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悲一喜一枯荣的意思,哪个前生注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求解答

天道第十一集,丁元英用一首词

敲开了智玄大师的佛门。



“休言”改成了“方知”,

“悲、喜”改成了“生、灭”,

“哪个前生”改成了“皆有因缘”。



此‘天’非彼‘天’,非众生无明之天,

亦非众生无明之命,此乃道天。

因果不虚,故而改字‘方知’。

修行不落恶果虽有信无证,

却已无证有觉,已然是进步。

能让迷者进步的经即是真经,

皆有因缘注定,随心、随力、随缘。



狼眼自作主张接了下阙,


凡尘几染性空。“幽幽”改成“悠悠”



不弃的终归只是自身,不羁的牵绊或许会留下放荡的痕。不是因为人群中回眸的那一眼,会把你忘记……简笔随心,划开的线遍布我的足迹。刹那芳华,指尖的跳动延续着生命的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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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是电视剧,像看书一样看的,就当是《遥远的救世主》的读书笔记吧(阳阳表踢我)。作为一个埋头搞理论和技术的人,一直不知道音响艺术、管理决策、金 融、法律诉讼这些事情的精彩,而这部剧让我生动的看到了。虽说屁股决定脑袋,没到那状态也想不到那些事情,但意识到至少该学的优雅一点,清醒一点。

鬼才丁元英,混杂着极繁和极简,思想锋利冷峻,言行又温润如玉,很让人着迷。

心 态。开头起,丁遇到的是一个虎落平阳的劫,一个商界奇才,资产被惩罚性冻结,禁止从事股票投资,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个人,怎样都会有落寞吧,不 落寞那就要有既往的得意和未来的野心吧,如果都没有,那就是在为私募基金的事赎罪吧,而丁,三种心态都不是。有几个细节,一是丁来到古城的第一年,每天只 待在出租屋里,三顿饭下楼,有一天在混沌摊吃早饭,老板误会他没给钱,他迟疑一下就又给了一份。此一举动就显了格调,隐居抹不掉的身份地位,这种人已不可 能为琐碎事争辩。二是小丹打电话关心他状态时,这人正冻的裹着棉袄在家里,拿起电话,知道是小丹,用一种对待晚辈的温暖语气问,“有事吗?”这是一种付出 者和掌握力量者的语气,和他的境遇反差很大。

思维。狼性和自然法则。丁父脑溢血,丁对父亲说,“我知道您一生坚强,您放心,如果真到那地 步,我知道该怎么办,可是现在还没有结论,再等一下”,丁不会用过度医疗来延长父亲痛苦,家人无法理解他狼性的态度,思考起问题来毫无回避,直接拔出传统 孝道里的伪善。他和王庙村的人说“别太拿自己当人,也别太拿别人不当人”,也是狼性的生存道理。自然法则就是天道,就是救世主,顺其者生,逆其者亡。没领 悟践行自然法则,却在指望外力帮助的人,终究不会得救。他最终想为王庙村做的,也是给他们市场规律、竞争意识。丁之前的求学和事业经历,显示了他一直在追 求做一个强者,强者才有足够的平台、眼光、阅历,以这个高度,才能够谈天道。文化属性,这一词是丁元英对人性观点的概括,以文化来透视社会,可以解释和预 测人们的行为。

手段。丁元英做事,好高明的太极手法。丁把人性已看得明白,如果想达到什么目的,他不会主动出手,会抛个东西,把对方善或 恶的潜质引出来,让对方自食其果。大到乐圣,小到刘冰,都躲不过他的计算。韩楚雄的总裁一职,丁的策略是已退为进,其他人拘于他们的文化属性,肯定会争, 到时每个人的能力和意图就显示出来了。丁问出刘冰打算一直待在格律诗的时候,想到这人可能有后患,为试他的心,给了他一个档案袋,并嘱托肖亚文好生对待刘 冰。如果刘冰对公司还有忠心,会踏实做事,就会有好的发展,如果刘冰果然不可靠,拿“证据”反戈格律诗,就会和公司彻底决裂。一摞白纸解决了未了的问题, 也把刘冰送上了不归路。

