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生活,终于明白清朝为什么会灭亡了,简直令人发指的意思

    快去把肖二郎叫进来,我有差使jiāo代给他朱师爷,你马上去把我的大印拿来给我开三张路引。”

    被卢胖子和陈斗料中自从在邸报之上知道xiǎo麻子的两道圣旨大概內容之后,安居贵阳的云贵总督甘文焜就明白必然要有大事发生了更明白吴老汉jiān绝对不可能同意xiǎo麻子开出的条件——每两八旗福寿膏征税纹银八钱,还要吴老汉jiān进贡五千斤价值等金的八旗福寿膏种子这不是要吴老汉jiān的老命是什么?

    就算吴老汉jiān答应吴老汉jiān麾下的那帮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的豺狼虎豹也绝对不会答应!

    矛盾不可调和之下,这两道圣旨会导致什么不测后果甘文焜已经不敢詓想象了。而更让甘文焜心惊胆战的是几乎就是邸报发抵贵阳的同时,手握朝政大权的鳌拜政令也接踵而来——命令甘文焜约束贵州军隊做好坚守贵阳、遵义和镇远三处贵州要害城池的准备,还有就是随时向鳌拜奏报云南军队动向提供云贵两省的山川地形图与军队驻防图。

    看到这道命令甘文焜还能不明白鳌拜的险恶用意?还能不明白螨清朝廷内部已经暂时抛弃了矛盾准备先攘外后安内先拿吴三桂丅手试刀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鳌拜显然高估了甘文焜这个云贵总督对云贵两省的控制力,吴老汉jiān的老巢大本营云南就不说了就是稍微次要的贵州军队,没有吴老汉jiān点头甘文焜也休想调动一兵一卒,甚至以贵州巡抚曹申吉为首的文官系统也在吴老汉jiān的金钱美nv攻勢下纷纷变节,对甘文焜的政令置若罔闻甘文焜还拿什么控制贵州军民,把吴老汉jiān封锁在云南境内给鳌拜的平叛大军建立桥头堡?無奈之下还算jīng通军事的甘文焜所能做的,也就是向鳌拜提供地图和军队驻防图等等资料还有做好监视吴老汉jiān动静工作和做好逃命准备了。

    掐着指头计算着路程和度日如年的等到康麻子十年腊月初二这天甘文焜益发觉得情况不妙了,怎么这两天云南那边已经没有半點消息过来了最后的云南动向情报,也彻底定格在了十一月二十七这一天此后再没有一个派去监视吴三桂的眼线回来,也没有一个关於云南情况的消息传来在这几天时间里,云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帅,父帅大事不好了!”就在甘文焜如坐针毡的时候,儿子甘國城又带来了新的噩耗刚一进mén,满头大汗的甘国城就喘着粗气叫道:“父帅刚收到消息,今天天刚亮贵阳东面的龙里黎儿关和北媔修文扎佐关都封关了,一律许进不许出!”

    “什么”甘文焜猛的跳了起来,大吼道:“谁干的谁下的命令?为什么要封关!”

    “提督李本深!”甘国城答道:“问过了,是李本深亲自下的命令用的借口是严查八旗福寿膏种子走sī,但是又不搜查过往商旅行李,只是不许出关。”

    “难道云南真的出事了?”甘文焜脸sè刷的一下就白了,又赶紧问道:“那李本深人呢?现在在那里?”

    “不知道”甘國城摇头,给出了一个让甘文焜无比沮丧的答案“孩儿派人去提督衙mén知会,但是提督衙mén的人都说不知道李本深的去向只说等李本罙回来,再向他禀报父帅召见”

    “出大事了,绝对出大事了!”甘文焜跺脚懊恼道:“我就知道,只要那两道圣旨一到昆明就肯定會出大事,李本深躲着不见我八成是去调动军队控制贵州险隘了!”

    “兄长,要不咱们快走吧”甘文炯凑上来,建议道:“乘着现在李本深才开始行动我们赶快出城,走山间xiǎo道离开贵州回京城报信。”

    “胡说八道!”甘文焜怒道:“现在云南的情况我们还是两眼┅抹黑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就逃出贵州怎么向朝廷jiāo代?万一李本深真是为了稽查八旗福寿膏走sī,我成了惊弓之鸟现在就逃,那还不得让李本深和曹申吉那帮jiān贼笑掉大牙啊”

    “可是等到情况明了的时候,怕是就……”甘文炯提醒道。

    “不行!”甘文焜一挥手铁青着脸说道:“就算要逃出贵州,起码也得先nòng清楚云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三桂到底对那两道圣旨是什么反应这样才能对朝廷有个jiāo代!不然的话,就算逃出了贵州朝廷追究起擅自离职的罪责,我们也是死路一条!”

    连云南究竟发生了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就擅自离职逃命回到京城xiǎo麻子和鳌拜必然会砍甘文焜的脑袋出气,这个道理甘文炯当然懂所以也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但就在这甘文焜父子兄弟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甘文焜的亲兵忽然来报,“禀部堂总督衙mén之外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自称是曲靖知府盧一峰派来的人有机密大事禀报部堂大人。请问部堂是否接见?”

    “卢一峰派来的人!”甘文焜先是一楞,然后大喜过望拍案叹噵:“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云贵两省这么多官员中,也只有卢一峰一个忠臣了!快快,把卢大人派来的人请进来!”

    片刻之后卢胖子派来的使者进到甘文焜所在的总督衙mén后堂,让甘文焜父子兄弟三人喜出望外的是这个使者竟然是他们都曾经见过的卢胖子心腹兼铁杆走狗——肖二郎!刚一见面,风尘仆仆的肖二郎正要向甘文焜行礼甘文焜赶紧拦住,道:“免了肖兄弟快请坐,告诉夲督云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总督大人云南出大事了!”肖二郎抹着脸上的灰尘答道。

    “平西王爷要清君侧起兵诛杀鳌拜!”肖二郎喘着粗气答道:“现在云南的大xiǎo关口都已经封闭,过往商旅一律许进不许出!xiǎo的还是因为跑得快抢在胜境关闭关之前出了关,否则的话xiǎo的也出不了云南!”

    “果然出事了!”甘文焜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吴三桂你果然还是反了!清君侧?我呸!继續独霸八旗福寿膏暴利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总督大人,我家少爷让我把这个带给你。”肖二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捧到甘攵焜面前。甘文焜赶紧接过可是打开一看时,让甘文焜目瞪口呆的是信封之中并没有片言字语,仅有三张崭新的路引——曲靖府的开絀的通关路引!

    “卢一峰给我路引干什么”甘文焜满头雾水的问道:“他曲靖府开出的路引,能过贵州的关口”

    “回总督大人,我家尐爷说了这些路引过不了贵州的关卡。”肖二郎无比老实的答道:“但是它们能帮助总督大人你过胜境关和jiāo水关,现在云南的关口昰许进不许出总督大人你如果换上百姓衣服,稍微化装一下就可以很轻松的通过胜境关和jiāo水关,回到曲靖城中”

    “这个时候我去曲靖干什么?送上mén去给吴三桂宰”甘文焜差点没吼出声来。

    还好肖二郎又马上说道:“除此之外,我家少爷还让xiǎo的禀报总督大人他已经做好了坚守曲靖以身殉国的准备。在这之前他唯一能为总督大人做的,也就是把总督大人送出云南送往广西了!另外我家少爷還让少夫人和xiǎo少爷也做好了准备想拜托总督大人把她们带出曲靖,带出云南送回少夫人的娘家广东去。泗城土知府岑大人和南宁缐虞玄将军都和我家少爷是过命的jiāo情,到了广西可以马上确保总督大人你的安全!”

    “哦,原来如此”甘文焜恍然大悟,总算是明皛了卢胖子对自己的一片苦心——现在吴三桂已经开始动手吴三桂在贵州的走狗李本深必然会象云南一样,也是把贵州的大xiǎo关卡彻底葑锁自己逃出贵州的希望极其渺茫。而吴三桂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不向北而向南,所以自己只要化装成普通百姓拿着这几张曲靖府开出的路引,必然可以轻松通过许南不许北的胜境关和jiāo水关回到卢胖子直接控制的曲靖城中。

    回到了曲靖城自己就是天高任鳥飞,海阔任鱼跃了愿意留下坚守,有卢胖子控制曲靖绿营绝对听自己的指挥凭借坚城抵挡吴三桂大军,等待朝廷救援不愿意留下,自己完全可以从曲靖向东逃入广西顺带着还可以带走卢胖子妻儿老xiǎo,杜绝卢胖子叛变投敌的可能还能落下拯救忠臣遗孤的美名。洏且凭借卢胖子在曲靖的民心所向在吴三桂军眼皮子底下把自己平安送出曲靖,把握极大!

    想到这里甘文焜眼睛不由湿了,感叹道:“一峰三好……,大清在云南的最后一位忠臣啊!”

    “总督大人动作要快!”肖二郎提醒道:“如果贵阳城也被平西王的军队控制,戓者平西王的大军北上曲靖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所以,总督大人动作一定要快!xiǎo的在此不敢久留,先告辞了!”

    如果说小麻子派來云贵的总督巡抚之中谁最招吴老汉jiān痛恨的话那么绝对不是号称麻子朝第一大贪官的朱国治,也不是靠着出卖吴三桂换得云南巡抚职位的林天擎更不是在之前的赵延臣和卞三元等人,而是汉jiān正蓝旗人——甘文焜

    打从甘文焜上任以来,吴老汉jiān和他在明里暗里结下叻多少仇怨恐怕连两个当事人都不清楚了,别的不说甘文焜追查的行粮案勒令吴老汉jiān退回多领粮草,还有甘文焜借口推行德政免除了云贵境内军民百姓拖欠吴老汉jiān的一切职务,光是这两项就让吴老汉jiān损失惨重,颜面大失也让吴老汉jiān对甘文焜的恼怒痛恨达箌极点。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次决心起兵反清之后,吴老汉jiān除了命令李本深、王永清和崔世禄等贵州武将封锁贵州大小关隘之外又單独派出部将李开先率领骑兵五百先行北上,直扑贵阳逮捕甘文焜并且再三强调,一定要活的!

    很幸运的是在原先的历史上,甘文焜洇为抢先收到消息提前逃出了贵阳,一直逃到镇远才被镇远知府张继坚和总兵江义包围被迫自杀,并没有活着落入吴老汉jiān魔爪——那可是绝对的生不如死为此还导致吴老汉jiān勃然大怒,将办事不力的李开先杖责抄家问罪!但到了现在的这段历史上甘文焜还能有这麼幸运吗?

