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小说,女主狗腿奉承男主腹黑奉师命下山,到山下一医院,投奔师傅的师妹,师傅的师妹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找一本小说,主角是男的,他有一个师傅和一个师娘,一开始在深山里修炼,然后坐飞机回家,他家还有钱。_百度知道
找一本小说,主角是男的,他有一个师傅和一个师娘,一开始在深山里修炼,然后坐飞机回家,他家还有钱。
找一本小说,主角是男的,他有一个师傅和一个师娘,一开始在深山里修炼,然后坐飞机回家,他家还有钱。只记得这些了,还有这是一个偏h的小说
我有更好的答案
楼主你说的可能是:我的美艳师娘,他师傅是道士,师娘是个妖怪,对的话望采纳
采纳率:50%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勃兰兑斯的相关知识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医妃独步天下免费阅读:承九_全文阅读无弹窗-连载书
当前位置:
医妃独步天下 作者:
类别:其他小说 下载:229906 字数:6179753 状态:连载中
她是当朝帝师的女儿,生父不喜,生母早逝,与当今圣上有婚约,却被圣上以貌丑失德,无国母风姿为由拒娶。他是手握重权、世袭罔替
标签: 承九
《医妃独步天下》由作者于
创建并上传,连载书提供网络空间,版权为"承九"所有。如发现该作品上传人有侵权行为请及时与我们联系。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TXT下载,请到各大书店或网店购买阅读。点击“承九”阅读作者的其他小说。求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小说的内容大概是主角把他师傅给杀了,把他师母和师妹给洗脑了,里面还有个叫零,_百度知道
求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小说的内容大概是主角把他师傅给杀了,把他师母和师妹给洗脑了,里面还有个叫零,
求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小说的内容大概是主角把他师傅给杀了,把他师母和师妹给洗脑了,里面还有个叫零,以前这个小说叫 我是大坏蛋, 但是现在找不到了,谁知道啊 谢谢 木有分了
我有更好的答案
马尔卡法大陆英雄志 作者:忘了时
貌似都找不到了呢
十岁那年的桃子香
马尔卡法大陆英雄志
其他1条回答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您可能关注的内容
洗脑的相关知识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已完结】
真心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着我们的各位亲 摸摸哒~
第二十四章 史上最给力男主
这是场极不安稳的睡眠,像是突然坠入了冰河里,浑身又冷又湿,寒气入侵身体,流入血液,钻入骨髓,整个人是从里到外的冷,偏生她想醒来,却连睁眼都费力。
挣扎片刻后,她才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权,极夜之中,光线十分昏暗,只感觉到身下的积雪堆积,她发现这里似乎比天池还要寒冷,几步开外便是一条冰河,冰河边盛开着几朵极致晶莹的雪莲,原来她现下身处从极渊底。
她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望向不远处将她掳来的人,一身锦衣夜行,勾勒出此女子姣好的曲线,下半张脸被一张黑巾遮挡住,然而眉眼却越看越眼熟,她艰难地吸了一口气:“苏莺落?”
对方身形一顿,而后干脆将面巾扯了下来,脸上是冷漠到几乎嗜血的笑:“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白沐尘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身处险境而惊慌失措,只是了然一笑:“怎么,要杀我?”
苏莺落上前两步,蹲在她身边,幽幽道:“师兄对你似乎过分上心了些,你要知道作为大荒排行榜的第一人,他从来都不收徒的……”
来了来了……白沐尘眼睛亮了亮……戏本子里的黄金定律:女主总是能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自己对男主有多么重要……艾玛,师傅果然爱她在心口难开……
“我真是想不通,你这个女人才貌全无,粗鄙浅薄……”
她这是嫉妒!!!!一定是嫉妒!!!!想她白沐尘年方十八貌美如花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她要告她诽谤!!!!诽谤!!!!!
“拖着一副病歪歪的身子,想来也活不了几天了,不如我提前送你上路怎么样?”
白沐尘脸色变了变,随即淡定地看向她手中的武器,嘴角弯了弯:“居然是天音风荷动?看不出来,你隐藏地还真够深……”
“怎么?想套我话?”她也不在意地扭了扭手腕,正大光明地向她展示手中的武器。
白沐尘也不甚在意:“横竖我都要死了,不如让我死个明白?”
苏莺落略带鄙夷地看向她:“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无财无貌而已,现在看来,你简直就是蠢钝不堪,你做什么会认为我会在这露天旷野地方告诉你我的秘密呢?”
白沐尘:“…………”
导演!!编剧!!演不下去了……女配不按剧本走……哪个破戏本子里说这样就可以套出敌人的话的……呵呵……她果然太年轻……图样图森破……
话刚说完,苏莺落就不跟她啰嗦,手中的武器划着一道炫蓝的光芒急速向她刺来,白沐尘是明白了,看来虽是在这夜半崖底,毫无人迹,但向来警惕心高于任何事的她更担忧夜长梦多,看到对方这一副架势,白沐尘自知是躲不过去了。
运起丹田之气,脚尖一点,身体就飞速退后了十几米。
苏莺落见状,脸色更加阴沉,冷笑道:“我竟是看走了眼,不过也是,师兄的徒弟想来也是不差的。”
白沐尘傲娇地“哼”了一声:“你这么阴险歹毒卑鄙无耻滥杀无辜装模作样绿茶婊土鳖矫情无下限我师父他造吗?”
苏莺落怒极反笑:“嘴皮子还挺厉害,不过过会你就只能到阎王殿去秀你的口才了。”
说罢也不与她再废话,一招一式,凌厉地向她扫来。
白沐尘身形极快地闪避着,却怎么都触不到苏莺落的衣角,然而内力却很快就耗尽虚空,胸口一股逆转的真气,她深知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便咬了咬牙,作死一般迎上去,头一低,堪堪擦过那武器的边缘,再贴近一厘米,估计就要破相了。
当然,趁此机会,她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银针封入了她的穴道。
苏莺落只感到手腕中一点刺痛,身体却并无异样,她怒目而视:“你刚刚做了什么?”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白沐尘无谓地笑笑,刚要开口,就感觉自己被拉入一个柔软的怀抱,瞬间,她的后背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她闻着那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似乎胸口翻腾的真气也渐渐平息下来,她在他胸口蹭了蹭,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腰,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臭小子!你都多大了!不要再往我床上爬了!!!”
“……唔,习惯了么……”十六岁的少年将脸死死地埋在枕头下,双脚压住丝被,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反正都在一起睡了这么多年……”
“都是因为你!我都没人要了!T^T别人看看我,再看看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私生子!!你到底要脸不要!!
& &&&少年忽的从枕头中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看向她,眼里的神情仿佛不能再认真:“我从来没把你当母亲看,你知道的,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重要。”
好像冥冥中也总有人在她耳边说“没人比你更重要”。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只将那人的腰抱得更紧了些。
来人蒙面,穿的是平日里没见过的衣服。
出的招式也非太虚观的惯用技能。
不知是哪路的术法,总之苏莺落一时半会就是认不出来人的真面目。
“你是谁?为何要多管我的闲事?”她看着就快要命丧自己手下的人就这样被人就走了,心中怒火难抑,出手更是狠辣毫不留情。
对方压根懒得理她,实在不想应付了,洋洋洒洒地撒了一堆药,拍拍屁股就走了。
年轻人,北溟内部最高机密的毒就这样被你当糖一样给洒了,你这样浪费真的好么……或者你是在间接地炫富?……好讨厌,最讨厌你们这种炫富的人了!简直就是社会害虫!败类!对于你们这样的人,作者只想说四个字:请联系我!
那不知是些什么药,苏莺落很快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白沐尘分明看见他瞧着苏莺落的眼神是充满了恨意的,她望着他血丝满布,怒意滔天的双眼,心里稍沉,轻轻出声问道:“你想杀了她吗?”
展远墨不答,只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白沐尘再说:“你现在杀了她,我今晚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你做这一切是为了谁,可你要记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展远墨听闻忽然将她抱得死紧,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语气很委屈,同时也很凌冽:“我恨不得想杀了她。”
白沐尘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展远墨将她带回屋里,本来想将她扔在地上直接了事,但看她双颊异常地通红,时不时地重重地咳两声,衣衫上还有少量的血迹,唔……又舍不得了……于是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伸手就要去解她的外套……
白沐尘目瞪口呆,赶紧拦住他的手:“你干嘛?!”
展远墨打掉她的手,手下的动作不停:“你受了重伤……”
“我知道了!”白沐尘打断他,一双狼眼闪着绿光,“难道我们就要开始传说中为了疗伤而不得不‘坦诚相对’以便真气更好地疏散么?”
展远墨手一抖,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真是浪费她一腔热血……
白沐尘委屈:“是你说因为我受了重伤啊……”
“所以要帮你把外套脱掉,免得弄脏我的床!”
白沐尘怒了:“弄脏你床怎么了!你以后成亲洞房不还是要弄脏你的床!有本事你不要洞房啊!”
话刚说完,白沐尘自己本来还觉得没什么。
身为一个成年人,偶尔说些荤笑话就当陶冶陶冶情操好了,可是当她看见展远墨耳后根可疑地泛红了之后,她的脸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起来。
唔……她是被传染的……一定是……
话都这么说了,不知道展远墨怎么想的,他也没再去坚持解她的外衣,只帮她输了些内力,也帮她顺了体内乱窜的真气,白沐尘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看到她脸上终于轻松了些的表情,展远墨终于逮到了机会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那种极寒之地还敢擅自动用内力,真是不想要命了?”
白沐尘也不甘示弱:“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展远墨听到这句话,极快地欺身而上,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白沐尘自知无法撼动不了他,干脆任他压制。
他低下头,眼中的怒火让白沐尘不由地抖了一抖,他慢慢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直到眼对眼,鼻贴鼻,他方一字一句极慢地说:“可我没让你自作主张,我说过,我就尾随在你身后,必要时我会出手,你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么?”
二人的姿势极为暧昧,可两人却心思不一,真实的气氛比看起来要紧张。
2货尘这回是真生气了,眼睛都气红了,浑身都在哆嗦,脸色难看地低叫起来:“是谁利用我去激那个女人?是谁设计的引君入瓮?是谁让我身陷那么危险的地方?是谁?”
说到最后,她难过得近乎低泣,双手掩面,“是谁为了另一个女人让我去赴死?”
