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攻吸魔吸魔力宝贝 攻无 功吸魔无攻反魔反这几种到底哪个好

吸,反,无一共6个
上面的职业怎么选择?说明白点啊
小弟先谢谢了
敏高的法师,攻反,够了(你有吸血的,10级吸血补的不少)
敏底的别学了,浪费技能格
封(无论敏底敏高),只学攻吸就OK了,你要是养魔宠,多学个魔吸,性命有保证
弓(现在流行满敏),攻反(对抗重装的乾坤、诸刃等技能)、魔反(对抗法师)魔无(打BOSS),攻吸(自己保命)、有魔宠学个魔吸好了,反正弓要的战斗技能不多,多学点没什么事!~
剑(攻吸魔无)估计你技能不够,确保打王和PK有咒技就行了!~
其他答案(共2个回答)
功反魔吸,封功吸魔吸,弓手功吸功反魔反魔吸,剑士功反魔反。其他个人看
我觉得学习吸血魔法要比学习其他的魔吸,攻吸等要强得许多。魔法师嘛,个体攻击的技能是一定要学,并且要学到最高的;除此之外,强力和超强各学一、两个自己喜欢认为强的,...
你好,我认为法师学攻反好,应为攻系一般是加血的,法师有吸血,比攻吸更实用。攻反在打boss,PK都很有用,将敌人的攻击返回去,等于既有魔攻,又有物理攻击,很实用...
前期功吸功魔反,级高了就功无魔无,留技能栏给其他技能,恢复也级高了,功吸基本可以退休了
那就对着闪呗
我剑士号装备+首饰
闪也有120+
而且还有460的防
耗呗,灭他宠,看看是你打死他的宠的速度快
还是他打死你的宠的速度快
实在不成就用重装的绝招...
封印还需要担心自己的称号吗?狂封宝宝就行了,成功一次就是两星。可以去灵堂封印野生蓝鬼,那个满地都是,5档内的比较多,说不定一个运气好就封到好东西了。别的只要你喜...
答: 魔力宝贝阳炎技能在哪里学
答: 上线不要钱,买特殊物品要钱。如双倍EXP,JP装备等,特殊任务道具等
答: 时长的需要点卡 一张点卡可以玩75个小时左右
刀具的不需要 但是里面的物品需要点卡 类似于泡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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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一个大写的露厨,露普only,拒绝各种NTR!傻白甜爱好者,永不BE!
【预告番外】
雪停后的天空分外晴朗,一大早冬妮娅就出门了。她打开大门,门口的积雪几乎有一米深,她立刻从屋里拿来了融雪剂和铲子准备把大门前的雪清理掉。她艰难地踏着湮没到她腰部的积雪走在门前被白雪湮没的小径上,没走几步冬妮娅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她停下脚步,揉揉被白雪反射的耀眼阳光照得有些刺痛的双眼,惊讶地发现挡住她道路的竟然是一个人。那个人头朝下插在那么深的雪里,只露出腰部以下的部分浮在雪上。从那人身上灰色的军服可以辨认出属于DDR,冬妮娅吓得慌忙把基尔伯特从雪地里挖出来,搀扶着他跌跌撞撞地跑回有暖气的屋子里。
冬妮娅让基尔伯特坐在壁炉前面,又拿来了毯子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基尔伯特在雪里不知道埋了多久,冻得脸色发青,嘴唇泛紫,虽然在暖和的室内身子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冬妮娅见了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冻僵的身子。
“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哆嗦了好一会,基尔伯特才终于能够说出话来。他努力活动着冻僵的舌头,艰难地从打颤的齿间发出含含糊糊的字词。
“伊,伊万……”
信息很少,不过对冬妮娅来说已经足够了,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把基尔伯特也从壁炉前的地毯上扶起来,带着依旧不停发颤的DDR气势汹汹地往苏联的办公室走去。
&“万尼亚!”
冬妮娅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调。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这孩子?”
伊万停下手中的工作,迷茫地抬头望向自己的姐姐,然后目光落在了与冬妮娅一起进来的基尔伯特脸上。此刻,他正瑟缩在冬妮娅怀里,融化了的冰水从银白色的头发上滴落下来,那副模样还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虐待?露西亚才没有虐待小基尔。”
伊万呼呼笑了两声,露出带着些许孩子气的可爱笑颜。
“那你为什么把他丢进雪里?”
“那全都是小基尔的错哦。”
想起昨晚的事,伊万脸上的笑容霎时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临近年末,为了犒劳大家一年来辛苦的工作,伊万在家里办了一个酒会。虽然只有伏特加,但是大家都很开心,玩到很晚。基尔伯特喝酒喝得又快又猛就像喝灌啤酒一样,但是这次他喝得是酒精含量高出啤酒几倍的伏特加,所以很快就醉了。基尔伯特先是跳到桌子上扯着嗓子干嚎叫了一会,还拉着其他同志在桌子上跳舞,最后突然就把目标转向了坐在一旁静静喝酒的伊万。
“达瓦里希!”
基尔伯特踏着桌子椅子任何东西像行驶的坦克一样向伊万冲过去,途中踢飞好几个空酒瓶。
“Vodka!”
基尔伯特大喊一声将手中的伏特加酒瓶举到伊万面前,醉酒的DDR大睁着一双有些式焦的眼睛,咧着嘴大笑好像很高兴似得,那模样有些傻。伊万不想理这个酒会刚刚开始就发起酒疯来的不可理喻的醉鬼,敷衍地用手中的酒瓶轻轻碰了一下基尔伯特手中的酒瓶,当作碰杯。没想到基尔伯特突然亢奋起来,一手勒住伊万的脖子,另一只手疯狂地往他嘴里灌伏特加,一边灌酒还一边发出刺耳的尖笑,癫狂的宛如精神病院里疯得最严重的病人。
“不喝Vodka的不是好达瓦里希!喔噢,Vodka!”
伊万毫无防备地被灌了满口的酒,辛辣的酒精甚至流进了气管里,伊万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他挣扎着试图掰开基尔伯特勒住他脖子的手,但是喝醉了的基尔伯特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伊万不放。原本吵杂的宴会厅也霎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是没有一个人去帮伊万拉开基尔伯特,全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装自己不在现场。直到那瓶酒灌完了基尔伯特弯腰去找新的酒时,伊万才得以脱身。
“你说,万尼亚,姐姐今天给你解释的机会,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值得被这样对待。但是……如果你说不清楚,姐姐今天不会绕过你的!”
冬妮娅搂紧可怜兮兮地把脸埋在她胸里的基尔伯特,表情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弟弟。
&“姐姐,露西亚可是有证人的哦!”
伊万望着自己的姐姐,用甜腻腻的嗓音撒娇似的说道。虽说冬妮娅昨晚很早就回房间睡觉了,并没有看到那一幕,但是那么多同志看到了基尔伯特做得蠢事,他有大把的证人证明自己惩罚那个蠢货的合理性。伊万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转过头,却猛然发现原本散落在各个角落讨论工作的同志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退到了离他与冬妮娅对峙现场最远的墙角,在墙边排成一排,像罚站一样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响。这种架势再明显不过了,没有人准备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评价,更没有人会为他作证。
伊万愣了几秒,绝望几乎湮没到了他的头顶。他转动僵硬的脖子回头面对怒气冲冲的姐姐,在冬妮娅的逼视下,伊万不禁哆嗦了一下。
“不,不是,姐姐,我……”
还不等伊万把解释说出口,基尔伯特竟然晕了过去。
“哦,我可怜的孩子!”
冬妮娅尖叫着抱着瘫软在她怀里的基尔伯特跪倒在地上,她让失去意识的基尔伯特靠在自己胸口,轻轻抚摸着已经被暖气烘干的银白色头发,心疼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万尼亚,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他冻得晕过去了!”
“姐姐,我想不是这个原因……”
伊万盯着将头枕在冬妮娅的巨胸上的基尔伯特看了一会,忽然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基尔伯特的脸色已经不再是刚刚雪地里挖出来时冻得毫无血色的可怕状态,现在他的脸红得像一块烫红的烙铁一样热得冒汗,最重要的是,他的鼻子底下还流着两条鲜红的罪证。
“DDR同志现在应该到雪地里去冷静一下。”
“万尼亚!”
伊万不知反省的态度将冬妮娅彻底惹恼了,她像慈母一样怜爱地让基尔伯特躺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微笑着朝自己的弟弟走去。
“姐姐今天会让你为自己的恶劣行为好好负责的。”
那一天,谁也没有看见CCCP。伊万失踪了,失踪了整整一天。在官方文件中,没有任何关于伊万在那一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的记录,他在当天的行程是一片空白。这是苏联历史上最神秘的失踪事件之一,没有报告没有调查没有结论,仿佛所有人都一致同意将这件事刻意遗忘,彻底隐藏起来。密切监视他们动向的北约情报机构始终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面似乎掩藏着惊天阴谋。
或许只有在不公开的普鲁士日记中可以找到一丝端倪,那一天的日记中写道:
“伊万脱光衣服跪在暴风雪中,身上落满宛如绒毛一般的白色雪花的身姿简直跟北极熊一模一样,keseses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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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正文还没出,我先发番外了,算作是露诞文的预告(如果写得完的话)。
正文与番外无直接关联,就是同一个主题的两篇文,正文是关于苏联历史上另一件神秘失踪事件呼呼~
伊万被同行戏称“亡灵界的克格勃”,他的行事作风也确实跟前苏联赫赫有名的情报特工克格勃有得一拼。只要是伊万想找的亡灵,即使对方不愿意现身,他也总有办法强行将对方抓来,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信息,他就能够逼迫亡灵老老实实地吐出来,即使再凶恶的厉鬼在他手下也必须乖乖听话。然而就是这位对亡灵来说像是魔王一般可怕存在的通灵师,面对生灵却束手无策毫无办法。牲畜们根本不受伊万恐怖的逼供本领的威吓,蛇群停在离一行人三米远的地方观望,几百双冷酷杀手般让人不寒而栗的黑色眼睛盯住四人。它们以动物的敏锐的本能觉察到伊万似乎不太好惹,但是并不惊慌逃窜,静静地等待着时机,随时准备冲上去把四个人生吞活剥。
实际上这样的状况并不出乎伊万的意料,毕竟他早就发现罗维诺是一名黑巫师,而毒蛇老鼠蜘蛛则是黑巫师必不可少的助手。在伊万原本的计划里,作为自然魔法师能够与动物交流的亚瑟可以轻松解决这种危机,然而那个不胜酒力的酒鬼绅士现在正因为喝了一口伏特加而大发酒疯,最后醉倒在伊万家的地上呼呼大睡风度全无。
通灵界经常会出现他们现在碰到的这种尴尬状况,每一个通灵者都有各自的专长,而且大不相同。在普通人眼里通灵是一个概念,通灵者们也无非是一些会玩占卜可以跟死人交流的异能者亦或是骗子。然而,真正的通灵师们个体之间的差异却非常巨大,通灵领域里有着数不胜数的细分,随着国籍文化宗教的不同通灵者的类别更是千奇百怪。也正因如此,通灵者们经常组成各种小团体,共享客户互相忙帮忙处理自己不擅长的委托。就像伊万把找罗维诺的工作交给擅长寻找生灵的亚瑟,而亚瑟也经常把上门请求他处理死灵业务的客户介绍给伊万。另外,能够探知死者死前记忆并经常帮警方办案的梦境预言师海格力斯,给人算命改运的道士王耀也是这个圈子里的熟人,这种通灵者组成的怪物联盟可以说是群魔乱舞,各显神通。
就算是这样,专业不对口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就好像现在,伊万握紧手杖用多年与亡灵打交道积累起来的死亡气场震慑蛇群,而王耀手上捏着可以消灭蛇群的符咒,却碍于道家的道德准则不能主动攻击生灵。
人与蛇的战争一触即发,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细小微弱的声音会惊动眼前静止的蛇山,然而宁静的表象掩盖不住波涛汹涌的暗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怯懦地躲在后排不声不响的费里西亚诺却忽然抬起手指向蛇群,兴奋地高声嚷道。
“那条蛇我认识!”