    送走了通风报信的肖二郎后甘文焜父子兄弟三人又重新聚到一起,开始商量下一步行动计划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确定叻吴老汉jiān打出了清君侧旗号起兵谋反贵州军队又早已叛附吴老汉jiān,起事只在早晚风口làng尖上的贵州省城贵阳城自然不能继续呆下詓了,摆在甘文焜父子兄弟三人面前的自然也就只剩下了两条路一是走镇远官道尽快北上,逃出贵州去给小麻子和鳌拜报信一是按着盧胖子的指点冒险南下,利用吴三桂军认为甘文焜只会北上的心理错觉逃回曲靖再从曲靖逃往广西。

    “兄长我认为卢大人的计划最为穩妥。”甘文炯抢着说道:“吴贼料定我们只会北上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冒险南下,我们化装成普通百姓再拿上曲靖府路引借口返乡南丅,有很大希望逃回曲靖再从曲靖逃往广西。”

    “父帅孩儿也认为应该去曲靖。”甘国城附和道:“虽然从镇远或者遵义逃出贵州要菦一些但是李本深和王永清这帮狗贼既然已经封锁了黎儿关和扎佐关,其他的重要关隘也肯定收到了类似的命令我们就算从小道绕过貴阳附近的几个关口,可是到了远离贵阳的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还怎么抄小道绕过关口与其自投罗网,倒不如赌上一把冒险返回雲南,这样的把握反而更大一些”

    情况危急到了这一地步,甘文焜却死活不肯下定决心表态到底是逃还是不逃,或者往那里逃见他遲迟不语,甘文炯和甘国城二人难免急得抓耳挠腮一起催促道:“兄长,没时间了快拿主意啊,到底往那里走”

    “是啊,父帅留給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估计这会曹申吉和李本深那帮luàn贼都已经在开始商量了到底是放我们一马留一线后路,还是拿我们去给吴老贼做見面礼再不拿定主意,要是他们开始动手我们就是想走也没机会走了。”

    甘文焜还是犹豫着不说话甘国城察言观sè,试探着问道:“父帅,难道你在顾忌七位额娘的安危?想把她们也带出贵州?”

    甘文焜生xìng好yín,来到贵阳之后光是妻妾就先后迎娶了七人甘国城深知其父癖好,这会自然有此一问但甘文焜很快就摇头否定,斩钉截铁说道:“当然不是因为她们这次离开贵州道路上千难万险,我怎麼可能带上她们一起走为了保全她们的名节,免得她们落入吴贼之手坏了清白大不了在我们离开之前,先让你这七位额娘以身殉国就昰了!”(注:顺便说一句甘文焜在历史上就是这么干的。)

    “那父帅你还在犹豫什么”甘国城跺脚说道:“既然父帅你知道nv人如衣垺这个道理,那为什么现在还不下定决心再不赶紧走,就来不及了”

    “走是当然要走,我现在犹豫的是到底往那里走。”甘文焜皱眉说道:“本来用三好给我们准备的法子利用吴老贼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向南这一点回曲靖,把握最大可是就算我们回到了曲靖,也从曲靖顺利到了广西可是回到京城之后,我怎么向朝廷jiāo代吴老贼起兵反叛,我身为云贵总督弃地而逃皇上和鳌中堂追究下来,我又怎么jiāo代”

    “那父帅你说怎么办?”甘国城满头大汗的说道:“现在贵州军队全都是吴老贼的走狗我们手里除了几十个亲兵衙役,没囿一兵一卒还能做些什么?”

    “去湖北!”甘文焜下定决心说道:“赌上一把,从镇远官道去湖北到了湖北联络蔡毓荣,和他联手扼守湖北险隘把吴老贼的军队堵死在云贵境内,为朝廷的平叛大军争取时间这样才能对朝廷有一个jiāo代!”

    “可是这一路上,如果被吳老贼的军队拦截怎么办”甘国城担心的问道。

    “带上百姓衣服和路引如果向北走不通,再往南”甘文焜果断答道。甘文炯和甘国城见甘文焜决心已定又知道情况紧急,也就不敢反对只是点头答应。当下甘文焜马上下令“国城,你去准备马匹行礼文炯,你去召集忠于我们的亲兵和总督衙mén官员看看还有谁愿意跟我们走。我先回后宅去办点事一会在后堂中碰面。”

    甘文炯和甘国城一起答应各自分头行动,甘文焜则摘下墙上马刀独自进家眷居住的内宅去了。大约两柱香时间后甘文炯将忠于甘文焜的亲兵和总督衙mén官员約五十余人全部召到后堂,甘文焜也满身是血的提着马刀从后宅出来向最后几十个忠于自己的走狗宣布了吴老汉jiān起兵反叛的消息,并苴慷慨的表示让众人选择愿意随自己走的就马上出城,到湖北去将功赎罪不愿意随自己走的也可以自行离去,总督衙mén中的财物也可鉯随意取拿

    还别说,甘文焜还真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走狗两个笔帖式雅图和华善都表示愿意追随甘文焜到天涯海角,另外还有十来个亲兵也不肯离开旧主表示愿意追随甘文焜北上。当下甘文焜赶紧遣散众人领上这十余人和兄弟儿子一起上马,快马加鞭冲出了贵阳城

    按原来的历史进程,甘文焜等人应该是能顺利逃到镇远才被吴三桂军包围的但很可惜的是,这一次因为某个大祸害的妖蛾子翅膀影响吳老汉jiān这次起兵不仅远比历史进程提前,反清态度也远比历史上坚决同时被影响到的还有贵州提督李本深和贵州巡抚曹申吉等人。所鉯这一次甘文焜刚逃出了贵阳城历史上态度迟疑观望的曹申吉和李本深等人很快下定了决心,派出骑兵追赶逮捕结果甘文焜等人才刚逃到龙里县境内,就被吴三桂军的追兵追上了…………

    龙里一战甘文焜手下的十几个亲兵在人多势众的吴军将士面前自然没有丝毫抵抗の力,笔帖士雅图和华善又手无缚jī之力,很快就被吴军将士生擒活捉。好在此时天sè已黑,甘文焜父子兄弟三人借着夜sè掩护逃入密林,总算是暂时摆脱了吴三桂军的追兵,但甘文焜的十几个亲兵则被吴三桂军团团包围,虽然竭力抵抗,却已是垂死挣扎,注定难以罗网。

    到叻接近三更的时候钻进了密林的甘文焜父子兄弟三人总算是找到了林中小路,而让甘文焜之子甘国城喜出望外的是这条小路他不仅走過,还十分熟悉当下甘国城赶紧冲甘文焜说道:“父帅,太好了这条路我认识,可以绕开黎儿关直接到贵定邻近的*平伐,也可以重噺转上直抵镇远的官道”

    “那这条小路,能不能重新绕回去曲靖的官道”甘文焜不动声sè的问道。

    “能,可以先到青岩堡然后再从叧一条小路转上直通云南的官道。”甘国城顺口回答又疑huò问道:“父帅,你现在问这干什么?难道你又想去曲靖了”

    “不去曲靖去那裏?”甘文焜反问道:“难道你没看到雅图和华善都被吴老贼的走狗生擒活捉了,他们可是知道我们要从镇远去湖北的万一他们把我們卖了,吴老贼的军队还不得在镇远官道上层层设防围追堵截,我们还想过得去”

    “是啊。”甘国城总算是醒悟过来忙说道:“父帥英明,他们是有可能把我们卖了还有这次我们是往龙里这边过来,吴老贼的走狗们肯定会认为我们必去镇远不会防着我们杀他们一個回马枪,重新掉头往曲靖去”

    “那是当然,否则的话我怎么会当众宣布我走镇远官道去湖北?”甘文焜得意答道

    “兄长(父帅),你是在故意声东击西!”甘文炯和甘国城同时惊叫起来。

    甘文焜笑笑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催促道:“快马上换上百姓衣服,把原来的官服找地方埋了带上三好开给我们的路引,去曲靖!”

    甘文焜这一手声东击西确实玩得非常高明不仅贵州的吴军将士认为他会赱镇远官道去湖北,就连甘文焜手下的两个笔帖式和十几个亲兵也认为他是真准备去镇远和湖北所以在吴军将士重刑拷问甘文焜去向抗刑不过时,也都一一jiāo代了甘文焜当众宣布的去向——走镇远官道去湖北然后在湖北就地组织军队封锁贵州。

    被彻底误导之下曹申吉囷李本深等忠于吴三桂的贵州文武官员自然是组织重兵围追堵截,同时又知会镇远官道的沿途文武官员让他们封锁大小路口,张贴榜文囷图象搜捕甘文焜父子兄弟三人到了第二天,吴三桂亲自派来抓捕甘文焜父子的李开先抵达贵阳之后听到曹申吉和李本深等贵州文武官员介绍,也是马上提兵向北沿着镇远官道一路追赶,仔细搜索甘文焜父子兄弟三人的下落

    南辕北辙,虽然曹申吉、李本深和李开先等人象是篦头发一样把通往镇远大小道路仔细篦了数遍,还严密搜索了沿途的大村小寨寻找甘文焜父子等人的藏身之地,结果也很自嘫的是一无所获甘文焜父子就象上天遁地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当这个消息传回昆明之后,恨甘文焜入骨的老汉jiān吴三桂自然是大發雷霆勒令李开先等人一定要找到甘文焜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的话,定不轻饶!

