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 ,那种鞋底有洗暗仓是什么意思,可以藏东西的鞋子 , 手机大小 给链接 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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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打墙简& &介
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鬼。
我小时候经历过奇异的往事,这些经历对于我长大后的人生,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如果一定要去想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我只能笑笑告诉你,或许这是宿命的安排。
俗话说:墓里黑灯鬼打墙,鸡鸣五鼓鬼上身。讲的是深山大墓里头的种种怪事,其中很多都是要人性命的,而有些却比丢掉性命还要恐怖。
我被迫丢了工作,流落他乡,窘境下只好租了一套廉价的房子居住,却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这个建在古墓上的凶宅,宅子里的地下,竟然埋藏着恐怖的过去……。
我在曲折的盗洞和阴暗的大墓里徘徊,几次站在丧命的边缘,九死一生之后重回地面,和伙伴一起联手,终于消灭掉妖棺里的百年老尸,不过,此时的一切,都仅仅是刚刚拉开序幕,十年前离去的盗墓高手携带着惊天秘密从美国返回,我和伙伴则顺着痕迹一路追踪南下,苗人的蛊毒,扛天灯人的神秘,雪山上的凌迟酷刑,还有隐藏在黑焰灯背后的冲天疑云,这一切都让我不得不走进一座千年前的古墓,而这些,仅仅只能算做一个开始…………。
人走路,鬼打墙。当你意识到自己迷路的时候,也许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所以要切记:天黑莫独行,背后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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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再接再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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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鬼。
我在出差的旅途中,意外获得了一本奇异的风水书,却因此被迫丢掉了工作,流落他乡,我租了一套廉价的房子居住,却压根也没有想到,就在这宅子的地下,竟然埋藏着恐怖的过去……。
棺材钉下的女人遗像,妖棺中被剥了皮的尸体,盗墓团伙的胆大,苗人的蛊毒迫害,扛天灯者的诡秘,边境雪山上的内幕,目睹凌迟酷刑的感觉…………,接踵而来这一切阴森恐怖都起源于这个建在古墓上的凶宅。
谜一般的凶宅,从此留给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奇异的盗墓探险,更是给我的经历,不经意间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人走路,鬼打墙。当你意识到自己迷路的时候,也许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所以要切记:背后不是人,天黑莫独行。
以下就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个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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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仙皮子
我叫冯一西,我一直觉得这名字很奇怪,一西一西,这岂不是说要一命归西吗?
我问爸妈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么个名字,爸爸说:“你这娃儿老是做恶梦,那年你舅舅从乡下来,拿了你的八字回去,没过多久,带了个很神的算命先儿来家里,我央着人家好好算了一把,这才专门给你改的这名字。”
我又问这名字好吗?我爸就反问我:“难道不好吗?又响亮,又洋气,那个算命先儿还说和你很有缘分,改成这名儿才能保住你那小命。”
从那时开始我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起个怪气的名字就能保住我的小命,不过倒是问明白了一件事,给我起名这半仙一样的老家伙,居住在江西的龙虎山,俗名叫张道临,一般人都称呼他张天师,给我起名时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一个老头了,我暗暗记住了这一切,总要找机会去问问他。
现在我碰到了一些麻烦事儿,而这些麻烦事要从我小时候的一段经历谈起,这段经历,却和我的梦有联系。
&&2 鬼打墙
梦,自然是千奇百怪的,光怪陆离。
小时候我问别人:你梦到过死人吗?那人迟疑一下,死人嘛,当然梦见过。
那么你梦见过很多死尸吗?就是好大一堆纠缠在一起,横七竖八的叠放在一个大坑里,而你就在坑边蹲着。
那人笑笑,拍拍我脑袋说我小屁孩,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这么问是因为小时候,我好几次都做过同一个梦,一个人跑进了松树林,好大好大一片树林,阴沉沉的,树下面还老是蹲着一个老头,在地上拣那些松塔和松针,不停地摆成一个个小人形状,我顺序往下看,就象读一本连环画一样,但是我一直没搞懂这些小人究竟在做什么,只是那老头摆的很逼真很有趣,所以每次我都看的很高兴。
那个老头很和蔼的笑笑,说:“好玩吧?我来讲给你听,这些小人在干什么?”
每次都是讲到一半时候,老头就会看看天,忧心忡忡的说:“唉,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讲的这些你可不要忘了啊。”
老头站起来就走,我在后面跟着,走上几步,前面就出现一个大坑,老头象没看着一样,往坑里一跳,立刻就不见了,我追过去找时,就看见坑里全是各种各样的干枯尸体,怎么着也有几百具吧,还老老少少的啥模样都有,杂七杂八叠成一大堆,我立刻就吓哭了,梦也就醒了。
哭醒的时候,天总是蒙蒙亮,爸妈也还睡的熟,没个人来照顾我,我就只好一个人瞪眼看窗户,盼着天快点亮起来,嘴里嘟哝着念叨:“没有皮……都没有皮……这么多人都没有皮……。”坑里那些尸体,确实没有皮肤,每个都是这样,让我印象很深,唯独老头讲了些什么,梦一醒就忘的一干二净,啥也没记着。
我家是三线厂的工人,因为国防需要,在一九五八年时,好多军工厂都搬迁到了深山老林,据说是为了安全,所以我从小生活和读书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距离城市很远的山沟沟里。
厂里的子弟,混到高中毕业,是可以接班当工人的,所以我家里的高中,学风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样,于是爸妈就让我去县里的高中试试,看能不能考个大学,就这样,我去了县里的高中读书,离乡下老家也近,那年是一九八六年。
这县重点高中的学风就是正,可是完全不合我的习惯,特别是到了高三,千军万马都冲上了独木桥,压力极大,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忍受不了疲惫的晚自习,就独自一人溜出了校门闲逛。
我读的高中在县城的七里河,一般又叫大东关,大东关再过去,稍远一点驻扎着一个团部,我有个五叔在那做炊事员,眼看逛着逛着,我就快到团部的驻地了,那天是个月亮地,心想干脆就去五叔那凑合一晚上算了。
这时候突然发现路中间有一只白色的兔子,非常可爱,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一时兴起,就想去抓它,谁知道我一追它就跑,我停下来兔子也停下来,一会功夫,我俩就跑离了大路,七拐八拐跑进了河沟,直到一栋挺新的瓦房挡在面前,跟着那白兔子进了没人的屋子里,兔子顺着一个洞跳了进去找不着了,我这才发现自己迷路了,离那团部的驻地挺远,到处黑糊糊的啥也看不清楚,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没感到害怕,只是费劲的辨别方向,想不起来自己这是钻到了哪块地头?
本来是个月亮地的夜里,这时候变的无星无月的,到处漆黑一团,我顺着来路,费了差不多半夜,才摸到了团部,还好,五叔睡的轻,我叫了几声,就起床给我开了门,我说起白兔子的事儿,五叔皱着眉头说:“这哪是小白兔啊,这就是‘仙皮子’,俗话说:千年黑、万年白。你能碰到白皮子,说明你有福气。”
我赶忙问五叔啥是仙皮子?我咋没有听说过呢。
五叔拍拍我脑袋:“你碰到那个是假白兔,又叫仙皮子,白的仙皮子最少见,咱这儿还从来没人碰到过,你这可是第一个,老一辈的人知道,月亮地里碰到假白兔,往往都是要发财、走好运的意思,那白兔躲进的屋里,嘿嘿,肯定有,肯定有大宝贝藏着,说了你也不懂,快点去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五叔问明白我碰到假白兔的大致地方,就骑上单车送我回学校,路上一言不发的,弄的我满腹狐疑,到了校门口,我跳下车子,忍不住问:“五叔,你咋一句话都不说的,是不是我说那地方不对?你要是去挖什么宝贝的话,带上我好不好?不是你说我有福气吗?”
&&3 鬼打墙
五叔没吭气,挥手叫我快点回学校去,铁青的脸色看起来很阴沉,不过我从小就和他混的熟,一点都不怕,缠磨着要他答应我,最后五叔说道:“那地方不行,你不能去,老实跟你说,那栋房子是个凶宅,根本没人敢靠近,算你小子命大,昨晚上没死在那儿,我可告诉你,往后再来团部找我,绝对不准走离大路,听着了,要不然我就揍你!”
后来,又过了三四天,我越想越觉得事情太蹊跷,我咋就会碰到这事儿呢?刚好明天是星期天,一个月就这一天可以休息,于是我早早吃了晚饭,就直奔团部找我那五叔去了。
到地方的时候五叔不在,我在门口等了老半天,才看见五叔和一个陌生人一起,骑了辆单车从外面回来,五叔看到我在门口等他,明显愣了一下,那陌生人倒是沉的住气,简单招呼了声,就拉着五叔进屋里一起喝酒。
这陌生人很怪,我一看见他就觉得不自在,穿的也不咋样,那时侯象我这样的学生都时兴穿绿军衣,大裆军裤,黄胶鞋,我穿的是白球鞋,刚买的回力牌,而这陌生人上面裹了件灰西装,配着下面的绿色大裆裤,衣服就算干净也显得很邋遢,浑身上下还透出股子臭气,不是汗臭味,而是冰凉的那种死臭味,五叔也不在意,和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说着话。
后来我听明白了,原来他们今天晚上就要去那栋房子里找宝贝,我来的正是时候,顿时来了精神,死乞白赖的要跟上他们一起去。
那陌生人听五叔称呼他叫陈脸子,是十里八乡比较神秘的一个窖客,我们那的乡下,家家都挖的有红薯窖,窖客,就是挖红薯窖很内行的人,只不过听五叔的意思,这个陈脸子窖客,不单挖窖子本事不小,还会很多别的玩意儿,当时不知道,要是现在我就会明白,这陈脸子也就是个盗墓贼!
陈脸子劝五叔带上我算了,两个大人还能看不住我这十六七的小屁孩儿?煞有介事的拍胸脯担保我坏不了事儿,五叔想着我是被仙皮子引去的,应该挺有福气,于是也就勉强同意了。
陈脸子和五叔聊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天也黑透了,一人一个编织袋背着出了门,我换上五叔的一双黄胶鞋,跟在后面,朝我到过的那栋房子走去,顺着河沟的另一边是一串矮山坡,不紧不慢的走了二个多小时才走到头,这串矮山坡高大了许多,月光映衬下,庄严肃穆,那栋没人住的空房子就盖在河水流出来的山脚下。
我问五叔啥是仙皮子,怎么会有福气才能碰到呢?五叔说:“仙皮子是咱这的土话,这东西是讲缘分的,一般都出现在大墓的周围,跟着仙皮子要么可以找到大墓的暗门,要么就能找到兵荒马乱时候的藏宝,反正碰上仙皮子都是好事儿!”
陈脸子也说:“是啊,老五,干我们这行的,听说还有人专门养小白兔、大公鸡的,不过我倒还没听说过谁,有用这些东西找着什么大墓的。”
进了屋子,我们三个都感觉这房子冰凉、漆黑、大气,转了一圈几乎要迷路,陈脸子用的是火折子照亮,这玩意儿不少人都会做,但陈脸子这个质量明显要好许多,使劲吹一口,腾起的火苗不大不小的,我就问他为什么不用手电筒呢?
陈脸子没理我,脸上的汗珠子顺着脑门子往下淌,低声问五叔:“老五,你只说这是个凶宅,咋不说清楚呢!这么厉害的幌子,恐怕只有我师傅亲自来才行。你看,那房梁上!”
