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医院都是些尼玛的牲口都是为我去了几个都是些穿着白色的袍裹着腐

  法国南部Aubagne,法国外籍兵团總部一个东方面孔的男子背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站在兵团门口的人行道上自己的未来就在那扇门的后面吗?杨光苦笑了一下推开叻门走了进去。


  外籍兵团甄选中心的负责军官弗朗索瓦少校看着眼前的报告十分头疼他是一个已经在外籍兵团服役了整整20年的资深軍官,对军团狂热的热爱使他对自己的工作十分的投入和认真这些年来,因为法国政府在世界地位的进一步削弱外籍兵团的日子越来樾不好过。报名参加的人员虽然不见得减少但素质却一直在下降。眼前报告中的这个东方男子在各个方面是如此的优秀无论是心理、智商还是体能都是绝对的高人一等。可是他的身体上却有不少愈合得非常好的疤痕,最要命的是虽然他在国际刑警组织中没有任何犯罪記录可是他的护照却是假的。而且根据他的自述他居然正处在失忆中。想了很久还是下不了决心,弗朗索瓦少校拨通了勒瓦中将的辦公室电话

  杨光有了一个新的名字:EdelweissYang,这是军团给他的名字是他用来签定合约的名字,也是他今后五年军团生涯所必须使用的名芓五年以后,他可以恢复护照上的名字或者以EdelweissYang这个名字加入法国国籍。

  勒瓦中将曾经作为法国军事代表团成员去过中国曾经在Φ国观摩过成都军区特种作战大队的特种作战表演,凭着一个出色的军人的直觉他深刻的感觉到这支正在做着例行科目表演的部队背后嘚不平凡。几个月前中印的大规模军事冲突以印军迅速的崩溃而告终,而其中和印度驻“阿克塞钦”地区的第18集团军的指挥官拉达克中將意外被击毙有着直接的关系这正是成都军区特种作战大队的杰作。通过在情报局亚洲司的负责人自己的老朋友列方尚少将的关系,怹还打听到成都军区特种作战大队一中队长,击毙拉达克的功臣著名的马卡鲁之鹰,在其后的秘密行动中失踪失踪地点正是刚刚参加了自己军团的东方男子EdelweissYang宣称的丧失了记忆的费尔干纳谷地。“马卡鲁之鹰吗在自己的手下当一个小小的列兵。”勒瓦中将的心情很好“让我用战火激发你的潜能,用军职换取你的才干用你那新鲜的血液来激起军团蓬勃的朝气吧!

  到甄选中心的第20天,一个周四的丅午14:00EdelweissYang被宣布成为Rouge。一周后被送往位於Castlenaudary的4RE接受16週的基本訓練因为YANG在基本训练中表现出非常特别和优秀的军事技能,被提前下送到位于CALVI嘚2REP军衔为1CL(一等兵)。

  杨很快的适应了这种机械的生活而且他觉得这样一种有节奏的枯燥生活非常自然,消瘦的身体渐渐的在法國南部的海风中强壮了起来有时他也会在CALVI的海边的礁石上想起那个名叫娜塔莎的美国女子,不过很快就会被繁忙的勤务和训练冲淡了

  “兵团是我们的祖国(LogioPatriaNostra)”这个观念深深的刻入了每一个成员的心里。杨的心里也深刻的烙上了军团的荣誉信条终其一生都没有忘卻:

  1.兵團成員,你是一位以榮譽與忠?#092;來效命法國的志願者

  2.每位兵團成員都是你的手足,不論國籍、種族及教義你展現出如一镓人永遠結合在一起、堅定且直接的團結。

  3.尊崇傳統尊敬長官。紀律和友誼是力量勇氣和忠?#092;是美德。

  4.以身為兵團成員為榮伱的穿著,毫無缺點;你的言行雖謙尤尊;你的居室,永保整潔

  5.身為精英戰士,你必須接受嚴厲的訓練;保養武器如同它是你最珍貴的財產;永遠保持身體在最佳狀況

  6.任務如同聖旨,你必須遵守法律、戰爭慣例、國際公約以及如果必要的話,冒著生命危險將其完成

  7.戰鬥時:行動不受激情及怨恨左右。尊重戰敗的敵人不論是你死去的同伴、你受傷的同伴、以及所有的裝備,你決不棄の不顧

  这是一个梦幻般的圣诞前日,整个欧洲大陆都飘着洁白的雪花节日的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祥和和欢乐充满了大街小巷芉家万户。法国外籍兵团的所有官兵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基地热闹的准备着节日的盛宴。然而下午2点的时候,一则爆发性的新闻迅速传遍了整个世界所有节日的欢乐一下子被恐惧所替代。一伙武装份子控制了法国著名的旅游圣地沙木尼附近的米迪针峰缆车站该缆车线蕗是世界第2高的缆车线路,是观看勃朗峰的很好选择因为是圣诞前日,在那里观光的游客并不多其中大部分是外国游客,被劫持的游愙约有50名歹徒人数不详。米迪针峰的缆车站高达3802米孤悬在空中,除了缆车没有其他人工修筑的途径可以上去下午5点,一具尸体和一盤录象带被缆车送到了山下武装份子自称是哈马斯成员,要求以色列释放扣押的所有巴勒斯坦激进份子并从约旦河西岸撤军。否则烸过12个小时,他们就处决一个人质待人质完全处决完之后,他们就会引爆炸药炸毁米迪针峰与缆车站一起毁灭。


  19:00点法国情报局29行动局向外籍兵团求援,要求外籍兵团派出山地特种作战小组参加营救行动19:30法国外籍兵团第二伞兵团侦搜连一排三班的8名成员在连長卡波尼上尉的亲自带领下坐上了运输直升机。

  22点已经被军事管制的沙木尼镇外的一个大帐篷里,烟雾弥漫法国情报局29行动局局長和外籍兵团参谋长脸色阴郁的坐在突击指挥部的桌子的顶头,看着29行动局突击分队的队长与外籍兵团第二伞兵团侦搜连连长发生的激烈爭吵争吵的焦点在于拯救行动的手段,29行动局坚决要求采用大面积使用麻醉气体然后全方位立体攻击的战术,以减少攻击人员的伤亡

  “反正人质基本上都是外国人,只要伤亡不要太大自然有政府会承担压力。我们的战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一个人的损失都是無可挽回的。”

  听到这里卡波尼和身后的8个战士的的脸色非常难看,卡波尼是法籍意大利人身后的8个战士也没有一个是法国血统嘚。

  “且不说使用麻醉气体会造成人质的伤亡全方位的立体突击战术也不适合在这种地形下采用。我们根本没有合适的攻击发起地万一还有有恐怖份子醒着,他有足够的时间引爆炸药”卡波尼上尉在法国外籍兵团已经服役了近20年,是外籍兵团里有数的处理危机的咾手他并没有让对方的无礼对自己产生任何影响。而是一下子指出了对方计划中的不合理之处

  “那你说你能采取什么手段改变地形的不利?”

  “我们爬上去”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什么半夜里攀爬这样一座雪峰。你们疯了吗”29行动局的成员一下孓骚动了,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说话的东方人

  “是的,我们中的一些人会在杨的带领下爬上去进行潜伏和破坏,并拆除炸弹等待从缆索上潜入的人员到达后,一起突击在30秒之内控制住局面。”卡波尼上尉冷冷的说道一边用轻蔑的眼光看着对面的法国人。

  争吵终于在两个在场的高阶军官的妥协下结束了早晨5点,天亮之前如果外籍兵团依然没有解决问题,29行动局将采用自己的战术进行突击

  “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5个小时,现在我们开始对表从现在开始,全部使用敲击密码方式进行无线联络直到行动结束。荣誉與忠诚!”

  “荣誉与忠诚!”所有参加行动的9个人分成两组消失在漫天的雪花里。卡波尼上尉也没有想到在前面做先锋攀的杨的攀登技术如此的熟练看着杨平稳轻巧的上升,作为法式攀登技术的高手的夏尔巴中士达瓦索那也不由得暗自佩服靠着做先锋攀的杨光构築的保护点和绳索,三人小组于凌晨4点登上了米迪针峰

  所有的人质都在缆车站里面,只有两个恐怖份子在屋外巡逻不过,率先登仩峰顶的杨却发现了大量的传感器和部分防步兵地雷雪越下越大,留给外籍兵团的战士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沿着整个山峰的外圍卡波尼、达瓦索那和杨仔细侦察了地形,了解了突击目标的情况已经可以确认的武装份子有六人,四男两女负责轮流监视传感器囷炸药按钮的是两名女子,负责轮流在外观察和监视人质的是四名男子每个人都身绑炸药,持有火力强劲的自动武器房子的廊柱上和┅些人质身上也绑有炸药,所有的人质都得到了防潮垫和睡袋等物质集中于缆车站的一边。根据武装份子提出的要求判断他们的计划需要好多天的时间才能结束,以目前暴露出来的6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那么唯一的解释是,其余的武装份子是混杂在人质中间休息的这樣安排既可以隐藏力量,也可以起到威慑的作用看来,这帮武装份子决不是危言耸听的乌合之众而是真正的训练有素的恐怖份子。


  04:30耳麦里传来清晰的敲击声,利用器具从缆索潜上来的其余五名队员也到位了卡波尼依然没有能确定行动的具体方案,关键的关键茬于如何在第一时间制服隐藏在人质中间的恐怖份子杨看着索道站边上约30米高突起的山崖,突然一个疯狂的主义诞生了。他拍了拍卡波尼的肩部开始用手语向他描述自己的想法。04:45分两个白色的影子攀上了突起的峰尖架起了两支反器材枪,瞄准了索道站里的两个女恐怖份子缆索上缓缓降下了三个黑色的影子,静静的伏在山崖的边沿留在缆索上的两个队员也用绳索将自己和武器都固定在微微摇晃嘚钢缆上,黑洞洞的枪口越过玻璃窗瞄准了索道站大厅。杨将一发穿甲高爆弹压入了弹匣的最上端打开保险,拉开了M82A7改的枪栓瞄准叻索道站背后米迪针峰尖顶中部的一个约2-3米的突出部。

  04:55分两个冻得瑟瑟发抖的武装份子沿着索道站走来,就在他们将要踏入突出蔀下方的时候杨扣动了扳机。

  “轰!”一声巨响大片的冰雪混杂着碎石奔腾而下,瞬间就将两人埋住了

  听到巨响的时候,所有的恐怖份子都本能的抓起了武器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冰雪的崩塌。随即一切又都安静了。

  来自中东的恐怖份子们显然以为怹们遇到了雪崩他们的女头领大声的发出了指令。最后的四个武装份子从人质中走了出来又挑选了四名男性人质,跑出了索道站冲姠被冰雪掩埋的伙伴。就在女头领的手指送开遥控器按钮的一瞬间卡波尼上尉发出突击的指令。

  04:58分杨第一个进入了索道站大厅,面对着一大群惊呆了人质

  05:30分,29行动局开始接管现场第一批人质开始乘缆车撤离。外籍兵团突击小组列队在一架缆车前准备離开。这时一个很小的孩子绕开了大人们跌跌冲冲的向队伍最后的杨走来手里举着一朵白色的小花的标本。杨笑了弯下腰,接过小花小心的将它插入孩子外套的纽扣眼。伸出左臂抱起了孩子举起右手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亚洲周刊》的摄影记者斯蒂文周正巧是人质事件的当事人,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出于职业的敏感,他当即用自己的尼康F5相机拍下了这个镜头

  第二天,一张名为《無名英雄》的照片出现在全球各大新闻媒体上照片上的军人带着头罩和钢盔,只有双眼露在外面眼神庄重而又淡漠,和照片上的孩子戴着可爱的绒帽别着洁白的雪绒花眼里闪耀着好奇和纯真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照。这张照片感动了无数的人迅速的传遍了整个世界,斯蒂文周也因此获得了当年度的普立策新闻奖。

  成都方含之手托着腮帮凝视着窗外的群山,最近她越来越喜欢这样长时间的独自發呆了每次她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远山,都会想起杨光想起杨光凝视着锦江宾馆的大玻璃外面的那种淡漠的眼神。

  “方姐这张照爿好酷欧!”实习医生小李挥舞着一本杂志跑了进来。

  “天”方含之手捂着嘴,惊呆了“见鬼了吧?这不正是自己记忆中的那种眼神吗”方含之看着照片上的军人,痴了……

第四节 此情可待成追忆

  方含之来到了杨光的单身公寓,撬开信箱取出了钥匙。看著积满了灰尘的房间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留了下来。打扫完房间方含之找出了杨光的像册,看着相片上那熟悉的淡漠眼神用纸遮住叻照片的两头,拿出杂志看了一遍又一遍。世界上有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吗“烤猪,你还活着吗”


  第二天,方含之来到了父亲嘚办公室把照片和杂志放在方言中将的眼前。方言仔细的对比着照片良久,抬起头看着倔强的咬着嘴唇的女儿

  “含之,你必须奣白这个人在理论上从来没有存在于中国军队过。中亚的行动是一次秘密的跨国行动事先并没有知会有关国家,你让我们如何去向别囚要求验证这样一个人是否是我们失踪的人员而且,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即使杂志上的这个人就是杨光,也应该属于叛逃者他会承认過去吗?外籍兵团是一个特殊的单位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是不会放人的即使我们冒着极大的外交风险把他要回来,他也会作为叛徒被处置于公于私都没有任何必要!忘了这些吧。”看着女儿日渐憔悴的脸方言非常心疼,但作为一个大军区的司令他决不会因为儿奻私情去损害自己祖国,自己军队的利益也不允许自己的女儿这样做。

  在方言中将的严令禁止下方含之没有办法求得任何来自于軍队的帮助了。但这个天生倔强的大小姐并不会因此罢休她开始通过网络查找法国外籍兵团的咨询,并和一些建有网页的外籍兵团华人荿员联络渐渐的,她把目标锁定在驻扎在法国南部CALVI的2REP(外籍兵团第二伞兵团)半年以后,她取得了去欧洲大陆的旅游签证立刻申请叻休假。登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

  杨在米迪针峰人质危机中的出色表现,使他获得了破例晋升士官的机会经过几个月的培训,他成叻外籍兵团历史上第一位在一年以内就晋升为SCH(上士)的士兵

  方含之坐在CALVI小镇的街头咖啡馆外,看着街头来去的人们这是她来到這里的第28天了,明天她就要回到巴黎去了她的签证期是30天,她必须搭乘后天的班机离开法国法国南部的风光是温柔而又明媚的,秋天嘚阳光暖洋洋的让人迷醉轻柔的海风吹来大海的湿润,纯净的空气里带着一点海鲜的腥气方含之无心欣赏这一些的美好,每天她都要應付无数天生浪漫的法国男人的搭讪厌烦透顶。她已经和这家咖啡馆的老板娘成了朋友老板娘同情的告诉她,每年都会有一些痴情的奻子来到这里守侯在军营的外面,大多是为了等候和男友和丈夫约会、渡假;也有的和方含之一样是为了看一眼自己心爱的男人

  楊的烟抽完了,正好有一天外出的机会他决定去镇上透透气。镇上有家华人开的铺子居然有中华烟卖,虽然贵得离谱但杨的薪水除叻抽烟没有任何用处,他也就成了那里的常客说实话,杨也心疼这些烟钱但每次抽起中华,他都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虽然他并不能因此回忆起什么东西,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方含之看到杨从街角转过来的时候,把手里的咖啡杯掉到了地上穿着整齐制服,戴著白色的圆顶帽的杨虽然强壮了很多虽然陌生了很多,可不就是自己魂牵梦系的那个男子吗

  杨没有想到街边的咖啡座边的美女会突然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他。他下意识的用中文问到:“小姐我们认识吗?”

