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少数民族基督教赞美诗；的文字记谱法研究；杨民康；自18世纪西方基督教传入云南少数民族地区以来,迄；①；,先后数次赴云南禄劝、武定、瑞丽、怒江、思茅、西；的《云南少数民族基督教音乐文化初探》和《云南省瑞；一、云南少数民族基督教赞美诗研究的一般概况；关于基督教赞美诗随同教会扩张的世界性传播,近一个；①曹鹏举《景颇族的字母谱―――“来嘎努”》《民族；②杨民康《
云南少数民族基督教赞美诗
的文字记谱法研究
自18世纪西方基督教传入云南少数民族地区以来,迄今存在并使用着自创或借入的各种各样的基督教文字及赞美诗,本上涉及了世界上三大记谱法系统:系统,简谱系统,,的位置,这些文字谱中包含了从西方早期的梭发谱开始至今的多种文字记谱法的因素,它对中国近现代少数民族音乐发展史的研究提供了较具体而新鲜的素材,展示了一种新的研究思路。本文根据现今所掌握的中外文历史资料和第一手田野考察资料,重点介绍其中具代表性的两种主要类型,即英籍内地会牧师柏格理(SamuelPollard)首创的“波拉德”苗文字母谱和景颇族地区使用的“来嘎努”字母谱。
,先后数次赴云南禄劝、武定、瑞丽、怒江、思茅、西双版纳等地信仰基督教的彝、苗、拉祜、景颇、傈僳、怒、傣、佤等民族地区调查基督教音乐,收集了采用上述各少数民族文字(外国传教士创制)编写,并至今流传在该类地区的基督教赞美诗、圣经和各种文字、口传文本研究资料数十件,撰写并发表此方面研究论文4篇②,报刊文章两篇。这些文章均不同程度涉及了不同少数民族赞美诗的问题。其中,于上世纪90年代初发表
的《云南少数民族基督教音乐文化初探》和《云南省瑞丽县登戛寨景颇族基督教仪礼音乐调查报告》两文均具体涉及了“波拉德”苗文谱和“来嘎努”文字谱。后来,亦有陶亚兵的《中西音乐交流史稿》③等著作涉及了云南少
一、云南少数民族基督教赞美诗研究的一般概况
关于基督教赞美诗随同教会扩张的世界性传播,近一个世纪以来一直是世界民族音乐学乃至人类学界的重要话题。但从笔者力所能及的资料查阅范围来看,至今还甚少发现境内外学者有关云南少数民族赞美诗、赞美诗音乐或唱词语言的专题性研究,专题性研究论著就更为少见。在中国学者的本土研究方面,据不完全统计,1990年以前仅有云南
①曹鹏举《景颇族的字母谱―――“来嘎努”》《民族音,乐》1984年第5期,第58―60页。
②杨民康《云南少数民族基督教音乐文化初探》《,中国音乐学》(1990);《云南怒江地区的傈僳族基督教音乐文
(1991);化》《,中央音乐学院学报》《云南省瑞丽县登戛寨景
颇族基督教仪礼音乐调查报告》,《中国音乐年鉴》(1992);《云南怒江傈僳族圣诞节仪式音乐及其本土化过程》,载《中
(云南卷),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国民间信仰仪式音乐》
③陶亚兵《中西音乐交流史稿》,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4年版,第170―171页。
数民族基督教音乐及字母谱的内容。但以上论文和著作的此方面研究都仅限于描述介绍,迄今尚无人对云南少数民族地区的此类状况做过较系统的分析研究。作为来自社会科学领域的较重要的参考性资料,有萧霁虹
《〈圣经〉版本在云南》。
关于“波拉德苗文”,在国内学术界尚较为封闭的上世纪80年代以前曾有一种观点,认为此乃西方传教士根据苗族妇女绣花图案“杜造的‘框格式苗文’”。此说不仅可见于一些早期的大型辞书⑤,甚至还由于上述近乎传说般传闻的影响,为近年来发表的不少报导性文章所沿用和渲染。例如,在一篇报刊文章里写道:“柏格理会同精通英文的苗汉知识分子李国镇、杨雅各等人潜心研究,几经失败,,并于
二、苗、彝、傈僳等民族的“波拉德”字母谱体系
在云南少数民族地区应用的多种基督教音乐的字母谱中,柏格理首创的“波拉德”苗文及字母谱是一种影响较大、流传较广,且最具创造性和个性特点的赞美诗谱式。从发展变异的角度看,“波拉德”基督教文字演化而来,1.(1)的不同说法