在他手指的方向,有一条攀在蛇群顶端似乎是首领的蛇。那条蛇并不是蛇群中最大最长的,甚至可以说他的体型很小,纤细的身体没办法吞食一个成年人,而且它的颜色并不鲜艳,不像那些张扬得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有剧毒的色彩斑斓的毒蛇们,也没有眼镜蛇那般鲜明如法老王一般华丽的造型,然而这只平淡无奇的蛇是一条剧毒的黑曼巴蛇。人一旦被这种攻击性和毒性都极强的蛇攻击,就等于被判处了死刑。
蛇王身体笔直地伫立在堆叠成“山坡”的蛇群的顶端,昂着王者高傲的头颅冷静地俯瞰着他们。费里西亚诺仰望着这条危险的毒蛇,眼神中绽放出欣喜若狂的光彩,就像遇见了多年未见的旧友。
费里西亚诺的叫声惊动了蛇群,它们再次蠕动着向一行人爬来。伊万故技重施将手中的手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震慑性的轰响。然而这一次的效果比上一次弱了许多,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的蛇群停下。
基尔伯特被眼前的危机吓得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一般失去了发声的能力,看到费里西亚诺竟然梦游似得朝毒蛇们走过去,冷汗顿时如瀑布一般从脊梁骨往下淌,过度的惊吓将他身体的每一项机能都推向极限,他的喉咙突然被冲开了,基尔伯特扯开嗓子大喊道。
“别过去,小费里。”
基尔伯特像猎豹一样迅捷地向前跳了一大步,死死攥住费里西亚诺的手腕不让他前进。费里西亚诺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转过一对惊恐无辜的大眼睛,随即对着基尔伯特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轻松的语气像是在嘲笑对方的大惊小怪。
“没关系的基尔哥哥,这些蛇是罗维诺哥哥的宠物,我跟它们很熟,它们不会咬我的。哥哥他从小就喜欢养蛇蝎子蜥蜴蝙蝠之类的动物,我早就习惯了!”
人不可貌相,基尔伯特哆嗦了一下。虽说他自诩无所畏惧,但是这种剧毒而且身上还携带者各种病菌的恐怖爬行生物还是让他产生生理性的厌恶,更别提主动去亲近它们,拿他们当宠物。
伊万向费里西亚诺投去赞赏的目光,悠悠地开口道。
“这些蛇是行黑巫术用的容器,可不能称之为宠物。”
闻言基尔伯特立刻向伊万投去飞剑一般的眼光,他对着俄罗斯通灵师怒目而视,电光从他圆瞪的双眼中射出去。
这根本不是重点,而且你在赞赏什么?快点阻止他啊!
伊万对着基尔伯特微微一笑,然后默默地扭过头去。
费里西亚诺现在的情绪异常激动,见到哥哥的宠物让他确信他能够见到多年不见的哥哥。
“只要跟着他们就能找到哥哥了吧!”
费里西亚诺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点点头,然后大步朝那群蛇跑去。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费里西亚诺一靠近蛇群,蛇群居然纷纷倒退,像是逃命一样拼命往远离那个意大利男孩的方向飞速逃窜。费里西亚诺跑了几米停下来,他站在那里泄气地垮下了肩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从来都不喜欢我。而且我一直在想,哥哥是不是也是因为讨厌我才不回家的。”
伊万望着心情低落的费里西亚诺摇摇头,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柔和的微笑。
“它们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怕你。因为你是……”
“一个白巫师,一个黑巫师,巫师世家的双生之子。王某好像知道你们家祖上是谁了,有生之年能再见到那个老家伙的子孙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啊!那个老家伙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王耀从后面晃晃悠悠跟上来,手中捏着一把符咒当做扇子来扇风,迫不及待地抢在伊万前面说出来。这个骗子算命师摇头晃脑地炫耀才识,还故意卖了个关子,一双狡黠的褐色眼睛在另外三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但是等了半天,根本没人对他说的话感兴趣,也没有人好奇追问他所谓的“老家伙”是谁,失望的王耀气恼地使劲扇着他手上那把符咒扇,把黄纸甩得猎猎作响。
如今有费里西亚诺在,蛇群不再是威胁。他们在这危险之地没了阻碍,淡定跟在蛇群后面闲庭散步,像是在放养羊群一样不慌不忙地驱赶蛇群。费里西亚诺这个一直很没有存在感的胆怯少年忽然跃升成为了主角,像电影中的英雄一样走在第一个,领着大家赶蛇行进。蛇群如退潮一般向着远离一行人的方向飞速退去,地面上的累累白骨显现出来,骨骼有大有小,有些是小型动物,但是其中有一些很明显是人类的骨骸。费里西亚诺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白骨,就算是亲眼目睹他也不愿意相信哥哥真的会杀人。他胆怯地拽拽伊万的衣袖,一双乞求的眼睛盯着通灵师,小声问道。
“这些……真的是哥哥做的吗?”
伊万叹一口气,他也不想伤费里西亚诺的心,但是事实太过显而易见。
“我说过在你哥哥身上有浓重的死亡气息,他是一名黑巫师。”
“够了,我们走吧,快点离开这里!”
基尔伯特对眼前的一切充满厌恶,他搂住费里西亚诺的肩膀小声安慰可怜的微微颤抖着的男孩。
“可是我还是想见哥哥。”
费里西亚诺抬起一对伤心的琥珀色眼睛,坚定地望着基尔伯特。对于费里西亚诺来说,哥哥是不是黑巫师都无所谓,甚至哥哥是不是杀人也无所谓,他只要知道罗维诺是自己的哥哥就行了,他想见哥哥。
“你也看到了,你想见他,他却不一定希望和你住在一起。”
伊万瞥了基尔伯特一眼,这一会他站在基尔伯特那边,决定帮他劝说费里西亚诺。听到伊万的话,费里西亚诺扁扁嘴眼泪忽然就像断线的珍珠项链一样掉下来。
“哥哥就是讨厌我才不愿意见我啊……”
“伊万,有你这样客户的吗?”
王耀突然母性爆发,把啜泣的费里西亚诺搂在怀里,气呼呼地指着伊万骂。
“别听他瞎说,你哥哥不是不愿意跟你住在一起,只是因为你白巫师的体质会对他的工作有些影响。”
“真的是我的错哇啊啊啊!”
被王耀一安慰,费里西亚诺哭得更伤心了。王耀和伊万都忙着安慰费里西亚诺,没人注意基尔伯特。他现在真的非常想离开这个地方,这里黑暗到了极点,寂静到了极点,让他浑身不舒服。从一开始,基尔伯特就对于找罗维诺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是为了让费里西亚诺心里好过一点才陪他来求助通灵师,但是很明显费里西亚诺现在心里一点都不好过,所以他更是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他四处走动摸索,试图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突然,基尔伯特感觉到手触之处坚硬冰冷,似乎是一面墙壁。基尔伯特惊讶地发现他们居然已经走到了尽头,他迅速地在那面墙壁上继续摸索,很快就摸到一个突起物,那个形状像是一个门把手。基尔伯特扭头看看其他人,费里西亚诺正在犹豫还要不要前进,而伊万和王耀都在劝说他,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从他将灵魂交到伊万手中,并被送到这里之后的经历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一样。心理医生在催眠患者时总是让患者打开一扇门进入自己的潜意识,然后再穿过一扇门从梦境中醒来。他们进入这个空间时是正开启了一扇门,那么以此类推,再打开一道门就能回到现实。
基尔伯特站在门前迟疑不决,他再一次回头看向其他人。费里西亚诺一改平时的胆怯竟然跟伊万争辩了起来,看样子他是下了决心一定要见到罗维诺。基尔伯特心中烦躁,握着门把手的手在躁动。他忽然想起伊万在找罗维诺身处何处时曾经说过,费里西亚诺过世的爷爷不希望他去找罗维诺所以不愿意说出罗维诺所在的地点,而现在伊万也不赞成费里西亚诺去见罗维诺,同时眼前的景象也让基尔伯特确信见到罗维诺并不是一件对费里西亚诺有益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应该阻止这一切。而此刻眼前的这扇门是基尔伯特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见到的第一扇正常的门,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就可以打开,那么还等什么呢?
思及此,基尔伯特握紧把手深吸一口气,像是怕再等一会自己会后悔一样以最快的速度拧开门把。然而,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基尔伯特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跌进门里,而门的后面是一片火海。几乎在同一时间,伊万冲过来拉住了他的一只手,两人一齐被火焰吞没。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费里西亚诺吓得大声尖叫,王耀慌慌张张地在袖子里翻找可以灭火的水系符咒,嘴里骂骂咧咧地把用不到的符咒扔得满地都是。
炫目的火焰中,基尔伯特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空中。他看见自己面前站着许多身穿黑衣带着黑色斗篷的人,耳边除了猎猎的火焰声,还有教堂唱诗一般的嗡嗡低语声,他一句也听不懂。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感到惊慌失措,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甚至感觉不到火灼伤身体的痛楚。与此同时,一种中世纪殉教者一般的神圣庄严的感情灌满了他的脑海,让他仿佛被一层坚固的外壳保护着,不受任何外界的伤害。
透过火焰,他看见伊万的脸,正悲伤地凝视着他。基尔伯特疑惑地瞪大眼睛,伊万为什么也在这里。他打量着眼前的伊万,他的头上戴着王冠,黄金钻石和绚丽的红宝石装点着这顶流光溢彩的王冠。
啊,他不是伊万,他是维克多。基尔伯特还是分辨不出伊万和维克多,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维克多头戴昂贵的至高无上的王冠,脸上却流淌着悲伤欲绝的泪水。基尔伯特看见自己伸出手去抚摸维克多的脸,袖子上有金色的刺绣,礼服精致奢华,上面的图案跟维克多的衣服上的图案有些相似。
不,那不是本大爷的手,本大爷根本没有动!
基尔伯特惊恐地望着那只不受他的意志控制自己动起来的手,那只手穿过维克多像穿过一团空气,那张悲伤的脸从眼前消失了。基尔伯特独自一人被留在了火焰中,他顿时陷入慌乱,用颤抖的嗓音大叫。
“别走,维克多!”
他向维克多消失的方向伸出手,他的手与那只手完美地重叠在一起。他的脑海一片混乱,包围着他的火焰逐渐向他靠拢,他的喉咙被火烤得干渴难耐,他绝望地尖叫起来。
“伊万,救我!”
