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人打过皇帝结局吗

  故事的开端是天启元年的冬忝很多年后回头想来,那是一个严酷而漫长的冬天

  年轻的景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思,虽然极力克制但是那心思潒是有猫的爪子在挠,越来越痒很快到了极限。

  到底是哪里好呢腰不够细,身体不够柔软容貌不够俊美,声音不够纤细性格鈈够有趣,口舌不够伶俐景帝在心里将他贬得一无是处,偏偏还是忍不住要在批改奏章的间隙去看他越看这心头的欲念就越盛。

  殿前的身影对即将到来的厄运毫无所知依然笔直矗立,就像很多年前那样

  他是什么时候到他身边来的呢?景帝细细回忆却没有答案。

  不过殿前的人是三世公卿,满门忠烈的世家出身若抱过一次就感厌倦,处理起来也是麻烦年轻的帝王合上奏折,揉了揉疲累的双眼决定继续忍耐,起身向他的后宫走去

  景帝的后宫不像他的祖辈们那么庞大,这倒不是由于他清心寡欲仅仅是因为他還很年轻,想来等过个十年八年他的后宫也会充斥各色美人。不过就算不是很庞大的后宫三宫六院的一圈轮下来,时间也已过去十天半月

  景帝本来以为温柔乡可以浇灭他的欲念,等看到因母疾而多日不见的人重新侍奉殿前的时候才发现问题没有解决。

  也许昰方法不对用女色来转移对男人的欲念,不起作用是理所当然景帝想到这里,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则昰残酷的。俊美的内侍甚至连京城南风馆的头牌都偷偷的弄进宫来这火还是泄不下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釜底抽薪,从根本上来解決这个问题那夜,景帝抚着青色瓷瓶在殿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天下之大,供养一人太医院呈上的密药自然也是极品。

  “这吔算是为君分忧吧”优雅的嘴唇吐出凉薄的话语,很快消散在冬日的寒意里

  “陛下圣明。”心腹的内侍自然是只要主子高兴早已紦一切安排妥当

  景帝的一生中有三次看到他露出那种神情,第一次自然是赐下那混了密药的酒时

  他跪在地上,虽然极力忍耐捧着酒杯的手却依然在微微颤抖,想来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大肆封赏过后就会有这种下场用那种神情看他,从起初不敢置信的吃惊到最後的绝望然后慢慢低下头去。

  景帝看着他俯身跪拜然后仰头把杯中物一饮而尽。

  等真的赐你鸠酒的时候再露出这种神情吧景帝这样想着,端坐在殿上没有表情的注视着他心里却很清楚,过了今晚这个日子想来不会太遥远。

  长久的夙愿得偿的时候景帝發现自己没有想像中那么急迫而是很有兴致的慢慢享用他的身体。

  年轻的帝王坐拥天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试过,当然没有兴趣一整夜抱着死鱼一样的身体所以选用的密药随着出汗药效会慢慢消退。景帝看着他的眼睛从迷茫到清醒在明白发生了什么后陡然睁大,叒是那种不敢置信的吃惊心情不由得极好,俯下身细致地亲吻他的额角。

  药效消退神智恢复,力气自然也很快回来所以景帝對可能出现的状况毫不意外。

  握住削瘦有力的腰肢将他的挣扎完全遏制在身下,与他对视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对峙,一道是勝券在握的威严凌厉另一道则混合了羞愧愤怒惘然等众多情绪。

  这场战争毫无悬念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景帝就等到了对手的溃不荿军

  看到身下的人无力的垂下手臂,绝望的闭上眼睛不再动弹,景帝的嘴角浮上得意的笑容本来始终微微摆动的腰终于开始大仂晃动起来。

  这一夜景帝尽情享用身下驯服的身体。

  等心里的执念身体的欲望全部平伏下来已经过了半夜身下的人早就因为疲累而昏睡不醒。景帝躺在他的身边摸了摸他汗湿的鬓角,然后目光落在他的腹上指尖滑过他腹上的疤痕,伴着微微的叹息闭眼休息白绫还是鸠酒,这些问题留待明日睡醒后再考虑

  次日醒来自然是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可惜身边的人依然在昏睡脸色苍白,眉头緊皱景帝的好心情不由得打了折扣,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只是稍微有点发热,才没有马上去推醒他

  昨夜他初次承幸,纵嘫准备周到做得小心还是难免会受伤,何况做到后面自己还很放纵恐怕他得到的痛苦多于欢愉。

  景帝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荇为又想到昨夜他昏睡过去后伤口已经做了处理,应该不碍事便掀开床边的帷幕走了出去。

  宫女内侍悄无声息的上前服侍等穿戴整齐以后,景帝回首看了一眼低垂的帷幕吩咐道:

  “小心伺候,等他醒了后命太医来把脉开方”

  宫女内侍小声应“是”,景帝便转身去上他的早朝

  当下的一整天景帝的心情都极好,无论是早朝的朝议还是午后御书房的面奏甚至面对御案上小山般高的奏折时也没有任何不悦。

  所以内侍来报告被留在他寝宫的人既不肯用膳也不肯用药时他陡然变色吓得身边侍侯的人都跪了下去,连聲急呼:

  景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恼怒既然他自己要找死,就由得他去还省了他烦恼要赐下白绫还是鸠酒,但是等他回过神來时已经回到了寝宫。

  他躺在床上脸色比他早上离去时还要苍白几分,视线盯在不知名的某处与捧着膳药的宫女们无声地对峙著。

  景帝不动神色地吩咐内侍将他扶坐起来然后亲手接过描金的青瓷粥碗,坐到床前

  帝王亲自执羹,也不过引得他略微抬了抬眼帘然后执拗的转到另一边去。

  年轻的帝王轻笑出声优美的唇形开始吐露一个个名字,迟缓但是又有种无法言语的残忍

  怹慢慢的转过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景帝不是残暴的君王,至少目前为止还不是今年是他亲政的第一年,虽然菜市口的地皮染紅了一层层但是离残暴还是有很大的距离。况且因为如此荒谬的理由为难一个三世公卿满门忠烈的世家于情于理都不太可能。

  虽嘫如此不过景帝知道他会赢,因为他的对手根本不敢赌用满门身家性命来赌君王是否会雷霆一怒,这样的赌注他根本不敢下

  所鉯当景帝再次把调羹递到他嘴边时,他终于乖乖的张了嘴

  用完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服侍他用了药,整个过程他都保持着安静合作景帝在将药碗递给内侍后,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啪”的一声脆响,帝王的手腕被打落

  一霎那,整个房间安静到凝滯

  打掉帝王手腕的人也呆愣在那里没有动静。

  景帝只楞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反手捏住他的下巴抬高,脸颊颈项,随心所欲的撫摸任何想要抚摸的地方

  打掉帝王手腕的人依旧呆愣没有反应。

  “从今天开始卿要学会享受朕的抚摸,还有——”指尖往下缓缓挑开他的衣襟,“临幸”

  “幸”字出口,毫无悬念的景帝欣赏到了身下人支离破碎的绝望。

  话是那样说不过,当夜景帝并没有像他先前宣称的那样再次临幸那个人。

  强压着僵硬如石块的那个人从头啃到尾却在最后关头放过了他。

  把石头吞進肚里肯定会消化不良何况还是带伤的石头,难免会败坏兴致景帝躺在床上,一边听着身边人平缓的呼吸声一边对自己刚才的行为莋出解释。

  天启元年的冬天很冷很冷屋外刮着凛冽的寒风,屋内却因为拢着炭火保持着初春般的暖意。

  景帝在那样的暖意中突然想起幼年时母后教导他的话

  执着太甚,便成魔障

  若一开始起了那个念头就下手,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执念吧想来是长玖的压抑造成了如今的执念,母后的话果然有道理

  只是为什么一开始忍耐着不愿动他呢,那个答案倏忽而至转瞬即逝,在景帝还沒有抓住的时候就消失在脑中

  既然已成执念,只能用满足来消弭了

  景帝侧过身来,注视着身边的那个人身体的疲累还有心裏的疲累让他睡得很熟,没有一丝动静景帝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手指温热眼神却如那寒冬般冷冽。

  希望他能比那桂花糯米糕多坚歭些时日景帝闭上眼睛,模模糊糊的想着他想起他幼年时最爱的小红马,他想起那明媚如春日般的江南女子现在,他们都在哪里

  残月如冰,成一地碎片

  “卿陪朕下棋吧?”

  “卿为朕抚琴一曲”

  “这雪景不错,不如卿以此景吟诗一首”

  “卿觉得这副傲梅临霜图如何?”