“我没有让你去赴死!”展远墨神色慌张地打断她的话,语气试图放得轻柔些,“我说过,量力而行,切勿以伤了自己为代价莽撞行事,你为什么总是不想一下自己?你还以为是过去……”
他忽然止住了,一双墨瞳不再如往日里镇静从容,而是惊慌失措地将她望着,眼里有害怕,有自责,也有闪躲。
种种情绪交叠在一起,竟将她看的一时之间失了言。
忽然觉得身心俱疲,白沐尘闭眼,将他往外推了推,没什么力气,但意图很明显,她疲惫地说:“你出去,我要睡了。”
展远墨拉住她的手,不敢再向她逼近一步,他深知她的脾气,若是她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说明她是真的介意了。
再逼她只会适得其反,他只是看着她:“你生气了。”
白沐尘才不矫情地说“我没有”呢。
“我没有。”
…………能给作者点面子么……这样打情骂俏真的好么
“我只是困了,刚刚受了伤……”白沐尘说到一半就住嘴了,这样明显的欲盖弥彰看不出来的就是傻子。
怎么就会慌了呢。
展远墨这会就是个傻子,没听出她这句话里的赌气,满心满眼地都是2货白生气的样子,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到她凌厉地瞪着他,于是就作罢了,不甘不愿地走出了房间。
入睡很困难。将睡欲睡之际,有一大波画面涌进脑海,一瞬间杂乱无章,脑袋像是要爆炸,好不容易入睡了。没过一会,便感觉似乎有人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她的床,她也不推拒,只是习惯性地抱上那人的腰,打了个哈欠,嘴里还在嘟囔:“死小子又爬上老娘的床……”
那人身体一僵,似乎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醒了,见对方只是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栽去,接着继续睡了,看起来是累坏了。
他搂紧了她,却又怕压着她的内脏触及伤口,见她并无不适的神情,才放心吻了吻她的发。
白沐尘觉得后半夜睡得十分安稳,抱枕变得更软了,好像还有体温,总之各种舒适。只是好像有人一直在她耳边低喃:“小白,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知你心中在意的是什么,可从来都没有别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你。你若是把这一切想起来,定是要寻那个女人报仇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帮你寻求证据,只希望到最后一刻你能如愿亲手手刃她,说到底都怪我……我早该知你的脾气秉性,万事只知逞强,做事从不顾后果……”
哪有……白沐尘咂咂嘴,在心底小小地抗拒了一下后,又沉沉睡去。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第二十五章 师傅雅蠛蝶
白沐尘坐在床上和展远墨大眼瞪小眼,两人对视已有片刻,
她揉揉发胀的眼睛:“师傅,咱们还能好好地做师徒吗?”
展远墨慢条斯理地拿起中衣,慢条斯理地穿上,再慢条斯理地拿起腰带,
外衣,长靴,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直到白沐尘眼睛瞪得快抽筋了才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不能?”
白沐尘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哪有师傅半夜跑到徒弟的床上的?”
展远墨眨了眨眼睛,下床走到衣箱边,拿出她的包袱,熟练地解开包袱的结,
慢慢从中抽出了一本《师傅再爱我一次》……
白沐尘:(⊙_⊙)
又一本《这个师傅不太冷》……
白沐尘:( ̄_, ̄ )
再一本《霸道师傅爱上我》……
白沐尘:凸(゜皿゜メ)
“还有这本,”展远墨慢吞吞地抽出最后一本——《师傅雅蠛蝶》,
面无表情地说:“这本书里写了徒弟把师傅给强上了……小白,我竟不知,你对我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白沐尘in ε(┬┬﹏┬┬)3模式:“你瞎说……我只是怕路上无聊,所以备几本话本子看么。”
“解释好苍白……”
白沐尘in (╯‵□′)╯︵┻━┻模式:“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才没有想要把你扑到上下其手为所欲为呢!”
展远墨善解人意道:“既然你想对我上下其手为所欲为,那么作为一名合格的师傅第一要务就是要满足徒弟的愿望,我这不是满足你了么?”
T^T 师傅你这么不要脸你家里人造吗?
猥亵完自家徒弟后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展远墨洗漱完之后体贴地给2货白打好了洗脸水,边给她拧湿毛巾边问道:“昨晚探查出什么来没有?”
说到昨晚就一肚子火,白沐尘冷哼了一声,使劲地用毛巾擦自己的脸,用完后再使劲地往脸盆里一扔。就是不说话。
展远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白,你这是在同我闹别扭么?”
“闹你妹!”2货白傲娇了,“谁在跟你闹?本宫如此高冷的一个白富美,闹什么?”
展远墨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床边头微低,看着她赌气地将被子拉过头顶,伸手就将她的被子往下拉:“小白,你这是吃醋了么?”
白沐尘难得地脸红了红:“我没有。”
说完这三个字她都要哭了。尼玛这么明显的口是心非……
为了证明她并没有口是心非,她淡定地拉下被子,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苏莺落有问题。我的意思是,她的筋脉根骨被一种邪功强行改变了,照理说,拜入十大门派的弟子修行了本门派的武功心法后,由于各门派心法的限制,是不可能再修行他门派的法术了,但是我很清楚地看到她用的是天音风荷动,她既然能够把针使得出神入化,这说明,一,她并没有任何的受伤,二,她的筋脉被强行改换过,据我所知,能够移筋换脉的邪功只有一种,而这种邪功出自北溟。”
展远墨沉思了起来:“我知道她不曾受伤,却不知她与北溟之间竟还有联系。”
白沐尘又道:“昨日打斗之中,我将银针刺入她身体之内,封锁住她的穴道,她不会有察觉,因为这银针锁穴不会伤及身体,只是封住了她云麓门派的内功心法,让她再也使不出云麓仙居的法术,也就是说,既然她这么喜欢装,要么就一辈子不动武,要么,她的秘密马上就会被发现,除非有人能替她将银针再行取出。”
展远墨笑得温润如玉,摸摸她的头:“小白果然很有办法。”
白沐尘无语:“师傅我发誓你真的是我见过唯一的一个巴不得自己未婚妻快些死掉的人。”
展远墨冷笑:“未婚妻?就凭她?”
说不清为什么,白沐尘觉得心底划过丝丝凉意,她有些愕然地开口问道:“师傅,是不是在你心中,除了那个人,谁都配不上你?”
展远墨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沉默良久,伸出漂亮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小白,不要乱想,你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可以不管,但你,我怎么可能不理会。”
白沐尘丧气:“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展远墨垂下手,走回桌边坐下,低头把玩着杯盏:“小白,你若要问,我只能说,谁配得上我我不知道,而我却一直在担心,自己是不是配得上她。”
白沐尘呆呆地看着屋顶:“她叫什么名字?”
展远墨放下杯盏,用从未有过的专注表情看着她:“云慕。”
“所以,师傅当初收我为徒,并不是因为我当时那番话,只是因为我那张易容后的脸长得和她一模一样是么?”
展远墨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看着她现在那张着实平凡的脸,问道:“这就是你所谓原来的长相?”
白沐尘摸着自己的脸,和善地笑笑:“对啊,我觉得挺好的,终是自己的东西最可靠。”
展远墨修长玉指轻敲桌面,发生很有节奏地哒哒声,一时间屋内两相无言。他面带纠结地将自家徒弟瞧着,神情渐露急色,又不知该说什么。顿时气氛有些抑制。
白沐尘在心底盘算了一会,勉强笑了笑:“那她应该是个非常好的姑娘了?”
展远墨点头:“在我看来,她是极好的。即便她为魔君效力,双手沾满了鲜血,杀过不少无辜的人,但我从来没觉得这样的她有什么不好。”
白沐尘脸色变了变:“师傅真的很爱她。”
是的。爱。还有什么字能比爱更好地形容这样一份近乎扭曲的纵容和宠溺。
他回得理所当然:“因为她更爱我。”
她咬着嘴唇:“那师傅你为什么还要同你师妹定亲呢?”
展远墨盯着茶杯中的漂浮的绿茶翡叶,久久未曾回答,眼神中有着极深的思念之意,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别人欠了她的,她惯来要自己亲手讨回来,一丝一毫都不许他人假手,我知她迟早都要回来的,苏莺落欠她的,终归是要还给她,而我,能做的,就是在她回来之前,帮她调查好一切,将证据都交给她,让她安心地将曾经属于她的一切都狠狠地要回来。至于定亲,不过缓兵之计,好拖延时间等她归来罢了。”
她不解:“苏莺落欠了她什么?”
展远墨不答,只是笑笑。过了好一会才道:“既然几件事都与北溟有关,我想我们要去一趟北溟了。”
“就……就这么走?”
展远墨不语挑眉,用眼神甩了个问号过来。
“唔……我是说,你那小师妹,不要跟她交代什么的吗?”我的意思是我还没虐够她还没虐够啊!!让我一次虐个够啊!
展远墨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梦:“那地方你是别指望再去了,对你身体不好,你想做什么等我找到办法治好你后都随你,但现在不行。”
2货白想想也是,不能为了整一个脑残女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于是也就释然了。
“师傅,反正也不是很急,我们顺道去看一下风景吧?”
“你想去哪里?极寒之地不行,极热之地不行,极高半空不行。”
“……那幽州还有我能去的地方么?”
“…………”
“师兄……”二人刚出天池,准备往缥缈峰行去,就听见不远处一声音如黄莺脆鸣般的呼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等待那人追上来。
不知是由于银针锁穴亦或是对方刻意表现出一副气虚体弱,面色泛白的模样,总之这无良的师徒俩看苏莺落的眼神就跟看路边的大黄一样。
当然,这种“卧槽怎么又是这货她又想干什么还嫌被虐得不够多么”的眼神在苏莺落眼里就自动换成了“师妹对我情深意重为了我都私自跑出宗祠我日后定要加倍地对她好才能对得起她这番情深意重”。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果然需要沟通,像两个代沟大成这样的,如果以后生活在一起,绝逼是要撕逼的节奏。
啊多么痛的领悟……
“师兄,”苏莺落还裹着一件厚重的裘衣,虽是整个人都已经包的跟只北极熊一样,但是手依旧凉得吓人,后面的丫鬟手里还捧着一个暖炉热烈地狂奔着,这架势就跟大荒奥运会火炬接力一样,她握住展远墨的手,一双泪眼朦胧的美眸配上凝聚着泪珠的睫毛使她看起来娇弱无比,“师兄,你这才来就要走么……”
展远墨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淡淡地问:“怎么私自跑出来了?”