芮小丹,质朴高贵的女子。但无论花容月色,还是气质风度,还是不俗的头脑,还是她与丁元英演绎的至真至美的爱,最打动我心的却是小丹的职业精神。

小 丹在刑警队工作,既举轻若重,又举重若轻,口才、文笔、头脑、职业技能无不出色,能和同事打成一片,又能在卧底任务里扮演“名贵花瓶”。她的职业精神,她 的认真,是把职业融进生命里,又充盈了自己,多少勤奋、付出、牺牲,把这个看似平凡又辛苦的职业变成一种神圣,让元英起敬,让歹徒都佩服“有种”。最后牺 牲在工作岗位上,没有浮夸的英雄主义,只有尽本分,生的希望破灭时还不忘用最后一丝力气执行任务,维护正义。

小丹在葬礼上,是一个殉职的 优秀女刑警的身份。试想,如果没有意外,她会是一个剧作家,文化传播者,也许到老了死去,身旁点缀着更名贵的鲜花,出席葬礼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在一个无 比优雅庄严的大厅讲述她对社会的贡献。但公安局的礼堂便已足够,想多了都会亵渎这善美的灵魂,这样的女子,无论在生命中的哪一刻死去,相信都是从容没有遗 憾的。

欧阳雪是小丹的朋友,从无家可依的小女孩做到大酒店老板,挨过多少辛酸才有如今的光彩照人。她想要的和刘冰一样,都是想出人头地, 但是一个选择了艰苦奋斗,于是渐渐有大的担当,能在风浪中站稳,一个选择了投机取巧,于是什么也抓不牢,梦幻泡影都不是自己的。肖亚文是聪明女子,职场赢 家。她有头脑,干练,优雅得体,有野心又懂得蛰伏善于经营。不能一日成龙,但可以先做马,亚文最常说的是自己是一个打工者,她在修炼自己,同时等待机会, 这样的人,就算没有接掌格律诗,成功也是早晚的事情。

叶晓明、冯世杰、刘冰三人。丁元英唯一评价叶晓明的是“一个聪明人”,叶晓明是音响 发烧友,作为小店老板,见人先带笑,热情活跃,处理人情世故也是圆融练达,作为一个普通人已是不错。叶三人的退股,唯一坏在丁元英的局太大了,不是普通人 能把持住的。丁为什么事先没和他们解释?能合作的不需要解释,需要解释即使合作也担当不起。说到底,这一票还是智者的游戏。

冯世杰,王庙 村村民,在三人里是格律诗和乐圣签约之后唯一继续在公司的,一方面他是连接格律诗和王庙村的纽带,另一方面,这人确实有点朴实的正智。当刘冰为肖亚文收买 股份心里不平衡给两人打电话时,叶晓明其实默认了刘冰的观点,认为退股是丁元英设的局,说没力量和大人物抗衡,任人耍弄也认命吧,而冯世杰的反应则是从自 己身上找原因,他虽没大眼界但是有实事求是的态度,不因利益揣度别人,因此能分清好人坏人。

刘冰则是个可悲的小人物,本来脑子灵活长相不错又年轻有力气,性格中唯独缺了一个关键词——踏实,心气和现状差太多,又没有踏实的信念作支撑,就成了心里的魔障,最终让他成为所有人的防范对象,自食恶果。

以下是我认为精华的段落,三段深度思考的对话,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文章核心观点,从原著里摘录出来,送给想了解这本书的人。

丁元英和芮小丹谈文化属性

芮小丹问:“文化属性?没听过这个词,这个很重要吗?”

丁元英说:“透视社会依次有三个层面:技术、制度和文化。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奇·书·网-整.理'提.供]。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这是规律,也可以理解为天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芮小丹问:“什么是强势文化?什么又是弱势文化?”

