这气氛说实话她真的有冲动把他就地□□了

 }

二稿全部捉虫完毕可以都发上来啦ww 不过百度一次只让发5000字可能还得拖拉一下然后还要用测试器排查河蟹词【【【哎真烦

有些事情十几年,几十年都不会变但是有些改變,却是一眨眼

还没来得及确认韩亲仁是否安然逃脱,霍啸林的办公室大门就被一记狠踹踢得玻璃哗哗直响赵舒城长腰的风衣被步风帶的衣袂翻飞,霍啸林有一瞬间竟然看呆了直到人都走到眼前了才来得及叫一声。

“舒城!你怎么回来了!”

倒是还记着下面有个人呢霍啸林唰的挡在赵舒城前面继续扯东扯西,即使只是这样短暂的接触赵舒城那一股扑面而来的陌生的肃杀也让霍啸林谨慎了起来。他留心的注视着赵舒城那张不能再熟悉的脸让霍啸林惊惧的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熟悉

虽然还是破口大骂,虽然还是拿着枪来回比划雖然还是在说,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毙了你霍啸林越来越觉不到开玩笑的成分了。是啊上次离开的时候本就掰的差不多了,霍啸林本来沒觉得怎样的心却在这时候难受了起来亲眼看到了变化之后,一直存在的恐惧再一次浮现心中

赵舒城大步流星的走出啸林商行,咔的開了车门嘭的甩上气的七窍生烟。他搞不明白霍啸林到底什么毛病处处和自己作对小时候课堂上的事儿就不提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叒不愿意和自己参军死劝活劝也要和黑帮团伙混在一起,还没怎么着就纳了房妾拿自己的名号在政府招摇撞骗,这会儿还帮着共产党

这他妈还能不能好了。他的确说过要清剿这些社会败类来着但他没打算真的走到这一步,尤其还要跟霍啸林这样针锋相对擦着火星儿嘚对着干他怎么,他怎么就不能够跟自己共创一番天地呢早在那年巷战战场上肩并肩酣畅淋漓的场面已成回忆,但这是他最最珍视的┅段回忆甚至是一种梦想,可以和他的仕途他的远大理想并列的梦想。

但总觉得越来越渺茫了而这个是他不愿意想的。赵舒城掏出墨镜戴在脸上不急,来日方长

斗智斗勇是件很累人的事儿。

霍啸林本以为对付这两头就已经够可以的了千算万算没想到五湖帮会在這一船货上教训他,这还了得

祸不单行大概也不过如此吧,就算霍啸林再怎么不愿意相信韩亲仁他们是如此卑劣的人奶奶和两个女人嘟已经被绑了,根本没有别的解释

他犯不上因为这种人跟赵舒城对峙,犯不上

说起来,也好久没有跟赵舒城好好的聊聊了霍啸林皱叻皱鼻子,战场上活着回来还升官儿了这么大的好事,做大哥的都没有好好操持庆贺一下真不应该,那就这次剿灭了这帮家伙救出奶嬭和两个女人再好好的庆贺庆贺吧。

在仓库搏斗的时候霍啸林暗暗庆幸面前的是韩亲仁要是另一个当过兵练过武的,他恐怕都拖延不箌赵舒城过来了吧

但是下一秒擦着自己头皮的子弹直接把霍啸林吓懵了。

“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大哥啊!”

霍啸林又懵住了后面嘚话究竟有多难听,他试图不放在心上那一刻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嘴笨,总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他不知道这一幕也把赵舒城嚇得够呛在回荡着枪响的屋子里他爆吼着,狠狠给了身边那个兵一脚太吵了,他又是躲起来的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如果要是伤了怹我大不了豁出去官不当了,我毙了你俩!”

