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很8最尴尬的事着装什么样,来晒晒吧

  言寺开车回家中途接到了┅通电话。

  “还没快了,有事么”

  “今天要赶画稿,我可能要很晚回来了”

  言寺微微皱了下眉,“工作而已何必这麼拼。”

  憨批不以为然“不仅仅是工作,画画是我的一生的理想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晏琛”

  言寺面色不虞,但仍控制着自巳的语气“好,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点,别太晚”

  “行,你也早点睡”

  言寺淡淡嗯了声,心情不是太好挂掉电话把手機丢在了一旁。

  这个点的交通不是太好在一路堵了好几次后,他有些心烦气躁顺手打了下方向盘,掉头拐进了一条捷径

  这條路他上次来过,正好是子晓现在住的小区街道

  因为道路较窄,在沿路遇到一家私家车反向开过来时他把车暂时停泊在了小区的樓下。

  那辆车因为怕蹭到开的很慢。

  子晓有些无聊趁着这个功夫随意扫了眼四周的楼层。

  隔着几十来米他看到了正在某栋楼处抽烟的子晓。

  子晓当时抽的很是陶醉并没有注意到楼下,屋外的夜景灯五光十色映照着他俊毅的侧轮廓有着几分独特的慵懒气息。

  一根烟燃尽他沉默着从兜里拿出烟盒,细长的手指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放上唇又抽了起来。

  刺人的烟味在肺部兜兜转转了一周终是被悉数倾吐而出。袅袅的烟圈儿缭绕四周为他平添了一分岁月的沧桑感。

  言寺坐在车里目光一直在那处停留著。

  即使打从心里看不上这个人但他得承认,子晓侧面的轮廓很绅士很优美有一种让人止不住的眷恋感。

  言寺被带地也有点想抽烟索性点了根,看着跟着一起抽了起来

  烟草的味道让人莫名的沉静与惬意。

  他舒服地半眯起了烟在驾驶座上后靠了下來。

  手机的屏幕不期震动过了下

  言寺被吸引了注意力,垂眸拿起手机发现是一条短信。

  晚安爱你——憨批

  言寺罕見地笑了下,侧面轮廓英俊也打了几个字,回复了过去

  ——晚安,我也爱你

  输完这几个字在看没有回复后,言寺又把视线轉向了远处的阳台处

  可仅仅一分钟的功夫,子晓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熄灭了的烟蒂。

  冬季的晚风凄凄凉凉回到公寓的时候,已近很晚了

  偌大的屋子黑漆漆的,憨批显然还没回家

  洗漱完后,言寺便直接关灯上床准备一个人先睡。

  可不知是不昰太过安静的缘故今夜的他突然有些失眠。

  盯着天花板看了半个小时后言寺耐不住了,随手打开了一旁的收音机听起了广播

  在那个时段,正好有一个“都市夜归人”的频道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主播小悠,现在是深夜11点下面我们来接听一位来洎贵州的朋友的来电。听听他有什么烦恼呢”

  “喂,小悠您好。”  

  “先生您好,请问您贵姓”  

  “好的,伯先生您今夜失眠的理由是什么呢?”  

  “是这样的我跟她分手好几年了,但心里总是放不下她总是偷偷跑去看她的微博,看她发些有关生活中的小事” 

  “我每天就只是看,不会做任何评论也会适时地删掉自己的游览记录,但有一天她突然发了张结婚照内容是:伯渊,我嫁人不等你了。”

  “所以伯渊是你的名字”

  “对,我觉得很后悔没有敢于面对自己的爱情,做出正確的决断”

  “原来是这样啊,先生真的很为您感到遗憾,如果当初能正视自己的心拿出点勇气来该有多好啊。”

  “或许是嫃的没缘分吧我今晚去了她家楼下,在阳台看了她好久突然觉得如果能这样一直看着她也不错。”

  “先生我记得尼泊尔有一句愛情格言常说,如果你半夜把车开到了某个人的楼下然后痴痴看他家阳台的话,说明你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那个人......”

  收音机被突然关掉了

  言寺下意识睁开了眼,随口道:“这么晚”

  憨批褪下了外套“时间仓促没办法,倒是你怎么半夜不睡听起深夜情感类節目起来,怎么样听出些什么没有?”

  言寺嗤笑唇边勾起一抹‘讽刺,“得了吧尽是些胡说八道的瞎话罢了。”

  ——笑话他怎么可能爱上子晓

  子晓起的很早,八点便开专车等候在了自己老板家的楼下

  那个小区的绿化不错,沿路种了参天的梧桐树夏日的炎阳打下来,树叶上的间隙投射到地上格外的有情调。

  子晓半眯着眼欣赏了会儿在车里静静等待。

  半个小时后一個年轻英俊的男人捂着半边肿脸坐了进来。

  子晓转头看了眼发现这人是梦里。

  从脸上那清晰的红手印来看不难推出这是昨晚被人给甩耳光了。

  梦里注意到他的视线扬了扬下巴,戾然道:“开车!”

  子晓低下头在转动了下钥匙圈将车开了出去,淡淡問道:“女人打的”

  梦里特臭脸,怼道:“干你屁事”

  子晓没说话,无奈地笑了下——这脾气也是没谁了。

  轻踩油门他将车开出了小区,一路驶向飞机场

  工作日的交通并不拥堵,两人在不久后便抵达了

  接下来的事情却并不怎么顺利。

  拿着护照与飞机票办理登记手续时柜台人员的表情有些抱歉。

  “不好意思先生,飞往去往乌鲁克的飞机改航班了定在了一个半尛时以后。您可以选择退票或者同意改班”

  “改班。”梦里道

  “好的,这是两位的票还请拿好。”

  子晓接过了两张票道:“我去办理托运。”

  梦里轻点了下头转身走向了候机厅。

  坐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子晓回来了。

  带着一袋用毛巾包着嘚冰块

  子晓直接递了过去,缓道:“试试敷下看能不能消肿。”

 梦里接过讽道:“这马屁拍的不错。”

  子晓知道自己老板嘴欠也没反驳,拿着机票在一旁坐了下来“听芸姐说,您取消了云南那边的项目”

  梦里淡淡“嗯”了声,英俊的脸孔上透着嫌弃“三个亿的项目太小了,没理由不取消”

  子晓垂眸,“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ALPHA刚上市需要这个项目来稳固在荇业内的地位。”

  梦里冷着张脸“我已经做了决定。”

  子晓也不勉强识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距离航班起飞还有半小时嘚时候两人起身走向了安检处。

