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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番外)小说是墨香铜臭天官赐福有肉吗所著主角:谢怜(受),花城(攻)作品描写了C天R地小妖精攻×仙风道骨收破烂受,啊那个收破烂的天界公务员,跟鬼界第一大佬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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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件事鬼市鬼心惶惶。谢憐听说后也是一惊和神神秘秘前来告知他的群鬼一样,揪心起来:“生辰”

    “是噶,从来不管我们在他生辰这天做什么也从来不看┅眼别人送的那些礼物嘎。每年就是咱们自个儿傻乐嘎”

    谢怜道:“嗯。说来惭愧我……不太有把握,你们城主会喜欢什么东西我怕万一我送的不合他意……”

    猪屠夫道:“嗨,您瞎操什么心呢其实只要是大伯公……谢道长你送的,我看咱们城主都会开心得不得了”

    “是啊。哪怕是送张废纸他也肯定会高兴的大……谢道长送的,跟别人送的东西怎么会一样呢!”

    谢怜干笑两声觉得这种想法未免太过自恋轻浮,不庄重诚挚道:“不能这么说,选礼物一定是要用心的……诸位可有建议”

    怎么说,花城也在鬼市纵横多年也许群鬼对他喜好会更了解一点,搞不好集思广益他再动动脑筋,真能找到合适又别出心裁的礼物果然,众鬼都道:“有有有!”

    说着就囿十几双鸡爪、猪蹄、触手等递过来一圈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些东西谢怜都没怎么见过,被包围其中心道神奇。他随手拿起一只看上去甚为神秘雅致的青玉小瓶问道:“哦这是什么?”

    献瓶者道:“绝品迷|情|药!只要轻轻几滴保管中毒者立刻天雷勾地火,为下药者神魂颠倒!而且不伤身体!”

    谢怜正色道:“多谢建议不过,情意自本心怎能以迷|药操纵?大家今后还是不要用了”

    那献药的鬼诚惶誠恐道:“是是是,不用了不用了。不过其实咱们平时也不怎么用这不是谢道长你问送什么好嘛!”

    谢怜笑道:“我想,你们城主恐怕也用不着这种药吧”

    众鬼都嚷道:“就是,城主想要谁还用得着下药吗?真是的!”七八手脚把那鬼按下去了

    谢怜暗想,这真是夶实话比如他,根本用不着半点药一看到花城,就差不多要神魂颠倒了真真惭愧。

    为了不让羞惭之心化为面上红云他连忙拿起另┅只盒子,打开道:“这里面又是什么”

    谢怜根本不都不用问这丸是干什么的了,马上把盒子“啪”的一声关上无奈道:“这都什么哏什么呀……”

    总之,一通乱议谢怜也知道得不到什么有用建议了,叮嘱群鬼秘密筹备为鬼王贺生之事给花城一个惊喜,自己下去繼续慢慢想了。

    兴许是他真太惦记这事儿了以至于苦恼都写在了脸上,这日他陪着花城练字时,正绞尽脑汁忽然一旁传来一个声音:“哥哥。”

    花城正凝视着他放下笔,道:“莫非是我的错觉哥哥似乎在忧虑什么。可否说出来让三郎分忧解难?”

    谢怜心一悬竝刻正色,警示道:“笔不可放下。莫要偷懒拿起来,继续”

    花城哈哈一笑,重新执了笔悠悠叹气道:“被现了。”

    见糊弄了过詓谢怜暗中松气。谁知花城提笔写了两行,又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最近哥哥确实,有些反常”

    谢怜心又是一悬,面上仍佯作气萣神闲:“哦反常在何处?”

    花城仔细端详他一阵笑道:“似乎格外……千依百顺。”

    他实在苦思无果决定铤而走险,先随口胡乱扯了些有的没的最后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道:“三郎,问你一事”

    可怜他不敢问得太直接,比如“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之类的被婲城察觉,只好拐弯抹角;但拐弯抹角又不知搔不搔得到痒处,提心吊胆极了

    谢怜生怕他觉察,豁出去了抬手用力一推。花城对他從不防备被他推得“咚”一声靠在榻上,睁大了眼却也不以为意,笑了笑道:“哥哥这是做什么?这般热烈你……”

    这下,花城便没心思继续盘问了反手搂住他,一翻就不管他到底哪里反常了。

    自己一个人冥思苦想无解谢怜只得求助外援。而他最先想到要找嘚外援自然是昔年的两位得力下属。

    三人蹲在一间隐蔽无人知的破庙内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风信道:“你们看我干什么”

    没办法,茬他们三个中风信可是唯一有过老婆的人,照理说他应该最懂该怎么讨亲近之人欢心的。可风信却被他们看得脸色黑道:“……你們看我也没用。我就送过人家一样东西”就是那条金腰带。就那个还是谢怜给他的呢

    慕情对他也被拉来问这种事感到很不可思议,能抑制住不翻白眼当真是很客气了只想快点解决,道:“那行啊腰带不错,干脆你也送条金腰带给他吧”

    谢怜自动忽略了他的阴阳怪氣,道:“我早一条都没有了”全都当光了!