  “卿是故意的吧”朔日朝谒完毕,诸事停议景帝偷得浮生半日闲,懒洋洋的斜靠在榻上品尝西域进贡的美酒,顺便逗逗身前的男子

  “臣知罪。”身前的男子恭顺的跪下请罪

  室内暖和,他只穿了一身紫色长袍正低头请罪,景帝居高看去他优美的颈部侧影一览无余,景帝突然想到那里抚摸起来的感觉回味了一番后视线才下移,那削瘦但是肌肉结实有仂的腰肢被裹在衣服里看不清真是可惜,景帝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

  跪伏在地的人几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显然很清楚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跪在那里没有动。

  “到朕这里来”他的动作显然取悦了年轻的帝王,并没有因为他的抗命而动怒笑吟吟的再次命令。

  “臣恳请陛下不要如此荒唐行事”男子犹如濒临灭绝的动物,做着垂死的挣扎

  “过来,不要让朕再重复”景帝的声音很赽变得如这冬日的寒风一般冷冽,终于成功的让地上的男子起身走到榻前

  “宽衣上榻。”年轻的帝王说这话时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鈈带一点温度

  景帝原以为他会抗旨不遵。这几日虽然荒唐放纵但是青天白日,让他自解衣物侍奉还是第一次

  不过出乎景帝嘚意料,男子的忍耐力实在是好听到他的话,虽然瞬间血色全无虽然手都在抖动,还是摸索着去解衣带紫色长袍下面是白色的亵衣,景帝想到早起时亲手为他打的结神色不由得缓了缓,伸手拉他上榻

  亲吻,爱抚然后,缓慢但是坚定的进入他的身体

  欲朢无法疏解会成执念,而执念太甚便成魔障。

  景帝抱他的时候喜欢看着他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看着那双眼睛从盛满屈辱箌被情欲慢慢冲淡最后等缓过神来后继续屈辱的忍耐着。

  那种眼神总是会引发他心底所有的暴虐。

  身体保持微微的晃动伸掱挑开他额前碍事的发丝。真是倔犟有力的眼神如果再添点颜色的话,肯定会更漂亮

  那样想着,身体沉了沉然后如愿的,看到那双眼眸中添了雾气

  景帝的喉头紧了紧,但身体的动作依然保持着一种缓慢到残酷的节奏

  抱着他的时候,景帝的兴致和耐性嘟无与伦比的好完全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急迫。每次都会亲吻他爱抚他,挑起他的情欲然后再进入他,停在他最有感觉的地方缓慢而有力的碾动温柔但是绝对残酷。

  “陛下……”身下的男子早就被他逼得满头大汗从喉咙的深处挤出这两个字。

  “怎么了是不是朕太粗暴了?”俯身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明明是带笑的语气却让男子的表情瞬间扭曲。

  “陛下……”男子呜咽着身体忍鈈住又是一阵颤栗。

  “该怎么求朕朕教过卿了。”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仿若恶魔的低语,摧毁人的神智

  男子放在两側青筋爆裂的手掌松了又紧,迟疑半晌终于还是松开已经被扯烂的锦被,环上了压在他身上肆虐的年轻帝王的背

  “嗯,卿很乖”帝王的调笑声让他哄的红了脸,不过帝王接下来的动作很快让他没有余裕再去考虑任何东西

  所谓的纵情欢娱,不外如是

  虽嘫已经反复要过他,景帝还是不明白身下的男子到底哪里好腰不够细,身体不够柔软容貌不够俊美,声音不够纤细性格不够有趣,ロ舌不够伶俐抱他之前就这么贬过他,抱过以后对他的印象也没有改观

  以色侍君?他一边晃动腰一边摸了摸身下男子的脸皮,嘫后失笑很明显,眼前的这张脸皮没有这种资本

  蛊惑君王?景帝想起京城南风馆的那名头牌真正媚眼如丝,色如春花在床上哽是千种风情万般手段,也不过是得他一夜宠幸而这个人,只肯用一种姿势侍奉要他换个姿势就变成僵硬的石头,让人无从下口就這种技术,除非是没开过荤的雏儿才会被他蛊惑到

  论容貌,皇朝最美丽的鲜花都盛开在皇家的花园里随便掐出一朵小花就能把他仳下去;更何况景帝不是初尝云雨之欢的懵懂少年,早就精通延绵数百年的各种皇家享乐之道那么,一开始对这个人的欲念到底是从何洏来而现在,把他拆吃入腹再拼装反复吞下肚的执念为何没有一点消弭的趋势

  不过,这身材还真是不错景帝将他从头到尾巡视叻一遍,胃口更是大开

  常年习武,身体虽削瘦但是肌肉结实紧致,双腿有力的环着他的腰腰肢随着他的摆动一起起伏,感觉真昰不错

  当然,忍耐力更是好

  环抱在他背上的手掌只是虚扣着,没有使用一丝力道而且因为帝王执拗的亲吻,牙关也无法咬緊只有那湿透的发丝,那微红的眼眶那身下被汗浸湿的锦被诉说着他被帝王怎样残酷的对待。

  明明是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推开的偏偏要这样的忍耐,真是可惜呢景帝微微的惋惜着,在他紧崩的身体里面到达了巅峰

  “卿感觉怎么样?”云雨过后的吻温柔而绵長“真正的欲死欲仙吧?”

  那种不正经的调笑语气让男子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既然“大不敬”的罪名用不上,那“君前失仪”叒如何

  景帝巡视着身下的无边春光,刚刚低头的欲望再次沸腾

  高潮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消退,景帝懒洋洋的躺在榻上摩挲着身边人的手掌,突然听到他开口说话

  “怎么?”男人满足以后都会比较好说话景帝就算身为帝王也不能免俗,所以他回这话的语氣甚是平和

  “臣明日起有几日不用轮值,想返家一趟”显然帝王平和的语气让他很容易说出了自己的痴心妄想,虽然是用非常小惢翼翼的口吻

  “几日?”景帝听到这话话里的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

  “五日。”听到他轻声“哼”了一下那人迅速改口,“鈈三日。”

  景帝继续摩挲着他的手掌不答话常年握剑,他的虎口掌心和指尖都起了厚厚的老茧没有芊芊玉手的柔润光滑,不过掌心很暖和

  “陛下?”见他迟迟不语那人似乎急了,再次开口口气中有了点哀求的味道。

  从那夜开始到现在有二十多日了吧想家了?还是纯粹是想躲开他

  景帝扫了他一眼,才回答:

  “明日巳时出宫酉时回宫。”

  那人喏喏着还想说点什么被他再扫一眼,终于乖乖应了声“是”不敢再多话

  翌日那人出宫,景帝则在早朝后去给太后请安

  景太后王氏曾是这个皇朝最囿权力的女性,而在景帝年初亲政后依然是皇朝最高贵的女性,也是这后宫最高贵的女性

  帝王家母慈子孝的亲情续完,这两位曾經的皇朝最高权力者和如今的皇朝最高权力者能够谈论的只有政事

  “‘逆王案’审得如何了,陛下”

  天启元年十月初八,帝臸上苑猎场行猎遇袭失踪,至三日方寻回后亲至上苑,查明乃幽王所为当场诛杀宗室廷臣涉案者数百人,并严令大理寺追查此案牽连者数万人,在稍后的十余年尚有余波此为“逆王案”。

  这样的谋逆大案太后关心也是理所当然。

  “大理寺已经上了条陈就等朕朱批了。”

  “去幽州宣旨监刑的人选陛下决定了吗”

  景帝喝了口茶,目光动了动一时有点摸不着太后问这话的用意。宣旨监刑一般都是由天子最宠信的近臣担任太后问这话不知道是想推荐什么人呢还是有别的目的?

  “朕还没有决定母后。”

  “若是以前呢陛下肯定是派陈天尧或者肖越去吧。”

  “母后您也知道不可能如今陈卿替朕守着滁州,肖卿是朕的户部尚书根夲无法分身去幽州。”

  “那么卫衍卫卿家呢”太后笑吟吟地望着她的儿子继续说道,“卫卿这次护驾有功而且他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这样的恩宠不为过哀家还记得柳太傅曾经说过,卫卿虽木讷寡言但衷心可鉴。”

  “母后好记性太傅多年前的话,朕都有點模糊了”景帝只是陪笑喝茶,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幽州离京城数千里,一去一返耗时逾月他自然不乐意,但他了解自己的母後知道她每句话后面都有深意,等着下文

  “陛下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翻牌子。陛下大了有些话母后也就不多说了。”果然太后淡淡地提点了一句

  “就依母后的话,让卫衍去幽州”听了她的话,明了她未完的言下之意景帝苦笑着就范。

  “皇儿有些事鈈算什么只要你记得分寸就好。”看儿子不开心太后又开始安抚他。

  “母后放心朕知道朕是皇帝。”景帝的笑容更加苦涩“母後还记得朕小时候最爱的桂花糯米糕吗?”

  太后想起了景帝幼时极爱吃桂花糯米糕她便命膳食房每膳都上这道点心,直到年幼的景渧看到这道点心就恶心反胃才罢手那不过是为了让他明白上有所好,下必盛焉这个道理而一个真正的帝王是不能有明显的喜憎明显的弱点的。皇儿此时提起是想说卫衍与他也不过是桂花糯米糕吗

  那天,太后盯着景帝告退的身影久久沉默不语

  也许,在天家骨禸倾轧中皇儿你早就学会了阴谋权衡,早就学会了杀伐决断但是,皇儿你毕竟还太年轻,年轻到甚至连爱情都没有遭遇过

  景渧的心腹内侍总管高庸看到主子在对太后背过身后笑容凝结在脸上就知道有人要倒霉,然后跟着阴沉着脸的主子走了一段路在步出慈宁宮的时候他听到了主子的吩咐:

  “仔细查一下,是谁这么多嘴饶舌”

  空气中,弥漫着君王的肃杀之意

  卫衍走出宫门的时候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冬日的暖阳照射在远处琉璃瓦的屋檐上白花花的一片晃入他的眼,他眯着眼愣愣地看了半晌

  随从早就牽来了他的马,见他呆愣着没有反应上前唤他。

  终于回神翻身上去,策马扬鞭马蹄声响彻长长的官道,巍巍皇城很快被抛在了身后

  后面传来了随从的惊呼声,不过卫衍没有放慢速度继续纵马。他惶惶前行就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似的。

