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族之王三生缘起东华凤九续 秋波荡漾叹深情 什么意思?

三生缘之第一生&白琦蓝荻(8)
八&更隔蓬山一万重
  山林中,古松旁,飞瀑边。
  清元道长踞坐于青石之上,静静凝视着山下。
  一只白鹤依依在前,一只俊鹿冉冉在后,苏白琦一身白色布衣,潇洒往山上而来。
  清元道长笑了。往山下高声道:
  “苏白琦,两年不见,风采依旧乎?”
  白琦淡淡一笑,边行边道:
  “桑海桑田,千年易逝,我记不得时间了。”
  “山中无日月,人间日月长,你反倒记不得时间了?”清元道长缓缓道。
  苏白琦笑而不答,行至古松下,他在清元道长对面席地而坐。
  白鹤清唳,鹿鸣呦呦,朝阳金灿灿,光亮亮着,苏白琦微微闭上了眼睛。
  山风吹过,飞瀑鸣金击玉般振响着。
  良久,清元道长缓缓道:
  “山下如何?”
  “山上又如何?山下山上都不过是红尘世界罢了。”白琦淡淡道。
  “这才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两年来,你在山下受益非浅啊。”
  鹿,在白琦脚边卧了下来,轻轻蹭着白琦的腿。
  苏白琦睁开眼睛,轻轻抚了抚它背上柔软光滑的皮毛。两年了,小鹿也长成了健美的雄鹿。
  清元道长笑道:
  “苏白琦有仙风道骨,何不修道而去?”
  苏白琦朗声笑了。
  “道长,我苏白琦内心不静,俗念未清,何堪出家?当初静空大师曾说过只有两种人适合出家,而我,哪一种也不是。”
  “哦,哪两种?”
  “一种是圣人,一种是傻瓜。”
  清元道长将拂尘一掸,拈须而笑。
  “看来,大道大佛本是一体。”
  顿了顿,道长又道:
  “我且问你,何为“道”?”
  苏白琦微微一笑,
  “宇宙万物都是道之所生,都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相分,相合,繁衍万象,仍然是道之运行。天人合人,天之道即人之道。人地天相应,人法地,地法人,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下万物皆是道,所以天下万都可悟道。”
  清元道长点头道:
  “何为德?”
  苏白琦道:
  “所谓德,唯道是从。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顿了顿,白琦起身,面对着瀑布下的潭水,静静道:
  “宇宙清清亮亮,亮亮彻彻,彻彻明明,明明白白,就是道。潭水也清清亮亮,亮亮彻彻,彻彻明明,明明白白,也是道。人如宇宙,如清潭,都已然清亮,亮彻,彻明,明白。人道合一。天性,人也。”
  回过头,他凝视着清元道长,清俊的双目朗朗然然,缓缓地,他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清元道长仰天大笑。
  “苏白琦,你入世为儒,出世为道。”
  苏白琦淡淡一笑,对清元道长揖了一揖。转身往竹篱小院的方向走去。
  清元道长目送他离去。
  太阳光从树叶间斑斑驳驳地筛落下来,苏白琦全身浴在圆圆融融的阳光中。白鹤依依走在身前,俊鹿冉冉跟在身后。
  站在门外,望着渐渐走近的白琦,湄儿满目泪影。春风吹起她额前的秀发,她轻轻咬住了嘴唇。
  两年了,小姐,我有负你之所托啊!先生在你远嫁后半个月便离开了竹篱小院下山去了,这一去便是两年,直到两天前才回来。小姐,湄儿该怎么办?
  夜,上来了。
  草堂内,苏白琦一壶酒,一只杯,在竹几前自斟自饮。
  室内没有点灯,沉沉一片夜色。
  窗子是开着的,竹影在墙上微微晃动,凄迷的月色淡淡地投进一片霜白。
  苏白琦握着杯,凝视着晃动的竹影。
  他干了杯中的酒,再斟上一杯,杯中的酒盈盈地碧着,映着清清的月晕,像……
  他微颤了一下,手中的酒泼了出来,溅湿他的衣衫。
  他记起了三年前那个秋夜,那个自斟自饮,醉后抚琴的秋夜。那夜,蓝荻回家,船在洛河边,芦荻中,枫林下静静地泊着,静静地等着。而他,终于无法抗拒那个脉脉的呼唤。
  那夜,月特别清亮。
  而今夜,月色凄迷,这淡淡的美好的春夜。
  他浮上薄薄一层醉意。
  苏白琦醉后必琴。他笑了一下,琴,他早已不抚。
  有一盏灯,从竹帘外亮了进来。
  红色的火焰,水晶的灯罩,那灯,如一朵裹了冰霜的红梅,荧然地璀璨着。
  苏白琦微微迷起了眼睛。
  一个女子捧着灯,站在门内,逆光中,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见浅浅的一抹蓝色。
  苏白琦心脏猛地抽了一下,一阵眩晕向他袭来。
  那个秋夜,月朗朗地,洛河边,画船中,那个女子就这么捧了灯,静静地凝视着他。
  他双手紧紧抓住竹几,灯火在他眼前渐渐扩散成一片瑰丽的红晕。
  “蓝荻,是你吗?”他凄然一笑。
  “是我,表兄。”女子轻声回答。
  将灯放在竹几上,女子在白琦对面坐了下来。她微微垂着头,灯火在她的头发上投下亮亮的一圈光晕。
  白琦伸出手,忘形地握住了她的手。深切痛楚地唤道:
  “蓝荻!”
