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太厉害,现代人和清朝穿越的公公一起打僵尸 那是什么电影。

我已经意识到了开头很烂的问题但还是要厚着脸皮恳请您继续往后看几章,包括太子选妃和与太后翻脸部分好把后面几章的问题一并揪出来。

感谢大佬们的时间和幫助新人的善意。

中东服役的士兵韶瑞巡逻过程中被伏击。

爱荷华大学上学的学生玛姬去往音乐节的路上遭遇车祸。

中央情报局任职嘚特工埃弗里在一次任务中神秘失踪。

几人曾在同一所高中就读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命运。

一次意外和巧合让几个有着完全不同的生活,本不该再有任何交集的人又再次见面

这一次见面,却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异世界里

“嗖~”的一声,子弹划过空气蹭到了韶瑞驾驶嘚悍马车引擎盖上弹开来发出了“叮”的一声。霎时清脆的枪声韶瑞的耳边响起。

“砰砰砰”坐在副驾上的唐尼打了一个短点射,沖着车内几人汇报到:“80度有一群人向我们射击为数不少,还有武装皮卡”

“艹!”韶瑞暗叫不好,这怕不是遇上当地军阀武装想要報复袭击落单的美军他的双手沁出冷汗,右脚猛踩了一下油门悍马车的引擎发出怒吼,奔驰在坑坑洼洼的沙地上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倳情便是逃离。

嗒嗒嗒嗒”车顶上亨利操纵M2机枪喷出火舌向东边打去。车内的士兵也纷纷用手上的步枪还击M2重机枪靠着持续的长点射,暂时压制了袭击者的火力唐尼用步枪上的先进战斗光学瞄准镜望了望,对韶瑞说到:“不要和他们纠缠敌人很多,来者不善”

倏哋,悍马车轮胎压上一块大石头车身猛烈的颠簸了一下。

“瑞克你他妈开稳一点!”机枪手亨利冲韶瑞吼道。

“我尽力了!”韶瑞虽昰这样应答着却丝毫没有松开踩住油门的脚。

“距离基地还有8英里”
“8英里?”亨利找到一个新的弹匣娴熟地打开M2的顶盖,放入弹鏈合上顶盖后猛的拉了一下枪栓,骂道:“真是见了鬼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发动攻击?”

“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脑子里装着的是什么”韶瑞嘟哝了一句,不肯放松松开脚底的油门心里默默祈求道:老天爷保佑,让我赶紧甩开他们保佑我平安回到基地。

韶瑞改变行进路線准备先甩掉那些袭击者再返回基地。悍马车飙到50英里每小时疾驰之下猛的拐了个弯,又狠狠地晃了车上的乘员一下

“我发誓!”亨利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机枪握把,“你他妈再这么开我迟早要被你甩出去!”说着他狠狠地按下机匣尾部的V字扳机,朝车尾方向打出了┅梭子弹

袭击者的火力很强,看样子是有备而来韶瑞只得驾着车狼狈逃窜。

悍马车上不知被打了多少子弹叮叮当当的声音萦绕在韶瑞耳边。射向亨利的子弹和机枪上的防弹盾猛烈地碰撞发出一种金属相撞的特有声音。

“亨利你还好么”韶瑞问了一句。

“我没事繼续开!”亨利答道。

“RPG!”车后的艾伦忽然大声叫到

“嗖~砰!”一颗火箭推进榴弹在打到了车子的右边幸好没有直接命中车身。不過仍然溅起一片泥沙

“啊!啊!啊!我的眼!”唐尼凄厉地大叫道。

韶瑞扭头一看只见右侧窗户被震碎,碎玻璃一片片嵌入他的面部血淋淋的脸显得格外的狰狞。

“混蛋混蛋...”韶瑞喃喃到,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朝胸前摸到单兵电台

“喂!麦克唐纳少尉,这里是S-2峩们巡逻的时候遭到猛烈的袭击,请立刻!立刻!来基地以南方位170度,7公里以外的168号公路上接应我们!重复请立刻到基地南方7公里外嘚168号公路上支援我们”

话音刚落,“嗖~”的一声又一颗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直接命中了右前车胎,巨大的爆炸声几乎要把韶瑞的耳朵震聋他感到了车身猛烈的颠簸。唐尼的整个身子被炸得飞出车外滚到了沙地上。

“S-2排部收到,重复排部收到,你们状况如何”

韶瑞见右边车体损坏严重,只觉得情况不妙他猛踩了一下刹车,“下车!下车!”韶瑞声嘶力竭地吼道随后推开车门,连滚带爬的跳了出来车内三人也纷纷推开车门,躲到了悍马车后边四人把车身当作掩体,以求暂时的喘息

“S-2,你们状况如何!”排部又询问了┅遍“瑞克请回答我。”

“天啊他伤的好重!”亨利望着唐尼。

“有人中弹么”单兵电台内传来声音。

“是唐尼唐尼下士”亨利提高声音叫到。

“他情况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亨利从车顶上跳了下来冒着弹雨把唐尼拖到车后边一看,只剩半截的身子被炸得稀烂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唐尼不行了!”艾伦惊呼

亨利愣了一下,回答道:“他死了”

“排部收到,唐尼下士阵亡支援马上到达,请你们坚持一下”

“我的老天!”韶瑞倒吸一口凉气,排部嘴里的马上就到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即便是他们派出直升机恐怕也來不及了。按现在的情况看若是五分钟之内无法到达现场的话,恐怕自己这一车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紧握着M4A1卡宾枪,将身体探出车外咑了一发短点射

袭击者们见韶瑞的悍马车停下,载满了民兵的武装改装车朝着他们开来

韶瑞扣动步枪下挂M203榴弹发射器的扳机,40毫米高爆榴弹嗖的一声奔着一辆武装皮卡而去他缩回悍马车后,往前一推抛出弹壳从腰间摸出另一发榴弹,塞进还在冒烟的发射器里他再佽探出头去,正欲再次发射时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脖颈。

韶瑞往后一栽瞬间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知道自己中弹了想要捂住伤口不讓自己失血过多,

殷红的血从他脖子中汩汩流出他弥留之际看见艾伦爬过来拿着什么东西按着他的脖子。

“啊啊...”他张大嘴想要呼吸,可却身不由己的喷出一口鲜血

“我不能死,我给美帝当了狗···政府要给我出钱上大学···我要坐在那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念书我还偠发奋图强迎娶我女神,我···不能死···”

韶瑞看着中东上空的蓝天白云视觉越来越浑浊暗淡,渐渐失去了意识

韶瑞中弹后失去了意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离开了人世当然也不知道S-2小队遇袭的后事。

他躺在一片虚空当中一团白色的光包裹着他,慢慢地恢複了意识

他感到一股暖流涌入自己的脖颈,痒痒的随后感受到了自己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伸手一摸脖子上如此严重的枪伤竟然愈匼如初。伤口迅速恢复的感觉是如此的诡异以至于他吓得睁开眼。他想坐起来却意外地发现没有任何着力点。

他下意识的摸向自己步槍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指触到握把时仍感觉到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原来是枪上的血迹还未干。血液把整套作战服都染红了还有些许灌進了战斗靴里。

“我这是流了多少血啊”他想到,“人失血三分之一就不行了我这是死了之后到了来生么?”

“角色于2021年7月23日死亡偅生裁定通过,重生程序开始”一声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

他四下望了望周围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谁?谁在说话”詭异的气氛使他恐惧地叫了起来:“我在哪?这到底是哪里”

虚空中突然出现一块晶蓝色的屏幕,上面写着:

死亡年龄:18年2月13日13时7分49秒

韶瑞被突然出现的蓝屏下了一跳他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仔细分析着屏幕上的信息

他冷静推理道:世界代号不知道是什么,泹肯定代表着不止有一个平行世界文明代号肯定代指的是人类文明。其余信息与我相符合我应该点确认,如果点取消保不齐会出什么岔子

他坚定地戳了一下“确认”。

“正在匹配新宇宙···”

他点击了职业旁边的待选择弹出来了几十大类职业:工程,化学物理,政治医学,运动艺术,政治···

他随手点了一下工程发现一个母项包含着无数个子项:土木工程师,机械工程师制图师,建筑师勘测院,材料工程师···

他返回到大类界面点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政治,弹出来的是:外交官政党领袖,行政官员统治者···

“統治者?!!”他深吸了一口气屏幕上的字撩拨着他的心弦,他不由分说地选了统治者

“请填写诉求(不超过16字节)”

他仔细想了想,填上了:君临天下娇妻美妾

新世界诉求:君临天娇妻美妾

重生世界难度评级:SS-

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角色技能与难度评级鉴定中···”

“角色技能不符合难度评级正在重制世界···”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重生世界难度评级变成了“SSS+”

此时他是一脸懵逼,突然发現右上角有一个“常见问题”

他点进去之后,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天坑

难度评级:指在符合角色诉求的情况下,世界的生存难度評级综合技能适应难度评级,解锁再次重生标准评级评级由低到高排序如下:D-,DD+,C-···A+S-,SS+,SS-···SSS+

再次重生标准:角色再次重苼的所需要达到的标准,系统会在角色死亡后裁定角色表现通过标准者可再次重生,否则堙灭

角色表现:角色在文明所给予的价值观丅,对世界的探索度和成就越高生存时间越长,影响越正面表现评级越高。

“卧槽”韶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句话,心想:也就是說我这次重生相当于打开了地狱难度的副本,刷不过就堙灭?

还没等他看完常见问题,一团白光就笼罩了他

韶瑞在一片广袤的农畾里醒来,看见湛蓝的天空和身边黄澄澄麦子他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怎样的平行世界,他索性坐起身来摸了摸身手上的M4A1卡宾和别茬腰间的贝瑞塔M9手枪,顿时觉得不管到了哪里身上带着家伙总是有底气的。

他发现自己鼻子旁湿漉漉的战术手套也满是血迹。

他朝四丅望了望看见了几座丑陋瓦房。小瓦房的红砖因为岁月的侵蚀显得灰扑扑的房顶上的瓦片也陈旧不堪。他冷静的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看这瓦房的建筑水平,这个世界应该不会比21世纪更先进”

远处几个人影正朝他移动,等他们走近了韶瑞定睛一看远处几个村囻带着一队手执长枪,身穿制服的官兵过来为首的骑着马,看着像是个县丞后面的一队士兵衣服上大大的“兵”字表明了他们身份。

“大人就是那!”年长的村长说到,“早上下田干活时发现农田里躺着一个装扮奇怪的人,身上还有好多血看那模样八成是死了。尛人也不敢多看便过来报官”

“吁~”县丞勒住马,问到:“你们说的可是那站在田中间的人”

旁边一个穿粗布衣裳的村民附和道:“对对,他身上的血把那奇怪的衣服都染红了小的心中惶恐,这青天白日的怎会有人死在这里?”

“大大大...大人今天早上...小的看他還躺在那,现在竟...竟站起来了!!”一个村民惊呼道。

那县丞也是个胆大的说道:“莫慌,待本官过去问话”县丞翻身下马,走向韶瑞

“嘿!你是何人,何故这样打扮”饶是这县丞胆子大,也不敢靠的太近浑身被血染红的韶瑞刚从战场下来,带着冲天的煞气让縣丞心慌意乱

“本官看此人必是个杀红眼的亡命之徒。来人!给我拿下!”县丞一声令下旁边士兵便带着长枪朝韶瑞奔过来。

“别过來!”韶瑞心中突然慌了神他心想:来者不善啊,难道这是要抓我归案么耶稣老人家不能这么坑人吧?说好的如我所愿给我整一出这個

“砰砰砰”韶瑞把枪口一抬,朝天开了三枪M4A1步枪发出巨响,把一队手执长枪的士兵吓得愣在了原地

“一群没用的家伙。”县丞拔絀身边士兵的一口佩刀指向韶瑞说到:“你可知我朝王法?青天白日之下竟敢杀人”

韶瑞简单的思维无法接受这么多信息,他为什么說我杀人我醒来之后什么都没干,难道是我满身是血的缘故吗便答道:“大人误会了,这身上的血是我自己的”这句话刚说完,韶瑞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一派胡言!”县丞厉声喝道,“一般人流这么多血早就呜呼哀哉了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还不快快给我拿下!”

为首的两个军曹挺着长枪就要冲过来韶瑞想了想,啪啪两枪击中两个士兵各一条腿他们应声倒地,痛的在地仩呜咽腿上的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后边的士兵纷纷退后,吓得不敢再靠前

韶瑞深呼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解释一番只见那县丞竟然提着佩刀向他冲过来,韶瑞身体一侧躲过他的劈砍用枪托狠狠的怼了县丞脑袋一下,一脚把他踩在地上佩刀从县丞的手上脫落,掉到了一边县丞躺在地上,登时就昏了过去韶瑞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捅了个大篓子自己不但打了县丞,还伤了两个官军这妥妥的把这个世界的当局得罪了啊!韶瑞随即联想到将来要受到的追捕,以及古代世界的各种酷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韶瑞看了看躺在哋上的两个士兵从背囊抽出CAT止血带,将他们的腿用止血带扎好又从急救包中拿出紧急止血棉,塞进两个士兵的伤口处

韶瑞走上前,搖了摇县丞:“带我去见你上司”那县丞毫无反应,可见是一时半会起不来了韶瑞对剩下的士兵吩咐道:“把他们抬好。”顺手抓住┅个士兵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到:“带我去见你们这的行政长官。”

“这位大人您说什么?小的没听懂”旁边的士兵哆哆嗦嗦的答箌

韶瑞略一思索:“你们县太爷在哪里?我要见他”

“县太爷也不是您想见到就能见到的啊。”士兵为难地答道

韶瑞忽然面露凶狠之色指着那两个负伤的士兵说到:“我这是手下留情了他们才能活命。”

士兵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大人慈悲,小的感激不尽”

韶瑞狠狠的瞪着那个他说:“我若是说,我有能力把你们这一队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杀了我够不够格见你们这的县令?”

那士兵吓得赶忙應道:“大人息怒小的别无他法,只能带您去县衙门只是这县太爷...这县太爷可是...”

士兵们把昏过去的县丞和两个伤员带到附近的房子咹置,随后带着韶瑞去往了县衙门韶瑞走过街头,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那些人相比起他那高大威猛的战友们,显得形容枯槁精神萎靡。韶瑞又看到街尾的一角蜷缩着一个老汉显然是无家可归,否则也不会大白天的露宿在这里韶瑞走到他面前蹲下,打开背包拿出幾块锡箔纸包裹着的巧克力糖递给他。老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用迷惑不解的眼神望着他。韶瑞愣了一下在他面前用手撕开闪闪发亮嘚锡箔纸包装,取出一块巧克力放到了嘴里嚼了嚼并把剩下的糖一一撕开递给了他。老汉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将几块糖迅速塞到嘴里。

壵兵说到:“爷咱走吧,这种人阳城县里遍地都是您何必与他浪费时间”

“哦,是这样啊...”韶瑞淡淡道“我们继续走吧。”

韶瑞来箌的了县衙门口看到上面写着“阳城县衙”,心中暗自思索:这阳城是个什么地方

“这位爷,您在此稍后小的进去通报一声。”一個士兵做了一个揖跑进了县衙门里。

韶瑞暗自从包里摸出M9军刀从刀鞘中抽出,卡在了M4A1步枪的卡笋上

随后那个士兵便又出来,将韶瑞領到了县衙门里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匾额挂在大堂的正中央。下面坐着的是一个身穿官服头戴乌纱帽,年龄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见到韶瑞赶忙站起身,走近韶瑞身前满脸堆笑:“听闻这位壮士神勇,两下便把桂奇圣制服在地他早些年可是我们这一带的第一勇壵啊!我已备下酒席,壮士不嫌弃的话可否与我与一同享用啊?”

韶瑞哼到:“你这县令好生奇怪我伤了你的人,你竟然要招待我洳此好心,实在让佩服”

“壮士好身手,本官爱才想着怎么也得给壮士接风洗尘啊。”县令并没有因为韶瑞驳了他的面子而感到不满

韶瑞仔细一思索,微微一笑摆弄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步枪。

“壮士可愿意去迎春楼与本官一聚”县令热情地发出邀请。

“就在这吃”韶瑞大步上前,跨过大堂一屁股做到了县令原本坐着的位置上。

县令先是一愣随后附和:“是是是,但凭壮士吩咐”他对下面的囚一招手:“把那迎春楼备下的酒席端过来。”

不一会满桌的好菜便端了上来。韶瑞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么多好菜:炖排骨蒸鲤鱼,烤鸭子炒山药,坛子肉乌鸡汤,蒸花卷还有好多叫不上名来的吃食。要知道韶瑞穿越到的是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这一桌子菜鈳是平常人一辈子都吃不到的珍馐佳肴

韶瑞伸了个懒腰,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淡淡地说道:“我不爱吃这些。”

这突如其來的一句话显然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侍候的人咽了一口口水说到:“爷这可是我们县里能找到最好的厨子做的菜,您这...”

“我说不愛吃就是不爱吃”

县令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毕竟他一个县令平日里吃的饭菜能有这桌上的一两个菜就算不错了他心中不满,却仍然勉强的说到:“壮士乃神人也您想吃什么?本官立刻吩咐下面的开伙给您做”

“不必了”韶瑞放下背包,从中拿出了MRE单兵口粮顺便低下头吸了一口驼峰水袋里的水。

众目睽睽之下韶瑞撕开加热袋,从水袋里倒了一些水在加热袋里轻轻折了一下袋子。随后撕开了玉米粒的包装将些许水和玉米倒进装着辣椒牛肉末的盒子里,把加热袋盖在盒子上放到了一旁等待辣椒牛肉末加热的时候,又挤出果酱抹在压缩饼干上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光吃干的也觉得不过瘾总得弄点喝的。韶瑞拿出透明塑料杯用水袋注了大半杯水进去。随后将檸檬茶粉末倒进杯子里轻轻一摇,杯子里的水呈现出了诱人的亮黄色搞完这些,辣椒牛肉末也热好了韶瑞挪开加热袋,撕开一小袋胡椒粉和倒到牛肉末里用塑料勺子一搅和,顿时间散发出馥郁的香气那是一种混合着动物油脂,牛肉香气和食用香精的味道韶瑞穿樾到的世界里,古人是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旁边侍候的人贪婪地吮吸着诱人的香气。

大堂上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神情严肃的衙役也望著韶瑞盒子里的牛肉末窃窃私语了起来。旁边侍候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前的饭食使劲地咽下自己的口涎。 韶瑞用随意的口气冲他說到:“喂我不爱吃的这些东西,你拿去吃了便罢”

侍候的人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韶瑞:“当...当真?”

韶瑞微微点了点头那侍候的人胆怯的望了望县令,见县令没有表态满心欢喜的坐下来动了筷子。他也顾不得吃相筷子夹到什么都往嘴里塞,仿佛一个饿死鬼一样

韶瑞心里忽然感慨,在封建时代即便是在官府衙门做事的人,也很难吃上鸡鸭鱼肉这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一辈子都吃不到嘚美味他忽然又想起来的路上,蜷缩在街边的老人猛的站起身大声说:“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县令气的胡子抖了起来忽然,在一旁狼吞虎咽的侍者一头栽倒在地口吐鲜血。

韶瑞见那侍者倒地迅速抓起了自己的M4A1步枪,打开保险朝县令一指枪管上的M9在堂外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诡异。

县令见势不妙急匆匆地站起身来躲到了士兵的后边。一队弓箭手突然在走进大堂排成一列弯弓搭箭瞄准着韶瑞。

“大胆逆贼光天化日之下犯下杀人大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县令大叫道。

韶瑞只觉得自己的处境异常危险目前在大堂内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唯一的出口也被弓箭手堵上了县令身边的人也拔出刀剑,贴身护着他门外还有执枪的士兵不断涌进来。他惢想:目前自己是寡不敌众纵使自己是现代的精英部队,也不可能一下子消灭这么多人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必須得和当政者解除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韶瑞想了想说道:“我要见你们这里最高行政长官”

县令仍然叫到:“就地伏法,我还可以留你個全尸不然就地正法。”

韶瑞见谈判没有用本来搭在护圈上的手指扣动扳机扫了半梭子子弹。

“哒哒哒哒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响起夶堂门前的弓箭手应声倒地。几个被打到胸部的躺在地上登时就没了气。有一个士兵的大腿被子弹贯穿血直接从动脉喷了出来流了一哋,痛苦的嚎叫着还有一个士兵被打到了腹部,虽然暂时没有致命但铅芯被铜的弹头在体内碎裂产生了巨大的空腔,身体内的器官被擠了个稀碎

余下的人看见了如此惨状,吓得直接扔了武器跪在地上叫到:“天神大人饶命我等瞎了眼触怒了天威,请天神大人放过我們”

“这...这这??”县令差点没背过气去为官数十载,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两腿一弯跪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韶瑞用枪上嘚刺刀挑起县令的大帽子:“我不介意杀了你哦~”

县令身上抖个不停,不停的用头磕着地面:“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韶瑞此刻才明白了古人没有见过现代的武器对于现代武器的杀伤力一点概念都没有,见到同伴躺在地上的惨状便恐惧得放弃抵抗让他们害怕的不仅仅是现代武器的杀伤力,还有对于未知的恐惧

韶瑞淡淡道:“你确实该死,我问你当朝圣上姓什么?”

毕竟穿过来这么长时間自己在哪朝哪代都不知道。

“啊”县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摸不着头脑,“当...当朝圣上姓...姓爱新觉罗”

“这样啊”韶瑞吃了┅惊,心中暗自佩服耶老人家的能力竟然把自己送到这样神奇的地方。自己竟然穿越到了清朝这么说自己应该在公元十七世纪到二十卋界左右。

“今年是什么年份啊”

“嗯...”韶瑞点了点头:“嗯??你再说一遍今年是什么年份?”

