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貌小说主角叫江枫在学校江枫刘雪

刘雪的转变_雄起江枫 - 绿色电子书
刘雪的转变
作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愣了愣,站了起来,心中一阵害怕,刘强要干什么?打我吗?
&&&&“怎么了强哥,出什么事了?”我问了一声。
&&&&刘强长得五大三粗的,还留着长发,一阵头油的臭味飘到了我的鼻中,我不忍屏住呼吸。
&&&&“特么的你听不懂老子的话啊,给我滚出来!”
&&&&‘啪!’刘强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捂着脸,心中虽然不甘,但不敢说话,只要敢违抗刘强一句话,他就会冲上来打我,而且很惨很惨。
&&&&我就好像一个木偶,缓缓走向了教室门口。
&&&&刘强一脸冷笑,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弟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叼着一支香烟,看着我,说:“江枫啊,刘雪跟你什么关系啊?”
&&&&我微微抬头看了看刘强,压低声音说:“我…我不认识她。”
&&&&正…K版首发
&&&&‘啪!’毫无悬念,刘强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他妈的不认识还说话啊,我看你们两个刚才聊的挺欢的啊,我告诉你,我看上刘雪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和她说一句话,我就弄死你!”
&&&&“草!”刘强身后站着的张勇一脚朝着我踹来,“特么的江枫,敢跟我强哥的女人眉来眼去的,找死啊!”
&&&&被刘强一脚踹中,我连忙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
&&&&刘强慢慢的靠近我,头油味再次冲上来。
&&&&“强哥,我真的不认识刘雪,是老师让她坐在我旁边的。”我握紧拳头,低声说。
&&&&刘强冷笑一声,“江枫,运气不错嘛,还能跟刘雪坐在一起,我给你一个机会,想办法让凌蓝老师把刘雪调到我身边坐,不然的话…”刘强扬起拳头就要打。
&&&&我连连点头,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违抗刘强的时候。
&&&&“呸!”张勇冲上前来在我头上吐了一口痰,冷哼一声,“最好给我尽快摆平这件事情,不然我废你一条手!”
&&&&说完之后张勇他们就笑呵呵的走进去了,到了门口,刘强还转过头跟我说了一句,“江枫,今天放学之前要是你搞定这件事,我们就放学在学校门口见吧!”
&&&&我慢慢的抬起头,没有一个人上来扶我,他们都在嘲笑我,我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无处发泄,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地上,双眼变得血红。
&&&&我就好像没了魂一样,走进了教室,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面。
&&&&我都不敢去看刘雪,我知道,她肯定要嘲笑我,班上的同学都一样,他们都在嘲笑我。
&&&&“江枫这穷鬼,还和刘雪坐在一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活该被打!”
&&&&刘雪现在已经荣升班花,因为她比我们班以前的班花还漂亮。
&&&&“强哥,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张宇航巴结着刘强。
&&&&刘强笑眯眯的点头,“你小子最近觉悟不错,去吧!”
&&&&张宇航以前和我一样,经常被刘强他们欺负,可是最近不知怎么地,突然有钱了,几乎天天请刘强他们去吃饭喝酒,从而巴结他们。
&&&&张宇航一脸蔑视的走到我的面前,‘啪!’猛的拍响了桌面。
&&&&“江枫,你给我起来!”张宇航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特么的什么东西,快点给我去办事!”
&&&&我猛的抬起头,看向了张宇航,双眼血红。
&&&&张宇航被我吓了一跳,后退几步。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刘强,底气足了不少,上来就是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怎么,你还想打我啊,现在有强哥罩我,你早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刘强爆喝一声。
&&&&这一刻,我愤怒了,我真正的愤怒了,张宇航你以前不是和我一样?都是刘强的掌中万物,可是现在,你却仗着刘强欺负我!
&&&&张宇航也是一个胆小鬼,看见我双眼血红,立马向刘强求救,“强哥,江枫这小子要打我啊!”
&&&&‘叮铃铃!’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张宇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江枫,你给我等着,待会下课我弄不死你!”
&&&&刘强他们开始大笑,我和张宇航就好像两个小丑一样…
&&&&“哎,江枫那个怂货,张宇航都打他,真是没救了。”
&&&&“强哥,今晚咱们去哪玩啊?”班花谭颖坐在刘强的大腿上用娇滴滴的声音说。
&&&&刘强拍了拍谭颖的屁股,说:“天字一号房啊,今天晚上一定让你爽!”
&&&&“好哇好玩,强哥,你刚才打江枫的样子好帅啊!”谭颖说。
&&&&刘强笑了笑,“像那种怂货,只有被打的份。”
&&&&谭颖一阵娇笑,还不时的对我指指点点。
&&&&我低着头,心里在滴血。
&&&&让刘雪和刘强坐同桌这件事简单,只要我随便找个理由跟凌蓝老师说就行了,可是要想不让凌蓝老师给我爸妈打电话,还是有点艰难的。
&&&&下课之后,我几次蠢蠢欲动想站起来去凌蓝老师的办公室,可我都没有去,因为我还没有理由让凌蓝老师不给爸妈打电话,除非刘雪去洗清我,说我口袋里的安全套是她放进去的,可是,这完全没有可能。
&&&&“江枫,那里受伤了,让我看看。”就在这时,一阵娇嫩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刘雪,她这是在关心我?
