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在日本偷马桶盖去日本拿个马桶盖回来咋啦?平时骂小日本的精神哪去了?拿小日本的东西不是天经地义吗?

(金蜂财富)
(美丽彩虹)
(胡闹的热门。)
第三方登录:转--在日本留学期间,我的风俗店打工生活——揭秘日本色情业(不要被标题所吸引)
打这份工已经有一个礼拜了,今天加了5000块钱的汽油,算了一下这周的时给,才TMD600日元,我CAO了。
离我不远的地方,小姐正在和客人在那里“车震”呢。隐约可以看到小姐撅起的白屁股,心里一阵恶心。
点燃一支烟,刚抽了一口,又想起她说讨厌烟味,马上开门下车,蹲在地上抽吧。
外边下着雨,海风吹来,一支烟抽完,手脚都已经有点冻透了,不过此时最冷最冷的,是内心。
小姐的客人是嫖客,我的时给来自风俗小姐,换句话说我是个给小姐打工的人。这个星期时刻都感觉自己真下贱,有点想哭了,这就是我的留学生活吗?
小广告,面试机会邮箱里经常会被投一些小广告,有外卖店的,超市的打折情报,还有就是风俗店的情报
正面是介绍服务时间和料金的。背面写的就是招聘信息。
“女の子大募集”(招聘女孩)之类的,我对风俗的信息什么不感兴趣,最吸引我最下面一行小字,
“男性ドライバースタッフ募集”(招聘男性司机)
“応募:22歳~40歳迄のやる気のある方”(招22岁至40岁有干劲的人)
“资格:车、携帯持ち込み” (应聘资格:自带车和手机)
“周给制、ガソリン代支给可” (周薪制,可报销油费)
这边乡下找工作不容易虽然当时还不明白工作的性质,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决定打电话问问。
说实话现在日语还不是很好,打电话之前,我提前在纸上写了很多话,练习了好几遍,并预测了几个对方会问的问题。
谁知道第一次打过去就没说几句话,就被人家听出是外国人。店长说不要外国人,把我拒了。
现在回想打电话时候的事情,感觉日本人真的挺虚伪的,刚开始以为我是客人吧,接电话的时候像小猫一样的,特别温柔,满嘴是我听不懂的敬语。
店长是个「黒づくめ」(一身黑装)的,30岁左右的猥亵男。所谓的“店”,也就是一个小小的事务所。只有店长一个人,很冷清的样子。
后来才知道,这里除了领工资时候之外,从业员们是不来的。
面试的过程出乎意料的简单。店长用“眼光”扫了一眼履历书,也没问我什么问题,就开始跟我解释店里的各种规则。
店长讲关西话,快,大舌头外加口臭,说起话来的感觉就像阿拉伯人嚼着骆驼粪在读古兰经。
我似懂不懂的听着,听懂的要点头“哈伊,哈伊”,听不懂的更要点头假装听的懂,
“哈伊,哈伊”。生怕他觉得**语有障碍,改变主意不要我了。 04:10:57
楼主(3) 小弟日后再日 【传呼】【给力】【回复】关于工资的规则有些我现在还不是很懂,但当时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的信息。
第一,试用期一个月。
第二,试用期不报销油费。
第三,试用期时给800日元。
第四,试用期以后有布合给(日语里的布合指按照业绩提成)。
第四条的布合,怎么个布合,没听明白,可能压根就没想听,当时想如果过不了试用期听懂了也没用。
第一次上班的时间是第二天晚上八点,直接去车站滨宫车站接“お姉ちゃん”(小姐)。剩下的事情,告诉我只要听“お姉ちゃん”的指示就行了。
然后,面试Over(结束),告诉我可以走了。
直到他告诉我可以走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包括这是个什么店,开车接的“お姉ちゃん”是什么人,接到以后去哪里,怎么干活,都似懂非懂
毕竟第二天要上班了,查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店做的是 提供se qing fu wu 的
3)初次见面,遇到あほう(呆瓜)
提前10分钟就到了滨宫车站,可是等了半个小时,两趟电车都来了(乡下的小站电车少,10多分钟一趟),“お姉ちゃん”还没有出现。
为了省油,我把车熄了火,等来半小时,车里早凉了,我打着哆嗦正要开始骂娘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从车站出来了。
只见她手里领着个黑色的大手提包,瘦小的身体向一边歪着,有点踉跄的往这边走来。我在车里把后备箱打开,但没有下车接她帮她拎行李。
也许还在生她来晚的气,或者自己下意识对风俗女敬而远之吧。
按我的标准来看,她不属于美女。年龄应该在20岁后半,有日本女人典型的龅牙,矮小平胸,属于“无脸蛋,无胸部,无屁股”的“三无人员”。
花钱照这样的女人**,真不知道日本人的脑子都是不是进水了。
龅牙妹进了车里第一句话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听店长说你是外国人啊,俺娘哈塞哟!”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妞敢情是分不清“韩语”和“汉语”吧。
“去你大爷思密达,你们全家韩国人思密达。”
“俺は中国人です。”(我是中国人。)心里却想“おまえ,あほうか?”(你丫的,脑子进水了?)
“そうなんや、あれれ~、あれは中国语じゃなかったっけ?”(是啊,唉——? 我刚才说的难道不是汉语吗?)
我确信眼前这个女人,除了“三无”以外,还“无脑",属于极品四无人员。
“次、どうする?”(接下来,该干什么?)
“お客さんに呼ばれるまで、待机するよ~”(被客人叫到为止,一直等呗——)。“よ~”(呗——)拖得很长,把我腻歪的几乎想打她一拳。
“最近不景気ってね、给料日とか以外にお客さんぜんぜんおらへん。”(最近不景气啊,出来开工资日以外,客人都很少的。)
我也懒得问她什么时候是“给饲料日”(日语的开工资日叫做给料日),听语气反正今天不是,会很闲吧,我想。
谁知道话音刚落,电话就来了,店长让我们立刻赶去明石市接一个活。
放下电话,龅牙妹把记下的地址给我,一脸的不满。后来听她说才知道,原来店里几个小姐待机的地点都是有“战区”划分的。
我们那天是“炮区”是姬路市东部和加古川河西一带。也不知道明市战区告急还是怎么着,就把预备队的我们掉到那边火速增援去了。
通过ナビ(GPS)设定好路径,显示要走40分钟。心想这客人还不得“等她等到JJ都谢了”?
果不然,没开到一半,店长又来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估计是客人又打电话催他了吧。
其实“性”急又何苦呢,见到这样的四无女,JJ没谢也得谢。
路上,龅牙妹似乎忘记了被调到明石的不快,滔滔不绝的跟我说这说那,可是她说的一半以上自己又听不懂,未免心烦
嘴里嘀咕着“うるせぇ,运転に邪魔すんな”。(别吵了,影响我开车。)
走2号线路过东加古川的“堂吉诃德”
(一个百货商店),她颠不颠儿的下车买了一套车载窗帘兴致勃勃的挂上。
搞的我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才知道窗帘的真正用途。
4)Cosplay
“目的地に到着しました。”(已经到目的地了)Navi里贱贱的女声告诉我,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车还没停稳,后面传来了更贱贱的声音。
“车から出てもらわへん?これから着替えやから。”
(能不能下车一下,我要换衣服。)
“なんや?意味わからへん。”
什么啊?不懂你在说什么?)
“ええやん、さっさと出てけ。”
(行了行了,你赶快下去就行了。)
说着打开后备箱,把那个拎过来的大黑手提包扔进车里,并麻利的拉上窗帘。
到现在我终于搞明白她给车配窗帘的意图,原来是要在车里换衣服。
无奈只好下车。背对车门点上一支烟,车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搞的我心里痒痒的。
得了,也别装正人君子了,略略把头歪了歪,透过后视镜来捕捉“细节”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要说这个无脸蛋无胸无屁股无脑的“四无女”,也并非一无是处。
一身洁白鲜嫩的皮肤,可以算是女中极品了。
“あ、眩しい”(好晃眼啊)黑暗之中闪出的**之光,照的我有点晕,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喘不上来气。
连忙把烟掐灭,感觉自己脸上像火烧的一样热辣。
又过来大概一根烟工夫,车门一开,哇塞,我当场就差点笑喷了。只见她上身紧身白衣,下身粉红色大裙子(撑开的那种),小腿白袜子。
行头是标准的女仆标准,穿在她身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又瘦又小的她穿上那种撑开的裙子,似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我瞬时联想到,这不就是一个熟透的火龙果里插着跟牙签吗?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Cosplay服务,追加料金据说是2000日元。
据说还有其他的追加服务,电麻,**,AF,有些听起来含混难懂,有些听起来又有点像行刑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这玩应儿,跟外科手术一样,难度越大,价格越高。
靠,小日本,真是变态啊。。。不在变态中爆发,就在变态中灭亡。
言归正传,龅牙妹临进屋之前,叮嘱了我一番。
1,附近没有停车场可以去便利店,一边看漫画一边等她。
2,服务完了,她不会给我打电话,而是发Mail。
让我保持开机,并确认是在圈内
(农村SB(软银Softbank的简称)手机有时候没信号)。
3,如果她来电话,并马上挂断的,说明有情况。
这时候需要我马上去客人家应付突发事件。靠,搞的老子像救火队员一样。。。
听她啰啰嗦嗦的说完,心里也很不在意,日本这种国家,国民胆小如鼠,能有什么突发事件。
我就是个车夫,保镖的事情最好可别找我干。
想法很傻很天真,小概率事件不等于没有。后来真就让我们碰上了。这个留着以后再说。
不过那天第一个活很顺利,一个小时后,接到龅牙妹的Mail,说完事了。
上车就开始数钞票,拿出小本本,记录下来以后,给店里打电话汇报。
奇怪,怎么1万7,我算了一下这一票应该是1万2的啊?怎么多了5千
多出来的5千块钱叫做“本番”追加料金。
从龅牙妹口中第一次听到“本番”这个词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龅牙妹用她认为简单易懂的日语又给我解释了半天,可我还是不明白。
最后,她伸出左手食指和拇指扣成一个圈,在右手食指上反复套弄着演示。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肢体语言被她运用到了极致,真TMD是个天才
龅牙妹看到我恍然大悟的神情,更加激发了“教育”我的热情,开始给我耐心的介绍起日本的风俗业相关知识。
她解说极富耐心,且详细认真,如果不做小姐,她应该可以做一个称职的幼儿园老师。
经过龅牙妹老师一番尊尊教导。我总算是搞懂了日本风俗业的一些相关知识。
我作为80后沐浴了改革开放春风的一代,从少先队时代起就已经开始接触日本风俗业。AV女演员们的言传身教胜过多少性教科书。
在我的印象里,日本是一个遍地AV女***的极度开放的资本主义国家。
这个国家的国民都喜欢“日”,喜欢“本”番,所以把自己国家起名叫“日本”。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日本”国,竟然指定了一个“**防止法”,法律里明确禁止了“本番行为”。“我呸,むかつくやろう?”(很恶心吧?)
可能有人这时候会提问,“我去过日本的泡泡浴(ソープランド),那里面可以进行本番的啊?”
