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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不准逃!”“我不要了,不要再继续了!啊……”……林宛白睁开眼睛,身上陌生的疼痛让她惊觉一切不是梦。身处环境是酒店的套房,晨光朦胧的透进来晕在地毯上,以及一片旖旎的床上,她从里到外的衣服都皱巴巴的在地上。她昨晚被人给上了!林宛白捂着脑袋拼命回想,她在地下pub做兼职,负责给客人推销酒,有位心怀不轨的老顾客非缠着她喝了酒才结单。喝了后就发觉酒有问题,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从电梯出来后情急之下她钻进个空房间,之后记忆就零碎了……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这才反应到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人,林宛白忙拉高被子裹住自己。一眼看上去就是北方男人高大壮硕的身材,五官的轮廓刚毅却又不过分粗犷,俊朗异常。而他的腰上只围着条浴巾,上半身就那么赤裸在空气中,结实的胸肌两块,再往下是规规矩矩的胸肌和隐隐可见的人鱼线,头发往下滴着水。林宛白脸红的收回视线,很快又看回去。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被眼前的陌生人夺走了,而且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男人走过去一把将窗帘拉开,从桌上拿出根烟点,回头斜睨着她吐出口烟雾,“看什么,想再来一次?”来个鬼!林宛白在心里愤恨。痛失清白已成事实,她只得认命裹紧被子,努力不走光的下地,将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抱到浴室里穿。等她出来时,男人还站在落地窗前的位置,弹了弹烟灰,径直朝着她走来。林宛白紧张的往后退了半步,却见他到身前后只是俯身捡起地上的钱夹,拿出来两沓钱,随手丢在了床上,“昨晚虽然你很热情,但我也很享受,这里有两万块。”林宛白视线跟着那两沓钱。两万块不是大数目,但足够外婆一个月的医药费。她抬头,男人有双很沉敛幽深的眼眸,视线相撞,里面冷冽嘲讽之意也就一清二楚,似乎在他眼里像她这样随便跟男人睡的就值这些。浓浓的羞辱感从心底往上。男人冷笑的眯起眼睛,咬肌浅浅一迸,“不要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做梦。”林宛白心下恼怒,将手插在牛仔裤兜里。她抽不出两沓,但是能抽出来两张。上学时她就是老实巴交的孩子,总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从没和人吵过架红过脸,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扬手用力朝那张出众的脸甩过去。“两百块是我出的价格,怎么了?不要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林宛白学着他刚刚的语气,也冷笑一声重复,“做梦!”话毕,她挺胸抬头的离开,虽然走路姿势因酸痛有些歪扭。两张红色人民币从眼前甩过,霍长渊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真正地愣在原地,直到她离开数秒后才反应过来。暴躁的掼起被子,下面却露出干了的一块血迹。公车上晃荡了半个小时,终于到家。林宛白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三遍,皮肤搓的通红,直到身上陌生男人的气息终于不在时,她才从浴室出来,走路时腿间还是特别疼。“小白,女孩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自重、自爱,哪怕是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也不要轻易交出自己!这样,以后的丈夫才会珍惜你。”曾经妈妈的话言犹在耳,林宛白咬住手背。手机响了,她接起来是医院打过来的:“林小姐,你外婆的医药费下周一前必须交了!”“我知道了……”林宛白挂了电话,就开始换衣服。生活就是这样残酷,连个悲伤的缓冲时间都没有给她!舍不得钱打车,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车,到了时都快中午了,林宛白看着周围的建筑,这是冰城有名的一带富人区。算是轻车熟路,进了别墅内。林宛白手指已经下意识攥紧,每次来这里对她都是折磨,可是没办法,医院的外婆还等着交医药费。刚进门,就被王妈给拦住了,“大小姐,老爷今天不方便见你,他和夫人正接待贵客呢!”嘴上虽然称呼着大小姐,可态度上丝毫不客气。平常她可能转身走,但今天不行。林宛白佯装出要离开的姿势,趁着对方放松警惕时闪身往里面跑,王妈急忙拦着,“大小姐,你可不能进去!夫人,夫人——”“啪!”林宛白陡然被扇了个耳刮子。走出来的李惠气势汹汹的瞪着她,“小贱人,谁让你进的!”林宛白捂着火辣辣的脸,对这样的针锋相对已经习惯了,十多年前想要小三上位的李惠逼到她妈妈跳楼,而当时才8岁的她亲眼目睹这一切,疯般的冲向人群中偷笑的李惠,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李惠倒地后流掉了肚子里未出世的儿子。“我找我爸。”林宛白想到外婆,只能忍气吞声。“你爸没功夫见你!家里有贵客,别在这给我添晦气,赶紧滚!”“我找我爸有重要的事!”“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还不是要钱?”李惠冷笑,咬牙切齿的,“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到你死了的贱人妈,一身晦气!死就死了呗,还留下你这个小贱人来天天讨债!母女俩都贱!”现在只要一闭眼,都还能想起妈妈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林宛白好像又回到了8岁的时候,疯的冲上去,“不许你说我妈妈!”可旁边有王妈扯着,还不等她近身,李惠已经又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巴掌。“不知道有贵客,吵什么!”似乎是听到动静,林勇毅走过来皱眉沉喝。李惠忙过去,第一时间告状,“老公,都是你的好女儿出言不逊!”林宛白没心情和她掰扯,说重点,“爸,医院那边催外婆的医药费……”“改天再说,现在家里有客人,你先回去吧!”