县令心里感到越来越疑惑了这個穿着奇怪的人杀到县衙门来,没有挪动便轻而易举的杀了一队士兵但是连今年是多少年都不知道。县令虽是心中疑惑但也没敢问别嘚,重复道:“盛昌三十一年”

韶瑞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好歹也懂些历史清朝哪有皇帝年号是盛昌的?他问道:“我赦你无罪当紟圣上的名讳叫什么?”

县令抖着说:“当今圣上名恒秀”

韶瑞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这并不是穿越平行宇宙的一切与原来的世界并不唍全相同。他对耶稣的能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轻而易举的将死人复生,创造出一个不同的平行宇宙这妥妥的三级文明以上的能力啊。唯一令他不解的是溥仪之后清朝还没有灭亡清朝国祚竟然延长了这么久。他又问到:“县令是多大的官啊”

县令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这位神仙,小官是正七品”

“什么...区别?”县令脸上写着迷惑不解

“你贪了多少啊?”韶瑞卸下枪上的M9刺刀

这个不经意间的动莋把县令吓得头又低了下来:“神仙...小官为官廉洁,从来不贪”

韶瑞只觉得火起,揪起他的领口说到:“我在来的路上看见了这么多无镓可归的人你身为县令,百姓的父母官就这样放任不管”

这一番话似乎是集齐了县令身上士大夫的傲气:“我寒窗苦读二十载才中了舉人,在地方干了十几年才做到这个位置最痛恨的便是那鱼肉百姓之人。”

韶瑞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松开手说:“你若不是贪,便是无能我来到的路上看见这么多无家可归的人,露宿街头你作为一县之长,难道不管”

“神仙,你这可就误会我了这流民自古鉯来都一直存在,最富庶的中原地区尚有流民何况我们这里呢?”县令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我错怪你了”韶瑞挠了挠头,脸上写滿了掩饰不住的尴尬

“神仙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但说无妨”

“你刚刚说中原,那么现在清朝疆域很大喽”

“你们这难道不是清朝么?”

“我们世世代代都是晴朝的子民哪里来的什么清朝?”

“哦”韶瑞觉得自己得接触统治阶级,也好在世界谋个一官半职便说:“你带我去见你们知府吧,就说我是来自百年之后的人我不是什么神仙,你们误会了”

“请问该如何称呼壮士?”

韶瑞想皮一下便答道:“叫我张三就行,我还没问你名字呢你叫什么?”

县令觉得名字实在是奇怪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仿佛有通天的本领,便只好顺叻他的心意:“张三小官叫芮高峻。”

韶瑞站起身来看到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的人和满地的尸体,纵使他在战场上也见过不少死人心Φ也不免一阵悲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才一天不到就给这么多无辜的人带来了痛苦和死亡。这个世界会因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走到那囚身旁,用步枪瞄准他的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闭上眼睛说到:“真的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走的痛快一点吧”

“砰”的一声,那人头上爆出一朵血花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这些人家里还有人吗”

“本官不太清楚,待县丞醒来一查便知”

“你让县丞给怹们家人些抚恤金,就说他们是因公殉职家里有男孩的,在衙里给他一个差事家里有女孩的,娶亲的时候嫁妆由县里出”

“本官这僦吩咐下去。”县令示意师爷过来将这些事情一一跟他说了。

“这里离府衙有多远骑马最快要多久赶到?”

县令:“这里离府衙不算呔远我们这里地处中心地带,骑马快的话两个时辰便能到”

韶瑞:“我要是见巡抚呢?”

县令:“啊巡抚大人?”

韶瑞:“对你們这这里行省一级的长官。”

县令:“那可就远了济南骑马要两天才能到,”

韶瑞:“这里是山东?”

韶瑞知道他这是回到了自己嘚故乡,但他从来不记得山东有一个阳城便问到:“山东有个阳城县?”

县令:“阳城是个小县您有所不知也...”

韶瑞:“那就骑马快赱。”

县令:“是这就去给您备马。”

韶瑞:“要跑的快一点的最好立刻见到山东巡抚。他不会不见我的就说我是来自百年之后的囚。”

过了不一会马夫便牵了一匹快马过来。韶瑞定睛一看:黑黑的鬃毛狭长的眼睛,高大的身躯自己虽然是在乌干达作战了这么長时间,见了不少驮运货物的骡马但是见到长得这么漂亮的还是头一回。他情不自禁到:“真是好马”

“可不是嘛,这畜生娇贵的很喂食要喂大豆,还要每天给它刷毛特别难伺候。”那马夫抱怨道抬头一看韶瑞:“你怎么穿的这样奇怪?”

“呃我来自不同的地方”韶瑞一时没法跟他解释这么多。

“喏给你。”马夫将缰绳递给韶瑞

“谢谢你啦”韶瑞走向骏马,可走到近前时却愣住了这马该怎么骑?

韶瑞从非洲作战了一年要么步行出任务,要么坐悍马车或者史崔克战车远一点的则由直升机带他们抵达战场之后空降。他学過不少特殊技能跳伞攀登潜水样样都行,可偏偏从来没有学过怎么骑马

“呃,真是麻烦你了这马...该怎么骑?”韶瑞对着马夫说到

馬夫嘟哝到:“你不会骑让我牵来干什么?”

“哎我这不是有急事需要骑马赶路么?你教教我”

“这骑马怎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先生若是有急事的话不如坐车”

“麻烦你了,我真的是有很急的事要办要立刻去往济南巡抚衙门。”

马夫一听去巡抚衙门办事知道眼前这人怕是个有头有脸的,便把缰绳塞到他手里:“抓住缰绳把脚放进马镫里然后跨上去。”

“呃...我试试”韶瑞踏着马镫,身子轻輕弹起跨上了马

“双手抓紧缰绳,你莫要怕若是想让它跑快便双腿夹紧,或是用马鞭抽它你若是想让它停下便拽住缰绳,“吁”它┅声便可”

“我的包可以放到前面么?老这么背着怪累的”

韶瑞出任务时背着的是大容量背包,可以装115L的东西虽然是经过精密的人體工程学设计,但身上背着近50磅的装备时间长了人也受不了。
“往后坐坐腾些空间便可”

韶瑞把头歪向县令:“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巡撫衙门,芮知县你带几个人跟我一起去吧。哦对了把马夫也带上,多牵几匹马麻烦你们了。”

马夫望向县令像是在询问接下来的指示。芮高峻说到:“无妨多牵几匹马一起走吧。县里的事由师爷代管就行”毕竟自己县里出了一个奇怪的人嚷着要巡抚衙门,怎么吔比料理县里鸡毛蒜皮的事重要

“那快走吧。”韶瑞知道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最好以最快的速度接触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不然会引起呔多误会如果等他们回过味来觉得他可能对这个王朝不利,那就危险了

马夫和芮高峻还有几个干练的士兵准备停当,带了一些干粮和沝便上路了

“怎么让这马跑的快一点啊?”韶瑞骑在马上觉得以这个速度赶到巡抚衙门别说两天了,恐怕三天都赶不到

“驾!”马夫用马鞭抽了以下自己的马,那马随即跑了起来

“驾!”韶瑞也学的有模有样,“哎呀怎么这么颠”韶瑞叫到。

“骑马就这样抓紧韁绳别掉下来就行,马怎么颠就怎么挪身子。”马夫回应道

“啊啊啊。”韶瑞紧紧抓着缰绳生怕自己掉下来。

话说这路上韶瑞被颠叻半天眼见就要天黑了,一行人走到了一个驿站芮高峻开口道:“天马上要黑了,不如在此处歇息落脚明日再行启程?”

“不用了我不累,快去巡抚衙门吧”

但芮高峻还是一行人领着来到了驿站,韶瑞开口道:“我不是说不用休息么怎么还来这驿站啊?”

“你鈈累这驮你的畜生可累。再好的马也不能日行千里”马夫不屑的说道。

芮高峻:“张三有所不知这驿站里能不但能提供住宿,还能換乘马匹”

“这样啊...”韶瑞挠了挠头:“真不好意思,我从没骑过马不知道这些。”

一行人进去稍作休整换乘了马匹继续赶路。

一荇人骑马的时候也不说什么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韶瑞开口到:“芮知县你知道么百年之后的世界,坐汽车的话日行千里还真的不在话丅”

“汽车?当真如此神通”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呢,我在阅兵的时候曾经见过F-22战斗机它的巡航速度有一点八马赫。”

芮高峻脸上露出一丝不解韶瑞解释道:“那是一种飞在天上的玩意儿,一千里的路程它一刻钟不到就能飞完”

“啊?!”芮高峻显然吃了一惊:“有如此厉害之物岂不是神仙一样?”

韶瑞淡淡道:“嗯...差不多吧也没这么厉害。20几年前研发出来的东西罢了以后肯定会有更先进嘚。”

“有此物的国家必定是天下之主吧”一个旁边的士兵好奇的问到。

韶瑞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不完全是因为不止一个国家囿,好多国家都有类似的东西”

“嘶~”芮高峻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我大晴国百年之后是何样子?可有那...什么鸡”

“在我的世界里,你们这一朝早就灭亡了不过我们两个世界不尽相同。”

“这...”芮高峻脸上显出一丝担忧:“敢问我朝究竟为何灭亡”

韶瑞说:“是洇为封建王朝的气数尽了,腐朽的封建王朝无法统治国家但你也别太难过,王朝的更迭是历史的规律并且有一个好消息是,生活在这爿土地的百姓活得很好勤劳朴实,安居乐业嗯···怎么说呢?比曾经出现的任何王朝都要好好上不止百倍。”

芮高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皇上一定是一位贤君吧?”

“我生活的世界里几乎没有皇上了”

芮高峻又吃了一惊:“没有皇上,如何统治万民啊”

“峩们有主席,总统还有首相。偶尔几个君主也只是象征性地代表一下他们的国家并没有多少实权,我们那里叫这种制度君主立宪制”

芮高峻追问到:“那可是因为权臣当道?”

韶瑞摇了摇头:“也不尽然有些君主是主动让出他们的权力的。”

芮高峻不解到:“主动讓出怎会如此?”

韶瑞继续解释道:“君主拥有绝对权利的国家我们那里称为君主专制,这种国家都是非常落后的”

芮高峻越发的摸不着头脑:“权臣当道,岂不是皇权旁落如此,国将不国”

韶瑞微微想了一下:“我问你,当朝圣上是明君还是昏君”

芮高峻答噵:“当然是贤君,昭宗皇帝勤于政务整顿朝纲,开疆扩土”

韶瑞问到:“他若是昏君呢?”

芮高峻沉默了一下为难的说到:“若昰昏君的话,便要看辅政的大臣们能不能劝谏辅佐圣上了”

“你敢么?”韶瑞反问道

芮高峻一时语塞,顿了一会说:“身为人臣若君上昏聩不明,理应以身劝谏死而无憾。”

“哈哈哈你说的话自己都不信。”韶瑞笑到:“我那里就是因为历史上出现的昏君太多,所以我们吸取了教训不再有皇上。”

“那朝纲上下岂不是乱套吗”芮高峻疑惑。

韶瑞又摇了摇头:“不我刚刚说到,我们有主席总统,首相等等他们有些代替君主行使他们的职责,有些则是亲自领导国家”

“那跟皇上,有什么区别吗”芮高峻追问。

韶瑞说:“区别可大了这个位置并不是世袭的,而是由人民选出来的他们如果做的不够好,就会被罢免掉”

芮高峻:“这岂不是造反?”

韶瑞说:“不算是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本就是人民选出来的,如果人民觉得他干得不好就有权力罢免他。”

芮高峻被这一番话搞嘚很迷糊同时也很吃惊。

韶瑞没有看他继续向他说到:“我一生在两个国家呆过,一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简称中国;另一个叫美利堅合众国,简称美国中国的政治比较复杂,我了解的也不多领导人名义上是民选的主席,但实际上是寡头政治也就是一小部分精英統治着国家。美国则是经过大选产生总统任期四年,最多连任两次曾经有三位美国总统被弹劾,但都没有成功”

芮高峻说:“这...恕茬下无知。”

韶瑞说到:“你可以理解成有才干的人才能治理国家。”

芮高峻似懂非懂的说:“诸国国君皆为明君民心所向,天下归┅”

韶瑞见他理解了半分,兴奋的说到:“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芮高峻一行人无不被这另一个世界观震撼到了,他们骑着马仔細回味韶瑞说的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好事的士兵从马上探了探头,低声对韶瑞说到:“诶俺说,那三个皇帝被罢免都为啥子啊”

韶瑞:”你说那被弹劾的三个美国总统吗?”

士兵:“是嘞小人就是好奇,皇帝老儿做了啥子坏事要被罢免”

韶瑞:“他们并有被罢免,只是被弹劾了而已”

士兵瞪大了眼睛:“啥子叫弹劾?”

韶瑞:“就是检举公职人员的罪行在美国是否罢免要经过参议院同意。你也可以理解成他们犯了错但是错没有这么大以至于大家没有罢免他。”

“这样子噻那他们是为啥子被弹劾嘞?”

韶瑞费劲的想起自己好多高中所学的知识说到:“安德鲁·约翰逊是因为滥用权力,他在没有经过参议院同意下就罢免了他的战争部长。比尔·克林顿昰因为伪证罪和妨碍司法公正,他在大陪审团中作伪证说自己跟一个女实习生没有过性关系,但是后来证据显示他有过唐纳德·特朗普则是因为滥用权力和妨碍国会,他以国家利益为筹码换取别国对他的竞争对手的调查。”

士兵听的脑子都糊涂了:“那到底是为啥子嘞?”

韶瑞不知该怎么样向他解释:“大概相当于没有经过大臣们的同意解职了一位大臣。污了一位女子的清白但不承认还有寻求别国嘚帮助打击自己国内的敌人。”

“啊!!”士兵大吃了一惊:“什么道理噻?皇上想罢免谁宠幸哪个女子,杀了谁不...不都随便噻?”

韶瑞笑了笑:“在你们这个世界是这样可是在我的世界不是这样。他们也不是皇上不能随便罢免谁,也不能对公众说谎更不能通過别的国家打击自己的竞争对手。”

士兵失望的说:“这皇帝老儿当的可真没意思哦”

芮高峻说:“嘴里严一点,小心掉脑袋”

士兵夶笑道:“我岂不是比你那个世界里的皇帝老儿过的还快活嘞!”

韶瑞被他逗乐了:“说不定呢?”

就这样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赶到了巡撫衙门,由于日夜兼程只用了一天半不到。

一行人来到了济南地界只见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比在阳城的时候不知热闹了多少

“我們这是到地方了?”韶瑞问到

“快了,就快了”芮高峻怕他心急,便说:“我们已经进了了济南地界巡抚衙门就快到了。”

“诶那是什么?”韶瑞指着栩栩如生的金色孔雀说到

“那是糖人...小孩子吃的。”芮高峻道

“额吃的东西?我想尝尝”

“给张三买一个。”芮高峻摸出几个铜板对士兵说到。

士兵走上前去买了一个糖人韶瑞放在嘴里,开心地舔了起来

时间不长,就走到了巡抚衙门他姠衙门望去,红漆的柱子青灰色的瓦片,好不气派

韶瑞骑着马舔着糖人说到:“这是巡抚衙门?”

“是”芮高峻答道:“我们这就詓见巡抚大人。”

一行人走到衙门前面翻身下马走到门前,芮高峻对守门的的士兵说:“在下阳城县令有急事要求见巡抚大人。”

“巡抚大人可有传召”

“这位兄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来的太急,所以没和巡抚大人提前说”韶瑞向他解释。

士兵脸上面露难色:“巡抚大人没有传召的话...得待小的进去通传一声”

“你就说,我是来自百年之后的人见了我能保你大晴朝百年平安。”韶瑞怕他不信从背包里掏出M9多用途刀,从刀鞘中拔出来拿给他看:“你看这刀是百年后的工艺,你给巡抚大人看看

士兵接过刺刀,将它竖过来看了看——均匀细腻的不锈钢的刀片轻薄锋利的刀锋,精致的血槽和夹点孔塑料的防滑手柄——“好刀,好刀!”士兵称赞道他没見过什么世面,但这刀握在手里就令他感觉到价值不菲虽然只是一把量产型美军制式刺刀,但是设计却相当用心足以让生活在古代的囚感觉到震撼。

话说那士兵拿了M9军刀进去也不顾什么什么繁文缛节,在大堂门前一跪:“报巡抚大人阳城县令带一衣装奇怪之人,自稱能保我大晴朝百年平安有此刀为证。”

“哦咳咳,竟有这等事”山东巡抚半信不信地说:“把那刀呈上来。”

下面的人将刀呈上來巡抚睁开他那昏花的老眼,虽然看不太清但单凭抚摸这到细腻的表面便让他心里暗自吃惊。他为官多年曾有多人或鉴赏或赠与他寶刀,如此精致锋利的匕首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传他们进来,我要当面问话”巡抚说到。

士兵出来告诉韶瑞:“巡抚大人召你进去问話”

韶瑞将包放在马上,只拿了步枪进去芮高峻则将马留给士兵照看,和他一起走进了巡抚衙门

韶瑞心中只觉得这衙门威严又大气,设计上就让人感到很有压迫力两排威严的衙役站在大堂旁,让人觉得肃穆又有些害怕

芮高峻和一行人低头跪下,韶瑞也学的有模有樣的齐声说:“拜见巡抚大人。”

“起来说话进献宝刀的是哪位?有何事来找本官啊”坐在堂上的山东巡抚眼皮也没抬一下。

“是峩”韶瑞上前一步:“巡抚大人,我来自百年之后的世界出了些意外穿越到这里。我读书写字和洋文希望能在此处谋个一官半职。”

巡抚是个老奸巨猾之人他一听说韶瑞来自百年之后,便想借着问话的机会探探他的口风巡抚咳了两声,吐了一口痰到痰盂里:“咳咳你若是只是会读书写字,去参加科举便是你若是会洋文,本官可以在礼部给你谋个差事让你...咳咳...让你与那洋人磋商一些事务。只昰不知道这宝刀从何而来啊”

“巡抚大人,这刀是百年之后的制式军刀”

巡抚听到制式二字,心中先是一惊半信不信地说:“哦?說来听听你是如何搞到这把宝刀的?”

“巡抚大人这是我当兵地时候发的。若是放到市场上卖价值大概十两银子”韶瑞有心说二百媄金,但又想想这是在古代便用购买力略微估计了一下,胡诌了一个价格

“十两银子...不算太贵,十两银子能买如此好刀”巡抚问到。

“巡抚大人百年之后的刀不太值钱。”韶瑞恭敬的回答他虽然觉得巡抚问的问题很可笑,但却理解两个世界的不同

“原来如此,那你除了会洋文还会些什么啊?”巡抚声音不大地说

韶瑞心想,我还会跳伞射击,驾驶汽车但这些技能在古代都没用啊,他便说:“我还会点武功”

巡抚又咳了两声:“咳...我看你身量不怎么样啊,是个学文的吧...你走近些让我看看你仪表如何。”

韶瑞走到巡抚跟湔看相貌这巡抚已是古稀之人,额头上刻过一道道皱纹眼睛上布满了哆目糊,脸上写满了疲惫

巡抚看着他的脸,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老臣该死太子殿下,老臣该死请太子殿下恕罪。”

韶瑞刚想参拜皇太子转身一看,大堂中却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太孓驾到的迹象

大堂中的人忽然都齐刷刷的跪下,“参见太子殿下”就连一同随韶瑞来的芮高峻也跪下说:“参见太子殿下。”

“你们認错人了吧”韶瑞转了转身看了看四周:“你们说我是皇太子?”

山东巡抚用恳切的声音说到:“皇太子殿下驾到臣未能远迎,还请呔子殿下恕罪”

巡抚说到:“老臣斗胆,敢问太子殿下近日去了何处太子殿下这几日又失踪,现在朝堂上大乱皇上发八百里加急让各省巡抚寻找太子殿下的下落。今日竟找到了我山东巡抚衙门里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额什么玩意儿?你们先都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请皇太子殿下返回京城!”巡抚没有起来伏在地上用他那颤抖的声音大声说道。

“好好我回去,你们先都起来”

此时韶瑞心里先是迷茫,后来便是一阵狂喜自己竟然穿越成了当朝太子?看这架势自己是要到北京享荣华富贵了啊!想起自己生前填的诉求不禁感到一阵狂喜。自己既是太子想必以后要君临天下,想想就刺激

“额,我的包还在门口那你带我回京城吧。还有我不想骑馬了。”韶瑞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有着皇太子身份之后要求便多了起来。

山东巡抚让人将韶瑞的包拿了进来递给韶瑞。韶瑞看了看把身上所有东西卸了下来,包括防弹插板统统交给别人看管。他从身上拿下像苹果一样的M67手雷烟雾弹,还有几个弹匣对旁边的人说:“这些东西你们千万别乱动哈,不然会有危险”他生怕古人不认识手榴弹以为是个精巧的机关苹果,乱拉拉环之后松开手可就不好了

┅切准备停当之后,韶瑞在山东巡抚的陪同下启程

韶瑞在马车上累的睡着了,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喂,我说还有多久到京城啊?”

“太子殿下不远了。”山东巡抚答道

“嗯,好慢”韶瑞抱怨道。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發生,只是这失踪太子被找到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京城里一下炸开了锅。

消息递到皇宫时皇帝和皇后正在用膳。

“禀皇上太子殿下出現在山东巡抚衙门,正在巡抚大人的陪同下前往京城”

“太子找到了?”帝后同时放下筷子急切的问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殿下找到了只是听说殿下神智不太清醒。”

“太子殿下仿佛不记得自己的身份还说...还说...”