这里解释一下,从泡泡浴的发展历史来看,它是上个世纪30年代从上海传到日本的
(跟国内桑拿比起来,现在它还是徒弟级别),最初叫做土耳其浴,店里面有女性提供简单的按摩服务。
后来在日本发展为可以半公开的从事本番的风俗场所。
泡泡浴的经营机制是,店里只提供女性给客人服务的场所,所以客人入店时给只需给店里支付“入场料”,然后客人与店里的交易到此为止。
因此从表面上看,泡泡浴就是个澡堂子。
女服务员给客人提供的服务都是在自愿的基础上,服务员给客人提供“服务”
客人给女服务员支付特殊的小费 ——“服务费”。至于什么服务,怎么服务,跟店里没有关系。
泡泡浴就是这样钻了日本法律的空子,从这里可以看出人类在法律面前的无穷智慧
也体现出了日本人“当婊子立牌坊”的民族精神。
类似这样的例子,还有弹子机和老虎机店的经营。
日本法律不允许开赌场。可是弹子机和老虎机店不属于赌场,也就是个游戏厅。
客人花钱买游戏币,打出来游戏币或者弹珠,只能在店里换“奖品”。
是奖品,就不算赌钱。
不过这些“奖品”,可以去附近“别的店”兑换钱。然后“别的店”再把奖品卖给“游戏厅”。
扯多了,言归正传。派遣出张型的デリヘル店,表面上也是没有本番服务,明码标价比如每小时10000日元,看似便宜,其实只不过是虚假广告而已。
好比买个Softbank手机,基本料金白色Plan 980日元,哎呀。
便宜啊,买个玩玩吧,签了约,用了一个月什么维修保险,上网费账单都来了,就**了。
所以我很怀疑孙正义是开风俗店出身的。
话说风俗店明码标价的1万每小时,那不过是“基本料金”
话说好这口的的客人都有点特殊癖好什么的,制服诱惑啦,来跟蜡烛,加个皮鞭什么的。
这些都要另外算钱的。
玩着玩着,被撩到兴头上,箭到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一般都是一不做二不休,顺便就本那个番了。
回程路上,龅牙妹心情格外好,不停的对我传风俗之道,授风俗之业,解风俗之惑。天色早已暗下来
我们还未来得及欣赏明石海峡大桥的绚丽夜景,就等来了第二分订单。
就是第二份订单,差点让我失去工作。
6)误入歧途
第二份订单,和第一份的“自宅出张”稍有不同,因为地点是在一家Business
Hotel(商务宾馆),所以叫做ホテル出张(宾馆出张)。
开篇提到的车震,属于第三种,叫做“车中出张”。名目不同,价格也不一样。车中出张比前两种会稍贵一些。以后还会详细介绍这三种Course。
Hotel的名字是一连串的假名,我在Navi里面捣鼓了半天,也没有输入进去。
“入れてあげようか?”
(我帮你输入啊?)
龅牙妹在后面看的我瞎捣鼓毫无进展,似乎有点着急。
“自分で入れる”(我自己能进去。)
我这个人讨厌别人的帮助,更何况使自己的车,连找个目的地都搞不定有点掉面子。
“自分で入れられるの?童贞くん。”
(自己能“进去”吗,小处男?)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一张**的笑脸。龅牙显得更大了(和我的大脚趾盖儿有一拼)。
“ちげぇよ。あほう!”(才不是呢,你傻吗!)
嘴上马上反驳道。脸上阵阵发烧。“靠,被这B给调戏了。奶奶的。”心里想。
别府、别府駅。
这样吧,你把车站名字输入进去怎么样?
就在车站边上,你到车上就能看见了。别府,别府站)她一拍脑门,想出来一条绝世妙计。
(原来如此,你挺聪明啊。)按照她的站名,我从线路检索里面直接就找到了“别府站”。
“先のジジは激しかった。ほんまに疲れた。少し寝るわ。着いたら、起こしてくれへん?”
翻译成现代汉语意思就是,“我刚才干大发了,现在累了,想睡会,一会儿到了你叫我起来啊”
“了解、任してくれ!”(
明白,包在我身上)
说完加足马力,按照Navi的指向,顺着国道2号线飞奔而去。
平常开车去上学,去商店买东西,路线熟的闭着眼睛用屁股都能开到,一直都很少用Navi的。
所以对Navi的用法不是很熟悉。也正因为用的少,所以对Navi也格外信任,信任到了“给我个杠杆,我能翘起地球,给我个Navi,我能飞到月球”的地步。
原来除了兵库县的别府站以外,在大分县还有一个别府站。
我通过Navi路线检索的时候选择的是“JR线”,Navi自然找到的是大分县的别府站,而兵库县的别府站,是在山阳电铁上,没有在检索结果里出现。
我心里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了,但还是嘴硬
想把错误推到Navi身上,说“ナビにやられたなぁ、くそナビ!”。(被Navi给搞了,这个**Navi)
“ナビは地狱をつったら、地狱まで行くつもりかの?”
(Navi给你指地域,你就下地狱?)
龅牙妹冷笑道,意思说Navi给你你指了条死路,你也去死了啊
这时候店长电话又来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龅牙妹知道兜不住了,照实说了。结果跟预想的一样,店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明日からこなくてもええ」って”(明天开始不用来了)。
没办法,我需要为自己的过失负责。
到了别府站的Business Hotel的时候,已经比原定时间晚了1个半小时。
客户也很恼火,当面把预约取消。
(我觉得客户没看上龅牙妹,借我们来晚了为借口取消预约的可能性也很大)。
之后,我们待机到两点,再也没有接到第三份订单。
她让我明天先不要来了,因为她明天也休息,之后的事情,让我明天等她电话。
“心配すんな、なんとかするから。”(被担心,我想想办法好了。)
说实话,那时我对继续这份工作没抱什么期望。
甚至感觉即使店里我把辞掉,我也很乐意接受。
毕竟自己犯了错误,需要付出点代价。
人生路上跌倒了,受了点伤,没关系,爬起来,继续走就是了
7)花より男子
在这家出张派遣风俗店里,马夫和小姐的关系,基本上属于包干责任制。工作的形式又像是包产到户。
如果把车夫比作农户,每个小姐就像是一块责任田。一块田只能有一家农户种。
小姐的收成好的话,车夫就会拿到提成。收成不好,也会拿到基本时给,不至于饿死。
一个小姐配一个车夫,除非碰到应急打替班或者人事变动,很少换搭档。
这意味着车夫每个月都要和小姐以及小姐的一个叫大姨妈的亲戚一起休息。
如果只对一个小姐“责任制”,一个月下来赚不了多少钱。
但是,有些经验的车夫在适应了工作以后,还会来拉几个兼职的小姐跟自己的车。
兼职小姐出勤不固定,据说店里有个人妻出勤的时间取决于她丈夫的出差时间。
也就是说除了包干责任制以外,还外加一夫多姐制,才可以多拿提成。
龅牙妹上一个专用车夫辞职以后,一直没有固定的车夫,每天都跟车的。
这次好不容易给配了专属司机,自然不想我这么快就被店长辞掉。
她应该在店长面前给我说了很多好话,挽留住了我。
这些事情她没跟我说,但我心里清楚,心里暗自有点感谢她。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她家门口(之后每次工作都是迎送到家)。
由于之前已经接到订单,直接奔赴现场开工,可能为了节省换衣服的时间,直接穿着水手服就出来了。
害的我以为自己搞错了地址。头发也搞成羊角辫,身材矮小的身材在夜幕下咋一看还真以为是高中生。
她毕竟已经是20后半的人了,扎起来的头发已经无法掩饰她那白皙脖子上依稀可见的皱纹。
我心里暗笑,这整个就是一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嘛。
现代女孩,大都化妆。
有了这层面罩的遮掩,使你很难猜到她们的真实年龄。
所以判断女人的年龄不能看脸,要看脖子,一般女人过了25岁皮肤就会变差,渐渐失去少女皮肤的光泽。
脖子也开始出现浅浅的皱纹。女孩的年龄跟脖子上皱纹的深浅数量成正比。
第一单活,前往播磨的一家新开的Business Hotel。除了制服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Course。
照例,把她送到目的地以后,找家附近的便利店,边看漫画边等。不一会,龅牙妹那边来了短信,说完事了。
看了一下时间比预定的还快了20分。听她说是客人可能不太中意她,也没要本番,做了个**就让她走了。
之后又是漫长的待机过程,两个人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的很是无聊。
她倒是时不时的兴致勃勃的找些说些。我也就有一搭无一打的接着话。
其实明知道如果不热情点跟小姐搞好关系对自己不利
但一来由于自己性格天生冷漠,二来来日语不好有些话根本听不懂
即使听懂了也不知道怎么回话,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龅牙妹性格很好,似乎不是很介意我那略带冷漠的态度,有时还故意找些共同话题来聊天打发时间。
她喜欢娱乐八卦,唯一知道的中国(台湾)艺人还是F4。
“ね~ね~、F4って知ってる?台湾の4人グループ、かっこいいと思わへん?”
(喂喂,你知道F4吗,台湾的那个4人组合,不觉得他们很帅?)
“知らんよ、そんな。”
(不知道啊)我故意装作不知道。
“あれれ、花より男子って、知らへん?”
(你不知道流星花园吗?)
注:【花より男子】是是日本的漫画,台湾的偶像剧流星花园改编于此漫画
“知るわけねぇだろう。あ、「花より団子」なら、知ってるよ。「団子」をくれ。”&
(怎么可能知道,对了,团子糕点的话倒是知道。给我团子糕点)
注:【花より団子】是句日本俗语,意思是“舍华求实”。
“団子なんかあらへんわ、マンコなら食う?”
(团子糕点没有,マンコ有,你要吃吗?)她可能是想欺负我不懂マンコ的意思。
故意**的开玩笑说。注:マンコ的意思是。。。自己上雅虎用谷歌百度一下去。
“。。。”我只好装作不懂,心里暗骂道“不知不觉的又被这**调戏了”。
如此**女,不做小姐真有点可惜。
“确かに、“F4”の“F”はね、FlowerのFだと闻いたやけど。そして、「花」のような男という意味で名前が付けられたらしい。”
(F4的F啊,听说是Flower的F,所以给他们起名叫花样男孩。)
她马上又把话题转到了F4上。
“なるほど、君は英语もわかるやん。すごいやてぇ!”
(原来如此啊,原来你还会说英语,挺厉害嘛。)我被她调戏了以后心有不甘,心生一念,偶尔跟她开个玩笑,于是接着说。
“実は、F4の意味はね、ちょっとちゃうぜ。「Find her、Feed her,
** her, Forget her」という言叶の略称だったような気がします。”
(其实啊,F4的意思,有点不同。
感觉好像是「Find her、Feed her, 法克 her, Forget her」这几个单词的缩写。)
龅牙妹听我解释完,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这四个英语单词的意思,过了好几秒钟,才突然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我甚至怀疑怀疑她的大脑是不是长在屁股上,导致耳朵到大脑的反射弧都比别人长很多。
其实现代人的恋爱何尝不是如此F4,没有的时候寻找(Find),找到了开始约会吃饭(Feed),然后开始上床(Fxxk),最后甩掉或者被甩(Forget)。
然后再去寻找,如此循环。
其实人生嘛,其实也就是他妈的(Fxxking)由“F”组成的闹剧(Film),假如有一天坠入爱河(FallInLove),凑合组成了个家庭(Family)。
只有很少(Few)一部分人比较幸运(Fortun),找到了自己的最爱(Favorite),过上幸福(Fine)生活。
而大多数人的将来(Future),都会逐渐失去感觉(Feeling),最终(Finally)以失败(Fail)告终(Finish)。
“はは、おまえは冷たい人间に见えるけど、実はエロいやん?”