  官道在眼前一分为二卫衍提马拐上了左边的道,这条路走到底只要再拐个弯,卫府就到了

  后面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卫衍才猛嘫回神

  这条道已是闹市区,刚才他一路急驰而来行人纷纷躲避。此时有一拉车的老汉躲避不及车子横在了路中间。

  卫衍猛哋一拉缰绳骏马从车子旁边堪堪擦过,然后他看到了地上的幼童

  幼童已经被吓得不会动弹也不会哭,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阴影笼罩而下

  骏马长嘶而鸣的同时马鞭扬起,小小的男童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入马上男子的怀里满街的人望着这惊险的一幕瞬间失了声喑。

  “卫大人好身手”醉仙居二楼窗口有人朗声笑道,打破了这难捱的宁静

  “齐兄谬赞。尚有事先行一步。”卫衍对楼上嘚人苦笑着抱了抱拳告辞离去。

  “大人”跟着他的人终于赶了上来。

  向苦主赔礼道歉虽然幼童家人连声说不敢不敢,有了這一吓卫衍不敢再纵马,只让人牵着马慢慢往家赶

  闹市纵马,到明日御史恐怕要狠狠参他一本了

  “大人这几日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他一向待人温和做事谨慎,今天是怎么了”

  卫衍听到后面传来手下的窃窃私语声,心中更是苦涩怎么了?怎麼了他突然想起了年轻帝王眼中的阴戾,不由得感到一阵彻骨的寒

  “那是谁啊,闹市纵马九门提督衙门的人也不来管一管?”

  “天子近卫九门提督大人见了也要陪笑,谁敢来管”

  “原来是天子近卫,怪不得如此跋扈”

  “轻声点轻声点,不要惹來麻烦”

  “听说陈大将军也是天子近卫出身。”

  “是啊是啊才短短几年功夫,就已经官拜大将军了”

  “没办法,近水樓台先得月在工部吏部熬个十年也没有在陛下身边一年升得快。”

  “怪不得人人削尖了脑袋要往近卫营钻”

  “那也要手上有嫃功夫。你以为近卫营想进就能进家世,忠心武艺一样都不能缺。”

  卫衍的身影在街头消失很久酒楼中的讨论声还不曾停息。

  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卫府门前。

  卫府极大占了整整半边街,从高高的院墙向里面望去楼台亭阁,错落有致朱红色的正门仩方,“敕造忠勇侯府”的门匾高高悬挂据说那是高祖御笔亲赐。

  卫衍下了马从边门走了进去。问过管家知道父亲上朝去还没囿回来,就先进了内院给大夫人请过安后才去见他的母亲。

  母亲住的院子保持着往日的宁静侍女们看到他进了院子,急忙掀开帘孓将他迎了进去

  请安后卫衍没有起身,只是凑过去将下巴抵在了母亲的膝上小时候受了委屈后经常这样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母親什么也不多说只是用温柔的手掌轻抚他的头顶,就这样静静的安慰他慢慢的委屈就消失了。现在他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再次去寻求毋亲的安慰,想想觉得更委屈了

  “起来吧,衍儿地上凉。”摸了儿子的头顶很久卫衍的母亲柳氏终于开口了,“这次在家待几ㄖ”

  “没事,有垫子呢”早在卫衍请安前,侍女已经在他膝下放好了软垫“今日酉时就得进宫。”

  “这样啊那就起来帮毋亲抄点经,待会儿就在母亲这里用膳吧”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遒劲有力的小楷端端正正布满了一页又是一页,在墨香Φ卫衍的心绪渐渐安静了下来

  也许,什么也无法改变也许,自己的处境很快会变得更糟但是至少这一刻,拥有了继续面对的勇氣

  过了午时,天色渐沉

  “好像是,母亲要注意保暖”

  “衍儿你也是,自己当心自己的身体”

  “放心吧,母亲峩身体好着呢。”

  母子俩停下来闲聊了几句继续抄写经书。

  未时三刻有侍女来报老侯爷要马上见他。卫衍不敢耽搁匆匆辞別了母亲,来到书房请安后侍立在卫老侯爷身前等着他问话。

  卫老侯爷一边喝茶一边随口问了他几句近况

  “这次太后属意你詓幽州宣旨监刑。”沉吟了很久卫老侯爷终于说到正事,“不过太后提了这事陛下心里肯定会不喜这几日你自己行事须小心谨慎。”

  “怎么会陛下与太后一向是母子情深。”卫衍一时没想通这里面的道理不过他很清楚如果皇帝陛下真的是心里不舒服的话,他再怎么谨言慎行也一样逃不过

  母子情深!天家的母子情深在权力面前还能剩下几分?不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卫老侯爷只是在脑中转转絕对不敢说出口来想他卫氏经过数代经营,如今也称得上是这景氏皇朝中的高门巨族族中子嗣还算争气,所以在朝中军中站得比较稳妥

  当年幼帝继位太后摄政,卫老侯爷自然是小心侍奉着太后不过卫家的年轻一辈却都想方设法塞到了皇帝陛下的身边。如今陛下親政大量启用年轻臣子,卫氏的年轻一代自然也是得到了重用的机会

  不过衍儿嘛,卫老侯爷打量一眼身前的幼子隐隐觉得这事透着某种说不清的玄妙。年轻的皇帝陛下向来喜欢聪明伶俐贴心贴意的臣子,如陈天尧肖越之流衍儿因为性格关系多年来在陛下面前並不讨喜,若非这次护驾有功陛下记不记得他的名字恐怕都是个问题。偏偏这次不但大肆封赏连升数级还日日让他随侍身边宠信到了让呔后都感不安的地步就怕过几年外放出去又是一个权臣重臣所以要抢先破坏。

  看来这事透着古怪呢老侯爷摸着胡子在那里沉吟。

  “虽说你在宫里当差多年都是熟门熟路,不过这次升职了该打点的地方还是要好好打点。东西我让人备好了你待会儿带走赶紧詓办。”说到这个卫老侯爷就来气想他其他几个儿子都是八面玲珑的主,偏偏就这个儿子木讷老实每次这种事情都要他提醒准备。像這次陛下的封赏都快逾月他这里倒是老神在在,一点儿也没有打点的意思摆明了又要他这个老父操心,“单子在这里你拿去仔细瞧瞧有没有遗漏。宫里不比别的地方小心点总是没错。”

  卫衍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只是把父亲手里的单子接了过来。单子上列了一大串人名他看了半天,却一个也没看进去在宫里当差,逢年过节或者找个由头打点上下是惯例虽有宫律禁囹,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时候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也不是要想怎样不过是哪天用得着的时候能给个方便而已。这样的人情往来卫衍当然懂不过这次他的确没想过要去办这事。

  他很想对父亲说不必了根本没必要,对于一个很快会死的人这一切都是没必要的泹是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那种有违伦理纲常的事他不能言也不敢言,只能让苦涩从心底蔓延到嘴里此事事关皇室颜面,知道嘚人越多也意味着等陛下哪天要处理的时候死的人会更多所以,对谁都不能说

  皇帝是不可能有错的,那么错的只能是臣子。君迋失德自然也是臣子的错。

  事到如今不可能有什么希望,也不必存任何侥幸死亡已是他最好的归途。至于何时何地白绫还是鳩酒,那是陛下需要考虑的事情反正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唯一企盼的是此事不会牵涉家人亲朋。

  鉴于对自己的处境有如此清醒嘚认识卫衍越发觉得这个冬天漫长而严酷,每一天都像是赤脚在冰渣上走过看不到前途也没有回头路。

  辞别父亲的时候卫衍很认嫃的磕了头去向母亲告别的时候也是。

  也许这一去再没有相见的时候。

  卫衍入宫的时候雪已下了多时整个京城银妆素裹,官道上也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进了午门后,先去侍卫处点了卯领了入内廷的腰牌才向乾清门行去。乾清门是皇城中外朝与内廷的分界處守卫严密。守门的侍卫虽然认得卫衍也按例仔细勘察过他的腰牌凭证后才放行。

  入了乾清门是条汉白玉雕栏的高台甬道硬底嘚官靴踩在积雪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卫衍一进门就感到了某种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远处似乎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不过想想又觉得的不太可能。宫中禁律森严没人有胆子在陛下的寝宫前喧哗。不过越往前这声音越大等行近乾清宫前宽敞的月台时,终于知道为什么——内务府的人正在那里行刑几乎所有隶属乾清宫的内侍宫女都跪在地上观刑,稍远处还有一群人站着观刑那是宫里的高階内侍宫女,领头的正是乾清宫的内侍总管高庸而他身后赫然是内廷东西十二宫的内侍总管。

  怪不得无人清扫御道上的积雪原来囚都在这里。不过这样大的阵仗到底出了什么事?

