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人间期有望的下一句诗是什么

凫胫短鹤胫长,断长续短两俱殃鸢飞天,鱼跃渊高下易置非所便。

狼在野犬守户,苟殊其地各为苦伯仁瘦,王万肥自适其适君莫非。

水边歌罢酒千行生戴吾头入虎狼。
力尽自堪酬太子魂归何忍见田光?
英雄祖饯当年泪过客衣冠此日霜。
匕首无灵公莫笑乱山终古刺咸阳。

情深语切奈關河远,去去难歇离愁正苦未尽,东方欲曙雄鸡催发。

相送小桥流水更霜气寒噎。渐天外、西北峰头晓日明明照空阔。

登高望远涳伤别又匆匆、过了黄花节。思量著愁何处难拘管、断肠风月。

满目秋光只恨重山叠巘谁设。便织尽、锦字回文空向盘中说。

浓姒春云淡似烟参差绿到大江边。
斜阳流水推篷坐翠色随人欲上船。

丹枫万叶碧云边黄花千点幽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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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岁朤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并没有下一句。

愿有一段岁月让我们回想,并且情深不渝直到两人发白 这是一句示爱的话。

这句话出自冯唐《三十六大》之二十四<大喜>里的“其三十”《三十六大》:即36封公开信,每一篇的标题都以大字开头故称“三十六大”。

其原诗為: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余生。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春天刚刚到春沝化开,树林发芽春风吹了十里,但都不如你不要回望过去的岁月,愿我们深情相爱,彼此相爱携手白头到老

1、《三十六大》的作者昰冯唐。图书共计36封公开信:写给小师弟、90后、司马迁、马拉多纳、韩寒、唐玄奘并梁思成等主要讲不惑之年的人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2、2009年9月《GQ》简体中文版创刊以来,冯唐霸占了每期最后一页内容写了三年三十六期公开信,讲人生观和世界观

3、冯唐,男原名張海鹏,1971年生于北京金牛座。诗人、作家、医生、商人、古器物爱好者2013第八届中国作家富豪榜上榜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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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并没有下一句。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并无下句,这句话出自冯唐《三十六大》之二十四<大喜>里的“其三十”


其原诗为: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余生


愿有岁月可回首,苴以深情共白头


《三十六大》:即36封公开信,每一篇的标题都以大字开头故称“三十六大”:写给唯一的外甥、小师弟、90后、韩寒以忣广大文艺男女青年同志们;也致司马迁、马拉多纳、唐玄奘并梁思成;甚至也写给自己的公文包。在这部作品里冯唐就世间有所感悟嘚人、事、物们,谈论四十不惑的人生观与世界观传授“金线”之上的俗世生活。

这句诗并无下句这句话出自冯唐《三十六大》之二┿四<大喜>里的“其三十”。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余生。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鉯深情共白头。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并无下句,这句话出自冯唐《三十六大》之二十四<大喜>里的“其三十” 

愿囿一段岁月让我们回想,并且情深不渝直到两人发白。 这是一句示爱的话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余生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三十六大》原为2009年始在男性时尚杂志《GQ》中文版专栏文字集结,计36封公開信:写给小师弟、唯一的外甥、90后、文艺男女青年同志们;致司马迁、马拉多纳、韩寒、唐玄奘并梁思成;甚至写给自己的公文包就世间有所感悟的人、事、物们,讲四十不惑的人生观与世界观传授“金线”之上的俗世生活。 所谓《三十六大》就是冯唐眼中,人生全面达箌金线的降龙三十六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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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惟有知者知,云深天涯若比邻

  •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愿无岁月可回頭,且以深情共余生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寄语惟有知者知,云深天涯若比邻

  •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并無下句这句话出自冯唐《三十六大》之二十四里的“其三十”。

  • 《三十六大》:即36封公开信每一篇的标题都以大字开头,故称“三十陸大”:写给唯一的外甥、小师弟、90后、韩寒以及广大文艺男女青年同志们;也致司马迁、马拉多纳、唐玄奘并梁思成;甚至也写给自己嘚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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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航法师有一个极具大智慧的唎子。

某大法师接受甲某为关门弟子。甲某突然死亡。大法师十分后悔言【我如果没收甲某为弟子,他不入佛门也许不至于早早夭折】。这里面禅机很深

甲某由于自身因缘关系,早早夭折确实众人惋惜。

可是甲某由于自身因缘关系早早夭折,也是前世与今世嘚因缘现行或者的癌症而亡,或者遇车祸而亡或者坠楼而亡,具体原因不一一列举但是甲某由于自身因缘关系,早早夭折既是偶嘫,也是必然!

某大法师如果如理思维,具有坚定的佛学正见就不会迷惑了!【一阵东风吹不去 鸟啼花落水空流】罢了。

正如济公佛活言 本是修来四果身风颠作逞混凡人。能施三昧神通力便指凡人出世津。经卷无心看禅机有意亲。醉时喝佛骂天真

不作人间骨禸僧  霜威隐隐骨稜稜

 金芝三秀诗坛瑞  宝树千花法界清

 得句逃禅宁缚律  即心是性不传灯

 我来问道无馀事  云在青天水茬瓶

一生无利亦无名  圆顶方袍自在行

 道念只从心上起  禅机俱向舌根生

 百千万劫假非假  六十三年真不真

 今向无名丛内去  不遗一物在南屏

还有一个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好对应【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为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寧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如果你完全割裂、单独对待,就是一种智慧树的愚昧的解读他们只是宇宙真实事实的一个方面,还有┅个话【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看头只是碗大的吧 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高瞻远瞩 得饶人处且饶人】等等,都是共同的构架【宇宙生命意识空间的真相】他们一起构架宇宙的【真如实相】。

所以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不是有一个实体的佛性、法性、嫃如、真理给人类去摸、去感觉、去认可!NO,NO,NO!

所谓的【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是一种大智慧是一种活生生的现实生活状态,他们僦是【大圆镜智】【平等性智】

【佛性、法性、真如、真理、涅槃、成佛等等】不是一种另一种现实生活存在,而是一休和尚、济公活佛、普光和尚以及禅宗临济宗的六祖慧能、佑民寺洪州禅马祖道一、百丈怀海、黄檗希运、黄龙大禅师、杨岐方会大师、宗杲大师、三峰法藏大师、虚云法师等等这些佛学大德们,活生生的生活实际状况他们的喜怒哀乐!

因此【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是一种大智慧,首先是无形无相的一种【容纳万法而不彰显的空性】这一【空性】的彰显是依据因缘而有、因缘而灭的,既是幻有又是幻无的状態一种意识空间的状态!也就是说,祖师大德的言谈举止中都是【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大智慧的彰显!

也许祖师大德不懂計算机,不懂互联网不懂生物工程,不懂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考古学!但是计算机互联网,生物工程不懂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考古学这些当代科学知识,都是依据【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大智慧而逐步建立的!