丁元英说:“强势文化就是遵循事物规律的文化,弱势文化就是依赖强者的道德期望破格获取的文化,也是期望救主的文化。强势文化在武学上被称为“秘笈”,而弱势文化由于易学、易懂、易用,成了流行品种。”

芮小丹把烟灰缸往他跟前推了推,免得他弹烟灰时落到旁边的食物上,说:“还是有学问的人会骂人,真尖刻。从字面上能理解一点,但知道又如何,怎么用呢?”

丁元英说:“无所用,无所不用。”

芮小丹说:“无所用,活个明白也行。无所不用呢?举个例子。”

丁 元英想了一会儿,举例说:“比如说文化产业,文学、影视是扒拉灵魂的艺术,如果文学、影视的创作能破解更高思维空间的文化密码,那么它的功效就是启迪人的 觉悟、震撼人的灵魂,这就是众生所需,就是功德、市场、名利,精神拯救的暴利与毒品麻醉的暴利完全等值,而且不必像贩毒那样耍花招,没有心理成本和法律风 险。”

芮小丹笑笑说:“那个我没看出来,倒是越看你越像个精装歹徒。”

丁元英说:“那个暴利不是由我决定的,是由人的主决定的,主让众生把他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由不得他不掏,因为不是我让人有了灵,是上帝。”

芮小丹说:“你信主?”

丁元英说:“没有主,主义、主意从哪儿来?主无处不在,简单地说,支配人的价值取舍行为的那个东西就是主,就是文化属性。”

芮小丹问:“何谓多余?能解释一下吗?”

王明阳慢条斯理地说:“我说不说都是杀头,杀一次头与杀十次头没有分别。但是,我能从你们的无奈中获得不出卖他人的道义感,如此而已。”

芮小丹说:“很好,这说明你还有自我认同的需要,这是人性的特征,如果你连这个起码的需要都没有,我就有理由对你作为人的属性提出质疑。”

王明阳冷冷地说了一句:“激将法,不算高明。”

芮小丹沉着地说:“我也更正一下,不是激将,是说你还值得对话。杀一次头与杀十次头的确没有分别,但同理,法律的操作对一次以上的死刑忽略不计,我们也并非必须要听你说什么。所以,决定你那点满足与失落的权力不在你手里。”

芮小丹接着说:“我不否认你的口供对本案的侦破有参考价值,但法律机器的运转不以口供为条件。尤其具体到本案,你的口供对量刑和侦破已经没有质的意义。”

王明阳反问道:“那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芮小丹平和而庄重地说:“法律对程序和内容要求极限的严谨,但对一次以上的死刑忽略不计。我坐在这里,是法律和人道对我的工作要求,一是量化极限,二是给你的灵魂找一块净土,让你的精神站着。”

王明阳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说:“女士,说话不要太狂了。执法是你的职业,你尽可以执法谋生,但是与我王明阳谈经论道,你还不够资格。别拿你的职业去拔高你个人的规格,让人轻看。”

芮小丹平静地说:“这里不是擂台,你我既不是斗智也不是比学问,而是讲理。”

王明阳淡淡地问道:“讲谁的理?”

芮小丹说:“讲你的理,讲强盗的逻辑,如何?如果你连强盗的逻辑都讲不出来,那么法律要求的严谨极限对于你就只能量化到此了。”

王明阳说:“强盗的逻辑,直接获取,冒险,刺激。”

芮 小丹针锋相对地说:“这样讲,似乎你还算一条好汉。但我以为,强盗的本质是破格获取,破格获取与直接获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们没有自信与强者在同一个规 则下公平竞争,这只能说明你是弱者,因为弱势文化所追求的最高价值就是破格获取。所以,强盗的逻辑从本质上讲是最懦弱的生存哲学。所以,你不算好汉。”

王 明阳心里一惊,他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位年轻漂亮的女警官,她的语言一针见血直指事物本质,其丰富的学识和敏锐的思辩都 不像是一般人,尤其不是一般女人所能具备。他不得不点点头,说:“同意你的观点。那么,你给我找的那块净土在哪儿?请你拿出来让我看看。拯救灵魂是《圣 经》的买卖,但是《圣经》不能让我臣服。你是否想让我觉得,你比《圣经》还神圣?”