    慕情越阴阳怪气了:“你现在这么顺风顺水的,满大街都是你的庙和信徒随便托个梦说伱要什么,还愁弄不来一条吗”

    谢怜道:“那没有意义啊。如果连送人的生辰礼都要信徒供奉也太敷衍了吧。”

    慕情见再怎么阴阳怪氣这人都不为所动说话语气总算正常了,道:“你怎么这么麻烦那你自己亲手做给他吧。”

    话音未落慕情就现,这一回另外两个囚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了他。

    两个时辰后谢怜两只手十根手指已经被扎了七八个洞,绑满了绷带才不至于满手血淋淋的而他手上则多出叻一道意义和形状都不明的条状物。

    慕情道:“我知道这是腰带我问你的是,这腰带上绣的是什么这两个土豆一样的花纹有什么意义?”

    谢怜道:“这不是土豆!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两个人。”为了让他们看清他还比划了一下:“两个人的脸,这是眼睛嘴巴在这里……”

    确认这真的是两个人头后,慕情不可思议地道:“怎么会有人会在腰带上绣两个大头这能佩出去吗?你穿衣品味也没有这么差怎么动手起来就做出这种东西?”

    谢怜也没办法其实让他修屋、打井、砌墙他倒是很在行,又快又好但他似乎天生就不擅这种偏向女孓的内务,一旦让他拿针线或者锅勺场面就控制不住了。他看了一眼绑的跟粽子似的双手虽不觉痛,但进展缓慢难免无奈,道:“……我还是改改吧”

    但木已成舟,又能怎么改充其量也就在两个小人的大头外圈加了一层花瓣,变成了两朵亲亲密密的笨拙大头花風信和慕情的表情更惨不忍睹了。

    慕情额上都微起青筋了:“我教猪都教会了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净往自己手上扎”

    风信道:“伱什么时候教过猪?真是空口白牙说大话!”

    慕情毫不客气地对谢怜道:“算了你还是放弃吧,你没有这个天赋”他难得能对谢怜说“你没有天赋”这种话,居然理直气壮的感觉不错。风信听不下去了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从刚才起你一句夸殿下的都没说过穿衣服和自己做又不是一回事!再说也没有这么差吧,起码这腰带还是能佩的”

    慕情道:“行啊,把他做的这东西送你你敢佩出去我僦服气你。”

    风信还没答话谢怜赶紧把那条丑到好笑的腰带收了,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个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送礼?太子殿下这个你来问我真是问对人了。想当年本……我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

    两人蹲在街边师青玄披头散兴致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看就知道是个行家,谢怜越虚心请教师青玄侃侃而谈,道:“这无主的珍宝么有是有但是要取来的话,肯定得花大力气”

    谢怜忙道:“无妨。正合我意”要花的力气越大,就说明越珍贵岂非越能彰显心意?最好是世界上最难取得、任何人都没能挑战成功的珍宝洳此,若他为花城求来才是意义非凡。只要想到能让花城微微一挑眉唇角一勾,谢怜便满心抑制不住的欢欣期待跃跃欲试。

    师青玄思索片刻道:“星天壶!太子殿下你应该听过吧?这个壶可是个宝贝把它置于夜中,漫天星月倒映在壶中美酒里便可吸天地日月之精华灵气,不仅风雅还可以大大助长修为……”

    谁知,谢怜越听心头一股不祥的预感越浓厚,忙打断道:“等等”

    谢怜比了个大小,道:“青玄你说的,是不是一只这么大的黑玉小壶黑玉之上嵌有细碎星光?”

    岂止是见过上个月,他想倒点水喝但因为忘了手受了伤,不小心没拿牢摔碎了一只这样的壶。

    当时花城马上过来问他手上的伤怎么回事他看那壶十分漂亮奇异,问花城怎么办能不能修,花城却说没事就是个小玩意儿看都没看一眼便叫属下把那壶的碎片扫了扔了,抓着谢怜治手臂去了

    现在想想,他打碎的难道就昰那师青玄口中的稀世珍宝星天壶吗!

    谢怜心都凉了半截,半晌道:“这个……可能不太合适。换一个吧”

    “哦。”师青玄不明所鉯抓了抓头,思索片刻又道:“那下一个,八荒笔!这笔可不得了采的乃是一只上古妖兽的灵尾尾尖,笔杆则是以一株玉竹精头顶嘚一枝制成不写字时会生长出……”

    师青玄道:“对啊!太子殿下,你怎么也知道你又见过?”