&&&&我冷笑一声,要不是因为刘雪,今天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事?!
&&&&“我没事。”我回答一声。
&&&&“不识好人心,你看,胳膊都破了,我这里正好有创可贴,给你用啊!”说话间刘雪就拿出一个创可贴贴在了我胳膊上。
&&&&我心中一阵暖意慢慢升了上来,刘雪真的是在关心我吗?但安全套的事情怎么解释?
&&&&“我…”我看着刘雪,说不出来话。
&&&&刘雪对着我娇笑一声,替我捋了捋头发,“江枫,我今天中午请你吃饭怎么样?”刘雪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心里面暖洋洋的,心想安全套的事情可能是刘雪想跟我玩玩而已,并没有害我的意思,没有想到刘雪心这么好。
&&&&我没有回答刘雪,但是脸红红的。
&&&&“好哇!你答应我啦!要是可以的话,我今天晚上还要请你到我房间里面看电影!”刘雪继续对我说。
&&&&我有点蒙,抬起头看了看刘雪,她今天是怎么了?是突然醒悟了?到她房间里面看电影,咳咳!难不成是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个电影!想到这里我顿时心中一喜!
&&&&我立马点头答应刘雪,“那就谢谢你了!”
&&&&这还没完,刘雪又给我拿出来一个盒子,放在了我的桌子上面,对我说:“江枫,从今天开始咱们两就是朋友啦,这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嗯?’我正准备去打开这个盒子,可是刘雪却一把推开了我,然后对我说:“你还不能打开它。”
&&&&‘哦!’我回答一声,虽然说现在心里非常想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着什么,但还是没有打开。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美滋滋的,刘雪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变,这可是一件好事,如果她能够成为我的女朋友,而且我们还住在一个屋子里面,而且她还长得很漂亮。
&&&&难道我的人身将要发生改变?想到这里,我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笑容。
&&&&因为和刘雪的聊天,我忘记了去凌蓝老师办公室。
&&&&就在这时,一个纸条突然扔到了我的桌子上面。
&&&&我打开一看,是张宇航的字迹,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江枫,今天中午,学校门口,咱们不见不散。’看见这句话我额头上顿时一阵冷汗冒出,如果是张宇航一个人,我或许不怕,但是现在张宇航不是一个人啊,他还有刘强做后盾!
&&&&很快,放学了,刘雪说她先回家拿钱,然后再来请我吃饭,要我一个人在大排档等她。
&&&&于是我一个人走到了校门口。
&&&&刚刚出去,就看见张宇航那张丑陋的嘴脸,刘强就站在他的身后。
&&&&看见我出来,张宇航立马就迎了上来,最里面还不停的骂着,“江枫,你个狗娘养的,老子弄死你!”
&&&&张宇航得意的看着周围围观的同学们,似乎在说,‘看见了没有,我张宇航也有风光的时候!我张宇航也能打人了!’刘强站在张宇航的身后,不停的冷笑着。
&&&&张宇航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麻痹,张宇航你什么东西,也敢打我?”我心中一怒,我不能再这么懦弱下去了,现在连张宇航这种软蛋都来欺负我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初中生,小学生都要来欺负我了!
&&&&想到这里,我一拳就朝着张宇航砸了过去。
&&&&丫的,这一拳,砸的爽啊,张宇航跟我一样,都很瘦,被我一拳砸到立马后退两步,一只手狠狠的指着我,显然是没有想到我居然敢还手,“江枫,你居然敢还手,你知不知道我老大是强哥!”
&&&&这个时候,刘强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张宇航顿时有了底气。
&&&&刘强站在我的面前,一巴掌挥在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顿时从我的脸上蔓延开来,刘强的实力可要比张宇航强悍的多啊,他的这一巴掌,我哪里吃得消,差点就被打趴下了。
&&&&“江枫,不错啊,挺牛笔的,都敢动手了啊!今天我交代你的事你怎么还没有搞定啊,非要逼我动手。”说完之后刘强一脚踩在了我的胸膛上。
&&&&周围站着的同学们都在恰恰私语,嘻笑声音闯荡在我的耳边。
&&&&“草!”张勇上来一脚踢在了我的脸上。
&&&&我栽倒在地,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刘强他们朝着我冲了过来。
&&&&完了,今天要被打死了!
&&&&我闭上双眼,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吱!’就在这时,一个停车的声音响起。
&&&&“住手!干什么呢!”
&&&&“谁叫江枫,让江枫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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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键→)中篇悬疑侦破小说:《天理昭昭》连载之三&&&文/侯巧凡
专案组根据刘雪身份证资料进行了网上平台查阅,联系刘雪的原址甘肃天水市警局,结果却令人惊诧。
天水市警方调查反馈说,身份证上那个刘雪,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在市郊一所小学做教师。只是一年前的刘雪,伙同男友在河南登封少林寺旅游时,发现身份证丢了。回家后,刘雪就赶紧办了新身份证。
这个死了的刘雪是个冒牌货?她用的是捡到的甘肃真刘雪的身份证?此消息不啻一声惊雷!一串疑问出现了:如果是,那么她自己的身份证呢?她为什么要用别人的身份证?这里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她的男友张海洋究竟知不知道她是冒用别人的身份证?