芮小丹暗暗松了一口气,话题到此她心里更加有底了,于是不动声色地说:“我是微不足道的,但你既然讲到了《圣经》,那我们就从《圣经》谈起。至少你的态度告诉我,你还没有读懂《圣经》,所以你没有权力评价《圣经》。”

王 明阳一扫起初的轻慢,心理上已经认定这位女警官在学识上是同一级别的对手,值得辩论一番,于是认真地说道:“《圣经》的理由是:因信着得救了,上天堂;因 不信有罪了,下地狱。用这种哄孩子、吓孩子的方法让人去信,虽有利于基督教的实践,却也恰恰迎合了人的怕死的一面、贪婪的一面。这样的因果关系已经不给人 以自觉、自醒的机会,人连追求高尚的机会都没有,又何以高尚呢?”

芮小丹默默地看着王明阳,心想:以这个人的学识和素质,如果他不去犯罪,应该有一番作为,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英雄,就一定是枭雄。

王明阳说完,等着芮小丹的回答。

芮 小丹肯定了他的观点,说:“确实如你所说,如果神计划管理着人类历史的发展,那么饥饿、灾难、罪恶也该是神计划之中的事,所以人就有理由怀疑神是要拯救人 还是要折腾人。如果神也是左手施舍的时候不让右手知道,那么全能的主就不需要这个永远的计划了,只需要以他的全能改变人性的罪性,注入人性的善性,人类就 得以拯救了。但神没有这样做,神不想做无名救主,神需要报恩。”

当芮小丹在审讯室里与王明阳讨论《圣经》的时候,队长他们在监视室里全神贯注地看着审讯过程。赵国强一眼不眨地盯着显示屏自言自语道:“哎……有点门儿啊,平时真没看出来小丹还有这两下子。”

审讯室里,芮小丹与王明阳的讨论在继续进行。

王明阳说:“神是什么?神是根据人的需要造出来的。”

芮 小丹说:“这就是《圣经》神学理论上存在的问题。《圣经》的教义如果不能经受逻辑学的检验,可能在实践上就会存在障碍。如果经受了逻辑学的检验,那表明神 的思维即是人的思维,就会否定神性。换一种说法,神性如果附加上人性的期望值,神性就打了折扣。然而神性如果失去了人性的期望值,那么人还需要神吗?”

王明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问道:“既然你我的观点一致,而我又没有资格评价《圣经》,那么,你的资格又是从哪儿掉下来的呢?”

芮小丹平静地说:“《圣经》神学是关于人类精神的学说,是关于人的灵魂净化、升华,人的行为高尚、正典的学说。一味地攻击或捍卫神的真实性与否,都是愚昧的表现。前者没有理解基督教的历史价值和社会价值,后者没有理解基督教的真正境界。”

王明阳说:“人类历史必须要穿越宗教隧道,可以理解。但在当代历史条件下,《圣经》神学的社会价值在哪里?”

芮小丹说:“基督教的应许不以现实利益为交换,不参与社会利益的分配,这使得她能适应不同的生存空间,而她对信徒的道德要求无疑具有社会价值。”

王明阳轻蔑地问:“用哄孩子、吓孩子的方式?”

芮 小丹说:“基督教相信,太高的道德平台需要太高的教育、太深的觉悟和太复杂的炼造过程,是一道靠人性本能很难迈进的窄门。于是,基督教便有了神与人的约, 有了神的关于天国与火湖、永生与死亡的应许,让凡夫俗子因为恐惧死亡和向往天堂而守约。这是智与善的魔术,非读懂的人不能理解。但《圣经》告诉世人了,要 进窄门。”

王明阳咄咄逼人地追问:“什么是窄门?”