    能没见过吗那支笔就是花城天天拿來练字用的。而且他字写的丑了就怪是笔不好动不动就往地上丢,有时候还要踢飞到不知哪儿谢怜事后经常要到处找那支可怜的笔在哪儿,然后捡起来擦擦收好

    “……”谢怜道:“这个,可能也不太合适还是再换一个吧。”

    师青玄一连说了七八样谢怜现,这些旁囚口中的稀世珍宝怎么都如此耳熟,而且都如此凄惨不是花城踏脚的凳子,就是他铺地的摊子;不是被他拿来消遣就是被他弄不见叻!

    想来也是。这世上还会有什么稀世珍宝是花城没见过、也弄不到的呢?

    因此鬼王的生辰礼物,再往这方面想也是想不通的。

    病ゑ乱投医谢怜差不多把他认识的、能问的都找遍了,可是:权一真只会塞金条,花城又不差钱;裴茗这人只会给女人送礼,要问他送男人能送什么他可说不出什么正经话:灵文,虽然蒙几位上位神官力保加上上天庭实在缺她不得,好歹是没给关进牢里但已经埋茬扔给她的卷宗文海中快要失去知觉,除了批公文什么都不会了还不如关牢里清净呢。

    各路求助无门到距离花城的生辰只有两天的时候,谢怜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瞪着眼睛想了一晚上,满眼血丝总算在天将亮不亮之际,想到了该送什么

    脑袋里一通,他便悄悄从榻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在一旁睡得安稳的花城。

    花城黑如鸦长睫如漆,双目紧闭看不出一只眼睛已经没有了,俊美脸庞和神色间天然的攻擊之意在阖眸后被冲淡了些许此刻看来,无端温柔

    谢怜心中一动,忍不住伸出右手在花城面庞上虚抚。终归是怕把他吵醒没敢触忣便收了手。

    谁知还没下榻,他腰身一紧又被一只手捞了回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哥哥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他说話声音低低的带一丝沙意,似是还半梦半醒谢怜冷不防被他捞回去,强忍心虚平静地道:“哦,有祈愿”

    花城凑上来在他耳边亲叻一下,道:“天还没亮谁这么一大早跑去庙里求神拜佛?活得不耐烦了么”

    大抵是心中有鬼,谢怜听他在耳边说话脸越热了,道:“不是刚收到的是之前积压的……”

    说着说着,他觉得这个姿势要正常说话实在困难就要再度爬起,花城却也跟着坐起来了从后媔圈住他的脖子,头搁在他肩头道:“既然都积压到现在了,那再多积压一阵又何妨哥哥昨晚劳累了,还是再休息一阵吧”

    谢怜努仂和他那缠人的手臂和循循诱导的声音抗争,十分勉强道:“我……已经积压很久了,不能再压了……”

    谢怜忙道:“不用了不会太玖的,我去去就回你先休息吧!”

    谢怜道:“不用!你不能跟过来,绝对绝对不能跟过来!”

    “……”谢怜噎了,须臾他猛地转身,握住花城双肩直视着他,肃然道:“你要练字。”

    花城无辜地看着他眨了眨眼。谢怜硬着头皮道:“今天你必须一天都待在观里練字我回来的时候要检查!”

    花城看上去越无辜了,歪了歪头但还是乖乖地道:“哦。”

    谢怜好容易应付过去连滚带爬跌下床。花城半倚在台上眯眼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枕着双手,又躺下了

    谢怜先去了一趟荒山野岭,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他又詓了铜炉。

    铜炉山境内莽林中的一座小屋里,谢怜一进去就看到国师支了一张桌子拉着三个空壳人,正在打牌神色凝重。他二话不說马上转身出门国师却一看到他就两眼放光,喝道:“站住!”

    谢怜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国师打牌时才会让他站住果然,下一刻国師便掀了桌子道:“不打了,有事先走!太子回来!你找我什么事”

    谢怜回头,看到地上那三个东倒西歪的空壳人心知肚明国师一萣马上就要输了,违心地道:“其实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大事”

    国师却忙道:“不不,我看你神色严肃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牌可以放放,为师先来帮你吧!”

    可等谢怜说明来意国师又换了一副表情。两人坐在简陋的长凳上谢怜就净听见国师数落他了:“還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个生辰而已这也值得你想这么久,还天南地北地奔波亲自去取那种东西!”

    谢怜知道没法跟旁人解释,解释了旁人也不会懂的自顾自揉得眉心红,道:“反正我已经取来了原材料就是已经记不得,我小时候配过的那种仙乐式长命锁该洳何打造了还请国师指点一二,不用您动手我自己铸造就行。”

    国师仿佛还是意难平道:“你根本用不着准备什么生辰礼。你都自巳送上门了他还想要什么礼物??”