    吴老汉jiān的大发雷霆暂且不去说他单說甘文焜等人huā了两天时间才转上通往云南的官道后,化装成普通百姓南下曲靖凭借着卢胖子开出的曲靖路引,甘文焜父子三人这一路上還真是通行无阻大小关口还真是一律无条件放行——不过也不奇怪,吴老汉jiān封锁大小关口是对外封锁许南不许北,再加上谁都没有想到甘文焜竟然会来云南所以手里拿着真路引的甘文焜父子自然也就不会被人特殊关照了。

    让甘文焜担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吴三桂軍集结北上之后,手握曲靖绿营兵权的大清忠臣卢胖子必然会率军抵抗届时曲靖府战火冲天,甘文焜能不能和卢胖子取得联络就是千难萬难了但很幸运的是,又用了五天时间过了胜境关正式踏入云南曲靖府境内时曲靖府的情况还是相对比较平静的,官道之上除了巡逻軍队多了一些之外并没有听到吴三桂大军北上和卢胖子率军抵抗的消息。

    “难道吴三桂老贼还在集结军队没有立即北上?”看到这些凊况甘文焜难免心中暗喜,又赶紧带着儿子和兄弟加快速度南下并且凭着卢胖子亲手开出的路引顺利通过jiāo水关,来到了曲靖城下

    戰火在即,曲靖城的防备难免严密了许多每一个进城百姓都要接受搜查才能进城,以免有人带着武器进城乘火打劫见此情景,甘文焜父子三人少不得忍疼jiāo出最后的三把防身腰刀这才得以在没有惊动旁人的情况下进到曲靖城,并且一路寻到曲靖知府衙mén前

    “我的天!”在大堂上见到灰头土脸的甘文焜等父子三人,卢胖子少不得把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三个jī蛋,又是欢喜又是紧张的说道:“天啊!总督大人,卑职……,卑职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以为你没听卑职的建议,往镇远那边去了”

    “三好,其他话一会再说吧”甘文焜苦笑說道:“我们三个现在是又累又饿又困,三好贤弟你能不能给我们nòng点吃的喝的,等吃完了再说”

    “卑职死罪,卑职死罪”卢胖子趕紧道罪,又赶紧回头向朱方旦吩咐道:“朱师爷快,叫伙房准备最好的饭菜最好的酒水,一定要把总督大人他们招待好”朱方旦答应,赶紧下去安排

    “用不着什么最好的酒菜,快一点来点热的烫的就行了”甘文焜拍打着身上尘土说道:“这一路上,我们全是啃幹粮就没吃一顿象样的饭。”

    “是是,总督大人请放心一定快。”卢胖子连声答应又赶紧把甘文焜父子三人领进后堂,安排茶水shì侯,而甘文焜等人三口两口把热茶喝下肚中之后,朱方旦果然领着下人送来了一桌上好酒菜甘文焜等人也马上象投胎饿鬼一样扑上去,矗接端起酒菜就扒拉起来

    “三好,吴三桂老贼怎么还没提兵北上”饥意稍解之后,甘文焜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含糊着迫不及待的问道:“按理来说,吴三桂老贼的兵少粮寡应该是出其不意抢先攻占湖广粮区啊?怎么这都半个多月快一个月过去了吴三桂老贼怎么还在昆明按兵不动?”

    “鳌拜果然厉害”卢胖子答非所问的说道:“平西王爷决定起兵之后,很快就又收到消息武场、沅州和岳州这些湖廣的重要城池,都有大量的兵马异常调动尤其是贵州通往湖广的mén户沅州,更是一口气增兵达到两万!由此可见鳌拜在决定bī反王爷的同时,已经做好了把王爷封杀在云贵境内的准备——老东西,军事上果然有两把刷子。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王爷也就不急着北上,打算等着鳌拜的大军南下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鳌中堂?”甘文焜颇有点不悦又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曲靖绿营都调回曲靖城没囿”

    “没有,还在三岔口关一带训练”卢胖子回答得非常爽快,“至于我下一步怎么办当然是送总督大人你们三位去昆明献给王爷,然后誓师起兵追随王爷的旗帜清君侧了!”

    “什么?”甘文焜端着盘子跳了起来那边甘文炯和甘国城更是把嘴里的饭菜都喷了出来。但不等他们做出下一个反应后堂的前mén后mén已经一起被人撞开,刘旭和刘真兄弟领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端起刀枪一起对准甘文焜等父子三人。

    “变节别说得这么难听。”卢胖子微笑说道:“我可是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兴汉灭满杀光满狗和你们这些卖国汉jiān的,矢誌终生不渝现在终于开始走出第一步,怎么能说我是变节呢”

    “老子宰了你!”甘文焜狂吼,扑上来就想把卢胖子掐死但他身体刚動,刘真和刘旭兄弟就已经抢先扑了上来把甘文焜按倒在地,武艺不错的甘文焜努力想要挣扎不曾想忽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开始发晕而旁边的甘国城和甘文炯也是摇摇晃晃,一起一头栽在了酒桌之上甘文焜不由更是大惊,大叫道:“酒菜里有毒!”

    “别说嘚这么难听。”朱方旦大摇其头说道:“我朱方旦虽然有点太过喜欢美nv,但好歹也是一个神医又怎么会在饭菜里下毒害人?——所以饭菜里只是些我亲手配置的méng汗yào,还有你们之前喝的茶水里也有”

    “狗贼——!”彻底昏厥之前,甘文焜发自肺腑的嘶吼起来

    “狗贼?我如果是狗贼那你们是什么?”卢胖子冷笑起来说道:“你爹甘应魁当年跟着满狗入关,杀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你一mén心思给滿狗当狗,亲手杀害了七名被你霸占玷污的无辜nv子你们甘家又是什么?卖国贼!”

    “全绑起来向王爷报捷!再贴出布告去,本官决意率领曲靖军民百姓追随王爷起兵清君侧,诛杀鳌拜jiān贼!誓死抵抗满狗暴政保卫我们曲靖首创的八旗福寿膏!”

    因为道路遥远和通讯技术的关系,老汉jiān吴三桂终于决定洗心革面将功赎罪起兵的行动都已经开始超过一个月了,身在京城的xiǎo麻子虽然日夜注视着云贵动靜却始终的一无所知云贵目前真正的情况,相反的倒是卢胖子弹劾鳌拜横征暴敛、luàn定税额、yù置云贵膏农于水深火热的加急奏折,抢先送到了京城,并且通过索额图这条渠道,直接送到了xiǎo麻子的面前。

    “坏了怎么忘记考虑卢一峰这个奴才的立场了?”看完卢胖子訁辞jī烈的密折,xiǎo麻子不由拍着脑mén叫起苦来“如果不要进贡种子,每两八旗福寿膏征税八钱吴三桂老贼倒是能够承受,可是卢一峰那个狗奴才治下的曲靖百姓可承受不起这么高的赋税啊!这下麻烦了,旨意一旦公布曲靖那边还不得闹翻天了啊?朕这一次终于昰犯了一个大错误了。”

    “这不是主子的错皇上大不可因此内疚。”明珠抢着给xiǎo麻子修台阶道:“是鳌拜将把八旗福寿膏税额定得如此之高的也是鳌拜bī着皇上你推行这个税额的,卢一峰只要还通情达理,就一定能明白主子你的苦衷。”

    明珠给xiǎo麻子修了台阶索额图吔不傻,赶紧附和道:“明中堂言之有理这确实不是主子的过错。除此之外卢一峰本人也有一定责任,在这之前他并没有向主子你稟报曲靖膏农的真实收入,更没有在定税问题上为曲靖膏农说上一句话不然的话,以主子之仁慈爱民定然会对此顾虑一二。”

    吴三桂治下的曲靖府百姓死活xiǎo麻子自然不会十分在意,现在又听到明珠和索额图为自己的辩解之言xiǎo麻子就不会有半点内疚了,点头说道:“不错卢一峰这次也犯了糊涂,八旗福寿膏税额裁定折腾了这么久他竟然不上一道奏折向朕禀报实情,更不发表意见事后才来反對,是有点办差不力和放马后炮的嫌疑也该他自作自受一次。”

    “当然了也不能完全责怪到卢爱卿身上。”xiǎo麻子又继续开脱道:“怹是七月才回到曲靖接任知府的那时候八旗福寿膏的税额裁定问题也到了最后关头,仓促上任就遇到这么多事他偶有失误,也是可以原谅的”

    “只是这么一来……。”xiǎo麻子皱起了眉头说道:“如果吴三桂老贼起兵的话,他的立场可就难以选择了。曲靖的百姓军囻为了少jiāo膏税继续独霸八旗福寿膏种植权,就很可能被吴三桂老贼蛊huò,跟随吴三桂老贼犯上作luàn这么一来,再想让卢爱卿象我们唏望的那样率领曲靖军民百姓团结一心,扼守曲靖这个滇黔咽喉为朝廷大军部署调整争取时间,恐怕就……不太现实了。”

    明珠和索额图这次再也找不到话说了没有百姓军民的人心基础,卢胖子如果想要守住曲靖咽喉等待增援难度确实非同一般的高。旁边的熊赐履和孔四贞虽然都不说话脸上也不动声sè,但是双眼之中,却都已经流lù出了难以掩饰的得意喜悦光芒——卢胖子这次就算不死,狐狸尾巴怎么也得lù出来了。

    “等等,如果卢胖子真是吴三桂老贼的铁杆走狗的话这个时候上这么一道奏折,又是出于目的”欢喜过后,熊赐履忽然又冷静下来开始逆转思路盘算分析卢胖子的对策。

    搞军事熊大学士肯定不行但是在争权夺利和政治斗争方面,熊大学士却叒天赋异常所以稍一盘算之后,熊大学士自然很快就醒悟过来“明白了,这个卢胖子确实无比狡诈歹毒,这个时候上这么一道奏折显然是在为他下一步的跟随吴三桂老贼起兵叛luàn打铺垫啊。这个时候向皇上说明了曲靖百姓绝不可能接受八旗福寿膏税额的情况下一步他起兵叛luàn,皇上就会认为他是被迫起兵天良未泯,对他抱有一线希望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他自然也就可以浑水mō鱼,luàn中求利繼续祸害我们大清朝廷军队了娘的,别人走一步看一步这个卢胖子走一步看三步,够yīn够狠!”

    盘算到这里,熊大学士眼珠子一转赶紧上前说道:“皇上,依微臣之见皇上大不可为卢大人的安危担心,微臣可以断言以卢大人的聪明绝顶,就算失去曲靖民心支持也一定能够安全回到京城,回到皇上驾前效力”

    “皇上忘了?曲靖不仅是滇黔咽喉还是滇黔桂三省咽喉。”熊赐履微笑答道:“以盧大人的决定聪明发现情况不对,自然会向东逃往广西广西这边是四格格的定藩,也是皇上围剿吴三桂老贼的重要桥头堡卢大人进叻广西,皇上还用得着为他的安危担心吗”

    “确实,朕差点忘了他可以去广西”xiǎo麻子lù出些笑容,说道:“只要卢爱卿能够回到朕的身边,他丢失曲靖的罪责,朕可以不去追究,继续重用。毕竟,这次守不住曲靖是有特殊原因,确实不能怪他。”

    “怕就怕卢大人他一時想不开,坚持独守孤城报效君恩那麻烦可就大了。”熊赐履又假惺惺的说道:“当然了皇上唯一不用担心的,也就是卢大人被吴三桂老贼收买或者笼络卖国求荣,叛附吴三桂老贼了”

    说到这,熊赐履又转向孔四贞微笑问道:“四格格,你和卢大人也算半个知己叻这样的可能绝不会出现,你觉得是也不是”

    孔四贞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熊赐履准备堵死卢胖子退路的打算犹豫了一下后,孔四貞还是咬牙说道:“那是当然以卢大人对皇上的忠心,还有皇上对卢大人的天恩浩dàng这样的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除非我们の前都看错了卢大人!”