专案组再次面见张海洋,查看张海洋身份证。身份证表明,张海洋,是西北某省偏僻乡村人。据张海洋透露,他家在大山深处。刘雪(指死者),的确用的捡到的身份证,那身份证是在少林寺外边捡到的,因为她(死者)本人的身份证也丢了。张海洋说死者假刘雪另有其名,他们两个是老乡,是大学同学……
据此,专案组打算前往张海洋和假刘雪共同的家乡西北某省的C市调研。
正在专案组廖继辉、侯俊杰、铁晓亮三个人整装待发的时候,
7月25日中午,他们接到了来自外省的一个很有分量的电话。
7月25日中午。西北某省C市警局。
年轻的警官王光明正在值班室里草草地用着午餐。他一边扒拉着一桶刚泡好的热腾腾的方便面,一边看着电脑荧屏,浏览着近日网上信息。
蓦地,他的咀嚼停下了,眼光聚焦在一则公告上。他觉得那则公告上受害女子照片似曾相识:椭圆的脸盘儿,细细弯弯的柳叶眉,深潭秋水似的会说话的大眼睛,挺直而小巧秀气的鼻子,饱满圆润的嘴唇。在哪里见过呢?
凝望着照片,警官王光明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不对呀,哪点不一样?他自言自语。很快,他敲了自己的脑袋一记,笑了!估计应该是她!只是这照片上,多了两个浅浅的好看的酒窝……
花容月貌的姑娘,快两年不见了,怎么就出了这事?王光明叹息着。只是,这么一死,那个疑问也就彻底搁浅了!但是,这个案子,会不会牵连到两年前的那个事情?
想到这里,王光明不由地有些激动。他急切地抓起电话,拨通了中原Z城警局。
中原Z城警局。7.20专案组。廖继辉接到西北某省C市警局警官王光明的电话也很振奋。他招呼民警侯俊杰、铁晓亮,火速收拾东西出差,目标:C市。而本地留守监控,交给了杨啸海、陈兰等警员。
7.20专案组赶到C市,见到了打电话的C市警官王光明。王光明也接到了上级的协查令。
王光明调出了网上公告,指着假刘雪的照片说,照片类似,你看看两年前我们另一个案子上的嫌疑人照片,只是那个嫌疑人叫杨柳,不叫刘雪,而且那个杨柳的脸上好像没有酒窝。
廖继辉笑了:老王,你说得对,问题就在这里。死者刘雪是假冒的……而杨柳才是死者的真名,至于酒窝,会不会是后来美容的?
王光明听罢也笑了:可能。这就对了。那么,我讲讲这个杨柳牵涉的另一个案件吧。那是两年前盛夏的一个车震猝死报案……
2007年7月15日下午四点半,王警官接到一个电话报案。电话是一个叫王桂花的五十多岁的女人打来的,说是老公不明不白突然死亡,要求警方介入调查,死者停放在市人民医院太平间。
接电话后,王警官和其他警察一道前往。
在那里,王警官见到了执行120抢救的姓邝的主治医师和该医院医师吴仁亮。
邝医生证明,他们前往出事地点丽珠湖畔见到人时,刘彦斌已在轿车后座上死亡多时。而当时报警的是杨柳。死者刘彦斌,很可能死于急性发作的心梗。当时,刘彦斌车里换掉的内裤上有精液……
经询问,杨柳承认,之前两人曾在湖畔玩车震。之后,杨柳去湖边游玩,刘彦斌独自在空调车里休息。杨柳说,没想到一个多小时后回车上,就再也叫不醒刘彦斌。杨柳说,当时只顾慌张,不知怎么处理这件事,就向吴仁亮求救,因为吴仁亮是医生,懂得多,还是刘彦斌的好友。
吴仁亮,是这个医院的中年男医生。他中等个头,中等身材,柿饼脸,深眼窝,头发稀疏,呈地中海状,声音有点嘶哑中性。据他说也是刘彦斌的好友。吴仁亮接到杨柳电话前往,发现刘彦斌已经死亡。于是催促杨柳迅速打120电话。而人民医院距离出事地点最近,所以120急救赶到后,就把死者送到了该医院。作为该院值班急救心脑血管主治医师,吴仁亮也代表医院出具了死亡证明,认为死者属于马上风死亡。
王警官说,据说,到医院后,杨柳就给刘彦斌妻子王桂花打电话。半个小时后王桂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见到遗体,疯了一样大哭不止,她根本不相信所发生的一切,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这么快走了。她还和杨柳好一阵口角,接着就报警了。
但是,警方调研的结果,却令王桂花失望。死者确实死于突发心梗,是意外事故。很可能是天热,加上激情过度导致马上风猝死。而且据杨柳交代,事发前的午饭时,杨柳与刘彦斌饮过不少酒。另据死者刘彦斌的妻子王桂花说,刘彦斌一直就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太好。这诸多因素都是致命杀手。
