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花语最黑暗的花6有多少个潘灶连?

黄沙港海丰村别墅群被纵火【射阳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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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港海丰村别墅群被纵火收藏
那个人到大队要钱大队没给……人家就要跟那个哪个同归于尽的~后来那个潘灶连被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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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死了灭火的兵哥哥好几个被烧伤了
好的吧,恩是黄沙港的
黄沙港的来顶了。
村里一群贪官!早烧死早好!
我也是黄沙港的。不过好久没回去了 每天都来贴吧看看我大射阳的近况。
是啊,好可惜,那么年轻…
上新闻了,也该有人来管管了,一帮狗贪官
昨天我带宝宝去挂水,正好看见被烧几名伤着,很惨
看了新闻挺难受的
小心查水表,我的帖子下午被删了
天黑路滑,社会复杂!
老家镇长上午开会坚决打击贪污,下午就被上面来人办了,吐了500万,
我想知道新闻上不是说只有泼汽油的死了,其他没有死亡的吖?为什么说警察死了?到底死没死啊?为什么和新闻报道有差别呢?
当兵的没死。重伤。在盐城医院没回,包工程的沈东自首了抓起来了
昨天我去取信,收发室的老太婆正谈这事呢,说烧的惨啊,有个人眼珠烧没了。这时来了封信,一看名字“沈非”。我们一下子惊呆了,楞了好久才确定是沈非不是沈东。
我知道这个事情
希望这件事能引起国家有关部门重视、别让死的白死、伤的白伤。包工头又不是神经病。
应该派国家有关部门好好查查了、包工头又不是神经病、想想包工头被逼到什么程度、才做出此事。
房地产内幕】  赵前方向我介绍了市XX办的主任,他说那个人是他的哥们。那时候,我们市的XX办,只是一个临时机构,没有纳入政府序列,没有行证事业编制,说白了,这就是一伙流氓混混,依靠da砸抢起家,为开发商扫清建房障碍的一群人。别人不愿做的事,他们做;别人不愿干的事,他们干。这世界上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骂哑巴,打瞎子,挖绝户坟,敲寡妇门,毒看门狗,偷残疾人……再恶心再缺德的事情,他们都能干出来。  我让赵前方给我保密,别告诉别人我目前的处境,同样都是副科级,人家节节上升,而我落得颠沛流离。但是,赵前方说出去了,全县城的公务员都以为我没有工作,去了市XX办当临时工干缺德事。当初我离开政府大院的时候,引起全县轰动;现在去干缺德事,又引起轰动。以至于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说,当初政府大院有个副科级干部头发发热辞职了,最后落得生活无着。很长时间里,我都是全县人辞职打工的反面教材。在我们县城,公务员辞职的,只有我一个人。  市XX办主任外号叫王麻子,又黑又胖,一张芝麻大饼一样的脸上遍布麻子,让人望而生畏。麻子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坑坑洼洼的鼻子,像熟透了的草莓。据说王麻子手下弟兄足有上百人,王麻子一声吆喝,这上百人就会从这座城市的犄角旮旯跑出来,聚集在王麻子的周围。这些弟兄们都是小地痞小流氓,依靠在市区各条街巷收取保护费过日子,也有的给舞厅妓院看场子、拉皮条。  王麻子很有钱,他的坐骑是一辆丰田陆地巡洋舰,悬挂的是军牌。王麻子经常开着他的巡洋舰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他把街道当成了辽阔无垠的海洋,如果有人的车子超过了他,就会遭到一顿毒打,他边打边骂:“你妈的瞎了眼睛,军队的车你也敢超!”遇到收费站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呼啸而过,如果收费员没有扶起横杆,也会遭到他一顿痛骂:“你妈的瞎了眼睛,军队的车你也敢要钱!”他的军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没有人知道。  那一年,我投奔王麻子的时候,据说他的资产已经有了上千万。现在,王麻子已经成了美国公民,他持有美国绿卡。据说他去年回来旅游的时候,风光无限,前呼后拥,人们都把他当成了归国华侨,都希望他能在家乡招商引资,造福桑梓。王麻子态度矜持,只说洋文,不说中文,直到看见路边有个两三岁的孩子被母亲端着撒尿,王麻子又咕噜出了一串洋文,然后说:“你们中国人哪,就是素质低。”  