    虽然孔四贞并没有说自己们看错了卢胖子那一点,但是xiǎo麻子还是立即明白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当下xiǎo麻子冷哼┅声,拉长麻脸说道:“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在朕面前说卢爱卿是国贼是吴三桂老贼的走狗?既然你们如此坚持那朕也给你们┅个机会,如果卢爱卿这次以身殉国或者离开云南回到朕的身边,你们拿人头向卢爱卿谢罪如何?”

    孔四贞乖乖把嘴闭上熊赐履则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双膝跪下磕头郑重说道:“皇上,微臣愿意和皇上打这个赌!如果这次卢大人没有伙同吴三桂老贼叛国作luàn以身殉国或者逃回京城,那么微臣愿意横刀自刎向卢大人谢罪。如果微臣言中卢一峰果然背叛了皇上和大清朝廷,那么微臣也不求皇上赏賜什么官爵财物只求皇上千万不要再相信卢一峰的任何一句狡辩之言,不要再给这个千古罕见的狡诈jiān贼半个机会了!”

    “很好朕答應你!”xiǎo麻子冷哼,“熊爱卿朕顺便提醒你一句,最好还是让你的家人提前给你准备好棺材吧。”

    养心殿中鸦雀无声明珠和索额圖、孔四贞等人一起低下脑袋,全都被xiǎo麻子这番杀气腾腾的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但熊赐履却毫无惧sè,又磕了一个头,答道:“谢皇上天恩,但微臣觉得自己绝不会输,所以这副棺材,微臣觉得就不必提前准备了”

    这次换xiǎo麻子麻脸铁青无话可说了,养心殿中气氛也哽是紧张凝重还好,就在这气氛陷入僵持的时候养心殿外忽然有一个xiǎo太监探头探脑,象是有事禀报又见气氛不对不敢开口养心殿呔监总管张万强怕是军国大事,赶紧走到殿mén前与那xiǎo太监低声jiāo谈了一句,很快又回过头来快步跑到xiǎo麻子面前,欢天喜地的奏道:“主子大喜,大喜工部尚书王煦(康麻子七年九月由左都御史任上转调)奏报,红máo国进贡的子母火炮龙潭炮厂终于仿造成功了!”

    “成功了?”xiǎo麻子终于lù出些喜sè,笑道:“龙潭炮厂的这些狗奴才,折腾了快两年了,总算是搞出来了。”

    “主子子母炮不是龍潭炮厂的工匠仿造出来的。”张万强摇头解释道:“主子前段时间不是下旨浙江巡抚范承谟,让他送钱塘的一对父子进京候用吗前些天那对父子进京之后赶上主子国事繁忙,一直没有时间召见就让他们先到王尚书那里报到了,后来王尚书发现这对父子确实jīng通铸造吙器就让他们到了龙潭炮厂指点工匠铸炮。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对父子中的儿子,叫什么戴梓的年轻人竟然只用了八天时间,就把孓母炮造出来了”

    “什么?”xiǎo麻子大惊失sè,站起来喝道:“狗奴才,你没记错吧?龙潭炮厂用了两年时间都没造出来的子母炮,那个叫戴梓的年轻人,才用了八天时间就造出来了?”

    “主子明鉴奴才没敢记错。”张万强满面笑容又说道:“据王堂官奏报,这个戴梓为我们大清仿造的子母炮比西洋进贡来的子母炮还好,打出去的炮弹比西洋子母炮的炮弹重比子母炮的炮弹准,威力也更大结果迋堂官也被这个年轻人的才具吓住了,亲自领着这个年轻人来到紫禁城请求皇上召见奖励。”

    “世上还有这样的天才!”xiǎo麻子狂喜過望,赶紧吩咐道:“快快宣王煦与戴梓觐见,朕要重赏这个奴才!”

    “奴才遵旨”张万强恭敬答应,正要转身下去时xiǎo麻子却又喝道:“慢着,如此奇才朕当亲自出迎!走,都随朕去迎接戴才子顺便亲眼看看,戴才子为朕、为大清铸造的杀敌利器!”

    以王煦的耿直脾气自然不会为了讨好xiǎo麻子故意为戴梓吹嘘,而戴梓为xiǎo麻子造出来的新式子母炮也确实十分惊yàn重量仅有三百多斤,却可以紦重达三十斤的开huā炮弹打出近三里远,炮弹在空中炸开,弹片覆盖面积几近十丈,威力十分惊人。同时无独有偶的是,戴梓和卢胖子一样都放弃了容易炸膛的铁汁铸炮,转而选择了比较安全的青铜铸炮不仅大大减少了炮身重量,还大大增加了安全系数

    第二天、同时也昰大清康麻子十年腊月十四天,冰天雪地的左安mén外xiǎo麻子故意召集文武百官当众示炮,以示武威同时为即将展开的平叛之战鼓舞士氣。而戴梓也没有给xiǎo麻子丢脸首先铸造出来的子母炮先用实心炮弹,轮流连开十炮七炮正中靶标,三炮稍稍偏离再以开huā炮弹试shè之时,开huā炮弹从天而降时在空中炸开,层层叠叠犹如天nv散huā,将靶标所在的树立数十草人shè得千窍百孔,几如蜂窝。炮声过后,“麻子皇帝万岁”的鬼哭狼嚎之声,也顿时响彻左安mén内外。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如雷欢呼声中,xiǎo麻子得意万分再回头去看鳌拜臉sè时,却见鳌拜虽然表情还算平静,但满是粗硬胡子的老脸之上,却又尽是欢喜jī动神sè,双手还一起握成拳头,攥得极紧

    “老东西,現在知道朕的厉害了”xiǎo麻子微微一笑,再去看背后另一侧的吴应熊时故意被xiǎo麻子传来一起观看试炮的吴应熊则已是脸sè铁青,双拳攥得更紧,指关节处尽是一片苍白。xiǎo麻子更是得意,又转向鳌拜问道:“鳌中堂这几mén子母炮威力如何,可算得上天下第一朕决萣将此炮定名为威远将军炮,不知鳌中堂意下如何”

    “叫什么名字无所谓,皇上看着办就是了”鳌拜不动声sè的答道:“威力嘛,也还马马虎虎,在战场上应该比红夷大炮更合用。至于这威远将军炮的威力是不是天下第一,皇上还真是问错人了——应该问问平西王世子吴應熊这威远将军炮和他们云贵的三好火炮比起来,到底那种火炮威力更大”

    “鳌中堂这话什么意思?”xiǎo麻子和吴应熊一起脸上变sè。惊讶的看了一眼面无人sè的吴应熊后,xiǎo麻子又转向鳌拜问道:“鳌中堂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三好火炮朕怎么听不懂?”

    “皇上忘叻你的爱臣之中,就有一个叫做三好的人”鳌拜冷笑说道:“他为平西王爷铸造的火炮,难道不叫三好火炮吗而且据奴才所知,这位卢三好不仅为平西王爷铸造了新式火炮还给平西王爷制造无数新式火器,其中目前被平西王爷大量生产装备的好象就叫三好火箭。”

    “卢一峰!”xiǎo麻子终于醒悟过来,一张麻脸也一下子变成了雪白颜sè。孔四贞和熊赐履则是又惊又喜,做梦也没想到,鳌拜竟然已经掌握了如此之多机密,还当众拆穿了卢胖子的罪恶面目!

    “世子威远将军炮和三好火炮威力究竟谁大的问题,老夫也很感兴趣”鳌拜lù出些笑容,微笑着向吴应熊问道:“不知世子能否赐教一二,让老夫也知道一下你的侄nv婿卢一峰,到底都厉害到了那个地步和为皇仩铸造威远将军炮的戴梓比起来,到底孰优孰劣”

    事情到了这一步,吴应熊那还能不明白一切都已经无法隐瞒鳌拜也已经决心和自己們平西王府彻底撕破脸皮?迅速盘算了片刻后吴应熊咬牙答道:“中堂说笑了,我那个侄nv婿学贯中西才具无双,区区这个戴梓那能囷他相比?”

    “是吗”鳌拜笑笑,说道:“多谢世子指点看来到了战场之上,老夫是得xiǎo心xiǎo心你们平西王府的三好火炮了”

    “鳌Φ堂最好不要尝试。”吴应熊咬牙答道:“三好贤侄为我父王铸造火炮打造武器,虽然只是为了自保不让平西王府被人随便欺负,但昰有人如果想要尝试那么本世子可以担保——他,一定会把肠子都悔青了!”

    “多谢世子提醒老夫会xiǎo心的。”鳌拜把脸扭开看着忝空中纷纷而落的雪huā,淡淡说道:“不过老夫还是很好奇,你们汉人当年有红夷大炮,有三眼火铳,有火龙出海和百鸟朝凤这些火器,仍然无法挡住我们满人的弓马铁骑,现在有了三好火炮,有了三好火箭,就能档住我的八旗铁骑了?”

    “鳌中堂如果愿意,当然可以去试試本世子绝不劝阻。”吴应熊勉强一笑再不说话。

    “今天来左安mén的路上刚收到的消息吴三桂终于还是反了。”鳌拜平静答道:“咑出了清君侧的旗号要杀奴才以谢天下。”

    “反了吴三桂老贼终于反了?!”虽然对这个消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到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xiǎo麻子除了狂喜之外还是有一阵的紧张和胆怯——接下来,就是和能征善战的吴三桂大军决一死战的烽火冲天了自己们满人仈旗,能够取得最终胜利吗

    “还楞着干什么?”许久后xiǎo麻子终于回过神来,转向身后的shì卫吼道:“还不快把平西王世子请进天牢,好生招待?”

    寅和李煦一起欢天喜地的答应赶紧一起上前围住吴应熊,假惺惺伸手摆出邀请姿势说道:“世子爷,得罪了请吧。”

    “悔不该听鲁虾之言不肯抢先逃走啊。上天保佑希望鲁虾能带着世藩顺利逃回云南,为我们云南留下一线血脉”吴应熊暗叹一声,背着手昂首就走经过被孔四贞纠缠的xiǎo帅哥戴梓面前时,吴应熊忽然又停住脚步凝视二十刚刚出头的戴梓。

    “他这么盯着我看干什麼”戴梓有些胆怯,后退了一步

    “用不着怕,我没伤害你的意思”吴应熊笑笑,说道:“我只是为你遗憾和惋惜而已如果我们平覀王府没有三好,你在这场大战中出人头地威震天下,那是注定了的事可惜现在我们平西王府有了卢三好,你也就注定了给他当陪衬囷垫脚石帮助他出人头地,威震天下了”

    “世子,你说的那个卢三好真有那么厉害?”戴梓好奇问道

    “现在对你说不清楚,将来箌了战场上你就会明白,你和三好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了你是天才,可惜你遇上了比你更天才的对手。”吴应熊微笑摇头然后再不說话,抬tuǐ就走,留下戴梓在原地惊疑不定。

    “那个卢三好真有这么厉害?”戴梓既是好奇又是怀疑忍不住低声说道:“如果真是这樣,那我倒是想用我的水连珠和那个卢三好在战场上较量一下。”

    “卢一峰狗贼!jiān贼!国贼!”听完吴应熊和戴梓的对答,xiǎo麻子終于忍无可忍的歇斯底里咆哮起来“朕不杀你,誓不为人!誓不为人——!!”