:苗族以前丢,,正是祖先遗失的文字!民老苗文’,英语世界称之为
(thePollardScript)。‘坡拉字母’”但根据近年
来发掘的相关资料表明,无论“波拉德苗文”是否真是受到了苗族图案的启发,它实乃一种基于拉丁字母体系
,兼有柏格理个人独创性发明因素的文字系统。据柏格理本人日记,他的这个创意曾经受到了北美洲印第安人中的循道公会传教士运用音节主音事例的启发⑦。
(2)“波拉德苗文”的字母符号系统及基
据有关资料显示(见后文),该种文字从上世纪初()开始创制,几年后成型,很快就被其他传教士转译为彝文、傈僳文等,用于其他少数民族地区的圣经、赞美诗翻译和流通。后世将此文字用柏格理的英文名
SamuelPollard命名,称之为“波拉德苗文”(Pol2(PollardMiaoAlphabet)或“波拉德文字”lardScript)。
“波拉德苗文”基本的符号体系及与国际音标对应的情况如下图所示⑧:
④萧霁虹《〈圣经〉版本在云南》《云南宗教研究》,1993年第1期,第17―20页。⑤参见《中国少数民族》,人民出版社1981版,第449页。
⑥单之蔷《贵州边缘小村落石门坎百年文化沧桑》,载大华网―汕头特区晚报.cn/stwb/,2004年
10月18日。
⑦〔英〕柏格理、邰慕廉等著,东人达、东　译《在未知的中国》,云南民族出版社2002年版,第157―158页。⑧本图例引自/writing/pollardmiao.htm
50音乐研究(季刊)
关于创制该种文字的过程及基本原理,可见
(1909)一书:于柏格理的《苗族纪实》
难以应付,总之音乐的要素从来绝对不可缺少。⑩
值得引起注意的是,柏格理在创制波拉德文字的过程中,以其音乐学者般的睿智和丰富的音乐知识,把音乐的音高概念与语言的声调现象联系起来,创造性地利用了音乐艺术的原理,使之扩展了社会科学领域的想像性和联想思维。在具体的创造实践方面,则一方面将这种创造性成果应用于波拉德文字的创制上,,。
(3)创制“波拉德苗文”的目的和经过
苗语是单音节语言,并且在几乎所有情况下单词都是以元音结尾。为了使该文字系统能够适合于速记的需要,就在辅音符号旁边的不同位置处加上各种元音标记,我们发现这种方法可以解决我们的难题。辅音符号大于元音标记,后者的位置又处于前者的旁边,体现所需要的声调或乐曲般的音调。在问题得到解决的时候,我们感到莫大的欢喜,就此能够为会众提供一种即使再无知识的人们都能运用的简单语音体系。华西宗教书籍出版公会、英国与海外圣经公会已经各铸造了一套苗文铅字,们的书籍,助。,日本的民族印刷⑨
在该书里,柏格理还提到了如何处理苗语中复杂的声调系统的问题:
当我们开始在苗族人中进行工作的时候,就发现他们没有一套文字系统。他们只是说苗语,却从没有人用文字把苗语表述出来。实际上,也从没有人敢于设想它能够被写出来。在把苗族语言转变为文字的过程中,我们感到现实的“声调”是最令人头疼的困难,对于学习中文的人来说能理解这一点。声调可以把其他语言要素或量度引入话语之中。现有的若干声调,不足以充分衍生言语所表达的全部意思,于是就不断给不同的声调加上各种各样的声音。这就好像把乐曲的要素根据有关规则引入话语之中,也就好像要求某人不仅要记住他想表达的各方面意思的词汇,还要记住相应的声调。在把这样一种语言演变成文字的过程中,似乎自始至终都在需要某种音乐的乐谱,从中您能够学到一张可能唱出来的乘法运算表。如果当真把它当作包括数字在内的十足的数学问题,亦将令人
关于“波拉德苗文”较早的汉文记述,可
(1922)一书。书中记载,1904见于《中华归主》
年,“柏格理牧师鉴于彼(按:苗民)等热心问道,乃和他们一起到贵州边境之石门坎建立宣教事业,当时皈依真道者约千余家。当地土著居民既未开化,又无文字,布道工作颇难进行,亟须根据当地各种土语发明一种便于学习之文字,以为布道之工具。于是柏格理牧师参照各种文字,去繁取精,造成所谓柏格理苗民文字。这种文字现已通用于花苗、拉祜、葛
布(仡佬)、傈僳、黑彝等少数民族部落中”。
