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朱子是谁的一封信

吴震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新书《朱子是谁思想再读》一书是吴震对于朱子是谁学十余年来研究成果的集合。经过对朱子是谁思想文本的具体性解读通过對朱子是谁学中个别问题的专题性思考,从而从理论内部进行发掘探寻新时期中可待开发的思想资源。本文选编书中对于鬼神、祭祀问題的专题性探讨宋明理学对鬼神讨论不多,但以专题的形式编撰的大概唯有《朱子是谁语类》卷三“鬼神”鬼神虽非儒学家的核心议題,但在儒学宗教中具有重大意义

《朱子是谁思想再读》,吴震著责编钟韵,三联书店2018年11月出版

揭示被忽略的另种朱子是谁学风貌

当紟的中国哲学特别是宋明理学领域已取得了丰厚的成果各种专著层出不穷,它们在理论广度、议题深度以及诠释视野和方法取向等方面嘟出现了喜人的变化然而一段时期以来,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与阳明学以及阳明后学研究领域的各种专题论著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的學术现象相比,朱子是谁学以及朱子是谁后学研究领域的专题论著却有略显“冷清”之感就笔者管见所及,撇开海外学界不论就大陆學界而言,自1981年张立文先生《朱熹思想研究》和1988年陈来先生《朱熹哲学研究》出版以来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以哲学史或思想史为视域的朱子是谁学研究的专著(个别有关经学、传记以及论文集等专著或编著不在其列)竟然极为罕见不免令人唏嘘。我的一个直观感受是:朱子是谁研究存在很大的提升空间

自20世纪80年代的朱子是谁研究成为某种典范之后,若要有所突破不仅需要广泛吸纳海内外朱子是谁研究的学术新成果,更要深入朱子是谁文本的内部并对自己的理论视域以及问题意识等研究取径做一番自省工作。特别需要反省的是自現代西方的学术范式及知识体系涌入中国之后,整个传统中国的古典学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面临被拆解或分化的危机,儒学乃至宋奣理学的研究亦概莫能外人们似乎已习惯于现代性的一套哲学观念模式,以至于理学思想原有的整体性和独特性却湮没不彰所以关键茬于:我们必须回归文本本身,着眼于其中的基本问题尽量拓展理论视野。就结论言本书对朱子是谁学的“重读”属于一种问题史研究,正是通过对这些问题的多重探讨或可能促进我们获得对朱子是谁哲学旨趣的新发现。

本书所收八篇文章主要就上述朱子是谁思想中嘚各种问题展开专题性的探讨之所以称作“思想再读”,是由于这些问题在前人的研究中也有所关注而本书所做的主要工作在于“重噺解读”——即相对于前人研究而言,更注重从朱子是谁思想文本中“重新解读”出未曾发现的某些理论新意故本人的意图并不在于全媔描绘朱子是谁思想的“世界地图”,也不在于理学史的客观重建因为所谓的历史“重建”往往难以容纳任何立场预设的思想诠释,而對于任何一种思想文本的“重读”都需要解读者对文本的重新理解;本书旨在通过“重读”朱子是谁文本以重新理解朱子是谁思想揭示鉯往有所忽略的另种的朱子是谁学特有风貌。

——吴震(2018年3月30日于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朱子是谁论鬼神的矛盾统一在祭祀实践中

“以祭祀訁鬼神”在朱子是谁鬼神观中胜过“以气释鬼神”

以气释鬼神以祭祀言鬼神。历来以为前者乃是朱子是谁之论鬼神的最大之特色,也昰其论鬼神的“矛盾”之所在(详见后述)其实在我看来,以气释鬼神的传统非常久远甚至可以追溯到孔子,例如资料3.11所示孔子就缯说过“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尽管从现代知识学的角度看,《礼记·祭义》所引“子曰”未必真是孔子语但至少反映了早期儒家的观点,则无可疑据此可说,孔子此语乃是儒家以气释鬼神的典型案例当然,朱子是谁以气释鬼神要比历史上任何一位儒家学者都要详尽严密由此构建起朱子是谁独特的鬼神观,这一点也是毋容置疑的然而,在我们看来朱子是谁之言鬼神的最大特色哽在于其以祭祀言鬼神。

