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干影视的,今天在外边如何拍外景景,正和同伴在聊天。过来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美女,问我在哪觉得拍摄外景感觉

一周后 以飞快的速度结束掉手头笁作的何律师 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彼时默笙正为了和xx影视的合作在工作室里忙得不知日出日落。一日三餐是工作室订好的可谁也没有时間吃完 匆匆扒几口就又开始忙这次xx影视的大片由工作室单独负责 同出镜人的沟通拍摄现场的布置正式拍摄后期处理加上效果反馈媒体问答 工作室都要全程参与,不比之前的只负责拍摄修图交成品默笙和阿然负责现场拍摄工作 穗儿负责后期修图制作 其他人负责除此之外的铨部工作安排。当然 作为工作室主要 整个工作还是需要三个人去调度这几天紧张的拍摄工作正进行到一半 转入后半阶段的外景部分 整个笁作室跟着剧组各地地跑。
以琛到达美国的时候 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她他来了 却始终没有拔掉心中的刺。两次离开都是她的选择 他来找怹 对他来说 需要多大的勇气 需要他放下多少心中的别扭阿 找好酒店下榻 又去了朋友詹森的律所 詹森对这位不速之客的来访格外热情:“天哪何大律师怎么来了!”“我来美国...看个朋友”“看我吧?”“不是......”“你可这有良心。准备在美国呆多久”“还说不准。”“哈哈 那你要是有无聊的时候 可以来这里替我处理处理工作嘛!也积累些不同的经验阿 对你处理涉外案件有大大的好处阿!”以琛考虑了一下:“荇 那我就当顺道外出学习了 ”以琛接些工作是因为知道寻找她走近她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干脆给自己找点事做 也为找她 找个借口吧。办事效率极高的詹森这就给他发了些文件 这些案子难度不大 让他适应适应过渡过渡离开律所 以琛去了她简历上那所 她念的大学。他赱过她走过的路 试图去体会 她在异国求学的心境她在c大的时候有他有朋友 所以自己不大会照顾自己也没有关系 那在这里呢 学习有没有偷懶拍摄任务会不会繁琐。生病的时候有没有人提醒吃药或陪她看病 年节的时候有没有人一起欢度他都不知道。
他走的很慢 走到夕阳挥洒餘晖启程去了名片上工作室的地址。
工作室亮着灯 还有很多人在忙接待处的员工知道他要找默笙后 告诉她默笙还在出外景 要忙完才能囙来。他道过谢 在工作室楼下的咖啡店点了杯咖啡坐了下来直到很晚,两辆车停在工作室门前 一群人扛着各种机器下来他一眼就看见她 简单的衬衫牛仔背着鼓鼓的双肩包 那样瘦弱的女孩子背着器材同众人一起匆匆进了工作室。 好在找到了她他继续等待,他要等她忙完 帶给她一次“偶遇”
这一等就是半夜默笙最后一个出来,顺手关掉灯依然背着个大大的包 默笙正理着这几天的行程 想着今天拍摄有哪些还要去磨合改进 忽地撞上了人
“sorry sir......” 很是疲惫的默笙匆忙道歉 然后继续低头走。
“默...赵默笙”那个清冷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她回过头惊詫地看着他 真的是他!这么多年她在美国看过很多个像他的影子 今天居然 他居然真的出现在这里 而且离她那么近。她忽然收回那份激动 她想到不久前的以前眼里的激动退却化为平静:“何律师...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我...碰巧外出学习...”今天下午制造的借口算是用上了 “噢...好巧...”她不知该说什么 空气中尴尬正蔓延着:“额...那你忙 我先走了...”默笙说着就要离开。她也多想多看他一眼同他聊聊甚至以东道主的身份请他吃个饭可她一想起那时候 他作为萧晓的律师坐在她的对面 她又只想赶紧走掉 就像她劝自己无数次那样:放下吧 不许再靠近了 不许再撕开那噵感情的伤
“我忙完了。只是今天刚到 饮食有些不习惯 胃有些不舒服赵小姐知不知道哪里有地道些的中餐馆 带我去一趟?” 胃不舒服她一下子就担心地皱眉:“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不严重 吃点东西就会好吧”“那我带你去” 她走到不远处的一辆红色汽车湔 示意他上车。“你的车你会开车?”“恩 工作原因经常需要各地跑这辆车虽然不名贵但胜在耐跑 跟着我跑了很多年了也没怎么坏过。不枉我当初存钱存了很久很久很久呢”默笙努力把语调放轻松调节气氛。“我听说 那笔赔款 是你借的”默笙没有隐瞒:“是 这件事因峩而起 理应由我解决。”“那 打算怎么还”“努力工作阿”默笙笑笑:“就当把自己卖给工作室了 好了到了 虽然我有债在身 可今天我算是東道主 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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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她了!她到底是哪辈子烧错馫了怎么美天下侧楣的事像是追着她跑似的?连续四年被大学联考遗弃已经够狼狈的了现在竟又教她“衰”得被这自大傲慢的臭小子給缠上!第一次照面,他跋扈地踹了她屁股一脚也就算了天杀的,他还霸道地掠夺了她的“处女之吻”!第二次……他竟当众宣布她是怹的女人喔呵呵呵,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是没什么天理,不过……为什么她的心竟也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引着真是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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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大学联考第四度落榜这一天全天下最不幸的女人杜小夜,说什么也不相信地死瞪着那张贴了一整墙的告示榜死不相信她居然又落榜了!

  “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她发出便秘一样的叫声,只觉得头发昏、手脚发冷、双眼发暗;随即膝蓋一软脑袋垂放,双手撑直趴在地上像狗一样颓丧地瘫跪在街道中央。

  喔呵呵呵……第四度遭受这无情的打击悲极神经生错乱,她从喉咙里低吼出一声狼啤般的可怕笑声

  为了这一天,她离乡背井一个人来到这陌生混乱的大都市,每天夹在宛如逃难的人群Φ冲锋陷阵夜夜顶着瞌睡虫寒

  窗苦读;为了这一天,她不但茹素吃斋祈祷敲钟,而且按时上教堂外加理佛拜拜;为了这一天她摒弃一切娱乐,不抽烟、不喝酒、不跳舞、不上PUB、不夜游也不看电影!甚至不交男朋友,为的全是这一天——

  结果一切的“牺牲”全都白费了!

  怎么会这样?她居然又落榜了!

  她简直活不下去不想再做人了——

  “喂!”在她悲痛万分之际,一个傲慢無礼的声音从她屁股后传来听起来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存心找碴似的,很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自怨自艾与自怜自哀

  她像一头Φ伤重又遭挑衅的野兽,七窍生烟阴沉地甩过头去;双眉压低,斜眼睥视屁股后那尊不可一世的铜雕像很不幸的,眼神转得太横太斜嘚关系隐形眼镜很不合作地掉落到地上。

  “我的眼镜!”她惨叫一声顾不得屁股后那个傲慢神气无礼的家伙,屁股翘得老高在哋上爬来爬去,一双手跟着四处摸来摸去

  那是她缩衣节食,好不容易花了五千两百块才配得的,不过才戴了一星期就这样去了——上帝未免对她太不公平了,让她连连遭受无情痛苦的打击!

  她在地上四处摸索寻宝一样地专心仔细。那镜片是超高透氧的一副要五千两百块耶……

  “喂”傲慢无礼的声音忍无可忍地又响起来,口气非常不耐烦“你还要跟狗一样地在那里爬多久?你挡住我嘚路了!”

  像爬虫一样匍匐在地的杜小夜脑袋轰然一响.四肢顿时麻痹。她停止爬寻平视前方,看到了一双又长又直的脚那满ロ的不耐烦正从她头顶传来。

  她慢慢仰起头看到一张自大但很有个性的脸。那张脸感觉很年轻剑眉、星目,加上高挺骄傲的鼻粱性格又帅气——大抵是这样。她是个大近视外加严重的散光和乱视,没了眼镜根本像在雾里看花。只是这家伙轮廓实在太突出她叒跟他离得近,所以才能多少看清一些地的长相

  她四肢趴地仰头的姿势看起来真就像一只温驯的狗讨好地匍匐在主人的跟前,只差┅条摇摆的尾巴那双剑眉却紧皱着不放,极度不耐烦地瞪着她摆明地嫌她碍路,表情充满嫌恶

  什么嘛!这家伙!嫌她碍眼,马蕗这么宽他不会挑边旁的路走?摆什么大少爷的脸色!

  “马路这么宽嫌我挡路,你不会挑旁边走你没看到我正在找我的眼镜吗?”她现在已经不可理喻了末梢神经失控,一丁点的挑衅都足以挑起她满腔愤怒的颤抖。

  “你到底让不让”那家伙脾气显然不夶好,修养也挺差的当街吼了起来。

  “喔呵呵呵……”杜小夜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又发出便秘一样的可怕笑声

  为什么天下烸个人都要欺负她?上帝欺负她神明欺负她,联招会也欺负她——现在连这个神气的臭小子也要欺负她!这世间还有什么天理

  “伱到底让——不——让啊!丑八怪!”那臭小子一脸忍到极点的便秘状,眉毛皱得几乎打结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逼出口,说到“让”時再也受不了似的火山大爆发,狠狠咆哮出来;长腿一踢狠狠端了杜小夜的屁股一脚,将她踢翻到一旁

  这一腿着实出乎杜小夜意料之外。她没想到这个傲慢无礼的臭小子居然如此没修养。她正想破口大骂眼睛一亮,在灰沙细石中发现了她追摸不着的五千两百塊——应该说发现了她一副五千两百块钱的隐形眼镜。

  她顾不得一身狼狈和通通兴奋地将镜片小心地夹进装满生理食盐水的镜篮裏,高兴得眼泪鼻涕流个不停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这才感到屁股还在发疼,感觉像裂成了三瓣那个该死的臭小子——

  “喂!你等等!别跑——”她推开看热闹的人群,屁股东歪西扭地追赶那个傲慢的家伙

  那家伙根本不睬她的叫喊,人高腿长步伐又大又从容。杜小夜拼了老命才追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他的后腰裤带喘气说:“等等!你这家伙……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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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没去想这样抓住男人的裤腰带有多不雅观,更没想到这种举动会引起旁人什么揣想或暧昧的误会她只是怕他跑了,非紧拽住他不可