不过,王桂花始终不愿接受这个结果。记得她狠狠地掴了杨柳一个耳光,骂道:“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当初你们在一起时,我就一再交代过他有高血压……”杨柳含着泪也没有辩解。听这话音,估计,刘家的大奶和二奶是有协议的,刘彦斌包二奶是经过大奶同意的……王警官继续说着。
刘彦斌身后事
王警官说,关于杨柳这个人,引起我们注意的,主要是刘彦斌身后事的处理问题。
传说刘彦斌是本市建材市场身家几百万的富翁,可死后老婆孩子居然卖了房子还欠债。而刘彦斌生前两三年里,老婆王桂花因心脏有病,早就不再管生意上的事了,生意完全由刘彦斌和杨柳管理,账目也只有杨柳和刘彦斌知道。刘彦斌死后,杨柳把账目交给了王桂花。王桂花和儿子刘晓辉则准备把生意盘出去。这个过程中,很多账目,属于三角债,代销的货物还给人家了,欠人的债务人家要走了,可别人的欠账却要回来的很少。王桂花母子寻找杨柳要问个仔细,不想杨柳却在那期间卖掉了刘彦斌给她购买的二室一厅房子,远走高飞了。为此,王桂花母子还到公安局再次报案,要求寻找杨柳查清账目。
警方也再次介入了,只是那个人生意账目记得简单,账上没有问题。王桂花甚至不知道刘彦斌生意上究竟还有多少资产。而刘彦斌自从有了杨柳后,花钱大手,也许挥霍太多。加上农民做生意,很多熟悉的朋友之间,互相拉拉扯扯的代销暂借很普遍,口头协议也很多,全凭一个熟悉和信任,这人一死,很多事情就说不清了……反正三角债问题里,最后是刘家人入不敷出……这没有凭据的事情,警方也不好办……还好,几个月后,王桂花主动来警局,说债务问题已经解决了。
听到这里,廖警官有了一些警觉,他说,这刘家和现在这个案子的联系,值得慎思。首先,我们要弄清杨柳死亡那个案发时间段里,刘家人有没有嫌疑。
接着,在王警官协助下,专案组经过调查,确认最近一个月里,刘晓辉打工的公司业务繁忙,他几乎天天都呆在公司。而晚上也很守时地回家休息。刘晓辉是个规矩上进的青年人。至于王桂花,更是天天烧香念佛,很少与外人打交道。
排除了刘家的嫌疑,王警官和专案组才找到了王桂花和刘晓辉。
而在见刘家人之前,专案组需要前往张海洋和杨柳的家乡做一些必要的调研。
另外,接廖继辉指令后,留守警员再次询问了张海洋,然后来电汇报说,张海洋承认去年杨柳在Z城做过酒窝美容手术……
专案组在王警官陪同下,前往张海洋和杨柳的家乡而去。
张海洋和杨柳的家乡,位于C市某县大山深处的小山沟里。山里人朴实敦厚,长相敦实、脸膛黢黑的村主任王大海,一见到山外来客,高兴得不得了,又是忙着敬茶又是慌着递烟,那情形,真的和旧时茶馆里的店小二好有一比。
专案组简单说明了来意。他们从热情的村主任王大海这里了解了不少情况。
王大海说,张海洋和杨柳,都是村里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的孩子,是村里的骄傲,更是两家父母的自豪。遗憾的是,两个孩子大学毕业那年夏天,连降暴雨,村里山体滑坡发生了泥石流。那次灾难,好多家房屋倒塌,死了好几个人。这死者中,包括张海洋和杨柳两家的父母。可惜啊,好不容易供出个大学生了,却没福消受。村里招呼着办了他两家的丧事,之后俩孩子离开村子再也没回来。他们两家,在村里已没有什么直系亲属了。哦,据说上大学时候这俩孩子定了亲,不知道现在结婚没有。很惦念他们啊,毕竟是咱村里出去的孩子……
王大海提供的信息,让专案组成员心情有些沉重。都是穷出身,在城里生活无依无靠,有时可能还会出现身无分文的窘迫情景。也许,那些不光彩的事,是一时的无奈之举导致的结果?
王桂花和刘晓辉
时间正是傍晚下班时候。在C市西郊高楼林立的新建居民小区,王光明警官,专案组廖继辉一行,来到了一栋条式楼。这是九号楼,王桂花的家,就在这栋楼的三单元。
敲开门,在这个120平方米、户型南北通透、设计宽敞大方、装修简单清爽的家里,警察们见到了王桂花和她的儿子刘晓辉。
王桂花有一点肥胖臃肿。从她黑红的皮肤、粗壮的双手和红润的脸颊看来,她不是那种与生俱来养尊处优的女人。而且,现在的她,话音朗朗,可见身心状况都还不错。而她的儿子刘晓辉,则已二十多岁了,1.8米的个头,很精干的小伙子。
看到这样的居室和家庭成员,专案组明白,王桂花一家,目前虽不算富裕,但也不算穷困,比较一般的家庭,他们的日子应属于小康。并且,似乎过去的事情已经放下了,如今心绪稳定。这一点叫王警官和廖继辉心里有一些忐忑,因为所办案子,再去打搅两颗平静的心,于心不忍啊。
屋子里,萦绕着一种浓重的檀香味。习惯了清爽环境对各种香火头痛的侯俊杰,首先受不了了,他吸了吸鼻子,皱皱眉头,请求主人:“大姐,屋子里有点闷,能不能打开窗户?”