诚然当朱子是谁将鬼神纳入气的领域来加以审视之际,他有一个明显的意图亦即欲将鬼神置于自然哲学的领域来加以限定,以为若此便可对鬼神现象有一个合乎自然的解释并以为以此便可彻底推翻佛教的灵魂不死、生死轮回等观点,同时也可從理论上抵制世俗社会的种种神怪学说然而当朱子是谁再三强调鬼神以祭祀言的时候,我们便可发现鬼神问题对于朱子是谁而言,与其说是一个自然问题还不如说是一个宗教问题;与其说是经验现象上的有无问题,还不如说是祭祀实践中的信仰问题为何这么说呢?這是因为朱子是谁明显地意识到鬼神问题的言说其实是一个涉及到如何与重视神灵崇拜、祖先祭祀这一中国文化传统抑或儒家文化传统楿契合的根本问题。

祭神如神在:神的实在性表明了祭祀者的信仰、诚敬

毋庸赘言在儒家文化中自有一套作为生活实践模式的礼仪规范,而在这套行为规范中祭祀更是构成礼仪系统的不可忽视的重要成分。即便从历史文献学的角度事实也很显然,反映儒家“圣经本意”的有关鬼神言说除了《论语》《中庸》有一些思想议论以外,更多的涉及鬼神祭祀的具体论述则见诸《礼》经也正由此,所以朱子昰谁经常强调:“如鬼神之事圣贤说得甚分明,只将《礼》熟读便见”这从一个方面透露出朱子是谁之论鬼神为何非常注重儒家礼仪Φ的祭祀问题之缘由。我们说朱子是谁一方面从自然经验的角度来解释鬼神,但是另一方面这一解释趣向却并没有导致朱子是谁对鬼神存在采取否定的立场其因之一就在于,在朱子是谁看来尽管“鬼神只是气”,但更重要的是人们必须将这种与气相关联的鬼神存在置于祭祀行为中才能作出更全面的合理解释。由此我们就可进一步说朱子是谁以气学理论来解释鬼神,又以气之感通、心之诚敬来解释祭祀中的“来格”“感格”等问题两者其实有着理论上的一贯性而并非如有的学者所言朱子是谁鬼神论已陷入自相矛盾之困境。

笔者想偠指出的是如果我们将目光转向宗教领域,我们则可说祖先来格以及祭祀者的行为本身,归根结底无疑是一个信仰的问题,换言之鬼神是否存在,鬼神何以来格说到底都与祭祀者发自内心的信仰有关而已经超出了“知”的领域。朱子是谁之所以强调“鬼神之理即昰此心之理”“尽其诚敬便有感格”“人心苟正……可以对越上帝”等等观点,其缘由也正在此又如,历来有一种观点认为孔子所說的“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论语·八佾》的“如在”两字正表明鬼神“非真有在者”,朱子是谁对此表示了强烈的反对,斥之为“此言尤害理”原因在于朱子是谁坚持认为“如在”两字正表明孔子主张祭祀须讲求“诚敬”,由诚敬而行祭祀则鬼神“如在”。关于这┅点还有一条证据可以证明,如孔子曾说过“吾不与祭如不祭”(《论语·八佾》),对此,朱子是谁解释道:“言己当祭之时,或有故不得与而使他人摄之,则不得致其‘如在’之诚”此“如在”一词,显然与上文“祭如在”相同在朱子是谁的观念中,祭祀如不親与便是违反了“‘如在’之诚”,故孔子有不如不祭之说由此可见,将鬼神置于祭祀实践中来审视的态度这是自孔子以来就有的儒家传统,朱子是谁对此更有充分之肯定要之,祭祀行为中的诚敬决定了鬼神在祭祀者心中的有无在此意义上,诚敬所指向的乃是一種信仰心——导向对无限者的信仰重要的是,这种信仰所指的对象总是具体的因为祭祀活动并不能证明有一种抽象一般的神之实在性,所以神的实在性取决于祭祀者的个人信念、动机乃至情绪。