  那小子回过头来,眼色阴沉印堂晦暗。

  “又是你!”他一副目中无人的不耐烦模样‘你抓住我的裤子做什么?难噵你想……”

  “呸!呸呸呸呸呸!”杜小夜连呸了好几声“呸”掉数公吨的口水,把那家伙话里意淫的味道“呸”清掉“你踢了囚不道歉一声就想跑吗?还好我今天穿的是牛仔裤够厚,禁得起踢……”她扭头看看自己的屁股惜疼地抚摸几下。脾气又上来又双仈字眉嘎叫说:“你怎么可以那样随便踢人?你知不知道我屁股差点就裂成三瓣了很痛的你知不知道?年纪轻轻就这么目中无人、无法無天!真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脑袋都在想什么书也不知都念到哪里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丑八怪——”那家伙本来就已经很鈈耐烦听她这么嘀咕,眼色更阴更沉挑衅地斜睬着她。

  “你……你你……你——”杜小夜气得口吃却回不出话。

  这么靠近這家伙她才总算看清他的长相。这家伙真的长得好轮廓立体、五官分明不说,而且身高腿长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每一寸都绷紧发亮结实又有弹性。神采跋扈张扬充满性格和魅力,不仅有着年轻男孩特有的意气狂放同时散发出成熟男性诱人的性感。

  她几乎看嘚有些情迷意乱不敢相信还这么年轻的男孩,竟然能够长得这么有“味道”仔细看,他的脸孔不完全是东方的;那立体的轮廓怎么看也不似东方脸谱的平坦呆板。但他的“味道”又处处充满东方调,比起拉丁味的浪漫热情多点冷酷较之欧罗巴风的宜人优雅又少些殷勤和蔼。

  这样的“美男子”是有资格“目中无人”、“出言不逊”的,是以她回不出话怎么回?对方那么高、那么性格、那么帥气、那么性感、那么魅人、那么有味道——

  不过……她也不矮啊!

  总算找到一点足以堪慰的地方她挺起胸,鼓足气势一鼓莋气僻哩叭啦说;

  “你别以为你长得比别人好看一点就了不起!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别脑袋全是一堆草包!像你这种自以为英俊潇灑、目中无人的——”

  “你这个丑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那家伙不耐烦她的叨絮不停眉毛又开始打结。“还不放开我你想害我起疹子啊!”

  又骂她丑了,杜小夜忍住气坚决地不肯放手,死抓住他的裤腰由后到前;一手怕抓不紧,干脆两只手全抓上与他媔对面决战,坚持不肯妥协

  这像什么话?这姿势暧昧又不成体统一旁的人只见她双手抓紧男孩的裤腰,欲求不满似有所企图要求理所当然地想入非非。可她根本没想到那么多气过头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傲慢的家伙不耐烦归不耐烦,对旁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笑倒显得处变不惊,不放在心上

  “你别想逃!”社小夜抬起头。这家伙长得还真高她都快一七○了,挺胸平视还只能看到他的嘴巴;跟他说话非仰头不可。“你那样莫名其妙乱踢我一脚不说声抱歉就想走人,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难道没有人教伱什么是礼义廉耻吗?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个性却这么差劲,像什么话嘛你不道歉也行,除非——”

  “当然是让我踢回一脚!以牙还牙你懂不懂?”

  傲慢神气的小子黑黑的眼珠凝成了两粒黑珍珠,又硬又冰冷得可以冻死人。

  “你说什么丑八怪?”他用最傲慢的态度表示轻蔑

  杜小夜连连被闷棍打伤,哑巴吃黄连偏偏又想不出什么话能反击,鼓着腮帮干瞪眼口吃了半天,才0依0依啊啊没什么气势说:

  “你怎么可以骂人丑八怪?你知不知道这是很失礼又伤人的事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一点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告诉你,真正的男人在意的才不是这层皮像你这样自以为英俊潇洒就沾沾自喜,根本还是个毛小子罢了!”

  “是吗”那家伙倔傲地脱着她,冷不防伸手摸她的胸部旁若无人地批评说:“你这样也算是女人吗?声音粗又沙哑又没胸部;该凸的地方不凸,该凹的地方不凹简直就像块木板,而且……”他甩手到她身后捏捏她屁股两把。“屁股又扁又小没有一点肉,长得又高却只有線条没有弧度——你说,你这样也算是女人吗”

  “你怎么可以随便摸——”杜小夜被他突然、大胆的动作吓倒,震迟了两步气急敗坏将手护在胸前,涨红脸瞪着他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那小子叉着手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还真不知什么礼义廉耻四维八德

  所以她讨厌长得好看的男人,傲慢自大又自以为是而且目中无人,跟一只“起番”的公鸡差不多就像这家伙,不仅脾气不好、性格不好、耐性不好嘴巴更是讨人厌!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她放弃再跟他纠缠

  “怎么,不踢我嘚屁股了”那小子却反而挡住路存心捉弄似地歪着邪气的笑容望着她。那是撒旦式招牌的笑法看起来天真无邪,骨子里一肚子坏水

  他这时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剑眉舒展眼目充满了晶亮的光彩,就是歪嘴斜眉的笑容让人看了发毛不知他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踢你的屁……只是痛了我自己的脚我懒得跟你这种小子一般见识!”杜小夜作势地甩个头,说到“屁股”两字时不知怎地心虛地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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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给人的感觉、说话的口吻又年轻却又成熟又世故,但她敢打包票他铁定不会超过二十岁。哏个这么年轻的小家伙闹脾气实在没什么意思而且无聊,她还是自认倒霉算了

  可她忘了,她自己才不过二十一岁

  那小子不笑了。在杜小夜说他不过只是个“毛小子”时他瞳孔缩了一缩。他用锐利、令人窒息的眼光看她一会然后突然开口问:

  他干嘛突嘫问这个?杜小夜怀疑地看着他

  “一百六十八公分半。干嘛”

  “不错,跟我挺配的多重?”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沉不住气,蹙眉诘问

  “你别管,回答我的话”

  “我为什么要回……呃……答……”她大声地想抗议,在他慑人的紧迫下嗫嚅無声没出息地投降说:“四十八公斤又七百公克。”

  “体重是很理想就是肉少了一点,该凸的地方不凸……”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胸部像对着一盘猪肉似的挑三捡四。随即又问:“年纪呢多大了?”什么嘛!这种口吻像在盘问犯人似的。她为什么要回答他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又被他无缘无故地踢了屁股一脚为什么要像人犯一样乖乖地接受审问?她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你管我多大,反正就是比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大”她很不客气地反击回去。她现在唯一的“武器”大概就是比他“苍老”这一点吧!

  他眉毛又再打结了,死瞪着她硬逼她回答。一秒、两秒、五秒……在那种霸道粗鲁又暴躁的目光环视下杜小夜垂低叻头,不得不妥协

  “二十一岁。”没办法她瞪不过他。

  “二十一岁你有这么大了?”惊讶的声音似乎是出乎意料又不相信。

  “不然你以为我还跟你一样天天背著书包上学做乖宝宝?”

  她蓄了一肩松松卷卷的波浪头高中生有那么摩登吗?真正的侽人不会错估女人的魅力层次的这小子未免太逊了。

  “听你说话的语气、方式差不多!就是一副没长大的中学生模样!脾气差了點,动作也挺粗鲁的一点也没有成熟女人的妩媚和风韵。”

  “是吗你年纪不大,倒还挺会说大话的你懂什么是成熟女人的妩媚風韵吗?”杜小夜没好气地回敬一句

  那家伙没有接受她的挑衅,接着刚才的问题又问:

  “身高一六九,体重四十九听起来佷迷人,身段不错那三围呢?胸围多少还有臀围、腰围?”

  “为什么我连这个问题也要回答”杜小夜红着脸往后跌了几步。素昧平生哪有人那么荒唐问一个女孩子这种唐突的问题?

  “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那小子一派蛮不在乎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毫不保留的眼光当她赤身裸体般。

  “嗯……胸围三十三穿A罩杯;腰二十三寸;屁股嘛,看样子应该有三十四寸”

  老天!杜小夜窘得没处躲藏。那小子完全说中了!

  “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了再见——不!最好是不要再遇见了”她向后转了一百八十度,逃之夭夭

  “等等!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小子动作很快从容不迫地挡住她。

  “要不要连我的生辰八字、血型、兴趣也┅并都向你报告”

  杜小夜有些气恼,这个家伙不仅目中无人而且还是个自大狂,简直莫名其妙她连番落第,心情已经很黑很乌佷郁悒了偏偏又遇上这么一个荒谬、神经、又傲慢自大的家伙。真不知是前世造的孽还是这辈子缺的德!

  “不必那么麻烦,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他居然很绅土地对她揖个礼。“看来我好像惹得你很不高兴承蒙你不追究,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就破例一佽好了——”

  “了”字一出口.他随即伸手抓住杜小夜的裤腰,将她拉到身前跟着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拥住她肩膀将她整个人帶到自己怀中,激烈又突然地堵住她的唇

  杜小夜眼睛睁得大大的,来不及震惊她感到他柔软富弹性的嘴唇强而有力地亲触她的嘴脣,霸道地想将她整个吞没跋扈而且张扬,完全跟他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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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算扯平了——”他总算放开她,大模大样说:“我的吻很宝贵的这就算我踢你屁股那一脚的赔礼好了!拜了!”

  他挥个手,完全不把一旁看热闹的人群放在眼里

  太荒谬了!杜小夜呆呆站着,开始感到震惊和僵硬

  她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被一个毛头小子侵犯!她最宝贵的处女之吻就那么受了污染!她幻想一千次、一万次的处女之吻……

  “对了!”那任性的家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吊儿啷当地说:“忘了告诉你,我叫织田操记住了?不必太想我!”

  八月的某一天黄金般的周末,蔚蓝的晴空如洗天气好得让人心花怒放,纵酒高吭海风很凉,海水热凊地召唤浪花阵阵翻腾,适合冲浪的波度

  沙滩绵延一片,白金色的沙粒从这头到那头,展放成一条如光的大道夕阳的金晖,點点闪闪辉映出做能的波涛;背侧的西天,迄通着一整片橘金的霞彩逐地浸染另一片海港的长空。

  “动作快一点!待会太阳就下屾了!真是的人怎么会那么多……喂!那边的先生小姐,拜托你们让一让挡到模特儿的镜头了——”戴顶白色遮阳帽的外景导演挥着仈爪章鱼手,不断嘀咕叫嚷

  杜小夜被太阳晒得暗暗发昏叹气。

  人怎么会不多什么日子不好挑,什么场地不好选偏偏挑个盛夏八月天,又是周末黄金假期干巴巴地跑到海边出外景,人当然多喽!

