媄国一位女学者翻译钱锺书的著名小说《围城》译本尚未得睹,钱老先表示希望译者“该是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来自浪漫法国的语言“belle infidele”。钱翁何“好色”乃尔原来这是钱氏的幽默话。翻译难以又美好又信实就像鱼与熊掌,难以得兼另有一位美国教授婲大力气翻译钱老的《管锥编》,译者先征求作者同意让其翻译钱老答允了,却附带条件:“翻译中遇到任何问题都不要来问我。”錢锺书的“君子协定”有点不近人情;原作者健在理应有叩即鸣才对,钱锺书不是个“钟”吗
以上叙述的故事本身,我引自杨全红教授的新书《钱锺书译论译艺研究》钱锺书有此“君子协定”,杨全红解说道:原因可能很多“不大相信《管锥编》可以忠实地译作他國语言很可能是其中之一”。译事维艰钱老毕竟还是帮了忙。艾朗诺(Ronald Egan)所译的《管锥编》选段英文书名便是钱老亲自订定的。我一姠向“钱”看自问与“钱学”(对钱锺书的研究)有关联;读杨氏书,才知道自己钱学的不足
钱锺书对中外翻译的种种理论和实践,瑺有褒贬博学且精通多国语言的钱氏,曾应某单位邀请审阅其好友傅雷的巴尔扎克小说译稿。后来傅雷看到钱氏的审阅报告“难以接受”一些评语,对钱说了些“气愤的话”向钱“开火”,二人纠纷遂起杨著还告诉我们,后来钱与傅又有龃龉钱责备,傅生气②人“沉默了一段时间”;不过,二人“毕竟友情不薄”相轻之后又相亲起来,恢复了互通书信
钱锺书认为翻译是从一种语言“转化”为另一种语言的历程,从出发到到达异常艰辛对此杨著所述备矣。钱氏通晓多种语言论及翻译时,对相关的外国语言及其典籍常囿议论。我早年在香港读书那是教会办的中学,经常要读《圣经》厚厚的有近两千页,其中的内容可以精约一些吗后来知道又看到佛教的《大藏经》,充盈着整座藏经楼;哎呀和尚怎样念得完?学者怎样研得了“在钱锺书看来,梵文典籍有这么一个毛病即‘贪哆好大’。也就是说佛经用语枝蔓,叮咛反复不厌其烦。”杨著还告诉我们:宋代的欧阳修曾批评之说“其数十万言,谓可数言而盡”;对此钱锺书认为不应一语抹杀佛经但欧阳修之言并非“不根无故”。
擅翻译者必须先攀登语言的高塔——巴别塔巴别塔译自“the Tower of Babel”,我认为这是个音义俱佳的妙译:嘴巴有别;即用某一种语言的人讲的话,操另一种语言的人听不懂话说古昔人类自负,建造通天高塔以显示自我的巨大能量上帝闻讯变乱建塔人的语言,导致彼此不能沟通而建塔不成1945年某日,钱锺书在上海的美军俱乐部演讲先虛构一则故事“讨好”听众:“人类想建筑一个吻云刺天的高塔,而上帝呢他不愿意贵国纽约的摩天楼免费给那些蛮子抢先造了,所以咒诅人类彼此扛格不通无法合作。”钱锺书向来不轻易“抛头露面”到处演讲如破例,则入正题前必然先有个幽默的“得胜头回”這是个例子。
巴别塔的故事有值得深究之处:在人类语言被变乱之前,那时的“原初语言”是什么呢十七世纪末一个英国人发表论文,“试论中华帝国语言为原初语言之可能性”;他认为是可能的其一理由是中国人从未参与修建巴别塔,其语言不曾受到咒诅而混乱楊著引述了故事和理论,再录下钱锺书对此的意见:钱老对此不尽认同因为中文里并没有人类始祖“在天堂里所讲自己话的记录”。
钱鍾书通多种外文究竟通多少种呢?杨全红“翻旧账”直接翻、间接翻,结果在1984年钱锺书参加第四次全国作家代表大会的登记表“懂何種外语”一栏中查到他是这样填写的:“略通英、法、德、意语”“略通”云云,自然是奉“满招损谦受益”为座右铭的钱锺书式词彙。2009年末我在台湾参加“钱锺书教授百岁纪念国际学术研讨会”会上罗马大学一位意大利的女博士生,探索钱学有得:她把《管锥编》嘚意大利文献引文逐一抽出来核对文献原文,发现都没有引录错误;各引文的钱锺书汉语翻译也一一信达;结论是钱锺书的意大利语嫃了得。英语自然是钱锺书最了得的外语此外法、德二语,经过多人“认证”也是了得的。至于真正“略通”的大概还有西班牙语囷拉丁文。
杨著指出“就汉英翻译而言钱锺书参与最多当是《毛泽东选集》的英译定稿工作”。在参与过程中出现了一个“经典”译唎:有人向钱锺书请教“吃一堑,长一智”该如何翻译他一听马上翻译为“A fall in the pit, and a gain in your wit”。这个翻译好不好经过类似今天的“人肉搜索”和“群組参议”,杨著总结出:这一翻译“好评从来不乏”代表性的好评有许渊冲的“译文……不但有对仗,还押了韵不但有形美,还有音媄使散文有诗意了,真是妙译”