下一秒,基尔伯特的手被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看见一个身影冲破幻影,向着自己扑过来。那一刻仿佛天主降临,火焰熄灭了。
基尔伯特的眼前又恢复了一片漆黑,耳边的圣歌也在同一时间停止,而悲伤就像流星划过天空留下的轨迹一般在他的心中久久驻足。他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感到悲伤,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痛苦。痛苦似乎是源自一个久远的苦涩回忆,但是基尔伯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份记忆。
他像是从梦境中醒来一般恍惚地抬起头,看见近在咫尺的伊万的脸庞。温热的水珠滴落在脸上,基尔伯特发现伊万正在流泪,大睁的双眼中汩汩的泪水正安静地流淌,那对紫水晶一般漂亮透亮的双眸中有着跟自己心中一模一样的悲伤。
是伊万的眼泪熄灭了火焰,基尔伯特突然想到。这是伊万第二次在自己面前流泪,眼中的悲伤浓得化不开,跟幻境中见到的维克多一模一样。基尔伯特的目光没办法从那对悲哀的流着泪的紫色眼睛上移开,他的心脏止不住地抽痛,嘴唇颤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基尔伯特伸手去抹伊万脸上的泪水,像哄小孩子一样低声安慰道。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伊万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低下头,迷茫地望着基尔伯特。
“怎么了?”
“你在哭。”
“是吗?”
基尔伯特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被伊万抱在怀里,他红着脸推了一下伊万的肩膀。
“放开。”
伊万还维持着把基尔伯特护在怀里的动作,身体因为过度紧张而不住颤抖,这是肾上腺素急剧升高的后遗症。他放开基尔伯特,拭去脸上的额泪水,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询问基尔伯特道。
“受伤了吗?”
“没来得及。”
基尔伯特笑着摆摆手,耳边忽然听到清脆的一声响。基尔伯特循声往地下看,发现原本绑在自己手上的铜钱落到了地上,红色细绳断了。王耀激动地跳起来,像买彩票中奖了一样亢奋地手舞足蹈,奸商范十足。
“哈,王某立功了!伊万,快点付钱!今天不让你破产,我就不姓王!”
“这根东西现在已经没用了吧?”
基尔伯特将那根红绳从地上捡起来递给王耀,王耀笑呵呵地接过手链,在断口处打了一个结,又套回到基尔伯特手腕上。
“好了,现在又可以再挡一劫。”
基尔伯特满腹怀疑地看看双手叉腰,正洋洋得意的算命师。王耀现在的模样在他眼里有点好笑,因为这个亚洲人即使再怎么伸脖子,再怎么表现得威风凛凛,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亚洲人在他眼中还是宛如一只咧着嘴傻笑的短腿柯基。基尔伯特失望地撇撇嘴,他原本还以为王耀给他的这个手链是个什么厉害的法器,结果就是一个可以修补可以循环利用的数值或许只有5的护甲,早知道自己不应该寄希望于这些不靠谱的江湖骗子。
见对方用那种不信任的,好像自己是骗子一样带着嘲讽意味的眼神瞥着自己,王耀气鼓鼓地交叉双臂抱在胸前,使劲翻白眼。
“干什么,起作用的是铜钱又不是红线。这枚铜钱可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只要没碎就还是有法力的嘛!”
“好了,好了,知道了。”
基尔伯特敷衍地摆摆手,他知道自己辩不过这个巧舌如簧的奸商,也懒得辩。
王某的业务水平受到了史无前例地质疑!
王耀顿时暴跳如雷,气得头发都竖立起来。
“对方也是一位通灵师,当然是有结界的。这里只有一个生门,再乱跑乱碰,有你死的机会!”
王耀又从怀里掏出他那只罗盘,较上了劲一定要在这个没见识的普通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专业水准。
“把你那玩具收起来吧,王耀。不需要这么麻烦。”
一个比西伯利亚的风雪还要冷的声音让王耀打了一个激灵,手中的罗盘差点掉到地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站在王耀身边不要乱跑。”
伊万将基尔伯特推到王耀身边,往墙边走。经过费里西亚诺面前时,伊万停下来,宠溺地摸摸才到他肩膀的意大利男孩的头发,温和地低声对他说。
“想见哥哥?那我帮你把他叫过来好不好?”
虽然他的动作很温柔,但是眼神中闪烁着可怕的冷酷光芒,费里西亚诺被他吓得像暴雨中的细嫩幼苗一样瑟瑟发抖拼命摇头。王耀捂着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惊吓的心脏,惊恐地瞪着浑身散发出杀气的伊万,发出绝望的嘶吼。
“喂,伊万,你想干什么啊?别,别,别乱来啊!”
“乱来?露西亚只不过是去敲门罢了。”
俄罗斯通灵师冷笑一声,挥起手中那根黑色的手杖重重敲在墙壁上,墙壁的表面像粉末一样纷纷震落下来,墙壁似乎正在变薄。这当然不是一面真正的墙壁,而是一个结界。现在他们是在罗维诺的过去,他们可以看到罗维诺已经造成的无法改变的结果。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在外围,而结界的里面才是核心,穿过这个结界就能触碰到罗维诺的现在。如果罗维诺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伊万可以做到不被发现。但是罗维诺也是一位通灵者,就像亚瑟在寻找罗维诺的位置时被对方发现而立即屏蔽了灵识一样,他不可能被人侵犯灵魂的领地而不察觉,更何况伊万正在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冲破结界。
“出来玩啊,罗维诺君。”
一下,两下,三下。
伊万在笑,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杖敲击墙壁,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越来越灿烂,仿佛破坏让他感到无比的快意。墙壁承受不住持续的重击,逐渐破损崩塌,原本坚硬的墙壁变成灰黑色的粉尘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王耀一左一右拉着两个普通人,在脚下地面地震一般的震颤中站立不稳颠来荡去,好像在湍急的激流之中艰难地想要站稳脚跟防止自己被冲走。
“给王某加钱啊!”
他声嘶力竭的吼声被震耳欲聋的崩塌声湮没,墙壁消失了,从对面射来明亮得刺眼的光芒。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几乎可以让人瞬间致盲的耀眼白光中忽然传来一声暴呵,一团黑雾出现在他们面前。
“哥哥!”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费里西亚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挣脱王耀的手径直朝那团黑雾扑了过去。被他这么一撞,那团黑雾中跌出一个人,正是罗维诺,他猛然见到多年不见的弟弟也吃了一惊。
“费里?”
“我还以为你死掉了!”
费里西亚诺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缠在罗维诺身上,扯开嗓子哭嚎。
“你是白痴吗?”
罗维诺挣扎了好半天都没能从费里西亚诺的纠缠中挣脱,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啦,真拿你没办法。”
罗维诺一脸无奈地抱住趴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弟弟,宠溺地揉揉他那头柔软的褐色短发。
王耀累得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长发已经彻底散了,像个疯子一样散乱地披在身上脸上,他用嘶哑的嗓音冲着伊万大吼大叫。
“等王某缓过来,你这头俄罗斯大毛熊就死定了!下次再也别想找王某帮忙!”
伊万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态度,云淡风轻地说道。
“好像没人找你帮忙,是你自己要来凑热闹的吧。”
王耀顿时语塞,沉默良久突然“嗷”地大叫一声开始撕符纸。
基尔伯特抱着手臂走到伊万身边,瞥了他一眼,怪腔怪调地说。
“原来你这么关心本大爷啊!”
“什么?”
伊万不明白基尔伯特是什么意思,疑惑地问道。基尔伯特走到伊万面前直视着他,得意得勾起嘴角。
“因为罗维诺放火烧了本大爷,你就生气了强行把他叫出来,不是吗?”
“就凭他施行的那些黑巫术,我就可以杀了他。”
伊万用不带感情的语调冷冰冰地说道。
“而且他没放火烧你,是你自己撞到结界上去的。”
基尔伯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满地嘟囔道。
“切,现在嘴这么硬,有本事刚刚不要抱着本大爷不放啊!”
“你是露西亚的客户,你死了会很麻烦。”
“撒谎!”
基尔伯特冷哼一声。
“那你为什么哭?”
伊万扭过头不想回答基尔伯特的话。
“你到底在哭什么?”
基尔伯特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伊万头疼,他含糊地回答道。
“因为有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好像下一秒你就会死在我的面前。”
伊万的表情很迷茫,似乎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一想到你会死,我的心就疼得很厉害。”
“你这句话很糟糕哎!”
“为什么?”
“就像你想要跟本大爷交往一样。”
基尔伯特说得十分笃定,从容不迫地直视着伊万的眼睛。
起初,基尔伯特是为了试探伊万才一直挑衅对方,如今他已经非常确定,他和伊万之间存在着联系。他的守护天使维克多是伊万的前世,而维克多和自己的前世之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基尔伯特还知道他在火焰之中感到的悲伤与让伊万泪流满面的悲伤是一致的,他必须弄明白他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基尔伯特继续说道。
“本大爷能搬到你家住吗?”
伊万莫名其妙地瞟了基尔伯特一眼。
“这又是为什么?”
“你不是说不希望本大爷死吗?那你就应该负责保护本大爷。”
“露西亚是灵媒,不是保镖。”
“就这么决定了!”
伊万没说话,基尔伯特就当他是默许了。
“对了,王耀说你上辈子是王子?”
“他还当过皇帝呢。”
“他上辈子是皇帝?”
“我是说他当过皇帝。”
“你离那个老妖怪远一点,”
不,本大爷想离你们所有人远一点。
【第一季&完】
【第二季预告】
阿尔弗雷德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一双蓝色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目光躲闪。
“哥哥已经昏迷三个月了,医生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不等伊万说话,基尔伯特就迫不及待地插嘴道。
“你哥哥就是跟你长得一样,看上去呆呆的,像是一个自闭症儿童那样的?”
“你怎么知道?”
“喏,他现在就坐在你的旁边啊。”
基尔伯特朝阿尔弗雷德右边空空荡荡的沙发随手一指。
“啊啊啊啊啊!”
阿尔弗雷德尖叫着从沙发上窜起来,面朝着基尔伯特刚才指的方向拼命倒退,退几步就被茶几绊倒跌坐在地上,还手脚并用地奋力朝后爬。
“不要过来啊,马修!我没有害过你,不要来找我啊!”