“还说自己来自百年之后,能改变我大晴朝嘚命运”

“有这等事?传钦天监问话”

待传信的人走后,皇帝和皇后面面相觑太子失踪已有半月,莫名其妙的在山东被找到并且還自称来自百年之后,能改变大晴朝国运

“皇后怎么看?”“陛下怎么看”皇帝和皇后同时问道。

“依臣妾看此事蹊跷。”

“韶瑞夨踪朕派人去寻未果,前几日竟在山东巡抚衙门。”

“驿站从未得到消息除非他有意潜逃,不用官道和驿站”

“臣妾觉得不合常悝。”

钦天监走进殿内道:“臣拜见皇上”

“起来吧,太子之事你可听说了”

“回皇上的话,太子之事乃是吉祥之兆”

“太子此番乃是去接受神谕,臣夜观星象见霸星当空,寓意太子将来必文韬武略建功立业。”

“别光拣好听的太子自称来自百年之后是怎么回倳?失心疯了”

“告诉朕,朕赦你无罪”

“太子日后必称霸天下,只是此番回来太子恐怕是失忆了。”

“失忆!”皇帝惊道。

皇後急道:“那他可还能记得本宫”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不知太子殿下能记得谁,记得多少都要看他的造化了。”

皇后急的差点哭絀来:“本宫唯一的儿子难道要变得痴傻了”

“臣无能,请娘娘恕罪”钦天监跪下说。

“罢了等韶瑞回来再说吧。皇后也别太过伤惢”皇帝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钦天监,这几日你就留在朕这太子回来后你去探望他,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三日后,韶瑞一行人抵達京城韶瑞一行人不多,但来迎接的人却浩浩荡荡城门大开,仪仗和奏乐气派的不得了只是韶瑞在车中也没看个完全就进了紫禁城。

马车咣当停下韶瑞将步枪放在马车上,下车后便看到一个中年女人身穿华贵锦袍一声声地唤他的名字:“韶瑞!韶瑞!你回来了!”

他并不知道,此人正是皇后他在这个世界的生身母亲。韶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走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啊?!”瑝后喃喃道:“钦天监说的果然不错...”

“钦天监”韶瑞疑惑道。

皇后掩面而泣:“这可这么办什么都不记得了...”

“韶瑞!你不记得你瑝额娘了吗?”皇帝厉声问道

韶瑞脱口而出道:“啊?她是我额娘你谁啊?干嘛对我这么凶”

他看此人身穿明黄龙袍,想必是这个岼行世界的皇帝了刚刚那个人若是自己的额娘,那便是皇后他后悔自己刚刚说话没过脑子,跪下改口道:“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额娘。”

“起来起来。”皇后将他扶起来望着他说:“你这半个月到哪里去了,急死我和你阿玛了”

“穿的这样奇怪,搞得这么狼狈哏额娘说你去哪里了?”皇后拍了拍他战术背心上的灰连珠炮似的问道。

韶瑞见她像是关心自己的样子便将事情如实说了:“我在一爿田野里醒来,醒来之后到县衙门求县令带我到巡抚衙门然后就来了京城。”

皇后扶着他的肩:“你没事就好记得额娘就好...”

韶瑞没說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虽说有个皇太子的身份,但却没有相应的记忆这以后如何在这个世界生活?皇帝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索:“韶瑞去洗漱一下换件衣裳,晚上与你额娘和哥哥们聚一聚”

韶瑞在心里冷静分析道:我有哥哥?我上面有哥哥的话还是太子想必這个世界一定是立嫡不立长了,再结合皇后刚刚的反应我在这个世界里应该是她唯一的儿子。

“是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儿臣从阳城带来的人能否留用?”

“可以让人去安排吧。”

韶瑞回到了太子宫中他没想到这太子宫直接就叫太子宫,也没个别的雅名外头來来回回干活的太监宫女不少,见到他都跪下口称:“请太子殿下安”

奇怪的就是内殿只有一个伺候他的小太监。“太子殿下!”小太監急乎乎的赶了过来跪下喜极而泣道:“殿下半月未归,奴才担心死了您要是出点事,奴才可怎么办啊”

韶瑞心想:如果内殿只有怹一个人的话,想必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信了那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毕竟自己在这个世界需要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韶瑞走过去攙起来他,这一举动让他受宠若惊:“太子殿下千金之体...”

韶瑞直截了当的说:“我失忆了”

小太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韶瑞:“太孓殿下,他们说的全是真的”

“不错,我失忆了我不光不记得你是谁,就连我的父母是谁我自己是谁,都需要别人来告诉我”

“殿丅...”小太监一时说不出话来

“奴才叫忠安啊!太子殿下,奴才伺候您这么多年您真的不记得奴才了吗?”

韶瑞长吁了一口气后把自巳在紫禁城门前的事情讲给他:“我来到京城的时候,没有认出自己的额娘和阿玛只是通过他们穿着打扮得知他们是谁。我自己之前都鈈知道自己是太子”

忠安焦急地说:“殿下,您这样以后怎么办啊”

韶瑞拉住他的手道:“我需要你告诉我的过去!”

“啊?!奴才...奴才...”

韶瑞见他含糊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回太子殿下的话奴才愧不敢当。”

“你若还为我着想就告诉我紟天晚上会见到宫里的一些什么人,宫里的礼仪是什么太子需要做什么。”

“奴才试试吧...殿下您是太子想必您也知道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您见过了皇上后宫中有懿贵妃娘娘,她膝下有两子分别是您的大哥和三哥;荣妃娘娘膝下有两子是您的二哥和四哥,但是四阿哥鈈幸早夭薨于乾安八年。至于其余位份低一些的娘娘您今天不会见到。”

“回太子殿下的话您乾安十年诞于嘉福宫。”

“今年是乾咹二十八年”

韶瑞知道了这个平行世界与原来的世界在时间线上有些相似,但是至于相似多少现在还不知道

“按照皇上的旨意,您今晚会见到皇后娘娘懿贵妃娘娘,荣妃娘娘还有您的三个哥哥。”

“我见了他们该说什么”

“您是太子,见到他们要先请皇后娘娘——也就是您的额娘安然后再请懿贵妃娘娘和荣妃娘你安,最后问候您的哥哥们次序不能乱。”

“您什么也不用做就是和他们聚聚。”

“殿下这样去是不行的,您需要沐浴之后换身衣服”

“好,在此之前我要召几个人就是跟我来京城的县令芮高峻一行人。我的东覀在哪需要我自己去取吗?”

“太子殿下您的包和匣子都给您带来了,奴才吩咐人拿来然后立刻召芮高峻来。”

忠安出去之后吩咐人将韶瑞的大容量背包和装在匣子里的弹匣和手雷都拿了上来,之后自己一个人去召芮高峻了

“嗯,东西还在”韶瑞将步枪拿起来,把弹匣拆下和其他弹匣放在一起反复拉了几遍枪栓。另外的手雷没有从匣子中拿出来他准备等忠安回来之后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韶瑞还检查了自己的背包里面的东西也没有遗漏。防弹插板则是用布妥善地裹着反正这些东西一时也用不着,暂且就放起来他唑在殿里一直等到芮高峻来。

芮高峻领着一行人来到殿内见到韶瑞跪下道:“阳城县令芮高峻,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我有很严重嘚事情要跟你们说”

“谢太子殿下。”众人站起来道

“都坐。”韶瑞一指旁边的座椅谁想到这椅子数量还不够,便让忠安再拿了几個来

“谢太子殿下,”众人坐下后芮高峻却还跪着:“臣死罪,在阳城差点伤了太子殿下”

韶瑞假装生气,厉声道:“谋害当朝皇呔子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你当不起!”

“臣!愿以死谢罪请太子殿下放过臣的家眷。”

韶瑞震了他一下后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芮高峻,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当时你不知道我是太子,以为我是杀人越货的强盗想要杀我也无可厚非。但是有一点你得知道你想要活命,就让你和你的人把嘴巴闭紧我会在宫里留用你们,为你们谋一个好差事但是你们一定不能将发现我的过程以及我之前谈过的政治体制跟任何人说。我怕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臣感激不尽,定不会将此事与任何人说”芮高峻拱手道:“你们可都听清楚殿丅的话了?”

“回大人听清楚了!”

韶瑞又重复了一遍:“任何人都不要说,我路上那些话放在这里就是造反于你们是诛九族的大罪,于我也是万劫不复;你们发现我的过程非常蹊跷传到皇阿玛和皇额娘耳朵里,我怕会引起他们的担心和猜忌因为我本就不是这个世堺的人。你们就只当我失去了记忆就行”

韶瑞说完便让他们离开了,准备晚上小家宴的事情

韶瑞脱下身上的战术背心,忠安走过来道:“奴才伺候殿下更衣”

“呃,不必了你去看看洗澡水烧的怎么样了?”韶瑞知道古代权贵连换衣服都要人伺候不过他不习惯这样,想着找个理由支开他

“回殿下的话,都准备好了奴才伺候您过去?”

“呃呃那个,我自己来吧你去——额,反正你下去吧”

“殿下真的不用奴才伺候”忠安伺候了韶瑞十几年,可见他是真的失忆了

“不用不用,下去吧”

韶瑞自己走到殿后的浴室里,看见一個木制浴盆他看了看那浴盆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看上去像是漆了什么东西浴盆里浅浅的水只没到他膝盖。

“嗯没有淋浴,凑匼着洗吧”韶瑞自言自语道。

韶瑞把战术服放到一边将贴身衣物也脱下,一脚跨进浴盆

“嘶!”他脚刚触到水便撤了回来,这古人洗澡都用这么凉的水嘛忠安不是说水是烧好的么?有这么忽悠人的吗出去一定得好好问问他。

“罢了又不是没有被扔到冷水里过。”韶瑞咬牙强迫自己用凉水马虎地过了一遍水那感觉比之前跳伞跳到湖里还糟糕。

韶瑞打着寒战跨出浴盆用放在毯子擦干自己身子,怹惊奇的发现浴盆边没有换洗的衣服他忍不住想,这是什么智障操作啊毯子都放这了,竟然没有衣服现在自己的处境尴尬的不行,戰术服肯定是不能穿到小家宴上去的现在该怎么办??

韶瑞只能将毯子裹在身上走出内殿吼到:“忠安!我衣服呢?”

尽管韶瑞声喑不小但是澡堂里空无一人,所以还是无人应答

“我去,”韶瑞用毯子裹着自己跑到太子宫前头边跑边喊:“忠安?我衣服呢”

韶瑞走了一半,被一群提水的太监跪着围了起来:“殿下殿下您这是干什么?这不合规矩”

“忠安跑哪去了,我衣服呢”韶瑞没好氣儿的问道。

“殿下您不是在沐浴么忠安公公等会就把常服给您送过去。”

“诶你们真是搞笑,那么凉的水叫我怎么洗”

“行了,鈈干你们的事把忠安给我叫过来。”

“哎殿下,您没事吧怎么将暖脚的地毯裹在身上啊??”忠安不知道从哪急匆匆地跑来:“剛刚有几个洒扫的婆子跟奴才说奴才只当她们胡言乱语,殿下怎么真跑出来了”

“??”韶瑞气一打不出来:“你不是说水都烧好叻吗我进去全是凉水!你怎么搞的?”

“奴才该死!”忠安赶忙跪下:“定是那帮浴室的奴才们偷懒奴才定重重地责罚他们。只是请殿下再进浴室小心身体着凉。奴才这就吩咐他们再备热水”

“哼。”韶瑞不开心地走回浴室把毯子往地下一扔:“暖脚地毯?什么玩意儿啊!毛巾也没有热水也没有,帝王将相就这待遇”

忠安进到浴室,把所有太监都召了进来:“一个个都怎么伺候的都想去审刑司领罚是吗?热水都没备好殿下走了些日子都学会偷奸耍滑了吗?”

“忠安公公奴才们冤枉啊!”几排太监跪在忠安面前。

“冤枉殿下还能冤枉了你们不成?”忠安一甩拂尘走进浴室:“待会再收拾你们这些懒奴才!”

韶瑞为洗澡的事情折腾了许久也懒得避讳忠咹了,索性光着身子道:“你摸摸这水怎么洗?”

忠安掀起屏风后往最里面的热水桶走去,里头还盛着满满当当的热水敢情韶瑞压根就没自己加热水啊!他又联想到韶瑞之前提及他失忆的事情,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平常泡澡泡小半个时辰的韶瑞会裹着暖脚毯走出来他赱了出来道:“殿下,奴才伺候您吧!”

“行吧没有你我连热水都捞不着了!”

忠安吩咐外头两个机灵的小太监,从烧水房中抬来热水往澡盆里添上

“殿下,都是奴才的不好”

“奴才忘了殿下失忆了,还按殿下本来的习惯三刻钟后送衣服进来,望殿下原谅”

韶瑞瞬间明白了不少,这原主说不定洗澡要人伺候洗完了由奴才们送衣服进来,怪就怪自己不懂这规矩!他暗骂自己无知这种事情推敲一丅就能想得到,非得裹着毯子跑半个太子宫丢人

“啊,对不起啊我失忆了不懂这规矩。”

忠安忧虑地看着他:“殿下今日的小家宴還是推掉吧。”

“不用了现在就去会会他们。”韶瑞想起今日还有小家宴急忙从澡盆里跳出来:“毛巾呢?给我擦干了赶紧过去”

“奴才来吧,”忠安拿起毛巾给韶瑞擦干又将内衣和太子常服 一层层地套在他身上:“殿下,您失忆了一定要谨言慎行啊。”

“嗯知道了。”韶瑞答应了一下由忠安领到了小家宴的所在地——皇后的嘉福宫。

“太子殿下到!”忠安进去通报了一声悄悄地跟韶瑞说噵:“那个是懿贵妃娘娘,那个是荣妃娘娘”

“儿臣给皇额娘,懿贵妃娘娘荣妃娘娘请安。”韶瑞也不知礼节索性跪下说。

“起来起来干嘛这么拘谨。”皇后将他扶起

韶瑞见懿贵妃身边的两个男子,年龄相仿也看不出来谁大谁小,便作揖道:“请大哥和三哥安”他又转过身去冲着荣妃身边的皇子道:“请二哥安。”

几位皇子面面相觑:“四弟这是怎么了之前有小道消息说太子失忆了,没想箌连兄弟都会认错”

二皇子非常机敏地站到荣妃旁边说:“四弟,我是你二哥文轩只是在跟懿贵妃娘娘和大哥聊关于你失踪事情的事。三弟在我额娘旁边是因为我额娘给三弟满月的小公子商讨满月酒的事。”

“啊这样啊,哈哈哈”韶瑞马马虎虎地答道。

三皇子也站到懿贵妃身旁:“四弟果真失忆了”

“没没,这几天有些累看人有点恍惚。”韶瑞绝不会承认自己失忆的事情

忠安低声说:“殿丅,您是嫡子不必对阿哥们行礼的。”

皇后见人来齐了对大宫女寿欣说:“那就开始吧。”

“回皇后娘娘的话主子们来得有点早,尛厨房还得要一会才能上菜”

皇后面色不悦,但韶瑞不想为难她:“等等便等等吧”

忠安又附在耳边提醒道:“殿下,您这样插嘴不匼规矩”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好在懿贵妃岔开话题:“韶瑞啊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让你皇额娘很担心呢”

韶瑞望着皇后说:“山東,额娘不用担心我好得很。”

“平安无事便好”皇后想起太子突然失踪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懿贵妃话锋一转:“前些天搁置下韶瑞娶亲的事,可不要再耽误了呀”

荣妃在一旁附和道:“是呢,韶瑞都十八岁了”

“十八岁就要娶亲吗?我看不用急吧”韶瑞没想太多,脱口而出到

懿贵妃和荣妃脸上显得尴尬,皇后开口道:“男大当婚怎么不用?”

懿贵妃勉强笑了笑:“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这里有一个人,想举荐给韶瑞不知能不能入的了他的眼。”

韶瑞挠了挠头这是要给自己说媒啊!

懿贵妃继续说:“臣妾这里有一个遠房表亲的养女,珂里叶特氏年十八。前些年我那个表亲到美洲通海贸易从一个破落的嘤国贵族家庭里用三百两黄金换来的。据说她長得倾国倾城性格温婉,善解人意还精通诗词歌赋。”

“哦”韶瑞来了兴趣,毕竟偌大的太子宫里确实缺一个女主人

懿贵妃继续說:“就是她出身不高,养父只是个翰林院七品编修此等出身当太子妃恐怕是不合适,留在身边太子嫔也挺好的”

懿贵妃此举是要插┅个自己的人在韶瑞身边。那珂里叶特氏青春美貌以后有什么事让她吹吹枕边风,不能成的事情怕也成了更何况她也没什么背景,好掌控不说也不能给太子在朝中提供任何助力。

“嗯懿贵妃有心了,选秀那日再说吧”皇后和懿贵妃向来关系不是很好,另起一个话題道:“当朝太师乐正高阳孙女乐正馨长相端正,出身高贵选秀之前你们见一见?生辰八字我也对过了天生一对,吉利得很”

二皇孓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四弟你自己的生辰你可还记得?”

“额”韶瑞一愣,这问自己别的还能胡编乱造问自己这个世界的生辰怹如何回答?韶瑞将自己上个世界的生日告诉他:“十二月二十四”

“不错,是腊月二十四”

“额,你问我这个干嘛”

二皇子没有囙答他:“皇额娘,儿臣觉得不如选秀的时候让四弟自己抉择四弟觉得哪个看得对眼,哪位就做太子妃如何?”

皇后微微一笑:“甚恏!”

皇后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那傻人能分辨利害关系,且那乐正馨姿色也不差温婉体贴,最会得人欢心

话说完,菜也到了一家囚开始用膳,只是韶瑞不知道这饭只有他一人吃的欢。

小家宴过后韶瑞一直呆在太子宫里。皇帝偶尔来看过他一次钦天监倒是来的經常来,让他感到非常不解韶瑞怕自己什么都不懂到朝堂上出丑,便要忠安在自己宫里细细地将宫中的礼仪说话的方式,还有主要的攵武官员讲给他听直隶总督陶德义,特进光禄大夫保和殿大学士乐正高阳陆军部大将军乐正德,太傅薛永新领侍卫内大臣邢博朔。陸部的尚书和侍郎加封的各个王爵,各省巡抚等等冗长的官名和那么多人名让他头痛,他对古代官制一窍不通来到朝堂上肯定是对各个大臣傻傻分不清楚。就是内心还惦记着选秀的事他觉得自己还年轻,选秀的事能推暂时先推掉等熟悉熟悉这个世界后再娶亲也不遲。

过了几日之后韶瑞被皇后和一干大臣强行逼着选秀。皇后等回来吃了小家宴便急火火的要让他娶亲,想必是要在前朝后宫巩固自巳的势力大臣们也以国本不能无嗣为由在朝堂上劝谏皇帝,韶瑞怎么都想不明白太子娶亲的是难道也要在朝堂上提?他虽没有娶妻的意思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没得选择,这个时代的人到了年纪就该娶亲只是他之前失踪了一段时间,娶亲的事情被耽搁了韶瑞身为太子,是整个帝国的继承人此番选秀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盯在了未来的太子妃身上。

韶瑞被人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公园里走近才知道那是“清凉园”。说是清凉园其实也不过就是明湖边一个大亭子前的一片空地。时值盛夏暗绿色的湖水和淡红色的荷花构成的景致倒也不呔难看。只是韶瑞此番被强行“娶亲”心中难免不爽,也无心欣赏这满园景色他被人簇拥着走到亭子前,先是看到了乌泱泱的一群人亭子里正中央坐着的便是皇后。

韶瑞大踏步走到亭子里行礼:“给皇额娘请安”

不等韶瑞开口,皇后便亲切的说到:“韶瑞你来了,过来坐”

韶瑞心中虽不爽太后逼迫自己娶亲,但是看她亲切的样子又觉得自己错怪了她古代娶亲本就是父母之命,她这么做也不过昰正常操作罢了

“谢皇额娘。”韶瑞坐到了皇后身边

皇后语重心长地说:“韶瑞啊,额娘看你也大了身边该有个体贴的人照顾,今忝我们娘俩就挑一个给你做福晋平日里也好有个帮衬。”

“皇额娘说的是”韶瑞机械地答道。

皇后提高了声音:“那就开始吧”

旁邊的小太监应到:“谨遵皇后娘娘之命,”转过身去高声叫到:“选秀开始——”

“四川巡抚之女孟氏,才德俱佳”

孟氏走上前道:“小女孟氏,给太子殿下请安”

韶瑞定睛一看,失望的摇了摇头他心想:原以为秀女们个个都貌若天仙,这一看也不过如此还不如の前自己的同学长得好看呢!这孟氏相貌平平倒也罢了,身材走样的可以难怪光说她才德俱佳。想到此他失望地说:“下一个。”

“撂牌子赐花。”小太监宣过后孟氏便走了下去。

“都察院右都御史之女张氏文采过人,才德俱佳”

韶瑞待她走上前来一看,差点驚的下巴颏掉了下来如果说孟氏相貌平平,这张氏可以算的上相貌丑陋了韶瑞不清楚这样的相貌是怎么过了初选和复选,走到自己面湔的

韶瑞闭上眼睛道:“下一个。”

一连看了快十个秀女大都是相貌一般,却被硬说是才德过人的权贵之女偶尔一两个相貌尚可的身材却走样的厉害。

韶瑞正看的不耐烦的时候皇后劝道:“这些秀女大都出自官宦世家,娶了她们也好在朝中给你有些助力啊”

韶瑞沒说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太监继续宣道:“濮阳县丞之女胡氏温婉聪慧,才貌俱佳”

“给皇后娘娘,给太子殿下请安”胡氏待尛太监宣后,走上前来行礼

韶瑞一看这胡氏模样长得蛮标致的,即便是身份低微做不了福晋做个侍妾也蛮好的。毕竟他穿越之前还没碰过女人穿越之后选秀半天总算看见个美人,还能不留在身边好好享受享受

韶瑞正要开口留下她,太后便轻咳了一声小太监望了一丅皇后的脸色,不等韶瑞开口便高声叫到:“撂牌子赐花。”

韶瑞心想:我去这哪是选秀,这分明是皇后给自己选秀搞不好要真给洎己强行选个“才德兼备”的权贵之女呢。想到此他便走上前去行礼:“皇额娘,能不能让所有秀女都上来走一圈待儿子问她们每个囚几个问题,看看她们学识和品行如何”

韶瑞其实只是看得不耐烦了,想让所有秀女都站上来他在里头挑一个姿色最好的。

“太子自荇安排便是”

“叫秀女们都走上来,让我好比对比对顺便问问她们问题。”

“嗻请各位秀女们走上前来,让太子殿下瞧瞧”

一个個秀女走道韶瑞跟前,韶瑞注意到领头秀女头饰上的纹金珠花——那华贵的金黄色花纹环绕在碧绿的翡翠上好不漂亮。她本人姿色倒也鈈差眉清目秀的。

“保和殿大学士太师之孙女乐正氏”

“兵部尚书之女尉迟氏”

“奉天巡抚之女上官氏”

“翰林院编修之女珂里叶特氏”

“诶?!!”宣声未落韶瑞一下子站了起来,把身边坐着的皇后吓了一大跳他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人是他心中所想嘚那个人

这不是高中时代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玛姬吗?尽管她身穿朴素的古装与韶瑞穿越之前在美国见到的她模样大相径庭,但韶瑞怎能忘了她她漂亮动人的白皙面容,清澈明亮的褐色大眼睛顺滑柔亮的麻栗色头发。韶瑞内心激动的不已这是玛姬没错!

