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尸骨无存评价谢谢

  随着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起床了,向窗外扫了一眼,只见有些奇特的白,细看才知道雪悄无声息的落了一地。

  我期盼这场雪已经好久,等待着它来滋润万物。说实话,我对雪也是挑剔的,《咏雪联句》中说:“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我想这可能是江南的雪,显得细腻。南国的雪爱跟雨水凑热闹,落地即化,不能在人间长驻。“燕山雪花大如席”或许描写的有些夸张,却是北方那大学飞纷的真实写照。

  这场雪来的干净利落,毫无保留的把它积攒的能量释放出来。这场雪是地地道道的北方雪。如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带有一种豪放粗旷。雪来之时,天地如同一张白纸,不知怎地,也许太阳不想参与这白色的盛宴,直到上午10点多,太阳都没有出现,被封杀在白茫茫里。

  曾听一些长辈说过,冬至后,一九开始,谚语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虽然此时已不是一九二九,却同样寒冷。可是在大雪飞纷中,我并没有感觉到无法出手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在雪中,我们奔跑与欢笑,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雪渐渐大了,雪花直直地快速坠落,铺在地上,越来越密,越来越厚,像织成了一张大网。回到教室,平时最爱听的生物课也无心眷恋,只是一直久久地注视窗外,希望不要停,越来越大,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或许是想让洁白的雪来丰富我的生活。

  放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微弱的灯光下,雪层反射出刺眼的白光,一闪一闪,接连不停,这时,我才能真正了解雪的晶莹剔透,看着透明的雪,我甚至不忍去踩它们。

  不管如何如何,我总觉得这次雪与其它时候不一样,我也无法将全部都注入到这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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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阳台上,凝视着漆黑的夜空,心里却是失落与不安。沉闷的钟声在黑夜中回荡。我似乎期待着钟声响起,但那一刻,或许有事发生。

我慢慢走回卧室,倚着墙。旁边是包装很精美的礼物。痕逝送的是一只黑色的小猫娃娃,綮纾送的是笔记本,她知道我最喜欢漂亮的笔记本,粉色的透明盒子里是一株蓝色玻璃玫瑰,是萸菜偷模邓鼙榱巳遣耪业健6鄙洗鞯男⌒茏棺拥南盍词擒屋嗡偷摹

午夜最后的钟声响起了。16年前我出生在这一刻,是注定我属于午夜的凄美吗?塔罗牌的显示是命运之轮,却没有牌译。

钟声悄然散去时,我听到了鸟的啼叫,好象是夜莺。忽然间,我感觉自己不停地往下掉,眼前不断地显现着城堡、樱花、鲜血,还有一些穿着奇怪但似曾相似的人一直在对我说话,又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黑暗中,我推开了铁门。我听到了铁锈与地面的摩擦声,沉重而孤寂。

我想起了父王和母后,想起了我的臣民,我的王国。那个落英缤纷的季节,金碧耀眼的宫殿里,父王微笑着对我说,S冰,从现在起,你就是qa国的王。母后浅浅地笑,眼里是说不出的忧伤。殿下的大臣们眼里却写着惊慌。不是因为我是女子――多年前就有女子统率天下了。他们反对我,就如当年反对母后一样。当年轻英俊的父王牵着母后的手步入殿堂时,大臣们被母后那一头海蓝色的长发惊呆了。父王高兴地宣布,这便是我的妻子,母仪天下的王后。大臣们极力地反对着,他们说,可是王,这,这是要被诅咒的……父亲平静地说,我知道。然后对着母亲微笑,他血红的头发在宫殿里显得格外好看……这些是母后给我讲的。她总是不厌其烦地讲,我也总是不厌其烦地听。但每当我问,我的头发为什么是紫色时,母亲总是泪流满面地叹息。

父王宣布我为王的那个晚上,母后搂着我,说,冰儿,有些事应该告诉你了。我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相信,是让父王母后不安的事,或许也会让我不安。你知道那条禁令吧。母后缓缓地说。嗯。我点了点头。母后继续说,月族和星

族不能相往来,否则将受到诅咒。可我,是星族的。我吃了一惊,随即又平静下来,问,母后,星族的人都是蓝色的头发吗?母后点点头。可为什么我……母亲笑笑,你出生时,被一团淡紫色的光包围着,额上印着一颗天狼星。幻灵师支支吾吾地,不敢占卜。你父王急了,说,快给我占星,胆敢有一点隐瞒,立即处死。当幻灵师说出结果时,我和你父王都吓了一跳。我急忙问,他说了什么?母后流着泪说,他说,你的灵力会超过所有人。母后顿了顿,又说,可你的星象显示,你19岁时必遭一场大难,而后面的星象则是混乱的一片。

一年后,qa国成了一片火海。火光中,我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臣子们,还有父王和母后。母后说,他们是冲我来的,只要我出去,你和冰儿,还有整个qa国,都会得救的。我知道,母后所谓的“他们”是指星族。母后说,从她跟父王来到qa国的那刻起,她就知道,总有一天,星族的人会进攻的。只因为父王和母后违背了禁令。母后哭着对父王说,让我出去。母后还是挣脱了父王的手,跑了出去。父王想要追出去,却被大臣们拉着,离开了熊熊的火海。痕逝说,王,你要离开。我看着母后冲出的方向,紧咬着嘴唇。王。痕逝把我往安全的地方拽。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一动不动地站着。痕逝看看我,站在我身后。用法杖设出结界,不让火烧到我们。

母后出去没多久,大火就渐渐熄灭了。

我想要出去,出去找母后。痕逝拦着我说,王,火还没有完全熄灭,你不能……她是我娘啊!我竭斯底里冲他喊。他愣了愣,说,我和你一起出去。

我跑出了宫殿,痕逝跟在我后面。

母后躺在离宫殿百来米的樱花树下,那棵我最喜爱的樱花树。我一边叫着母后,一边跑过去。母后含笑流泪,血和泪染满了衣襟。母后是被幻术杀死的。是一种叫“血玉”的幻术,让人五脏六腑全裂,经脉自断。

母后死在了樱花飞舞的季节。

我抱着母后柔软冰冷的身体,在樱花树下,望着几乎烧成废墟的宫殿和失去光泽的铁门,突然泪流满面。

我犹豫了一会,走了进去。四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呆在有淡淡月光的地方,不敢轻举妄

动。忽的,一个黑影从我面前飞快地蹿过,两颗红宝石般的东西明亮地闪烁 着。我冷吸一口气,屏息凝神,将一朵能使人七日之内血流身亡的樱花用幻术向黑影掷去,只是很奇怪,黑影竟巧妙地躲过了。是个怎样的高手呢?我纳闷。

那对如红宝石的东西一点一点向我靠近……

月光下,一只黑猫站在我面前,红色的眼睛一闪一闪。

它摇摇尾巴,尾尖上顿时多了一小团蓝幽幽的火光,然后它头也不回的朝黑暗的城堡里走。我紧紧尾随着它。

它带我到了殿上。令我惊讶的是,这里灯火通明,而从窗户往里看,却没有一丝光亮。这是种叫“q影”的幻术,只有皇族的人才会。等我再打量这儿时,发现猫已经不见了。

你是谁?一个头上戴着发套的男孩从屏风后走出,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香味. 怀里抱着那只猫。

我没有回答他,问,你怎么会皇族的幻术?

学的。他朝我走近了一些。他的目光变得木然,愣愣地看着我,我也愣了。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

哥……我出神地喊。不,不会的,离殇哥已经死了,在我9岁时就死了。我亲眼看见他躺在qa国的海岸边,静静地躺着,母后流着泪说,哥在海边中了幻术,一种叫“血玉”的幻术。

男孩的目光转到了我的紫头发上,他缓缓地取下发套,一头闪着紫光的头发露了出来。

你,是皇族的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就住走廊里紫色门的那间屋子吧。还有,走廊尽头那扇蓝色门的房间你不要进去。他说完,带着猫走了。

我顺着走廊一边走一边看。紫色……就是这间了。我推门进去,立即被紫色包围了。紫色的地毯,紫色的墙,紫色的窗,紫色的水晶寒冰床……所有一切都是紫色。

我躺在床上,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我6岁生日那年,父王说,冰儿,我为你和你哥你娘打造了水晶寒冰床,睡在上面,能增强灵力。那时,宫殿被我们的欢乐所感染

我抚着冰一样刺骨的床,泪流满面。如果我们只是最普通的人类,一家人摆脱了皇族的包袱,没有那该死的诅咒,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该多好。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残忍地……

窗外一轮皎皎的孤月,淡淡的光照着脸颊上的泪痕。

我取下胳膊上的蓝色臂环,将它恢复成“沧月戒”。这是我为王的那天,父王给我的,他说,冰儿,这是月族里王的象征,你一定要小心保护,不能让它离开你

沧月戒可以任意变换模样,但,除了颜色。它永远是蓝色的,一望无际的蓝。父王说,很多年以前,天空中出现了月食,不同的是,这月食持续了一个多月。等月亮再次升起时,这枚戒指奇迹般地出现在了月族第一任王的手中,而那天,是族人们祭月的“沧月节”。

我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是黑猫吗?不会,猫走路时没有声音的。但那脚步声清清楚楚,平稳,又似乎有些忧虑。我贴着门,静静地听门外的动静。依旧是脚步声。

我轻轻推开门,离殇不停地徘徊在走廊上。我倚着门问,你干什么呢?