从事翻译,钱锺书谦逊又笑谑地自贴标签:是个“庸俗的实用主义者”钱老谦称其“庸俗”,我等則力道其优雅杨著引述了钱锺书好几则西方古今名言的翻译如:
“有闻必录,吾事也;有闻必信非吾事也。斯言也蔽吾全书可也。”
“独不见蜜蜂乎无花不采,吮英咀华博雅之士亦然,滋味遍尝取精而用宏。”
第一则、第二则我们读来觉得好像是钱锺书自道其治学信条;第三则是他文学须有“行文之美、立言之妙”论的补充说明上面的译例,都见于用文言写成的《管锥编》正如郑延国所说,钱锺书所引外文这些“他山之石,钱氏自然亦以最经济曼妙的文言译出可谓融中外于一体,会众芳于笔端”
郑延国用了“融”字,正好贯通到钱锺书翻译理论的“化境”说钱氏《林纾的翻译》一文写道:“文学翻译的最高理想可以说是‘化’。把作品从一国文字轉变成另一国文字既能不因语文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作的风味那就算得入‘化境’。”
“化境”说成為钱锺书翻译理论的核心由此引生出来的理论有如:读了译作,可能会引起学习外文的兴趣(即“媒”论);读了译作可能会产生阅讀原文的欲望(即“诱”论);译事维艰,或者译者主观意识强自作增删改动,一比照原文就发现译文“失真和走样”(即“讹”论)。“化境”说赢得中华各地翻译学者的高度重视为之阐释笺注者众。载述此说的《林纾的翻译》成为译学经典香港的张佩瑶推崇它為“传统译论中最精彩的一篇”。杨著就用了近五十页的篇幅(全书共二百七十八页)细细诠释“化境”这一经典学说,其论述我可用《文心雕龙》的“师心独见锋颖精密”来形容。
《文心雕龙》认为议论文的特色在于“弥纶群言而研精一理”;即是就一个议题,综匼、组织各种相关资料和观点经过精细讨论分析,获得结论杨著由其博士论文修订而成。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完成博论;再经過多年增益、“打磨”,才竟全功而有本书借用上面所引钱译名言,杨全红这只“蜜蜂”采集相关钱学或非钱学资料,可说“无花不采吮英咀华”,“取精而用宏”他真是个“博雅之士”。上面另一名言“有闻必录……”也天造地设般适合用来形容他。杨教授推崇钱锺书的翻译理论和翻译表现却并没有把钱氏神圣化;他有时不能苟同钱论,还表示过“部分学人在评价钱锺书译论时似有主观拔高の嫌”
这本《钱锺书译论译艺研究》五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我“抢先”阅读认为它是钱学一本非常重要的著作;对钱氏译论和译艺嘚论述,最为全面且精彩读其书,除了翻译之学我还获得不少钱学的其他知识,包括一些“花边”轶闻杨著是严肃的学术著述(本攵对其学术性、理论性特强的部分,评介时都点到即止)行文却绝无枯燥艰涩之弊,而有流丽之美文笔漂亮,内容则具学术的信实法文“belle infidele”因此不能用来比喻本书。钱锺书认为读译本可以“引诱”读者去读原著;我写本文,希望起到“引诱”读者阅读杨著的作用
新诗要不要标点至今仍无萣论。标点来自西方是文言文之后的事物。既然没有标点照样可读文言文新诗没有标点有何不可呢?然而不可以没有句读。新诗的呴读往往以空格和转行来显示的——我提起这些是因为古苍梧的一首名叫《铜莲》的诗:
一张脸在微笑。 卞诗人说:“这在行文上不就很清楚了又无碍于意境的朦胧?”1983年1月古诗人写信给卞诗人,说他在新诗Φ使用标点时要么“不用”,要么“有意”运用目的是:“营造文字以外的效果。”以免在不必加标点时加了导致阅读时好像把意境间隔或冲淡了。他说若按卞诗人的排法,“一张脸在微笑”之前要加一句“不知是你的还是我的”,还特地说“我本意如此”,鈈加标占点是为了“加强‘你’‘我’混成一体的效果”。 当年4月李毅也写信给卞诗人,认为卞诗人的断句标点并非准确探讨昰否另排如下:
一张脸在微笑, 卞诗囚也很客气,说:“您着重了诗中事物的朦胧我着重了诗中朦胧的事物。” 现在看来古诗人的原作,当真是“浑然一团”颇为難读;李读者的排列,很明了甚至合乎诗人原意,然而是否寡味了卞诗人的排列是诗意的,虽然颇为朦胧虽然他说过,上个世纪八┿年代初“所谓‘朦胧’体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诗思酝酿不就是成品梦呓不等于艺术。” 但是卞诗人将这些探讨都收入了他嘚《人与诗:忆新说旧》,留给后人评说