通灵者第二季 2019上映【请不要当真】
【第二幕】
“总而言之,这位受人尊敬,有着极高社会地位以及社会责任感的先生是绝对不可能犯下这种伤风败俗不可饶恕的罪行的。这一整个事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误解,就算莱恩先生真的有错,也错在他太善良,他不能忍受一位可爱的年轻姑娘独自一人留在寒冷的街上……”
弗朗西斯脸上悲天悯人的表情,慨激昂的语调都恰到好处,让人不由得被他的说辞说服,绝对是配得上奥斯卡奖的绝妙演技。
亚瑟坐在原告诉讼席,被迫欣赏被告律师在法庭上浮夸的表演,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华而不实,见钱眼开,颠倒黑白,而眼前这位赫赫有名的法国大律师弗朗西斯把这些特性占了个遍,也难怪他会成为亚瑟目前最厌恶的人。
弗朗西斯那套恶心的辩护词终于说完了,对着审判席优雅地一鞠躬,然后洋洋得意地坐回辩护席,坐下前还轻浮地朝亚瑟抛了一个媚眼,亚瑟厌恶地扭过头不去看这个让他恶心作呕的恶棍。如果不是在法庭上,他现在真想将手杖插进那颗留着过于女性化的金色中长发的脑袋里,他相信这不会很费力,因为那颗华而不实的脑袋里肯定是空心的。
作为从全国最好的法学院以荣誉学生毕业的高材生,如今前途光明年轻有为的检察官,亚瑟最棘手的敌人就是对面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在法律界是人尽皆知,但是都不是什么好名气。他的客户都是些生活放纵劣迹斑斑的有钱人,他收取高额的律师费,然后那些富人就在他的帮助下得到“公正”的法律的保护,逃脱正义的审判。亚瑟已经在这个人渣律师手下输过好几回了。不得不说,弗朗西斯让从小到大人生一帆风顺的天之骄子亚瑟&柯克兰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以他的家世背景,亚瑟完全可以直接当上法官,但是他还是选择成为了一位检察官。有太多的罪恶没有被惩罚,有无数的正义得不到声张,他自诩还不能气定神闲地坐在审判台上,以高高在上的冷漠态度旁观罪恶压倒正义。在成为法官之前,亚瑟还有很多事要做,其一就是彻底地击垮像弗朗西斯这种毫无社会道德的无良律师。
法官一宣布休庭,亚瑟就板着脸拿起桌上早已整理好的文件快步走出法庭,他一刻都不想跟弗朗西斯在一间屋子里待下去。而不识趣的弗朗西斯却偏偏追上他,腆着脸凑上去搭讪。
“亲爱的亚瑟检察官大人,一起去吃个午饭吗?”
“我想我们还没熟到这种程度,波诺迪瓦大律师。”
“怎么会呢?我们在法庭上就见过三次,在法院的走廊里遇见过的八次,在检察院你的办公室门外遇见过五次,哥哥向你打招呼十三次,你回应哥哥的问好一次,你向哥哥点头致意两次,哥哥以为亲爱的亚瑟已经是哥哥的好朋友了呢!”
弗朗西斯扳着手指细数自己与亚瑟之间的交往,不知羞耻地向亚瑟花花公子式的抛媚眼。亚瑟皱皱鼻子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退了一步,弗朗西斯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他过敏,或者说他就是对弗朗西斯这个人过敏。
“我今天约了人一起吃饭。”
“是谁?是哪个混蛋抢在了哥哥前面?”
“我弟弟!”
亚瑟朝弗朗西斯低吼一声,然后不再理睬身后的哀嚎加快速度走出法院大门。
凶杀组的办公室一如既往的繁忙,仿佛是一个忙碌的蜂巢,人们在里面跑来跑去一刻不停。基尔伯特瞟了走到身边的阿尔弗雷德一眼,放下手中卷宗抬眼问道。
“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死因不是溺水,而是吸毒过量。”
基尔伯特显得一点都不意外,他接过阿尔弗雷德递来的尸检报告,视线飞快地扫过报告的每一页,然后了然地将报告放到一边,就像飞翔于高空的鹰只一眼就看清了地面上的一切动静。
“查出死者身份了吗?”
“没有。”
阿尔弗雷德心虚地挠挠头皮,长官交给他的任务几乎一个都没能完成,他已经做好被基尔伯特训斥的准备。但是基尔伯特一反常态地没有表示任何不满,反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也正常,一位未成年少女,很可能是离家出走或者根本没有亲人,就算失踪也不会有人报案。这类人很少有朋友,就算有那也是杀害她的凶手。”
说着基尔伯特从他整理得井然有序的档案堆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指着尸体照片向阿尔弗雷德发问。
“看到这些伤痕了吗?”
“嗯,法医说不清楚痕迹来源,但是这些伤痕很浅,又不致命,所以……”
“这证明被害人生前遭到绑架。”
“绑架?那就是蓄意谋杀,被害人与凶手有经济或者情感纠纷,以至于凶手执意要杀死被害人。”
基尔伯特不屑地笑着摇头。
“这是黑手党做的。绑架,注射过量毒品,然后把尸体丢到河里,这是黑手党惯常的手法。”
“哇,不愧是老师,连这都知道。”
阿尔弗雷德惊呼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本飞快地在上面记录。基尔伯特脸上一身而过嫌恶的表情,他很快继续说下去。
“黑手党处理得非常干净很谨慎,尸体身上几乎没有可用线索,如果不是前段时间雨水太多,河水倒灌进市区意外将这具尸体也冲到岸上,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基尔伯特敏锐的红色双眼带着傲视一切的王者般的笑意,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凶杀组的负责人,基尔伯特具备惊人的洞察力与精准的逻辑推理能力,就连FBI也经常找他协助办案。可以说,基尔伯特成为一名警察是国家的幸事,因为以他的能力他也极可能会成为所有警察都抓不到的高智商罪犯。
“可以推测被害人并不是得罪了黑手党,而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以至于有人买通黑手党除掉她。”
阿尔弗雷德炽热的充满崇拜之情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基尔伯特身上,此刻基尔伯特在阿尔弗雷德眼中就像电影中的超级英雄一样,整个人包裹在好莱坞极的华丽特效里,不禁让他心潮澎湃。
“继续调查被害人身份,到酒吧去问。不是普通酒吧,是那种大人物经常出现的高级酒吧。”
阿尔弗雷德立正鞋跟重重踏在木头地板上,大声喊道。
“Yes, sir!”
基尔伯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挥手让阿尔弗雷德走。
“可以了,你先去吃中饭吧。”
一听到吃中饭,刚刚在胸中烈烈燃烧起来的斗志瞬时间消散了。阿尔弗雷德欢呼一声,把笔记本像投篮一样扔到自己的桌上,像个即将放暑假的孩子似得兴奋地朝门口奔去。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顶头上司,基尔伯特一点都没有准备吃午饭的迹象,坐在办公桌边继续翻阅卷宗,阿尔弗雷德扒着门框脱口而出问道。
“老大,布拉金斯基今天没给你送饭吗?”
基尔伯特抬起那对鹰一样的红眼睛杀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阿尔弗雷德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问得话有什么问题,眨着一对清澈的蓝眼睛和善地等着基尔伯特回答。基尔伯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走到阿尔弗雷德面前揪住他的领子往外拖。
“走,一起去吃饭。”
一出警局的大门,基尔伯特和阿尔弗雷德就被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记者堵住了去路。
“贝什米特警官,Jane Doe (无名女尸)案有什么进展吗?”
自由记者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将褐色的长卷发干练地挽在头顶,用一根朴实无华的墨绿色发夹固定。她穿着高跟鞋跟在两个男人后面跑一点都不吃力,矫健得像一只猎豹。
“这是警方内部信息,本大爷不能告诉你。”
“哦?是不能说还是没什么可说的?你们真的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吗?还是说根本什么都没查出来?”
基尔伯特停在台阶上,转过头面对着伊丽莎白,笑容满面咬牙切齿地说。
“对,就是没有进展。”
“这就是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未成年少女惨死,疑窦重重,你现在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查不出来?”
“如果记者小姐不堵着我们警察的路,我们的工作效率会高很多。”
基尔伯特嘴上说着礼貌而冠冕堂皇的话,眼神却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凶狠的杀意。
“哈,原来你们的愚蠢也是本小姐的错咯?”
伊丽莎白也用同样的饱含深深恶意的眼神回瞪基尔伯特,抹着红色哑光口红的漂亮精致的双唇吐出尖刻的话语。
阿尔弗雷德从小被教育不能对女士无理,但是眼前这个女人说话实在太过分了。
“这位女士,请不要得寸进尺。”
伊丽莎白这时才开始注意跟在基尔伯特身边的这位年轻的新人警探,阿尔弗雷德的金发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一对清澈的碧蓝眼睛像晴朗无云的天空,还有那正气凛然的美式超级英雄式的脸蛋,浑身散发出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伊丽莎白不禁向他投去大姐姐看到可爱的小弟弟时那种过分和蔼的目光,她优雅地抬起做过美甲的手指指着基尔伯特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哟,是新人吗?以后可不要变成这种人渣哦。”
阿尔弗雷德顿时涨红了脸,他被一个女人用对待小孩子的语气教导了。而且基尔伯特是他最崇拜的人,是他的上司也是老师,却被对方这样轻蔑地侮辱了。阿尔弗雷德心中顿时激起了在电影院看到超人被民众怀疑指责时所感受到的那种愤慨情绪,如果伊丽莎白是个男人,早就被自己揍趴下好几次了。阿尔弗雷德憋着一口气紧跟在基尔伯特身后快速离开。他那气鼓鼓的腮帮子就像偷吃食物的仓鼠,惹得伊丽莎白站在台阶上笑得弯下腰。基尔伯特对刚才的插曲一点都不在意,反倒心情愉快地拍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导他。
“习惯就好了,现在的记者都是这个样子。”
伊万垂头丧气地走在国会的走廊里,作为一名年轻的众议员,他在自己的选区是非常受欢迎的,可是在国会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年轻,缺乏政治经验及资本,没有雄厚的家世背景,在国会又没有什么有分量的朋友,这让他在国会步履维艰。
国会都是些老狐狸,光靠着信仰,亲和力和选区人民的喜爱是完全行不通的。在众议院没人在乎他的看法,更别提那些高高在上的参议员们了。再加上国会中每天上演的各党派之间各种纠结复杂的拉锯战,在众议院他什么事都做不成。不能让自己选区的民众失望,更不想让自己失望,但是阻力确实很大。
伊万一走出国会大楼的大门,就远远地看到广场上基尔伯特那头显眼的银白色头发,阴霾密布的心情瞬间转晴。他不顾众议员的身份像一个小孩子似得跑下国会大楼高高的台阶,悄无声息地摸到还没有发现他的基尔伯特身边。
“嗨,亲爱的警探先生。”
基尔伯特循着声音转过身,一脸诧异地打量了伊万一番,然后板着脸凶巴巴地质问道。
“为什么上班时间你总是到处乱跑,众议员先生?”
“我必须往返于国会和我的选区啊。”
作为众议院的伊万虽然身处国会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自己选区的事物,基尔伯特挑挑眉毛不置可否。
“那警探先生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吃中饭。”
“警察局附近的饭店都关门了吗?一定要跑到国会来吃中饭。”
“就是了,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像一只精力旺盛的大型犬拖着主人跑圈那样拉着亚瑟冲回到基尔伯特身边,高兴地给自己的上司介绍道。
“老大,这就是我时常跟你说起的高材生检察官哥哥。”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基尔伯特向亚瑟伸出手。
“亚瑟&柯克兰。”
亚瑟伸出右手却握了个空,基尔伯特上前握住他的左手。
“对不起,本大爷是左撇子。”
“没关系,我还要感谢您照顾我这无可救药的笨蛋弟弟。”
阿尔弗雷德不满地在旁边嚷嚷,亚瑟根本不理睬他的抗议,立刻转向了伊万。
“伊万&布拉金斯基众议员先生,久仰大名。”
“哪里,亚瑟&柯克兰检察官先生在法院可是颇有声望。”
充满官腔的寒暄很快就让阿尔弗雷德不耐烦了,他大大咧咧地勾住伊万的肩。
“布拉金斯基,说实在的本Hero真的没想到你和长官居然会是情人。那天长官还跟Hero一起骂……”
“我们先告辞了。”
亚瑟赶紧上前把阿尔弗雷德从众议员身上扯下来,识趣地拖着从来不懂得看时机的笨蛋弟弟快步走开,留那对情侣单独相处。伊万转向基尔伯特,亲昵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
“你要逮捕我吗,警探先生?”