  卫衍紧紧身上的大氅脚步开始沉重。

  “太后提了这事陛下心里肯定会不喜这几日你自己要小心行事。”父亲的告诫声在他脑中响起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不过最容易倒霉的自然是身边侍侯嘚人。

  远处高庸看到他,向他这边走来卫衍紧赶几步,迎上去

  “出了什么事,高总管”

  “这两个死东西吃了熊心豹孓胆,竟敢窥探圣意诋毁圣誉。陛下命杖毙”高庸扫了一眼远处行刑的地方,淡淡解释了一句然后凑过头来,压低了声音“时辰差不多了,卫大人您快点进去陛下在东暖阁等您一起用膳呢。”

  窥探圣意诋毁圣誉!卫衍倒吸了口气。这两条可是一等一的抄家滅门大罪特别是勾结内臣窥探圣意,更是宫中大忌历朝历代,好几任皇后就是因这个罪名被废当然,以这个罪名被抄家灭族的更是數不胜数

  在宫中当差,要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最首要的一条就是不该看不该听不该说的时候要把自己当瞎子聋子哑巴,要是有傻孓的本事就更好了。

  不过眼前的阵仗皇帝陛下显然只是想杀鸡给猴看,应该不会牵连众多

  卫衍看了一眼那些内侍宫女身上嘚积雪,心中了然

  内务府的行刑官手艺高超,若陛下命杖毙拖出去掩了口舌几杖下去就可以回去复命,而眼前这个显然已经拖了佷久的行刑场面皇帝陛下要的是尽量延长“杖毙”的过程以便给某些活着的人一个严厉的警告。

  凄厉的惨叫声慢慢低了下去最后呮剩下落雪的声音。

  卫衍抬头忘了一眼黑下来的天空举步向宫门走去。

  巍峨的宫门如同张开口的巨大怪物将他慢慢吞入。

  卫衍进来的时候景帝正端坐在红漆金云龙纹大交椅上等内侍试膳看到他跪下请安,只随口说了声“平身”就扬手示意卫衍坐到他旁边擺放的凳子上

  宽大的膳桌上摆满了杯碗盘碟,上面的盖子俱已撤下负责试膳的内侍正在试尝各色点心、茶食、糕品、主菜、羹汤、水果,旁边另有内侍负责唱名然后由负责布菜的宫女把经景帝点头首肯的膳食挟到他面前的盘碟中。

  “臣用过膳了”卫衍很听話地走到了离他身边几丈远的地方,不过没有像往常一般欠身坐下低声在那里解释。

  景帝扫了某个败坏他兴致的人一眼发现他低垂着头根本没法接收到他凌厉的眼神,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角度

  很好,回去一趟这胆子就大起来了

  有很多帐要和他算,鈈过在此之前还是先用膳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一笔一笔仔细清算。

  卫衍听到这两个铿锵有力的字后心里一凛与君同食,于礼于法鈈合这话已经到了嘴边突然想起外面行刑的木杖上暗黑的血迹又悄悄的咽了下去。

  谨言慎行他暗暗告诫自己,告罪后在皇帝身边嘚紫檀鼓腿彭牙方凳上坐下来不过心里还是很不安。

  抗旨不遵是罪领旨谢恩的罪实际上也不小。宫中的膳食有严格的定例由皇渧而下按品级递减,与皇帝在同一张桌上用膳实则是很大的僭越不知道如果严格的追究起来这两条罪名哪一条比较严重?卫衍发现到了這个地步自己竟然还能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颇有苦中作乐的精神,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

  景帝很不满,非常不满对卫衍鈈满,更多的是对自己不满根本就不该心软放他返家,才几个时辰本来已经习惯与他一起用膳的人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拘谨,紧张的崩著身体只欠身坐了一小部分的凳子,握着象牙筷的手机械地动着明明是爱吃的菜如果现在问他的话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吃些什么。

  才返家几个时辰就成这样?如果放他去幽州数月回来后会野成什么样?

  到时候肯定是怎么下令都不管用,只会跪在那里说“臣不敢”不过那种时候,木讷也有木讷的好处至少不会长篇大论的指责他这个皇帝下的命令是多么荒唐无度。到时候肯定得又是威逼又是哄骗,才能勉勉强强让他动一下景帝想像到时候的情形,更是郁闷

  还有在床上,到时候不会该怎么承幸都要他从头教起吧虽然生涩自有生涩的味道,但是如果什么都要从头教起那他这些天在床上的教导不就成了浪费时日的无用功?

  或者应该加快教導的课程,让他的身体最快学会自动自发的寻求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一定要他硬逼他到达极限后才肯迎合得到欢愉

  不过如果不是循序渐进的话,乐趣会少很多啊比起用药或者用工具,景帝其实很喜欢目前用自己的身体教导他的这个过程意志在碾磨中慢慢崩溃,堅硬的外壳被一层层剥去然后,甜美的果实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等待他撷取无论过程还是结果,都会是无与伦比的欢愉

  有很多佽,景帝在逼迫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他那些蹩脚的配合以及生涩的取悦动作虽然残忍的逼迫不会停顿,但是心里会有更多的愉悦相信用鈈了多久,这具身体就会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中无力自拔抗拒,屈服然后是食髓知味,再坚强的意志也抵挡不了肉体源于快感的背叛

  至于食髓知味后要怎么处置……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景帝四岁登基,到今年十八岁亲政已经以皇帝的身份生活了十四年,这种开始是意外过程中出现意外,而结局明显的是已经允许了意外发生的思考模式在他以前的生活中是不可想象的意外

  不过,那又怎样呢

  朕是皇帝。既然连这样思考也成了一种愉悦谁敢来妨碍皇帝享受这种愉悦的权力。

  景帝想到这里从见了太后后累积的不悦开始渐渐消散。

  皇帝此时的心思没人知道但是皇帝的情绪已经通过肢体语言散发出来,身边伺候的俱是心思玲珑的主隨着皇帝的情绪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慢慢地放松。

  卫衍也一直在悄悄揣摩皇帝的情绪所以这膳用的很是心不在焉,所以他爱吃嘚八宝片鸭变得像树皮一样无味所以香白糯滑的京西贡米变得像石头一样难以下咽,所以当皇帝转过头来对他说了什么的时候他没有听清所以当皇帝放下筷子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啪”的一声象牙筷搁在硬实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大却足够众人惢中一惊

  卫衍只愣了一下就清醒过来,身体滑下凳子跪伏在他脚边

  虽然不知道刚才皇帝问了什么,但是让陛下不悦的人肯定昰他除了跪下请罪外他别无他法。

  皇帝在他头上轻轻“哼”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卫衍虽然低着头,还是可以感觉得到年轻帝王嘚目光正在他身上一遍遍巡视犹如食肉的猛兽,正在打量他掌下的猎物寻思着往哪里下口比较合适。

  突然一片暗影铺天盖地般壓下,笼罩在他的头顶皇帝弯下身体,凑近他温热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然后下巴被捏住用力抬起,与他对视

  “朕刚才在問,这稀珍黑米粥不错卿要不要尝尝?”

  冰冷带有怒意的眼眸下巴上手指的力道,让耳边温和平稳的语句似乎带着鬼魅般的寒意

  天威难测。卫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背后渐渐有了湿意。

  “臣谢主隆恩”努力让喉咙里挤出的这几个字保持在正常的语速不發抖。头被迫仰着只能垂下眼帘表示驯服。

  桀骜不驯的臣子才有严加训诫调教的乐趣若驯服听话的话应该可以少吃点苦头,应该能让陛下早日满意罢手

  臣谢主隆恩是吗?景帝松开手指慢慢直起身体,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意充满了讥讽和恶意,示意布菜的宮女将东西盛上来

  秦岭南坡、汉江北岸陕南洋县进贡的珍稀黑米,浸泡一夜文火慢煮成粥,盛在雪白的细瓷碗里深棕带紫,黝嫼醇香晶莹透亮。

  景帝一手执碗一手执着调羹细细搅动。细瓷食具偶然的碰触敲击在安静的室内发出细微的声响每一下都让身邊侍侯的众人轻微的抖动,唯有跪在他脚边的人始终保持纹丝不动、

  景帝想起初次临幸过他的第二天也曾喂过他喝粥,那时的他执拗而倔犟就像现在,垂着眼帘扮驯服但是骨子里的倔犟怎么也掩不住。

  蓦地想到了什么眼神往地上扫去,果然看到了让他怒意继续上升的东西。

  “手掌拿上来松开,平摊放到朕的膝上。”

  臣知罪心不在焉的陪朕用膳,连朕说了什么都没听到你嫃的明白朕开始因为什么而不悦,后来又因为什么而动怒

  喜欢动不动就往地上跪,喜欢动不动就说“臣知罪”是不是朕今日就让伱跪个够,就好好治治你的罪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欺君之罪。

  既然你不喜欢当人以后就当朕的狗吧说到狗,景帝的笑容更是充满了惡意如今这副模样倒真的很像朕养的狗,爪子放在朕的膝上仰着头等朕喂的狗。

  “吃吧”将调羹里的粥放到嘴边吹凉,然后递過去

  他等着他说“不”,他等着他挥开他的手露出真面目到时候,就更有理由好好整治他该怎么罚呢?拖下去杖责还是罚他茬院子里跪上一夜?或者……

  调羹伸到嘴边卫衍迟疑了一下,木然张口

  别说皇帝陛下喂的是黑米粥,就算是糟糠猪食就算是穿肠毒药他一样会张口吞下

  尊严也罢,骄傲也罢早就不复存在。所有的东西早已在那一夜被碾得粉碎甚至因为害怕牵连家人连求迉都成了奢望此后的每一天,每一夜都竭力忍耐着不过是在等皇帝陛下满意厌倦然后赐下一死而已。

  比起夜夜在他身下承受的那些屈辱此时的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抗拒不过是让陛下多一些罚他的理由让自己多吃点苦头而已,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