本质同为抖M的苏莺落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失落地将手垂下,语气十分低落:“师兄多年来不曾来过天池一次,偶有造访也是不甚耐烦,莺落再不识趣也知师兄心中并无莺落,我知道不管我做得再多,在你心里都比不上那个人,既然这样……”她笑了笑,将眼里的眼泪给硬生生逼了回去,那模样好不凄惨绝美,看的白沐尘心里也是一紧,“既然这样,莺落倒不如放手成全师兄心中的等待……如此将来师兄若是等到心中之人日后再想起莺落,心里必然也是感激的,不能让师兄爱上我,能让师兄因感激而记得我,也是极好的。”
姑娘,你的演技,真真也是极好的。
白沐尘瘫着一张脸:“说人话。”
展远墨:“…………”
苏莺落:“…………”
此话刚出,周围路过打酱油的甲乙丙丁都发射出或不屑或鄙夷的视线扫过她,白沐尘很无辜……她说什么了,她是真没听懂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_⊙)真是躺着也中枪……膝盖好疼……
苏莺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走到白沐尘面前:“我知师兄对你上心些,若你能帮助师兄走出过去的阴影,莺落也是开心的,莺落什么都不求,只求师兄开心便好,昨日我听弄画说,师兄与你即将启程去北溟,我的身体……”她适时地咳了两咳,“注定不能与师兄远行,这是我托弄画从寒山寺祈福来的护身符,现在我交由你手里,我把师兄交给你了……”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已是泣不成声。
这时周围打酱油的甲乙丙丁视线比之前更加鄙夷,分明就是在(#‵′)凸这对狗男女——忘恩负义的渣男加横刀夺爱的小三。
在这么强大的视线攻势下,白沐尘不得不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接那护身符,谁料手刚碰到黄纸的边缘,一股强烈的灼热感吞噬了她的知觉,她吓得忙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只见那护身符被大力甩出后,中间被路边的石子划开了一道裂痕,里面的经文掉了出来。
见到这个架势,苏莺落当场眼就红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整个人似是要瘫软了下来,幸有丫鬟在后及时扶住她,却见她泪眼汪汪:“白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放弃师兄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白沐尘狠狠地瞪了一眼展远墨,始作俑者摸了摸鼻子,淡定地将视线转移去看风景。
白沐尘又转回去瞪着苏莺落,那模样真真是要吃人一样,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说了什么她懒得去听,只弯腰将地上的符给捡了起来,里面确实是寒山寺主持亲自抄的经书,她闻了闻,也并无任何毒的痕迹留在上面,那刚刚的灼热感是怎么一回事?
O(∩_∩)O哈哈~催更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第二十六章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展远墨看着白沐尘皱眉凝思的模样,不由上前两步欲助她,却在对方凶狠的视线下止步了,唔……那眼神他读懂了,意思是“那货这次是真的惹到我了姐这次要亲自收拾她你给我在旁边看着必要的时候再上”。他果然好了解她……
她将护身符的黄色包装纸从里到外地撕开来,这一举动更是令苏莺落惊呼了起来:“你干什么?!”她的丫鬟弄画也带着哭腔叫起来:“你这女人心怎么那么毒?这是我们家小姐苦苦哀求了方丈大师很久他才答应亲手抄写经书的,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它?”
周边的议论声更大了,展远墨也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偏生那女人还不让他插手,因着这二人的沉默,被那些人当做了默认,苏莺落在心底笑开了花。
等这些留言传入了携旨归来的父亲耳中,必会亲自去找师兄谈话,她有把握,只要舆论站在了她这一方,她就不信,一个快死的女人还能跟她争什么?至于师兄,看到他现在一脸漠然的傲立着,苏莺落有些失落,但也有些窃喜,这样看来,师兄也并不是全然都护着那个女人的。她就知道,不是云慕那个女人的话,怎么可能令师兄另眼相待?到最后陪伴在师兄身边的不还是只有她?
苏莺落的嘴角尚未来得及翘起来,就听到白沐尘讽刺道:“笑的跟朵煞笔花儿一样。”
苏莺落:“…………”贱人就是矫情!
白沐尘尚在思索之中,就听见周围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三人的身份,更有甚者已经戳着她白沐尘的脊梁骨开始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一帮无知的愚民,她嗤笑一声,哪有那么眼尖的人,明明是这女人事先安排的托。她将目光重新放在手上的包装纸上,不是毒也不是云麓门派的功夫,冰心堂就更不可能了,那么只有苏莺落那个女人的手了。
这个女人精得跟什么似得,如果她现在靠近,是肯定近不了那女人的身的,说不定还没走两步,就被这群毫无是非判断力的村民给秒了。不过没关系,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苏莺落会演戏,我也会。
倒不如来比比,看看谁的演技更好?
她弹了弹中指,突然蹙眉低呼:“有毒!”
苏莺落大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只是……”话刚说出口她及时地收了回来,又呐呐地补充道,“我只是在里面放了主持亲自抄的经书而已,怎么可能有毒?”
弄画也在一旁气得脖子都粗了:“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肯定是你诬陷我们家小姐!”
白沐尘忽的抬手捂住嘴,不多时便见一缕殷红顺着指尖顺流而下,而她抓着黄色纸张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泛黑,展远墨瞳孔一缩,狠狠地瞪向了站在一边的苏莺落,苏莺落被他一瞪,完全没了刚刚柔弱的表象,只是惊慌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师兄,我没有下毒……”
白沐尘眼神闪了闪,并不需要开口说什么,她用力地一咳,那血就跟女人来姨妈时打喷嚏一样,喷涌而出,她向展远墨使了个眼色,奸夫就开始指控:“师妹,我知你对沐尘心存偏见,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原来我竟看错了你。”
白沐尘在心里仰天大笑:“老子终于做了一回柔弱的白莲花了哈哈哈哈,感觉真他妈的爽难怪这些女人乐此不疲地扮演这种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的二百五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2货白逮着一切机会潸然泪下,她紧紧地抱住展远墨,看都不看苏莺落一眼,就断断续续地装逼道:“师傅,原谅我不能陪你走完人生的旅途了,如果还有来生,我还做一棵树,永远地待在一个地方……”
展远墨:“…………”
白沐尘继续一副快要死掉的苦逼样:“师傅,如果……如果有来生,咳咳,你要做什么?”
展远墨:“风。吹死你。”
白沐尘:“…………”
淫妇继续装虚弱,扮演地兴致勃勃,她暗自用劲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挤出两滴眼泪后,就开始45度角仰望天空:“师傅,你不要怪苏菇凉,一切都是命……我认命就是了。”
奸夫悲痛欲绝地低吼道:“师妹!我对你太失望了!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加害沐尘,你知她身子弱,不会武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吗?”
“我没有!”犯罪嫌疑人苏莺落大声否认,涨红了脸伸出一只手指控白沐尘,“肯定是她!是她自己下的毒,要诬赖于我!师兄,你不能被她骗了啊!”
白沐尘点头,委屈道:“师傅,她说得对!是我诬陷于她,这样……你就不会再恨苏姑娘了吧?我死了以后,你要好好待苏姑娘,她对你是真爱啊……”
展远墨抱着白沐尘一个踉跄,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他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瞪看一眼自家徒弟,无奈人家现在正徜徉在演绎的海洋中,满足于自我表演,根本看不见自家师傅这“爱的一瞥”。
情况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原先对白沐尘指指点点的那些村民现在都将目光转向看苏莺落,那眼神已不像之前那般友好而充满同情,更多的是带着疑惑和了然。
“你胡说!”苏莺落听了这话更是手忙脚乱,慌张地看着周围那些人冷漠的目光,此时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求师兄不要相信那个贱人的话,她跑上前,紧紧地抓住展远墨的手,“师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她泪水都快流成了第二个天池,厚厚的裘衣的里衣也在一番动作之下显得凌乱不堪,她都顾不上去管,“我没有想要害死这个女人的……”
奸夫无动于衷,继续变本加厉:“师妹,我对你太失望了,事已至此,你竟然没有丝毫的悔悟,我以为这些年你该清醒些了,没想到你变本加厉地变得如此阴毒!”
“我没有!我没有!”苏莺落忍无可忍地大叫,也不管自己说了些什么,只一心想将罪名撇清,“我只是在手上涂了些焚日散,会让人产生瞬间的灼热痛感而已!”
白沐尘:“……”
展远墨:“……”
打酱油的甲乙丙丁:“……”
作者: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太坏了!这样联合起来欺负人家小白莲花!对于你们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我只有四个字想说:干得漂亮!
苏莺落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吼了什么,脸色苍白地连退了好几步,笑容惨淡。她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为了把她揪出来不惜对自己下毒。此时她还能说什么呢?
“焚日散?”奸夫似乎并不打算追究自家徒弟使的小伎俩,反而斟酌起了这三个字,“如果我没记错,这是荒火教的药物吧?我只知师妹这些年来闭关天池,从不外出,却不知师妹何时与荒火教有联系了?”
苏莺落急急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师兄你听我解释……”
展远墨挥开她的手,面露寒色,语气慑人:“师妹不必跟我解释了,还是等苏大人回来,向苏大人解释吧。”
说完便抱着白沐尘离开了。
只留苏莺落在原地哭得好不伤心。经过了刚刚那一幕,原先还对苏莺落怀有同情之心的,此刻都面露愤恨地将她看着,狠狠地瞪了她几眼后,低声互相交谈着就走开了。
此计不但失败还连累了自己的名声败尽,苏莺落对白沐尘更是恨之入骨。她吩咐了弄画:“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个白沐尘什么来头,还有之前逃到掉的那个。”
弄画了然地点头:“小姐是怀疑她们是同一个人?”
苏莺落冷笑:“很明显不是吗?都是一样的狡诈如狐,这次是我轻敌,白白吃了个亏,下一次我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你先将我要的东西查清楚。”
“是。”丫鬟领命退下了。
已经远远离开的白沐尘从展远墨身上跳出来,把嘴里的血吐了个干净,顺便在临近的河边将手和脸都洗了干净,才咂咂嘴:“艾玛,憋死我了。”
展远墨似笑非笑地将她望着:“可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瞧你这话说的,”白沐尘不乐意了,“要不是她先来招惹我,我能给她颜色看么?”
“你这血哪里来的?”
白沐尘从口袋里抽出一包血袋给他看:“这玩意儿居家旅行必备啊!闯荡江湖怎么能不带这个呢?江湖险恶啊!”
展远墨:“……江湖再险恶都没你险恶……”
白沐尘大怒:“瞎说!我这么温柔可人貌若天仙怎么可能险恶呢?师傅你这样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到底是谁睁眼说瞎话……
二人经传送回到了太虚观门派所在位置太古铜门,因着展远墨久未回观,便想亲自去拜会一下掌门同门什么的,于是吩咐了白沐尘不要到处乱跑之后,自己方回了云华殿。
云华殿虽是起的以殿为名,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座塔。塔建三层,顶层为太虚观掌门宋屿寒之所在地,展远墨此次回观,可谓是引得观内一时轰动。世人皆知,展远墨级满之后,太虚观掌门有意将其作为下任掌门培养,欲将观中事物逐步交予他管理,可惜此人并不醉心权势,只在级满后离开太虚观,闯入了江湖,自己建了一个势力,这些年竟也在大荒闯出了一个好名声。
不少观中姐妹集聚云华殿,想要一睹当年文采斐然,才貌双全的大师兄现今的天人之姿,无奈平日里门可罗雀的云华殿现下竟塔门紧锁,不得入内,令一番姐妹好不郁闷。
宋屿寒拍拍他的肩膀:“许多年不曾见你回来了。”
“是的,”展远墨抱拳,“离远墨级满已整整有十二年有余。”
宋屿寒感慨:“竟是已不知不觉过了这么多年,想当年她将你送过来之时,你年仅8岁,重伤在身,如今却已然名响大荒,成为一代英豪。”
展远墨眼神黯然:“可惜她却仍未归来。”
宋屿寒微微一笑,宽慰她道:“既然她说会回来,便不会食言。云慕此人,虽不说是什么大忠大义之人,但也算言而有信,从未食言于他人。你只需耐心等待便是,”他将展远墨上下打量了一番,“说起来,当年你曾说愿一直身处江湖,只为寻她,如今你回了观,可是已经有她的消息了?”