“哦?为了什么?”
“上班时间做私事……嗯,调情。”
“不,本大爷是凶杀组的探员。要让本大爷逮捕你,你得先去杀个人,尊敬的众议员先生。”
伊万露出颓丧的表情,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瞅着基尔伯特。
“追求你的代价就这么高吗,警探先生?”
“呐,本大爷也不是不可以给你打个折啦。”
“袭警也是重罪。”
基尔伯特暧昧地勾着伊万的领带将他拖近,地狱业火一般的红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伊万的双眼,好像一个蛊惑人犯错的恶魔。伊万了然一笑,搂住基尔伯特的腰跟他接吻。
法院高高的台阶上,弗朗西斯依旧站在那里。他笑着注视着那对渐渐走远的兄弟,还有那对毫无察觉的恩爱情侣,嘴角露出蕴含深意的浅笑,犹如于高空俯瞰猎物的鹰隼,即将展开巨大的羽翅俯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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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prise,应该没人记得这篇文了吧,一年以后的更新。其实我非常喜欢这个美剧风的设定,也一直会慢慢慢慢慢慢更下去的。
刚到苏联的时候,基尔伯特简直是人见人嫌。在战争中犯下那么多罪行,竟然还能恬不知耻地像个无事人一样住进苏联家,在别人都为战后重建工作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游哉地四处闲逛,这让原本就招人恨的基尔伯特更加为社会主红色阵营中的国家所憎恶。家里根本没人愿意搭理这个作恶多端的战败国,更加没人同他说一句话,咒骂除外。
然而,身为红色阵营领导者的伊万却是一个例外,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缠着基尔伯特,而且不同意应该对战败者施加更多惩罚这种被广泛认同的观点。究其原因很简单,在其他人还将基尔伯特看作敌人的时候,伊万已经将基尔伯特视作苏联阵营中的一分子,是他最为重要的盟友之一。当然,这也只不过是诸多理由中最冠冕堂皇的一个。
然而,基尔伯特丝毫不感念伊万对他的优待,也不愿意如此无所事事地赖在苏联。基尔伯特自小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还曾经被伊丽莎白嘲笑说他是多动症儿童。战败后,普鲁士连同德国东部大片土地都被苏联全权接管,基尔伯特什么都不用做也不能做,没有工作没有惩罚,这样无聊的日子简直是煎熬,基尔伯特宁愿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做苦力也不愿意被软禁在莫斯科当一个闲人。然而那个喜欢流放犯人的恐怖沙皇却偏偏没有这么做,伊万每次看见基尔伯特都像一头看到食物的大狗熊一样扑到他身上,赶都赶不走。基尔伯特甚至怀疑这是伊万对他的另一种惩罚,新型的精神折磨。
于是,基尔伯特一边躲避伊万的纠缠,一边自己找乐子。挑衅菲利克斯是基尔伯特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那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只要一逗就火冒三丈,口不择言地咒骂一番,或是直接冲过来与他干架,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无脑的公牛,旁人拉也拉不住,屡试不爽。
不过自从有一次基尔伯特与菲利克斯打架被伊万撞见后,这项令基尔伯特身心愉快的活动就被迫终止了。菲利克斯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后来每当他遇到基尔伯特都骂骂咧咧地自觉走开,从不跟他呆在一个屋子超过三分钟,就连其他人也像躲避瘟神一样对基尔伯特绕道而行。没人可以打架着实让基尔伯特失落了好几天,幸好他很快就找到了另一项娱乐活动。
除了基尔伯特,红色阵营里还有一个谁都不愿意亲近甚至是被孤立的人物。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作为苏维埃的领导者的伊万。虽然他代表着苏维埃,并且在刚刚结束的战争中将许多国家从轴心国的血腥压迫中拯救出来,但是与美军被解放地居民夹道欢迎的情况完全不同,伊万依旧不被那些被他拯救的人所喜爱,甚至还备受怨恨。
伊万的办公室常年笼罩着低气压,没有人愿意靠近。但是因为工作需要,有时候难免要去那间办公室提交文件,报告工作。这就给基尔伯特提供了机会,他非常乐于充当中间人。
基尔伯特好歹重新忙碌起来了,他每天忙前忙后地代那些惧怕伊万的国家去苏联的办公室办事,虽然这样做的副作用是不得不经常与伊万见面。好在伊万经常拿各种各样的限购商品讨好他,基尔伯特便勉强接受了对方的纠缠。
有一次,从外面开会回来的伊万甚至给基尔伯特带回了一箱德国产的啤酒。自从到苏联后,基尔伯特已经好久没喝过啤酒了,家里除了伏特加就是伏特加,基尔伯特甚至怀疑自己其实是在喝医用酒精。那天他难得兴致很高的拉着伊万拼酒,结果当然是基尔伯特彻底醉了,喝醉的基尔伯特开始揪着伊万的围巾抱怨起来。
“蠢熊,你家真是无聊死了。”
“小基尔无聊的话,露西亚可以陪你的嘛。”
伊万横躺在沙发上头靠着把手,低头笑眯眯地望着趴在他身上像猫咪玩毛线团一样正在玩他围在脖子上的长围巾的基尔伯特,手中的伏特加已经见了底。
“滚,谁要你陪,离本大爷远一点!”
“可是现在明明是小基尔压在露西亚身上不让露西亚离开哦。”
基尔伯特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两句,摇摇晃晃地想从伊万身上爬起来,可是他早已醉成一摊烂泥手脚使不上力气,挣扎了半天都没能站起来。最后基尔伯特放弃地一头栽倒在伊万的胸口,伊万被他砸得眼冒金星,伏特加呛在喉咙里,就像溺水的人被救起后一样咳嗽了好半天。即使伊万咳得死去活来,基尔伯特始终趴在伊万的胸口,就像睡着了一样。过了好一会,他又使劲拽了一把伊万的围巾,嘴上说起胡话。
“混蛋,你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那么大个的啊!”
“小基尔,你还是处男吧。”
从咳嗽中缓和过来的伊万突然发问,惊得基尔伯特一口啤酒喷在他脸上。
“你说什么啊蠢熊!怎么可能啊!”
“可是弗朗西斯君告诉我……”
“闭嘴啊,本大爷经验可是很丰富的!”
基尔伯特突然用刺耳的嗓音大声嚷嚷,似乎想要盖住对方的声音。
“哦……”
伊万把手中的空酒瓶扔在地上,含含糊糊地敷衍了基尔伯特一句,然后伸长了手臂想去够茶几上还没开瓶的伏特加。
“怎么?你不信吗?”
刚刚喝下去的酒精涌向了大脑,基尔伯特猛地从伊万身上跳起来,他似乎突然变得力大无穷,拽着伊万的手将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斯拉夫人拖下沙发。伊万毫无防备地被拉得一踉跄,手中的伏特加酒瓶砸在地上,瓶子碎了,玻璃和伏特加洒了一地。
“小基尔?”
伊万跪坐在地上,狼狈得抬头迷茫地抬头仰视基尔伯特。
“让你这乡巴佬见识一下本大爷的本事!kesesesese……”
基尔伯特裂开嘴露出一个极嚣张的笑容,拉着伊万摇摇晃晃地跑上通往三楼的楼梯。
第二天,基尔伯特醒过来后觉得头痛欲裂,清晨刺眼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基尔伯特脸上,他昏昏沉沉地睁着依旧迷糊的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好久才对上焦。瞪着天花板发了许久呆的基尔伯特忽然笑出声,天花板雕花的石膏装饰线居然还包了两条金边,以为自己是凡尔赛宫吗?只有最浮夸粗俗的暴发户才会把家装修成这样。评价完这个房间,基尔伯特又闭上眼睛准备在起床前再小憩一会。
等一下,本大爷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
基尔伯特再次睁开双眼,他在脑海中疯狂检索,但是宿醉未醒的大脑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呼,小基尔真是可爱呢!”
基尔比特艰难地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处,伊万正侧着省躺在他旁边,一手支着头有趣地望着他。阳光照在他身上,奶油色的发丝柔顺地垂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白色的床单遮在他的腰际,裸露的上半身肌肉协调美好,一对慵懒的紫罗兰色眼睛专注地注视着前方,整个人就像古希腊雕像一样充满艺术感。基尔伯特从上到下打量着伊万的裸体,眯着眼睛紧盯着对方的下半身似乎想要穿透那层碍眼的床单,然后他发现了醒来后的第二个问题。
“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还没完全清醒的基尔伯特直接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小基尔也完全没穿衣服呀。”
伊万脸上露出揶揄的微笑,手指指向基尔伯特。
“哦,这样啊……等等,什么?!”
基尔伯特猛地低头,掀起身上的床单看了一眼,然后惊得从床上蹦了起来,酸痛的腰和股间的刺痛瞬间让他呲牙咧嘴地跌回床上。
“小基尔昨晚真是热情啊,果然是军事国家,在床上也充满侵略性,露西亚花了不少力气呢。”
露西亚意犹未尽得舔了舔嘴唇,他的话让基尔伯特尖叫起来。
“你这个混蛋,趁本大爷喝醉,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不是的哦,露西亚是无辜的呢。明明是小基尔把我扑到床上,嚷嚷着要跟露西亚做爱……”
“那为什么是本大爷被干啊!”
“都是因为小基尔昨天喝了太多的酒,磨蹭半天都没能硬起来,于是露西亚只能代劳了。”
“混蛋,谁信啊!”
伊万笑眯眯地打量着基尔伯特不说话,基尔伯特被他盯得发毛。
“你干什么?”
“反正小基尔也没什么事要做,今天可以继续躺着哦,毕竟昨晚是初夜嘛。”
“啊啊啊啊啊!”
基尔伯特气急败坏地大吼着拿起枕头砸在伊万脸上,跳下床忍着全身的酸痛穿上衣服,扶着腰一步一步挪到卧室门口用力甩上门。跑到一楼的大厅里,基尔伯特碰见了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菲利克斯和托里斯正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头凑的很近不知道在做什么。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基尔伯特的菲利克斯难得没走开,而是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
“哟,早啊。”
他站起身夸张地鞠了一躬,还滑稽地挤挤眼睛,活像马戏团中表演的小丑。
“布拉金斯基夫人。”
基尔伯特气的头都要炸了,要是放在平时他保证能把菲利克斯揍到死,但是现在他宿醉未醒加上全身酸痛的状态根本不适合打架,于是基尔伯特只是咬牙切齿地威胁菲利克斯道。
“白痴,够胆再说一遍!”
“听说你昨天把布拉金斯基拉进了房?不得不说,我忽然有点敬佩你了呢!哎,还有你昨晚实在太吵了呢,整栋楼都听到了哦。”
菲利克斯不管托里斯的阻拦,继续笑着大声向基尔伯特挑衅。
“菲利克斯,你的话太多了!”