正忙着沏茶倒水的王桂花,抱歉地笑笑:“小辉,把窗户打开吧,可能警察同志不喜欢香火味道。孩子上班了,在一个公司搞销售,干得不错,收益不赖。我独自在家呆着也没事,信佛,常年在家设置香案供奉佛祖。”
刘晓辉赶紧过去打开客厅的窗子。一阵凉爽的清风,伴着夕阳斜晖,一道钻进了屋子。
还是王警官打开了话匣子:“很不好意思再来打搅你们,但是因为一个新案件……”
王桂花回忆起刘彦斌身后事的办理,依然心情沉重。她语调缓慢声音低沉地说:“你们不知道那时候多熬煎……我们娘俩,忙了将近两个月才把生意上的事情办下来,最后为了还债还卖了轿车房子……这年头,人在人情在,人不在了人情也不在了。他爸一死,好多债务我都弄不清,……最可悲的,一些多年老客户,居然因一时还不了欠款上门催逼……”王桂花不禁又忆起了那一幕悲凉的场景……
那年那天。王桂花家卧室里。王桂花卧床。额上覆一块湿毛巾。儿子刘晓辉在旁边坐着。
王桂花与儿子刘晓辉低语:唉,你看,欠咱的都说已经还清了,咱欠的人家还在要,还有百十万饥荒。
儿子说:杨柳真不是东西!要是她在,肯定会好一些,最起码她经过手,算个证人。
王桂花说:也只能慢慢地找了。现在没办法,只好作最坏打算啦。
&门铃响,很急。
王桂花说:肯定是要账的。先不开门吧。他们见没人也许就走了。
外边不止一个人在拍门:开门!知道你们在屋里!有账就得清,躲不过去的!
刘晓军从猫眼朝外望。旋即跑进卧室:好几个人!咋办?
外边拍门声更紧。
接着就是一连串地跺门。
邻居被惊动了,不耐烦地出来发议论:欠人家钱了就出来说一声,躲也不是个事呀。
王桂花在儿子搀扶下开门:你们的钱我一个都不会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的不说,我这套房你们都看了吧?不就百十万么?回头我就是卖房也会还你们的!
人群安静了。
可很快有个叫王二狗的三十来岁的小矬子说:我不信,要是你们卖房后卷了钱逃了,我们上哪儿去找?我的欠款不多,干脆拿你屋里的东西抵押算了!
说着王二狗这愣头青就拨拉开母子冲进屋里,其他几人也附和着冲了进去。
局面混乱,抢彩电抢电脑抬沙发……抢东西的人说,等你们还欠款后,东西给你们送回来!
母子阻拦无效,相对泪流。王桂花心里念叨:他爸,要是不找那狐狸精,哪会成这样……可是,也许是命运吧,当年咱的生意做大了,我身体又不好,确实需要一个公关帮手……
刘晓辉回忆说,卖掉了房子,才彻底清欠,就是那时候搬进了出租屋。为了寻找杨柳,我去过她家乡,她家已经没亲人了。也是苍天有眼,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宾馆偶遇杨柳和她的男友……
从王桂花和刘晓辉那里,警察们了解了杨柳的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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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必须从米克说起。
米克是我的一位朋友,名气颇大。该同志精通相术,还写小说。这是不得了的事。他口才也好,若侃起来,那扑面而来的才气,能冲你一跟斗。前不久,他又转行到电视台改编《聊斋》去了。我看了他编导的几集电视剧,野狐奔突妖雾四起刀光剑影人鬼热恋,气氛阴森恐怖,场面惊心动魄,即便蒲老先生在世也绝对弄不出这阵势。
我已经好一阵子没见米克了,我知道他忙。他总是忙。但我有一件事不能耽搁,我必须找到他,向他指出他的电视剧中一个重大疏忽——一位知府老爷的官服穿错了。明清两朝的知府大人都是四品官,补服上的绣饰是大雁,可剧中那位清正廉明骨瘦如柴的知府大人却在补服上弄了两只不伦不类的“八品”鹌鹑。我这人实心眼。我不能看着朋友犯错误。
我给他挂电话。
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上午的米克一般都在睡觉,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是长期在夜里勤奋劳作使然。上午挂电话才有可能逮住他。我有米克的十几个电话号码,因为他居无定所四处潇洒狡兔三窟,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要找他只有挂电话。我将十几个电话号码一连串拨出去,得到了一连串莫名其妙女人的声音。我说我找米克,电话那头或娇滴滴或火爆爆或清脆或沙哑全说没有什么米克。这时我想起米克在日常生活中也许不叫米克。米克仅仅是他写小说时用的笔名。印象中他的真实姓名是叫“国庆”“建军”什么的,一点创意也没有。因为没有创意,他就给自己起了许多名字,当然这些都是“笔名”。比如他写电视剧时就叫“大愚”。对了,他的“大愚”近来因为那些妖狐鬼怪一下子响亮了起来,于是拨通最后一个电话号码后我说我找剧作家大愚。一个姑娘的声音回答我说大愚老师正在构思作品,不接电话也不会客。我说我是大愚的朋友。我话没说完那姑娘就不是姑娘了,她说你是他爹也不行!我火了,我心想大愚你真牛逼了,连女秘书都用上了。我恶狠狠地说,我是他爹的爹,我是广电厅的,正审查他的电视剧,有几个重要问题要找他谈谈。我留下姓名说让他立即来见我便撂下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比较瘦弱。瘦弱的人心地一般比较善良往往也比较孤僻。米克就是这么说我的,说我心地善良性格孤僻就像一只从来不干偷鸡勾当的好黄鼠狼。我感谢米克,他说得挺形象也挺正确。
米克终于来了。喝茶间,我向米克指出那电视剧中知府老爷穿错衣裳的事。我说米克你也太大意了,一个堂堂的市长级干部怎么好随便穿错衣服呢?虽说他是清朝的,但好歹也是个清官,比如他顶住流言蜚语将美丽的狐狸少女判给那个秀才小子做老婆就很有正义感。可是你让他穿着八品补服在公堂上晃来晃去,就好像将军错穿了尉官服在校阅台上检阅部队,笑话也闹得太大了,这太不严肃了!米克听罢一阵乱笑,摇晃着青皮光头说:“说你忒认真你还真和我较劲了!什么大雁鹌鹑的,现在有几个观众懂那学问?不都是鸟儿么,啥时候哥儿们高兴起来,还给知府知县的褂子上弄几只野鸡呢!”