我向王麻子报道的当天,王麻子说:“先好好睡觉,今晚有任务。”  我觉得这个单位有点奇怪,在我报道的第一天,王麻子没有介绍单位的人员组成,没有介绍单位的组织机构,没有分配我的工作,没有把我介绍给单位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叫我睡觉。为什么白天不上班夜晚上班,为什么夜晚才会有任务,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躺在宿舍的架子床上看书,这间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另外几张床上有铺盖卷,但是没有人。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正在做梦的时候,我被人推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手机,已经是半夜。推我醒来的人个子很高,像根竹竿,他让我跟着他出去,说今晚有重要任务。  我跟着竹竿走进了厨房,厨房里还有两个人,正在端着小盆一样的瓷碗吃面条,吃完面条又喝稀粥,喝出了很响的扯布一样的声音。竹竿从蒙着一层尘灰的橱柜里翻出了一个镔铁盆,当啷啷地扔在了案板上,他说:“吃,好好吃,吃到吃不动为止。”  我感到莫名其妙,难道“吃到吃不动”,这就是今晚的任务?  我当时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肚子正饿,我端起满满一镔铁盆面条,全部倒进了肚子里,又喝了半盆稀粥。竹竿对我们三个人说:“现在出发,前面有个面包车,赶紧上车。”  我不知道面包车会把我们拉到哪里,我的肚子正在翻江倒海,我对竹竿说:“等等我,我先上趟厕所。”  竹竿声色俱厉地喊:“不准上,现在就走。”  我不得不跟着那两个一起吃面条的人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摇摇晃晃地开出了半个小时,停在了郊外。面包车倒出我们后,就回去了。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微风拂面,我看到面前几十米的地方,有一间孤零零的房子,房间没有灯光,黑魆魆地,有些怕人,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房间的四面,都是空旷的平地,地面坑坑洼洼,有车轮碾过的车辙印。  那两个人像贼一样蹑手蹑脚地靠近房屋,侧耳听了一会,听到房间里没有动静,就解开裤带蹲了下去……  他们在完成王麻子的任务,他们的任务就是在这户不愿搬迁的人家门口大便,然后把大便涂抹在这户人家的门窗上,涂抹在门锁上,让这户人家一看到门窗,一看到门锁就恶心。  很多年后,我一想起第一天的任务是去与大便打交道,是做这种低级的下三滥的“工作”,我就有一种呕吐的感觉。这种恶心的“工作”,连小学生都不愿去做,而XX办主任王麻子却乐于去做。  那户人家就是以后在媒体和网络上经常出现的钉子户,那间房子像孤岛一样,顽强地挺立在汪洋大海中,任波推浪卷,岿然不动。王麻子把这户人家叫刁民。其实这户人家只有一对老夫妻。  我见到这对老夫妻是在三天后的早晨。推土机隆隆开了过来,我们这些号称拆迁队的人好像奔赴战场一样,一个个如临大敌,杀气腾腾。在临出发的时候,王麻子做了战前动员报告,他说开发商已经等不及了,他要求这几天无论如何都要将这颗钉子拔掉,不要因为这颗钉子而影响了工期,影响了大局,影响了城市建设。王麻子让我们每个人都要有大局意识,服从组织,不能对阶级敌人心慈手软。  一大群膘肥体壮的青年,跟在推土机的后面,像战争题材的电影中常有的镜头一样——一群美国兵跟在坦克后面,奔赴战场。一路上,我都想着,那户人家一定有着黑社会背景,一定手眼通天,要不,为什么要做战前动员报告,要派这么多人去拔掉这颗钉子。  推土机开到了那户人家门前,从房门里走出的居然是一对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们头发花白,身体瘦弱,几十年的风吹日晒,让他们脸色黧黑。他们一个人的手中拿着一面五星红旗,一个人的手中拿着一张纸,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他们在大声叫喊着,他们的叫喊声被隆隆的推土机的轰鸣声淹没了。他们声嘶力竭,挥舞着手中的东西,愤怒让他们的面容扭曲了。  推土机在步步逼近,距离房屋仅有十几米。突然,两位老人分开了,老太太迎着推土机跑过来,要撞向推土机前面的利刃,推土机大吃一惊,慌手慌脚地向后退缩。推土机退出了十几米,老太太也停住了脚步,指着推土机叫骂着,然而,她的骂声像萤烛之光,淹没在太阳的光辉中。  