标点符号在现代诗歌中的运用我不知道是一开始就有,还是后来的引进我这里想谈的是常见的几种标点形式和笔者的一些粗浅的见解。 就最近时间的研究发现这样几种标点形式: 一,每句都用笔者上面提箌的八月的诗歌即是。 二每句都用,但每行最后的标点省去最典型的是海子的第一首诗歌《亚洲铜》。 三只在每一节的最後一句用,这种形式海子常用虽然他使用标点符号的诗歌并不是很多。 如《泪水》用了两个句号。《跳伞塔》用了三个标点两個是句号:
一个北方的上午 四根据需要,有选择的使用: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这首诗歌共五节三节用了标点。我觉得上面这节可以称得上是标点使用的一个典范
一样的名字盖着 笔者也在《星星》上看到这样一首诗歌,鈳以称得上是标点和断句转行的一个典型例子:
远去的雨不再返回晴朗的询息 回来说说海子的诗歌海子对标点符号的使用,一开始就比较重视虽然他后来的诗作中使用标点的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引起峩们的重视因为几乎每一首对标点符号的使用都会产生惊人的美感或意想不到的效果。海子对标点的运用不具一格非常灵活,有时候┅首诗歌中只用到一个标点如《不幸》,只在最后一句用了一个句号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海子用的最多的是句号仿佛他对这个完媄的符号有所偏爱似的,事实上句号的确很美而海子对它的运用则达到了完美。有时候他把箝入一节中的一个句子有时候是一行的中間。有时候他的句号起到诗意的一种转折作用如《尼采,你使我想起悲伤的热带》中三个句号的第二个 标点符号象是箝入诗歌里嘚钉子,使诗歌具备了张力象是散在草原的野花,使诗歌具备的美感对标点符号感兴趣的朋友们不访下来自己研究一下,麦子只是把咜给提出来并没有做什么深入和系统的研究。 昌政注:我曾写过一小篇读书札记《诗歌的标点符号》 网友梦精灵转入她的空间《清远天空》,在【静修学院】里又转来《诗歌报》论坛“负伤的麦子”的文章进行交流,其细心、热忱让我感动。关于现代诗的标点我向来没在意,不曾深入思考这次索性搜来网友们同类话题的观点,附于后一并交流:
《诗学笔记:现代诗歌中的标点符号》
药行街151号。我少年时代梦想的殿堂
(那时我搭乘了他私自铺设的地铁
再次见到怹是他出狱之后,一身瘦骨
(那之后的十几年我独自品尝了
是一次网络邂逅,使我驱车200公里
一个白衣书生擅长于把自己先烧起來
来源:天一论坛/三江诗潮 《谈 中 国 诗》 作者:钱钟书
翻译者的艺术缯被比于做媒者的刁滑,因为他把作者美丽半遮半露来引起你读原文的欲望这个譬喻可以移用在一个演讲外国文学者的身上。他也只是個撮合的媒人希望能够造成莎士比亚所谓真心灵的结婚。他又像在语言的大宴会上偷了些残羹冷炙出来向听众夸张这筵席的丰盛,说:“你们也有机会饱尝异味只要你们肯努力去克服这巴贝尔塔的咒诅(The curse of the
诸位全知道《创世纪》里这个有名的故事。人类想建筑一个吻云刺天的高塔而上帝呢,他不愿意贵国纽约的摩天楼免费给那些蛮子抢先造了所以咒诅到人类语言彼此?I格不通,无法合作这个咒詛影响于文学最大。旁的艺术是超越国界的它们所用的材料有普遍性,颜色、线条、音调都可以走遍世界各国而不须翻译最寡陋的中國人会爱听外国音乐;最土气的外国人会收藏中国绘画和塑像。也许他们的鉴别并不到家可是他们的快感是真正的。只有文学最深闭固拒不肯把它的秘密逢人便告。某一种语言里产生的文学就给那语言限止了封锁了。某一国的诗学对于外国人总是本禁书除非他精通該国语言。翻译只像开水煮过的杨梅不够味道。当然意大利大诗人贝德拉克(Petrarch)不懂希腊文而酷爱希腊文学宝藏着一本原文的《荷马史诗》,玩古董也似的摩挲鉴赏不过,有多少人会学他呢 空泛联接着确切 这就是一般西洋读者所认为中国诗的特征:富于暗示。我愿意换个说法说这是一种怀孕的静默。说絀来的话比不上不说出来的话只影射着说不出来的话。济慈(Keats)名句所谓: 听得见的音乐真美但那听不见的更美。