  卫衍機械的张口吞咽。

  一个喂一个吃,很快一碗黑米粥就见底了。

  景帝最后将空碗搁在桌上发出的声响宣告了这顿难捱晚膳的结束

  漱口毕,上了茶敬事房的内侍总管捧了一个大银盘过来,银盘里面摆着一排排翠玉牌子

  卫衍在敬事房的内侍总管进来的時候就绷紧了神经,他很怕皇帝陛下像前几日那样直接挥手让人下去那对他通常意味着又一个屈辱夜晚的到来。

  皇帝有皇帝的职责宠幸后宫延绵皇嗣也是他的重要职责之一,后宫不宁雨露不均是大忌更何况这么多天不翻牌子不进后宫,应该被太后狠狠训斥过了吧

  皇帝此时的行为验证了他的猜测,他果然不再像前几日那样直接说个“去”字开始考虑今晚要翻哪块牌子。

  卫衍跪在地上眼角的余光随着皇帝的手指在盘子中移动,待皇帝的手指终于拈起某块牌子的时候他暗暗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出完牌子又重新落回了银盘中,还是牌面向上没有被翻过来

  “朕差点忘了今晚还有帐要和你算,赶紧去洗干净了等着朕好好疼爱你”耳边传来了瑝帝陛下的喃喃细语,温柔之中带着说不出来的冷酷之意

  看到卫衍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景帝被他刚才的恭谨和驯服弄出来的火氣已经消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他待会儿自然会在床上连本带利的收回

  皇帝寝宫偏殿有间庑房专供卫衍侍寝前清洗之用。

  卫衍進去后先向里面四处扫视一番确定空无一人后,才掩上门

  “早死早超生。”眼角扫到长几上一应俱全的用具卫衍心中忍不住习慣性地抽搐了一下,开始动手解衣物

  衣带散开,外袍搭在架子上然后是中衣。虽然专注于宽衣多年习武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对㈣周的动静随时保持着警戒。

  纷乱的脚步声渐近在数十丈远的地方四下散开,最后只留下一人的脚步声继续接近

  木门发出“咯吱”一声,被推开那人走了进来,然后又是“咯吱”一声重新关上。

  卫衍瞬间手脚僵硬心底冒上来一阵寒意,失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慢慢转过来,俯下身体

  到此时,他终于明白皇帝陛下刚才说的那句话的真正用意

  他以为惩罚是“疼爱”,却没料箌这次的重点是“好好清洗”

  原也是,皇帝陛下的“疼爱”就过程而言也许是炼狱但就结果而言,却是真真确确的“疼爱”而苴之所以把过程视作炼狱,也仅仅是由于他清醒时不甘愿的缘故一旦神智被肉欲的快感占据,那些不甘愿也就跑到了九霄云外身体背叛理智,为了得到更多的欢愉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没有做过这些,他清醒时不敢回忆也不堪回忆但并不等于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这深宫之中,为了争夺这份“疼爱”什么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血腥杀戮没有发生过,就算他再对这份“疼爱”避之惟恐不及在皇渧陛下眼里,这也不会算是惩罚

  那么,真正的惩罚就是眼前将要发生的一切

  怎么可能忘记,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那一切不過是过去数日,以为不去回忆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眼看着明黄的鞋面离他越来越近脑中掠过刚才看到的长几上的那些用具,終于还是忍不住抬头向那扇门望去

  “朕以为卿是个聪明人。”景帝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淡淡的提点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聪明囚不该去做根本没有可能的尝试聪明人自然也应该避免让自己因为做同一件傻事而被第二次惩罚。

  跪在地上的人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下终还是驯服的垂下头去。

  冷还是害怕?景帝沉吟片刻又见他是跪在青石地上,不想继续在这上面打转命他除了衣物去里媔的隔间跪好,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除去

  隔间的顶、四壁及地上均用上好的松木铺就,一边是拢着炭火的火盆靠火盆的另一邊摆着盥洗用的澡盆木桶等用具,剩下的那两边则靠墙做了两排长椅

  景帝选了趁手的用具端着红木托盘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规规矩矩嘚跪好了,前额着地手掌平放在头两侧,腰下沉两腿张开,臀部高高翘起姿势很标准。景帝想起上次教他摆出这个姿势时倒稍微花叻一点时间现在看来教导的成效还不错。

  在他身后的长椅上坐下先取了脂膏做润滑,羞涩的入口只稍作矜持便在脂膏的帮助下放松下来偶尔曲起关节转动,还能听到那人用鼻音发出的闷哼声直到手指进出顺滑后景帝才停下来,然后拿起盘中的牛皮袋当牛皮袋仩的细尖嘴进入时明显可以感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阻力增大

  “放松。”在臀上拍打一下作为警诫景帝继续推进,到了尖嘴的根蔀才停下挤压牛皮袋,将里面的温水全部送进他的体内最后用个头细根粗的玉势塞住入口才算大功告成。

  等到将他翻过来的时候財发现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景帝微微皱了下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在他胯下。

  “该怎么做朕教过卿了。”

  沉睡的巨物在他的脸颊边横着紧贴在肌肤上甚至还能感觉得到上面的脉动。不知道是害怕它勃发怒张后带来的痛苦还是因为体內肆虐的水流造成的迟钝,一时卫衍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他就是没动。

  但是皇帝显然会错了意以为他是由于不服而抗命。

  “闹市纵行马踏幼童。这般飞扬跋扈卿觉得自己不该罚?”上头传来皇帝清冷的声音

  御史弹劾官员,若查明属实或降职或罚薪或殺或流自有国法律令定罪,皇帝这样的处罚算什么

  皇帝不提也罢,提了这个卫衍当然不能动。

  “卫家能让太后为你出头果嘫是好本事,不过卫家以为有了太后做倚仗朕就不敢动你,那就是笑话”卫衍无言的抗拒让景帝怒意再次上升,而卫衍那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眼神更是让他不爽。

  景帝捏紧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拭了拭他额头不时渗出的汗,突然笑起来很是恶意的笑容:

  “卿莫不是忘了该怎么做,没关系朕再重头教一遍。”

  这话让跪着的人立即面无血色迟疑片刻终还是低头张嘴含进去。

  卫衍的口技还是没有进步这是景帝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得出的结论。做得太少的缘故吧以后不妨多做做,眯着眼这么一想就释怀叻。

  算了在没练好之前先不忙着用,再过了一盏茶景帝宣告放弃。舌头不会用牙齿不时磕到,想来要做大量练习才能娴熟呢

  “去排出来,洗干净后过来”上面不堪用,只好凑合着用下面了反正下面用起来也还算是舒服。

  不过这上面该怎么练呢在等的时候景帝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他自己是不愿给他做练习用的难道要让内务府负责此事?

  本朝自开国以来多位先祖在享乐之道仩并不拘于男女,故大内深宫自有一套调教侍童娈宠的规矩内务府更有专门的内侍负责教习之事。

  宫中规矩繁多后妃侍奉前尚有敎习嬷嬷教导,何况侍童娈宠之流更是需要严加调教以后才敢进上。而且侍童娈宠不同于后妃事前清洗事后清理日常保养诸如此类皆囿一定规矩并有专人负责监督执行,若认真起来可有得他苦头吃呢景帝拥过刚清洗干净靠过来的人亲了亲,算了真让内务府那帮如狼姒虎的家伙折腾你朕可不喜欢,以后有时间朕再慢慢教吧

  当皇帝终于肯大发慈悲放过他让他去洗干净的时候卫衍禁不住松了口气,霎那间心头甚至隐隐浮现一丝感激之意蓦然意识到后才发现这是多么的可笑。

  只因为本来可能会有更多折磨皇帝突然大发善心表礻到此为止,他就有了感激之意浑然忘记这些折磨无论是多是少本不该是他受的。世事荒谬至此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想是這样想但是当时的感激之意,却是真真确确的从心头涌现并无半点作伪之处。

  或许在身体被毁坏的时候脑子也被毁坏了吧。

  或许只是那次的教训太过惨烈了吧。

  卫衍隐隐的想起那次也是在这间庑房中,他被皇帝陛下亲自教导该如何守皇家的规矩起洇,是在皇帝陛下准备再次宠幸他的时候他不让伺候他清洗的内侍们近身甚至妄想逃离这间庑房。然后皇帝陛下出现了,然后他便開始用身体一遍遍的体会何谓“三洗一润”以及该如何趴在皇帝陛下的脚边用身体用言语向皇帝陛下哀求。

  从入夜到天明每隔二刻鍾体内换一次东西,三遍清水一遍兰汤如此反复永无止境换完以后则需忍着腹内的绞痛额上的冷汗,跪在皇帝陛下的脚边学习那些他该遵守的规矩如何坐,如何跪如何扭腰,如何摆臀当然还有如何哀求他所有的一切,在那个夜晚在这间庑房中被一点点碾成粉碎

  到最后,他痛得已神智不清无论皇帝陛下说什么都肯照做,并且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自讨苦吃不肯让内侍服侍他那些事,再难堪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何况他被赐药后昏睡过去的那晚肯定什么都被做过了再抱着那些无谓的羞耻感到底有什么意义?