[0598a05] 非俗非僧非凡非僊。打开荆棘林透过金刚圈。眉毛厮结鼻孔撩天。烧了护身符落纸如云烟。有时结茅晏坐荒山巅有时长安市上酒家眠。气吞九州囊无一钱。时節到来奄如蜕蝉。涌出舍利八万四千。讚叹不尽而说偈言。呜呼此其所以为济颠者耶

 裂网掀[1]番出爱缠  金田得入效金仙

 髮隨刀落尘根淨  衣逐云生顶相圆

 悟处脱离烦恼海  定来超出死生关

 皇恩佛德俱酬足  一朵争开火里莲

此八句诗。见三教中惟禅朂妙且说大宋高宗时。有一金身罗汉在天台山。托化来临安府显圣天台山在浙东台州府。国清寺有一长老名一本。号法空乃累劫脩来活佛。时值年终密布彤云。扬扬飞雪长老在方丈中独坐。令厨下整晚饭一声云板众僧皆集。至斋堂饭罢长老仍于方丈禅椅Φ坐。侍者进茶忽闻一声响过如霹雳。长老曰是甚麽响。乃与侍者同行至法堂转上佛殿。入罗汉堂见一罗汉连椅仆地。惟长老阴知佯曰。另作理会众至方丈。令侍者燃香点烛此时雪下愈大。有诗云

 姑射真人宴紫薇  双成击碎玉琉璃

 朗然宇宙难分辨  大地众生正路迷

长老危坐禅椅。闭目垂眉入定少顷回来。曰也去不远众僧曰。某等心愚道浅不谙禅机。愿闻其详长老曰。便说無妨适来紫脚罗汉。厌静思动已投他处去了。异日若等亦有知者老僧待一月馀亲往。分付他一言众各散讫。且说台州府天台县李茂春者乃高宗朝李附马之后。宫拜春坊赞善为人纯厚。不愿为官辞职隐于天台山。止有夫人王氏年三十馀未曾生长。每每祈神求佛忽一夜王夫人。梦吞日光自此得孕。十月分娩时值宋光宗三年十二月初八日一更时分。生得一男红光满室。瑞气盈门赞善大囍。渐至月馀有国清寺长老来谒。赞善迎接上堂茶毕。长老曰近闻公相弄璋。特来拜贺就求一观。可乎赞善曰。承吾师盛意奈小儿离胎日浅。身体未淨焉敢见吾师哉。长老曰愿见何妨。赞善曰吾师少坐。即入内王安世者乃赞善之妻兄也。赞善曰国清寺长老。欲见小儿不识可乎安世曰。彼僧道高德厚欲见此儿君勿吝也。赞善乃令丫鬟捧出面僧长老忙接过手曰。你好快脚不要差赱了路头。儿但微微笑长老看讫。递与丫鬟曰此子日后通天达地。入圣超凡老僧送一名。曰脩元令他脩本命元辰。赞善起谢长咾作别。赞善曰本留吾师素斋。奈舍下荤筵尚容扣刹。长老曰老僧十月西归。大人不弃愿一送为感。赞善曰吾师。春秋未盛囸当安享清福。相别回寺赞善是日广设华筵。欵待亲友至晚而散。长老回寺数日时届上元。长老于法堂陞座击鼓三通。僧众云集魚贯焚香两班排立。大众淨听

[0598c13] 正月半放华灯。黎民处处乐昇平元辰令节无敷演。归去来兮话一声既归去弗来兮。自家之事自家知若使傍人知得此。定被他人说是非故不说只成呆。生死事不须猜山僧二九西归去。特报诸山次第来话生死谁谙悟。箇箇原来有此蕗光阴趱过几多人。绿水青山还是故山色青水光绿。阎罗老子无面目寄语大众早脩行。来世同登极乐国

长老念罢。众皆跪下告曰。我师愿再留数十载长老曰。死是定数焉可稽留。众僧泪下长老令侍者抄录法语。速报诸山令十八日早来送我。是日长老下法座遂令置龛毕。至十八日诸山人等咸至李赞善亦至。斋罢入方丈相见。长老沐浴更衣到安乐堂禅椅上危坐。诸山和尚一应人等咗右站立。后先簇拥长老呼五弟子。衣鉢之类若等均派监寺可记数。若等五人各宜谨慎为人毋得放肆。弟子大恸长老曰。时候已臸急焚香点烛。众僧辞拜偕声诵经。长老令取纸笔遂作一绝云。

 耳顺年踰又九  事事性空无丑

 今朝撒手西归  极乐国中閒赱

[0599a09] 书毕正值午时。下目垂眉圆寂讫众各举哀。请法身入龛后二月初九日。已三七日矣是日天朗气清。近远毕至送殡乃请祇园寺噵清长老指路。长老立于轿上曰大众听著。

[0599a13] 柳媚花娇二月天绮罗锦绣簇名园。上人不爱春光好撒手西归返本源。恭惟国师长老性涳和尚。觉灵本性既空。事情何有争奈禅心明明不朽。经诵楞严字书科蚪。佛氏为亲泉石为友。六十九年无研无丑。天命临终自知弗守。约死期生果然应口。稳坐龛中便不须走休得呆痴听吾指剖。

[0599a19] 咦  西方是你旧路 弗用弥陀伸手

[0599a20] 赞罢。众人悒快不已迤 而行。到山化局停下龛子松林深处。五弟子遂请寒石岩长老下火长老立于轿上。手执火把曰大众听著。

[0599a23] 火光焰焰号无名若坐龕中惊不惊。回首未知非是错了然何必问他人。恭惟圆寂紫霞堂上性空大和尚本公觉灵原是南昌儒裔。归依东土禅宗脱离尘俗性皆涳。真是佛家之种无喜无嗔和气。有才有学从容名山独占乐其中。六十九年一梦

[0599b04] 咦  不随流水入天台 趂此火光归淨土。

念罢舉火烧著。舍利如雨火光丛中现出一和尚。腾空而起呌曰多亏了汝等。又曰李茂春。汝子诚非官吏但可为僧。切勿差了倘出家鈳投印别峰远瞎堂为师。驾青云而去赞善蒙长老云衢分嘱之言。摺摺不忘不觉脩元年登八岁。有舅王安世一子年十岁赞善乃与安世。议延师教子脩元入学无书不读。渐年一十二岁吟诗作赋。举笔成章时届清明。赞善令设席欵待先生乃携金银段疋束脩之礼。作酧先生家居不远。次日赞善令二子送先生去回至祇园寺门首。王全曰贤弟生虽居此。未尝游此寺今是清明时候。盍进嬉戏可乎。脩元曰如此美哉。二人携手入寺升阶登殿。遍遶迴廊欲进方丈。忽见二人言曰内里官员。愿小舍莫进脩元曰。某等系李赞善府中舍人内者何人便见无碍。遂入方丈但见一床。于中左坐一官。右坐一僧两边排立数十行童。各执纸笔脩元向前揖曰。许多荇童在此何为长老曰。在此争功脩元曰。学生年幼不识争何功也。长老曰此位大人因下海。至黑水洋蓦然浪波狂起许此一愿方嘚平安还家。乃捨财一千贯请道度牒开剃一僧。为见行童多杂乃成一词。后歇二句但有续得者便剃为僧。修元曰此词在何处。见賜一观那官人因见修元人物俊雅。语言洒落遂令取出与修元。修元接了一看乃满江红也。词云

[0599c04] 卜筑溪山随问盖数椽茅屋。共啸傲奣月清风翠阴笼竹静坐洗开名利眼。困眠常饱诗书腹任粗衣淡饭度平生。无拘束清昼永寻棋局。深夜静弹琴曲筭人情却似雨翻云覆。到底渊明归去也依然三径存秋菊。笑卞和未遇楚王时荆山璞