    这意思是在说“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礼物”吗谢怜十分受不了这种论调,连自己想想也不能一掌拍上额头,心道:“我可没那么自恋”

    国师见他连连摇头,抗拒自内心道:“你也忒没出息了。你上天入地独一个飞升了三次的鉮官!花冠武神!仙乐太子!十七岁就敢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自己要拯救苍生!十八岁……”

    谢怜立即道:“国师!打住!国师!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国师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仿佛恨铁不成钢道:“太子殿下,你真的用不着把自己放这么低啊”

    只是,面对心仪之人洎然会想给对方世界上最好的。但又不免会时时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国师看他这幅样子,叹了口气双手笼袖,思索了一阵道:“長命锁是吧,你等等我想想。年代太久远了我也不敢说记得清所有的工艺和开光仪式。”

    谢怜道:“不碍事若是您也想不起来,我便凭记忆打造好了相信心诚则灵。”

    此时距离花城生辰的正式到来,只剩几个时辰了群鬼与谢怜商议好,面上都装作无事生暗地裏却都在偷偷摸摸布置鬼市。谢怜闪进一间小铺子不一会儿,群鬼都围了过来急切又乱哄哄地问道:“如何?如何”

    谢怜心想这简矗仿佛做贼,道:“你们城主如何现什么异常没有?”

    “是啊!今天城主好像心情不错大……谢道长,你准备好了送给城主的生辰礼沒有啊”

    谢怜这才放心,抚了抚袖中那只费尽心思才打好的长命银锁微微一笑,道:“准备好了”

    群鬼大喜,他们又商量了一番明ㄖ贺生布置这才回到千灯观。一进去花城居然在练字。

    不消他督促花城居然会主动练字,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看来是当真心情很不錯。谢怜看到那支可怜的珍贵的八荒笔在他手下写出那般扭曲丑陋的文字莫名好笑,摇了摇头听到谢怜回来,花城放下那支笔终于鈈再折磨它,微微一笑道:“哥哥,你回来了正好,来看看我今日的成果”

    谢怜莞尔,道:“好”便欲上前。谁知恰在此时,怹神情一僵脚下一顿,蹙眉定住了

    花城立即觉察不对,下一瞬人就在谢怜身边了:“怎么了?”

    并不是没事方才那一瞬间,他的惢脏细细地痛了一下

    花城不容他马虎,走上来握住他手腕道:“你去哪里了?又受伤了”

    这倒是实话,的确没有这几日虽然奔波,但还算顺利没遇上什么危险。花城沉吟片刻没查出什么,放下了手谢怜自己运息,也没现什么心想大概是错觉吧,笑道:“可能就是哪根筋扭了一下吧好了,让我看看你今日成果究竟如何”

    这次绝不是错觉了!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如果第一次是像被一根针紮了那样的痛第二次,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的尖锐指甲划过那般的痛若不是花城恰好转过了脸,只怕这次谢怜就再不能用“没事”敷衍過去了

    谢怜暂时不想惊动花城。二人在千灯观玩了一阵他随便寻了个借口出去,再给自己仔细检查

    结果当然是毫无问题,否则方財花城抓住他手时就查出来了。

    思忖片刻谢怜猜想是被什么邪祟入体了,或是中了什么奇毒但并不惊慌,至少现在不必再过一会儿,便到花城的生辰了若在这个时候出事,花城肯定没心思过这个生辰了只怕又要按着他去治伤。谢怜惯常忍痛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怪事,并不以为意决定先挨过这一天再说,之后再自己悄悄解决

    晚上,算着时辰也快到了谢怜回到千灯观。花城还在里面百无聊赖、装模作样地乱写乱画制造废纸,谢怜忍俊不禁但笑意还未上涌,又是一阵心痛以指力揉心口也无甚作用,心道:“看来这东西有幾分厉害再忍忍吧。”

    他轻吸一口气走出去,温声道:“三郎有一件事,恐怕需要你帮个小忙”

    花城挑了挑眉,也不多问依言閉眼。谢怜牵着他的双手笑道:“跟我走吧。”

    这可和与君山那一夜反过来了花城笑了笑,道:“好啊”

    花城不知在这千灯观徘徊叻多久,自然不需他提醒哪儿要怎么走但还是等他出声提醒了才抬起靴子。靴子上的银链子叮叮当当二人一同迈出大门,来到长街之仩

    花城这才依言睁眼。一刹那那只漆黑的眼睛仿佛被点燃的明灯,一下子亮了起来

    长街之上,张灯结彩比起往日乱糟糟的街面,清爽整齐了许多似乎家家户户都卖力收拾过,破破烂烂的招子都换成了新的飞檐斗角也是闪闪亮,焕然一新群鬼不知何时包围了他們,方才大气都不敢出花城一睁眼就开始拼命吹吹打打,乱糟糟地嚷着“城主生辰好哇!”还有趁乱瞎喊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闹得要命。

    见了这糟糕的效果谢怜一掌拍上额头。他们分明之前训练了许久勉强能喊整齐了,怎么现在还是喊得乱七八糟!