我和五叔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在房子的正梁上有五道很深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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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五鬼轧尸
我们这儿有个风俗,如果有人在自家的屋里上吊自杀,就要在房梁上竖着砍一道痕迹,如果是在别人的屋子里上吊自杀,就要在房梁上横着砍一道痕迹,这间房子呢,以后就算是凶宅,这道刀痕也有和吊死鬼分割的含义在里头,意思是房子已经弄成凶宅了,以后就不要在屋子里闹事了。
而我们面前这粗大的房梁上,三竖两横,五道很深的刀痕张着口子,告诉我们这儿曾经吊死过三个主人和两个客人!恐怕是凶宅中的顶尖儿极品了。
到了这般田地,五叔只好问我,引我来那白兔是跳到哪儿消失不见的?听他的意思是找出那地方看看,没发财希望就早点回家,省得夜长梦多,招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迟疑了一会,就带着他俩找到了那地方,原来是一个地洞,很普通的那种洞,除了比兔子洞大了几倍外,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陈脸子不愧是个窖客,仔细辨认了一会,就告诉我们这个洞肯定是人挖出来的,决不会是天生的,执意要钻进去看看。
五叔操心我的安全,说什么也不肯下去,一时三个人僵在了洞口。
正在惊疑不定时,却传来“喵呜——”一声尖锐的猫叫,把我们三个绷紧的神经都快叫断了。
一只大黄猫蹲在屋角瞅着我们,个头颇大,五叔颤抖着声音说:“狗来富,猫来孝,猫叫没好事呀。”
陈脸子苦着脸说:“是啊是啊,狗来富,猫来孝,人要死了,身子才会发出一股子臭味,只有猫能闻到,这猫要来行孝了,总不会是应在我们身上吧?”
黑暗中,猫眼绿油油的闪着凶光,看的我们心里发毛。
五叔忍不住的问:“那现在咋办?不行咱们回去吧,我也不知道这屋子会死过这么多人,再说了,还都是吊死在这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陈脸子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噢,等等,老五你看那猫的眼睛,是往上翻着还是往下翻着?我咋觉着这猫眼是往上翻着看呢?”
我仔细看了看,说老实话,还真看不出来,猫眼圆圆的不象人眼有白眼珠子,谁知道它是看天还是看地呢?正想嘲笑一下,却听五叔叫道:“西子快跑!”一把揪着我衣裳就往后扯。
陈脸子已经跑了出去,五叔在后面推着我没命的跟着,前面陈脸子手上那跳跃的红点忽然停住不动了,我和五叔终于追上了他,只见墙上嵌着一盏灯,黑色的灯!
陈脸子顿时被吓的面无人色,根本不敢去碰那黑灯,带着我们,小心翼翼的饶开黑灯,溜之大吉。
这栋旧宅子也是古怪,不知道宅子的主人出于什么目的,把房子修的曲折离奇,千门万户的连环缠绕在一起,我们费了老大力气,没命的跑了好久,才出了旧宅子,站在河沟边直喘粗气。
趁这功夫,我就问五叔:“刚才我正看那猫眼时,五叔你为啥拉着我快跑呢?我没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啊?”
陈脸子接过话头:“那个猫眼是往上看还是往下看,区别很大的,这屋子邪气的很,所谓凶宅贼猫,死人憋宝。这凶宅里的猫眼往上翻,那是死人在看你还有多久阳寿,往下翻则是大吉大利,快点开挖,憋了多年的宝贝该咱们拿!刚才我是看出来那猫眼往上翻的,就知道这一趟要白跑了。更何况看见黑灯,更可怕了,幸亏咱们跑的快,啥也别说了,快回家吧!”
然后我们三个默不作声的回了五叔的屋里,天也马上就要大亮了,我们好好睡了一大觉,这件事情就一直压在我心底,接下来的高考就快要到了,繁重的复习把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占的满满的,也就没有再去五叔那里玩耍,都快忘了这档子事儿。
如愿以偿的升入了大学,还不错,北京的一个大专院校录取了我,转眼就过去了两年,我马上就要毕业,暑假里,我总觉得心里头搁了件事儿没解决,在家无聊了的呆了几天,终于下定决心回老家去看看五叔。
我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于是一个人买了票和爸妈打声招呼后,径自回了老家,直接去找五叔。
五叔看见我很高兴,直夸我两年不见,长成这么大个娃儿了,还考去了北京读书,了不起!
吃不吃饭,我心里一直惦记那大东关的凶宅贼猫,就问五叔后来有没有什么希奇事发生,这才知道,不甘心的陈脸子,后来又约了五叔私下去过一次,仍然是一无所获,空手而归,还差点把命都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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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焰灯
猫眼跟狼眼一样,据说可以采光。一到黑夜,就会发出绿光,我听到一阵含糊的声音,那是猫的喉咙里发出的低啸。
陈脸子冷冷吩咐道:“我现在要破他这个五鬼轧尸棺,成功的把握老实讲我没多少,不过就是比等死强点罢了,老五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明白?”
我当时就傻了,站在那儿,看着陈脸子从怀里往外掏东西,有黄裱符、小旗、几块散碎的旧玉,一一在地上摆好,还拿出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噌的一声,就割烂了手指头,逐一滴了血在这堆物件上面。
陈脸子要我做的很简单,就是拿这几块滴了血的旧玉,往每个喜材的黑洞口里塞上一块就成,我想想也不是很难,就接了过来。
陈脸子告诉我,这种不起眼的旧玉,叫做“死玉”,在识货的人看来,这种玉属于品相极差的那种烂玉,但在盗墓贼眼中这可都是宝贝,因为这些散碎的死玉,基本上都出自陈年老墓,见光前已经在地下埋了不知多少年,把墓中的尸气和阴气一股脑吸收在玉内,现在染上了人血,拿来克制喜材里头五鬼轧尸的尸气,是极好的宝贝,阴气和尸气都会被这块死玉吸附,若没有这些“死玉”,我俩当时就一命呜呼那是必然的。
准备妥当,陈脸子干巴巴的对我说:“老五啊,咱俩认识时间不长,谈不上谁害谁,这次也怪我心贪,没有估计到凶宅里的危险,如果运气够好,逃的出去,那是咱命大,往后我是洗手不干了,要是咱们该死绝到这儿,你也别怨我了,黄泉路上我背着你就是。唉!”
陈脸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次破局,必定会折了阳寿,暴死当场的可能都有,这些猫我刚才注意看了一下,都不是些善类,甚至还有些吃人肉的老猫,其中有些猫眼下翻的吉物,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能告诉你,凭我的本事,拖个一时三刻,让你逃跑还是可以的。”
我被陈脸子的悲壮语调说的很黯然,瞅着他,啥话也讲不出来。
这时候,火折子象是被谁吹了一口气,扑的一下腾起了火焰。
陈脸子大喝一声:“还不快跑!”一巴掌就把我推了出去…………。
我冷不防被推的一个踉跄,看那最大个子的喜材,盖子似乎有点松动,冒出阴冷的气息越发凝重,强大的压力让我迈不出脚步,呼吸都觉得困难,只见陈脸子吞下一张黄裱符,捏起血浸的旧玉,一步步向阴气冒出的地方挪去。
喜材里,一个束发男尸抬着头一动不动,皮肉干枯,色泽黝黑无比,微微张开的嘴里,哧哧冒着黑色寒气和扑鼻的尸臭,陈脸子费劲的把血玉往那干尸嘴里塞,直到旧玉完全塞进干尸嘴里,我才稍稍好受了些,赶忙去那几个喜材跟前,往里塞染了血的死玉。
还好,陈脸子的办法很对路子,喜材里刚塞进去死玉,就爆开了盖子,里头的男尸迅速萎缩,皮肤和骨骼间的肌肉象是突然融化,变成一层厚厚的黑皮贴着骨头,萎缩的一动不动,整个化成张狰狞的黑皮。说不出的一种诡异神态,很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惜我就倒霉了,喉咙里越来越难受,沙哑刺痛,似乎有不少东西,紧紧贴在喉管的管壁上,一只大手要从肚子里拼命的伸出来,后面还有无数的小手在拉扯心肺,让我根本喘不上气来,只能双手捏住脖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就在我掐着脖子蹬着腿挣命时,却见陈脸子瘸着一条腿爬了过来,手里拖着盏黑灯,一脸疲惫。
陈脸子喃喃的好像是说:这是黑焰灯,黑焰灯…………。就是这个词,黑焰灯,没错!我现在也不太懂是啥意思,难道还有黑色的火焰不成?那还叫什么灯,照给谁看啊?
我当时也不懂是啥意思,但是自从这黑灯离近,喉咙里感觉舒服了许多,直到沙哑的感觉终于没了,高兴的一翻身爬了起来。
陈脸子拖着的是一盏黑色的灯,老式铜灯,底座是一个人跪着高举双手,顶部是一个圆碗形状的灯盏,发出暗金色的冷光,有点象自己平常使用的旱烟那么长,我当时在心里想,就是精致了许多。
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盏奇怪的黑灯,我和陈脸子都不吱声了,圆形的灯碗里空无一物,连个灯芯都没有,而且整个灯的颜色太黑,黑的让人心慌,我想起陈脸子说的鬼打墙的事,更加的忍不住直想逃跑。
咱们南阳,地理上来看,是位于秦岭山麓,汉水源头,自古都是豫西南的腹地。
陈脸子小声说,这黑焰灯的秘密,据说和当年的蒙古人有关,元朝时,蒙古人如狼似虎,血洗欧亚大陆,传说这黑焰灯当时可以唤醒战死的士兵,重新投入死亡战场,那不就是个战无不胜的鬼军团吗?
我可不信这一套胡说八道,陈脸子苦笑着解释,后来朱元璋赶走鞑子后,听说这黑焰灯就被自动过滤给毁了,我师傅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打那以后,我下窖子时就很注意这老铜灯一类的物什,却没想到在这儿给碰上了。
我给陈脸子说的一楞一楞扭头看看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瞧,差点没把我吓趴下!
原来在陈脸子的背上,不知啥时候,轻飘飘的趴个黄衣女人,低着头,长长的黑头发披散在两边,白惨惨的脸上毫无表情,两个白眼圈里,全是黑眼珠子,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随着他说话和动作左右摆动,根本就没有改变视线的意思。
我还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忍不住使劲闭上了眼睛,准备再仔细瞧瞧,而陈脸子还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背上多了个女人。
我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两声短促的尖叫,睁开眼睛时,只见陈脸子已经瘫地上了,几只老猫跳他背上对那黄衣女人又撕又咬,猝不及防,尖叫两声跌下了陈脸子的身上,立刻被黑焰灯吸了进去。
陈脸子好久才醒过来,脖子上全是黑手印,这下可给箍的不轻,恐怕再多几分钟,必死无疑!清醒过来后我陪着他喘了半天气,想想此地不宜久留,赶忙往外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鬼,这下算是开了眼界。这黑焰灯恐怕真的有号令阴曹厉鬼的能力呢!
从那鬼宅子里头跑出来时,天才蒙蒙亮,后来陈脸子回去后,听说躺了三个多月才下地,大病了一场。
五叔讲完这事儿,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哈欠连天的倒头睡下,我反倒是给这一波三折的惊险事儿,刺激的半夜都睡不安生,不过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压根不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鬼怪,一直琢磨那黄衣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自动过滤可是朱元璋的头号谋士,这五鬼轧尸局恐怕就是他的杰作,黑焰灯和黄衣女人,还有刻着殓文的蹲葬棺,莫非真的是一个镇尸冢,下头埋着什么吓人的秘密不成?