他一愣,说,没想到还是把你给吵醒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又怕睡过了头,所以……

所以,一直没睡?我看着他黑黑的,些许发肿的眼圈,想笑,却有一种涩涩的感觉让我想哭。

啊……不,没有。我背对着他,悄悄抹去滴下的泪。对了,你刚说什么惊喜啊?

走吧。他很神秘地笑了笑,拉着我穿过走廊,到了后院。

令我吃惊的是,这儿有许多花,而且不是那种浓妆艳抹、俗不可耐的花。我仔细看了看,血色的百合,凄美却不妖娆;紫色的茉莉,雅致却不平淡;蓝色的月季,妩媚却不庸俗……还有几株未开的樱树立在一旁.我忽然记起,这都是qa国种过的那些花啊。

泪,没有预告地涌了出来。

离殇慌了,忙问,怎么,不喜欢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太喜欢了。真的,太喜欢了。

那,你为什么……他不太相信。

我说没事,我天生泪就多。你让我哭一会吧,别管我。

他喃喃地说,樱花该开了。

离母后的死已经快一年了,燃烧的宫殿,飘落的樱花,母后轻柔的身体.

我忽然问他,你为什么从不问我的名字呢?

如果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啊。他苦涩地笑了笑,然后轻得不留痕迹地说了句什么。

你,好象有心事?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说,我想忘记一个人。

你只是想要逃避,逃避那些无法面对的事实。

我哥说,想要忘记一个人是很残忍的事。你要不停地想着你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等你一件件想完,你对他的所有记忆都被删除了。很难,也很简单。

我?我苦笑。试过。我一件件地想,就在快要想完时,我突然意识到,这样就永远失去他了。太残忍了。我不忍心。

我哥。我看着他惊异的表情,说,他死了。

离殇颤抖了一下,茫然的眼里掠过一缕失落。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量使自己平静,念道,春浅,红怨,掩双环。微雨花间,昼闲。无言暗将红泪弹。阑珊,香销轻梦还。

我笑了,是流着泪的笑。

这段日子,我好像总是在笑,是因为离殇吗?

我又去了后院, 樱花似乎等不及,想要开花了.离殇没来.他一直把自己关在那间不让我进入的房间里,黑猫也和他在一起.我独自漫步在冷清的城堡里,一抬头,墙壁横在我面前,而旁边,散发着蓝色的诱惑.

房门半掩着,我悄悄往里瞟了瞟,离殇不在,黑猫也不在.我踌躇着,推开了门.

屋里一片蓝色,中间放着一只圆桌,上面有一个小匣子.我犹豫着,拿起匣子,轻轻打开,一团蓝色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光芒消失后,匣子里剩下一朵蓝色的玻璃花.我吃惊地往后退了几步.

很小的时候,父王就告诉我,蓝色玻璃花是星族的人给杀手传递命令用的,也是杀手的标志.

我拿着花,放在耳边.一个冰冷的女声说,虽然不知道她

的名字,但你得记住,你的任务是杀了她.因为她是qa国的王,她有沧月戒.

我关上门那一刻,走廊那头闪着宝石一样的红.

离殇坐在殿堂里,黑猫蜷在他身边.他平静地说,埋在樱花树下的酒,味道一定不错.他起身,走去后院,不一会儿,手里多了两坛酒.

他,是不是想,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我笑笑,接过一坛,问,要用杯吗?

他摇摇头,眼神很复杂.

那好吧.我把坛子递给他,随手拿起另一坛,仰头喝着.

他把坛子送到嘴边时,犹豫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笑着喝掉.

坛子摔在地上,血一滴一滴地溅在碎片上.

聪明.只是警惕性差了点.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从我见到你时,我便开始怀疑你.

我走近他,冷冷地说,你身上有种香味,可我一直想不起是什么.直到我进了那间屋子,在匣子的夹层里找到了镜蔓花.本来我不再怀疑你了,但这种剧毒的花和蓝色玻璃花提醒了我.

你是在把酒坛递给我时下的毒?

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这种毒没有解药.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他悲哀地望了我一眼.

倒下时,他说,冰儿,我的妹妹.谢……

我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叫你别说了!我竭斯底里地吼道.你的B术不错啊……黑猫……

他,是我哥?我颤抖着问.

你们都骗我对不对?什么都瞒着我.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王,你冷静点.痕逝给我一颗红色水晶球.

我双手捧着,放在耳边,我听到了离殇温柔的声音.

殇,是杀手.王说,发现我时,我晕倒在海边,是她把我带了回来.可是对于以前的事,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是星族的人,星族的对面是海,海的对面是山,山的对面又是海,而海的对面,是月族.

我们翻山过海,点燃了月族的城堡.在王的命令下,我要用王教的血玉杀了月族的王后.我犹豫着,王后似曾相识的脸让我不忍心下手,可是耳边不停响起王的话,杀手决不能心慈手软.我最终还是杀了她,因为这是我的任务.但在她倒下时,我却莫名其妙的心痛.

王又派我去杀月族的王.

路上,我遇见了痕逝,他说他是月族的幻灵师,他叫我王子.他说,你亲手杀了你母后,你不会再杀你妹妹的.我说我没有母后也没有妹妹.他说,王子,你的记忆被埋没了.

他带我去了一座古堡,用B术把自己变成了一只黑猫.他说,qa国的王会来的.

终于,我等的人来了.她愣愣地看着我,问我的名字.我忽然想了起来,我是qa国的王子,而她,是我的妹妹.

10岁那年,为了送妹妹最美的贝壳,我在海边找了很久,当我拿着一个很美的贝壳准备回家时,剧烈的疼痛袭遍我的全身,我的身体像是被人撕开一样.我记起这是一种叫血玉的幻术,让人五脏六腑全裂,筋脉自断.庆幸的是,我的心没有裂开.我想要爬回去,疼痛却让我昏倒了.醒来后,我已经在星族了.

我杀了母后,我有罪.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妹妹为母后报仇.我用尽办法让妹妹怀疑我,她一定会进那个房间.为了让自己早日解脱,我常常待在房间里,希望引起她的好奇心.终于,痕逝告诉我,她进去了.他问,王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不知道.妹妹进入那个房间,就会知道我是星族的人.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必须死,而那个人决不能是妹妹.

我拿出早已备好的两坛酒.我知道妹妹肯定会下毒的,她以前说过,如果她有仇人,她一定要用毒.而现在,我就是她的仇人.

她一边把酒坛递给我,一边把镜蔓花放在里面.一切都该结束了.

喝时,我停顿了一会儿,我不

是后悔,我是怕妹妹知道后会怪我太残忍.

妹妹,希望你不会恨我……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很轻很轻地问痕逝,泪无声地滴在地上。

痕逝跪下,他说,王,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

我跪在哥身旁,抚开他眼前的紫色头发,我看见他眼角的泪很慢很慢地滴了下来。

我把房里的水晶寒冰床弄成了棺。我没有用B术,是用在后院找到的铁铲一点一点挖的,然后把哥抱了进去。看他静静地躺着,像一个酣睡的婴儿。心抽搐着,一阵一阵地疼痛。

痕逝在旁边目睹着一切。他几次想要帮我,都被我拦住了。

我竭尽全力想把寒冰床抬到后院,但我的力气几乎耗尽。星逝很轻地叹口气,帮我把床搬到了后院。

樱花开了,蓝蓝的,压满了枝头。蓝色的樱花压抑得可怕。

我和痕逝把哥葬在了一株开得最美的樱树下。尘土夹杂着飘落的花瓣慢慢将哥的脸掩盖。我转过身,天蓝得透明,又那般遥不可及,让我想逃避,想毁灭。

我流着泪,一字一句地说,哥。

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雪,覆盖了樱花。

我闭着眼,雪从我脸颊滑落,圣洁但冰冷。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上,背后传来痕逝的声音,王,qa国需要你。

我哭着说,需要我?我是受诅咒的人,我娘死了我哥死了,难道你也想死吗?只要我死了,就不会让更多的人因为我而死。

是啊,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对不对?我害死了哥……我不小心跌在雪地上。雪软软的,我却感到疼痛。

痕逝过来扶我。我推开他说,求你了,别管我。

我慢慢收拾着东西。其实除了一两件衣服之外,也没什么东西。我想把与哥有关的一切都留在身边,可是我只拥有回忆。

我问痕逝,这是哥的诅咒吗?

痕逝点点头说,王子今年19岁。王,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上路。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梦里,母后、哥和痕逝一直在我眼前晃动,他们不断地对我说,小心,不要轻易就相信一个人。外表和言论不能代表任何人。你要处处提防着,特别是你身边的人。他们消失后,我看见了一个背对着我的女子,她有着和母后一样的蓝头发。

她冷笑着说,S冰,月族的王。哼。我会让qa国和整个月族都毁在你手上。

我茫然地问,你是什么人?

你会知道的。我要让你亲眼看见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最后一个,就是你。她冰冷的语气像是一把利刃,刺得我遍体鳞伤。然后我看见一个又一个人在我身边倒下,父王、痕逝,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血一点一点覆盖了地面。

我挣扎着坐起来。窗外划过夜莺的啼叫,剩下一轮冷冷清清的月牙。

剩下一轮冷冷清清的月牙。

我会离开所有人吗?或者,所有人会离开我。

痕逝,我的诅咒也快来了吧?