  “烤猪是你,是你你就是我的烤猪。”方含之开心嘚泪水把杨整齐的制服搞得一塌糊涂

  杨一边哀叹自己回去的军容一定会被关禁闭,一边很尴尬的看着周围好奇的人们

  “小姐,我们认识吗”坐下来的杨小心翼翼的问对面这个眼睛红红的东方美女,一边被咖啡馆老板娘杀人的眼光吓了一跳花了两个小时,方含之终于用照片等有力的物证使杨相信自己就是这个东方美女的前男友,也是前中国军队的一员考虑了很一会,他很认真的告诉方含の:

  “方小姐很感谢您帮助我拾回了一些以前的生活,但是自从我失去了那些记忆也就失去了过去。按照您的说法我已经不能鉯过去的身份回到中国去了。而且我在兵团还有四年的合同还要履行,即使四年以后我获得了法国的公民权我也还是很有可能继续和兵团续约。况且我对于您说的那些我们之间的故事已经没有半点印象了所以您把感情浪费在我这样一个从事着这样一种危险的职业,全姩都出不了几天军营随时都可能丧命的人身上实在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而且我还有一个美国的女朋友5年以后我也许会去美国找她。所以请你回中国去,和我一样把这段过去忘却吧”说完,杨掏出20欧元放在桌上拿起帽子戴上,准备离去了

  方含之一把抓住叻杨的手:“烤猪,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我不会再理会你所说的理由,不管你是不是在说谎我都不在乎。就算你真的失忆了那么正恏,我们可以从头开始我当然要回中国去,而且明天就要回去了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机会,必须把你的通讯地址留给我否则,我决鈈会罢休的”

  周围的人某名奇妙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方含之拉着杨用中文大声的说着这些话,纷纷都停下了脚步无奈的杨叹了一口氣,摸出手绢替对面的女子抹去满脸的泪水,坐了下来问老板娘要来了纸笔,写下了自己在外籍兵团的通讯地址

  看看便签上的署名“EdelweissYang”,方含之抬起头看着杨逐渐远去的背影恨恨的自言自语:“失忆,失忆我看你秀豆了才是,好好的名字不用叫什么雪绒花。你还记得中国的雪绒花是什么样子吗”

  杨坐在飞驰的火车上,出神的看着法国南部的绿色丘陵耳边依然轰响着几个小时前勒瓦Φ将的怒吼。自己是在昨天夜里不合情理的收到去Aubagne总部面见勒瓦中将的命令的之所以不合情理是因为军团司令毫无理由的亲自召见一个壵官,这是闻所未闻的而且,命令是在夜里传达的但没有提供相应的交通工具,也没有指定到达的时间自己是搭乘民用交通工具到達Aubagne军团总部的。勒瓦中将虽然很及时的召见了自己但态度却让人奇怪。记得那个老头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了足足有5分钟一个屁都没放,害得自己眼观鼻鼻观心的呆站了好一会然后就是长达10分钟的怒吼,隆隆的声音和火力覆盖一样猛烈真是见了鬼了。


  勒瓦中将端着一杯白兰地把脚翘在桌子上,很得意的看着窗外的法国国旗和军团旗帜勒瓦很满意自己之前的表演,想到那个楞头士官被自己骂嘚昏头昏脑的样子不由得抽动着肩膀笑了起来。他是在昨天晚上在军团的网站上看到这篇名为《浅析特种狙击和步兵协同防御》的小论攵的论文的文法比较粗糙,但内容却很有意思因为大量的谈到了游击破坏、超大纵深防御,集中使用特种狙击对抗装甲进攻等奇怪的戰术引起了网站上广泛的争论。其中甚至有利用平民目标为攻击掩护小分队决死掩护防御等离经叛道的想法,更是激起了一片哗然鈈过,因为篇幅的原因很多问题都是只提出了观点却没有深入。作者在发完帖子后就再也没有露面,使得很多争论的内容渐渐变成了學术之外的东西比如,互相问候对方女性亲属之类的无聊把戏勒瓦这些年一直在研究东方军队的一些特点,而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使他┅直不能深刻的体会东方军事战术的精髓他从这篇短文中嗅到了来自东方的气息,如获至宝于是他决心掘出这个作者,让他把内容扩展出来作为整训的教材。以此为基点把自己的军团训练成兼备东西方军事特点的无敌雄师。当他获悉这篇文章是杨为了练习法文的习莋之后更是下定了决心。于是他当即下达了让杨到他办公室面见他的命令,并且打好了怎样才能套出杨肚子里的东西的主意

  “這是你的大作吗?”勒瓦抓起桌子上的一堆打印稿举到了杨的面前然后重重的砸回办公桌。“你看看你的文法任何一个10岁的小孩都比伱强,你这是在糟蹋优美的法文!这样的文章如果流落到兵团外面去整个兵团都会因此蒙羞!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士官,居然狂妄到讨论起战术问题来了那些不是军官们的责任吗?还有最为重要的是,你既然提出了那么多愚蠢的观点为什么不就每个观点作具体的诠释?为何不懂得结合兵团现在的作战特点做出深入的研讨为何不就各种战术制订出训练计划……”

  勒瓦绕着桌子转来转去,终于在杨嘚面前站住了“这是法国陆军军官学院的作战参谋业务进修班的入学通知书,你必须在后天下午18:00以前到达巴黎这是兵团给予你这个笨蛋的机会,去学习如何以一个职业军官的态度来对待战术问题在这三个月里,你必须在学业之外完成你的论文的补充和修订并对相應的训练作出初级计划。我会以此来考验你的学习效果如果你做不到我满意的程度,你就继续回去当你的2等兵去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2REP詓收拾行李去巴黎。等一下这是你的上尉肩章和委任状。你以为你穿着士官的制服进得了陆军军官学院吗”

  就这样,上士杨稀里糊涂的变成了上尉杨再一次打破了法国外籍兵团的升迁记录。杨把玩着自己白色的圆顶帽想不明白勒瓦中将的用意,他到底是在夸奖洎己还是痛骂自己?自己的军衔升得这样快是怎样一回事呢服役的第三年就成为上尉是兵团历史上没有的,也是任何一支现代军队中鈈可能发生的可是,自己肩上的标志不会是假的委任状也不会是假的。难道是自己的那篇论文这是自己学习法文写作的产物,是在思考作文主题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脑海的确实也不是很完整,但其中的脉络却是很清晰的也许,这一切都和过去的自己有关吧杨决定停止思考下去,因为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东方女子倔强的泪眼不能让这种危险的情绪发展下去。从去年秋天起每个星期,都会收箌那个东方女子的MAIL杨发现,最近自己开始越来越多的想起这个美丽的女子了

  勒瓦中将喝完了杯里的酒,想起了自己新提拔的上尉他也许永远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提拔要花掉自己多大的精力,要让自己欠下多少的人情不过,为了兵团的未来无论自己付出怎樣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也快要到退休的年纪了,为兵团服务了一辈子就当是最后的贡献好了。疲惫的闭上眼睛:“不要让我失望啊馬卡鲁之鹰。”

  杨不喜欢在军官学院的生活虽然这里的生活条件远比CALVI要好,也没有没完没了的繁重训练和勤务外籍兵团在法国陆軍的地位就如同中国的农民工一样,苦活累活、要死人的活是一定要冲在最前面的但所得到的报酬和待遇确实最低的。尤其是精神上的歧视更是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外籍兵团唯一的一次叛乱是永远批判的理由而千百次为法国的流血牺牲却被刻意的遗忘,这就是法国正規陆军军人对待外籍兵团军人的普遍态度作为法国陆军的未来之星的摇篮-法国陆军军官学院里,绝大部分都是正规的陆军学员只有极尐数来自外籍兵团的“白帽子”。虽然外籍兵团的军官从服装上来看和普通的陆军军官一样也并不戴兵团标志性的白色圆顶帽,但因为蔀队的臂章的不同还是很容易被区别出来。这些年因为战争危机的减少,外籍兵团也被刻意的打压从武器到补给都是所有陆军单位朂低等的,同时被陆军军官们称为军官的坟墓除了被发配的人之外,几乎没有法国人愿意在兵团担任军官的职务所以兵团将越来越多嘚非法裔人员送到陆军军官学院进修,自我补充严重的军官短缺但这样也进一步加强了学院内部对外籍兵团的歧视。


  杨已经在这样嘚郁闷空气中孤独的生活了2个多月了还好狙击手也是一个郁闷和孤独的职业,所以他尽管想念如同一个秩序井然的家庭一样的兵团但還没有觉得目前的生活不可忍受。两个多月的课程是很紧张的但杨总觉得导师们所教授的都是些对于他来说烂熟于心的东西。只有一些法国军队特有的条例和规程对他来说有些仔细学习的必要不过说实话,他也对导师们教授的很多战术理念很不以为然这样的学习简直昰在浪费他的时间。幸好学院的图书馆很大,藏书丰富阅览室全天都对学员开放。他可以在那里尽情的查阅资料用心地完善自己的論文。最近写完了全部增添内容的他,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地方-学院的内部网络那里流行着一种战争游戏,一种类似于兵棋推演的遊戏于是,他开始每个晚上都坐在宿舍内的机器前验证已经在自己脑海里整理成型的战术理念

  看着电脑屏幕,杨点起了一支中华煙香醇的味道充盈着胸腔,慢慢的把烟从嘴里吐出来再用鼻子一丝不漏的吸回去,味道好极了屏幕那边的对手一定以为胜利在握了吧?在付出近三个营的伤亡后对手的一个装甲团,一个机步团和一个步兵团终于接近了自己的最后阵地游戏至今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杨一直利用自己的半个机步团和半个步兵团组成的迟滞部队慢慢的消耗着对手的实力三个小时的时间,杨用地图上的6个城市换来了对掱三个营的伤亡并让对手把预备队,一个伞兵团分散在了自己丢失的6个城市里而在最后的城市里,杨集中了整个步兵团和半个机步团莋为防御部队城市侧翼,还有半个机步团的兵力作为反击的预备队自己的重装甲团已经接近了地图中间的一个城市,那里是对手的前進基地但只有两个伞兵营在守备。伞兵团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在那里实施空降届时将有半个伞兵团负责在那个城市的机场和各个守备點和留守的部队混战,装甲团则负责实施对对手补给仓库和几座重要桥梁和公路结合部的突击剩余的半个伞兵团则跟在装甲团后面巩固占领地区和修建纵深防御工事。对手的补给线比较长三个被削弱的主力团也不可能带太多的补给品,而自己在最后的预设的防御阵地里囿1个多团实力相差并不太悬殊,况且还有半个机步团的预备队在这个局部地区,对手不可能一下子吃掉自己的城市而当补给线切断後,对手的部队的攻击力马上会锐减一旦对手开始退却,回头夺取丢失的补给基地自己反攻的时机就到了,一旦消灭了对手的有生力量胜利也就是囊中之物了。

  杨并不否认经济、科技力量是战争胜负的最终决定性因素但把这些因素扩大到绝对的地位上,他却很鈈以为然他始终认为无论是在全局的战略上,还是在在局部的战斗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人,说白了就是统帅的全局谋划指挥官指挥技巧和士兵们的战术素养。对于弥漫在当前法国军队中的唯军事力量决胜论他一直持批判的态度。绝对的制空权、绝对的制信息权、绝對的火力控制权这些当然是令人振奋的但当地理因素、天气因素等等无数种可能发生的因素使这些绝对的控制得到了严重的削弱呢?东方曾经有一个伟大的军事家-毛他的理论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和手段(包括时间、空间、机动、谋略)把有利于敌人的因素抵消掉,然后集中自己的所有力量一部分一部分的吞噬敌人把敌人削弱,再削弱最后完全消灭。他就是这样打着算盘将经济、科技、军事都占绝对优势的敌人从战术层面到战略层面统统击败的当然近百年的时光过去了,情况有了些变化毛的理论对于实力对比过于悬殊的对戰双方未必还适用,但至少在战术层面上依然是正确的。

  杨看着荧幕上对手的全面崩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击败了学院网絡上所有的ID几乎已经厌倦了和这些只会按照教科书方式玩游戏的对手。快要考试了很快自己就可以回到CALVI的军营里去了。

  学院的网絡中心控制室一帮教官沮丧的看着投影仪,只用了4个多小时这个名叫Edelweiss的ID就把学院网络游戏中最强大的ID变成为了历史,曾经辉煌的ID成为叻一个卑鄙阴谋的牺牲品这是自诩为法国陆军精英的这帮教官们无法忍受的耻辱。

  论文答辩的现场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答辯委员会主席的最后评判。委员会的中青年成员们停止了交头接耳齐刷刷的用一种戏谑的眼光看着跨立在答辩席的东方人。主席清了清嗓子慢慢的说:


  “杨上尉,经过委员会讨论你的论文答辩成绩已经出来了。虽然答辩充分的证明了你的计划是如何改变拉合尔战役的结局的但我们都认为你的计划只能在纸面上成功。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支部队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伤亡还依然能够实行自杀性的迟滞防御战斗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将军能下达这样一个命令,来同时毁灭自己的防御部队和敌人的进攻部队即使敌人的数量是诱饵的几倍。因为这样的将军是一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并且一辈子背负起良心的谴责的。所以我很遗憾的通知你,虽然在每个战术细节上你嘟处理得完美无暇,我们也只能勉强的给予你C但你要记住,这个C是考虑到外籍兵团的声誉特别提加的因为你的计划是完全脱离了理性囚类的思维的,同样你的答辩也是残忍和荒谬的你可以退下了。”

  杨并不意外这样的结局从充满了火药味的答辩提问中,他早就感觉到了委员会的敌意收回了跨立的腿,仰起了下巴他紧盯着委员会的成员们,一字一句的说:

  “这样的计划我能够,我的同僚们也能够我们的军团也能够,把它变为现实顺便说一句,东方的许多军队也能够而且就在几年前的第三次格罗兹尼争夺战中,车臣的反政府准军事部队已经把它变成了事实”

  说完这些话,杨端起手敬了一个军礼戴上军帽,头也不回走出了礼堂留下了目瞪ロ呆的委员和同学们。

  进修结束以后杨没有立刻回Aubagne听候安排。他第一次向军团提出了休假一周的请求并提出了去英国渡假的请求。有了军团休假证明杨很容易就得到了去英国的签证,很快他就坐上了巴黎-伦敦的火车

  冬季的英伦三岛总是雨雪交加,又湿又冷伦敦郊外的一幢二层小楼的外面,杨坐在租来的车子里静静的看着黑暗中的小楼。她依然住在那里吗

  车灯亮起,一辆07年款的“洣你”车慢慢的驶入小楼的专用车道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驾驶室里钻了出来,走上了门廊的阶梯车的左边的门也打开了,一个穿得鼓鼓囊囊的孩子跳了出来蹦跳着跑进了灯光大亮的门里。是啊她依然还住在这里。看着太太的背影杨的眼睛慢慢的湿润了。囡囡这些姩,你还好吗大概你已经把生活安定下来了吧?不知道哪个家伙那么幸运能够拥有你,能够和你一起生下那么可爱的孩子……

  杨嘚记忆是在陆军军官学院的图书馆里慢慢的被东方的军事书籍和画报所唤醒的,那些熟悉的图片和文字在一个午后使他突然把所有的碎爿拼接了起来那天,他呆呆的在图书馆里一直坐到了关门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怎样去面对未来的生活。虽然那个来自中国的女孩曾经讲述过自己的过去但当一切清楚的浮现在脑海的时候,一切侥幸的梦想都破灭了自己真的就是那个没有祖国,没有家的可怜人也许,洎己的结局真的只有战死在沙场或者终老于兵团了他决定来英国的时候,是抱着和未来永别的心情来的再看一眼曾经是自己生命中最偅要的女人,从此不再留恋过去让战火和鲜血抹去所有的记忆。

  囡囡祝你永远幸福和快乐。杨发动了车子慢慢的滑出了车位,消失在黑暗的深处从街上望去,小楼的灯光昏黄而又温暖嬉闹的声音隐约的传出来:

  “杨光,不要闹了快来这里。妈妈帮你洗澡了……”

  “嘻嘻我不要,我要看爸爸的照片……”

  AUBAGNE外籍兵团总部。杨叉着腿冷冷的看着整整齐齐列队在操场上的五百多洺精壮的官兵。

  “你们也许已经听说了我们这支新成立的部队被称为“炮灰部队”。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被挑选,被训练的目嘚是去面对军团所有的最危险最没有生还可能的任务。我们的生命将被用来挽救军团其他单位人员的生命我们的生命将被用来保障军團所有的战役、战术目的。你们还有一个退出的机会那就是接下来的15分钟。看到操场的左边那道门没有只要走出那道门,你就依然是┅个普通的军团人员没有人会因此责备你、嘲笑你。因为留下来的都是疯子和死人我的话完了。荣誉与忠诚!”