第二天我问五叔,那藏在山里头的旧宅子现在怎么样了?五叔却说,去年发大水,早淹了,现在在河底,谁也看不着…………。
一说两瞪眼,我就打消了去瞧瞧的念头。
回北京后忙着毕业分配的麻烦事儿,好久没和五叔再联系,这事儿也就慢慢淡忘了。
毕业后,还算差强人意,我在北京的一家外企中找了份工作,同时也交往了一个条件相当不错的女朋友,她叫韩叶娜,长得很漂亮,性格开朗善良,以我的个人条件,已经觉得相当满足了。
现在说说我个人条件吧,我长相比较出众,当然不是英俊到需要去整容那种极端,而是比较瘦削,个子又高,头发飘在后脑勺上,属于那种从背后就能猜出前面长相的人,但问题就偏偏出在这里。
走在后面看见我的人,都会以为我一定是戴副近视眼镜,没几根胡子,整天熬夜,面色苍白,去电脑城闭眼就能抓一把的俗人,但走上来回头一印证,才猛然发现我根本不是这般样子。
我眼睛细长,细长到总是给人眯缝着眼的感觉,这样一来,就显得黑眼珠子特别多,再加上小时候不老实,摔跤把下巴磕的往上翻着,连累的嘴角也是往上翘起,一眼望上去,我就是个正在嬉笑的家伙,黑眼珠子转转,又有点莫测高深,所以靠这这副极有亲和力的微笑面孔,我的人缘都不错,朋友还算不少,谈起女朋友来,更是得心应手。
认识漂亮的女朋友,让我很是开心了一段日子,可惜常言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三衰六旺。”那次出差去江西鹰潭公干,回来后却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要说也是我自己纯属多事。
鹰潭的龙虎山,一直让我惦记着给我取名那半仙张天师,想着过去了二十多年,应该快八十岁了的一个老半仙,这个事从小让我就糊涂的起名字怪事儿,驱使我费劲的找了好几天,都要从我鬼迷心窍的去测字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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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棺材钉
为什么这六枚年深日久的棺材钉会摆在我面前,说来就话长了。
做梦也想不到我这样一个清白的工薪上班族,居然和跑江湖,据说还是专干那见不得光,掉脑袋事的盗墓团伙起了冲突,都是因为那本《天渊山水纵横秘术》的古书招来横祸,不知道这些亡命徒从哪里得知我有了这古书,几次三番搅闹我的生活,要夺走此书作为盗墓的绝活,直到我小试牛刀拿出学会的最简单一点‘摄’字布局,竟然差点搞出了人命,弄的对方放出狠话要做掉我,书也不要了,我在单位,包括北京都实在没法呆下去了。
最后我担心连累女朋友,又联想到测字先生说她死于非命都是因为我,所以只好忍痛选择了逃避,我给韩叶娜留了一封信,跟她提出分手,然后揣着仅剩的一千多块钱,收拾了几件随身衣服和一些必须品就离开了,但我实在是舍不得女朋友,想来想去选择去了天津,因为这两个城市离得很近,每当想到和她离得近一些,我心里便稍微舒服一点。?
到了天津之后,我联系了一个大学时的同学,就是和我关系很铁的柴勇,一个出生在天津的老门老户,毕业后去了中国电信工作,体形很胖,我称他为肥佬。见面之后,喝了不少啤酒,我对哥们儿自然没什么隐瞒的,再加上见识过风水秘术的威力,十分担心不可知的邪恶力量害了女朋友,也不愿意跟肥佬讲这些不怎么科学的东西,怕他笑话我胆小,只是说自己跟别人结仇,不得已跑了出来,肥佬倒是劝我给韩叶娜打电话把实情说出来,他说你们俩的感情那么好,她肯定会担心你的,哪里还会扯到谁连累谁的蠢话。
我说:“肥佬别说了,别说了,你就给我留点尊严行吗?我要是能跟她说我早跟她说了,我这次真是活见鬼,惹上了这些盗墓贼,后头的麻烦事还多着呢,哪还有脸再见她?这事要是连累到她,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总之我这辈子对不起她,下辈子去给她当牛做马补偿好了。”肥佬又劝了一会儿,见我的态度坚决,似乎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多说了。
酒入愁肠,俩人很快就醉了。等意识恢复的时候发现躺在肥佬家的床上,肥佬告诉我说他老婆这些天被他打发回娘家住了,让我就先住在这里,等他帮我找到住的地方再走。
因为肥佬结了婚,我不能在他家里常住,第二天,我就出去租房子,我给自己定的预算是一百到二百一个月,风头过去之前,一定要省着过。在中介那挑来拣去,发现一地方挺合适,租金才一百五一个月,十五平米,家具齐备,地点靠近工人文化宫,离东站不远。
于是我交了信息费,要了详细的地址和房东的联系电话,和房东约了个时间,马上过去看房。刚找到地方,几乎是立刻见到了房东,一个很阴沉的老女人,叫我称呼她做梅姨,大热的天儿,还穿着件对襟老式外褂,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漠然带我看了我想租的房子。
这一带都是解放之前的老式洋楼,房子格局都差不多,一个小院里面带一幢小楼,有三层的和两层的,每一幢小楼里面大约住了六到八户。我打算租的那间在一楼楼道的尽头,说是楼道,其实没多长,七八步就能走到头,一楼一共四个门,老女人说这栋楼的一楼一直没人住,上面四间房子住了三家。我问她这房子的地段这么好,怎会空一半没人住呢,她却好像没听见啥也不说,也不理我,只顾着掏钥匙开门。
进屋一看空间不大,我和梅姨两人往屋里一站,就觉得局促。
墙上横着一根灯管,也没什么家具,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老式单人床,连把椅子都没有。最里面的墙角还有个带着一面镜子的梳妆台,镜子上全是灰尘,已经脏得照不见人了。
看来这以前是个女人住的房间,我觉得这间房除了脏一些潮一些之外也没什么缺点,收拾收拾完全能住。于是和梅姨商量了一下,要定下来,先付三个月的房租。想不到梅姨却说:“这地方不干净,都说是处凶宅,死过人,你一小伙子阳气足,所以我才带你来看,你再考虑考虑,敢住吗?这话我可只说一遍,出了事情不要怪我。”
我歪着头一想,凶就凶呗,这世上从古到今都死了都不止几千亿人了,要是真有鬼,哪还有活人能住的地方啊。就算撞上不干净东西,顶多沾些晦气,反正我已经倒霉到底儿,无所谓了。何况这地方第一便宜,第二地处市中心,交通便利,离海河也不远,那帮歹徒找上门来我也跑的快。再者说来,我一个大男人要说不敢,岂不让梅姨这女流之辈笑话,于是把心一横说:“放心,没事,这房子我租了,不就是个凶宅吗,不怕不怕,死人我见多了,打小我还在凶宅里抓过贼猫呢!”
梅姨冰冷的眼神有点复杂,缓缓说道:“既然你不怕,我就放心了,要是碰到啥蹊跷事,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可以去看看,真不想住下去了,我按日子退给你钱。”然后梅姨又交代了一些水电之类的事项,草草写了份合同,钱契交割妥当之后,天已经黑了。
我回到肥佬家,肥佬见我这么快就找到房子,也替我高兴,干脆第二天请了假,帮我收拾房子买生活用品。我们一早起来先去超市,买了些锅碗电炉方便面之类的,肥佬从他家给我搬了一套全新的铺盖和一台旧彩电说是给我晚上解闷。
肥佬开着他的白夏利,把东西和我一起拉到了我租的那地儿。我们俩正手忙脚乱地从车里往外拿东西,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跑过来问:“大哥,你们是新搬来住的吗?”我一看是个小孩,就没想理他,心说这小孩真烦人,星期二大早起来的不上学去,在这捣什么乱啊。
这时从楼门里出来一个年轻女孩,约有二十岁,长得十分秀气可爱,对那个看我们搬东西的小男孩说:“小弟别淘气,快回屋里去。”小男孩一撅嘴:“不嘛,他们是新搬来的,我要帮他们搬家。”小孩的姐姐看他不听话显得有点生气,向我和肥佬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转身进去了。
我赶紧问那个小男孩:“那女的是你姐姐是吗?我听你们口音不象天津人,你们也在这楼里住吗?”我话刚说一半,脑袋后面挨了一巴掌,扭头一看是肥佬:“你小子昨天还想自杀呢,无精打采地跟个行尸走肉一样,今天一看见漂亮姑娘就又复活了,赶紧搬东西,再起花花肠子,我先替韩叶娜抽你一顿。”我挨了一巴掌,心想这小子怎么最近长脾气了,正想教育他几句,听他一提韩叶娜的名字,马上就没了脾气,一声不吭地往屋里搬东西。小男孩也帮忙搬。
肥佬一进屋就捂鼻子:“这一楼屋子的潮气可真够大的,味道也太猛了吧,怪不得没人住,你在这住小心得关节炎啊,等过些天我再给你找个别的地儿。这地方不是人住的。”我说:“得了吧,我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哪里艰苦我就要到哪里去,不会让党和人民失望的。”肥佬说:“我操,党和人民要指望你,中国早完了。”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好像党员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你什么时候混成党员了?”我说:“你小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们俩嘴上掐着,手里没停,不一会儿就把屋子从上到下彻底打扫了一遍。
肥佬在最里面,拿了块布想擦梳妆台的镜子,刚一擦就觉得不对劲,用手一抹,从镜子上撕下来一大片纸,原来镜子的镜面上贴了一大张黄裱纸,上头落满了灰尘,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因为灰太多把镜子遮住了。
镜子上贴纸?把肥佬搞得莫名其妙,他骂了一句,就把纸撕下来,用抹布在镜子上乱擦一通。我看了一眼他扔在地上的那张黄裱纸,上面用红墨水画了很多符号,曲里拐弯像古代的篆书,人模狗样的又像是甲古文,不知道镜子上贴这玩意搞什么鬼。我心想:“这他奶奶的才叫人写字,鬼画符呢,没谁能认识。”一扫帚把这张破黄纸扫到墙角里去。
扫那黄裱纸到墙角时,我和肥佬都没有意识到这间屋子的古怪就要露头了,要是知道的话,我想我俩一定后悔的要死。
十几平米的房间很小,三个人没用多久就收拾了一遍,小男孩叫杨宾,是安徽人,父母都去世了,跟他姐姐杨琴来天津做生意,在宾江道开了个小店卖服装,也是在这租的房子,已经住了半年多。这时也差不多中午了,我就留杨宾一起吃饭,杨宾说还要帮他姐看店,就走了。
我对肥佬讲这个孩子真不错,天生热心肠,还勤快。肥佬冲我一翻白眼说:“是个人就比你强。你还不如小孩呢,你现在连敢于面对韩叶娜的勇气都没有。”我无话可说,不停地抽烟,给他说的真想死了算了。?
肥佬见我不接他话头,也点了支烟抽起来,房间本来就不大,两人一起抽烟,顷刻间便烟雾弥漫,呛的人眼睛生疼。
肥佬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我刚一进门觉得这屋里潮气很大,好像有什么东西泡得发霉了,还有点变味,但是咱们收拾房间的时候,清理了不少灰尘,按说如果房间湿气很重,不应该有这么多落灰的。”
我一想还真是的,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一直没想到这个:“是啊,我看各处都很干燥,也没有什么受潮漏水的地方。”
肥佬瞅了瞅墙角黑糊糊的衣柜说:“柜子里看了吗,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受潮了?是不是个衣柜子啊,恁么嫩么四方方的?”