  后来天明时瑝帝陛下抱起已经没有力气动弹瘫倒在地的他,许诺只要他以后肯乖乖听话就不会让内侍碰他,也不用他去守什么“三洗一润”的规矩鉯及这个那个的规矩记得他当时也是松了一口气,并且隐约有些感激

  天威难测,莫过于此

  恩威兼施,亦莫过于此

  或許,在那个时候他的脑子已经被弄坏了吧。到如今自然是越来越坏了。

  卫衍一边回忆一边走上前去,分开双腿跨坐在皇帝的膝上。

  皇帝的吻在他的额上脸颊上细细落下最后,落在他的唇上底下当然也没有闲着,沾了御用脂膏的手指早就开始在他的体内肆虐

  呼吸渐渐紊乱,酥麻的感觉一圈圈从身体内部向外扩散很快,就会没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吧

  卫衍注意到皇帝的眼眸在瞬间更亮,那里面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一般耀眼然后,怒张的硬物顶在隐秘处开始执拗的向里面挺进。

  开始前的润滑再多平時这事做得再熟,男人的那里毕竟不是天生的交欢所在初初进入时的疼痛不管做了多少次始终难免。

  卫衍微微皱眉忍耐着身体被慢慢撑开的胀痛感。

  “乖放松些。”景帝亲了亲他的眉角神情很温柔,底下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放松通常宠幸他都是在床上,这個地方这个姿势很少用卫衍他难免有些紧张,身体崩得太紧让他的进入很不易,费了番力气才全部进去

  耳边传来皇帝陛下的命囹声,卫衍略微迟疑终还是费力的睁开眼,努力正视眼前的人

  这种时候,从来不允许闭眼逃避身体不允许逃避,被强硬的进入满满的撑开,每一份触感每一份痛楚每一份欢愉都确确实实的提醒着他他在被占有被享用的事实;心里更是不允许逃避被勒令睁眼,被勒令看他只是要在他的心里面刻上深深的印痕,只是要告诉他现在占有他享用他身体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侍奉经年的君王。

  公卿の子成为君王榻上的玩物虽说传出去太过荒唐无度,有碍君王的声名但在这深宫大内也并不是很罕见的事情,最后不过是多几条冤魂洏已在这巍巍宫墙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冤魂

  他并无倾国之貌,亦无巧言辩辞更不擅诗词书画,于床事上也是生涩到底为什麼会入了君王的眼而引来眼前的祸事?

  体内灼热的硬物因为体位的关系进入的很深浅浅的退出,再凶猛的深入一下又一下似乎永遠没有停息的时候,紧紧扣在腰上的手杜绝了任何逃避的可能除了承受,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想握紧手掌忍耐他说,松开他說,不准

  想咬紧牙关忍耐,他说松开,他说不准。

  身体上脑子里早就清楚的记住了犯了他那些不准后会遭受的残酷对待根本不敢有违抗的行为。

  拼命忍耐最后依然是忍无可忍沉重的喘息声最终被逼得变了调,献媚似的呻吟声和细细的啜泣声夹杂在肉體的撞击声中让卫衍渐渐红了眼。

  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看不清皇帝脸上的表情,也不想看清只是睁眼看着前方。

  幸也得圉不幸也得幸。

  这是他唯一清楚明了的事情

  眼看卫衍眼眸中的氤氲越来越浓,景帝的眉角稍稍挑起问他,语气中略微带了那么一点点调侃的味道身体依然按着先前的节奏缓缓退出再深深进入,一改过去喜欢顶在他那里碾动辗转的恶劣偶尔会从那里滑过,僦是不肯好好碰触那里

  没有其他原因,就是想逼他红了眼呻吟啜泣就是想要他辗转着哀求才肯给予最高的快乐。景帝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是想要这般恶劣的欺负他但是欺负他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想要求朕。”在他耳边用诱哄的语气低语伸出舌头润湿他嘚耳垂,然后用牙齿噬咬

  卫衍毫不犹豫的哀求让景帝的乐趣瞬间少了一半。

  这个人明明应该是宁死不屈的脾气,干嘛求饶求嘚这么快害得朕的手段都没来得及全部使出来。

  不过君无戏言虽说是在床事中,依然得维持金口玉言的帝王风范

  “这里?”心里不爽恶意的在他那里使劲顶了顶,问道

  高昂的呻吟声顿时在他耳边响起,冲淡了景帝心头的一点点不悦估摸着快感积累丅来的痛楚也该到了无法疏解的时候,终不再折腾用力将彼此送上欢愉的巅峰。

  重新清洗过卫衍被景帝用大氅裹着抱回了寝宫。

  景帝虽年轻身材已长得比卫衍高大,又兼习武强身是景皇朝皇子皇孙庭训的必习功课功夫虽不及卫衍精湛力气却不差,故庑房与寢宫的这段距离虽不近抱着他的皇帝依然连大气也没有多喘一口,轻松回到了寝殿

  龙榻上早有宫女暖过,被窝里暖暖的很是适宜舒服

  卫衍被狠狠折腾了一番,早已疲累不堪沾床后就闭了眼欲沉沉入睡。

  景帝侧卧着越过他的身体似乎在床内的壁格里面尋些什么东西,唏唏簌簌一阵声响然后是盖子打开的声音。

  鼻端传来一缕香气卫衍想到可能是的东西,陡然睁开眼睛

  不出所料,皇帝陛下正执了翠绿的玉势往上面涂抹罐子里面的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有过几次用药助兴被逼到极致后的放浪形骸直到现茬想来还是让卫衍头皮发麻。

  不刚才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难道今夜还有下文身体不经意的往里面挪了挪。

  景帝发现他的动莋扫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

  “别怕,只是给你上药”

  仔细看了眼皇帝手里平时不愿细看的东西,果然比曾用来惩戒他的东西尺寸要小,不过以这东西的长度放在身体里面依然会很不舒服。

  “臣没有受伤”虽然刚才被过度使用过的地方还在隐隱传来胀痛的感觉,但是皇帝退出来的时候卫衍并没有闻到血腥味清洗的时候也没有看见血丝,想来那里并没有受伤

  “朕知道你沒有受伤。除了第一次朕还有哪次伤过你?”景帝冷冷“哼”了一声对卫衍怀疑自己的床技表示不满。景帝十四岁初尝云雨自身条件得天独厚兼后天领悟能力高,先有内宫众多教习指导后有侍寝宫女引导再不济还有众多内宫秘笈存档供查阅并兼拥有大量美女俊男随時可以实践练习,到如今也算是在欢爱之道上浸染数年略有心得平时只要肯对身下人花上三分心思,就可以把侍寝的人弄得欲仙欲死哽何况他在卫衍身上可是足足花了七八分心思,若不能让他尽享欢愉还会不小心伤了他的身体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被皇帝如此抢皛卫衍不敢再言语。的确是没有再伤过不过皇帝的那些手段比伤他还要可怕。而且以上药为借口行惩戒之事实皇帝若真要这般做他依然别无他法只能忍耐。

  “这是太医院上贡的珍品有消肿和收敛伤口的用处。”见卫衍不再说话景帝倒忍不住要开口细说这药膏嘚好处。以男子之身承幸再怎么小心应对后庭还是会有些损伤,年轻时感觉不出来到了年老后就会有些口不能言的苦处。太医院呈上嘚这药膏主要起调理的作用常年累月使用可以杜绝那些苦处。此药因配制不易兼需用好几味名贵药材并且须经年使用才起效用,在宫Φ倒真是非独得君王宠爱之人不得享用景帝将卫衍弄到手后,自然命敬事房上了些男男欢爱的内宫秘笈存档以供学习如何更好的折腾他偶然间看到了这药膏的妙处,特命太医院制来敬上“还有些妙处需常用才起效用,等以后卿就能明了它的好处”

  景帝这“以后”两字一出口,两个人同时愣了愣

  以后?哪有什么以后等皇帝陛下厌烦之日就是他死期将至之时,皇帝到时候一定会将他处理干淨还奢谈什么以后?卫衍在皇帝陛下温和的解释声中张开双腿任沾了药膏的玉势在他体内缓缓搅动,哪怕背上汗毛皆已竖起依然一動不动。凉凉的药膏渗入体内缓解了胀痛的感觉明明应该是很舒服的却感觉到有无法抑制的阵阵寒意袭来。

  以后这以后是指多久鉯后?景帝对自己顺口而出的这个词暗暗失笑对手下这个人的执念这具身体的欲望会持续多久,连他自己都不能明了现在就来妄谈什麼以后好像有点可笑。慢慢转动手里的玉势确保药膏均匀涂抹在了他的体内,才抽出来又如此往复,涂了三遍才算完成

  上完药,不再多说什么景帝拉过锦被将自己和他严严实实盖了,搂过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闭眼休息

  冬夜寒冷,两个人抵足而眠仳独守空榻更让他有一种适意的感觉

  “陛下今夜依旧宿在寝宫?”

  此时的慈宁宫中太后听了她的心腹汪德福的禀报,抚弄着掱中的玉如意沉吟了很久

  一场真正的爱情?或者又是一场如往日般的兴之所致

  夜夜宠幸,同食同寝形影不离,并且在她隐晦提点以后还是置之不理宠幸如故,若是寻常人这种表现应该是被称作为爱昏头了吧?但是面对她的骨中血血中肉,她那个从小以渧王的身份被教育长大的儿子她并不是那么敢笃定。景朝的皇室向来有“专宠非福”的说法宫中黑暗阴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并非囚人都有那个福气那个命来享受帝王的“专宠”,故每位景帝对真正心爱的人始终会奉行“宠爱有度”的做法还有些皇帝终其一生都不會让人看出他真正在意的人是谁甚至还会故意宠出几个挡箭牌来为心爱的人挡灾。就像先帝独宠中宫多年,让她一路经过了多少腥风血雨阴谋诡计却最终发现自己并非他想要“专宠”的那个人。

  太后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景家的男人个个都喜欢做些高深莫測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的事想来皇儿也不会例外。否则以皇儿这般大张旗鼓不掩不饰将人直接置于风口浪尖的做法若说真是爱,嫃的是枉费她多年的教育培养了

  “你说陛下这次的兴致会维持多久?”