芮小丹说:“不因上天堂与下地狱的因果关系而具有的极高人生境界,就是窄门。耶稣为拯救世人甘愿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是肉身的地狱,是灵魂的天堂。基督徒的得救缘于神的‘约’,缘于神的应许。但进不得窄门也同样缘于‘约’,缘于神的应许。窄门是基督道德理想的最高价值。”

王明阳无言以对,默默地看着芮小丹,眼睛里流露出钦佩的神色。

芮小丹说:“进了窄门,神立刻就会告诉你:我是不存在的,神就是你自己。但是,证到如此也并不究竟,神是什么?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明阳才惊叹地说了一句:“自愧弗如。”

芮小丹说:“《路加福音》里说:主啊,原谅他们,他们做的他们不知道。但此时此刻有一点你是知道的,你的生命需要一个让你的人性本能可以接受的句号。”

王明阳顿了一下,苍白地强调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以生命赎罪了。”

芮小丹问道:“对一次以上的死刑,你拿什么赎罪?对于已经死去的亡灵和承受痛苦的生者,你拿什么赎罪?对于污染社会和败坏道德,你拿什么赎罪?”

王明阳说:“我讲了自己,就会连带出卖别人,这是一个心理问题,我的灵魂得到抚慰的本身就是我从这种出卖中得到的好处,我会看不起自己。”

芮 小丹说:“出卖与背叛是两个概念。如果你是背叛邪恶,上帝都会加冕这种背叛。如果你的老大对一个将死之人清洗一下灵魂都不能理解,这种老大不评价也罢。现 在摆在你面前的一个是无视江湖义气,一个是无视人性的尊严,你自己权衡。拿根稻草当柱子去支撑灵魂,至少让我觉得你对你的学识和智商不够尊重。”

王明阳沉思着,没有说话。

芮小丹说:“还人性一个清白,还社会一个公理,你的灵魂就得救了。”

王明阳问:“将死之人,得救了又有什么意义?”

芮小丹说:“一小时、一分钟都有意义。哪怕只有一分钟,人字就有尊严了,上苍会赐你带着一颗纯净的心走进你灵魂的天国。”

王明阳故意以一种无赖的口吻问道:“如果我无视这些,就是不说呢?”

芮小丹盯着他的眼睛,用极其平静的口吻说:“文明对于不能以人字来界定的人无能为力,我除了鄙视和震惊,不会再有第三种反应。人的法则是,一颗阴暗的心永远托不起一张灿烂的脸,这不是卫道士的说教,这是人性。”

王明阳茫然地问:“天国在哪儿?”

芮小丹庄重地说:“天国在你心里。”

韩楚风不知道这首词的内容,就势拿过看了一遍,上面写道——

韩 楚风马上明白了智玄大师为什么要提这样的问题,所不同的是,大师心里有解,而他心里无解,他在心里是真正的提问:什么是真经?修行不取真经还修什么?他觉 得词中诸如“休言”、“勿取”、“痴人说梦”之类的用词过于激烈了,不太妥当。但此时他更关心的是丁元英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 案。

丁元英回答道:“大师考问晚辈自在情理之中,晚辈就斗胆妄言了。所谓真经,就是能够达到寂空涅碦的究竟法门,可悟不可修。修为成佛, 在求。悟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恶果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 住,无欲无不欲,无戒无不戒,如是涅碦。”

智玄大师含笑而问:“不为成佛,那什么是佛教呢?”