林勇毅不耐烦的直接打断。“拿不到钱,我不会离开。”林宛白不动。“老公你看她什么态度!”李惠从来都会找准时机,一脸的委屈,“刚刚我就劝说让她改天再来,偏偏不听,硬要往里闯,还……还拿当年的事情讽刺我!你要知道,咱们的儿子就因为她死了,她还说活该你林家没有人继承香火!”林勇毅果然大怒,握着的健身球砸过去:“畜生!”林宛白稍稍偏头躲过了,可下一秒,林勇毅就猛地踹了她一脚。男人不同于女人力气很重,她被踹中了肋骨,整个人都向旁飞去,然后撞在了用大理石包的柱脚上,只发得出声闷哼。疼痛到模糊的视线里,大理石旁有双程亮的皮鞋。顺着笔挺的裤腿往上,林宛白触上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双沉敛幽深的眼眸。……是他!短短数个小时内,没想到竟再次相见。原来林家每个人嘴里的贵客是他。男人和她一样,眼里划过丝微怔,但只是转瞬即逝,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样子,下巴犀利的线条都没有半点变化,像是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神。林宛白没有再看他一眼,也并没有奢望他会向自己伸出援手。旁边站着的林瑶瑶,此时蹲在她跟前,一脸的天真无邪,“姐姐你也真是的,不要每次来都惹爸不高兴,明知道他一直血压高!”“爸,您也消消气!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更何况长渊哥哥还在呢!”林瑶瑶和李惠一样,永远在林勇毅面前扮演贤妻和乖女,顺带踩她一脚。林勇毅火气消了不少,解释道,“长渊,让你看笑话了!”霍长渊只牵了下唇角,一脸漠然,似乎对于别人的家务事并不关心。林瑶瑶从钱包里拿出薄薄的人民币,“姐姐,我这里只有三千块,还是从上个月攒下来零花!虽然爸有钱,但你也知道,我从来不乱花钱的!”鬼话连篇,谁信?“林宛白,还不快走!”林勇毅厉声。如果不走,免不了又遭到毒打。不想在他面前再表现出狼狈,林宛白捏着杯水车薪的三千块,拂开林瑶瑶伪善扶过来的手,咬碎了牙硬生生自己站了起来,挺直背一步步走出别墅。身后传来李惠没好气的喊,“管家,赶快来把地毯换了!脏死了!”别墅距离公交站,要走挺长一段路。林宛白将紧紧攥在手里的三千块揣在兜里,她没有选择将钱扬在那对母女脸上,不是她没骨气,因为这是林家的钱,而林家欠她的。“叭――”她回头,看到身旁不知何时跟上来辆白色路虎。认清里面的人,林宛白脚步不停,可路虎却加油后猛个急刹车挡在了她前面。林宛白想绕开时,男人已经打开车门迎面走过来。从唇角勾起的弧度和眼神里,她能看的出似乎在说:早知如此,何不乖乖收了他那两万块钱。“给你。”霍长渊递过来个冰敷袋。林宛白看到上面有医药的名字,莫名他的好心,没有接,然后他干脆丢在她怀里,只好拿起来放在右额上,同时警惕的看着他。霍长渊始终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手里有盒药,扁扁的似乎只有一粒,还有瓶矿泉水,“把药吃了。”“我看着你吃。”又补充了句。林宛白这才明白,他追上自己的真正目的。“不用了。”她只接了药盒,就仰头直接将药干吞进嘴里。从嗓子眼里干干的滑下,药片刮的很疼,但她一点都不表现出来,抬头发现他正眯着眼眸盯着自己,带着审视。她别过脸。霍长渊甩着车钥匙,“上哪,我送你一程。”“不用了。”林宛白只重复这句。然后便见他弯身坐进车内,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俱乐部,VIP包厢。“哐当”一声,桌案上的一颗黑八被精准的击入洞中,霍长渊将球杆递给身旁的服务生,从烟盒里倒出根烟,点了往洗手间方向走。靠在吧台的秦思年见状,朝着桌案边的女郎示意。女郎很妩媚的笑了下,立即放下手里酒杯,婀娜多姿的扭着腰随后跟上。十分钟后,霍长渊和女郎一前一后走出,后者精致的妆容上满是失落,走到吧台前冲着男人摇头,“秦少……”秦思年闻言,走到霍长渊身边,“长渊,还是不行?”霍长渊皱眉。将身上外套脱掉,上面还残留着香水味,让他很不舒服。“你不会真喜欢男人吧?”秦思年笑。“滚。”霍长渊斜过去一眼。“开个玩笑!”秦思年摸着下巴,随后认真分析起来,“前天晚上不是开荤了?而且那女的我看被你折腾的挺惨,证明枪没问题啊!”霍长渊是个冷情的人,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不是他清心寡欲,是……硬不起来。他也曾看过这方面的专家,都说没有任何毛病,可那些扑上来的女人哪怕使出再浪再妖娆的招数他也一点冲动都没有,甚至还觉得嫌恶。而且他能笃定,他绝对对男人没有兴趣。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直到那晚,沉睡了三十年的欲望彻底苏醒。霍长渊想到她带给自己销魂的紧致感,下腹一紧……他重新接过服务生手里的球杆,喉结滚动,“打球。”秦思年也接过球杆,却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的意味深长,“长渊,你请好吧,这事就包在兄弟身上了!”**********林宛白轻轻推开病房的门。里面静悄悄的,她也尽量不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到病床上两位老人的休息。不是独立的病房,外婆的临床还有个同样年纪的老太太,得的是肺病,虽然这样很不利于外婆休养,可是没办法,她连现在这样的病房都快住不起了。多亏闺蜜救济了一万,加上从林瑶瑶手里拿的勉强将上个月拖欠的还上,只是这个月的又还没有着落。林宛白将外婆的手贴在脸上,纹路间传递的温暖,让失去初次和遭到毒打的难过全部氤氲上了眼眶。掉了几滴眼泪,她就忙擦干,害怕外婆醒来后发现异样。8岁时她失去了妈妈,让李惠的儿子流掉以后,虽然她年纪小送不了警察局,但林勇毅将她撵出了林家。从此她就一直跟着外婆过,所以外婆对她来说,是这个世上仅剩的亲人了。林宛白看了眼外面的夕阳,想到外婆爱吃的烤红薯。虽然医生不允许,但是偶尔少吃一点点还是可以的,她轻手轻脚的离开,出了医院往马路对面走,远远的能看到小贩们在热情的叫卖。刚走到夜市的街口,感觉身后有阵脚步声。不管她加快还是放慢,脚步声都在。准备回头时,后颈一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林宛白恢复意识,就伸手摸向发疼的脖后。环顾四周,又是陌生的环境,等她确定自己是处在酒店的套房时,顿时一个激灵。似曾相识的“哗啦”一声,浴室门拉开。林宛白满眼惊恐,果然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只围着条浴巾走出来,胸肌壁垒分明,只不过这次他拿了条毛巾在擦头发。