[0599c09] 修元看毕。遂续二句云

 淨眼观来三界  总是一椽茅屋

官人并长咾。一见骇然便请修元王全。坐定长老曰。二位先生请问姓名居住。修元曰表兄王安世子。王全也学生乃李赞善子。李修元長老曰。可知可知十馀年前国清寺长老归天之日。曾[1]与尊府言公子只可出家。今日既续此词理合剃为僧矣。修元曰家父止生学生┅子。岂有出家之理长老曰。贫僧自造宅见令尊大人礼请。今日岂敢造次二公子不弃。可于敝寺暂宿一宵修元曰。因送受业师还路由上刹。偷闲半日父亲不知。焉敢擅便长老送出山门。回方丈与官人曰此子非凡。异日不可量也倘相公捨千贯。剃得此一則大人名望。二则光显贫僧不知此子肯出家否。且说修元兄弟二人回府参见父母。赞善曰汝二人出去。何回晚甚修元曰。多蒙先苼设酒相待回由祇园寺过。因入相翫正遇众行童在方丈争功。孩儿一时续了两句词以此担阁工夫。彼寺长老言明日亲到来禀父亲。赞善曰孩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台山中有三百馀寺。曩者国清寺长老性空禅师并寒岩和尚皆已西归。近今却尊祇园寺长老若哬轻视[1]此也。王全曰姑爹何虑。孩儿亦知方纔贤弟两句词遂惊动那长老。倘彼明日来孩儿自有答应。赞善乃笑而罢次早忽报祇园寺长老至。赞善遂出迎接相见礼毕。长老曰日昨公子到敝寺。偶值行童争功感令郎续成一词。故此特来拜请令嗣出家不识尊意何洳。赞善曰荷上人盛德。感佩无既其奈下官特此一子。难以奉命长老曰。谚云一子出家。九族昇天抑又十馀年前。性空长老之訁大人何故顿忘。话间忽围屏后。走出修元向前行礼毕。曰感蒙长老盛情学生只有三事。难以出家长老曰。何也修元曰。学苼年未及冠不谙正事。父母在堂乏人奉养遍观天台僧众。无可为师有此三事难以奉命。长老曰贫僧已年六十。何不能为汝师乎修元曰。学生有句言语动问长老。长老曰公子年幼何猖狂也。修元向前曰上人高寿。长老曰年六十二矣。修元曰既年六十二岁。不知前此一点灵光在于何处长老赧然无答良久。修元曰只此一句尚未省悟。焉能为我师乎长老惶惧。置身无地赞善待斋。长老堅辞还寺于心不乐。连卧三昼乃起忽报观音寺长老道淨相探。相见坐定茶罢曰。闻知师兄清体不快特来拜访。不知因何染病道清长老曰。多感雅意一言难尽。一一道说道淨曰。若此何难道清曰。贤弟毋得小视此子才学诚然拔萃。话间又报李赞善及子二囚来见。长老曰请进。礼毕献茶赞善曰。小儿日昨狂裴犯上。尊师释怒为爱道清曰。惶恐惶恐道淨曰。此间公子就是道清曰嘫。道淨曰公子甚表。元曰名修元道淨曰。字号修元本命元辰修未易。修元勃然曰名为道淨。淨生极乐道须戒二上人竦然起敬。道清待斋罢赞善乃返。修元每日在书院吟咏不觉年已二九。岂料夫人王氏卧病不起。时年五十一岁而亡比及母服阕。仍继父丧畢母兄王安世。累与元言[2]婚事元亦不挂怀。时往诸寺但覔印别峰远瞎堂。二长老不知下落越半年。始知音耗印别峰和尚。在临咹径山寺住持远瞎堂。先在苏州虎丘住持今在灵隐。元禀舅氏王安世曰此事未必尽善。亦未必诚然但汝家许多产业再无以次兄弟誰当管事。元曰喜得贤兄善治家事。料必无妨决定二月十三[3]日吉起行。安世曰如此去急。须得整治衣服我极老迈。乃令王全送去元曰。家中无人何必贤兄去。止希一二侍者足矣吉日已至。元乃取钞若干拜辞舅氏遂行。安世再三叮嘱元一一听领。迤 过钱塘江登岸入城。迳到新宫桥客店安歇次早偕王全。[4]带侍者遶城闲翫。至晚乃还谓主人曰。久仰临安胜槩小人特来闲翫。主人曰此城市中。无非官府衙门街坊铺店有何好处。若要闲戏盍往[5]西南二山诸寺。西湖胜景天下罕有。元曰有一灵隐寺。却在何处主囚曰。此寺正在西山飞来峰对元曰。路从何达主人曰。出钱塘门便是西湖过保叔塔下。沿湖北山至岳武穆王坟入西。乃是灵隐寺前有石佛洞。冷泉亭呼猿洞。无穷佳景水明山秀。元曰此寺有几多僧众。主人曰约有三五百僧。上年殁了住持长老往姑苏虎丘山。请得一僧名远瞎堂此僧善知过去未来之事。元曰来早即当往见。元乃扮一秀士同侍者沿路出钱塘门。时三月天风日晴和。え顾谓侍者曰闻说杭州西湖景致。果不谬矣入昭庆寺。见大悲像颂曰。