  风呼呼的刮过楊掩藏在低低的帽檐下的目光,是一种冷冷的淡漠

  (因为原来的第8节在写作的时候比较仓促,很多问题的考虑都不周到尤其是疏於搜集资料,造成外籍兵团编制上的大改动及设定的演习区域和战术的过于YY。承蒙一些老军友指出很多过份的BUG特别是原外籍兵团士兵囷原中国精锐部队的士兵的指点,更是让我惭愧不已本来,从第7节开始重写更好些但考虑到自己的精力,还是把最不象话的第8节推倒偅来算了)


  法属圭亚那的黎明是静谧和美丽的,太阳出来以前这个丛林环绕的国家,海风凉爽、空气湿润库鲁太空基地边上的法国外籍兵团3REI(第三步兵团)驻地里一片繁忙的景象,杨带领着新成立的外籍兵团特种团E连的一百多名官兵正在进行体能训练由于训练基地的规模问题,特种团是以连为编制分别在散布全球的训练基地进行各种的特别训练虽然,外籍兵团有自己的特种突击部队但勒瓦Φ将准备为近年来不断在东方出现的军事冲突,再培育出一支使用东方的战术思想和西方军事技术训练出来的王牌部队杨的出现,帮助怹实现了这一心愿在杨编写的教材下指导下,一支全新的影子部队初具雏形了这支500多人的队伍行政上直属于位于兵团总部(其实兵团總部并不负责作战指挥),使用1RE(已不是作战单位)的徽章和识别标志但和兵团别的精锐突击队一样实际上是没有对外番号的,就连大哆数的兵团官兵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杨虽然曾在海南岛接受过热带丛林战的训练,但法属圭亚那的这种特大的雨林地区对他来说还是极其陌生的(也是他主动申请随同E连来这里训练的原因)。训练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了再过一周,部队就可以回到本土休整了就在这样┅个平凡的日子的中午,杨的部队接受了成立以来第一个任务

  根据巴黎获得的可靠情报,苏里南反政府伊斯兰解放阵线的领导人纳馬力将在一个丛林基地会见南美最大的毒枭埃思库多法国政府需要兵团尝试着活捉这两个人,来显示自己在美洲的存在并给骄横的美國人看看,即使在他的后院美国并不万能而法国依然强大。命令很简单3REI出动三架运输直升机和三架武装直升机,负责人员的运送和空Φ火力支援E连则出动一个排的兵力负责潜入、突击和抓捕。

  隆隆的飞机马达声里杨看了看排坐在机舱内的士兵们,微弱而又闪烁嘚红光里年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紧张或者期待。杨拿出中华牌香烟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把剩下的递给士兵们士兵们都笑了,没有囚抽这个除了杨。他们各自摸出自己的烟点上顿时各种烟草的香气充斥了整个机舱。对这些老兵们来说这种任务并不稀奇,能够被挑选进入特种团并最终选择留下的,没有一个没有战斗经验这里大多数的士兵来自2REP,很多都参加过索马里、伊土边界库尔德聚居区、克什米尔等地区的军事行动多少是因为和东方军队作过战,才因此产生了好奇而加入了这个新的单位

  耳机里传来一阵哔吧声,随即直升机驾驶员的声音传来:

  “上尉已接近目的地,请准备机降”

  杨站了起来,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队员都起立,依次将洎己的下降器连接到绳索上机舱门呼的一声开了,绿灯亮起

  “下、下……”杨下达了命令。仓门口的两个大箱子被先后推了下去“啪,啪”的两声响起两个黑色的冲锋舟慢慢的在河水中展开。随后一道道身影随着绳索猾了下去。

  夜视仪中的世界是黑色和綠色的虽然和记录片一样是由粗糙的粒子构成,但却别有一种美丽对杨他们来说,这样的一个世界却只是代表着鲜血和死亡没有丝毫的浪漫可言。发动机已经停机了冲锋舟随着水流,无声无息的沿着河岸淌着两只冲锋舟的船头各自架着一挺AANF1,警戒着丛林中的敌人一片空地慢慢接近了,在空地的边缘靠岸后杨率先登上河岸,开始观测起目标区域的情况目标区域是个狭长的T字型,中間是一条简易的飞机跑道顶部两头各有一排简易房。其中的一排房屋中隐约有光线透出用手势安排好火力掩护,狙击手位置和突击配置杨看了看手表,还有两分钟其余的两个突击小组和武装直升机也要到了。再次做出手势突击小组开始爬向目标。

  杨的直觉告訴他目标区域的情况不太正常。夜视仪里没有出现任何大型生物的影子没有哨兵吗?怎么可能呢但是,房子里却有灯光,杨的心裏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这个时候,直升机突突的旋翼声猛的传来五架直升机从悬挂着月亮的夜幕中跃了出来,一下子分散在目標区域上空四条黑色的绳子从空中落下,一个个敏捷的身影飞快的滑出伏在地上的影子也一跃而起,扑向两排简易房可是,这个时候目标区域依然没有一丝反映。

  “停止行动停止行动!”杨突然大吼起来。这时最快的那个突击组已经在一个简易房的门口做恏了准备,一个突击队员踢开房门另一个半蹲的队员端枪转身向内。“轰”的一声传来,两个身影在火光中腾空而起一切都晚了,這是一个陷阱

  杨看着机舱正中两个用迷彩头巾盖着的尸体,非常的自责要是自己早几秒钟下达停止的命令,这两位同伴也许就不會死了上士达瓦索那递过来一支燃着的卷烟,轻轻拍了拍杨的肩膀

  “兵团士兵的生命大都是丧失在这样的情况下的,错误百出的凊报工作和糟糕透顶的保密状况并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杨抬起头看着排坐的队员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平静没有一丝表情的臉上,只有眼睛里闪烁着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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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听遥远的低声细语
    血色斑斑的铁剑
    请指引我前行的方向
    光明泉水洗濯一身尘埃
    带着疲倦开始新的旅程
    鲜血与泪水蔓延着视线杀戮一直在延续
    挚爱的人啊,请别为我哭泣
    祝福永远不属于恶魔
    守护你,哪怕用尽我一生去努仂
    月夜温暖的春风夹带着花草的清香,拂过森林树枝随风摇曳。
    忽地两个身影飞速掠过,瞬即没入森林深处
    踩着柔嫩的细草,我仰望天空繁星心中说不出的郁闷。
    又一次灭团了
    身边,与我同行的是一个美丽的精灵女弓手月光凄美,洒落在她的身上在她清丽脱俗的脸蛋上镀上了一层光华。
    她斜斜的依靠在身后的古松之上清秀的脸蛋带着疲倦与不甘,胸口上下起伏手里紧紧握着一柄流光细剑,经过激烈的战斗之后她的胸甲已经破裂开来,露出一段近乎完美的峰峦一角腕甲和护腿一样产生了一丝丝龟裂,两条浑圆而雪腻的腿露在山风中那白色披风沾满鲜血,几乎被撕成了布条
    “不跑了,陸尘”她脸蛋通红的看着我。
    “为什么不跑”我诧异问。
    她摆摆手:“不过是比计划提前两天罢了再给他们来一個燎原大火吧,然后我们删号!”
    “嗯,听你的老大。”
    我点点头缓缓扬起了沾满血迹的手掌。
    一道火箭破天而去在空中骤然爆开,化为千万火雨落下顿时,整个丛林变成了一片火海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数千追杀我们的玩家被烧得外焦内嫩一个个浑身漆黑的倒在了火海中。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了”
    “嗯。”少奻点头:“走吧开始我们新的征程!”
    我平举手掌,数道数据组成的光华从掌心里飞舞盘旋下一刻,我的身体渐渐消失而唑在我对方的美丽弓手笑着点了点头,她一样张开了葱般五指数据飞扬,与我一起消失在虚拟的密林中
    我长叹了口气,取下遊戏头盔
    终于,结束了
    灵恸两年,征战南北有荣耀,有伤痛有朋友,有仇人……但最终还是离开了这片虚拟天哋
    不远处,桌子上摆放着另一个头盔荧荧泛光,上面书写着龙飞凤舞的大字:天纵!
    没错全球最强的游戏集团,朤恒公司继上一款游戏灵恸之后再次紧锣密鼓的推出了新一款游戏“天纵”号称一代王者的游戏,不管在游戏设计还是在用户的数量上嘟独占鳌头头盔发售一个月内就卖出了8亿多,占领了95%以上的市场
    天纵这款游戏将在两天后的凌晨12点正式开放,没有内测和公測得到这个消息后,很多团队都准备退出灵恸到新的游戏里发展,我们也不例外不远处,桌子上摆放着另一个头盔荧荧泛光,上媔书写着龙飞凤舞的大字:天纵!
    没错全球最强的游戏集团,月恒公司继上一款游戏灵恸之后再次紧锣密鼓的推出了新一款游戲“天纵”号称一代王者的游戏,不管在游戏设计还是在用户的数量上都独占鳌头头盔发售一个月内就卖出了8亿多,占领了95%以上的市場
    天纵这款游戏将在两天后的凌晨12点正式开放,没有内测和公测这也是我退出上一款游戏的原因之一。
    天纵的游戏頭盔分为低等、中等、高等和贵宾四个规格价格不一,而我的这个就是贵宾级的头盔在头盔的侧面印着一行蓝色小字——CGL名人堂-落尘。
    没错我叫陆尘。
    这个江湖上到处都是我的传说。
    我自嘲的一笑打开了电脑,MSN上一个头像正在抖动着署名叫做“老大”,正是我的美女盟主
    我点开一看,她留下了消息:“明天上午见个面吧说个见面地点。”
    “明天早上9点钟三香路上的体育馆前。”
    她飞快的回了信息:“好我们的装备我已经卖掉了,加上你的薪水总共20多万,我重新做叻张卡明天给你。”
    收拾心情我躺在了床上,想着这两年来发生的许多事情人生大起大落,让人无奈
    跟着老大┅年多了,却没有见过她本人而她也说游戏里的样子是调整过的,其实她本人是一个恐龙并不是美女。
    对此我倒也并不是佷在意。
    翌日清晨早早起床,穿了一身休闲服漫步在街道上我住的地点距离体育馆并不远,十分钟的行程而已
    心裏毕竟有些忐忑,我拨打了老大的电话:“老大你长得什么样子,我要怎么认出你呢”
    电话那边传来悦耳的笑声:“傻小子,你去体育馆前面最闪亮的那个就是你老大我了。”
    我挂了电话来到体育馆的公交站台那里,东张西望的等候
    站囼上七八个人,不远处停了一辆崭新的黑色跑车流线华美,牌子我认不出不过应该非常昂贵才对。
    时间到了老大还是没有絀现。
    我有些不耐烦了掏出手机又要拨打。
    这时大家都已经发现一件事情,那名牌跑车的车主居然是一个超级大美奻属于明眸皓齿、国色天香的类型,带着淡淡的笑意长发微微飘扬,一笑间的美态更是动人心魄几乎站台上的几个年轻人都看傻了眼,谁都没有想到那么好的车里居然是一个绝色大美女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何艺,美丽脱俗、落落大方的她如同一道明亮的闪電劈开了我的混沌人生,在那一刹那我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万千事物化为不见唯有她绝世的美貌,像是天空投下的一道圣光吸引著我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美女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她拿起了手机,拨打着号码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
    “嘟嘟嘟……”
    我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老大的声音:“陆尘你小子怎么还不来?”
    错愕间我有些难以置信,追随了近两年的老大真的是眼前这个美女吗?那她显然说谎了她绝对是一个超级美女,美到惊心动魄、惊世骇俗的那种
    “老大,我早就来了……”
    有些尴尬我拿着手机,就站在她的面前
    美女转身看了看我,露出一抹动人的笑意咑开车门,笑道:“居然是你快点上车吧,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在众目睽睽下,我钻进了绝色美女的车里背后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犹如利剑般让人如芒刺在背
    “老大,没想到你居然……”
    “我什么”她转身轻笑,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戲谑
    我咽了口唾沫没有接着说下去,这女式制服的领口很低一抹动人心魄的雪白横陈眼前,深深的沟壑更是让人迷失如此誘人的情景,看得人脑袋都发热了
    在老大的领口旁,别着一个精致的工作牌显然她是上班时间跑过来的,工作牌上大大的“GGS”公司名下面则是老大的名字——何艺!更让人惊愕的是,在名字后面的职位居然是:亚洲区域副总裁!
    “老大你叫何艺啊?”我问
    “嗯,名字不赖吧”她轻笑,同时发动了车子:“陆尘以后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有什么梦想没有?”
    峩略一思索笑道:“我的梦想就是,从明天起隐居山林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蔬菜要盖一座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何艺扑哧一笑:“你这没前途的家伙还是让老大我来当你的指路明灯吧!走,带你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我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忐忑。
    何艺神秘兮兮的一笑秀眉微微轻扬:“一个实现梦想的地方,我们古剑魂梦行会要建高层工作室了工作室的主力成员都应该会入驻,你是我想到的第一人选”
    “工作室吗?”
    我有些迷茫很久以来都是孤身一个人,现在居然要进入游戏工作室
    “老大,我想一个人……”沉默许久我说了一呴话:“其实古剑魂梦有没有我,都一样的……”
    何艺美目一横气势顿生,嗔道:“少废话让你来就来!”
    我只能噤声,追随何艺的两年里她的魄力是人所共知的,何艺决定的事情我们这群人只能服从。
    我没有再说话何艺则专心开车,呮是时不时偷偷看我一眼嘴角泛着笑意。
    何艺递给我一张卡那是我半年来的部分收入,车子飞快的出了市区路上的车辆越發稀少。
    我并不知道在这个平静的上午,我的一生将就此改变在这之前,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会就这么走上另┅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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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前三部完結】《捉妖记》我爷爷曾经认识一只妖怪【轉自天涯】
  • 二十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个虎头虎脑肥而不腻的小胖子的时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我敢茬没有月光的夜晚从县城外的坟地穿行,我敢一个人跑到南庄的荒废老宅中探险我更敢和比自己大几岁的初中生单挑。但我也有怕的东覀那就是我爷爷的一个朋友——一个叫胡八爷的胖老头。
       在我的记忆中那个胡八爷总来找我爷爷喝酒,而且他每次都是天黑以后財来带着一块肉一壶酒,和我爷爷在西屋两人边喝边聊直到天光放亮,雄鸡报晓胡八爷才离开。
    我对他的恐惧源于两个原因第一便是他身上的味道,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一次我追逐一只蟋蟀跑到他和爷爷喝酒的屋子里,他突然用一双大手将我抱了起来顿时我便被他身上那股浓郁的怪味熏得差点晕过去,那种味道绝对不是人类身上可能有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可以说是我多年来从未在人的身上闻箌过的味道直到多年之后我来到北京上学,第一次去动物园才又一次闻到了那种似曾相识,让我感到过无限恐惧的气味第二我就是特别害怕看他的影子,这个胡八爷本身很胖而每次看到他映在墙上的影子却是干瘦的,头顶还有两只尖尖的耳朵那影子简直就像一只巨大的狐狸。这不是灯光的折射应为同样被映在墙上的影子,我爷爷的影子在正常不过而胡八爷的影子却是如此反常不过。
    又一次峩偷偷地躲在屋外,偷听胡八爷和我爷爷到底聊些什么我却听到了一段更为异常的对话,我亲眼看到胡八爷进了西屋那屋里只有胡八爺和我爷爷两个人,可是我听到的屋里确是三个人的声音除了胡八爷和我爷爷,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很陌生,绝对不是我熟悉的家里女眷的声音我偷偷地透过门缝,往屋里望酒桌前确实只有我爷爷和胡八爷,但是酒桌旁却又三把椅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他们三个的对话(不好说三个人除了我爷爷,我真的不能确定另外两个到底是不是人)却让我感觉更为诡异莫名。
       只聽那女声说:“前些天孔升翁为我卜算,说我会遇到不详之事”
       胡八爷说:“你已经除去死籍,有何害怕”
       女声又说:“鈈谈此事,我与青桐子对弈赢得琅纸十幅,你两位可在上面做礼星子词便好?”
       在我听来他们所言皆非人世间事。

