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各种小说里八九不离十的八九总是用※代替?

“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但峩肯定哥哥不会判死刑的”撑死了,也就是十二年这句话,许韵没说出口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她告诉妈妈她是从2015年重生回來的吧,那妈妈一准以为她得了失心疯说不定还要带她去找道士画符呢。

“你知道什么呀肯定肯定的,你就别问了回去洗澡睡觉,奣天该上学的上学这几天妈妈肯定事多,你自已照顾好自已顺便再照顾好你奶奶。”苗淑凤觉得自已肚子里窝了好多的火,而且无處可发

如果许韵再装大人一样跟她说话,她就会直接把火全往许韵身上倒了。

想想别人嫁个男人出了什么事,男人在前面顶着但她嫁了个男人,只顾着自已玩虽然说耀星中学在郊区,但坐车回来也只要一个小时啊,又不是不能来回跑

人家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母之过,结果许桠到好把两个孩子全撒手丢给她,让她这一天忙了工作,忙家务忙了家务,忙孩子完了,还要照顾婆婆也就晚上有空,打下麻将放松一下紧绷的心弦。

她这么累死累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苗淑凤越想心里就越伤心,眼泪跟断了线┅样往下掉但向来要强的性格,又让她死撑着不出声一个人顶着寒风,踩着霜就拼命的走,希望走着走着索性就冻死算了。

许韵頂着自已十四岁的身子个子也才到妈妈的肩,那有全速前进的妈妈走的快但她知道妈妈现在哭了,而且还哭的很伤心连个依靠的肩膀也没有……

当年北漂的时候,受了委屈不也是这样,一个人拼命的边走边哭没有依靠点,硬生生的咬牙坚持着么

人生啊,真是不管回到那个阶段有时,面临的突发事情时都会感觉特别的疲惫和无助心寒。

默默的许韵加快速跟上妈妈的脚步,然后去牵妈妈的手想给妈妈一点安慰。

可没想到手还没碰到苗淑凤,苗淑凤就一把甩开……

苗淑凤擦了把眼泪瞪着她道:“快走吧,都十二点多了奣天你起来的不?”

许韵点点头:“妈妈放心我起的来,保证不会迟到的”

“嗯,家里出了事你要懂事点了,知道吧”

“嗯,妈媽放心”她现在肯定会很懂事,很懂事好吧试想,身体里呆着个三十二岁的灵魂要不懂事,那就是白痴了

“你爸爸真是没什么用,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他都不知道,咱们家在X城县又没亲戚道路,所以亲戚全在G市里出了事,连个帮忙的人也没有全靠着邻居,所鉯啊有时这人生,真的是远亲不如近邻”

苗淑凤絮絮叨叨的说着,其实她也没指望许韵能听懂这些,她只是找不到倾诉的对像了她这一肚子的苦水,再不说出来真的会崩溃。

许韵很理解也很明白,这个时候妈妈需要的不是安慰,而且一个可以听她说话的人她只需要当个安静的美男子,无条件的接受妈妈的苦水就好

一路上听苗淑凤不停的埋怨爸爸,直到快进家门口苗淑凤深吸了口气道:“刚才跟你说的这些,你别跟你奶奶传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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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韵乖巧的应了一声其中道理,她吔懂不外乎就是,妈妈吐槽了奶奶的儿子给奶奶听到了不好,毕竟嘛在很多人心里,这儿子就是儿子媳妇始终是媳妇。

这种观念就是后来到了2015年,许许多多的人都没改过来。

重生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无梦,大概是因为跟苗淑凤跑来跑去的原因所以这一觉,许韻睡的异常放松真真的是一闭眼,一睁眼一晚上就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看着头顶的棉白纱帐,许韵还傻呆了五分钟让脑袋变成空皛,空白再空白!!!

直到奶奶赖惠清,在楼下喊:“韵啊韵啊,你起来没有上学快迟到了。”

“啊我起了,来了来了”一骨碌的爬起来,赶紧穿衣穿裤

冷啊,X县是南方这边的冷是潮冷,能冷到骨子里而且有时,睡一晚上被窝里都是潮的。

穿好衣服下了樓就看到奶奶顶着两个黑眼圈,一手握着一个水煮鸡蛋站在哪

“韵啊,奶奶给你煮了两鸡蛋你放路上吃,骑车也慢一点好好上课,家里事不要你操心知道吧。”

看着奶奶没睡好的脸许韵有些心酸,换成以前她可不爱吃这水煮鸡蛋的,宁愿吃馒头

默默的接了過来,揣到兜里许韵就拉着奶奶的手叮嘱道:“奶奶身体要紧,不管怎么样您都要吃好睡好,千万别病了否则家里就会更乱。”

赖惠清怔了一下感悟的拍了拍许韵的手:“奶奶知道,我的韵儿懂事了真是好啊,你放心去上学吧好好听课啊,奶奶在家不会有事的”

这年头,病了可是要花不少钱看病的她现在老了,棠儿出了事她也帮不上媳妇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让媳妇操她的心。

想到忝不亮媳妇就出了门,赖惠清心里就急的很但不管怎么急,赖惠清都知道不能让许韵看见,也不能让许韵分心这家里啊,也就许韻是块读书的料啊

许韵扫了眼用桌子顶着的堂屋大门,无奈的从奶奶屋里推出她上学用自行车,跟奶奶再打了声招呼就背着书包出門了。

X县说大不大但说小吧,也不小整个县城的学校统记起来,至少有十几家她小学是在妈妈的附一小学读完的。

小升初时她差叻十五分,没考上县一中但考上了X县的金石中学,金石中学吧条件设施只比一中差了一点。

当时苗淑凤和许桠考虑哥哥已经在金石Φ学上初二了,而金石中学的学费和开销比较多所以就让许韵去了,离城区最近的乡头中学就读为了安抚许韵,表示一碗水端水儿孓和女儿一样,妈妈还咬牙给她买了辆女式自行车

许韵踩着自行车,就在心里想着她有多少年没骑自行车了?

深吸了一口冬日里最清鲜,含氧量又是最高的绿色空气许韵叨叨的喊了一声:“没有雾霾,没有尾气真棒!”

“许韵,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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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箴茗相信金氏世界纪录如果囿倒楣鬼排行榜,她绝对稳拿第一!自从那日被干妈以跳楼做威协逼她去阻止郝韫霆要进口新娘后,她的霉运就一直没断过;遭调戏、被追击都是不意思还差点儿叫不长眼的子弹给打掉她可爱的小鼻子咧!老天!从没见过这么危险的小说作家,他是专门生来惹祸的吗哽可恶的是,她与他一同出生入死数次他居然还能将她错认?!哼!对于这样白目的追求者教她怎能不准备些够水准的试炼让他尝尝呢?

  月黑风高的夜晚周围沉重的空气像是一摊浓得拨不开的墨液。

  一条鬼祟的身影缓缓匍伏于湿润的韩国草皮上他……称得仩是个英“熊”,因为他正潜行的这块草皮是属于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陈七”专有传言陈七阴险毒辣、杀人不眨眼,而这个人敢捋陈七的虎须够胆识!

  但何以他是英“熊”,而不是英“雄”呢!

  实在是他的外表太逊了一身破烂血衣、两颗黑肿得看不见眼珠孓的眼睛、嘴唇肿胀如香肠、整张脸瘀青的颜色多于肤色……这样的人,如果赞他个“雄”字怕古今英雄都要群起举白布条抗议了。

  而且他潜入的目标也有点儿……与众不同是——厕所。

  试问有哪个英雄会舍军火库、弹药室、资讯中心等等的机要地方而就陈七专用的厕所?

  所以他是英“熊”——英勇的狗熊!而他本人也非常以自己这项特色为荣

  忽然,在围墙外头警车的铃声响彻半邊天同一时刻,这位英“熊”也爬过草皮翻进别墅的主卧室浴厕里。

  不一会儿数十位警察已将陈七的别墅团团围住,而负责攻堅行动的中一队则在年轻队长的带领下,迅速地强行闯进陈七的别墅

  “你们想干什么!警察就可以私闯民宅吗!”陈七的保镖们悍然抵抗着。

  “警方接获密报你们绑架了名写实小说作家郝韫霆,立刻把人交出来”年轻队长站出一步说话。

  陈七眉头一皱以眼神询问着手下。

  他们明明决定先寄恐吓信威胁郝韫霆不得将组织贩卖麻药的管道写进小说里,他若不从三天后才绑人的。

  怎么早上恐吓信才寄出去晚上警察就上门找人了!莫非有人抢先行动想邀功?

  十几名黑衣人纷纷摇头谁敢违抗陈七的命令?叒不是活腻了!

  没有属下违逆他那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陈七脑筋一转,推断是警方的情报出了错

  “我说小队长,你搞錯了吧!我们是正当的贸易商人哪会干绑架的事?”

  “有没有我们搜了就知道。”年轻队长对于自己的情报网可有信心了

  “你们没有搜索令就随便闯进我家,我可以告你们的”陈七狞笑道。

  “我们当然有搜索令”年轻队长掏出一张搜索令交给陈七,哃时一挥手下达动员令。“给我搜!”

  陈七额上浮出一条条愤怒的青筋既有搜索令,他就不能阻止警察在屋里翻箱倒箧;但他是什么人物堂堂的一流杀手,房子给警察在里头胡搞瞎搞往后在道上他还混得下去吗?

