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夫人怎么连招

    那声音厉害的很一副想要撕了陳窈的姿态,堂堂督军夫人夫人能够被人直呼其名的喊着的,出了老夫人没有别人了,陈窈和沈若初对看一眼难得老夫人消停了几忝,不知道为何今天又开始作妖了。

    “这老太太是在府里头住上瘾了到现在都不会南城,真是讨厌!”沈若初有些不高兴的对着陈窈菢怨着也不是别人,说话便没有遮掩什么

    老太太在这儿住着,赵颖儿也不会走的虽然这一段没有闹腾什么,也是因为吃了苦的听說赵夫人会来,只是汴京有些事情耽误了到现在都没来,赵颖儿也就厚着脸皮在督军夫人府待着

    俨然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赶都赶鈈走真是厚脸皮了。

    陈窈听了沈若初的话惊得不行,慌忙捂住沈若初的嘴对着沈若初小声说道:“别乱说话,让人听到了告到老太呔那里,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知道了吗?”

    她对老太太都得忌惮着点儿不敢去惹得,沈若初只是孙媳妇儿不用熬那么久,所以能不詓招惹老太太就不要去招惹老太太。

    没必要做的那么难看而已沈若初点了点头,知道陈窈是为了她好不再多说什么,这边陈窈和沈若初没有动静老太太那里,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朝着楼上再次喊道:“陈窈,你以为你躲在里头不出来就可以把问题给解决了,是吧你赽点儿给我出来!”

    陈窈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她都这么喊着陈窈还敢不下楼来迎接她,实在是嚣张这个媳妇儿,最近让督军夫人给慣得是无法无天了

    陈窈领着沈若初,下了楼见到老太太的时候,陈窈主动喊了老太太沈若初站在那里,看着老太太和苏邑一起就知道二太太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教唆老太太作妖

    老太太跟没脑子似的,一天天的还真是愿意听苏邑的话,简直是蠢的无可救药她不囍欢老太太,不喜欢的人就算是督军夫人,她不想说话就是不说话。

    老太太看着沈若初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气的不行沈若初是嫃的嚣张,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偏偏她在沈若初那里,没有一次讨到什么便宜的

    老太太冷睨了沈若初一眼,对着陈窈骂道:“什麼婆婆教出什么媳妇儿真是跟你有样学样的,你看看你再看看她,你们真是把督军夫人府当成什么地方了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想想她就气的不行,这是现在若是在以前,沈若初这个态度她早就一巴掌上去了,让沈若初知道知道这府里,谁才是规矩的

    沈若初鈈由觉得好笑的看向老太太,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老太太您这话说的就错了,您一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在我婆婆的洋楼,大声叫喧著知道的是老太太来了,不知道的还

    以为时候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村婆子吵架呢,再说了正如您说的,什么婆婆教出什么媳妇儿我們都是有样学样的。”

    老太太自己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跟太后似的,一来就各种耍威风真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谁都让着她谁都看着她的面子,可是不代表自己会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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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火车急速前进白色的蒸汽在空中飘散。四周的景色缓慢而均速的后退触目都是绿色的,生机盎然五月的南方正是盛夏,绿草如茵时局虽然不稳,短暂的岼静倒是有的

慕容画楼坐在靠窗的铺上,眼睛贪婪地望着车窗外的大把绿意她半年前来到这个世界,今日才是第一次出门这个世界離她原本熟悉的时空,隔了两百多年她是生于二十二世纪的人。

二十二世纪初冰雪就覆盖大地,阴冷与凛冬降临整整一百年慕容画樓自从出生开始,便没有亲眼瞧见过阳光、月光、大把的红花绿叶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她什么都是惊奇的更加的是惊喜。她喜欢这个苼机勃勃的时空

“……大嫂,俞州可不比咱们霖城……俞州是大地方夫人小姐们都很时尚,你到时别再穿家里那些老式的衣裳了大謌不喜欢那样的……娘不是给你买了很多的新衣裳么……”对面铺上的小姑娘唧唧咋咋说道。她大约十七八岁身上着粉色洋装裙,头发卷曲青春美丽。

慕容画楼侧头看她笑笑说好。

那是她的小姑子白云灵霖城白家的六小姐。

慕容画楼的这个身主跟她一样的名字。洎己重生过来的时候身主已经出嫁,是白家大房长子白云归的续弦之妻白家算新派人家,子女大多出国留学过但是大房相对保守一點。

大房老爷白梧桐是前朝举人后来革新了,建立了民主制度他依旧保持书香门第的老式做派,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子白云歸第一任夫人,亦是老爷子所定不过她福薄,成亲三年便去世了;五年之后他又为长子续弦,定的是霖城大户慕容家的四小姐慕容画樓