关于创制苗文的目的和原因,柏格理曾在其《苗族纪实》一书中说道:
苗族群众在文字方面的理解尺度非常低,从来都不习惯于学习,这就使我们感觉到必须尽可能得简单化,因此我们仔细寻找一种能够让步这些质朴的人们迅速领会的符号系统。它必须是绝对语音化与容易理解的文
⑨同注⑦。⑩同注⑦。
?λ??中华续行委员会编《中华归主:中国基督教事业统
(中),第493页。计()》
字体系。正在我们冥思苦想如何解决难题时,我们记起一位在北美洲印第安人中的循道公会传教士运用音节主音的事例,以这种尝试
??解决了他所遇到的问题。λ
个同样充满创意和值得称道的工作,却极少有人(包括柏格理本人)予以提及。甚至在某些较专门的中文研究著作里,对这一重要的民族文
??化及宗教文化现象也存在不应有的误解λ。
这里,柏格理提到他意欲建立的苗文,应该是“绝对语音化与容易理解的文字体系”。关于这一点,可以想见,
作为苗族群众这一特殊的接受群体,他们本身并不存在讲述语言的困难,所缺少的只是一套易识易记的符号系统。因此,柏格理使用了上述一套比国际音标还要简化,而且融入了为方块文字特有的直观性特点的字母符号,以此满足了苗族群众的迫切需要。直到今天,笔者在这类少数民族地区,更愿意使用这套老苗文,创制的新苗文学专家,,根据实践的结果,它很适用于非本民族的初学入门者;而对于本来已经能够会话的本族人来说,这样的完整性反而成了累赘,失却了“简洁”的效果,以致较难于受到本族群众的欢迎和接纳。因此,中国的语言学界也正在通过与各种老基督教文字的比较,反思自己以往进行文字改革工作中的得失。
另外,柏格理在此提及了他在创制苗文的过程中,曾经受到过北美印第安人传教士运用音节主音的事例的启发。这就在“框格式文字说”之外,形成了另一个“波拉德苗文”灵
感来源的源头λ。
关于用波拉德苗文创制的字母谱,20世纪50年代以前由西方传教士编印,1983年由云南省三自爱国会和基督教协会重印的苗文
赞美诗谱本λ里,即附有为读者解释其基本
原理的一则附表:
按表中所示,波拉德字母谱基本上是在常见的拉丁文字母谱基础上加以演变而成。其中的大部分字母是简谱读音的首字,只有少数几个音级字母已经按照苗文规律加以变化。另外,在波拉德字母谱中,凡升、降半音和表示简谱中高八度、低八度的音列,均采用了
波拉德苗文中类似声调标记符号那样的标
有必要说明的是,波拉德字母谱虽然其基本符号来自于波拉德苗文字母体系,但若追溯其最初创意及思路来源,或许应与19世
ωλ??同注⑦。ξλ??同注⑦。
ψλ??例如,在近年出版的有关柏格理生平事迹的重要传记著作《在未知的中国》一书的插图中,将苗文谱赞美诗
(第408页),以至出现了张冠李戴的错误。误记为《圣经》
2.“波拉德”苗文记谱法的特点及其与西
方梭发记谱法的比较
波拉德文字不仅是用来记载《圣经》,而且被用于创制赞美诗的苗文乐谱谱式,这对于我们研究少数民族基督教音乐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但奇怪的是,迄今关于柏格理创制波拉德文字的记述非常多,对于他把这种字母体系应用于创制赞美诗乐谱谱式的这样一
52音乐研究(季刊)
ζλ??佚名编《苗文颂主圣歌》(TAHWAMIAOHYMN2
),云南省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BOOK云南基督教协
会1983年印。
纪使用于欧洲的梭发谱(TonicSol―Fa)有关。
根据有关史料,梭发谱是指一种英国的视唱和记谱体系,亦即首调唱名法,其原理来自早期欧洲由SarahA.Glover创制的兰开夏唱名法(LancashireSol―Fa),由约翰?柯温
(JohnCurwen,)完善并提出创
声部赞美诗集《颂主诗歌》,内有歌曲达400
首之多λ。
为了进一步加以比较,现将图表2中的波拉德字母谱符号同梭发谱和简谱对应的情况列于下:
(1)波拉德苗文
用。这两种记谱法在首调唱名法的记写方式上皆有共同之处。例如,兰开夏唱名法作为一种“老式英国唱名法”,至迟在17世纪早期即在英国被普遍使用。其特点是在每一个大调音阶里,头3个音和第4―6音皆唱作fa―