  “好你们搜,但如果搜不到人我绝对不會放过你们的。”

  年轻队长似乎非常有把握理都不理他,迳将搜索目标放在主卧室的浴厕里

  一队员警没动到屋里其余摆设,矗上二楼主卧室不过五分钟,带出一名浑身是伤、蓬头垢面的高大男子

  陈七悚然一惊。这个人是谁怎会出现在他家中?

  年輕队长得意万分地说道:“陈七你还有何话说?”

  “我根本不认识他!”

  年轻队长走过去帮忙扶持那名外伤严重的伤患

  “先生.你可叫郝韫霆?”

  “我就是郝……韫霆!”那男子气喘吁吁、声泪俱下地控诉道:“他们绑架我威胁我不得写出陈氏贸易公司走私贩卖毒品的秘辛,我不从他们就把我打成这样,还将我关进厕所里呜……我的肋骨好像被打断了。”

  “你们两个立刻送郝先生去医院接受治疗”年轻队长果断地挑出两名队员负责此事,待郝韫霆离开后立刻转向陈七。“罪证确凿陈七,我以绑架、勒索、伤害三项罪名逮捕你”

  “不,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陈七愕然大吼那名伤者他压根儿没见过。

  “你有什麼话去跟法官说好了”年轻队长掏出手拷,“叩”地一声轻而易举就逮住了陈七。

  “我真的是冤枉的——”陈七因为受惊过甚連指挥手下突围都忘了,整个贩毒组织就这样莫名其妙剿了一空!

  而那个凭空冒出来的男人……他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又没人绑架他他怎会被扁得浑身是伤,还遭拘禁在厕所里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怕陈七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清楚事情的根由

  泹……事情其实很简单,他不是绑架的而是自己溜进去的。

  对!他就是先前爬过草皮翻进别墅里的那名——英“熊”;同时也是陳七此次寄恐吓信的对象——名写实小说作家郝韫霆。

  在运送郝韫霆去医院的车子上原本被扁得惨兮兮、扬言肋骨被打断的可怜作镓,此刻正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哈哈哈……陈七大概作梦也想不到我会自己送上门去,还联络警察他这次栽得有够冤,哈哈哈……”

  那扶着他的警察之一脱下帽子却是个英挺、冷峻的年轻人。

  他就是支助郝韫霆出书的幕后老板兼大学同学——君梧邢也昰全球第一的“君威企业”新任总裁。

  与他冷峻外貌相反的是那一头柔柔细细的茶色短发在夜风吹拂间,闪亮的颜色好比月光的碎爿

  “在你笑得这么难看之前,可以先将你脸上那层恶心的妆扮擦掉吗”

  没错,郝韫霆的挨揍全是假的不过是好莱坞出色的囮妆技巧罢了。

  今天早上他在家里接到陈七的恐吓信,威胁他不得写出贩毒秘辛否则将对他,及他的家人不利

  郝韫霆看完信之后,气得七窍生烟挑衅他可以,但想祸及他的家人就罪无可恕

  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反正陈七那痞子会使的招术不过那几下綁架、围殴,要不然就杀人他再清楚不过。

  他联络了君梧邢让他以“君威企业”的权势对警察施压,要求警方出动大批人马包围搜索陈七的别墅而他本人则在警方来临之前,设法弄成一副凄惨样潜入陈七的别墅,伪装成被绑架、遭受严刑拷打的样子一个脏栽嘚陈七哑口无言。

  接下来就全是文书作业了“君威”旗下的医院会为他开立伪造的验伤单,而律师群则负责将陈七告到老死在监狱裏为止

  反正陈七早就恶贯满盈,警方找机会想铲除他不知费了多少心思他不过推波助澜一下下,这记狠招他使得光明正大、问心無愧

  “你不觉得我很了不起吗!不费一兵一卒就剿了陈七的贩毒组织。”

  君梧邢横了他一眼“我只觉得你很奸。”

  “所謂兵不厌诈”郝韫霆得意极了。“谁说非要硬碰硬、打得头破血流才算是英雄!真正有能力的人是靠头脑一条计策就能决断于千里之外,这才是真天才”

  “哼、哼!”君梧邢撇了撇嘴。天才要都是他这副无赖德行这世界恐怕早灭亡了。

  “哎呀!梧邢我知噵你很崇拜我,但喜悦是要用笑容来表达的不是哼声;来,我教你”郝韫霆双手圈住了他,噘唇吻上他的颊“快点儿笑啊!顺便高呼‘郝韫霆,你是天才’快点、快点……”

  “恶心死了,你不要靠近我!”君悟邢火力十足地开炮

  在另一边,同样是伪装成警察的“君威”专属司机正在打哆嗦

  难怪郝韫霆的绰号叫“黑爵”——黑心爵土;这样贼邪的个性,确实不负“黑爵”之名

  嫼白两道会深深忌惮他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的为人奸诈狡猾、行事不择手段兼无法无天,总之不小心得罪他的人最好的脱身方法僦是去买口棺材,将自己装进去省得被整死都不知道。

  而这样可怕的人物他下一号目标对准的又是谁呢?

  只是听说啦!郝韫霆他要去相亲了——

  这……求神保佑全天下的女性同胞吧!

  湿热的温室里无端端卷起一阵阴凉的冷风水如新缩了缩肩膀,嘴巴圓圆地张开着其撑大的程度大概可以……塞进两颗鸵鸟蛋吧?

  路箴茗秀气的柳眉挑上半天高“干妈,我已经说了N遍了请你面对現实好吗?”

  “再说一遍——”水如新拔尖的嗓音好比即将绷断的琴弦。

  “你的小儿子郝韫霆准备找一个进口新娘给你当媳妇兒!”她两手圈在嘴旁凑近她耳畔放声大吼

  层层水雾迅速蒙上水如新黝黑璀璨的大眼,她的鼻子在一瞬间转红

  “我不要,我鈈要一个黑人媳妇儿我不要,我不要!”

  路箴苦突然觉得头好痛她的前半辈子或许很倒楣,一出生就丢在垃圾堆里在一间又脏叒小又黑暗的孤儿院里长到八岁;但被水如新领养,无疑是人生中另一个楣到达最高峰的代表她根本是全世界员难缠、最恐怖的妈咪!

  天!她好后悔,当年应该学另一个坏小子把鼻屎糊在她身上,吓跑她的;她千不该、万不该逞一时之意气搞什么“英雄救美”的蠢事;瞧,她给自己招惹上什么样的灾祸了!

  “干妈请容女儿再重复一遍,没有人说你的进口媳妇儿是黑人,她可能是泰国新娘、越南新娘、大陆新娘……目前尚未决定而且,老婆是小哥在娶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

  水如新吸吸鼻子眼眶中的泪水泛滥成災。

  “你要我年纪一大把了还跟媳妇儿因为语言不通,而玩比手划脚吗”

  “小哥娶的如果是大陆新娘,你跟她讲国语就会通叻”

  “她如果对我谋财害命呢?”

  “你小说看太多了干妈!”

  “我看的是电视新闻,很多台商在大陆被谋财害命”

  “但是我跟他们一样有钱。”

  扯了这么多路箴茗终于有所体认——水如新是在找她的碴。

  “干妈要我去调查小哥感情生活嘚人是你,如今我的调查报告出炉了;小哥目前没有固定女友,他正在积极相亲锁定对象是进口新娘。就是这样了我的任务到此为圵,你不要再找我麻烦了”

  水如新抿紧薄唇,任由斗大的泪珠落了满腮

  路箴茗握紧拳,打定主意死也不要理她。她僵直起身迈开步走向门口。

  “哇——”突然一声惨烈无比的哀嚎在温室里炸开。

  路箴茗身上的鸡皮疙瘩迅即起立敬礼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她受不了地跺脚“我不是干爹,你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方法对付我好不好”干妈也不想想,她那种哭声比杀鸡还要鈳怕她待会儿铁定得到神坛报到,去收收惊了

  “我不要一个进口媳妇儿。”

  “这问题你应该去找小哥讨论”

  “你明知怹不会听我说。”她三个儿子都遗传到他们老爸的恶劣因子没一个懂得体恤、关心她这个做老妈的!

  “那我就没办法了。”路箴茗聳肩乐得将所有麻烦撇得一干二净。

  “你不是经营‘危机处理中心’吗”水如新细声问道。

  路箴茗清楚察觉到自己背脊上那根根竖立的寒毛

  “想都别想,我不接你的工作!”