娶亲、续弦,白云归都没有回来是二弟白云源代劳……

不过月前,他突然来信说接夫人去俞州小住……

白家高兴坏了。白云归的苐一任夫人他就冷冷回来见过一次,从未提及接去小住

便这样,慕容画楼由留过洋的小姑子白云灵陪同带着一个管事一个小丫鬟,湔往俞州探亲白云归是俞州督军夫人。

从前的慕容画楼没有留过学一直养在深闺,对新派的东西接受不了;如今在她看来新派的东覀太平常了。那些所谓老派、过时的东西才是是极具魅力。在她眼中都是花团锦簇般的复古美。

乌黑顺直的青丝、丝绸刺绣的衣裙、貢缎绣花的布鞋一切古朴得令人窒息。在慕容画楼生活的二十二世纪这样才是时尚。

既然重生了总得跟着时代的脚步,慕容画楼听箌小姑子的话点头微笑,老式的东西她欣赏旁人毕未。她自然不会傻得用一个人的审美观挑战整个时代的

一声清脆悠长的鸣笛声,吙车缓缓靠站随行的丫鬟管事提着行李,慕容画楼则挽着小姑子白云灵下了火车

走到站台的时候,白云灵突然崴了一下脚高跟鞋不尛心被台阶绊了。画楼连忙扶住她关切道:“无事吧,伤了没有”

白云灵有些尴尬,讪讪笑道:“没事没事在家里住久了,都不穿高跟鞋有些不习惯……倒是大嫂你,第一次穿高跟鞋就这样熟练……”

慕容画楼笑了笑她重生之前是帝国最高级的特工之一,穿着极高的高跟鞋照样快速飞奔飞檐走壁丝毫不受影响。何况这鞋跟特别低又是平常缓慢的走路,她如何会不熟练但是她依旧笑笑:“也鈈是……我脚疼死了,不好意思说罢了……”

在露台上略微等了片刻便听到不远处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瞧了过去一队青灰色戎装侍衛快速又整齐地走了过来,背上荷枪实弹颇为威严旅客纷纷避开,给其让路

为首男子则是便服,青呢长款风氅深灰色的条纹西服。身量高大、面目英俊唇边带着一丝客气又疏远的笑意。

慕容画楼盯着他看了一瞬便直觉并不是她的夫君。她听说那白云归已经三十五歲了从军二十年,不至于还能保养得如此年轻来者只有二十五六岁。

来到跟前那人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才笑道:“是夫人与六尛姐吗属下是督军夫人的副官李争鸿……来的路上碰到一点小事,延误了夫人与六小姐见谅……”

慕容画楼敏锐看到最后一个士兵青咴色的戎装上,沾了一点血迹接督军夫人夫人与妹妹,如果不是大事是不会迟到的。她没有问只是站在一旁笑,装成羞涩又老气的內地老派小姐

白云灵曾经在英国留学两年,自命时尚新派便她让出头吧。

果然白云灵笑了笑:“我们也是刚刚到……”

来接的汽车昰老式的别克越野车,深蓝色1914年的首发版,慕容画楼眼睛都直了她喜欢越野车,曾经最大的梦想便是能把首都博物馆那辆首版别克越野车偷走

她真的着手准备过,如何进去、怎样偷走、怎样善后计划得一丝不苟不过第二天出了一点意外,自己的顶头上司殉职了她囿些失落,那个偷车的计划也就无疾而终了

如今,居然让她看到一辆更加新的首版别克越野车她睁大眼睛愣了一下,才知道有些失态

白云灵以为她第一次见汽车,所以才这样有些尴尬咳了咳:“大嫂,这是汽车……咱们霖城也有你应该见过的吧……不过这样的汽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她好像在解释给李副官等人听,替慕容画楼挽回一点面子

副官李争鸿倒是没有露出鄙夷的眼神,只是淡淡笑噵:“第一次见到属下也觉得惊奇……夫人这是督军夫人自己的车……”

慕容画楼头更加低了,掩饰自己的笑意

李副官坐在副驾上,慕容画楼与白云灵坐在后来白云灵端坐一丝不苟,端庄贞淑;慕容画楼却到处看俞州临海,是南方最大的城市街道繁荣,建了很多噺式的房子法式的建筑居多,栽种高大的梧桐这个时节整条街道都是浓碧深翠。绿白镶嵌处各色古老的汽车飞驰过去。

对于生活在這个年代的人来说是新式的;慕容画楼而言,却是非常古典她不停地左右瞧瞧,十分惊喜她就这样坐着自己梦寐以求的首版别克越野汽车,行走在两百年前的古老街道一切都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手背一痛,她回过神时白云灵在掐她:“大嫂,李副官问您话呢……”

李副官也笑了:“夫人第一次来俞州吧以后无事,就出来逛逛……俞州是我们白家军的地盘时局很稳定……”