“你、你……”她紧张的磕巴起来。四目相对,林宛白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垂眼间,万幸的是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还完好,察觉到沉稳的脚步一步步逼近,她眼底充满了慌乱:“……你要干什么?”他就像是只充满野性的兽,骤然出现在平和的人间,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存在。眨眼间,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笼罩在她上方。有什么划过皮肤,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双手就被高举过了头顶,任人宰割的姿势。“你说我要干什么?”霍长渊眼眸一鸷,手上微微用力。领口露出紫色的蕾丝边,隐隐可见的春光,刺激着他三十年从未有过的亢奋在血液里沸腾。洗澡出来后看到床上多出来的人,他就知道是秦思年干的好事。也真奇怪,那天在俱乐部的女郎,在他身上一丝不挂媚的能滴出水来他也无动于衷,而现在只是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竟然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放开!不然我喊人了!”林宛白真的害怕了,嗓子沙哑。霍长渊的眸色很深,没有丝毫动摇,“你可以随便喊,我喜欢你叫,你越叫我越爽。”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林宛白惶恐叫着“不要”。拼死挣扎间,她歪头咬了他手臂,霍长渊没有防备,吃痛,她就趁着空当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躲到相对距离远的落地窗边。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如果再被他上得呕死!林宛白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扶着铁栏,手心里全是汗,“不要!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跳下去……”“只要你敢,跳吧。”霍长渊脚步慵懒。他的表情和语调一样,平稳中带着嘲弄。霍长渊说的对,她的确不敢跳。这里是16层,林宛白不仅是因为有恐高,而是当年她妈妈就是选择这样结束生命的,这就是个梦靥,脑海里都是躺在血泊中的妈妈。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男人和他眼眸中的狠戾,林宛白感到无望。从身上的挎包里翻出把军刀,她伸开左腕,将刀刃抵在上面,“你别逼我!”力气全压在握刀的手上,用劲,就感觉到鲜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流。霍长渊倒是停下了脚步,却嗤笑了一声。嗤笑她的惺惺作态。他眉眼间一片冷漠,仿若这世上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他萦于心,甚至还叼了根烟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淡定的看着她血流不止。血越来越多,地毯上红红的绽放。林宛白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听到他说:“林宛白,你挺带种的。”“你醒了!”林宛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笑成花骨朵的小护士。熟悉的消毒水味不用确认就知道是在医院里,昏迷前的记忆涌上,最后似乎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她低头看向左腕,稍稍一动都疼,小护士忙制止,“你别乱动!缝了有六针呢,小心伤口崩开!你也是的,干嘛这么想不开,割那么深多疼啊,好在没伤及动脉!”林宛白尴尬。其实她没真想死,就算真想死也得先买份保险,受益人填上外婆。只是想用这个办法阻止霍长渊再上自己,也没想割这么深,但毕竟没有经验。林宛白看着身处的独立病房,皱眉,“医药费……”“别担心,医药费送你来的那位先生都交过了!”林宛白没有感激,费用就是该由他出的,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自己不告他绑架已经够善良了!想到昏迷前他的所作所为,警惕起来,“……他人呢?”“把你送来就走了!”小护士耸肩表示。林宛白闻言松了口气,却也并不意外。狠戾、冷酷,完全是霍长渊给她的直观印象,从他能纹丝不动看着她一滴滴流血到昏厥,送到医院应该是只要确定不会死不担责任即可。“你现在贫血,尽量别有大幅度动作。还有,那位先生给你交了三天的住院费,好好静养吧!”小护士很细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欲言又止,“以后别这么傻了,为情多不值……”为情?林宛白嘴角一抽。猛然想到什么,她急忙叫住离开的小护士,“等等!我的军刀呢?”………地下pub,林宛白拽着袖子,挡住左腕还未拆线的伤口。当天她吊完瓶就出院了,把三天的住院费退了,没想到那家医院贵的吓死人,竟退了小五千。这笔钱她当然不会还,不像是那晚的两万块,这钱她心安理得。只是她割腕时的军刀不见了,从小护士那领的随身物品里没有,去了酒店也说没有看见,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林宛白不知道怎么办,这把意义不同的军刀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多年从未离身过,而一把有年头的军刀,派出所又不可能立案,想到这她不禁更着急上火。“小白,十二号包厢要酒!”林宛白应了声“这就去”,快速往托盘上摆酒。推开包厢门,是她每晚常见的纸醉金迷,里面男男女女的很多,都是衣着华贵的有钱人。林宛白保持着服务员该有的恭敬谦卑,低着头端着酒走向里面的茶几桌上,沙发正中央的男人叠着腿,很随意的坐姿,却极具有存在感,沉敛幽深的眼眸,沉默中透出一股矜贵,直逼人心。真是……冤家路窄!林宛白将酒瓶依次放好,起身就想离开。托盘却被人给按住了,她看到对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别走啊,酒还没起!”秦思年早就把她给认出来,心里想着嘿,这敢情好!省了他再大费周张,自己上门!