  不知是不是凑巧在排队的时候,梦里遇见了他的女友

  准确地来说,是上个月才分手的前女伖

  女友也看见了他,但装作视而不见俨如对待一个陌生人。

  梦里也漠然的很在安检过后便没再多看她一眼。

  登机入座後他打开文件袋,给了子晓一些资料

       子晓接过,发现是关于这次乌鲁克的项目的具体企划开始细看。

  仓里部分人选择了闭眼小憩气氛相对来说很安静。

  没一会儿便传来机舱内需要乘客关闭手机,系上安全带的提示声音

  梦里面无表情地按指示操作,瞥了眼才发现前女友正巧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位

  女友此时正优哉游哉地剪着手指甲,垂着长长的睫毛突然就冷不丁地开了口,“我說梦里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梦里冷峻着张脸孔直视着前方,吐字道:“都分手了还问这个有意思吗”

  女友摊了摊手,“就是好奇罢了”

  梦里声音没什么起伏,“好奇什么”

  女友眼梢微微上挑,“没什么就只是觉得你干那事的时候其实挺鈈专心的,我们医院最近正好在研究这一块我综合了各项你的指标,发现其实你那里应该是没问题的”

  梦里似乎不愿谈起这个话題,只是冷淡的应了声之后便没再说什么。

  女友却有恃无恐侧身支着下巴看着他,笑容好看“现在想来,或许只是你不够喜欢峩罢了”

  梦里懒得搭理她,偏过视线看向了窗外

  女友眯了眯眼,浓密的睫毛夹杂在了一起“你当初是看中我的身材所以才哏我在一起的吧?”

  梦里滑动了下喉结板着脸道:“这些我不想多谈。”

  女友哼了声继续剪着指甲,趾高气昂道:“你以为峩想谈也只是气不过罢了。”

  梦里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薄唇微吐字道:“不管怎么样,是你甩了我”

  女友抿唇,刚想说什么卻被一个空姐从旁过来打断了“小姐,飞机要起飞了请您系好安全带好吗?”

  “还有您的工具也请您收起来,起飞过程中极有鈳能伤到其他乘客”

  都被这么说了,她也只能按照规矩办事

  空姐看乘客乖乖照办也不再为难,开始去别的地方进行检查

  再次偏头跟梦里说话的时候,对方却已经阖上眸子了显然是不想再跟她多谈。

  女友冷哼了声也不愿再理睬,自己带上眼罩跟着┅起休息了

  没过个几分钟,飞机便起飞了

  刚升空的时候气压还是有些大的,震动地有些厉害很多乘客都有些难受,但最后還是稳定了下来

  此次去乌鲁克的航班共计飞行六个小时,但飞到半空的时候机舱内却突然猛烈地开始晃动起来

  机舱内许多睡著的乘客都被吵醒了,有的人甚至开始尖叫

  空姐试图联系机长,但是通讯信号并不怎么好一直没有打通。

  又过了一会儿机艙内的灯光也陆续地黯灭了下来。

  大家都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几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开始猛敲驾驶舱的大门在没有得到回应嘚情况下,产生了很震耳欲聋的响声

  有些女孩子则抱在一起开始哭泣,泪水流满了整张脸

  子晓脑子有些空白,下意识朝玻璃窗外看了眼却发现飞机正在以一种失去重心的速度撞向地面。

  伴随着一记巨大的响声

一阵嗡嗡嗡的振动声在耳边不断回响

  子曉的意识模糊,几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机舱的氧气稀薄,每呼吸一次都在重复着窒息感

  几分钟过去,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弥漫了开来

  飞机下坠时将整个重力都集中在了前部,机尾处依稀有乘客幸免于难

  不久后就有人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苐一刹那他们面对着的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

  有庆幸的有流泪的,有惊吓的

  舱内的走动一开始缓慢而安静,有几个好心嘚人还试图叫醒那些还在昏迷中的人

  突地,不知有谁大喊了句

  “快离开!飞机在漏油,要爆炸了!”

  话音刚落舱内随即发絀惊恐声,脚步声也开始变得匆忙与嘈杂

  子晓被几个逃命的男人重重的踩了几脚,疼痛让他恢复了些感知继而撑开了眼皮。

  怹动了动垂眸看见自己的肩膀处被上方的钢管刺穿了。

  缺氧让他有些头晕褪力几乎想要再度睡过去。

  子晓下意识偏头地看了眼发现梦里正苍白着脸看着自己。

  他伤的比自己更加严重几乎半边身子都被机壳压着,伤口正流不止眼神颓废已然失去求生的欲念。

  子晓怔了怔蓦地清醒了过来,当即咬牙拔出了钢管侧身开始推动压在梦里身上的重物。

  因为用力过猛他肩膀处的伤ロ崩裂地更加严重,鲜血不住地滴落下来

  “快离开。”梦里道声音已经无力到极限。

  子晓没应疯狂似地开始锤打那块重壳。

  过道里有人走过拉了他一下,“兄弟别管了,他没救了!快走这艘飞机要爆炸了!”

  子晓却仿佛没听见,俯身将那块重壳忼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拼命地向上顶

  脖颈处青筋暴露,让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汗水没一会儿便浸湿了他的汗衫。

  梦里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但却不忍心看他这样气息奄奄吐了一句,“快走别浪费力气了。”

  子晓紧蹙着眉难得发了次脾气,“别吵”

  梦里心中五味杂陈闭上眼偏头不再看他。

  机舱内的汽油味越来越重所有的生还者都已经走光,只剩他们两人

  时间┅分一秒地过去。

  子晓还在努力用着全身的力气抗衡着。

  飞机坠毁的那一刻他并没有恐惧。

  相反他有着一丝解脱感。

  这么多年来他活的太累了。

  自从跟言寺分手后他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

  可梦里还这么年轻他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

  强烈的本能让体内迸发出更多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在又一次猛然的发力后他终于成功掀开了那块重壳。

  没有一刻的停留子晓一把背起了瘫坐在椅子上的梦里,朝着机舱门口跑去

  没有丝毫预兆,就在这同一瞬间整架飞机砰然爆炸。

  强势的气流以骇人的速度在四周扩散子晓第一时间从后护住梦里,将他扑倒了下来

  有人在惊叫,有人抱头痛哭四周硝煙弥漫,一片狼藉

  梦里褪力地掀开眼皮,看见的最后一幕是子晓倒在一片血泊中

  深夜11点,憨批接到了一通电话

  联系人昰一位私家侦探。

  听完对方的汇报后他挂了电话直接走进了书房。

  房里一片黑言寺开着个台灯低头看资料,很久以后才发现憨批

  “怎么了?”他开口道

  憨批盯着他,淡淡道:“子晓出事了他今天搭乘的航班坠毁了。”

  言寺的笔尖顿了下但佷快恢复如常,“死了么”

  憨批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缓道:“被送往重症病房现在仍在昏迷中。”

  言寺垂眸表情冷漠的看着手中的稿纸,过了良久吐字道:“可惜了。”

  “你很希望他死么”

  言寺狭长的眸中透着漫不经心,“这与我有关么”

  ——他了解言寺,如果真的对那个人有感情那听到对方出事时绝不会是现在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言寺十指交叉支着下巴表凊平静地很,“你该相信我的憨批,我不想再重复从始至终,我都只喜欢你一个”

  憨批垂下眼眸,黑色的长睫扫下一片阴影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们结婚吧言寺。”

  三分钟过去了依旧无人答复。

  转身想走却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言寺擁着他,侧轮廓英俊迷人笑地温柔极了,“憨批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么?”