(哈哈,你看起来挺冷漠的,其实也挺黄吗?)龅牙妹的笑声,把我从**ing人生感悟里拉了回来。
她说这句话的意思,用中文两个字就可以概括,她说我“闷骚”。
“いやいや、だって、そもそもあの台湾人グループの名前はエロいもん!”
(不是我黄,是那几个台湾人组合起的名字黄。)
我本来不喜欢F4,这种情况尽量强调他们是“台湾人”,划清距离。
“そういえば、そうだね。名前と言えば、やはり「SMAP」とかがかっこいいね!”
(如此说来确实如此啊。说起来名字,还是觉得【SMAP】比较帅。)
注:SMAP是日本一个组合,主要成员中居正广,木村拓哉等5人。
“SMAP? Suck Me As Prostitute?”我一时有点得意忘形,顺口就说了句貌似比较伤人的话。
这句话从她的职业观点来说,有点侮辱人的意思,不过幸好龅牙妹英语水平仅仅限于国内幼儿园大班。
关键的单词没听明白。趁着她的反射弧还没到屁股,问我什么意思之前,我赶忙借口下车抽根烟,溜掉了。
那天生意不好,熬到凌晨两点,我们都以为下班的时候。第二个活来了。地点是在西明石市的一个叫明石海滨公园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比较疑惑,这里既不是住宅区,也没有宾馆,怎么进行交易呢?
8)车震,中出
大半夜的,来到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倒是很容易跟客人接头。
靠近海边不远的地方,白色的帕杰罗旁边站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在向我们招手。
半秃顶的脑袋被我的车前灯一晃,亮的赛过40瓦的灯泡,人狼见到这样的圆脑壳,估计立马会变身。
龅牙妹嘟哝了一句,“また车中かよ、もう~”
(怎么又是在车里啊。)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这就是之前就提过的,风俗店里除了自宅,宾馆出张以外的第三种出张方式 —— 车中出张。
由于是在车里服务,环境自然稍微差一些,用我们东北话说就是"那哈滴贼憋屈"。
且有被外人看到的风险,所以相对来说价钱也比较高(比前两种出张贵5000日元)
离大概20米的地方把龅牙妹放下(被那个40瓦的大脑门晃得没敢靠太近,怕被烧焦。)。
然后调头,隐约从后视镜里看到秃顶胖子从后背箱里掏出一个包,然后看他近似于爬一样的姿势像猪一样的拱进后门(帕杰罗对他来说车身太高了)。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嫖客,直到现在,只要提起客户,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秃顶的,矮矮的,胖胖的,行动缓慢的,笑起来**荡的中年男人形象。
如果您实在对不上号,请参考曾志伟同学的形象。
之前因为忘记确认是多长时间的Course,所以离开“做爱现场”没敢走太远。
开车转了一圈,发现方圆500米以内周围貌似也没有便利店之类的地方可以看漫画打发时间,只好又开回公园附近,蜷缩在车里等她回来。
时间过得真慢啊。1月份的日本,下半夜的海边,出奇的冷,为了省汽油,始终不舍得开空调。
寂静的夜,除了远处的帕杰罗里时不时传来隐隐约约的“杀猪声”以外,静的吓人。
我的牙齿似乎也耐不住寂寞,不由自主的上牙碰下牙发出“得得得”的声音。
冷的实在难熬,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每隔10几秒,点一次火,接着微弱的火苗取暖。
等等,这个情景好像似曾相识啊。哦对了。。。卖火柴的小女孩。。。而我现在是。。。是卖女孩的小车夫。。。
时间过的真慢,也不知道那边的曾志伟在搞什么飞机。我这边打火机的火都灭了,他那边的欲火还没灭。
我狠了狠心,拿出了100块硬币,到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个热咖啡。放在手里捂了一会儿,总算不再发抖了。
捂着热咖啡,心里无限的凄凉,出门在外,到头来能够温暖自己的不是亲人朋友,竟然是一罐小小的咖啡。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龅牙妹总算回来了。
看来这一单活干的很累,小身板貌似有点脱虚的,身体都有点打晃了。
而且和往常一回来就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说话不同,这次一屁股坐到座位上一声不吭。
空洞的眼睛里,似乎也少了点以往的“元気”。
过了半天,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包里拿出药一样的东西,吃了下去。然后竟然呜咽起来。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却没有问她。
第二天才从她口里得知,那天晚上,变态的“曾志伟”自带了“工具”,十八搬兵器样样精通,使出了浑身解数
在有限的两个小时里充分发挥了无限的欲火,把龅牙妹好个折腾。
这还不算,最后趁龅牙妹体力不支精神不注意,偷偷把套子摘了,结结实实的来了个“中出”(中文叫**)。
唉,这年头,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啊。不过嫖妓干中出,勇气可嘉 —— 老鼠找猫当三陪,为了爽不要命啊。
“コーヒー、饮め!寒いだろう!风邪を引くから。”
(咖啡,快喝了。冷吧,小心感冒。)看着蜷在那里吭吭唧唧的龅牙妹,一向从不主动开口说话的自己,嘴里好不容易挤出了点算不上安慰的话。
龅牙妹接过咖啡,隔了半响,停止了抽泣,说,“あなた、実はやさしいね!”(你其实也挺温柔的嘛。)
“うるせぇ!”(罗嗦)。
说实话,没想到平时露着大牙嘻嘻哈哈,无愁无虑的龅牙妹,也有其另一面。
看到她软弱悲伤,无助痛苦的样子,自己内心的惋惜,同情,怜悯之情也一下涌了出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己的心绪有点乱,看着黯然神伤,楚楚动人的她,那似曾相识的表情,像极了我刚来日本喜欢过的第一个女人
赤井老师。
开车奔驰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龅牙妹情绪低落相对无言,而我却陷入了对赤井老师的回忆中。
9)最初で最后のラヴレター(第一封最后的情书)
赤井老师虽说是“老师”,年龄却没有我大。
她是语言学校的实习老师,大学4年级时实习来到我们学校教了半年书,后来去了东京就职。她是我来日本以后喜欢的第一个女孩。
我曾经在她去了东京以后,写了一封情书给她。这是第一封情书也是最后一封。
但就这一封情书,却凝聚了我对赤井老师所有的感情。
赤井老师已经习惯东京的生活了吗?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这次一定毫不犹豫的寄出去,一定要寄出去。濑户内海的寒风吹来,我的身体都有些冻僵了。但是,今天的月光却很美。你还记得吗?
那时候还是大学四年级学生的老师第一走进教室的那一天。你看起来那么紧张,还被同学们嘲笑了呢。一直都很高傲的我,为什么会被老师吸引了呢?我经常无视学校纪律,在课堂上睡觉,总是惹老师生气吧。我还记得你很认真的修改作文的样子,还有闲谈时你那爽朗的笑声。那次夏天的温泉旅行真令人怀念啊。明石大桥的夜景真令人怀念啊。老师穿着浴衣,像小孩子一样一边招手一边大喊着“好漂亮好漂亮”的样子真令人怀念啊。就从那时开始,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但是,我是一个穷的只剩下理想和希望的留学生。虽然深爱着老师,却只能把这份爱深深的藏在心底。当我终于决定下来自己前途的时候,老师却也即将结束自己的研修,到东京去工作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想到即将跟老师分开,心像刀割一样的痛。老师,原谅我吧,原谅这个胆小的我,原谅这个连一次“爱”都不曾说出口的我,原谅这个拒绝了和你一起看棒球比赛的我吧。但是,老师对我的那份心思,我明白。啊,下雨了。冬雨啊,为什么连我的眼泪都一起带了过来?伤感的冬雨伤感的月光伤感的海风。老师永远都会在我的心里。无论你以后结了婚也好,有了孩子也好,老了也好,都会在我的心里。
祈祷老师永远幸福快乐。 教师,一个神圣的职业。风俗女,为世人所不齿的职业。
赤井老师是我心目的女神,而龅牙妹不过是打工生存的工具罢了。
我心里不断给这自己这样的暗示,却无法解释看到龅牙妹而回想起赤井老师的冲动。
或许赤井老师和龅牙妹之间真的有什么奇妙的相似之处,亦或许在打工生活的朝夕相处中,我已经对风俗女,龅牙妹的印象发生了改变?
或许有另外一种解释,一个人的感情会放在一个人身上,我们把这个人成为自己的最爱。
但最爱看似遥不可及的时候,我们或多或少会把感情转移到另一个身边的人身上。
这个解释在很多国内有过海誓山盟的男女朋友,却在出国不久就另有新欢的留学生身上得到认证。
闲话休提,几周之后,我在刚刚开始有些习惯了这份工作的时候,新的麻烦来了。
几周以后,我过了试用期。
已经可以从店里拿到汽油费和每单的提成了(即布合给)。
随着对地理环境越来越熟悉,工作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不但记住了市内各个主要干道,大大小小的车站,甚至每个车站有几个宾馆,叫什么名字,也都记得八九不离十。
大多时候,龅牙妹一放下店长打来的电话,跟我重复一遍车站名,我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张线路图。
龅牙妹举起粉拳,兴奋的大叫“Let’s GO!”。我也配合的喊一句“Go,Go,Go”,驾车飞驰而去。
有时碰上运气不好堵车的时候,我还学会了选择小路包抄,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以最快速度到达目的地,不光是为了追求客户满意度的问题。
其实客户满不满意,跟我的利益并不相关,去的早,客人也不会多给马夫小费。
但是在路途上花的时间越少,就意味着每一单的工作时间越短。单位时间内(一晚),多拉单子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尤其在黄金时间段,比如周五,发工资的日子,或者每天10点左右的高峰时间更是需要速度。&
每一单子的提成,根据距离远近而不同,市内的话,1000日元。
去明石,加西,姬路,少则两千,多则三千。最远一次去过垂水(神户市一个区),开车要1个小时,交通费也最可观,五千。
穷留学生,如果不想靠家里自己攒学费,必须生活得很节约。
我每天去超市买最便宜的菜回来自己做着吃,白菜和卷心菜什么的,大约每个100日元。
跑一趟神户,赚了5000日元,够买50个大白菜。
有一天,一单普通的自宅出张。给龅牙妹送到客户那里,自己还是就近找一家便利店看漫画。估摸时间要到的时候,龅牙妹电话响了。
其实一般来说,她快结束的时候都是给我发短信通知我去接她,很少打电话的。&
ショウ君、大変だ。早く来い”(翔,不好了,快过来。)。
“先のアパート、XXX室。”(刚才那个住宅的XXX室)
挂上电话,我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跑到事发地点,一进屋,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确切的说这里不像是“做爱”现场,更像是作案现场。
只见榻榻米上趴着一个老男人,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至少有60岁左右的样子。
他两手被反绑着,头上戴着耳麦,全身除了胸部带着文胸以外,几近赤裸。
榻榻米上七零八落的散落各种工具,看到其中有一根二尺多长的假阳具,想起龅牙妹的小身板,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どうした?死んだのかよ!杀した?”