老太太和推土机僵持不下的时候,老头子像一只敏捷的猴子,攀着梯子爬上了屋顶,然后,将梯子推倒了。  那天,王麻子没有到场,他是XX办的主任,是这个ye蛮机构的最高领导,他只是坐在大本营中指挥。那天领着我们和老人对峙的是竹竿,我看到竹竿掏出电话哇啦哇啦地大声喊着,然后就嗯嗯了几声。他可能是给王麻子打电话。  竹竿放下电话后,像赶鸭子一样轰赶着我们:“去,去,把这两个老叫驴给老子赶开。”  推土机继续退缩,退到了人群的后面,它好像非常害怕,其实这是一种计策。老太太擦着脸上的汗珠,她以为危险已经过去了,她也,慢慢地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前。突然,几个男人扑了上去,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老太太控制住了,然后架到了推土机旁。  竹竿骂着老太太:“他妈的,拆了你们的旧房子,让你们住新房,还有啥不满足的?”  老太太气呼呼地说:“我祖母住在这里,我妈妈住在这里,我也生在这里,住在这里,我就不愿意拆,你管的上吗?”  竹竿说:“我就能管的上,我让你们拆,你们就必须拆。”  老太太大喊:“我不信这世界上就没有王法了?”  竹竿说:“我就是王法。”  我看着老太太,看到老太太因为愤怒而大口大口喘气,手脚都在颤抖着。竹竿推了我一把:“他妈的上房,叫你来是拆房来了,叫你来不是吃席来了。”西北农村把赴宴席叫做吃席。  我跟着十几个人跑到了房屋下面,老头揭起屋顶上的瓦片砸下来,前面几个想扶起梯子的人,不得不退了下来。老头站在屋顶上,风吹着他的衣服,衣袂翩翩,满头的白发和胡子也在冉冉飘飘,看起来威风凛凛。老头喊:“你们敢上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双方有一次陷入了僵局。  我距离房屋有十几米远,看着门扇,三天前的那个夜晚涂抹的大便已经被擦洗干净,真想不到这对老人擦洗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心理。  房屋肯定也被断水断电了,没有一根电线连接这间房屋和外界,而房檐下还有架设电线的圆圆的像小茶杯一样的瓷器,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电线缠绕在它的上面,起到固定的作用。房门前放着两个水桶,一只桶已经空了,一只桶还有小半桶水。我不知道这对老人在这无水无电的孤岛上坚守了多久,他们还能坚守多久。  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拆迁队终于撤了,它们把老太太架在推土机上,像押着战俘一样凯旋而归。  回到了大本营后,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置老太太,只听说他们把老太太关在一间黑屋子里,任凭老太太怎么叫骂,就是置之不理。  下午,竹竿又找到我和一个敦敦实实的男子,人们都叫他墩子,因为他的身材就像个木墩子一样又矮又胖。竹竿让我们今晚不要睡觉,去监视那间只剩下一个老头的房屋。  下午三点左右,我们来到了距离那间房屋足有几十米的一幢旧楼房里,爬上楼顶,监视那间房屋的动静。我看到老头端着一个小凳子——当地人叫做杌子的一种凳面呈正方形的小凳子,坐在门前,心思重重地抽着旱烟。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老头一动不动。这里视线开阔,有个风吹草动,老头都能看到。  我问墩子:“别人都拆完了,这家人为啥不拆?”  墩子说:“还不是嫌补偿的钱少啊。前两年没有这种情况,也就是这两年才出现了。房价上涨很厉害,但是补偿的标准还是前两年的标准。再说,开发商能少给,就尽量少给,谁的钱都不是风吹来的。”  我问:“别人咋都搬走了?”  墩子说:“别人不搬走行吗?儿女上班的,就让单位给儿女施加压力;儿女上学的,就让他上不成学;家中有做生意的,就让他生意做不成;就是这一户人没办法,没儿没女,还性子倔强得像一对叫驴。”  我问:“开放商有这么大的本事?”  墩子不屑一顾地斜睨着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知道开放商是谁?他有多少钱?”  我不解地问:“他是谁?有多少钱?”  墩子说:“他是咱们这里江湖上的老大,市长都和他拜把子。听说有一次他和江湖上的人吃饭,让一个局长十分钟内赶到,局长说他正开会,老大发了脾气,局长吓坏了,果然十分钟就赶到了。老大的钱多得都能把人砸死。”  我问:“这些当官的咋能害怕老大?老大又不是他们的上级,他们能有啥来往?”  墩子以一种经多见广的语气说:“你这个人啊,刚刚从山沟沟里出来,不知道现在的世事变成什么样子了。老大和市长是弟兄,只要在市长面前说一句话,他这个局长还能当吗?”  我继续问:“那老大的钱咋来的啊?就那么多,都能把人砸死?”