伊万的声音突然从基尔伯特身后响起来。看到伊万出现在门口,托里斯吓得一哆嗦,低下头拖着还想继续说什么的菲利克斯迅速撤离。
“对不起,布拉金斯基大人,我们得去工作了。”
“回房去吧,小基尔,别勉强哦。”
基尔伯特回头瞪了一眼靠在门框上微笑着望着他的伊万,不情愿地跟着他上楼去。
之后的事情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发生了,伊万更是整天黏着基尔伯特不放。而且他是彻底尝到了啤酒的好处,这种饮料虽然不好喝,但是却能让基尔伯特失态,这让一向只爱伏特加的伊万突然研究起啤酒的酿造工艺。
几天后,伊万神神秘秘地把基尔伯特拉进办公室,递给他一个装他最新酿造出来的啤酒的玻璃杯。虽然万分不情愿,基尔伯特还是在伊万期待的目光中抿了一小口。
嗯,是啤酒。虽然没有自己家酿的好喝,但也谈不上难以下咽,好歹比伏特加好喝多了。
许久等不到基尔伯特的评价,伊万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基尔,这是我家照着你家的方法新酿的哦。怎么样?”
望着那对紫罗兰色眸子露出小狗一样的眼神,基尔伯特心中邪恶地想,如果伊万有尾巴,估计现在正摇得起劲呢。他咳嗽一声,压低声音冷着脸说。
“恭喜,你家的马非常健康。”
“小基尔,korukorukoru……”
“喂蠢熊,你拿水管干什么啊!”
至此以后,基尔伯特就再也没有啤酒可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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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这个史前巨坑,其实一直想填坑的,但是总觉得要把前面的的文先修一下才能继续更新……
趁DDR建国日伪更一发
请各位相信我是非常爱小加里宁,一定会把这个坑填上的!
维克多的出现让困在虚空中的三人一时间忘记了当前的处境。费里西亚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耀在自己眼前一挥手的功夫,维克多的身影就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幽灵是否真实存在这个未有定论的问题如今已经毋庸置疑,而自己甚至拥有了看见幽灵的能力。
明知道维克多不是人,向来胆小的费里西亚诺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这个幽灵有着白皙到透明的皮肤,散着出白釉一般朦胧的光泽,脸部线条柔和优美,漂亮的脸蛋上挂着友善腼腆的微笑,眼神明亮而温柔,跟想象中恐怖的幽灵相去甚远,反倒像油画上圣洁的天使那般纯洁美好。
“你是天使吗?”
费里西亚诺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惊叹地发问。
“不是天使,是维克多哦。”
维克多微笑着摇摇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不同于常人的高贵优雅的气质。王耀在一旁不满地嚷嚷。
“天使个鬼啊,这只恶鬼刚刚都把王某击飞出去了哎!”
“是王耀的错哦!谁叫你对小基尔出手呢?”
维克多对着王耀露出跟伊万一模一样的充满威胁意味的笑容。
“看,露出真面目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
王耀激动地用手指指着维克多,急切地转头向另外两个人寻求支持。但是根本没人理他,费里西亚诺依旧用那种孩子般的眼神痴迷地凝视着维克多,而基尔伯特望着眼前的幽灵表情复杂。
维克多的出现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记忆。他认得这个人,而且在非常年幼甚至刚刚存在记忆的时候维克多就陪在他身边了。
维克多是他的守护天使。
至少基尔伯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幼年时,父母工作很忙,几乎没有时间陪伴他。而这个总是笑得很温柔的幽灵却时时刻刻陪在基尔伯特身边,对他来说是比父母还要亲密的朋友。
但是随着年龄渐渐增长,弟弟路德维希的出生,基尔伯特开始不再孤单,越来越多的朋友挤进他的生活。维克多也像基尔伯特曾经最喜欢的玩具小兵人一样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在他生活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少。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维克多不再出现了。基尔伯特以为他的守护天使已经离开了他。甚至有时候他会疑维克多是否存在过,也许那只是幼年时因为寂寞而天马行空地幻想出来的不存在的朋友。很多小孩子都拥有不存在的朋友,而维克多就是基尔伯特那个为了不缺父母的关怀而只存在他心中的朋友。
此刻,维克多的出现击碎了这种理论。基尔伯特自遇见伊万起就慢慢复苏的关于维克多的记忆跟眼前的实体渐渐重合。维克多身上穿着欧洲历史剧里贵族才能穿得起的那种浮夸的刺绣长袍,宝石蓝的布料上用金线绣出华丽的纹章图案,白皙的脖子上系着一根乳白色有蕾丝的丝绸领巾,衬衣过长的蕾丝袖口从外袍的袖口处露出来,下身还穿着一条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的紧腿裤。这身装束虽然看上去昂贵奢华,但是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有种说不出的滑稽。维克多整个人就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而且还必须是那种俄罗斯帝国时期的历史题材电影。
从长相上来看,维克多跟伊万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一对同卵双胞胎兄弟,就连声音都似乎没有多大区别。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却有着巨大的反差,一个天真烂漫温柔可爱得像个天使,而另一个却总是挂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还特别喜欢威胁人,完全就是一个魔鬼。基尔伯特越是仔细观察维克,越是觉得维克多和伊万相同的地方与不同的地方几乎一样多,实在难以分清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你和伊万是两个人?”
正如基尔伯特打量着维克多,维克多也正饱含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基尔伯特,那眼神温柔得就像父母望着自己最钟爱的孩子。听到他和自己说话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清澈的紫罗兰色双眼中闪耀出幸福的光芒。
&“我们是一个人哦。”
维克多微笑着纠正道,看见基尔伯特依旧充满迷惑的眼神继续解释道。
“伊万生活在现在,而我只是存在于过去的阴影。”
“轮回转世?”
“差不多吧。”
“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存在吗?”
眼见着他们要钻进哲学的深刻探究之中,站在一旁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看热闹的王耀咳嗽一声打断他们说道。
“同志们,我们可以先把门打开吗?”
基尔伯特这才猛地惊醒过来,他转向王耀问道。
“哎?怎么开?”
还不等王耀回答,维克多就摇摇头坚定地接话道。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他阳光般明媚地微笑着的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乌云一般的忧伤。
“我很高兴你这辈子不再是通灵者了。”
“本大爷从来就不是呀!”
基尔伯特的嘴比脑子的反应快,等话出了口才意识到对方的句话所隐藏的含义。
“等等,本大爷上辈子是通灵者?本大爷是巫师耶!”
基尔伯特诧异地惊呼,或者可以说是在欢呼。虽然他一直称呼那些通灵者是神棍,其实内心里无比羡慕甚至嫉妒那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
“尼古拉不是巫师!”
维克多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他脸上愤怒扭曲的表情很有震慑力。
“他是我的大主教!”
说完这句话,维克多呆了几秒钟,然后激动的情绪迅速颓丧下来。他的头缓缓垂下,泪水从那双布满忧伤的双眼中淌下来,连声音都哽咽了。
“他就是因此我而死的,是我害死他的……”
基尔伯特恍然大悟,自己上辈子大概是被烧死的。那时候的巫师可没有什么好下场,更别谈像现在的神棍这样随便糊弄几句就骗到钱和感激。这不算什么稀奇事,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跟自己无关。只不过一想到自己这辈子不会这些神奇的魔法了,基尔伯特不禁扼腕叹息。
维克多的情绪缓和了下来,他抹去脸上的泪水。他凝视着基尔伯特微微一笑,眼神温柔而坚毅。
“现在由我来保护你。”
他伸手触摸那扇白色的门,忽然一阵如闪光弹爆炸一般的耀光从门上爆发出来,将维克多笼罩在里面。
“维克多!”
基尔伯特大叫一声,朝前跃去想要拉回维克多却扑了一个空。他无措地站在原地,眼睛从强光造成短暂致盲中慢慢恢复过来,却发现眼前站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伊万?”
“你们到哪里去了?我不是叫你们沿着走廊一直走吗?”
一身黑衣的俄罗斯通灵师执着一根手杖站在三人面前,正严肃地盯着他们。基尔伯特环顾四周,他们又回到了那条昏暗的走廊里,维克多与那扇白色的门一起消失了。伊万望着失魂落魄的基尔伯特低声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基尔伯特含糊其辞地嘟囔一句。
“别提了,伊万。我们差点死在这条路上,你和亚瑟是怎么搞得?”
眼见着危机解除,王耀长舒一口气,把双手背在身后,毫不客气地对着伊万抱怨起来。
“哦,你是想让我们都变成死人,然后承蒙您的召唤对不对?”
“出了一点小意外。”
“小意外?”
王耀夸张地在空中挥舞着手臂。
“你居然说是小意外!王某按照你的指示走在走廊上,突然不知道哪来的水差点淹死王某,然后那水又不知道怎么XX的被点燃了想烧死王某!你倒是来给王某说道说道,你遇上什么小意外了?”
王耀边说边比划,把当时的紧张状况描绘得绘声绘色,说得口干舌燥。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抱着手臂用一双电一般的双眼逼视着伊万。
“还有亚瑟那小混球呢?”
伊万表情古怪,不想再谈这件事。王耀才不买账,在他的不懈逼问下伊万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本一切顺利,三人的灵魂成功脱离身体进入了准备好的结界之中。作为法术操纵者的伊万也需要进去给他们带路,幸而又亚瑟在,可以负责帮忙在外面照应,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可以迅速将结界里的人拉出去。
但是当伊万准备完毕,准备进去找已经在结界里的三人时,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一旁坐着等待的亚瑟竟然抱着伊万随手放在地上的一瓶打开的伏特加喝了起来。伊万没想到这个英国人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这么不靠谱,伸手去抢他手中的酒瓶,明显已经喝醉了的亚瑟忽然就发了狂。伊万第一次见到这个素来自持的英国人像疯子一样嗷嗷叫着朝自己扑过来,酒瓶被撞得脱了手,砸在魔法阵里,高度数的酒水淌得满地都是,魔法阵正中央的那面古朴铜镜也被淹没。紧接着蜡烛的火焰点燃了酒精,结界里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那景象颇为壮观。所幸火焰被困在了魔法阵内部,所以坐在外圈的人没有被烧到。眼见着醉得躺在地上风度全无呼呼大睡的亚瑟是指望不上了,伊万担心已经在结界里面的那几个人,在确保了不会酿成火灾的情况下立刻冲进结界里,没想到却根本没有在通向入口的走廊里找到他们。
要是放在之前,基尔伯特肯定会对伊万冷嘲热讽几句。但是如今在见到了维克多的情况下,他对伊万的感情也变得复杂化了。从第一次见到伊万,他的心中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而且伊万第一次见到自己时泪流满面的场景给基尔伯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心中疑惑这个与自己那位有求必应的守护天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与自己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所以他对这位俄罗斯通灵师一直报以几乎是无理取闹式的刁难,就像一个坏脾气又渴望得到关注的撒娇的孩子,这其中有刻意试探的成分。但如今确定了伊万和维克多之间存在的切实联系,他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基尔伯特现在觉得面对这位俄罗斯通灵师是件尴尬的事,于是站在一旁一声不响。在伊万与王耀说话的时候,偷偷观察着他。他发现伊万在将匕首留给自己后换了一根手杖,那根手杖黑乎乎的,不知道是木质的还是某种金属材质。伊万将这根手杖握在手中,竟然有种电影中特工绅士的帅气感觉。
他们边说边走,成功汇合的四人已经站在了走廊尽头的门前。这是一扇纯黑色的门,几乎与同样是黑色的墙壁融为一体。这扇门比刚才那扇白色的门看上去普通多了,只不过没有门把手。如今有伊万在,基尔伯特一点也不着急,安静地等着看这位通灵师怎么解决。伊万走到门前将手杖插进门板里,就像是给门加上了一个把手那样稍稍一转门就开了,大概只用了5秒钟。
走进门内,里面一点灯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比走廊里还要黑。伊万从怀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黑色蜡烛用火柴点燃,他们终于能看清周围的环境。这里的空间很宽敞,似乎看不到边界,但是与之前空无一物只有纯白一片的虚空之境又有明显的区别。眼前黑乎乎的地面上盘踞着各式各样的蛇,纵横交错地堆叠成山,那景象比鳄鱼池还要恐怖几倍。他们的脚步声显然惊醒了那群蛇,原本沉睡的蛇群忽然躁动起来,山崩地裂一般地爬动起来。
还不如呆在黑暗中,至少不用目睹这幅可怕的景象。
基尔伯特在心中暗暗嘀咕,他快要被恶心吐了。他捂着嘴挪到王耀身后,紧紧拽着亚洲人的衣服,压低声音低在对方耳边吼道。
“快点用你的法术把他们杀光啊,神棍!”