(怎么了?死了?你把他杀的?)先问龅牙妹出了什么事再说吧。&
“先からずっと动かなくなった。”(刚开开始一直就不动了。)
我为了验证这家伙是不是装的,踹了他一脚,用中文说,“你他妈的起来,别JB装死。”。
老伙计还是一动不动。我一看真的有点不妙,像龅牙妹大喊“救急车を呼べ、急げ”(快叫救护车!)。
然后运用自己唯一懂的一点点急救知识,又掐人中,又人工呼吸的,折腾了好半天,老头总算才有点恢复了意识。
回程的车上,龅牙妹给我讲起老头兴奋过度的经过。
原来这个老头属于职业级玩SM专门出身,家里配备了全套装备。各种制服加上施虐工具,应有尽有。
刚开始让龅牙妹穿好制服。再让她把他捆起来。
再后来就是让龅牙妹对他施虐,用带刺的长筒靴踢他。 踢得越狠约兴奋。
然后让龅牙妹给他戴上耳麦,让龅牙妹用那个二尺长的假阳具捅他PP。一边摇头晃脑的听音乐,一般享受着XX带来的巨大冲击。
龅牙妹摇晃着手臂说,“捅了他一个小时,手都酸了。。。老头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大叫,说不上来爽的,还是疼的。。。”
“最后终于大叫一声,不省人事。”
再后来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我坚信龅牙妹的话里有太多的夸张成分在里面,一个小时不停的,就算是石头做的,也给捣烂了P的。。。
这是一个有风险的职业,搞不好会成为杀人犯的。真爱生命,远离SM。
龅牙妹简历 时不时会听她口述一些“变态”的事情,时间长了,也见怪不怪了。
在我看来,嫖客本身就很怪,正常人很少会找那些素未谋面,且姿色平平的小姐,花辛辛苦苦工作了10个小时挣到的钱,就为爽那一秒钟吧。
据说曾有个客人,提前准备了一堆香蕉。服务开始后,自己就一边看着她舔香蕉,一边自慰。外加一个要求,香蕉上不能有牙印。
据说还有个客人,大学生,童真(处男),为了**,专门找了专业人士。
有如外科手术的经历是龅牙妹引以为豪的传奇故事。 据说还有个客人,个人卫生不好。
翻开包皮,里面藏着万年钟乳石一样的包皮垢,嘴上的活还必须做。
把她恶心的差点把消化到大肠里的饭都吐出来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如果加上我的想象都详细的写出来,本文就完全成了色情小说。
为了照顾大多数读者不要把吃完的饭吐出来,这里就一笔带过。
这些往事,虽然在龅牙妹的自述中略带些调侃,但从她的眼神里我却看到了一丝悲伤和无奈。
这种情绪会深深的感染我,从最初工作时的鄙视情绪,到后来逐渐开始同情她起来。
毕竟,小姐也是人。 和龅牙妹在一起工作时间久了,会发现她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疯疯癫癫,但却有着极其乐观向上的性格。
比如每天上车后,会大声的喊,「よし、今日一日顽张るぞ」(今天一天都要加油啊)。
下车的时候也会对我喊,「ショウ君、いい子してね、すぐ戻るから。」(翔君,乖乖呆着,我马上回来。)
她有写小纸条的习惯来抒发感情或者寄托自己的愿望。写完之后在车里到处贴,车窗,车门,车座,Navi。内容也五花八门。
“神様、彼氏くれ!”(上天赐给我个男朋友吧) —— 这个有难度。
“明日有马温泉に行こうかなぁ”(明天去有马温泉啊。) —— 想去就去呗
“今周目标:20万!!!”(本周目标,20万) —— 说的是一周的“营业额”
“负けないぞ!”(不会输的) —— 说的是老虎机(赌博)不能输
“ショウ君、うに食べたい!”(翔君,我想吃海胆寿司) —— 下车之前让我去超市给她买寿司。
“明日晴れるなぁ?”(明天会晴天吗?) —— “知るかいよ!”(我怎么知道)
心情好的时候,她还会做便当或者“おにぎり”
(饭团子)作为夜宵吃。她总说做多了,吃不了,然后分给我一些吃。&
有时候我在车里给赤井老师发短信,她也会悄悄凑上来,&
&“ねぇ、ねぇ、彼女なの?”(给女朋友发消息呢?)
&“関系ないやろう?”(跟你有个毛关系啊!)
我承认,我心里真正喜欢的只有赤井老师一个人,但在一个个寂寞的夜晚,在我怀念起赤井老师的时候
龅牙妹偶尔也会钻井我的脑海,嬉皮笑脸的对我说,“彼女やろう?彼女やろう?”(是女朋友吧,是女朋友吧)。
不知不觉之间,龅牙妹已经成为我心里一种特殊的存在了。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这种感觉罢了。
尽管时不时的,龅牙妹对我也会表现出来一些或真或假的“暧昧”但我宁愿在内心砌上一堵墙,一个车夫,一个小姐,我们为了生计走的很近,但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集。如果有一天,我们其中有一个辞职了,必定互不联系,老死不相往来。我承认,我算得上“了解”她,却并不“知道”她。看看下面的我所能写出来的她的简历,
昵称 : 龅牙妹 本名 : 不详 艺名 : 凉子 职业 : 风俗女 年龄 : 不详,大约80后 出身地 : 兵库县,具体不详 兴趣 :
赌博,其他不详 除此以外,我对她真的一无所知了。想必她亦是如此,我甚至没有主动跟他提起过我的任何事情。
唉,我们注定是熟悉的陌生人。
那一夜(上)&
3月末,是日本人口大流动的季节。
伴随着升学,入社,转职,以及公司内部转勤,大批的学生,职员们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
风俗店也利用这一年一度的人口流动,展开营销活动,开拓市场。为了招揽新客户,店里不但加大了发小广告的力度,还展开了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
1, 回数制,用平时三次的价钱可以享受四次服务
(前提是登陆会员,会员是个好东西啊,比如某论坛某板块不是会员就登陆不了)。
2,割引制,凭小广告可以享受最大5000日元的优惠政策(
这个类似于国内的家电下乡政策,凭农村户口可以享受购买家电的优惠)。
3,追加服务无料制,凭小广告客户可以免费选一套Cosplay等等。&
另外,为了提高小姐和车夫们的“干”劲,开展了名为“ドラゴンボール(七龙珠)”的活动。
具体的实施方法为,在每张小广告上印上号码,如果能在两周以内收集满尾号是连号的7张小广告,会得到奖金3万日元。
比如说,从客户那里拿到一张号码为2345的号码,就相当拥有了一颗5星球,如果接着凑齐不同尾号的六张小广告
比如1,2,3,4,6,7或者 2,3,4,6,7,8 或者
3,4,6,7,8,9就可以拿到奖金,并通过奖金呼唤神龙实现愿望了。
有人会说,小广告到处发,随便从客户家的邮箱里捡几张出来凑齐不就行了吗?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可惜这个办法行不通。
因为店长在电话受付的时候会询问客户的小广告号码,也就是说店长那里有号码的备案,想作弊,行不通。
我和龅牙妹听到消息以后都比较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经过分析以后,我们认为很容易达到目标,甚至收集两套以上都很有可能。
分析的过程,可以简单归纳为一道概率题。
一个小姐叫龅牙妹,每天平均可以拿到4张小广告,一周出勤6天,两周可以拿到48张广告。
请问这48张广告,出现7张连号的几率为多少?
数学好的读者帮忙算算,算完了回帖里给个答案。
我得出了一个很高的概率,但忽略了一个条件,我假设每张小广告里尾号数字出现的几率是相等的,也就是 十分之一。
这是个建立在理想的数学模型下得出的理想的结果。
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我和龅牙妹乐观的考虑用奖金来干什么,仿佛奖金已经进了我们的口袋一样。
意见有些分歧,她主张带我去玩老 虎 姬,把3万变成30万,而我对赌博不感冒,担心一旦沾上这东西,3万有可能今天变成30万,明天就变成
所以我主张1人1万5,把钱平分了算了。对于一个贫苦留学生来说,买大白菜填饱肚子比吃喝玩乐更实际。
最后争议了半天,如果拿到奖金,一人一万分了,剩下一万,两个人去喝酒,喝到1万花光为止。
10天后,距离截止还有三天的时候,我们手里握着一大把的小广告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些小广告的尾数出现几率不是均等的,而是类似于正态分布。
两头的数字多,中间的数字少。
0,1,8,9这几个数字占了一大半,9最多,竟然有13张之多。
而4和6只有1张,5更是一张没有。
我们起初怀疑店长是不是就没有发尾号5的小广告,但后来听说别的小姐有拿到钱的,我没才对奖金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可是这个5到底在哪里呢?
平时她一句“Lets Go”,我一句“Go,Go ,Go”天天喊,到了真正需要 5 (日语里 5 的读音同Go。)
时候,却迟迟得不到上帝的眷恋。
难道上帝是广东人吗? 把我们叫的 “Go”当成了“9”?
那一夜(中) 有一天放学回家,邮箱里又被塞了很多小广告。
超市的减价广告和外卖广告像女人的月经,每个月都会很规律的来那么几天。
风俗店的广告则像是男人的梦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随风潜入夜”了。
打开邮箱,熟悉的粉红色小广告映入我的眼帘,心里想着“5,5,5”,掏出来一看放在手心里搓开看,尾号还是个T M D的“9”
失望之极,直接把纸揉碎扔到了邮箱旁边的自行车前框里了。
“兄ちゃん、そりゃあかんやろう!”(小兄弟,这样做不好吧)
哇塞,吓我一跳,回头一看,没人啊,见鬼了?