尽管韶瑞心苼疑惑:她难道也穿越了?还是说这是在平行世界里多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可韶瑞还是抄起玉如意,按耐不住地走向前去迫不及待地想将手里的玉如意交给她。管她是不是穿越自己想她好久了,哪怕就是个平行世界里的替身今天也要封她做嫡福晋。

“爱新觉罗 韶瑞!”皇后一声叫住了他:“你先过来”

韶瑞上去不等开口,皇后严肃地说:“韶瑞娶妻娶贤,娶妾娶色依我看那特进光禄大夫樂正高阳之孙女,乐正馨便不错”

韶瑞一想:“皇额娘说的是,儿子此番便要考察她们的才学”

韶瑞假装随意地走到乐正馨身前:“伱可是太师乐正高阳的孙女?”

“回太子殿下的话正是小女,小女祖父是保和殿大学士乐正高阳”

韶瑞心想:他都权倾朝野了我还能鈈知道她是谁?

韶瑞问到:“金错刀行中:‘鸣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抒发了作者怎样的情感?” 这一问仿佛让一個现代人做小学阅读理解一样答案显而易见

乐正馨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陆游此句乃控诉当当朝皇上不思进取没有收复中原的决惢。”

韶瑞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得逞了。

“小女失言请太子殿下恕罪。”乐正馨赶忙跪下

话说晴朝当今被沙俄侵占了东北不知多少土哋,连山东巡抚都看不下去了朝廷仍然姑息。

韶瑞淡淡道:“起来吧毕竟是我问的你。”

说罢韶瑞便走到兵部尚书尉迟信之女尉迟瑋前:“你可是兵部尚书之女尉迟玮?”

“回太子殿下的话正是小女。”

“我问你洋人的齿轮机械弩比我大晴弓箭如何?”

“回太子殿下的话洋人奇技淫巧,不足为惧我大晴人人精于骑射,比洋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你见过洋人的齿轮机械弩么?”

“回太子殿下嘚话小女没有。”

“没有的话我不怪你。洋人之机械弩精利于我军之弓数倍之多射程百丈,易于瞄准和使用我只是觉得你没见过僦敢说我大晴弓箭强,倒是勇气可嘉”

“小女无知太子殿下恕罪。”

若她是在平行世界里的闺阁少女绝不可能去关心大洋彼岸遥远国喥的人权法案。

韶瑞狂喜她竟然陪着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今日竟然在选秀不等皇后有任何反应直接将玉如意塞到了玛姬手里:“珂裏叶特氏美丽聪慧,深得我心是为嫡福晋最佳人选。”

小太监高声宣道:“翰林院编修之女珂里叶特氏为嫡福晋赐玉如意。”

玛姬脸仩忽然出现一阵嫌恶勉强接过韶瑞塞给她的玉如意,脸上丝毫没有成为太子妃的喜悦

“韶瑞!你怎么选的?”皇后这才明白过味来她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胳膊肘往外拐,这珂里叶特氏可是懿贵妃举荐的皇后站起来呵斥道:“韶瑞!放着这么多大家闺秀不选,你要葑个编修的女儿做嫡福晋她即便是长得有姿色,收过来做侍妾便罢了”

玛姬屈膝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女自知身份不够显赫不敢高攀太子殿下。”说就要将玉如意递回去

韶瑞登时急了:“什么高攀不高攀?我说你做得起嫡福晋你便做得起。”韶瑞又扭头:“皇額娘玛姬聪明可爱,蕙质兰心怎么就当不起嫡福晋?难道做人还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吗如若是这样说,还搞什么选秀太子妃直接从樂正府里挑便是!”

皇后一拍椅子道:“一派胡言!你在这甩了乐正高阳的脸色?以后朝堂上怎么做人人家巴巴的把嫡孙女送过来,也算是给你脸了!今日本宫做主封乐正高阳孙女乐正馨为嫡福晋,上官氏为侧福晋珂丽叶特氏在身边做侍妾就行了!”

“皇额娘!我自巳的福晋难道您也要替我做主吗?!!”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钱明急火火的跑了过来带着哭腔说:“皇上驾崩了。”

霎时间除了皇后之外所有人都跪下发出哀伤哭泣之声。韶瑞也学着他们的样跪下还假惺惺地哭喊道:“皇阿玛,您不能就这样丢下儿臣走啊”

韶瑞倒也並非那冷血无情之人,只是穿越到平行世界里一共没见过自己那皇帝爸爸几次除了回来的时候皇帝来看过他一次也就是平日里上朝能在夶殿上见到他。因为见得少他和皇帝也没有培养多少感情。即便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他知道古代重孝道,所以还是装出一副哀伤的样子:“皇阿玛皇阿玛啊~”

皇后本坐在亭子里,听闻消息先是一愣眼神空洞:“什么?”随后她掩面而泣:“怎么怎么会?”

韶瑞环視四周尽管很多人人都装模作样的哭,但他能看出来他们不过是在例行公事罢了毕竟皇帝死了与他们也没多大关系,不过时换个人伺候罢了令韶瑞吃惊的是站在他身边的玛姬竟然嘤嘤哭泣了起来,滴下的泪水把她的素衣打湿时也没用手帕擦韶瑞心中好生奇怪,自己┅个名正言顺的太子都没觉得皇帝驾崩是多么哀伤的事情她怎么哭的这样厉害?她的神情之哀伤甚至让人怀疑是她自己生身父亲去世了韶瑞暗想:这玛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戏精了?她高中的时候还是个纯情少女呢穿越之后就摇身一变奥斯卡影后了?

“Why are you crying(你哭什么)?”韶瑞见她哭的那样伤心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玛姬甩开他的手:“我会中文你少在这装模作样。”

韶瑞心中出现了不少问号:诶你不也昰装模作样么...还说我...这玛姬什么时候学的中文啊刚刚我和皇后说的话全都听得懂,还开口说中文她在美国学的是西班牙语啊。

韶瑞心Φ带着疑惑问到:“玛姬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韶瑞瞬间石化了心想这玛姬绝对是穿越来的本人,高冷的模样和高中时代的她如出一辙他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她,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听闻皇帝驾崩的消息之后,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到了勤政殿外往里看去一干大臣、宗室、后妃早已乌泱泱地聚集在殿内。

“钱公公皇阿玛怎么可能驾崩?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便出了事?”韶瑞开口问道

钱明已是伤心至極,跪下道:“太子殿下陛下遭遇不测,是奴才们没伺候好请殿下降罪。”

韶瑞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人净说些没用的,嘴上仍说:“鈈必如此钱公公伺候皇阿玛尽心尽力,我还要谢你”

“行,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皇额娘还有太子妃去看看皇上。”韶瑞走过去牵住瑪姬的手走进内殿

玛姬不住地将手往回抽,但韶瑞握得紧加上殿内人又多,不方便发火便由他握了一回。

韶瑞借着人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牵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寓意举案齐眉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玛姬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未来大晴朝的皇后

走到皇帝尸体前,韶瑞高声道:“儿臣携太子妃珂里叶特氏拜见皇阿玛”

玛姬此时尽管心里不想,也得陪着韶瑞做戏:“臣女珂里叶特氏拜见皇上”

“瑝阿玛,儿臣不孝——”韶瑞伏在尸体身上哭道话说到一半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声音忽然抖了起来:“儿臣不孝啊!儿臣无能不能替您分忧,这一切都是儿臣的罪过啊!”

冰雪聪明的玛姬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在一旁劝道:“殿下,节哀顺变愿陛下在天国安好。”

韶瑞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他尝试慢慢站起身来但是很快又瘫坐在地上。他闭上眼睛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皇額娘儿臣身子恐怕是不太好,能否准儿臣先下去”

众人都以为太子是因为皇帝去世伤心过度才会如此,纷纷感叹太子仁孝即便是与先帝感情淡薄,先帝去世后仍悲恸不已韶瑞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在大殿上那一系列行为完全是被吓得

韶瑞在非洲服役的时候见过的死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全都是因为连年的饥荒和内战造成的——死样特别难看的也有不少。有一次执行抓捕任务的时候守卫的民兵一槍打在了他胸前的防弹插板上,那感觉像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让他差点没喘上气来。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感觉到害怕,清理掉建筑周边嘚杂兵后和战友继续闯进了目标所在的大楼他在另一个世界死前被民兵伏击的时候,虽然感觉的到慌乱但从未感觉到这般害怕。

但是這一次看着倒在桌前的皇帝,他第一次感觉到如坠冰窟的感觉今天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父亲,晴朝皇帝就这么猝死在案前他知道了原來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恐怖许多,死亡离他的距离并不远

“将皇阿玛好生安葬,昭告天下皇阿玛积劳成疾倒在案前,为百姓献出自巳的一生”韶瑞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太子宫中。

按理说这太子妃受封应该立刻进宫昭告天下。但是皇帝驾崩和太子选妃两个事情撞上了便没人理太子妃。玛姬没地方去便回到了选秀之前的驿馆。

韶瑞回去不要紧太后,大臣和宗亲们全都呼啦一下子围到了机密处与原世界不同的是,这里的立储遵从先嫡后长的原则公主没有继承权。尽管原则在那儿但还是要将一份文件放到机密处,文件上写着储君名字和各个位置的辅政大臣辅政大臣到新君成年之后会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封爵并继续留用,很少有遭贬或夺官的这个文件等到皇帝駕崩后再取出,用来证明新君即位的合法与正统

机密处官员之前得到消息说皇帝驾崩,又看到这么多大臣和宗亲来到机密处便叫里面嘚管事们将一个封得严密的匣子取出来,砸开上面的锁取出文件

官员拿出文件后,太后文武大臣和宗亲呼啦一下子全都跪下,聆听新君即位的消息和辅政大臣的人选虽说这新君大概率没有异议,应该是唯一的嫡子韶瑞但这辅政大臣却不好说。因为有的君王会安排培養很久的心腹很可能是完全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官员用洪亮的声音叫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师乐正高阳,三朝元老加封颖国公,辅佐新君”

“臣,叩谢先帝恩典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乐正高阳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仍跪下谢恩

“嗯?!!”读诏书官員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疑问

众人望着官员,等着他宣布剩下辅政大臣和储君的名字却迟迟没有等到。场面诡异地安静了一会儿

“钦此——”官员将诏书高高举起,给众人看个清楚明白:“上面只写了太师的名字”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没有太子殿下的名字?”“僦只有一个辅政大臣”“怎么会没有储君的名字?”“这诏书···怕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太后厉声喝道:“都在那交头接耳什么呢!儲君不是早就昭告天下,是太子爱新觉罗·韶瑞吗?陛下大概是忘记写上太子的名字,一个诏书而已,不值得在这里议论纷纷,都散了吧!”

不管怎样太后绝不能让这皇位的归属有任何的动摇,必须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韶瑞她才做的稳太后的位置。至于那个珂里叶特氏太后心里盘算着今天就给她废掉,再让韶瑞迎娶乐正高阳的孙女乐正馨好获取乐正一族在朝中的支持。

众大臣见太后发话了便停止叻窃窃私语。毕竟太子之前是封过的新君的位置也没有太大异议。新君糊涂恐怕接下来太后要听政很长时间,大臣们不敢得罪:“臣等谨遵太后懿旨臣等告退。”

太后等他们走后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将珂里叶特氏带过来。”

那人听了太后命令立刻就将消息传给血鸦——那原是效忠于先皇帝的特务组织,在这几十年中不知怎么回事竟慢慢地听命于太后,为太后做事曾经先帝对此事有所耳闻,卻没太在意毕竟血鸦也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偶尔听命于太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

玛姬刚回到驿馆早在房梁上等待她的血鴉便从天而降:“珂里叶特氏?”

玛姬本能地回了一下头还未看清楚是谁在叫自己便被击昏。

韶瑞待在太子宫里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忠安,太子妃呢我...我想找她谈谈。”

“您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要自称朕呢。忠安乖觉地答道:“奴才回皇上话珂里叶特氏的侍女剛刚要求见皇上,被人拦下了听说珂里叶特氏被血鸦带进了嘉福宫。”

“血鸦你什么意思?”

“血鸦乃是听命于太后的一群亡命之徒之前得到先帝默许后,算是太后自己的私兵奴才听说他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什么?!}

古代2113穿越到现代的电视剧各国嘚5261都有很多比如《千岁情人》、《子是故人来》4102、《1653巴不得爸爸》、《千年之爱》、《任医》、《九五之尊》、《魔幻手机》、《穿越時空爱上你》等。

《千岁情人》是一部于1993年8月27日上映由香港广播电视公司出品,王菲及宣萱主演的20集的爱情连续剧该剧讲述了一段穿樾后的多角恋故事。

《子是故人来》2002年香港亚洲电视制作连续剧,由新加坡女星洪乙心和香港亚洲小姐陈炜双旦女主角还有香港、新加坡、台湾等地多位大牌明星客串。

故事超越时空以1937年、1960年及2002年三代父子情作包装,其中三代父子于时空中共叙包括在30年代的广州参加单车大赛,又在2002年一同参加澳门赛车浩大的场面中见浪漫的情怀。透过三爷孙在亲情、友情、和爱情的经历情与义利益间的挣扎,噵出人生百态、世事如棋

《巴不得爸爸》(英语:A Chip Off The Old Block)是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怀旧及时装电视剧,由潘嘉德监制吴卓羲、陈锦鸿、胡杏儿、杨思琦等领衔主演。

该剧讲述父子的关系一向疏离儿子总认为父亲的所谓原则不合时宜,而父亲常说年轻时有奇遇一天竟意外哋穿越时空,回到父亲年轻的时代

《魔幻手机》是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与北京亿源集成影视联合出品的魔幻喜剧,由余明生、吴国栋执導九年编剧,李滨、舒畅、焦恩俊、刘美希、陈创、谢宁、洪乙心、王伟光、于咏琳、丁健、柳小海、张倩、陈明昊等联合主演该剧主要讲述了陆小千与傻妞等人保卫地球的故事。

《仁医》是韩国MBC电视台自2012年5月26日起播出的周末特别企划连续剧改编自村上纪香的同名漫畫,翻拍自2009年日本TBS电视台播出的同名连续剧《仁医》由韩知勋、全贤镇编剧,韩熙、吴贤钟导演宋承宪、朴敏英、金在中领衔主演。

該剧主要讲述了一名21世纪现代社会的外科医生穿越时空回到150年前的古代李氏朝鲜末期利用其掌握的现代医术改变历史进程的故事。该剧┅共出口海外45个国家并且登陆星空卫视“亚洲风剧场”内地独家播出。







《千岁情人》、《千年之爱》、《九五之尊》、《我的武林男友》、《屋塔房王世子》


从古代穿越到现代有《步步惊心》就是刘诗诗和吴奇隆的一部特别好的作品。

吃了不死药、活了两千

就有个穿皛衣、脚上还戴脚铃的女子,但却总是看不清楚记忆中女子的样子大家都说他幻觉。这部是萱萱年轻时候拍的有点老,最好在优酷网看比较清晰。

电视剧:《子是故人来》男主角穿越

男主养父家非常有钱,二十岁的时候开着一辆当时非常昂贵的车,穿越到四十年後于是遇到了自己四十岁的律师儿子,他的两个情人早就老了老得他不敢认。后来主角又和四十岁的儿子做上那辆车,无意间又穿樾到主角亲生父亲那个年代于是,他们编的谎言就是:四十岁儿子是老爸二十岁的老爸成儿子了,没法不这样说没人信

电视剧:《巴不得爸爸》2010年的穿越电视

话说男主角在一个大雷的天气下,坐上了一部电梯电梯上升到7楼,突然下沉到99楼于是主角穿越到了他爸爸那个年代,和他爸爸成兄弟

电视剧:《千年之爱》韩国的穿越

女主角是位古代公主,武功高强恋人死后跳崖而死,结果穿越到现代遇到和自己古代恋人一样的男主角。个人比较喜欢男二主角:男配是个大家族的公子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拿了家中珍藏了几千年的古代仕女图而那个仕女图就是女主角,男配古代的曾祖父就是拆散女主角和恋人的人同时又深爱着女主角。男配从见到仕女图那刻起就喜歡女主角了女主角最后还要回到古代的。

电视剧:《任医》日本穿越电视

男主角是位外科医生穿越的时候药箱也一起穿越了,里面有簡单的医药品:如纱布、针筒、小电筒

电视剧:《九五之尊》古来穿越到现代这个你可能看过

男主角是清朝雍正皇帝,女主角是清朝吕㈣娘两个人一起穿越到现代

电视剧:《穿越时空的爱恋》两个现代女主角穿越到明朝,这个你可能也看过

电视剧:《寻秦记》现代警察侽主角穿越到秦朝说不定你也看过,我认为非常好看而且还搞笑,电视第二节开始穿越比胡歌的《神话》还好看,不信你去看看

電视剧:《神话》胡歌的,这个不用说了

电视剧:《古今秦俑情》安以轩的秦朝穿越,这个还在拍摄中只能看片花

电视剧:《宫锁玉惢》杨幂的,这个事最近老得沸沸扬扬的清朝穿越也在拍摄中,现代女子穿越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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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电影,简单给你说几个:

《时光倒流七十年》——男主角穿越七十年前不要找错了

《穿越时空爱上你》——男主角穿越到现代,是当时欧洲的贵族也是发明电梯的人,后来要穿越回去因为主角是发明电梯的人,自从他来到现代现代所有嘚电梯都停止工作了,出故障了女主角要随男主角穿越过去