我继续问:“那老大的钱咋来的啊?就那么多,都能把人砸死?”  墩子以卖弄的口气说:“老大以前打架特别有名,听说还到少林寺深造了两年,回来后就把各路诸侯都打得服服帖帖。老大成了真正的老大。后来人们都做生意赚钱,老大结婚了,也想做生意,就从银行贷了几百万,先跑长途客运和货运,还没赚多少钱;后来听说开发房地产来钱快,就转行做房地产。”  我问:“那王麻子和老大什么关系?”  墩子说:“王麻子他妈的是你叫的?要叫王主任。王主任是老大手下的一个弟兄。”  我说:“老大和王主任都这么离开,咋还害怕这两个老人?就把他们没办法了?”  墩子教训我说:“你懂个屁!这是出人命的事情……”  墩子正说着,突然住口不说了,他掏出手机喊:“快点,快点,老头出去了。”  我向那间房屋望去,看到老头从房屋里推出自行车,骑上去,驶向远处。  十几分钟后,两辆面包车就风驰电掣地开来了,车门打开,从里面吐出了十几个穿着迷彩服和保安制服的男子,他们像贼一样四面观望,又溜进房间里看是否有人,然后,他们四面散开,防备着会有人突然冲过来。几分钟后,挖掘机也开来了,它像好莱坞大片中的钢铁机器一样,威风凛凛,势不可挡,隆隆的声音震得地面也在颤抖。它举起爪子,一爪下去,那间坚守了很多个日日夜夜的房屋就颓然倒了下去,像一下子被打断了脊梁骨。粉尘四溅,尘烟弥漫。斜阳的余晖照过来,那对老人祖祖辈辈居住的房屋变成了一片废墟。废墟下掩埋着他们几代人积攒的所有家当。一个平静的黄昏,因为挖掘机的出现,蓦地变得喧闹而恐怖。  然后,挖掘机从倒塌的房屋上碾压过去,将几代人的心血碾压成齑粉,碾压进厚厚的土层里。  远处突然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叫。老头从自行车上跌落下来,然后跌跌荡荡地跑过来,他爬在自己家房屋的废墟上面,一下一下奋力地刨挖着,手指被划出了淋淋的鲜血,老头还在刨挖着,他边刨挖着,边哭喊着,老泪纵横,声嘶力竭,谁也不知道他在刨挖什么,在寻找什么。  老太太也跑过来了,谁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是从大本营偷跑出来的?还是大本营在挖掘机出发后就放了她?老太太也在哭着,哭声有气无力,尾声拖得很长很长,就在我觉得她快要背过气的时候,她又接着哭出了下一声。后来,他们刨累了,苦累了,老头老太太就坐在自己家房屋的废墟上,互相依靠在一起,斜阳照着他们泪水模糊的脸,他们像两座雕像一样,长时间一动不动。  后来,我们撤走了,空空荡荡的被车轮碾压了无数遍的废墟上,只剩下那一对老人,他们还在用那样的姿势固执地坐着,像睡着了一样。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墩子:“这对老人今晚在哪里住?”  墩子说:“谁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们爱住哪里就住哪里。”  我问:“还没有给他们补偿吧?”  墩子说:“原来是我们求他搬,他不搬;现在没房子了,是他来求我们。等着吧,今晚或者明天,超不过明晚,他们就会来找我们领补偿。我们是变被动为主动。”  这些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干出来。  我想起了上小学四年级的一件事情。那时候孩子们都很穷,很多人没有钢笔,即使有,也是那种缺胳膊少腿的杂烩钢笔,班上有一位同学的叔叔在矿井挖煤,回家来看他的时候,送给了他一杆崭新的英雄牌钢笔。那时候的英雄牌钢笔就是最好的钢笔,要好几块钱呢。这位同学非常爱惜他的钢笔,还专门用布给这杆钢笔做了一个笔套,用绳子拴在纽扣上,害怕丢失。班上任何人向他借用这杆钢笔,他都舍不得让别人用。有一天,他脱下衣服打篮球的时候,班上另一位很坏的男生就故意在他的钢笔上踩了一脚,将笔帽笔管都踩坏了。这位同学发现自己心爱的钢笔变成了残疾,大哭一场,用胶布把笔帽笔管粘在一起。后来,他也就不再珍惜这杆被胶布包扎的伤痕累累的钢笔,谁想用都能借用。  这些拆迁的人就和那个很坏的男生没有什么区别。  墩子是市区人,这些地级市的很多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大城市的人面前有一种自卑感,在农村人的面前又有一种优越感。