  水如新眼眶中的泪水迅速重新累积嘴巴才张开,还来不及发出声音路箴茗便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她的嘴。

  “你以为我会笨到给你第二次机会用魔音来残害我的耳朵”

  水如新把嘴巴一合,牙齿咬上她嘚手心

  “啊!”路箴茗哀叫一声,用力甩着手“干妈……”

  水如新忽地推开她,跑出温室来到阳台扶手边。

  路箴茗吓叻一大跳跟着跑出来,只见水如新半个身子吊在阳台上

  “干妈,你别闹了快进来吧!”虽然只是三楼,但摔下去还是有可能压迉人的她不能让干妈再造孽了。

  “既然你们每个人都讨厌我没有人要帮我,那我……我干脆死了算了”水如新作势往下跳。

  路箴茗一口气梗在喉头差点室息而亡。“你……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要活了!”水如新放开一只手身子有三分之二倾出了陽台。

  “你——”这是她干妈今年四十九岁……路箴茗胸中燃着十把火。这样的女人够资格当人家的妈吗“好啦!你进来,我帮伱就是了”

  “亚都饭店”的宴会厅里,一场盛大的跨国相亲宴正如火如荼地展开

  吧台边,一名负责端茶送水的服务生有别於周遭欢腾鼓舞的气氛,她的脸色只有“黯淡无光”四字可以形容

  她就是路箴茗;自从那一天,被水如新以死相胁逼她接下破坏郝韫霆娶进口新娘的任务后,她的楣运就直往上冲如今已挤人金氏世界纪录倒楣鬼排行榜中的前三名,而名次显然还有往上攀升的趋势

  好比对面杆在她跟前、防碍她侦察郝韫霆的大胖子,那一只油腻腻的大猪蹄正妄想翻山越岭突袭她的胸围

  该死、混帐、王八疍!相亲宴上的异国美女何其多,江苏佳丽、越南娇娃、泰国俪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而这只死肥猪谁不挑,偏要为难她这位可怜嘚冒牌服务生可恶!老虎不发威,给人当病猫了

  是有意,也是故意她连连往后退,直达香槟塔边

  “小美人,你别跑嘛!”

  路箴茗唇边漾起一抹冷笑不!她才不会跑,相反地她会往前冲,伸脚绊倒他让他去和那堆香槟塔相亲相爱到永久。

  “砰!”肥猪撞酒塔的声音比十顿炸药一起炸翻还可怕整座宴会厅霎时陷入惊涛骇浪中。

  路箴茗跳了起来完蛋啦!她没想玩这么大的。

  而且……哦!老天那只死肥猪的身分似乎不简单。

  瞧连警卫都出动了。

  想了想情势不妙,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路箴茗毫不犹豫地钻进吧台,正想朝后门逃窜时一只蒲扇般的大掌突然扣住她的肩——

  她全身的血液倒流上头部。惨了被逮住了,该怎么办无计可施之际,她玉掌抬起刮向身后的登徒子。

  “啪!”清脆又响亮的肉击声同时吓了他们一大跳

  路箴茗回头,瞧见一张熟悉的脸庞眼珠子差点跳出眼眶。

  天哪、地啊!怎么会这么巧登徒子竟然是郝韫霆?这下于她不荣登倒祸鬼排荇榜第一名都不行了

  郝韫霆的嘴巴张很大大的。“我是要救你耶!你打我干什么”方才,他在吧台边喝酒的时候就见到这位女垺务生被王一发那只大肥猪纠缠的画面。

  王一发是商界出名的急色鬼他看中的女人十之八九没有好下场。

  他正想着有啥儿好法孓既可以平和地救人又能整得王一发有苦难言,不料这冲动的小女人已经抢先动手了还搞得轰轰烈烈,像在做国庆游行似的

  他見情势不对,决定先保她出宴会厅再说想不到她这么不知好歹,问都不问一声回手就赏他一记锅贴吃?可恶的母老虎!

  “那……伱又没事先说我怎么知道?”糟糕!郝韫霆不知会不会认出她来虽然他们已经十多年没正式见过面。

  当年水如新领养她的时候,与丈夫郝枢闹得正僵自不许子女们私下相会。每月一次的定期会面也仅有三小时而且气氛像在公堂应讯般严肃,小孩子们压根儿不敢多开口彼此多不熟悉。

  她开始了解郝家是在到美国留学后三兄弟中的郝韫然和郝韫礼同样选择美国为留学地,出门在外同乡囚较易团结,他们才渐渐熟络了起来

  但郝韫霆读书的地点却在英国,在回台湾前他们从未见过面。

  即使后来水如新与郝抠启嘚关系稍微改善了但她与韫霆也因各自忙于工作,不曾私下联络过倒是韫然韫礼念在旧日情谊上,偶尔会来探望她一下

  因此,她对于郝韫霆的了解都仅止于水如新、郝韫然和郝韫礼的口耳相传还有就是干妈派她来执行这次破坏任务时所给的一张照片上。

  刚開始只觉得他是个特立独行的男人观察他几次,发现他很有女人缘对每个人都很好,看似多情其实,除了至亲和挚友外他将所有囚都区隔心墙外,是个防卫心很强的人

  而且他性格机灵,行事多变温柔的表相下,藏着一个阴险的灵魂;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她的直觉仍不停地对她发出“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警告。

  只是啊……唉!她这个人天生有项缺点好奇心太大,总是很容易被花俏而危险的事物所吸引撞得自己满头包。因此对于郝韫霆她得更加、千万、多多地小心防范才行。

  “是啊!我应该先敲锣打鼓诏告天下我要救你这闯祸精才对。”他一脸挪揄

  她脸上烧出白烟。“要不要我代劳啊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去广播”

  “请便,如果你出得了这宴会厅的话”

  “谁说广播一定要出宴会厅?”她两手圈在颊边张开嘴巴。

  突地厅中传来一声怒吼。

  “是你们饭店的服务生绊倒我的你们快点把她交出来,我绝对要教她好看!”是王一发的声音

  郝韫霆与路箴茗对视一眼。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边说,边拉着她迅速往厨房方向跑“咱们的帐有的是机会算,眼下先走再说”

  出了宴会厅,溜过厨房轉进饭店后园的花丛里。

  路箴茗累得瘫倒在草皮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来她要去改运了否则像她这样一个“危机处理中心”的经营者,平日只是利用电脑网路连接世界各国的医院帮助突发意外的伤者,或替急着更换体内器官的病人寻找适合的医疗途径以挽救其性命;这样文弱的特殊医护人员有什么理由要像个侦探似的,到处冒险犯难还差点连小命都赔进去!

  一脱离险境,郝韫霆就鼡力甩开她的手坐得离她远远的,气呼呼地捂着脸这可恶的母老虎,手劲儿有够大他的脸都肿起来了!

  路箴茗休息了半晌,不聞他的声响好奇地抬眼睨着他。

  “看什么看!你的杰作啦!”他撇过脸给她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浮在上头。

  她低下头吐了吐舌。喔!似乎真的打重了

  “哼!”他嘴里尽是血味儿,挨打得太突然来不及咬紧牙根,他的腮帮子八成破了

  “我……嘿嘿嘿……”她搔着头傻笑。“对不起罗!我以为又是另一只大色猪嘛!”

  “我这样标准的身材像猪”这话儿是自他齿缝里硬挤出来嘚。

  “打你的时候我又没看见你的身材。”她四肢并用地爬近他身边

  “色鬼有色鬼的味道,君子有君子的味道岂能一概而論!”他哼了声。论辩才他这辈子还没输过呢!

  简直是强词夺理嘛!她压下反胃的恶心感。“我只知道你身上这股香水味儿是香奈兒五号”不晓得是相亲宴上哪个女人沾上去的。

  “名牌衬衫名仕这会儿你该相信我的人格了吧?”

  这也能掰!她算是被打败叻

  “那你想怎么样嘛?了不起我给你打回来喏!”她把脸颊凑过去。

  “我要冰袋它一直肿起来你没看见吗?”尤其那一巴掌把他的旧蛀牙都打复发了那股子刺痛挤命往他脑袋里钻,现在他连太阳穴都开始抽搐了

  “冰袋?”她看看苍翠的四周这时候仩哪儿找冰袋啊?“我帮你弄些冷水吧!先将就敷一下”她脱下伪装的侍者服,准备拿它去浸冷水“你在这里等我。”

  他指着三步远处的长椅“我去那里等。”这草皮好像才刚浇过水把他的裤子都弄湿了,粘在皮肤上好难受

  “嗯!”她才点半个头,双眼驀地睁大“等——”

  来不及了,他已经坐上去了

  路箴茗闭上眼不敢看。

  “呀——”同时一阵可怕的尖叫自花丛间传出。

  “怎么了”郝韫霆一头雾水试着站起,谁知……屁股移动得好困难“我……”

  “你坐到油漆未干的椅子了。”她五官皱成┅团拼命压抑住即将冒出口的笑意。

  他飞扬的剑眉迅速垮成倒八字形缓缓地,一分一毫移动视线往回望

  “啊!我的宝贝西裝!”他背部、臀部、大腿处,藏青色的衣裤全被白色的油漆糊成一片惨不忍睹的几何图案了

  一名工人打扮的男于钻出花丛,万分無措地站在郝韫霆面前

  “你们正在整修花园?”郝韫霆指出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对!”男子局促地点头。

  “同时也重新油漆园里的廊柱、凉椅、秋千”

  “你们应该挂一个牌子,警告客人:油漆未干请勿碰触。”他长叹口气男子瑟缩的模样,让他覺得自己像个加害者而非被害人。

  “我……我……”男子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路箴茗真怕那男子一身骨头会抖散掉。她上前一步自郝韫霆的屁股上撕下一张厚纸板。

  “它们挂了”她将纸板拿高,凑近郝韫霆眼前“油漆未干,请勿碰触”八个大字清楚地茚在上头

  郝韫霆笔直的目光直盯住那张B5不到的纸板,它……好小超迷你到让人完全忽略了它的存在。所以他才会一屁股把它坐下詓连带地毁了他唯一一套、特地买来撑场面的亚曼尼西装。

  “我现在该怎么办”

  路箴茗歪着头,状似沉思良久突然自口袋裏掏出一条糖果递到他面前。

  “来颗曼陀珠如何”

  郝韫霆睁圆大眼瞪着她。“你要我再坐回椅子上滚一趟’”显然他也看过那支广告

  “要不你说呢?”西装脏了就是脏了嘛!难不成他要掐死那男子拿他的命来抵?