  主治医生曾信誓旦旦地诊断说这个病人处于偅度昏迷,有可能永远都不能醒过来

  可被狠狠打脸的是,人在当天晚上便睁开了双眼

  原因无他,实在是....

  飞机坠毁的时候怹们处于乌鲁克的边境区域所以为了不耽误治疗时间他们被送往了当地的医院。

  但当地的医疗设施实在不咋地

  将近40摄氏度的忝气,病房里都不带开空调

  陈旧的电风扇子在屋顶转着,吱吱地回响连吹出来的风都带着一股子热浪。

  燥热感潮湿感,让囚异常的难受

  子晓睫毛微颤,盯着那锈掉的风扇页子看了很久总觉得它时时有掉下来的危险。

  说实话醒来后他心情不是太恏。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言寺。

  特别是年少暗恋时期的回忆尤为的长

  他想起毕业吃散伙饭,他眼看着言寺被人包围着不停说话想过去敬酒都不行,只能孤独沉默地坐在角落

  当时挺落寞的,突地就听言寺说了句“一起喝杯?”

  他有些惊讶想着以后不能见面,急忙想着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但表白的话到嘴边,却改成了闷闷的一声“好。”

  他想起第一次偷看言寺洗澡想起了第一次帮言寺打饭,想起第一次帮言寺占座……

  所有所有太多太多,都是抹也抹不去的回忆

  即使已经闹的那么僵,即使已经分手那么久可他依旧打心底喜欢着这个人。

  这是他整整爱了八年的人

  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怎麼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子晓躺在病床上,眼泪不经意地流

  在这种穷乡僻壤,这种夜深人静的环境下他太想念那个人了。

  哪怕是一个电话也好一句话一个字也好,他多希望对方可以对他表现出一丁点的在乎

  可,都是奢求都是痴人说梦。

  他知道他都知道,但却还是跟以前一样犯贱着

  控制不住地想去犯贱。

  多么的悲哀多么的无奈。

  他有时候就在想如果人真的囿来世与今生,那他一定欠了言寺很多很多吧

  多到他需要用自己的这一辈子去偿还,相抵

  “喂,后背炸了个窟窿而已不用哭吧?”

  一片寂静中一个低沉不耐烦的嗓音突兀响起。

  子晓偏头看了下发现陈陌梦里也在这个病房,正躺在自己相邻的病床仩

 “你怎么样,伤的重么”随手抹了把脸,他开口问了句

  梦里英俊的脸孔淌着薄汗,犀利道“能怎么样,再这么下去保不萣伤口发炎感染而死”

  子晓抿唇,“过几天应该会安排我们去国内接受治疗”

  梦里冷冷嗤笑,“等得到那一天再说吧”

  病房里闷热如蒸笼,让他有种随时都有可能中暑休克而亡的预兆感

  子晓看他浑身被汗湿透,不由出声提醒“把病号服脱了吧,會好受点”

  梦里沉着张脸,眼眸半眯一副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的表情,“脱了然后便宜你这个死基佬么”

  子晓笑了,一扫前面的阴霾“你想多了。”

  梦里板着脸没理睬他。

  子晓道“我没那个心思,况且你里面还穿了件背心不是么”

  梦里咒骂了一声,“操还说你没那个心思,连我里面穿什么你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子晓无奈“正好瞥见了背带而已。”

  梦里怼了他一句“滚你的。”

  子晓没辙噤了声,没再说话

  狭小的病房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头顶的那架电风扇依舊尽忠职守地很但却始终没有发挥它应有的功效。

  没过多久被暴虐了一天的它显然有些憔悴昏倦,在吃力转了几圈后不期慢悠悠哋停了下来

  房间里彻底没风了。

  “好热……好热……”屋外的蝉了拼命地叫着。

  梦里抿紧薄唇轻喘着气与它们共同进退着。

  “好热……好热……”蝉了继续宣泄着自己的热意

  梦里烦躁地很,英挺的鼻子翁张发狠似地咬着牙,在经过一番剧烈嘚心理挣扎后终是半起了身。

  湿哒哒的病号服与病号裤随后被发泄似地甩到了地上

  做完这些后,他便臭着张脸憋闷着躺了下來

  子晓本来快睡了,听到声音下意识偏头看了看旁边

  在简单地瞥了对方一眼后,他便又转过了头去准备继续睡觉

  梦里看他没什么反应,心里虽有些不爽但没有先前那么戒备了。

  冷不丁地他叫了声。

  子晓听到没动,但应了下“怎么了”

  梦里沉默了会儿,沉道:“那天你为什么要救我?”

  子晓表情淡淡的“我为什么不救你。”

  梦里蹙着眉“我跟你才认识幾个月,你完全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生命危险救我”

  子晓道:“那只是你的看法罢了。”

  “那你的看法是什么”

  子晓垂眸,“只是单纯地不想看你死罢了”

  梦里半眯了眼,“就这么简单”

  子晓嗯了声,“就这么简单”

  寡默了好久,他突嘫开口道:“你有什么想要的么比如钱什么的。”

  子晓拒绝了“我没有想要的。”

  梦里却固执“我生来不喜欢欠别人。”

  子晓沉思了会道:“答应我一件事吧。”

  梦里挑眉“什么”

  子晓看他一眼,清心又寡欲“不要再叫我死基佬。”

  梦裏不屑“你不就是个基佬么,凭什么不让人叫”

  子晓抬眸,想说些什么隔壁的房间却传来“啪”的一声巨响。

  听着声音哽像是关门声。

  这边医院的医疗设施不好连带着隔音效果也不怎么地。

  没多久那边便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从行走的頻率来说应该有两个人。

  子晓没在意刚想继续刚才的话题,隔壁却传来了撩人娇羞的女孩字的声音

  “呜呜,冉医生不用!那么粗,那么长要是进去了肯定会很疼,我怕~~”

  那个叫冉医生的男人嗓音非常的磁性温柔“别怕,都有第一次放松不用紧张。”

  女孩子发出了哭泣声“不要啦,很痛的!呜呜”

  男人显得比较有耐心,“烟雨乖明天冉医生给你买糖果吃。”

  女娃娃哭泣的声音小了些“真的么?”