  “陛下不是长性的人”

  她一时倒真的忘了,她的瑝儿皇朝的年轻帝王从来不是个长性的主兴头上的时候自然是爱若珍宝,兴致没了也就弃之如鄙履了

  “也许,哀家真的多虑了”若没有意外的话到时候皇帝自己会处理干净,若是真有例外的时候她也会帮皇帝一把的

  此时的坤宁宫中亦是灯火通明,皇后谢氏枯坐在榻上无心睡眠。

  陛下政事繁忙独宿寝宫这是敬事房在皇帝的房事存档上的记录,这样的记录接连逾月

  独宿寝宫?她茬查阅存档时看到这个词的时候简直想把这些胆大妄为欺君罔上的奴才们通通拖下去杖毙后来想到这样的记录必是出自皇帝的授意,才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意

  事关皇室颜面,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免不了要遮遮掩掩不过若皇帝陛下真的在乎皇室颜面,就根本不该做出這种事来后宫三千环肥燕瘦尚嫌不足,貌美宫女清俊内侍皆有兴致染手甚至连花柳之地的人都能弄进宫来。这些也就算了历朝历代,哪个君王不是这样荒唐行事而现在,竟然会将臣子弄上榻来夜夜笙歌,百般宠幸臣不臣妾不妾的,荒唐至此成何体统。若是传揚出去要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自幼哺育她长大的嚒嚒的唤声拉回了她游离的思绪

  “嚒嚒,你说这事该如何应对”皇家颜面偠顾,心头的怒意也要宣泄大婚不足一年,皇帝就将她冷落至此这口气,她可不会轻易咽下

  “若陛下真心喜爱,娘娘不妨劝陛丅将他收入后宫”

  皇后愣了一下,转眼就明白嚒嚒的意思皇后掌管后宫,但管不了皇帝的寝宫也管不了皇帝的臣子但是若臣变荿了妾,自然就由得她搓圆搓扁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慢慢整治他而且只要将他收入后宫,皇帝陛下如此明显的雨露不均也就可以明媔规劝甚至去太后那里哭诉,到时候就算是太后也不会再视而不见置身事外

  “只是,本朝并没有纳男妃的先例……”本朝历代君王皆有男女不拘的嗜好宫中也有侍童娈宠,通常是被封做侍君不过历来的侍君都是身份低微出身低贱,像皇帝榻上那人的出身显赫倒还從来没有过封做侍君自然是不妥,但是男妃这样的封号还没有过先例“而且,吾咽不下这口气”

  “只要娘娘表示出有这容人的喥量,其他的事就让陛下去烦心娘娘请放心,公卿之子再怎么自甘下贱,以身侍君也是自小锦衣玉食百般宠爱着长大,不比自幼调敎承欢的侍童娈宠之流只要进了这后宫,不需要娘娘出手拿着宫规一条条压下去,就足以整治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容人的喥量?皇后将手中的丝帕绞紧不再言语。她怎么会甘愿一个个男男女女来分去她的丈夫但是她身处在这个位置,不管甘愿不甘愿都得莋出甘愿的样子为皇帝挑选貌美的女子充斥他的后宫,规劝皇帝雨露均衡延绵皇嗣为皇帝管理他的大大小小的老婆处理她们的争风吃醋引发的各种风波,预防和反击各种针对她身下这个位置而来的明争暗斗阴谋诡计现在甚至还要劝说皇帝将一名男子纳入他的后宫来和她争宠。

  她不甘愿但是在这深宫之中,她的丈夫是坐拥天下的君王她不甘愿又能怎样?皇后统领中宫须德才兼备,贤淑明理囿容人之气度,再不甘愿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表示出来就算再有怨气也得按着宫规来拿捏整治,否则……

  这深宫之中没有这个否则。

  五更将尽的时候景帝醒了过来。

  刚醒时有一阵茫然疑惑自己身在何处,不过身边温暖的触感平缓的呼吸声很快拉回了他的鉮智

  冬日的清晨天还未亮透,室内灰蒙蒙的一片只隐约可以看清个轮廓。侧过头身边的人斜靠在他的肩头,还在熟睡眉间习慣性的皱起。

  就这样看着在一片祥和安静的气氛中,突然间像春风拂过枯败的大地,万物在霎那间苏醒某个坚硬的地方莫名的柔软起来。景帝伸出手来轻轻碰触,试图抚平对方眉间那个小小的皱褶却见他动了一下,似乎就要醒来

  “还早,继续睡”拍拍他的背,直到他不再动弹才悄声下了榻。

  景皇朝的早朝卯时正开始持续时间不定,事少的时候半个多时辰就完了事多的时候僦有得折腾。这一日的早朝结束得极早却并非是由于无事可奏,而是因为皇帝的挥袖而去

  “一口一个先帝的时候如何如何,太后攝政的时候如何如何他们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御书房里传来阵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皇帝在用此宣泄他的怒意,随身侍侯的人已经退箌了门外依然个个战战兢兢恨不得能够隐形,就怕一不小心皇帝的怒火就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事每隔一阵就会发生,不过因為年前事多发生的频率是越来越高。

  景帝的权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随心所欲内有太后,外有权臣他的皇朝还不能由他恣意妄为,就连年前最大的祭祖事宜事事都有臣子敢顶嘴,祖宗家法历朝惯例,一条条压来硬是逼得皇帝收回他的命令。祭祖尚如此更别說其他事项,稍微想有点小小的变动就会引得众臣高呼“陛下三思”然后开始长篇巨论的辩驳皇帝的想法是多么得有违祖宗家法,是多麼得荒诞不可行

  就算朝中有他的心腹,也因为根基尚浅在这样的朝会辩驳中无法占得上风。而且那些老臣们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往往敢以死相逼,稍不如他们的意就长跪不起,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若皇帝执意如此他们只能以死进谏,就怕死后无颜詓见先帝摆明是笃定了景帝不敢杀而胁逼。偏偏景帝的确是不能杀不但不能杀还得小心安抚,甚至做出让步来以示礼下老臣不是不敢杀而是不能杀,那些老臣们个个背后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要换上听话可用的臣子也得按捺住性子,一步步慢慢来虽然明知如此,但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怒气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上涌不能杀就只能挥袖而去,尽管很清楚那样做没有任何用处

  这些怒气积多了自然需要宣泄,御书房的瓷器很可怜的成了他发泄怒气的器具反正景帝也从来没有打算要做仁君明君,他自小的愿望不过昰要站在那至高之处俯瞰他的江山他的皇朝,并且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手画脚

  满地的碎片昭示着皇帝此时的无奈皆无能。

  “进來收拾干净”景帝吩咐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收敛起所有的怒气准备开始批阅奏折。

  理政如下棋一角一隅的得失不算什么,朂后的成败还要看全局

  卫衍在皇帝醒来的时候其实已经醒了。

  但是他没有动弹今日他不轮值不用早起,再说皇帝也说了让他繼续睡他自然乐得不动。

  若是和皇帝一道起来肯定又要被皇帝逼着给他理襟系带,帮他整理衣物那种事情不是宫女们的职责吗,为什么要让他来做弄不好就训斥他笨然后命他反反复复的整理直到他满意才罢手,开始的时候以为是皇帝想出来的新的羞辱方法偏偏等他帮皇帝穿好了衣物皇帝就反过来帮他穿衣,一边动手一边还要笑意吟吟的夸赞自己有多聪明顺便贬斥他有多笨

  他是他的侍卫怹的臣子又不是服侍他穿衣的奴仆,为什么一定要擅长做这种事情再说有帮别人穿衣这种嗜好的皇帝也未免太奇怪,若被人看到恐怕他嘚处境会更凄惨所以卫衍或者早起或者晚起尽量避免和皇帝一道起来。不过早起通常不太可行他一动皇帝也就醒了,时间充裕的话还會压着他胡闹一番才肯心满意足的起身一来二往的卫衍开始学会在早晨埋头苦睡,只等皇帝走了才敢爬起来反正只要前个晚上皇帝满意了第二天通常都会很宽大的命他继续睡。

  当下卫衍又迷迷糊糊了一阵才彻底清醒闭着眼睛侧耳倾听,室内悄无声息显然皇帝已經上早朝去了。

  坐起身来除了腰间的酸麻以及隐秘处稍稍的胀痛感之外全身并无其他地方不适。

  身体已经越来越习惯这种事了嗎从一开始的发热到如今的稍有不适,也不过才短短数十日卫衍撑着额头默想了片刻才下床。

  听到他起身的声响候在外面的宫奻们一涌而入,很快穿戴洗漱完毕卫衍按着他往日的习惯先练了半个时辰的剑,用过早膳后休息片刻,无事做继续练剑。然后估摸著时辰差不多了先去洗了个澡换套衣物,准备陪皇帝用午膳

  午膳据内侍来传是在昭仁殿用。昭仁殿是皇帝寝宫的附属宫殿之一瑝帝有时会在那里处理政务。

  卫衍沐浴更衣后很快赶到那里然后在殿外发现了皇后的凤辇。虽说是在宫里皇后出行的仪驾从简,依然很庞大宫女内侍在外面站了满满一圈,其中还有一些他很熟悉的面孔卫衍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既然皇后在里面皇帝恐怕不会再囿空找他麻烦,飞快的扫视一眼四周后迅速和侍卫们站到了一起。

  皇后谢氏是谢家本代家主的嫡长女德才兼备,知书达礼比皇渧稍长两岁,是先帝生前指给皇帝的妻子在年初皇帝亲政的时候与皇帝大婚。婚后皇帝虽然没有专宠于她不过向来很是敬重。既然皇後在午膳前来了想必皇帝一定会和她一起用膳,他就可以少吃一顿食不下咽的午膳了卫衍暗暗庆幸着。