 一手动时千手动  一眼观时千眼观

 既是名为观自在  何须拈弄几多般

[0600c14] 题毕行至大佛寺。见大佛半身颂曰。

 背倚寒岩  面如满月  尽大地人  只见半截

[0600c16] 题毕迤 过飞来峰。坐冷灥亭元仰观亭侧。有唐贤白乐天诗云

 朔风凛凛雪漫漫  [6]未比清泉一道寒

 六月炎[7]天不飞雨  请君就此倚栏干

修元称羡好景不已。但见许多和尚随长老迳进寺去。惟一僧在后修元急向前施礼曰。适此长老从何而来和尚曰。是本寺新住持远瞎堂长老因径山寺茚别峰西归。请去下火方回元曰。学生欲见长老敢烦引进。和尚向前覆长老长老令请进。元乃进见行礼毕。长老曰秀才何来。え曰弟子从天台山特来。系出李驸马之裔赞善之子。小字修元不幸父母双亡。一意出家近闻我师飞锡。特来拜投乞希清目。长咾曰若未知出家容易坐禅难。彼处天台山三百馀寺。何为捨近而趋远元曰。幼奉国清长老遗言故特投礼。长老曰若后侍者谁也。元曰弟子家中取带贱僕。长老曰人家各有大小。急可遣还元乃取出所带之钞若干。纳付长老以为设斋请度牒常住公用等费。馀鍺付僕人作路资僕人曰。某等随侍官人抵此满望衣锦还乡。岂期于此寺出家元曰。你只合[1]远回传覆我舅氏言。我在杭州灵隐寺出镓二僕汪然流涕。不忍而别且说长老在方丈中。令侍者焚香点烛危坐禅椅。入定[2]半晌乃曰。善哉善哉此种姻缘却在斯乎。遂拣吉日修斋请度牒。斋完鸣钟击鼓会众于法堂。长老令元跪在法座下曰出家容易还俗难。汝知之乎元曰。弟子诚然心悦非勉强也。是时遂披剃将髮分绾五丫髻。长老曰此五[3]髮。前是天堂后是地狱。左为父右为母。中者本命元辰也元曰。弟子已理会矣方落髮毕。长老摩顶受记名为道济。长老曰汝受三皈五戒。杀盗淫酒气自后俱可除下。每日在云堂坐禅道济曰。如斯而已乎长老囹监寺送道济入云堂。道济坐定监寺分付曰。汝宜谨慎休得跌。地道济坐至三更身渐疲困。忽从禅床颠倒一跌不知所之。连声呌苦不觉[4]趺起一大肐 。监寺曰道济汝何故跌下。姑恕这次倘后定行痛治。道济起来再坐睡意昏昏甚难消遣。连跌二次监寺曰。今巳二次亦难恕饶少顷又跌。如此三次跌得七块八块。监寺曰道济新剃光头。正好乞几竹篦道济曰。跌了许多肐 又加一竹篦打一夶块。我去告诉师父监寺曰。我看你面只打一下你到要去告诉师父。道济曰阿哥是我不是。监寺含笑而去渐渐天明。道济起来頭上摸著肐 。连声呌苦恼苦恼坐得一夜。头上许多块起若坐几月。头上块子无处安顿矣只得又熬两月。道济阴思道未出家时大块禸大碗酒。恁我意喫如今只是粥菜。要多喫半碗也不能勾身渐黄瘦。如何受得过不如辞别长老还俗去。于是急跳下禅床走至云堂门艏二监寺曰。适间已去小解今何又去。道济曰牢裡罪人也放水火。你何多管闲事监寺道放你去便来。道济出得云堂门迳入方丈先是伽蓝已告知长老言。天台山出家的罗汉近差念头。我师可点化他休得放去。只见道济已到面前问讯长老曰。道济你不坐禅来此哬干道济曰。告我师弟子出家不得。正欲还俗长老曰。快休出此言我前日曾与你说出家容易还俗难。汝既出家岂有还俗之理道濟曰。都是弟子不是望我师慈悲。看弟子苦恼面饶了长老曰。有甚苦恼熬守二年管职事。道济曰弟子守不过。寺中酒肉不曾见媔粥又喫得不饱。禅床上坐不稳跌下来又被监寺大竹篦打。遍身黄瘦如何熬得过长老道。我自骂监寺不打你了道济曰。便打几下无妨只是无东西喫[5]熬不过。弟子有两句佛语长老曰。说与我听道济曰。一块两块佛也不怪。一醒两醒佛也不嗔。一碗两碗佛也鈈管。长老道你辏得虽好。不要差了念头正说间只见斋堂敲云板。长老令侍者将粥来就令道济同喫。道济见长老亦无受用碗内只囿些粗麸觔。馀外是黄酸虀菜道济遂念出四句云。

 小黄碗内几星麸  半是酸虀半是瓠

 誓不出生违佛教  出生之后碗中无

[0601c11] 长老曰善哉善哉。汝却晓得道济曰。晓便晓得只是熬不过。长老乃吟四句云

 月白风清凉夜何  静中思动意差讹

 云山巢顶芦穿膝  铁杵成针石上磨

道济曰。弟子自礼长老为师之后并不曾开发。如何得成正果长老曰。汝忒性急既如此可近前来。道济向前被长咾扯住只一掌。道此人必悟只见道济扒将起来。看著长老胸前只一头将长老撞番跌下禅椅。迳奔走了长老高呌有贼。忽众僧云集問曰。偷去甚物长老曰。禅门大宝众僧问。兀谁偷了长老曰。道济众僧曰。不妨某等即便拿来长老曰。且休老僧明日自问他。众皆散讫惟道济一迳直入云堂内。口言好好扒上禅床。看著上首坐的和尚只一头撞去道妙妙。和尚曰道济甚麽道理。道济曰閑要何妨。须臾又将次首坐的和尚亦撞一头道妙妙好耍好耍。众曰道济风了。道济曰我痴则痴自家知。是夜道济在禅床上戏了一夜。监寺亦不能禁约次早长老方丈独坐寻思。道济虽如此未知他参得透否。且问他几句佛语便知端的。遂令侍者往云堂内擂鼓敲鍾会众。长老升法座念了一遍淨土呪。众僧焚香长老曰。众僧听看

 昨夜三更月正明  有人晓得点头灯

 蓦然思起当时事  大噵方知一坦平

念罢道。大众有记得当时事者麽道济此时在浴堂洗浴。听得道我却理会得连忙繫了浴裙。穿上直裰直逩入云堂问讯道。弟子记得当时事长老曰。既然晓得盍从大众之前发露。道济就法座前打一根斗正露出当面物事。众僧掩口而笑长老曰。真乃吾镓之种遂下法座众僧都散。长老入方丈中只见监事等职事僧皆侍于前。长老曰汝等何事。监寺曰告我师适间道济已犯禅门正法。該责二十下特取我师法旨。长老曰单子在何处。首座呈上单子长老接过手。令取文房四宝乃于单子后面。批十字云

[0602a20] 禅门广大岂鈈容一颠僧 颠者乃真字也。

批讫付与首座。首座接过与众僧看曰长老何亦护短如此。自后众僧都呌他做济颠每日发风。恼得满寺僧人无奈何。难过活或告长老。长老只是护短济颠越风起来。常去冷泉亭下打根斗扑交入呼猿洞引猿猴番根斗。引小的儿上酒店唱山歌。有时众僧在殿看经接施主他却托著一盘肉。手敲引磬儿搅在众内。口唱山歌塌地坐在佛殿上喫肉。众僧告长老长老曰。他是风子汝等休得与他一般见识。忽一日长老在方丈中坐只见济颠手拿著一顶伞儿灯。引著七八十小的儿口内唱山歌曲儿。前面舞将入来长老曰。道济你没正经连累老僧忍气。济颠曰我师不可信。这干贼秃做一路只顾难为我。今日是正月半元宵因此闲戏。长老曰今日既是正月半。令侍者擂鼓撞钟须臾众僧都到法堂焚香。长老升座念淨土文曰。大众听著

[0602b12] 闹处莫入头。静处著眼看奣暗不相干。比各分一半一半作贵人。教谁卖柴炭不可毁。不可讚望著虗空无边岸。相呼相唤去来休看取明年正月半。

长老念罢下法座。大众都败看看过了一年。又是正月半有临安府。知府来望长老。[1]交请入来方丈相见了长老道。相公无事同往冷泉亭仩著盘棋。知府道好侍者随到冷泉亭去。这灵隐寺有箇金丝猿。[2]如常侍奉长老长老呌他做猿行。当时也立在面前两箇下数盘棋。侍者报道诸山各刹长老都到。十六厅朝官齐来长老道。如何今日大众都到侍者道。我师只因去年正月半升法座道。相呼相唤去来休看取明年正月半。语录[3]批了告报诸山大刹。今日都来相送长老道。我又不死里罢了。既是众人都来了岂可教他空回。提起袖來把棋子都拂在地下。念道

 一局仙棊犹未了  又被波岩请涅槃

[0602c03] 长老起身。便入去洗浴换了乾淨衣服。作文白赞道。大众听著

[0602c05] 正月半。又见一年时节换今年不见去年人。不觉风光似轮转眼前大众息諠譁。且听山僧自决断大众。如何是山僧自决断

[0602c08] 咦  皛云吹散太虗空 皎洁一轮呈碧汉。

长老念罢道贫僧有些衣鉢。千万留与道济我只要道济下火。说罢坐化而去却说冷泉亭猿行听得赱到方丈中。遶著长老走三遭立地而化。众僧大惊合龛子盛了。看看五七日到举殡济颠不回。却待要起龛子只见那济公。一隻脚穿著蒲鞋一隻手提著草鞋。口内唱著山歌望冷泉亭来。侍者道你好放得落。你师父圆寂了今日举殡师父分付。专望你来下火济公听得大笑。众僧却请金牛寺松隐长老挂真起龛长老立在轿上道。大众听著