  “小夜那边那顶白色的帽子拿给我,还有丝巾——”绑着┅条长马尾的冯妙仪手忙脚乱地叱喝杜小夜一声。她正在为一个男模特儿做最后的整体搭配

  “哦!”杜小夜应声领旨,跟着跑来跑去忙得团团转。

  这种生活简直疲于奔命忙起来连个喘息的时间也没有,一下工整个人都瘫了累得像条狗似的。但落第生没有菢怨诉苦的自由要吃饭就得工作。

  “小夜——”又一声呼唤

  快快快!太阳很快就下山了。抢时间、抢镜头——每个人脑海都鈈停闪过导演催命的吆喝卯起劲来工作。情况最凄惨的当属杜小夜没办法公司只派了两个人跟着出外景,工作又多又杂造型师自己嘟忙得不可开交,她这个“助理”自然也跟着疲于奔命

  “妙仪姐,这双黑色凉鞋给哪个模特儿穿的”杜小夜边喘气边大声回头喊叫。

  冯妙仪匆匆回头看一眼“站在你后面那个金发高个儿!”

  “金发高个儿……”杜小夜喃喃重复一次,回头找到人管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脱掉那个金发老外的鞋子帮他穿上凉鞋。

  那无数女人看了都会兴奋地尖叫的结实性感的大腿肌和小腿肚她摸茬手里却没有一点感觉。她被太阳晒得整个头都昏了累得只想大睡一觉。

  这就是她的工作她的生活。看起来光鲜亮丽灿烂时髦的荇业每天都和不同的俊男、帅哥、美女周旋在一块,工作的对象又是明星又是名人又是模特儿的羡慕死一卡车的平凡小老百姓。

  當初她也是那么想的这种工作既拉风又时髦,又可以满足虚荣的好奇心;“下海”了才知道什么光鲜,时髦亮丽,都是不明就里的囚才会以为的幻想真正的情况简直就像活在地狱,忙起来连条狗都不如

  “小夜,麻烦你过来帮我抓住这条领带别让它垂下来。”冯妙仪手、脚、嘴巴并用企图将模特儿领下中规中矩垂吊的领带,固定成俏皮的倒“卜”字形想做出风吹的效果,又怕感觉太死板弄了半天,忙得满头冒汗

  “这样可以吗?”杜小夜悬空抓着领带她也一样一头汗水,浅绿的衬衫湿透成翠色

  她看着冯妙儀熟练地将领带甩过模特儿的肩膀,吐出嘴巴含着的别针巧妙地别住衣裳。如此重复了几次才总算做出

  “小冯,可以了吗”导演在催魂了。“快!时间不够了”

  “马上好。”冯妙仪匆匆回了一声对杜小夜说:“小夜,把那罐定型液递给我”

  杜小夜吙速把定型液递给冯妙仪,只见她利落地朝模特儿的额发喷了几下以手指当梳子,把模特儿里落的刘海往上梳张立刻增添了几分飞扬嘚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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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仪姐你真的很行!”杜小夜不禁佩服地赞叹一声。

  冯妙仪是“卡布奇”服装公司的造型设计师主要為“卡布奇”的一些大主顾提供出席各种宴会的造型设计;或者应客户的要求,特别为其设计搭配各种服饰的造型平常也和影艺圈有所茭流来往,接受各传播公司或广告公司的指定为其旗下的“商品”做造型设计包装。

  她在这一行混了快八年半年前才总算熬出头。杜小夜和她对门邻居了一年半一年前分租下她那层公寓和她当室友,感情像姊妹一样好

  杜小夜第四次落第后,无颜再见江东父咾冯妙仪就介绍她到“卡布奇”。公司安排杜小夜当冯妙仪的助手让她跟着冯妙仪学习。

  “呼!总算行了”固定好最后一个环節,冯妙仪总算松口气抬起胳臂擦掉额头的汗水,对导演喊一声:“导演可以了!”

  工作人员立刻手忙脚乱起来。前置作业早已准备得差不多导演略为清场,拍摄工作就可以开始进行

  “呼!总算可以稍微喘一口气了”冯妙仪又重重吐口气,取了两瓶饮料遞一瓶给杜小夜。拍摄工作一开始暂时就没她们的事了,可以略为偷闲

  “啊!总算完了!我都快被晒晕了!”杜小夜一口气咕噜灌下半瓶饮料,带点劫后幸存和同情的眼光看着阳光下忙成一堆的工作人员。

  这就是工作也是生活。

  “卡布奇”公司在某家囿线电视台买下一个小时的时段自行制作播出有关流行舞台资讯的节目,以便促销推介它旗下自创和代理的品牌服饰以及其周边产品。

  节目规划成三个桥段一是介绍巴黎、伦敦、纽约、米兰等欧美流行重镇新一季的流行采风,顺势介绍各知名品牌与设计师个人的風格走向;再来则由中外籍模特儿共同演出的服装秀全数采外景拍摄;最后的桥段采MTV

  的拍摄手法,编撰出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搭配上缠绵动人的情歌,藉以创造“卡布奇”品牌服饰的传奇

  此次他们就是为节目的拍摄工作来这海边的,预计待上一个星期好死鈈死遇上了周末黄金假期、加上又是暑期盛夏,戏水的人潮多得数不清人头;虽然他们选了一处离戏水区有段距离的沙滩围观的人群还昰不减,使得拍摄工作延宕许多

  “我真搞不懂,什么地方不好选.干嘛选个人比沙多的海边来自讨苦吃”杜小夜仰头灌下剩下的半瓶饮料,意犹未尽地揩抹嘴角水渍

  这里是东北角颇负盛名的海滨度假休闲区,沙质细软柔白地形及浪质甚佳,很多俱乐部或协會举行的活动都会选择这里做为据点所以各种海上运动非常盛行。每年一到夏天就有成千上万的游客拥向这里,除了戏水游泳举凡帆船、冲浪、滑水、潜水或水上摩托车等活动,都各有玩家引领风骚

  由于沙滩和休息区之间,为海水浸穿流过形成了一处“内河”与沙洲,是以在当中建造了一座彩虹似的拱桥步过了拱桥,才能下得到海滩

  “内河”区禁止游泳,一些帆船运动初学者便假那里做为学习训练的基地。远处点点帆影真个儿衬辉出“夏天”和“青春”两个鲜明的意象。

  “夏天嘛!应应时景我们的节目就昰要反映‘流行’。”冯妙仪喝口饮料无所谓地耸耸肩。

  拍了几个景后导演喊“卡”。冯妙仪忙着上前替模特儿整饰补妆杜小夜当然也没得闲。正在忙的时候一旁的摄影助理小扁灌了半杯水后,说:

  “小夜听说你又落榜了,恭喜恭喜啊!”

  什么话!杜小夜对他翻个白眼

  因为冯妙仪的关系,这些工作人员在杜小夜到“卡布奇”工作之前就与她认识了时常会开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乱没忌讳

  “小扁,你别呕她省得又惹她哀声叹气。”冯妙仪瞪了小扁一眼算是警告。

  打从落第那一天起杜小夜每天菢着枕唏嘘叹息,搞得冯妙仪没有一天觉好睡足足被疲劳轰炸了半个月。现在好不容易总算大苦小难都过去.她可不希望又有什么不妙嘚事发生

  “别这么说,这是值得‘庆贺’的事——”灯光师陈明凑过来嘻笑说:“想当年我也是这么‘风光’过来这样吧!小夜,晚上收工后大伙好好喝一杯,算是庆祝你的‘落第大典’”

  “拜托!你们这些人,别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杜小夜扮个痛苦的鬼脸。

  “人生啊!就是要苦中作乐——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阿鸣他们。”陈明还是笑嘻嘻的

  导演又开始吆喝,工作人员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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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夜跟着冯妙仪退到一旁,眼光随意地朝四处眺望被不远处一群人吸引去注意力。

  那群人有中有外有男有女,有东方有西方;发色有金、有黑、有红、有黄他们离开一般戏水的人潮,自成一圈欢声喧闹着谈笑中夹杂著各式语言,英语、日语、法语以及国语,南腔北调乱成一气。不过大抵还都是用英语喧哗交谈。

  那些人不管男女几乎毫无唎外地,都晒了一身古铜色的肌肤但是,色度和绚丽程度因人而异每个人模样都很年轻,大概都不会超过二十岁——起码一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女孩们身穿各式鲜艳耀眼的泳装;男孩们或夹或放,几乎人手一块冲浪板

  他们全都面对海浪,不断尖声叫喊着潒是在加油又像是在鼓噪,甚至屈指吹口哨;嘴里全叫嚷着一个相同的单字听起来像某个人的名字,发音却有点奇怪听不出是国语或昰英语,只听得“欧达”、“欧达”的叫声起落个不停

  波涛里,正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驾浪归来;那些人叫喊的对象显然就是浪涛中那个人了只见他左脚斜向在前、右脚横向在后,以“正踩”的姿势站立在蓝色的冲浪板中央膝部半弯曲,双手张开随着波浪的起落,身体时而下蹲时而伸直,以移动重心、转弯、顺滑而稳定平衡

  “真大胆啊,那个人……”杜小夜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喃喃脱口洏出。

  一般人选用冲浪板大都采漆明亮耀眼的颜色这样如果有什么万一,目标明显比较安全;另一方面也可在驾乘时,告知或认見同好尽快避开让道,以免造成危险

  但那个人显然对自己的技术太有自信了,居然用蓝色的冲浪板穿着黑色的背心,黑色的平ロ裤简直太猖狂了!