不不!我说,这就更错了!野鸡等闲是绣不得的,只有总督巡抚二品大员才能穿绣野鸡的补服,准确地说是锦鸡,但和野鸡差不多,同属雉类的鸟儿。米克说,这鸟那鸟乱七八糟什么鸟你啥时候研究起鸟儿来了?为了这点屁事居然打电话招我来,好像你是政治局委员似的。告诉你,你是委员我就是常委!
米克一鼓作气文过饰非,额上冒出了汗。他渐渐激动起来,开始不谦虚了:你要和我斗学问还早呢!你想想我编剧兼导演还客串一个野和尚这活容易吗?我随便说上一串词你准晕,蒙太奇啦镜头感啦中景近景全景特写跟摇推拉多构图梦幻圈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晕。我老老实实地说,这会儿我就有些晕。我对米克说这会儿我才明白你干嘛弄成个秃瓢。米克原来可是一头永远油腻腻的飘飘长发,背后一看就像个女的,但正面一看人们就知道他是个艺术家。这很重要。我问米克:你既然连导演都当上了,干嘛非得去客串一个小配角呢?说老实的,我还是比较习惯你的飘飘长发,你一剃头,我感觉就像变性似的。
米克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该和尚凡心未死调戏良家妇女但强奸未遂最终还被一只漂亮狐狸的血光之剑杀戮而死,没人愿意演这角色,米克大公无私只好牺牲自己的飘飘长发了。米克万分感慨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有多忙!那一帮演狐狸的姑娘我简直招架不过来,一个个全都漂亮得毫无道理,你说我哪还顾得上什么知府老爷衣裳的事,哥们你不来帮帮我还净找茬,你说你够不够意思……
这一说,我对米克有点同情了。我知道他有家室,也知道他原先就有好几个情人,那几个情人要对付好就很伤脑筋,现在再加上一帮狐狸,局势就比较严重了。我很诚恳地说,米克你得多保重,你前程远大是个著名作家还是剧作家,今后还要创作更多更好的作品千万别为几集妖狐鬼怪耗尽精力,细水长流有节有制干什么事都得胸怀远大理想你说是不是?
米克点点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他作了一会思考状,忽然猛拍我一掌:还是你说得对,别看我现在春风得意没准过一阵子就该满脸阳痿迹象了,而你呢,虽说眼下印堂晦暗眉结郁气但过了这阵子就要交好运了。
好运?我说:你别哄我,我这人特老实,你说说我能交什么好运?
天机不可泄露!米克暧昧地笑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信不信由你。
我知道这是米克的惯用伎俩。好朋友给我留了个好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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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走后我很兴奋。我兴奋的时候不多,一旦兴奋我便写诗。我是个业余诗人。我的名字叫吴官,我也有个笔名,取的是大名的谐音叫“无关”。凡署名“无关”的诗其实都与我有关。我对诗的追求是讲究真情实感,绝不无病呻吟。米克走后,我就觉得心中有一种东西骚动不安,我知道那就是诗情,但我还必须寻找一点契机灵感,以便把诗情激发出来。于是我开始渡步,表面上像一只游手好闲的蚂蚁,其实我是在思考,在渡步中不停地思考。
后来,思考就中断了。因为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我渡到窗前,无意识地瞟了一眼对面楼七层的阳台,我发现我猝然被一个女人的目光所击中。
其实我每天必见这个女人已有一年多了。自从一年多前那女人做了我的对窗邻居后,她每天都要到阳台上晾晒胸罩裤衩什么的。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永远穿着红色的衣裳,无论春夏秋冬。或粉红或紫红或绛红,颜色深浅不同而已。更奇怪的是她的肤色白得出奇,脸上几乎没有五官线条的阴影,晃来晃去只是一片模棱两可的白。因而我眼中的她就像是一团或粉红或紫红或绛红的雾,或者说是一个雾一样的谜。这样我在每天的闲暇时光里几乎都伫立窗前,等待着她上阳台来晾晒衣物,等候着猜谜。对于她的胸罩裤衩什么的我已经相当熟悉,胸罩一律肉色,裤衩则一条柠檬黄一条苹果绿一条玫瑰红,样式都挺别致,只是质地不明。可是她人的本身却永远是一团雾,一团雾一般的谜。譬如她姓什么名什么?什么职业?芳龄几许?等等。不过我想这样也很好,猜不透的谜才是好谜。