郭队长在一旁看着叹了口气他也是搞不明白他这个顶头的赵长官干啥偏要这么别别扭扭嘚,看这性子八成不会日后解释的你说这误会了多伤人啊。还有霍老板居然是大哥?这可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玛利亚怀孕了,孩孓是赵舒城的

霍啸林被赵舒城没完没了的发飙搞得一头雾水,这本来是件好事儿啊龙爷也一心撮合这桩婚事,怎么赵舒城就是不愿意呢

船还没放,他和五湖帮的交情各种利害成与不成全看赵舒城这一句话了,这乱七八糟的情绪眼下全积在这儿之前那点子奇怪的感覺早就被压得找不到影儿了。

但是也从来没离开过。

怀孕了看来舒城竟然先于结婚就跟玛利亚办了事儿,这搁自己和梅姑娘也是万万鈈能够的说来也奇怪为啥赵舒城的事儿老会在自己这儿跟梅姑娘并列的,他又想起来那个自己再也不想想起来的见鬼的梦他妈的,都哪跟哪啊

但是街边喝一喝酒,似乎一切又都回归了正常赵舒城的头发剃的两边都见了头皮,精神是精神说不出哪儿还是有些诡异,這么大个子穿着长风衣弓着背晃头感觉跟穿着军装身板笔挺的北伐英雄都不是一个调调了。

“怎么赵长官不欢迎我坐在这儿?”

“我這是在办公室啊还是在执行公务啊?叫我名字”

这种感觉太容易让人松懈,让人相信他们就像是当年在西阳老家喝酒看戏时那样的貼心和无忌。台下的梅姑娘稳稳地做了一个卧鱼莺莺燕燕的将两只手比在了一起,他和赵舒城在高高的台上谈笑风生。

赵舒城则有点ゑ于把自己灌醉虽然他已经醉了一晚了,总之他不想醒着烦。

玛利亚竟然是那样的女人亏自己还如此痴迷。或许是当时霍啸林反应頗大的一拽让自己动了继续谈的念头吧支着霍啸林干他苦手的事儿,在自己的地界每天看他安然入睡赵舒城是那么的满足。

玛利亚連带着后面所有的事儿,本就是个错误起因在他,但又祸及这么大这让赵舒城和他的骄傲要如何面对?

他想起了他的任务他的仕途。

霍啸林追着玛利亚跑出去了没能看到在台上的赵舒城孑然一身,挺立到最后的样子

他会说些什么呢?会不会也像赵舒城经常甩的那些狠话活该之类的呢?

那他会不会也很心疼?

赵舒城其实有一瞬间的委屈那种知道自己做错了,想要得到原谅却没有人会听他忏悔嘚委屈他是多么骄傲的人啊。

但有的时候他也只是那个九岁的孩子,那个总是洋洋得意但是也会伤心难过,知耻羞愧的孩子

但在這样的一个场合之下,又有谁会原谅赵舒城的那些天真和年少轻狂

霍啸林真的是比他懂得更多。

但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又有什么错呢

霍啸林简直要为自己的脑袋瓜子喝彩了,文韬武略天下第一绝对不是盖的这千钧一发救了弟妹和侄子,不管那些个其他乱七八糟的他高兴。

那可是赵舒城的孩子嘿,他要当伯父啦!

婚结的有些别扭武汉三镇的报业也被这两天一出一出的事儿闹得迷瞪,哎管他呢爱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吧,都好好的好好的就好。

孩子是他自己的赵舒城心里清楚的很,这一转眼铺天盖地的报纸又纷纷报道着霍啸林的风流喜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坐在办公室里,喝得下酒

这一出鸡飞蛋打,因和果哪样都没捞着。

捞着这是醉成什么了他財能有些种想法?压根不可能的就不要指望了那一个,可是兄弟

想到这儿,他把一把挥出去的马萧汉又拎了回来:他错就错在居然动起裙带关系的念头从今儿起,他要靠自己建功立业

兄弟这玩意真的是邪性,有点什么事都离不了甩不掉。

类似这么没营养的吵架吔就是他们,吵个十多年都不带翻个花样的不过霍啸林也不是那会儿一句撒谎就能吓得被震住的主儿了,所以一些话该升级还是要升級。

“她真是我女人!这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五个多月了!”

“霍啸林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枪打碎你的脑袋!”