他们具有双重性格。他们既迟钝又敏感,既自卑又自负,既保守封闭又夸夸其谈,既固步自封又骄傲自满,既关心国家大事又不懂国家大事,既偏居一隅又胸怀全球,既缩手缩脚又狂妄自大,要以天下为己任。这样的人只有在县级市和地级市里才能找到。  墩子自称每天晚上必看七点整的《新闻联播》,然后就会结合新闻联播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望长城内外挥斥方遒,一会说如果不是美国而是中国攻打伊拉克,肯定早就将伊拉克变成了中国的一个省;一会说首都如果从北京搬到我们这座城市,会是什么样子。他说的很多话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而这种假设总是能够引起更广泛的更强烈的共鸣。这座小城市的人热衷于这些捕风捉影的话题。他们都具有浪漫主义的诗人的“气质”。  在XX办的那些日子里,墩子把我当成了他的朋友,因为他觉得我的知识面比他还丰富,比一向自负的他懂得的还多。他说伊拉克,我就给他分析伊拉克的自然条件和伊拉克的历史,给他说起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比河;他说首都,我就分析历朝历代选择首都的条件,说起游牧文明对农业文明的冲击;墩子性格粗鲁,其实心地善良,他把自称是“从省城大学毕业”的我当成了他的知己。  
挖掘机又逼近了那排残破的房屋。  突然,从屋子里冲出了一名女子,披头散发,她拿起一个塑料桶,将里面的液体浇在自己身上,立刻,四周弥漫着呛鼻的汽油味。迷彩服停下了,挖掘机也停下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不顾死活的女人,把自己当成了一颗人体炸弹。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大声喊着:“你们再敢向前走一步,我就点火。”她的声音撕裂了,像刀片一样撕裂了,显得尖利而恐怖,我从不知道一个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声音会变成这样。  女人和我们对峙着。我看到女人的脸由于极度愤怒而扭曲着,她的眼睛喷着火,牙齿紧咬着,显得异常恐怖,那种恐怖的神情,我此后再也没有见到过。  迷彩服们吓住了,竹竿吓住了。  对峙了十几分钟后,竹竿挥动着手臂,带着我们离开了。  回到了大本营,王麻子大声训斥竹竿:“你们都是球不顶,一个女人,给身上浇了汽油就把你们吓住了。你们怕什么?就让她烧嘛,烧死了才好。她死了,他娃没妈了,对咱们有什么影响,大不了多赔几万块钱嘛,开发商有的是钱。”  听说竹竿后来离开了XX办,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临走的时候说:“这事不是人干的,迟早会有报应的。老天爷看得清清楚楚的啊。”  然而,王麻子不知道拆迁了多少房子,逼得多少人无家可归,可是他却在美国活得好好的,回到这片被他拆迁过的土地上,还前呼后拥八面威风,老天爷真的就没看着?  我想起了明末一首民谣:“老天爷,你年纪大,耳又聋来眼又花。老天爷,你年纪大,你看不见人来听不见话。杀人放火的享受荣华,吃素看经的活活饿杀……”  很小的时候,大人们教育孩子们不要做坏事,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但愿大人们说的都是对的。  竹竿离开后,王麻子采取了围困的方法,这就如同古代战争中的攻城,当金城汤池无法攻占的时候,攻城的一方便将城池严密包围起来,让城池里的人无法去搬救兵,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争。拆迁和被拆迁的双方,其实就是攻城与守城的双方。  王麻子让我们挖掘壕沟,将这个残破村庄里仅有的人,彻底困死。  