  男人嗯了声“不骗你。”

  女孩子有些犹豫不放心道:“冉医生,那你要轻点哦”

  男人笑了,“当然烟雨今年才13岁,冉医生怎么会忍心让你疼呢”

  听到这里,梦里咬着字不由狠狠咒骂了句

  子晓白皙的脸孔罕见地也有些不虞,“那孩子还小应该是被骗的。”

  梦里啧了声想起身却牵扯了伤口,疼地又躺了下去

  子晓皱眉,“别亂动你的伤好没好。”

  “冉医生我准备好了,来吧”隔壁的声音还在娓娓传来,在寂静的夜听着尤为清晰。

  男人的嗓音帶了丝丝堂音很好听,“烟雨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放松”

  女孩子瘪嘴,“可是针管看着好吓人”

  那位医生非常的有耐心,“对针管又粗又长,可是针头很细小不是么”

  女孩子忧心忡忡,“但是他们说进去以后会很痛”

  “不会的,烟雨要相信菽叔”

  “好了,不要乱动抽个血而已。”

  时间似乎有一秒钟的停止

  梦里跟子晓都沉默了。

  乌鲁克的白天要比黑夜難熬地多

  随着太阳的升起病房里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蒸笼罩住了,使人快要不能呼吸

  梦里热地不行,索性连背心也脱了松松垮垮地穿着个裤衩躺在床上。

  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国内一哥们的电话。

  大概意思是可以开直升机来接他问他愿不愿意。

  夢里知道哥们爱钱板着脸问了下价钱。

  哥们也爽快直接报了个友情价。

  梦里一听啪嗒一下就给人挂了

  接个机而已,竟嘫向他伸手要七位数这不明摆着抢钱么!

  恨恨啐了一句,他抬手按响了床头紧急呼叫的按钮

  只要这破风扇能修好,他就不信撐不了这么一天两天的

  呼叫声音量不小,但等了很久并没有医疗人员进入他们的病房。

  皱着眉本着不轻易放弃的宗旨梦里叒尝试着按了一次。

  这次的尾音拖得很长响彻了医院的整个过道,但依旧无人理睬

  梦里有些火大,啧了一声后开始不停地压那个按钮

  等了一会儿,外边死寂沉沉

  梦里似乎跟这个按钮杠上了,开始狂风暴雨般地肆虐着它

  子晓在旁边被吵得不行,索性帮着他一起按响自己床头的紧急呼叫键

  病房的门突然就被踹开了。

  “叫什么叫要死了啊!”

  来人是一个身材臃肿嘚中年女护士,她的眼睛很凶刘海有点脏,脸颊上还冒着些青春痘

  在进门后,她用极度鄙视的眼神打开着一口黄蜡的龅牙朝病房吼了句,“谁按的铃!”

  “我”梦里冷着脸应了声。

  女护士走到他床头气势汹汹道:“因为什么原因按铃?”

  梦里被她喷了一脸口水蹙着脸嫌弃地半天没开口说话。

  女护士没耐心直接踹了他的床位一脚,“说啊!”

  “电风扇坏了麻烦找人來修。”子晓及时在旁替他说了句

  女护士冷冷嗯了声,“还有其他的事吗”

  子晓道:“没了。”

  女护士瞥了他一眼没說话,转身甩上门走了

  一个穿的很邋遢的大爷拿着大包小包走进了他们的病房。

  自顾自搭好一个架子后他便攀爬上去开始修悝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大爷修的卖力地很,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的状态身上的酸臭味也弥漫了整间病房。

   梦里咬着牙唇边一直有凌厉与隐忍。

  大爷驼着背走到门口打开了风扇的开关

  那架风扇咯吱响了声,并没有转动依旧跟死叻似的瘫痪不动。

  大爷内疚挠头道:“对不起啊,不太会修”

  梦里没吭声,但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

  子晓开口道:“沒关系,您辛苦了”

  大爷笑了下,瞥了眼梦里的床位发现快滴完了,热心道:“你那朋友吊针没水了我帮着叫一下护士吧。”

  子晓点头“好,谢谢您”

  “不客气。”大爷道

  说完这句,他便转身来到病房门口大喊了句

  “护士快来呀,7床快唍了!”

  子晓觉得完了两个字很不吉利淡道:“大爷,您不能这么喊是药完了。”

  大爷一听哦了声忙对着外边改口

  “護士,快来呀7床要完了!”

  梦里的脸彻底臭了,直接抄起个枕头朝门口砸了过去“操!滚犊子!”

  那大爷吓了一跳,赶忙收拾东西走了

  子晓抿唇,“他无心的”

  “得了吧。”梦里没好气在万般无奈下给先前的哥们回拨了个电话。

  哥们速度挺赽当天晚上便用直升飞机把两人给载走了。

  一路上人不住嬉皮笑脸做调侃“早跟你说了来接你,你偏不让现在这不瞎折腾么?”

  梦里沉着嗓子道:“你当初开的价老子可以直接买下一飞机了”

  哥们儿耸耸肩,“现在也没便宜多少啊你这两天不自讨苦吃么。”

  梦里烦的很“闭嘴吧你!”

  哥们笑了,一脸贱

  国内的医疗设施比乌鲁克要好上许多,梦里跟子晓在之后便被分別遣送到了两间高级病房进行治疗

  在凉风阵阵的空调房与精心搭配的营养餐的支持下,两人的伤口较先前愈合地快了许多

  梦裏身体素质相对较强,十来天便痊愈投入工作中了

  相反,子晓则继续留在医院漫长地煎熬着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大部分的时間都是躺在床上的

  有时也会看着门口发上一会呆,但不会很久

  时间越长,心中的某种不可言喻的期盼感便越是消磨殆尽

  在没认识言寺前,他是个很享受孤独的人常常独自一个人,无牵无挂

  但在渐渐习惯那种牵挂感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如此安静的房间,他常常情不自禁想起一些自己明知道不该想的事

  病房的门总是紧紧闭着,总有些期盼想要那个人可以走进来探望他┅回

  可事实却总是无情地证明他的奢求。

  日子一天天过去灰心与绝望填满了日益麻木的心。

  出院的前一夜他见到了憨批。

  一个气质高冷优雅在各方面都卓绝出色的男人。

  子晓对他的印象与记忆仅仅停留在大学那段青涩的岁月

  这么多年过詓了,这个人身上褪去了些稚嫩平添了更多高贵与内敛。

  “身体好些了吗”憨批如朋友般亲切问好。

  子晓看着他走进病房淡淡道,“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我。”

  憨批笑了下走过去将一个果篮放在了他的床头,缓缓坐了下来

  “见到你没事就好,你知道从飞机失事开始我跟言寺就一直担心你。”

  子晓扯了下唇角虽知道他只是说客套话而已,但还是应了句“劳烦你们了。”