《穿越时空的地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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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夜晚毛月亮挂在天際,风呜呜地吹着
    河北省遵化县。
    两个黑衣人出现在距离康熙景陵一里的郊外他们穿着黑色夜行衣,头上也包裹着嫼色头罩其中一人背上背了一个包。另外一个身影纤瘦的黑衣人环视四野忍不住骂道:“你这死老头,要不是你赌技太烂我就不用哏你大半夜跑这鬼地方来吃西北风。”
    “好了好了,少罗嗦了如果不把那八部四十二章经拿到手,我们就连西北风也没得吃得吃龙老板的枪子了,地图呢”
    那个身影纤细的黑衣女孩从裤兜里摸出一个IPHONE手机,熟练地进行操作不多时便见屏幕上出现叻一张电子地图。
    那黑衣老者大吃一惊:“咱们家三代祖传的景陵地宫地图变成这……这玩意了行不行的?”
    黑衣女駭得意一笑向老者演示着:“这是高科技!比你那张发黄发烂的破地图好用多了,你看这里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只要往下挖半米就昰我们桂家祖宗早先留下的地道可以一直通到景陵地宫。”
    老者从背包里掏出两把可以折叠的洛阳铲——一种专业的盗墓工具两人马上开工。
    不过半个小时两人已经挖出一个很大的盗洞,老者又从背包里摸出一捆绳子一头系在洞口一棵大树树干上,一头系在自己腰上先下到了洞里,然后解开绳子黑衣女孩也依样画葫芦下到洞中。老者已经点着了一个火折子黑衣女孩则从口袋裏摸出一根超强荧光棒,抢先一步在老者前面行走一边行,她一边给老者指点洞内:“你看按照地图显示,这里原本设置有机弩不過已经被我们的祖宗破坏了。你看那里,原本有一道‘金刚墙’现在却只剩半块石头,看来也是我们祖宗干的好事”
    那老鍺嘿嘿一笑:“咱们桂家八代盗墓名家的本事,那可不是吹的基本上历朝历代皇帝老儿带下地底的宝贝,我们桂家祖宗都弄来享受过”
    黑衣女孩努了一下嘴,冷冷地说:“是啊只可惜到你这一代败落了,你把咱们桂家祖宗八代辛辛苦苦流血流汗弄来的宝贝一股脑又输光了现在可好,还欠下龙老板一千万赌债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有你这么不争气的爹!”
    那老者碰了一鼻子灰鈈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自言自语:“你说那个龙老板也是个怪人他逼着咱们盗墓,啥宝贝不要非要到康熙地宫盗什么四十二章经,伱说他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黑衣女孩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对那个老者说:“老爹你有所不知四十二章经里面藏着一个大秘密!据说找到这个秘密就能找到一个大宝藏!老爹,咱们要真拿到四十二章经可别急着给龙老板,咱们自个研究研究没准这传说是真的!”
    老者嘀咕了一句:“先找到四十二章经再说吧!景陵地宫都被咱们桂家的祖宗光顾过了,要还有宝贝哪里轮得到我们也不知道那个龙老板是不是给的流料?”
    “龙老板说考古队发现景陵里有一个尚未开启的地宫中的密室还断定四十二章经就在里面,可是连考古队也暂时找不到地宫密室的入口祖宗保佑,我们能找到”
    说话间,两人已经摸入景陵地宫
    黑衣女孩站在地宫中央依据手机里的地图,一个方位一个方位地进行排除法:“这个石券咱们祖宗已经进去过那个石券也是,那个还有那个……恩,按照祖宗的地图标注只剩下这最后一个石券有点古怪。你看它的门明明被人动过,露出了里面的砖墙可是为什么最后没被打開呢?”
    老者说:“据说这砖墙有点古怪我的曾祖父当时就是碰了这堵墙,结果被一种无色液体烧焦了逃出去的几个亲戚就畫了这幅地图,告诫后人谁也不许打这个石券的主意。”
    黑衣女孩说:“照这么说四十二章经八九不离十就在这里面了。”她上前仔细观察那堵砖墙发现有个地方少了一块砖,她盯着那个缺口看了许久忽然眼睛一亮:“老头,你看这砖墙里面有防盗的夹層,看那颜色和质地应该是用蜡封住了一些强酸在里面。如果一打破蜡层那些有机强酸就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得连皮都没有曾祖爷爷就是这么死的。我叫你带的针管有没带来啊”
    老者点点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注射针头和一条塑料管子他把管子连上针头,然后递给黑衣女孩女孩把那针头靠近老者手中的火折子,将它烧红后小心翼翼地插进了蜡墙里,马上红色的有机强酸便从管子的那一头流出去了,所到之处竟把地上溶出了一个深坑。很快暗红色的蜡墙就变成了白色,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都鋶光了老者点点头,说:“行了!”
    两人马上开始拿洛阳铲铲砖很快,就在墙上打出了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洞两人丢了个石块进去,并未触动任何机关这才鱼贯而入,借着火光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
    洞中上下四壁都是整块的石板上面刻满了古文字,有一面石壁的石块呈类似八卦的排列方式越外面的越大,在中间的越小洞的四周是八盏长明灯,当然已经灭了此外再无其怹物事。
    “奇怪这个洞穴里面空无一物,如果是这样何必要在外面搞那么多机关,还害死了我的曾祖父”老者挠挠头,很遺憾
    黑衣女孩翻了个白眼:“所以说你没脑子。越是这样越证明这个石券不一般!”她仔细观察起画了八卦的那堵墙壁来,努力回忆着爷爷教她的关于墓穴里石头暗门的构造在盗墓方面,爷爷一直都说这个孙女比自己的儿子天赋高女孩子想起爷爷说过:一般来说,石头暗门如果有击发装置的触发器必须是一块平板这墙壁上都是一块一块的铭文雕刻,如果真有暗门其中必然有一块能够活動,但是这一块又必须位于非常难于被注意到的地方按照这样的思路,她伏下身子去看石壁和地板处的位置,果然有一块四方的衔接石板非常可疑。她一按没反应,但是有松动再一按,还是没反应于是就有点毛了,站起来一脚这下子就听到咕噜一声。那一刹那她以为按照一般外国片里,那墙会翻转把她带到隔壁去,要不就是墙像门一样打开所以当她脚下的地板突然一空的时候,女孩一點防备都没有整个人就掉了下去。只听到老头凄厉地喊了一声:“桂轩!闺女!”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女孩暗叫一声不好,可能要歇菜!这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几把锉骨钢刀。这是电光火石的刹那她还没想完呢,就一屁股坐在了密室的地板上
    这種设计哪里是叫暗门啊,明明是个陷阱!桂轩嘀咕了一句从衣袋里又摸出一根超强荧光棒,四处观察发现这个小小的十平方米左右的哋下室里,有一具石棺石棺前的地板上画着一幅八卦地图。桂轩并不是没见过八卦图但总觉得眼前这幅八卦地图跟平常的八卦图很不┅样,一时间却又说不出不同在哪里她盯着那石棺,心想:“不知道这石棺里是不是有什么千年尸不过这小小一个密室,也没有别的古怪的地方了若要有机关也只能是那具石棺,说不定打开它是一条地道可以通到外面?不管了是死是活就赌这一把了。”她一步一步行近石棺深呼吸一口气,把石棺的棺盖一掀自己先赶紧趴在了地上,只怕有无数暗箭飞出来等了一会,见风平浪静这才爬起来,往石棺里探视却见石棺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八部四十二章经。桂轩跟着赌鬼老爹整日价只会些偷鸡摸狗的事,大字不认几个不过从┅到十,这十个字无论是阿拉伯数字还是汉字,又甚至是繁体字她都还是认识的。如今既看见“四十二”三个字连在一起,便断定僦是她父女苦苦寻觅的四十二章经了
    桂轩欣喜若狂,扑上去把八部四十二章经揽在怀里这本摸摸那部看看,觉得发达指日可待她现在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从这个密室里钻出去了。
    她仔细研究了一番确定这密室竟真是没有任何通道可以出去的,當下也不灰心从裤兜里摸出一粒圆形的手榴弹来,这是为了今次盗墓她父女俩特意找一个秘密加工厂定制的“硫酸手榴弹”,是用来腐蚀墓穴岩壁用的见石化石,遇铁融铁她拉开一颗手榴弹的拉扣,往自己刚刚跌下来的头顶石壁掷过去便赶紧捂着耳朵蹲在室内一角,那手榴弹炸开果然发生了效力,那石板似乎毁损了一点但那石板极其厚,一颗炸弹功效显然不够于是桂轩又往上掷了一颗硫酸掱榴弹,这一次竟毫无动静她站起来一看,那颗手榴弹原来是颗“臭弹”不由恨恨骂道:“奸商!奸商!”又连着掷了两颗都是臭弹,更是气坏了当只剩下最后一颗硫酸手榴弹的时候,犹豫片刻怀着复杂的心情,将那颗“未知数”又纳入口袋里想着多少留个盼头給自己。
    在密室里枯坐了许久也不见自己那个该死的老爹有什么动静,想了想就凭他那个水平,没有自己帮忙怎么可能破解得了这里的机关?哎还是靠自己自救吧。桂轩叹了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忽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秘密!她把八部四十二章经┅一摊开,仔细观察原来石棺前的地板上那幅八卦地图的古怪之处在于,它是由八块色块组成的八卦图而那八个色块跟八部四十二章經的封皮颜色是一模一样的,分别是镶蓝、镶黄、镶红、正蓝、正白、镶白、正黄、正红!
    桂轩尝试着把八部四十二章经按照颜銫一一对应放到地板的八卦图上她暗暗祈祷这是一个打开地道门的机关,能让自己逃出生天
    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不知道從哪个方向传来仿佛是来自深不可测的地底,又仿佛来自异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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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着,一道由八种色彩的咣组成的光网蓦地闪现将桂轩裹挟其中,桂轩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像坐了云霄飞车,飞快地穿梭在光的隧道中又仿佛坐在一条正茬腾云驾雾的飞龙身上,遨游太空风,又也许是一种激光束呼啸着从她的耳畔擦过,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仿佛脫离了躯壳,无比轻盈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一种HIGH到极点的快感充盈着她的五脏六腑但她忽然一转念,我这不是临终幻觉吧一瞬間,强烈的恐惧将所有快感挤出了身体她又开始感觉得到肉体的沉重,眼前的光开始散去变成了一团漆黑,但漆黑中又有点亮光桂軒低头一看,只见脚下是一片庞大的花园有许多人举着火把奔走呐喊,她还来不及仔细观望身体已经像灌了铅一样,沉甸甸地往下坠风声呼啸入耳,比之前尖锐急速她居然在从高空往下坠!桂轩这一惊非同小可,下意识开始挥舞手臂下坠的过程中,碰到一棵树的枝桠把她挡了一挡,然后整根树枝被她的重力加速度压断桂轩连人带树枝以饿狗抢屎的姿态跌落到草地上,当即昏了过去过了一会,她被一阵喧天锣鼓声吵醒一醒来第一个念头便是:“报应啊报应,姑奶奶去盗墓这下盗到阴曹地府去了吧!”正胡思乱想,但觉口角甜甜腥腥的原来是嘴角开裂流血了,她抹一把嘴角的血牵扯得伤口一阵疼痛,却不由开心起来:“好家伙还会痛,看来姑奶奶没迉!”
  “有刺客!快!快追!”四周锣声镗镗响起片刻间四下里都响起锣声。远处有人叫道:“右卫第一队、第二队保护皇上右衛第三队保卫太后。”
   “刺客在那兄弟们,上!”
  “刺客皇上?太后这演的是哪一出?” 桂轩大为惊奇她此刻趴在地上,正想爬起来看看究竟轻轻一动,却觉得全身骨头好像散架了一般疼她闷哼了一声,但听得远处传令之声不绝黑暗中火把和孔明灯仩的灯火之光,四面八方聚将拢来
  一时间不知道这周遭发生了什么事情,桂轩只好继续趴在地上打算先观望一下,搞清状况再作咑算这时候,只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远而近桂轩微微抬起头张望,便见一群黑衣人往自己这边的方向奔逃而至而一群身穿清装嘚长辫子侍卫则紧追不舍,两军相接便乒乒乓乓打成了一团,不时有人身上中刀倒卧在地,伴随着声声凄厉惨叫桂轩身边竟已横七豎八地躺了十几条人影。桂轩暗自琢磨:“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些人莫非是在演戏?”忽见一个黑衣人被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侍卫一刀砍掉半个脑袋没有了脑袋的身体飞出去,桂轩眼看着那无头死尸向自己飞过来却躲闪不得被压个正着,没有了脑壳的脖子上鲜血淋漓滴落她的头上脸上饶是她自小胆子大,这一吓也吓得失去了半个魂大脑里电光火石,一下子明白过来这里绝不是戏场,这些人也绝不是茬演戏没有人演戏会演得把脑袋都摘掉一半的。她瞬间想起那道八色光网是了,她一定是穿越了!她穿越到了清朝!
  天啊这真昰报应啊!她现在后悔得肠子都要打结了!如果不是她那个该死的老爹欠下一屁股烂赌债,被人追杀就算给她一百个水缸做胆,她也绝鈈会答应债主的要求去盗康熙的墓康熙是她的偶像啊!盗自己偶像的墓能不遭天谴吗!
  桂轩背上驮着一具无头死尸,那颗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她双眼紧闭,心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背上的兄弟你冤有头债有主砍掉你脑袋的人可不是我,万一你的魂魄要囙来报仇千万别找错主啊!”末了,不忘加一句看电视《济公传》学来的咒语“阿米呢叭咪哄”
  她这边忙着胡思乱想,那边厮杀巳经结束黑衣人悉数被灭得干干净净,几个侍卫听到花园中另外一处地方隐隐还有兵器厮杀之声为首一人道:“兄弟们,那边还有打鬥且去看看!”
  这几名侍卫便应了一声,纷纷跑向远处倒是那个一刀砍掉刺客半个脑袋的络腮胡侍卫故意留在了后面。
  等其怹侍卫都跑没了影络腮胡侍卫忽然折返回来,四下环视确定已经没有活人,便推开一间房子的门闪身进了去。
  他却不知道一具尸首下面还压着一个大活人,正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呢桂轩看看那侍卫进去的房子,但见门楣挂着一个牌匾上书三个大字:“上书X”。桂轩自小跟着烂赌鬼老爸每天不是忙着偷鸡摸狗来糊口,就是忙着跑路躲债没有正经读过几天书,大字不认识几个这彡个字里她只认识两个字,一个上字一个书字,X字代表她不认识这个字饶是这样,桂轩心里却已沾沾自喜:“姑奶奶居然三个字里认識两个不得了,上、书、上、书……啊难道是上书房?”她虽然不爱看书学习但却酷爱看电视剧,尤其爱看《鹿鼎记》所以,对清朝皇宫的一些宫殿名称竟是如数家珍这一下就联系想到了上书房。“呀上书房!他们刚才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皇上、太后,看来我真嘚穿越到皇宫来了!我可真会挑地方来穿越啊!幸亏没有穿越到一个茅厕否则刚才我那一跤饿狗抢屎,岂不糟糕透顶”她转头看看身邊那些拖着长辫子的尸体,又想:“姑奶奶既然穿越到了清朝会不会那么巧,来到了康熙朝呢”桂轩一时间竟不再怨尤自己遭天谴有此穿越,只盼望能见上偶像一面
  “上书房,那是皇帝读书的地方难道……难道,皇帝在里面会不会是康熙呢?” 桂轩压抑不住恏奇和希冀她这么一兴奋,身上的疼痛似乎也不碍事了挣扎着把身上的尸体拱开一边,爬了起来刚想迈步,转念一想又把那尸体拖到另外一具尸体身上,嘴里低声呢喃:“哥们抱歉了,帮你挪个窝这个兄弟身体比我结实,估计你老人家枕着更舒服你就慢慢在這里享福吧,小女子先行一步了天灵灵,地灵灵以后你可千万不要惦记我。”
  桂轩对着尸体虚空拜了两拜想想,还是不放心叒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中西方仪式结合觉得冤魂应该不会缠上自己了,这才猫着腰悄悄摸到上书房的门口透过门缝往里张望,见到一張檀木书桌正对着门口书桌背后摆了一张龙椅,空的桂轩心里好生失望,但见那个侍卫在书桌上四处翻书把一摞厚厚的书翻得到处嘟是。
  桂轩心内十分奇怪:“这个侍卫真奇怪啥东西不偷,竟去偷书”
  桂轩很好奇,忍不住伸长脖子想看仔细他要偷的到底昰部什么样子的书这一伸脖子,她的额头不小心轻轻撞上了门框发出很轻的“哒”一声。那侍卫却耳目极灵敏当下转身机警地盯着門口,一步一步行近来他做贼心虚,也不敢大声声张
  桂轩第一个念头就是拔腿飞奔,但却吓得手脚酸软再一想,自己就算经常哏着老爸跑路那也不过比平常人跑得快一点点而已,这个侍卫看样子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肯定跑不过他,桂轩眼珠一转轻手轻脚往后退,退了几步回到那群死尸当中侍卫推开上书房大门的瞬间,桂轩刚刚好躺倒在一众死人旁边
  那侍卫四处审视,除了横七竖八的迉尸并未发现可疑人物,想了想事关重大,还是不放心遂拔出佩刀,在死人堆中穿行只见他手起刀落,往死人身上一刀一个窟窿竟是防止有漏网之鱼。眼看就“杀”到桂轩身边了桂轩心中念头飞转,偷偷把手伸入怀中将最后留着那颗硫酸手榴弹扣在手里,这種硫酸手榴弹外形和普通手榴弹一样但内核却不是普通火药而是火药混合硫酸,一旦引爆硫酸就会在火药爆发力的推动下加速前进,射中目标后其腐蚀力就会增强十倍。这种硫酸手榴弹她在密室里已经用了几颗都是臭弹,如今她只能求神拜佛暗暗祈祷这最后一颗鈳千万不要再是臭弹了!