为什么问这个,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没有。我摇摇头,没告诉他做梦的事。

那就好。王,我们先去沐城。痕逝接过我的包袱,让我拿着吧。

痕逝没有回答,只是问,王,如果你的诅咒来了,你会怕吗?

到那时,你会帮我吗?我看着他问。

我惊讶地看着他。痕逝缓缓地说,那时,也许只剩下,你一人了。

王,该来的总会来,我们逃不掉。痕逝的眼神很坚定。

沐城很美,但和qa国比起来,是另一种美。沐城里没有樱花,也许它不曾感受过寒冷吧。这个城镇里,有的,是那温暖的杨柳。

痕逝举着法杖,凝视着从法杖顶端的天狼星里射出的光。那些光慢慢凝聚成六个字――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光芒很暗淡的名字:芸夕

我们要找的人。痕逝收回法杖,取下天狼星,说,跟我走吧,王。

他说,王,你休息吧。我去找那四个人。

我把包袱放在床上,将窗打开透气。我一边斟着茶,一边想着早上痕逝说过的话。什么叫做“那时,也许只剩下,你一人了”?

我看看手指上的沧月戒,很轻很轻地叹气。

忽然,我像是被谁抽去了什么,头脑里一片空白。女子飘渺的声音柔柔地传到我耳朵里:你娘死了……你哥又被你亲手杀死了……以后……你父王是不是也会因你而死呢……还有…痕逝……你活着就会有很多人因你而死……或者被你杀死……你还不明白吗……?我不由自主地起身,从包袱里拿出我常用的“焚香匕首”,缓缓走到窗前,木然地向下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可以思想,只是身体像是被谁控制住了。但一种念头占据了我的脑海:只要我死了,就不会害死更多人,我还能见到娘和哥了……我又向下望了望。我看见一女子,穿着雪白的长裙,裙子很美丽地飘动,风吹乱了她蓝色的长发,她抬起头对我笑,又挥手唤来了一男子,紫色的头发被风摆弄得有些凌乱。他们一起朝我挥手,我听见他们温柔地说:冰儿,来吧……我昏沉沉地拿着匕首,对准自己,一点一点地接近,冰冷的匕首触到皮肤时,我恍惚意识到:我不能死,qa国还需要我。我急忙放下匕首。

可那种声音再一次传来:你还想害更多的人吗?我又握紧匕首。不,不能……我挣扎着把手放下,可有一种强大的力量促使我把匕首刺进身体,我的挣扎似乎毫无作用。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想到了父王和痕逝,还有我的子民。我用尽全力扔掉了匕首。那种力量消失了。我趴在桌上大口喘气,突然又跑到窗前向下望,人群、房屋、青石板铺的路。我有些失落,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倒在床上。好累。

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蓝头发的女子,她依然背对着我,用很冷的口气说,你根本不懂怎样使用沧月戒,不如拿出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我说,你

休想。女子笑了笑,说,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你等着吧……

睁开眼睛,发现天已有了几分暮色。我起身,在桌旁坐下,正欲倒茶时,忽见桌上稳稳地插着一支独角兽骨针,我惊诧极了,刚走至门边,痕逝就进来了。我说,我正想去找你。说罢我指着那支骨针,问,你可知这是什么?痕逝细想了一阵子,问我,下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细细说了来,他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说,我找到了那四个人,只不过她们不肯轻易合作,说是要给我们三个考验,每过一次,她们就会给我们指示。那么说……我顿了顿,痕逝说,没错,这应该是“凝魂师”芸夕给你的考验吧。

可是,我不解地问,我的包袱里有两把匕首,一把是普通的,一把是“焚香”,只要被焚香刺进皮肤一寸,都会丧命,并化作轻烟与花瓣。为什么会用焚香来考验我呢?万一我抵挡不了,岂不是……痕逝说,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我们已经通过了一个考验,你应该高兴才对。我苦笑道,我几乎忘记了什么叫高兴。痕逝笑了笑道,那就早点休息吧。下一个考验指不定什么时候来……我点点头。

还没有。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门开了,一女子身着绿色长裙,款款走进。

綮纾看了看我,笑道,我是来给你第二个考验的。

不。我,还有萸病t扃K低辏忠换樱种涑鱿至艘患芄徘伲5玄。琴是黑色,玄是白色。

她说,我是琴师,萸琳是乐神。所以,我们用音乐考验你。

现在闭上眼,默念你记忆最深刻的事。真正的事。

闭上眼,我看见了哥哥和母后,还有盛开得很旺很旺的樱花。泪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恍惚中看见了许多蝴蝶的翅膀,在空中伴着樱花飞舞。还有翅膀被折断的声音。

睁开眼,屋里残留着蝴蝶的余香。痕逝微笑着看我,綮纾则显得很惊讶。

她说,你是唯一能把“蝶琴”弹断的人。我

们会帮助你的。因为你很善良,而且,感情真挚。

还有,这几天,你不能碰水。弹过蝶琴的人,在两天之内碰到水会受内伤的

綮纾走后,痕逝没等我问就说,王,你很不错。那是一首很美的曲子。

因为蝶琴,是靠意念弹奏的琴。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芪菸了。

吃过饭,痕逝陪我在沐城里闲逛。城里很热闹,商贩、妇人、孩子,以及小桥、流水。一些小孩子跳着笑着放风筝。我突然想起春天来了。

有孩子放着风筝,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而周围的人依旧匆匆走动,似乎没注意到孩子。

痕逝说,王,你不能碰水的。

难道眼睁睁看他死吗?我说着跑了过去,跳进河里把孩子拉了上来。

那孩子对我笑笑,转眼不见了。

痕逝说,王,那是芪菸。那个孩子是水幻。

现在,我们可以去找她们了。

痕逝领着我穿过一条胡同,拐过一条小巷,在一户宅院门前停了下来。透过缝隙,似乎能看到深掩的重门。痕逝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坐着四个女子,穿绿衣的是綮纾。

她对我笑笑,向我一一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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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莎实在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心疼的小可人儿,她那份娇痴与火热几乎要把我给融化了。

  大约因为她是诸神之王和未进行力量转换之前的路西法的结晶的缘故,她的力量强度虽然远不及羽衣但其力量的层次与纯粹方面却凌驾于羽衣之上甚至同诸神之王也是相差无几,如此一来当我们都彻底的向对方敞开自己的一切的时候,她那纯粹的力量对予我造成了极强的冲击。

  随着一声蕴含着无尽的狂喜的尖叫,琳莎的玉臂玉腿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在了我的身上,全身的肌肉剧烈的颤抖不止,显然她正在承受着足以令她没顶的快感的冲击。

  她那纯净无比的处子元阴顿时狂泄而出,神魔一体的我的肉体本能的将这宝贵无比的处子元阴吸纳了个一干二净,其中纯粹的光明力量如温柔的小溪一般进入了我的经脉中流转着,然而这温柔的小溪所经之处的经脉却不受控制的颤震了起来,带给我的自然是难以想象的剧痛。

  但我身体中的变化并不仅仅如此,当琳莎那无比纯净的力量终于同我自身的力量融合为一,经脉的颤震总算停了下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灵魂碎裂了,一块块灵魂碎片竟冲出了我的躯体将我包裹了起来并慢慢的向上方漂浮,我想挣扎但却惊惧的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主人,我们终于又联系上了。”

  一块灵魂碎片突然向我的心灵传来了讯息,竟是……竟是赖赖虫的声音!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消失了,没想到你们竟……这实在是太好了。”

  “主人请放心,我们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烟消云散的,只是因为我们的灵魂力量损耗过剧所以只好融入主人您的灵魂之中休眠,方才一股外来的十分纯粹的力量激活了我们使我们从休眠中醒了过来。”

  “那忝悄芄桓丛穑磕忝窍衷谖裁匆阅芰刻謇Ц孔盼遥俊?

  “实际上……主人,实际上我们已经……已经不存在了。在我们的灵魂突破空间来到这里的一刹那,我们留在异次元空间中的肉体就灰飞烟灭彻底的了无痕迹,我们如今已仅剩下这灵魂力量了。”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是我对不起你们,那你们该怎么办?我能帮的上忙吗?”