我说:“柜子里能有什么?我觉得应该是空的。”
说着话,我就从床上下来,打开柜子的上层让人大吃一惊,六枚长钉子钉在一张黑白照片上,我摸摸其中的一枚,钉的还很结实,又扁又长的钉身上生了不少铁锈,感觉应该是沉甸甸的,似乎是年深日久之物。我说:“这种钉子我好像在哪见过,似乎是木匠用的,对了,这是棺材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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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遗像上的女人
柜子上层居然会藏着六枚棺材钉,更希奇的还笔直钉在张黑白照片上面!登时让我俩有点大眼瞪小眼的感觉,我了解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是决计不敢去拔那棺材钉的,但又好奇的想看看下面钉的是啥照片,可是咋看也瞅不清楚,就顺手把那桌子拉了过来,站上去歪着脑袋一看,感觉她很年轻很漂亮,忍不住脱口而出:“还很年轻啊。”肥佬着急的扯了我下去,费力的爬上桌子来看,桌子嘎吱一声,差点没塌了,我赶忙扶住桌子嚷嚷:“哥们你悠着点,兄弟还是无产阶级呢,桌子塌了咱就得趴地上吃饭了!”
肥佬不等我牢骚完,已经爬了下来,喘着气说:“这照片怎么这么大?”我心中一沉,和肥佬对望了一眼,同声惊呼:“这他娘的是张遗像。”
同时想到了这照片是个“遗像”,顿时把肥佬吓得不轻,赶紧双手合什对着柜子拜了两拜:“晚辈无知,得罪莫怪,得罪莫怪。”
我几乎是立刻想起了《天渊山水纵横秘术》里面‘镇’字决描述的‘五丁破相大法’, 是书中唯一一种根本不愿详细介绍的罕见邪术,因为极其恶毒,要用施过邪术的棺材钉封住死人魂魄的五官,顿时让我为这个遗像上的女人捏了把汗,是谁和她有何深仇大恨,竟然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真是一个按照‘五丁破相大法’布下的杀局,这房子肯定是一个凶宅毫无疑问,因为‘五丁破相大法’还要活剥这遗像上女人的人皮深埋地下,再用沾染了尸毒的棺材钉封住遗像五官,镇压的这女人满腔怨毒发泄不出,聚在这埋尸地的周围,生生世世不能远离。自然这房子从此是住不得人了。
肥佬胆子小,拜完柜子忙说:“这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也赶紧拜拜,把它扔了吧,真晦气,现在都实行火葬了,怎么还会有这玩意?”
我赶忙说道:“这棺材钉可千万动不得,否则咱俩小命难保。”差点就和盘托出了‘五丁破相大法’的秘密。
肥佬有点迟疑的说道:“这钉子上面全是锈,说不好是哪个盗墓的从坟里搞出来的,看来不少年头了,钉的位置又蹊跷的很,你最近和盗墓的团伙又不对劲,听我的没错,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免得惹祸上身。”
想了想担心肥佬被吓着,我只好安慰他说道:“怕什么,钉(定)财的,大吉大利,不用拜。”肥佬脸色郑重,一本正经地说:“大吉大利个屁!你别扯蛋,这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死者为大,拜一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在这住的是你不是我,我怕你万一……。”
我见他为我担心,也不好再说别的。拉开衣柜下层的柜门一看,里面横七竖八地放着几本书和一些杂物,书都是些线装的手抄本,还有俩很旧的红皮记事本,杂物里一包蜡烛、一小盒药丸、一根还没怎么生锈的手电筒等一些疙疙瘩瘩的物什,都用蜡纸包着,我拧开手电筒看看,一点昏黄的光线闪下就灭了,可能最后一点电池也报销了,我看了看这些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就顺手堆在地上。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把那些书本之类的杂物暂时都放回了柜子的下层,对于上面这个柜子,照肥佬的意思是买些钉子来把它给钉死,拉院子里一把火给它烧个场光地净,自然百毒不侵!但我可不敢,‘五丁破相大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找到埋在地下的女人无皮尸体,可千万不能惊动了,否则惹出什么祸事可说不准。
商量到最后,还是决定听肥佬的,先把这邪气玩意抬到外面院子里去叫梅姨来处理,反正我俩是心惊肉跳的不敢拉出去烧了!
旁边搁一这阴森森的东西,心里很是发毛,说干就干,肥佬马上走去院子里找位置放,我心里凉凉的有点害怕,却又忍不住去看那相片,越看越觉得照片里的女人离自己很近,好像她本人就在自己眼前一样,看不清五官,却感觉她很年轻很漂亮,遗憾的是双眼被两个棺材钉扎着,不能有个全面的印象,或许扎的时间久了,纸边有点翘,就如同照片中女人的眼球向下翻着瞅我,变成了两个深深的大黑点旋涡,而且这两个旋涡死死地盯住我不动。
给遗像上的女人这样默不作声的注视着,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我立刻想把眼睛移开,不打算再看了,却一点也动不了,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仿佛被那旋涡紧紧的吸住,那是一种强大而又无形的力量,让人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我顿时手脚冰凉,皮肤麻麻的象被细针在一根根扎着,又痒又痛,脑子中除了女人白惨惨的眼珠,啥也没有了。
身上细密的出了一身冷汗,我心想没这么倒霉吧,看看被‘五丁破相大法’镇压的遗像就会中招?
眼角一闪,看见肥佬从外来进来,我咬牙猛一使劲,终于把柜子门给关上了,松了口气,怕肥佬担心,没把刚才的事告诉他。肥佬没找到钉子,只好拿出一卷封箱胶,嘶拉嘶拉几下,我俩就把柜子没靠墙这几边裹了个严实。
搬这个衣柜出去时,碰到了新的问题,我俩怎么搬都没能把柜子挪个地方,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肥佬摆着手不干了:“不行了,我累的拾不起个儿来了,这柜子横是个铁疙瘩,哥们饿了,先吃饭,先吃饭,吃完再接着干!”
看看房间除了柜子差不多算是收拾完了,已经是下午两点钟,我们俩饿坏了,就跑去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泡菜、酱牛肉、方便面和啤酒以及一些食品,肥佬还没忘记买了把锋利的薄薄切菜刀,说是屋子邪气,预备着防身用,瞧见电池,我想起来有手电筒还会亮,顺手也拿了一包,怕那老房子停电,又买了几个打火机。心想那蜡烛总不至于是点不着的吧?
回到家用从超市买来的电火锅拿出来在里面煮了四五包方便面,就着泡菜和酱牛肉,我俩趴桌上开吃。
我喝了几口啤酒,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遗像”中女人的双眼,挥之不去,瞟一眼旁边黑糊糊的柜子,不由得头皮发麻,于是我就问肥佬:“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存在吗?”肥佬正在吃面,听我这么说一下怔住了,想了想,说道:“这种虚幻之事,实在难说,虽然我没遇到过鬼,但是我至少信六七成。”我心有同感的点点头。
肥佬又反问我:“你信有鬼神这一说吗?我估计你是不信的。”我说,“我不是不相信,不过我更愿意从科学的角度去理解这些事,美国有一个科学家做成过试验,证明一个成年人的灵魂重量是0.32毫安。还有俄罗斯的宇航员在太空中收到从木卫一号上传来的信号,信号的内容是人类死后的灵魂都聚集在那里。他们还观测到无数微弱的小段电磁信号从地球飞向木卫一号……”肥佬打断了我说的话,给我夹了一大块酱牛肉放在碗里:“你他娘的赶紧吃吧,我看你是科幻电影看多了。”我吃了一大口牛肉说:“那你他娘的就是恐怖电影看多了。”两人连吃带聊,话题越扯越远。
正喝着酒,抬头一看肥佬不知道去哪了,我心想:“这小子肾虚,喝了点啤酒就要放茅,可能去厕所了,几时出去的,我倒没有注意。”我表面上虽然有说有笑,心里头还是总想着这段时间的难心事,只是不停地喝酒,忽然感到有个女人的阴冷气息在我脑后边轻轻吹了一口,然后从那柜子里传出来点声响。
我立刻抬起头来,酒醒了不少,侧耳去听,在这寂静无比的小屋子里,清楚地听到柜子里传出来紧一阵慢一阵的轻轻敲击声。
那声音不大,却显得甚是诡异,完全不成节奏,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难道衣柜里那被棺材钉扎住的女人,变成鬼活过来了?想到这我不免有些紧张,没敢出声,慢慢摸过肥佬才买的锋利菜刀拿在手上,有了武器,管它什么鬼东西,都可以斗上一斗。
衣柜里突然传出来的声音把我吓的够呛,暗自骂肥佬这鸟人,就是屙黄河尿井绳也该回来了,却偏偏留我一个人在这鬼屋子里,正在这时,却有人悄无声息的拍了我一把,把正紧张的我吓的猛一哆嗦,险些把菜刀劈了过去,揉揉眼睛一看,却是肥佬这家伙放完水回来,吃惊地看着我:“老冯你快把刀放下,心里不痛快就少喝点,拿把菜刀介是干嘛?”
我惊魂初定的放下菜刀,问肥佬:“你刚才出去了吗?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见衣柜里的声音?”肥佬说:“你大概是喝高了吧?哪里有什么声音?我没听着。”我觉得头疼欲裂,对肥佬说:“是有点喝糊涂了,以后咱得少喝点。”
我总觉得自己不象是喝多听错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肥佬扯淡,一边竖起耳朵留神,果真那遗像上的女人要我们帮忙拔掉那棺材钉!轻轻的敲击声又传了出来!
我看着肥佬面面相觑,傻乎乎的站了半天,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屋子里变的有点凉,象是有人打开了空调,冷飕飕的。
事不宜迟,再加上酒足饭饱,奇怪的声音暂时又没影了,于是肥佬和我喘口气,抓紧时间又开始搬那柜子,可怎么抬觉得怎么不受力,折腾到最后柜子也没动,肥佬一屁股坐地下,喘道:“咱俩可真够顺的,俩大老爷们抬不动个柜子,看来这柜子是长在地里了!真他娘的邪乎!”
我细细打量这柜子是咋回事,好几次明明已经动弹了,紧打紧招呼肥佬别跟我对着干,结果还是莫名其妙给扳了回来,要么是这厮把劲给使反了,要么就是柜子里那遗像在使诈,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琢磨了一会,我觉得有点不对,我们裹了封箱胶布的只有三面,靠墙那一面手伸不进去,就没用胶布缠,可是这会没裹胶布那面调出来冲外摆了,整个柜子掉了个面,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第七章 五丁破相
邪门的暗红色衣柜黑糊糊立在墙角,刚打扫过的小屋这么一折腾,又显的乱七八糟,直看的我憋气,拿起菜刀,我没好气的对着柜子就劈了下去,叮当一声脆响,一刀劈下后,觉得屋子里又冷了许多,柜子似乎在释放寒气出来,吹的我浑身毛毛的很不舒服。
肥佬也看出了蹊跷,瞧我拿着菜刀劈了一刀后有点发怔,走过来拉我离远了点低声说:“老冯,这屋子是大有问题,咱还是撤,明天换一地方落脚吧,这哪是人住的屋子,分明就是给鬼呆的地方!”
我没有考虑肥佬的说话,脑子飞快的转着念头,想起来进屋时,肥佬扯破那张蒙镜子的黄裱纸,心里若明若暗有了点想法,于是问他:“肥佬你擦镜子时候,扯下来那黄裱纸扔哪了?就是红墨水涂成鬼画符样子的那张,我看那黄纸肯定有点什么用处,搞不好那遗像上的人以前经常坐在镜子那,所以才用画了符的黄纸蒙住,咱再试试,实在不行就光荣的撤退拉倒。”
肥佬瞪我一眼,不满意的说道:“嘴里积点德吧,要光荣你独个光荣,我可不陪你,那黄裱纸扔垃圾时我没见着,横时那小孩拿去玩了吧?“
我失望的一转身,立时怒道:“肥佬你怎么红口白牙,净说瞎话?你手里拿着不就是那黄裱纸么?”