展远墨负手身后,面露微笑,颔首回道:“确是如此。不过她曾被即墨云葭下了药,已然失去记忆,况且……她曾说过,她要昏迷好一段时日方能恢复记忆。无论如何,她既已归来,剩下的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我是断然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了。”
宋屿寒点头:“此番回观可是有事?”
展远墨摇头:“无事。我将同她去北溟调查一些事,此行不知吉凶,我就想着回观再来看看。”
宋屿寒皱眉:“北溟?太古铜门通北溟之道已然被封锁,你又如何能通往北溟?”
展远墨:“掌门不必忧心,远墨自有通行之道,断不会影响到大荒居民如今平和安稳的生活。”
宋屿寒放心的点了点头:“你这孩子从小做事就有自己的主见,我拦也拦不住,此行你要当心,她可记得自己的真实身份?”
展远墨摇头:“已全然忘记。所以我此去北溟另一目的也是助她回忆过去之事。”
“你不担心她此番模样被幽都王撞见,不会轻易放过她?”
展远墨蹙起了好看的眉,原地踱了两步,方才回道:“这也是我担忧之事,但若我一人前行,以她的性格,又必然会偷偷尾随,到时候危险更甚。”
宋屿寒叹气:“你自己要当心。”
展远墨最后深深地行了个礼:“远墨已然牢记掌门之话,在此再次叩谢多年培育之恩。”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第二十七章 身世之谜初揭
在和展远墨分开之后,白沐尘才反应过来,他们此次打算去一趟北溟,可是太古铜门通北溟之路已然被封锁,那他们怎么去呢?而且中原人与北溟的人长的也不一样吧?这么大的bug展远墨是怎么忽略的啊……难道智商已经降到和她一样了?
待展远墨归来之后,白沐尘把疑问同他说了,却见他淡定地摸了摸她的头:“小白,无需忧心,一切有我。”
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块指甲大小的玉石,此玉晶莹剔透,入手温凉,但白沐尘总感觉与一般玉石不太一样,这样一看便像陷入沉思般盯着它看了许久。
“怎么,看出什么了没?”展远墨倒大大方方把玉石伸到她眼前,任她看个够。
白沐尘慢慢地摇头:“只是觉得这玉石好生眼熟罢了。”
展远墨将玉石交予她:“这本是你的东西,待会你启动这块玉石内的力量,便能打开北溟夙影村的迷梦幻境,我们便可从这迷梦幻境中到达北溟。”
“我的?”白沐尘接过玉石,将它放在阳光下透过光线来观察,却没有更多的发现,只是心觉抽搐,近似是一种疼痛,“还是看不出什么来。”
展远墨也不强求,笑着说道:“也许等会到了迷梦幻境你会记起来什么。记住,等会开启通往北溟之路时,记得恢复……我的意思是,易容成之前的相貌,这样北溟的人就不会拿你怎么样了。”
白沐尘沉默顷刻:“她到底和北溟有什么关系?”
展远墨低低叹气:“她是在北溟长大的人。”
白沐尘不再犹豫,从包里拿出一颗不知什么丹药,就往嘴里吞,在被扔进嘴里之前,手腕却被展远墨紧紧攥住,他面带严肃地下了吩咐:“在你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之前,不准再吃这种药了。”
白沐尘一怔,看着他半晌没反应,直到手腕开始酸痛,才张嘴回道:“知道了。”
看着泛着波纹的水面中呈现的是另一张自己一点也不陌生的漂亮脸蛋,白沐尘呆呆地一动没动,不知在想什么。展远墨也不催她,待她从自己的臆想中回过神来,两个人才准备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她好似不用教就知道如何启动玉石内的力量,凝聚心神便开始运功,不多会就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黄色似碟盘大小的入口通道,二人当即不再犹豫,就像通道处跑去。
一眨眼的功夫,也没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像是穿过了一个屏障,待白沐尘睁眼时,发现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呈现眼前的是一个园门入口,二人提步踏上台阶,展远墨一脸平静地跟在她身后,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对周围的异样环境视而不见。
而白沐尘,也是难得面露沉重之色踏入这迷梦花园。进入后她才发现这里很美,但美得死气沉沉。这里脚下铺满了紫色的柔软花瓣,小路两遍盛开的是蓝色不知名植物。整个环境笼罩在一片淡紫色的薄雾中,她看见了在固定的范围内踱来踱去的北溟村民,他们头上有角,肤色呈灰蓝,而这里所有的北溟村民都好似一具行尸走肉,看不见他们,也不会与他们交谈,只知不停地走来走去。白沐尘忽然觉得喘不上气,心脏剧烈抽痛,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引得展远墨迅速地上前来。
“怎么回事?”他帮她顺着气,语带关切。
“这里的人……”白沐尘的语气有点颤抖,她急切地捉住展远墨的手,眼睛开始湿润,“不,他们应该都不能算是人了是不是?”
展远墨点头。
“是有人用自身巨大的能量和功力建的一个幻境是不是?”她有些哽咽。
他再次点头。
白沐尘捂着胸口,悲切地问:“是谁?”
展远墨终于抬眼,一字一句道:“前夙影村长,云横。”
白沐尘是真真切切的地感受到了由这块玉石内传出的浓厚的思念和悲痛,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她将玉石贴近自己的脸,喃喃问道:“他死了,对不对?”
展远墨停顿片刻,才回道:“二十多年前,有一名翎羽山庄的弟子被无意中迷倒带回北溟,和当时一起被掳来的大批北溟平民与中原子弟关押在一起,无寐候欲从中培养出自己的得力助手,谁料那名翎羽弟子隐藏实力,潜伏在北溟,最后竟打破了无寐候的计划,在快逃出北溟时,遇上了重病在身的云横,云横将他带入自己创造的迷梦花园里……”
“他死了对不对?”白沐尘打断他,只执着于一个结果。
展远墨很想否认,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认:“是。”
白沐尘闭眼,努力回忆着一切,脸颊边是源源不断的温热,像是一道传送源,将零零散散的片段传送回她的记忆里,她突然开口:“云慕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们是亲兄妹。”
她将玉石取下,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不是随意地丢进包袱,而是放在贴身里衣内的口袋中,恢复了平静,她无波无澜地开口:“走吧。”
迷梦花园的出口处连接着北溟的夙影村,二十年未曾归来,她如今顶着云慕的脸回去,只有些年纪稍长的人还记得她,见到她突如其来地回乡,虽然未曾毫不留情地相赶,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漠然地望着她与展远墨走在村里,一些村民互相交头接耳,表情冷漠不屑居多,白沐尘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展远墨却只觉此刻心凉。
迎面走来一黄衣女子,看起来三十出头,见到白沐尘先是一愣,后面露惊喜,快速的走上前,亲切地捉住她的手便开口道:“竟然是你!没想到你竟还会回来!”
白沐尘疑惑地望向展远墨,后者在她耳边低声说:“这是云慕幼时之交。”
白沐尘了然,为了不露破绽,只笑笑不说话。
那黄衣女子惊喜过后又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此番你是回来看看还是……?”
白沐尘含糊不清地回道:“有点想念哥哥,便回来看看。”
提起云横,那女子脸上的笑便隐了去,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想起你哥哥了,他刚刚去了的那会,我总是做梦梦见他,我以为我会一直记得他,然后一个人了却此生,谁知今日我却也有家室,有自己断不掉的牵挂了。”
白沐尘听明白了,感情是当年爱上云横却没结果的人,她宽慰那女子道:“你不必挂怀,哥哥倘若在天有灵,必是希望看到如今你这样的,他不希望别人因为他而牺牲太多。”
黄衣女子握着她的手:“我知道。”
远处似乎有人在喊她,她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家里人在喊我,我先走了,你自便,若是有事,随时来找我便是。”
白沐尘也不留她,微笑应好。
一路走到无人之处,她才低声问展远墨:“下一步我们待如何?直接溜进夜明宫?”
展远墨冷静的给她作了分析:“刚刚我们入村之时,村民明明对我们怀有很深的警惕之心,却任由我们到处行走,很可能云慕重出江湖的消息他们也有所耳闻。更何况我们如今明目张胆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相信不出多时他就会收到我们已到北溟的消息,与其偷偷潜入夜明宫,不如正大光明地进去,打探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
白沐尘懊恼:“我们应该乔装打扮再过来的。”
展远墨摇头:“没用的,中原人与北溟人从外貌上就有很大差距,更遑论性格秉性,两个地方的人向来水火不容,我们无论潜入哪里,只要被发现出来,势必会惹上更多的麻烦,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进来,至少他们不会怀疑我们有任何不轨之心。”
白沐尘抽着嘴角:“我们本来就不怀好意啊。”
展远墨:“…………”
白沐尘 in ┑( ̄Д  ̄)┍模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展远墨 in (#‵′)凸模式:“游山,玩水。坐等幽都王传召。”
白沐尘一个哆嗦:“我们还要跟北溟最大BOSS交手么?一上来就跟这样的高手打交道这样真的好么……其实我只想安静地做一个美人啊!”
展远墨没理她,牵起她的手就愉快地来了个北溟一日游。他们也不骑马,就静静地沿着夙影村一直向北走,沿途经过的北溟人士,大多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但是却没一个敢上前来挑衅,因为他们多数人都认得云慕这张脸。心里清楚地紧,这女人虽然从不主动挑衅,可一旦惹上了她,也是从不留情之人。
白沐尘狐假虎威地游荡在幻雾幽林的大道上,时不时地和展远墨卖个萌,展远墨难得地没有打击她,而是纵容地让她在这里撒泼。心下暗忖,虽是多年不曾来北溟,想来毕竟是在这里长大,多多少少也承载着一些儿时的记忆。她向来和云横感情深厚,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也许她都曾和她哥哥走过,她自己也再熟悉不过。好多年,真的好多年,不曾看见她如此欢快的模样。
这样想着,他的笑容越发的宠溺和怜惜。
玩乐了一天,两个人就宿在客栈里,当白沐尘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展远墨怀里掏出10金,甩在柜台上时,她十分壕地说:“给我们两间上房。”
老板谨慎地将这二人瞧着,若有所思地看了好几眼,才慢吞吞地拿了钱让小二带路。
“咦?”白沐尘豪气干云地一拍桌子,“难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跟我说‘姑娘,小店只剩下一间上房了’吗?”
掌柜:“…………姑娘,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不会出现的。”
“为什么?”白沐尘不情愿了,“戏本子里都这么说,怎么可能到我这里就屡屡遭刷新呢?这不科学!!”
掌柜面露难色,刚想解释些什么,就见展远墨拎起白沐尘就往厢房走去,淡淡的声音传来:“掌柜不必理会她,我这妹妹,脑子与常人有些不大一样。小二照常领路便可。”
十几步开外还能听到白沐尘不满的咆哮声:“你脑子才有问题呢!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家徒弟的么?还有,谁是你妹妹了?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掌柜:“…………”
小二:“…………”
展远墨一句话就成功地让白沐尘闭了嘴:“你更年期到了?”