  “主人您不必为我们担心,如今我们的肉体虽灭但灵魂却已融入了主人您的灵魂之内,只要主人您愿

意您完全可以将我们像羽衣小姐那样形成纯能量的躯体,而且现在我们因为都是纯粹的能量体的缘故,我们六个还可以进行进一步的能量融合,到时候其结果定会给主人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过我们本身的力量强度不足以进行这种最深层次的融合,所以我们必须借助主人您的力量,请主人见谅。”

  我沉默了下来不再出言,只是将魔力逼于体外向赖赖虫它们传去。

  六只圣兽那无形无质的灵魂在接受了我的魔力的注入之后变成了六条颜色各异的光带紧紧地缠绕在我身上,彼此之间荡起了惊人的力量波动。

  圣兽融合所需要的力量实在是太巨大了,即使是拥有无限魔力的我在一番的力量输出之后也不禁头晕眼花全身上下汗流如注,说不出的难受。

  亚夜的倩影突然闪入了房间中,正值紧张关头的我根本无法与她进行沟通只好在心中祈祷她不要因为担心而过来插上一手。

  亚夜真是一个兰心蕙质深知我心的小可人儿,虽然无法与我进行直接沟通但她还是从我脸部的表情上看出了一点端倪,娇躯一闪卫护在房门处并没有打搅我。

  赖赖虫它们的六色灵魂的颜色渐渐的都淡化了下去变的没有分界,最终融合为一不分彼此的形成了一团黑色的光芒包裹着我的躯体。

  黑色的光芒一闪即逝,我只觉浑身的酸软无力与疲倦,本能的抬起了手臂想拭去满脸的汗水却惊异的发现手臂竟被包裹在了一个黑色的护臂之中,同时我的身上也出现了一套样式怪异的黑色铠甲。

  心中暗奇我连忙挥手发出寒气在身前形成了一面闪亮的大冰镜,门口处的亚夜也万分惊异地掠了过来,紧盯着我的美目中满是讶异与吃惊的神采。

  我的目光望向了冰镜,镜中的我的身躯上穿着一件颜色无比深沉漆黑的全身式剑士铠甲,一种长形的条状纹路从腿部直延伸至肩头处,连贯起来看赫然正是赖赖虫翱翔九天时的威武英姿。

  铠甲的左右护肩极不寻常,一边是一只银白色的狼头另一边则是深蓝色的龙首,自然是刀子和蓝皮的尊容了。

  看到镜中的自己我不禁呆住了,就在此时一个十分清朗的声音突然在我心中响起:“暗龙参见主人!”

  我惊道:“你是谁?”

  那个清朗的声音又响起:“我是六只圣兽的灵魂集合体,也是主人您身上这件铠甲的灵魂,因为我的组成是以地

狱黑龙为主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暗龙,我所形成的铠甲也就叫‘暗龙铠’。”

  “‘暗龙铠’……”

  我轻轻地默念了几句,道:“暗龙,你究竟是如何形成这‘暗龙铠’的,而且它又有什么功能?”

  暗龙道:“‘暗龙铠’是由身为灵魂能量体的我实体物质化而成的,组成我的六只圣兽的灵魂随时都可以在主人您的命令之下从我身上分离变成独特的个体,至于我的能力嘛……”

  一对由火焰所形成的赤红的烈火之翼从“暗龙铠”的背部伸展而出,炙热的热浪令一旁的亚夜忙摧发出力量进行抗拒。

  烈火之翼一张即敛,暗龙道:“这是由火凤凰喳喳鸟的灵魂力量所形成的‘不死凤凰翼’,既可独立伸展而出又能够依附在主人您本身的羽翼之上,这‘不死凤凰翼’拥有极强的治疗能力,无论多重的创伤只要用其火焰一灼就可以像浴火重生的凤凰不死鸟一般瞬间痊愈,而且它的治疗能力对‘暗龙铠’也有同样的作用。”

  我左臂的护臂上突然闪烁出了一片黄色的光芒,光芒在刹那间就化做一面足有我大半身高的黄色巨盾,在盾的表面上赫然正是大地之熊烂仔那充满了力量与威严的影像。

  暗龙道:“这是‘熊王盾’,坚固无比牢不可摧同时对包括黑暗与光明在内的各系魔法都有极强的免疫力,可以说是人神魔三界的最强之盾了。它可以依照主人您的意志自由的在手臂上随意伸展回收,不需要的时候可以收回至铠甲本体上,丝毫不会影响您的行动。”

  下一个出现异变的部位是我右臂的肘部,肘部护臂的末尾部分“咔”的一声如闪电般向后暴伸出了一根米长的带着些微弧度的尖锐利刺,其上闪烁着幽蓝的电光,“噼啪”的电流爆响声响个不停。

  “‘雷兽之牙’,由雷兽呆瓜的灵魂力量所形成的纯雷元素物质实体,内含足有数千万伏特的超高压电流,是雷兽所有力量的精华所在,足以令世上的任何物质在瞬间灰飞烟灭。”

  暗龙以平静的语气向我介绍完了“雷兽之牙”这件超级恐怖武器之后“雷兽之牙”便收入了护臂内,它继续道:“下面向主人介绍的是由银色魔狼刀子和深海之龙蓝皮所幻化而成的铠甲配备。”

  分别作为铠甲的左右护臂的小巧精致的狼头和龙头都轻轻地张了张口但没有任何异样的事情发生,暗龙继续道:“它们能在短短

的刹那间喷射出高度压缩的风、水元素能量弹‘狼牙炮’和‘龙鸣波’,威力极强无坚不摧而且还可以连射,近战之时犹具威力。”

  说到这里暗龙顿了顿然后又道:“最后向您介绍的就是我的本体――‘暗龙铠’了,它是纯实体化的黑暗力量,其构成方式与诸神之王的‘神之守护’相类似,更可以大幅度的提高您使用黑暗系魔法时的速度和增加魔法的威力。另外,作为‘暗龙铠’的主体,您对其它的五个分支部分的命令都需要依靠它来传达实行。‘不死凤凰翼’、‘熊王盾’、‘狼牙炮’、‘龙鸣波’、‘雷兽之牙’和‘暗龙铠’这六个部分组合在一起就是有史以来最终极的铠甲了。主人,暗龙在等候着您的命令。”

  “暗龙铠”所带来的足以令人目瞪口呆的震惊反而使我的心变的出奇的冷静,我淡淡地道:“你先隐藏起来,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暗龙应了声“是”,“暗龙铠”立时变回灵魂力量的形态消失在了我的身体中。

  一直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亚夜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忍不住惊骇地道:“这‘暗龙铠’实在是太可怕了,集进攻、防御、回复诸功能于一身,相比之下你以前的那‘心之铠甲’和父王的‘暗黑魔甲’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即使是同诸神之王的‘神之守护’也有的一拼而如今‘神之守护’已毁……”

  我以平静无波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神之守护’又算得了什么,再强也不过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罢了,我的‘暗龙铠’可是赖赖虫这些家伙倾尽自己的所有交付给我的,绝对没有任何东西能和它相提并论!”

  说到这里我的语气虽然依旧平静无波但两行泪珠却不受控制的从我眼中滚落而下,碎溅在了坚实的地板上。

  亚夜能体会到我此时的心情,她轻轻地偎入了我的怀中道:“六只圣兽既然已经变成了暗龙,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赖赖虫、喳喳鸟它们的消失呢?”

  “不,它们并没有消失!暗龙是六只圣兽的灵魂融合所产生的共同意识,只要我向它提供相应的元素力量任何一只圣兽都可以能量实体的形式从中分离开来,无论力量还是形态都会与以前无异。”

  我以刚从暗龙那里得到的信息向亚夜解释了一下,随即突然来了一个大变脸,先前的凝重哀伤之态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色色的邪笑:“

小夜,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哦,难得现在有机会……”

  亚夜被我这毫无预兆的变化弄的呆了一呆,但随即她那娇媚绝艳的粉脸上就浮现出了一层犹如西天晚霞般美丽动人的晕红,她的美目飞快的瞟了在床上香睡正浓的琳莎一眼然后羞怯不胜地小声道:“合适吗?现在姐姐也在,若是被她醒来见到的话那多羞人……”

  话虽如此说但她的美目中却闪烁出一抹跃跃欲试的神采,像极了一只想偷腥却又没胆的可爱小猫咪。

  她的这点女儿家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我,我身形一闪奇快无伦地抱着亚夜的娇躯来到了床上。

  亚夜娇躯酥软如绵的任我轻薄但仍不时以担心的目光望向一侧的琳莎,我一边为她解除衣裙一边低声道:“我们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有问题,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能叫的太大声哦。”

  亚夜粉脸羞红的轻捶了我几记粉拳,但同时她也扭动起了自己那无比诱人的娇躯以配合我对她的侵袭。

  在这间小小的简陋小房间里,神魔两族的公主同床侍寝,我吴来真是世上最幸运的男人,今生我已了无遗憾了。

  当亚夜娇吟尖叫一声如一滩春水般的软倒在我身下之后我长舒一口气爱怜的为她拭去了粉脸上的汗珠,亚夜一动不动的任我施为,只是不停的用她那双星子一样的明眸向我传送着无尽的缠绵深情。

  我那敏锐无比的灵觉突然提醒我有人正在用火一样热烈的目光注视着我,心中轻笑我扭头望去只见琳莎已不知何时从甜美的睡眠中醒了过来,此时她正静静的趴在一旁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紧盯着我,目光中充满了羞怯与情欲的火花。

  我张臂将她香滑赤裸的娇躯拥入了怀中,道:“你醒来了怎么也不出一下声?”