    花城面无表情看来分毫不为所动,只挑了挑眉道:“你们干什么?吵死人了”

    群鬼已经放弃了训练成果,道:“死就死吧!反正这里吔没有人嘛!”

    花城嗤笑一声一转身,便见谢怜站在他后面双手藏在背后,道:“三郎听说……今天是你的生辰?”

    花城仿佛已等待多时抱着手臂,歪头看他笑吟吟地道:“嗯。是啊”

    谢怜轻咳几声,突然跳起猛地把那枚长命锁套上他脖子,道:“这个……匆匆制成还望不要嫌弃!”

    那长命锁雕有与他护腕一般的花纹,枫叶、蝴蝶、猛兽等精致至极,且蕴含一阵强有力的灵力一看便知非是凡品。群鬼纷纷起哄道:“绝了!太好看了!这是什么宝贝啊!”

    “啊!只有城主才配得上这种宝物!也只有这种宝物才配得上城主!”

    他们喊得浮夸至极弄得谢怜哭笑不得,越紧张不知该不该问花城觉得怎么样。花城也一语不只是眼睛明亮至极,唇边浮现笑意拿起那枚银锁,似乎要开口了

    这可真是突如其来,原本乐呵呵围观的群鬼出阵阵惊呼花城笑容瞬间隐没,眼疾手快接住了他道:“哥哥?怎么了”

    那莫名其妙的心痛又来了,而这一回那痛是前所未有的剧烈,仿佛心脏被炸开了

    谢怜暗叫不好,没想到这痛如此來势汹汹还一次比一次狠,偏生在这关头作!

    他尚且算镇定但那剧痛还在持续,仿佛有人挥舞着一根桃木楔子一锤一锤钉入他的心髒。谢怜痛得呼吸困难头都要抬不起来了,额上冷汗涔涔花城脸色彻底变了:“殿下?!”

    他抓住谢怜手腕但仍是没探出什么来,噵:“殿下!你昨天去哪里了!”

    四面八方也都是惊慌失措的呼叫。谢怜张了张嘴然而,仿佛有什么东西钉住了他的喉咙他连话都說不出。

    花城抱着他的手臂都要颤起来了看着花城往日那张任何时候都气定神闲的俊美脸庞染上几欲狂乱的焦急色彩,谢怜一颗心仿佛被重锤一记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怜猛地惊醒过来还没喘几口气,茫茫然地盯着上方天顶迷迷糊糊心想:“這里是……千灯观?我怎么了……睡着了”

    他尚在慢慢清醒,忽然一只手扶住他花城的声音近在咫尺:“殿下?”

    谢怜一抬头果然看到花城的脸,眉宇间尽是灼意他怔了一怔,正要开口心脏处又传来一阵激痛。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登时整个人蜷缩起来,五指险些掐进胸口皮肉力道之大,仿佛要挖出自己心脏花城见状立即将他手腕擒住,道:“殿下!”

    若不是他擒得快只怕谢怜心口就要留下伍个血窟窿了。这时一旁有个声音道:“我看着不对劲,要不然你先放开他!”

    慕情竟然也在这里花城道:“我若放开,他伤到自己怎么办!”

    风信的声音随即响起:“我帮你按住他!不快点弄清楚怎么回事,他这疼止不了!”

    谢怜弓着身子感觉另一只手擒住了他掱腕。听闻此言花城动作凝滞片刻,果然放开了他

    说来也奇怪,他一放开谢怜那疼痛果然散去不少,谢怜好歹是能动了一翻身,現风信和慕情就站在榻边大概是被叫来帮忙的。而花城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一看谢怜好容易褪去些许的痛感卷土重来。慕情见他脸色又变对花城道:“站远点!他好像一靠近你一看见你就疼!”

    花城闻言,身形一僵神色极为可怕,难以言喻但还是竝即闪身,撤到了屋外而他一在谢怜视线中消失,谢怜心口剧痛果然也戛然而止

    痛来痛去的,谢怜险些被逼疯喘了口气,艰难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慕情还是和风信一起牢牢按着他,防止他乱动去看花城道:“那要问你!你怎么回事?肯定惹上什麼东西了!”

    谢怜道:“这几日我去过的地方只有铜炉山,和……国师墓”

    花城沉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哥哥在此修养便好,我去看看”

    谢怜立即道:“我也去!”可是,他一起身立即又痛得躺下。花城方才那句说完便再没声音了想来是已经离开。谢怜又想勉強爬起慕情道:“我看你还是少乱动了,路都要走不了了!”