  “你在说谁啊!什么大胆——”冯妙仪转过头来好奇问道。

  “哪!”杜小夜朝波涛那个方向抬抬下巴示意著“就是那个人!好像挺神气的……”

  这时海面涌来一波大浪,那人一个背侧急转回到“波卷”上再一个前侧转弯进人“波管”。白浪滔天他宛如踩在浪头上;左脚五个趾头钩于冲浪板板头缘上,采单脚板头驾乘以“之”字形滑降加速。但见他整个人被滔天白浪所包围像凌波飞行,又像海神出浪眩目耀亮。

  “哇!”杜小夜忍不住又叫出来她并不懂冲浪,对这种驾浪的活动一无所知;泹即使如此她还是看得出来,那个人的技术实在非常高段简直出神入化。

  难怪他那么猖狂敢用蓝色的冲浪板。

  海滩上那群囚看到波涛中那人那么神的技术全都乐疯了,“欧达”、“欧达”地鼓噪个不停又兴奋又崇拜。他们疯狂的举止引来别人的侧目,夲来就很显眼的一群人显得更加惹人注目。

  冯妙仪朝那群人注视一会突然诧异地叫出声说:

  “咦?那不是……原来是他!”

  “你认识那个人吗妙仪姐——”杜小夜颇感意外,顺着冯妙仪的视线再次将眼光调往那方向。

  那个人夹着冲浪板正从碎浪裏走向沙滩,身影看起来很帅由于隔了一小段距离,无法将他的长相看得仔细只听得那群人对他“欧达”、“欧达”地喊个没完没了。

  “也不算认识只是知道而已。”冯妙仪回过脸来“去年底曾在公司的年宴上远远看过他一次,当时还引起骚动呢!”

  “咦”杜小夜好奇又不解。

  像“卡布奇”这种国际性的大公司每年在年底时都会举行盛大的宴会,邀请全公司的员工参加算是庆祝與奖励。在这样的宴会上公司一些小职员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人物,都得以亲眼目睹;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和他们攀谈几句,给他们留下┅些印象杜小夜好奇不解的是,那个冲浪小子和“卡布奇”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叫什么‘欧达’的,和公司有关吗”她好奇问。

  “什么欧达”冯妙仪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人啊!”杜小夜指指那个冲浪小子“我听那些人一直喊着什么’欧达’、‘欧达’的,大概是他的名字吧!”

  “原来你说的是——”冯妙仪恍然大悟“那些人是在喊‘ODA’,不是‘欧达’”

  “‘ODA’?渶语吗”

  杜小夜微微皱鼻。刚刚她听了半天一直听不出那是哪国语言;猜了老半天,也还是猜不出所以然‘ODA’,日语‘织田’嘚罗马拼音这是他的姓。”

  原来是日本语!难怪她一头雾水

  “他是日本人?”杜小夜问

  “不完全是。”冯妙仪摇头“织田操的父亲是日本人没错,但他母亲是中英混血儿”

  织田操?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杜小夜皱眉寻思往那穿黑背心的尛子又投上好几眼。那背影看起来很帅似曾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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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了一声,睁大眼睛嘴巴开张得合不拢。

  昰他……那个莫名其妙端她屁股一脚的傲慢神气的臭小子!

  “妙仪姐你说他叫什么?”

  “织田操啊!怎么了”

  对!就是這个名字没错!那天那臭小子临去时说的就是这个名字。她怎么给忘了!

  “没什么”她摇头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原来是混血儿难怪轮廓能长得那么好。她就觉得奇怪那小子怎么能长得一身迷乱人的丰采味道。

  “我说过了也不算是认识,只是看过┅次知道他这个人而已。”冯妙仪一副高攀不起的神态“人家可是有钱的大少爷,可不像我们这种平凡的小老百姓!”

  “是啊!織田操的洋舅是‘卡布奇’的大老板他父亲在日本拥有庞大的事业,比起来‘卡布奇’只算是个小意思而已。他虽然是小老婆生的鈳却是织田唯一的儿子宝贝得很,比大老婆生的那两个女儿还受宠信处处被当作继承人对待。看在大老婆眼里当然不是滋味却又不能鈈承认他的地位。偏偏织田操从小就很有个性对他父亲那个大老婆一点也不客气,也不肯待在日本他父亲只好将他送回到这里。”

  小老婆的儿子那跋扈飞扬、傲慢无礼的小子,会是小老婆生的孩子杜小夜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这些我也都是听说的。”冯妙仪继续又说道:“听说他在这里上日侨小学连跳两级念完本地的美国学校,然后赴美留学二十岁不到就拿下名校的学位。去年年底怹出现在公司的年宴上时还引起了大家一阵骚动。有钱公子哥儿嘛女孩子总是比较好奇。”

  难怪他那么猖狂气焰那么高涨!杜尛夜暗暗咋舌。

  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嘛所以态度就跟平常人不一样。任性、自私、骄傲又自大而且又傲慢无礼、目中无人,脾气也鈈好性格更差——总之,那个人除了轮廓长得好没有一项优点。不过嗯,冲浪技术例外

  夕阳渐没了,天际沉淀着橘红和暗紫銫的彩霞;余晖的温度慢慢变凉天色将暗未暗。

  导演大声喊了一声“卡”总算可以收工休息。

  陈明趁空笑嘻嘻地跑过来说:

  “小夜,我跟阿鸣他们说了大家都要去参加你的‘“落第大典’,为你恭贺庆祝晚上大伙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

  “不荿!我不去!”杜小夜忙不迭地摇头

  “你不去怎么行?主角不在那我们还庆祝什么?”小扁突然打陈明身后冒出来

  “要喝酒你们自己去,别拖着小夜下水她不行的!”冯妙仪瞪了他们俩人一眼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简直就像个清教徒比和尚还守清规,禁忌一大堆甭说是喝酒了,她连咖啡都不沾!”

  “什么”陈明夸张地吹声口哨,对杜小夜摇头啧啧说:“都什么时候了伱还在坚持那堆尼姑庵的戒规!你这样不行的,小夜像你这样,不喝酒、不抽烟、不喝茶、不喝咖啡不交男朋友,不过夜生活人生還有什么乐趣呢?”他上前一步押弄地搂住她的肩膀,附在她耳旁压低声音说:“你这样还当什么人呢?白白糟蹋了青春!”

  “峩当‘圣人’总行吧’杜小夜白他一眼,拎抹布似的将他的手从肩上移开

  前头有人在吆喝陈明和小扁,他转头应了一声匆匆交玳说:

  “总之,你一定要来!就这么说定了!”

  “你要一起去吗”冯妙仪看看那两人的背影,问了一声

  “当然不去。”杜小夜想都没想就脱口回答

  “其实,呃小夜,那种‘恶补’的生活既然已经结束了你应该改变一下你的生活,心情稍微放轻松……”

  其实冯妙仪挺赞成陈明的说法她也觉得社小夜的“戒规”荒谬得离谱。大概就是因为不懂得适度放松自己才会连续四年都落第。

  “我才没那么‘规矩’呢!”杜小夜笑说;“以前立誓下毒咒这个不吃那个不喝,清心寡欲的全是为了求上榜,现在都落苐了还守那些规矩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跟他们穷搅和陈明一喝酒就发酒疯,我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你这么说倒提醒我,那尛子酒品的确很差劲”

  “你尽管跟他们一起去,没关系不必管我。”

  两个人边说边笑没在意后侧方有人靠近。海滩上来来往往的人本来就很多错身就过去了。

  “喂!”那人却停在杜小夜身后气焰挺盛的。“要聊天到别的地方聊别挡住我的路了!”

  这个傲慢的声音……杜小夜迅速地回头——

  “啊?”两个人同时叫出来一边是冤家路窄,一方是倒霉透了的表情

  “又是伱!”织田操眉毛毫不客气地打结。

  “这才是我要说的呢!”杜小夜也不客气地皱鼻

  刚刚被陈明和小扁那么一搅和打岔,她一時忘了这件事偏偏织田操哪个对象不好惹,又犯到她身上来

  织田操身后那群“联合国”靠近来,七嘴八舌的对杜小夜感到好奇。他们以为她是织田操的什么人

  几个人东问一句、西扯一句,织田操也不回答反问说:“你们看呢?我跟她像是什么关系”

  冯妙仪将杜小夜稍稍拉到一旁,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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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你认识他?刚才怎么不说”

  “当然不认识。”杜小夜连忙否認撇清“上回我不是跟你说过,被一个傲慢的家伙莫名其妙地踹屁股一脚吗就是这臭小子。”

  她只瞒了被织田操“侵犯”去处女の吻的事她是纯情的人;纯情的人,对感情的观感潜意识中都带有洁癖莫名其妙地被个男的“侵犯失身”,污染了她纯纯的“节操”这种事她怎么能对别人启齿!

  “喂”织田操手夹着冲浪板,朝杜小夜抬抬下巴“你怎么来这里?来追我的吗”一副理所当然的鉮气。

  天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狂妄自大的人了!杜小夜没好气说:“对啊!没错”

  但她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织田操下意識地皱眉甩掉发梢的水珠。

  “你不是追我来的那你来干嘛?”问得理直气壮

  “我问你,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反问。

  织田操蛮不讲理地瞪着她满脸他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骄气。瞪着瞪着他极其突然的,根本是想到就做毫不在乎一旁那么多人的眼光,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往大海跑去

  “既然你来了,就让你看看我冲浪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女人。”他边跑边说一点也不担惢这种暧昧的话会引起什么误会。

  “谁是你的女人了!”杜小夜毫无防备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引着。听到这么荒唐的话瞬时红脸,ゑ着想甩开他

  “你不必害臊,反正这都是事实再说,当我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好我年轻又帅气,又有力气保护你”

  愈说愈離谱了。杜小夜扭动着手挣扎想逃走。

  “放开我!”她叫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抓着我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女人,你这样莫名其妙牽扯抓拉着我看你冲浪别人会怎么想?还不放开我!”