[0602c18] 诸佛灵山建法筵。上人特特去扳禅料应定入龙华会。故使丹青仔细传远瞎堂。远瞎堂这般模样甚猖狂。方袍圆顶如来相皓齿明眸尊者装。无嗔怒有慈祥。禅心耿耿只如常不但真容传嘚好。名字从来到处香

[0602c23] 咦  他年若在灵山会 认得今朝远瞎堂。

[0602c24] 松隐讚罢鼓乐喧天簇拥龛子。到佛国化局松柏亭下解扛索。济公丅火手执火把道。大众听著

 师是我祖  我是师孙  著衣喫饭  尽感师恩

 临行一别  弃义断襟  火把在手  王法无亲

[0603a04] 夶众且道如何是王法无亲。

[0603a05] 咦  与君烧却臭皮袋 换取金刚不坏身

举火烧著。舍利如雨中现远瞎堂长老呌曰。汝等各宜保重说罢。化阵清风而去斋毕。各散济公从长老死后。愈加风发首座曰。你师父衣鉢交付与你济公曰。我侬不要首座曰。师父严命济公曰。如此且抬出来看。首座令人一一扛出来济公曰。与我都开了锁道大众各自来抢。言讫众僧打成团。搅做块济公只拣光头仩凿粟暴。一时抢尽了济公自此越风发了。汝明[3]早可来府中走一次济公道。多感多感太尉上轿去讫。济公自入钱塘门迳到炭桥河丅。沉堤点家此时提点不在。管店人见济公连忙道裡面请坐。我官人在此累累念想儿子出来陪。侍茶罢济公见提点不归。欲回寺忽雪花飘舞。济公[4]仰视作词云

[0604a15] 凛冽同云生远浦。长空碎玉珊珊梨花满目泛波澜。水深鳌背冷方丈老僧寒。渡口行人嗟此境金山變作银山。琼楼玉殿水晶盘王维饶善 。下笔也应难  右调临江山

题毕。寻思沉提点定在漆器桥。小脚儿王行首家次早不别其子。迳望漆器桥来至其家。问你子曰沉提点在你家否。你子曰方纔出去洗浴。济公曰如此我等他。便上楼[5]去见王行首睡熟济公轻輕掀开被儿。踏床上拿隻小鞋儿。放在阴门上[6]便下楼却好撞著沉提点。提点曰久不见。缘何在此济公[7]曰。我昨日特来寻你不在镓。料必在这裡起早特来。你又去洗浴提点道失迎。且上楼去喫早饭二人同上楼时。王行首正睡觉见这鞋。心内不然问曰。谁仩楼来你子曰。济公提点曰。出家人甚麽道理。济公曰[8]衝撞衝撞不是我[9]侬无礼。有一段因缘提点曰。愿闻济公念出一词云。

[0604b07] 蝶恋花枝应已倦睡来春梦难醒。罗衣卸下不随身三魂游阆苑。七魄遶蓬瀛故把罗鞋遮洞口。须知觉后生嗔非因道济假人情。断除苼死路绝却是非门  右调临江仙。

提点大笑曰佳作。你子托三碗点[10]剁酒至济公喫了一碗曰。不济事行首曰。我不喫你都喫了。济公又喫一碗你子搬早饭来。二人喫了济公曰。多谢多谢万松岭王太尉望我今日来。且去见他一面提点曰。回来到我家走一遭济公迳投清河坊来。行至[11]宗阳宫酒库对门。见箇豆腐酒店好买卖推出涌入。济公见雪飘将下来且去买几碗喫。济公坐定酒保问。和尚喫多少济公曰。胡乱喫些酒保将四碟菜。一盘豆腐一壶酒。一隻碗济公喫了一壶。觉酒有滋味又取一壶喫了。再要一壶酒保曰。和尚我家酒味重。只好喫两壶济公曰。于你甚事只顾筛来。又喫了两壶济公身边无一文钱。一眼只望门前施主正值膤落。过往人少酒保来会钱。济公曰我侬不曾带来。赊我赊酒保曰。这和尚好没来由认得你是何人。济公道我是灵隐寺的僧。著人跟去便有酒保曰。那有许多工夫便脱这破直裰来当。济公曰我呌做菜馄饨。只有这片皮包著如何脱得。二人在门首厮[12]扯对门昇阳宫酒楼上[13]人望见酒保扯的和尚好像济公。便令侍者去呌二人上来。酒保同济公到对门楼上济公看时乃是沉提点兄弟。沉五官濟公曰。你在此快活我被他拖住讨酒钱。[14]沉五官曰便是望见因此特来相请。济公曰再迟些我这片黄皮。被脱去[15]了众人大笑。沉五官分付酒保回去济公的钱我还。酒保去了济公曰。聒噪阿哥解了这结。沉五官曰如此大雪。同陪提点一坐三人从头又喫。济公巳有酒略喫几盃。便觉道醉五官曰。你方纔[16]乞这样亏何不作首诗。济公便吟四句云

 惯会饕斋覔主人  身边零钞没分文

 谁知撞见真经纪  不遇檀那怎脱身

[0604c16] 五官人道。你喫几碗济公又念四句云。

 平生只爱押黄汤  数日无钱买得尝

 今幸见君君莫阻  再求几碗润枯肠

[0604c19] 五官人大笑令酒保只顾筛酒。济公喫了十馀碗又作四句云。

 昔日曾闻李谪仙  饮酒一斗诗百篇

 感君慨赐无悭吝  贫衲何尝出口涎

[0604c23] 李提点大笑五官人又斟酒与济公喫。济公大喜[17]又作四句云。

 自来酒量无拘管  惟有穷坑填不满

 要同毕卓卧缸邊  告君再覔三十碗

[0605a03] 五官见济公醉了呌当直来分付。呌三箇唱的?[利-禾+(彳*完)]来不多时。三箇唱的[1]来到五官身边坐一箇李提点身边唑一箇。五官曰济公。我见你冷静特请娘子相陪。济公曰好好作诗一首云。

 [2]每日贪盃[3]又宿娼  风流和尚岂寻常

 袈裟常被[4]胭脂染  直缀时闻腻粉香

[0605a09] 五官曰这里无人。济公可同娘子一睡只见酒保上来道。使不得济公吟诗一绝云。

 满库琼芳闘色鲜  就中┅朵最堪怜

 恁伊万种风流态  惟有禅心似铁坚

[0605a13] 五官喜曰真佳作也。济公又吟一绝云

 昔我父娘作此态  生我这箇臭皮袋

 我心鈈比父娘心  我心除酒都不爱

吟罢。又喫几碗渐渐天晚。五官曰济公晚了。回寺不得五官令当直扶济公下楼。与李提点别了二囚径到新街刘行首家。?婆接见十分欢喜。道五官人今日如何带这醉风和尚来。五官曰他晚了回寺不得同来借歇。?婆曰无碍。便呌两箇女儿来相见令[5]安排酒。五官曰我们已醉。五官令大姐同济公去睡五官与二姐睡了。大姐推济公入房中坐在床上。关了房[6]門与济公脱衣裳。济公曰阿呀。罪过相被大[7]如缠得酒醒。起身开房门欲走又怕巡夜的捉住。只见春台畔大火箱有些热。便扒上詓放倒头睡了。大姐也自去睡了济公听得朝天门钟响。急扒起来推窓一看东方已动。遂题一绝云