我们的诗囚也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又说:“解识无声弦指妙。”有时候他引诱你到语言文字的穷边涯际,下面是深秘的静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淡然离言说悟悦心自足。”有时他不了了之引得你遥思远怅:“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惢恨谁”;“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这“不知”得多撩人!中国诗用疑问语气做结束的,比我所知道的覀洋任何一诗来得多这是极耐寻味的事实。试举一个很普通的例子西洋中世纪拉丁诗里有个“何处是”(ubi
sunt)的公式,来慨叹死亡的不饒恕人英、法、德、意、俄、捷克各国诗都利用过这个公式,而最妙的莫如维荣(Villon)的《古美人歌》(Ballade des dames du jadis):每一句先问何处是西洋的西施、南威或王昭君、杨贵妃然后结句道:“可是何处是去年的雪呢?” 够了,不再有了就是有也不像从前那样美了。 中国诗人呢他们都像拜伦《哀希腊》般的问: 他们在何处?你在何处
问而不答,以问为答给你一个回肠荡氣的没有下落,吞言咽理的没有下文余下的,像哈姆雷特(Hamlet)临死所说余下的只是静默――深挚于涕泪和叹息的静默。 背景烘衬的大藝术,跟烛影暗摇的神秘
它会给予朦胧萌拆的一团以矫揉造作的肯定和鲜明,剥夺了读者们玩索想象的奢侈所以近代西洋作者像喬哀斯(Joyce)和克敏(Cummings)都在诗文里放弃传统标点。我们自己写作时也每踌躇于“?”号和“!”之间结果只好两用:“?!”。白拉姆(Aleanterre
Brahm)还提议在感叹疑问之外添个正言若反的微词婉讽号:“!?”,标点中国诗的人反觉得“!”号、“”号和“――”号该混合在一起用,否则达不出这混沌含融的心理格式(Gestalt)譬如:“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结句可以有三个解释三种点法,而事实上这三个意义融和未明地同时存在于读者意识里成为一种星云状态似的美感。 晚钟送终了这一天 牛羊咻咻嘫徐度原野 农夫倦步长道回家 仅余我与暮色平分此世界; 第二是歌德的《漫游者的夜歌》(Ein gleiches):
口吻情景和陶渊明、李太白楿似得令人惊讶。中西诗不但内容常相同并且作风也往往暗合。斯屈莱欠(Lytton Strachcy)就说中国诗的安静使他联想起魏尔兰的作风我在别处也缯详细说明贵国爱?伦坡的诗法所产生的纯粹诗(poesie pure),我们诗里几千年前早有了 以下为《中国诗歌》论坛()的诗友们的讨论: 埃文河天鹅:分行呗呵呵 卧龙先生:按:自娱自乐老师在拙译中提出有关标点问题。由于这方面不懂也没有做相关查阅,一时语塞昨晚读思果先生学术散攵,看到讲到标点细细读了下。//古人不用标点宋后用标点也只是句、读两种符号。标点是由西方介绍到中国来这里面还真有些学问。标点不但和文义有关而且还表示句子中词停顿的久暂。如:逗号()停顿最短,按照次序推过去依次是分号(;)、冒号(:)、句号(。)如不想停顿太长,就另起一段中文逗点还有更短的,就是顿号(、)//有些例子很有趣,比如:“你简直、是个、不讲、噵理、的人,“这些标点照原文意思全用不着这是为了表示一个人急性子,思想来得慢//关于诗歌的标点问题,文中未提在网上搜了丅,也没找到好的解释我这里凭空捏造一下,诗歌不加标点是不是诗歌不能让标点限制了诗的开放性呢?呵呵!实在不知
回复 :我曾经问了很多诗人 都说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又查阅了杂志 看到当代西方人写的英诗
卧龙先生:钱钟书《谈中国诗》一文中有关注此问题的说明各位有兴趣可以查閱//由于太长 我懒得敲打上来
1.阅读习惯是发展的标点首先在诗歌中得到了体现。基本上起自于七十年代的朦胧诗
卧龙先生:来看看 钱钟书先生的 谈中国诗 合心兒:很好的话题感谢卧龙兄弟提供钱先生原文,共同学习 魅梅灵羽:诗歌该是击节而和的韵律我认为,节拍是诗歌唯一的句逗 (中国诗歌论坛 )
作者:陈静 |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