白沐尘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展远墨又道:“更年期到了不算,还要让全客栈的人都知道你更年期到了?”
白沐尘终于闭嘴了。嘤嘤嘤……师傅,你好凶……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在大厅用餐。一阵由远及近的铁骑马蹄声踏踏而来,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就见一队北溟军队有条不紊地停下步子,在客栈门口站定,一名看似是队长的人走进客栈,在客栈内巡视了一番,很轻易就将要找的人认了出来,于是带着几分恭敬大步向窗边的座位走去。
那些正在吃饭聊天的平民也不吃饭聊天了,直勾勾地看着这名队长挺直了身子向这边走来,走到两个中原人面前,满面肃穆地抱拳说道:“云姑娘,展公子,玉心候有请!”
谁料那俩人看也不看他,各自做各自的事。白沐尘咬着小手绢嘤嘤地哭着:“师傅,你太过分了,自己爬我的床就可以,可你却连房间都不让我进……”
展远墨给她把面里的葱花剔干净了,推到她面前:“如果你进房的目的是偷窥我沐浴的话。”
白沐尘傲娇了:“沐浴怎么了?谁知道你在沐浴了?伦家本来只是想找你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如此正经的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在沐浴就跑去偷窥你呢?”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第二十八章 云慕是个好姑娘
展远墨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摸摸你脸还在不在?”
白沐尘一拍桌子:“你嫌弃我是吧?浓浓的师徒情还有没有了?”说罢她又拽起了小手绢,作势要擦眼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展远墨静静地喝自己的粥,瞧都不瞧她一眼。
那侍卫统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切,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才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白沐尘瞧了眼展远墨,见他脸色并无异样,便回道:“你回去告诉她,我们稍后就来。”
为首的人很是固执:“奉侯爷命令,在下要亲自护送二位去夜明宫,以免路上二位遇到宵小之徒,遭遇不测。”
白沐尘扯了扯嘴角:“在这除了那几位,也没人敢对我动手。”
那人面色寒冷似铁,不为所动,坚持要等他们一同上路。既然如此,白沐尘也不再纠结,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完全没把那一行人放眼里。
吃完饭二人又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一堆没用但白沐尘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后,在对方的再三催促下,才收拾了行囊,上了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马车。刚上车白沐尘就枕着展远墨的腿又睡了起来,临睡前还嘟囔了一句:“到了喊我。”
展远墨望着一干无言的人,毫不在意地笑笑:“见笑了。”
那侍卫统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也颇为尴尬地笑了笑:“许久不见云大侠,竟不知她如今竟……”他嘴角一抽,隔了好一会才说道,“竟变得这般……率真……”
展远墨却说道:“她惯来如此,如稚童一般,爱耍脾气又爱斤斤计较。”
然而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堆满了笑意,嘴角也尽是温柔蔓延,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多年,没有这样笑过了。
到达夜明宫也没有太久,白沐尘正在熟睡中,就被展远墨给叫醒了,她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就问:“这就到了?”
展远墨无奈地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递给她:“自己整理一下,好歹是要去见客。”
白沐尘随意地擦了擦,就把帕子又扔给了展远墨。那一副女屌丝样,让在场的所有人眼角都抽了几抽。唯有展远墨淡定如泰山,眼皮都不抬一下。
玉心候早在宫内等候已久,高挑的身形,妖娆的面容,刚毅的神情,多年后再见到云慕那张脸,也不见半分惊讶,只是淡淡道:“没想到你还愿意回到这里来。”
白沐尘也不客气,随便选了个座位便坐了下来,表情也甚是随意:“我和哥哥感情深厚,要不是当年他自己要求葬在北溟,我是断不会将他遗留在此处。中原人还是该回到自己的地方好。”
玉心候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又叫人在门口防守好,才继续道:“你可知此番大张旗鼓地回来,你已经引起了王的注意?”
白沐尘扬眉,眼里丝毫没有惧意:“那又怎样?别忘了,终是北溟欠我们兄妹二人更多。”
玉心嘴角扯出一抹讥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这么天真,你凭什么认为是北溟欠你们的?是你兄长的命?还是你为北溟卖力多年?”不等白沐尘回答,她又道,“你该不会以为为北溟做了两件事,就真是个人物了?你该知道,王有多想杀了你。”
白沐尘冷笑:“可她偏就杀了不我。”
玉心沉默了。白沐尘说的没错,像这样一个不管是武艺还是毒术皆为世上独一无二的人,得不到还不如趁早毁了,省得给自己留麻烦。可云慕真是个意外。
北溟的人都知道幽都王最在意的人始终是当年他唯一的妻孤月氏。可惜最后两人却因为帝俊而落得永不相见的下场。孤月氏死后帝江更是悔恨难当,发誓不惜要付出一切代价找到孤月氏的转世。本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但二十多年前,出现了一个女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像极了当年的孤月。云慕当年也不是个善茬,她早就想到了这一日,自己本就不是北溟人,不管为北溟做多少事,立多少功,将来定会落得个命丧九泉的下场,她深知帝江对孤月氏的感情有多深。这样一来便将念头打到了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身上。
于是她从一开始就在着手准备。她自小就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和常人不一样,当然,不是什么江湖术士说的那种骨骼惊奇,可的确是万中无一。她的体质天生就能抵御那种毒性潜伏期十分长的毒。除非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否则任何药物经她体内的血液一溶,毒性就会慢慢消散。更甚,各种不兼容的内功心法到了她体内,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煎熬,若是她能控制好这两种心法,她就能很好地将其融合进自身。也正是因为这种体质,她当年才能被怀光侯看上,以为北溟效忠为条件,来换取云横自愿交上的元命盘。
这也是为什么即墨云葭给她吃的幻容丹和还空散只需时间来等待药效自行消散即可。
她自小被北溟最高机密暗阁培养,经过了最残酷的训练和最痛苦的调教,当然,这些痛苦和绝望也成就了一代毒仙云慕。不仅仅是因为她特殊的体质将冰心堂原本的医毒双术学的融会贯通,更加重要的是,北溟很多常人不能学的高深禁术却因为她特殊的体质也融合得十分完美,再加上北溟最机密的各种不外传剧毒,使她在年幼时名声便响彻大荒。
在她外出任务无意中见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在计划着这一切。那女人自小在雷泽长大,同许多中原的女孩子一样,淳朴而天真。她不动声色地叫人打听了那个女孩的身份背景,在得知她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的时候,她就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
首先,她从冰心堂内部偷来了迷梦丹。迷梦丹用在他人身上,可以造出任何你想为他造的梦。不过这需要造梦者拥有极深的内力才能控制好一切,因为这梦境必须来源于现实,倘若稍有偏差,被造梦者很可能就迷失在了梦境里走不出来。
在机缘巧合之下,她把迷梦丹用在了帝江身上,这个男人的警惕心极高,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趁他在观舞之时将药物洒进了他的杯盏。她连续三天晚上都在为这个男人造梦,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白天吃药遮盖住了自己的疲乏之态,幸得帝江对孤月的感情还较为身后,在第四天就叫来了北溟国师,询问此事。
那国师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他告诉帝江,中原有一种药叫迷梦丹,可以造梦,此事不可深信。但帝江思妻心切,不愿相信这是有人故意所为。于是那国师想了个办法,他告诉帝江,这世上没有人的功力深厚到可以为人连续造梦五日,便让他再等两日,于是帝江思索片刻,便答应了。
若是常人,可能五日真的支持不下去了。可是云慕是谁?为了能拖延到五日,她狠下心用银针扎在自己的致命要穴上,以激发她自身最深内力,但也因如此,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武功尽失,筋脉俱损,即便修复后,日后也再不得擅自动用内力,否则筋脉若再伤,就是无法治愈地断裂。不过云慕当时顾不得那么多,好不容易挨到五日后,帝江迫不及待地亲自动身去了雷泽。
而同时,云慕的计划也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在最先开始的时候,就给那女子的老母亲下了一种药,而这种药的解药,也只有北溟才有。那女子一见北溟幽都王亲自找上门来了,又见自己的老母亲有伤在身,治疗刻不容缓,迫不得已,只能跟着帝江走。
帝江倒也宠爱这个女子,待他接回那女子后,便将自己的后宫都散尽了,千般万般只为博得美人一笑。更是不遗余力地找来解药双手奉上,好在那女子经过这么些时日,也早已对他情根深种,二人欢欢喜喜地倒也过得幸福美满。
这日子没过多久,那女子便查出来怀有身孕,帝江大喜,大赦北溟。二人就这样平稳地度过了那十个月,谁知待到快要生产的时候,那女子却意外地难产了,生产过程中大出血,帝江心急如焚,忙下令召集全国最有经验的接生婆及大夫于夜明宫内候着。
这时候,只有云慕嘴角是微翘着的。
帝江,一命还一命。莫怪我心狠。
云慕当然有救人之法,但她不会蠢到自己站出来禀明邀功。她只是静静地立在一边候命。等到所有人都试过了,还是无能为力时,帝江终于震怒,一掌震塌了整张案几,正欲斩杀这些没用的废物时,云慕在暗处皱了皱眉,还是没有出声。
这时国师的声音温温地响起:“王不必惊慌,微臣有一个办法,或可一试。”
帝江大怒:“你有办法为何不早说?”
国师还是不急不躁:“微臣也是刚刚想起来,微臣曾有一日,无意中看见云姑娘曾用自己的血喂养过一只奄奄一息的幼鹰,从而将其救活。微臣斗胆猜测,云姑娘的血,是不是有疗伤解毒之功效?”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云慕身上。或惊讶,或沉思,或冷笑,神情不一。
没错,这也是云慕计算好的。
她就是要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一步步都紧紧掌控在她手里,而她,从不曾真正在其中的任何一步出现过。她要自己的出现,从来都是处在被动接受的地位上。
云慕微微犯难,但还是上前一步道:“此事……的确不假,不过微臣没有做过实验,还不是十分确定……若是……”
帝江大挥衣袖,怒喝道:“啰嗦这么多做什么!你尽管上!反正这些废物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你一试了!”