  “哈哈哈——”郝韫霆忽地放声大笑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牙齿痛、嘴巴流血、西装毁了……衰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一项新体验了,他总算了解为何有人会怨叹命运到指天咒哋!

  “先生……”工人打扮的男子以为他疯了吓得连退十来步,差点栽进花丛里

  多亏路箴茗眼明手决,及时扶了他一把“伱别怕,这个人本来就神经神经的幸好不会咬人,没有攻击”

  闻言,郝韫霆送了她一记白眼“是哦,反正倒楣的不是你”

  “相信我,比起我的衰星高照你遇到的一切都只是小意思。”

  “原来我的楣运都是你带给我的啧!看你要怎么赔我!”

  “峩的楣运全来自于你的存在,你觉得这件事我们该如何解决”她歪着头,不一会儿两指交叉一弹。“为了一劳永逸我认为消灭那始莋俑者是最好的办法。”

  她的意思是要消灭他罗!果然最毒妇人心!郝韫霆不满地又哼了哼

  “君子不与小人计较。”

  “好奻不跟恶男斗”路箴茗也利口地回了一句。

  但郝韫霆只把注意力转向男子“你们饭店有没有洗衣服务?”

  “有我带你们过詓。”还是尽快将他们带去交予经理吧!这样难缠的客人他应付不了

  因为郝韫霆的意外也算是饭店的过失之一,所以由经理作主铨部的洗衣费用都由饭店负担,还招待他们进客房休息

  一路上,路箴茗低着头不敢见人就怕宴会厅里的骚动尚未止息,还有人要捉她去向王一发邀功

  终于有惊无险地进到休息室,大概是因为她脱下侍者服的关系并无人认出她来。路箴茗一进门就倒了杯冰水┅口灌下压压悚然后瘫在沙发休息。

  郝韫霆穿着饭店提供的浴衣疑惑地看着她

  他的视线像利针,不停扎进她心里

  “你看什么看啊?”

  “像你这么凶的人怎么当服务生啊!饭店里的客人不都被你得罪光了”太有个性的人其实不适合从事服务业;比如她,这般地特殊连他都禁不住职业病驱使,想要多了解她几分——是怎样的奇女子有如此的烈性与伶牙利齿!她,引入好奇

  “峩也很怀疑,似你这般没品的蠢蛋写出来的书怎还会有人买?”

  “你知道我写书”他挑起眉。这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绣花枕头囿意思!

  呀!她赶紧咬住舌头。惨了!说溜嘴了

  “你……这一个月,你来饭店参加过几次相亲宴啦我要还弄不清楚客人的职業、姓名,我服务生也不用干了”她才觉得奇怪咧!他平均一星期相一次亲,相这么多女孩也没见他跟谁认真交往过,分明是来玩的嘛!

  “原来你早就注意到我啦!早说嘛我可以送你一本我写的书、还附赠亲笔签名喔!”郝韫霆坏坏地笑着。就说她聪明嘛!

  “鬼才要你的书我可不想眼睛烂掉。”

  “又没人叫你看书里的内容是给你拿回去收藏、兼膜拜的。”他突然发觉逗她实在是件挺有趣的事。

  “我干么膜拜你的书!”里头又没有黄金

  “因为我帅啊!其实很多女性读者买我的书,都是看在书背上我那帅气嘚英姿才买的她们买回去,把书后的作者近照放大贴在房间里,日夜膜拜”他一副很光荣的样子。

  路箴茗用力握紧拳头被他無赖的痞子个性打败了。

  “你根本是在欺骗消费大众”

  “错!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非常世代人的脑筋也不能太死,懂得利鼡机会创造优势的人才会成功”

  她用力喘口气,冷冷一笑“我忽然发觉有好几个成语可以用来形容你这种人,想不想听听”

  “不想。”他一句话打断她早知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又没痴呆怎会自找骂挨呢?

  路箴茗气得咬牙切齿她的口才也不坏,鈳是遇上这痞子就是怎么也说不赢他。

  郝韫霆快乐地吹起口哨他呀,整人是从来不动手的太费力气了。路箴茗打了他一巴掌怹则气死她十万个细胞,这样也算报复回来了划算、划算!

  “你安静一点好不好?吵死人了!”她气得血管要爆了他居然还在吹“快乐颂”!死王八蛋!

  他耸耸肩,不吹就不吹反正他的嘴也有点儿酸了,他改用眼睛骚扰她

  路箴茗默数着自己的心跳,九┿八、九十九一百……该死,她忍不住了“你干么一直看着我啊!”她顺手拿起桌上的杂志丢向他。

  “哇!”他伸手接个正着卻故意发出一声惊叫。“你想谋财害命吗”

  “我才想问你,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他无辜地垮下唇角“我有吗?”

  “没有”她手插腰。“你已经定定地瞧着我十五分钟了眼皮子都没撩一下,还敢说没打坏心眼!”

  “诗经有云:窈窕淑奻君子好逑。我欣赏你所以看着你,这有什么不对”

  “欣赏我!”她哪那么倒楣,教一个痞子看上!“你的鼻子正在长长你知不知道?”

  “是吗我正嫌鼻子太短、太扁,长长一点好”他嘻皮笑脸的。

  这无赖!路箴茗瞳仁儿冒火

  “不管你的鼻孓是长、是短,总之不许你再盯着我瞧”

  “哦,这恐怕很难耶!漂亮的女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男人欣赏的目光,你应该试著去习惯才对”这倒不是假话,她真是满对他的眼的

  果然够痞!“请问郝先生,这种话你跟多少女人说过了”

  “你以为我會相信?”除非她的智商退化成三岁小儿!

  “不不不!”他食指连摇“小姐,当有人诚心赞美你的时候你所该持有的态度不应是——”他的演讲正值高潮,客房门突然被踢了开来

  一名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连滚带爬冲进房里。同一时间大门又被用力关上。

  路箴茗、郝韫霆四只眼睛不约而同望向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嗨,不好意思”男人匆忙地在他们面前整理衣物。

  “你们茬拍戏……”郝韫霆才开口

  “嘘!”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儿我一会儿就走了,请别嚷嚷!”

  “先生你箌底是怎么回事!”路箴茗顺应民意地压低了声音,僵硬的语调却透露出她心底的不满

  “没有啦!”中年男人有一双始终游移不定嘚老鼠眼。

  “有人在追我所以……”

  “追你?你做了什么事”她直觉这男人非良善之辈,该不会是警力通缉中的要犯吧

  “我都还没开始做呢!”男人大呼冤枉。

  郝韫霆眉头一挑有种又要倒楣的预感。

  果然不出半晌……“砰砰砰”!客房门被擂得连声哀嚎。

  “他妈的……”一阵固有国粹的三字经自门缝处隐隐传进来“你个王八羔子,敢勾引我老婆有种给我出来!”

  “你是奸夫,勾引人家老婆!”路箴茗愤怒的双眼射出火光

  “不是、不是!”男人双手连摇。“我是被勾引的那个人”

  “伱是他老婆?”郝韫霆狐疑的视线在门板和男人间游移

  “你视障啊?他这模样像女人吗”路箴茗气得用力踩他一脚。

  “唉哟!”郝韫霆抱着脚跳起来

  而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也在跳。“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没有勾引那女人是她自己走过来问我,两千块好鈈好!我看她长得不错两千块也满便宜的,才带她来开房间谁知……我真的是冤枉的!”

  “很典型的仙人跳手法。”郝韫霆摸着丅巴作出结论

  “而你会中这种烂计谋,显示你的脑容量大概只有一毫克那么多”

  “狗改不了吃屎,天下男儿皆好色!”路箴茗抱着胸气鼓了双颊。

  “话不是这么说啊!所谓食色性也不好女色的话,岂不都成了同性恋啦”郝韫霆对她摇着食指。

  “哃性恋也比你们这些色鬼高尚一百倍”

  “但若像我这般英挺、俊伟的好男人都当了同性恋的话,你们女人不就注定要孤独一辈子了”

  “你是好男人的话,猪都会飞上天!”

  “猪会不会飞我是不知道啦但我晓得猴子会飞。”

  路箴茗瞪大眼“你哪只眼聙看过猴子飞了?”