这片土地是房产商的,他们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甚至连这些尚未腾空的房屋下面的土地,在这些房屋的主人尚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已经卖给了房产商。这些房屋的主人,居住了几十年上百年的房屋的主人,他们没有任何权利和资格来决定自己的去留。  围绕着那排房屋,我们挖掘出了一道圆形壕沟,壕沟宽约三米,深约三米,那些残破房屋的主人,休想从这道壕沟跨越出去。深沟高垒,坚壁清野,看你们这些刁民还能坚持多久。  即使这样,王麻子还不满足,他想要摧毁这些刁民最后的心理防线。壕沟挖好后,几辆拉水车从下水道拉来了臭水,倾倒在了壕沟里。黑色的臭水在壕沟里激荡汹涌,上面飘着沤烂的菜叶和骨头,一群群苍蝇和蚊子在壕沟里呼啦啦落下去,又乱纷纷飞上来。即使相隔几百米,也能闻到那种恶臭,中人欲呕。  王麻子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呵呵地说:“我就看他们还能支撑多久?没水喝了,没饭吃了,他们就会来求我们。”  那些日子里,我和墩子一组,监视着这些刁民的动向。  夜晚的时候,那些残破的房屋里就会点燃蜡烛,烛影曈曈。房屋矗立在惨淡的月光中,就像坟茔一样;而那些摇曳婆娑的烛影,就是鬼火。烛影总是闪烁几十分钟,就会熄灭,他们在尽力节省任何一点可以利用的资源,他们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静静的夜晚,我总是能够听到他们的咳嗽声,声音非常清晰,仿佛响在耳边。有时候,我想,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苦苦坚持,难道他们都是漫天要价吗?难道他们都是王麻子口中的不务正业的刁民吗?  没有电,没有水,他们吃什么?他们喝什么?他们置身在灯红酒绿的现代城市,却过着原始社会的部落生活。不,他们连原始部落也不如,他们没有柴草可供煮饭,没有猎物可供食用。  我想着,用不了几天,他们弹尽粮绝,就会举手投降。  然而,足足过了一个星期,那些残破的房屋还是毫无动静,他们依然在和我们对抗者,他们依然没有派出人来谈判。  我真想不明白,这些天来,他们吃什么,他们喝什么,每天不断添加的近在咫尺的臭水,每天像轰炸机群一样的蚊子苍蝇,他们又怎么能够忍受?他们的忍耐力真是让人惊叹啊。  一个星期后,开放商催促王麻子,高尔夫球场马上就要开工了,而这几户刁民迟迟不愿搬走,开放商大骂王麻子是饭桶。王麻子没有办法,开着他的陆地巡洋舰来到了臭水沟边,让这几户刁民派个代表出来谈判。喊了好久,才出来了一个老头。  老头耳又聋来眼又花,王麻子说了半天,问他怎么样,他说他听不见。王麻子气得跳来跳去,可是,中间横亘着一道深深的臭水沟,他跳不过去。  
那些残破房间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王麻子暴跳如雷,他喝令喽啰们从大本营拉来木板,架在壕沟上,然后冲过去,将那些残破的房屋全扒掉。墩子拦住了,墩子像古装戏中那些足智多谋的军师一样,摇头摆尾,指手画脚,他拖长声音说,经过他分析认为,这里肯定有陷阱。如果贸然跨过壕沟,就会误入对方的圈套。  墩子曾经向我炫耀过,说他自幼熟读《说岳全传》《说唐》之类的演义小说。他说起八大锤和陆文龙来如数家珍,他能够一口气背出隋朝“天下十八条好汉”:第一条好汉李元霸,第二条好汉宇文成都,第三条好汉裴元庆,第四条好汉熊阔海,第五条好汉伍云召……我少年时代也能背出这些,可是长大后忘记了,而墩子还像说书人一样对这些演义故事口吐白沫津津乐道,他一直把演义评书当成了真实发生的故事。  那天,墩子对王麻子说,古代攻城的时候,对方诱敌深入,结果,攻城部队就会陷入对方的瓮城之中,被歼灭。而瓮城后面还有内城。根据他的判断,对方派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头来谈判,其余的人一定埋伏在房屋里,等到这边的人一过了壕沟,立即会遭到燃烧瓶的攻击。不如在这里等候,让对方派人过来。  曾经满身起火的墩子对燃烧瓶惊恐不已。燃烧瓶是他眼中的井绳。  小学二年级文化程度的王麻子采纳了墩子的建议。他比墩子还弱智。  黄昏时分,那排房屋里走出了十几个人,他们小心翼翼地站成一排,渐渐地走近了壕沟。