林宛白扯回托盘,想要告诉对方会有同事过来负责,眼角余光里有银色的光一闪,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动作不由全部停住。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指间,甩着一把军刀。霍长渊只用刀尖,就将一瓶XO撬开了。林宛白紧紧盯在刀上,“这把军刀……”霍长渊很娴熟的在指间甩弄,眼神似乎在笑,“这把军刀不错,瑞士的,刀柄的手感度还是刀刃的纯正度都是上乘。”“它是我的!”林宛白绝不会认错。怪不得哪都找不到,原来是被他给顺手牵羊了!霍长渊手腕一收,却是没有还给她的意思。两人的对话早就引起包厢内的围观,此时有微醺的公子哥笑道:“想要刀还不容易,把衣服脱了!”林宛白僵住。周围哄堂而笑,这对他们有钱人来说游戏一样。“要不然哥几个帮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也成!”林宛白手捏的很紧,关节处白到发青,她望向霍长渊,依旧是那张千年不变的漠然脸。霍长渊同时也在凝着她,包厢内灯壁辉煌,她此时的神情和在林家遇到时一样,像是独自一个人站在悬崖峭壁上,眉眼间却满满都是倔强。霍长渊有瞬间的失神。见她手放在衣扣上,他冷了眉眼,“为了把破刀,至于?”不是破刀!林宛白在心里反驳。可是他这种人哪里懂,她咬紧牙,周围人看好戏的目光令她难堪。秦思年早就看出来门道,瞪了眼没有眼见的公子哥,上前说:“要不这样,你给咱们唱首歌助助兴吧!”完全拿她当玩物一样寻开心,林宛白心里感到很耻辱,但是唱歌总比脱衣服好得多!她接过麦克风,看着投影布里放出来的歌,豁出去的开嗓:“喔喔喔喔~~命运就算颠簸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控制着你做人没滋味……”一曲终于结束,包厢内却鸦雀无声。秦思年抠着耳朵,痛苦的问,“姑娘,你故意的吧?”五音不全的林宛白被问的很尴尬,“我已经超常发挥了……”秦思年彻底无语了。“你把这半瓶酒喝了。”始终不出声的霍长渊,突然开口道。林宛白看向剩下半瓶的XO,咬牙,“喝了你就还?”霍长渊不急不缓的点了根烟,很淡的点了下头。林宛白看到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迷蒙成一团,隐约能看到烟雾后冷酷勾起的唇角,她判断他话的可信度,用三秒钟下了决定,大步上前拎起酒瓶。她仰头前,冲他说,“这么多人都是见证,记住你答应的!”林宛白并不是滴酒不沾的人,但也就浅尝而止,这样烈的酒还是头一次。辛辣从嗓子眼一直燃烧到胃部,喝了几口就撑不住了,可她没有放下酒瓶,而是咬咬牙,继续将剩下的往嘴里面灌,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拿回自己的刀。秦思年有些被惊到,“长渊,这姑娘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真带种啊!”虽然半瓶,这样的烈酒一般男人都受不住,别说她一个女人。霍长渊眸色看起来无波,深处却积聚了深邃光酝。这才哪儿到哪儿,更带种的样子他都见过!“我都喝完了!”林宛白将酒瓶倒过来空了空,里面只有几滴酒液滑落。她用袖子擦了嘴,看向霍长渊,“现在可以还我了吗?”然后腿一软,向前栽去。第二天早上,林宛白是在头疼欲裂中醒来的。她发现最近自己身上总发生这样的事,这已经是第三次睁开眼就是陌生的环境。说陌生的话,又还是酒店套房的标准装潢,林宛白下意识的去看浴室的方向,好像觉得下一秒门就会像前两次那样拉开,等她快看穿了,终于确定里面是没人的。还没等松口气,她差点叫出来。虽然没光着,可身上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包括贴身的那两件,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醒了?”落地窗处传来沉静的嗓音。厚实的窗帘微动,从后面走出夹着烟的高大身形。霍长渊依旧是只围了条浴巾,坐在床尾,指尖的烟气还在缠绕,隔几秒往左手握着的烟缸弹了弹烟灰,视线一抬,“等会把药吃了。”林宛白注意到枕边放着的白色小药瓶,被冷水从头浇到脚。“昨晚……”她的手发抖,感觉白割腕了,“你都对我做什么了?”“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霍长渊眉眼戏谑。“你趁人之危!”林宛白眼前发黑。霍长渊将烟蒂捻灭,幽幽的说了句足以让她狂喜的话,“不过我没上你。”“……真的?”跌到谷底崩溃的林宛白被捞上来,不敢置信。霍长渊眼尾微微往上吊着,讽刺她,“我怕你醒来后自杀。药是消炎的,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容易刺激刀口。”“……”林宛白抿嘴,缩了缩缝针的左腕,心里却很激动坏了,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呐呐的问,“那我的衣服哪去了?谁给我换的?”“吐脏了,扔了,我换的。”霍长渊很惜字的回。林宛白听到前面还好,听到后面不由攥紧手。不过不管怎么说,没再被他上就好!见他有所动作,林宛白浑身都警觉起来。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扑过来,却是直接扯掉浴巾,露出仅有的四角裤,当着她的面就肆无忌惮的开始穿衣服,壁垒分明的胸肌,结实的小腿,还有胯下鼓起的包……林宛白低下头,不敢斜视。有什么东西扔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接。看清楚后,失而复得的喜悦难以掩饰,林宛白双手紧紧握着折叠的军刀放在胸前,生怕会再次丢掉,抚摸着边缘,那人笑起来的眉眼也浮现在眼前……“这破刀这么重要?”霍长渊不屑。割腕那天,送到医院里,哪怕昏迷不醒时她还始终握在手里不肯放,两个护士费了很大力气才扒开她的手指。“嗯。”林宛白点头。军刀已经找回,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她掀开被子穿鞋就要离开。路过霍长渊的身前,他不知何时又点燃了根烟,朝她吐了口烟雾,“你就穿这身走,露着两条白花花的腿?”林宛白低头,也意识到不妥。然后就见他将烟叼在嘴里,按了酒店内线,似乎在吩咐着让人送来一套女士的衣物。林宛白斟酌了下,只好留下来等,不过安全起见打算去离他远一点的外面客厅。脚步刚动,手腕被扯住了,整个人被他直接拽到了腿上,有铁般的手臂随之缠上她的腰,看着近距离放大的立体五官,夹着烟草气息的声音随之拂在眼鼻上,“昨晚什么都没做,我总得拿回点什么。”林宛白惊慌的睁大眼睛,他的吻落下来。她的初夜治好了他的不举,重振雄风的他每晚战到天亮...