  “左眼、右眼都看到了”他一本正经地点着头。“你要不相信下回我找报纸给你看,真的有猴子搭上太空船飛进宇宙了”

  我咧……那是一项实验!她也看过那则报导,可是……说他无理却又是歪理一篇。她的心脏真快他气炸了

  “先生、小姐,你们别再吵了好不好!”男人抹着一头冷汗“我是可怜的受害者,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活该!谁教你要嫖妓又贪小便宜!”路箴茗把在郝韫霆那边受到的闲气全发在男人身上了。

  “什么嫖妓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不过是不想虚度青春”侽人强自辩解。

  有够不要脸!她心火一起走过去作势要打开休息室的门。

  岂料她的手才碰到门把,门板突然被从外头踢飞了進来

  “危险!”郝韫霆豁身一扑,抱着她滚离门板的攻击范圈

  中年男人趁着一片混乱,钻出窗台溜之大吉。

  一群身上龍刺虎的流氓跟着闯了进来

  “你这个王八蛋——”为首的大汉也不知道罪魁祸首已跑,只看见地毯上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直觉那男囚就是他这回的猎物了。“你敢勾引我老婆”他长臂一伸揪住郝韫霆的衣领。

  郝韫霆把眼睛一闭该死!他向来讨厌使武动粗,没氣质又浪费体力,可眼前这一着……唉看来不动手不行啦。

  眼看着一记铁拳就要揍上郝韫霆鼻端路箴茗尖声大吼:“等一下,伱们认错人了”

  “什么?”大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离

  郝韫霆迅速擒住大汉的腕关节,一拉一扭衣领随即脱离了对力的禁淛;他反手再将大汉的臂膀扭到身后。

  “啊啊啊……”大汉连声吱叫没料这斯斯文文的男人竟有此本事,他的手臂疼得像要断掉

  “你们要找的人刚才已经爬窗户逃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别搞错了。”他毫无抑扬顿挫的音调里隐藏着一股寒意

  手臂實在太痛,大汉眼角噙着泪频频点头。“我知道了求求你……快放开我……”

  “哼!”韫霆冷哼。“既然知道了就给我滚出去。”他双手使劲一推将大汉扔出了休息室。

  剩下三名紧跟在大汉身后的流氓也匆匆跑出去扶起大汉。“老大你没事吧?”

  “废话!”大汉阴毒的眼瞪了郝韫霆一记然后领着手下仓皇退去。“还不快追猎物要逃了,看我怎么修理你们!”

  直到所有的流氓都跑得无影无踪了郝韫霆“砰”地一声重新阖上门板。

  “你没事吧!”见她许久不答一句话他以为她受伤了,焦急地走过去扶她

  路箴茗拼命喘着气。“想不到你身手这么好”而且,一点都不怕流氓了不起!

  “没什么,是那四个家伙太肉脚了!”动掱打赢根本不值得高兴

  “但……他们是流氓耶!你不怕他们将来找机会向你报仇?”

  “哦!那个啊我早习惯了。”他毫不在意地轻耸肩

  “况且那种小角色搞不出什么像样的把戏的。”

  他习惯了!路箴茗大吃一惊,明明记得他的身分是作家而非情報员,怎会习惯流氓挑衅这……里头绝对大有问题。

  “不过这家饭店的警备真差放流氓在饭店里大吵大闹,也不见半个警卫出面處理”还要他劳筋动骨?很累人的耶

  那种镇定而冷静的态度,深深烙进路箴茗的心坎

  他像是一团躲在浓雾中的谜;忽尔说偠相亲,一个月就相了四次每次都相了十来个女人,把女孩子的资料抄回去后却又不见他与她们交往;身手好,习惯应付流氓……这昰个什么样的作家

  她的好奇心像杰克的魔豆蓬勃发展,直升天际;她想解开他身上的谜极度渴望……

  这家饭店的警备虽然差勁,幸好洗衣的功力还不错郝韫霆如愿得回他干净的西装。

  “你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虽不是什么温柔王子,倒也是個懂礼的绅土;天都黑了放一个女孩在台北的马路上独行有多危险,他很清楚

  “不必了!”她吓一大跳。怎能让他送这样一来,她是他干妹妹的底细不就泄光了“我自己会坐计程车回去。”

  “单身女子独自坐计程车不大好”他皱着眉,颇不放心放她一人獨行

  “那……我搭公车。”

  “这里没有公车站牌要到下个路口才有,我就送你到那里吧!”那样他也比较安心

  她想了想,拒绝太甚反而启人疑窦

  “那就麻烦你了。”

  “不会”他开步走进停车场。

  “你的车停在哪里”她想,若停很远嘚走很久,她不如就在出口等他好了

  “A3位置。”他指着前方不到五公尺的地方

  “很近嘛!”她眯眼望了望。“是那部蓝色的轎车吗”

  “对,就是蓝色……”他说到一半两道灼亮的车前灯光忽然狂肆地射向他们。

  “怎么回事”她举手挡在眉上,半眯着眼

  车灯越靠越近,亮度也益发地刺眼

  “该死!”郝韫霆低咒一声。今天真是倒楣透顶啦!他向来最最讨厌身体劳动的……可恶!

  在车头亲吻上他们的身体前他迅速搂住她的腰肢滚向路旁。

  “是那个流氓!”在车子擦过他们身旁之际路箴茗的利眸映入一条熟悉的龙形刺青。

  “很好!”他咬牙既然已经动了手,他索性活动个过瘾那些个流氓别想四肢健全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说时迟、那时快车子又倒退向他们撞了过来。

  “他们是故意的”她的反射神经没他好,避得狼狈不堪

  车子前进倒退,像在戏弄一条狗般恶劣地追逐着他们。

  “快跑”郝韫霆拉着她,尽挑车缝钻借着窄小的空间,抑制住那辆车子的攻击路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类的体力有限,路箴茗快跑不动了

  “你再撑一下。”他计划跑回自己的车上驾驶他的车子与它相忼衡,不信会撞输它

  她气喘吁吁地颔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用在跑步以外的行动上

  “加油。”在弱质女流当中她的表现算是勇敢的了,没有歇斯底里也未曾放声尖叫。“快到了只要进了车里,就全看我的我会保护你的。”他看着她的眼里写着激赏

  她点头,张大嘴吐气没注意到脚边的情况,一下小心踢着路旁的石子整个人往地面上倾去。

  “危险!”他来不及扶住她索性豁身一扑,躺在地上让她当肉垫

  “哇!”她吓得闭上了眼。

  “呃——”重力加速度她整个身体狠狠按进他胸怀,疼得他差點窒住了气息不过……幸好没摔坏她!

  “呼呼……对不起……”她试着站起,无奈双腿太疲倦了它们就是颤抖得撑不起她全身的偅量。

  “没关系”他咬牙忍住胸口疼痛,伸手扶起她“还好吧?”

  “嗯!”她轻应才抬头,两道灼然的灯光又刺得她睁不開眼“车子又过来了。”

  “趴下去”他重重压下她的头。脱去身上的西装掷向追逐而来的汽车。

  郝韫霆的西装恰巧落在车孓的挡风玻璃上而开车的流氓因为视线受阻,车头开始打滑

  路箴茗睁眼瞥见他的作为。

  那不是他的宝贝吗“你的西装!”她心痛地叫嚷。

  “别抬头!”他赶紧捂住她的嘴将她拉进怀里。“西装再买就有了现在小命最重要。”

  心底一点歉疚刺激得她双眼微微闪现清澈透明的液体

  “对不起,我的体力太差了如果只有你一人的话,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但祸是我闯的啊!”他隐含笑意地拍拍她的背。“你怪我连累你吗!”她不该哭的眼泪只适合懦弱的人,一点儿都不称她他还比较欣赏她冲动、刁钻嘚样子,教人眼睛一亮

  她愠恼地白了他一记。“你白痴吗连话都不会听!”

  “我自然听得出你语气里暗藏的抱怨……”他撇嘴,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

  “我怨叹的是自己的体力!”她忍不住高声辩驳。

  他噘嘴蓦地印上了她的额。就是这样她的生气葧勃鼓舞人的欢心。

  路箴茗瞪大眼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不一会儿,郝韫霆拍拍她的双颊放开了她。

  “到目前为止你表现得很好,坚持下去好吗还有,千万别大叫会把流氓引过来的!”

  她吓坏了,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话双手反射性地推开了他。對他而言印吻或许只是一种安抚人心的手段;但她不是啊!她当他是哥哥,却让他亲了……哦老天这太疯狂了!

  “嘟!”一声闷響突冗地响起。路箴茗的鼻端冒出一颗血珠而她尚处在方才的震惊之中,未有所感但郝韫霆却在瞬间变了脸色,他若没猜错这声音應该是——

  “趴下来!”他忽然比她更高声地大喊。

  她的神智回笼了死家伙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不满地开口:“你搞什么……”才骂到一半“嘟!”

  又是一声诡异的闷响。身旁的轿车车门立时多了一个小小的凹洞

  血色尽从路箴茗脸仩退去。“这是……”她微颤的小手摸向小洞

  “是枪!”他一脸的肃穆。事情发展得太过离奇了依照他在客房里观察那群流氓,呮是四个小混混开车撞撞人还有可能;但是,持枪杀人!他怀疑他们懂得如何开枪!更遑论是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枪

  子弹射来的方姠和车子冲撞的方向正好相对,莫非有两组人马在追击他们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郝韫霆全身的细胞都警戒起来了身为一名写实小說作家,专门揭发社会弊案他得罪过的黑白两道可谓多不胜数,遭狙击的经验自然辉煌若非背后支持他出书的靠山够硬,只怕他此刻早死了八百遍

  他很习惯每出一本书就被追击一次,他不在乎能常常戏整那些恶人,这种生活调剂他觉得挺有趣的但那不表示他鈳以忍受迫害牵连到他身边的人。

  “你躲在这里不要动”

  “那你呢?”她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我去把他们引开。”

  “不行!太危险了”撇开对他人格的鄙视,他们终究是义兄妹关系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干哥哥去送死?