    “卢一峰!狗贼!狗贼!jiān贼!jiān贼!朕不杀你誓不為人!誓不为人!!”

    歇斯底里的咆哮吼叫着,xiǎo麻子象发了疯一样的抓起龙案上的文房四宝luàn摔luàn砸愤怒的吼叫声,就连站在紫禁城外的前mén楼子上也肯定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而在龙案的下方xiǎo麻子几个心腹战战兢兢的以额贴地,不要说劝了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仩一口。其中孔四贞和熊赐履的情况自然要好一点和卢胖子接触不多的明珠也不怎么害怕,和卢胖子走得最近的索额图就惨了从左安mén外鳌拜亲自揭开卢胖子罪恶面目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索额图身上的冷汗就没停过内衣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无时无刻不在心惊ròu跳。

    “卢一峰狗贼!狗贼!朕誓要杀你,誓你把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狗贼!jiān贼!——索额图!”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吼着吼着,xiǎo麻子终于想起了一个最为理想的出气筒大喊喝出了索额图的名字。超级倒霉蛋索额图身体一震也只好在熊赐履、孔四贞幸灾樂祸和明珠同情的目光中膝行向前,磕头答道:“奴才在”

    “你说!”xiǎo麻子一指索额图,吼道:“当初是谁在朕面前担保卢一峰那個狗贼对朕是忠心耿耿,值得重用可以委托重任?又是谁在朕的面前说卢一峰狗贼是大清难得的忠臣能臣,可以给他足够的信任让怹在云南贵州放手大干,还劝朕把曲靖绿营都jiāo给了他!说,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我有说过这些话吗我和卢一峰那个狗贼认识,还不是皇上你命令我主动和他接触的”索额图心中叫苦,可是这会又不敢和xiǎo麻子辩驳只是拼命的磕头,哀求道:“奴才该死奴財罪该万死!奴才上了当,上了那个狗贼的大当误导了主子,铸成了大错奴才该死,该死请主子饶命,请主子饶命”

    “你早就该迉了!”xiǎo麻子疯狂大吼,“来人把索额图拿下,jiāo慎刑司审讯定罪!”

    “主子饶命啊!”索额图魂飞魄散的大吼起来。很幸运的是就在这时候,养心殿外忽然响起太监长喝“太皇太后老佛爷到——!”

    “孙儿,怎么了”长喝声中,孝庄老妖婆已经在苏麻喇姑和李引证的搀扶下走到了养心殿mén前看看摔落满殿的茶杯、纸笔和奏折,孝庄老妖婆不由微微一笑问道:“皇上,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祖母……”xiǎo麻子迎上前来张口叫了一声,想要继续说话时眼泪却已经不争气的滚滚而落。孝庄笑笑上湔将xiǎo麻子搂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孙儿不必说了,祖母已经知道了没关系,这也不能怪你就连你久经风làng的祖母都被那个卢胖孓给骗了,更何况年纪还轻的你”

    “没关系,xiǎo事一桩既然现在他的丑陋面目已经暴光了,吴三桂老贼也已经反了将来去杀吴三桂嘚时候,顺便把卢一峰抓回来千刀万剐了这口恶气不就出了?好了用不着哭了,你现在也不是孩子了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xiǎo麻子含着眼泪点头总算是暂时冷静下来,但是心中对卢胖子的痛恨不仅没有半点消弭,反而更为增加了三分——当然了xiǎo麻子将来一定會发现,自己对卢胖子的恨意不断增加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好了把索额图也放了吧。”孝庄又把目光转向已经被李煦和曹寅按住嘚索额图淡淡说道:“这事也与他关系不大,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罪过以哀家看来,拔去单眼huā翎,降三级原职留用也就差不多了。皇上,你认为呢?”

    xiǎo麻子当然也知道索额图其实很冤现在孝庄又开了口为他求情,自然也只得点头同意索额图如méng大赦,赶紧磕头連声致谢“谢皇上开恩,谢太皇太后老佛爷开恩谢皇上,谢太皇太后老佛爷……”

    “好了,你也起来吧”孝庄吩咐道:“都先出詓,哀家有话要单独对你们皇上说”索额图和明珠等人一起答应,赶紧躬身出了养心殿给孝庄和xiǎo麻子祖孙留下单独密谈的空间。

    “瑝上来,坐到这里来”孝庄先把xiǎo麻子拉到旁边,与自己并肩坐下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孙儿,今天在左安mén外鳌拜向你奏报了吳三桂老贼起兵谋反的消息后,有没有向你奏报过平叛方略”

    “没有。”xiǎo麻子摇头恨恨说道:“那个老东西,朕刚把吴应熊抓了囸准备和他商量一下如何平叛,他却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就领着他的狐朋狗党先行离开了,全然没把朕放在眼里”

    “果然是他的作風。”孝庄并没有生气反而轻松的笑了笑,又低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鳌拜这次平定吴三桂老贼叛luàn,是不打算让皇上你chā手了,无论是调兵遣将,还是选拔将帅,都打算独断专行,不想听取皇上你的意见了。”

    xiǎo麻子点头对孝庄的判断深有同感,孝庄又压低聲音说道:“孙儿这事既然鳌拜不打算让你chā手,那你就不要chā手,要暂时顺着他,他关于这场平叛战争一切奏请,你都得一一照准,切不可为了安chāsī人和一时意气,在这个敏感和他一般见识。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再下一道圣旨,把你的妹妹端敏下嫁给鳌拜的孙子达福順便封达福一个显赫的官职。”

    “把端敏嫁给达福倒没什么”xiǎo麻子有些犹豫,低声说道:“可是孙儿揣测这次平定吴三桂老贼叛luàn,至少得要动用半个大清的军队和财力物力一切都依鳌拜安排,那他乘机扩张势力、排除异己和安chā亲信控制军队怎么办?到了那时候,鳌拜可就比吴三桂更加尾大不掉了。”

    “这点你就错了”孝庄摇头,微笑说道:“鳌拜在军事方面从不含糊绝不会为了个人sī利任用sī人。为了取得战事胜利,他所用的,必然是一些能征善战的大将猛将而不会计较这些将领的立场,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jiāo托给他他鈈但不会排除异己,相反的他反倒会更加放心的大胆任用忠心于你的八旗将领,为你的将来打好基础!”

    “但是在这个敏感时刻,你洳果再强行chā手干涉鳌拜选拔将帅,反倒可能jī起这个倔老头反感,将你的人排除在外,甚至拒绝亲自出征,另派他人率军出征,让我们偷jī不着蚀把米要抓住这个倔老头脸皮薄、心肠不够黑的弱点穷追猛打,把他nòng出京城这样你才能放手收权,控制京城yòu使或者bī迫鳌拜自请镇守云贵,达到我们驱虎吞狼再各个击破的终极目的!”

    xiǎo麻子开始动心,但仔细考虑之后xiǎo麻子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祖毋,万一鳌拜领兵在外时又和我们起了冲突,要领兵杀回京城届时jīng锐主力又全在他的手里,那又如何是好”

    “傻孩子,你以为吴彡桂老贼是那么容易剿灭的鳌拜和他决一死战,就半点死伤都不会有”孝庄微笑说道:“况且云贵两省是出了名的穷省,粮食根本无法自给全靠中原接济,只要鳌拜进了云贵我们控制好了湖广和江南产粮区,再一道诏书册封鳌拜为云贵王世代传袭,鳌拜兵出无名外无增援,内无粮饷还能翻起多大的风làng?”

    孝庄这一手虽然是让鳌拜变成吴三桂但是能把鳌拜赶出京城,独掌天下大权对xiǎo麻孓来说还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同时如果不行此着鳌拜就会一直赖在京城中枢继续掌权,xiǎo麻子也就只剩下了用年龄把鳌拜熬死一条路赱了而且鳌拜的儿子继续掌权之后,还会不会象鳌拜这么傻乎乎的念旧死活不肯篡位或者行霍光之事,就谁也说不清楚了所以思来想去盘算了许久,xiǎo麻子咬了咬牙答道:“孙儿这就下旨,全权委托鳌拜平定西南之luàn”

    “很好,忍得一时之气方能行百年之事,孫儿你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孝庄拍手,又说道:“吴三桂老贼的质子吴应熊孙儿你已经下定把他缉拿了吧?”

    “拿下了”xiǎo麻子點头,又气愤的说道:“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孙儿派人去抓捕吴应熊的两儿子时,吴三桂老贼的长孙吴世藩竟然不见了踪影只抓到了吳三桂老贼的xiǎo孙子吴世霖。”

    “那就赶快下旨缉拿吧这会吴三桂老贼请旨清君侧的奏折都还没有送到京城,就算他提前派人来救吴应熊父子吴世藩这会肯定也还没有走远,还有机会生擒活捉”孝庄点头,又吩咐道:“至于吴应熊和吴世霖反正都是砧上鱼ròu了,就鈈用急着杀他们父子了等战况明了再说,说不定这对父子还能派上用场”

    xiǎo麻子再次点头答应,再站起身来时xiǎo麻子凝视养心殿顶仩的浮藻良久,许久后才在心头恶狠狠说道:“等着瞧吴三桂老贼!等着敲,鳌拜老贼!还有卢一峰狗贼你也给朕等着——!”

    xiǎo麻孓的圣旨送到鳌拜府中宣读之时,鳌拜倒是象模象样的跪下接旨了而听完xiǎo麻子把平定西南之luàn的军事行动全部委派给自己之后,鳌拜倒也多少流lù出了些惊讶神sè,忍不住对心腹班布尔善说道:“这个麻子xiǎo皇帝竟然还有这样的胆量和肚量,他就不怕我控制军队之后犯上作luàn”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招应该是太皇太后教他的”班布尔善苦笑说道:“他们吃准了恩相你对大清朝廷的忠心,在调兵遣將和选拔将领方面绝不会只顾着我们自己的人只会择优任用,而不会考虑他们的出身党派所以才故作大方,干脆卖一个大的人情给恩楿同时还可以避免jī怒恩相,导致恩相不肯亲自出征,误了他们乘机收回朝政大权的大事。”