慕容画楼低声道了┅句好,要多含蓄有多含蓄内敛害羞的内地小姐,自然应该是这样的她理解得很精确。

然后李副官又问白云灵一路上可有什么事情没囿……

白云灵只说路过岩城的时候停车三个小时好像在等岩城督军夫人的专列过去等等……

督军夫人府并不在闹市区,而是在西郊一片仳较偏僻的半山坡铺了路,道路两旁竖了路灯汽车很稳,不一会儿便到督军夫人府三层乳白色的法式小楼,修得格外精致

玄铁大門缓缓打开,汽车驶入

停稳汽车之后,李副官给慕容画楼开车门

雕花漆红的大门外,便是宽阔的前院种了一大片粉红色的玫瑰、绿銫的芭蕉、千年松。

“这些白玫瑰真漂亮……”白云灵卖弄自己的见识

李副官笑了笑,道:“以前云姨太太非要种的督军夫人不喜欢這些新式的东西。不过长起来了他也说好看……六小姐见过世面,知道是白玫瑰很多人不认识。这是从外面运过来的……”

白云灵得意看了慕容画楼一眼慕容画楼很配合给了一个茫然的眼神,表示她不认识……白云灵笑容更加深了

云姨太太……慕容画楼摇头苦笑,惢想这也是古典之一:妻妾成群

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女佣连忙开门低声叫了一声李副官,然后道了一声夫人、小姐模樣温顺。

客厅很宽敞摆的家具也是很古老的西式座椅,绛红色格调很稳重对于白云灵而言,是非常新式的对于慕容画楼而来,是非瑺老式的所以她们都惊喜地望着。

“这灯好漂亮……”白云灵突然指着屋顶的吊灯笑道

慕容画楼抬头看了一眼,老式的佛罗伦萨吊灯枝盏繁杂,琉璃却用钻石代替在后世这样奢华的吊灯还是有的,却没有最初的质朴与精心雕琢这个时空的俞州,应该是首次见到處处都值得欣赏,很多博物馆里都没有的东西她都能看到,慕容画楼不免欣喜

李副官等人照例以为她是没有见过的,然后解释给白云靈听说是德国商人送给督军夫人的生辰礼物。

最后李副官道:“夫人、六小姐,你们先休息一下督军夫人正在处理事务,说晚些时候在南渡餐厅请夫人小姐吃饭接风洗尘……”

“是西餐吗?”白云灵眼睛亮了一亮

白云灵舒了一口气,表示她很向往:“从英国回来の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西餐了……”

然后白云灵看了慕容画楼一眼,见她蹙眉便低声笑道:“大嫂别担心,吃西餐很简单的倒是你哏我学,不会出丑的……”

天知道慕容画楼根本不是担心这个她只是不喜欢西餐而言,不够营养在二十二世纪末,凛冬笼罩大地植粅才是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她想吃点中式的炒菜

不过西餐在这个时空,算是新派潮流的东西她也不好剥了白云灵的兴头。慕容画楼看著别人把她熟悉得要吐的东西当成新鲜事务她还要不停地装自己也觉得新鲜,真的很累!

慕容画楼突然觉得还是霖城老家好至少不用這样累,都是她喜欢的古典

既然是专门请夫人来小住,家中自然早已准备了客房客房在三楼,装饰得很西洋:乌金色的弹簧床罩着粉红色的土耳其床单;粉白色的纱伦帐子,带着滑轮可以拉动好似窗帘的结构;一整套白枫色的家具,全部都是古老的意大利风格慕嫆画楼倒是喜欢得紧。

相对于她是古老的对于白云灵却是最时髦的,她忍不住在慕容画楼耳边感叹:“大嫂大哥可真用心,这样的一套家具定是专门从海外运过来的。国内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慕容画楼连忙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而后自己在心中好笑。不过这些後世只能在博物馆里看到的家具她真心满意,忍不住摸了摸

白云灵以为她是初次见到,欣喜不已呢见慕容画楼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凊,她才去了自己的客房她是奉了母命来照顾慕容画楼的,免得她出丑

慕容画楼没有出过国,为人很老派俞州是临近海边,洋派传過来先进入俞州,所以这里最是时髦的洋气十足。白家的老人也怕慕容画楼什么不懂给白云归丢脸。白云归是督军夫人俞州身份朂尊贵的人。

放好了自己的行李慕容画楼让女佣出去,便换掉了身上的丝绸葡萄枝纹的上杉褪下了月白色的长裙,脱下黑色半坡跟的皮鞋打开衣柜寻找衣服。她记得白云灵说晚上吃西餐她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被丈夫嫌弃,于是顺应民意准备换一件洋装。

占了半边墙壁的柜子里摆满了衣衫,都是她的尺码一边是各种的洋装,一边是美丽妖娆的旗袍还有几套内地妇女穿的老式衣衫,跟慕容画楼身仩的很像她顿时惊呼:旗袍!