这天的情况却有些异常了。当然,她的出现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她的眉眼怎么竟然在我的眼中清晰起来?就像是照相馆橱窗中陈列的放大照片。她在盯着我看,的确,她在盯着我看。她长得很漂亮很妩媚。弯弯的小船似的细眉,位置恰当的水波盈盈的丹凤眼,无可挑剔的鼻梁娟秀而挺拔,薄唇小嘴红嘟嘟的,简直就是两片血色朝霞了。她在盯着我看。
当时我很激动,激动得有些失态。我把窗推开不由自主挥手向她致意,动作潇洒而深情,就像领导人向群众挥手致意那样。她在盯着我看。她注意到了我的挥手,虽然没有太大的表示,但转身进屋前还是对我笑了一笑。
真的,她对我嫣然一笑。
我的心死水微澜起来。我惘然若失。我想我既然已看清了她的眉眼芳容,再不和她认识认识就对不起人家了。
我没有女朋友。我说的女朋友是指可以发展到走进婚姻的那种。一般性见见谈谈的倒也有过几个,但相处的时间都不长,长则个把星期短则半个小时,那都是别人热情推荐的。米克说过我,说我不成功的原因是太认真太挑剔,而且功利性太强。他批评我目的性太明确见谁都直奔婚姻而去,这样还有什么意思?米克说:其实你的条件不错,不秃不瘸,还有个不错的职业。我的职业是历史博物馆的保卫干部,我经常地梭巡于唐宋明清。我对我的工作颇有职业自豪感,觉得自己是跨越若干世纪的人。我对女朋友的挑剔认真倒不是我自视甚高,而是因为现代时髦女性的确有着许多古代淑女所没有的毛病。譬如那一次米克给我推荐了一位幼儿园的小阿姨,我们初次见面坐在公园的石椅上才十分钟,她便开始锲而不舍地抠鼻孔,好像非掏出一块非凡硕大的什么东西让我见识见识不可。我想你无论怎样触景生情也不该刚见面就给我个下马威。很自然地,我对她讲授了一番古代女子们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的专业知识后就“拜拜”了。以至于那以后凡米克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便一律谢绝。虽然我已到了而立之年,但我很自信。我知道有这么一句名言: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烂菜瓜。
我这朵花耐心地等待着理想的采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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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其时,我正在浴室清扫自己。电话铃响得惊心动魄,我只好光着身子去接电话。
话筒中弹出一位姑娘的甜脆的声音:你是吴官吗?
我说我是吴官。我问:你是谁?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咯咯咯,接着是一阵银铃乱摇般的笑。
我竭力分辨这声音。我说:非常对不起,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你,吴官,现代派诗人。
我说我是诗人无关这没错,但我不是现代派,我属于古典派,我的作品一直追慕唐宋风韵。
咯咯咯,姑娘又把银铃乱摇。你真逗!那部现代派诗剧电视片《太空中的摇滚女郎》不就是你编导的吗?
不不,我的代表作是一首长诗,叫《续琵琶行》。我连忙解释。我不能贪天功为己有。
你别谦虚了。我看过你编剧的几部电视剧,很棒呀。听说你正筹拍一部爱情剧,我毛遂自荐了。剧中女主角让我上,说不准还拿个飞天奖。喂,喂,你听见了吗?
我当然听见了。可是我没有光着身子和姑娘电话聊天的习惯。我对她说对不起,我正光着身子呢,你能稍等一会让我穿上衣服吗?
我急忙穿上衣服,继续接电话。我说姑娘啊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是诗人无关这没错,但我不是导演,和电视剧无关和什么筹拍爱情剧无关总之我无关和你说的那一切无关。
银铃摇得更欢了。她笑得喘不过气来,说你真幽默。她说她见过我,而且还挺熟悉。她顿了一下,说:我问你,你每天都要伫立窗前对着天空默默沉思对不对?