  女子微微悸动了一下,一滴泪落在手臂上。
  “蓝荻,”白琦再唤一声,轻轻抚去那颗泪珠。泪光灯影里他看不清她的面庞,他真的醉了。
  “蓝荻,你回来了?还走吗?”
  “我不走,我永远陪着你。”
  白琦攥紧她的手,满目泪影。
  “两年来,我到处游荡,我参禅悟道,我寄情山水,我在山下碌碌红尘中举杯狂饮,我在山林之内,与鹿鹤为伴。奈何禅道中有你微微的笑靥,山水中有你翩翩的舞姿,杯中有你盈盈的眼波,林内有你亲手救下的小鹿。蓝荻,蓝荻,苏白琦相思入骨,此心此情你可知,你可晓?”
  灯下,竹几下,两只紧握的手。
  白琦腕上有个小小的“荻”字,而那女子腕上却光洁如玉。
  苏白琦一震,微微醒了酒意,松开女子的手,他颤声道:
  “你不是蓝荻,你是谁?”
  女子抬起头,红色的灯光下,她秀丽清甜的面庞上泪痕斑斑。
  “湄儿!”白琦低叹一声,站起身,他幽幽道:
  “你这是何苦呢?”
  “先生!”湄儿跪在白琦脚边。拉住白琦的衣袖,她泣道:
  “先生,小姐给我改名黛侬。”
  白琦惨然一笑,轻轻扶起湄儿。
  “湄儿,白琦心如死灰,怎能误你。”
  “先生,小姐在车上殷殷相嘱,我怎能相负。小姐不让我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待我亲如手足,如此大恩叫我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湄儿泪流满面,哭倒于竹几之前。
  白琦含泪点头,仰天长叹:
  “湄儿,蓝荻能得你如此大义,也不枉她待你之心了。苏白琦心中只有蓝荻一人,心心念念,永生不改,又怎能负了她,误了你!”
  灯光微微曳着,朦朦胧胧一片光影。
  立在窗前,苏白琦对月举杯,喃喃低语:
  “蓝荻,你好吗?你好吗?”
  将酒一饮而尽,他觉得有泪往眼眶里冲去,他凄然道“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
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眠思欲绝,
卷帏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绿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推心肝!”
  蓝荻,今夜邀你入梦,你来不来?
  于是这晚,在内室中,蓝荻两年前留下的碧纱罗帐内,芙蓉锦衾中,他果然梦到了蓝荻。
  她一身蓝衣,眉目如画,眼波如水。在他耳边她轻轻低语:
  “表兄,蓝荻今世生不能随侍君侧,死不能与君眠于一穴,但绵绵此情唯天可鉴。蓝荻谨祝于天,来世定嫁作君妇,常相厮守,白首不相离弃。”
  他醒来时,正是东窗未白,残灯将灭之时。他睡意了无,抱膝一直坐到东方破晓之时。
  这天清晨,小院中来了位客人。
  璞儿,珉儿将他领进来时,白琦正在竹几前作画。来人是楚鸿,他铠甲未除,满面风尘,站在那里,当年的神采飞扬已被深深的失意与落寞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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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白琦,两年未见,你还记得我吗?”他问。
  白琦放下手中的画笔,微叹道:
  “苏白琦生死之恋乃姜蓝荻,生死之交唯楚鸿耳!”
  楚鸿仰天大笑,泪流满面。
  在竹几前坐下来,楚鸿长叹道:
  “白琦兄,李义山有诗曰:‘北湖南埭水漫漫,一片降旗百尺竿。三百年间同晓梦,钟山何处有龙盘?’如今金人攻破开封,将太上皇与皇上扣押在金兵营中。我这龙虎大将一仗未战,被迫撤退,做了亡国之将,我生不如死啊!”
  “楚兄,”白琦道,“只恨帝王懦弱,不听良言,一味求和,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他为亡国之君,你做了亡国之臣,我沦为亡国之民。天做孽犹可活,人做孽不可活。”
  顿了顿,他将目光转向几上的画,画上,姜蓝荻捧灯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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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荻,蓝荻,你忍悲含恨,换来的是什么?
  门帘一响,湄儿端茶进来。
  “湄儿?”