“啊,好痛——”“不准逃!”“我不要了,不要再继续了!啊……”……林宛白睁开眼睛,身上陌生的疼痛让她惊觉一切不是梦。身处环境是酒店的套房,晨光朦胧的透进来晕在地毯上,以及一片旖旎的床上,她从里到外的衣服都皱巴巴的在地上。她昨晚被人给上了!林宛白捂着脑袋拼命回想,她在地下pub做兼职,负责给客人推销酒,有位心怀不轨的老顾客非缠着她喝了酒才结单。喝了后就发觉酒有问题,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从电梯出来后情急之下她钻进个空房间,之后记忆就零碎了……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这才反应到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人,林宛白忙拉高被子裹住自己。一眼看上去就是北方男人高大壮硕的身材,五官的轮廓刚毅却又不过分粗犷,俊朗异常。而他的腰上只围着条浴巾,上半身就那么赤裸在空气中,结实的胸肌两块,再往下是规规矩矩的胸肌和隐隐可见的人鱼线,头发往下滴着水。林宛白脸红的收回视线,很快又看回去。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被眼前的陌生人夺走了,而且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男人走过去一把将窗帘拉开,从桌上拿出根烟点,回头斜睨着她吐出口烟雾,“看什么,想再来一次?”来个鬼!林宛白在心里愤恨。痛失清白已成事实,她只得认命裹紧被子,努力不走光的下地,将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抱到浴室里穿。等她出来时,男人还站在落地窗前的位置,弹了弹烟灰,径直朝着她走来。林宛白紧张的往后退了半步,却见他到身前后只是俯身捡起地上的钱夹,拿出来两沓钱,随手丢在了床上,“昨晚虽然你很热情,但我也很享受,这里有两万块。”林宛白视线跟着那两沓钱。两万块不是大数目,但足够外婆一个月的医药费。她抬头,男人有双很沉敛幽深的眼眸,视线相撞,里面冷冽嘲讽之意也就一清二楚,似乎在他眼里像她这样随便跟男人睡的就值这些。浓浓的羞辱感从心底往上。男人冷笑的眯起眼睛,咬肌浅浅一迸,“不要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做梦。”林宛白心下恼怒,将手插在牛仔裤兜里。她抽不出两沓,但是能抽出来两张。上学时她就是老实巴交的孩子,总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从没和人吵过架红过脸,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扬手用力朝那张出众的脸甩过去。“两百块是我出的价格,怎么了?不要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林宛白学着他刚刚的语气,也冷笑一声重复,“做梦!”话毕,她挺胸抬头的离开,虽然走路姿势因酸痛有些歪扭。两张红色人民币从眼前甩过,霍长渊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真正地愣在原地,直到她离开数秒后才反应过来。暴躁的掼起被子,下面却露出干了的一块血迹。公车上晃荡了半个小时,终于到家。林宛白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三遍,皮肤搓的通红,直到身上陌生男人的气息终于不在时,她才从浴室出来,走路时腿间还是特别疼。“小白,女孩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自重、自爱,哪怕是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也不要轻易交出自己!这样,以后的丈夫才会珍惜你。”曾经妈妈的话言犹在耳,林宛白咬住手背。手机响了,她接起来是医院打过来的:“林小姐,你外婆的医药费下周一前必须交了!”“我知道了……”林宛白挂了电话,就开始换衣服。生活就是这样残酷,连个悲伤的缓冲时间都没有给她!舍不得钱打车,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车,到了时都快中午了,林宛白看着周围的建筑,这是冰城有名的一带富人区。算是轻车熟路,进了别墅内。林宛白手指已经下意识攥紧,每次来这里对她都是折磨,可是没办法,医院的外婆还等着交医药费。刚进门,就被王妈给拦住了,“大小姐,老爷今天不方便见你,他和夫人正接待贵客呢!”嘴上虽然称呼着大小姐,可态度上丝毫不客气。平常她可能转身走,但今天不行。林宛白佯装出要离开的姿势,趁着对方放松警惕时闪身往里面跑,王妈急忙拦着,“大小姐,你可不能进去!夫人,夫人——”“啪!”林宛白陡然被扇了个耳刮子。走出来的李惠气势汹汹的瞪着她,“小贱人,谁让你进的!”林宛白捂着火辣辣的脸,对这样的针锋相对已经习惯了,十多年前想要小三上位的李惠逼到她妈妈跳楼,而当时才8岁的她亲眼目睹这一切,疯般的冲向人群中偷笑的李惠,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李惠倒地后流掉了肚子里未出世的儿子。“我找我爸。”林宛白想到外婆,只能忍气吞声。“你爸没功夫见你!家里有贵客,别在这给我添晦气,赶紧滚!”“我找我爸有重要的事!”“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还不是要钱?”李惠冷笑,咬牙切齿的,“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到你死了的贱人妈,一身晦气!死就死了呗,还留下你这个小贱人来天天讨债!母女俩都贱!”现在只要一闭眼,都还能想起妈妈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林宛白好像又回到了8岁的时候,疯的冲上去,“不许你说我妈妈!”可旁边有王妈扯着,还不等她近身,李惠已经又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巴掌。“不知道有贵客,吵什么!”似乎是听到动静,林勇毅走过来皱眉沉喝。李惠忙过去,第一时间告状,“老公,都是你的好女儿出言不逊!”林宛白没心情和她掰扯,说重点,“爸,医院那边催外婆的医药费……”“改天再说,现在家里有客人,你先回去吧!”林勇毅不耐烦的直接打断。“拿不到钱,我不会离开。”林宛白不动。“老公你看她什么态度!”李惠从来都会找准时机,一脸的委屈,“刚刚我就劝说让她改天再来,偏偏不听,硬要往里闯,还……还拿当年的事情讽刺我!