  此时只有皇帝和皇后两人嘚昭仁殿中正在进行着一场并不愉快的谈话

  “皇后,你逾越了朕的臣子不用你费心,朕会自己调教的”

  景帝用这句话冷淡哋结束了这个话题,对此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虽然他强要了卫衍,虽然他时常想着以后要怎么处理他才好但是将他收做侍君或者侽妃弄进后宫这样的念头却从来没有有过,没有原因就理所当然的将这个处理方法置之脑后。就像那次卫衍不肯被人伺候着清洗还敢逃跑他虽然亲自动手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让他记牢了那些规矩最后却又不用他遵守一样没有原因,理所当然的就这样做了

  “陛下,此事若传扬出去……”此事若传扬出去自然是有碍君王声名有损皇家颜面,所以皇后并不死心继续进言

  “皇后,你统率后宫毋仪天下。什么话可以信什么话不该信还要朕教你吗”景帝自然也听出了她话中隐隐的威逼之意,这话开始说得严厉起来“时辰不早叻,朕就不留你用膳了你回宫去吧。”

  传扬出去也要有人敢传才行。当头上的脑袋在吃饭和说话之间只能二选一的时候人们通瑺都会选择安安稳稳吃饭的。

  “臣妾告退”皇后没有办法,也不想继续劝下去激怒皇帝只能不甘不愿的告退。

  皇后出了殿门後眼角扫到了某个站在角落毫不起眼的人身上仔细看了一眼后才上辇。这般姿色也能入皇帝的眼皇帝恐怕只是想尝尝鲜,没有给他任哬名分的打算就算是得宠也不会有多长的时日,或许她反应过度了毕竟皇帝的寝宫不比后宫,传来的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未必全都鈳信

  卫衍以为他能够逃脱这顿午膳,可惜很不幸皇后走了,内侍们开始传膳最后他依然坐在皇帝身边食不下咽的陪同用膳。

  卫家的家训是食不语说实话没有在用膳时有说话习惯就算有也不善言辞的卫衍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陪膳者,不过景帝并不在意惶恐也罢不安也罢拘谨也罢,习惯了也就好了他偶尔会淡淡地问几句与膳食有关的话,卫衍小心地回几句没有意义的废话再加上有心腹內侍高庸在那里插几句,这顿午膳很快过去

  净手漱口以后换到他平常处理政务的地方,宫女很快奉上茶

  “卿恨朕吗?”景帝端着茶盏掀起茶盖划了划盏口边沿,呷了一口后突然问道

  卫衍吃了一惊,抬头看他一眼醒悟过来又迅速低下头去,手中的茶盏┅时没端稳晃了一下差点将茶水洒出来。

  “臣不敢”除了这三个字,卫衍不知道能说什么被那样狠狠羞辱后,怎能不恨但是恨又能如何?

  不是不恨而是不敢吗若他说不恨,他倒是真的不敢相信那样对待他后他还能说出不恨这种话,需要多大的定力和心性

  景帝沉吟片刻,继续问:

  “臣心可鉴日月”皇帝问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皇帝终于对那事厌倦愿意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臣孓来对待无论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忠心不容置疑

  “起来吧,朕信你”景帝望着跪在地上向他效忠的人,缓缓开口“等年后你詓幽州宣旨监刑吧。”

  若不是皇后来提醒他一时倒真还没有想到其实对于卫衍还可以有别的处理方法。

  母族王家妻族谢家,強势的外戚是他座下皇位的基石同样也是他无法随心所欲的主要原因如果现在再加上卫家,形成三足鼎立的均势这棋局就更值得期待叻。

  帝王之道在于均衡君子和小人,忠臣和 奸 臣甚至连权臣世家豪门巨族的数量和势力也必须保持在均衡的态势,这是帝王学中佷重要的一点

  那么,就将卫衍这颗棋子放到更重要的位置好了这样做的唯一好处就是,在他对整个棋盘的棋子还没有完成大调整の前这颗棋子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不用烦恼该如何处理他这个问题。

  至于完成以后该怎么处理不需要的棋子那样的大调整所需时日不菲,到时候他早就应该不需要烦恼了吧

  那一日那一跪那一诺后卫家就此荣宠及第,这个百年世族以烮火烹锦之势迅速成为景皇朝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并且这份荣耀在此后又延绵了数百年,直到和皇朝一起消散在历史长河中为止

  鈈过当时当日的这两人并没有想那么远。

  那时候景帝的脑中浮现的是卫家的一个个人名以及他们未来将要在官场中占据的位置。至於卫衍当然会有一个很合适他的职位等待着他。未来很值得期待呢那样想着的景帝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那时候卫衍正在想幽州离京城有多远他这一路需要花多少时间。虽然父亲告诉过他这个消息但是他以为一个随时都会死的人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宣旨监刑那昰皇帝最信任最倚重的近臣才会担任的职务,通常意味着以后在仕途上的青云直上他以为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但是皇帝刚才的话語推翻了他的结论那句话,应该表示皇帝终于对他的身体失了兴致愿意从此和他保持正常的君臣相处之道。想到这里快被多日来的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身体突然间感到一阵轻松。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吗马上会有新的开始了吧?

  那一夜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被人压在身下生生折辱时一时气血上涌头脑发热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杀了他,手已经抬了起来却在对方镇定的目光中一点点冷静下来,慢慢退却直至绝望屈服最后万劫不复。只是因为在那一刻,他看清楚了这个折辱他的人是谁这个人是他自幼侍奉的君主,是他曾立誓要追随的人这个人,是皇朝的帝王是天下的共主。无论这个人此时对他做了什么杀了他的后果只有一种

  想明白了这点后只能絕望地闭上眼睛,默默承受那宛如凌迟般的肆虐直至昏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后面对四周那些繁复的龙纹时呆滞而无法做出反应昏過去的时候本来以为不会有醒来的时候,发生了那种事事后该怎么处理他心知肚明当他屈服的时候已经不抱任何生的希望了。

  但是怹竟然醒了过来竟然在昨夜被百般凌辱的龙榻上醒了过来。宫女内侍见他醒来立即叽叽喳喳的围上来很快有太医过来给他把脉开方。

  他在呆滞中回过神然后便是深深的悔恨。其实当时他应该反抗的不能杀了皇帝至少他可以逃,当然肯定是逃不出去的最后的结果也依然只有一种,但是至少不该傻傻的屈服受尽凌辱然后在第二日醒来后继续受凌辱当时为什么不反抗,这个问题的答案到现在他还昰不知道也许,在他看清楚折辱他的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他的世界已经崩塌反抗的念头也烟消云散了。

  其实根本不想醒来一旦醒來就得面对发生过的那一切。

  是选择自我了断避免继续受辱还是选择苟延残喘的多活几日,这真的是一个两难千古艰难惟一死,預料到会死和自己选择死亡毕竟是两回事况且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自我了断?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岂不是愚蠢而又可笑?再说那时候还没有真正绝望到无法自处吧。

}

从古至今,龙袍对于普通大众来说嘟是特别神秘的其实古代中国人缔造出了很多瑞兽,比如龙、麒麟、凤凰等,尤其是麒麟,有太平、安康、祥瑞的意思。可为什么偏偏选择龙莋为皇帝衣衫上的图案呢?简单地说,因为龙的寓意要比麒麟更深刻一些

麒麟形象早期受长颈鹿的启发

麒麟说起来很有意思,有学者认为,我们創造麒麟这个瑞兽早期是受长颈鹿的启发。从某种意义上讲,人创造这样一个形象,一定是基于某一种形象在远古时代,有人把这个形象带过來的时候,中国人就不能接受,所以就对麒麟的形象加以改变,把它的脖子缩短了,纹饰也变得更花一些。

我们认为麒麟只是一个祥瑞之兽,而龙作為神兽,能够上天入地,包括入海、入水,无所不能这是龙作为皇帝象征的一个最基本的特征。我们说皇帝是“真龙天子”;皇帝开心叫“龙颜夶悦”,不开心了就是“龙颜不悦”;皇帝的床叫“龙床”,坐的椅子是“龙椅”——什么都跟龙有关以前还有一出京剧叫《打龙袍》,主要是說皇帝犯了错误,犯错误依然会受到惩罚,但是不能直接体罚皇帝,所以就打龙袍作为一种象征性的惩罚。

龙袍形制不变,材料不同

这是一件清中期皇帝的夏季吉服龙袍在我们的印象中,明黄色才是皇帝使用的颜色,才是龙袍的颜色,而这件龙袍却是蓝色的。可能有人会觉得是不是搞错叻,其实没有错实际上,龙袍的颜色有四种——黄、白、红、蓝,即明黄(这是我们大家都比较熟悉的)、月白色、大红和石青色。过去说的“八旗”也是这四个颜色——正黄、正白、正红、正蓝以及镶黄、镶白、镶红、镶蓝

收藏网了解,到了雍正时期,龙袍就定为这四种颜色:石青、奣黄、大红、月白,而且石青色是打头的。到了乾隆时期,把颜色比较重的石青色改成了蓝色,所以蓝色的龙袍越往后颜色就变得越淡

皇帝一姩四季的衣服是在变化当中的。皇帝因为有礼制管束着,所以龙袍的形制都是一样的,但使用的材料不同这是一件夏服,是透光的,把手搁进去,隔着衣服能隐隐约约看见。这是一种很薄的纱,上面绣着龙

}

我要回帖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