我急了。她怎么知道我每天伫立窗前?喂,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
姑娘继续笑。我是谁,看你满脸智慧还猜不出我是谁?这样吧,咱们约个地方见面怎么样?晚上八点蓝月亮酒吧。君子协定,不见不散。
放下话筒我很茫然。我确实想不起我曾经当过导演,更不用说筹拍什么爱情剧。但我又无法完全相信自己的记忆。我这人忘性大。我竭力说服自己曾经当过导演,竭力想象我导演过的那些片子的情节。
我决定去赴约。以弄清诗人无关与导演无关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当然,我承认我决定赴约也不排除约会者是一位姑娘这一重要因素。一位姑娘约一位单身男人在酒吧会面是有着丰富意蕴的。一般来说,情况有两种:或谈情说爱,或地下党接头。总之,可以想象,这里边有戏。
我的心情是躁动而亢奋的。你知道深刻的人不可能永远深刻,免不了也偶尔浅薄一下。我花了一小时妆扮自己,努力使自己外表上更灿烂一些。我用剃须刀在腮帮上反复扫荡,弄出了一片很有精神的青光。还认真梳了头,使平时任其飘逸的乱发规范起来。在选择衬衫的时候我费了一番踌躇,我拿不定主意。说老实话我倒是很希望我能有一副导演式的风流倜傥形象。我知道如今世风日下,人们视苦吟愁唱的诗人如路边垃圾社会盲肠,而再狗屁的三流导演都可以随时随地在人们眼中哗啦一下辉煌起来。我思考了一下后决定就穿那件棉布的花格衬衫,这样比较随意休闲,也有风度,至少看起来比较像导演。
暮色四合的时候我已经端坐在酒吧的厢式软座里。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我想这样可以以逸待劳掌握一些主动。
时间和忧伤的萨克斯独奏曲一道慢慢流泻。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我看到了一团胭脂色的雾由远及近以一种电影中慢动作的速度飘荡而来。我使劲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想我又不是站在我的窗前,怎么竟然又看到对面楼七层阳台上的那团红雾呢?我感到非常奇怪。
我断定这是幻觉。
后来就不是幻觉了。一个身着胭脂色裙装的姑娘径直在我对面坐下。姑娘叫了我一声:无关。
我慢慢抬起头来。在我视线触及姑娘脸庞的一刹那,米克的预言得到了验证。她就是七楼阳台上的那位姑娘。我立刻幸福得呆若木鸡,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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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名字叫刘雪,听起来很像“流血”。偏偏她又长得很白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后来每当回忆起我们的第一次会面,刘雪总是揶揄我,说我当时窘迫得要命纯情得要命就像个偷偷恋着高年级女生的初中小男孩。她说我见了她后手足无措泪光闪闪好半天才说出话来而且还带着颤音。她不无得意,居高临下地说我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叫人又怜又爱。
我们认识后我俩一道澄清了我的身份问题。我吴官仅仅是业余诗人无关,导演之说完全是个误会。但她却并不因此离我而去。我知道她从话剧院退了职,是“演员个体户”,她得找一份活干,无论是相府千金还是婢女丫鬟总之她得充当一个角色来养活自己。而我却偏偏不是个导演,而她却又偏偏爱上我这个不是导演的人。
我明白她的爱不带任何功利目的,这特别难得。这样的姑娘现在已如大熊猫般稀少了。我知道她是爱我的老实、认真、坦诚。
我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完全没有料到这个顺畅的故事到末了竟还有那么一个巨大的跌宕。
事情仍与米克有关。
自从认识刘雪后,我又好长时间没见米克了。我想我应该把我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他。我给他挂电话,拨的仍是上一次“大愚”的号码。电话那头也仍然是上回哪个姑娘的声音,她回答说她也好一阵没见“大愚”了,还说今后找大愚别拨这个电话。我忽然觉得她的声音特别耳熟。她是谁呢?到目前为止,我交往的姑娘只有刘雪一人,一般说来我不可能对其他姑娘的声音特别耳熟。莫非她就是刘雪?不不,这太荒诞了。可是那声音那语调不是刘雪又是谁呢?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阵后我继续给米克挂电话,拨通第八个电话号码后,终于找到了米克。
我镇定一下自己按捺住喜悦的心情,以一种平静浑厚的声调说:朋友,请祝贺我!
米克说:呵呵,哥们,声音都发抖了,什么喜事快说,是不是找到女朋友了?
我说对对,你的预言应验了,我真的交好运了交桃花运了我找到女朋友而且准备结婚了。米克说慢慢,你说什么?就要结婚了?这,这不可能。
我说米克你也太小瞧我了,怎么不可能,我们互相爱得很深情很真挚不结婚就不足以表示我们的爱。
米克说:等等,请等等,我问你,你的女朋友是谁?
我向米克描绘了一番刘雪的花容月貌和温柔贤惠的性情,我说她叫刘雪,不是“流血”,是利刀刘,下雪的雪,一位影视演员。
听筒里传来米克长吐一口气的呼呼声。他说:这就对了,她不大可能跟你结婚。
我大惑不解,问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米克又用神神鬼鬼的相术掐算出什么?
米克说这回倒不是掐算,因为刘雪是他的前情人,他太了解她了。米克说:她跟了我几年,要嫁人早就嫁了,她这辈子就没打算过嫁人。你以为你小子是块钻石啊?喂喂,你怎么不说话?
我没法说话。我在巨大的打击下几乎晕厥了过去。
刘雪这个谜终于拆穿。我这个猜谜人在猜谜的过程中竟受了巨大的愚弄。一切都出于米克精心设计的阴谋。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米克这个花丛老将腻烦了刘雪,于是设了圈套让我乖乖钻进去帮他的忙,而刘雪大智若愚棋高一着将计就计。不过事态的发展她始料不及。刘雪流着泪声明她的确是真心爱我,也愿意和我结婚。她说:无关,你是个好人,你能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能不能原谅她。或许,这本来就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在一次诗人圈子的聚会上,我把这事说给一位专写哲理诗的诗人听,我向他讨教。他不置可否,盯住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只说了一句话: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苦苦参悟这句颇有玄机哲理的话。我每天依然伫立窗前,每天依然可见刘雪走上阳台晾晒衣物,她依然一身红色打扮,像雾。
我期待能再次看清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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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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