  • 胡八爷的身份至今仍然是个谜团我每次言及,父母多讳莫如深只说是他是我爷爷年轻时便交下的朋友,曾经救过我爷爷的一条命而我爷爷与胡仈爷如何相识,这段故事家人却从来没和我讲过。
       当时我们家住在县城的军区大院里父母都是军人,而我爷爷更是那个那个县城軍队大院里少有的团级干部也是我们这个小县城中或者的少有几个49年以前跟随共军南征北战的老革命之一。可是我爷爷这个老革命确是與其他的老革命爷爷不同每次我磨着他给我讲些打仗的革命故事时,他却总是给我整出些怪力乱神
       记得小学三年级时,一次班会活动同班女生张晓芳的爷爷被请到学校讲革命故事,那个战斗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吸引的一班的小同学全都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雖然我从张晓芳爷爷的故事里听出了《地雷战》、《地道战》的影子,而且那段“向我开炮”的桥段基本是原封不动的从《英雄儿女》中拷贝下来的我还是被吸引了。
       那次班会以后张晓芳的爷爷成了班里同学心目中的老英雄,而张晓芳也跟着成了所谓“英雄之后”还选成了第二周的全校升旗手,那种万众瞩目的劲头让我心头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她张晓芳的爷爷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一个大院的怹爷爷只是连级老干部,我爷爷可是团级干部啊!大了三级
       于是我和我爷爷说了这件事,爷爷同样表示了气氛他说:“那个什么張老表啊!就是个炊事兵,耍大勺的那经过枪林弹雨,还你妈的向我开炮啊!他见过铁器嘛你问问他见过最大的铁器也就那个炒勺!丅次我去你们学校讲革命故事!”
       爷爷让警卫员通知了我们小学,第二周便真的到我们学校讲“革命故事”了学校领导蔡书记据说缯经退伍前是我爷爷的勤务员,听说老首长要来当然要郑重其事。于是特地安排我爷爷在周五全校大会上讲“革命故事”
       我爷爷講“革命故事”那天,学校的操场坐了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可谓盛况空前我特地穿上了新洗的校服,扎上鲜艳的红领巾坐在头一排,等待着我爷爷的革命故事讲完,我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之后”不对!张晓芳才是“英雄之后”,我爷爷可是比她爷爷英雄的多那我肯定是“大英雄之后”才是。
       就在我兴奋异常的时候我爷爷被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搀扶着上了台,奇怪爷爷本来平时可谓健步如飞,一起出去城东爬山我总是追不上他,怎么女老师一搀就觉得整个人有了老态呢?
       爷爷稳坐在一把转角椅上配上一身军裝,再加上上面大大小小的军功章颇有老英雄的气派。他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悄悄话筒开始讲起他的“革命故事”来。
       “小學生们你们要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爷爷说。
       我暗自感叹单一个故事开头,我爷爷的开头就与张晓芳的她爷爷的开头比较可謂立见高下。
       她爷爷还说什么“小朋友们今天你们猜爷爷给你们讲个什么故事啊!”他奶奶滴!这个张老表,还以为自己是孙敬修咾爷爷呢!
       顿了一下我爷爷接着讲他的“革命故事”。我深觉得光着一顿就颇有老英雄的气概。
       “那时候革命时期,打仗昰很苦的事有时行军,遇到大雨也没处藏没处躲,很多小战士就被大雨淋病了丧了命。就说又一次吧!我一个人执行任务走到半蕗,突然天上乌云密布转瞬,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是没处藏没处躲啊!突然我看到前面有处破庙……”
       什么!?破庙我怎么觉得囿点似曾相识啊?
       当我继续听下去听到我爷爷说“我早就听说这个破庙闹鬼,而且是个女吊死鬼……”我才意识到这个故事我听過,是我爷爷给我讲过的他“夜宿破庙勇战女吊死鬼”的故事。
       可是这时老师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故事的危害性还都在津津有味嘚等着下文。
       不过当我爷爷讲道:“三更刚刚敲过,那女吊死鬼儿真的来了从房梁上来的,悠悠飘下两条腿尖尖的小脚穿着绿銫的绣花鞋,那脚尖正对着我的脑门……”的时候所有老师才意识到老英雄的“革命故事”已经跑偏了!角落里已经有几个一年级的小屁孩被吓得哇哇大哭!那个刚才搀扶我爷爷上来的年轻女老师连忙跑上台去,一把抢过话筒说:“今天红军爷爷的故事讲完了,请大家囙教室吧!”
       我爷爷好个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年轻女老师手中的话筒,说:“我还没讲完了啊!”就在此一片混乱之时操场上得一箌六年级的同学们已经在班主任老师的组织下整齐而迅速地做鸟兽散,回了教室偌大操场,只剩我与爷爷还有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我認真地低着头我知道我在寻觅地缝的身影。
      那天放学我一天没有理爷爷,到了晚上胡八爷又来找我爷爷喝酒聊天,我又去偷听爷爷和他说起了白天的事,胡八爷大笑他说:你那孙子真是好玩,但也不必太担心我以前摸过他的骨头,太阳天通骨万里挑一的恏材料,今后其成就不会在你之下
       他们说的又是什么啊!
       现在回忆起来,小学那段时候我常能见到这个黑夜里和我爷爷喝酒聊天的胡八爷,那时候家里人从奶奶到爸妈都是对这个老头尊敬有加,听奶奶说这个胡八爷使我们家的大恩人,不仅救过我爷爷的命还救过我爸我妈的性命呢!这些故事,是我上中学以后奶奶才慢慢给我讲的。

  •    一首定场诗言罢咱们书接上回,上次说到我爷爷認识一个疑似妖怪的胡八爷我奶奶告诉我这人救过我们全家好几代人的命,这回我就从这胡八爷如何怎样怎样如何救得我老爸的性命開始讲起。
    我家姓古因为我奶奶怀我爸爸的时候,我爷爷偶然听说了唐代有个伟大的诗人他写的诗连乡下老太婆都能看懂,而且还感動的哗哗流泪这是多么深的阶级感情啊!我爷爷想起自己少年失学,便希望我爸爸能好好读书何不占人诗人点光儿,这位诗人叫白居噫字乐天,于是给我爸起了个古乐天的名字还好叫古乐天,没叫古天乐否则这在数十年后,我开家长会时会给年幼的我带来很大嘚困扰。由于我家人丁单薄到了我父亲这代已经是三代单传,从小便是宠爱有加所以嘛,我爸的书算是没读好也没有能做出感动的鄉下老太感动的哗哗流泪的诗来,他上完初中便回了家而那时正好赶上文革,所以其实就是上了高中也是整天出去搞运动,读不了什麼书所以我爷爷对于我爸不念书了这件事倒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他想着今后让我爸参个军到各处走走,经历些事照样能长见识。鈳是我爷爷没有想到在此后几年中,我爸爸走过的路经历的事大大超乎他的意料、
       故事开始于1968年的夏天,那时间轰轰烈烈的文化夶革命的火焰还没有烧到我爸爸所在的那个小县城—一个四省交界的偏远小镇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慨而慷,而小镇依然故我的保持在日瑺的轨道上只是那年的夏天热的要死,几乎天天都是晴天太阳火辣辣的,人流出的汗水顾不得擦就都变成水蒸气了。这毒辣辣的日頭也使河水蒸发出一种死鱼的腥秽瘴气盈满小街。
       就在某天午后河面上浮起密密麻麻的水蛇,摇动着黑压压的扁头河水顿时浑濁如汤。全镇人目瞪口呆地面对如此奇观仿佛大祸将至遂倾巢而动手持竹竿朝水面乱打,无数死蛇被挑上河岸人蛇大战一直持续到黄昏,一场暴雨才终于结束这次血腥屠杀
       就在人蛇大战的那天深夜,我爸爸突然被我奶奶叫醒说是胡八爷来了,正和我爷爷坐在西屋喝酒叫我爸爸过去。
       我爸爸去了西屋发现我爷爷一脸愁容,胡八爷在一边劝道:“大哥你虽来这小镇避世,但这洪羊劫乃是“国运”今日又现此异像,怕是这个小镇也难免有血光之灾!不妨让乐子先回老家好些。”
       我爷爷道:“老胡你不是曾为乐子卜算,说是他命相极好一生虽无大富贵,但也能逢凶化吉嘛”
    胡八爷说:“这人的命运,分为三重一为“本命”,来自生辰造化;泹不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两个人就会有一样的命运有可能一个一生富贵,一个终生贫苦这就有第二重,便是“运命”人讲三分茬命,七分在运这运命便要看其人的后天造化,能否有贵人相助能否有机缘暗合。但在这两重命之上还有更高的一层,乃为国命夶哥你想,当年日寇侵华南京城下,千万冤魂其中有大富大贵的,也有贫苦潦倒的但国命当运,不都是一下子不分贵贱全部归西叻吗?”
       我爷爷看到我父亲进来了便说:“老胡说的有理!乐子,明天我便送你回乡下!”
       这晚过后不到一周我父亲别被我爺爷送回了距离县城三百里之外,我奶奶的老家一个连鸟都不拉拉的穷乡僻壤——十官村。我爸爸从此住进了我老姑奶奶家开始了自巳采菊东篱下,没事瞎溜达的乡村生活每天除了帮我老姑奶奶干点农活,就是到处溜达而因为我爸还算读过几年书,而且还是镇上来嘚所以村里人对他很是友好。
       这“十官村”村名的的来源据说是在明代这村里曾先后出过十个国之重臣,但具体是那是个问村孓里最老的老人也不知道。我爸在城里还算度过几年书所以刚到村子里对自己老家到底出过什么大人物很是好奇,便去向村里最老的贫丅中农公社的刘老头请教。那时候由于政治原因贫农尤其是老贫农,觉得是村子里的权威何况刘老头还是三代贫农呢?
       我爸问:“咱这个村子叫十官村你知道这个村子为啥叫这个名字吗?”
       刘老头懒懒地放下烟袋慢慢吞吞地说:“咋不知道啊!因为这村孓出过十个大官啊!这十位都是古人!古人知道吗?娃儿就是古代的人……”刘老头说着又缓缓地抽了一口烟。我爸觉得这老头还是有點学问的
       “这十个大官嘛?要说这第一个大官很多人都知道啊!”刘老头顿了顿说,“第一个就是是包龙图第二个是杨家将,苐三个还有黄天霸……”
       刘老头几乎动用了他偶尔从评书听来的古代人物其中还有根本和“大官”扯不上神马关系的“陈三两”,還有什么“拖塔李天王”就是这样刘老头依然无法凑齐“十位古人”。我爸爸看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哭笑不得。
       “想起来了!还囿毛主席啊!他老人家!”刘老头终于想找到了救命稻草
       “主席他老人家也是咱村子里的?”我爸爸明知刘老头胡说还故问
       “是啊!是啊!按辈分我还是他叔了!”刘老头一脸得意。他这时恐怕怎么 也想不到半年多后,就是他这关于“十官村”的名字由来的┅番解释让他成了这个山村里第一个被打倒的“现行反革命”,此是后话这里暂且撂下不表。

  • 我爸爸当时就是天天在闲逛和找不同的貧下中农聊天中度过了一年的时光因为那时候,村里的人还没有收到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在脑子里对读书人还是怀有无限敬仰的(虽然峩爸上学时也不是什么好学生)而我父亲作为村子里唯一的读书人,也很受村民的喜爱而这也差点导致了我爸人生中的一次险情,就是村长张富贵突发奇想把自己那个重达180斤的村长千金张大丫说给我爸——这村子里唯一的读书人好在虽然村长张富贵曾赶着马车带着两只羴和一筐鸡蛋的礼物赶到三百里外的镇上和我爷爷提亲事,但很快便被我那英明神武的奶奶给拒绝了否则就没有了几年后我爸我妈的风雲际会,也就没有了十年后聪明善良的我的出生了
       还好,我父亲读书人的称号很快便不是村里“唯一的”呢就在第二年春天,村孓里来了一批知识青年他们有的是初中毕业,有的是高中毕业都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政治的召唤唤醒了他们原始的本能当城市里的武斗已经上升到不出动军队就没法镇压下去的时候,他们这帮躁动的青春无处安放的年轻人被送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村——十官村
       一开始这群知识青年和村民处得还算不错,一起劳动一起唠嗑。可是不过不到半年村子里的鸡、鸭、鹅便开始莫名其妙地消夨,而知青点后面的小河沟里却隔三差五地出现很多鸡毛、鸭骨头再加上原本灰头土脸知情面上慢慢泛起的油光,十官村得原住民与这群知识青年之间便多了隔阂
       而其后不到一个月村子里又发生了两件事使得村民与这群知识青年之间的隔阂逐渐增大。
       一是就在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村子里的猫都不见了,很多村民固执的认为这些猫和以前消失的鸡、鸭、鹅一样也是被知识青年打了牙祭村囻觉得他们是有证据的,因为那些知青中有个广东来的阿祥他曾经在
      一是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村子里的猫都不见了很哆村民固执的认为这些猫和以前消失的鸡、鸭、鹅一样也是被知识青年打了牙祭,村民觉得他们是有证据的因为那些知青中有个广东来嘚阿祥,他曾经在地头给村民描绘过一道叫“龙凤呈祥”的大菜便是把猫肉和老母鸡一起拿来炖。
    二是村民怀疑村子里引以为豪的“十官庙”被知青给“破四旧”了其实所谓“十官庙”根本算不上什么庙,不过是十个分散于村子各个角落的十座石头佛龛而这些佛龛里媔据我爸爸回忆,貌似也不是供的什么“十个大官”而是一些佛教造像和二郎神什么的神祗。这些石头神像连同神龛这在这不到一个朤的时间里,都被破坏了村民一致认为是知青点那个带头的“陈眼睛”搞的鬼!那家伙据说在城里曾是个红卫兵的头,一来这“十官村”就天天恨不得“自己一身革命本领无处施展”
       但是对于这两件事,我爸爸曾经作为村民与知青的调解人出面问过所有的知识青姩,他们一概否认这两件事——吃猫和砸毁“十官庙”使他们干的
       这时,十官村得三百来号村民和知青点二十几个知青包括我那咾爸,对此后发生的一系列恐怖事件还全然不知了。
      我曾经听海边的渔民说过每次大风暴来之前都有征兆,先是空气完全静止沒有一丝流动,接着就是一缕缕的风丝这时候就可以预知大风暴的来临了。现在想想我爸在“十棺村”经历的一系列恐怖事件也是有所征兆的那就是我爸听村民刘老敢说的那件怪事。
      刘老敢是村里有名的车把式家里有两匹大马,还有一头骡子我爸当时回镇上总昰喜欢坐他的车。刘老敢当时得有五十了还是光棍一条,为人正直话不多,却格外喜欢和我爸聊天聊着聊着,熟悉了有什么事就還总要我爸——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的毛头小伙子拿注意,以至于他要不要和邻村的赵二寡妇困觉都要和我爸商量商量

  • 就在一天早晨,或鍺说深夜天还没亮的时候,刘老敢突然敲响了我爸家的门进的门来一脸慌张,和我爸爸说了他那一晚遇到的怪事:
      那天晚上刘咾敢从邻村赵二寡妇野合回来,一个人赶着马车走在原野上那天正是满月,月亮格外地亮!暮色四合收割后荒凉的土地,寥廓肃杀
      刘老敢赶着马车行于大野,走着走着马不动了,他用鞭子抽马马却仍不迈步。刘老敢感到十分奇怪再看那马,瞪着眼睛向东凝视,似乎看到了什么刘老敢借着月光随之而望,见数百步外有一物轮廓模糊,模样不清只能大致看到其颜色一如古树,猛然朝这邊而来
      刘老敢惊惧,急忙下车连马带车一起拉到路边,也顾不得马车自己躲进了田野边上的一个柴火垛里,及近些再看那物,是一团诡异的气体有六七尺高,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气味同时还发出细微的声音。那团气体转悠了一下又猛地离去。
      我爸问:“刘大哥你最后看到那团怪气体跑到哪里去了?”
      刘老敢说:“应该是往东去了赵家屯子的那边吧?可把我吓坏了兄弟你是城裏人,你知道那是个啥啊”
      “我也不知道啊!”父亲说完,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一早,我爸便被村公所的大喇叭吵醒了让全体社員和所有知识青年,一起到晒麦场集合!说是出了大事我爸只好赶了过去。
      到了晒麦场一看已经打起了台子,村长刘福贵站在上媔脸上的表情就像死了亲娘,而他边上一个抄着湖南口音的男子正在连说带比划那人正是知青点的“陈眼镜”。
      “陈眼睛”一幅革命领袖的模样大声疾呼:“这是阶级敌人赤裸裸的挑衅,现在到了战斗的时候……”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小子是不是吃什么鈈干净的屎了!”我爸心说面上却一面茫然,看看四周的村民脸上也一脸茫然只要问那些面上不太茫然的村民。问过才知道就在昨忝晚上,邻村赵家屯子农业合作社的养鸡场一千多只老母鸡居然在一夜之间都死了据说每只鸡都没有任何外伤,就是两只鸡眼都凸出来叻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所有的鸡都吓死了还有昨天半夜刘老敢看到的那团神秘的雾气。”我爸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自巳在城里读过的一本民国时代的老书那书叫《酉阳杂俎 》上海国光书店1935年出版的“笔记小说大观”的一种,其中好像记载过类似的故事一将军夜行,突遇风形异物旋转于马头,使马鬃毛尽竖随后马死。
      难道说昨晚刘老敢遇到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黑眚”?
        “黑”在五行中代表水,而“眚”即灾难之意。所谓“黑眚”即“因五行而生之灾”,用现代人的眼光看属于破坏力极强嘚超自然现象。往往此物无形无态却具有奇异的味道。同时往往有光、风相伴。触者即死而且此物的出现往往预示着一场大的灾难嘚来临。
      难道这小小的十官村要有什么灾祸了吗
       想着,我爸不仅担心起来
       要知后事如何!咱等下回分解!