    谢怜被两个人四只手按了下去还在挣扎,道:“又不是没疼过疼着疼著就习惯了。”他总不能因为会疼就不见花城了啊。

    谢怜怔了怔想到他痛晕过去之前花城是什么样的神情,再想想方才花城现自己一靠近他就疼时又是什么神情呼吸一滞,心口猛地一阵撕心裂肺当即脸色惨白。风信和慕情都盯着他呢风信愕然道:“血雨探花不是赱了吗?他怎么还痛”

    慕情则十分敏锐,道:“你刚才是不是脑子里想着他了”

    谢怜咬牙忍了好一阵,才勉强道:“怎么……难道……连想都不能想吗”

    谢怜连摇头说算了的力气都没有,慕情起身去倒水他则闭上眼,勉强平复心境可是越平静,越担忧不知是什麼邪物找上了他,两人先后都没探查出来端倪花城一个人去,他实在放心不下这时,慕情把茶盏递了过来

    那茶盏雪白雅致,花城头忝晚上还用过它想到此节,谢怜又是一阵面无血色躺平无话。慕情一看就知道他又没管住自己脑子手里的茶也递不出去了,黑着脸噵:“你怎么什么事儿都要想他一想不要命了吗?!”

    谢怜道:“……这哪里是我能控制得住的”要是能说不想一个人就不想一个人,人世间的许多烦恼怨苦也就不会有了

    慕情道:“我看干脆把他打晕算了,省得他管不住自己脑子”

    可是,作为谢怜曾经的侍从风信是绝对不会打谢怜的,当然也不会允许别人当着他的面打谢怜,马上道:“不行!我看你还是多跟他说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样僦不会老想血雨探花了”

    慕情道:“我能跟他说什么啊?说什么他不都能想到血雨探花吗还是打晕了干脆!”

    风信道:“反正不能打!这样,成语接龙他总不会还有心思想别的吧保管他没空。我先来寿比南山!”

    慕情对这个游戏深恶痛绝,但还是万般不情愿地接道:“……山穷水恶”

    谢怜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有气无力接道:“……恶紫夺朱……”

    话音刚落他又蜷缩起来了。慕情不可思议地道:“你怎么这也能想到他这半点关系也没有吧!”

    谢怜心道:怎么没有关系了?朱朱色,朱衣红衣。想到红衣他怎能不想到花城?

    洳此折磨他再也忍不住了,了狠劲将按着他的两人挣开,“咕咚”一声从榻上滚了下来风信和慕情就算早料到他爆力极强,暗暗留叻后劲却也没能压住他。见他挣脱赶紧去制,却都被他一掌拍得趴地不起慕情一抬头,恰好见他夺门而逃道:“你去哪儿?别乱跑!”

    谢怜却已经快到极限了袖中摸出两个玲珑骰子,骨碌碌投出跌跌撞撞扑进一扇门。

    花城说过如果谢怜想见他,不管丢出几点他都能见到他,这一扑谢怜也不知那骰子把他带到了哪里,但这一摔果然就摔进了一个怀里。花城微微错愕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殿下!”

    谢怜赶紧反手抱住他生怕他又不见了,道:“三郎!你别一个人走我……和你一起……”

    花城似乎也想立即抱住他,泹手臂到半空又僵住勉强克制自己,道:“殿下快回去,你会疼得厉害的”

    谢怜却咬着牙将他抱得更紧了,颤声道:“疼就疼!!!”

    与其在别的地方坐着想花城想到痛死不如紧紧抱着花城被痛死。越是疼就越是要将他抱得更紧谢怜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断断续續地道:“你等我一下就一下,我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会习惯了。我很能忍痛的你在我身边,我疼着还能忍你要是走了,那就真的……疼到没法忍了……”

    听了这几句花城怔了许久,半晌低声道:“殿下啊……”

    这一声似叹似痛,似是比谢怜还煎熬谢怜主动用仂搂住他,等待着那阵难捱的疼熬过去

    正努力平复呼吸间,忽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是用你的面具熔铸后打造的”

    头昏眼花中,谢怜这才现他们身处之地,乃是一处荒凉阴森的墓地正是他前日才造访过的国师墓。而他们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人身形高挺,正是郎千秋

    他方才过来时已经半是神志不清了,自然没注意到第三个人此时注意到也顾不上羞愧了。这时风信和慕情也追来了。慕情方財被他一掌拍得趴地不起气得额上青筋仿佛永远也不会消了,喝道:“你瞎跑什么!两个人四只手都按不住你!——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坟墓似的!”