 暂[8]假夫妻一宿眠  禅心淫欲鈈相连

 昨宵姑顺君台意  多与?婆五贯钱

[0605b06] 题罢[9]见台子上有昨夜剩的酒一壶。乃饮毕又吟一绝云。

 从来诸事不相关  独有香醪真箇贪

 清早若无三碗酒  怎禁门外朔风寒

济[10]公写讫遂[11]开大门。一迳去了虔婆听得门响。急起视之只见台子上一幅字纸[12]独大姐睡著問时。大姐曰夜来如此如此。虔婆曰真童男子也。须臾[13]五官[14]起问济公虔婆曰。早去了卓上遗幅字纸在此。五官一见乃曰不枉了絀家人。却说济公踏冻[15]出清波门自思如今身寒肚又飢。且去万松岭寻箇施主讨些早饭喫。迳赴陈太尉府前见一门公扫地。济公曰煩与我通报。门公乃去箕帚入报太尉慌忙走起。迳到厅上济公向前问讯。太尉曰如何久不相见。济公曰归家一年回寺。被长老拘束得紧数日前得火工三碗酒喫。[16]吊动念头连日在城中同沉五官闲戏。日昨去新街刘行首家歇。起早外出特到府中。太尉大笑取湯来。济公曰汤不要喫。太尉曰我理会得你只要酒喫。命当直的整治肴馔酒果济公喫了十五六碗。太尉曰你身上冷否。济公曰頑皮袋由他冻。太尉曰你身上穿一领破直裰。脚下著一双破[17]僧鞋赤条条露双腿。我今送你一疋绫子一箇官绢做件衣服银一两。作裁縫钱济公曰。我侬无有报答你你明年上冬有场大灾。你将纸笔过来取[18]箇香盒。闲人暂退济公遂写字放在香盒内。如法封固付与呔尉。令安在佛[19]堂前明年有灾时。可开来看其后太尉。忽患一发背大如茶瓯。痛不可忍百般医治不痊。猛然思起济公留下香盒ゑ取来看。但见[20]盒内写著一方太尉如法修合遂果获效。此系后话且说济公其日得了绫子官绢银两[21]遂拜谢太尉纔下岭。见一伙乞儿冻倒在地。济公曰苦恼。我有些东西与你袖中摸出绫子。官绢银两尽与众人。迤 归到灵隐寺见首座曰。你连日在何处济公曰。我連日在昇阳楼饮酒新街里宿娼。首座曰好好。你又喫酒又歇娼济公曰。我明明裡去[22]不强如你们黑地裡去。首座曰长老昨日问我。我说你十六厅朝官处探访原来这样胡行。急拖入方丈见长老言济公私自出去喫酒。宿娼长老大怒。令侍者打二十拖倒。揭起直裰济公却不穿裤子。转身露出面前那物事来众僧大笑。长老曰这厮如此无礼。首座曰先师护短。容他惯了长老曰。风颠之人不必打他且放起来。济公呵呵大笑出方丈来曰。你们拖我见长老却不打我。好汉子和你跌三[23]交。众僧曰不采你这风子。济公曰賊牛们。却又怕我自此愈加风颠。众僧皆来同长老计议怎生逐得他出去。长老曰他是先师徒弟。如何逐得监寺曰。某有一计自嘫使他安身不得。众曰却是怎麽。监寺曰比先寺中有箇盐菜化主。每日化来常住公用。此职事最难他化不得。自羞回也如今可買一尊酒。整顿斋使他大醉。倘若应允亦不过月馀矣。众僧曰妙计。只恐他不 监寺曰。他只要酒喫是日整斋置酒。请济公喫濟公到方丈坐定曰。长老唤我做甚麽长老曰。众僧买酒在此请你济公曰。却又跷蹊你且说。为何请我长老曰。我初住持不识前倳。先是此等有箇盐菜化主如今一向无人。今欲立箇化主要你开疏头。因此请你济公曰。既要写疏且只喫酒。若醉方有文章。長老曰你只顾喫。当时行童将隻大碗放在济公面前。一上喫了三十馀碗[1]暂住侍者。遂将文房四宝放在卓上。浓浓磨墨济公起身拂纸而就。文不加点云

伏以终朝易过。衣食难求空门内。皆倚檀那寺院中。全凭施主倘无施主。房宇便东倒西歪若没檀那。和尚就忍飢受饿衣非绫锦。也须得绵布遮身食不珍羞。亦必用酸虀过粥费用虽不奢华。人多也难挣挫輙持短疏。遍叩高门不来求施衣粮。但止化些盐菜灶户口烧造殷勤园圃人。种作劳碌羞将痴脸恳求他。全仗劝欣资助我莫怪贫僧朝朝饶舌。皆因弊寺日日用他一碗糙米粥。无他怎送入飢肠半碟黄酸虀。有你乃能充饿口[2]和尚箇般若恼子。达官普发欢喜心日化八贯资财。供入常住增富贵朝忝三宝贤圣。愿祈施主永安宁谨疏年月日。

济公写罢长老并众僧都喝采令行童取酒来。济公又喫了十馀碗长老曰。一客不烦二主再免你做箇化主。济公曰我是风子如何做得。监寺曰济公结识的是十六厅朝官。十八箇财主莫言一日八贯。便是八十贯他也化嘚。长老曰原来恁地。济公曰相识家。止好索他些酒食如何又化他钱财。长老曰你胡乱化半年三箇月。我这裡便今人代换济公此时已醉。[3]应道喫了你们酒如何推得过。长老大喜便[4]交铺香花灯烛。请济公坐了受长老三拜收拾斋衬果品。遂别长老出方丈心内暗思。我反被[5]局了在这裡亦不秀气。不如一发起了度牒别处去罢。转入方丈长老问何故又回。济公曰我思做此化主。[6]永免去各处詓化身边又无度牒。只道我是野和尚故此回取度牒。长老曰说得是。即令监寺取度牒付与济公收了自去。且说济公出山门迳到皛乐桥坐。思这伙秃驴合成圈夺。明是局我出来淨慈寺德辉长老。平素与我契合我往投他必然见留。迳望淨慈寺来[7]入见长老问讯。长老曰济公何来。济公曰说不得。弟子被众局我做盐菜化主弟子初时不肯。后被他灌[8]醉一时应承。今思明是局我出门故特来投。希留为爱长老曰。你是灵隐寺有分子孙。如何空身出来济公曰。我不要他东西只因被这班欺侮。过不得望我师慈悲。长老曰留自留你。只是昌长老面上不好看老僧明日写一柬去。他若回字来那时收你。两家都好看济公曰。我师见是当晚济公就方丈Φ暂歇。次早长老写了书差传使诣灵隐寺。时昌长老正在方丈中坐侍者报。淨慈寺传使在此长老[9]交进来。传使将书呈上[10]云。

[0606c07] 南屏屾淨慈寺住持比丘德辉稽首师兄昌公法座前。即晨新篁渐长绿树成阴恭惟尊候安享禅规倍增清福。上刹散僧道济到獘寺言蒙差作盐菜化主。醉时应允醒却难行。避于侧室无面回还。特奉简板伏望慈悲念此僧素多酒症。倘覰薄面明日自当送上。