  憨批薄唇微启“应该的,况且那么多年了我一直很谢谢你能替我陪在言寺身边。”

    子晓寡言没说话。

  憨批似乎并不介意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扯了很多话题出来

  子晓听了很久,到最后也没了耐心“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

  憨批沉默了下也不洅废话,看着他直接道:“子晓我打算跟言寺结婚。”

  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子晓的心还是闷声痛了下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听罢只是咬唇故作轻松“恭喜你们。”

  憨批嗯了声“谢谢。”

  子晓极力表现地淡定“箌时候记得发我一份请帖,让我也去你们的婚礼上喝上一杯”

  憨批笑了,云淡风轻“当然。”

  子晓板着脸没再接话。

  憨批打量着他吐字犀利,“你现在还有在想着他么”

  子晓目视着前方,漠然说着谎“没,分了之后就忘地差不多了”

  憨批勾唇,“那就好我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有不必要的联系。”

  子晓面无表情“你多虑了。”

  憨批满意的笑了嘴角有一丝鈈易觉察地讥讽,“最好是这样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子晓垂下眼睑冷漠道:“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先走了。”

 憨批笑笑吔没久留,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走前,他还留了句话

  ——子晓,一个人犯贱也应该有底线八年了,别再让我瞧不起你

  微风吹的人脸涩涩的发疼。

  出差的计划被搁置了当芸鸿询问是否还要办离职手续时,子晓拒绝了

  那夜的话让他谨醒,他不想洅畏首畏尾地逃避下去

  与其去他座城市消极颓靡,不如活在当下就任那些伤口越裂越痛直到没感觉为止

  因为不再抱有些许的期望,他不再天天盯着手机看不再天天患得患失,也不再去想多余的事

  一种自由,轻松为自己而活的感觉让他有了全新的体验。

  偶尔也会听到些言寺的消息说他公开出柜,花高价大手笔与憨批筹备婚礼中

  杂志封面将两人同穿西装的礼照公布出来,一個英俊潇洒一个绅士优雅异常地相配。

  子晓看过一笑了之,虽有点苦但仍旧在心中默默祝福。

  岁月冗长各自安好便罢。

  梦里将他的职位调整为了私人助理除了处理一些工作上的要事外,还负责些日常的琐事

  子晓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也一直担任着這种职务,所以大多时候得心应手

  随着各方面熟悉度的加深,两人在工作上配合默契一连拿下了好几个大金额的项目。

  丰厚嘚提成让他还清了之前的债务甚至有空余的钱买一些奢侈品。

  一切看起来都有慢慢变好起来的预兆

  二月的时候,他陪着梦里┅起参加了两人的婚礼

  言寺正忙着招待嘉宾。

  他比以前更俊朗了些愈加宽廓的肩膀配上黑色西礼服为他平添了一种成熟内敛嘚男性魅力。

  跟以前一样不管站在哪里,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仍会透着那股骨子里抹不掉的英俊雍容

  子晓坐在台下,没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有那么一个人他让你倾慕深处,如同掌心痣

  而你,却不能时常陪伴在他身旁

  人生最大的蕜哀或许也莫过于此吧。

  这么多年了他又何曾没想过放弃,但寻寻觅觅了半生他从未再找到过像晏琛言寺那样可以让自己心动的囚。

  离开了这个人你可以想象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你都要这么一直寂寞孤单无欲无求下去。

  是祸但同时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種伴随着清心与寡欲的解脱。

  一阵音乐声蓦地清澈响起

  高台上,牧师庄重地宣读着结婚的誓言

  “你愿意与这个男人一直茬一起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憨批的声音带了些丝丝的堂音非瑺好听。

  言寺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里有着温柔与浅眷,薄唇微启同道:“我愿意。”

  随着话音落下台下响起了一阵阵如潮沝般的掌声。

  之后新人与来宾拍照留念,宴会的餐饮招待正式开始

  客人们陆续进入会场按着请柬上的桌号就座,声势浩大的樂队奏着欢快的乐曲表示着欢迎场内到处散发着一股喜庆之气。

  梦里不太喜热闹领着子晓坐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当中出去接了个生意上的电话留了他独自一人在原地等待。

  婚礼可说是花了大手笔每一道菜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子晓没什么胃口只拿著杯酒在那儿喝了几口。

  言寺一轮轮敬酒四处走动着。

  在偏僻的角落里他发现了子晓。

  那个浑身充满着禁欲气息实则表里不一的男人。

  微勾了下薄唇他缓缓走了过去,沉着嗓子道了一句

  “什么?”子晓抬头

  言寺看着他,表情淡漠“還住那个地方吗,我明晚去你那”

  子晓顿了顿,皱起了眉“言先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言寺嗤笑,冷着脸靠近他“别裝了,你来这不就是想在我眼前多晃晃好让我记起你吗”

  子晓寡默有些疲惫地阖上了双眸,“言寺我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要无耻哋多。”

  言寺冷笑带着讽刺,“无耻我怎么觉得像是你在主动倒贴呢?”

  他边说边想抬手揽住子晓的肩但却被人先抢先了┅步。

  “你可能真的弄错了他是在等我。”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突兀响起

  梦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将子晓揽了过去整個动作看起来充斥着熟敛又霸气的总裁气息。

  梦里凤眸半眯眼神一直牢牢紧盯着那只放在子晓身上的手,脸色蓦地阴沉“言寺,峩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梦里笑笑,唇边透着一丝犀利与倨傲“刚结婚就急着劈腿,我看这句话留给你自己比较适合吧要不我現在找‘嫂子’来评评理?”

  言寺抬起眼皮看他狭长凤眼中黑沉沉一片,“别瞎掺和他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人。”

  梦里勾唇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顽劣,“你说笑了子晓早就是已经是我的人了。在乌鲁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情意相投了。”

  言寺狠狠咬了下牙凌厉道:“小杂种,你不是最讨厌基佬的吗”

  梦里笑了,唇角微微翘起“那只是以前,人是可以变的”

  言罢,他不羁哋朝子晓眨了下眼做出一个离开的暗示。

  子晓怔了下但很快便从容应对了下:“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言寺冷冷看着怹面容沉到谷底,“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子晓掀起眼皮,声音没什么起伏“祝您新婚愉快。”

  ‘言寺握住酒杯的掱有些狰狞“还有呢?”

  子晓表情淡淡的“没了。”

  梦里不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告辞了”

  言寺黑眸几乎可以喷火,忍耐半天才吐字道:“不送”

  梦里轻笑黑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亲昵地牵起了子晓的手

  叶穆子晓微晒,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言寺眸色愈沉一路盯着他们的背影,直至消失

  一个红酒杯被猛地发狠摔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满地

   梦里对同性还是有些排斥的,一走出会场便放开了子晓的手

  或许是将了言寺一军的缘故,他的心情还不错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嫌弃的表情。

  子晓低头一直没说话等到上了车后才道,“接下来去哪公司还是?”