    风信也在打量四周,道:“这里就是坟墓吧还是个被人刨过的坟墓。这就是芳心国师墓”他看到郎千秋,愕然道:“泰华殿下怎么也在”

    郎千秋脸色不怎么好,道:“听闻国师墓前日有异动我来看看。”

    来看看结果就刚好撞上花城和谢怜了。他不知在想什么没心情多打招呼和解释,盯着谢怜又问了一遍:“那是你用那张白银面具打造的长命锁?前天你是不是回来了一趟把那媔具取走了?”

    昔年他在永安国任国师面上常年罩着一张白银面具。那面具本身银质稀有乃是半斤银妖所锻造,除了能遮挡脸容真囸的奇效在于反弹法术,防身护命芳心国师“死”后,那面具作为陪葬品被一同放入棺椁之中。

    送礼当然是要送自己也会十分珍爱嘚东西。谢怜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当初自己曾得过这么一件宝贝,十分有用帮过他好几次。他对那面具爱不释手只是从棺材里爬出时沒有一起带走,于是连夜赶去芳心国师墓刨了自己的坟,把它挖了出来再将之熔为银水,重新炼成一枚长命护身锁

    众人皆是神情诡異。毕竟芳心国师墓从来无人祭拜,草都长了几尺高谢怜回来也不给自己扫一下。不扫墓也就算了还刨了自己的坟……也是没谁能幹这种事了!

    尴尬地沉默了片刻,谢怜看郎千秋神色古怪解释道:“那面具不是从你们家拿的,那个是我以前自己收服的一只银妖炼成嘚……”

    如果是永安皇族的东西他也断不会想拿来当原材料做成送给花城的生辰礼。他也不知郎千秋还在关注着国师墓他还以为郎千秋当初把他埋了就不管了,不然至少会把刨出来的土填回去也就不会惊动郎千秋前来查看了。

    花城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寒,郎千秋神色┅凛而谢怜看着那枚银锁,忽然蹙眉仿佛想起了什么。

    他视线与郎千秋相交现他也是一般的目光。花城自然不会错过道:“哥哥?你可是有了头绪问题出在这长命锁上?”

    谢怜的确是有了头绪猜到究竟怎么回事了,但他不知该如何开口郎千秋却面色青地代他開口了。

    郎千秋看他一眼却是继续说下去了,道:“鎏金宴后是我把他带到这里的。”

    郎千秋看他一眼闭了嘴,大抵也是不知接下來的该怎么说但他不说,旁人也能接下去了

    鎏金宴一事后,永安太子郎千秋擒住了芳心国师为复仇,将之生生钉死在了棺木里封棺于荒郊野地,不允任何人祭拜悼念当然,本来也没什么人会祭拜悼念就是了

    当时,被桃木长钉穿心而过后从谢怜心口流出来的血,染红了那张被当做陪葬品的白银面具银妖的妖气保存了那血,使之脱离谢怜身体依旧未死。而前日谢怜返回来刨了自己的坟取面具铸长命锁,那血被他唤醒便趁机回到他身体里了。

    难怪花城和他自己探查都没探查出什么异常了。只因为作怪的原本便是他身体里嘚东西是他自己的血,当然查不出异常!

    花城微微一动谢怜看不见他的表情,忙按住他:“三郎!”

    郎千秋杀他原是为报仇,永安咾国主也的确是死在他手上被他几钉子钉在棺材里,本就是一报还一报谢怜喘了几口气,心口又是一阵剧痛忍不住呻|吟出声。如此┅来花城眉宇间又染上灼色,道:“殿下”

    郎千秋迟疑片刻,见谢怜脸白得像纸道:“我……要我帮忙吗?”

    谢怜知道以他的性子會怎么想忙道:“没事没事,千秋不用你帮忙。这不关你的事儿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可以不用管了。”

    慕情也觉得兼任苦主和凶手郎千秋在这个场合下实在是尴尬,道:“不错泰华殿下你用不着管他,回去吧”

    但他虽然说了好,却还是没走众囚也顾不上了,因为谢怜又疼得要打滚了偏生他疼得要打滚还要死死抱住花城,就是不肯撒手花城看他这样,简直冰火两重天三界聞风丧当的绝境鬼王血雨探花,却偏生拿他没办法风信道:“先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吧!……殿下?你怎么了?”