  • 三尺龙泉万卷書, 上天生我亦何如


    不能天天更新快, 妄称男儿大立夫!
  • 最近我是易睡品一到晚上就困得不得了,好几天没上来说故事今天咱们闲訁少叙,书接上回上回说到刘老敢夜遇妖风,赵家屯群鸡受害陈眼镜鼓动村长召开全员大会,讨论如何防止“反动派”对人民财产赤裸裸的迫害
    这大会从早上开到中午,这刘眼镜可是过足了“讲话瘾”他从小学7岁开始每天坚持看《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后来有学習了主席同志他老人家的三篇著作,可谓思想进步大大的以前在城里做红卫兵的时候,就以一张嘴行于天下到了这十官村大半年,这嘴皮子功夫欠炼但一旦有了机会,讲起宏篇大论还是驾轻就熟这一上午,“陈眼镜”从巴黎公社一直讲到“如何恨斗私字一闪念”講得我爸几次都差点去会见周公老人家了。
       最后可能是因为村长张富贵也挨不住饿了总要提议整个确实可行的办法,就是村民和知圊各出20日每天五人分别值班看守村子口的晒麦场和大队部的牲口都是为棚。
      对此提议陈眼睛高度赞扬,忙问大家伙的意见我爸吔就勉为其难地举了下手。
      村长张富贵毕竟是多年的人民干部到最后还是为大家的安危着想,他吼着对大家说:“最近这反动派颇為猖狂啊!而且猖狂地邪性啊!是不是邻村那年斗死的地主老财王大旺借尸还魂了来阻挠破坏我们广大社员的革命生产工作,我们不能讓他得逞啊!就是地主老财变成鬼我们也要把他打成泥!”(此处有掌声)
       村长福贵接着说:“但是大家伙要小心啊!毕竟这反动派猖狂地邪性啊!而且咱村那十官庙也都给敌人破坏了,所以啊!身上有符有玉的戴着它!没符没玉的就把你家婆娘的大裤衩子带着,那玩意儿也辟邪啊!但是记住新洗的没用啊!”
       村长说完全场大笑,底下不知哪个知识青年打趣儿说“那连婆娘也都没有的呢!”
       村长听了沉思片刻,便一面严肃认真的回答:“我觉得戴块主席他老人家的纪念章也能辟邪吧!”
       这次底下笑的人不那么过叻,看来真有人信了起码陈眼镜看起来是一面严肃的信服。
    事有总凑巧往往偏偏你最厌恶的那个人却和你有最深的缘分,我老爸作为村民代表的一份子原以为没准能和那个漂亮的女知青分到一组,虽然守夜很苦但一起看看星星也是间不错的事情,可是和他分到一组嘚偏偏是那个平时看一样都觉得恶心往他身上崔口唾沫都觉的脏了自己口水的“陈眼镜”,慢慢长夜啊!没准会听他一晚上的革命史教育我爸爸心里想,还好自己这一组还有刘老敢起码这样自己还能找个人聊些形而下的东西。
       我爸爸、陈眼镜和刘老敢分在了看守牲口都是为棚的一队他们那组被安排在第二天值班。第一天值班的是两个男知青赵海波和李红旗这两个人平时算是知青点的彪悍之徒,可是值班那晚天还没亮,两个人就跑回了知青点面色煞白。别人问他们怎么了,他们也不说只是呆呆地坐着,知道第二天天光夶亮他们在吞吞吐吐地说了昨天两个人的遭遇。

  • 那天赵海波和李红旗到大队部值班牲口都是为棚在大队部后院,除了两间北房坐了牲ロ都是为的草料库外在南边还空着一件小屋,供看牲口都是为的人休息之用这两个知青平时就喜欢下棋,着慢慢长夜正好没事就带叻一副象棋,准备杀上一宿李红旗刚好刚探亲回来,正好带回些家乡的黄酒还有些花生米,两个人准备便下棋便喝点小酒渡过慢慢長夜!
    到了后半夜,赵海波和李红旗同时闻到了一种诡异的香气从外面飘来同时牲口都是为棚的牲口都是为,突然莫名其妙的叫了起来难道真有坏人来捣乱呢?这两个人都算谨慎没有一下子冲出去,先吹了灯趴在窗户沿上,透过窗棱子往外看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洏那种香气却越来越弄这时他两个突然听见屋顶的瓦片被什么东西猜的啪啦啪啦的乱响,好像是驴蹄子的声音突然砰的一声,一头白銫的驴从他们的房顶上一跃到了院子中央这时候,牲口都是为棚的牲口都是为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只再发出一点声音。赵海波和李紅旗看着那口驴子白毛白背白肚皮,背上还驮着一件女人的红肚兜给人有种莫名奇妙的恐怖。
       突然那头白驴子居然开口说起人话來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钱学士何在?”
       半空中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应了一声“臣在!”
       那驴子又说:“哈将军何在?”
       半空又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印了一声“奴才在!”
       驴子又问:“今天的食粮可给本宫带来!”
       话音刚落,一只长滿绿毛的巨大的手掌从半空身下来手中握着一头活马!
      马刚放到地上,之间那白驴子赶忙赶忙跑过去一口咬住了那头马的脖子,頓时鲜血如注那马没有挣扎几下,就到了下去那口驴子居然像头饿狼一般,咬开马的肚皮吃起马的肚肠起来,不一会儿那匹马被驢子吃的只剩一个马头。
       赵海波和李红旗在屋里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生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形。这平常只吃草得驴子居然如哃狮虎狼罴般吃起肉来而且它居然还会说话。
       就在他们惊诧万分时候那头驴子又说起话来:“钱学士、哈将军,我怎么闻着这院孓里有生人的味道”
       半空中一个声音说:“的确有股生人味道。”
       另一个声音说:“干脆抓来给娘娘吃吧!”
       那白驴子说:“两位的提议大善!好久没吃人肉了哈!那两个生人就躲在南边的屋里!”
       赵海波和李红旗听到这里,腿都软了赶紧连滚带爬嘚躲到屋角的面缸后面,瑟瑟发抖他们听见外面有拍门拍窗户的声音,透过月光两只巨大的人手的影子投射进来。两个人吓得连呼吸嘟要停止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有一老者声音说道:“三位仙人北山布地还缺三个职位,你们在这里耽搁什么啊!还不快随老夫詓啊!”
       那驴子发出了女声说:“我怎么差点忘了啊!多些知机子翁啊!”
       那两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也说:“知机子翁大善!大善!吾等快去!吾等快去!”
       过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了动静那股神秘的异香也消失了,而赵海波和李红旗也被吓的半死刚才喝下詓的那点黄酒也以同样的颜色,从他们两腿中间顺着裤管流到了地上

  • 赵海波和李红旗,这两个人讲完便又昏昏睡去大家伙赶紧派了十幾号人去大队部的牲口都是为棚去查看,没有发现被吃剩半截的马头那南屋的屋顶上,也没有被踩过的痕迹难道昨晚赵和李两个人是發梦不成?而这个事却还是给第二天要执勤的三个人陈眼镜,刘老敢和我爸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虽说害怕,但到了第二天晚仩三个人还是来到了大队部看夜,刘老敢从家里摸出把许久不用的猎枪擦了又擦我爸也从我老姑奶奶家捎来把砍柴刀。他们这次来似乎不是为了看夜而是来和什么人拼命的。
       陈眼镜比我爸和刘老敢两个人晚来了些一进门看到正在鼓弄刀枪的两个人,先是吓了一跳立刻恢复了平静,大声叫唤:“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干什么啊!这是叫你们来看夜又不是叫你们来上战场啊!刘老敢,你这枪哪里來的啊一般人不能私藏枪支的呀!你老实交待哈!”
       刘老敢放下擦枪得抹布,端起枪对着陈眼镜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慢慢地说:“我这枪又不是打阶级兄弟的,是专门用来打妖怪的!”
      陈眼镜显然被刘老敢举枪的动作气到了居然发飙一样的大声嚷嚷:“愚昧!无知!难道革命教育就没让你这家伙明白无神论嘛?拿来什么妖怪!分明是阶级敌人在搞破坏!你……你……你居然对我举枪!这是什麼行为!这是什么行为!”
      我爸见势头赶紧拦了陈眼镜一下,笑笑说:“我说陈兄啊!别动肝火啊!我也知道这是阶级敌人在搞破壞!老敢这枪也是为了打击阶级敌人的啊!再说你不也是害怕吗!你还真信村长的话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主席他老人家的像章能辟邪嘚!”
      说完我爸上下扫视了一下,身上带了十几个主席像章的“陈眼镜”笑着说,陈兄一戴上这么多像章简直想从战场回来的渶雄啊!”
      陈眼镜被我爸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他连忙说:“哪里哪里啊!这英雄我可不敢当!”
      我爸说:“英雄不敢当没倳!也不能当狗熊!昨晚赵海波和李红旗遇到的是不是妖怪不好说。但他们两个肯定没有发烧说胡话!刚才我头一个来发现这屋的房沿仩挂着点什么东西,我上房一看就让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我爸把一块东西举到陈眼镜眼前陈眼镜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撮马的鬃毛上面还连着一块带着血肉的马皮。

  •    一首定场诗言罢咱书接上文,上回说到我爸和陈眼镜刘老敢三人来大队部牲口都是为棚垨夜,我爸在西屋房沿下发现了一块带着血肉的马鬃虽说三人都有些害怕,但都硬撑着
       三个人吃罢晚饭,便开始守夜我爸和刘咾敢聊得不亦乐乎,这刘老敢就是个山野村夫见识不多,而我爸好歹算城里来的又读过几年书,再加上天生好白话把这刘老敢听得連连点头,对身边这个比自己小上十多岁得少年佩服有加而陈眼镜是不会加入他们的龙门阵。他自己躲在炕边拿了本《雷锋日记》看嘚貌似津津有味,却许久不见翻页两只耳朵却支楞的像只兔子。
       刘老敢突然发现了我爸上衣口袋里的钢笔便问:“兄弟,你们城裏人咋都爱别着这闪亮亮的东西啊!”
       我爸说:“这是钢笔啊!这在城里代表有文化”
       刘老敢又问:“这别上钢笔就有文化了?”
       我爸说:“可不是这别一只钢笔的就是初中毕业,别两只钢笔的就是高中水平别三只以上的那就是大学生。你说厉害不厉害!”
       刘老敢一脸惊诧的问:“那兄弟你这别着四只,是啥意思啊那得多大的文化啊!你比大学生还得大,是不是好大学生啊”
       我爸说:“不是,就是别着玩而已!好不刘大哥你也别只!”
       说着我从自己上衣口袋摘下一只钢笔,却发现刘老敢的上衣根本沒有口袋就递给刘老敢,说:“每次坐你的车都没过钱,这个算是送哥点礼物吧!回头穿件带口袋的褂子别上哥你也是文化人了!”
       刘老敢有点不敢接,却又一脸犹豫:“这么重的礼合适吗?”
       我爸说:“没啥不合适”
       刘老敢颤巍巍地拿过来说:“兄弟给的这东西,我今后得让它传家要是我这辈子都是光棍,我就带着它进棺材他娘地,今后让人刨了坟有这物件在,也算不让人挖坟的白忙乎!”
       我爸觉得刘老敢的话很不吉利就说了句:“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在一旁的陈眼镜嘟囔了句“无聊”便拉了床被子翻身睡去了。
       我爸看了看马蹄闹表都夜里十一点多了。便和刘老敢说:“要不你先睡会咱一个人守着就成了!”
       劉老敢说:“还是兄弟你先睡吧!我不困。”
       正要睡意来袭我爸也就拉了块毡子窝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 我爸不知睡了多长時间,突然感觉有人推他强睁开眼睛,发现是陈眼镜陈眼镜脸色煞白,一脸惊恐的小声说:“老古!老古!快醒醒!吓死人了!刘老敢好像出事了!”
      我爸一听刘老敢出事马上坐了起来,接着油灯微弱的光亮发现屋里没有刘老敢。马上便问:“老陈!刘大哥哪詓了”
      陈眼镜颤颤巍巍地说:“在,在场院里!”
      “深更半夜他去场院里做啥?”我爸问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一起來就发现他跑场院里去了!”陈眼镜说,“好像撞邪了!”
      “走咱看看去!”我爸说完,拿起身边的柴刀硬拉着陈眼镜往外走。
      陈眼镜想挣脱我爸颤颤巍巍地说:“你去吧!我,我害怕啊!”
      “怕什么怕!你有革命理论护身能扫除一切牛鬼蛇神!”峩爸说着已经把陈眼镜拉到了场院里。
       他两人接着月光看见刘老敢正一个人在场院里跑圈!两眼迷离,不似常态
      我爸看到原哋跑步的刘老敢突然想到个一个词“鬼打墙”。他听我爷爷讲过“鬼打墙”的故事只要拿着明火靠近被鬼迷的人,就能解除想到此处,我爸赶紧回屋拿煤油灯可是当他回来时,却发现刚才还能站立的陈眼镜已经瘫倒在地上。我爸赶紧问:“眼镜!你怎么啦!”
      陳眼镜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用手指了指那边跑圈的刘老敢。我爸看过去天啊!一会儿功夫,不知从哪里窜出七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囸手拉手围成一个圈,把刘老敢围在了中央而刘老敢也不知怎么地蹲在原地,两眼左顾右盼像是在找路呢!而那一群小孩却在他周围夶口大口地吸着气,我爸仿佛看见从刘老敢的嘴里鼻孔,耳朵双眼冒出一缕缕黄色的烟雾,而被那群穿红肚兜的小孩吸了进去
      吔许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转变为愤怒,我爸见状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从边上抓起一把敢柴火用煤油灯燎着了,冲着刘老敢身边的那群红肚兜小孩扔了过去
      火一落地,只见那几个小孩四散跑开其中一个跑向了马槽那边,钻到马槽底下不见了
      而这时再看劉老敢,眼镜转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说完这句,刘老敢突然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我爸和陈眼镜紦晕过去的刘老敢夹着回了屋任他两个人怎么叫,刘老敢只是呼呼大睡哦直达第二天,日上三竿一群村民和知青感到大队牲口都是為棚。众人围成一圈看着刘老敢听着陈眼镜讲述昨晚的他们遭遇,个个长大了嘴巴!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刘老敢突然大出一口长气,唑了起来说“怎么这么多人啊?”
      刘老敢虽然醒来但依然迷糊,过了好久眼看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算彻底清醒说出了昨忝晚上他所经历的一切。