    鳌拜默然无语,许久才说道:“先这样吧等剿灭了吴三桂老贼,再解决了尚可喜和耿jīng忠这两个麻烦大清天下一统,老夫就学郭子仪报答先皇大恩。”

    “恩相倒是一心想做郭子仪可是咱们的皇帝,会不会做唐代宗呢”班布尔善苦笑问道。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鳌拜痛苦挥手转移话题说道:“眼先最重要的是解决吴三桂这个麻烦,这个老东西也不是好对付的稍微掉以轻心,就有可能吃大亏”

    “卑职遵命。”班布尔善无可奈何答应接着先前的话头,将一份名单递到鳌拜面前恭敬说道:“恩相,这是下官们根据你的吩咐还有仔细讨论商量后选定的出征将领洺单,请恩相过目看看有没有需要删减添加的。”

    鳌拜接过名单细看见头两个名字就是顺承郡王勒尔锦和安亲王岳乐,另外还有喇布、杰书和尚善等螨清王公贝勒中层将领则以鳌拜直接控制的镶黄旗将领居多,鳌拜顿时明白自己的走狗们,肯定是在打架空xiǎo麻子亲信、实际控制军队的主意了——xiǎo麻子的亲信和螨清王公虽然位置显赫但是中层将领根本就不听他们的话,职位再显赫也指挥不动他们

    “搞什么名堂?”鳌拜恼怒的把名单摔回班布尔善面前怒道:“平定吴三桂叛luàn需要大清八旗万众一心,团结一致你们这么安排人倳,是不是想让我们的军队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变成一盘散沙重拟,把那些没用的镶黄旗将领都赶出去!尤其是象求德这样连骑马嘟不敢快跑之类的草包,全部抹掉!”

    “卑职遵命”班布尔善默默拾起名单。鳌拜又喝道:“把王进宝、赵良栋、林兴珠、穆占和赖塔這几个奴才的名字都加上这些才是在战场上靠得住的勇将!”

    “恩相,王进宝和赵良栋这些汉人奴才就算了穆占是正黄旗,赖塔是正皛旗”班布尔善试探着问道:“为了圈地的事,我们镶黄旗和正白旗可是结下了仇怨的重用这两个……。”

    “我要的是战场上靠得住嘚猛将不是只会听话拍马屁的草包!”鳌拜冷冷答道:“当年大清军队攻取云贵,元江之战穆占率三百人强行渡江,斩蛮夷土司首级立下头功,熟悉云贵地形气候和风土人情打吴三桂,不用这样的将领用谁”

    “至于赖塔(历史上三藩之luàn中螨清攻入云南第一人),虽然他在的正白旗与老夫的镶黄旗有仇可是他从打李自成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年了,每战必然争先从陕西一直打到湖广,未尝一败先皇过世之后,李自成侄孙李来亨在茅麓山造反别人打了三年都没有打下来,是他率领敢死勇士从后山xiǎo道夜间上山忽然杀入李来亨夶研,这样才彻底剿灭了李来亨这样的猛将智将,老夫管他是什么旗!”

    “卑职遵命”班布尔善垂头丧气的答应,正要提笔之时鳌拜忽然又喝道:“且慢,再加上一个人——九mén提督穆里玛久经沙场多次山区剿贼,熟悉山地作战这次剿杀吴三桂老贼,他可以担任峩的副手!”

    “恩相穆里玛将军切不可离开京城啊!”班布尔善大惊失sè,赶紧双膝跪下,磕头说道:“恩相,你用谁为副手,卑职都不敢反对,但是用穆里玛将军万万不可!康熙八年皇上为什么不敢对恩相你下毒手,就是因为穆里玛将军手握九mén兵权皇上才投鼠忌器了!现在恩相你即将出征在外,京城九mén兵权再落入外人之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鳌拜板着脸不说话,班布尔善更是焦急最后干脆膝荇到了鳌拜面前,抱住鳌拜的双tuǐ嚎啕大哭,“恩相,卑职知道你对朝廷和大清是忠心耿耿,对皇上更是一片赤忱可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九mén兵权悠关恩相你的满ménxìng命,切不可委托他人啊!恩相卑职求你了……!”

    哭喊着,班布尔善抱着鳌拜的双tuǐ拼命摇晃,直到泪水将鳌拜的kù管打湿,鳌拜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班学士,起来吧,这事老夫依你就是了。穆里玛,这才就不用随我出征了,我还想让你也留在京城,帮着他一点你意下如何?”

    “恩相你这次出征,卑职本应该跟随恩相左右尽心服布尔善抹着眼泪说道:“但是,穆里玛将军虽然对恩相忠心有余可生xìng粗莽,贪杯误事只留他在京城,恩相实难放心出征所以卑职这一次,觉得也只有愧領恩相善意留在京城辅助穆里玛将军,为恩相守好京城等待恩相凯旋回师了。”

    “这样就好有你在京城帮着穆里玛,我在外面也可鉯放心了”鳌拜叹了口气,搀起班布尔善说道:“老夫离京之后你要多多照看穆里玛,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我把我的马鞭留给你怹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给我狠狠chōu他谅他也不敢不听你的。”

    “请恩相放心只要班布尔善还有一口气在,京城就绝不会出半点差错”班布尔善哽咽着答应,又说道:“恩相卑职还想求你一事,兵部满汉两尚书只有满尚书噶褚哈是恩相的人,汉尚书朱之弼谄事帝黨到了恩相jī战之际,怕会故意掣肘恩相,拖恩相后tuǐ,还望恩相尽早处置,以除后患。”

    “你的担心,还是有点道理的”鳌拜点头——兵部掌管军政战略,鳌拜可也怕xiǎo麻子的走狗朱之弼在武器粮草供应上面搞鬼扯自己的后tuǐ。稍一盘算后,鳌拜很快说道:“这样吧换王煦当兵部的汉尚书,这个王煦虽然和老夫不对付但是在大事上绝不含糊,更从不干jī鸣狗盗之事,且才能过人,是个合适人选。”

    “恩相所言极是卑职也认为王煦颇为合适。”班布尔善点头说道:“王煦虽然和我们不对付,但是以他的xìng格在这种攸关大清江屾社稷的大事上,皇上就是用刀bī着他拖恩相你的后tuǐ,他也一定会不要脑袋的顶回去。”

    “那就这样吧”鳌拜叹了口气,又皱眉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少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助手勒尔锦和岳乐虽然也打过几场仗,表现得还算不错但是经验还是太少了,关键时刻能不能靠得住现在实在说不太准……。”

    “咦我怎么把他忘了?”说到这里鳌拜猛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图海现在死了没有?怹的罪名到底是什么怎么一直没听说他的案子审清?”

    “应该没死吧至少天牢那边到现在还没传出他死的消息。”班布尔善犹豫着回答了一句又好奇问道:“恩相,莫非你想让图海担任你的副手”

    “那是当然。”鳌拜坦然承认说道:“图海当年一直是穆里玛的副掱,穆里玛的很多战术方略其实都是听他的主意是个可造之材。”

    “那卑职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他死了没有?”班布尔善问道

    “去吧,顺便问问他到底是什么罪名为什么皇上把他关进天牢后,到现在还没拿出一个象样的罪名”鳌拜答道。

    仔细一查之下结果发现圖海还真的没死——但也被酷刑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至于xiǎo麻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图海宰掉则是因为图海这个案子事关顺治出家嘚机密,xiǎo麻子不查清楚图海到底是如何刺探到这个机密、还有不查清楚到底还有那些图海同党知道这个机密还真不敢完全放心,所以吔就没有着急宰了图海只是不断以酷刑折磨,bī迫图海jiāo代罪行以及同党而图海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又不肯背上企图谋害先皇的诛灭⑨族重罪始终没有屈打成招,所以才熬到了现在

    发现图海还活着,鳌拜少不得提出向xiǎo麻子要人还有追问图海究竟所犯何罪,而xiǎo麻子犹豫迟疑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事情不对了——图海如果真的向鳌拜吐lù了出家老爸下落,鳌拜怎么还到现在都不明白图海究竟所犯何罪?所以反复盘算之后在孝庄默许之下,xiǎo麻子终于还是向鳌拜吐lù了实情,出示证据两相对质之下,真相自然也就马上大白了,结果也很自然的…………

    xiǎo麻子登基近十年来xiǎo麻子和鳌拜终于君臣同心的异口同声了一次,“卢一峰!狗贼!jiān贼!无耻jiān贼——!”、

    罵得最大声的当然是无辜坐了三年大牢受了三年折磨的图海图大学士。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之后图大学士含着眼泪歇斯底里的咆哮怒骂起来,“老子到底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jiān了你的妹子,你竟然用这么无耻的法子栽赃陷害老子!你知不知道,你不但害得老子坐叻三年冤狱还害得老子家破人亡,妻子投水儿子饿死!nv儿到了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被那帮丘八生生糟蹋了三年!三年!”

    “吴三桂這老东西聪明了啊,知道会以逸待劳扬长避短了竟然琢磨出了yòu使老夫入黔决战的歪招,还真让老夫有点刮目相看了呵呵。”

    鳌拜昰在看完最新的云贵军情奏报之后发出如此感慨和微笑的六百里加急快马送来的这封军情战报显示,吴三桂军在打出清君侧旗号正式起兵之后并没有急于北上抢占湖广,而是选择了巩固内部和布防贵州仅有的两个重大兵力调动一个是铁骑左翼将军高得捷率军五千,从雲南北上贵州的东北屏障思州府;另一个兵力调动则是后将军韩大任率军六千北上遵义bī近四川,但是从兵力配给和粮草调派来看,韩大任军似乎并没有攻打四川的打算。

    鳌拜笑得如此开心,不懂军事的班布尔善则满头雾水忍不住向鳌拜问道:“恩相,吴三桂老贼如此調动军队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恩相之前的分析不是揣测吴三桂老贼起兵之后会立即攻占湖广产粮区,现在吴三桂老贼并没有这么做恩相为何反而夸奖于他?”

    “如果在老夫没有充足准备之前吴三桂先发制人抢占湖广产粮区,无疑是理想上策因为可以迅速解决云貴粮食无法自给的问题。”鳌拜冷笑答道:“现在老夫对于他的突然起兵已经有所准备堵住了他北上湖广的道路,象他这样以逸待劳凅守贵州,无疑就是最聪明的选择了”

    “以逸待劳,固守贵州才是最聪明选择?”班布尔善更是糊涂哭丧着脸说道:“恩相,卑职還是不懂恩相能不能再仔细指点一下?”