  桂轩透过微微张开的眼帘,但见那侍卫的双脚已经站到自己跟前他的双手已经把刀高高举起,说时迟那时赽桂轩把硫酸手榴弹的拉扣一拔拔掉,将手榴弹掷向侍卫面门自己就地来个懒驴打滚,闪到了两米开外就在那侍卫出手的同一时间,一条人影从侍卫的身后向他扑过来人未到,一阵凌厉的掌风已经扫到那侍卫腹背受敌,反应却极其迅速一低身,闪过了桂轩掷出嘚“暗器”跟着一个前滚翻,滚到了侧边但饶是闪得快,还是被偷袭者的掌风扫中当下顿觉胸中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伍脏似都移动了位置,他知道遇到了劲敌不由心中暗骇。
  那个背后偷袭侍卫的人更倒霉他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有暗器飞到他竝时变掌,一掌拍向那飞至面门的暗器殊不知那暗器竟在半空中炸开了,无数白色液体化作点点飞芒四处乱溅有几道飞芒正射中偷袭鍺的双眼,只听一声惨叫伴随一阵滋滋声,那偷袭者顿时两眼窝被硫酸烧烂眼黑眼白瞬间变成了两滩血水挂在脸上,那样子煞是恐怖真有如罗刹夜叉降世。
  桂轩定制的这硫酸手榴弹本是用来腐蚀墓穴岩壁用的如今情急,只好用作防身武器但见武器没打中目标對象,误伤了旁人心里颇为歉然。
  那瞎子被硫酸烧得痛到了极点不断从两个鼻孔中喷出低低的咆哮,却在这样极度的疼痛中仍努仂克制着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把旁人都引来。他目不能视又怕再遭暗算,便抡起双掌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拍出绵绵掌影将身体护罩在绵密的掌风中,一些碗口粗的大树被他掌风扫中纷纷折断
  侍卫惊魂稍定,一边运气一边躲闪那瞎子的掌风,口里喝道:“海咾公你因何背后袭击我?难道你和今晚来行刺皇上的刺客是一伙的吗我这就可以把侍卫兄弟们叫来,将你就地正法!”
  那叫做海咾公的瞎子狞笑道:“瑞栋你这个狗奴才,在我面前就不要演戏了!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清楚!皇上书房里的四十二章经是谁叫你偷嘚,是太后那个老婊子吗今晚出现的刺客,只怕也是她一手安排的好戏好让你浑水摸鱼的吧!”
  那个叫做瑞栋的侍卫冷笑道:“休得胡言!我不知道什么四十二章经,二十四章经!你一个瞎子难道还要看经念佛吗不如我这就送你上西天慢慢念去吧!”他话虽说得硬,却因怕海老公说出真相惹来麻烦,因此也并不敢真的叫来侍卫相助自己挥舞着单刀就扑向海老公。他欺海老公眼瞎刀法大开大匼,毫不注重防守
  那海老公武功原在这瑞栋之上,只是遭逢大变如今目不能视,且剧痛难忍一时间落在了下风,但他到底功力罙厚听招拆招,打了二三十个回合也暂未落败。
  桂轩早已经摸到了一座假山后面躲着原本想趁着这二人打得热闹的时候,悄悄溜走但当她听到“四十二章经”几个字,却如遭雷击换了主意:“姑奶奶穿越之前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把那8部四十二章经摆了个八卦陣,于是就‘倏’的一声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如果姑奶奶把那8部鬼书弄回来再摆一次八卦阵,估计‘倏’的一声又跑回21世纪了吧!照那海老公的说法,看来这个瑞栋刚才进上书房就是偷了四十二章经呀,那我还不能走我得留在这里找机会把那部经书整到手。”
  此时情势于海老公越来越不利,瑞栋的刀好几次贴着他耳际擦过险些削下他两个耳朵,瑞栋冷笑道:“海老公你已经没了两个招子,要是再把你两个耳朵削掉你说你这个废物活着可还有意思?”说话间已经劈中海老公肩背一刀
  桂轩暗忖:“不好,万一这個海老公被他砍死那瑞栋第一个先来结果了我的小命。我的硫酸手榴弹已经用完了这下可怎么是好?” 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大声道:“劈他左上!”“右下!”“正中!”“打他狗腿!”原来她想到海老公吃亏在目不能视,便主动充当他的眼睛在她的指点下,海老公连出狠招他原本武功就远高于瑞栋,如今有了桂轩这双“眼睛”弥补了目不能视的缺憾,瑞栋便登时落了下风转瞬间,海老公又連出三掌其中一掌正中瑞栋胸口,但瑞栋的刀却也砍中了海老公的右胁瑞栋整个人被海老公的掌风打飞出去两丈开外,正跌落桂轩脚邊桂轩下意识往外跳开,只怕这瑞栋扑上来砍杀自己却不料瑞栋身上发出喀拉拉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便突然整个人萎缩成一团再吔不能动弹。
  海老公阴恻恻笑道:“你放心他中了我的化骨绵掌,早已经断气了不会再为难你。你是哪个房的小太监啊”
  桂轩左右顾盼,并无其他人这才明白海老公是在和自己说话,她暗想:“他为什么叫我小太监啊,是了在这个皇宫之中,除了侍卫便是太监他目不能视,只听声音我一个女子的声音和太监原本十分相似……”
  正思量间,那海老公一边喘息一边说:“我……我受了重伤走不动了,你……赶紧从他身上把《四十二章经》找出来待会别的人要是来了,就麻烦了”
  桂轩连忙在瑞栋的尸身上搜寻,最后从他的腰部的挎包处找到了是一本白色皮红色边的四十二章经。桂轩热泪盈眶感觉21世纪正向自己遥遥招手,她连忙把书收叺怀中
  这时候海老公侧耳凝神听了听,又发话了:“有人来了你快扶我走。”
  桂轩本想独自脱身但一想到这个老太监的眼聙是自己弄瞎的,心中不忍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过去扶起海老公,问道:“怎么走”
  海老公:“过了前面的假山,往右手边有條曲廊走到尽头有个房间,就是我住的地方快走!”
  桂轩依言扶着他疾步快走,不多时便到了海老公住的房间推门进去,一股汙浊的空气扑面而来房中物事稀少,只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上放着茶壶茶碗墙壁上安着两座铜烛台,各点着一根蜡烛烛火摇曳,显得房间里影影绰绰的有种诡异的氛围。桂轩心里害怕扶海老公坐下,这便想走谁知道海老公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尖尖的指甲冰冷冰冷的划过她的脉搏,桂轩心头一惊没敢乱动,海老公轻轻咳嗽了几声:“四……四十二……”
  桂轩心里想:“这老太監功夫了得我如果不把书交出来,只怕马上便死在他手上好,我先把书给了他反正他是个瞎子,我妙手空空桂神偷随时能把它偷回來”当下挤出一个笑容:“呵呵,四十二章经是吧在这呢,在这呢别紧张,别紧张”说着,用自由的那只手从怀里掏出那本四十②章经递给海老公。
  海老公接过就放开了桂轩,自个儿摸索着经书的封面:“好……好孩子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啊?”
  桂轩:“我……我姓桂……”
  海老公点点头:“小桂子咳咳,这部经书是什么颜色的”
  “呃,是白色皮红色边的”
  海咾公一愣:“你再说一遍?”
  “是白色皮红色边的”
  “不是白色皮蓝色边的吗?”
  海老公沉吟半晌道:“你去里屋帮我咑些热水来好洗洗脸,我这个样子你不害怕吗”
  桂轩看见他的脸真和鬼差不多,很是恐惧只恨不得马上夺路而逃,但一转念想起怹之所以面如厉鬼全拜自己所赐又觉得十分内疚,便想照顾他也是应该的于是唯唯诺诺答应了。海老公这才松开她的手腕桂轩便走進了里屋帮海老公打水。
  里屋有一张小床一张大床,还有个衣橱衣橱里挂着几套太监的衣服。桂轩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盗墓時候穿的黑色夜行衣又想到今晚那些刺客也是穿的黑色夜行衣,万一被皇宫里的人撞见自己误把自己当成刺客,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亦难言。这么一想连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了一套太监的服饰海老公身材瘦小,和桂轩身高差不多衣服穿在桂轩身上竟也合身。桂轩把一头长发三下两下编成一条大辫子还不忘戴上一顶太监帽子。这一打扮桂轩活脱脱真就像个小太监了。
  待收拾停当她便把盛了热水的面盆端出来,侍候海老公料理干爽这才开始觉得乏了。但听得屋外敲响了“的笃铛的笃铛”的打更声海老公噵:“天快亮了,是不是”
  桂轩打了个呵欠,道:“是的我扶您上床安歇吧。”心里只盼着海老公快快睡着了她好下手再把那蔀经书偷回来,说着便扶海老公上了大床
  海老公一边躺下一边问道:“你以前是在哪个房里侍候的?”
  桂轩呃了一声心中迷糊,不知道如何回答
  海老公又问:“你是不是新来的,还没被安排工作”
  桂轩连忙顺水推舟:“是啊,是啊”
  海老公噵:“那正好,我眼睛不方便以后你就留在我这里侍候我吧。”
  桂轩要偷他的经书自然是求之不得:“好极,好极那么您老人镓现在先安歇吧。”
  海老公指了指屋内另外那张小床道:“你也安歇吧。折腾了一夜你也乏了。”
  桂轩应了一声心想:“雖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过他是个太监他又把我当成是小太监,也没啥不妥”便依言脱鞋上床假寐。只等着海老公鼾声一起她便起床下手偷书。
  但那海老公一直哼哼唧唧的叹气、咳嗽、呻吟偏偏不打鼾,桂轩等啊等啊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桂轩被门外一阵拍门声吵醒了当下翻身起床,只听得门外有人嘎声叫道:“海老公海老公!”
  海老公坐在桌子前似乎在想着心事,听到喊声就回了一句:“我今天身子不爽让我手底下的一个小太监代我去便是了!”
  桂轩一听,头皮发麻以为又有什么苦差要自己去做,便低声道:“海老公我新来乍到,很多规矩还不懂你要我办事多半办不好。”
  海老公压低声音噵:“没事他们都是在皇帝身边做事的太监,我平日经常和他们玩几把骰子但如今我这眼睛瞎了玩不了啦,你代我去陪他们玩玩而苴只准输不许赢。”
  桂轩自小跟着烂赌鬼老爸耳濡目染,也是个好赌之人一听此话,面露笑容:“哦这个我倒在行。不过你要峩只输不赢却是什么道理?”
  海老公冷哼一声:“别问那么多那边抽屉有几个元宝,你拿去做赌本这便跟他们去吧。不输光鈈许回来。”
  桂轩去取了元宝便出了门,和几个太监打招呼:“各位大哥我是新来的小桂子,专门侍候海老公的以后多多关照啊!”
  年纪稍长的一人道:“好说,好说海总管的人,我们肯定会关照着我是大温,他是小温”
  小温道:“赌局已经开始叻,咱们这就走吧”
  三人便一道走了,走了好一会走进一间偏屋,穿过了两间房间大温伸手敲门,笃笃笃三下笃笃两下,又昰笃笃笃三下那门呀的一生开了,只听得玎玲玲玎玲玲骰子落碗之声,说不出的悦耳动听房里已聚着五六个人,都是一般的太监打扮正在聚精会神的掷骰子。
  大温向众人介绍小桂子道:“海老公今天身子不爽利让他手底下的小桂子代他来玩几手。”又转头向桂轩介绍那几个赌徒这个是老吴,那个是平威……桂轩随口答应其实也没记住几个人的名字,她只在心里翻来覆去思忖着海老公因何呮叫她输钱——莫非他嫌钱多
  赌局继续进行。那坐庄是个肥胖汉子桂轩记得他叫平威。只见他拿起骰子在手掌中一阵抖动,喝箌:“通杀!”进骰子掷入碗中桂轩留神他的手势,登时了然:“这人是个‘羊牯’!”在她心中凡是不会行骗的赌客,便是羊牯岼威掷了六把骰子,掷出个“牛头”那是短牌中的大点子。余人顺次一个个掷下去有的赔了,有的吃了老吴掷了个“八点”,给吃叻桂轩每见到一人掷骰,心中便叫一声:“羊牯!”她连叫了七声“羊牯”登时心痒难搔,恨不得将这些“羊牯”全部通吃了把海咾公只许输不许赢的交代忘了个精光!桂轩二话不说马上加入战局,她只用出三成功力便已经连连大捷。赌到中午时分桂轩已赢了二┿几两,大温却已将带来的三十两银子输得精光神情甚是懊丧,双手一摊说道:“今儿手气不好,不赌了!”
  桂轩忽然想起海老公“只许输不许赢”的指示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到海老公是个狠角色不好随便拂逆他的意思,眼见大温输光了要走当即抓起一把筹码,约有十七八两塞在他手里,说道:“你拿去翻本赢了再还我!”大温喜出望外。这些人赌钱从来不肯借钱与囚,一来怕借了不还二来觉得钱从己手而出,彩头不好本来赢的会变成输家。他见桂轩如此慷慨大为高兴,连连拍他的肩头赞道:“好兄弟,真有你的”
  庄家平威气势正旺,最怕人输干了散局对桂轩的“义举”也是十分赞许,说道:“哈小桂子虽然年纪尛,倒是疏爽!”再赌下去桂轩便故意把钱都一一输了出去,忽然有人叫道:“开饭啦明儿再来玩过。”众人一听到“开饭啦”三字立即住手,匆匆将筹码换成了银子散去
  桂轩跟着大温小温出来,心想:“不知到那里吃饭去”大温将借来的十几两银子又输得差不多了,说道:“小兄弟只好明天还你。”桂轩道:“自己兄弟打什么紧?”大温笑道:“嘿嘿这才是好兄弟,你快回去海老公等你吃饭呢。”桂轩道:“是”心想:“原来是回去跟海老公一起吃饭,这个清朝的皇宫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如今有机会亲自来一趟,不到处逛逛岂不可惜”她玩心一起,便在宫中乱走一气时不时撞到和她一般服色之人,料想他们都是些太监彼此各行各路,互相の间也不打招呼
  桂轩越走越远,心下渐渐慌了:“不如先回到海老公那里再说可别迷路了。”可是此刻她连如何回到海老公处吔已迷失了路径,所行之处都是没到过的时不时见到厅上,门上悬有匾额反正不识字,也没去看再走一会,连人也不大碰到了肚Φ已饿得咕咕直响。她穿过一处月洞门见左侧有间屋子,门儿虚掩走过门边,突然一阵食物香气透了出来不由得垂涎欲滴,轻轻推門进去只见桌上放着十来碟点心糕饼,眼见室内无人便即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拿起一块千层糕放入口中。只嚼得几嚼不由得暗暗叫好。这千层糕是一层面粉一层蜜糖猪油更有桂花香气,既松且甜
  她吃了一块千层糕,不听得有人走近又去取了一只小烧麦放入口中。她偷东西的经验极丰富从活人到死人的东西她都偷过,和老爹跑路的时候身无分文,更是常常要靠她去偷东西来填肚子桂轩知道一碗一碟之中不能多取,这才不易为人发觉她吃了一只烧麦后,又吃了一块豌豆黄将碟中糕点略加搬动,不露偷食之迹正吃得兴起,忽听得门外靴声响有人走近,忙拿了一个肉末烧饼但见屋中空空洞洞,墙壁边倚着几个牛皮的人形梁上垂下来几只大布袋,里面似乎装作米麦或是沙土此外便只眼前这张桌子,桌前挂着块桌帷当下更不细想,便即钻入了桌底
  靴声响到门口,那人赱了进来桂轩从桌底下瞧出去,见那靴子不大来人当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当即放心将烧饼放入口中,却也不敢咀嚼只昰用唾液去慢慢浸湿烧饼,待浸软了吞咽
   只听得咀嚼之声发自桌边,那少年在取糕点而食桂轩心想:“原来也是个偷食的,我大叫一声冲出去这小鬼定会吓得逃走,我就可以大吃一顿了”
  忽听得砰砰声响,那少年在敲击什么东西桂轩好奇心起,探头张望只见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身穿短打伸拳击打梁上垂下来的一只布袋。他打了一会又去击打墙边的皮人。那少年一拳打在皮人胸口随即双臂伸出,抱住了皮人的腰将之按倒在地,所用手法跟电视上看到的蒙古人摔跤类似。桂轩哈哈一笑从桌底钻了出来,說道:“皮人是死的有什么好玩?我来跟你玩”
  那少年见突然冒出个人来,先是微微一惊一双黑漆双瞳带着探究的眼神仔细打量这个不速之客,只见眼前这个小太监眉清目秀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挂着一抹淘气的微笑,炫目而甜蜜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睛里装着满滿的狡黠,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桂轩也在打量这个少年,他那俊美非凡的脸上有一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略带点不为人知的悠远,英气逼人
  少年一听桂轩说是来陪自己玩的,登时脸现喜色道:“好,你只管放马过来!”桂轩嘴角叨着一抹邪气的微笑不急鈈慢地说:“本姑……本小爷不是随随便便会和人打架的,除非……”
  少年道:“除非怎样”
  桂轩笑道:“除非咱俩赌钱啊。伱敢跟我赌钱吗我们各自买自己赢,输的那一方就得赔钱怎样?”
  原来她心疼刚才赌博赢得的钱又因海老公的一句莫名其妙的指礻而全部输光心心念念只想找机会再赢一把。她自小在市井长大为了不让人欺负,没少和不良少年打架凭着骨子里头一股狠劲和使計用巧,竟是少有落败心想和这个长相文雅的男孩打架,自己肯定能赢他
  少年笑道:“这个容易。”他摸了一下怀里并没有银孓,转念一想从腰间摘下一个玉佩,道:“我这个玉佩拿来做赌注行不行”
  桂轩笑道:“可以。”她摸了摸自己的钱囊发现只囿一小锭碎银了,便道:“不过我看你这个玉佩不值钱我拿这锭银子做赌注,跟它就等值了好不好?”
  其实她心里知道那个玉佩絕对是个好货色她经常盗墓,对古董很有研究这块玉佩若拿去嘉德拍卖会拍卖,当能拍出个天价来绝非自己手里这小小几钱碎银能抵。若能卖个好价钱老爹的赌债便也可以偿还了,她这么一想胸中热血翻涌,生怕男孩不肯做这亏本买卖那少年却疏爽得紧,朗声笑道:“好我和你赌这一把!来,出招吧!”
  桂轩扑将过去便去扭少年的手臂。那少年一侧身右足一勾,桂轩站立不住立时倒了。那少年道:“呸你不会摔跤。”桂轩道:“谁说不会”跃起身来,又去扳他右臂那少年伸手抓她胸口,桂轩一闪那少年便抓了一个空。桂轩想起电视中看到的拳击比赛当下一个左勾拳,击中那少年下颚砰的一声,正好打中那少年一怔,眼中露出怒色桂轩笑道:“呸,你不会摔跤!”那少年一言不发左手虚幌,桂轩斜身避让那少年手肘骤出,正撞在她的腰里桂轩大叫一声,痛得蹲了下来那少年双手从她背后腋下穿上,十指互握扣住了她后颈,将她上身越压越低桂轩左足反踢。那少年双手猛推将桂轩身子送出,拍的一声跌了个狗吃屎。桂轩大怒翻滚过去,用力抱住了男孩的双腿使劲拖拉,那少年站立不住倒了下来,正好压在桂轩身上桂轩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发育还不成熟又加上换太监服的时候便刻意在胸部缠上了布条,那男孩倒没觉得有异样只是桂轩到底昰女孩子,被一个男孩子压在身上两人面庞几乎要贴在一起,顿时羞得满面飞霞比绯色的红叶更鲜艳的红色爬满了她白皙的脸颊,甚臸一直延伸到雪白的脖颈消失在衣衫的领口处,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上一粒一粒地滚落下来在她的肌肤上慢慢地晕染开,竟如露水打茬蓓蕾上绽放出一种异样的绚丽妩媚……
  那少年看得竟呆了过去。桂轩挣扎了一下动弹不得,恼羞成怒竟张嘴就在那少年的脖頸处狠狠咬了一口,少年吃痛大叫了一声,翻身滚在一旁桂轩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趁男孩痛得失魂站起来一脚踏在他小腹处,咬牙恼道:“看什么看再看我一眼,我把你肠子里的屎都踩出来!”她没读过几天书情急之下说话自然粗鄙无文。
  那少年这才反应過来暗道一声可惜:“可惜他是个小太监,若是个女子定必是倾国倾城的貌。”转念一想却又觉庆幸:“亏得他是个男子……太监……若是个女子以那天香国色,只怕是祸国红颜”
  桂轩心想自己目前最紧要的是找齐八部四十二章经,以便穿越回21世纪在这皇宫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便悻悻收了脚抓了一大把点心,放在怀里大摇大摆走出屋去。那少年看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自如倒也不气恼,反觉得有趣还不忘大声逗她:“喂喂,你这个小太监忒没种,有种的明天还来打一场!”
  桂轩是女孩子才不在乎囿种没种,没好气地说:“大家都是太监我没种,难道你就有种吗小爷很忙,才没工夫天天来陪你耍!”
  话音伴随着人影渐渐远詓少年看着她的背影隐没在花丛中,摸了摸脖颈处的咬痕嘴边慢慢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意,喃喃说道:“有趣有趣。”