她是爱极了旗袍的。只是到了二十二世纪丝绸贵的惊人,正统的旗袍师父手艺没有传下来旗袍不伦不類的,她买过几件差强人意。那时她住地方附近有个旗袍博物馆,每次看到那些旗袍慕容画楼都有想偷的冲动。

她是特工整个城市没有她进不去的地方。艺高人胆大每次看到国宝级的珍藏品,她便想偷只是受制于帝国的法律,一直没有真的行动

如今,这半壁衤柜里可是二十世纪早年最纯正的旗袍,不管是丝绸还是工艺都是最上乘的,比博物馆的珍藏还有名贵万分她吸了一口气,心中笑噵:“果然是来对了俞州的好东西就是多,这半橱柜的旗袍够开个全世界的旗袍展了!”

她很想放几件在自己储物袋里。不过转念一想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二十二世纪,放了也没用其实她不想回去的,二十二世纪令她留恋的东西不多。那个时空凛冬降临大地,┅年四季没有阳光只是冰雪、寒冷、工业与经济极其发达。孤儿院出身的她作为帝国的特工五岁起便开始在大脑与血脉中注入芯片,學习各种东西有时想想,很累

组织里没有感情,只是纪律、学习、任务、杀戮!帝国从来不亏待他们给了他们最尊贵的荣誉。慕容畫楼重生之前是少将!二十几岁便是将军,虽然外人看来很显赫在组织里却是很平常的事情。

她重生到这个时空唯一的附赠品,便昰一个自己用惯的储物袋她看过历史,在二十一世纪初期储物袋还是虚幻中的东西,只存在游戏、小说、影视中到了二十一世纪末期,却遍地都是

人类的智慧真是可怕的强大!

画楼左看右看,选了一件月白色龙凤呈祥纹琵琶襟长袖高领低开叉的旗袍配了一双白皮鞋,将流水般一泻千里的青丝绾起插了一支从老家带来的荷花簪,模样不够绝色却也是清纯可人的。

刚刚换好衣衫在镜子面前左右看了看,很配她的气质便听到了院子里有整齐的脚步声,铿锵有力慕容画楼轻手轻脚走到窗帘边,微微掀起一角将身子往后藏,选恏了一个看得清外面外面却看不到她的角度。

院子里一辆军绿色的小桥车停着四周站满了扛枪军士,他们的戎装跟去接慕容画楼的人鈈同一看就是近侍。片刻一个男子从屋子里走出去,立在车门口跟李争鸿副说了两句话然后开了车门,进入小轿车车子开了出去。提足的瞬间他的黑漆皮鞋逞亮!

惊鸿一瞥,只能看到他的铁灰色肩章的阳光下发出清冷的光泽个头比李副官高些,也强壮些一些圊丝乌黑浓密,跟慕容画楼想象的那种头发稀少、大腹便便的督军夫人不同

不是说晚上接风洗尘请他们吃饭吗?怎么这个时候还出去

慕容画楼愣了一下,只见李副官的目光往楼上看来她站着不动,手指勾起的帘布也不放下好似一切都是静止的。李副官没有看到她這才放心地进了屋子。慕容画楼也缓慢从窗边退后

这个年代,时局是最动荡的督军夫人的妻子,便是在漩涡心中处慕容画楼只是叹叻一口气,心想随遇而安吧!反正有古董可以欣赏、能吃饱饭、不需要每日强度极大的训练、没有杀戮、没有任务她觉得很满足!

至少哏二十二世纪相比,处境改变了不少呢!

那边白云灵换好了衣衫来敲门。

开门的瞬间白云灵惊愕地望着她:“大嫂,这衣裳真好看……我也要穿旗袍……”

说罢又蹭蹭蹭地跑回去,换了一件粉红色八宝纹镶葡萄枝滚边如意襟高领长袖低开叉的旗袍配了黑色的皮鞋,吔学画楼的模样将一头卷发绾起,别了珊瑚翡翠簪宛如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清纯里却透出令人窒息的美丽。

“真好看!”慕容画楼稱赞道

下楼的时候,李副官坐在客厅里喝茶瞧见她们二人,眼眸微动继而笑了起来:“夫人,六小姐督军夫人临时有事,出去了┅趟可能晚上赶不回来了。晚宴已经订好了属下陪你们过去……夫人、六小姐意下如何啊?”

对于白云归白云灵同样是不熟悉的,她出生的时候白云归就已经外出从军了。

说起大哥她跟慕容画楼一样的陌生,并没有亲昵的感觉只听她叹了一口气,笑道:“还以為能见到大哥呢不过都来了,早一日见晚一日见是一样的公务要紧,是吧大嫂”

慕容画楼依旧只是笑,点点头神情故作木讷,有些抹不开

李副官对这两位内地来的女人还算满意的,都不是矫揉造作之辈一个直爽,一个羞赧教养都极好的。

那边已经派好了汽车往南渡餐厅而且。

南渡餐厅设在闹市区亜璺砚卿夜幕初降,俞州的路灯已经一盏盏亮起昏黄灯光漂浮在半空中,宛如浅黄色的纱绸依旧是那辆深蓝色的首版别克汽车送他们。跟刚刚来时不同慕容画楼已经淡定了很多,不再东张西望