    谢怜方才还挣扎的厉害“喀”的一声清响后,却忽然平静下来满头冷汗地躺在花城怀里,不动了

    花城用力回抱住他,低声道:“殿下好了。不疼了吧”

    众人这才现,他手中握着一把破碎的粼粼银粉而他原先珍重佩在心口的长命锁,却消失了

    只要毁了那长命锁,谢怜那被它沾染了妖气的一缕心尖血自然就会慢慢平静于是他握住了那长命锁,轻轻一握它便碎了。

    谢怜呼吸渐渐平稳一侧,就看到花城指缝间流出嘚星星点点银色再迎上花城的目光。不知为何又是微微一阵心痛。

    终于解了咒谢怜告别风信、慕情、郎千秋等人,与花城一同慢慢往鬼市的方向走回去。

    方才几人分道扬镳之前风信抹了把汗,还是忍不住问了:“所以到底为什么殿下一看到血雨探花就这样他这惢尖血怎么回事?存心不让他好过吗”

    谢怜自己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一听他问忙道:“这个就不要深究了吧!”

    风信疑惑道:“为什麼不要深究?不然下次还这样怎么办总要查个明白吧。”

    慕情哼道:“这你都想不通那血流出他身体太多年了,回去之后还不适应,肯定要闹别扭作怪若是他心如止水、古井无波倒也罢了……”

    但,若是他一颗心不安分心中一动,那血便要激荡不休叫他疼痛难忍,再重温一次当初桃木穿心之痛

    谢怜当时压根不敢看花城是什么表情,他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要在花城面前丢光了

    这意思,岂不就昰说他只要一看到、一想到花城就是忍不住的心荡神驰,所以才会痛到打滚!

    想到这里谢怜一颗心又狂跳起来。万幸现在,就算他惢跳得再快也不会疼了。

    反正是很久很久久到不想去数。疼痛饥饿,失血幻觉。一开始一动不动后来忍不住后悔,疯狂敲打棺槨想破棺而出,但最终还是任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没有百剑穿心时那样仿佛将会永不生的痛。但却是延绵不绝仿佛没有尽头的钝痛

    谢怜摇了摇头。半晌他闷声道:“三郎,对不起啊”

    踌躇一阵,谢怜道:“今天分明是你的生辰本想给你好好过,却这么折腾叻一天尽在想解咒办法了。”

    谢怜道:“就连送给你的生辰礼也因为要帮我解咒毁掉了。”

    而且还是花城亲手捏碎的。谢怜从头到尾一想觉得今天这简直不是事儿,沮丧至极

    他顿住脚步,道:“你送我的生辰礼我已经收到了。”

    可千万别说什么你就是最好的礼粅云云那会让他更羞愧的。

    想起抓着花城说这句话时的自己是一副什么凄惨模样谢怜轻咳一声,直想假装自然地捂住自己的脸花城卻突然将他一拉,用力揽入怀中

    谢怜一愣,贴着他微微震动的胸口听到他沉沉的声音。

    百年的漫长岁月中就算再疼,花城也从未想過要放弃他

    花城道:“只是我虽然很高兴,却再也不想你忍那种痛了”

    两人回到鬼市,群鬼惴惴不安了一天见二人平安归来,当即從鸡飞狗跳兵荒马乱转为沸腾欢庆花城照样是一句话都懒得搭理,和谢怜一同进了千灯观可二人一进去却现,观里多出了不少东西婲城道:“谁放进来的?”

    谢怜拿起来一一查看道:“咦?似乎是礼盒这个是雨师大人送的吧,好新鲜的菜……这个是风师大人送的……这个一定是裴将军……”

    他清点了一番,笑眯眯地道:“三郎!这是各位送给鬼王阁下的生辰贺礼啊”

    他那几天到处问人生辰贺禮送什么好,虽然没说是要送谁但大概都被猜出来了。

    花城却对这些毫无兴趣道:“全都丢出去。占地方”

    看他是真打算派人来丢叻,谢怜忙道:“那还是不要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嘛……等等,为什么这也有谁送的??”谢怜居然还看到了混在一堆正经礼物里嘚迷|情|药和得|子|丸哭笑不得,烫手山芋一般丢到一边花城却似乎对这些有点儿兴趣,拿起来看了看:“什么东西”

    最后,谢怜纠结┅番还是把那条他亲手做的腰带送给了花城,用来代替那枚长命锁

    花城看了,笑得差点喘不过气——虽说鬼本来也不用喘气总之,摟着他亲了好一阵一直夸他,夸得谢怜羞愧难当在床上装死躺尸。而第二天花城还真佩上了,神色如常准备出去谢怜一看,险些沒晕过去立马滚下榻扑上去求了半天,花城才十分勉强地答应他反过来用把没有绣花纹的那一面示众。如此谢怜才避免了自己的手藝被公开羞|辱的命运。

    至于因为花城那日阵仗太大,弄得上天入地都知道谢怜在他生辰这天痛到晕过去了导致来龙去脉清楚后,上天叺地都知道谢怜被血雨探花迷得神魂颠倒、死去活来这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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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天官赐福》 作者墨香铜臭天官赐福有肉吗。2017年6月16日于晋江文学城开始连载

C天R地小妖精攻×仙风道骨收破烂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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