你要知道,咱们的儿子就因为她死了,她还说活该你林家没有人继承香火!”林勇毅果然大怒,握着的健身球砸过去:“畜生!”林宛白稍稍偏头躲过了,可下一秒,林勇毅就猛地踹了她一脚。男人不同于女人力气很重,她被踹中了肋骨,整个人都向旁飞去,然后撞在了用大理石包的柱脚上,只发得出声闷哼。疼痛到模糊的视线里,大理石旁有双程亮的皮鞋。顺着笔挺的裤腿往上,林宛白触上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双沉敛幽深的眼眸。……是他!短短数个小时内,没想到竟再次相见。原来林家每个人嘴里的贵客是他。男人和她一样,眼里划过丝微怔,但只是转瞬即逝,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样子,下巴犀利的线条都没有半点变化,像是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神。林宛白没有再看他一眼,也并没有奢望他会向自己伸出援手。旁边站着的林瑶瑶,此时蹲在她跟前,一脸的天真无邪,“姐姐你也真是的,不要每次来都惹爸不高兴,明知道他一直血压高!”“爸,您也消消气!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更何况长渊哥哥还在呢!”林瑶瑶和李惠一样,永远在林勇毅面前扮演贤妻和乖女,顺带踩她一脚。林勇毅火气消了不少,解释道,“长渊,让你看笑话了!”霍长渊只牵了下唇角,一脸漠然,似乎对于别人的家务事并不关心。林瑶瑶从钱包里拿出薄薄的人民币,“姐姐,我这里只有三千块,还是从上个月攒下来零花!虽然爸有钱,但你也知道,我从来不乱花钱的!”鬼话连篇,谁信?“林宛白,还不快走!”林勇毅厉声。如果不走,免不了又遭到毒打。不想在他面前再表现出狼狈,林宛白捏着杯水车薪的三千块,拂开林瑶瑶伪善扶过来的手,咬碎了牙硬生生自己站了起来,挺直背一步步走出别墅。身后传来李惠没好气的喊,“管家,赶快来把地毯换了!脏死了!”别墅距离公交站,要走挺长一段路。林宛白将紧紧攥在手里的三千块揣在兜里,她没有选择将钱扬在那对母女脸上,不是她没骨气,因为这是林家的钱,而林家欠她的。“叭――”她回头,看到身旁不知何时跟上来辆白色路虎。认清里面的人,林宛白脚步不停,可路虎却加油后猛个急刹车挡在了她前面。林宛白想绕开时,男人已经打开车门迎面走过来。从唇角勾起的弧度和眼神里,她能看的出似乎在说:早知如此,何不乖乖收了他那两万块钱。“给你。”霍长渊递过来个冰敷袋。林宛白看到上面有医药的名字,莫名他的好心,没有接,然后他干脆丢在她怀里,只好拿起来放在右额上,同时警惕的看着他。霍长渊始终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手里有盒药,扁扁的似乎只有一粒,还有瓶矿泉水,“把药吃了。”“我看着你吃。”又补充了句。林宛白这才明白,他追上自己的真正目的。“不用了。”她只接了药盒,就仰头直接将药干吞进嘴里。从嗓子眼里干干的滑下,药片刮的很疼,但她一点都不表现出来,抬头发现他正眯着眼眸盯着自己,带着审视。她别过脸。霍长渊甩着车钥匙,“上哪,我送你一程。”“不用了。”林宛白只重复这句。然后便见他弯身坐进车内,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俱乐部,VIP包厢。“哐当”一声,桌案上的一颗黑八被精准的击入洞中,霍长渊将球杆递给身旁的服务生,从烟盒里倒出根烟,点了往洗手间方向走。靠在吧台的秦思年见状,朝着桌案边的女郎示意。女郎很妩媚的笑了下,立即放下手里酒杯,婀娜多姿的扭着腰随后跟上。十分钟后,霍长渊和女郎一前一后走出,后者精致的妆容上满是失落,走到吧台前冲着男人摇头,“秦少……”秦思年闻言,走到霍长渊身边,“长渊,还是不行?”霍长渊皱眉。将身上外套脱掉,上面还残留着香水味,让他很不舒服。“你不会真喜欢男人吧?”秦思年笑。“滚。”霍长渊斜过去一眼。“开个玩笑!”秦思年摸着下巴,随后认真分析起来,“前天晚上不是开荤了?而且那女的我看被你折腾的挺惨,证明枪没问题啊!”霍长渊是个冷情的人,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不是他清心寡欲,是……硬不起来。他也曾看过这方面的专家,都说没有任何毛病,可那些扑上来的女人哪怕使出再浪再妖娆的招数他也一点冲动都没有,甚至还觉得嫌恶。而且他能笃定,他绝对对男人没有兴趣。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直到那晚,沉睡了三十年的欲望彻底苏醒。霍长渊想到她带给自己销魂的紧致感,下腹一紧……他重新接过服务生手里的球杆,喉结滚动,“打球。”秦思年也接过球杆,却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的意味深长,“长渊,你请好吧,这事就包在兄弟身上了!”**********林宛白轻轻推开病房的门。里面静悄悄的,她也尽量不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到病床上两位老人的休息。不是独立的病房,外婆的临床还有个同样年纪的老太太,得的是肺病,虽然这样很不利于外婆休养,可是没办法,她连现在这样的病房都快住不起了。多亏闺蜜救济了一万,加上从林瑶瑶手里拿的勉强将上个月拖欠的还上,只是这个月的又还没有着落。林宛白将外婆的手贴在脸上,纹路间传递的温暖,让失去初次和遭到毒打的难过全部氤氲上了眼眶。掉了几滴眼泪,她就忙擦干,害怕外婆醒来后发现异样。8岁时她失去了妈妈,让李惠的儿子流掉以后,虽然她年纪小送不了警察局,但林勇毅将她撵出了林家。从此她就一直跟着外婆过,所以外婆对她来说,是这个世上仅剩的亲人了。林宛白看了眼外面的夕阳,想到外婆爱吃的烤红薯。虽然医生不允许,但是偶尔少吃一点点还是可以的,她轻手轻脚的离开,出了医院往马路对面走,远远的能看到小贩们在热情的叫卖。刚走到夜市的街口,感觉身后有阵脚步声。不管她加快还是放慢,脚步声都在。准备回头时,后颈一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林宛白恢复意识,就伸手摸向发疼的脖后。环顾四周,又是陌生的环境,等她确定自己是处在酒店的套房时,顿时一个激灵。似曾相识的“哗啦”一声,浴室门拉开。林宛白满眼惊恐,果然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只围着条浴巾走出来,胸肌壁垒分明,只不过这次他拿了条毛巾在擦头发。“你、你……”她紧张的磕巴起来。