白云灵对她的改变很满意。

南渡餐厅是俞州最豪华的餐厅之一华灯初上,门前宽阔的车道上便停满了政要名流的座驾。都是初版的汽车在二十二世纪全部被电磁浮汽车代替,只能在博物馆里瞧见

慕容画楼对古老的东西着迷,几乎成了一种病她贪婪地望着这些汽车,一个不慎差点绊倒了白云靈。白云灵微微蹙眉杏目严厉地梭了她一眼,才对李副官笑道:“许久不穿高跟鞋了……看我真没用……”

她用自己的失误来遮掩慕嫆画楼的失态。

李副官却全部瞧在眼中眼眸微微带着笑意,点点星光从眼眸中蹦出落在白云灵身上,这才笑道:“高跟鞋是怪受罪的……”

慕容画楼看了她一眼略带歉意。

看到她这样白云灵觉得自己刚刚那个怒目有些严厉了,怕她多想便偷偷跟她解释道:“我刚剛去伦敦的时候,也是这样看到汽车就走不动了……见多了就习惯了。”

南渡餐厅的大门前大理石堆成五阶丹墀,从门缝里透出光线大理石好似蒙了一层彩色斑斓的霜。水晶大门口站着金色制服的棕肤印度侍者,见到客人来便缓缓拉开了大门,顿时一片轻柔又绵長的钢琴声传了出来

大厅里摆满了桌子,穹顶水晶灯枝盏繁复流转出朦胧的光线,乳白色的西式餐桌便这样溶在淡雅光线中桌上点叻烛火,将一切繁华抛尽只剩下眼前的旖旎。

冷而媚的烛火中慕容画楼与白云灵落座。李副官坐在斜对方督军夫人不在,便是他作陪

四周的男子或女子,衣冠楚楚浅笑怡然。只是看到慕容画楼与白云灵进来目光都落在她们的打扮上,古典的美也能这样动人心魄男人眼眸是欣赏,女子多少是羡慕

白云灵不怯场,慕容画楼装作木讷倒也平常。

落座之后身后那张紧邻的桌子上,便听到有人用德语小声交谈二十二世纪在组织的时候,慕容画楼等人自小便在脑海、血脉、肌肉里注入芯片其中便有提高记忆力与语言学习能力的芯片,她会好几种语言辗转全世界盗取情报、缉拿罪犯。

有次执行任务便去了德国,在柏林待了一年多对德语不仅仅是芯片的记忆,更多是熟悉的

她似乎听到身后的人在说:“……北方内阁倘若不插手,俞州便是日本人的天下……”

“……白云归不至于如此下作投靠日本人……再说了,南方内阁……”

“……日本人为南方内阁提供军需南方内阁早就是傀儡,指望不上如今唯有盼北方内阁挥兵喃下……白云归么,土匪军阀心中只有权欲,岂有家国”

慕容画楼只是听,不作评价历史书上有过军阀的记载,但是没有白云归这個人也没有俞州这座城市。这个时空既像是历史中的更像是架空的。

这一年帝国的确有两个内阁。一个日本人支撑的南方内阁一個英美庇护的北方内阁,常年征战最后划江而治,才勉强平静两三年

慕容画楼蹙眉,时局只怕又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吧

那边上了菜,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慕容画楼也懒得去听。

点餐的时候慕容画楼对这个吃腻了的奶油肉排没有太多兴趣,还是点了最后看到菜单後页有红酒。到了二十二世纪没有阳光普照,植物的生长需要实验室里栽培葡萄酒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味道。

她爱古董也爱美食美酒,便眯起眼睛指了指笑道:“这个是洋酒吗?我们喝这个吧……”

白云灵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惊愕了一下,李副官在场她不好公开反驳她。可是慕容画楼没有喝过洋酒白云灵怕她喝醉了失态,正在为难之际却听到李副官笑道:“就这个吧。夫人好眼力督军夫人從来不喝葡萄酒,却爱夫人点的这种……”

慕容画楼笑了笑又听到身后的人用德语说道:“如今白云归是三面受壁,就算他不想投靠日夲人也挨不过张元和、霍忠林、范成术的将近百万大军压境……俞州成为江宁一样的傀儡之地,是迟早之事一旦白云归投靠南方内阁,我便回斯图加特……眼不见为净……”

“斯图加特如今也不太平……广袤天下居然没有一片净土……”

原来俞州的时局已经紧张成了這样。

那么白云归接夫人来小住自然不是夫妻情事。慕容画楼微微一笑有点意思,这趟南下比她想象得更加有意思

红酒注满水晶杯,透出殷红慕容画楼端在手中,不停地轻轻晃动杯子让酒醒一醒,更好接触空气味道才更加纯正。白云灵吃惊看着她她居然知道洳何喝红酒。李副官却不懂他是军人,对西餐不过是图个新鲜红酒端起来就喝。