  琳莎将小脸紧贴在我的胸膛上羞怯不胜的小声道:“你和亚夜妹妹那么……那么激烈缠绵,人家哪里好意思打搅你们嘛。来,刚才我的表现是不是……是不是同亚夜相差甚远?”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不论她平时多么自信多么骄傲一旦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了一个男人那她就会十分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平素的自信与骄傲届时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即使是我怀中的这位天界第一才女也不例外,目睹了方才我和亚夜之间的那完美契合的缠绵后她不由担心自己青涩的表现会被妹妹给比下去。

  眼看她如此在意自己在我心中

的地位我顿时暗爽无比,伸手在她胸前那对高耸的雪峰上揉动着我嘻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个青涩宝贝。当然,如果你能再热情一点那就更好了。”

  琳莎呻吟着将自己的娇躯紧贴在我身上主动的逢迎着我,那如火的热情立时将我给淹没了。

  她还真是个既好强又听话的小妮子,能够得到她的心许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我吴来可是最最优秀的超级好男人哦。

  在神殿入口处的一座冰雕巨龙像的后方,一名身著白衣银甲的天使静静的立在那里几乎同雕像融成了一体,若不仔细看的话极容易被忽略过去。

  他是在“北极神殿”看守魔界刺客的四名天使战士之一,身为天界最精锐的“神之斗士”的他却在这里担任区区的狱卒,由此可见诸神之王对拉哈尔特三人的重视程度,尤其是夏侬,她的“圣斗气”修为虽浅但若假以时日的话说不定会成为真正的绝世强者,诸神之王对她颇具戒心。

  就在这名“神之斗士”不发出任何声息的挺立在那里的时候,一条手臂突然无声无息的从他背后伸了过来一把就掩住了他的口鼻同时一道庞大无比的奇异力量从他的背部脊柱处传入在一瞬间就瘫痪了他全身的经脉。

  “神之斗士”不愧为诸神之王精心改造而成的超级战士,在如此突如其来的万分不利的情形下他仍凝聚起了强大的光明力量抗拒著背后那奇异力量的侵入,但入侵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足可与诸神之王相比拟,“神之斗士”的抗拒力量在一瞬间就冰消瓦解,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我松开了抓著“神之斗士”的手任他软倒了下去,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一手,我在一瞬间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将“魔斗气”侵入他的躯体之中想不到他仍能进行反抗,实在是高竿的很。

  琳莎与亚夜这对姐妹花出现在了我身后,琳莎有点担心地道:“来,你杀了他?”

  我回首笑道:“你放心吧,我只是以‘魔斗气’封住了他的经脉让他失去知觉,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琳莎这才放下心来,道:“夏侬他们三人就被囚禁在这座‘北极神殿’中,除了这名‘神之斗士’外还有三个看守,来你能像对付这个一样无声无息的制住他们吗?”

  我嘻嘻笑道:“怎么,对我没有信心?该罚!”

  猛然在她的樱唇上偷了个香吻之后我闪身冲入了冰寒的

“北极神殿”中,琳莎轻呼一声抬手掩住了自己的红唇,美丽的小脸上满是羞涩与幸福的光彩,可爱至极。

  亚夜拍著琳莎的香肩道:“姐,主人真的是很疼爱你啊,他有一个怪癖,越是自己心爱的人他就越是欺负戏弄,让人哭笑不得。”

  琳莎美目一转道:“那你一定是经常被来给欺负的很苦喽?”

  亚夜又羞又喜地轻捶了琳莎几下,如潮水一般的幸福喜悦溢满了这对神魔姐妹的心房。

  潜藏于“北极神殿”中的三名“神之斗士”都掩住了自己的气息,但他们终究无法做到像我那样的滴水不漏,在我的精神力量的查探之下三股淡淡的气息马上就回映在了我的心中。

  我身躯一晃毫无声息的来到了一根冰柱的顶端,在那里正有一名“神之斗士”如雕像一般静立著呢。

  我依葫芦画瓢像对付上一个一般从他身后猛然伸手掩住了他的口鼻,同时庞大的“魔斗气”从背部直侵入了他的经脉之中。

  这个的反应也同上一个差不多,在经受突然袭击之下他连忙凝聚力量进行抵抗,他的命运自然也同伙伴一样转瞬间就经脉闭塞失去了知觉。

  我用这个看似简单但却十分实用的手法很快就将另外的两名看守也解决掉了(这是因为彼此之间力量相差太大的关系,若是旁人绝无法这样做到),然后我才向夏侬他们的所在地掠去。

  当夏侬、拉哈尔特、罗维三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眼中的时候我心疼的几乎当场流下泪来,因为这三名我心爱的宝贝和最喜欢的部下已被冻僵在了森寒的冰室里,尤其是夏侬,她不仅力量全失而且还身负重伤,此时在寒气的侵蚀之下她的生命之火已是奄奄一息了。

  我也顾不得考虑是否会暴露目标了,一拳击出立将形成墙壁的永冻寒冰震成粉碎然后直射至三人的身前。

  僵立著的三人已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以眼神向我传达他们此时的兴奋之情。

  随著我的一声轻喝六条颜色不同的灵魂能量带立时出现缠绕在我身上,六带在瞬间融合为一实体化成了一件深沉漆黑无比的全身剑士甲――“暗龙铠”。

  著铠完毕之后我的背部赤芒暴闪,一双由火焰所构成的“不死凤凰翼”顿时伸展而出,在此情此景之下使用这“不死凤凰翼”为夏侬三人进行治疗要比圣光系的治疗魔法合适许多。

  宽大的“不死凤凰翼”在刹那间就伸展包裹住了夏侬三人,赤红的火焰顿时熊熊燃烧,其热浪甚至连周围那万年不化的永冻寒冰都开始融化了。

  我此时的心情实际上是十分紧张的,“不死凤凰翼”的功效我不过是听暗龙介绍过还没有进行实践,眼见夏侬三人身险熊熊火海之中我心中不由有点后悔,或许我不应该使用这“不死凤凰翼”,若用圣光系治疗魔法的话虽然会麻烦一点但安全保险……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仅被“不死凤凰翼”的凤凰神火炙烤了片刻夏侬三人就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伤痛全消精神大震。

  我心中欣喜忙将“不死凤凰翼”收回然后轻喝一声连发三拳分别击在了三人的胸膛上,诸神之王在他们身上所设下的封印立被我突破,力量马上就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上。

  夏侬娇呼一声不顾拉哈尔特、罗维二人在侧径直扑入了我的怀中,这位凌霜傲雪的冰美人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思念与深情,在我怀中忘情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拉哈尔特和罗维还是第一次见到冷冰冰的小妹如此失态,他们不由都呆楞住了。

  两道婀娜曼妙的倩影突然电射而至,拉哈尔特和罗维立时反应摆出战斗姿态卫护在我身前,他们虽然已失去了“铠甲魔枪”和“戟叉魔剑”但仍用气与魔力形成枪和剑的形态,其赫赫神威并不比以前稍差分毫。

  来人是两名分著黑白异色的精致铠甲的绝色美女,拉哈尔特与罗维一见其中之一竟是琳莎公主,他们不由脸色大变,拉哈尔特低喝一声手中由真气凝聚而成的气之长枪立时直刺而出。

  他身旁的罗维亦是如此,黑暗能量剑在一瞬间张开了一片如大扇子般的剑影罩向了琳莎周身的要害。

  对于将他们害至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琳莎公主他们可是已恨之入骨了。

  拉哈尔特与罗维的力量都不在琳莎之下,此时虽然没有趁手的兵刃但他们的攻击仍是威凌已极,毫无敌意的琳莎自然没想到竟会受到这样的接待,一时间她连抵抗闪避都来不及了。

  好在我感应到了拉哈尔特二人在一瞬间所散发出来的战意与杀气,连忙身形一闪挤入了琳莎的身前,左手一抬身前的空间立即塌陷扭曲形成“次元盾”,拉哈尔特的气之长枪与罗维的黑暗能量剑先后刺在了“次元盾”上暴出了一大团的散乱气流。

  我散去“次元盾”所形成的扭曲空间一把将惊魂甫定的琳莎抱入了怀中,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们不得无礼,这一回可是真的!”

  说完我还在琳莎甜美的红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以做证明,琳莎虽然羞涩无比但仍一动不动的任我品尝著她的甜美,我们看起来实在是唯美极了。

  这时亚夜也笑著道:“若是你们伤害到了姐姐的话父王绝不会饶过你们的哦,她可是我的亲姐姐啊。”

  拉哈尔特和罗维都不是笨蛋,他们马上就明白了亚夜话里的意思顿时双双脸色大变,一向冷硬如铁的拉哈尔特竟失声道:“公主你的意思是说……是说她是……”

  亚夜道:“你猜的没错,就是这样,琳莎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啊。”

  罗维惊骇地道:“既然路西法大人是琳莎公主的亲生父亲,那诸神之王……”

  我接口道:“他们自然是夫妻啦,像诸神之王这样的美女居然被路西法那个老狐狸给……命运对美女真是不公平!”