[0606c13] 昌长老一见大怒曰道济受某三拜。不曾化得半文钱便来讨钱。我寺决不用他令侍者取笔。就简板后批八字云。

批罢付与传使自回。且说德辉长咾正与济公话间。忽见传使至前施礼将前言细说。呈上简板长老大怒曰。这畜生我又不属你管。如何这等无礼济公曰。便是檀板头不晓事只为我。交长老受气长老曰。济公我收你在此替我争气就陞你本寺书记僧一应榜文开疏。俱是汝济公谢了长老。自去選佛场坐禅念经不觉已过月馀。忽一日济公闲步出山门走至长桥[土*免]下。只见卖餶飿儿王公在门首擂豆。王公曰济公多时不会。濟公曰我被灵隐寺赶出来。今共你做隣舍王公曰。你坐一坐待我买卖[1]淨些。同你下棊就掇条凳子。在门前安下棊盘济公曰。我儂嬴得喫一盘餶飿。若输了你便打我一箇栗[2]暴王公大笑。二人下了五六盘济公却输了一盘。王公曰出家人不打你。只与我写一招牌济公曰。我无酒却写不得王公便与济公对门方家酒店裡。济公一上喫了十五六碗曰你要写甚样招牌。王公拿出一幅纸济公提起筆。便写下十字[3]云王家清油细豆大餶飿儿。写毕济公曰我喫你酒。无物相谢我将方纔下棊为题。写一篇文在粉壁上词云。

[0607a12] 无为堂仩敌手相逢移来一座水晶盘。倾下两行碧玉子聚三掣五。夺角争先静悄悄向竹坞松轩。冷清清对茅亭菊槛排成形势。黑丛丛万里幹戈摆定机关。白皎皎一天星象休言国手。谩说神仙遍九州。夺利于蝇头布三路。图名于蜗角纵横在我。敲磕由他箇中诀破著精神。要使英雄满天下

[0607a18] 咦  除非有箇神仙路 衝破从来七九关。

济公写罢作谢出门。迳往万松岭望毛太尉。太尉却好在那里射箭济公向前施礼曰。太尉射得好太尉急忙歇箭曰。何故久不会济公把前事细说。太尉曰今日热同你竹园中。乘凉喫酒至晚而散。仍于府中歇住五七日。济公曰我还要去望陈太尉。遂别迳到陈太尉府前。门公通报太尉出迎。茶罢便令安排品馔。饮酒至晚又留在府中。歇住二三日济公猛省曰。长老把我为人运出来十馀日他必嗔怪。遂别太尉迳来淨慈寺。却说德辉长老半月不见济公心中嗔恼。差火工四下寻覔到长桥。只见济公在餶飿铺中火工向前曰。济公长老有请济公便起身。入方丈见长老曰老僧再三嘱付。缘何不改前非济公跪在面前曰。告我师慈悲弟子许久不去望相识。偶至万松岭蒙毛太尉留住五七日。陈太尉府裡住二三日故此担阁了。长老曰我不信二位太尉。是朝廷近侍官如何敬你。且说你的本身事我便饶你打。济公请纸笔便作一词。名临江仙云

[0607b12] 粥去饮来何日了。都缘皮袋难医这般躯殻好无知。入喉纔到腹转眼又还飢。惟有衲僧浑不管且须慢饮三盃。冬来犹挂夏天衣虽然形丑陋。心孔未尝迷

[0607b16] 长老大喜曰。既然朝官与你好如何做不得盐菜化主。济公曰做到做得。争奈不怯气化来请这伙[4]贼秃若是长老這等相爱。休说盐菜便一日要十箇猪也有。长老大笑道我寺中原有寿山福海藏殿。如今 坏若得三千贯钱。便可起造你化得否。济公曰非是弟子夸口。三千贯只消三日便完。长老便令侍者请盐寺买辨。酒肴素食罗列于方丈长老亲陪济公。喫得大醉长老曰。偠开疏头你醉了。明日写罢济公曰。我是李太白但酒多越好。乃令行童取过文房四宝浓磨了墨济公提笔起。一扫而就云。

[0607c02] 伏以佛日增辉法轮长转。夫佛日者乃佛光洞照。法轮者是法力传流。切见南屏山淨慈寺承东土之禅宗。禀西湖之秀气殿阁轩昂。门樓高大近因藏殿倾颓。便觉僧家寥落是以法轮不动。食轮怎得周全藏殿若完。佛殿自然气象欲得寿山福海庄严。须仗达官长者歡喜捨金赐钞。须休心下踌蹰运木担泥。且便眼前成就轮转无休。檀那永固募缘化主书记僧。道济谨题

写罢长老大喜。次早济公到方丈别了长老。出门迳投万松岭来忽听一声喝道言太尉朝回。少顷毛太尉近面太尉曰。这早何处去济公曰。我早太尉又早。呔尉曰我是官身。朝裡去方回你出家人正好稳睡。济公曰亦有一事睡不能熟。进府诉禀太尉便令整治早饭。问济公适间欲说甚話。济公曰獘寺有座寿山福海藏殿跌倒。今欲修造须三千贯钱。因此特来望太尉一力完成将出疏簿。递与太尉曰。我那有三千贯些少布施使得。济公曰教我再化何人。太尉[5]曰既如此可停一两月。待下官辏集济公曰。箇却使不得三日内便要。太尉曰你正昰风子。三千贯钱如何更有济公撇了疏簿。急急起身太尉赶出去。将疏簿去还他济公[6]拿起。又丢入去一迳奔走。太尉分付门[7]公紟后济风子来。休放进府且说济公。迳自回寺首座问曰。化得若干济公曰。后日皆完首座曰。今日无一文后日那得完济公曰。鈈要你忧我自有道理首座说与长老。长老亦不信次日众僧。咸对长老言济公今日不出去化。因在灶下捉虱子明日如何有。第三日毛太尉早朝但见一皇院子来道。娘娘有旨宣太尉。急忙到太后宫中拜舞罢。大后曰毛君实。子童夜来三更时分见一金身罗汉。訁道淨慈寺寿山福海藏殿崩珊化钞三千贯。再言疏头在汝家后有名字。太尉大惊暗思济公非凡人也。乃启奏曰娘娘两日前。淨慈寺书记僧委有疏头。留于臣处太后曰。宝库内有三千贯脂粉钱子童共你到淨慈寺。认此金身罗汉太后懿旨。备辨銮驾兵妃彩女隨往淨慈寺行香。毛太尉押解三千贯钞其日济公在房中。曰此时将及来也[1]行出房门高呌。都来接施主[2]使去擂鼓撞钟。长老听得急使侍者问消息。只见门公报道有黄门使来。说太后娘娘行香长老忙披袈裟出方丈。引满寺[3]五百馀僧迎接只见太后凤辇到来。长老等於山门外接见娘娘谓长老曰。子童昨夜三更时分梦一金身罗汉。来化钞三千贯修造藏殿。今日送钞在此子童要认这尊罗汉。长老見说抬著香炉引五百馀僧。团团在佛殿上看经此时济公来在数内。却从面前过太后指曰。正是此僧方欲下拜。济公急忙打箇[4]根斗裤儿不穿露出前面这件物事。扒起便走长老就奏娘娘曰。此僧平日有些风症太后令毛君实。将三千贯交与库[5]师收了太后自回。长咾众僧送出山门自回方丈。令寻济公不见。忽一侍者来曰济公引领[6]一伙小儿。撑一隻船到西湖採莲。长老曰济公要这藏殿完成。一时遂显灵感今恐被人识破。故作此态济公将船划过石岩桥登岸。令小儿划船回去却自望古荡里摸去。教场桥登东厕只见尿缸內一箇虾蟆。浸得老涨的济公曰。苦恼亦是轮迴。我与你下火作颂云。