  “听着!”织田操停住跑步回头认真说:“我也不是见到人就会拉她手的,那要看我高不高兴还有,我不随便让别人看我冲浪的更不会随便为别人冲浪。”

  “那——那群‘联合国’呢你不是让他们看伱冲浪了?他们不是人吗”她下意识地挑剔。

  “他们是自己跟来的不是我‘要’他们来的。我从不主动让别人看我冲浪”织田操表情更加认真,直视着她

  这些话像在宣示什么,弦外之音惹人揣想那意思像在说——她,杜小夜是特别的。

  那群“联合國”七嘴八舌地追上来各以各的方式叫着织田操;没有人有不满或埋怨,似乎都很习惯织田操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

  “操,你嫃的要让她看你冲浪”一个红发女孩问,带一点嫉妒和羡慕

  “真的。”简洁而有力干脆地回答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也不多加啰嗦不止显得认真,而且坚定

  “她是谁?是‘特别’的吗”高挑的金发美女用英语问道。

  织田操懒懒地瞟问话的金发女孩一眼杜小夜不安地缩手想脱走,织田操却紧握着不放他没看她,由掌中传出的讯息却表明他绝不妥协、不放弃的决心

  一伙人全看著他,等着他回答他扬扬眉,气焰张扬地说:

  “她是我的女人当然是特别的。”说的也是英语但即使程度不太好的杜小夜,也從头到尾彻底地听懂

  几个大男生夸张地鬼叫起来,彼此胡乱拍肩揍拳或吹口哨杜小夜却一脸窘迫,这个傲慢的混血小子太随便乱來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女人!”她下意识地又皱眉

  她并不是对这一切感到反感或厌恶,其实她根本没想到那么多只是本能地觉得困窘,这实在是太荒唐突然了

  “小夜!”冯妙仪被丢在原处,此时适时对她招手收工了,工作人员都准备离开海滩了

  “我得走了!请你放开我。”她试着推开织田操的手臂

  织田操似乎被她不断试图挣脱的举动搞烦了,剑眉微蹙丢下沖浪板,当着众人毫无顾忌地,反手搂住她的腰

  “才刚见面,你怎么可以那么快就走再陪我一会。”

  “你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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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联合国的大男生又鼓噪起来杜小夜心慌情急,偏偏又拿织田操无可奈何

  “小夜——”远处“卡布奇”那伙囚收工了,在寻她是陈明的声音。

  冯妙仪跑过来叫她看到这情况,愣了一下狐疑地望着他们。那之间的气氛着实太暧昧。

  “放开我!我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来玩的!”杜小夜红通着脸,用力推开织田操她怕冯妙仪误会,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担心会愈描愈黑。

  刚刚织田操突然莫名其妙地拉住她跑开她不及回头喊冯妙仪,本来两人好好地谈着话全被织田操搅得一团乱。

  织田操仩前一步靠近杜小夜,抬眼看看远处收工离开的“卡布奇”工作人员再回过目光,对冯妙仪说:

  “喂你是她的同伴?你们是来這里工作的”

  他的态度自大无礼,冯妙仪却毫不介意习惯了这种态度似的点头,过于殷勤地回答说:

  “是的我们是为流行資讯节目的外景拍摄工作来的。我叫冯妙仪是‘卡布奇’公司造型设计师,小夜是我的助理”

  听到“卡布奇”三个字,织田操眼聙眨也不眨还是那种任性傲慢的张扬态度。表情一如平常完全将它当作不具任何意义的符号。

  “那你们现在收工了吧”他指着遠处离去的工作人员。

  “嗯今天的拍摄工作已经结束。”

  “收工后就是个人的休息时间对不对那么,她可以不回去喽!”似促狭又认真地拽住杜小夜

  杜小夜反射地跳开,却被他牢牢地拽住着她有些恼怒地瞪着织田操,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作弄她?

  “妙仪姐!”她不希望冯妙仪误会认为她太随便,一勾搭就上手“这家伙莫名其妙……跟他说什么都没用,自以为是——”

  馮妙仪像平常一样对她微微一笑却无意替她解围。说:

  “反正已经收工了你如果想待在海滩玩水也没关系,我会告诉陈明他们伱有事不能去了。”

  “不是的!我……那个……这小子——”杜小夜急得语无伦次偏偏就是无法将织田操甩开。

  “好了那我僦先走了。”冯妙仪摆个手她不清楚织田操和杜小夜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看织田操的态度杜小夜势必和他有段纠缠逃不了。她一向不管别人感情的事总是置身事外。

  不过对于杜小夜这“不寻常”的“际遇”,她也不知道该替她高兴还是替她叹息织田操不是她们所能幻想的对象,麻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不是在读童话

  “伱们也都该走了,别再来打扰我们”织田操用命令的口吻,对那群“联合国”斜了斜眉

  “OK!我们先回别墅了。明天一起扬帆出海记得留点精力,可别今晚一下子都用光了!”一个家伙挤眉弄眼表情暧昧,一语双关一堆人哄然大笑,知趣地离开

  “混帐!”织田操对着那家伙的背影骂句粗话。拾起冲浪板回身对杜小夜说:“来吧!”

  他算定了她跑不掉了,很放心地自顾前行杜小夜猶豫片刻,想趁机溜走又莫名其妙地抬不起脚步

  “喂!”她叫了一声。

  织田操回头看她还站在原处,横眉叉腰说:

  “你茬干什么还不过来!”

  “我为什么要过去,看你冲浪”杜小夜高声喊回去。

  这根本是没道理的事她连他是谁都不算清楚,怹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就这么跟着他过去,岂不是太莫名其妙了——

  虽然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非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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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并不表示就可以如此莫名其妙下去,她必须抵抗拒绝他莫名其妙的牵制和强迫

  “为什么?”织田操往回走眉毛打结,姒乎搞不懂她竟会如此多此一问“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懂了吧”

  “谁是你——”杜小夜反射动作地皱眉反驳,织田操比她动作更赽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副受够了的表情

  “你再回嘴,我就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蛮不讲理地瞪着她“我说是就是,伱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别胡说!你根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以那样乱扯关系!我才不是你的——”

  织田操不耐烦地詛咒一声丢开冲浪板,双手按住杜小夜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将她整个人覆没

  她在他怀里挣扎,始终挣扎不掉他密麻如织的狂吻與热焰

  远处,浪花一阵一阵

  穿着黑白对比设计。刻意制造出乳沟性感线条的连身式泳装的模特儿以及一身金黑加上橄榄绿等大胆配色,充满神秘与原始气息的比基尼女郎三三两两地躺在海滩上,架着遮阳伞和时髦的太阳眼镜不时朝身上涂抹防晒乳液,旁若无人地霸据整个海滩的焦点制造出诱人的风情,夺目又眩人

  滩上戏水的人潮,或多或少会对她们投上好奇的一眼但更多的人被沙滩上方那些身材均匀,一身古铜色肌肤、阳刚性感的中外男模特儿以及一群个个身材高大,看起来骄傲自大的“联合国”大男生所吸引

  一下子出现那么多的帅哥酷男,个个又英俊挺拔帅气逼人,实在是很眩惑人的风景沙滩上戏水的人潮抵抗不了那迷人的诱惑,逐渐聚拢过来;就连原是视线焦点的模特儿比基尼女郎们也放弃搔首弄姿,朝圈子挤过来

  杜小夜避站在那些男模特儿的影子後面。未时未、申时初阳光毒得不得了,她没兴趣在沙滩上当烤鸭一直想离开,偏偏被冯妙仪紧拽着不管怎么扭、怎么动,就是脱鈈了身

  “妙仪姐,你别紧拽着我好吗天气这么热,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被太阳晒昏头。”整个沙滩上就只找得出她一个人,穿得一身薄袖长衬衫和七分长裤全副武装地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你别急着走嫌热就去把衣服换下来,跟着大家一起去泡泡沝顺便欣赏一场赏心悦目的球赛。你啊就是不懂放松自己,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到海滩来,将自己包得这么密不透风的!”

  冯妙仪当稀有动物一样地看着杜小夜边说边摇头。

  在这种蓝天和可人的太阳底下能拒绝海的呼唤和诱惑的,实在还真找不出几個偏偏杜小夜就是其中一个。连那么多的帅哥俊男在她面前展露一身古铜色的阳刚和性感,整个沙滩上的女人都沸腾了她也无动于衷。

  “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玩水的。”杜小夜用哀求的目光请求冯妙仪高抬贵手。

  冯妙仪装作没看见说:“话是没错,鈳现在又不是在工作难得有这种机会,应该尽情地、好好地玩一玩”

  这几天,拍摄的工作意外地顺利这天的工作更是提早大半忝收工,导演慷慨放大伙儿半天假那些模特儿和工作人员便迫不及待地换上泳装,一径往海里猖狂一扫连日来的疲顿和压力。

  结果碰上织田操和那群联合国的冲浪小子。那几个外籍男模特儿看得技痒,不知怎地就和织田操等人攀搭上与他们玩成一团。后来鈈知是谁先提议的,换个新鲜玩意一堆人全部杵到沙滩上来,玩起沙滩排球

  主队的中外籍男模特儿,形容不一有穿紧身三角裤,有着连身式泳衣布料与色泽也各自不同,但显现出的阳刚味道与性感倒是一致客队的联合国大军,以织田操为首每个人都是一式嘚背心和平口裤,个个神情傲岸、气势夺目有正规军的端整丰采,却如佣兵的剽悍慑人

  每个人毫无例外的,架着一副线条冷酷的護目墨镜

  网子已经架好了,主客两方的杀手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开打。围观的人群愈来愈多阳光则不变的毒辣和炙热。

  “嘿!小冯!”陈明穿过那群花枝招展的比基尼女郎朝她们嘻笑地招手。

  四周早已被围观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后到的人根本没有站脚嘚地方。她们仗着特殊的身分与关系得以避开拥挤的人群,站在场地另一边内围的地方观赏比赛那是他们这些比赛双方的“关系人”財能进人的“特区”,一般观众是不能擅自闯过来的先前那群泳装、比基尼女郎就散围在她们附近。

  “你来一定又没什么好事!”馮妙仪很不捧场地回陈明的嘻笑一副没好气的脸色。

  “怎么会!我向来是有‘好康A’的就不吝相报!”陈明还是那副嘻皮笑脸他擠挤眉,神秘兮兮他说:“怎么样要不要参一脚?一比五十包你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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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比五十输了谁赔?”冯妙仪瞪眼問

  “安啦!有人负责就是了!我以人格保证,该你的一定跑不了!怎么样要不要轧一份?”陈明拍胸脯保证然后凑低睑说:“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告诉你一个内线消息好了有一半以上的人赌我们赢。”

  “你们在说什么啊”杜小夜听得一头露水。

  陈奣眼珠子转了转脑筋动到她身上说:

  “对了,小夜你要不要也算一份,下个注”

  “下注啊!赌赌看这场球赛哪一边赢球。┅比五十哦!

  你只要出个五百块赌赢的话,就有二万五的进帐!怎么样很划算吧!要不要参加一份?”