“呃,虽说我们道家不像佛家那么严格地遵守素斋,但也是讲究万物有灵,不可以随意杀生的。”
王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讪笑两声,把站在旁边的伊万推了出去,像个奸诈的商人一样打起哈哈。
“再说王某只是来看热闹的,有我们厉害的‘俄罗斯死神’在这里,哪里需要王某添乱哟!”
伊万不动声色,朝着蛇群的方向走了两步站定,将手杖猛地插进地面。
蛇群的行进瞬间停止了,所有的蛇都保持着前一秒的动作一动不动,就像时间突然定格了一般。基尔伯特松了一口气,拍拍伊万的肩欣慰地笑着说。
“还算有点用。”
站在原地等了几秒钟,基尔伯特又转头对伊万问道。
“然后呢?”
伊万把手杖提起来,在基尔伯特炯炯如电的逼视中淡然地说。
“什么然后?”
基尔伯特指着在他们面前一动不动的蛇群问。
“你不把他们赶走吗?”
那群蛇似乎不敢再向他们靠近过来,但是也没有离开的迹象。伊万面无表情地望着基尔伯特,漠然说道。
“我又不是驯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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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一更能完结,结果发现内容还是挺多的,所以只能再切一下,下一章肯定能完结了!
从疫情爆发时起已经过去了72小时。
生化研究所的走廊里冷清寂静,曾经穿梭在这栋楼里的研究员们如今全部被病毒感染变成了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再加上事故初期毫无准备就进入研究所救援的警察、消防员,还有士兵,研究所乃至其所在的一大块地区都变成了丧尸的乐园。被这种秘密培育出来的超级病毒所感染的生物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他们游荡在这栋建筑里攻击碰到的任何人。进入研究所执行任务的这支特种小队如今只剩下了三个人,一路上经历的激战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走在最前面的是伊万&布拉金斯基少校,作为特种小队的队长,他已经是第二次深入感染区执行任务,熟悉感染区的情况,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跟着他身后的王耀并没有拿枪,他并不是一位军人,而是一位生化研究方面的专家。作为疫情爆发的生化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也是超级病毒研究的负责人,事发时恰巧在休假才躲过一劫,这次特殊任务极大地倚仗他的技术支持。而相比起他们两个人,走在最后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中士就无足轻重得多了。以他的级别,本没有资格参与如此高级别的行动,但是由于上一次行动致使伊万的小队损失惨重,不得不招募新的队员,于是破格让他入队。这次任务凶险异常,而指挥官伊万&布拉金斯基又是军中风评极度恶劣之人,很多人避之唯恐不及,而路德维希却主动调任。有人认为他是想借此机会取得勋章出人头地,而其真正目的只有路德维希自己知道。
走在前面的两人突然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路德维希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钢化玻璃大门上方的标牌,赫然发现他们已经到达了目标地点,生化实验室。这里正是疫情爆发的最初地点。
正是在这个实验室里,装载着活性病毒的仪器在实验过程中意外碎裂导致病毒外泄。这种超级病毒传染得异常迅猛,在官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间内,大半个市区就已经变成了病毒的温床。反应迟钝的军方是在疫情爆发24小时后才派出第一支小队进入生化研究所。但是在几个小时后,这支小队与总部失去了联络。第二支进驻疫区的小队虽然成功抢救出重要资料,但是也损失惨重。
由于所有生物研究所的研究人员都已经丧生,正在外国休假的王耀被紧急召回。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实验室曾经成功抽取带有病毒免疫基因的血清。再次派出特种部队进入实验室,将血清带出来研制疫苗是现在最快捷也最为有效的阻止病毒进一步扩散的办法。而伊万他们的任务就是拿到并护送血清回到指挥部。
走到实验室门口,王耀将手掌贴在右侧墙壁上的指纹识别器上,只听“滴”的一声,玻璃门往两侧打开。实验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散落在桌上的碎玻璃和地上一滩一滩的血迹还在提醒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不过这里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伊万第一次进入疫区执行的任务就是清理生化实验室。
一进入实验室,一直紧跟在伊万身后小心翼翼的王耀就好像进了自己家门一样径直走进去。他走到一个空无一物的墙角处,像之前开门时一样将手掌贴在了白色的墙壁上,墙壁居然像一个壁橱一样向外面打开了。
“就是这个!”
王耀小心翼翼地将血清从隐蔽的柜子里取出来,试管中清澈的黄色液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试管是拯救成百上千人类的希望。伊万从王耀手中接过血清,脸上收起了那种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微笑,难得地郑重起来。
任务至此就完成了大半,剩下来只要他们带着这瓶宝贵的血清平安到达楼顶平台,与他们来时一样乘上直升机返回指挥部就可以了。就在此时,实验室中突然响起了电子警报,除了正面的大玻璃门外,实验室里还有好几个小型的玻璃门,连通着资料室、准备室和储存各类活性微生物和化学试剂的储藏室。随着警报的响起,实验室里的玻璃门突然全部打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刚刚放松下来的三人瞬间绷紧神经。路德维希紧张地举起手上的卡宾枪,拉开保险栓的声音几乎让他心脏停跳。他将枪口对准离他最近的一扇玻璃门,门慢慢打开。突然间,他身体的颤抖消失了,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像那样凝滞,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
“哥哥?”
路德维希喃喃自语,他感到浑身发冷,就好像坠入了冰窟一般被冰冷的绝望淹没。正对着他的那扇门后站着一个人,穿着跟他们一样的军装,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应该是前几批进入疫区执行任务的军人。虽然低着头,佩戴的战术头盔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银白色的头发和白化病人过于白皙的皮肤尤其显眼。
基尔伯特所带领的特种作战小队就是第一批进入感染地区的救援队伍,在没有明确情报,对应措施的情况下,这支队伍形同敢死队。正因为如此,这支队伍在进入生化实验室两个小时,发出最后一个联络信号之后就与指挥部失去了联系,作为队长的基尔伯特也彻底失踪。
路德维希一直逼迫自己不去猜想在哥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相信他的哥哥,他的优秀的永远都那么耀眼的哥哥会像以前一样,带着他的小队,脸上挂着着自信得有些傲慢的笑容,就像一位王者一样归来。但是第二支队伍,第三支队伍进入了感染区,整整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哥哥的消息。
路德维希甚至接到了哥哥的阵亡通知书,他不相信那个自己从小当做英雄一样崇拜的哥哥居然会阵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超级英雄电影中的英雄绝对不会输给恶棍,他的哥哥也绝对不会未完成任务就牺牲。
路德维希通过朋友得知哥哥失踪前最后的定位就是在生化实验室,于是他申请参加进入生化实验室寻找并护送血清的任务。路德维希立誓一定要找到哥哥,即使他所能找到的只有尸体。他不能忍受不知哥哥死活的感受,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哥哥是活着还是……
此刻,眼前的景象让路德维希的心往下沉,就像一部悲剧电影主角悲惨结局揭晓的时刻,即使早有预感,但是失落和愤怒还是在他的胸膛中激荡。哥哥受到了病毒的感染,成了不能称之为活人,也算不上是死人的生物。
“闪开,这里可不是发呆的地方。”
伊万把路德维希推开,挡在缓缓开启的门前,举起枪。
“哥哥!”
路德维希忍不住大喊道,他心中还存有希望,哥哥能够清醒过来。但是那对没有焦距的血红的眼睛转向他,没有任何反应,被病毒感染的基尔伯特已经丧失理智了,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没用的,他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
伊万低声说道,他握紧手中的冲锋枪,瞄准基尔伯特的头部。玻璃门已经完全打开了,基尔伯特径直向他们冲过来。而伊万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路德维希发现伊万的举着枪的手在颤抖。
“伊万,你在干什么?开枪啊!”
王耀对着伊万大吼道。作为伊万和基尔伯特共同的朋友,王耀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清楚。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上校带领的小队是特种部队中的明星小队,他的领导风格简直是教科书一般的美国大片里的优秀长官,从不放弃一个队友,以极低的伤亡率优秀地完成任务。基尔伯特是长官眼中的宠儿,同时也备受下属爱戴。
而与他同级别的伊万,总是负责最危险的任务,而且任务完成率是不可思议的100%。就是这样一位优秀指挥官却劣迹斑斑,有传言说他在执行任务时拿队员作为牺牲品,随意丢弃。久而久之,他在军中得到了一个外号,“炼金术师”。这不是说他有点石成金的能力,但是只要你把命交给他,他就能给你换成勋章,等价交换。
而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事实是,基尔伯特和伊万这两个人风格迥异的,互相为竞争对手人其实早在军校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在疫情爆发的第一时刻,基尔伯特多带领的小队在第一时刻进入生化实验室执行救援任务。但是这支最优秀的部队却彻底覆灭了,队长生死不明。
“开枪,伊万……”
路德维希用痛苦的声音低吼道。不可名状的悲痛正在撕扯着他的心,他曾经多么希望能和哥哥一起回去,但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那么至少结束哥哥的痛苦。
伊万还是没有动,一抹苦笑在这个向来以冷酷著称的军官的脸上浮现出来。
“果然,露西亚还是做不到啊……”
伊万自嘲地摇摇头,举着手枪的手垂了下来,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他向朝他扑过来的基尔伯特张开双臂。
“到露西亚这来吧,小基尔。”
路德维希扭过头,接下去发生的事他已经不敢看了。他听闻传言,一直以为伊万是个非常冷酷的人,如今才发现伊万对哥哥的感情居然这么深,但是今天自己就要与哥哥和这位值得尊敬的长官告别了。
“围巾好不好吃啊,小基尔?”
正当路德维希以为伊万必死无疑的时候,他又听到伊万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惊喜地发现伊万居然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正微笑着将脖子上的围巾一圈一圈地缠到基尔伯特嘴上。
没错,伊万居然在特种作战服外围上了一根纯白色的羊毛根围巾。路德维希曾经疑惑过这条围巾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作功能,但后来发现其实就是一条普通围巾而已。那条围巾很长,除了把基尔伯特的嘴裹上让他无法咬人外,还有余量能将他的手也绑起来。
“小基尔变成丧尸了也还是这么笨呢!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啊?不用问也知道咯,不肯抛弃受伤的队友,结果就被咬了吧。”
伊万像对待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拍打着基尔伯特的头,用宠溺的语气继续对着现在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基尔伯特说话。
“等回去露西亚给你买一个口塞,现在先用围巾凑合一下好不好?真是乖宝宝。”
路德维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感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SM变态啊!