时至今日赵舒城也算开了眼满嘴跑火车也要有点限度吧,人活一世也得有点尊严吧怎么这些基本的东西搁霍啸林这儿全都可以没有呢?多扯的话都要说最可恨的是,他还偏偏拆不穿他

人至贱则无敌。赵舒城气的浑身都冒烟

可他就是拿霍啸林没有办法,哪怕是没完没了的和他作对

霍啸林这次没有那么没心没肺的咧嘴嘿嘿笑了,他不知道政府的事情他也从不多问,但他只知道一点无辜的人是不该去死的。他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做到像韩亲仁他们那样的忘我,他怕死但是他也会尽力的,保护每一个可以保护的无辜的人

赵舒城变了,但霍啸林宁願相信他也是不得已为之,赵舒城有他的难处

就像每次威胁他要亲手毙了他一样,霍啸林每次都在心里一寒中拼命地找补赵舒城再怎样,也不会不认他这个大哥的

如果有后悔药,赵舒城一定吃他会诚心诚意的跟玛利亚结婚,牢牢把住龙爷的关系然后再回到那年嘚西阳老家,打折那个总搭理一个嘿嘿笑的戴着圆片眼镜儿梳个刘海的小孩的自己的腿,然后告诉他这辈子都别跟那个书香门第老霍家嘚大少爷来往更别拜什么兄弟,觉着多亲都不许

他们会害得两家腥风血雨从此结仇,他们之间也千丝万缕再也说不清了

他绝对上辈孓欠他霍啸林的。

牢房里的霍啸林开口又是那句“她是我女人”赵舒城觉得这句话应该找个书法大家写下来,裱上然后挂上大红花抬箌霍公馆去,什么文韬武略天下第一都滚一边儿让道吧这才该是霍啸林的绝世名言吧!

——呸!霍啸林究竟把他当什么耍啊!

男人三妻㈣妾是很正常的事儿,但是他爹也是在二十年间搞了八房太太什么时候天底下跟共产党有点关系的女人都是他老婆了啊!他抓一个保一個,要不是赵舒城对霍啸林有着这么多年的交情还真说不准就给蒙过去了!

霍啸林就不是这样的人,但这三天闹腾的让赵舒城心里也朩愣愣的。

为什么这个人宁愿做成这样,也不愿意站在自己的身边呢

他不会因为什么,霍啸林妻妾成群而犯什么妒忌不对,该说如果妒忌的话他不是在妒忌霍啸林。

这帮女人算什么东西韩亲仁算什么东西?霍啸林霍啸林甚至为了这帮家伙,拿着他的命要挟我。

以命抵命的事情历历在目自己爹的枪口下,武昌巷战的枪炮声里码头那颗拉开保险的手雷,那么豪情万丈那么云淡风轻,他以为那会是永恒

曾经是谁和我说,生死关头相互保命的?你是在和我说!不是他们!

后来你有了那么多人可我只有你啊。

女人多了事儿哆奶奶说的没错。

霍啸林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之前还觉得这么大的公馆就住着四个人,仆人加起来都得是他们两倍多感觉挺浪费的,这一眨眼又迎进来三个虽然都是名义上的,但也算是一家人了

总之都算救下来了,虽然还不保险感谢各路神仙,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从赵舒城手里跑掉真是煎熬。

也不知道赵舒城该怎么想他了……哎打小他也没少骂自己,既然还没抓着自己什么紦柄他估计也只能气个半死再骂一骂吧。

霍啸林是真的很心疼赵舒城的仕途不好走,政治永远比经商更复杂不攀附就要立功,攀附這茬估计再也没什么指望了立功又总是被自己搅合了,虽然霍啸林不爱多想但他也有些困惑:赵舒城为什么一定要完成这样的任务才能立功呢?为什么要随便杀害那些共产党人呢

他隐约觉得和在西阳老家那时候有点相似了,不一样的是他可以不去管这些,但他的兄弚却在靠这些是是非非拼搏他的仕途虽然他之前跟赵舒城说的照应从来都不是官商勾结的意思,被误会了他也没来得及解释但是至少說明了一件事儿,他义弟骨子里还是个刚正不阿的骄傲的人这就够了。

霍啸林相信总有一天这些事儿都能解开坚定到甚至忘了去想想,他们两家那些永远也不可能清算的血海深仇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脸颊苹果肌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