视线往下移动,才发现叫我“兄ちゃん”原来是房东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本来就个子矮,又驼背。我身高183,如果不向下倾斜45°角看,真的发现不了这个“土行孙”。&
日本虽然号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国家,但调查显示其所谓的“健康寿命”却比较低。
大多数老人由于年轻时劳累过度,到了晚年都会处于“亚健康”状态。
房东老太太也不例外,拄着拐杖,颤颤惊惊,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我遇见她都会稍微绕着走,生怕离的太近又不小心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把她给震倒。
不过我一向对她还是蛮尊敬(看到她回想起自己远在国内的姥姥)
一边“屎迷马汗”的道歉,一边把自行车里的碎纸片捡出来揣回兜里。
原来房东也是出来拿信,跟我一样从一推小广告里找扒拉信件。
当然小广告堆里也少不了熟悉的粉红色。
我不小心的瞥到纸上的尾号,隐隐约约感觉是个“5”。
屏住呼吸(怕打喷嚏震倒房东)凑上前去仔细一愁。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激动的差点上去给老太太来个熊抱。&
赶紧把广告要过来,老太太鄙视的瞅着我,半天弱声弱气的挤出几个字,“家まで呼ばないでね”(别把小姐叫到家里来啊。)
晚上上班的时候,连忙把这个⑤星珠拿出来给龅牙妹看。
她露出那熟悉的大龅牙,嘿嘿的傻笑,显得比我都高兴。
笑着笑着,突然间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事,叹了一口气,说
“チラシだけじゃあかんや”(光有小广告也不行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 我也突然想起来,正常渠道从客户那里得到小广告号码都在店长那边记录着呢。
这就好像是吃重庆火锅,去买了大白菜豆腐蘑菇新西兰羊排,等水开锅了才发现,原来没有底料啊。
彼此都沉默了一番,突然我心生一计,此妙计简单的说就是把自己扔进锅里当底料。
具体的实施计划是,我以客户名义打电话给店长,指名龅牙妹服务。
当然服务Course必然是最便宜的“试しコース”(体验版)。
报账给店长的时候虽然我们必须自己先垫上服务费1万日元,但因为可以拿到3万块奖金,算下来还是会有2万的盈余。&
其实,比钱更重要的是颜面,这也是不差钱的龅牙妹,在我拿到五星珠时比我还高兴的原因。
毕竟如果别的小姐都拿到了,而只有她没拿到的话,很没面子,伤自尊。
感慨一下,和龅牙妹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纯日语环境里的浸泡,让我的日语能力提高了不少
再也不是那个一开口就被听出是外国人的菜鸟了。
在学校里,赤井老师对我的日语写作帮助很大。但在学校以外,龅牙妹绝对是我的日语口语的启蒙老师。
过了不到5分钟,店长打来电话,把刚才 我打电话说的“客户”信息准确的反馈给了龅牙妹。
龅牙妹在电话里强忍着笑,憋的脸通红的像猴屁股。 看来我们自编自导自演的这场戏算是成功了。
车夫打电话给店里,找自己的小姐上自己家给自己服务。
更要命的是,嫖资,还是店里颁发奖金的一部分。用店里的奖励费,嫖店里的小姐。
店长如果知道了,还不得气疯了。
正像男人总喜欢用自己的“长处”去填补女人的“漏洞”一样
我们也要学会用“智慧”的长处,去填补“制度”的漏洞。
那天晚上不到12点,我们就收工了
回到店里把费劲心思攒齐的七颗龙珠换了3万块奖金。
然后,按照事前约定,和龅牙妹找了一家居酒屋准备大肆庆祝。
那一夜(下)
日本的乡下除了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其他的店都关门比较早,超市一般营业到9点,一般的居酒屋11点也都打烊了。
龅牙妹带我去的店是一家无限时营业的居酒屋。
店主是龅牙妹的朋友的妈妈。在做妈妈的同时,还兼职做妈妈桑。妈妈除了是居酒屋的店主以外
还经营着居酒屋旁边的一家斯纳库(有女孩陪聊天的一种小酒馆)。
龅牙妹的朋友就在旁边的斯卡库陪客。
以前她朋友瞒着妈妈在风俗店打工,后来估计妈妈耳目众多,走漏了风声。妈妈就劝她辞掉风俗店的工作回到家里帮忙。
想法是与其到外边陪客,不如在家里陪客,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斯纳库虽然挣的少些,但相对来说比较轻松,也比较安全些
妈妈桑十分热情,一见到我们就满面春风的打招呼
“あらら、凉子、いらっしゃい。またイケメンをつれてきたの?”
(哎呀,凉子啊,欢迎。又带着帅哥来了啊。)
不知道后面那句话什么意思,但从她说话的表情看感觉是提到了我,便低声问龅牙妹,“イケメンってどういう意味?”(イケメン是什么意思啊?)
龅牙妹白了我一眼,说,“店里的新菜名,拉面的一种,待会吃你就知道了。”
看到菜单上五花八门的菜名,真不知道点什么好
来日本之后,为了能自力更生不花家里的钞票,生活上一直都比较节省尽量去超市买便宜菜回来自己做着吃偶
尔到外边吃饭,也就是去麦当劳或者吉野家等最便宜的快餐店。在家里喝罐啤酒都要赶上过年或者中秋,更别说去居酒屋喝酒腐败了。
看了菜单半天,也没找到“イケメン”,犹豫了一下,就点了个炒面。饿了很久,所以先吃点主食打打牙祭再说。
服务生和龅牙妹都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估计是她们没见到在居酒屋上来就点主食的客人吧
点了炒面,其他的看来看去也不知点什么好,就索性把菜单直接推给龅牙妹。
龅牙妹一看就是常客,轻轻松松点了几个下酒小菜,外加两个生啤。
生啤酒比炒面先上来,龅牙妹说“为了获奖干杯”。
我心想小样,还挺猛啊,一点菜不吃就要干杯,胃能受得了吗?&
大老爷们反正不能示弱,“当”一干杯,紧接着一口而尽。得表现出诚意,先干为敬啊。
龅牙妹和服务生顿时张开大嘴都快到脚面子上了,看得楞了。
后来才知道,日本人干杯跟中国人习惯不一样,干杯就是碰一下杯,意思意思,喝多喝少随意。
在俺们东北那嘎达喝酒,都是整白的,北大仓什么都是论碗喝,“感情深,都是一口闷,感情浅,才舔一舔呢”。
反正吃亏上当就一回,下回干杯我也悠着来,一杯就算了,半杯就很够意思了。&
不一会儿,炒面上来了。一看,量还挺足。
记得有一次在拉面店点的拉面,一筷子挑起来出溜一下进肚子,低头一看,碗里就只剩下汤了。
早就听说日本人食量小,没想到一口面条都能当一顿饭吃。
二话不说,先开吃,空腹喝酒对胃不好,先整个三分饱再说。霹雳普噜,杠杠地一顿狂吃,吃完了擦了下嘴,
“うん、うまい!”(好吃)。
龅牙妹那边一副无奈的表情,冷冷的回了一句,“これ、二人前、二人前!私の分も食っじまってんじゃろう。
畜生!”(这是两人份的,两人吃的啊,你把我那份都给吃了,你个畜生!)
“あ、そうっすか。”(啊,原来如此)。
还想这家店挺实惠来着,原来是两个人的分量啊。
之后上来的都是些下酒的小菜,一个个小碗小碟子的倒是蛮精致的,可惜都跟猫食一样,量太少。
我来日本发现日本人的身材基本上都差不多,上了年纪的都干瘦,其他的很少见太胖的或者太瘦的
而且都是短胳膊短腿,除了短腿是民族基因特质以外,其他的影响身材的因素或许跟整个国家的饮食习惯有很大关系。
大概喝了两杯生啤以后,龅牙妹又点了烧酒,好像有两种喝法,「お汤割り」或者「水割り」
即加热水还是加冷水。我心里暗笑,25°的酒你还兑水,简直是在自造假酒啊。
我也叫了一杯烧酒,喝了一口,没尝出什么酒味。
问妈妈桑店里度数最高的酒是什么,答曰是40°威士忌。My
God,就没有58°的二锅头嘛!&
不过40°就40°吧,总比25°兑水的假酒好。
酒过三旬,龅牙妹白皙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润,话也多了起来。
“ね、ショウ君、家は金持ちやろう?”(翔君,你们家很有钱吧?)
靠,问我家有钱干嘛?想绑架我啊?&
心里这样想,嘴上说,“うちは贫乏だよ。どうして?”(我家老穷了,为什么这么问?)
“この腕时计、高いやろう?私、どっかで见たことがあるから”(你戴的手表,很贵吧?我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我手上戴的表,叫百达翡丽,可能是身上最值钱的玩意儿了。
它是父亲在我18岁时送我的生日礼物。
大多数人可能知道劳力士,欧米茄,知道百达翡丽的并不多。
我知道龅牙妹之前有买高级名货的嗜好,估计在大黑屋什么的当铺见过这种表也不奇怪。
也没有继续追问,而转移了话题。随口问了她一句,为什么选择干这个工作。
龅牙妹脸上一瞬掠过一丝忧伤的表情,恐怕是想起了些不愉快的往事。
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冒昧,人家选择干什么关我屁事,真是闲的蛋疼。
龅牙妹沉默了几秒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开始将尘封的的往事娓娓道来。
龅牙妹家里不富裕,高中毕业也没上升学,就职去了一家电子加工厂。
有了自己的工资以后也逐渐学会了乱消费,迷上了赌博和名牌。
打弹子机最多的一年输了150万。
要知道刚高中毕业的小职员,一年的年收可能也就200多万吧。
自然是入不敷出。后来连她妹妹上大学的学费都哪来买包包了。
后来良心发现,为了把钱给她妹妹上大学,开始问银行借贷款。
为了多挣钱,偶尔就出来做兼职小姐,再后来索性把工厂的工作辞掉,走上了职业小姐的道路。
借着酒劲,还跟我说了一些隐秘的事情。
初恋是高中同学,高一的时候就初体验,偷尝了禁果,后来为了这个男朋友堕过一次胎。
高中毕业分手后跟初恋分手后,做过一个国立大学老师的情人。
另外当小姐以后,还因为被一些客人恶搞,不小心怀了孕,堕过两次胎
医生说堕胎次数多,子宫壁变薄了,也许就此会导致不孕。
龅牙妹叙述这些事情的时候,看不到往日天真活泼,嘻嘻哈哈的样子,大多时候面无表情,偶尔会露出一丝苦笑。
我想太多的痛苦早已让她麻木了吧。
时间可以抚平曾经的伤口,却无法除去伤疤。
看到伤疤,或许回想起以前的经历的痛苦,仍然心有余悸,但伤口毕竟已经愈合,不会再因为那些经历而感到痛了。
“饮め、饮め、约束したんやろう、赏金を全部使いきれないと”(喝酒,喝酒,说好的,今晚要把奖金都花光的。)
我中断她的叙述。有些事情听了还不如不听,听了只会增加自己的同情感,而这些廉价的同情对她毫无帮助不说,只会增加自己的忧伤。
加了几个硬菜,一个神户牛排,也不知道这种小店里神户牛的是否正宗,即使给我上个老黄牛的牛排,我也分辨不出来的。
然后又叫了红酒。在国内跟爸爸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学的基础知识,牛排配红酒,海鲜配白酒。
红酒下肚,感觉自己有点头晕,龅牙妹说的话在我耳边嗡嗡作响,完全进不到脑子里去。
啤酒,烧酒,威士忌,红酒混着喝,可能真的是醉了。
最后残留的一点意识是在店门口吐了(可惜了神户和牛),之后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全身赤裸的躺在被窝里了。想想自己还挺牛逼的,喝醉了还能把自己脱 光。
头爆痛,抱着头晃了几下,隐隐约约的记起昨晚上做了一个甜蜜的梦。
梦见赤井老师从回到我身边,轻声的呼唤着我“ショウ君、ショウ君”,然后我紧紧的抱着她,吻她,说“先生,会いたかったよ。もう别れないでね。”
(老师,好想你啊,我们不要分开了)。
赤井老师“嗯”的哼了一声倒在我怀里。然后,两个人缠绵在一起。。。
其实赤井老师做为我的梦中情人出现,早就不是第一回了。
每次梦醒后的第二天早上,都会感到大腿根部冰凉的湿乎乎的一片。
这次比较奇怪,熟悉的粘稠状液体并没有出现。
而且,为什么赤井老师在梦里会叫我“ショウ君”呢?她一向秉承学校里的称呼,叫我的姓(承)外加桑,是“ショウさん”才对啊。
来不及细想,眼看上学要迟到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别看我上课睡觉,睡醒了就陪旁边的韩国大姐唠嗑,成绩虽然一般,但出勤率一向很高。
上学期拿到了全勤奖,校长前两天还找过我谈话
说出勤率好的学生可以推荐(类似于保送)去神户的一所私立大学。
但我有自己的打算。征求过赤井老师的意见,她说希望我能去东京。
东京面试之旅 早上看见车门上贴着熟悉的小纸条,不用问,出自龅牙妹的手笔
上书,“ショウ君、すみまへん。明日どうなるかわからへんやけど、今日のことを忘れないでね。”
(翔君,死咪妈汉,无论明天怎么样,让我们不要忘记今天好不好?)