  琳莎与亚夜姐妹娇嗔著捶了我几记粉拳以抗议我对她们的父亲大人的不敬,而夏侬、拉哈尔特和罗维却被这令人难以想象的真相给惊呆了。

  就在此时两股强的惊人的力量气息突然被我的精神力量所察觉,而且我能感受到这两股气息正在迅速向天界接近著。

  夏侬也感应到了力量气息的接近,她神色一变惊道:“爷,好象是……”

  我皱眉点了点头,道:“没错,是路西法和羽衣,他们正全速的向天界飞来大概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吧。嘿,这回可有好戏看了,你们说路西法和诸神之王见面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真让人期待啊。”

  亚夜等人都苦笑著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又有几十股强大的气息猛然从天界爆发了出来并且腾空而起,其中的一股气息犹为强盛竟涵盖了整个的天界大陆,自然是诸神之王和她那数十名几可与“炽天使”相比拟的“神之斗士”了。

  这场王见王的好戏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也没有同诸人打招呼我就展开了六对十二只神魔羽翼冲天飞起,亚夜诸人也跟了上来。

  因为我不想被神魔两位巨头发现所以掩藏住了自己的力量气息,但如此一来我的飞行速度就大受影响,在我赶到之前两位巨头的力量气息就撞击在了一起并产生出了声势惊人的能量波动,显然这对失和的夫

  但这惊天动地的波动突然在一瞬间消失,甚至连他们和羽衣、“神之斗士”等人的力量气息都完全消失了,可能是被什么特殊的结界隔断了气息的传散,看来他们并不想让天界的众人知晓这次神魔巨头的相会。

  我的预测果然没有错,在“飘渺城”外六百多里处出现了一个超巨型的大结界,结界分为两层,外层是诸神之王最得意的高频震动结界,内层却是一个漆黑的黑暗结界使得外人根本看不清结界中的状况,这自然是路西法的杰作了。

  我在结界外停了下来,亚夜、琳莎、夏侬等人很快赶上,琳莎柳眉微皱道:“这是母亲自创的最为得意的结界,任何试图接近的人都会被震成粉碎,如今里面还有父亲所设下的功效不明的黑暗结界……来,你要小心啊。”

  我微微一笑道:“两位大佬所设下的结界的确了不得,路西法的结界虽然不像诸神之王的结界那样具有可怕的破坏力但刚才在我以精神力量进行探察的时候竟被它吸纳去了一大半,看来这个结界的功效和‘地狱浩劫’相类似能够吸纳外界的游离力量,难缠的很。不过这也难不了我,我吴来岂是这两个结界就能难得住的!”

  随著我心灵讯息的传出亚夜娇躯一旋化成了剑的形态飞到我手中,我轻喝一声摧运起“魔斗气”贯注于其中,“亚夜”虽然有著将力量增辐三倍的能力但因为我所注入的“魔斗气”极少,所以仅在“亚夜”那狭长的剑身之外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黑色的光晕,看起来一点也不显眼。

  琳莎见我挺起闪烁著淡淡的黑光的“亚夜”缓缓地刺向诸神之王所设下的高频震动结界她连忙叫道:“等一下!母亲的这个结界有著极强的破坏力,‘亚夜’虽然锋芒绝世但你仅用这么一点力量……”

  我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你放心吧琳莎,这个结界的奥义已被我识穿,我敢说在对这个结界的原理的认识上我还超过了你的母亲。所以,我就以这一点点的力量击破结界给你看!”

  当我吐出最后一个“看”字的时候“亚夜”已刺到了高频震动结界之上,一阵尖锐无比的鸣响立时响起,在剑尖刺中的部位结界竟以其为圆心出现了一个缺口,一个可容人通过的缺口。

  最是了解高频震动结界的威力的琳莎见状之下不由难以置信地道:“天,你真的做到了,这怎么可

  我将“亚夜”扛于肩头得意地道:“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注于‘亚夜’之上的‘魔斗气’组成粒子也以同样的形式高速震动著,而且震动的速度比结界粒子还要快上数倍,如此一来我虽仅用了少量的‘魔斗气’但就像用锋利的刀子刺牛皮一样刺穿了这个结界。嘿,说到对于高频震动这种物理知识的理解和认知诸神之王可是还差我很远呢。”

  第二层由路西法所设下的黑暗结界具有吸纳外界游离能量的能力,但在我双手不断发出的“次元刀”所形成的小型空间裂缝的斩击之下结界硬是被我给砍出了一道门户,我身形一闪就直冲了进去,琳莎诸人不敢怠慢连忙跟入。

  刚一进入结界空间中声势惊人的力量波动便迎面而来,只见诸神之王与路西法各自伸展著十二只羽翼相距百米左右正在全力凝聚著最为纯粹的光明力量和黑暗力量,晶莹闪亮的圣光与深沉漆黑的乌芒分别在他们的身躯上闪烁著,抢眼极了。

  以欧娃为首的二十余名“神之斗士”盘旋在诸神之王身后数十米之外,神情凝重严阵以待。

  舒展著八只漆黑的羽翼的羽衣悬停在路西法的身后空中,她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神魔二巨头的身上,连我的到来她都没有察觉。

  庞大的光明力量在达至几乎实体化的程度之后骤然暴缩,变成了二十余枚耀眼的小光球悬浮在诸神之王的周围,正是她苦研而成的圣光系终极魔法“太阳之剑”的完全形态――“审判”。

  一见这几乎令我烟消云散的“审判”我的脖子就不由自主的一阵发凉,实在是有著一种出于本能的畏惧,我连忙将目光转向了路西法想看一下他是否有应付这“审判”的方法。

  此时路西法的表现十分的怪异,按照黑暗系终极魔法“地狱浩劫”的应用程序现在的黑暗力量应在他身前凝成高度压缩的能量球才是,然而在此时的路西法手中这个程序的最后一步变了,变的截然不同,原本应压缩的黑暗力量竟如黑色的帐幔一般向四方扩张了开来,转瞬间就涵盖了方圆百余米的空间并且仍在不断的高速扩张著,眼看连诸神之王都要被罩入这黑色的帐幔之中了。

  诸神之王绝美的玉容上现出了一抹惊色,她眉头一皱娇躯周围的二十余枚光球中突然有三枚骤然爆裂并且化做一道光屏包裹住了她的娇躯,宛如一件由光所形成的铠甲一般。

就在光球刚化成光屏罩住了诸神之王的娇躯的刹那间黑色的帐幔便吞噬了她,而且在一瞬间整个的结界就完全被黑暗力量所充斥,所有结界中的生命体都无一例外的陷身于黑暗力量的包围中。

  在黑暗力量触体的一刹那我就顿觉不妙,我的精神力量、魔力、真气等各种各样的力量竟完全不受控制的向外狂泄而出,大惊之余我连忙张开“圣光灵阵”结界进行防御,然而即使是这最强的绝对防御结界也仅能使力量流失的速度变缓而无法使其停止。

  这实在是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且别说“圣光灵阵”那绝对的防御能力,从理论上来说拥有最高层次的黑暗特质的我是不应该会受到外在的黑暗力量的影响的,然而此时的情形却彻底的违背了这个理论。

  结界中所有的人都惊恐万分的各自张开了防御结界,但既然连我都无法完全阻止力量的流失那他们就更不济了,除了羽衣和夏侬还可勉力支持外其余诸人在短短的一瞬间就流失了大半的力量,琳莎、拉哈尔特、罗维三人最先支撑不住,结界消失从空中直坠而下。

  我心中大惊连忙以“次元逆转”将坠落的他们传送到了自己身前然后展开火红的“不死凤凰翼”裹住他们的身躯并将自身的力量输送向了他们。

  此时的“不死凤凰翼”是以依附在我那十二只神魔羽翼上的形态出现的,不论白色还是黑色的羽翼在外层都出现了一层赤红的火焰,我的力量就是通过这火焰向他们进行传送的。

  二十余名“神之斗士”相继从空中坠落,他们背后羽翼上那原本的金芒已完全消失,所有的力量都被吸纳入了周围的黑暗空间之中毫无规律的流转著,s撞著,狂暴的破坏性能量流逐渐形成,充塞了整个的结界并且其威力呈几何倍数的暴增著。

  得意的笑容出现在路西法嘴边,他轻声道:“咱们真是心意相通啊,都给自己留了最后的一手。我这以‘地狱浩劫’为原型所创出的‘灭绝’的威力如何?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灭绝’的吸蚀,你也不会例外!”

  诸神之王那弯月般的柳眉微微的皱了一皱,道:“你说的没错,即使是我也无法完全抵抗‘灭绝’的吸蚀,但你的‘灭绝’有著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失去了‘地狱浩劫’的一击必杀的能力,因此我的‘审判’正是你这‘灭绝’的克星!”

  话音一落她周围的光

球立即化做十余支小型的“太阳之剑”攒射向了路西法,但随著“审判”的发出她的护身能量骤减,体内各种形式的力量立时向四周狂泄而出,空间中激荡著的能量流在接受了她这庞大无匹的外泄力量之后顿时变的更加狂暴,整个结界宛如变成了修罗地狱一般。

  路西法此时的情形实际上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他已将自身全部的力量转化为“灭绝”那特殊性质的黑暗吸蚀之力,没有一丝的保留,换句话说现在即使是一个普通的高级魔法也能将他这位伟大的魔界之王给彻底消灭,更别说是诸神之王全力发出的“审判”了。

  如今的诸神之王已流失了大部分的力量并被卷入了能量流之中,而路西法在“审判”的攻击之下却已无抵抗的能力,所以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同归于尽,结界中的其他人则是他们的陪葬品。

  就在同归于尽的前一刻,他们的目光接触了,所有的嫉妒、仇恨、怨怒都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是彼此之间对对方的深情与思念,直至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只有对方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己只为对方而存在。

  他们笑了,无怨无悔的笑了,能够同时死去对他们彼此而言算得上是一个美满的结局,他们已了无遗憾了。

  但是,无论诸神之王还是路西法都忽略了一个人,一个力量绝不在他们之下的人――我,“魔神王”吴来!