肥佬吃惊的举起手来看,登时呆住,那张从镜子面上撕下来的黄裱纸,居然真的粘在袖子上,肥佬摇摇头说道:“真是怪了!我看我是中了邪了,这黄纸我扯下来后压根就没有再碰过,这算怎么回事儿?”
我没说什么,肥佬的话当然可信,看来这间破屋子,还有这个邪门的衣柜,不仅仅是那个遗像在唬人,那个歹毒阴狠的“五丁破相大法”肯定也在作祟。
鬼画符一样的黄裱纸,拿在肥佬手上微微颤抖,我抓过来一看,红墨水的颜色明晃晃的刺目,闪耀出金黄色的光泽,仔细一瞧,象是朱砂蘸了金粉画成的,曲里拐弯的认不出字迹,还真有点象我曾经买过的护身符,就是大了许多,再联想起柜子里古怪的六颗棺材钉,我有点明白,这玩意儿恐怕是个镇尸符,是为了这房子里那个被活剥了皮的可怜女人准备的,我和肥佬这次扎进了虎狼窝,怕是很难脱身了,因为风水杀局这种东西,一旦不小心惹上身,可是不会自己离开消失掉的。
拿着黄纸我直犯犹豫,相片上的女人很有可能以前曾经居住过这里,给剥了皮的尸体八成就在这一片地下的某处藏着,黄裱纸是该贴回那面镜子呢?还是贴在这衣柜上?既然是个凶宅,我已经一刻都不想多呆了,房租再便宜也还是保命要紧,想了一会,我终于拿定主意对肥佬低声说:“这鬼画符已经从镜子上撕了下来,再贴回去可能没啥用处,咱哥们就属我胆大心细,等下我拉开柜子门,把这黄符贴那遗像上去!成了就把这破柜子连遗像一把火给它烧了,不成的话咱俩就一起撒丫子跑路,只是可惜你那彩色电视机,我还没看上一眼呢!”
肥佬一开始听的不怎么明白,只是傻愣愣的点头,我又说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有点感动的赶忙摆手说道:“那可不行,韩叶娜多好的姑娘啊,还死心塌地等你呢。这些投机倒把的事儿,还是交给我去办吧,别忘了在学校时候,我可是一个人能打你仨呢!”
我一听也感动了,哽咽着说:“肥佬你啥时候,都不忘了给我死掐,那行,清明时节雨纷纷,哥们一定给你多烧几张黄裱纸,也别说谁厉害了,你拉开柜子门给我守着,我非贴那遗像脑门子上不可!别的不多说,咱这就上路吧。”肥佬听我都说这份上了,自然也就点头同意。
那柜子让我俩费了半天工夫,才把有门这一面又给转了出来,又费了半天劲,才撕去裹门的胶布,我拿着黄裱纸,肥佬一手拉门,俩人一起做好了撒丫子就跑的准备。
折腾半天,差不多已经是六七点钟了,潮湿的霉味越来越呛人,小屋子里的寒气也变的更凉,我和肥佬差不多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这才发现这间一楼的屋子居然没窗户,屋里阴森森的显得很暗,我对肥佬打了一个眼色,咱等到天黑透怕是更麻烦,哥们,上路!
& & 拉开柜子门,钉子还是钉子,遗像也没有张牙舞爪的站起来,我有点好笑和肥佬是不是有点太悲壮了,我拿起黄裱纸,就往那遗像上面盖,薄薄的黄纸,哧拉一声,穿过了棺材钉,正正的蒙住了女人的面孔,我头也不回的撤到门边肥佬那儿,身后没啥异常,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肥佬蹲地上扔给我一支烟,没好气的低头埋怨:“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净是你扯蛋,快点烧了这破东西吧,咱啥也别要了,空手撤退!”
肥佬说话的工夫,屋子里又发生了一些变化,我知道肥佬埋头抽烟没看着,于是一边打量这里的情况,一边拼命回忆那本《天渊山水纵横秘术》中有关‘五丁破相大法’的记载,渐渐有了不少新的认识。
俗话说:龙头不埋坟,龙眼不立居。
在我看来,这老宅子的地理位置在埋尸时肯定是一处龙脉结穴的龙眠地,虽然不知道天津在古代的地形是啥样子,但我知道这‘五丁破相大法’的埋尸处要求极为严格,一定要点在龙眠地的龙眼旁边,点的正了容易把埋下的尸体养成祸害,点的太偏又起不到镇压死人的作用,所以这种邪术一直非常罕见,没人使用,因为珍贵的龙脉结穴地一经发现,自己占用了还要偷笑,哪还愿意为了害人去给浪费掉。
天津作为北京城的入海口,龙游四海前的栖息之地,这样的龙眠地自古万中无一,要想在这个人烟稠密的地方找到点穴地方,可以说是十分艰难,因为点穴之处必是背山面水,左有青龙山势,右有白虎山形,前有朝堂案山八方宾服,以山聚势,以水养气,方能成极佳的风水宝地。
况且拿龙眠地来作为‘五丁破相大法’的埋尸处,本就被造化所忌,往往让这处地方的周围风水,剧变成四绝之地:生气不聚、戾气不出、鬼气凝结、寒气孳生。这个特殊的风水格局让人气不入,阴气不出,四面八方都断绝成为一个孤岛。
被我和肥佬这么狠打猛冲的一个胡折腾,居然拿那个镇尸符来冲撞‘五丁破相大法’的外围机关,怕是走不脱干系,要好好的周旋一番才能逃出生天了。
随着我紧张的思索,面前十几平米的小屋地板上,喀嚓喀嚓的碎响声越来越密集,衣柜前的地面也逐渐塌陷,缓缓出现一个小小的深坑,圆形的坑口黑糊糊的,不断吹出潮湿的霉味,和一些死尸的朽骨臭味。
我看着自己租来的小屋变成这般模样,心里快速的转着念头,难道“五丁破相大法”被我们惊动后,真正的龙眼结穴处现身出来,被活剥了人皮的女子埋尸之地,就在这个离奇的深坑旁边?那算命佬叫我以阳身入于极阴多金之地,保命度灾的说法,莫非要应验在这个地方?
看看肥佬正忙着对那深坑拜了又拜,嘴里不住口的嘟囔着,象是和遗像上的女人辩解什么。我一时懒得搭理他,找出手电筒装好电池,顺手又揣进衣兜几个打火机。心想这“五丁破相大法”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邪术,估计我得下去走一遭了,想了想我又把那切菜刀也拿在了手上。
准备妥当,我就对肥佬说道:“我也不想瞒你了,这里是有人摆下了很恶毒的风水阵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要是不破了这个局,恐怕咱俩这辈子都不得安生,肥佬你家大业大的,身体又不好,干这种险事不方便,最好快点离开这,我要下去干一场了,就当是牺牲我一个,幸福你全家吧。”
不是我生来胆子大,而是这阵子极不顺心,想到如果成功的话,可以破了糟糕的宿命,又免去女朋友的灾星,肯定就能团聚在一起,脑子一热,恨不得立刻就跳下去,等到猛然记得柜子里阴森遗像盯住我的强大力量,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妥,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肥佬被我说的发呆,一时不知道咋劝我,我一笑就要跳下去,肥佬这时却伸手拉住我,从脖子上取下一条楠木项链,递给我说:“这是我去泰国旅游时买的,戴上这个吧,开过光的,万一碰上什么鬼东西,也可以防身。”
我接过项链看了看,这可有年头了,是个古物,有三十六个细小楠木数珠串联而成,数珠上似乎还微雕着很多小字,我对肥佬说:“这项链很贵重,不像是假的,这里邪得厉害,不过不是鬼闹的,只是一个机关阵势罢了,不会有事,别担心。”说着却不肯还给他了,顺手挂在了脖子上,不过我倒是明白了我俩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的原因,以这“五丁破相大法”的厉害,我俩哪还能撕下镇尸符给贴到遗像上去,换个别人没这玩意护身,恐怕当场就吐血暴毙了。
肥佬给了我楠木项链后,想走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多年兄弟,撇下我不够地道,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坚决的退了回来,大声说道:“不行,你要是有了什么意外,我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那还不如死了痛快,要下去就一起吧,毕竟天津我比你熟!”
我心中大喜,有点阴谋得逞的滋味,因为肥佬他就是想走也出不去的,“五丁破相大法”既然被惊动了,这里早被封闭起来,肥佬又没了楠木项链防身,哪能逃脱!不过要是我事先不给他这个选择,这一趟生死未卜的苦差,怪罪到我头上,那可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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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盗洞惊魂
我拿出手电筒还有打火机和蜡烛,分给了肥佬一些,趴洞口往下看看,似乎不深,还有阵阵寒气吹上来,圆圆的坑口容得下一个人下去,于是我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滑下去,落下去的地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泥浆,半个脚面都陷进了泥里,仔细一瞧,这坑是上头小,下面大,看起来才一人高,跳下来却有两人那么深,说深也不深,很快,就发现身体右侧原来还有一个平行的洞口,比我们滑下来这个要大的多,斜斜的往里边延伸,我一看有戏,赶忙招呼肥佬也下来。
肥佬一边嘴里嘟哝着祷告,一边跟着我爬进右边这条横道,横道的角度稍微倾斜向下,只能容一个人匍匐前进,这条横道挖的见棱见线,圆的地方那弧度弯曲的极为漂亮,两旁土壁上的半圆形铲子印,一个叠着一个极为匀称,怎么看都不象是古人的手法,我爬了一会,就觉的心凉,这洞怎么这么象是个盗洞?
我有个亲戚开了个收旧物的古玩店,以前工作之余闲来无事,也聊起过盗墓的事情,所以对盗洞我倒是略知一二,这打盗洞和医生看病一样也讲究个望闻问切,“望”是指的通过打望,用双眼去观望风水,寻找古墓的具体位置,这是最难的;“闻”是闻土辨质,掌握古墓的地质结构土质信息;“问”是套近乎,骗取信任,通过与当地的老人闲谈,得知古墓的情报;最后这个切,在打盗洞的手法里,有个专门的技术叫“切”,就是提前精确计算好方位角度和地形等因素,然后从远处打个盗洞,这洞就笔直通到墓主的棺椁停放之处。
肥佬跟在我后面,突然伸手扯了下我的脚后跟,示意我停停,我费了老大劲扭头才转开一点身子,看到肥佬满脸是汗,心里知道他是累了,人本来就胖,压抑在这洞里,可能快晕了吧,于是我把手电筒转过来照他,想停下来问他情况如何,还能不能坚持继续往前爬。
肥佬看见手电筒的光线,却赶忙拿手去挡光,嘴里嚷嚷:“别,别他娘照我,这洞里给这手电筒一照,白惨惨的,怪吓人的。”
我一想,这敢情没错,地洞大小仅能容一人爬行,本来就狭窄幽深,两边的土壁差不多快贴在脸上,手电筒的白光亮度很强,照在土壁上显得白惨惨的,又安静又阴森,重要的还失真,而手电筒照不到的地方被映衬的愈发黑暗,那黑暗难免会让人心惊,我赶忙关掉手电筒,拿出打火机咔嚓了一下,果然,火苗的感觉没有手电的光那么刺眼,还有一丝暖意,舒服多了。&&
肥佬见我关掉了手电筒,松了口气问我:“咱俩冒冒然爬这么深,万一没有足够的氧气,等会可是死路一条,再说又不知道通往哪里?这样也太危险了吧?”
我说:“这倒不必担心,这盗洞是通向地面去的,肯定有空气,你没见刚才打火机的火苗很旺吗?”肥佬一怔,一时没听明白,问我:“你说什么洞?盗洞?”