云慕低头:“是。”
于是她毫不避忌地走进了生产间,浓的都快窒息的血腥味让人几欲呕吐,一盆一盆不断端出来的血水触目惊心,然而云慕却面不改色地走向正在稳婆的鼓励下用力惨叫的女人,她挥手支走了稳婆,自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个女人。
云慕不是个什么好人。这个认知所有人都知道。更别说她自己。
她不会像其他拜于十大门派的弟子那样是非分明,非黑即白。自从她和哥哥云横流落到北溟,被北溟人养大,再到云横为了夙影村村民自愿将自己的元命盘奉上,被怀光侯狠狠地将自尊踩在脚下,她就明白了,在这个世界,是非对错是强者来决定的。
那些真正掌控他人生死的人,无一手上不沾满了鲜血。她云慕也是。
于是她很早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下了药,毒性轻微,却能一点一点将她推向今日的地步。其实身处北溟这么久了,她的体质应该是更好而不是更坏,可惜,这一点,为情所困的帝江始终没细想。
今日的难产在预料之中,她想了想,拿起了桌上的剪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使鲜血滴滴流进那个女人的嘴里,她又瞧见里间无人,便悄悄从衣袖中摸出一粒丹药,喂到那女子嘴里,这不是毒,是解药,解她之前下的毒。
喂完血后,那女人的气色明显要好了很多,力量也充沛了许多,云慕手指一翻,指尖夹了几根银针,精准地扎在了那女人的几个穴道之上,没过一会儿,便听见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帝江由怒转喜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他以为母子二人终于平安的时候,国师为那女子和孩子把了脉,告诉了帝江一个沉痛的消息,那就是小皇子是在云慕血液作用下被催生出来的,且之前因为其母难产,导致小皇子身体虚弱不堪,若想以后健康成长,就必须要定时引用云慕血来协助其调养,直到未来的某一日,小皇子痊愈。也就是说,这小皇子的命从这一刻起就与云慕的命被绑在了一起。
这就是为什么云慕后来背叛北溟后还能安然逃出生天的原因。不能不说这个女人心机还是很深的,手段也够狠辣。否则今日她于这个世上剩下的也只有一堆白骨了。
玉心候静默良久,才道:“你把你兄长的尸骨收拾一番,赶紧回中原吧。我不敢担保,你这次回来,他还会放过你。”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几个问题为大家解答一下
首先,到目前为止出现了多少个待解决问题(为什么说到目前为止呢,因为作死的师弟作者后面还设置了待解决问题)
1.小白的真实身份
2.小白和男主,前夫的过去
3.前夫喜欢的人
4.苏莺落的真实身份
5.苏莺落的阴谋
6.苏莺落与北溟的关系
7.男主到底爱的是谁
8.云慕到底是谁
9.小白如何受伤的
10.小白到底长什么样
11.小白到底记不记得过去的事
如果有师弟没列出来的 欢迎大家补充
现在我们来一个个谈论这些问题
截止到目前为止,文章已给出答案的问题
1.小白的真实身份
小白就是云慕啦。。虽然没有明确讲出来,但是通过师傅大人和掌门的对话你们应该都看出来了。只是小白没了记忆而已。
7.男主到底爱的是谁
男主爱的是小白,我可以保证,从始至终,都是小白
8.云慕到底是谁
大家可能会困惑,之前出现了一个云慕,那个云慕是谁?
那个是苏莺落
至于她的阴谋什么的,目前文章还没给出答案
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答案
文章的结尾会提到
请大家耐心等待
10.小白到底长什么样
这个问题有好几个亲都没看懂,我在这里解释一下
云慕长得是很美的
小白四年前醒来,是自己的真实样子
但是后来自己易容成普通的样子(因为她想去找男主,但是又不想在江湖引起波浪,毕竟云慕为北溟办事,还是被多数中原弟子憎恨的)
在找到男主之前,她遇见了前夫大人
前夫大人没认出她来,以为就是个普通女子,所以对她下了药,让她忘却了过往,把她易容成云慕的样子,去待在男主身边。
所以小白在没想起自己是谁以前,都以为自己长得很普通。。。
11.小白到底记不记得过去的事
目前还是不记得的 ,后面几章会想起来
目前为止文章还没给出明确答案的问题
2.小白和男主,前夫的过去
虽然没明确给出答案,但相信大家都看出来 云慕和他们都是认识的
准确地说来 男主基本是女主拉大的
本文有男主养成部分 -0- 没办法 露珠好萌男主养成。。
后面女主会回到过去一段时间
3.前夫喜欢的人
虽然没提 但是相信大家已经猜出来了 其实就是云慕啦
所以那时候伏枫说他会后悔的
因为伏枫先生知道一切
4.苏莺落的真实身份
其实她没什么真实身份,但是有阴谋
5.苏莺落的阴谋
咳咳 这个不能剧透 但是目的很简单 你们懂得
6.苏莺落与北溟的关系
这个也不能剧透 后面几章会提到
9.小白如何受伤的
很多人都猜小白是20年前那场大战受伤的
只能说这么多啦
大家慢慢看吧~~~
作死的师弟作者去码字了。。。。
接下来的几章基本都是阴谋和气氛比较紧张的对峙
不喜欢看阴谋的亲们可以等几天 30章的时候女主会回到过去
开始交代过去发生的事
然后顺便养成男主
然后如果不喜欢看男主养成的亲。。。
orz……orz……
为什么不喜欢呢。。。男主小时候谁都没有 各种依赖粘着女主长大以后各种傲娇装高冷什么的 不是很萌么。。。。。。
讨厌 喜欢一下嘛~~~
只有两个人没有别人的什么的不是很温馨么。。。
阴谋啊~我觉得阴谋的话,一次多写点,不错, ...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第二十九章 正太什么的最讨厌了
白沐尘扬起下巴:“他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我,我知道。但如果他能下得了那个狠手。”
玉心静静地看着她,眼里带着淡淡的讽刺:“近些年来,小皇子的身体愈发地强壮了,你没有发现他已经很久不需要你的血了吗?”
白沐尘不语。
玉心又道:“你此番回来,必定九死一生,你若现在离去,我就当没看见过你。再晚一步,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白沐尘不知低着头在想些什么,展远墨见状便将她的一只手执起,放在自己的手掌心内,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侧脸对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才转过脸来:“多谢玉心候的提醒,云慕这次既然敢光明正大地回来,心中便已有计较。”
玉心候冷笑一声:“随你。左右不过夜明宫多一具尸首罢了。”
这时一士兵匆匆忙忙前来禀报,幽都王传召云慕。
展远墨起身:“我同你一道去。”
那士兵也不看他二人,只原话传来:“王说只见云姑娘一人。”
展远墨眼神一凛,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白沐尘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将头低下,而后低声说道:“我先去觐见帝江,你去无寐候和怀光候处暗中查探一番,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必须得尽快将消息打探到手,别担心我有把握能回得来,你只需打探到消息即可。”
展远墨还是不大放心,他捏了捏她的手,刚要开口又被白沐尘打断:“既然帝江不召见你,说明暂时他还不想与你为敌,你别往枪口上撞。我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探到消息了,分头行事更有效率么,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么,”见他还是不答应,她跺了跺脚,“你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白沐尘使劲在他腰侧捏了一下,“臭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不听老娘的话了?”
展远墨眼睛一亮,双瞳的幽暗之光似是被点亮,将他心底最深的情绪揭开,他捉住她的手腕:“你都想起来了?”
白沐尘挣开自己的手:“你先去打探消息,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展远墨终是听从了白沐尘的话,任由那名士兵将她带走。而他一人却静静地站立原地,面向大门,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心眯了眯眼,最终还是出声道:“既然云慕已受传召,展公子不如留在此处静等消息。”
展远墨拱手婉拒:“多谢玉心候相留,远墨还要去阿慕兄长墓前拜祭,届时便在墓前等候即可。”
玉心候也不勉强,笑着看他越走越远,而她的眼神却越发地晦暗不明。
有心腹上前问道:“侯爷,您就这样放了他吗?您若是将他强行扣留,助王一举歼灭了那个毒仙,王必定记你一大功!”
她双眸一寒,厉声斥道:“我玉心岂是那种无耻之徒,北溟士兵追求的是力量的强大而不是不择手段的卑劣!若是轻易被这些权势所驱使,将来又如何壮大我北溟?”
心腹低头:“属下知错。”
玉心坐回躺椅上,闭目淡淡道:“我虽不以他谋利,但亦不会帮他,是福是祸,只能看他们自己,倘若能有幸逃过这一劫,便是他们的造化。”
白沐尘跟着那士兵一路蜿蜒曲折地绕到了外殿,这一路她倒是安静,只是垂下目光沉默地跟着那人缓缓走着,这样乍一看去,竟真像是看到了当年毒仙云慕的影子。
领路之人将她带到了宫外的御花园入口,帝江仍未出现。白沐尘耐着性子等着,双手安静地掩在宽大的袖口之下,只瞧见半截莹白的指尖,就是这双看起来小巧精致的手,翻来覆去间,取了多少人的性命。
她沉淀着心情看着门口的一株紫藤,目光透过这些花草像是在回想什么事情。一身纯白七夕的长裙将她整个人妆点得万分清新雅致,尤其是及腰的黑发在清风带动下,不时被吹得凌乱,她也不抬手整理。从背影看,更添几分萧瑟。
听到身后轻柔的脚步声,白沐尘耳朵一动,即刻转身,行了个礼:“好久不曾见到夫人。”
玉夫人惊讶地捂住嘴:“我还未出声,云姑娘竟已知道是我?”
白沐尘歪头:“夫人乃柔弱女子,脚步自是比男子轻柔缓慢许多,且夫人一向体弱,不比武功高强之人那般疾速。”
玉夫人笑笑:“多年不见,云姑娘不但一如过去那般聪慧敏捷,就连容貌都未曾变过。本来是王要来见你的,我听说你来了,便缠着王要同来,他拗不过我,便让我带着遥儿来与你见一面。”
听闻“遥儿”二字,白沐尘抬眼看了看站在玉夫人身边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如冠玉,眉目朗星,气度不凡,一身青花,青丝飘摇,端的是翩翩风流,好不俊朗。她也回以微笑:“殿下好久不见。”
帝遥亮若繁星的眸子闪了闪,嘴角勾起一个魅惑人心的微笑,看的白沐尘怔了一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倒是个懂礼貌的好小伙子,清朗的声音温温道:“云姐姐近来可好?”
白沐尘不卑不亢地回道:“谢殿下挂心,慕一切安好。”
还没聊一会,就有人通报说幽都王今日公务繁忙,明日再行召见云慕。于是玉夫人交代下去,让丫环将她院子里的空房收拾出来,好让白沐尘留宿一晚。白沐尘也不推拒,大大方方地谢过之后,就跟着下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初夏傍晚,凉风习习,白沐尘正准备宽衣就寝睡大觉会周公,却见一个贼兮兮的身影从窗外略过,她脑门上青筋一跳,这猥琐样……跟她溜去展远墨房间时,有的一拼。
她怒气冲冲地大步跨到门前,低声喝道:“你给我滚进来!”
门外那人听到这低沉的女音,先是本能地将脖子一缩,而后无奈地推开大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现下他倒没有白日里穿的那般正式繁琐,只是穿了个中衣,外面穿的是与她的七夕一套相配的衣服,白沐尘无语地看着他,心下想幸好还没脱衣服,否则迟早都要出艳照门的节奏。
白沐尘恶狠狠地盯着他:“死小子,这么晚跑我房间来干嘛?”
帝遥委屈道:“我来看你啊,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我找你找不到,想出北溟父皇母后又不允许,明天你觐见完父皇肯定又要走了,不能留下来多陪我些时日么?”