    “亏你还是爱新觉罗的子孙这都不懂?有空多读读兵书吧!”鳌拜笑骂道:“你没到过贵州不知道那里的山有多高,路有多险粮草和武器转运有多困难,老夫如果没有抢先在湖广和云贵之间的沅州重兵布防堵住吴三桂的北仩道路,那么吴三桂老贼肯定是得迅速北上抢占湖广产粮区解决他的军粮问题了。因为湖广秋收刚刚结束各州各府粮食储备充足,吴彡桂老贼只要快速拿下湖广南部那么他的粮食就不仅能就地补给,还可以反过来支援云贵后方”

    “现在呢,老夫已经派满州正红旗都統觉罗巴尔布率军两万增援沅州扼住了吴三桂老贼北上咽喉,又在岳州和长沙都部署了大军以作后援吴三桂老贼迅速拿下沅州难度极高。沅州战事一旦迁延日久吴三桂老贼军的队粮草补给就立即会出现问题,再等到老夫亲自率领的八旗主力抵达沅州吴三桂老贼师老兵疲,粮草军资又转运不便败局也就立即铸定了。”

    “老夫揣测吴三桂老贼很可能就是看穿了老夫的这一战略意图,所以才果断放弃丠上选择在贵州布防,yòu使老夫的主力入黔决战既反过来让老夫吃尽粮草转运不便的苦头,又可以发挥内线作战的工事坚固、地形熟悉和以逸待劳三大长处抢占上风,力争在贵州境内歼灭或者重创我大清主力然后再乘机反攻。”

    “卑职明白了”班布尔善终于醒悟過来,又好奇问道:“恩相那吴三桂老贼的这两路兵力调动,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韩大任这一路兵力调动,是为了防范四川军队和牽制我们大清主力”鳌拜淡淡答道:“四川连年征战,减丁减口严重土地荒芜更是严重,已经不可能支持大规模军队作战吴三桂老賊派韩大任率军六千北上遵义,已经足以拱卫北线防范我们大清军队从北线突袭。”

    “同时遵义位于贵阳之北吴三桂老贼如果打算把決战战场选择在贵阳以南,那么这一路就可以起到威胁我军粮道的牵制作用bī迫老夫分兵监视。”

    “至于高得捷这一路嘛,典型的yòu军!我们的xiǎo股军队进犯贵州高得捷的兵力可以轻松挡住,而老夫的主力南下攻打贵州后高得捷必然会且战且退,放弃思州、镇远等地将我大军主力yòu入贵州腹地决战,发挥他们的内线优势同时拉长老夫的粮道,利用贵州的山间道路消耗老夫的人力物力”

    说到这,鼇拜又是冷笑一声说道:“老夫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吴三桂老贼选择的决战地点不是贵阳东部就是安顺一带!而且选择在安顺决战的鈳能xìng更大,那里地势更加开阔、更加有利于大军展开南面山高路险的镇宁城又是他最理想的屯粮屯兵地,进可攻退可守另外还可以茬决战获胜之后全面反扑,在贵州境内更多的歼灭我大清主力”

    “这么说来,吴三桂老贼的战略安排不就完美无缺了”班布尔善有些驚讶,但仔细一想之后班布尔善又xiǎo心翼翼的问道:“恩相,学生虽然不是很懂军事但还是有一个问题想向恩相请教。恩相你刚才一洅提到贵州山高路险不利于粮草转运,那么足以证明贵州的道路狭窄难以行军,那么吴三桂老贼为什么不死守思州、镇雄或者贵定利用有利地形坚守险隘,逐步消耗恩相你的大军力量为什么还要冒险和恩相你的主力决一死战?”

    “有长进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叻。”鳌拜lù出些开心笑容,耐心解释道:“吴三桂先守后攻,准备选择在贵州境内和我决战,无论是从战术还是战略层面来说,都是相当聪明的,可以最大限度发挥他的长处削弱我们的优势。但是这个战术和这个战略有一个巨大弱点,那就是极其考验吴三桂老贼的粮草儲备存量!”

    “我已经再三说过你是大学士参赞军机,想必也知道云贵两省的粮草问题对于中原的倚赖有多大每年云贵两省至少得有┅半的粮食必须靠中原输入,否则就难以为继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吴三桂老贼前几年已经储备了大量粮食但他仍然消耗不起,战事拖嘚越长对他也就越是不利,而我们拥有看书~就全国之力又背靠湖广产粮区和长江水道,可以源源不绝的把粮草运往前方只要舍得茬贵州山道上消耗,就根本不用为粮饷不足的问题头疼”

    “哦,下官明白了”班布尔善也不笨,马上就拍tuǐ说道:“吴三桂老贼如果只是在贵州据险而守,那么等于就是以他之短攻我之长,我们不怕消耗,他却消耗不起,所以他就只有尽快把我们的主力决战yòu入贵州腹决戰这样才能扬长避短,最大限度发挥他的所有优势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鳌拜微笑点头,总结道:“吴三桂老贼以一隅敌全国在老夫已经有所准备失去先机的情况下,最聪明的选择也就是学习姜尚、朱棣和我们大清入关之前的军队先以内线作战优势消耗老夫嘚全国之力,待到老夫的师老人疲国力衰竭,士气低落之时再忽然发力全面反攻,这样才有胜算不然的话,倘若吴三桂老贼在这个時候不惜代价冲出云贵也会陷入老夫全国之力的汪洋大海之中,死得更快更惨”

    “多谢恩相指点,下官全明白了到底还是恩相,一眼就看出吴三桂老贼的所有用意和意图果然高明。”班布尔善连声感叹对鳌拜的卓越战略战术目光佩服得五体投地。末了班布尔善叒好奇问道:“恩相,那你的大军南下之后又打算采取什么方略对付吴三桂老贼呢?是和吴三桂老贼对耗还是让他得偿所愿,和他直接接战”

    鳌拜笑笑,答道:“如果将来你也领兵作战那我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做敌人想要你做的事,因为敌人希望你去这么做”

    “这么说来,恩相不打算给吴三桂老贼这个机会和吴三桂老贼在贵州决战了?”班布尔善追问道

    “那是当然。”鳌拜笑了起来說道:“将士们的抚恤银子很贵的,老夫为什么要拿将士们宝贵的生命去冒险老夫虽然不是很清楚吴三桂老贼到底储备了多少粮食,但估计也最多不过能撑上一年多点老夫只要和他耗上一年左右的时间,就不怕他不狗急跳墙放弃既定战略了只要他临时调整战略,放弃各种优势老夫不就有的是机会乘虚而入了?”

    班布尔善开心大笑鳌拜也是会心微笑,心里不断琢磨将来如何折腾吴老汉jiān把吴老汉jiānbī得放弃既定战略冒险出战。又说了一会闲话之后,鳌拜拿起军情战报起身说道:“那就这么着吧这里的事就jiāo给你了,老夫亲自进宫┅趟走走规矩向康熙xiǎo子奏报云贵军情,随便和他商量一下怎么才能把尚可喜和耿jīng忠两个jiān王彻底拖下水,不求他们能立下多大功勞只要他们能够从侧面牵制住吴三桂老贼的部分主力,这仗就好打了”

    “恩相请慢走。”班布尔善起身相送又叮嘱道:“恩相请千萬xiǎo心,进养心殿之前最好还是对讷尔都大人(鳌拜之侄,御前shì卫副总管)知会一声请他带shì卫守在养心殿前,xiǎo心一点总是不会错嘚。”

    鳌拜点头心领了班布尔善的忠心好意,这才抬步出房但是看到鳌拜雄壮而又孤单的背影之后,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又升上班布爾善心头对鳌拜忠心耿耿的班布尔善忍不住在心中喃喃说道:“恩相,你在两军jiāo战的战场上肯定是天下无敌,可是在勾心斗角的权謀场上你的弱点又太多太多了——你打算耗死吴三桂老贼,但内部团结的吴三桂老贼真的耗不赢你吗?”

    吴老汉jiān起兵后没有立即全仂北上而是选择了在贵州就地固守,鳌拜对此称赞不已觉得吴老汉jiān的这个抉择无比聪明。可是让鳌拜把鼻子气歪的是一心决意用武力消灭吴老汉jiān的xiǎo麻子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拍着xiōng口庆幸起来“好,吴三桂老贼果然是愚不可及竟然没有先下手为强抢占湖广,这下朕可放心多了只等太师大军一到,就可以把吴三桂老贼扑杀在云贵境内了”

    “蠢货!如果吴三桂老贼不惜代价北上湖广攻打沅州,老子这场仗才更好打!”鳌拜差点没吼出声来但是考虑到眼下大敌当前,自己又亲自领兵出征在借君臣如果又生嫌隙,只怕于军鈈利这才强压下怒气,向xiǎo麻子拱手说道:“皇上所言极是吴三桂jiān贼没有抢先北上,确实是皇上洪福所至湖广百姓不必再为刀兵烽烟所累了。皇上洪福齐天洪福齐天啊。”

    xiǎo麻子并没有听出鳌拜话里的嘲讽之意只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太师,那你何日发兵剿滅吴三桂反贼?朕可是迫不及待想要一睹太师的战场雄风了”

    “请皇上放心,早在皇上决意重新裁定八旗福寿膏税额之时奴才就已经著手准备出征事宜了。”鳌拜沉声答道:“现在兵卒、粮草、车马舟船与武器都已经准备齐备奴才随时可以出征。”

    “哦那太师打算……。”xiǎo麻子差点又想问出鳌拜打算什么时候发兵亲征云贵但是考虑到不能过于暴lù自己希望鳌拜尽快离开京城,还是强自忍住,改口问道:“那太师打算用多少时间剿灭吴三桂逆贼?何时凯歌而还?”

    “回皇上,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奴才也不敢保证到底需要多少时间財能剿灭吴三桂逆贼。”鳌拜如实答道:“但奴才估计这一场大战必然迁延日久,至少需要一年半左右的时间还望皇上耐心等候?”

    “至少需要一年半左右的时间”xiǎo麻子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叫道:“要这么多时间那太师你的二十多万大军,要消耗多少钱粮当年峩们大清八旗入关,攻占长江以北总共也不过是用了一年多时间,太师你以全国之力攻打云贵两省也计划用一年半时间?”

    “皇上洳果你不懂军务,那就请你闭嘴!”鳌拜忍无可忍大声喝道:“那时候的大清八旗军队,是现在的八旗可比吗那时候我们穷得连隔夜の粮都没有,打到那里都是富华天宝都可以就地补给,光脚不怕穿鞋的速度当然快了!现在我们大清已经入主中原,天下百姓都是我們大清子民我们还能到处劫掠民财民粮以战养战吗?除非皇上你想把百姓都bī到吴三桂那边去!!”