墩子洋洋得意地对王麻子和所有人说:“看嘛,看嘛,都出来了,我就说嘛,他们肯定有埋伏。”  王麻子对着那排人喊:“你们这样对抗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也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那群人中一个中年男子喊:“你们不提高补偿标准,我们就不搬。”  王麻子大义凛然地呐喊:“不要想着占便宜,你们顽抗下去,我们就用国家的法律砸烂你们。”  我突然想起了很小的时候,父亲在老家的山沟里扎耱条,每次妇女队长福海妈遇到父亲的时候,都会威胁说:“我要用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砸碎你。”这些故事我写在了《暗访传销团伙》里。想不到几十年过去了,王麻子和福海妈的话如出一辙,他不说“无产阶级专政”,却说是“国家的法律”。难道国家的法律就是保护强者,欺凌弱者吗?难道国家的法律就是王麻子之流用来剥夺老百姓幸福的工具吗?  我对王麻子的话暗自嗤笑。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一个《城市拆迁条例》。  双方的谈话不欢而散。  夜晚,回到大本营,墩子找到我,他说,王麻子想和我商量件事情。  王麻子找我会有什么事情?我和他没有任何来往,他做他的拆迁头,我做我的小喽啰,而且我随时准备开溜,他找我干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跟着墩子来到了王麻子的办公室,王麻子非常客气地递给我一根香烟,是那种软中华,又抽出一根扔给墩子。墩子受宠若惊,像电影中的汉奸一样双手接过香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舍不得抽,架在耳朵上。  王麻子问:“你以前做过秘书?”  我点点头。  王麻子语重心长地说:“做秘书多好啊,升官发财就是眼前的事情,你咋就不干了?”王麻子一张臃肿的酒色财气的脸上竭力做出和蔼可亲的表情,却露出了黑色的牙齿和红色的牙床,反而表情异常狰狞。那种表情让我觉得恶心,又直想发笑。  我说:“我干不了那事。”  王麻子说:“干不了那事也好,好好干咱这事。收入比你在那里要高很多。”  我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王麻子用手指梳理着他短短的头发说:“这里啊,就你们两个文人,去和他们谈谈,摸摸他们的底牌,看他们到底想要多少钱。”  我终于明白了,王麻子是要我和墩子去做说客。我斜眼望着墩子,看到“文人”墩子的脸上是洋洋得意的神情。  那天晚上,躺在宿舍里,我回想着这些天的经历,不停地问自己,人类对待自己的同类,为什么会如此残忍?难道王麻子他们仅仅是利益驱动吗?是不是这种以冠冕堂皇的名义而从事的血腥职业,唤醒了这些人心中潜睡的劣根性和破坏欲?  …………  人类从来就是一个残忍的动物,他戕害残杀自己的同类来,真可谓是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人类发明出了种种酷刑,割舌头挖鼻子已经算是很人道的了,断手断脚也算不上严酷,我所阅读到的中国古代酷刑,每一桩都令人胆颤心惊,都让人毛骨悚然。  宫刑是一种肉体和心灵都忍受极大摧残的刑罚,通俗的说法就是阉割男xing生殖qi,所谓的汉武大帝将让司马迁遭受了这样的刑罚。车裂有两个通俗的名字叫做五马分尸、五牛分尸,将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五辆车朝着不同的方向,慢慢鞭打,牛或者马就会慢腾腾地行走,将人一分为五,著名的改革家商鞅就遭受了这样的刑罚。凌迟是将人绑在木柱上,路过的人一刀一刀剜掉他身上一块肉,鲜血慢慢地流着,而人并不能马上死掉,需要忍受两三天的痛苦后,人才会死亡,民族英雄袁崇焕就是这样死的。  腰斩是将人拦腰斩为两段,而上半身落地时还不会死亡,需要忍受极大的痛楚后,才会慢慢死去,著名的文学家李斯和方孝孺都是这样死的。