死咪马汉,这个词,日语里既有对不起的意思,也有谢谢的意思。
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她究竟要表明的是哪个意思。
道歉,或感谢,亦或两者兼有?
到了学校,校长站在校门口皮笑肉不笑的跟童鞋们打招呼。
她最近逼我比较紧,就是希望我早点定下来大学推荐的名额。
我日语不好,二级没过,留考成绩也不理想,拿到推荐名额是我在日本上大学的唯一希望。
但是我还是想去东京,凭男人的第六感,觉得赤井老师还是喜欢我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离开兵库去东京之前,约我去看棒球比赛。
虽然我也知道,即使去了东京,也不一定能和她在一起。但不去东京,二人今生就注定无缘了那哪怕是1%的希望,也要付出100%的努力去争取一下。
之前有过一次为了所谓的“前途”,舍弃感情的经历,杯具不需要摆满桌子,有一个就够刻骨铭心了。
初恋情人是青梅竹马的同学,从小就喜欢罗伯特巴乔。
她从90年世界杯开始就跟开始收集巴乔的照片,家里挂满了巴乔的大幅照片。
最大的梦想是拥有巴乔的签名照。
2007年夏天,巴乔来到国内卖书,为了得到巴乔的签名照,实现她的梦想
我从齐齐哈尔做了20个小时的火车到北京,并在王府井门口排了一宿的队,终于得到了巴乔的亲笔签名自传一本。
当她从我手里接过签名的不一会儿,就感动的哭成了小泪人,发誓说这辈子只要我还要她,就跟定我了。&
后来我决定来日本,为了所谓的个人“前途”而放弃了那段最为纯真的爱。
说实话,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选择留在她身边的。
当真爱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下定决心
不会再为了什么狗屁“前途”考什么野鸡大学而放弃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机会。
赤井老师给我介绍了一家叫日本电子情报专门学校。
她之前做了很多调查,说学情报比较容易就职。
我对“情报”这个词很陌生,本来以为是搞间谍的,心想搞间谍的专业怎么还能公开招聘外国人涅?
后来才搞懂,日语里的“情报”就是“信息”的意思。
所谓的专门学校就是给一些小公司培养IT民工的“职高技校”。
其实技校也是培养人才的地方,听说把谷歌黑了的那位就是山东蓝翔技校的学生。
国内一哥们读大学呢,沉迷电脑游戏天天“打怪”,打来打去怪没打成,自己倒是成了怪。
有了这样一个对比,更加让我坚定了放弃推荐大学,考专门学校的决定。
之前已经书类选考通过,但需要到东京的新宿参加一次面试。
跟店里请了两天假,周五晚出发,周日早上回。周末的话,从神户到东京的高速道路费用才2000多,就是算上汽油钱也比新干线便宜1半多。
但路途相对辛苦,途径大阪,滋贺,长野,山梨都道府县,600公里路几乎横越小半个日本。
旅途漫漫,长夜漫漫,一个人开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无际无边
除了急切的想见到赤井老师的心情以外,最担心还是龅牙妹
由于我请假,她被临时插到别的车,搞不好会被不熟悉的小姐和车夫欺负。
东京不愧是大城市,寸土寸金,停车费都贵的要死,一天2000日元,相当于我在兵库那边半个月的停车场费。
看看时间还早,就在车里睡了2个小时的觉,然后在停车场的厕所洗了把脸就直接奔赴考场。
面试的人里面同胞不少,一个个人魔狗样的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穿西服打领带的就想到道貌岸然这四个字。
我也穿西服,不过从不打领带,西装的扣子也从来不系,衬衫的扣子开到第三个,露出锁骨和一点点不是很发达的胸肌。
面试一个人20分钟,我前面是个日本人小美女,几乎可以确定是“平成生まれ”(平成是日本年号,1989年是平成元年)。
小小的年纪却是标准的OL打扮,高跟鞋,丝袜,把屁股绷的可以看到内裤轮廓的黑色短裙,上身是紧身的黑西装。
唉,东京真是个处处充满诱 惑的大城市啊。
里面的考官,几个大色狼老师,估计看见美女就多聊了一会,吞占了本来属于我的一部分面试时间。
本来每人20分钟,轮到我就剩下15分钟了。
3个老头子考官对我一个,先是让我做一番自我介绍,把赤井老师给我的准备好的台词背了一遍。
剩下的就是问问动机了什么的。
一问我“动机”我就有点“激动”,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来东京为了泡妞吧。
于是就说了一些学习先进技术,将来报效祖国的话,听了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去世的姥爷(老革命)如果听到我说这番话,非得感动的从棺材里跳出来不可。
然后就有个老头问我“你从关西来的吗?关西方言好重啊。”
其他两个老头子听了也跟着傻呵呵的附和着笑。
我心想,废话,平时上日语课尽睡觉了,唯一学习日语的机会就是听龅牙妹用关西话天天跟我叨叨那些风俗经历,整日耳濡目染,没有关西口音才怪呢。
面试结束后,随便在新宿逛了逛,也没看到著名的歌舞伎町
但却发现有个很大的电器店,好像叫什么“游到巴西卡没了”,好几个大楼卖不同的电器商品,挨个逛了个遍。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开车往台场方向赶去,约好了跟赤井老师在新桥见面,然后去台场兜风,晚上是属于我跟赤井老师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纠结,心里上感觉自己要做什么对不起龅牙妹的事情。靠,我和龅牙妹什么也不是啊,真T M D的犯贱。
没错,就是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身影。
她穿着打扮更像个Office
Lady了,化妆也比以前精致了些。漂亮的一塌糊涂,此时此刻任何的文字来描述她的美貌都显得苍白无力。
赤井老师已经走到面前,先跟已经愣神了的我打招呼,
“ショウ、久しぶり。髪长くなったな”(承,好久不见,头发都变长了)
赤井对我的称呼已经发生了改变,已经不再用敬称“桑”,也不像龅牙妹那样叫我“翔君”,而直接叫了一个单字。&
“あ、先生、ご无沙汰。”(老师好,好久不见,)我对她的称呼没变,“好久不见”的说法也是选择用了敬语。
“日本语おかしいよ。「ご无沙汰」を使うなら、「ご无沙汰しています」みたいに、后ろに「しています」とか「しております」をつけて、もっと丁宁にしなくちゃ。”
(日语有点怪啊,如果要用“狗不傻的啊”这个词,后面应该跟上“一骂死”,这样才显的更加有礼貌些。)
“なるほど、先生、変わってないね。”
(原来如此,老师还是没变啊)。
虽然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但赤井老师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见面就纠正了我的日语错误。
气氛一下子不在拘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疲れそうな颜してるなぁ、大丈夫?”(脸色有些疲惫啊,没事吧。)
这句话再熟悉不过了,每次上课睡觉,醒来的时候,她就会对我这句话。
“あ、昨日彻夜で运転してたから、午前は面接に行って寝てないし、ちょっと疲れてるかも。”
(昨天开了一通宵车,上午去面试了没睡觉,可能有点累了。)
“あほうか!”嘴上嗔怪着我,眼睛里却流露出百般怜爱的目光。
我最怕她这种柔情似水的目光,瞬时就会把我融化了。
从新桥往南走,上汐留的高速口,过不了几分钟就到了传说的彩虹桥。
下了彩虹桥,就是传说中的台场。
据赤井介绍,台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黑船来航时期
(注:黑船事件是指美国人佩里将军1853年率舰队来到日本要求通商,从此拉开了日本近代史的序幕。
该事件在日本历史地位等同于中国的鸦片战争。)&
后来日本人为了御敌,就在台场一带修建炮台,“台场”由此得名(怎么不叫“炮场”呢?)。
不过现今的台场的很大一部分,是90年代为了迎接世界都市博览会,填海造地兴建而成。
建成以后由于这里特有的美景,吸引了大量的情侣来此约会。
到了海滨公园站,把车子停好,看着时间还早,就在一条笔直的长长的商店街里面逛。
商店街主要是卖服装和纪念品什么的,没看到多少情侣,却是看到很多的游客。
有一个旅行团貌似来自伟大祖国的南方某地,一团人都在大呼小叫的狂购,一个大叔甚至手里直接攥着一叠万元日钞在购物
(估计是懒得从包里拿出来拿出去的),出手致阔绰令人咋舌。
导游在那里用中文高呼,“那现金的靠这边,用我的信用卡支付可以给你们返点。”然后呼啦啦的一群人就凑了过去。
哇塞,买白金像买白菜,花钞票像扔扑克牌,那叫一个气势。
赤井老师在一旁充满好奇的问我,“ショウ、彼らは何を言ってるの?”