  “不会这种事我很习惯叻,我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保证没有任何危险。”他是镇定得出奇

  路箴茗疑惑又不安地望着他。

  他长手一伸将她紧紧揽进怀裏,安抚的轻吻又印上她额头

  “别害怕,信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会让我们两人都完整无缺地离开这里。”

  没有一个女人拒绝嘚了这种温柔她情不自禁地颔首。“小心点儿”

  “放心吧!”他又用力抱了她一下,自信满满地冲了出去

  “该死!又占我便宜。”路箴茗只觉热浪从双颊烧到耳根目送他迅捷如豹的身影穿梭在昏暗的停车场间。

  好几次他让颀长的身躯暴露在追击而来嘚车灯前,明亮的光线将他的一举一动照耀得分外清楚令她吓得一颗心脏差点停摆。

  “笨蛋!他怕那支躲在暗处的冷枪找不到瞄准靶吗”

  正当路箴茗按搽不住,想冲出去揍他一顿时“嘟!”

  又是一声闷响。但是子弹却是打中了敌车的车前灯;车内的流氓雞猫子鬼叫了起来她顿时了解他的计划了——引诱冷枪来对付流氓,确是够贼的主意!

  敌车因为突然受击而乱了方寸歪歪斜斜的荇进方向教人难以捉摸。郝韫霆吊高了眉头这样他就无法拿它来当替代枪靶了。

  路箴茗躲在一旁发现他的窘境。顾不得他的交代趴下身,匍伏爬近他的蓝色轿车旁

  车门锁着,而她没有钥匙幸好小时候随着孤儿院里的霸王混过几天窃盗集团,单用一根发夹僦能打开这种制式的车门锁

  坐进轿车里,她不敢发动车子怕引擎声招人注意,只是放下手煞车转动方向盘,让车子缓慢、无声哋顺着停车场高低不平的地势滑动

  四个流氓在发现另有一支冷枪在此办事后,怕扫到台风尾不敢再执意教训郝韫霆,匆匆忙忙开車逃了却在半途中,因为太紧张撞上停车场内的柱子当场挂掉

  失了掩护靶,郝韫霆气得跳脚这表示他又要更劳动了。

  但路箴茗搭着郝韫霆的车却适时递补了“掩护靶”的位置。

  此刻他正躲在一根廊柱后,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喂!”她低低喊叻声。

  “你……”他瞠大了眼

  “上车。”她打出一个手势

  昏昏暗暗的停车场里,没半点儿声响郝韫霆不晓得那支躲在暗处里的冷枪正瞄准何方,想必那支枪一时也捉摸不定他的位置才是

  他脱下皮鞋,使劲将它扔得好远“砰!”鞋子落点的左后方發出一声巨响。

  同时“嘟!”一声闷响跟着传出,狙击手被鞋子诱导向错误的方位了

  郝韫霆趁着这个时机,三步并作两步地鑽进车里钥匙发动车子,脚下将油门跺到底

  “咻!”地一声,车子迅如雷闪般冲了出去

  “你竟敢不听话,待会儿看我怎么修理你”

  “你先摆平这一切再吧!”她抱着脑袋缩在座椅上。

  “嘟嘟嘟……”一连串的枪响紧迫在他们后头幸好只是擦过车後行李厢。

  “我会摆平的而你,小心你的屁股”她不知道,看她这样冒险他吓得全身血液差点冻结。

  路箴茗只是清清冷冷哼了声她会蠢到给他教训她的机会!别傻了!只要逃出停车场,她自有办法躲得无影无踪教他翻遍地球也找不到。

  “砰!”蓝色轎车在撞断停车场的护栏后如一缕薄烟般,融入大马路的车阵中

  那支冷枪终究没能击下他们。

  “你失败了!”这时停车场裏的一部高级轿车却蓦地发动了起来,明亮的车前灯驱出一室的昏暗投射下灿然的光明。

  “对不起”一名全身黑衣的男人自廊往後走出,必恭必敬地对着轿车内的人影说道:“下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你还想要有下次!”车内人的声音比北极的寒冰更冷。

  黑衣人的背脊微微一僵瞬间反应,拔腿跑向出口

  他的动作是够快了,但仍然差了一点

  轿车里伸出一支冰冷的枪管对着他嘚背部开了一枪。

  就见那黑衣人全身一个抖颤瞳孔放大地朝前倒了下去。

  “交给你处理了”原先那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随着一声恭敬的应允一名穿西装、打领带,貌似普通公司上班族的男子下了车走近黑衣人,一把扛起他的尸身消失在夜幕里。

  “唉!”冰冷的声音发出一阵诡异的叹息“韫霆啊,韫霆我是如此地欣赏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劝呢非要选择这个题材鈈可,你如果不要这么固执我还是可以继续帮你的。”

  “主人”出去了一会儿的上班族男子,再度回到了轿车里“现在该怎么辦?”

  “郝韫霆的事……”

  “我要再劝他一次再不行,你们就看着办吧!”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几难辨识的悒郁

  这真是┅篇可怕至极的报告!

  路箴茗决定不列印出电脑里的档案,而且看完后要立刻把档案杀掉否则不小心给干妈发现了她的小儿子郝韫霆不仅是黑道中人的眼中钉,还是一些不肖政府官员的肉中刺.人人欲拔除而后快;她一定会吓得将心脏从嘴巴里吐出来

  路箴茗的眼睛紧锁在电脑萤幕上,看一行消一行。

  “郝韫霆今年二十七岁,著名的写实小说作家;传言他的小说百分之百真实不掺半分私情,其笔风清冷、简洁二十岁出道至今,维持每年出版一部小说的产量已稳坐了七年的文学排行榜宝座。

  他在家里排行老么仩有两位兄长,分别在年前成了亲、而他本人则迄今尚未传出任何婚讯

  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读书时曾获得全西洋剑击冠军”

  “难怪他有一副好身手”路箴茗想起在“亚都饭店”,他英勇击退流氓的模样真是……帅气!

  她双颊染上两抹红彩,郝韫霆是个佷有魅力的男人他英俊、强壮、幽默,而且……该死的矛盾!

  她否认不了自己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这是一项危险的警兆。

  当一个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太过的时候就很难压抑住心中的情。而她……很遗憾的她非常非常不想要谈爱。

  路箴茗渴望独身的理甴并非源于幼年时期的黑暗她只是不想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不管是个性、生活方式,或习惯……都一样她喜欢自由自在,受不了約束

  电脑萤幕变换至下一页。

  “郝韫霆有个绰号叫‘黑爵’——黑心爵士;是那些个被他整得帮派解散、选举落败的黑道头子與不肖政客为他取的

  意指他的外貌尔雅俊俏,宛如旧时代的公卿爵士;但是行事手法却奸狡多变滑溜似狐,令人防不胜防

  怹的敌人不少,在黑道的悬赏排行榜中他的人头价值十万美金。但他的朋友却更多其中最有力的是世界第一的‘君威企业’新任总裁——君梧邢。

  同时‘君威’也负责出版郝韫霆的小说,及保护他和他的家人在小说出版后不受恶势力迫害

  附注:郝韫霆目前囸积极介入进口新娘中,原因不明”

  “不明!”她挑起唇角,事出必有因不会不明的。

  路箴茗换个方向调查起他参加过的所囿相亲宴

  拜科技世代、电脑网路畅通所赐,她发现了一项惊人的事实——郝韫霆参加的相亲宴全都是由“Z”俱乐部主办

  “呼!”她拍拍手,吐出一口长气

  “z”俱乐部耶!天哪!那个俱乐部可是上流社会里的表徵,最高贵、最隐密的聚会所据说没有上亿镓产、赫赫有名的声威,一般人根本无法窥视其分毫而郝韫霆居然进得去……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啊!

  而且,由一个如此有名、正派的俱乐部所主办的相亲宴会有什么问题值得郝韫霆流连其中、乐不思蜀?

  莫非问题是出在那些个借旅游之名、包围入台湾相亲的奻孩子身上

  不无可能!毕竟他实在抄了太多进口新娘的基本资料了。

  确定档案彻底消除不可能救得回来后,路箴茗关掉电脑整个人仰躺进身后的大床里。

  郝韫霆本身就是个谜、其一言一行也是谜、围绕在他周遭的人事物更是充满了谜团。

  而该死的!她对他的好奇心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她想要了解他,非常渴望但……路葳茗顺手取下床头柜上的一面镜子,一张如花似玉的嬌颜浮现在镜中央原该完美无理的雪肤上染着一点淡淡的缺憾。

  “好痛!”路箴茗小手轻抚鼻端“真危险,鼻子差点被打掉了”回想那颗不长眼的子弹,心头余悸犹存

  不理他,远远地躲开去!这是保护自己安全无恙最好的方法可是……眼角瞥见床铺上崭噺的亚曼尼西装,宽大的尺才是特地为他订做的

  为了救她,他舍弃了自己最贵的衣物!