把基尔伯特手脚都束缚住,伊万把他像个麻袋一样随意扛在肩上。基尔伯特奋力扭动身躯,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嘶吼。伊万重重地拍打一下基尔伯特的屁股,用暧昧的语气命令道。
“安静点,小基尔。”
路德维希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动。自己居然会相信那个喜欢虐待人的恶棍对哥哥有感情。
“你放开哥哥!不许,不许这样对待我哥哥!”
路德维希气得脸色涨红,再也顾不上什么对方是一名军官,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伊万大吼。而另一边,王耀的状况也不太好,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身体也摇摇欲坠。
“伊万,那个……我,我想确认一下……血清呢?”
“血清?就在这里啊!”
伊万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王耀,手朝自己肩膀的方向指了指。王耀褐色的双眼紧紧地盯住滚落在伊万脚边的一个针管,额头的青筋剧烈地跳动,他干笑着摇摇头逃避现实。
“我是说我们护送的那一瓶,唯一一瓶抗病毒血清啊。”
伊万在基尔伯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脸上的笑容像小孩子一样纯洁无邪。
“王耀你该配老花镜了,那么大一瓶活体血清难道还看不见吗?”
王耀仿佛能听到自己神经瞬间崩断的声音。他用的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伊万肩上的基尔伯特,气得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把我们唯一的,唯一的一瓶血清给他注射进去了?”
“对啊,把血清带回去等他们制成疫苗,制成解药那要等多长时间啊,露西亚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而且这样不是很好吗?回去以后小基尔的血里就有免疫细胞,可以直接分离出新鲜的抗病毒血清。”
王耀几乎想冲过去撕烂那张笑眯眯的脸,他早就该料到的。伊万这次是第二次进入感染区,按照规定他不应该这么快执行第二次任务,更何况第一次任务时他的小队伤亡惨重,只能带领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但是伊万却自告奋勇,一定要负责这次血清运送任务。当时王耀就隐隐觉得奇怪,伊万从来不是一个有奉献精神的,为了全人类可以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人。即使全世界的人全部死光了,伊万一样会挂着那欠扁的微笑活下去。
现在线索收拢在一起,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在王耀脑中逐渐明朗起来,伊万之所以要求负责这次血清护送任务,打从一开始就准备用血清救他那个作为敢死队第一批进入感染区的受了感染的男朋友,至于全人类的死活,他才不会在乎。
“伊万,你明知道基尔伯特在这里是不是?”
“当然咯,是露西亚把小基尔关在这里的嘛。”
伊万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那好像调动了整张脸的神经作出的笑容显得恐怖而怪异。
“王耀,你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王耀恨得咬牙切齿,他和伊万是世交。多年的交情让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如果自己敢告发伊万,今天就会死在这里。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员都是伊万计划好的,现在自己彻底成为了这个可怕的,利己主义的忠实贯彻者的帮凶。甚至他破格让路德维希进队就是因为他是基尔伯特的弟弟,看准了这个毫无城府的年轻人会因为在乎哥哥的安危,绝对不会告发伊万今天的违规行为。
这家伙演得真像啊,自己差点都被骗过了。
“伊万,王某迟早弄死你信不信?”
“那也要等我们把‘血清’安全送出去不是吗?”
伊万晃了晃肩上的基尔伯特,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得意。
“把哥哥给我!”
被伊万轻浮态度彻底惹恼的路德维希大吼着扑向伊万,他抱住基尔伯特的腿想要把哥哥从伊万手上抢过来,伊万紧紧搂着基尔伯特的腰,他们两个人就像拔河一样把基尔伯特拉来拽去。
“露西亚已经说过了吧,你哥哥已经死了,现在这是我的小基尔。”
“你们快住手啊!”
一旁的王耀嘶声力竭地尖叫着制止他们用极其危险的方式对待重要的“血清”。大概是注射的血清起了作用,基尔伯特从狂暴状态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有被路德维希和伊万两人用力扯来扯去的时候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把哥哥还给我啊,混蛋!”
“呼呼,不可能的。”
一片混乱中,在风雨中飘摇的人类命运之烛似乎又暗淡了一分。
伊万是一个魔法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一个魔法师,总之他在村子里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他将会成为一个魔法师了。毕竟他们村里出生的人全都是魔法师,就跟隔壁村出生的人都是弓箭手一样。
然而,生而为魔法师并不是一桩值得骄傲的事情,伊万就觉得魔法师这个职业简直弱爆了。每次魔法师村的孩子和隔壁弓箭手村的孩子打架时,输的总是魔法师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魔法的吟唱时间太长,而且吟唱时绝对不能移动,每次不等伊万把咒语完,就已经被弓箭手村的孩子用弓箭射得四处乱窜,也顾不上什么咒语什么魔法的了。
伊万在十六岁那年离开了村子,外出独自闯荡。跟成为魔法师一样,这也不是伊万自己的决定。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十六岁是世人公认的应该离开家乡的年龄,明明他认为自己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在魔法熟练度上都没做好独自面对未知危险的准备。但是不管伊万怎么想,每个村子不论是魔法师村,还是弓箭手村,或是其他什么村子都是这样做的,大陆上的孩子只要一到十六岁,完成了各自职业的基础教学就带着行囊上路了。
伊万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开始了独自一人的流浪生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在这场莫名其妙的旅途中他遇见了各式各样的职业的人,有狂战士,龙骑兵,召唤师,幻术师,盗贼,诸如此类。但是不管遇见什么职业的人,伊万都被欺负得很惨。
伊万心中忿忿不平,为什么近战职业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自己是魔法师,为什么咒语那么长。身为魔法师一点用都没有,他还从来没有在实战中将咒语吟唱完过,果然还是其他职业比较好。不过这种怨天尤人毫无意义,他仍然是魔法师,依旧不是其他职业的人的对手。就这样,伊万在大陆上艰难求生,身上总是伤痕累累,性格也变得越来越阴郁。
这天,伊万想打些小怪赚悬赏金,刚刚走进树林就遭到围攻。两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身材高大,手持长柄战斧的狂战士堵住他的去路,要求他交出身上所有的钱不然就揍他。伊万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两个狂战士了,这两个狂战士经常在这个区域出没,打劫过路的旅人。因为对方有两个人又都是近战职业,前几次伊万都被打得很惨,还没有吟唱完咒语的第一句就被战斧劈倒在地,这次结果估计也差不多。于是心灰意冷的伊万索性放弃了抵抗,护住脑袋蹲在地上准备用背迎接敌人的攻击。一想到近战职业的人打人都超级疼,自己又只穿一件只能防御魔法攻击起不到物理防御作用的单薄魔法袍,伊万委屈地小声呜咽起来。
然而,蹲在地上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却听到一个不认识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来。
“两个打一个真不要脸!”
伊万胆怯地抬头,泪眼朦胧中隐约看见一个银发剑士的背影。这个剑士穿着一身干练的蓝色武士袍,一头银白飘逸的短发被微风拂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一根根透明的冰丝。伊万惊诧地发现他竟然仅用一把剑就挡住了两把战斧的攻击。
“少管闲事!”
两个狂战士中顶着一头刺猬头格外嚣张的叫丁马克的家伙恨恨地开口。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本大爷不能管的事!”
剑士狂妄地大笑起来,蔑视着眼前的对手,那模样比那两个肆意劫掠的狂战士还要嚣张百倍。
伊万还保持着蹲在地上抱着头的动作,忘记了哭泣只是呆呆地仰望着剑士的背影。在他看来这个勇猛的剑士,就犹如一位从天而降的天神。只要信仰他自己就不会受到伤害,再也不用怕像今天这两个狂战士一样试图攻击自己的坏蛋,伊万心中溢满对他的敬意。
几分钟后,剑士鼻青眼肿像一摊烂泥一样躺在伊万的膝盖上,喝着两个狂战士良心发现还给他们留下的一瓶治愈药水。
“你是远程职业?”
剑士微眯着被打得青了一块的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伊万身上的法师袍和他牢牢抱在怀里的那根从不离身的藤木法杖,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牧师?”
伊万低着头小声抽泣,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囔道。
“露西亚是魔法师。”
“好吧,反正就是远程……本大爷的确需要一个远程辅助。”
剑士手托着下巴稍一沉吟,忽然站起身将配剑平举,在伊万肩上轻轻碰了一下,朗声说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大爷的专属魔法师了!”
这位银发红眼的剑士叫基尔伯特,跟伊万一样也正独自在大陆上流浪。就这样,基尔伯特和伊万成了伙伴,一起打怪,一起磨练技艺,一起跟碰到的其他人打架。伊万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打架,总之这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是约定成俗的惯例,大陆上的每一个人都在做这些事,就算伊万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也不能幸免。
每次打架时,基尔伯特手挡在前面负责吸引敌人的仇恨,伊万则站在他的身后辅助攻击。有了基尔伯特这位近战伙伴,敌人再也不是一拥而上将伊万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伊万也终于有机会能将魔法吟唱完。
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魔法阵成功发动,伊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魔法有如此大的威力,巨大的黑色魔法阵从地上慢慢浮现出来,其范围内所有的怪瞬间化为灰烬。伊万欣喜地跑到基尔伯特身边,像想要得到表扬的孩子那样期待地望着自己的伙伴。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基尔伯特忽然把剑丢在地上,双手叉腰对着伊万怒目而视。
“咦,露西亚哪里做错了吗?”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惹对方生气的伊万无措地抱紧手中的法杖,这是他最常做的动作,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你这魔法是怎么回事?”
基尔伯特额头上青筋暴跳,手指着怪物们被伊万的魔法阵消灭的地方高声质问。自己在前面辛辛苦苦地打怪,好不容易招来了首领,刚刚出现就瞬间被伊万秒杀了,基尔伯特心中的怒气蹭蹭蹭地往上蹿。他那对红色眼睛瞪得满是血丝,变得更加红了。
“本大爷是剑士,所以本大爷负责攻击,你只要各本大爷治疗就行了!”
伊万抱着法杖手垂下来,委屈巴巴地瞅着基尔伯特,乖巧地点点头,决定以后再也不惹同伴生气了。
于是乎在之后的修炼中,伊万有两项技能突飞猛进,一个是治愈魔法,另一个是法杖的物理暴击。当然作为魔法师的伊万即使物理暴击练得再好,杀伤力也没有专攻物理攻击的剑士基尔伯特强,所以基尔伯特也就默许他以这种方式攻击,不用担心他强自己的风头。
他们继续在大陆上流浪打怪,各自的技艺都不断提升。有一天,他们在树林里游荡寻怪的时候遇见了基尔伯特的弟弟,路德维希。不用说也知道,路德维希也是一位剑士,他和基尔伯特都出生在剑士村。
“啊,哥哥也找了一个牧师当伙伴吗?”
许久未见的兄弟见到对方都很高兴,路德维希给自己的哥哥介绍了自己的伙伴,一个叫作费里西亚诺的牧师,基尔伯特也敷衍地把伊万介绍给自己的弟弟认识。不过这种兄友弟恭的气氛很快就结束了,好斗的剑士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战斗环节,基尔伯特先发出了邀请。
“路德,来比试一下吗?”
“愿意奉陪!”
然后根本没有征询另外两位同伴的同意,两兄弟就拔剑互砍了起来。基尔伯特的攻击比路德维希强出一大截,但是作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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