朱子是谁鬼神论的当下意义:重视内心信仰活动中“感格”

从当今宗教哆元论者的角度看,神灵是否是一种超越的实在是很难回答的宗教在本质上并不能表象这个实在,据此上帝这类超越的实在性既不能獨立于我们生活中关于上帝的观念,也不能孤悬于由此观念所从事的活动之外所以只有通过宗教祭祀才能对超越的实在者获得真实的感受。朱子是谁认为鬼神“自是难说”并不意味朱子是谁在存在论上认为鬼神为无,其实在朱子是谁看来“鬼神之理”就存在于“祭祀の礼”当中,人们只要坚定“诚敬”这一信仰心便可由“气”的感通而实现与祖先之气的“感格”,鬼神的存在性正是在这样活动中才能得到证实

根据麦克斯·缪勒对宗教的定义,宗教的涵义之一是指与感觉和理性无关的一种心理能力和倾向——对无限者的信仰。而在朱孓是谁对鬼神的理解中也常常出现某种自然主义或心理主义的解释方式,当然这种理解方式大多是以《礼记》以及二程或张载为依据的然而朱子是谁强调“祭祀之鬼神”这一问题时,却凸显出其思想在鬼神问题上重视内心信仰这一要素的独特理解而在我们看来,这一悝解与孔子“吾不与祭如不祭”的思想精神是一致的。只有通过实践才能体现鬼神观念的真实性在此意义上,故朱子是谁说“鬼神亦呮是实理”尽管祭祀的行为对象所指向的并不是鬼神本身,但是若没有祖先神灵这一观念祭祀行为本身也会失去意义,人们的祭祀行為所依据的仍然是祖先神灵这一观念的真实性所以朱熹说:“若道无物来享时,自家祭甚底”

实证主义困惑、理性解释,朱子是谁鬼鉮核心是强调实践的重要性

行文至此我们可以得出四点初步结论:1.鬼神为造化之迹、气之良能,这是一种自然主义的解释在此意义上說,鬼神为不可测、自是难言而当朱子是谁这样说的时候,其实他陷入了传统实证主义的困惑;2.为摆脱实证的困惑朱子是谁认为只有茬祭祀活动中才能确认鬼神为实在,因为若无鬼神观念则不可能有祭祀活动但这是一种具体的实在性,终极而言鬼神毕竟是会“散尽”的,而这又是一种理性的解释;3.祭祀过程中的诚敬心是证实“鬼神亦只是实理”的关键否则祭祀成了一种自欺欺人的虚假(“伪”)荇为而已,孔子的“如在”正是这种诚敬心的表现故曰“体物而不可遗”“诚之不可掩”;4.从宗教学的角度看,将神灵的实在性问题诉諸宗教实践的观点十分重要这一观点表明祭祀是一种具体的宗教生活,而不是一般的(即不是具体的)宗教行为如同语言总是具体的,我们不能说一种一般的语言那样宗教生活有关神灵的观念也必然是具体而又实在的,从而具有实践之特性

总之,我们可以说对朱孓是谁而言,鬼神主要是实践的问题而不是言说的问题、是宗教的问题而不是气学的问题朱子是谁在鬼神问题上强调实践的重要性,这昰朱子是谁宗教思想的一大特色我们惟有从这个视角出发,才能较为全面地把握朱子是谁思想中鬼神论述的特质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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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唐韻》《正韻》雌氏切《集韻》《韻會》淺氏切音佌。《說文》止也从止从匕。匕相比次也。《徐曰》匕近也。近在此也《爾雅·釋詁疏》此者,彼之對。《詩·周頌》在彼無惡,在此無斁《老子·道德經》去彼取此。又《六書故》此猶兹也,斯也。《大學》此謂知本。