四目相对,林宛白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垂眼间,万幸的是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还完好,察觉到沉稳的脚步一步步逼近,她眼底充满了慌乱:“……你要干什么?”他就像是只充满野性的兽,骤然出现在平和的人间,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存在。眨眼间,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笼罩在她上方。有什么划过皮肤,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双手就被高举过了头顶,任人宰割的姿势。“你说我要干什么?”霍长渊眼眸一鸷,手上微微用力。领口露出紫色的蕾丝边,隐隐可见的春光,刺激着他三十年从未有过的亢奋在血液里沸腾。洗澡出来后看到床上多出来的人,他就知道是秦思年干的好事。也真奇怪,那天在俱乐部的女郎,在他身上一丝不挂媚的能滴出水来他也无动于衷,而现在只是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竟然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放开!不然我喊人了!”林宛白真的害怕了,嗓子沙哑。霍长渊的眸色很深,没有丝毫动摇,“你可以随便喊,我喜欢你叫,你越叫我越爽。”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林宛白惶恐叫着“不要”。拼死挣扎间,她歪头咬了他手臂,霍长渊没有防备,吃痛,她就趁着空当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躲到相对距离远的落地窗边。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如果再被他上得呕死!林宛白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扶着铁栏,手心里全是汗,“不要!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跳下去……”“只要你敢,跳吧。”霍长渊脚步慵懒。他的表情和语调一样,平稳中带着嘲弄。霍长渊说的对,她的确不敢跳。这里是16层,林宛白不仅是因为有恐高,而是当年她妈妈就是选择这样结束生命的,这就是个梦靥,脑海里都是躺在血泊中的妈妈。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男人和他眼眸中的狠戾,林宛白感到无望。从身上的挎包里翻出把军刀,她伸开左腕,将刀刃抵在上面,“你别逼我!”力气全压在握刀的手上,用劲,就感觉到鲜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流。霍长渊倒是停下了脚步,却嗤笑了一声。嗤笑她的惺惺作态。他眉眼间一片冷漠,仿若这世上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他萦于心,甚至还叼了根烟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淡定的看着她血流不止。血越来越多,地毯上红红的绽放。林宛白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听到他说:“林宛白,你挺带种的。”“你醒了!”林宛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笑成花骨朵的小护士。熟悉的消毒水味不用确认就知道是在医院里,昏迷前的记忆涌上,最后似乎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她低头看向左腕,稍稍一动都疼,小护士忙制止,“你别乱动!缝了有六针呢,小心伤口崩开!你也是的,干嘛这么想不开,割那么深多疼啊,好在没伤及动脉!”林宛白尴尬。其实她没真想死,就算真想死也得先买份保险,受益人填上外婆。只是想用这个办法阻止霍长渊再上自己,也没想割这么深,但毕竟没有经验。林宛白看着身处的独立病房,皱眉,“医药费……”“别担心,医药费送你来的那位先生都交过了!”林宛白没有感激,费用就是该由他出的,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自己不告他绑架已经够善良了!想到昏迷前他的所作所为,警惕起来,“……他人呢?”“把你送来就走了!”小护士耸肩表示。林宛白闻言松了口气,却也并不意外。狠戾、冷酷,完全是霍长渊给她的直观印象,从他能纹丝不动看着她一滴滴流血到昏厥,送到医院应该是只要确定不会死不担责任即可。“你现在贫血,尽量别有大幅度动作。还有,那位先生给你交了三天的住院费,好好静养吧!”小护士很细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欲言又止,“以后别这么傻了,为情多不值……”为情?林宛白嘴角一抽。猛然想到什么,她急忙叫住离开的小护士,“等等!我的军刀呢?”………地下pub,林宛白拽着袖子,挡住左腕还未拆线的伤口。当天她吊完瓶就出院了,把三天的住院费退了,没想到那家医院贵的吓死人,竟退了小五千。这笔钱她当然不会还,不像是那晚的两万块,这钱她心安理得。只是她割腕时的军刀不见了,从小护士那领的随身物品里没有,去了酒店也说没有看见,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林宛白不知道怎么办,这把意义不同的军刀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多年从未离身过,而一把有年头的军刀,派出所又不可能立案,想到这她不禁更着急上火。“小白,十二号包厢要酒!”林宛白应了声“这就去”,快速往托盘上摆酒。推开包厢门,是她每晚常见的纸醉金迷,里面男男女女的很多,都是衣着华贵的有钱人。林宛白保持着服务员该有的恭敬谦卑,低着头端着酒走向里面的茶几桌上,沙发正中央的男人叠着腿,很随意的坐姿,却极具有存在感,沉敛幽深的眼眸,沉默中透出一股矜贵,直逼人心。真是……冤家路窄!林宛白将酒瓶依次放好,起身就想离开。托盘却被人给按住了,她看到对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别走啊,酒还没起!”秦思年早就把她给认出来,心里想着嘿,这敢情好!省了他再大费周张,自己上门!林宛白扯回托盘,想要告诉对方会有同事过来负责,眼角余光里有银色的光一闪,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动作不由全部停住。