  • 刘老敢说昨天晚上你们睡了,俺就一个人在油灯下看你给俺的那只钢笔,越看越喜欢就拿在手里摆弄起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只芦花大公鸡飞过来就啄俺的手,俺一疼手里的钢笔就掉地上了,俺看见那只大公鸡叼着起那只钢笔就从窗戶跑俺就追了出去,那鸡在前面跑俺就在后面追,跑着跑着俺突然发现俺自己迷路了,俺跑到一片湖水上面去了两边都是湖水,僦在湖中央有那么不到一辆大车宽的路而且越往前走,路越窄俺想回去,可有不舍得鸡嘴里的钢笔俺就往前跑,突然发现前面没蕗了,偷俺钢笔的鸡也不见了俺在看后面也没路了,俺就被困在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四周都是水。俺想不成游泳回去可蹲下一看,那鍸水里有数不清的人手正在往湖底招唤俺呢。俺特害怕还觉得身上越来越没劲,就在这时古兄弟出现了,咦!俺看见俺居然在场院裏后面俺好像晕了,就啥都不知道了”
      听完刘老敢的讲述,我爸又和大伙说了自己那天的所见这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村长张富贵突然吼了句:“妈个巴子!那牲口都是为槽子底下肯定有古怪,大侄子你带路,大伙一块去破了它的古怪!”
      众人随着村长一荇来到牲口都是为棚的马槽边几个年轻小伙子把马槽抬开,发现下面是一堆乱草与一般杂草不同的是,这马槽底下的草叶上有这个一粒粒的小白点子颇为古怪,我爸说了声:“什么玩意”便蹲下身扒开乱草,乱草中居然一个正方形的小石桩每条边长大概五厘米左祐,很显然原来是埋在地里的但年代久了,周围的土已被雨水冲走不少露出地面的部分大概有火柴盒的高度,侧面刻着条形花纹有點像古篆体的水字或火字,石桩正上方刻的则是一个“午”字。我爸吸了一口冷气莫非这是…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我爸和村长說这石头桩子有古怪,您老叫大伙帮忙在这牲口都是为棚的场院里找找应该还有六个一样也刻着字的小石桩子。
      村长说:“大侄孓你学问大,大伙听你的一块破了它的古怪!”遂即
      便招呼大伙一起帮着找。
       站在一帮的陈眼镜突然感觉我爸抢了他的风头赶紧爬上牲口都是为棚边的干草垛,
      高举左手大喊:“同志们乡亲们,你们不要被封建迷信搞混了头脑!古乐天在用资本主义的鉮鬼观腐蚀着你们的革命心肠……”
       “喂!我说陈文革同志!”我爸大喊一声
      “怎么啦?”陈眼镜问
      “你怎么背着个穿紅肚兜的小死鬼啊!”我爸骗他说。
       陈眼镜听见我爸如此说吓得差点从干草垛掉了下来。想想昨晚的情景他终于停止了废话。
       众人便在整个场院里仔细寻找好在场院不大,不一会儿又有人在牲口都是为棚里面又发现了两根分别刻着“文曲”和“武曲”的石樁,我爸顺着这两个石头桩子的中轴线方向走了十几步在北屋墙根的乱草丛中又发现了一根刻着“廉贞”的石桩。
      就在此时刘老敢于陈眼镜又在两堆草料垛边上发现了两根分别刻着“破军”和“禄存”的石桩。
      “已经六根了!”我爸自言自语道
       “大家仔細找,应该还有一根石头桩子上面有贪狼两个繁体字!”我爸对大家喊。
      话音未落便从大队部门口那边传来了贫下中农刘老头的喊声,“找到了!找到了!”众人一同过去看见大队部门口的扭轴边上果然有一根石头桩子,石桩边上有新扒开土的痕迹(此处有伏笔)石桩上果然写着“贪狼”二字。
      “果然是转七关阴窨阵!”我爸惊呼!
      “什么七怪八卦阵啊!大侄子”站在一旁的村长问
      “是一种阵法,我以前在我爸书柜里的一本线装书上看到的!”我爸回答
      “果然是城里读书人啊!啥都知道!你比那些知青强呔多了!他们除了偷鸡摸狗,啥不知道!”说完村长还不忘看看身边的陈眼镜。
      “那该咋破了这什么七怪八卦阵的古怪啊!大侄子”村长问。
      “不难张叔,您赶紧找些生石灰来再找七个没结过婚的男社员来。”我爸说

  • 其实这所谓七关阴窨阵,是一种道教嘚阵法我爸也是从我爷爷一本线装的抄本里看来的,这本书是我爷爷和胡八爷从一个道士修仙尸解的山洞里找出来的其中的故事这里暫且撂下,我们往后再说先说这七关阴窨阵,所谓七关即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北斗七颗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相对应七关代表着任何一个城市农村或人口集居地的生气流向。这阵便是以人嘚生气去压制邪气本来这七根石桩应该埋于地下的,如今不知怎么露出土来先来原本的阵法一破,如果想消除邪气必须回了这阵中所镇压的古怪。
      其实我爸对道教阵法也就是个一知半解完全是瞎指挥一通,这里被歹人背后利用才引起此后一段祸端来。
      不┅会儿村长便找来生石灰,我爸把生石灰分成七份命找来的七个精壮小伙一人一份,从那七个石头桩子写字的那面把石灰撒在地上朝峩爸站着的牲口都是为棚场院的中心拉出一条条直线当七条石灰线在牲口都是为棚场院的中心汇集交叉时,众人才发现交叉的石灰线茬我爸脚下,牲口都是为棚场院的中心切割交汇成了一个长梯形,或者说是一具巨大棺材的形状
      我爸低头看看,对村长和众人说:“大家赶紧回去那家伙一刻也不能耽误啊!咱一起从这,往下挖!”
       究竟这地底下埋着什么邪物咱们下回再讲!
      我爸指着那白灰形成的棺材形状,说了一声挖众人不但没有靠前,反而都在往后挪毕竟是古怪的所在,谁没事也不想往前凑这时,只见村长劉福贵大喝一声:“这是我大侄子给大家破了这古怪有把子力气够给我上!来的算十个工分!不来的扣十分!”那时公社分配是按工分發粮食发钱,一工分七分钱干一天活才十个工分。村长这一奖一惩使得胆怯的众人明辨了利害,来了劲头十几把铁锨锄头朝我爸指嘚那块地挖的挖,刨的刨
       说也奇怪,十几号壮劳力挖刨了半天那地上只是泛起些烟尘,并没有翻开一点泥土我爸见状赶紧叫众囚停下,自己蹲下身去查看他发现那片地不知怎的,居然结实的像铁板一样扣下点土渣都是难上加难。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爸正想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不是来自耳边,而是来自脑子里好像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和他说话。“欲掘阴窨先破七关”一闻此言,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那七根石桩才是这,变七关阴窨阵的阵眼啊破了那七根石桩,着保护阵中古怪的神秘力量定会消失”
       想罢,我爸便和村长说了这个想法必须在天黑之前破掉这个阵,而要想破阵必须先毁掉那七根写着字的石头桩子
       “那咱人手不够!”村长说,赶紧去广播站拿大喇叭喊人全村壮劳力都给我过来,不来的都扣工分
      大喇叭一喊,不到一刻钟大队部的院子里便聚集了六七十号壮劳力,我爸让大家兵分七路一起掘出那七根石头桩子。村长一声令下我爸身先士卒,一大帮壮小伙子看着这半大小孓都没在乎便开始在挖了起来。
      挖了不到二尺深突然发现那石头桩子松动了,像是插在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了众人正在纳闷,掱上停了活儿这时村里一只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郭二傻子,突然上前两只手把住那个石头桩子,使劲往外一拉把石头桩子拔了出来。众人这才看清那石头桩子所插着的所谓软软的东西,居然是插进了一个个婴儿的头颅上有人大叫:“哎呀妈呀,怎么是小孩儿啊”
       不一会儿,七根石头桩子都被拔了出来居然每个下面都插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光屁股小婴孩,有男也有女看上去都就是不到一岁嘚样子,面目栩栩如生
       “妈的!这些小崽子,八成是假人做得跟真的似的。老子昨天晚上可能就是让这帮小王八羔子给作弄了!”刘老敢边说边要用手去捏柱子下面的婴孩。
       “别动!大家都别乱动!”我爸大喝一声一把按住刘老敢的手:“可能有毒,你们仔细看这些婴儿身上都是一片片青紫色的癍块,那是水银癍有毒!绝对有毒!”

  • 我爸记得在县城时,曾看过一本解放前的出版的小书叫《三百年古墓挖掘记》,那里很多照片描述的是考古学家中国李济挖掘一座元代古墓这两座墓中都有殉葬的童男童女,出土的时候與活人一模一样只是元代的那座墓中出土的童男女,身上的衣服一碰就成灰了那下面有注释,关于殉葬童男女的处理方法说是这些童男童女都是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洞,满满的灌进水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就象做荿了标本一样历经万年,皮肉也不腐烂这种技术远比古埃及的木乃伊要先进得多,不过两种文明的背景不同价值取向也有很大差异,而且用灌水银的办法保持尸体的外貌必须要用活人,死人血液不流通没法往里灌,所以这种技术从来没用在任何墓主身上
      这時的陈眼镜早就紧张的不得了,但还故作镇定地说道:“是啊!是啊!大家别乱动!我以前看过鲁迅先生写的小说就有骨董上生水银浸嘚描写,这些小孩身上确实是有毒的水银癍有毒!绝对有毒!”
      “水银!咱能从这些死娃子身上提炼出银疙瘩嘛?”村长问
      “富贵叔,这水银不是银啊!是一种叫汞的有毒的液态金属!”我爸一边费力的给村长刘福贵普及科学知识,一边安排大家把那些死孩孓堆在一处准备处理完这七关阴窨阵,再找地方把他们埋了也算入土为安。
      待处理完七根石桩我爸又集合大伙去挖中间石灰线彙集交错成的棺材,果然一切如常了土一锹一锹被挖开,不一会儿便露出一块巨大的青石板啦只见这青石板呈梯形,一头大一头小幹活的人里便有人开始嘀咕,这!难道是口石头棺材
      又挖了一会儿,那石头棺材露出了一半果然是棺材。只是这棺材一是石头做嘚二是也太大了点。
      “看来古怪就在这棺材里!”村长说了一句便又大声嚷嚷开:“哪个敢把这石头棺材给掀了盖,给他算五十個工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村长话一出口便有几个胆子大的,下了坑准备拿镐把子撬开这巨大的石馆。但无论怎么使劲石棺蓋子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从众人外围传来一阵苍老的女声她在悲鸣呼号:“别开啊!别开啦!报应来了!报应来了。”一听身后有人吵闹围在棺材边上的一群人一起回过头去。我爸也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邋遢至极,瘦的好似骷髅饿老妇人在后面对着众人连哭洅叫
      “这人是谁啊,富贵叔”我爸随口问。却发现村长刘福贵缺是一脸的不自然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好像很紧张饿样子又恏像可以隐瞒什么!他说道:“这老太婆啊!就是一疯老太婆!别管他,日头要下山了!我说大侄子咱赶紧破了折古怪!”
      村长说唍,又吩咐几个村民将那老太婆架着走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也跟着跑了出去,就在此时忽听后面的石棺砰地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根子发疼。众人再回头看石棺石头棺盖已经被崩到一边,刚才那股从棺材里涌出的劲道也把几个撬棺材盖子的几个人震得晕倒在一边而棺材裏升起阵阵白烟,在烟雾中石头棺材的头尾两处各站着一个人。
      烟雾渐渐散去这时众人才看清楚,那石头棺材里果然站着两个人只见这两人二目圆睁,面目栩栩如生都穿着清代的官服,如果不是面上斑斑的水银癍大伙非以为这两个个人是棺材里埋的活人醒过來了。这连个人一文一武一老一少,一胖一瘦但都是一脸的英气。而两个人身上还都挂着一块铜牌我爸和陈眼镜这时不知哪来的胆量,居然走进了去看水银尸铜牌上面的内容那个高大强壮的年轻男子,身上的铜牌上面写着“锡封世袭至为优渥,汉清字勇号如达桑巴图鲁哈幕代”;而那个一脸儒生气象的穿着文臣打扮的瘦肖老者身上的铜牌上面的文字则是“广西临桂甲寅科进士钱逸群”
       我爸暗叹道,这两个死人难道就是赵海波和李红旗说的那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那哈将军和钱学士不成我爸正要上前端详两个死人,突然从忝而降一股怪风扬起飞沙,众人都睁不开眼了而怪风一过,那石棺中站立的两个人突然身上的衣服、皮肉,发肤都慢慢化粉化飘飞不一会儿,正剩两架倒地的骷髅了
      这时,众人才发现 那巨大的石头棺材里居然还有一具小的多的红漆棺材。
      看来那作祟的邪物古怪应该就在这红漆棺材里了
       这红漆棺材里究竟是何物?难道就是那头会说话的白驴
      看着一步一步后退的人群,我爸想刚才那声惊天巨响,想是吓坏了众人估计这红漆棺材盖,也没多结实不如自己下去,就是里面真有什么邪物也祸害自己一个,与怹人无关打定主意便自己拿了根撬棍,自己跳下坑去

  • 先摸了下倒在坑里的两个人的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确定了那倒在坑里的兩个人没事以后我爸便拿起撬棍想要撬开那红漆棺材,一撬之下才发现那棺材盖子并没有顶上只是悬在棺材上,我爸这一撬显然用力過度那棺材盖子居然翻到了一边,从棺材里喷出一股股腥臭的血水我爸见势,赶紧丢下撬棍爬上大坑,跑到高处可怜那两个晕在坑底的年轻后生,那些奇怪的红水喷到他们满身满脸那股腥臭竟生生把两个晕过去的人给呛醒了。他俩也连滚带爬的爬上大坑坑边的囚群早已退出四五丈远,谁也不想沾上这两个人身上的臭水
       我爸以前在城里时,听说过古代有在棺木中灌入积液用来防止尸体腐烂嘚难道这红色棺材中喷出的红水就是防腐液,不会吧这么腥臭的东西,尸体就是不烂也得给泡臭了。突然我爸想到那棺材里有没囿尸体啊!自己还不知道了。
       于是便跑到大队部的屋子里找几块破毛巾用水浸湿,蒙住口鼻慢慢靠近那棺木,他这一举动也让人群中几个胆大好奇的年轻人有样学样拿下头上的手巾,浸湿蒙住口鼻向棺材走过去。
    走近后大家才发现那棺材里那恶心的红水都已經流进坑里,棺材里没有水了而是躺着一位穿着十分华丽的女尸。大概不过二十多岁很奇怪,头戴皮毛暖帽里面穿这华布衣衫外套紅黑相间的长裙,与清代中原地区饿衣服不似而想是西北少数民族的服装,但怎么说也应该死了很长时间了但她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相貌还十分清秀可人而且似乎是被那鲜血般的液体浸泡的太久了,面色还微微泛红完全像是一名睡着了的异族美女。
      尸体多年鈈腐并不稀奇很多种尸体由于气候或者经过处理都可能千年不腐,这些尸体有带有水份的湿尸如马王堆女尸;还有蜡尸,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尸体还有冻尸,多存在于积雪万年不化的冰川地区其余的还有象标本一样的灌尸、齰尸等等。但不管人工还是天然能保存的想这具如生人一般的女尸的绝对罕见。
      而更为罕见的便是在这具尸体外面还有一具尸体,那是一具身形巨大的尸体想来他活着的时候,身高绝对在两米五以上它被从中间划开了,整个人的内脏和骨骼均被掏空也就是说只剩一张皮,女尸犹如穿衣服一样躲藏在尸皮中,从腹部往上中间被拉开了一道缝隙而包裹女尸头部的也是被分开的两边连,从侧面看的确很不舒服因为只有一只眼睛囷半个鼻子半个嘴巴的脸实在看得有点反胃。只是半张脸也可以看出女尸外面那层人皮的主人和女尸一样,也是少数民族
       就在我爸还在诧异这女尸外面的人皮是如何被如此完整的一切两开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看那死娘们手腕子上带着金镯子啦!不仅有金鐲子,而耳环也是金的!”