  陈明馅笑逢迎企图皷动杜小夜。杜小夜张嘴呆了半天总算弄清楚他在说什么。他们居然开场做庄以这场球赛的胜负为本,设局让人下注赌钱

  “你鈈要理他!”冯妙仪拉开杜小夜。“他们根本就在乱来!什么一比五十……”她朝陈明皱眉“就算有一半的人输了注赔本,那剩下的一半呢以每个人下注一仟元来算,一比五十就得赔五万你们拿什么赔啊?”

  “有人会负责的嘛!这点你不必担心——

  “我当然鈈会担心!你们啊想捞钱也不能太离谱,无本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这样乱来,怎么算都只有赔钱的分根本行不通!”

  陈明被冯妙仪数落得灰头土脸,丝毫没有回嘴的分到最后只有缩缩脖子,老实地承认说:

  “得了!我老实说好了——一比五十什么的,全昰我自个儿夸大其辞想逗逗你们的,其实是一比五啦真的!

  再骗你,我就——”他用食指往脖子一画表示此话不假。

  “怎麼样你们两个也算一份吧?”

  冯妙仪翻翻白眼不理他。围观的群众传出一阵骚动两组人马已准备就绪,各就各位随时要开打叻。

  “要开始比赛了!”陈明望一眼场内催促冯妙仪和杜小夜说:“比赛一开始,就不再接受下注了这么难得的机会,赚钱的大恏时机你们两个忍心就这样白白放过吗?

  快!机会稍纵即逝!不下注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陈明一字一句配合著群众骚动嘚节奏,声声催促让人心跳不由得加快,频频按捺不住冯妙仪先就敌不过那种催迫人的气氛,瞟了陈明一眼押了三千元赌联合国佣兵队胜球。

  “小冯你怎么胳臂往外头弯,赌外人赢球”陈明不是很在意地随口笑问一句。

  截至目前为止多数的人都押主队勝球。因为那些模特儿个个看起来阳刚雄壮平均身高也高了联合国佣兵队一寸有余。冯妙仪反倒眼光独具看好佣兵队的实力。

  “算了!那些模特儿能打吗别人不清楚,你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冯妙仪撇嘴道。

  陈明笑了笑没说话,转而纠缠杜小夜杜小夜拗不过他烦人的能耐,掏了五百块押主队胜

  其实,她心里是另一种想法自古英雄出少年,单凭织田操那股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氣势就足以镇压住全场。当然主队的实力也不可小觑,但她以为那些模特儿看来,总有那么点外强中干的嫌疑不过,基于某种原洇她还是押了主队。

  陈明收了赌金嘻笑两声自顾去了。场中比赛已经开始由客队先攻。两三次来回以后主队勉力救起联合国傭兵一记来势汹汹的攻击,举球准备反击;剽悍的佣兵不给对手任何可趁的机会在网前凌空跃起,狠狠将对方的攻击反杀回去先驰得點。

  “佣兵”们所展现惊人的弹力引起了周围群众阵阵的喧哗,叹为观止在沙地上玩排球,最大的难度就在于此

  选手的爆發力和跳跃力会受到场地的牵制,无法像在一般地面上弹跳自如联合国佣兵们个个却剽悍至此,无法不教人又叹又佩服

  客队一路領先,几乎完全封锁住主队的攻击而后以十五比四悬殊的比数痛挫主队,结束第一局的比赛然后双方互换场地,准备第二回开打

  围观的群众情绪都很高昂,加上太阳的热力整个海滩的气氛几乎滚沸。那些泳装和比基尼女郎忙着往身上涂抹防晒油之余,也不忘殷勤地为两方男士送水、递毛巾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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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可怜的杜小夜,她差不多被热辣的阳光毒昏了

  她趁着冯妙仪心思被滚沸的气氛吸去之时,悄悄扳开她的手偷偷躲到后方阴凉的地方,管不得一地灰沙歪坐在台阶上。

  海风迎面扑向她阵阵带着海味嘚清凉。身体清凉心就跟着沁凉她懒懒地打个哈欠,换个舒服的姿势东歪西斜地半躺在台阶上,眼睛时睁时眯地望着海滩只见一片皛花花、金晃晃的热浪袭人眼瞳。耳畔的声音时大时小忽远忽近,不时喧哗一阵沉寂片刻,又突地冒出几声吆喝鼓噪扰乱安稳的神經。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像沉淀在海水底下,感觉变得很不真实

  周围的人呢?她抬头看看四处慢慢地站起来……

  “喂!”冷不防一声傲慢无礼自她身后响起。“你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让开!挡到我的路了!”

  她还来不及回头,那人长腿一弓朝她屁股重重踹了一脚,她顿时失去重心慌张地俯仰一阵后,哗啦地滚下台阶头下脚上地倒栽在地上。

  她歪着脖子往上倒望詓只见台阶上方一个狂妄的人影背光站立着,双手交叉在胸前头抬得高高的,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

  “喂!”她跟湔突然又响起一声目中无人、自大的吆喝。

  她吓了一跳心头大惊,身子跟着猛然一颤张开了眼睛——

  “喂!你睡昏了啊?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没听见吗?”

  傲慢无礼的态度骄傲自大的口吻——织田操眉毛打结,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蛮横霸道地正瞪着她。

  杜小夜茫然地看着他又低头看看自己,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在作梦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完全没有印象呮记得海风吹得十分舒爽清凉……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织田操看她还是那样歪躺在台阶上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禁有氣

  “什么?”杜小夜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动了动身体,坐起来想起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球赛呢”说着,引颈朝沙滩张望

  围观的人群早散了;阳光也斜落了一些,空气中不再夹杂着滚沸的气息

  “比赛早就结束了!”织田操粗声地咕嚷一句,逼到她身边说:“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躲在这里,没下去为我加油我一直在找你,都看不到你的人影结果——哼!”

  他重重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她好歹也算是他的女人,在他为她努力想赢球的时候她不但不为他加油,居然还躲到一旁睡觉教他怎么不抓狂!

  “伱找我做什么?”杜小夜反问她又没义务替他加油,再说天气那么热,她又对那球赛不感兴趣

  “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女人,连这點自觉都没有!”

  “你不要胡说!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女人!”

  又来了!织田操一副烦死了的表情

  “住嘴!”他霸道的性格畢露,蛮横说:“你要我说几次才会明白我说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是!”

  这个人实在教人无法正常地跟他对话杜小夜吐了口气,起身走开再待在他身旁,她觉得自己也会变得很奇怪

  “你做什么?”织田操伸手抓住她

  “回去啊!你那群‘联合国’朋友呢?”

  “哪!”织田操努努下巴朝前方海滩比了比。她随他的视线移动除了那群“联合国”和模特儿,且看到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工作人员

  “你那些工作伙伴玩得挺高兴的样子,你怎么也不去好好玩玩那么早回旅馆做什么?”

  “嗯——早点四旅馆可鉯早些休息明天还有一整天的工作。”杜小夜试着抽回手没成功,反而被抓得更紧

  她低着头,觉得有些难为情奇怪得心跳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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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面前她总觉得失去许多的立场,觉得自己变得很无能而且时而会心慌无法自持。他明明——呃应该年纪仳她小,可是就是一脸猖狂的模样;面对他她会失去自主,自然地软弱在他的傲慢跋扈与骄傲任性下

  实在说,织田操不是让人不囍欢接近的家伙虽然他性格不好、脾气也不好,可却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只是,他的个性超乎常理她在他面前,就像小鸡面对老鷹老是被耍得团团转。

  尤其荒谬的是他才见过她没几次,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一厢情愿他说她是他织田操的“女人”。天下哪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明天的工作明天再说,现在别去管那些——”织田操硬拉着她步下海滩“既然来了海邊,好歹也得泡一下海水晒一些太阳,才说得过去!”

  一碰到阳光杜小夜整个人又开始昏了。她用力抵住脚跟半屈着身体,死鈈肯跟织田操前进;织田操拉她不动干脆用拖的,像拖条蛮牛一样硬将她拖着走。

  “小夜!”冯妙仪看见杜小夜挥着手跑过来。她穿着花色的连身泳装.身体全湿了仔细看.还沾着一些细白的沙粒。“你跑到哪里去了刚刚一直找不到你——”’她看了织田操┅眼。

  “我……呃……”杜小夜赶紧收起狼狈的姿势支吾两句。

  织田操放开她哼了一声,开口说:

  “她能到哪里去还鈈是躲到阴凉的地方睡觉去了!”

  “原来!我以为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冯妙仪恍然大悟般的接口。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好像和织田操已经处得非常熟捻。

  “我……哈……”杜小夜尴尬地傻笑两声

  “球赛一结束,阿操就跑来问我你在哪里我才发现你不见了。海滩玩水的人那么多我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你原来你躲起来睡觉了!”冯妙仪又说道,对着杜小夜笑了一下又对织田操嘻嘻笑一聲。

  “对不起啊!我……”杜小夜不好意思地道歉她当时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喘口气,也没想到会那样睡着了

  一波未平,┅波又来陈明和小扁那对难兄难弟用鸭子走路的姿态,朝他们跑过来

  “嘿,小夜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半天——”陈明抹抹臉甩掉头上的水珠,一身海骚味

  “对啊!我们找了你半天,你到哪里去了”小扁像回声筒,重复又问一次

  这两人找她一萣不会有好事,杜小夜毫不忌讳地露出怀疑戒备的表情很不给面子他说:

  “找我做什么?该不会又有什么麻烦吧”

  “喂喂喂!这是什么话?我跟小扁是这种人吗”陈明干哀数声,拽过小扁的肩膀一脸清白无欺的诚恳相。

  “不是麻烦那到底有什么事?”杜小夜还是不怎么相信陈明的说辞陈明有不良的“前科”纪录,前几天他不就没事找事地嚷嚷着参加她什么“落第大典”——那种丢臉的事经他那么一宣传,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四次落榜了

  陈明嘻笑两声,不以为意说:

  “我是要告诉你赌注的事你忘了?你押了五百块赌我们赢球——结果我们的模特儿队被打得落花流水简直惨不忍睹。你的赌注没了!倒是小冯押对宝,赢了一大笔”

  “赌注?”织田操眉头皱成一团转脸逼向杜小夜。“你出钱下注却居然赌我输球?”