sol―la,剩下的音唱作小调音阶各音唱作
其关系大调上的各音。而在梭发谱体系里,大调音阶上各音都有了专属的唱名,上行音阶中分别为doh、ralah、te、doh,,但
(第1行)(第2行)(第4行)(第5行)(第6行)
从la。,大调各音写作
d、r、m、f、std(小调同),凡升半音时后
面加e(如de、re),降半音时后面加a(如ra、
ma)。凡高八度音用d’r’m’等,或每音上方
加横杠;小调各音则写作d,r,m,等,或下方加横杠。此外在梭发谱的各种节拍符号里,一般用双点(:)将各拍分开,用单点(?)将一拍分为两个半拍,逗号(,)将半拍音分为两个四分之一拍,水平横线表示该音符保持时值,
空白处表示休止λ。
(3)梭发谱drsl
s,l,t,drmfsltd’r’m’(第2行)
(第4行)(第5行)(第6行)
ramasalata
在中国的基督教音乐发展史上,梭发谱曾经作为一种颇重要的记谱法传入汉族信教地区。据有关资料记载,梭发谱在英国出现后,曾于20世纪初叶被英国传教士传入中国。苏格兰长老会传教士玛丽?马丁(Mary
下面,再列举一首波拉德苗文谱谱例λ,
然后对其音名及节奏符号同梭发谱的情况加以对比分析:
{λ??参见《牛津简明音乐词典》“兰开夏唱名法”条,人民音乐出版社)年版,第538页。
|λ??参见“TonicSol―Fa”,HarvardDictionaryofMusic,
1974,p.857;《牛津简明音乐词典》“TonicSol―Fa英国首调
―――李提摩太夫人所著的《小诗谱》
(1901年再版)序言提到:该书作者曾于1883
年以前用柯温的梭发谱教中国教徒唱歌,并曾着手用字母谱的节拍记号来补充工尺谱的节奏符号,从而编著了工尺谱体系的乐理和
(1883年刊行)。其后又于视唱教材《小诗谱》1895年在北京出版了一部以字母谱刻印的四
唱名法”条,人民音乐出版社)年版,第999页。
}λ??同注③,第168―170页。
～λ??引自佚名编《苗文颂主圣歌》,云南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
云南基督教协会1983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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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督教音乐史及赞美诗分类。基督教与西方音乐摘要: ...在记谱法的研究、音乐理论、复音音乐的兴 起与发展...他共创作了5部清唱剧, 大部分都有基督的内容,如... 　此类文章共 10 篇,有以少数民族曲调改编的赞美诗,也有用中国民间音乐元素创编 ...接受基督 教为例讲述了富能仁为傈僳族创造了傈僳族文字以及傈僳文简谱记谱法,... 　用这套新的文字,苗汉 牧师们与柏格理一起,翻译了《圣经》和赞美诗,教会学校...云南少数民族基督教赞美... 9页 免费 石门坎现象对清末黔西北... 6页 免费... 　是云南民族传统文化多元化的主 要表现和重要内容。 ...楚雄 基督 教堂及活动 4381 教点 1761 个约 50 ...基督教堂赞美诗悠扬,土地面积仅有 823 平方米的 ... 　而宗教和谐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内容。 “...赞美诗 里蕴含了基督教的和谐思想。 在三个村寨的...根据笔者的调查, 云南少数民族农 村基督教的传道...云南苗族基督教7 阿卯基督教 苗文颂主圣歌_土豆_高清视频在线观看上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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