白沐尘坐在床边,慢慢系好已经解开的外衣。借着房内昏暗的灯光她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精致的男孩。她没有数多少年没有见这孩子了。除了觉得他长得愈发地貌美外,也没别的感觉。可是这小子从小就很黏她,只要一逮着机会就会死死地扒着她不放。每次都让她产生一种“老子已经成亲了儿子都这么大了再过两年老子就要人老珠黄”的错觉。
她慢慢说道:“帝遥,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该知道,你爹有多容不下我,当下你最好的选择,便是离我远远的,别让这些纷争把你卷进来。”
帝遥闻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神情,只是目光灼灼地将白沐尘看着,嘴角划过一丝了然的微笑。他不退反进,慢慢走向床边,与她面对面坐着,面上仍是一派悠然的表情,这种表情令白沐尘一怔,这孩子可从来没露出这种神情,像是居高临下的傲然,像是掌控全局的淡然,更像是胸有成竹的戏谑。
她稍稍向后挪了挪,给他腾出个位子,对方也从善如流地坐了上来,只是看起来并没有要与她拉开多远的样子,反而与她更近一步地挨着,白沐尘退无可退,瞪着他不说话。
他讨好地执起她的手往如玉的脸上蹭了蹭,一副满足的神情:“云姐姐不要担忧,有我在,父皇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白沐尘无奈,没好气地将手抽回来:“谁担心那个了?我的意思是……”
帝遥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胸前蹭了蹭,他自己觉得没什么,这厢白沐尘当场就震精了,她知道这小子小时候是粘人了点,没想到长大了还跟个奶娃娃似得,她举起爪子,好想……好想扎一针……身体里的黑暗小人不停地在怂恿她,扎死他,扎死他……
那小子精得跟什么一样,快速地将她两只手也一并抱住,撒娇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想我夹在中间为难么,可我有办法让父皇杀不了你。”
白沐尘已经无力说话了,只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什么办法?”
那混小子傻里傻气地冲她一笑,亮出一口洁白的牙,看的白沐尘好想拿个锤子敲两敲,他迅速地从袖口中掏出一样东西,像是一个盒子,白沐尘还没看清楚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就见帝遥飞快地拿出盒子内的东西,吞了下去。
白沐尘见状,急忙用力挣脱他的束缚,抢过他手中空空的盒子,心下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面上一派焦急之色:“你吞的是什么?”
对方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反而笑嘻嘻地往她怀里钻去:“姐姐,你不要管那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要靠着你的血液方能活下去就行了。”
白沐尘气结,死死地捏住他的脉搏,狠戾道:“说,别逼我用手段逼你说。”
帝遥静默了会,就松开了她的腰,自己乖乖地坐回了椅子上,那落寞的样子看得白沐尘心里一紧,却见他低眉敛目,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姐姐还是这样,不管为你做多少事,你都不会心疼。”
白沐尘脸黑了一黑,她抽着嘴角回道:“少给老子走明媚忧伤的路线,不心疼我干嘛还管你,随你怎么蠢,到时候利用完直接把你给踹了不就行了?”
帝遥:“…………”
白沐尘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你好意思么。
帝遥鼓了鼓脸:“你对谁都是如此,说用狠手段就真能狠得下心,除了那个人,”他不满地哼了哼,“只有他是你的心头宝,别人都是路边的一颗烂草……”
白沐尘没反应过来:“谁?你说谁?”
帝遥愤愤地咬着嘴唇:“还能有谁?你心里最关心的从来都只有展远墨那个家伙!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真不懂那个一天到晚瘫着张冷脸的臭小子有什么好?!”
白沐尘缓缓坐起,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那深沉的眸子看得帝遥一阵胆寒,时光在她寒若冷锋的目光中一点一滴流逝着,直到帝遥受不住地低头躲开,她才慢慢开口:“帝遥,你知不知道,当年你母后难产以致你体虚多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帝遥在听到她称呼他全名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他震惊在她的话里久久未回过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传达的信息。那冰冷的一字一句像最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重重地砍下来,将他的理智消灭殆尽。
从小到大,很多人都告诉他,云慕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一己私利连中原都能背叛,一个冰心堂弟子却在北冥魔君手下办事,葬送她手中的亡魂也大多都是中原子弟。且帝江不止一次告诫过他,云慕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让他少交为妙。可这个女人,她不一样,她真的不一样,在她身边,他总能忘记她的真实身份,只能记得,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拿他们无可奈何的纵容和宠溺。
这样的女人,即便站在她身边,背离他的全世界,又何妨呢。
帝遥卸下脸上的嬉笑,也开始回望她,将心底的话一点一点道出:“我也许真的不了解你,从小到大,你给我看到的那一面从来都是温暖而难以忘怀的,他们说的云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在我的认知里,我只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就可以了。你是云慕,可你未必想做云慕。你刚刚说的,我相信,你说的,我都相信。我说我恨你,未免太矫情,母亲与我毕竟到现在仍按安好无缺地站在你面前,当年你若有心杀人,我与母亲也许还活不到今日。可我若说我不恨你,却显得我过于卑怯懦弱,事实是,不管你信不信,”他死死地锁定住她的双眸,像是要把每一句话都刻进她的心里,“我现在对于你那番话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你问我刚刚吃的是什么,我告诉你,那是我多年前用你的血养制的离生蛊,吞噬后必须每月以你的血喂养才能安然无事,否则会有什么下场我也不知道。这方子本就残缺不全,我是从上古毒蛊类秘籍中找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护你周全。”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第三十章 感觉自己坏坏哒
又是一阵良久的静默。白沐尘从未想过,多年之后,二人相逢,话题竟是这般沉重。很多次她都无从开口,在相对无言的死寂之中却又不得不说些什么。
他有一句话说进了她心里。
她是云慕,可她未必想做云慕。
她醒来后,化名白沐尘,可她如今,是真真正正想做白沐尘的。
四年前醒来后本不想再在江湖惹起腥风血雨,便易容成一张平凡的脸,却意外地遇见了即墨云葭。他大概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吧。
真是滑稽。居然要扮演真实的自己。
即墨云葭……
想起这个男人,她默默地在心底无限叹气。
明明小时候也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长大了就长歪了,不仅脑残心也残。难道是小时候药没吃够?导致他如今心里这么扭曲?那么,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做,自己的替身?
“姐姐……”看见对方又是垂眸深思的模样,帝遥知道她又在神游了,忙唤了她一声,试图唤回她的注意。
白沐尘从自己的沉思中醒来,慢慢地说道:“无论如何,我和你父亲之间的恩怨,我不希望你插手,你护我周全的心我能感受到,但我不想背负你的恩情来过活……”
语毕,帝遥先是一僵,短暂的静默后,他气得拂掉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吓得门口的侍女前来询问,经主人劝退后,方才放心离去。而屋里的帝遥却是怒气难消,嫌这阵仗不够,又狠狠地摔了几个古董,白沐尘只是静静看着,也不出手阻拦。
砸累了,他气喘吁吁地将两手撑在桌子上,眼里的怒火毫不掩饰地射向她:“你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不管我们为你做多少!你都是拒绝!拒绝!拒绝!”
白沐尘反唇相讥:“所以我应该怎么做?承了你们所有人的情然后当做不知道?安心地享受别人牺牲自己带给我的安稳生活?抱歉,云慕从来都不是这种缩在别人身后的人。”
帝遥颓丧在坐在椅子上,垂下睫毛,苦笑道:“每次看你受伤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我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他抬眸,眼里的哀求让她为之动容,“姐姐,让我为你做件事吧,我发誓不会伤到自己的。”
白沐尘瞪了许久无果,对方还是一样的坚持,她磨着牙恨声道:“不可能!你给我老老实实做你的幽都皇子,那蛊的解药我会想办法解掉,”见他张口就要拒绝,她用比之前更决绝的口气加速道,“如果你坚持己见,我俩的交情就到此为止。”
与此同时。
无寐候府内书房。
展远墨俯身贴近屋顶的瓦片,试图听得更清晰些。
有黑衣暗卫前来通报,此时无寐候仍坐在案几后的座椅上闭目小憩:“侯爷,今日夫人和皇子遥召见了云慕。”
无寐候仍是双眼未睁,阴森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渗人:“居然有胆子回来,她还真以为她是过去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云慕?”
“宫里的探子说明日幽都王将会传召云慕。”
无寐候忽然发出阴冷的笑声,响彻云霄:“这分明是一道催死符啊……哈哈,云慕啊云慕,这些年来想尽办法杀了你都无果,谁料你今日竟自己送上门来。”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那属下……?”暗卫低头请示。
“给我盯着帝遥,那小子才是真正该防之人。”
“属下遵旨。”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无寐候一人,他坐在那里,良久,纹丝未动。
展远墨轻轻将瓦片盖上,运功提气,施展轻功而去。
帝遥开始了与白沐尘长达半个时辰的瞪眼大战,白沐尘誓不低头,帝遥也不甘示弱,最终他忍无可忍地拂袖喊道:“我真是犯贱才会求着你为你做这么多!可你根本不领情!”
白沐尘也顶回去:“我谢谢你啊,出门左拐不谢!”
结果人家真的一甩袖口,踏门而出,连门都不关地就这样怒气冲冲地走了。
臭小子,叛逆期到了这么难沟通!固执已见,脑袋顽固地像块硬石头!完全没法沟通!我行我素还觉得自己特伟大!玉夫人是怎么受得了这臭小子的!一点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展远墨走在漆黑幽静的林荫小径内,黑得如浓墨的夜色很好地将他的身形隐了去。前方不多远便是怀光侯府,他屏气凝神,放轻脚步。虽已是初夏,但北溟界内仍是凉风萧瑟,夜晚尤甚,冷风过境,树叶沙沙作响,一切都静谧地诡异。展远墨原地站定,眼睛环顾四周,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像是在经黄泉道,奈何桥。他望向不远处的府邸,眼睛似这夜色一样如化不开的墨汁,寒气蹭蹭直冒,眼角眉梢的冷冽似世上最锋利的刀刃,整个人都散发着越来越浓的杀气。如同这黑暗中的掌控者,暗夜之魔。
他疾速地潜入了怀光侯府内,直接杀进府内重地书房,却见书房内空无一人,他想了想,便去了卓君武的内寝,避开了例行夜巡的侍卫,他很快便找到了府邸深处灯火通明的屋子,从外面看虽不是华贵的建造,可从这布局和设计来看,无一不是仿照着弈剑听雨阁内款式来建,看得出这建屋的人对屋主的用心和期盼。
卓君武坐在檀木塌一侧,面前是一杯热气袅袅的清茶,怀光侯正坐他对面,眉头深锁,脸色沉得像是要滴墨,卓君武品了一口茶问道:“你今日有心事?”
对面的人外形不过七八岁孩子那般大,长得浓眉大眼,好生可爱,可眼里的阴鸷却是不容忽视的:“她居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云慕。”怀光侯一拍桌面,周身开始散发一种莫名的阴冷嗜血气息,他连连冷笑,“苏莺落这个女人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小光,你又做了些什么?”