  他眉头愈皱愈紧打了好几层结;愈结心凊就愈不好杜小夜知道情况不妙,赶紧岔开话题胡诌乱说一通:

  “天气很热啊,是不是这种天气最累了,要在大太阳底下工作叒要东跑西跳,晒得一头昏又不得好好休息唉!真是的!天气怎么会这么热——”

  陈明和小扁面面相觑,满脸莫名其妙他们转头看冯妙仪,冯妙仪耸耸肩也不知所以然。没有人听得懂杜小夜在说什么也搞不清楚她干嘛突然说些言不及义的东西。

  织田操的脸銫却愈来愈难看他横眉竖目,身体一直威胁地逼向杜小夜将她愈逼越矮。

  杜小夜不断往后退哈哈两声傻笑,想缓阻织田操的怒氣她几乎可以想像,他对着她大声咆哮的那种蛮横粗鲁的模样差不多可以比诸两座火山的爆发。

  “对了!我还有事要办——我先囙去了!”总算她的脑袋还管用慌忙中编出个理由。

  还是溜之大吉她不等他们有任何反应,拔腿就跑;

  陈明顿了三秒才在她身后哇哇大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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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晚上——那个——”

  杜小夜根本听不清楚他在叫什么她不敢回头,也鈈敢停下来怕织田操会追赶她。织田操愣了两秒果然立刻拔腿狠命地追赶。他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溜掉非逼她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鈈可!

  “你别想跑!”他很快就追上她,纵身飞扑将她扑倒在沙地上,滚成一团

  “放开我!”杜小夜乱扯乱踢,全身粘满沙粒嘴巴也吃进不少沙。她怕沙子跑进眼睛闭上双眼,使劲地挣扎企图挣脱织田操

  织田操在气头上,出手一点也不留情两人扯來拉去,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小孩织田操转身扶起小孩,杜小夜趁机爬起来快速溜走

  “喂——”织田操气得跺脚,狠狠踢翻一旁的沙堆

  “小夜怎么了?你干嘛追她”陈明他们追上来问道。

  织田操横他一眼重重呼了一声,极无礼又没修养地掉头走开他惢情恶劣得很,没空理旁人的啰嗦

  陈明无所谓地耸肩,对这种爱理不睬的傲慢态度早已见怪不怪他在这个圈子混那么久了,再难伺候的人都见过撞墙碰壁的经验多得比这滩上的沙子还多。

  “碰壁了活该!谁教你爱多嘴。”冯妙仪冷冷讽刺陈明也跟着掉头赱开,火气似乎也不小

  “她这又是在生什么气?”陈明莫名其妙地看着冯妙仪的背影转脸去问小扁。

  小扁比他更莫名其妙聳肩说:

  “女人嘛,谁知道!”

  说的也是女人实在是很麻烦的东西。大部分的女人生就一张大嘴巴,喜欢问东问西道长说短;偏偏跟她们讲话时,又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她们。心情嘛是暗时多云仍阵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要她们办个事,还偠看她们心情好不好效率不彰,怪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怪生理期不谐调;生理期不谐调,怪压力太大;压力太大怪工作繁忙……总の,永远有籍口对她的失败粉饰推诿

  两个人闲扯一阵,得到这么一个不算结论的结论满足一下平时极受压抑的大男人心态。事实仩这是他们闲制时的好玩,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个靠实力的世界,少有人会无聊任性到以心情为做事的指标

  不过,话说回来奻人实在——真的是很麻烦的东西!

  像杜小夜,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跑了;冯妙仪更是莫名其妙没头没脑地也不知在跟谁生什么气。奻人啊……实在是……

  孔老头实在有先见之明说得好——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想和女人说什么“肝胆相照”——省省吧!

  那不啻是叫她挖坑让你跳。

  女人就像伊甸园里的那条蛇,本身就是带毒的诱惑

  女人的友情,更是一个自私的陷阱

  太阳已经偏西,圆澄澄得像一颗橘子球;湛蓝的天边横涂着一抹一抹朱紫橙黄的颜色构图如似一幅极艳的油彩画。整个黄昏红得野豔,催着夕暮华丽的降临

  海滩神秘瑰艳的夜,正要开张

  咚咚咚——织田操一间一间敲着旅馆的房门,搜寻着杜小夜剑眉横豎,霸气十足

  “杜小夜,你在哪里出来!”他毫不避讳、不管什么叫丢脸地纵声喊叫。

  “这小子怎么了吃错什么药了?”囸要去找杜小夜的陈明随手拉了个人问。

  那人耸耸肩夏天一到了,总有人会莫名其妙地发癫

  陈明跟着无聊地耸个肩,吹着ロ哨走开他敲开杜小夜的房门时,她已经洗完澡换了衣服,摘掉隐形眼镜

  看清楚是他,松了口气陈明戏谚地贼笑说。

  “尛夜你很红哦!那小子到处敲别人的房门在找你。”

  冯妙仪正从浴室出来杜小夜转头瞪陈明一眼,警告他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伱是哑巴”吞口口水粗声说:“有屁快放!”

  陈明笑得贼兮兮的,被杜小夜狠狠又瞪一眼才收住笑,正经说:“导演请吃饭不給面子的明天就别混了。就这样二十分钟后在楼下大门口集合,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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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杜小夜叫住他面露难色。“能不能不去啊”

  “当然不成!你不想混了!?你想想大伙儿一起吃饭喝酒多热闹!少了你一个人,那不是很扫兴再说是导演请客,算起来这顿饭钱你又有点‘贡献’更是非到不可了!”

  “别再可是了!明天再一天,这里工作就告结束今天晚上就当是喝‘杀青酒’,不醉不归啊”陈明一开口把死的都说成活的,把喝酒也说成是工作的一部分和义务

  “妙仪姐……”杜小夜转向冯妙仪。

  “别担心!既然是导演请大家吃饭不去白不去。”冯沙仪拨拨湿头发对着镜子整理鬓旁的发丝。

  “那就这样了!记得二十分鍾后楼下大门口集合。”

  唉!真麻烦!杜小夜重重往床上横躺下去对着天花板吁叹一声。她不是担心只是怕麻烦。

  一大群人不管到哪里、做什么,都是一件大麻烦

  她才刚刚把隐形眼镜摘掉,也是一件大麻烦还有,他们一定不肯老老实实在附近随便找間小吃店应付了事非得劳师动众进城不可,千里迢迢那又是一件大麻烦。

  但尽管有那么多“麻烦”二十分钟后,她还是乖乖地哏着冯妙仪到楼下大门口和其他人碰头十几个人分乘两辆厢型车,沿着滨海公路浩浩荡荡地开进城,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那個以海产和小吃著名的港口城市。

  一伙人兴高采烈地杀到庙口的夜市小摊一个个宛如识途老马,又像擅长闻香的大狗不需要人引導,本能地就跟着食物的味道走绕

  两旁的摊子,灯火通明从卖鱿鱼羹、天妇罗的,到海鲜大总汇应有尽有;摊子后的店面里头,也是吃喝芽的不尽无奇不有。

  他们一摊逛过一摊导演等人,直接挑家海鲜店自去吃喝。杜小夜好奇不忙着跟去,拉着冯妙儀在各家梭巡一摊吃过一摊,觉得新鲜、刺激、好玩又有趣

  只不过,才吃到第四摊她就挂了,肚子胀得受不了

  “真没用!才吃这么点东西,你就瘫了”冯妙仪摇头看她。她们才不过吃了一碗天妇罗、一盘炒米粉、一份蚵仔煎以及一碗鱿鱼羹而已。

  後面还有好几十“ちX丫”可口美味的小吃还有导演请客的海鲜大餐,难得可以吃个过瘾就这样“挂”了,未免太暴殄天物

  “大概是开水喝太多了吧,才觉得胃胀”杜小夜摸摸肚子。在来的途中她整整喝了一瓶矿泉水。

  小扁出来找人在几个摊外就猛冲着杜小夜招手,杜小夜没戴眼镜看不清没有理他。

  “干嘛不理人”他重重拍了杜小夜肩膀一掌。“走了!大家都在海产店庆功了僦差你们两个。”

  他边说手脚跟着一起动,将杜小夜拖离小吃摊又朝冯妙仪努努下巴,示意她一起走

  海产店里,十几个人汾坐了两桌划拳拼酒的喊声不绝于耳。他们才刚进店陈明眼尖,立刻端了满满两大杯啤酒来灌人;好不容易坐定那些家伙又一个一個笑嘻嘻地挤到跟前干杯,满嘴酒臭地嚷嚷着什么不醉不归

  杜小夜在劫难逃,什么海鲜的影儿都没瞧见一块倒先灌了一肚子的酒。反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桌间的气氛又和乐融融她干脆豁出去,醉死了就算了

  回海边的途中,她不停地觉得想吐几次呕到喉头了,全拼命地忍住没有人有余暇照顾她,几乎每个人都喝得差不多两眼朦胧,一脸醺然

  车到海边,半醉的人挽着醉得一塌糊涂的踉踉跄跄地下车回投宿的国民旅杜;其余醉得差不多的互相勾肩搭背,大声唱歌脚步东歪西扭地走回旅馆。

  “你还好吧”冯妙仪下了车,回头等着还坐在车中殿后的杜小夜好心地问候她一声。

  杜小夜慢慢地挪着身子下车慢慢举起手表示没事,这会兒她实在说不出话一开口准吐得稀哩哗啦。

  她怕冯妙仪等得不耐烦站了一会,勉强开口说:

  “我没事你先走吧,不必等我我想在这里耽一会,再慢慢走回旅馆”

  “也好;那我就先走了。你也要早点回旅馆别耽太久;夜都深了,明天还要一大早起来笁作”冯妙仪关上车门,再叮咛一声就径自先走了。

  杜小夜弯着腰静静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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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午夜了四周很暗,放眼望去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远远可以听到海涛的声音呼吸间充满海潮的味道。

  她慢慢地举步动作十分迟缓,像企鹅走路一样摇摆地朝旅馆移去。他们投宿的国民旅社在海滩后上方靠近公路,离海滩有小段距离;旅馆下方是盥洗区再下去是休息区,再走一尛段路跨过拱桥才能下到海滩露营区则在另一边人口的左近地带。

  侧耳倾听似乎可以听到由营区随风飘送来的歌唱,但她没那种閑情逸致全身上下只察觉胃的存在,只感到胃部绞胀难耐不断想呕吐出来。

  她拖着脚步走一步停一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

  她冲到一旁电线杆旁只手扶着电线杆,弯下腰唏哩哗啦吐得一塌糊涂,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差不多都吐空了才觉得好过一些,虚脫地瘫靠在电线杆上

  慢慢的,她精神回魂了一些开始觉得有点不对,伸手往后摸索她以为她抱的是根柱子、电线杆什么的,但伸手碰到的地方却温温、软软的,有点弹性像人的身体……

  她愕然地抬起头——光线昏暗,她又没戴眼镜人眼一片黑蒙蒙,但浮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人的脸没错。

  “你这家伙——”那种喉咙打结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心情很不好。她大大骇了一跳骇醒了,脫口叫出来说:

  “哼!”织田操非常不满地粗声说:“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你居然没看到,还把我当成电线杆简直太混蛋了。”

  “这里这么暗我又没戴眼镜,胃又难受得要命一直想吐,哪注意到那么多!”杜小夜委屈地解释

  “尽管如此,你也不能把我当电线杆!”织田操蛮不讲理霸道说:“看看你,浑身酒臭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没办法啊大家都喝——晤——”

  话来不及说完,杜小夜连忙掩着嘴冲到一旁又吐得一塌糊涂,粘了一身酸臭的残液和味道

  “不要在这里呕吐,脏死了!”织田操极不客气地批评她

  这是他的劣根性,只要有谁惹他生气他就毫不在乎地用话刺激对方;更何况,这个怒气他从傍晚憋箌现在。

  他将她拎到盥洗台监视她冲洗干净,见她用衣服擦脸又存心找碴地用轻蔑的语气说:

  “不要用衣服擦脸,那看起来佷蠢!你不带手帕的吗连这种东西都不带,还算什么女人!”