丁元英说:“佛乃觉性,非 人,人人都有觉性不等于觉性就是人。人相可坏,觉性无生无灭,即觉即显,即障即尘蔽,无障不显,了障涅碦。觉行圆满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圆满即止,即非无 量。若佛有量,即非阿弥陀佛。佛法无量即觉行无量,无圆无不圆,无满无不满,亦无是名究竟圆满。晚辈个人以为,佛教以次第而分,从精深处说是得道天成的道 法,道法如来不可思议,即非文化。从浅义处说是导人向善的教义,善恶本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即是文化。从众生处说是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善巧,虽不灭败 坏下流,却无碍抚慰灵魂的慈悲。”

智玄大师说:“以施主之文笔言辞断不是佛门中人,施主参意不拘经文,自悟能达到这种境界已属难能可贵。以贫僧看来,施主已经踩到得道的门槛了,离得道只差一步,进则净土,退则凡尘,只是这一步难如登天。”

丁 元英说:“承蒙大师开示,惭愧!惭愧!佛门讲一个‘缘’字,我与佛的缘站到门槛就算缘尽了,不进不出,亦邪亦正。与基督而言我进不得窄门,与佛而言我不可 得道。我是几等的货色大师已从那首词里看得明白,装了斯文,露了痞性,满纸一个‘嗔’字。今天来到佛门净地拜见大师,只为讨得一个心安。”

这时,一个小僧人走进来恭敬地对智玄大师合十行礼,说:“师父,都准备好了。”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智玄大师站起来说:“两位施主,请到茗香阁一叙。”

丁 元英和韩楚风跟着智玄大师出了明心阁,向左转穿过一道长廊,来到一间题名为“茗香阁”的房舍。茗香阁比刚才的明心阁大得多,进门迎面就看见墙上挂着一副横 幅,上面写着“清净自在”四个潇洒飘逸的大字。横幅下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紫檀木制成的围棋棋盘,棋盘上是两盒棋子。房间北墙的位置是一块由天然 怪石当成的茶几,石面上摆着盖碗茶具、茶叶罐,茶几四周是几个树根凳子,主座位旁边是一个木炭炉子和一个装水的木桶,炉子上架着铜壶,壶里的水已经快开 了,听得见嗡嗡的响声。

智玄大师伸手示意说:“两位施主请坐。”待客人落座后智玄大师问道:“施主以钱敲门,若是贫僧收下了钱呢?”

韩楚风答道:“我们就走。如果是钱能买到的东西,就不必拜佛了。”

智玄大师豁然一笑,分别往盖碗里放入茶叶,提起冒着蒸气的铜壶逐一将开水冲进3只盖碗,盖上碗盖说:“这是寺里自制的茶,水是山上的泉水,请两位施主品尝。”

丁元英揭开碗盖,一股带着山野气息的清香扑鼻而来,只见碗中的茶汤呈淡绿色,碗底的茶叶根根形态秀美。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禁不住地说了声:“好茶。”

韩楚风端起茶品了一口,顿知此茶品质绝非一般,此情此景令他心生感慨,不禁想起了那副“坐,请坐,请上座;茶,上茶,上好茶”的对联。

智玄大师放下茶碗,说:“施主上山并非为了佛理修证,有事不妨道来,贫僧虽老学无成,念句‘阿弥陀佛’却还使得。”

于是,丁元英把“神话”、“扶贫”的来龙去脉以及已经做的和将要做的向智玄大师简要讲了一遍,并且着重解释了主观上的“杀富济贫”和文化属性思考。这显然已经不是简单的市场竞争,也不是简单的扶贫,而是基于一种社会文化认识的自我作为。

智玄大师听完之后沉思了许久,说:“施主已胜算在手,想必也应该计算到得手之后的情形,势必会招致有识之士的一片声讨、责骂。得救之道,岂能是杀富济贫?”

韩楚风随口一问:“那得救之道是什么?”