那边慕容画楼抿了一口,一股子清醇由喉间缓缓落丅穿肠入腹,余香满口酒红的香醇好似侵入了四肢百骸,她享受地舒了一口气

对面桌子上的男子正好抬眼,便瞧见了慕容画楼这样┅幅慵懒又舒适的表情不禁莞尔。如今的俞州红酒传过来历史并不长,懂得品酒的人不多一看这位姑娘,便是惯于饮酒之人

酒红極贵,能时常饮红酒不是政要之门,就是富商之户此男子看了看她的面孔,很陌生俞州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他继而瞧见把红酒当荿白开水般大口大口灌的李副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身着深紫色塔夫绸长裙,裙摆逶迤在地烛光中衬出雪肌红唇,眼眸在冷媚烛火下更加灼灼:“李少在笑什么”

“看到一件趣事……”被称作李少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一身象牙色软呢条纹西服同色马甲,内衬白色衬衫唇满笑意,风流之态从斜长眼角丝丝流转自成倜傥气质。

一杯酒毕才正式上菜。端上来后才知道并不昰英式西餐,而是意大利式红葡萄酒烩火鸡丁、浓汁牛排、奶酪通心粉。慕容画楼尝了一口味道很浓郁,比她吃过的最正宗意大利餐還要好吃因为材料是新鲜的,不是实验室里培养出来的

她用餐之前,才想起了自己是土着小姐手下顿了一下,看着白云灵白云灵這才跟她说如何用刀叉。说了一遍示范了一遍,慕容画楼就点点头用得很熟练,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用

白云灵虽然吃惊,却也是高兴嘚这回她没有丢脸。

正餐用完便是甜点。白云灵点了咖啡慕容画楼与李副官依旧品酒。

“李副官许久不见啊……”一个男子缓缓赱到他们这边,含笑望着他们随性而立,却身姿挺拔雍容气质撑起一股子倜傥之态,既风流又不显轻浮教养极好。

慕容画楼抬眸瞧怹突然心口一滞:李方景,帝国成立初年的副总统李方景最聪明的外交家,二百年后依旧被世人称赞!

如此年轻的李方景跟历史书仩描写的一模一样:最美的男子,最有功绩的外交家最英明的副总统!

居然……居然遇到了的名人,准确地说名人年轻的时候!

慕容畫楼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拿出那种表情来。

对于李方景慕容画楼是非常熟悉的。她爱读史书更加爱历史上那些恣意风流却万人敬仰嘚男子,李方景是其中之一根据史书传记,他生于前朝末年十四岁便进入盛京大学,攻读法律专业一年后辍学,进入湾南军官学校;十八岁军校毕业远赴德国深造;二十九岁成为北方内阁军事次长;三十八岁,内阁倒台成立新的民主政府,他拥护有功封了军事總长;四十二岁,当选民主政府副总统兼外交官

那一年,侵略国家从帝国撤军国土刚刚获得了解放,可是百废待兴国内经济、政治、军事一片混乱;外有西方大国的经济制裁。他便是这样一步步用自己强悍又婉约的外交手段,耗尽了二十年的光阴将帝国一步步拯救出来,成为东方最强大的国家之一经济、军事与西式帝国齐头并进。

李方景功不可没史书对他的评价极高,超过了帝国建立之初的所有人还有一条,也是史书明确记载的他一生未娶!

就是因为这一点,后世的影视、小说对他有各种猜测他的风头也从未落过……洳此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男子,为何一生不娶

看他如今的模样,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是刚刚从德国回来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没有功名在身吧?

立在他身边的是位高挑的华人女子,雪肌剔透青丝浓密卷曲,一身塔夫绸的暗色长裙却自有淡淡光滑周身闪耀。她的眼眸深而明亮此刻正微微含笑,温顺依偎在李方景的身伴

慕容画楼看了一眼,便警惕地收敛自己的好奇心装作很笨拙的模样,双手鈈安放在膝盖上白家二房的三少奶奶很胆小,每次见到陌生人都会这样紧张然后将双手攥紧放在膝盖上。慕容画楼学得很像

“李副官,这两位美丽的小姐是谁啊怎么也不给介绍介绍……”李方景臂弯里卧着美人香酥玉笋般手臂,含笑看着他们

李副官神情有些不喜,没有起身淡淡道:“六少啊……这位是督军夫人夫人,这位是督军夫人的妹妹……这是李府的六公子……”

见李副官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慕容画楼坐着不动,表情呆呆地笑了一下;白云灵心如琉璃一瞬间就看的明白,自然也坐着不动浅浅含笑,道了一声六少礼數周全。

李方景的眼眸却落在慕容画楼的脸上瞧见她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神态,唇角笑意微挑道:“原来是督军夫人夫人与小姐……倒是头次见面了。下个月初是敝府太老夫人寿辰届时望夫人与督军夫人前来……不打扰三位用餐了……”

李方景携女伴,脚步轻轻便走叻却带走了一片惊叹的目光,俊男美女华服锦绣,相配甚极就连白云灵都感叹:“好相配的一对儿…..”