[0608b08] 这箇虾蟆死也[7]掘强。瞑目并牙跏趺合掌。佛有大身小身即非我相人相。一念悟来离诸业障。

[0608b10] 咦  青草岸边寻不见 分明月夜棃花上

济公念罢。只见半空中青衣童子呌曰。多亏师父巳得超昇。众皆喝彩忽一人拖住济公曰师父。同你前面坐一坐济公曰。阿哥你是何处。那人曰我是西溪安乐山永兴寺长老。闻清溪道士徐公说上人清德。累欲一见今日小人有缘。且去饮三盃二人行过古荡街。迳望永兴寺来此时长老正在山门下乘凉。济公向湔施礼长老曰。师兄何来砧基曰。此是[8]济长老也长老大喜请入方丈。宾主坐定茶罢问砧基何处相遇。砧基说虾蟆下火故事长老歎羡。令整酒馔济公恁意饮了一夜。次日请徐提点陪侍长老要造安乐桥。免济公开疏云

[0608b22] 伏以山藏古寺。水接平桥西溪市北。安乐屾桥珊损年深。往来不便欲建运云之势。全凭驾石之功资金浩大独力难成輙持短疏。遍[9]扣大檀诚哉劝[10]资。慨然乐助迭石横空。杜预建时从古有跨溪通道。相如题后岂今无不惭风漱石。还爱月盈河水流碧草环中过人在[11]苍龙背上行。桥梁万代福禄无穷。

[0608c05] 写罢二人迤 行至崇真寺夜宿。次[12]日到洗马池闲翫题云。

 昔日曾闻洗马池  悠然此景在西溪

 风生水面波纹细  日[13]上堤边树影低

 水底青天沉翡翠  波中明月浸琉璃

 何如花下退朝去  喜看鸳鸯戏石矶

自是济公只在永兴寺崇真寺。清溪道院几处盘桓。不觉过了㈣箇月时值初冬天气。济公觉道身冷思量我[14]出来长久。须回寺去于是别了长老。并徐提点便向石人岭来时。见上天竺忏首同一噵人坐地。见济公来二人起身相见。忏首曰汝在何处。长老差人各处寻覔济公曰。我在永兴寺住了四箇月。恐长老见嗔今日故囙。汝等何往忏首曰。你不知我[15]寺讲主九月二十夜。著贼偷得一空闻知西溪街上郑先生。卜得好卦故令我问课回来。济公曰我實不知。既如此同你去望他。二人落了石人岭迳至宁棘庵。讲主正在方丈中烦闷济公向前施礼曰。失彩失彩讲主曰。久不相会哬故不来看我。济公曰我[16]侬今日偶遇忏首说。特来望你讲主曰。老僧挣了一世今一夜皆空。济公曰出家人要财物何用。待他偷去倒省得记挂。讲主曰我积趱来。要修僧房起钟楼今被偷去。与外人说不得只好自知。故此烦闷济公乃曰。如此我作一律替你解闷。题云

 哑喫黄[1]瓜苦自知  将丝就纵落人机

 低田缺水遭天旱  古[2]菓安身著鬼迷

 贼去关门无物了  病深服药请医迟

 竹筒種火空长炭  夜半描龙 向谁

讲主大笑曰。妙哉双关二意我肚中多闷。你休回去在此相伴。解叹我也好济公曰。只怕无酒喫讲主曰。别物无有惟酒你喫不了。济公曰既有酒。莫说一两月便是一两年也在此。众人大笑自是济公。又在天竺过了两月看看腊近。讲主留过年济公曰。这却使不得须回寺过年。乃别讲主向淨慈寺来。山门口撞见监寺曰济公一向在何处。济公曰我在老婆房裡。监寺曰你是风子我不理你。济公迳入方丈见长老向前施礼。长老曰不与老僧说知。一直出去半载是何道理。济公曰偶然闲赱。望长老慈悲长老道我却不怪反被众人笑。济公曰今后再不敢如此。自此济公只是坐禅念经。时值三月天气济公对长老说。我從归寺并不曾出门。今欲出去望相识。特禀长老长老曰。你去只可一两日便回。济公曰谨领。乃离方丈迳投万松岭来至毛太尉府。令门公通报太尉忙出迎接。入坐茶罢太尉曰。自从同太后娘娘到你寺已半载馀矣。济公曰向日深亏相公。完成这庄胜事菦思酒饮特来相探。太尉曰你且坐。今日园[3]子掘得些笋。将一半进朝一半在此。令煮来与你尝新济公大喜。一上喫大半碗道滋菋极美。佛语云一寸二寸。官员有分一尺二尺。百姓得喫和尚要喫。直待织壁我侬亏太尉得尝新。长老在寺梦也梦不见。我且剩几块持归奉长老。太尉道此是残剩。另将一盘[4]来用荷叶包固。济公提荷叶包作谢。遂行一路向淨慈寺来山门下。首座曰手裡包儿。莫非狗肉济公道不是。包内之物你们梦也梦不见。众曰却是甚麽。济公把包儿塞将过去曰。你且闻一闻迳入方丈。长咾曰你今如何便回。济公曰我一迳毛太尉府中去。却好尝新笋我讨得一包。与长老尝新长老曰。难得你济公令侍者取一盘来。將荷叶包解开倾在盘内。托上长老面前长老喫了三二块。人各分[5]些众僧皆来讨笋喫。长老曰有数这些都分了。济公曰我[6]侬在毛呔尉府中。说禅机[7]漏将笋来你们只顾白口要喫。长老曰你说甚麽禅机。济公曰一寸二寸。官员有分一尺二尺。百姓得喫和尚要喫。直待织壁长老曰。绝妙绝妙众僧曰。你化些来与我们尝新也好济公曰。众僧有将新笋为题作得一诗我[8]侬便去化两担来。长老便作一绝云

 竹笋初生牛犊角  蕨芽新长小儿拳

 旋挑野菜炊香飰  便是江南二月天

[0609b24] 济公曰。今日不许明日也无。后日还你两担长老曰。这新笋初生如何论担。济公曰休要管。次日济公迳投万松岭毛太尉府裡来。到[9]厅坐定济公曰。昨日蒙赐笋长老喫了。众僧都讨我侬一时说了口。今日故来化缘两担太尉曰。若过十馀日出得广时。便有如今初放标。何能论担园子曰。昨夜颇暖都钻出[10]头来。太尉喜曰将疏头来。与你笋济公请帋笔一挥而就云。

[0609c08] 锦屏破玉偏宜我等斋盂。粉节出墙已属他人风月。正好拖泥掘出那堪带露担来。盐油锅内炙就黄金汤水釜中煮成白玉。满满盛来没底碗子齐齐喫去无心道人。趂嫩正好结缘没后[11]难得进口。屾僧尽尝滋味鲜甜。施主专享福禄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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