  楚鸿惊喊。
  湄儿抬头,看到楚鸿,她浑身一震,茶盅从托盘中失手跌落,水溅了楚鸿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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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湄儿惊慌地跪下来,“奴婢一时失手,请将军恕罪!”
  “起来吧。”楚鸿低低地道。
  注视着湄儿,他又问:
  “郡主让你回来后,你一直在这里吗?”
  “是的,将军。”湄儿轻声道。将地上的碎茶盅收拾起来,她道:
  “我再沏两盅茶来。”
  “湄儿!”
  楚鸿喊住她,低叹一声道:“我想喝酒!”&&&&&&&
湄儿泪水凝睫,点了点头,掀帘而去。
  接过湄儿端上的酒,楚鸿双手微微发抖。长叹一声,他将酒一饮而尽。对垂首而立的湄儿摆了摆手,道:
  “你下去吧。”
  湄儿低着头,悄悄地退了出去。
  苏白琦微微一笑,双目中有泪光盈然。
  沉默良久,楚鸿注视着白琦的画,低叹一声:
  “我刚从金国谈判回来,见到了洛灵郡主。”
  苏白琦微微一震,低低地道:
  “蓝荻,她还好吗?”
  楚鸿无语,从怀中取出一物,默默递与白琦。
  “郡主要我将此物交给你。”
  那是一把折扇,光滑的竹篾,雪白的绸面。清晨的阳光撒在扇面上,泛出柔和的白光。
  “这是郡主亲手做的,那白绸是你束发用的巾帻,扇骨是当年从你院中采下的一支嫩竹。
  楚鸿又道。
  握着这把白扇,白琦觉得手中依稀是蓝荻冰凉柔软的手,他就这样握着,今生,来世,再来世……
  “楚兄,蓝荻她……”
  楚鸿指着他,嘴唇动了动,又转过头,暗叹了一声。凝视着白琦竹几上姜蓝荻的画像,他不禁叹道: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苏白琦踱至窗前,负手而立,淡淡地,他道:
  “你是说,蓝荻她……”
  “白琦兄,”楚鸿喟然道,“郡主托我将扇交于你,并说她没能完成国家之重托,又有负于你一片深情。第二日夜里,她便悬梁自尽了。她带去的故园仆役说她身边藏有一个锦囊,里面装的是你院中的土。这土随郡主一起葬入异国他乡,有故土为伴,亦可略慰芳魂矣!”
  室内静悄悄的,苏白琦静静立在窗前。
  良久,他转过头来,他的眼中无泪,也无哀伤。桔红色的晨光给他苍白清俊的面庞染上一层红晕。他低低地道:
  “那夜,你来了,蓝获。天长路远魂飞苦,你奔波了多久?”
  静空大师的禅房中。
  月色柔和地洒在墙上那幅出水白莲上。檀香淡淡,木鱼声声。
  苏白琦轻轻拨着茶面上的茶叶,茶烟悄然地升腾,氤氲。
  “大师,白琦要出游一番,三日后会有位将军来访,请大师告诉他,白琦将湄儿重托与他,宋妈妈,璞儿,珉儿我已做了安排,不劳他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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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空大师转动着手中的念珠,缓缓道:
  “施主要远游么?”
  “苏白琦已悟‘苦’字,自然无牵无挂。”
  别了静空大师,苏白琦负手立于水莲寺外。山林寂静,洛水春波荡漾,芦荻初生,枫叶未红。
  静空大师跟了上来,站在他身后,轻声道:
  “施主,你将此物忘在老僧那儿了。“
  白琦朗朗一笑,
  “大师,我们还会再见的,到时再还不迟。“
  静空大师望着白琦白衣飘然而去,拈须久久不语。他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光滑的竹篾,雪白的软绸,上面有苏白琦潇洒飘逸的笔迹——李白的《长相思》。
  凄迷的月色下,那白绢上的墨迹闪现出一道亮亮的光芒。
  “阿弥陀佛!“静空大师缓缓合上折扇。
  苏白琦的身影已融进沉沉夜色中。
  三日后的清晨,楚鸿带着湄儿来到竹篱小院时,苏白琦静静卧在绿藤榻上,阖然长逝了。
  他神态安祥,面色宛然若生。
  竹篱中,井台边,那棵树上,花儿开得正红。淡淡的芬芳混合着竹子的清香,空气中是醉人的芳醇。忽然地,从那山的水莲寺中传出悠远邈长的钟声,隐隐的木鱼声,如歌的诵经声。这声音渐成一片,越来越清晰,渐渐地木鱼声,诵经声消失了,只有那悠悠地钟声经久地响。
  天地间空灵如梦。
  靖康二年,四月初一,金人俘虏徽钦二帝和后妃、皇子、皇女及室贵戚三千多人北去。朝廷上舆服、法物、礼器、浑天仪、铜人、漏刻、藏书、天下府州县图,以及伎艺工匠倡优等,都被搜罗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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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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