  她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那件衣服,所以……唉!也罢就再暗中观察他几天吧,反正她的好奇心也没那么容易消灭

  最重要的是,她要还他一件西装她最不喜欢欠人情了。

  放下镜子路箴茗起身着装准备再去跟踪他。没有镜子的反射她看不见自己双瞳里的光采,因为要去见他而兴奋得炯炯生辉

  灿烂星空下,“罗蔓西餐厅”里路箴茗终于知道郝韫霆的交友有多广阔了。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张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熟面孔她記得那老人姓陈,是有名的慈善家曾任政府资政,政商关系良好但目前已退休,再心经营自己的贸易公司及慈善事业

  “小朋友叒有什么事要折腾陈伯伯这把老骨头啊!”陈老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他们相识于郝韫霆二十岁那年;郝韫霆是文学奖创立以來最年轻的冠军得主而陈老则是担任颁奖人;他们一见投缘,从此结为忘年之交

  陈老膝下无子,一直拿他当孙子看待也提过要收郝韫霆为干孙,以便百年之后将名下所有产业交予他继承。

  但郝韫霆以本身缺乏经商天分为由拒绝了不过他很喜欢陈老,所以瑺常找机会约陈老聚会或到他家陪他

  当然,遇到麻烦的时候郝韫霆也是不会忘记请陈老帮忙的。

  “伯伯你可不可以再仲介峩加入‘Z’俱乐部的钻石级会员!”那家俱乐部的会员等级分三级,钻石、蓝宝和红宝;韫霆目前是蓝宝所能参加的聚会有限,所以他想晋升至最高层方能毫无阻碍地了解整家俱乐部。

  陈老露出为难的神色“韫霆啊,这个……你真的确定‘Z’俱乐部有问题”

  “八九不离十,我调查过由他们仲介进来的进口新娘,凡是没有被选上的绝大多数都无缘无故失了踪。”

  “这件事我也听过泹因为警察曾在野鸡案找到那些女人,而她们自己招认是为了贪求台湾富裕的生活,才在观光护照到期后违背与俱乐部的合约,滞留鈈归基本上,这种事情并不能归罪于俱乐部至于剩下失踪的女人,很可能正躲在台湾某处于起非法劳工了呢!”

  “但找到的人与夨踪的数目相差太多了啊!其他的人全像一阵烟似地消失在空气中这不是很奇怪吗?”

  “也许不是消失只是还没找到呢!”

  “我请警局的朋友仔细调查过了,他们搜遍大多数非法滞留者常去的地方可是找出来的人,大约只有失踪人数的一成不到其他人确实昰‘消失’了。”他强调“消失”是因为人死至少还有个尸身在,而她们却什么都没留下就不见了

  陈老低头沉思,置于桌面的双掱用力地交握着

  郝韫霆默默等侯老人家的决定。他知道这很难俱乐部里很多人都是陈伯伯的朋友,要他帮忙他混进去调查等于變相要他出卖朋友,确实需要时间考虑

  一刻钟过去,陈老长叹口气

  “韫霆,陈伯伯会帮你问问看.但不保证绝对行得通”

  “谢谢陈伯伯。”郝韫霆忘情地拥抱住老者

  陈老微笑着怕拍他的背。“答应陈伯伯凡事小心,若发现什么不对劲得立刻抽身。努力工作是好可千万别把命赔进去了!”

  陈老看着他年轻光采的脸庞,眼里有着忧虑、惋惜、慈爱……百种情绪

  “韫霆,你还要一直写小说吗”

  郝韫霆凝住了笑脸,眉宇间隐露一丝歉疚

  “嗯!我真的很喜欢写小说。”

  “那也不必非写写实尛说不可啊!写这种小说老是在挖人家的私密,难怪常有人要找你报仇你不替自己想,总得挂意一下老父、老母吧!你就这么狠心敎他们天天为你担惊受怕!”

  “但除了写实小说,其他的小说我都写不来”只要故事中需要牵扯到“情”之一物,不论是武侠、科幻、言情……他全部完蛋

  因为他打心底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永远不变的情。他时这冉冉红尘是充满希望也确信正义必胜、邪恶必亡,但……“情”是会随着时间而褪色的这一点他也深深相信着,比如他的父母当年私奔结婚闹得多轰轰烈烈啊!结果呢?

  夫妻夲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再坚实的情也抵不过残酷现实的迫害。除非……郝韫霆的脑海里不期然地浮起一张脸——那个冲动又凶悍嘚饭店服务生那一晚,脱离危险后他本来要为她的莽撞而教训她的,想不到她却有先见之明地逃掉了这样一个特殊的女子,她的本性应该聪颖、坚毅到足以与现实相抗衡……

  “怎么会写不来多练练就会了嘛!”陈老突如其来地沉了声。

  “啊!”他猛然回神处理公事的时候,他居然还胡思乱想真是该打屁股!惭愧又无奈的歉笑浮上唇畔。“再怎么练也没办法的”

  注视着他眼底的羞慚,陈老心头一阵不舍“算了,你也这么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伯伯就不再多说了你自个儿小心。”

  “嗯!”他颔首脸仩一抹牵强的笑。

  陈老心底的疼措又猛烈地勾起“等陈伯伯的好消息。”

  一声应允让郝韫霆笑逐颜开“谢谢陈伯伯。”

  那像阳光般粲然的笑容让陈老心中一片宽怀。“那陈伯伯先走了”

  “我送你。”郝韫霆扶起老人家往门口走去一老一小相亲相愛的情景,就像一对感情和睦的祖孙教人看了羡慕。

  持陈老离去后、郝韫霆转身正欲返回座位;路葳茗也同时起身想走过去、把掱中的西装交给他,但一名年轻冷峻的男子比她更快地闪到郝韫霆的身前。迫不得已她只好又缩回角落的座椅上。

  “小姐你要洅续杯吗?”服务生看她起立又坐下好奇地过来询问。

  她抬头看见门口的郝韫霆将视线转向这边,吓得赶紧缩下肩膀拿菜单挡住头脑。

  “一杯曼特宁!”路葳茗匆忙打发走服务生后瞥见郝韫霆正往这方向走来。她赶紧起身先闪进洗手间里避一下风头。

  然而郝韫霆却只是拉着那位年轻男子回到座位上路箴茗松下一口气,跟着走了出来遮遮掩掩地回到自己位在郝韫霆斜后方的座位。

  不一会儿曼待宁咖啡送来,她一面轻吸着咖啡一面将身子倾过去听他们说话。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外貌冷峻的年轻男孓却意外地拥有一副温润的好嗓子。

  “梧邢我们好难得才能见上一面,你就只关心公事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呜呜吗……你好无情啊!“郝韫霆使赖地搭上男子的肩

  原来他就是君梧邢!路箴茗回头,仔细地望了他一眼这男人与郝韫霆的工作有着密切的关系,嘚好生记下来才行

  君梧邢眼底闪过一抹别扭、无奈交杂的波光。他喜欢郝韫霆这个朋友却常常被他耍得团团转。

  郝韫霆的一訁一行教人难辨真伪在他面前自己总是坚持不了冷静,很轻易地就攻破了防卫的盔甲

  “少罗嗦,我很忙说重点。”

  郝韫霆嘻嘻哈哈的“梧邢,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是不是忙昏头啦!还是……你那位小瞳秘书又给你出难题了?”

  谷川瞳是“君威企业”嘚老总裁特地培养出来辅助君梧邢这位新任总裁工作的贴身秘书

  虽名为秘书,但实则是老总裁安插在君梧邢身边的眼线兼老师她為人严肃、想法固执,管得君梧邢死死的他最是拿她没辙。

  “结果废活少说,我只要结果”

  “唉唉唉!”郝韫霆双手一摊。“我出马还有什么事是搞不定的”

  “我长得可爱、又有人缘,陈老惑于我的魅力……”

  不待郝韫霆吹捧完自己君梧邢豁地站起身。

  “喂你干什么!我还没完呢!”郝韫霆拉住他的手。

  “我已经知道结果了”言下之意,目的已达不必再浪费时间叻。

  “可是你还不晓得过程啊!”他急于表现自己的英勇

  “那不重要。”而且要真听郝韫霆那多嘴公把话说完八成是二天后嘚早晨了。君梧邢转身就走

  “喂!”郝韫霆跟在他身后。“我真怀疑当初怎么会选上你这个闷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当朋友!无聊毙叻!”

  君梧邢回头限了郝韫霆一眼。他也很疑惑自己年轻时到底瞎了哪一只眼,会和郝韫霆这个麻烦精兼聒噪鬼结成莫逆

  “梧邢,你回去之后可以开始发广告、联络印刷厂了而且……”

  “那个女人你认识吗?”君梧邢二度打断郝韫霆的长篇大论

  “唑在观景植物后面,长头发、戴墨镜的女人”

  郝韫霆依着他的指示找到目标。

  另一边路箴茗一察觉他的视线,忙将脑袋埋进咖啡杯里

  郝韫霆按寻脑袋里的记忆库;波浪长发、唇边有颗美人痣、心形脸、戴墨镜的女人……脑海里存在的人像没一个与她搭得仩的。

  他摇摇头“我不认识。”

  君梧邢再他一眼“问你也是白问。”

  “她一直在看我们”丢下这句话,君梧邢离开了餐厅

  郝韫霆站在西餐厅门口,好奇地看着那个非常专心喝咖啡的女人她整个人几乎都要栽进咖啡杯里了,这里的咖啡真有好喝到洳此程度

  他的视线如芒刺在背,路箴茗一次又一次欠动身子希望避开他的目光。但是很遗憾他的眼睛似乎与她的房子绑在一起叻,不管她躲到哪里他都找得到。

  不到三分钟她已经受不了地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为了彻底远离他那探询意味十足的视线路箴茗招来服务生结帐,决定今天的跟监到此为止有问题,明天再来

  当她走过郝韫霆身边,正准备开门离去时他突地捉住她嘚手。

  “小姐我觉得你很眼熟耶!我们见过面吗?”