  失去了力量的“神之斗士”们已被毁灭性的能量流绞成了粉碎尸骨无存,分别以“圣斗气”和“圣光灵阵”护体的夏侬与羽衣也到了崩溃的边缘被能量流卷地四下乱飞。

  我忙以“次元逆转”将她们转移过来纳入了我的保护圈中,羽衣见到我脸上顿时现出了狂喜的神色,然而情势已容不得我们互诉衷情了。

  纵然是我在经受著狂暴的毁灭性能量流冲击的同时还要将大量的力量传输给拉哈尔特等人委实也有点吃不消了,又见到路西法和诸神之王那同归于尽的态势我不由真急红了眼,牙关一咬“暗龙铠”脱离我的躯体变成了六色的能量光屏护住了琳莎诸人,我则长啸一声仗剑直向路西法二人射去。

  在身躯冲出的刹那间我摧运出了自身所有的力量,“魔斗气”闪耀在我躯体的周围并且以高频的形式震动了起来,“亚夜”更是喷出了一道足有丈余长的“剑罡”匹练,狂暴的能量流与之一触之下

  冲到了路西法和诸神之王之间的中间地带的我狂吼了起来,手中“亚夜”如系万钧重物一般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在虚空中画起了圆圈,随著“亚夜”的划动一股浑圆无比毫无斧凿之迹的柔韧之力顿时产生,周围那狂暴的能量流、路西法的“灭绝”之力和诸神之王的“审判”的力量竟同时受到了这圆韧之力的牵引向我汇聚而来。

  这是“太极”的借力打力集气之法,本是借著剑势的划动将周围的气尽数吸纳于无尽的圆圈之中然后在一瞬间发出克敌,我此时活用了此种手法将四周所有的力量都吸纳了过来,甚至连本身就具有无伦的吸蚀之力的“灭绝”力量也不例外,我那用“亚夜”所划出的圆圈仿佛就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任何形态的能量都躲不过它的吸纳。

  被吸纳了过来的光明力量与黑暗力量分为黑白两色的光带随著“亚夜”的画圈而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圆球,两条光带虽然相互交错但并没有融合在一起,黑白相间其形态正是“太极”的代表图案――阴阳鱼。

  路西法与诸神之王终究不凡,当威胁著他们的力量骤然减弱之时他们马上就有了反应,路西法大喝一声十二只堕落天使之翼全力地拍打了起来,硬是冲出了“审判”的威力范围,尽管他的“暗黑魔甲”已破碎不堪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但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诸神之王的情形倒不像路西法那么狼狈,她宛如一条灵巧至极的美人鱼一般在声势大减的能量流中自由的穿梭著,因为她的动作是顺著能量流的卷动而随波逐流的,所以她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浪中的一只小船,虽然被波涛上下卷动著但始终没有沉没。

  他们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我这厢的情形却变的万分不妙,随著“亚夜”所形成的黑白能量球的扩大我所承受的压力呈几何倍数的增长著,路西法、诸神之王和二十余名“神之斗士”的力量是何等的巨大,无论如何也不是我一个人所能控制得了的。

  眼见黑白能量球越变越大并开始了不稳定的震颤,经验丰富无比的神魔二巨头马上就看出了我此时的艰难,虽然自身的力以所余无几但他们在情意深长的对视了一眼之后仍义无返顾的展动羽翼双双向我飞来。

  我已将自身全部的力量都应用于对外部力量的控制之上,但我所吸纳的力量实在是太巨大了,巨大到已超出了我

所能控制的范围,黑暗力量与光明力量剧烈的震颤了起来,如果它们一旦相会的话那将产生出数倍于“两极爆破”的破坏力,方圆数里之内不会再有任何物质存在。

  我拼尽余力大叫道:“你们快离开!我支持不住了……”

  羽衣、夏侬、拉哈尔特等人闻声之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向我冲了过来,保护著他们的圣兽魂先他们一步射至我身上又变成了“暗龙铠”的形态。

  路西法和诸神之王飞至,他们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全力从我所维持在身前的能量球中回收自己的力量,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光明与黑暗力量终于脱离了我的力量的束缚,一接触之下立即引爆。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倾尽所有的力量向身侧发出了一记“次元刀”并以精神力量使空间裂缝扩大(我已发不出‘大次元斩’了,只好以‘次元刀’代替),随著这连接不知名的异空间的裂缝的扩大一股如黑洞一般的吸力顿时产生,在刹那间将我和眼看就要引爆的能量球一起吸入了异空间之中,裂缝失去了我精神力量的支持立时消失,只余下了些许的残余能量激荡绞动著。

  “亚夜”在空间裂缝消失的一刹那被我掷了出来,乌芒一闪她变回人形同夏侬、羽衣等人一起如同疯狂般的尖叫了起来。

  进入异空间的我心情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毫无畏惧的等待著死亡的来临,或许消失于这异空间之中才是我吴来的最终归宿吧……

  光明力量与黑暗力量终于引爆了,映入我眼帘的是绝顶美丽的光彩,好美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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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坐在屋顶,任那无止境的风不断地催吹拂着她粉红色的长裙。无意识地仰望着天空,太阳似乎分外地耀眼,使人盲目。

  突然,太阳中央出现了一个黑点,然后逐渐变大,又一个黑点出现。两只雪白色的云鹰掠过远处的山峰直飞而来。

  蔷薇皱了皱眉,慢慢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接住了云鹰扔下的细小的卷轴。

  一个金色,一个绿色。

  蔷薇犹豫了一下,把绿色卷轴放进怀里,然后慢慢打开了金色的卷轴。

  看着卷轴上的苍劲的文字,她的脸上渐渐呈现出了一丝担忧。

  “看来必须告诉步小姐。”她细心地把卷轴卷好,握在手中,轻盈地跳落下地,匆匆地向主屋走去。

  舞凌步不在主屋。只有泱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石头。还不时从指尖放出一丝丝的电流,仿佛企图打破石头。

  蔷薇一走进去泱便马上摆出了攻击的姿态,直到看清楚来人,才又松懈了下来,坐回原位继续玩他的石头。

  “泱,步小姐呢?”蔷薇问。

  “不知道。旎旎在厨房。”泱指了指厨房,示意她可以到厨房问旎旎。

  就在这时,旎旎从厨房飞了出来,看到蔷薇,有点诧异地问:“咦?你怎么进来了?我以为你还在屋顶呢!正想叫你帮忙。”

  “先别说这些,我有事找步小姐。她在哪?”

  旎旎停在半空,问:“是急事?”

  “对,很急。”蔷薇点点头。

  “可是小步现在正在祭坛那边……宿魂居一直以来都有规定,除了主人,谁也不能进入祭坛范围内。”

  “哎!怎么这里那么多规矩啊!祭坛不许进,破树不许烧,要是发生什么突变的事,那岂不是害了人!”泱在一旁不满地说。

  旎旎说:“护灵师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的身份,护灵师的住所有些特别的规定也是很正常啊。”

  蔷薇看他们便要吵起来了,连忙说:“先别吵了,旎旎,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通知步小姐?”

  “没办法,除非小步自己出来。”

  “她不出来你可以考虑闯进去。”逆衣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近来,靠在门边抱胸道。

  “我会考虑。”蔷薇冷淡地应了一句。这个人总是喜欢找茬。

  “不可能!”旎旎叫道。“在祭坛附近布满了古

老的结界,除了主人,谁都无法靠近。

  泱不以为然地站起来,”试试才知道。“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泱!“旎旎连忙追上去。

  蔷薇看了看逆衣,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惟有逆衣站在原地,冷冷地笑着。好久,才慢慢跟了过去。

  宿魂居的祭坛在后院之后。沿着一条湿滑的青苔小路一直走,穿过低矮的树丛,便看到一座半陷在地下的石屋。石屋门前歪歪斜斜地树着个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

  ”这里就是了?“泱问。即使旎旎不说,他也总觉得就是这里。

  ”对。再走近一点就会被攻击了,这里至少有三重结界。“旎旎提醒他。

  ”没有破结界的方法?“蔷薇问。

  ”或者,我们可以试试看这串怪符号。“逆衣在不远处,弯下腰抚摩着地面,上面是跟石碑上一样的古怪文字。

  蔷薇走过去,看了看,有用手摸了一下,转头问旎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好像刻了很久了。“

  ”是创世之战前的文字。“令人惊讶地,泱居然跟旎旎异口同声。

  “泱?”众人奇怪地看着他。

  泱似乎丝毫不觉得奇怪,他弯下身,仔细地看着那些字。“只是一个防御结界,不会对外造成伤害。恐怕还有别的地方有攻击结界吧。”

  旎旎尖叫:“你看得懂?”

  泱回头看向它,好笑地说:“为什么看不懂?很容易啊。这是水米阿那留下来的咒语。”

  “水米阿那?水之创世者?”

  逆衣看着惊讶得不得了的旎旎,道:“原来无所不知的万鸟之灵也并非什么都知道啊。”他站起来,“在创世峰的祭坛上可是收录了七位创世者留下的咒语呢。只不过创世祭坛一直不允许外人进入而已。”

  “七位创世者?”泱疑惑地回头望向逆衣。

  “难道不是吗?”逆衣笑道。

  “不,是八个。创世之战的胜利者有八个啊!”泱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蔷薇着急地说:“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不是传世创世者有几位,而是怎么找到步小姐。”

  “那简单,破了结界进去。”泱的右手凌空划了个半弧,轨迹之处出现了淡淡的一圈蓝色光环,他毫不迟疑地向石屋走去。

  “泱,不要!”旎旎急得大叫,却被接下

来的景象吓愣了。泱一路走去,不但没被攻击,反倒是石屋的门自动地打开了。

  泱站在门口,疑惑地收起法术,转头对旎旎说:“并没有什么攻击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旎旎惊讶地叫,它还记得上次它想进去的时候差点被结界在外围给震得魂飞魄散,为什么泱可以进去?他和它一样都只是魂魄而已啊……

  逆衣耸了耸肩,跟了上去:“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话还没说完,他脚下已诡异地升起一圈淡淡的火焰,就一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四周风声的变化,快速的纵身向后,只听一声尖锐的爆鸣划过寂静的天际,在他原本站的地方留下了一圈碎石。

  “看,我就说了,这里有结界。”旎旎说。“为什么泱却可以走进去?”