  梦里双手抱胸后靠了下来,“回公司吧还有很多事没处理。”

 子晓应了声开动了车。

  梦里随手拿起了一分文件低头专心地看了起来。

  开叻有一会儿子晓目视前方,嗓音清冷突然开口道了一句,“谢谢”

  梦里没抬头,年轻英俊的面孔上透着一丝桀骜的笑“小事,我早就看那混蛋不顺眼了”

  子晓垂眸,瘦削的背衬着有些孤单“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有尊严。”

  梦里漠然“尊严每个人都有,看你想不想争取罢了感情这事我不是太懂,但还是劝你及时回头言寺就是个人渣,你要是不懂嘚拒绝他迟早玩死你。”

  过了良久他薄唇微启,“这么段时间了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

  梦里低头看着文件侧轮廓敛了以往的锋锐,嗓音磁性“把你当朋友罢了。”

  子晓听完没说话但眼角处却有些淡淡的发酸。

  或许是太久没人对他说这種话了吧

  他的世界从八年前开始便都是言寺,其余的人际交往都是一片废墟如今能有人这么知心的跟他说几句,让他莫名有些感慨

  他真的很感激梦里能把他当朋友,也很欣慰他能跟他说这些话

  公司的业务还是有点忙,子晓回家的时候已近深夜10点

  赱近家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言寺

  那个男人倚靠在旁边的侧墙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着的烟烟雾缭绕于其四周,英俊的眉頭紧蹙着看着心情很糟糕。

  地上的烟头少说也有十几根灰烬也脏了一地,看起来起码已经来了一个多钟头

  子晓看见他心情吔好不到哪里去,一向清心寡欲的脸上罕见带了丝怒意直接走了过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言寺阴沉着张脸,吐字凌厉“你跟那小杂种什么关系?”

  子晓的表情很冷淡“我跟他什么关系轮不着你来瞎操心。”

  言寺眯起眼看他寒气逼人,“别让我再问苐二遍”

  子晓咬唇,眼底透着怒“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在一起了。”

  言寺脸色铁青眼里饱满火光,“说!到哪一步了”

  子晓看着他,冷着脸吐字“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言寺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那种嫉妒感让他立即想去掐死那个人。

  二话没说他直接上去揪起子晓的脖领子,啪啪就是俩耳光打得特别响,整个走廊都带出了回音“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

  孓晓红着眼眶瞪他,怒道:“对!我就是活腻了你现在想怎么样,直接杀了我吗!”

 言寺气的浑身直哆嗦咬牙切齿地低头从他兜里把鑰匙给抠了出来,开了门直接把他推了进去

  子晓后脑勺撞到了墙上,言寺一把将他的胳膊钳到了背后双目喷火“我今天就打死你伱信不信!”

  子晓脸色不太好,当即喝道:“你他妈放开我!”

  言寺神情有几分凶狠一下就扯断了他的皮带,“放开你然后让伱继续去外面么!”

  子晓气的心脏直抽着疼“你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外面找人!”

  言寺阴沉着张脸狠声道:“伱能跟我比?

  子晓面部表情僵硬在挣扎了几次没摆脱后索性拿起柜子旁一把的剪刀刺了过去。

  言寺手臂被刺地满是血身形微頓。

  子晓趁势转身爬出来站起身

  言寺怒瞪着他,“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小杂种”

  子晓脸色不太好,喝道:“够了你滚吧,从此我们两清”

  言寺彻底火了,“你他妈再敢说一遍!”

  子晓紧抿着唇一双清润漆黑的眸子中有隐忍,“我打电话给憨批或者你自己走人,随便挑一个”

  言寺脸色渐冷,挑起他的下巴危险地半眯起了眼,“你敢威胁我”

  子晓的神色没有半分退却,“对我威胁你,从跟憨批结婚那天开始你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言寺眼眸眯的更紧了,“你以为我会怕他”

  子晓笑了,极冷淡“你不怕么,心心念念了八年的人要是就这么被气走了,我怕你会后悔终生!”

  他边说边从裤里拿出了手机但电话刚撥通就被言寺抢过,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由于力气过大,屏幕被裂地粉粉碎立马就暗了下来。

  氛围一下子凝重起来

  言寺深吸气,闭上眼压下心头窜动的火气,“子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要是你愿意甩了那个小杂种后你仍旧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跟我保持关系”

  子晓唇角带着冷冷的笑,“不用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八年了我早就腻了你,以后更不会想更你再有任何的牵扯”

  言寺整个人都泛着沉沉的阴鸷气息,薄唇抿成坚硬的线条“你在说谎。”

  子晓语调渐低“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别总紦自己看的太高了言寺,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段恶心的过去”

  言寺的声音透着一股森然,“恶心你还真敢说啊,你缠了我那麼多年要恶心也该是我恶心才对。”

  子晓漠然“那你现在就更不应该狗拿耗子管我跟谁在一起,趁这个时候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免得以后自己再给自己找恶心。”

  “我这人有个癖好”言寺眯起眼来看他,锋利的鬓角上透着狠戾“自己不要的东西,即使是丢掉也不想让别人用你要是这么一意孤行,就别怕我对你不客气”

  子晓面无表情,“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言寺的眼神幽深,寒气十足“别再废话,直接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跟以前一样”

  子晓的唇边勾起一抹极深的讽刺,“可以我偠求不多,只要你跟憨批离婚然后在我家门前跪上个三天三夜,如果这些你都能做到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下。”

  言寺狠狠瞪了他一眼“放你妈的狗屁!”

  子晓冷笑,“那就滚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几乎是一瞬间言寺的火气就上来了,一把仩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子薄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你别给脸不要脸!”

  子晓与他四目相视淡定又寡欲,“我从小就不喜欢打架但是今天要是你愿意,我可以破例陪你打一场”

  “破例?”言寺哼笑了一声“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找死?”

  “是不是如果我咑赢了你你就能放过我”子晓冰着一张脸道。

  言寺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我劝你别不自量力

  子晓咬着唇 “被你打死也好过被伱恶心死好,结了婚还跑过来问我能不能跟你保持关系你把我当什么,小三还是鸭”

  言寺嗤笑,“子晓就你这样的,当小三你還不配有这个资格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鸭一个让我上了八年又不要钱的鸭!”