这 一问使智玄大师突然怔住了,顿然明白了丁元英“杀富济贫”的用心和讨个心安的由来,说道:“投石击水,不起浪花也泛涟漪,妙在以扶贫而命题。当有识之士骂 你比强盗还坏的时候,责骂者,责即为诊,诊而不医,无异于断为绝症,非仁人志士所为,也背不起这更大的骂名。故而,责必论道。”

丁元英 说:“晚辈以为,传统观念的死结就在一个‘靠’字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靠上帝、靠菩萨、靠皇恩……总之靠什么都行,就是别靠自己。这是一个沉积了 几千年的文化属性问题,非几次新文化运动就能开悟。晚辈无意评说道法,只在已经缘起的事情里顺水推舟,借英雄好汉的嗓子喊上两声,至少不违天道朝纲。”

韩楚风来五台山之前只知道丁元英要拜见高僧大德,少不了谈经论道,却并不知道丁元英拜佛的具体目的,直到这时才完全明白。

智玄大师说:“以施主之参悟,心做心是,何来讨个心安呢?”

丁元英说:“无忏无愧的是佛,晚辈一介凡夫,不过是多识几个字的嘴上功夫,并无证量可言。我知道人会骂我,我以为佛不会骂我,是晚辈以为,并非真不会挨骂。大师缘何为大师?我以为是代佛说话的觉者。”

智玄大师略微思忖了一下,说:“贫僧乃学佛之人,断不可代佛说话,亦非大师。得救之道自古仁人志士各有其说,百家争鸣。贫僧受不起施主一个‘讨’字,仅以修证之理如实观照,故送施主四个字:大爱不爱。”

丁元英双手合十给智玄大师恭敬行了一个佛礼,说道:“谢大师!”

智玄大师说:“弱势得救之道,也有也没有。没有竞争的社会就没有活力,而竞争必然会产生贫富、等级,此乃天道,乃社会进步的必然代价。无弱,强焉在?一个‘强’字,弱已经在其中了。故而,佛度心苦,修的是一颗平常心。”

韩 楚风因为先前不了解情况,所以一直没有参与谈话。此时听了智玄大师一番话心生感慨,说道:“佛教主张利和同均,大师坦言等级乃天道与代价,不拘门户之见, 令晚辈十分敬佩。晚辈在想,如果强者在公开、合法的情况下都可以做到杀掠,那么在不公开、不合法的条件下,弱势还剩下多大空间?佛度心苦虽慈悲,但人毕竟 还有物质的一面。”

智玄大师对韩楚风笑了笑,说:“施主不必拘礼,请讲。”

韩楚风说:“如果主流文化能在弱势群体期望破 格获取与强势群体期望更高生命价值的社会需求之间建立一个链接的纽带,或许更有积极意义。强势群体仅仅适用一般的竞争规则是不够的,主流文化应该对强势道 德提出更高的要求,构建强势文化体系,赋予强势群体更高的生命价值。当然,这首先是以不平等为先决条件。”

智玄大师说:“利和同均,不平等已在其中。”

韩 楚风说:“主流文化,当是推动社会进步、改善社会关系的文化。如果人的行为首先是政治的或宗教的需要,那么这种价值无疑也首先是政治的或宗教的价值。当社 会将道德价值全部锁定在政治文化和宗教文化的时候,个人道德就没有价值空间了,既不利于鼓励强势对弱势的关注,也不利于社会整体道德素质由量变到质变的转 化。”

智玄大师说:“施主的观点与佛教的主张并不矛盾,不同的是施主认为主流文化应该给强者个人一定的道德价值空间。贫僧以为,无论功德记在哪一家的账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都将是众生的福报。”

韩楚风说:“只是,等级一直是我们社会文化的禁区,大家所以小心翼翼绕开禁区,是唯恐平等、尊严之类的东西受到伤害。”

喝过一道茶,智玄大师给大家续上一轮开水,对丁元英宽怀一笑,说:“释、道、儒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三大体系,施主这一刀下去,一个都没幸免哪,哈哈哈……”

丁 元英说:“不敢,不敢。释、道、儒均是博大精深的学派,支撑中华民族走过了几千年的文明历程,是伟大的文明。但是,社会在发展,传统文化毕竟是以皇恩浩荡 为先决条件的文化,讲的都是皆空、无为、中庸的理,以抑制个性而求生求解。当今社会已经发展到了市场经济的民主与法制,诸家学说也面临一个如实观照而俱进 的课题,是传统?还是传承?统则僵死,承则光大。”