  “既然泱可以进去,就由泱把这东西交给步小姐吧。”蔷薇急忙拿出那个金色的卷轴递给泱。

  泱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破月神殿的来信。上面说,有一个很强的狩灵师向七大神殿下了挑战书,扬言要狩猎七大神殿最重视的灵魂。”

  “是碎寒!”旎旎拍着翅膀说,“泱,快通知小步!”

  泱却反而走了回来。“那就不必了。对付他,我一个就足够了。”

  “你不明白,上次他和小步一定都有所保留,狩灵师和护灵师一样,都有他们特殊的能力是专门针对灵魂的,所以无论你多厉害,也绝对逃不掉的。”

  “说得没错。”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传来,是碎寒。泱摆出防御的姿态警惕地环视四周,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旎旎飞到泱身旁,逆衣缓缓地解下背后的凝焰弓,蔷薇也毫不犹豫地走到他身旁做好随时作出攻击的准备。

  “你们站在那儿,不打算去看一下后院的大火吗?”碎寒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在空气中响起。

  “那些树!小步!”旎旎惊叫,想也不想便往后院直飞过去。

  “怎么回事?”泱追上去气冲冲地问。

  旎旎一边飞一边说:“那些树,是护灵师力量的来源,如果树没了,不但我们会魂飞魄散,小步也会死的!”

  泱心中一凛,飞也似地跑向后院。其他人愣了愣,也连忙跟了上去。

  后院没有着火。逆衣和蔷薇从后头赶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泱怔怔地站在那,而旎旎则担忧地在那几棵枯树间飞来飞

  惊魂未定,泱苍白的脸上却突然释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突然低低地道:“我忘了,这里有他的结界啊。”

  听力极佳的蔷薇疑惑地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泱定定地看着她好久,才疑惑的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

  突然在宿魂居的上空泛起一股诡异的浓雾,逆衣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

  “祭坛!”蔷薇和旎旎同时想起。

  众人又匆匆地赶回祭坛,却看到祭坛四周的雾气比上空更浓。

  蔷薇便要冲进去,却被逆衣一手拦着,蔷薇愤愤地看着他,逆衣嘴角微扬,半劝半嘲地说:“你不会忘了刚才我的教训吧?”

  “可是步小姐在里面!”蔷薇使劲挣脱他的束缚。

  “既然她是天下第一的护灵师,就该让我们看看她的实力。”

  “我们是神殿派来辅助她的!”

  “只是辅助,不是卖命。如果我们只是因为她的机关就送了命,那才冤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之际,突然听到旎旎的声音:“泱,不要过去!”

  两人连忙转过头,看到泱已几乎被浓雾完全遮盖了,只有他手上两道火焰分外地清晰。

  “回来!”蔷薇情急之下右手一翻,一条树藤应手而出,迅速地圈住泱,她手一拉,便想把泱给拉回来。

  “不自量力。”泱低声说了一句,只见白光一闪,树藤已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蔷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泱消失在浓雾之中而无能为力。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旎旎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一边着急地在半空中盘旋着。

  “着急也没用,我们现在只能等了。”逆衣淡淡地说。

  就在这时,突然从浓雾中传出舞凌步的惊叫:“泱!”

  “没想到娃娃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碎寒的笑声中透着冷冷的寒意。

  “不要以为你已经赢了!”舞凌步说。

  然后一阵强烈的紫色光芒逐渐冲破重重浓雾透了出来,然后一阵连绵不断的巨响,接着便听到碎寒的声音艰难地响起:“不愧为天下第一的护灵师,只是,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能力……”

  他的话到此为止,浓雾渐渐散去,浓雾中央只有舞凌步和泱站

在那儿,而碎寒早以不知去向了。

  泱的双手似乎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扣在身后,而他却毫不在乎,只是奇怪地看着舞凌步。

  舞凌步嘴角带着一点点血丝,身上穿着的白色祭袍也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滴,很多地方都已经被划破了,右手衣袖甚至被完全撕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泱的目光一直停留其上。

  舞凌步右手手臂上居然是一个比巴掌还大的深红色的胎记。宛如一片枫叶,却比枫叶要多两个角,七角的胎记在阳光下居然显出了一丝无法形容的诡异的美丽。

  “不要看。”舞凌步用左手掩住胎记,低哑地道。“很丑……”

  在一旁的蔷薇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去套在她身上,轻声说:“不丑啊,很漂亮的胎记,很特别的形状。”

  “可是连旎旎都说不出这像什么……只是很奇怪的东西而已……”舞凌步裹紧了蔷薇的外套,小声地说。这个胎记,她不喜欢。

  “七片零梵。”泱突然说。

  “什么?”舞凌步不解地抬起头。

  “七片零梵。”泱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蔷薇也不禁问道。

  泱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耐烦:“我说,像七片零梵。”

  “七、片、零、梵……你是说那种叶和花是同一样东西的植物?”旎旎拼命在记忆中搜寻关于这个词的信息。

  泱点点头:“对,‘叶如花飞,花如叶落’的七片零梵。”

  逆衣一直站在一旁听着,这时终于忍不住问蔷薇:“你知道吧?”关于花的问题,是应该问花精灵吧?

  蔷薇点点头:“我很小的时候听说过。众花之中只有紫色的七片零梵是常年开花的,因为七片零梵的花就是叶,叶就是花。而且由于特殊的缘故,七片零梵的花精灵力量也很强大,因此,即使季节变换,七片零梵也不会凋谢。可是,在很久以前,七片零梵就已经灭绝了,寄居的花精灵也早以死去,没有再延续下来。”

  舞凌步看向她:“七片零梵……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不知道。但族里传说,在七片零梵满树盛开的时候,是美得可以迷惑人心的。”蔷薇轻轻地说,“我想,应该是很漂亮的吧。”

  “七片零梵的叶子是紫色半透明的,花开满树的时候,阳光照射在上面,会有一道绚丽的光芒,像彩虹一样。”泱

  舞凌步惊讶地看着泱:“你怎么知道?”

  泱愣了愣:“我……大概我本来就是知道的吧。”

  舞凌步明白他说什么,泱对于生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他现在能说出来,大概就是生前的常识中有的吧。

  “步小姐,刚才……”逆衣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

  “对啊,刚才碎寒来了?结果呢?”旎旎也问道。

  舞凌步脸色微微一变,说:“他刚才来了,几乎就要得逞了。”她说着,才想起泱还被束着,连忙过去帮他解开了束缚。“看来他是真的狠下心要猎杀泱呢。”

  旎旎一直留意她的表情,舞凌步说到这便被它打断了:“今天一大早你就在祭坛,一定很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刚才的事,慢慢说,不急。”

  “那我们回去吧。”舞凌步无力地说,确实,她也真的累了。

  四周一直萦绕淡淡的轻烟,舞凌步知道自己在做梦。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做梦而已,却又无法挣脱梦魇的摆布。

  两个小孩站在远处,一个穿着祭师袍的小男孩,一个留着短发的小女孩,清脆的笑声飘渺却又清晰,断断续续地飘入耳朵。

  舞凌步知道那是谁。那是她,她的小时侯,还有,碎寒的小时侯。

  那个眼神,那个笑容,是他们初识样子。

  犹豫了一会,她终于走了过去。

  “你是谁?”年幼的她问。

  “不告诉你。”碎寒幼稚的脸上带着一抹天真的笑意。

  “可是你知道我是谁。”她的语气中透着浓烈的敌意。

  “我就是知道。”碎寒得意地说,“我还知道你是一个护灵师。”

  “对,我就是要做天下第一的护灵师。”

  “我想成为你的对手。我会成为天下第一的狩灵师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要打败你。”她清澈的眼眸中带着超越年龄的坚定。“我绝不让我守护的灵魂处于危险的境地。”

  “你?”碎寒显得有点惊讶。“你还差得远呢!”

  “试了才知道!”小小的她不由分说便作出了攻击。

  站在一旁一直看着这一幕的舞凌步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正如她所记忆的,她的攻击被碎寒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我说过你还不行啊。”碎

寒轻笑,“这样吧,我等你,等你成为天下第一的护灵师,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当你的对手吧。”

  “为什么?”她不解地仰起头。

  “因为你讨我喜欢。因为这个,在我们还不是对手前,我什么都可以依你。除了一件事。”

  “真的?”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么,你答应不狩猎我的灵魂?”

  “好。”碎寒笑着应允了。

  “还有,告诉我,你是谁?”

  碎寒犹豫了一会,说:“现在,就这件事不依你吧!等将来有了别的事,我再告诉你我}

下水道出口,闪出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什么


拿着东东向丛林深处走去


来到一个小宿营地。看清楚原来手里拿的是一个开膛的猎物


兴奋地对躺在地上的狗狗说:我们有猎物晚餐了


狗狗居然没反应,好奇怪




血水喷溅到脸上,并被吓倒


惊呼狗狗的名字: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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