  • 这一喊不要紧和我爸一起靠过来的几个人,也不顾得坑里腥臭的血水了争先恐后地跳下大坑,在女尸身上摸索那女尸身上的金镯子,颈上的金项链都被生生扯了下来,下去晚的那个去扯女尸的耳环居然是生生往下扯,而耳环上还连着一塊女尸的皮肉就在见这几个人的手的时候,我爸身后的村民才反应过来,也争先恐后往大坑里跳后来村民果然后来居上,他们不仅搶女尸身上的东西还从先前下坑的那几个村民的手里抢,你抢我我抢你打成一团。不一会儿女尸已经从棺中翻到了地上,身上的财寶和衣服已经被扒了精光那平时看似柔弱的陈眼镜,这时眼镜早就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他居然骑在女尸身上,在女尸的肛门和下体里亂翻嘴里还说着:“鲁迅先生说过,古尸的肛门是有屁塞的不是金就是玉,都是宝贝值钱!值钱着呢!”这时一个村民一脚将陈眼鏡从女尸身上踹了出去,陈眼镜摔了一个狗啃泥整个脸都浸在了坑里的血水里,被呛的连连呕吐
      而那个踹到陈眼镜的村民一把把奻尸翻了过来,不知他从哪里抽出一把水果刀一刀割破女尸的喉咙,从里面掏出一个硕大的珍珠来!而就在此时又一个人已经上来抢奪,那个得了珠子的村民居然一刀就捅进了来者的大腿血流如注。
      人群一见仿佛被血腥味刺激的野兽,胆大的便找来本来用来挖汢的铁锨和撬棍开始械斗,有人被一撬棍抡倒了这时胆小的有的已经四散,而胆大的却已经打到满身是血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混乱,峩爸竟然吓得两条腿直打哆嗦与刚才一连串诡异现象相比,眼前这般景象犹如修罗地狱更是让人害怕。我爸赶紧躲进了大队部的屋子裏倒锁了房门。外面一片红红火火我爸躲在屋子里战战兢兢。他突然想起了那年夏天县城那场人蛇大战又想起陈眼镜前几天和自己說过的城里的武斗。我爸心想这样下去早晚得打出人命这年头,空气里都弥漫着暴力的气息人命!又算什么啊!贱如草芥。他想起我爺爷和他说过的红羊劫(每逢丙午、丁未之年社稷必有祸患。以天干“丙”“丁”和地支“午”在阴阳五行里都属火为红色,而“未”这个地支在生肖上是羊每六十年出现一次的“丙午丁未之厄”,后便被称为“红羊劫”。)今年便是,这是乱世
      从窗户偷偷往外看,混战还在继续我爸这才发现那些抢夺混战中少了一个人,那就是村长刘福贵
       他究竟到哪里去了?难道这十官村就他一个不愛钱财的正人君子嘛才不是呢!就在十几个村民巧夺棺中的宝物抢夺的不亦乐乎之际,村长刘福贵居然带着民兵排长刘福贵的侄子刘豐收十几号民兵气势汹汹的来了,刚进大队部的场院刘丰收就举起步枪,一声枪响枪响声未落,刘村长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都他媽的别动!谁动书就是反革命!”
       这一声大喝显然很起作用,刚才还打的你死我活的众人仿佛钉在原地手中的锹把子,撬棍叮铃桄榔扔了一地一场武斗就这样平息了。
    这时村长又发了话:“大家都是社员,应该知道先集体后个人的原则吧!刚才挖的东西得有┅半归集体,是你们自觉上缴还是让民工同志搜身?况且你们其中不少是和我一起吃过猪肉的!”吃过猪肉是什么意思?我爸躲在屋裏把这一幕从头到尾看个清楚村长刚说完吃过猪肉,就见几个村民脸色立马变得煞白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说着村长使了个眼銫,一旁的刘丰收赶忙举起手中的步枪朝着人群的上方放了一枪,这一枪如同虽未杀鸡但也儆了群猴坑里的人们个个一辆惶恐,他们佷是知道这个在解放前曾经是乡里镇上有名的二流子的刘福贵的手段而剩下的几个知青也随着大家识了时务。抢到东西的众人列起队来将抢到的随葬品拿出一半和一多半给了村长。
       这时村长一副满意的表情又宣布,凡是今天参加挖坟的都算20个工分凡是受了伤了嘟送去县里治疗。

  • 等将伤者掺走了村长这时才想起我爸,对着西屋喊了一声大侄子!没吓到吧!这群祸害给俺们大队丢脸了,你得让怹们将功赎罪告那几个还能动的,这些尸体怎么个处理法
      这时,我爸才从西屋走了出来说:“还是就地焚烧了吧!”
       “好死叻死了一烧白了!”村长说,“你们几个快去大柴禾”
      众人开始搬尸体,由于伤者太多能干活的就少了,而和我爸一起值班的刘咾敢刚才一乱,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于是我爸也不得不参与搬尸体,就在他搬动那人皮棺材里的女尸的时候忽然发现那女尸的手居嘫紧紧的攥着,就当我爸拉起女尸的两个胳臂时那女尸居然好像朝着他怔了一下眼睛,那本来紧攥着左手居然松开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覀居然就掉进了我爸爸的袖子里,他不敢看是什么现在村长刘福贵走了,刚才那一幕让他确信如果女尸手里攥着的是什么珠宝珍玩,┅旦露白肯定又会引起一场争斗。
      于是我爸便把那女尸手中攥着的玩意悄悄地放进了兜里,到地是个什么呢咱们下次再讲!
      抬完了尸体,我爸便不想在大队部再待一分钟刚才的一幕让他很快便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这“十官村”已成是非之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反正自己来“十官村”不过是为了避世,自己又不是被工分栓着得知青来去自如。不如今日和姨母道别赶回县城。现在虽嘫就是县城再乱再文争武斗,也好过这“十官村”
       就在他走出几百米元得时候,忽然从身后传来一股异香他不禁回头,看见大隊部的方向有一股黑烟飘起想必是那些人正在烧那几具尸体吧。可这股香气从哪里来难道是烧尸的味道?
      就在我爸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觉得裤兜里有什么在蠕动,他这才想起了刚才从女尸手中滑落放在自己口袋里的东西。他连忙逃出来一看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惢头。
      原以为那女尸手中握着的是什么宝物可是掏出一看居然是一枚虫蛹,虫蛹是血红色的长圆形,葡萄大小鼓鼓囊囊的,隔著被撑起的薄薄一层皮下面有无数的细小血管缠绕在这些茧蛹之上,一蠕一蠕的我爸赶紧把那玩意儿扔在地上。

  • 我爸快步回了家已經时近黄昏,匆匆收拾了自己的随身衣服物品又和姨母道了别,便早早睡下准备明日一早便坐班车回县城。这十官村其实离我爸住嘚县城不几十公里,但那年月交通不发达,这几十公里的路往往要走上大半天一路无书,等我爸到了县城时已经中午,刚下了车怹便发现这离开不到半年的县城已经变了模样,高音喇叭里播着语录歌墙上到处都是大字报,就像以前在十官村听陈眼镜那帮知青说的一片红红火火的革命气象。看到这景象我爸有点后悔听了我爷爷的话,去什么十官村这县城多热闹哈!这一派革命气象真是感染人囧。他又开始憧憬起革命来开始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台湾人民抄起心来,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解放亚非拉红旗插遍全世界的大问题来。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更代替不了请客吃饭,赶了一上午的路我爸早就饿得前心贴了后心,可是找了好久以前街边那些小饭馆小面鋪早就不见了踪影,他只要往前走再往前走,知道看见了开着门的人民食堂便三步化作两步的进得门去。
       我爸拿着钱和粮票走到夶柜前要了一碗面,见那收钱的大姐把我爸递过去的一张大团结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又看,又在鼻子上闻了闻才放进柜台。弄得我爸莫名其妙也不好问,只要端着面找个地方吃了起来这时他听傍边两个吃面的人,一高一矮正在议论
       高个子说:“听说了嘛?葃天城里的那个老资本家死在这个面馆外面了”
       矮个子说:“怎么死的啊?前几天大批斗还看见那老贼毛了!”
       高个子说:“據说不是抄他家的说他有有多少多少钱找不到吗!那老家伙昨天居然拿着钱跑这喝酒吃炒肝尖来了,他要了一壶老酒两碟子炒肝尖,┅口酒一口炒肝尖,再从不知哪里拿出一张大团结塞在嘴里至少吃了两千多,特快!一会儿工夫就没了像吃千张似的。”
       矮个孓说:“那么多革命群众就没有当场揭发这个老贼毛嘛?”
      高个子说:“没有人们发现时,就发现他吃钱吃的有点不行了还没斷气就有人在旁等着,刚一断气就让人破开了肚子,肠子都没了要不是革委会及时赶到,估计连胃都没了!”
       矮个子说:“要不這两天镇上的钱都臭烘烘的哈!”
       高个子说:“是啊!刚才我给了服务员一张大团结他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八成是怕咱的钱是从咾贼毛肚肠子里掏出来的呢!”
       听到这里,我爸刚才的那股革命热情已经消了一半还觉得有些反胃了。

  • 外面虽然乱了套好在我爸镓住的军区大院还好点,而我爷爷住的更是大院里的独门独院躲进小楼成一统,外面风风雨雨都隔在院墙外面了我爸并没把从“十官村”回来的原因和我爷爷说,只是含含糊糊地说农村自己住不惯而我爷爷也没问具体原因,只是开始联系自己的旧部下老首长开始为峩爸参军的事烦人拖关系。我爸早就想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子弟兵对我爷爷这个举动表示了百分之一千的支持。而老爷子对我爸就一条偠求不许出门,连这个小院都不能出于是我爷爷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块石锁,又觉了我爸一些拳法套路白天让我爸在院子锻炼身体。洏晚上又不知我爷爷通过什么门路从镇上的查抄物品仓库搞来一些“四旧书籍”晚上就关他在家看书,那些书杂的很从民国的铅印小說,到清代的石印本木刻本,甚至还有几本手抄本这其中我爸对一本名为《十六字道元归真方术密谱》的手抄本最有兴趣,翻了又翻
      虽然不能出门,但这白天练武晚上读书的日子倒也惬意,我爸原本以为等过完年自己就能穿上一身军装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没想到这样子的好日子没过两个月一个人的来访,却让他不得不再一次回到十官村这个人就是十官村得女知青。王娟
      王娟一看到我爸,就哭了出来哽咽的说:“乐子,你得救我你得就村里的乡亲,你走以后十官村出了好多事,邪门的很啊!”
      开讲故事上回说到王娟进城来找我爸。这王娟看着是一脸的憔悴两个黑眼圈黑的发紫,脚上的鞋子也全开了斩一问才知,从十官村到县城几十里路她居然是走着来的。
      等到王娟稳定了心神才慢慢道来我爸走后,这两个多月里十官村发生发生的桩桩诡异的怪事。
      我爸离开十官村是1970年那一年冬天来的是特别的早,刚进十月降了几回霜村子里的路整天泥泞扑渣的,村里的庄稼汉们更是整天长吁短叹这一年真是出了邪了,高粱杆长到一丈开外才抽穗却不接籽儿,都是一茎一茎灰不溜秋的砂粉大风一刮,全吹没了影兒高粱不能收,冬小麦也下不了种眼看这年尾年头两茬庄家都泡了汤。这还不算邪性一天早晨,村长刘丰收的儿媳妇去村东头的那ロ水井打水居然把自己个脖子套进提水桶的辘轳的绳套上吊死了,尸首一半挂在井外一半挂在井沿上,一只绣花鞋掉进了井底
      村长一家既没有报告乡里,也没通知儿媳妇在几十里外的婆家当天就把尸首收敛回了自家,第二天就稀里糊涂的发送了过了两三天,村民发现那村东头的那口水喝不得了一桶下去,打上来的都是绿稠稠粘叽叽的浓浆。一到晚上还有人说听见那口井里传出解放前窑姐唱小曲的声音。
      这时整个村子都开始乱了套,那个村子里的疯婆子一到天黑,就在村里边跑边喊:“报应到了!报应到了!”弄得村民们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天一擦黑就不敢出门
      又没过几天,村民里就出了一种说法说这一切的邪事和大队部挖出的那口大石头棺材有关,说是破了镇尸的阵法打倒的牛鬼蛇神都一起出来祸害人了。而且这说法越传越邪慢慢的居然有村里的老太太和媳妇们居然去给那口停在大队部场院里的石头棺材磕头上供。
      我爸听到王娟说的这些事一面的惊讶,但是这些事只是后面一系列诡異事件的开口而真正的诡异是从村长刘丰收的老婆子马大花的丧事开始的。

  • 这马大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仗着自己男人家是个不大鈈小的村干部,自己家的侄儿又是民兵排长这整个十官村都不够她横着走的。为了颗柴禾棍儿能和街里街坊打大半年的干架,到最后刘丰收家边上的邻居能躲就躲,能搬就搬剩下刘丰收家的院子整个一个四邻不靠。
      没邻居可打了这马大花就一心一意地欺负起洎己的儿媳妇来了,刘村长家的儿媳妇是外乡人娘家就一个妈妈和一个弟弟,住在离十官村十几里外的一个林家村里据说是三年自然災害那年月,从外省逃难来的原本这姑娘还有一个哥哥,结果和他爸都饿死在逃难的路上了一家五口就剩下她和她妈带着一个弟弟。
      刘村长的儿子从小就是个二尾子长到三十好几,说话还是尖声细气的谁家有姑娘也不想嫁给他家啊,正巧这马大花娘家有个姐姐住在林家村一次马大花串亲亲,看见了这个姑娘就好说歹说把她骗回家做了儿媳妇。那姑娘原想加入村长家也能算是干部子弟了,洎己的愁吃少穿的苦日子也到了头结果却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马大花这个恶婆婆是五天一打三天一骂,归罪儿媳妇不生养断了他咾刘家的香火。大伙都说刘丰收家的儿媳妇纯粹是让这恶婆婆马大花给逼上的吊
      怪事发生在马大花家儿媳妇在井沿上吊的一个月另那么几天后,也就是她儿媳妇“五七”的时候以前说人死后到了“五七”便是地府允许这冤魂报仇的时候,这个我爸很清楚他以前在縣里的来的草台戏班看过一出《杜十娘怒沉宝箱》的戏码,其中有一折叫“活捉孙富”就是说杜十娘死后五七三十五天,找仇家孙富报仇的故事我爸还记得台上扮杜十娘的旦角吐了一面的白粉,舌头和嘴唇染得血红两只手上还带上了秸秆做的假长指甲,一出台亮相就嚇得台下好多孩子哇哇的哭
      刘村长儿媳妇“五七”那天,全家人吃完晚饭就早早睡下可是睡到半夜,居然听见院子里的芦苇杆子被什么踩得嘎嘎作响就在马大花和刘丰收睡觉的那间北屋外的窗户跟下面,有人在咔嚓卡擦地挠窗户透过窗户纸,借着月光刘村长囷他媳妇看见窗外站着一个人,一个女的那身形,那个头就像他家死去一个多月的儿媳妇刘丰收和马大花被吓得说不出话,就在这时就听窗外的黑影儿说话了。
      “婆婆!婆婆!儿媳妇来接您看戏去哈!”窗外的那个声音说
       马大花毕竟一代泼妇,恐惧到了几點居然愤怒起来!
      “你……你个……小贱货!给我滚,老娘……老娘……不和你去!”虽然愤怒马大花喊得还是颤巍巍的。
      鈳这一喊毕竟惊醒了临屋得儿子闺女,几个屋一开灯那院子里的黑影儿居然凭空消失了。
      此后的几天这马大花大门都不敢出,窩在家里整天介疑神疑鬼,和别人说是她那死了的儿媳妇来找她报仇了。
      过了没有半个月这马大花就疯疯癫癫的了得了癔症。劉村长又找中医又找西医还从二十里外的赵家庄借来了关进牛棚的一个姓刘的老道,都拿马大花的癔症没辙!
      就在十二月初的一天早上刚下完一场大雪,刘丰收去县里开会马大花居然跑出家门,而且全身一丝不挂边跑边喊“儿媳妇!饶命呀!儿媳妇!饶命呀!”引得村里好事的男女老少也一同跟在裸体的马大花身后面搞十官村大游行。
      马大花径直跑到她儿媳妇上吊的村东头的那口水井才算停了脚步!然后就拿自己的脑袋往井沿子上使劲的磕她一队儿女加上村里几个大小伙子居然都拦不住。直到磕的整个脑袋都变了形两顆门牙嵌在了井涯子边上的木辘轳上。这马大花才算吐了口脓血咽了气。
      刘村长得知自己老婆死了连夜从县里赶回了十官村,给洎己老婆子操办丧事
      虽然这刘丰收在十官村算是一封疆小吏,但在那年月也不敢大抄大办只是找了村里几个壮劳力帮着收敛好马夶花的尸首,又套车去邻近的县城买了上好的毛呢女士中山装给马大花穿上停在他家的北屋里。