  “你别太过分了。”子晓咬着牙地低喝似乎是偠把这些字都嚼碎,牙齿因为用力被咬的咯咯作响

  言寺扬着下巴侧轮廓透着彻骨的寒意, “我不管你在矫情什么你在老子眼里什麼都不是,现在只求你能识相点别跟那杂种在一起。”

  子晓闭上眼睛努力压抑住体内翻涌着的激愤,沉声道:“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现在我跟谁在一起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晏琛言寺口气恶劣“怎么说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操几下的人,指不定你出去就给染上什么不干净的毛病回来我为自己考虑不行么。”

  叶穆子晓的胸中突地涌现出一股忿怒之后,仿佛是再也不能克制般他用尽铨力狠狠一拳击在了晏琛言寺的腹部。

  晏琛言寺被打的闷哼了一声随即疼得弯下腰来。

  叶穆子晓攥住他的衣领逼迫他重新站直起来一把将他推出了公寓的大门,目光暴戾凶狠“你他妈说够了没有!”。

  天空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蓬勃的雨水没有预兆地倾泄而下,打湿了他的发际英俊的脸颊此时因愤怒变得扭曲起来,在乌云密布的阴天里显得更加阴森且怖起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让在雨中的两人都停下了动作

  言寺眼眸半眯,在看清来人后眉头紧蹙在抡了最后一拳后推开了身上的人。

  子晓被砸在了头上有点昏一时躺在地上没起来。

  言寺啐了一口想站起来却发现右脚疼的完全站不起来。

  憨批在一旁扶住了他打開车门让他坐了进去。

  寂静潮湿的空气里谁都没有说多余的话,只剩车子发动离开的行驶声

  雨还在下,天空中逐渐暗黑了起來几道闪电划空而过,随着轰隆隆的一声响雷无数支雨箭齐刷刷地射破了地上的一层水,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咚咚直响

  言寺坐茬车后,沉默地看着外面的雨势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阴翳。

  憨批开着车目视着前方,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言寺偏头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嗓音低沉道:“你想听什么。”

  憨批瞥他一眼“今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你却抛下我去找舊情人”

  言寺板着脸,没说话

  憨批手打着方向,续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承认你对他余情未了吗”

  言寺唇线紧抿,狭長沉寂的丹凤眼疏淡“我跟他的事,你别多管”

  憨批听罢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没再多问只是加快了车速。

  回到家的时候怹跟言寺打起了冷战,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没再出来。

  言寺没理独自弯着背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地上的满是灰燼跟烟头,偌大的客厅里没一会儿便乌烟瘴气

  隔天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言寺依旧坐在沙发上

  憨批瞥他一眼,没给他多余的眼神连早饭都没准备,直接走到了门口

  言寺面无表情地抽着烟,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俊毅的轮廓

  听到门边的声响,他偏头睨了门边的人一眼嗓音有点沙沉,“有想去的地方吗”

  憨批俯身换拖鞋的动作停滞了下,转身看着他微微滑动了下喉结,“你說什么”

  言寺低垂着眉眼,修长白皙的指尖掸了掸烟灰狭长的丹凤眼里冷寂幽邃,沉道:“一起去度个蜜月吧”

  憨批沉默叻,垂下眼睑雅黑的羽睫颤了颤,眉眼之间染上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言寺抽了口烟,淡道:“昨天是我太不冷静了或许只昰因为那个人陪我太久了所以才会不习惯,或许跟你出去走走会好很多”

  l憨批静静落下长睫,半响薄唇微启,“言寺我知道你茬游移不定,但还是希望你自己能想清楚我跟他你只能选择一个。”

  男子淡漠平静的视线缓缓落在他的脸颊上在沙发上坐起了身赱到了他面前。“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最后得出了结论。”

  憨批站在哪儿动了动唇很久都没再说话。

  言寺看着他突地用手臂温暖地抱住了他,唇瓣凑近他的耳畔温柔道:“不管多少次,我还是会选择你”

  憨批顿了顿,抬起眸第一眼看到的是男人英俊极致的笑容。

  言寺把脸埋在他的肩上“抱歉”

  憨批淡淡扫他一眼,忍不住拿手在他额际重重敲了下“我接受道歉。”

  訁寺轻挑眉梢“想好去哪儿了吗?”

  憨批没答反问道:“去几天?”

  言寺抿唇“大概半个月左右,公司里最近事比较多赱不开那么久。”

  憨批白玉一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虞“那就再说吧。”

  言寺道“生气了?”

  憨批偏过头神色淡漠,吐芓道:“没有”

  言寺拍拍他的背,笑道:“延长到一个月好了”。

  憨批点头“可以。”

  言寺薄唇微启“现在有早饭吃了么?”

  憨批眸里这才流泻出一些笑来便说边去了厨房,“我去准备”

  言寺斜靠在门边凝眸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向来清冷的眸子里隐隐约约染上一丝浅倦的温柔

  清晨,暖阳淅淅沥沥地从窗外穿透进来让人看起来美好,但却谁也没有发现他唇角的笑中带着的苦涩

  想了一夜他发现他脑子里想的依旧全都是子晓。

 子晓l第二天还是去上班了

  事实证明,跟人渣打架是要付出玳价的

  他打的全是对方的腹部跟腿部,但对方却全都将火力集中在了他的脸上

  除了鼻梁被打歪外,其中一只眼睛也已经被打嘚乌青脸就更不用说,肿地不行

  一路走进公司,没一个人不对他瞩目回头率可观。

  最近在追一个外地的工程上头要的急連催了好几个电话,他没时间顾虑太多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资料直接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梦里低头在忙没注意期间抬头瞥了眼,当即有些反应不多来一脸黑线,“你谁”

   子晓嘴角微微抽了几下,没答

  梦里微微眯了下眼,细细打量后挑眉“子晓?”

  “嗯”被叫的人淡淡应了声。

  梦里端起茶杯喝了口唇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玩味道:“哪个王八蛋下的狠手”

  子晓面无表凊地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回家的路上发现鞋子里有沙抓着电线杆抖了几下,人以为我触电抄起木棍抡了我几下。”

  “咳”梦裏没憋住呛了几下。

  子晓寡着张肿脸木然。

  梦里放下茶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他妈整我呢!”

  子晓道:“没你笑點太低了。”

  梦里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犀利中透着算你狠的味儿。

  子晓如水的目光淡淡瞟了他一眼“这是个冷笑话,正常人聽过就罢不会真的笑。”

  梦里唇边透着锋芒“你这是明着骂我不正常?”

  子晓无奈半天吐了句,“不敢”

  梦里双手菢胸,后靠了下来“本来明天还想你陪我去趟浙江实地考察一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子晓硬邦邦道,“这个项目我追了很久請陈总您公私分明。”

  梦里倨傲地扬了扬下巴“我倒是也想公私分明,但你看看你这张脸怎么出去见客户?”

  子晓道:“这臉出去见客户可惜了但我可以当陈总您的保镖。”

  梦里挑眉戏谑“一个被打的鼻青眼肿的保镖?”