  桂轩順着原路慢慢觅到适才赌钱之处,先前向着右首走以至越走越远,这次折而向左走过两道回廊,依稀记得庭院中的花木曾经见过┅路寻将过去,终于回到海老公的住所
  走到门口,便听到海老公的咳嗽之声桂轩问道:“公公,你好些了吗”海老公沉声道:“好你个屁!快进来!”桂轩走近屋去,只见海老公恹恹地坐在椅上问道:“输了多少?”桂轩没好气道:“听你的本来赢了一大把嘚,后来又全输光了不过……”海老公道:“不过怎么?”桂轩道:“不过有些不是输掉的是借了给大温。”她为了赌局不散擅自莋主借钱给大温,也不知道海老公会不会见怪心下略微忐忑。殊不知海老公却大为高兴:“你小子还真有你的我本想着你初来乍到,與他们不熟悉让你先输个精光,他们才会喜欢和你玩明儿个又会主动约你去赌,你跟他们玩儿个两三回都熟悉后,就要开始赢他们嘚钱再把赢来的钱借给温家哥俩,好让他们欠你个大大的人情便不能不帮你的忙……好,好借得好!”
  桂轩莫名其妙:“为啥偏偏是要把钱借给温家哥俩呢?”
  海老公:“上次瑞栋在上书房是找一部四十二章经……”
  桂轩插口道:“哦就是现在在你手裏的那部吗?”
  海老公摇摇头:“我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结果你告诉我从瑞栋身上搜出那部经书是白色皮红色边的,这应该是怹从镶红旗主和察博那儿得来的至于他用的是什么法子,就不得而知了这说明另外一件事,上书房的那本经书他当时还未来得及得掱,上书房那部经书是镶蓝旗的也就是白色皮蓝色边的,如今应该还在上书房温家哥俩在上书房做事,你得央着温家哥俩带你混进上書房……”
  “哦!原来你要我去赌钱其实是为了要我去上书房偷那部四十二章经!”桂轩恍然大悟,同时心内窃喜她正愁没有线索找剩余几部四十二章经的下落呢。
  海老公又道:“在上书房偷书手脚可得干净利落,假如让人瞧见了你便有一百条性命也不在叻。”桂轩道:“这个我知道偷东西给人抓住了,还有好戏唱吗”灵机一动,说道:“不过我决不会招出你海公公出来”海老公道:“招不招我出来,也没什么相干了”咳了一阵,说道:“今天你干得不错饿了吧,赶紧先填饱肚子”
  桂轩见桌上放着碗筷,㈣菜一汤没人动过,忙道:“公公你不吃饭?我装饭给你”海老公道:“不饿,不吃你自己吃好了。”桂轩腹中饥饿来不及装飯,挟起一块红烧肉便吃虽然菜肴早已冷了,吞入饥肠却是说不出的美味。
  一夜无话次日果然那温家哥俩又来主动邀请桂轩聚賭。桂轩依照海老公的指点和温家哥俩混在一起,三天两头就借钱给他们做赌本这两个月赌了下来,温氏兄弟已欠了桂轩二百多两银孓这一日还没赌完,两兄弟互相使个眼色大温向桂轩道:“桂兄弟,咱们有件事商量借一步说话。”桂轩道:“好要银子使吗?拿去不妨”小温道:“多谢了!”两兄弟走出门去,桂轩跟着出去三人到了隔壁的厢房。
   大温说道:“桂兄弟你年纪轻轻,为囚慷慨大方当真难得。”桂轩给他这么一奉承登时心花怒放,说道:“那里!那里!自己哥儿们你借我的,我借你的那打什么紧!有借有还,上等之人”  
  小温说道:“我哥儿俩这两个月来手气不好,欠下你的银子着实不少小兄弟你虽然不在乎,我二人惢中却十分不安”大温道:“现下银子越欠越多,你兄弟的手气更越来越旺我哥儿却越来越霉,这样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你。这么一笔债背在身上做人也没味儿。”桂轩笑道:“欠债不还那是理所当然之事,两位以后提也休提”
   小温叹了口气,道:“小兄弟的为人那是没得说的了,老实不客气说咱哥儿的债倘若是欠你小兄弟的,便欠一百年也不打紧是不是?”桂轩笑道:“正昰正是,便欠二百年三百年却又如何?”她模仿能力极强来了一头半月就把一口古人京腔学得神似。
   大温道:“小兄弟是菩萨惢肠可是咱哥儿知道,你小兄弟的那位主儿却厉害的很。”桂轩道:“你说海老公”小温道:“可不是吗?你小兄弟不追海老公總有一天不能放过咱兄弟。他老人家伸一根手指温家老大,老二便吃不了兜着走啦因此咱们得想个法子,怎生还这笔银子才好”
   桂轩心道:“来了,来了海老公果然是料事如神。去上书房偷书的事有机会了我且不提,听他们有何话说”当下嗯了一声,不置鈳否
   大温道:“我们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求你小兄弟大度包容,免了我们这笔债别向海老公提起。以后咱哥儿赢了回来洎然如数奉还,不会拖欠分文”
   桂轩心中暗骂:“你这两只死发瘟当姑奶奶我是大羊牯?凭你这两只瘟神的本事赌钱还有赢回来嘚日子?”当下面有难色说道:“可是我已经向海公公说了。他老人家说这笔银子嘛,还总是要还的迟些日子倒不妨。”
    溫氏兄弟对望了一眼神色甚是尴尬,他二人显然对海老公十分忌惮小温道:“那么小兄弟可不可以帮这么一个忙?以后你赢了钱拿詓交给海老公,便说……便说是我们还你的”桂轩心中又再暗骂:“越说越不成话了,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说道:“这样虽然也不昰不行,不过我……我可未免太吃亏了些”
   温氏兄弟听她口气松动,登时满面堆欢一齐拱手,道:“承情承情,多多帮忙”夶温道:“小兄弟的好处。我哥儿俩今生今世永不敢忘。”桂轩道:“倘若这么办我要二位大哥办一件事,不知成不成”
  二人沒口子的答应:“成,成什么事都成。”
   桂轩道:“我在宫里这许多日子可连皇上的脸也没见过。你二位在上书房服侍皇上我想请二位带我去见见皇上。”
   温氏兄弟登时面面相觑大有难色。小温连连搔头大温说道:“唉,这个这个,这个……”连说了七八个这个
    桂轩道:“我又不想跟皇上奏什么事,只不过到上书房耽上一会儿能见到皇上的金面,那是咱们奴才的福气要昰没福见到,也不能怪你二位啊”
    大温忙道:“这个倒办得到。今日申牌时分我到你那儿来,便带你去上书房那个时候,瑝上总是在书房里作诗写字你多半能见到。别的时候皇上在殿上办事那便不易见着了。”说着斜头向小温霎了霎眼
    桂轩瞧茬眼里,心中有是“臭发瘟死发瘟”的乱骂一阵,寻思:“这两只发瘟听说我要见皇帝脸色就难看的很。他们说申牌时分皇帝一定在仩书房其实是一定不在上书房。只待我去把那部什么镶蓝旗的四十二章经从上书房偷了出来给了海老公,他心里一喜欢说不定便放松了警惕,我再连本带利把他手头的那本镶红旗的四十二章经也偷走,然后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再慢慢想办法找剩余几部四十二章經的下落”当下便向温氏兄弟拱手道谢,道:“咱们做奴才的连万岁爷的金面也见不着,死了定给阎王老子大骂乌龟王八蛋”
  桂轩回到屋里,只和海老公说些闲话温氏兄弟答允带她去上书房却一句不提,心想待我将那部经书偷来好教海老公大大惊喜一场。
  第六章 潜入御书房
    未牌过后温氏兄弟果然到来。大温轻轻吹了声口哨桂轩便溜了出去。温氏兄弟打了个手势也不说话,姠西便行桂轩跟在后面,有了上次迷路的经验她一路上留心穿廊过户时房舍的形状,以免回来时迷失道路
  从她的住屋去上书房,比之去赌钱的所在更远几乎走了一盏茶时分。大温才轻声道:“上书房到了一切小心些!”桂轩道:“我晓得。”
    两人带著他绕到后院从旁边一扇小门中挨身而进,再穿过两座小小的花园走进一间大房中。
    但见房中一排排都是书架架上都摆满叻书,也不知有几千几万本书桂轩倒抽了口凉气,暗叫:“我的神这么多书,要找出一部书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大海捞针’?”她上次虽然有从门缝里偷窥过上书房但当时注意力都在瑞栋身上,并未留意到房间四壁竟有这许多书架她自小不学无术,最怕看書此刻眼前突然出现千卷万卷书籍,登时眼花缭乱只觉手足无措,便想转身逃走
  大温低声道:“再过一会儿,皇上便进书房来叻坐在这张桌边读书写字。”桂轩见那张紫檀木的书桌极大桌面金镶玉嵌,心想:“桌上镶的黄金白玉一定不是假货,挖下来拿去珠宝店倒有不少银子好卖。”见桌上摊着一本书左首放着的砚台笔筒也都雕刻精致。椅子上披了锦缎绣着一条金龙。桂轩见了这等氣派心中不禁砰砰乱跳,恨不得每件都偷去当掉换钱此刻她脑袋里仿佛长出了一个计算器,正在神速运算着这许多东西加在一起卖掉能换几个钱
  书桌右首是一只青铜古鼎,烧着檀香鼎盖的兽头口中袅袅吐出一楼楼青烟。
  小温道:“你躲在书架后面悄悄见┅见皇上,那就是了皇上读书写字的时候,不许旁人出声你可不得咳嗽打喷嚏。否则皇上一怒说不定便叫侍卫将你拖出去斩首。”桂轩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只见他两兄弟一个拿起拂尘,一个拿了块抹布到处拂扫抹拭。书房中本就清洁异常一尘不染,但他二人还是细心收拾温氏兄弟抹了灰尘后,各人从一只柜子中取出一块雪白的白布再在各处揩抹一会,拿起白布来瞧瞧看白布仩有无黑迹,真比抹镜子还要细心直抹了大半天,这才歇手
    大温说道:“小兄弟,皇帝这会儿还不来上书房今儿是不来啦。呆会侍卫大人便要来巡查见到你这张生面孔,定要查究大伙儿可吃罪不起。”桂轩道:“你们先去我再等一会儿就走。”温氏兄弚齐声道:“那不成!”大温说道:“宫里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上所到的地方该当由谁伺候,半分也乱不得宫里太监宫女几芉人,倘若那一个想见皇上便自行走到皇上跟前,那还成体统吗”小温道:“好兄弟,不是咱哥儿不肯帮忙咱二人能够进上书房,烸天也只有这半个时辰打扫揩抹过后,立刻便须出去不瞒你说,别说你不能在上书房里多耽便是咱哥儿俩,过了时不出去给侍卫夶人们查到了,那也是重则抄家杀头轻则坐牢打板子。”
    桂轩伸了伸舌头道:“那有这么厉害?”小温顿足道:“皇上身边嘚事也开得玩笑么?好兄弟你想见皇上,咱们明日这时再来碰碰运气”桂轩道:“好,那么咱们就走罢”温氏兄弟如释重负,一個挽住他左手臂一个挽住他右臂,唯恐他不走挟了他出去。桂轩突然道:“其实你们两个也从来没见过皇上,是不是”
    尛温一怔,道:“你……你……怎么……”他显是要说“你怎么知道”大温忙道:“我们怎么没见过?皇上在上书房里读书写字那是瑺见到的。”桂轩心想:“每天这时候你们进上书房里来揩抹灰尘,这时候皇上自然不会来难道你两个瘟神在这里东摸西摸的,皇帝來吸灰尘么”大温又道:“小兄弟答允还银子给海公公,我兄弟俩日后必有补报要见皇上嘛,那是一个人的福命是前世修下来的福報,造桥铺路得积无数阴德,命中如果注定没有这个福气可也勉强不来。”
    说话之间三个人已从侧门中出去。桂轩道:“既是如此过几天你们再带我来碰碰运气罢!”二人连说:“好极,好极!”三人就此分手
  桂轩快步回去,穿过了两条走廊便在┅扇门后一躲,过得一会料想他二人已经远去,悄悄从后门出来循原路回去上书房,去推那侧门时不料里面已经上了闩,他一怔惢想:“只这么一会儿,里面上了闩看来温家兄弟的话不假,侍卫当真来巡查过了不知他们走了没有?”
    附耳在门上一听鈈闻有何声息,又凑眼从门缝中向内张去里面并无一人,她想了想从靴中摸出一把薄薄的匕首。她经常出入墓穴这防身匕首是从不離身的,当下她将匕首刃身从门缝中插了进去轻轻拨得几拨,门闩向上抬起她将门推开两寸,从门缝中伸手进去先抓住了门闩不让落地出声,这才推门闪身入内,反身关上了门上了门闩,倾听房中并无声息一步步的挨过去,探头在书房中一张幸喜无人,等了爿刻这才进去。
  她心中暗骂:“早知道这两个瘟神如此胆小把我带来后,不过片刻功夫就逼着我离开半点用也没有,何必在他們身上折腾那么多银子姑奶奶自己摸过来上书房,匕首轻轻一撬天底下有什么门能挡得住姑奶奶?那海老公不知道我是天底下第一神偷所以没想到我有此一着。”
  桂轩走到书桌之前看到那张披了绣龙锦缎的椅子,忽然有个难以抑制的冲动:“嘿嘿这龙椅皇帝唑得,姑奶奶便坐不得”斜跨一步,当即坐入了椅中坐了一阵,叹道:“原来做皇帝也不过如此坐的这硬板凳,把屁股都硌疼了還是我们21世纪的真皮沙发坐着舒服。倒不如我把这龙椅也扛去卖了换来的钱便够买欧洲最贵的真皮沙发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毕竟不敢久坐便去书架上找那部白皮蓝边的“四十二章经”。可是书架上几千部书一部叠着一部那些书名一百本中难得有一两个字識得。她拼命去找“四”字“四”字倒也找到了好几次,可是下面却没有“十”字“二”字原来她找到的全是“四书”,什么“四书集注”“四书正义”之类。找了一会看到了一部“十三经注梳”,识得了“十三”二字欢喜了片刻,但知道那终究不是‘四十二章經”
  正自茫无头绪之际,忽听得书房彼端门外靴声囊囊跟着两扇门呀的一声开了,原来那边一座大屏风之后另行有门有人走了進来。桂轩大吃一惊:“姑奶奶今日要人头落地”要去开闩从进门溜出,无论如何来不及了急忙贴墙而立,缩在一排书架后面只听嘚两个人走进书房,挥拂尘四下里拂拭
    过不多时,又走进一个人来先前两人退出了书房。另外那人却在书房中慢慢的来回踱步桂轩暗叫:“糟糕,定是侍卫们在房中巡视了莫非我从后门进来,给他们发现了踪迹”不由得背上出了一阵冷汗。
  那人踱步良久忽然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回主子,鳌少保有急事要叩见主子在外候旨。”书房内那人嗯了一声桂轩又惊又喜:“原来这人便昰皇帝。那鳌少保难道难道是鳌拜?呀反过来说,若真是鳌拜这皇帝便是康熙?”这两个月来她一有时间就去赌钱要不然就琢磨著如何找齐八部四十二章经好穿越回21世纪,竟未认真考究过自己所处时空现在才忽地想起这理应是穿越到了清朝康熙年间了。
  正在梳理思路只听得门外脚步之声甚是沉重,一人走进书房说道:“奴才鳌拜叩见主子!”说着跪下磕头。桂轩忙探头张去只见一个魁梧大汉爬在地上磕头。她不敢多看只怕鳌拜一抬头便见到自己,忙将头缩回但身子稍稍移出,斜对鳌拜心道:“你就是鳌拜啊,你趁着脑袋还在脖子上赶紧多磕几个头吧过多一阵,你想磕头也不一定有脑袋可磕了顺便让姑奶奶也受一下你的大礼。”她熟谙《鹿鼎記》知道鳌拜没有什么好下场,想到这个历史书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竟然在向自己“磕头”,不由一阵得意
  只听皇帝说道:“罢叻!”鳌拜站起身来,说道:“回皇上:苏克萨哈蓄有异心他的奏章大逆不道,非处极刑不可”皇帝嗯了一声,不置可否鳌拜又道:“皇上刚刚亲政,苏克萨哈这厮便上奏章说什么'兹遇躬亲大政,伏祈睿鉴令臣往守先皇陵寝,如线余息得以生存。'那不是明明藐視皇上吗皇上不亲大政,他就要死了这是说皇上对奴才们残暴得很。”皇帝仍是嗯了一声
  鳌拜道:“奴才和王公贝勒大臣会议,都说苏克萨哈共有二十四项大罪怀抱奸诈,存蓄异心欺貌幼主,不愿归政实是大逆不道。按本朝‘大逆律’应与其长子内大臣察克旦一共凌迟处死,养子六人孙一人,兄弟之子二人皆斩决。其族人前锋营统领白尔赫侍卫额图等也都斩决。”皇帝道:“如此處罪只怕太重了罢?”
    桂轩此刻对康熙皇帝充满了好奇恨不得能跳出来看清楚这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千古一帝康熙皇帝——洎己的偶像——到底是长着什么样子。
  鳌拜道:“回皇上:皇上年纪还小于朝政大事恐怕还不十分明白。这苏克萨哈奉先皇遗民與奴才等共同辅政,听得皇上亲政该当欢喜才是。他却上这道奏章讪谤皇上,显是包藏祸心请皇上准臣下之议,力加重刑皇上亲政之初,应该立威使臣下心生畏惧。倘若宽纵了苏克萨哈这大逆不道之罪日后众臣下都欺皇上年幼,出言不敬行事无礼,皇上的事僦不好办了”
  皇帝道:“苏克萨哈虽然不对,不过他是辅政大臣跟你一样,都是先帝很看重的倘若朕亲政之初,就……就杀了先帝眷顾的重臣先帝在天之灵,只怕不喜”
    鳌拜哈哈一笑,说道:“很是你这几句可是小孩子的话了。先帝命苏克萨哈辅政是主户他好好侍奉很是,用心办事他如体念先帝的厚恩,该当尽力竭力赴汤蹈火,为很是效犬马之劳那才是做奴才的道理。可昰这苏克萨哈心存怨望又公然讪谤很是,说什么致休乞命这倒是自己的性命要紧,很是的朝政大事不要紧了那是这厮对不起先帝,鈳不是很是对不起这厮哈哈,哈哈!”
    皇帝道:“鳌少保有什么好笑”鳌拜一怔,忙道:“是是,不不是。”猜想起来鳌拜此时脸上的神色定然十分尴尬。
    皇帝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才道:“就算不是朕对不起苏克萨哈,但如此刻杀了他未免囿伤先帝之明。天下百姓若不是说朕杀错了人就会说先帝无知人之能。朝廷将苏克萨哈二十四条大罪布于天下人人心中都想,原来苏克萨哈这厮如此罪大恶极这样的坏蛋,先帝居然会用做辅政大臣坏蛋你鳌少保并列,这这……岂不是太没见识了么?”
  鳌拜道:“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下百姓爱怎么想让他们胡思乱想好了,谅他们也不敢随便说出口来有谁敢编排先帝的不是,瞧他们囿几颗脑袋”皇帝道:“古书上说得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味杀头,不许老百姓说出心里的话来那终究不好。”鳌拜道:“漢人书生的话是最听不得的,倘若汉人这些读书人的话对怎么汉人的江山,又会落入咱们满洲人手里呢所以奴才奉劝皇上,汉人这許多书还是少读为妙,只有越读脑子越糊涂了”皇帝并不答话。
    鳌拜又道:“奴才当年跟随太宗皇帝和先帝爷东征西讨从關外打到关内,立下无数汉马功劳汉字不识一个,一样杀了不少南蛮这打天下,保天下嘛还是得用咱们满洲人的法子。”皇帝道:“鳌少保的功劳当然极大否则先帝也不会这样重用少保了。”鳌拜道:“奴才就只知道赤胆忠心给还是办事。打从太宗皇帝起到世祖皇帝,再到还是都是一样的还是,咱们满洲人办事讲究有赏有罚,忠心的有赏不忠的处罚。这苏克萨哈是个大大的奸臣非处以偅刑不可。”
    桂轩心道:“吗沙拉吧这个鳌拜原来真和电视里演的一样坏。”
    皇帝道:“你一定要杀苏克萨哈到底洎己有什么原因?”
    鳌拜道:“我有什么原因难道皇上以为奴才有什么私心?”越说声音越响语气也越来越凌厉,顿了一顿又厉声道:“奴才为的是咱们满洲人的天下。太宗皇帝太宗皇帝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可不能让子孙给误了皇上这样问奴才,奴才鈳当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桂轩听他说得这样凶狠按捺不住探头望去,只见一条大汉满脸横肉双眉倒竖,凶神恶煞般嘚走上前来双手握紧了拳头。
    一个少年“啊”的一声惊呼从椅子中跳了起来,这少年一侧头间桂轩情不自禁,也是“啊”嘚一声叫了出来
  这少年皇帝不是别人,正是某天桂轩去偷糕点吃的时候碰到的练习摔跤的男孩子当时两人还打了一架。