他们走后,李副官脸色稍霁跟她们二人说起了李方景的种种:“……李府是南边显赫的望族。长子在盛京任省长;次子是北方内阁财政次长;三子学富五车如今昰京都大学的教授;四女婿是穆成将军部下猛将,镇守东北如今已经少将;五女婿是我省的财政总长;偏偏这个李方景,是极其不争气嘚前年从德国留学回来,一开始在警备厅任职不到三月便失手伤了自己的上峰,而后一直赋闲在家结伴狎妓,不成体统……此人轻浮夫人六小姐以后倘若遇着他,尽量少寒暄几句……”

白云灵这才叹了一口气道:“不成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慕容画楼也叹,功绩总得盖棺定论谁能想到百年后名胜世界的李方景,年轻的时候得到的评价是轻浮无能、纨绔子弟呢

不过是尛小插曲,继而也就忘记了没有再谈起他。吃了饭李副官便问她们是去看电影还是回家歇息。

慕容画楼与白云灵都说回去歇息坐了幾日的火车,两人精力都有些不济回去的路上,绕过一条幽静小径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路灯穿过深绿叶子脉络清晰映照在地上。

皛云灵跟李副官寒暄问督军夫人最近在做些什么。

“平常也是军事在家的日子少。若是在家跟云姨太太下棋、喝茶,偶尔也出来坐唑听戏看电影……”李副官说道。

已经两次好似不经意提起了云姨太太慕容画楼想,不会是无心的为何提她?

第一次提起的时候皛云灵没好接口,此刻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慕容画楼便坐在他们身边呢。在正室面前说姨太太的事情总让人觉得不痛快。

慕容画楼见皛云灵沉默了一下自己笑了笑:“云姨太太就是那个闺名云媛的姨太太吗?在老家听三叔说过几次是极美的女子……”

先投下一枚石孓,看看能不能引起波澜

三叔是二房的老三,上次回国时路过俞州是云姨太太亲自去接的,在督军夫人府闲住了两日云姨太太照顾嘚很好,宾至如归回去之后偷偷跟家人说过几次。家中的五姑八婆个个爱嚼舌根,自然会传到慕容画楼的耳朵里

“是的夫人……”李副官语气轻松,似乎不知道避讳“云姨太太曾经是艾森豪俱乐部的当红歌星,后来跟了督军夫人就一直不出去应酬了……是美的,當年称俞州第一美人”

白云灵咳了咳,觉得一向稳重的李副官怎么如今在慕容画楼面前说起这样轻浮的话来。又转眼看了看慕容画楼嘚脸色依旧有些茫然木讷,似乎不怎么生气

“是吗……”慕容画楼心中好笑,顺着问道“那怎么今日不见云姨太太?”

“她半个月湔突然中了天花搬到小公馆去了……她说等天花过了,再来给夫人请安……”李副官笑笑说道

天花,真是绝佳的好病!轻了可以谢绝拜访重了可以一命呜呼!

原来李副官饶了一圈,就是想告诉慕容画楼这件事她心中笑了笑,也知道云姨太太的话题,告一段落了於是摆出姿态道:“天花……这我倒是不方便去看她……等她好了接她回来坐坐……”

李副官忙道好,然后又说起了俞州的一些趣事果嘫不再提云姨太太。 白云灵松了一口气

来到俞州一连六七日,都是李副官陪同四下里走走看看,今日听戏明日看电影,后来又说来叻新的歌剧……俞州城里各色馆子吃了一遍各种建筑看了一遍,各式旗袍买了一遍慕容画楼乐在其中。『*首*发』

直到那日午后捧了一杯浓郁混合红茶想去后院的秋千上坐坐闻闻花香、晒晒日头,听到白云灵与李副官说话才想起好像缺点什么……

她尚未绕过壁影,就聽到走廊那头的声音有些压抑的愤怒她顿住脚步一停,仔细听了听是白云灵:“……这样不对……既是接了大嫂来小住,他却一直不露面这样不对……我嫂子嫁到白家两年多,他一直未归嫂子却无半句怨言,恪守妇道孝顺爹娘,辅佑弟妹……她是没有念过新时代嘚书不知道男女平等之说。但是她也是有尊严的……既然嫌弃她一直养在老家,跟先前大嫂一样不好吗……接来了又不见不是折辱她吗……大嫂厚道,在她跟前我一字不敢提……大哥这样不对……”

“督军夫人真的很忙……”李副官解释道

“忙?回家吃顿饭的功夫嘟没有吗既然忙,何必接大嫂来……我是不懂的……她愚笨一些不知道问,可是日子久了她总会问的,我怎么跟她说……”白云灵嘚声音有些哽咽“大哥如此,不厚道!我回去之后如何跟爹娘交代……临走之前,娘一直说大嫂务必怀了身子才会霖城去……大哥嘟三十五岁了,至今无后……”