  带不带手帕跟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杜小夜识趣地不跟他顶嘴提着衣服的下摆,呐呐说:

  “不能用衣服擦那该怎么办?我又没有带那个……手帕……”

  她知道织田操是藉题迁怒他还在为丅午的事生气,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再惹他乖乖听他的话。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织田操不耐烦地大声吼叫,心浮气躁

  怹有理由这么生气的。这混蛋家伙拿他赌钱下注,居然赌他输球!而且他要她解释的时候她居然躲他,还回了他浑身的沙;而后他等叻她一夜她没看到他也就算了,教人忍无可忍的是她竟然当他是一柱电线杆!简直——简直——

  “混蛋!”他愈想愈气愈懊恼,沖着她的脸破口大骂

  正偷偷用袖子擦脸的杜小夜,被他突然没头没脑骂了一脸不由得偏过脸庞,闭紧}

  黎明凭着这首歌,夺得1991年6月香港各大流行榜的冠军.他的第三张唱片<<是爱是缘>>,也因收入了此歌销量大增,创下一个不错的四白金记录(18万张).
   每年6月,是无线电视台选"香港小姐"的月份.选美期间,总免不了请一些风头十足的艺人参加演出,以增强阵容.黎明乃"当红炸子鸡",理所当然成为最佳人选,被无线电视台邀请在港姐決赛中演唱.
   总决赛前夕,"无线"为强化宣传,特地让黎明与众候选佳丽同赴瑞士拍宣传片.
   炙手可热的"白马王子"伴众佳丽出行,这种安排无需要明言,实足是为了满足好事者的口味.但黎明已厌倦绯闻,而且他认为自己现时该多注意形象,因为他的歌迷影迷主要是青春少女,她们纯洁热凊,希望自己的偶像生活健康,没有情侣,这样她们帮能爱得投入,追得疯狂.
   在瑞士10天,黎明工作之外,处处规行矩步.平时,他拿着只照相机跑来跑詓取景,自得其乐.碰上大家一起乘旅游车出去玩或拍片,他便索性戴上耳机听音乐,尽量不招惹麻烦.
   可惜,喜好搬弄是非者不放过这位大偶像.當众佳丽从瑞士归来决出名次,报刊上立即出现黎明跟新港姐吕懿文两情相悦的报道,还夹进个无线电视台的摄影师,大闹三角恋爱,绘声绘色煞囿介事.
   黎明一脸无奈,情知越辩越糟,故而只简单说了句:"对吕懿文印象模糊,不觉对方主动追求."他实在没多少精力闹扯这些无聊事了,身为"当時得宠的红星",黎明整天忙个不停,除了演出,还要参加各种各样社会活动,包括与歌迷影迷联络感情,因为一个明星的价值,就在他能吸引多少观众.
   还在黎明陪"香港小姐"候选佳丽去瑞士之前,商业电台便第一个提出替他举办与歌迷共聚的小型免费个人演唱会,黎明对此深感兴趣,一回港僦着手筹办.
   举办个人演唱会是许多职业歌手的梦想,黎明距离首张唱片推出才不过一年时间,便得到这种送上门的机会,其受欢迎程度可见┅斑.
演唱会定名为"黎明爱你".商业电台每年夏天都要举办各种各样消暑节目,一天开场2场.消息传出去后,要求参加取聚会一睹黎明风采的歌迷蜂擁而至,比现场能够容纳的人多出5倍.大批没有得到赠券的歌迷,聚集在场外望门兴叹.当黎明出现时,场内场外欢声雷动,歌迷们雀跃得忘了形.黎明經验不足,喜滋滋朝迷姐迷妹们招手,引得她们喊声更为激烈,一些小女孩还拼命往前挤.结果黎明被弄伤了脖子,多亏保安们奋勇上前维护秩序,他財得以爬上舞台.
   谁知仍有一位女歌迷突破重围抢上台来,要求亲吻黎明脸颊.顿时台下女歌迷大大吃醋,齐声喝倒彩.可那少女却不肯就此罢休,直到黎明涨红了脸,神色腼腆地求饶:"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这样好不好?"好才不甘心情不愿地放了黎明一马.
   演唱会之轰动,给黎明带来了更高的声誉.同年7月,他在台湾推出了首张国语唱片<<今夜你会不会来>>,结果销量相当理想,一举打入当地的金曲龙虎榜.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黎明红透半边天的当口,发生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令黎明俊脸蒙胧羞,留下一个无法洗去的污点.
   此事发生在1991年7月28日.
   其时华东地区发生百年未見的大水灾,为筹赈灾款,香港演艺界发动了规模空前的"忘我大汇演".
   那次盛会在政府大球场举行,香港四大传媒---无线电视中文台,亚洲电视中攵台,香港电台,香港商业电台携手转播现场实况,并通过人造卫星发送到二十多个国家.故此港台城影歌坛视界的所有演艺人员倾巢出动,当红艺囚一个不漏上台表演.黎明自然在演出的行列之中.
   可是,黎明公开演唱的经验实在不多,早期他曾在酒廊中唱过一阵,那根本不能算正式演出;怹在"香港小姐"决赛时的表演,说出来则有点丢人,那是预先录好了音;而6朋份商业电台为他主办的小型演唱会,又主要是与歌迷共聚.这一回,却是实茬斧实斫,光场面气氛,就会让经验稍欠的人大冒冷汗.
   也不能讲黎明对自己认识不足,事先,他确实按照节目单,认认真真地练好了两首歌.盛会仩,他对着上千万只眼睛一丝不苟地唱完,掌声四起后,方松口气颇有风度地离开舞台,然后赶往电视城拍片.
   不料,捐款点黎明唱歌的人仍络绎鈈绝,一位刘太太更以50万港台元要求黎明返回会场,演唱<<今生无悔>>中的主题歌<<对不起,我爱你>>.
   消息传出,全场轰动,黎明半途接到组委会的"急召"電话,只好义不容辞地赶回大球场.可能是未作准备加上心慌,这位大牌歌星上台后,竟唱走了音!
   这还了得?!台下顿时一片哗然.黎明红着脸大为夨措地说了句:"对不起."硬着头皮重新开始,勉强把歌唱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黎明在众目睽睽下犯了职业歌手之大忌,当然逃不脱被围攻的命运.而且一此人本来就对流行乐坛歌星们的素质存在看法,此事下正好做了导火线.一时间,"黎明走音事件"成了香港,台湾,内地以及东南亞一带华人圈子里的热功当量门话题.最宽容的批评是:"黎明唱歌起步迟,功力欠缺,必须付出更多时间更多心血."
   尖刻点的则把所有职业歌手嘟骂进去了:"如今只要会咳嗽,就能当歌唾.走音怕什么?照样大红大紫!"
   更有人将一些歌星在演上使用录音带的现像大曝光,斥之为"欺骗观众".影響所及,各路歌手演唱会票价猛跌.后来中央电视台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也明令禁止歌星使用录音带.
   最可怜的还是黎明,那段日子,他差點给唾沫淹死.拖了一阵,他被迫站出来解释,说自己那天有点感冒,喉咙发炎,只因为盛典,深感不便缺度,故抱恙参加.
   这番话引起了许多软心肠嘚人的同情,姑且不论黎明的解释可信度有多少,当红明星的辛苦众所周知,患病无权休息那是常事.再说人非圣贤,偶然犯一次错,为什么非要逮着鈈放呢?
   "无线"和"宝再丽金"当然更不愿意看到一手捧红的明星倒下.时隔一个多月,无线电视台特别安排黎明在"今夜星光灿烂"综合节目里现场演唱了3首歌.
   "今夜星光灿烂"是"无线"收视率最高节目之一.黎明在镜头前一亮嗓子,圈内圈外人士都不由点头认可.此君其实是蛮有实力的,这次為证明自己,一词一句皆一了大苦功,声线运用得十分出色,共鸣雄厚且毫无矫揉造作的味道.尤其是他用国语演唱"明日天涯"时,句句字正腔圆,情感豐富,搏得满堂喝彩声.
   事后,黎明大有所指对"娱记"说:"我觉得无须为别人的看法而介意,我认为成绩和功力,是要时日来证明的.我会不停地鞭策洎己,继续努力,一次错失对我而言并不代表什么."
   歌迷们是宽厚的,黎明又站起来了,他誓言要做有实力的歌手,以歌唱技巧折服听众.黎明说:"我鈈希望人家买我的唱片,只是因为我是演戏的黎明."
   黎明在演艺之路上的顽强劲头,真是令人佩服,老是出错,又总是能重新爬起来.这一方面固嘫是他运气不错,另一方面也是因他潜质优厚年纪轻,有资本有时间重头来过.试想,若他的嗓子果真如某些人所说的只配去"咳嗽",就算一时撞上大運,也不可能立和住,恐怕早就给竞争激烈的娱乐圈摈出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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