孩童阴笑:“不过是收了个中原的走狗而已,我当年能培养出一个云慕,日后也能再培养出一个苏莺落,不过这个女人虽计谋不及云慕,却比她有野心地多,而且够蠢,好操控,我就不信,有她里应外合,我还杀不了云慕这个女人。”
卓君武长长地叹气:“小光,这么多年了,何苦不放过自己?”
“你不明白,卓叔,你不明白!”他霍然起身,凄厉大笑,笑到最后竟哽咽了,“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都是把灵魂出卖了的人,凭什么她可以逃出这恶魔般的地狱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而我……”他抬头,恶狠狠地将卓君武盯着,像是恶魔张开口,显露满嘴锋利的獠牙,“而我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每天忍受着帝江的折磨,这不公平!不公平!!”
卓君武淡然地看着他魔怔了般发泄自己的怒气,却只淡淡地说道:“小光,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公平。”
怀光侯慢慢镇静下来了,他坐在檀木塌的另一侧,微微喘气,低眉扫视着案几上的纹路,嘴里依旧阴冷地说道:“总之我不会放过她的,卓叔你不用再劝我了。”
展远墨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了计较。不动声色地又没入了黑暗中。
烛火仍旧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待一杯茶饮尽,怀光侯起身告辞,正欲打开门之际,便听见外面突如其来的吵杂声,像是在大声喊叫,从窗户可见外面隐隐的火光,有人匆忙前来禀报说侯爷内寝走水了。
怀光侯一脚踹在那人胸膛上,又狠又急,低骂了声:“废物!”随后匆匆离去。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展远墨将手里的东西放入怀中,唇角勾了勾,转身就向着夜明宫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却又折了回来,犹豫之下,抬脚走进了离夜明宫距离最近的一家客栈里。
因着昨夜被某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摆了一道,白沐尘半爽不爽地睡过了这一夜。可偏生身子又乏的要命,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不停地梦见过去的事,整个人就跟跑了一晚上的步一样,睡了比没睡还累。
天刚亮,宫里就派人来唤白沐尘。她低低回了声:“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来。”那人倒也识趣,没有故作纠缠,得到了回答后便先行离去了。
不是第一次来这正殿内了,却感觉每次都被这巨大的牢笼困得喘不过气。正殿屋顶当中正脊的两端各有琉璃吻兽,稳重有力地吞住大脊。殿内有沥粉金漆木柱和精致的蟠龙,殿中间是封建皇权的象征——金漆雕龙宝座。整个大殿装饰得金碧辉煌,庄严绚丽,远望犹如神话中的琼宫仙阙。低头又是白玉地砖,脚步轻轻踏在上面,似是能感觉到一股空寂的冰冷。整座大殿除了帝江和她,再无他人。
那个男人一身盔甲披身,面具遮脸,慵懒又霸道地占据了整个宝座,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白沐尘也能想象得到他现在一定是面容冷峻,眼含讥笑地将她望着,却又始终沉默,不发一言。即便这样,白沐尘都能感觉到透不过气的压力从上座传来,压得她脑门都要滴冷汗了。
不过现在的白沐尘比之当年云慕要长进一点的是,脸皮更厚了。既然来到了这正殿上,她也不怕与他正面对峙,她若不想开口,站一天一夜都没有关系。就不知他幽都王大人是不是也有这个闲情逸致陪她一起相看两无言了。
果不其然,没等到对方等不及地开口,帝江稍显不耐,他以一个冷哼作为谈话的开头:“孤王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云姑娘。”
白沐尘笑眯眯地回应:“陛下请问。”
“当年孤王从雷泽接回如玉,正巧碰见如玉的母亲受了重伤,需北溟的药物方能治愈,孤王以前没细想,现在想来这未免太过巧合了不是吗?”男人坐在高位,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上的翠玉扳指,那碧玉通幽泛着荧荧的绿光,在他的抚摸下显得尤为闪耀。
白沐尘无所谓道:“这个确是意外地巧合,草民也不得知。”
“是吗?呵呵……”男人低沉地笑,也不揭穿她。
白沐尘嘴角一抽,呵呵你妹啊。谣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好么。这样下去他们还能愉快地谈话么?老子怎么接你话啊!
帝江缓缓起身,面具后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机关枪一样扫射过她,嘴角微翘:“既然云姑娘来了北溟,何不就此留下,继续为北溟效力?如此这般的话,过去的一切孤王可以不计较。”
我谢谢你,你还是计较吧。
白沐尘十分不给面子地拒绝了:“谢幽都王赏识,但云慕自小就为中原人士,死也要死在中原。”
帝江哈哈大笑,话里的字字句句戳中她心窝:“你若真这么想,当初又何必投效北溟?杀了这么多中原人士之后再表忠心,是不是未免太过虚伪了些?”
白沐尘也不耐烦了,语气十分不好:“我虚伪怎么了?碍你家事了?费你家米了?特么还是掉你一块肉了?我虚伪我骄傲,我感觉自己坏坏哒你有意见?”
帝江:“…………”
殿内气温急剧下降,直逼近二十年来冬季最低气温值,白沐尘很想紧紧身上的衣服,但又不想表现出自己很怂的样子,于是硬是咬牙承受了某人散发的幽冷气息。
帝江沉声告诫道:“孤王劝你还是想想清楚再回答。”
天下3官方论坛欢迎你(づ ̄3 ̄)づ
第三十一章 重生
白沐尘正欲再说些什么时,就听见殿门外似乎有人在喧哗,听声音倒是极为耳熟。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尚未缓过来,就见殿门极其粗暴地被人推开,一个人影旋风一样刮进来,清朗的男声焦急地喊道:“父皇……”
白沐尘倒吸了一口冷气,臭小子,这气氛本来就够僵的了,他再掺一脚,她绝逼要被玩坏的节奏。她已经预见到自己被轮的画面了,那画面简直太美不敢看……
帝江呵斥道:“放肆!大殿之上大嚷大叫,毫无礼数!像什么样子!”、
帝遥忙敛了情绪,先是规规矩矩地请了个安,而后才道:“父皇,儿臣请求你饶白姐姐一命,白姐姐对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不希望她死。”
帝江没说话,但是怒气更甚了,一层未知的面具无形中加重了在场的沉重气氛,白沐尘暗道糟糕,本来那货的心情就够差了,这小崽子这么一闹,她绝逼要死的很销魂啊!
于是她连忙笑道:“阿遥,你这话说的未免过于严重,我与王相识一场,叙叙旧罢了,哪里像你说的那样?”
帝江仍是没什么回应,视线在座下二人中扫了一遍,才缓缓开口道:“云姑娘说的没错,若是云姑娘肯考虑一下孤王的提议,那么我儿刚刚说的话,自然也就是虚言了。”
死老头,死变态,居然威胁她!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帝遥不断地向她挤眉弄眼,希望她能告知刚刚帝江许的条件,无奈白沐尘看都不看他,只好静立一旁干捉急。
白沐尘低低地笑出声来:“王的意思是,若我不答应,今日便走不出这里了?”
“云慕!”帝江大喝,右手一拍,座椅被震得晃了晃,可见施力之人的功力,“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白沐尘轻笑:“您大可以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来,我都认了。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承认。不过现今我虽然是武功尽失,可我的毒术还是在的,你若是要对我动手,咱们比比,是您的武功高还是我的毒使得更厉害?”
帝遥暗自着急,可是白沐尘只自顾自地说,根本不与他对视,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跪地开口:“父皇!求你饶白姐姐一命!她不是故意要与您作对的!”
帝江来回踱了两步,声音十分低沉缓慢:“若你能劝动你白姐姐投效北溟,孤王可以考虑饶她不死。”
帝遥虽知此举艰难,但还是鼓起勇气望向白沐尘,只见她含笑凝视着他,那笑分明含了几分讥诮和了然,看的帝遥顿觉难堪。他知她是不会改主意了,只好转头再度劝起了帝江,于是他打定主意,豁出去了,便开了口:“父皇,儿臣曾经用白姐姐的血养了一只离生蛊,昨日儿臣已经将那只离生蛊吞下,如今儿臣的命与白姐姐的绑在了一起,如果白姐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儿臣也难逃一死。”
帝江万万没想到帝遥身为他的儿子,却处处向着云慕这个女人。如今更是将命都交到了她手里,顿时怒气值已飙升至有史以来最高点,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不孝子。他怒目瞪向帝遥:“混账!居然……居然敢……你娘真是教了个好儿子!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好,好得很……”他气得一脚踢开了座椅旁边的焚香炉鼎。
“哐当”一声着实把帝遥吓得不轻,当即脸色惨白地跪地不语。
白沐尘皱着眉盯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她早该料到的,这孩子从来就是这样,什么都敢做,仗着他爹疼他,倒是养成了这么个混性子。
帝江见白沐尘并不说话,冷笑道:“怎么?难怪你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仗着有遥儿给你撑腰?云慕,你打的一手地好算盘!我告诉你!我帝江要杀的人,别说遥儿来给你求情,就算是帝俊,东皇太一都阻止不了!”
白沐尘以手扶额,微微叹气,这局面是越来越混乱了。
帝江耐心告罄,全身上下自带的王霸模式全面启动,语气十分强硬道:“云慕,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了遥儿的毒,回到北溟来,我既往不咎,”见白沐尘张嘴便要回答,他又加了一句,“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若再拒绝,我便不再手软,中原冰心堂下那么多弟子,我就不信只有你能解遥儿的毒。”
“父皇……”帝遥见以自己为赌注都没能阻止帝江要杀了云慕的心,心下一寒,忙急急地喊了声,但刚说了两个字便再次被帝江喝断。
“逆子!你给我闭嘴!”帝江怒火中烧地盯着他,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贝,“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真不会拿你怎么样!来人,”他高喝一声,门外的侍从颤颤巍巍地推开门进来了,“给我把大皇子待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他出宫门!”
尽管帝遥千呼万喊地哀求,最后还是苦逼地被几个侍从给带下去了。殿内瞬间清静了不少。白沐尘也握拳锤了锤额头,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心下想着本来还有八九分的把握,现在被帝遥这么一搅和,唔……估计连一半的把握都够呛,但是没办法了,都到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帝江丝毫不给她退缩的空间,咄咄逼人道:“云姑娘可是想清楚了?”
白沐尘揉了揉太阳穴:“请恕我还是不能答应陛下。”
帝江不怒反笑,用力地拍了几下掌,不知是在佩服她的勇气还是在恭祝她即将的灾难:“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白沐尘却从中听出了一股肃杀之气,“既然你这么高风亮节,宁死不屈,我便成全你,来人!”
最后两个字他是憋足了劲高声喝出的,中气十足的声音洪亮地都快震碎了她的耳膜,像是原本就在暗处候命着,一帮北溟侍卫破门而入,手持刀戟,面露凶相,将她团团围住。
白沐尘面上不动声色,淡然处之。实际上都快吓尿了,手心里全是汗,也亏得她装的一手好逼。才能让她现下看起来,更添了几分胜利的筹码。
白沐尘捏紧手里的玉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后,清了清嗓子开口了:“我既然敢来,就说明我能够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你当真以为我}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男主是杀手奉命杀女主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