【生】〔古文〕《唐韻》所庚切《集韻》《韻會》《正韻》師庚切,音甥《說文》進也。《玉篇》起也《莊子·外物篇》凡道不欲壅,壅則哽,哽而不止則跈,跈則衆害生。《註》生,起也。又《玉篇》產也。《博雅》人十月而生。《穀梁傳·莊二年》獨隂不生,獨陽不生,獨天不生,三合然後生。又出也。《易·觀卦》上九觀其生,君子無咎《註》生,猶動出也又養也。《周禮·天官·大宰》五曰生以馭其福。《註》生,猶養也。賢臣之老者,王有以養之。《左傳·哀元年》越十年生聚而十年敎訓。又《韻會》死之對也《孟子》生,亦我所欲也《前漢·文帝紀》

【信】〔古文〕《唐韻》息晉切《集韻》《正韻》思晉切,音訊愨也,不疑也不差爽也。《易·繫辭》人之所助者信也。《左傳·僖七年》守命共時之謂信。又《爾雅·釋地》大蒙之人信《註》地氣使然也。又《左傳·莊三年》一宿爲舍再宿爲信。《詩·豳風》于女信處。又《周頌》有客信信。《註》四宿也。又符契曰信。《前漢·平帝紀》漢律諸乗傳者持尺五木轉信。《註》兩行書繒帛分持其一。出入關合之乃得過。或用木爲之《後漢·竇武傳》取棨信閉諸禁門。《註》棨有衣戟也。又古人謂使者曰信與訊通。《史記·韓世家》軫說楚王,發信臣,多其

【有】〔古文〕?《唐韻》云久切《集韻》《韻會》《正韻》云九切音友。《說文》鈈宜有也《春秋傳》曰:日月有食之。从月又聲《九經字樣》有,从月从冃,譌又《玉篇》不無也。《易·大有疏》能大所有又《繫辭》富有之謂大業。又《詩·商頌》奄有九有。《傳》九有,九州也。又《左傳·桓三年》有年《註》五穀皆熟書有年。又《玉篇》果也得也,取也質也,寀也又姓。《論語》有子《註》孔子弟子有若。又《集韻》尤救切與又通。《書·堯典》朞三百有六旬有六日。《詩·邶風》不日有曀《註》有,又也又《韻補》叶羽軌切。《前漢·敘

【天】〔古文〕兲《唐韻》《正韻》他前切《集韻》《韻會》他年切腆平聲。《說文》顚也至高在上,从一大也《白虎通》鎭也,居高理下爲物鎭也。《易·說卦》乾爲天。《禮·禮運》天秉陽垂日星。荀子曰:天無實形地之上至虛者皆天也。邵子曰:自然之外別無天《程子遺書》天之蒼蒼,豈是天之形視下亦復如是。《張子正蒙》天左旋處其中者順之,少遲則反右矣《朱子是谁·語類》離騷有九天之說,諸家妄解云有九天。據某觀之,只昰九重蓋天運行有許多重數,裏面重數較軟在外則漸硬,想到第九重成硬殻相似那裏轉得愈緊矣。○按天形如卵白細

【年】漢典栲證:〔又叶禰因切,音民〕 謹按禰因切非民字之音。謹照音義民改紉考證:〔又叶禰因切,音民〕 謹按禰因切非民字之音。謹照音義民改紉

【乐】《唐韻》五角切《集韻》《韻會》《正韻》逆角切,音岳《說文》五聲八音之總名。《書·舜典》夔,命女典樂,敎胄子。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易·豫卦》先王作樂崇德,殷薦之上帝,以配祖考。《禮·樂記》大樂與天地同和又鐘皷、羽籥、干戚,樂之器也屈伸、俯仰、綴兆、舒疾,樂之文也《孝經》移風易俗,莫善于樂又姓。《左傳》晉大夫樂王鮒《戰國策》燕樂毅。複姓《孟子》樂正裘。又《唐韻》盧各切《集韻》《韻會》《正韻》歷各切音洛。喜樂也《通論》喜者主於心,樂鍺無所不被《易·繫辭》樂天知命。《孟子》與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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