“さあ、韩国语なんかよくわかりまへん”
(那啥,韩语我也不是很懂啊)我有些尴尬,于是装糊涂。
但要知道,在语言学校教过书的赤井,一定不会像龅牙妹那么傻得连中文和韩语都分不清。
赤井看我不愿意说,也没有追问。
日本女孩子阅读气氛的能力(空気を読める力)都很强,意识到对方不想说了也不会去追问。
在商店街转来转去,也没有买什么,赤井倒是对那些小东西小玩应儿的很感兴趣,
“あらら、あらら”的见到什么都兴奋。
逛了一家又一家店,在一家史努比的专卖店里挑了一个手机扣,并亲自给我挂到了手机上。
我一向不喜欢逛街,一般逛不了半个小时两条腿就想**。
可是今天却丝毫不觉疲惫,望着赤井看着令郎满目的商品比比划划,指指点点,露出快乐的笑容,我也会感到特别的满足。
恨不得时间静止在这一刻,跟她在一起就这么永远逛下去,逛到腿折了为止。&
我们看时间不早了,于是决定去吃饭。
日航东京宾馆里有好多的饭店,正当我们走来走去,始终拿不定主意选择哪家好的时候,路过一家叫地中海风什么的意大利料理店里,隐隐传来阵阵熟悉的音乐,
我跟着节拍轻轻的哼唱,
“I see trees of Green ... red roses too”(我看到绿树啊,还有红玫瑰)
“I see them bloom ... for me and for you”(我看到他们绽放啊,为了你和我)
“And I think to myself ... what a wonderful
world”(我于是对自己说,这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
想起来了,美国爵士大师阿姆斯特朗的经典歌曲,“What a wonderful world”。
我沉醉与这种意境之中,站桩在门口好一会儿,直到里面的服务生冲我们喊,“你丫瞎你骂谁”(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的意思)才回过神来。
进去以后被告知靠窗能看海景的位子都被预约了,过两个小时才能有空位。
我和赤井商量了一下,打算定位置等两个小时后再来吃
我们算了算时间,决定吃饭之前去海滨公园那边溜达溜达。
我们出了宾馆,沿着海滨漫步而去。远眺对岸高楼耸立,灯火阑珊,无一不映衬着东京这座城市生机勃勃的大都市魅力。
彩虹大桥上的彩灯亦是灯光闪烁,真的宛若一条彩虹,架起了无数恋人间心灵的桥梁。
对岸的东京塔跟台场的调色板摩天轮交相辉映,佳人相伴,此情此景,纵然不是诗人,也会有吟诗的冲动。
春天的东京,昼夜温差还是很大。我跟赤井都没有穿大衣,海风阵阵袭来,不免有些发冷。
看着身边的她,风吹散了她的头发,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痕。双手抱在胸前还是冻得有点打哆嗦。
我看着眼前这个光彩照人却蜷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她,不由得激起心中无限的爱怜,拉过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然后顺势把她揽入怀中。
我们四目相对,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变得急促起来,我低声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先生、会いたかったよ。”
彼此的嘴唇不由自主的贴在了一起。。。
开房,新人兼职女 两个人手拉着手,朝着调色板摩天轮方向走去。远处看起来不起眼的摩天轮,到了近处才发现,它是如此之高。
我提议上去转一圈,她却吱吱扭扭的不愿意上去
一开始以为她有恐高症,后来再三追问她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この観覧车は呪われたよ。「観覧车に乗ったカップルが别れる」という伝说があるらしい。”(
这是被诅咒的摩天轮啊,说做过它的情侣们都会分手。)
我虽然不相信这么诅咒,但却不愿意自己去证明。
无法从高处欣赏台场的夜景,心里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听赤井老师的话,俨然已经承认我们彼此之间情侣的关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像狗不理包子一样笑开了十八个摺。
回到饭店,被告知已经有靠窗的空位了。
看了看菜单,都是Course制(套餐)的。
饮み放题(酒随便喝)的套餐,有.6000日元三种。
我想了想第一次约会不能寒酸,就点了最贵的。
平时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可以节省,但出门在外就出手的时候应该花钱享受生活,尤其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女人。
要不然,活着的时候整天上厅堂下厨房,死后,人在天堂,钱在银行,那就太杯具了。
菜上的很快,一会就摆满了桌子,サラダ(色拉),唐扬げ(炸鸡块),ソーセージ盛り合わせ(香肠拼盘),ポテト(炸土豆条),ピサ(比萨),外加汤,
小点心和冰欺凌。都是普通的在一般的和食料理店可以吃到的东西,只不过都冠上一些好听的名字,比如「鱼介类」「地中海风」「豪华」「特上」,其实都是换汤不换药。
“你说它是群英荟萃,其实奏是一盘儿大萝卜。”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就别指望能吃饱,吃实惠,图的就是一个气氛和情调。
要说吃得好,我最喜欢在家乡找个街头烧烤店,冰啤酒加大串羊肉串,最后整碗苏格兰打卤面就OK了。
6000日元的价值主要体现在酒上,2000年份的 Fume Blanc,国内叫长相思,算是中等葡萄酒吧。
我们的话题主要围绕着学校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她睁大眼睛静静听着我瞎白活儿,
很少打断我,偶尔她会问我以前学校里同学将来的去向,偶尔也会像以前一样帮我纠正说话时的日语错误。
她也会跟我说一些公司的那些事情,不过一提起来貌似并不开心,压力蛮大的样子。
这时候我就会把转移话题,再次眉飞色舞的八卦起学校的事情,这样她又会变得高兴起来。
就这样,听着恬静的Jazz音乐,喝着美酒,欣赏着夜景,和心上人无拘无束的交谈。
&宠辱皆忘,心旷神怡。改编王翰的那首诗为证:
佳人美景月光杯,
欲饮好酒马上催。
醉卧台场君莫笑,
人生纵情几人回?
我们一直在店里待到打烊。然后我执意要开车送她回家,然后打算连夜回关西。
她坚决不同意,说我喝了酒加疲劳驾驶(昨晚连夜开到东京)太危险。
最后,“实在没办法”(しかたがなく),就在日航东京宾馆开了一间房。
&说实话,当时心里一直有点忐忑不安,犹豫不决,纠结着考虑着今晚到底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在浴室里泡澡的时候,掏出一枚硬币,正面禽兽,反面禽兽不如。
投了两次都是反面——禽兽不如,第三次好不容易投中了一次正面,于是打算穿上衣服,鼓足勇气冲出去当一回禽兽,就在这时,却听到赤井大声说:
“ショウ、あたし帰るね、终电またあるから。お~や~す~み。”(
翔,我回去了,现在还有电车。晚~~安。)然后传来了“铛”的关上房门的声音。
这时候的我就好像走进拉面店,犹豫着是そば(荞麦)还是うどん
(饂饨)的时候,老板给你来了一句,“骚离(Sorry),今天关门了”。
人生很多事情都很无奈,很多时候都不是你去选择人生,而是人生选择了你。
其实她走后,我想把“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句话以短信的方式传达给赤井,可是无奈自己日语太差,翻译不明白,只好作罢。哪位日语好的看官,回帖给翻译一下呗?
其实有些话由于文化差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谁要是说自己日语牛B,叫他把“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 ”翻译成日语试试?(
注:一个笑话,男生宿舍厕所里,老五喊,“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 !”)
一夜爆睡,精神体力都恢复了。由于晚上还要打工,也顾不得在东京观光,就急急忙忙的上了高速公路往兵库赶。
人生的事情很玄妙,一天前来东京的时候还是孑然一身,重回故地时已经有了可以寄托自己感情的女朋友了。
不过想到还要面对龅牙妹,内心又开始纠结开来。&
赶回加古川已经是黄昏了,周末要去店里领工资,
店长眯缝着色迷迷的小眼睛对我说:“你的最近大大的腰细(好),给你介绍一个新的花姑娘,干八代!”
(注:日语的“干八代”不是字面上“X你八代祖宗”,而是“加油”的意思。)
原来是店里来个新人,据说是做个主妇出来做兼职的
因为每周只在丈夫出差的日子里出勤一到两天,所以不会像龅牙妹配专车配车夫,而是拼别的小姐的车去做爱现场。
之前文章里也提过,如果只带一个小姐跑活的话,时给加提成不见得比一般的小时工工资多多少,
要想赚的多,就要多拉几个兼职。这样下来一个月的收入才会变得相对可观一些。
对于店长配给我兼职新人这件事情,自己当然比较高兴。
第一自己收入会提高,第二说明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认同。同时,有一点比较担心,自己能够协调好龅牙妹和新人之间的关系吗?&
自己今后能够冷静地面对和龅牙妹之间朦胧的感情吗? 按照店长的指示,先去东加古川接兼职人妻,然后再去接龅牙妹。
当天的工作预定是:龅牙妹两个指名,8点一个,11点一个。兼职人妻则在9点左右接她个人入店后的第一单生意。
时间都是分散的,而且几个活都在加古川市内一带,相距不是很远,这会给自己的移动留下充足的时间。
如果单纯跑这几个单子的话,应该不是很难。
但是后来10点多的一个突然的追加订单,不但打乱了我们的安排,还直接成为了我跟龅牙妹发生摩擦的导火索。
兼职人妻的名字叫玛利亚(给自己起了个AV女优的艺名,汗!),
30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材,脸有点黑,后来才知道黑脸遗传自菲律宾的祖母。
这下好了,黑脸的玛利亚正好和龅牙妹来个“黑白双煞”组合。初次见面,就感觉她有点怪怪的,彼此打完招呼以后,玛利亚竟然瞅着我的裆部足足盯了有三秒钟
后来听说龅牙妹说她有性依存症,才有点“那乳好多”的感觉。(注:那乳好多(なるほど)、日语里原来如此意思)。
所谓的性依存症,就是对性充满特殊迷恋的一种病态,世界上得这种病的人其实不少
也包括一些名人,比如克林顿,比如泰格伍兹。女人得了这种病,恨不得两腿之间夹着根棒子走路。
家里的一个老公自然喂不饱她,所以就会趁老公出差的时候打野食。做小姐既能赚钱,又能满足自己,
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据说玛利亚后来有次因为服务时太投入太疯狂而遭到了客人投诉
于是在店里有了个绰号,“マリア”(玛利亚)改成了“マリオ”(马里奥)
——对,就是专吃男人“蘑菇”的超级“马里奥”。
龅牙妹见到本来属于她的座位坐着另外一个女人,一瞬间露出点不愉快的表情。
讪讪的打开后门上车,出于礼貌和玛利亚寒暄了一下之后,马上把注意力放到我这里。
她从后面用胳膊肘卡住我的脖子,一边晃着我,一边半开玩笑的冲我叫:
“东京に何をしにいたんだ、このやろう!”(你这家伙去东京干嘛啦!)
“関系ねぇやろう!”(跟你没关系吧)我不愿意在第三人面前,表现出跟龅牙妹过分的亲近,所以依旧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死样子。&
龅牙妹察觉到我表现出来不同以往的冷漠。
卡住我脖子的细胳膊收了回去,讪讪地座回到后排座上,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嘟嘟着嘴,一副受气的样子。
玛利亚可能感觉到气氛尴尬,又或许是怕她自己被无视,赶紧出来插话,
“すみません、タバコ吸ってもいいですか?”(不好意思,可以抽支烟吗?)
龅牙妹说讨厌车里有烟味,所以我平时抽烟都会躲到外边。
这女人刚来第一天就要在车里抽烟。真是脸大啊,大的赛过我们家洗脚盆。我不太好意思拒绝,就随口说了句“どうぞ”(请便)。&&
龅牙妹的脸色显得更难看了。
按照预定的日程安排,8点钟之前先把龅牙妹送到高砂,然后在龅牙妹开工的时候把玛利亚送到加古川站前的Hotel,
之后回头接龅牙妹,再在10点之前将龅牙妹送到播磨,再回加古川站接玛利亚。
关于送人接人的先后顺序和路径,看似简单,其实很有学问。
数学界最优算法里有一个有名的“Travelling Salesman Problem”(TPS)问题。
说已知一个推销员的起点和若干个客户的地址,求以什么顺序移动才能使路径最短。
解决该问题的比较经典的算法是Simulated Annealing算法(SA)和遗传算法(GA)。
但人脑不是电脑,现实也不同于理想的数学模型。
“送小姐问题”虽然有点接近TPS问题,但在遇到干扰(Disturb,日语叫外乱)的时候其复杂程度非简单的数学模型所能够模拟,这时候只能依靠人脑的判断了。
干扰来自于10点左右的时候一个突然接到的追加订单。那时候我刚在加古川站接完玛利亚,打算把龅牙妹送到播磨。
店长突然来电话说10点半在东二见有个自宅出张的活,其他的小姐都在忙或者都有预定,只能让玛利亚临时去顶。
这就给我出了个难题,到底是先送玛利亚,还是先送龅牙妹。无论先送谁,另外一个人都无法准时到。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送玛利亚,理由一个是总路程会近一些,另外想照顾新人,即使稍微得罪了龅牙妹也可以慢慢安抚。&
但这种明显的“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让龅牙妹感到不快。把玛利亚送到目的地后赶往她去播磨的途中,她很罕见的冲我发起火来。
首先从质问我为什么让玛利亚坐在副驾驶室上,然后是为什么容许她在车里吸烟,最后又喋喋不休的我问什么不先送她。
以我对她性格的了解,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不是她生气的真正理由。
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原因是,从东京回来后的我对她怠慢和冷漠的态度。其他的事情都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面对她的责备,我一如既往的表现出自己的冷漠,始终都不吭声。龅牙妹忍无可忍,终于说出了内心最想说的话,
“ショウ君、変だよ。东京で何かあったの?いきなり冷たくなったやなぁ”
(翔君,有点怪,在东京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为什么突然变的冷漠了呢?)