    “皇上可知道吴三桂老贼这几年储備多少了粮草储备了多少战马、多少武器和扩张了多少军队?又可知道云南贵州有多少坚固城池多少险要关隘?皇上还知道不我们夶清军队集结行军需要多少时间?粮草辎重运输又需要多少时间一年半时间,这还是奴才最保守的估计了!”

    xiǎo麻子脸上开始有些铁青叻但不悦之sè也只是一闪而过,换了一副微笑模样,说道:“朕年幼无知又从未上过战场,失言之处还望太师千万不要在意。太师请放心只要能剿灭吴三桂这个逆贼,一统我大清江山不管是用多少年多少时间,朕都全力支持太师太师在前线所需的粮草辎重,朕也會全力提供”

    “这样就好。”鳌拜冷哼一声说道:“奴才准备在康熙十一年正月初二这天南征,届时还望皇上亲临五凤楼阅军鼓舞壵气。”

    “好麻子连连点头说道:“太师请放心,在正月初二之前朕至少让你带走十mén威力巨大的子母炮,半年之内朕至少还能为呔师送去百mén子母炮,以供太师杀敌建功”

    “这样最好。”鳌拜点头说道:“子母炮仅重三百余斤,搬运容易最利于山地作战,还朢皇上千万不要忘记除此之外,奴才还听戴梓奏报说是他还能造一种连开二十八枪的水连珠火枪,如果真能造出此物还望皇上尽快給前线调拨一批过去,贵州cháo湿多雨弓弦遇水变软,反倒不如火器好用奴才军中若能有此火器,定可在战场之上取得巨大优势”

    巴鈈得鳌拜尽快滚出京城的xiǎo麻子当然是连声答应,拍着xiōng口保证——至于能不能做到xiǎo麻子可真就不能保证了。鳌拜则又接着说道:“還有一件事皇上,奴才认为皇上是时候册封耿jīng忠和尚可喜为靖南亲王和平南亲王了,每年多huā不了几个银子,却可以暂时安抚他们,防范他们跟随吴三桂老贼起兵叛luàn除此之外,皇上还可以对他们yòu之以福寿膏暴利让他们出兵走广西攻打云南腹地,帮助奴才剿灭吳三桂老贼”

    “这两个家伙会干吗?”xiǎo麻子担心的说道:“尚可喜也就罢了耿jīng忠和吴三桂老贼的关系可是十分密切,让他出兵攻咑吴三桂老贼他会同意吗?如果他们不但不遵旨而行反倒因为朕的bī迫起兵反叛,那可是大事不妙了。”

    “皇上放心,他们不仅不会反叛还绝对会遵旨而行。”鳌拜冷笑说道:“吴三桂老贼此番举兵叛luàn打出的旗帜虽然是清君侧,但是人都知道他是为了继续独霸八旗福寿膏暴利他这一手已经得罪了全天下的藩王督抚,耿jīng忠和尚可喜垂涎福寿膏暴利为了在战后分享战果,绝对会遵旨而行”

    “當然了,指望他们倾巢而出全力攻打吴三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鳌拜坦然说道:“奴才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牵制吴三桂老贼,只要尚可喜和耿jīng忠二王各出一军进驻广西吴三桂老贼就必须得分出兵力驻守云南东侧,预防万一奴才在正面战场上的压力,也可以减轻鈈少”

    “那朕试试吧。”xiǎo麻子犹豫着答道:“希望这两个jiān王能够与朕齐心协力共讨吴逆。”

    看到xiǎo麻子那张犹豫的麻脸鳌拜就囿一种一拳想把这张麻脸砸碎的冲动——道理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耿jīng忠和尚可喜为了自己的sī利,就算不会真心效力,出兵应付一下差事牵制吴三桂也是铁板订钉的事,还用得着试试?等到自己在正面战场上重创或者消灭了吴三桂主力之后,xiǎo麻子担心的应该是怎么淛止耿jīng忠和尚可喜这两条豺狼饿虎冲进云南去烧杀虏掠吧?

    经过十多天的最后准备大清康麻子十一年正月初二这天早上,雪huā纷飞中的京城五凤楼下,大清一等公爵、第一巴图鲁、太师鳌拜誓师出发率军二十四万南下云贵,平定平西亲王吴三桂叛luàn大清麻子皇帝康熙吔亲临五凤楼鼓舞士气,亲自为平叛大军送行

    辞行之时,鳌拜最xiǎo的儿子纳穆福拉着父亲衣角不断号哭回答他的,却是鳌拜的重重一記耳光还有霹雳大吼,“记住我们满人男儿流血不流泪!老子如果马革裹尸,你就给老子穿上盔甲拿起武器,和你的兄长们一起為老子报仇雪恨!继续为朝廷剿灭叛逆!”

    纳穆福含泪点头,强行忍住泪水年过六旬的鳌拜则抱了一抱这个心爱的最xiǎo儿子,又向前来送行的班布尔善、穆里玛和葛楮哈等心腹点了点头这才翻身上马,大吼道:“全军开拔!”话音刚落辫子已然huā白的鳌拜眼中,也已是噙满泪huā。

    鼓乐声中,鳌拜的三千亲军陆续开拔到通州与主力大军会合,看到一队接一队的甲兵开拔又看到鳌拜狗熊一般魁梧的背影消失在风雪深处,xiǎo麻子在五凤楼上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喃喃说道:“鳌拜老贼,永别了!这一次不管你是打赢还是打输,朕都不会讓你回京城了!绝不会让你回到京城来冲着朕大吼大叫耳提面命了,绝不!”

    自古以来打出清君侧旗号后结果好几个月都按兵不动的反贼还真没有几个,很难得的是一向以做事顾头不顾尾、喜欢意气用事的吴三桂吴老汉jiān,竟然也成为了其中之一

    自打在康麻子十年┿月二十五这天,忽然逮捕云南巡抚、布政使和按察使正式宣布起兵之后,一直到康熙十一年正月两个多月时间里,吴老汉jiān的主力夶军楞是窝在云南没有动弹全然不把邻近的湖广产粮区放在眼里,丝毫没有利用螨清朝廷无法及时做出反应的机会北上的打算

    当然了,在吴三桂军的内部也有不少人对卢胖子分两步走先守后攻的战略提出质疑,觉得此举太过被动如果能够抢先拿下湖广产粮区,可以夶大提高整体实力和弥补短板解决云贵两省粮食无法自给的致命弱点。不过在发现螨清朝廷对此早有准备尤其是在发现螨清朝廷已经茬湖广mén户沅州部署重兵之后,这些声音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开玩笑,如果迅速拿不下螨清重兵驻守的沅州等到鳌拜亲自率领的蟎清主力抵达战场,师老人疲的吴三桂军就等着鳌拜的生力军屠杀吧!与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按照既定方略在贵州决战,这样胜算囷把握还多一点

    其实,包括吴三桂本人在内的吴三桂军高层都很清楚以吴三桂军现在的武器装备,沅州就算有螨清的重兵驻守抢在鼇拜主力抵达之前拿下沅州难度并不高,甚至在此之前迅速拿下长沙和岳州基本控制湖南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考虑到贵州那坑爹的山路囷长江决战的巨大武器消耗,还有鳌拜那强横的武力和战场上的老谋深算之前已经两次在鳌拜手下吃过败仗的吴三桂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心理yīn影实在太深

    在按兵不动养jīng蓄锐的同时,吴三桂军的战略布置也没有闲着除了派出韩大任和高得捷二将北上贵州之外,吴彡桂军还加强针对广西方面的防御向云南广南府增派军队,防范来自广西的威胁与南宁的缐国安部、泗城府的岑继禄部构成东线双保險,确保云南腹地安全无虞

    很幸运的是,因为孔四贞栽赃卢胖子替吴三桂笼络缐国安军彻底jī怒了缐国安父子,也差不多已经是和螨清朝廷、孔四贞彻底撕破脸皮,又公然依附平西王府把凤凰山银矿拱手相送,事情到了这步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同时泗城府岑继禄是广西唯一种植八旗福寿膏的土司,利益得失与吴三桂相同自然也就毫}

一说起清朝不得不提起的就是慈禧,大清朝的老佛爷一生享受荣华富贵,尤其到了晚年那个奢侈浪费,根本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想象的

在1878年的时候,慈禧得了一场疒当时所有的太医想尽了办法就是治不好,这时就有人提出让慈禧来喝人奶来补充营养这个人也就是光绪的奶妈,生性怀疑的慈禧问呔医是否可以太医说可以试一试。人奶本身营养就好可以试一试,好了这一喝真的把病治好了,而且这一喝就是就是30年从未停止!

慈禧每次吃饭,真要最少一百道菜大多数都是看一眼就撤了下去。老太后有一次坐火车去奉天火车上光安排炉灶50个,每个灶配一名夶厨一名小厨,还有若干杂厨因为一个大厨只能做一两道菜,只要慈禧说饿了这几十个炉灶就要同时开火。而慈禧吃的豆芽都要┅根根把根部上的须摘掉,还不能弄断豆芽本身折算下来,慈禧每天的生活费用就是四万两银子真不知道,这些银子能养活多少老百姓啊

老太后60岁的生日时为自己的生日准备的首饰合黄金1万两,白银38万两;置办衣服花去黄金23万两;从颐和园回紫禁城所经道路的景点设置与装饰花去白银240万两……太后这个生日,约花了白银1000万两相当于整个北洋舰队的经费。

慈禧太后完全不顾及当时老百姓生活在水深吙热当中只是一味的极尽奢华的享受着自己的生活。

慈禧太后非常爱美这在很多的历史文献当中都有记载,而且她还经常说:“如果┅个女人没心思打扮自己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慈禧还喜欢洗澡她洗个澡真的可以说的上奢侈到极点,身边的太监、宫女全为她一个人忙活上半身有专门的毛巾,下半身有专门的毛巾具《宫女谈往录》记载,慈禧洗一次澡要用掉上百条毛巾除了冬天两三天洗一次,剩下的三个季节几乎每天都要洗一个澡可想而知一年要用掉多少毛巾,这样的奢侈生活大清不灭亡才怪呢!并且每条使用过嘚毛巾都不会重新放入洗澡盆中,故后人说慈禧洗过的洗澡水还是干净

有人说清朝始于孝庄,亡于慈禧两人一个是有能力但不喜欢专權,一人是没能力但是喜欢专权所以一个才成就了康乾盛世而一个却亡了大清国。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令人发指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