眼前这个洞斜着往下走,这角度恐怕就是个切洞,在外面看好了直线距离,奔着龙眠地的点穴之地一路挖来,我对挖这个盗洞的高手可是相当佩服,也是第一次知道了盗洞挖出来的土究竟运去了哪里,因为每隔一段距离,我都发现身子下头有个稍微大点的坑,里头有很多很坚实的编织袋,原来这个打洞的家伙携带了什么自己配制的特殊药水,可以把泥土凝结强化,挖出来的土被装进袋子,砸实了淋上药水,立刻缩成坚实的一团,再紧紧夯入盗洞的下头,这样一来,一边挖着,一边把土砸入地下,自然不用运土出去外边摆坟头,但此时我知道短时间内和肥佬说不清,就简单的解释道:“我说的是盗洞!有人从地上挖了个洞来偷这墓室,你瞧这洞挖的,百分百是个高手,铲印匀称,方的见线、圆的见弧。咱顺着洞爬,肯定有戏,放心吧肥佬,跟着红军走,前途是光明的。”
于是肥佬跟在后面我打头,继续缓慢地向前爬去,盗洞里两边的土壁被铲子拍的很结实,虽然不用担心坍塌,但是其中阴暗压抑,往前爬了一段,越向前爬越是觉得压抑。
终于,我一头撞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用手摸摸,是砖头来的,砖缝中间还嵌着生铁片,灌有石灰的痕迹,我心想,这恐怕就是金刚墙了吧,我们爬过来的洞在这堵墙面前,立刻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顺着砖墙挖了过去,看那铲子印,和我们爬过来的这个洞一样的手法,我又有点疑惑,难道这挖洞的高手算错了角度,没有打到墓室最薄弱的后墙,而是打到了墓室前方厚有三米多的金刚墙?
这时候不容多想,我带着肥佬继续往前爬,没爬多远,突然觉得鼻子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呛的咳嗽起来,赶忙打着打火机,没有熄灭,这说明氧气还是足够的。
打火机的光亮一闪,我却发现前面有古怪,因为手电筒太聚光了,一直照在身体右边的砖墙上,而打火机的火苗立刻照出洞前面一些影子,原本空空的洞里,多了一双人的小腿,还穿着鞋,鞋底子就挡在我面前!这时候我头皮整个都炸了起来,本以为按以前高手挖的盗洞爬,很简单的一回事,竟然活见鬼了,一个大活人就在我一分神的瞬间,凭空挡住了去路。
我顾不上许多,用脚踢了踢肥佬,小声对他说:“快往回爬,这个盗洞不对劲。”
肥佬正趴在后边呼哧呼哧地喘气,听到我的话,急忙蜷起身体,掉头往回爬,却苦了身体太胖,在盗洞中转不开身,只得用两只胳膊肘撑地,往后面倒着爬行。我俩倒着往回爬了没几米,肥佬突然停了下来,我在前边扭过头问道:“怎么了哥们,咬咬牙坚持住,爬出去再休息,现在不是歇气的时候。”
肥佬喘着气对我说:“首长啊……好像有个人挡住我了,把路都封死了,出不去啊。”他脸上已吓得毫无血色,能把话说出来就算不易。
我用手电筒隔着肥佬照了照路,果然是有一个人的腿挡在洞里。我经过的时候仔细看过,并没有发现过什么暗道之类的机关,洞壁一边是平整的泥土,一边是坚硬的砖墙,也不知这人腿是从哪冒出来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见无路可退,在原地也不是办法,只好小声安慰肥佬:“咱们再往前爬爬吧,你后边塞的太严实了!”肥佬已经累的喘不上气,见我刚才要他后退,这会又要向前,顿时怒道:“你他娘想折腾死我啊,我爬不动了,要想再爬你得让我从你身上爬过去。”
我知道我们遇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现在说不清楚,只是隐隐猜想是不是碰上了鬼打墙,那可是绝代高手才能布出的杀局,《天渊山水纵横秘术》上,已经指明遇到这种情况,是绝不能停下来的。
我想了很多,也腾不出工夫和肥佬解释,便连声催促:“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往前,你向前爬就是了,快快,服从命令听指挥。”
肥佬听我语气不对,也知道可能情况有变,便不再抱怨,跟着我又往前爬。匆匆忙忙向前爬行了将近一百多米的距离,一路上居然不见了那双挡路的人腿,我却突然停了下来。
面前居然出现了二个分岔,此时我就是再多长两个脑袋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仔细查看这两个分叉的盗洞,和我们爬过来的相比,活做得却极为零乱,显然挖这两个洞的人十分匆忙,但是从手法上看,和那条平整盗洞基本相同。这段岔路口堆了不少泥土,是打这两边通道的时候,积在此处的。
怎么推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让肥佬原地休息守候,我先爬进左侧的盗洞中探探情况,这时洞中已经能明显感觉到有风,气流很强,看来和哪里通着,那便不用担心空气质量的问题了,我拧亮手电筒,伏身钻进了左边的洞穴。这个洞明显挖得极为仓促,窄小难行,一人爬行都有点困难。
窄小的地洞太过低矮压抑,犹如被活埋在地下一般,我凭直觉没爬出多远的距离,便在前边遇到了一双人腿,脚上的鞋子赫然就是我看过的那个,把整个出路完全封堵住了。
我没有心灰,当下按原路爬了回去,肥佬见我爬了回来,便问怎样,通着哪里。我把通道尽头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很是纳闷,难以明白,这难道就是一个死胡同,那打盗洞的家伙,在地下丧失了方位感和距离感,最后死在了这里不成?最他娘奇怪的是我们钻进盗洞的时候,干嘛又凭空冒出来堵路?
不敢再想,这时候最怕就是自己吓唬自己,我稍微休息了几分钟,依照刚才的样子,钻进了右手边的盗洞,里面是否也被死尸封死,毕竟要看过才知道,这条路绝了再设法另作计较。
我爬到了窄洞的尽头,果然仍是那双吓人的人脚耷拉在洞里,我忍不住就想破口大骂,眼见无路可走,我只得退回了盗洞的分岔口,
梆梆——梆梆——,不远处突然有敲击木板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女人压低喉咙小声的说话,很象是半夜无线电台里断断续续的刺耳声,在地下面越发的毛骨悚然,把我和肥佬都是惊的一楞神。
我小声说道:“操你个肥佬,啥时候学会肚子说话玩口技了,这招我服了,别装了,会吓死人的。”
肥佬也低声说:“别他娘的胡扯,这根本就不是我说的话!啥时见你肥爷学过女人说话。我看八成是那棺材钉下面的女人!”
我俩在黑暗中呆住了,各自都惊出一身冷汗,又过了许久,那把女声和敲木板的动静却又没了,黑暗中只听到我和肥佬的粗重呼吸声。
分岔口处,突然豁亮了一下,有股子凉风吹过来,闻着满象海河水的味道,莫不成还有别人在这里另一头,打开什么暗门了?我赶忙拧亮手电筒,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具大棺材,高高大大的堵在路中间,严严实实堵死了两边墙壁,就上面还有点空隙。
总算有了棺材,我倒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坑里摆明了就是个盗洞,没有棺材那才叫出邪!这口硕大的朱红棺材在坑中年深日久,没有棺床托着,也没有椁板包起来,就这么光秃秃的已经有些腐烂,缝隙中有不少蛆虫爬进爬出。
我和肥佬精神一振,不约而同的想到大棺后面可能就有通道出去,肥佬立刻拿起那把锋利的切菜刀,累了半日想挖条路,从大棺材旁边刨出去,直刨的满头是汗,也没成功。
后来还是我提议道:“干脆咱俩从上面爬过去算了!捎带着打开棺材盖瞧瞧有什么宝贝,这么大的棺材真他娘少见,怕是藏了不知多少好东西!”
肥佬喘着气说道:“得了吧,这么窄的道,也就我这老司机能过去,轮到你个二八八的,准卡那,万一棺材板朽了,你掉到里面和僵尸来个亲密接触,你说我要不要钻进去拉你出来?”
肥佬说的也有道理,看一眼蛆虫爬来爬去的大棺材,我也真怕盖子不够结实,真他娘掉进去,这辈子别想睡个安生觉了,正想办法时,听到后面有点穸穸窣窣的声音由远而近,象极了一群长虫在爬过来,我顿时吓的脸都白了,平生最怕就是这种湿湿滑滑的东西,我浑身一哆嗦,忙不迭的对肥佬说:“行了你个死胖子,你打头,我豁出去也要爬过去,赶紧了,后面有东西来啦!”&&
第九章 墓中无人
我知道肥佬虽然不怕长虫,但听那穸穸窣窣声音的滋味可极不好受,果然肥佬毫不犹豫,手忙脚乱的爬上了大棺材的盖子,又把我拉了上去,蹲在棺材头上我俩不约而同的喘了口气,一会儿万一真的掉进棺材里,还不知道里面有甚鸟鬼,需先养足精神气力,以防不测。
呼哧了两分钟,那些穸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拿手电筒照照,想仔细看个清楚,竟是很多毛茸茸的蜘蛛,个头也不是很大,骇人的是身上的黑色长毛,一堆堆纠缠在一起,不断头的往棺材这涌来,空气中恶臭扑鼻,带着股子腐尸的味道,我心里奇怪这蜘蛛大部分不都是独居的吗?怎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大一群,毛茸茸的吃什么长这么大啊?我和肥佬不敢再拖延时间,手脚并用的顺着棺材盖子往前爬去。
真他娘的怕处有鬼,痒处有虱,掉进去的一刹那,我嘴里忍不住大骂:这见鬼的豆腐渣工程,棺材盖居然不用棺材钉钉住,这不是坑人吗!
骂声未落,一股腐臭气息直冲进鼻腔和嘴里,立时噎的我说不出话来。
这辈子掉什么里的都有,唯独象我和肥佬这样狼狈掉进棺材里的,恐怕为数不多,至少在这之前我压根不会想到,世上会有这么大个的棺材居然不用棺材钉钉住的!
臭气熏天的棺材里,到处滑溜溜的满是棺液,冰凉刺骨,一个压一个地叠放着好几具尸体,最上面是一具面朝下的尸体,摸起来皮上满是皱纹,干瘪的包着骨头,全身赤裸。我第一把摸到的就是光秃秃后脑勺,往下我是压根也不敢再摸了,哪怕是金元宝也要暂时放一放。
俗话说:山有形,龙无踪,墓深尸寒主大凶;棺无椁,尸红衣,黑气缠身命归西。说的就是和龙形有关的埋尸地里,逢到无椁大棺,本来地底深处比较保暖的尸体又冰凉彻骨的话,那就是大事不妙,逃生无望了,这样的凶地都是被高人做过法术的杀人之地,保不准那些毛手毛脚的蜘蛛已经吃掉了不少我和肥佬这样的倒霉蛋!