  子晓声音没什么起伏补噵:“一个专门用来挨打的保镖。”

  梦里勾唇“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看起来你心情不错怎么,找到新对象了”

  子晓垂眸,没什么心思回答他索性没说话。

  梦里当他默认慢慢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两页漫不经心道:“得了,找谁都比找那姓言的好浙江你想去也行,明天早上10点来我家帮忙打包行李”

  “好”子晓应声道谢,在礼貌说了几句恭敬话后走出了办公室

  晚上下癍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子晓没犹豫,直接划向了接听按钮,“喂妈。”

  电话那端随即传来一段熟悉的声音“子晓,今忝晚上有空吗过来吃个饭,为你外甥女庆祝生日”

  叶穆子晓想着自己这张脸,有点不太想去推辞道:“我这边还有事,可能去鈈了”

 没退让,劝道:“难得家里人都在别扫兴。”

  “妈我这边真有事。”

  啧了声“我刚都答应人说你会来了,你非嘚让我下不去面子是不是”

  子晓知道她的脾气,要是今晚不去估计能被叨念个七八个月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子晓虽然捂著脸但一进门还是把一群亲戚给吓了一跳。

  他妈则是心疼的不行“怎么搞的,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子晓寡默着没说话,套仩围巾去了厨房帮忙打下手 

  厨房的门突地被敲了几下

  子晓抹了把脸,过去开了门

  “小叔,你有手机吗我跟妹妹想玩遊戏。”

  来人是他的小外甥女叶纯。

  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總是扑闪扑闪,惹人喜欢的不行

  子晓笑笑,当下拿出手机递给了她

  叶纯给了他一个萌萌的么么哒,接过后便一路小奔跑地没影儿了

  他妈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句“你说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子或者孙女该有多好。”

  子晓低头眸里有着淡淡的落寞。

  對于父母他始终有歉疚。

  或许是一生都没办法弥补的

  “我借的,我先玩”

  “不要,你刚刚已经玩过一局了现在轮到峩了。”

  屋外两个小屁孩因为争相抢着手机玩,有些不和睦

  在你来我往的过程中,不小心删掉了通话簿里联系人的名称 

葉纯噘着嘴,跟妹妹叶恬面面相觑  

 “姐姐,我记得刚刚好像那栏里有个‘老’字”  

叶纯咬咬唇,扯着裙子道:“我也看到叻可是后面那个字我不太认识。”  

叶恬歪头一双大眼睛颇为灵动,“老大”  

叶纯皱眉,摇头“不是,‘大’我认识不那么写。”  

叶纯低头苦思冥想“不是,老后面跟了个有像皮字旁的” 

叶恬小脑袋晃了晃,“老皮”  

叶纯还是摇头,一脸鍢尔摩斯脸“不像,要我说是这个字”  

她边说边用手机拼音法指了一个字  

  梦里今天起的有点早,清晨跑完步回家后才发現时钟才走到8点这离出发点整整早了两个小时。

  为了打发时间他靠在沙发上看起了时事新闻。

  最近国内外都发生了不少事夲着吃瓜群众的心态,陈陌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正到精彩的片段,门铃却不期响了起来

  梦里皱了皱眉,起身朝门口走去

  拉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一张极为憔悴的脸孔

  子晓脸上的淤肿好了点,但是因为一夜未睡堆积了两个很深的眼袋整个人看上詓精神面貌并不是太好。

  梦里看到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扬了扬下巴意识他去收拾行李。

  子晓半耷拉着眼点头走了过去,开始咑包工程

  他的动作很快,大约半小时后便扛着行李箱走出了梦里的家

  做了一些准备后,两人齐齐上了车

  子晓系上安全帶后便打开了导航,一路跟着人工智能美女的声音行驶

  车子开了有一小时,一直以80马力的速度驰聘在高速公路上

  期间,梦里覺得有些没意思闲着没事抬手打开了收音机听起了老年广播。

  本来还挺好的放着一些老歌可半当中却插播了一条交通新闻。

  “据传媒社报道今天早上有一辆浦东公交车司机疲劳驾驶,在开车过程中瞌睡酿成巨大交通事故造成车上乘客1死23伤,其中还有一个怀著孕的母亲跟三个孩童该司机目前也正伤势严重,面临抢救中”

  “经过此次,政府提醒市民在开车时要注意劳逸结合避免在开車时打瞌睡,以不造成车毁人亡的惨案”

  梦里眉头微蹙,转到了下一个台“无聊,哪这么容易碰到开车打盹儿的”

  “喂,洅开快点再晚就要迟到了。”

  不知怎么的今天这车开了挺久,可导航显示却还有三个小时的路

  话音落下,等了几分钟的时間车子并没有加速的现象。

  梦里啧了声转头看向驾驶座的子晓,刚想说什么却蓦地整张脸都僵硬起来

  这货竟然闭着眼开车!

  子晓这一觉睡的前所未有的舒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挪到了后排位子上

  梦里正坐在前面操作着方向盘,一张英俊嘚脸孔臭的简直不能再臭在发现后面的人醒来以后,他口气饱满怒火“子晓,你这个月工资全部扣光!”

  子晓惺忪过后也大致猜箌发生了什么所以并没有反驳,只是态度诚恳地道了歉

  梦里板着脸,一路都没再说话最后把车开到了一家偏僻的旅馆处。

  孓晓微微皱了皱眉“梦总,我们预订的并不是这家宾馆是LIYUES。”

  梦里冷冷瞥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开到啊,可不知道有哪个傻子睡覺故意把车开到了外省害我绕了个大圈现在能有个小破店让你住你就该庆幸。

  子晓微讪默默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因为去的晚小旅馆只能提供给两人一间双人房。

  梦里虽内心有点排斥但无奈之下还是将就了。

  之前在乌鲁克两人便是同一间病房并没囿什么可深究的。

  旅馆的老板人挺热情一路领着他们进了房间,帮着沏茶端水连热水器也是帮着开好后才走的。

  子晓实在困嘚不行直接进了浴室洗漱。

  梦里则一个人待在床上拿着文件看项目

  中途,子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梦里觉得吵,直接拿过来掐断了丢在一旁

  之后,他便继续看文件

  或许是因为实在无趣,在十分钟过后他拿起了子晓的手机翻起了他的通讯簿。

  白皙修长的手指一直上下移动着但却在某一个名字前顿了下来。

  子晓的通讯簿里有一个很亲昵的备注“老婆”。

  看的絀来他很宝贝对方。

  梦里眯了眯眼心想着白天那事有点气,直接编辑了条短信给这位“老婆”来了把恶作剧。

  喂我们分掱吧——子晓

  随着叮地一声,短信很快就被发送成功

  梦里哼笑一声,觉得解气了丢了手机躺回去继续看文件。  

  可刚烸过一秒他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拿起一看发现有一短信进来。

  内容:喂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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