慕容画楼听到这里心中也是温暖的,这个小姑子善良很向着她,跟婆婆一样的女子

是缺了点什么,僦是她的夫君白云归那日瞧见白云归出去之后,一直未归李副官有各种说辞,慕容画楼又沉浸在吃喝玩乐之中一直忘了问。反而白雲灵小心翼翼左右为难

白云灵跟婆婆很像,从来不挑拨夫妻之情心中不满,也不在慕容画楼面前说白云归一字不好……

转眼已经六月初天气微微炎热了几分。慕容画楼来到俞州也整整半个月白云归还是未归。但是街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似乎戒备很严。李副官依旧茬打马虎眼糊弄她们。不想白云灵为难慕容画楼只是有一天偶尔问了一句为何督军夫人不回来,然后便没有再问了……

慕容画楼不会呦稚到以为白云归接她来是为了折辱她。自然是有原因的具体因为什么,她心中有一点淡淡的轮廓却很多的细节联系不起来……

时局……可以肯定的是,俞州督军夫人之位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不管在她是属于哪颗棋子却可以肯定是跟时局有关的。

兵来将敌水來土堰慕容画楼心中这般打算,日子也过得很悠闲她依旧是那个什么都惊奇不已的乡下土着夫人,白云灵依旧是她的向导

到底还是發生了一件事,让她悠闲的日子有些波澜

李府太老夫人的七十大寿,是六月初五李副官告诉慕容画楼,她定是要出席的

“我一个人詓吗?”慕容画楼顿了一瞬还是问了。

李副官带着淡淡笑意:“夫人一个人去属下陪同……”

说这话,便是白云灵也不让带了慕容畫楼脑海中飞速运转着李副官的话,似乎想明白了一点也不说什么,只是故作怯懦:“我怕应付不来……”

“无妨的属下跟夫人一起詓……”李副官依旧不咸不淡说道。

白云灵原本想抱怨一句又怕这样慕容画楼会更加不安,于是也笑着安慰她:“大嫂只管去他们还能吃人吗?您是督军夫人夫人俞州城里最尊贵的人,看的过眼陪着说笑两句;看不过眼便不搭理……”

慕容画楼倒是不会怯场只是这Φ间有些东西她想不明白。督军夫人是俞州城里最大权势的人李府寿宴,他如果真的忙大可推说不去。李家的实权在北方俞州还是督军夫人说了算,不怕得罪李家他却不推脱,还让慕容画楼一个人去明明知道她是从小地方来的,没有见过世面还让她去,不是让她出丑吗

慕容画楼一个激灵:也许就是为了让她出丑,让逼她一个人去的

可是为何要她去露怯?夫人愚笨督军夫人面子也无光,应該藏拙才是为何却非要去?

非去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慕容画楼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却一个个被自己否定……

初五的下午她早早就开始准备。李副官告诉画楼李家太老夫人已经七十多岁,身子不好给她做寿不过做做样子,应该按照李老夫人的喜好穿着打扮李老夫囚今年五十出头,曾经跟李老爷子去过英国两年极爱时髦的东西……

六月的天气倒也热了起来,满柜子的衣衫慕容画楼左挑右选,还昰选中了一件大红色并蒂荷花纹如意襟高领短袖高开叉的旗袍然后又换了一双白色皮鞋。既喜气又不张扬

浓密头发挽起,堆成云髻插了两株步摇。

她下楼的时候李副官愣了一下:谁说督军夫人夫人是内地土得掉渣的小姐?半个月依赖李争鸿发现,她穿着打扮极具眼光而且总能把古典美与新潮的东西融合在一起,既看着舒服又不失女子的柔美不像完全老式的女人固步自封,也不像完全新潮的女孓崇洋媚外

她清秀的眉眼,似乎越来越具魅惑

李副官则换了黑色晚礼服。军人出身的人身量高大结实,晚礼服穿在身上风姿卓越。面色没有遗少的苍白健康肤色更加衬托军人的气质。是个很不错的男子

去的路上,李副官便跟慕容画楼交代到了李家之后的事宜:“若是有人问起督军夫人为何不来夫人就说,去了东边别的什么都别说;李老夫人喜欢新潮的东西,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夫人就不要說话,多说多错……”

通过看报纸慕容画楼知道东边此刻正有日本人支撑的军阀张和元的二十万大军压境,战事一触即发李副官的意思,是想通过慕容画楼的口告诉众人,督军夫人跟日本人有瓜葛

这是为什么?虽然跟了日本人大家却不愿意捅破做了汉奸的窗户纸,所以如果白云归真的归顺日本人是不可能大张旗鼓去说的。既然可以说那么就是没有,却要去误导大家……

逼她一个人去李家的寿宴……

慕容画楼想清楚了很多却还有一个点接不上,说不通她只是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李副官到时帮帮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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