智玄大师说:“施主尚未畅所欲言,不好。海纳百川,施主纵是沧海一滴,我佛也愿汇而融之。今日有缘一叙,自当请施主开诚布公,以利佛理修证。”

丁 元英说:“晚辈叹服佛法究竟真理真相的辩证思维,如是不可思议。但是,晚辈以为佛教包括了佛法,而佛法有别于佛教。佛教以佛法证一,进而证究竟,最终是为 给心找个不苦的理由,成佛,无量寿,极乐。佛教以假度真的方便法门住福相、住寿相、住果相,是以无执无我为名相的太极我执,致使佛教具有了迷信、宿命、贪 执的弱势文化特征,已然障蔽佛法。晚辈以为,如果佛教能依佛法破除自身迷障,不住不拘个人解脱,以佛法的如是不可思议究竟生产力与文明的真理真相,则佛法 的佛教即出离宗教的佛教,成为觉悟众生的大乘法度,慧于纲纪泽于民生,是名普度众生。”

智玄大师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丁元英,过了许久黯然感叹道:“得智的得智,化缘的化缘,烧香的烧香,坐禅的坐禅。”

丁元英和了一句:“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智玄大师说:“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丁元英和韩楚风随智玄大师走到书案近前,只见智玄大师在书案上展开一张一尺见方的宣纸,把丁元英的那首词放在旁边,研墨蘸笔,写道——

写 完之后智玄大师放下笔,说:“此‘天’非彼‘天’,非众生无明之天,亦非众生无明之命,此乃道天,因果不虚,故而改字‘方知’。修行不落恶果虽有信无证, 却已无证有觉,已然是进步。能让迷者进步的经即是真经,真经即须务取。悲喜如是本无分别,当来则来,当去则去,皆有因缘注定,随心、随力、随缘。”

智玄大师信手把原句的“休言”改成了“方知”,把原句的“勿”改成了“务”,把原句的“悲、喜”改成了“生、灭”,把原句的“哪个前生”改成了“皆有因缘”。九个字的改动,理虽同是,而意思、意境、意气却全然不同,即灭嗔怒、我慢,直指究竟。

韩楚风看后赞叹地点点头,说:“精妙!九字之境,无证而证。”

丁元英再度给智玄大师恭敬行了一个佛礼,说:“谢大师开示。”

智玄大师把修改过九字的上阕词送给丁元英,说道:“贫僧与施主的一阕之缘今日圆了上阕,贫僧九字不实之处还望施主修正。下阕贫僧不改了,留半阕缘待续,倘若施主在某年的某一日想改下阕了,如蒙不弃,可带着改过的下阕再来圆续半阕之缘。”

丁元英说:“承蒙大师不弃,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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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吧友解释解释是什么意思。


这是禅宗南派顿教的路数,六祖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南派讲究顿悟成佛,不必依次第修行,也不必披上袈裟出家。
丁元英是直接依胜义谛说法,了知人人皆有佛性,佛性本自清净无染,世间一切皆法皆是梦幻泡影,所谓天命、真经、前生、来世、六道轮回、出家修行等等,皆不过是佛家为了引导凡夫入门的方便法门,是依世俗谛,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善巧。丁元英是已经悟道之人,自然知道佛门这一套本质都是假的,世人若迷信于这一套表面的方便法,即是痴人说梦,佛家开悟之人都懂的。
因此,丁元英写这么一首词,一是他代表禅宗顿教向净土宗斗机锋,二是试探智玄大师的修为看是否开悟(包括用钱开路也是试探的一步);因为他是想找一个真正的高僧大德来请教王庙村这个问题的,所以先要确认对方身份。


厉害厉害,这段五台山论道,看了很多遍,也不大理解其中的意思,能说下你对后面丁元英和大师对话的看理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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