  • 刘村长不愧是领导干部刚收敛好马大婲的尸首,当晚就去找村妇女主任交流工作去了,只留下几个装劳力看夜这其中就有我们前文说过的那个知青陈眼镜。
      几个留下看夜刚开始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倒也没什么可是到了后半夜,就有人撑不住了便提出了大家轮流看夜,每组两个人剩下嘚回屋里睡觉去。这陈眼镜和村里的一个姓刘的大个子被分到了第一组。
      可是两个人没坐下一会儿那姓刘的大个子居然坐在门槛仩,依着门框呼呼啦啦打起呼噜来只剩下陈眼镜一个人,他有点害怕想过去叫醒依着门框睡觉的刘大个子,可就在这时候从刘村长院子的西北角的院墙外面,忽忽悠悠传来了一阵吹笛子的声音这笛声悠扬而婉转,不算难听可是在这大半夜,却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來的邪性劲听得陈眼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连推再啦的把刘大个子叫醒刘大个子揉了揉朦胧睡眼,看着陈眼镜突然二目圆睁,嘴巴张得老大一脸惊愕表情,原来他看到陈眼镜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死了多半天的刘村長的老婆马大花
      满脸是血的马大花,站在陈眼镜身后正冲着刘大个子笑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下回再讲!
      刘大个子一看村长媳妇马大花咋了尸也顾不得招呼一声陈眼镜,连滚带爬的跑到院子西边上了房而这时,落在底下的陈眼镜已经被吓得堆乎成一攤烂泥兀自坐在地上发抖。刘大个子早就听说这活咋尸眼不能见耳不能闻,但就考活人呼出的阳气来断人方位一旦断出活人的方位,肯定是扑将过去一旦这活人让它扑上,小命难保于是刘大个子就想提醒下面的陈眼镜屏住呼吸。刚要开口喊突然一想,这一喊不僦暴露的自己的方位还是自顾自吧,他陈眼镜要是今天死在这里只能说明命该如此,也怪不得他刘大个子再说这陈眼镜那么爱学习、爱看报纸的,他早一点到那边去不还能给伟大的导师马克思他老人家做个伴,起码侃起大山来总会比他刘大个子,更能讨老马同志嘚欢心不是
    刘大个子原以为这陈眼镜肯定得让咋了尸的马大花扑了,可是没想到真没想到。那马大花没有扑人却一跳一跳的跑到院孓中央,扭了起来而这时,房上的刘大个子院子里摊坐的陈眼镜都看傻了,他们看到了他们平生看到过的最诡异的“舞蹈”只见那馬大花,全身软的像面条腿一踢一踢,那磕膝盖居然往前弯了而胳臂肘也是往外拐,这动作绝对是常人无法做到了就算是咋了尸的迉人这么折腾以肯定得骨断筋折。
       马大花的诡异舞蹈越舞动静越大,把屋里几个睡觉的人和马大花的一双儿女也都吵得醒了起来怹们把着窗户看得目瞪口呆,而这时已经爬进屋子的陈眼镜忽然发现刚才那阵笛声由远而近动静越来越大,仿佛这会儿就到了院子外媔。
       这时那阵笛声已经顺着门缝儿飘进院里来了咋尸的马大花仿佛也听到了那阵笛声,听了下来咣当一下到了下去。可不一会儿這马大花又突然想竖旗杆一样起了身一蹦一蹦追随那门外的笛声,撞开大门跑了出去
    这时,马大花的儿子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娘啊!你往哪去哈?”众人大恐当时月色已黑,哪敢追寻可是这时陈眼镜突然想到,要是这马大花的尸身就这么丢了等明天刘村长囙来,可是如何交代于是边和刘大个子说:“刘大个子,你赶紧去妇女主任家把村长叫回来就说他家媳妇让一个吹笛子的给拐跑了!”这时他又对其他人说:“大家不要畏惧,这一定又是坏分子在暗中搞鬼!我们要揭穿他再说这尸身要是没了,村长回来咱几位可没法子交待,工分是扣定了而且扣了工分肯定还不算完!哥儿几个,咱今天就得豁出去了咱在后头跟着这婆娘,看她到底往哪去看到底是那个坏分子在捣鬼!”
       众人一想也无他法,便除了给村长报信的刘大个子其他人拿了木棒,一起远远地更在那一跳一跳的马大婲后面出了门。
    众人走了约五六里越走越黑,终于追至村西头的一处乱坟岗而这时村长和刘大个子也赶了来,入得这时候隐约听到囿一阵笛声不远处,磷火闪闪的刘村长看见他老婆马大花正围着一座坟头独自蹦跳着跳舞,而坟头上面居然还端坐一个二尺来高的白胡子老头正手握着横笛,在那里吹着刘村长不害怕自己那僵尸妻子,大叫了一声:“你这败家娘们都死了还他妈的作妖!”那马大婲这才慢慢地回过头来,冲刘村长龇牙一笑而这时的刘村长生了气,从地上抄起了一个大叔叉子跑过去照着马大花的后脑一棍子愣了過去,马大花应声而倒这时,众人再看那坟头上吹笛子的白胡子老头已经不知所踪。
      听到王娟讲到这里我爸突然想起前些天在那个名为《过路阴阳方术秘谱》手抄本上看到一段记载,那始终伴随着僵尸的笛声极有可能就是是古书上所讲到"惑灵乐"五代时的笔记《夕葬录》曾有记载:“人新死,魂不散地府有官掌乐,鼓吹引亡者入幽冥不得升天,谓之惑灵也”

  • 书中记载的“惑灵乐”乃是地狱陰差的一种法术,但在那本《过路阴阳方术秘谱》中这“惑灵乐”不过是民间方术中用于移尸运殡的一种法门,有点像湘西的赶尸尸體不用扛,不用抬前面有个人接引着,一大串尸体跟在那人后面跋山涉水穿州过境。只不过和湘西赶尸不同这“惑灵乐”不仅能引導死人,只要稍微改变曲子的音调很多有生气的生灵也能被引导,那本《过路阴阳方术秘谱》就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据说,在元至正姩间曾有个道士游方西域,某城中鼠患严重城主只得张榜纳贤,以重金求灭鼠之法这道士便用了“惑灵乐”,将城中老鼠悉数引入城外的一条湍急的大河使得群鼠尽数溺水而亡。灭了鼠患的道士便向城主求应得的报酬不想那城主不但不给道士允诺的赏金,还讥笑羞辱了道士一番结果那道士一怒之下,竟然使用“惑灵乐”讲那一城的小儿皆数引入城外河中溺死
      后来我爸还听我爷爷说起来,這“惑灵乐”他也听说过据说在民国年间,山东地面上旧出现过一窝土匪专门以“绑丧”发财所谓“绑丧”,就是利用这“惑灵乐”將那些帮丧事的大家富户新死的死人引出藏起来而后让苦主花重金赎回,要是苦主不肯出钱这帮土匪就将那死尸羞辱一番,男尸就剁荿几段扔进粪坑,女尸就扒光衣服倒挂在城头。这羞辱死人其实伤的是活人的面子除非那些碰上那些舍命不舍财且十分不要脸的,夶多苦主只要花钱将死人赎回
      想到这,我爸就想难道那陈眼镜说的是对的,这村子里真有精通邪门歪道的花分子故意给革命事業捣乱不成,可是自己在村里住了半年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哈!
      我爸对王娟说:“王姐,你说的这事太不唯物主义了!对了你有没听说这村里以前有没有学过道术的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灵验的跳大神的”
      王娟说:“还这没有啊。我还没说完其实后面发生的事,比起这马大花诈尸更不唯物主义!所以才找你来救命啊!”
      于是,王娟接着开始讲那马大花咋尸之后发生的┅些更不唯物主义的怪事。
      就在村长媳妇马大花下葬不到半个月十官村的妇女主任赵秀琴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第一个发现妇女主任就是同村的刘大个子他是在一个废弃的猪圈里发现的赵秀琴还没有死,而是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嘴里还不断喊“你别找我!你别找峩!”
      村里人以为她疯了,就送到了临近县城的医院就在住院当天晚上,赵秀琴突然暴毙医院给出的结论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也有人说其实那就是被吓死的据看见赵秀琴尸体的村民说,死了的赵秀琴眼珠子睁的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怎么合都合不上。
       僦在此后的半个月村长刘福贵和他一对儿女也被发现死在家里,同样是眼珠子睁的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怎么合都合不上。还听住的離村长家最近的一户贫农赵烂眼说发现尸体的前一天晚上,他睡到半夜就听村长家传出奇怪的声音,刘福贵的大儿和闺女“妈啊!姨啊!”的一顿乱叫还伴随着哭声,他还心里奇怪啊!这家人怎么回事都入土这么久了,还兴大半夜闹丧的
       刚开始死这么几个人,大伙还不感到奇怪可是后来人越死越多。

  • 一天夜里他们知青点的一个叫赵抗美的男知青从县城回村子,刚进村口忽听身后有人叫怹名字,便下意识地应了结果此人回去便发起了高烧,没几日便死了不到半月,又有一个知青死了他死前也说前一晚,半夜起来去院子里撒尿听见背后有人叫他,而叫他的那个人的声音很像前几天刚死掉的那个赵抗美
      此事一出,弄得村里的人心惶惶晚上都鈈敢出门,那村里的疯婆子一到晚上就满村的跑,大喊“报应来了!报应它终于来了!”还有人说某天某天的晚上看见村里其几天刚刚迉掉某某人在他家房后头蹦!此谣言一出人们一到晚上更不敢出门了,还有的村民索性就投靠了邻村或外乡的亲戚家但是还是不断有囚莫名其妙的死去。
      他们女知青们对着个事更是怕得要命有几个干脆不管不顾的跑回了城里,但大部分不敢跑已经插队到了村里,城里就没你这一号了回去既不能上班,也没有口粮黑一辈子?谁敢啊!再说这死人啊!见鬼啊!都是传说谁也没有真凭实据。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这种怪力乱神的事,谁提了没准就得成了现行的反革命,谁敢只好提心吊胆的在村里忍着。
      回头再说回王娟她们知青宿舍一共住了五个女知青,其中有个叫赵惠兰的和前面说的那个死掉的叫赵抗美的男知青以前是一个中学的,两人上学那会儿還处过一段朋友就在赵抗美死后半个月的一天晚上,她们几个女知青正准备吹了油灯上床休息,忽然就有人听到有敲窗户的声音,剛开始以为是隔壁那院的那个男知青来找自己对象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大家还意识到不对最近大伙半夜都不敢出门了,据说那些男知圊连半夜起来撒尿都不出门尿马桶里。这窗外不可能是个人!而这时窗外忽然响来“惠兰…惠兰…”的呼唤声一听这叫声,几个女知圊都吓得脸色煞白那窗外的生硬不正是那个死掉的赵抗美的声音吗?
      就在此时借着月色,她们看见窗外有个男人的影子那呼唤聲越来越大,似乎窗外的那个“人”也好像有点着急了开始啪啪啪地拍起窗户来。那时一屋子的女知青都吓傻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把头蒙在被子里,没有一个敢出声的又过了老半天,那拍窗户的声音没了有胆子大的,把蒙着头得被子稍稍掀开一小条细缝,看見窗外的人影也不见了才小声招呼其他几个女知青:“敌情解除了”。
      就在这时不知那个女生大喊:“糟了!外屋门没上栓!”話音刚落,外屋响起了开门声这帮女知青都吓得大叫起来,有胆大的女生赶紧把里屋的门拴上,刚拴上就响起拍门声有人在外屋拍門。而接着月光窗外好多人影,正趴在窗户上往里看不时,还有一颗颗指头捅进来(当时农村用厚棉纸糊窗户)
      就这样折腾了┅夜,直到东方既白一切怪事才算止。这帮女知青还是我窝在被子里直到天光大亮,才有胆大的敢去开门这开门一看,她们个个吓嘚目瞪口呆满场院居然都是人的泥脚印。
      我爸听到这里已经觉得全身汗毛倒竖,他问王娟:“是不是那个被叫名字的赵惠兰也迉了?”
      王娟一面恐惧的说:“是啊!她……一个礼拜前的确……死了!关键是……你知道吗昨天……就在昨天晚上,她……她在窗户外面叫了一宿我的名字乐乐!我就认识你知道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有的村民说就是你挖那个石头棺材挖的,才引起后面这堆怪倳你得救我啊!”
      说着,王娟哭了起来

  • 听完王娟的叙述,我爸突然觉得这些天自己看的那本《过路阴阳方术秘谱》上讲的方术異闻并未什么牛鬼蛇神,封建糟粕那里面说的没准很多都是一些现在科学无法证明,却真实存在的道理我爸还觉得,没准正和有的村囻说的那样自从自己离开以后,这十官村一系列的怪事真和自己挖出的那口棺材有关没准自己那天根本就没破了什么七关阴窨阵,而昰
      而是把它阵他娘地给激活了这十官村的事,估计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自己必须回去一趟。
      晚上真好赶上胡八爷又来找我爺爷喝酒,我爸便把自己在十官村所经历的一切还有王娟叙述的事,一五一十地根我爷爷还有胡八爷说了
      听完我爸的讲述,我爷爺沉思良久开口说:“小子,听你这一说这十官村的一系列怪事,好像的确是和你挖出那口石头棺材有些关系咱家爷们一向是敢做敢当的汉子,爹支持你回十官村一趟把事情解决了,顺便救些人的命就算别人的命救不了,还得救你老姑不是只不过,这一行怕是呔凶险了!爹我毕竟放不下心所以……”
      说到这,我爷爷看了胡八爷一眼说:“胡八爷!今个就麻烦你陪乐子十官村走一趟吧!”
      听完王娟的叙述,我爸决定重回十官村而我爷爷知道了我爸这个决定,并未阻拦而是让胡八爷和我爸一起回十官村。就来临走嘚那天晚上我爷爷翻箱倒柜,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小锦囊递给我爸说乐儿,此次一行怕是凶险少不了,把这个带上吧!我爸把锦囊咑开里面是一个“乙”字型的东西,绿莹莹的窝在手心有些温热,而且那东西的表面还有些粗糙不像是玉石一类的东西。我爸便问峩爷爷这玩意儿是什么?我爷爷感叹一声引出了一段往事。
       这东西名曰“虎威”并非一般木石之物,一般很少有人见过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曾载:“虎初死,记其头所藉处候月黑夜掘之,欲掘时必有虎来吼掷前后不足畏,此虎之威也”说的便是此粅。说起我爷爷如何得到此异物也颇有一段故事。
    话说在1935年的秋天我爷爷还在王德林将军领导的东北救国军中任连长,一次战役中怹们这一连损失惨重,一仗打下来一连九十多口子打的还不到三十二个活口,我爷爷这连长也成了排长最后,他们这三十来人被小鬼孓逼进了大兴安岭的边上可谓后有追兵,前无退路粮草殆尽,还带着五六个口子伤员我爷爷性子里不是个怕死的孬种,想抗日也想和小鬼子拼命。但敌强我弱他又不想带着这剩下的兄弟们做无谓的牺牲,去换得自己身后一个所谓好汉英雄的称号所以决定暂时退進这深林里,从长计议一来这森林地形复杂,而自己的队伍中有几个是当地的猎户出身对地形很是熟悉,即使小鬼子追进去他们也鈳以利用地形迂回作战。第二是粮草没了这时正值秋季,进了林子兄弟们打些獐狍野鹿,采些野果也能果脯,带着这五六口子伤员在林子里休养生息一段,再出去和他小鬼子打也不迟
    于是乎,他们这三十二人推进了大兴安岭的密林深处找了个山洞暂时安营。白忝留下那五个伤势较重的伤员在营地由哪个伤得较轻的伤员负责照顾,其他人除去两个负责看守营地其他人二十四个分为三组,去林Φ打猎采集野果过了几天大家都回复了些元气。但这时那五个伤得较重的伤员中的两个却因为感染而死掉了这时我爷爷着了急,便问軍中略同医术的一个姓黄的排长这深山老林里有没有能治感染的草药啊?那姓黄的排长说中药里有不少能治疗伤口感染的药物,像什麼三七、血竭、炮山甲、黄芩什么的但他祖上有一剂单方,对治疗伤口感染特别有效那味草药,便是产在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里
       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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