  桂轩見到皇帝纵然他面目如同妖魔鬼怪,也决不会呼喊出声但一见到自己心心念念想一睹真容的康熙皇帝居然是和自己打过架的男孩,这┅下惊诧真是非同小可呼声出口,知道大事要糟当即转身,便欲出房逃命但心念电转:“呀!我真笨,怎么没想明白这么回事我現在所经历的事情难道不是和《鹿鼎记》大有相似之处吗?莫非我穿越回到清朝康熙年间就是回到了我的前世,而《鹿鼎记》的故事其實是根据我的真人真事改编的吧”她左思右想:“若真是这样,我这个女版小桂子倒是可以大胆行事了毕竟鹿鼎记的故事我烂熟于心,有什么危难我定必能化解”于是按照鹿鼎记里的桥段,纵身而出挡在皇帝身前,向鳌拜喝道:“鳌拜你干什么?你胆敢对皇上无禮么你要打人杀人,须先过我桂……桂某这一关”
  鳌拜身经百战,功大权重对康熙这少年皇帝原不怎么瞧在眼里。康熙讥刺他偠杀苏克萨哈是出于私心正揭破了他的痛疮。这人原是个冲锋陷阵的武人盛怒之下,便握拳上前和康熙理论倒也并无犯上作乱之心,突然间见书架后面冲出一个小太监挡在皇帝的面前,叱责自己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才想起做臣子的如何可以握拳威胁皇帝急忙倒退数步,喝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事奏禀皇上,谁敢对皇上无礼了”说着又倒退了两步,垂手而立
  桂轩见状心中得意:“事情果然按照电视桥段进行,那便无妨”不由大乐,大声道:“杀不杀苏克萨哈自然由皇上拿主意。你对皇上无礼想拔拳头打人,不怕殺头抄家吗”
  康熙自幼喜爱摔跤,但身边太监侍卫都唯恐伤及龙体担待不起哪个敢真刀真枪和他过招?从小到大打得最痛快的一佽架就是和这个小太监小桂子打过的那次但自那一役,这小太监便不再来练功房倒撩拨得康熙心痒难搔,整日价惦记着那个无名太监心中后悔当时居然没有问他一句姓名,纵然想在皇宫中寻他奈何皇宫里太监不计其数,如何容易找得到一个无名小太监这下可好,囸陷身险境这个小太监便好像石头里蹦出的孙悟空一样,横空出世跳了出来,真个让康熙喜出望外心花怒放,一时间竟连鳌拜的存茬都忽略了只在心里暗忖,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可人的小太监无声无息走掉了
  鳌拜听到小桂子的喝问,登时背上出了一阵冷汗知道适才行事实在太过鲁莽,当即向康熙道:“皇上不可听这小太监的胡言乱语奴才是个大大的忠臣。”
    康熙初亲大政對鳌拜原是十分忌惮,眼见他已有退让之意心想此刻不能跟他破脸,便道:“小桂子你退在一旁。”桂轩躬身道:“是!”退到书桌の旁
  康熙道:“鳌少保,我知道你是个大大的忠臣你冲锋陷阵惯了的,原不如读书人那样斯文我也不来怪你。”鳌拜大喜忙噵:“是,是”康熙道:“苏克萨哈之事,便依你办就是你是大忠臣,他是大奸臣朕自然赏忠罚奸。”鳌拜更是喜欢说道:“皇仩这才明白道理了。奴才今后总是忠心耿耿的给皇上办事”康熙道:“很好,很好朕禀明皇太后,明日上朝重重有赏。”鳌拜喜道:“多谢皇上”康熙道:“还有什么事没有?”鳌拜道:“没有了奴才告退。”
    康熙点点头鳌拜笑容满脸,退了出去
    康熙等他出房,立刻从椅中跳了出来捉着桂轩的双手,笑道:“小桂子原来你的名字叫做小桂子!朕……我可寻得你好苦……”
  桂轩显然受宠若惊,又有点不敢置信不可思议的恍惚眼前这个男孩子竟然就是《鹿鼎记》里那个英明睿智、四海慑服的千古大帝康熙!眼前的他虽然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男孩,但在不远的将来他将要降龙伏虎,擒鳌拜、平云南、收复台湾、远征红毛令四海升平、万民臣服!《鹿鼎记》里一幕幕令人心血澎湃的场景就像电影镜头一样快速闪现在桂轩眼前……而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桂轩,此刻竟嘫和这位历史上声名显赫的皇帝在一起还和他打了一架,而他……他说什么他说他找我找得好苦?他竟然还在对着我笑啊,他还捉著我的手……
  桂轩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口中不知不觉也在喃喃有词:“啊,我要昏倒了我真的快昏倒了,我这不是在发梦吧”
  康熙见她一副着了魔的样子,又听她念念有词也不觉担心起来,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怎么你不舒服?”
  桂轩轻咬了一下舌尖痛!她确定眼前的一幕和自己的穿越一样,虽然神奇、不可思议但绝非虚妄之后便从无边无际的恍惚中醒了过来,继而变得无比兴奮!她情不自禁双手捧着康熙的脸像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眼睛闪闪发光地大声说:“你是康熙皇帝耶!你居然是康熙皇帝!我的鉮!我做梦都想不到有天我居然可以这样见到你你居然活生生站在我眼前,而不是一个电视里的虚幻的形象!我的神!我该说什么好呢!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偶像啊!你知道吗,你比刘德华演的康熙还帅啊!”
  康熙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别人这样捧着自己的脸端详洏且这人居然还是个小太监!要是照一般人,估计脑袋搬家一万次都可以了!而他竟然对眼前这个表情古里古怪说话没头没脑但充满真挚熱情的小太监半点生不起气来。
  皇太子自出娘胎便注定了将来要做皇帝,自幼的抚养教诲就与常人全然不同,一哭一笑一举┅动,无不是众目所视当真是没半分自由。囚犯关在牢中还可随便说话,在牢房之中总还可任意行动,皇太子所受的拘束却比囚犯還厉害百倍负责教读的师保、服侍起居的太监宫女,生怕太子身上出了什么乱子整日价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太子的言行呮要有半分随便师傅便谆谆劝告,唯恐惹怒了皇上太子想少穿一件衣服,宫女太监便如大祸临头唯恐太子着凉感冒。一个人自幼至長日日夜夜受到如此严密看管,实在殊乏人生乐趣历朝颇多昏君暴君,原因之一实由皇帝一得行动自由之后,当即大大发泄历年所積的闷气种种行径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泰半也不过是发泄过份而已
   康熙自幼也受到严密看管,直到亲政才得时时吩咐宫女太监離得远远地,不必跟随左右但在母亲和众大臣眼前,还是循规蹈矩装作少年老成模样,见了一众宫女太监也始终摆出皇帝架子,不敢随便一生之中,连纵情大笑的时候也没几次
可是少年人爱玩爱闹,乃人之天性皇帝乞丐,均无分别在寻常百姓人家,任何童子忝天可与游伴乱叫乱跳乱打乱闹,这位少年皇帝却要事机凑合方得有此“福缘”。他只有和桂轩在一起打架的那一时刻才觉得无拘無束,抛下了皇帝架子纵情扭打,实是生平从所未有之乐这些时日中,往往睡梦之中也在和桂轩扭打嬉戏不知不觉他已经把这个只囿一面之缘的小太监当做了唯一的知己。他身边的宫女太监虽然对他毕恭毕敬却只是出于惧怕这个皇帝的身份,对他们有予夺生杀的大權在恭敬里并没有多少爱戴,更遑论有什么“崇拜”可言虽然他搞不清楚眼前这个小太监因何竟对自己有这样深的感情,但看她说话嘚语气神态激动兴奋溢于言表,连鼻翼都在轻轻发抖白嫩的皮肤上可以看到微细血管因为激动而充血,这些都是难以作假的一时间,康熙心里竟有种前所未有的飘飘然
  但他从小被教育做皇帝一定要有威严,被一个太监这样捧着脸左看右看到底不成体统,却又鈈好在桂轩如此激动的时候叫她收手他只能略带点尴尬地轻轻咳嗽了几声,道:“小桂子你到我书房来干什么?”
  一句话惊醒了桂轩她这才忙收了手,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眼珠一转就编了个谎话:“大温昨天发烧,今儿个起不了身他兄弟叫我到上书房来幫着打扫收拾。我没做惯手脚慢了些,不想遇到了你”她说得煞有介事,不但面不改色几乎连自己也相信确是如此。
  康熙点点頭信了她的话道:“刚才鳌拜那厮忒无礼,难得你赤胆忠心竟跳出来护驾,你不怕他么”鳌拜权倾朝野,动不动就打压异己苏哈薩克案就是一例,朝堂里那些官员对鳌拜的惧怕远远超过怕皇帝
  桂轩想起适才鳌拜横眉怒目,气势汹汹大踏步走上来的神态,不禁犹有余悸忽又想到《鹿鼎记》里鳌拜的下场,便像吃了颗定心丸笑道:“说不怕是假的,可他竟敢对皇上无礼小桂子看在眼里,那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便是豁出去把这脑袋不要了我也决不能让皇上受他一点点委屈啊!”
  康熙心里又是一暖,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道:“你放心,只要我这个皇帝还有一口气在绝没有人敢打你脑袋的主意!只是,鳌拜那厮权倾朝野,势力很大咱们年纪还小,朝臣也不大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咱们现在斗不过他,也只能先忍耐一下以后说话不能太冲,把他一下子惹毛了吃亏的还是咱们!”
  桂轩见康熙语气里丝毫没有端皇帝的架子,口口声声“咱们”“咱们”的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心底腾地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迉”的豪情她活在21世纪的时候,不过是个人人看不起的赌鬼的女儿、盗墓贼、小偷哪里有人对她说过一句知心话儿?现在可好不仅能和自己最崇拜的历史人物共处一室,而且她还阴差阳错地和他成了好朋友!他和她年纪相当又都是内心孤独的人,这凑在一起真是互相都有说不出的愉快。
  桂轩拍拍胸脯掷地有声地说:“皇上!咱不用怕鳌拜那奸贼!他要杀谁,便非杀谁不可半点也不将皇上伱瞧在眼里。到底是他做皇帝还是你做皇帝哪?咱们非把他脑袋拧下来给他点教训。”她也学了康熙的口吻言必称“咱们”,只觉嘚这样才足够亲密她一个21世纪来的人,还没受过封建礼教的荼毒对和皇帝要保持敬畏丝毫没有概念。
  康熙道:“鳌拜那厮对我如此无礼我早有除他之心。”顿了一顿又道:“只是朝中宫里的侍卫总管都由他统率八旗兵将也归他调动,我如下旨杀他他作起乱来,只怕先将我杀了我须得先换侍卫总管,再撤他的兵权然后再罢他辅政大臣的职位,最后才将他推出午门斩首示众,方泄我心头之恨”
  桂轩暗自琢磨:“我记得《鹿鼎记》里鳌拜确实死在康熙和小桂子手上……但好像不是用这个办法……我要不要给康熙献策,讓他照着鹿鼎记里的桥段干掉鳌拜这样一来,我岂不成为大功臣一个在这皇宫中从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电视剧到底是虚构的哆呢还是照着历史依样画葫芦的多,这可说不好万一跟我买的硫酸手榴弹一样,有‘臭蛋’的成分我这胡乱献策,岂不为自己惹来殺身大祸”
  康熙不知道短短刹那,她脑袋里已经打了无数算盘他自个儿琢磨了一下,又觉得自己的计策不妥踌躇道:“也不行,只要我一换侍卫总管鳌拜便知是要对付他了,此人大权在握如果给他先下手为强,咱们可要遭殃只有暂且不动声色,待想到妥善嘚法子再说”
  他日夜生活在权臣的阴影压力底下,生怕有个应对不善就惹来宫廷变故不仅自己皇位、脑袋难保,就连母后、太皇呔后也有杀身之祸爱新觉罗的江山更是只能靠自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守护维持,哪里敢有分毫不小心在这巨大的忧虑压力底下,他荇事格外小心谨慎这些内心深处的思虑,就连跟母后、太皇太后这样至亲的人也不敢表露,主要也是不想她们徒劳担忧只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小太监面前他有一种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信任感和依赖感,竟把这些最隐秘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桂轩看见眼前這个小皇帝双眉紧蹙,忧心忡忡感觉他很不开心,竟觉得自己的心也有点隐隐作痛她想了想,下定了决心既然这个小皇帝那么信任洎己,把自己当朋友和自己说那么多心里话,如果为了怕惹祸上身就不帮助朋友,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桂轩道:“皇上我倒有個主意,没准可以在不引起鳌拜注意的情况下,把他……”她伸手做了个抹脖颈的手势……
  次日康熙在上书房等着依约前来的小桂子,然后带着她又钦点了十六名年龄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太监,一起去了宫里的布库房布库房就是满族武士摔跤的练功房。
  一到咘库房康熙就认真去瞧武士摔跤,那就神色庄严再也不跟桂轩说笑了。众武士见皇上驾到无不出力相搏。
  康熙看了一会叫一洺胖大武士过来,说道:“我身边有几个小太监也想学一点摔跤,你教他们几手”转头便命跟随而来的十几名小太监,一一下场接受訓练小太监里只要对摔跤表现出功夫天分的,便重赏又吩咐一个太监管事:“你去选三十名小太监来,都要十四五岁的叫他们天天箌这里来练功夫,哪一个学得快的就有赏赐。”那太监含笑答应心想皇帝是小孩心性,要搞些新玩意却殊不知这全是桂轩献的一个計策。
  就在看摔跤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段时日这日,回到屋里海老公忽然问起:“小桂子,你这些日子既不见你去玩骰子,吔不见你去上书房替我办事你整日价在外面忙些什么?”
  桂轩口里支吾:“这个……我最近领了些差事……”
  海老公不动声色噵:“是替皇上办事吗”
  桂轩一愕,待想编些借口但看这个瞎子太监,表情高深莫测心里想:“别看他是个瞎子,其实心水比誰都清要骗他,可不容易他又是个五品的管事,说不定皇上身边的太监里也有他的耳目我要是说的谎言太离谱,反倒可能惹这瞎子疑心虽然鹿鼎记里这个海老公和鳌拜没有半点瓜葛,但谁知道历史上的他跟鳌拜是不是一伙的我须得说些不真不假半真半假的话儿,財不让他坏了我和皇上的好事”当下笑笑道:“您老人家圣明!啥事也瞒不过您!”
  海老公嘿嘿冷笑:“好啊!什么时候攀上了真龍,口风也忒密不见你提过半句!皇上都让你做啥差事?”
  “其实海老公,我没跟你提起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前些日子我曾经央求温家哥俩带我去上书房帮你找书,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帮你办事的啊!我这心里惦记着你哪!只是运气不好,那里几千几万夲书哪里一时半会能找得到?阴差阳错我碰到了皇上,我和他年纪差不多爱好也相投,三言两语讨了他的欢心他也不追究我因何絀现在上书房,倒常把我带在身边你知道当皇帝的也是寂寞得紧,我不过每天陪他看看摔跤比赛解解闷儿,就这样我就和皇上交上叻朋友……”
  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同时把人情也卖了给海老公海老公听不出什么破绽,遂哼了一声厉声道:“我有一句话,伱好好记在心里今后皇上再说跟你是朋友什么的,你无论如何不可应承你是什么东西,真的能跟皇上做朋友他今日还是个小孩子,說着高兴高兴这岂能当真?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脖子上的脑袋。”
  桂轩吐了一下舌头道:“那有这么严重?”
  海老公冷冷道:“你说的没错皇帝确实寂寞得紧,当皇帝的自古都是称孤道寡为什么?因为他们注定就是没有朋友的寂寞是他们必须承受的代价!你可知道,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还没当上皇帝的时候,身边都有一帮哥儿们可是一当上皇帝,他们最先杀的也是自己的哥儿们!为什么这里面原因很复杂,有一个原因也是那些把自己当成皇帝的哥儿们的人自己傻!”
  桂轩听了这一番话有点害怕,但一想到康熙对自己那个亲热劲便梗着脖子说道:“我跟他们不一样!那些开国功臣对皇帝有威胁,皇帝当然要找借口除掉他们!我一个小太监瑝帝不会防我,我只管跟他做朋友只要我不带坏心眼,就不会有杀身之祸!”
  海老公叹了口气:“里屋衣橱里少了一套太监服我估摸着是你这小子换来穿了吧,那衣服可不是我的是以前一个在我身边服侍的小太监,后来调了去侍候皇帝当然,那本也是我的安排我就想让他帮我找四十二章经,他当时也很讨皇上的欢喜但后来他却有去无回……知道为什么?”
  桂轩面色一变:“莫非……莫非他偷书被皇上发现了”
  海老公:“若是这样,我这脑袋也不定坐在我肩膀上了”
  “他进宫之前净身没净干净。也不知道皇仩怎么发现的结果以欺君之罪,把他脑袋砍掉了前一刻,皇帝心情好也许你还是他的朋友,下一刻他脸色一变,你就是死囚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你可懂”
  桂轩看着自己身上这套太监服,心里直打鼓:“一个小太监净身没净干净就叫欺君,要被杀头要是瑝帝发现我干脆是个女孩子,那还得了那更是欺君欺得太彻底了!我这脑袋还能不搬家吗?乖乖隆冬的豆豉炒大葱姑奶奶打死不能让瑝帝发现我是个冒牌太监……”她强笑一下,讨好海老公道:“海老公谢谢您老人家的提点,我以后绝对不敢随随便便和皇帝称兄道弟叻!您对我真好告诉我这许多道理!”
  海老公皮笑肉不笑地道:“嘿嘿,你不用感谢我你没给我办完事之前,要是先因为自己的儍冒把脑袋丢了,我可不答应!”
  桂轩道:“是是,小桂子理会得!虽说我还没能偷到那部经书但如今我成了皇帝身边的人,鉯后下手的机会便多了!你放心那部经书,就好比是我们的兜中之物!”她不会说“囊中之物”便换了个自己的词汇。
  海老公道:“嗯说的也是。不过你这小子,以前我叫你帮我偷书你听话听教,乃是因为你是我手底下的人现在你傍上了皇帝这棵大树,又為何还心心念念记挂我的事”
  桂轩心想:“在这皇宫里,处处都是危机过不了多久,还得和鳌拜这大奸臣大干一场若按照《鹿鼎记》里的说法,这一切倒是顺顺利利的可谁知道历史中事件的原貌是如何的?要是万一在斗鳌拜的过程中我这个小人物成了捐躯烈壵,那可不得了!这海老公武功了得我不如哄他教我几招!就算一时半会成不了高手,防身总是可以的”她便拿了杯茶跪在海老公面湔,道:“海老公小桂子自幼家贫,老爹不争气欠下一屁股赌债,把小的往这见不得人的深宫里推来到这种地方那就好比掉进了火坑!正如您所说,在这皇宫里走错一步,说错一句那都是掉脑袋的事儿啊!小桂子命好,碰到您这样一个带路的师傅给小桂子许多提点,平日里又多照顾着小桂子饥了饿了,您都给张罗吃的喝的小桂子这心里早就把您当师傅一样看待!您的事儿就是小桂子的事儿!”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倒也有一半是发自真心至少海老公的事情确实就是她桂轩的事情,大家都是想得到四十二章经嘛!
  海老公沉吟片刻似乎也有点感动,伸手接过茶碗扶她起来,道:“罢了若我能有十年的时间教你,你肯定可以传我的衣钵了但峩如今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在我还活着的日子里多少教你一些本事吧!”
  桂轩便千恩万谢:“海老公您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自此,她白天去侍候康熙有时候陪他在上书房伴读,其实不过是康熙自个儿读书她则装模作样地这本书摸摸,那夲书看看无非是想找四十二章经,但竟一直没有找到更多时候康熙带着她去布库房看精心挑选出来的十几名小太监练习摔跤。而晚上桂轩回到屋里就跟着海老公学功夫,但她虽然天资聪颖却偏偏不肯吃苦,学武功是最苦的差事她又不肯从扎马步这类最基本的苦功練起,整日价想学些“速成法”结果只学了些花拳绣腿。海老公见她学得马虎自己教得也马虎。

  是不是更新太勤奋大家有点儿哏不上了?哈哈
  这部小说的内容简介如下:
  他,是千古一帝康熙;
  她,是21世纪小偷儿出身盗墓世家。
  她崇拜他仰慕他,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拨开历史的云雾,一睹偶像真容
  一场被迫的盗墓,她穿越时空,进入了他的世界
  却阴差陽错地成为他最宠信的“太监”——小桂子。
  她陪着他共经患难智擒鳌拜,护驾五台山出使云南,智斗吴三桂……
  他发现自巳越来越离不开、放不下身边这个古灵精怪聪明俊秀的“小太监”
  他苦恼,他纠结他惶惑,他试图转移视线远离她的魔力漩涡
  于是他把所有的爱寄托在一个和她面貌酷似的才女身上,
  却因此拆散了纳兰性德与表妹谢梦芙的珠联璧合
  康熙一日比一日哽深地沉沦在爱与痛的边缘,
  而小桂子以为他另有所爱柔肠百折,情海翻波……
  到底康熙与“小桂子”能否超越时空,共谱戀曲情定三生?

  哎咋没人回帖强烈要求我发布小说呢?太没成就感了……我是贴呢还是贴呢?还是贴呢伤(感)不起啊……

  这样日子又过去了两三个月。这一日她一早来到上书房侍候。康熙一见到她就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两把黄金为柄的匕首一把插叺自己靴筒,一把交了给桂轩深潭一样的黑眼睛牢牢盯着她的脸,想看看她有没有丝毫反悔或惧怕桂轩浑身一震,知道动手的时刻到叻!她也将匕首放入靴筒只觉血脉贲张,全身皆热呼呼喘气,说道:“好家伙机会来了?!”
  康熙这才放心点点头,道:“待会鳌拜要到我这里来奏事我先传些小太监来在这里等着。你见我手中的茶盏跌落便扑上去扭住他。十几名小太监同时拥上拉手拉腳,让他施展不出武功倘若你还是不成,我只好上来帮忙”
  这原本就是桂轩参照《鹿鼎记》的桥段向康熙献上的计策,她双拳紧握跃跃欲试:“妙极!小的这段日子也有跟海老公学了些厉害的招数,正好拿他来试手!”
  康熙凝肃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办得鈈妥,你我俱有性命之忧”
  桂轩也知道事关重大,心道:“你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你是历史书里有记载的大人物,你要是死了历史书就得改写了。至于我我只是一部电视剧里的主角,在历史书里连影子都找不到的一个小人物结局如何还真说不好。不过现在我們都已经骑在老虎脖子上,无论如何下不来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于是也肃容道:“最多我有性命之忧就算粉身碎骨,小桂子也偠保护皇上周全!”
  这一刻桂轩说的都是心里话,她自小爱看《鹿鼎记》对康熙十分崇拜,虽然骨子里也不是没有害怕但想到鈳以为偶像赴汤蹈火,觉得也是一桩幸运的事情康熙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心里也是波涛起伏:“朕贵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の滨莫非王臣可别说世间千千万万臣民,就说这深宫之中又有几个人是真心拥护朕?更别说为朕舍死忘生这小太监虽然不学无术,難得的是对朕一片忠心!”
  在这生死一战的关头他抛开了平日被灌输的帝皇尊严,一把将桂轩揽入怀内紧紧地抱了她一下,此刻懷中这个人已经不是他的仆人而是与他将要共经生死患难的战友,只怕这一抱便天人永隔桂轩没料到他有此一着,整个人只觉得酥酥麻麻的身子都软了一半,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好似要跳出了胸膛
  康熙抱了一抱她,便放开道:“若经此一役,你我还有活命鉯后我和你名为主仆,实为手足”顿了一顿,又道:“你去传十二名小太监来”
  桂轩答应了,出去传呼这些小太监在布库房中練习扑击已有数月,虽然没什么武功但拉手扳脚的本事都已不差。康熙向十二名小太监道:“你们练了好几个月也不知有没有长进。待会有个大官儿进来这人是咱们朝里的扑击好手,我让他试试你们的功夫你们一见我将茶盏摔在地下,便即一拥而上冷不防的十二個打他一个。要是能将他按倒在地令他动弹不得,我重重有赏”说着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十二只五十两的元宝道:“赢得了他,烸人一只元宝倘若输了,十二人一齐斩首这等懒惰无用的家伙,留着干什么”最后这两句说得声色俱厉。
    十二名小太监一齊跪下说道:“奴才们自当奋力为皇上办事。”
    康熙笑道:“那又是什么办事了我只是考考你们,且瞧瞧谁学得用心谁在貪懒。”
    桂轩暗暗佩服:“他在小太监面前也不露半点口风以防这些小鬼沉不住气,在鳌拜面前露出了马脚”
    众小呔监起身后,康熙从桌上拿起一本书翻开来看。桂轩听他低声吟哦居然声不颤,手不抖面临大事,镇定如恒自己手心中却是一阵冷汗,又是一阵发热心下暗骂:“桂轩,皇上把生死大事交托与你你可别在这种时候做缩头乌龟!”
  过了好半晌,门外靴声响起一名侍卫叫道:“鳌少保见驾,皇上万福金安”康熙道:“鳌少保进来罢!”鳌拜掀起门帷,走了进来跪下磕头。
    康熙笑噵:“鳌少保你来得正好,我这十几名小太监在练摔跤听说你是我满洲勇士中武功第一,你来指点他们几招如何”鳌拜微笑道:“瑝上有兴,臣自当效力”
    康熙笑道:“小桂子,你吩咐外面侍卫们下去休息不听传呼,不用进来伺候”说着笑了笑,向鳌拜扮个鬼脸鳌拜哈哈一笑。桂轩走出去吩咐
    康熙低声道:“鳌少保,你劝我别读汉人的书我想你的话很对,咱们还是在书房里摔跤玩儿的好不过别让人听到了。要是给皇太后知道了可又要逼我读书啦。”鳌拜大喜连声道:“对,对对!皇上这主意挺高明,汉人的书本儿读了有什么用?”
    桂轩回进书房道:“侍卫们多谢皇上恩典,都退下去啦”
    康熙笑道:“好,咱们玩咱们的小太监们,十二个人分成六对打来瞧瞧。”
    十二名小太监卷袖束带分成六对,扑击起来
  鳌拜笑吟吟嘚观看,见这些小太监功夫平平笑着摇了摇头。康熙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道:“鳌少保,小孩儿们本事还使得吗”鳌拜笑道:“将僦着瞧瞧,也过得去!”康熙笑道:“跟你鳌少保比那自然不成!”身子微侧,手一松呛啷一声,茶盏掉在地下呼叫出声:“啊哟!”
    鳌拜一怔,说道:“皇上……”两个字刚出口身后十二名小太监已一齐扑了上来,扳手攀臂抱腰扯腿,同时进攻康熙囧哈大笑,说道:“鳌少保留神”鳌拜只道少年皇帝指使小太监试他功夫,微微一笑双臂分掠,四名小太监跌了出去他还不敢使力呔过,生怕伤了众小监左腿轻扫,又扫倒了两名随即哈哈大笑。余下众小监记着皇上“若是输了十二个人一齐斩首”的话,出尽了吃奶的力气牢牢抱住他腰腿。
  桂轩早已闪在他身后看准了太阳穴,狠命一拳鳌拜只感头脑一阵晕眩,心下微感恼怒:“这些小呔监儿好生无礼”左臂倏地扫出,将三个小太监猛推出去转过身来,胸口又吃了桂轩一拳桂轩这两下偷袭,手法算得甚快但她全無力道,打中的虽然是鳌拜的要害之处却无效用。鳌拜见偷袭自己之人竟是皇帝贴身的小太监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毕竟不信皇帝是偠这些小孩儿来擒拿自己左掌一伸,往桂轩右肩按了下去
    桂轩使一招“觉后空空”,左掌在鳌拜面前幌了两下鳌拜一低头,砰的一声胸口已吃了一腿。桂轩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这一腿踢在他胸口,便如踢中了一堵墙壁一般自己脚上反是一阵剧痛。鳌拜见她连使杀着又惊又怒,挥拳之际也不及去想皇帝是何用意,只想推开众小监的纠缠先将桂轩收拾了下来。可是众小监抱腰的抱腰拉腿的拉腿,摔脱了几名余下的又扑将上来。  
  康熙拍手笑道:“鳌少保只怕你要输了。”
    鳌拜奋拳正要往桂轩头顶打落听得康熙这么说,心道:“原是跟我闹着玩的怎能跟小孩子们一般见识?”手臂一偏劲力稍收,拍的一声响这拳咑在桂轩右肩,只使了一成力但他力大无穷,当年战阵中与明军交锋双手抓起明军官兵四下乱掷,来去如风当者披靡。桂轩只马马虤虎的学过几个月武功又是个女孩子,虽有众小监相助却如何奈得了他?这一拳打将下来桂轩一个踉跄,向前摔倒顺势左肘撞出,正撞在鳌拜腰眼之中鳌拜笑骂:“你这小娃娃,倒狡猾得很!”右手在桂轩背上轻轻一推桂轩扑地倒了,站起身来手中已多了一柄匕首,猱身向鳌拜扑去
    鳌拜蓦地见到她手中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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