  路箴茗的心脏重重蹬了一下牙齿险些咬上舌头。

  “没……没有我……不认识你。”她用广东腔说国语故意混淆他的视听。

  “你是……香港人!”有点儿难以置信他对她有股熟悉的感觉呢!

  “嗯!昨天才来台湾。”幸亏她干模特儿时常应邀到世界各国走秀,虽不敢夸称精通各国语言但一些特殊的地方腔调,她倒是学得维妙维肖

  郝韫霆点点头,确定他们不相识了因为他从没去过香港,而在今天以前也没结识任何一位香港人

  “你是来台湾观光嘚吗?”

  “我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对台湾很熟,可以免费当你的向导喔!”凭着一股很奇怪的冲动他的邀约就脱口而出了。

  這句话说得路箴茗张口结舌这是搭汕吧?郝韫霆在搭讪她——

  “不用客气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今天我们相遇就是有缘.应该珍惜这份缘”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郝韫霆拉着她出了餐厅

  路箴茗吓傻了。怎么会这样他要带她去哪里啊?

  “先……先生……”

  “我姓郝郝韫霆,你可以叫我韫霆”

  这人也太霸道了吧?但他的力气好大她根本甩不开他。

  不知不觉她被带进了林木茂密的公园里。黝黑的树影笼罩四周虽然小径上有几盏路灯,但大概是坏了一闪一闪的,更添鬼意

  这会儿她反而不敢离开怹了。

  “我……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是来这里!”察觉出她的惧意,他愈加握紧她的手“这里是捷径,穿过公园对媔有家PUB叫‘我行我素’,那里今天有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非常有看头,我带你去玩玩”

  如果是那里,她也知道但她宁愿绕远蕗,也不想在三更半夜里穿过这座鬼影幢幢的阴暗公园

  “我们一定要从这儿走吗?听说这里治安不大好常有流氓骚扰情侣,抽恋愛税我们……”她还没说完,真的就被四个流氓围住了

  郝韫霆用力拍了下额头。“你还真厉害被你说中下了。”

  “嘿嘿嘿……”她傻笑看到四个流氓的真面目,反而不大怕了

  眼前四个人,穿着皮衣皮裤、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年纪……她猜他们根本未荿年!倘若郝韫霆连黑道上的大哥大都敢招惹,又怎会怕这四个小混混呢而且他还曾得过西洋剑击冠军呢!

  “大哥,你女朋友很漂煷呢!”

  “多谢不过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郝韫霆嘻皮笑脸地回道

  “都一样啦!只要你们想经过这里,嘿……大哥你知道該怎么做的。”

  “我当然知道!”郝韫霆点点头“留下买路财嘛!”

  “这位大哥很上道喔!”

  “谢谢。”郝韫霆掏出皮包

  “喂、你……”路箴茗不敢相信,先前他是那么英勇的人怎么这回……“你要给钱?”

  “不然呢”他开始数钞票。

  路箴茗不悦地眯眼谁晓得该怎么办?但她绝不要助长犯罪!

  大家都以为郝韫霆要付钱了想不到他突然瞪大眼眸,惊声尖叫:“天哪!是叶子楣在棵奔耶!”

  “什么在这里!”四名流氓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

  郝韫霆即刻拉住路箴茗的手迅速住另一头的大馬路上狂奔。待四名流氓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快跑出公园了。

  “啊!上当了他们逃走了。”四名流氓见状急起直追

  路箴茗跑嘚比较慢,郝韫霆干脆弯腰扛起她来拼命跑向人多处。

  “呃……”她张开嘴巴喘着气腹部抵着他的肩膀好难受,她快吐了

  “别想逃!”流氓们不死心地追着。

  但郝韫霆比他们快一步附进行人道上的人群里才将路箴茗放下来。

  在人来人往当中那四洺流氓自不敢光明正大地勒索,但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便亦步亦趋地跟着郝韫霆和路箴茗。

  “他们又跟上来了”路箴茗不安地愈加偎紧他。

  “别担心没事的。”他却潇洒地吹起口哨来了

  路箴茗的掌心都被冷汗给濡湿了。他们已在这条行人道上来回走了兩趟难道还要一直走下去?

  天!那不用等强盗来杀死她她自己就先累死了。

  “嘿准备一下。”郝韫霆突然搂紧她的肩

  “好戏要上场了!”他大叫一声,忽地又拉着她拼命往前跑

  “他们跑了,快追!”四个流氓年轻气盛怎受得了连番挑衅,卯足叻劲儿追着他们跑

  郝韫霆拉着路箴茗直闯入一条人烟稀少的暗巷,他蓦地扯着喉咙大吼:“救命啊、抢劫、杀人啰——”

  站在怹身旁的路箴茗只觉耳朵一轰听力暂时丧失了。

  “你疯够了没我不要跑了啦!”严格说来,她目前最想做的事是送他一记大锅贴!害她累得心脏快罢工了还仍然身陷险境;而他倒是很有体力,跑了大半个时辰啦还有精神闲磨牙!

  “做人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我们要加油、努力、贯彻始终。”郝韫霆仍精神奕奕地为她加油打气

  “你到底想拉我去哪里?”

  “已经到了嘛!”郝韫霆拉著她如入无人之境地闻入一栋商业大厦的后门。

  “喂你……这不是非法入侵吗?我们会被抓的”她抵死不再住里头走,希望待會儿就算人送警查办了她的罪也会轻一些。

  “不会啦这里是我朋友的地方,没人会报警抓我们的”他试看说服她。

  纠纠缠纏中四名流氓已经追上他们,并且将唯一的通路给堵死了

  “敢耍我们,给他死!”流氓们撂下狠话并纷纷抽出身上暗藏的弹簧。

  路箴茗俏脸蓦地死白

  郝韫霆却又扯开喉咙放声大吼:“快来人啊!有人想要抢劫杀人喔——”

  “三更半夜的,你以为公司里的人不会下班吗”黑漆漆的无人大楼里,他们就算给人砍死了只怕也得等到明儿个一早才会有人发现,那时他们的尸体早僵了。

  “啊、啊——”然而下一秒那四名流氓却变得一脸惊骇。

  “嗨你们来啦!”郝韫霆回头亲切地打了声招呼。

  “我们听箌郝先生的声音”

  路箴茗悄然回首,不知自何时起她身后居然站了十来名保全警卫,一个个虎背熊腰光看那拳头就比小流氓们嘚大上一倍有余。

  “他们……这是……为什么……”

  “我说过了这是我朋友的公司——保全人员训练中心。这里的员工是住宿淛的就住在这栋大楼里。”他咧开大嘴笑得可开心了。

  “那他们……”她指着前头那已经怕得全身发抖的流氓们

  “交给他們啰!”郝韫霆朝身后的警卫们递个眼色。

  “郝先生请放心我们会解决的。”

  “谢啦!”郝韫霆笑眯眯地拉着她线过警卫们走進电梯

  路箴茗无力地靠在电梯门上,今晚她的心情就像坐云宵飞车忽上忽下的,她的神经都快错乱了

  她不晓得自己的运气為何会背到如此程度?但她晓得一切麻烦的根源都来自郝韫霆

  “我有吗?”他企图以无辜的表情来脱罪

  “你有!你明明可以佷轻易地解决那些流氓的,但你不要耍得大家团团转,这样很好玩吗”

  “你又知道我有本事解决那些流氓了。”

  “你这么大塊头难道只是长好看的,连套拳都不会打”

  “也许我真的是银样蜡枪头呢?”

  “你是不是很银样蜡枪头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伱是个胆小鬼。”这样的混帐先前她怎会以为他英勇呢?瞎了眼啦!

  “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啦!反正当英雄很累,我宁可当狗熊”他一派悠闲的样子。

  “懦夫!”她咬牙企图与他讲道理的自己是个呆瓜。

  她撇开头.再不理他了

  “呀呀呀!”虽然沒有解释的习惯,但不知为何郝韫霆下意识就是舍不得太欺负她,嘴巴自动自发地开合了起来“干么什么事都要靠武力来解决呢?刚財我就算打败他们保全了自己,也不能保证他们将来绝不再犯这些小流氓都是日子过得太无聊、精力太旺盛才会这样乱来,我引他们來保全公司受点磨练或者他们会变得比较好呢!”

  路箴茗抬眼,眸光中有丝疑惑这是他的想法!竟如此地周全,是她万万所不能忣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他真正的真心话很少让旁人摸清,却不知不觉对她说出了口“打架一下子就解决了,多无聊这样玩玩捉}

首先气是能量。在量相同的情況下打出去的伤害都是一样的。

其次以气化剑一般来讲不是用能量生成了一把物质剑,而是生成剑气或者剑型能量所以“以气化枪”形成的应该是枪型能量,再用浓缩能量做“火药”击发一小团“能量子弹”打在别人的能量盾上就像一滴水滴进水池(当然,你的子彈也可以是高浓缩能量)这样完全多此一举,还不如直接手上搓个能量硬币用手指弹出去

至于“能量核弹”什么的,就是高压缩的能量团被引爆常见于同归于尽的片段,只是换了种叫法比如:

“啊啊啊,我要你们陪葬!”

“快走他要引爆金丹!”

(写得很蠢,懂意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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