我还是两眼直视前方假装集中精神开车,什么话都不回。
但这句话正好点到了我的痛处。没错,我的心态是发生了变化,于赤井老师的正式交往就是心态变化的催化剂。
其实我发觉自己心里还是放不下龅牙妹的。她就像是慢性毒品,中毒很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
同时喜欢上了两个女人,真的好痛苦。我讨厌自己,甚至有点恨自己,无法容忍已经有了女朋友的自己,还和另外一个女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
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个了断,又不知道如何去了断。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
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会对彼此造成伤害。索性,我只好选择无言以对。
“だって、いつも优しくしてくれたんじゃないですか?”
(你不是一直都很温柔的吗?)
“だって、いつも二人で顽张ってきたんじゃないですか?”
(我们两个人不是一直努力到今天的吗?)&
“だって、あの日、あの日で、楽しかったじゃないですか?”
(那一天,那一天,我们不是很快乐的吗?
说道这里她似乎有点呜咽了。 我还是沉默着,可是这些话,句句都像一把把刀,扎在心头,刀刀见血。
“黙り込んでも、しょうがないやんか?なんか言えよ!あしたのこと、どう思ってるって、なんか言えよ!”
(你不说话也解决不了问题,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想的,说啊!)
&“自分の気持ち、好き嫌いなんでもいいから、はっきり言えよ!”
(你自己的想法,无论喜欢还是讨厌,明白的说出来啊!)
&“凉子、ごめん、君のこと好きにならへんやん。”
(对不起,凉子,我无法喜欢上你。)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顿了一顿,又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风俗女だから。”(因为你是妓女)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妓女而瞧不起过她。
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因为自己内心被郁闷和纠结所压迫,为了刺激对方的一次非理智的发泄。
龅牙妹完全被我的这句话打懵了,楞在哪里半天没反应。
“うそやろう? あんた、最低だ!”(这不是真的吧,你太混蛋了)她扔下这句话,打开车门,泪奔而去。
而此时的我亦有些神情恍惚,脑子里不断重复的涌现着刚才自己说过的那句话,“风俗女だから。。。风俗女だから。。。”。
盗摄事件 那天之后,我们彼此心里好像都打了一个结,很长时间都处于一种冷战的气氛里。
除了例行公事的说些工作上的事情以外,少了很多以往的闲聊和玩笑。
我不会放下自尊对龅牙妹道歉;龅牙妹则显然处于一种失落和迷茫的状态。
她还是时不时的通过写小纸条来宣泄自己的情绪。比如在小纸条上画上一只猪,然后旁边划个箭头写上我的名字。
或者直接就写上“ショウ君、あほう!”(翔君,笨蛋)。
和以前一样,她每逢自己做おにぎり(饭团)、ケーキ(蛋糕)、寿司(寿司)什么的(可惜不会做我的最爱——韭菜盒子),
还是会多做一些带来。开工的之前,她会把这些东西从拿出来,放在比较显眼的地方。我知道那是留给我的,却按耐住馋虫,碰都不碰那些点心。
几星期后,日本电子情报专门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下来的同时,我推掉了大学推荐的名额。
摆在我面前的只剩下华山一条路,去东京,和赤井老师共同寻找属于我们的幸福。
我知道自己离开风俗店,离开关西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按照店里的规定,辞职要提前一个月打招呼,以便于给店里留出时间重新招募新的车夫。
我跟店长说了打算辞职,去东京读书的事,却没有告诉龅牙妹。不是故意隐瞒,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却意味着永别。
几天后,突如其来的一场盗摄事件,让我不得不提前结束了风俗店的打工生活。
日语的盗摄,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偷拍。
近年来,随着摄影器材的普及,和变态人口的增多,盗摄事件也有逐年增加的趋势,甚至逐渐演变成社会问题而受到了广泛重视。
盗摄者们有的是出于个人兴趣,这类人往往会把自己的杰作放到网上给大家共享以获得成就感。
还有的人是出于商业目的,把偷拍后的录影带卖给AV公司谋取暴利。
其中,著名摄影艺术家陈腊肠就是他们中的佼佼者。不对,那不属于偷拍,是自拍。。
风俗店尤其是出张型的风俗店为了防范盗摄,会定期给小姐们发一些教育资料,类似于一种Case Study(案例教学)
介绍某店某小姐在干活的时候在什么情况下被偷拍了,让大家提高警惕。里面有图文并茂的讲解,最后还例举了几个防范措施:
&1,到客户那里,首先要多留意四周环境,看看有没有类似摄像头,或者可能隐藏摄像头的东西。
2,留意观察客户,是否会有些不安,是否会时不时的往某个地方瞟。
3,在显现位置,是否会有放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比如旅行包,手提包。
4,“做爱做的事”之前,尽量关一次灯,然后观察房间是否有异常的光亮(摄像头的反光或者录影机自带的指示灯等等)。
记得那天晚上,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是不是还打着雷。出张的地点是东加古川ビジネスホテル(商务旅馆)。
龅牙妹下车,一路小跑进旅馆的时候,由于路滑,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摇下车窗,冲着龅牙妹喊到,
“凉子、気をつけてね”(凉子,你要小心啊)
“うん、心配しないで、そこにおにぎりあるから、お腹が空いたら、食べてね。”
(不用担心,那边有饭团,饿了就吃啊)
这是我们自从冷战一来,工作中少有的对话,也是最后一次,因为这单生意成为了我在这家风俗店里的绝唱。
她进宾馆还不到半个小时,我的电话突然想起,刚要接,电话突然挂断。
来电显示的是龅牙妹的电话,我觉得有点蹊跷,电话再次想起,却又被她挂断。
连续两次挂电话是我跟龅牙妹约定的求救信号,意味着房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暗叫“不好!”
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由于不知道哪间屋子,只能通过房间里的声音一间一间找下去。
好在那家宾馆只有两层楼,屋子不多,排查到第5间的时候,听见屋子里传来龅牙妹熟悉的声音“放してよ!”(放手啊!),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闯了进去。
一进屋子,最先看到的是龅牙妹那略显瘦弱,却线条分明的背影。
一丝不挂,雪白的皮肤光彩照人。无心留恋此景,只见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身材微胖,衣衫不整的中年大叔。
两个人都呈半蹲姿态,,费力的争抢着一个黑皮包。
我一看这架势,明摆着是俺家龅牙妹被欺负了,不问理由,上去一个庐山升龙霸,外加佛身无影脚把大叔潦倒。
被争抢的已经撕开了的黑皮包掉到地上,一个黑色的盒子跳了出来。
我一看,原来是个录影机。
以前盗摄什么的都是道听途说,今儿还真叫本少爷给碰到了。
奶奶个熊,敢欺负俺家龅牙妹,不好好教训教训这大叔不足以解气啊。扑上去就噼里啪啦的,不管是天马流星拳还是钻石星尘拳的一顿嗷嗷的暴打。
中年大叔毕竟体力有限,挨不过20几岁小伙子的结实拳头,几回合下来,就蜷在地板上一动不敢动了。
接下来,如何解决却难到了我,鉴于自己留学生的身份,实在不想报警,于是想先打电话请示店长,
正在心里合计此事时候,龅牙妹已经在那边打电话跟**接上头了。大姐,好歹你也先把衣服穿上再打电话啊。胸还没个橘子大,还学人家麦当娜?
既然已经通知**了,只好弯下身子赶紧收拾地上的残局,寄希望在**来之前抽身走人。
正要捡起录影带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点异常,感到脊背上一阵冷风,还听到了龅牙妹的尖叫声,下意识的回头,看到鼻青脸肿的大叔晃晃悠悠的举着个椅子冲我脑袋劈下。。。
之后发生在屋子里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
醒来时,自己躺在医院里。
话说盗摄大叔那一椅子把我砸成了轻微脑震荡,在医院里躺了两天两夜。
醒来的时候正好店长在,第一件事情就是挂念着龅牙妹的安危,急切的问“凉子は大丈夫?”(凉子没关系吧?)
当从店长那得知她平安无事时,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店长从兜里掏出30万日元,希望我能赶快去东京。
我知道店长怕pol.ice查出他们雇佣留学生非法打工,让我跑路去东京完全是为了店里自保。我也非常担心被pol.ice查到自己非法打工,这事儿判重了有可能直接遣送回国。
于是接受了店长的条件,当天就出院,收拾好行李,连夜跑路去了东京。&
“凉子、この臆病の仆を许してくれ。君を爱しても、谛めなければならなかった、泣く泣く手放さなければならなかった。”
(凉子,请原谅胆小的我吧,虽然爱着你,却不得不放弃,不得不哭着放手。)
含着泪给龅牙妹发了最后一条短信,然后把手机扔出车窗外,听到手机被后面来车咔嚓咔嚓碾碎的声音,我的心也被碾的粉碎。&
两年多后,专门学校即将毕业的我拿到了东京一家大手IT派遣公司的内定。
感情方面,虽然和赤井老师几经波浪和挫折,但在挫折中进步,日趋稳定了下来。
毕业前赤井邀请我去兵库县的老家见她父母,我欣然答应。我知道见父母意味着什么。
在国内,“见父母”更像是一次考试,丈母娘往往掌握着杀生大权。
而日本,“见父母”则类似于一种例行公事的汇报,表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确定,“我们就是来通知你们的”。
时隔两年多年,我重新踏上了兵库县这片熟悉的土地。眼前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赤井家的院子不大,种着两棵树,一棵是樱树,另外一棵还是樱树。
一棵树的樱花正值满开,另一棵树却已然凋零。在那棵凋零的樱树下,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捡着落下的樱花瓣。
赤井喊“ショウちゃん”(小翔),孩子回过头,瞪着漆黑的大眼睛瞅了我们一眼,却不跟我们打招呼,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赤井告诉我这是她姐姐的儿子。我说孩子挺可爱的,竟然还跟我一个名字。赤井看玩笑说,“不但名字一样,性格也孤僻,还真有点像你呢。”
进屋见过两位老人,简单的自我介绍和寒暄了几句后,得知老爷子是神户制铁厂的退休工人,而母亲是家庭主妇。两位老人都很和善的样子,谈话一点也不拘谨。聊了一会儿,赤井看我盘着腿在榻榻米上坐着很辛苦,提议带我到楼上看看。由于她多年不在家,卧室已经成了她小外甥的睡房了。桌子上放着一个小水壶,水壶的背带上绣着三个字,“赤井
翔”。我有点纳闷,怎么姐姐的孩子会跟她们家的姓,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姉さんの息子の名前は、どうして君と同じ、「赤井」なの?”(你姐姐儿子的名字,怎么跟你一样叫赤井啊?)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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