缢首是把弓弦套在脖子上,慢慢转动弓身,弓弦越收越紧,人被慢慢窒息,民族英雄岳飞父子和大将张宪就是这样死的……其他还有很多……  这个民族对待自己的民族英雄,从来都不知珍惜。  王麻子依靠这些拆迁户而生存,没有了拆迁户,也就没有了他的“事业”,开发商以最高的补偿标准给与王麻子,而王麻子以最低的标准给与拆迁户,王麻子赚取的是中间的“差价”。不过,这些差价竟然把王麻子炼成了一个千万富翁,炼成了一个美国公民。拆迁户是王麻子的衣食父母,而王麻子却像个忤逆一样对待他的衣食父母。  我突然想到了杜鹃鸟,王麻子就是一只杜鹃鸟。  杜鹃有两种称谓,一种指杜鹃花,一种指杜鹃鸟。  母杜鹃想要孵雏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蛋下在别的鸟的巢穴里,比如翠鸟。翠鸟回到巢穴里,并不知道自己的巢穴里多了一颗蛋,多了一颗别人的蛋,翠鸟不识数。翠鸟尽心尽意地孵着这些蛋,一回到巢穴就将这些蛋放在翅膀下面,他陶醉在做妈妈的憧憬和喜悦中。几十天后,小鸟破壳而出,除了几只小翠鸟外,还有一只小杜鹃。杜鹃的体型比翠鸟大得多,小杜鹃刚出生时,和小翠鸟的体型相差无二,而几天后,它的身体就庞大起来,它显示出了旺盛的饥渴欲望,为了能够让身体正常生长,它需要一刻不停地吃东西,可怜的翠鸟妈妈就要一刻不停地去外面给它找食物。巢穴里,小杜鹃为了让自己能够有足够的食物,它把身体弱小的小翠鸟,一个一个挤出巢穴,摔死在悬崖峭壁上;或者将它们一个个吃掉。而这个时候,翠鸟妈妈还蒙在鼓里,它看到小杜鹃日日庞大的身体,还以为自己诞生了一个神童,它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这不是自己的孩子,它依靠母亲的天性,一刻不停地寻找食物,来填充小杜鹃总是不能填充的胃,直到自己累死。  翠鸟妈妈累死后,一直躲藏在暗处的阴谋家杜鹃妈妈这时候才会现身,它接走了小杜鹃。小杜鹃长大后,又变成了另一个阴谋家。  每个杜鹃都是这样出生和生长的。  王麻子就是一只杜鹃。它势力强大,精于算计,总是以最小的付出,赚取最大的利润。  那天晚上我几乎没有入睡,思绪飘忽,一会儿想到这里,一会儿想到那里。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经常翻阅的《新华字典》和《动物知识》。人就是一种很血腥的动物。  那时候的字典对于各种动物的解释非常有意思,如果“虎”,解释是“一种大型的猫科动物,肉可食用,骨可入药。”对熊的解释是“全身都是宝,肉可使用,掌为珍贵药材。”对于所有的动物,都是这样解释的。  不知道现在的字典有没有改过来。  人类很血腥,它将自己的血腥扩充到了自然界,将所有的动物都作为了自己的食谱。人类这种对大自然毫不敬畏的无知,必将受到惩罚。  对大自然的不加敬畏,对动物生命的不加敬畏,对人类生命的不加敬畏,才使得人变得这样残忍,这样暴戾。  ………
烈士,李少峰,年仅19岁,是一名光荣的边防军人,在人民需要的关键时刻,他坚持战斗在一线最前沿,他用他的行动展示了,当代军人的革命英雄气概,他用他的年轻生命书写了军人的不怕牺牲的光荣精神。
在一次因个人债务纠纷引发的个人自焚事件中,年仅19岁的他,毫不顾及只身安危,第一时间上前制止险情,挽救群众,导致严重烧伤,抢救无效牺牲,。他用自己的行动,展示了人民遇到困难,不怕牺牲的光荣精神。
在处置突发事件中,发现当事人在楼房里向四周泼上了大量的汽油,眼见当事人的过激行为随时可能危机自身及四周群众的生命安全,造成大楼起火。少峰同志以及其它战友没有丝毫犹豫,不顾自身安危上前制止险情挽救当事人,及四周群众,突然,当事人点燃了自己的打火机,火势瞬间爆燃,狭小的过道瞬间变成一片火海,李少峰,及其它战友顿时变成了火人,,因火势太大,少峰同志全身烧的焦黑如木,应医院鉴定,全身97%大面积烧伤,,后因抢救无效牺牲,年仅19周岁!!
他用实践行动,展示了当代军人的神圣职责,用行动书写了自己绿色青春!
下面是烈士李少峰生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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