我脑子里萦着这两句话,寻思我和肥佬的处境真是很象要一命归西的情况,不由心里一阵恶寒。在棺液里扑腾着想站起来,骇的魂不附体,好不容易勉强站起身子,刚好只露出个脑袋在外边,这棺材可真够深的,那破碎的棺材盖子已经四分五裂,我和肥佬就各自扶着块稍大一点的朽木头,喘着粗气互相瞪着眼看。
“现在怎么办?”我和肥佬几乎同时开口,却又很快闭上了嘴,棺材里腐尸的臭气熏的让人窒息,到处黑糊糊的也不知道脚底下究竟踩了些什么东西。
我俩不再说话,踩着棺液里乱七八糟的尸体,一人一边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两三米的距离,竟然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终于走到了头,棺材另一头有些什么东西在外面,不看清楚的话,我和肥佬还是不敢往下跳。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了一眼,我和肥佬就嘴里发苦,这头竟然是个实心的土墙,一个死胡同!看起来这个朱红大棺材就是塞在胡同最里面的。如果退回去走回头路,棺材里的臭气不说,脚下踩的不知道什么人肉尸骨,还有滑溜溜的棺液,再加上棺材那头穸穸窣窣的黑毛蜘蛛等着我们,别提了,我可受不了这折磨。
好在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圆形的洞口,仅容一人爬着通过,很是狭小,就通在棺材这头的土墙上,刚才没注意,是因为洞口有点塌,这会仔细一看,我不由自主想到,这很可能又是个盗洞!
我和肥佬二话不说,顺着洞就钻了进去,那争先恐后的速度,简直就象饿死鬼投胎一样。
两声惊叫,我和肥佬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这个洞居然只是一个薄薄的土层,我和肥佬情急之下没看清楚,一脚踩空给摔了下来,手电筒左右一照,周围是一个空荡荡的大房间。
八成我俩是掉进了墓室里,潮湿的霉味和古怪的阴森感觉立时席卷了我的全身。
一时给摔的脑袋发晕,腰酸背痛站不起来,我索性躺在地上思索起这件蹊跷的事情来。
宅子里出现了“五丁破相大法”,那遗像上的女人必定给活剥了皮埋在这下边,还不会埋在龙眠地的正穴里,按照《天渊山水纵横秘术》的说法,这些是决计不会错的!难道刚才碰到那个朱红大棺材是早先埋在这龙眠地正穴里头的正主儿?
很可能布这个阵势的人,埋那可怜的女人时,发现这龙眠地已经给人占住了,于是只好把这倒霉的墓主连棺材一起给拖了出去,扔在了外边,对了!那朱红大棺材没有棺材钉,莫非就钉在了那女人遗像上面?
但是还有些疑点想不清楚,比如那大棺材的重量必定很沉,靠一个布阵之人的力气,绝对不可能拖出墓室,转移到那么高的盗洞里,还有就是我和肥佬在盗洞里碰到的人脚,想想肯定不是眼花,还穿着鞋子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已经站起来好奇的东张西望的肥佬叫道:“老冯!这儿就是咱们要找的正主子埋的地方吗?你别死狗样躺那不起来,就这点高度摔不散你那排骨!难道你躺在那里是要占了人家老窝来当宿营地吗?”
我揉着屁股站了起来说道:“这里边连方向我都搞不清楚,这盗洞也不象是钻到头的样子,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在这墓室中转转,能不能出去,现在我都不知道!看起来咱掉进来这段盗洞是和墓室都通着,就这么一个入口的话,我怕空气滞留的时间会远超过换气的时间,必须做好防范措施,不过墓室瞧起来很大,还感觉有风,暂时倒还不用担心这些。”
一边转着,我一边对肥佬解释:“说起墓室,肥佬你就不懂了,唐墓的青砖有三四只手掌薄厚,都是铺底的墓砖,用铲子铁钎都可以启开,而明代喜欢用七辐七券墓顶,也就是七纵七横十四层的青砖砌起来,有三米多厚、只有冥殿正中的这一小片地方是稍微薄弱的‘虚位’。”
“后来这种留下‘虚位’藏风的形式已经大为改观,就是因为这种地方容易突破,但是留‘虚位’的传统一直给保留了下来,只是改得极小,大小只有几寸,进不去人。不过总体上来说,唐墓的坚固程度和豪华程度在中国历史上还是数得着的,墓道以下都有数道巨型石门,深处山中,四周又筑以厚重的石壁,那不是固若金汤所能形容的。”
肥佬听的津津有味,插口问道:“难道不用埋伏什么机关来害人吗?我看那电影上可是不少毒箭、陷阱之类的玩意啊?”
我有点庆幸的说道:“大墓的虚位之上,都有一道或数道机关,这种机括就藏于墓室的墓砖之中,一旦破了虚位的墓砖就会触发机关,有流沙、毒箭、石桩之类,还有可能落下翻板、断龙石等,把冥殿彻底封死,宁肯破了藏风聚气的虚位,也不肯把陪葬的明器便宜了盗墓贼。好在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高手,已经先破掉了这些机关,给我们省了不少的事。”
肥佬擦了一把汗说道:“不错不错,出去后,我得赶紧给这位前辈烧烧香,太他娘积善行德了,实在佩服!可咱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现在要办两件事情,一个是找到那遗像上女人的尸体,这女人被活剥了皮又给‘五丁破相大法’镇压着,怪可怜的,找到后烧了,也算是做点好事,当然咱们自己也就完全摆脱这个恶毒阵势的威胁。”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肥佬,如果破不掉这凶阵,我俩也离不开这老宅子,怕他着急。“第二,咱们千辛万苦既然找到了这龙眠地的正主儿,这墓室里肯定会有些宝贝,咱们取不伤廉,随便揣两样回去,肥佬你那老夏利也就该鸟枪换炮了。”
我这样一说,果然肥佬对那做好事的就不怎么热心了,而是东张西望的专找闪闪发光的东西去打量,那副两眼放光的馋样真让我怀疑,肥佬作为电信垄断行业的既得利益者,挣了那么多钱都去哪了?
这个应该叫做墓室的地方也太简陋了,我和肥佬转了半天都没有什么收获,都有些丧气,失望的关掉了手电蹲下休息。
我小声对肥佬说道:“转了一圈,我也没瞧出来这是哪朝哪代修建的,真是怪了!地面上那么多工程居然都没挖出来这地方,墓室顶上也没一点坍塌的迹象,要么就是埋的很深造的太坚固,要么就是高人用了什么手段把一些蛛丝马迹给藏了起来,让咱俩空欢喜一场。肥佬你想想,刚才咱们在洞里爬来爬去,这地面上是天津什么地段了?”
肥佬苦着脸想了半天,比比划划的想闹明白我们到底是在哪儿,无奈盗洞的角度曲里拐弯的,有时上有时下,早就糊糊涂涂不辨东西南北了,哪里能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好对我说道:“这个嘛!我估计咱还是在天津的地段呢!只是,只是对了,你租那老宅子离海河不是很远,或许咱们就在海河这一片游荡吧!”
我瞪瞪眼说道:“净是废话,还老天津人呢,赶紧了,起来再转转,这地底下呆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还就是不信咱找不着路了!”我有点烦躁的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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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狭路相逢
我和肥佬这次更加仔细的搜索了一遍,仍是一筹莫展,毫无所获,带下来的手电筒老化的厉害,看什么都不清楚,再加上地宫中空气越来越浑浊,肥佬终于累了,扶着墙想喘口气休息一下,却不防那砖墙是个活的暗门,脚下一滑,差点跌了进去。
肥佬吃这一吓,蹲那儿半天喘粗气,起身时砰的一下,脑袋撞上了一个人,登时又吓的一哆嗦,险些栽进那暗门里面去,我站在肥佬身边,一把拽住他,才没让他一屁股坐地下。
这时被肥佬撞开的人,晃晃悠悠又弹了回来,却是一个头朝下挂在绳子上的干尸,没有胳膊,头都快挨着地面了。我们刚才在地宫里转了两大圈,都没发现空中有这么个核突的东西,怎么肥佬按一下墙壁,就来个天外飞尸呢?
肥佬定定神,借着我的手电筒光亮,已是看清了周围影影绰绰挂了不少东西,全都和刚才撞开那干尸一个模样,象是晾衣服一样倒吊着挂了好几排。
我松开拽住肥佬的手,给这诡异的场面逗乐了:“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啥也别说了,咱这就开挖吧!这个埋在地下的老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肥佬一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冯一西啊冯一西,咋逢到你就要一命归西呢,亏你还有心思去挖宝,只怕是宝贝挖的出来,咱也没命带走!”
看到不知来历的干尸群,我的心情非常奇怪的变好了许多,感觉踏实了不少,忍不住嘴上和肥佬继续辩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富贵就是要来险中求的,你别不服气,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说不定这套富贵就是老天爷送咱俩的,要不你的手咋就这么邪,随便一下就按中了机关所在,我敢打赌,这个大墓里头的藏宝洞已经在向咱俩招手了。”
一边开着玩笑放松自己,我一边用眼睛四下张望,希望发现点什么闪光的东西来救驾,无奈实在是太黑,仅有的一丝亮光都象鬼火般星星点点,很难看清什么,鼻子里面净是棺材板的朽木味道,左右闻闻,面前恐怕藏了不少棺材。
倒吊着的干尸仍然微微晃悠着,我晃着手电筒,察看一下周围环境没什么异常,小心翼翼的躲着干尸,轻轻扣摸肥佬刚才按动那个会动的暗门。
肥佬拉住我又说道:“哥们,这不对劲啊,刚才还说咱们是在闹市区的地下,这几年上头没少动工程,咋就没人发现这地方?”
我早就在考虑这问题,一边用菜刀拨开一个打扰我视线的干尸,一边给肥佬说:“你别傻了,咱中国的文化那可是博大精深,要是下意识的想藏这么一地方,我看也不是啥难事,你想啊,那死了多少年的女人遗像,包括那鬼画符都没有被人发现,还居然能在柜子里搞出动静来叫咱们拔钉子,所以我一点都不奇怪这墓室有这么大的玄虚,唯一奇怪的是咱这方向,似乎不是直奔海河,而是向市中心走去,这他娘怎么回事?”
我拨开的干尸呼噜噜一转,却掉下来一堆东西,刚好一头搭在肥佬肩膀上,肥佬凑上去一瞧,薄薄的一整条长绳子,顿时没好气的骂道:“什么鬼东西,上吊绳还随身带着!”顺手甩给我看。
我借着手电筒的亮光,看清楚了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浑身毛都竖了起来,骂道:“你个死肥佬!拿的是什么玩意?这分明是一长截人皮!”又扔给肥佬让他看。
肥佬吓一哆嗦,把手里的绳子甩出好远,使劲搓着手骂:“少给我装大尾巴鹰,人皮能有这么长吗?”
我干巴巴的说道:“你再看仔细点,这是把人吊在这儿,用小刀削苹果一样,转着圈削下来的!”我吃苹果从来削不好苹果皮,曾经练过一段时间,自是一眼认出了这是用薄刀削下来的人皮,决不会错。
看肥佬将信将疑的,我把手电筒离近那倒挂的干尸,照给肥佬看:“你看你看,这干尸两条胳膊都没有了,从胸口这开始削,削到肚脐眼停住,都是两指宽的刀痕,手艺还真不错!只是为啥要削皮呢,难道削好皮等着别人来吃不成?”
我从跳进洞里时就想好,要是遭遇不测,拼了命也要把肥佬弄出去,满心都是生死置之度外的英勇念头,当然更怕肥佬一时把握不住,乱了方寸,白白送了我俩性命。所以不是我要故意吓他,一是这事确实透着邪气,不说破这玩意,会一直心里打鼓,再者是因为骤逢大变,最怕就是乱了方寸,与其背着包袱给吓死,不如先练练胆。
偷眼看肥佬,头上已经冒出虚汗,眼神都恍恍惚惚的,喃喃说道:“还是不对劲,为什么这人的肚脐眼上面比下面瘦了不止一圈呢?”
这我倒没注意,正想再仔细看看,却听旁边有人阴森森的说道:“不奇怪!这人是活着被剥的,剥了皮后,人还没死,好吃好喝养着,再用盐巴给腌上,结了一层硬壳,接着再削,一直到削死…….”。
阴森森的声音让我大吃一惊,这肯定不是肥佬的腔调!