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指间,甩着一把军刀。霍长渊只用刀尖,就将一瓶XO撬开了。林宛白紧紧盯在刀上,“这把军刀……”霍长渊很娴熟的在指间甩弄,眼神似乎在笑,“这把军刀不错,瑞士的,刀柄的手感度还是刀刃的纯正度都是上乘。”“它是我的!”林宛白绝不会认错。怪不得哪都找不到,原来是被他给顺手牵羊了!霍长渊手腕一收,却是没有还给她的意思。两人的对话早就引起包厢内的围观,此时有微醺的公子哥笑道:“想要刀还不容易,把衣服脱了!”林宛白僵住。周围哄堂而笑,这对他们有钱人来说游戏一样。“要不然哥几个帮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也成!”林宛白手捏的很紧,关节处白到发青,她望向霍长渊,依旧是那张千年不变的漠然脸。霍长渊同时也在凝着她,包厢内灯壁辉煌,她此时的神情和在林家遇到时一样,像是独自一个人站在悬崖峭壁上,眉眼间却满满都是倔强。霍长渊有瞬间的失神。见她手放在衣扣上,他冷了眉眼,“为了把破刀,至于?”不是破刀!林宛白在心里反驳。可是他这种人哪里懂,她咬紧牙,周围人看好戏的目光令她难堪。秦思年早就看出来门道,瞪了眼没有眼见的公子哥,上前说:“要不这样,你给咱们唱首歌助助兴吧!”完全拿她当玩物一样寻开心,林宛白心里感到很耻辱,但是唱歌总比脱衣服好得多!她接过麦克风,看着投影布里放出来的歌,豁出去的开嗓:“喔喔喔喔~~命运就算颠簸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控制着你做人没滋味……”一曲终于结束,包厢内却鸦雀无声。秦思年抠着耳朵,痛苦的问,“姑娘,你故意的吧?”五音不全的林宛白被问的很尴尬,“我已经超常发挥了……”秦思年彻底无语了。“你把这半瓶酒喝了。”始终不出声的霍长渊,突然开口道。林宛白看向剩下半瓶的XO,咬牙,“喝了你就还?”霍长渊不急不缓的点了根烟,很淡的点了下头。林宛白看到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迷蒙成一团,隐约能看到烟雾后冷酷勾起的唇角,她判断他话的可信度,用三秒钟下了决定,大步上前拎起酒瓶。她仰头前,冲他说,“这么多人都是见证,记住你答应的!”林宛白并不是滴酒不沾的人,但也就浅尝而止,这样烈的酒还是头一次。辛辣从嗓子眼一直燃烧到胃部,喝了几口就撑不住了,可她没有放下酒瓶,而是咬咬牙,继续将剩下的往嘴里面灌,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拿回自己的刀。秦思年有些被惊到,“长渊,这姑娘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真带种啊!”虽然半瓶,这样的烈酒一般男人都受不住,别说她一个女人。霍长渊眸色看起来无波,深处却积聚了深邃光酝。这才哪儿到哪儿,更带种的样子他都见过!“我都喝完了!”林宛白将酒瓶倒过来空了空,里面只有几滴酒液滑落。她用袖子擦了嘴,看向霍长渊,“现在可以还我了吗?”然后腿一软,向前栽去。第二天早上,林宛白是在头疼欲裂中醒来的。她发现最近自己身上总发生这样的事,这已经是第三次睁开眼就是陌生的环境。说陌生的话,又还是酒店套房的标准装潢,林宛白下意识的去看浴室的方向,好像觉得下一秒门就会像前两次那样拉开,等她快看穿了,终于确定里面是没人的。还没等松口气,她差点叫出来。虽然没光着,可身上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包括贴身的那两件,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醒了?”落地窗处传来沉静的嗓音。厚实的窗帘微动,从后面走出夹着烟的高大身形。霍长渊依旧是只围了条浴巾,坐在床尾,指尖的烟气还在缠绕,隔几秒往左手握着的烟缸弹了弹烟灰,视线一抬,“等会把药吃了。”林宛白注意到枕边放着的白色小药瓶,被冷水从头浇到脚。“昨晚……”她的手发抖,感觉白割腕了,“你都对我做什么了?”“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霍长渊眉眼戏谑。“你趁人之危!”林宛白眼前发黑。霍长渊将烟蒂捻灭,幽幽的说了句足以让她狂喜的话,“不过我没上你。”“……真的?”跌到谷底崩溃的林宛白被捞上来,不敢置信。霍长渊眼尾微微往上吊着,讽刺她,“我怕你醒来后自杀。药是消炎的,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容易刺激刀口。”“……”林宛白抿嘴,缩了缩缝针的左腕,心里却很激动坏了,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呐呐的问,“那我的衣服哪去了?谁给我换的?”“吐脏了,扔了,我换的。”霍长渊很惜字的回。林宛白听到前面还好,听到后面不由攥紧手。不过不管怎么说,没再被他上就好!见他有所动作,林宛白浑身都警觉起来。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扑过来,却是直接扯掉浴巾,露出仅有的四角裤,当着她的面就肆无忌惮的开始穿衣服,壁垒分明的胸肌,结实的小腿,还有胯下鼓起的包……林宛白低下头,不敢斜视。有什么东西扔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接。看清楚后,失而复得的喜悦难以掩饰,林宛白双手紧紧握着折叠的军刀放在胸前,生怕会再次丢掉,抚摸着边缘,那人笑起来的眉眼也浮现在眼前……“这破刀这么重要?”霍长渊不屑。割腕那天,送到医院里,哪怕昏迷不醒时她还始终握在手里不肯放,两个护士费了很大力气才扒开她的手指。“嗯。”林宛白点头。军刀已经找回,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她掀开被子穿鞋就要离开。路过霍长渊的身前,他不知何时又点燃了根烟,朝她吐了口烟雾,“你就穿这身走,露着两条白花花的腿?”林宛白低头,也意识到不妥。然后就见他将烟叼在嘴里,按了酒店内线,似乎在吩咐着让人送来一套女士的衣物。林宛白斟酌了下,只好留下来等,不过安全起见打算去离他远一点的外面客厅。脚步刚动,手腕被扯住了,整个人被他直接拽到了腿上,有铁般的手臂随之缠上她的腰,看着近距离放大的立体五官,夹着烟草气息的声音随之拂在眼鼻上,“昨晚什么都没做,我总得拿回点什么。”林宛白惊慌的睁大眼睛,他的吻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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