正想撒丫子跑路,面前伸出几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和肥佬,我真是非常后悔,不停的在心里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这下可好,子弹是不长眼的,现在是没法子再逃跑了。
黑洞洞的枪口后边陆续钻出来几个人,都是从那道暗门出来,足有五六个,手里拿着强光手电一阵晃动,白色光柱在我们身前身后转来转去,好一阵子才静下来。
暗门里吹出来的凉风让我和肥佬直起鸡皮疙瘩,看来在这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很可能就是和我作对那些盗墓团伙的人。不过想到对方不是公安机关的人,我心里有点放松,暗自打着主意和肥佬站那一动不动,默不作声。
片刻寂静后,对方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缓缓说道:“冯一西,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可喜可贺,你小子不是能躲吗?这会儿怎么不跑了?为这个鬼地方我可是死了两个弟兄了,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快点拿出我要的东西,不然,这么大个地宫,你就随便找地方入土为安吧!”
冷静的语气是从一个中年男子的嘴里发出的,我一听这话,心里就知道难办,这帮人还真是找我麻烦那帮盗墓团伙的人,想不到居然从北京躲到天津,还是给碰上了,一群亡命徒杀个把人肯定不带眨眼的,死在这里头,几百年都不会有人发现,那可实在太冤了,看来我只有装出一副还有利用价值的样子,拖延时间想办法搞清楚这帮人从哪里进来,别的什么办法眼下还谈不上。
我尽量用胸有成竹的口吻说道:“这位老大,我冯一西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一向不曾坏过你们的财路,虽然我手上有一本书你们可能有用,但真的是个不全的旧书,写的乱七八糟都是些鬼话连篇,早就想烧了完事,既然你还有用,送给你就是,不过,你也知道,下到这地头,我怎么会带在身上呢?”
那中年男人沉吟了一下,挥手对旁边人示意道:“阿正,你搜搜吧,看有啥东西没有?顺便闹明白这俩青头从哪儿进来的再说。”
我旁边一个人赶忙答应道:“明白,森哥。”估计就是那个叫阿正的,哑着嗓子说道:“你他妈快点靠墙蹲下来,手举高,我告诉你这枪可是上了膛的,别让我不小心打烂你脑袋!”
我一直都是个军事迷,一眼就认出这阿正手上端的枪就是那闻名已久的恐怖分子标准装备——以色列乌兹冲锋枪,那射击速度之快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能说是威力强大,一盒子弹扣一下扳机就能全打出去那种。
硬硬的枪管在肋骨上敲了一下,我两眼发黑,不由自主蹲下来举起双手,那人把我浑身上下仔细搜了一遍,有点不太相信,又去肥佬身边摸索了半天,站起来迟疑的说道:“森哥,这俩青头象是来观光的,除了把菜刀和手电筒,啥也没有,真是怪事!”
那个森哥也有点惊奇,走过来蹲下来看着我说道:“你小子不错嘛!一把菜刀就跑到这地头了?还说那书你想烧了完事,骗鬼的吧?”说完又摸出一根烟来给我点上,顺手也给了肥佬一根:“说说吧,怎么来的?是不是那本破书上头学的本事?”
我抽了一口烟,换了副庄重的口吻说道:“这位老大,森哥是吧?我觉得什么咱们应该是不打不相识,既然都到了这地方,我也不怕和你说实话,我跟肥佬的确不是来盗墓的,我那本书上是有些老迷信的风水八卦,但还没那么神,哪能和你们这全副武装的专业人士相比,这次纯粹是个意外,我是碰上了鬼打墙,跟肥佬走投无路撞到这里的,你瞧那菜刀上标签都还没撕,刚买的一生活用品。”
森哥扑哧笑了,拍拍我肩膀,说道:“小子真行,忽悠人不眨眼的,当我森哥白当的,是一大个白痴啊?”手上已经加了力道,一掌切在我脖颈上,我顿时昏昏沉沉的扶着墙趴了下去。
那森哥转向肥佬继续问道:“胖子你说说吧,可千万别再拿什么鬼打墙的鬼话来忽悠我,我这人最恨被别人骗了,老实告诉你,我们在门外边可什么都听到了,不是你一巴掌打开那暗门,我们还进不来呢,来,来,再抽一根,算是谢了您了,只要你说实话,森哥我不会滥杀无辜的,你放心。”
肥佬扶住我,有点迟疑的说道:“森哥,我是一粗人,别的不太懂,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事儿,别的我也不敢瞎说,我跟冯一西是因为一女人的遗像下来的,上头那小屋里有一个柜子,柜子里有几根棺材钉钉住个女人的遗像,老冯也没怎么说清楚,只是说这里给人摆下什么恶毒的阵势,我俩要是不破了这阵势就不得好死,至于怎么进来的,我是跟着老冯从一个什么盗洞爬了半夜才掉这儿的。”
我见肥佬说的差不多了,也达到了我的目的,于是忍着疼说道:“是五丁破相大法,那遗像上的女人给活剥了皮埋在这下边,不把她挖出来烧了,后患无穷,这可不是我忽悠你,森哥,是那书上头讲的明明白白。”看见森哥这么冷静的一头目,我要是上来就说实话,他不起疑才怪,象这样经过肥佬来个迂回式的说出实情,不由得他不信。
那森哥对什么五丁破相大法倒不是很感兴趣,而是紧张的问道:“盗洞?你们是从盗洞爬下来的?在哪?快带我们去瞧瞧,他娘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又赶一个背集?这里要是个空墓的话,我非宰了你俩不可!”恶狠狠的语气听的出关于盗洞的事情,让森哥真的有点急眼了。&&
第十一章 妖画
我继续保持住胸有成竹的语气说:“森哥先别着急,那是不是个盗洞还很难说,不过我劝你不要担心这墓给人拾掇净了,盗洞里很古怪,有一口很大的棺材,是个死胡同,更吓人的是盗洞里有不少长毛的黑蜘蛛,成堆的,我和肥佬差点把命都丢扔那儿了!”
森哥有点迟疑,旁边一个老头说道:“森爷,不是老朽没有提醒过你,咱犯不上冒这个险,我早就说过,海河底下的大墓透着邪,不是可挖之墓,这位姓冯的小兄弟讲的五丁破相大法,老朽我也听说过,那可是世间一等一的恶毒阵势,不是几辈子的深仇大恨,是不会这么做的,被压住的死者那可是永世不得超生,还祸及亲戚后代,森爷你还是听老朽的劝,咱们快点原路返回才是正理。”
那森哥烦躁的说道:“金老片,你他妈再说回去的话,老子枪毙了你!把你从美国弄回来的本钱我还没赚回来呢!”
我瞅了瞅这个被叫做金老片的老头,也就五十上下,一咧嘴上下两排闪闪发光,敢情嘴里镶嵌了不少金牙,都快爆在外边了,倒真是名副其实的金老片。奇怪的是这家伙没有拿枪,啥装备都没有,背后还有个壮实的年轻人警惕的看着他,我一想,明白了,敢情这位叫做金老片的老汉是被抓来的一个老壮丁。
金老片看见我在打量他,无奈的笑了笑,不吭气了。
除了森哥、阿正、金老片和他背后的看守,还有两个人,一个也拿把乌兹冲锋枪,另一个拿把军用的山地铲,都是阴沉着脸,壮实的跟半截黑塔似的站在那儿,一瞧就不是善茬,不好对付。
森哥招呼那个拿枪的道:“大刚,你和山子一起,把这些臭尸都给清理一下,周围看看有啥东西没有,记住,别乱动,有什么不妥的马上吹哨子。”两个人答应了一下,开始收拾这些挂在半空的干尸,强光手电晃悠着,向我和肥佬搜索过两遍的墓室里走去。
我对比了双方的形势,还是放弃了抵抗的打算,就算金老片保持中立,对方还有森哥、阿正和另外一个拿枪的家伙,这没有必胜把握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那森哥也是烦躁的走动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怎么处置我和肥佬在伤脑筋。
不远处,一个哨音突然响起,然后是那个叫大刚的叫道:“头儿,你快来看看这幅画,画得跟真的似的。”?
我们几个闻声赶去,只见不远处的墙上露出好大一幅画,我和肥佬那手电筒可能太差劲,居然没有看着,此时在几个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完全露了出来,我偷偷瞧这帮人,只见阿正和那个金老片的看守,一丝警惕也没有放松,完全注意着我们三个,我不由心里发苦,只好老老实实去看那副画。
画中描述的和我们所处这个墓室很象,角度有点象是从空中俯视,就从我和肥佬跌落那个洞口看下来,包括绘有图画这一面的墙壁,整个墓室的地形尽收其中,画的尺寸很大,若不是我和肥佬已经在这里边转了两圈,大致熟悉了这个墓室的结构,第一眼看见的话,还会真以为这画里是有另一个房间。?
森哥不愧是做头领的,瞧了瞧已经明白,说道:“我操!有门没窗户,画的就是这个放棺材的地方?可真他妈画的够大的,我都看不过来,阿正!你看好几个青头别捣乱,你们一起过来瞅瞅,放宝贝的地方在哪儿?看到一盏铜灯形状的马上告诉我!”
众人瞧了那画半天,始终瞧不出什么端猊,看来看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更别提什么放置奇珍异宝的地方了。
我隔着人望过去,正好瞧见画中有图这面墙壁下站了几个人形,顿时结实的吃了一吓:“咱们几个人的样子,怎么被画到那幅画上了?”
众人举头立刻看过去,本来除了墓室布局的墙壁和拱门外,空荡荡的画中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这会已经变了,其中一面墙壁前给人用红墨水画上了几个人形,构图十分简单,只有寥寥数笔勾落而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画中的人形就是我们几个:高瘦的是我,两个半截黑塔样子的喽罗,彪悍的森哥,还有一个佝偻着背的正是金老片,肥佬那啤酒肚也给描的非常神似,而阿正和另一个看守因为在我和肥佬后边被挡住了,就只有模糊的影子在上边。
&&我越看越象,忍不住对森哥说道:“这画太邪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快拿铲子毁了它。”
金老片拦住森哥说道:“森爷你先别急,小心有陷阱。先沉住气看看。”?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画,暗自戒备,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戒备之心也就渐渐放松了。?
森哥说:“大刚、山子你俩先盯着这画,有什么事先就叫,不要轻举妄动,看来有人不高兴咱们在这地宫中找宝贝,哼,越是这这样就越证明了我的推断没错,那宝贝肯定就藏在这里!”
说罢森哥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招呼阿正看好我们俩,带着那个马仔继续搜查。
我见阿正虽然警惕性高,但毕竟只有一个人,于是和金老片套起了近乎:“这位金老师,您这把年纪,怎么会干这种活计?您老是打哪儿听说的五丁破相大法,要不咱俩交流交流?”
金老片看了看阿正,见阿正也是全神贯注的在仔细听着,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开口和我说道:“这位冯爷别这么客气,我干了一辈子古董活,还没人称呼过我金老师,这名头我可受用不了,叫我老金就成了,我瞧你您可真沉的住气,这模样真象我以前搭档过的一位秦爷,也是这般沉稳,老朽当年曾和秦爷结伴下过秦岭的古墓,后来我们一起去了美国,谁知道今年这位森哥专程去美国找我,三说两劝,也怪我一时心动,就跟他回了国,此时是身不由己重操旧业,唉,别提了,要是秦爷在,该有多好。”
“这五丁破相大法,我还是从秦爷处听来的,他那也有本旧书,和你那《天渊山水纵横秘术》非常相似,上面说的真是非常神奇,我偶尔听秦爷讲过一点分金定穴的诀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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